还珠之皇后修真记第10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修真记 作者:肉书屋
过二十五岁,说起来,还是多亏了皇嫂”,微微摇头“永璋病弱,不只是心病,他的身体不知为何逐渐虚弱,也不像是中毒,可又查不出什么原因,但大夫说这种类似老人的自然衰弱很不正常,不可能出现的年轻人身上。”
弘昼顿了顿,脸色露出一丝轻松“皇兄不必担心,永璋现在身体好的很,只是……”
乾隆听到这个词,恨得正想敲他的头,弘昼连忙说道“内务府派到永璋府里那帮人都有些问题,平日里偷j耍滑不说,永璋的两个儿子一个溺水,另一个突然高烧不止都早夭了,不止是那些奴才看护不力的问题,永璋的侧福晋完颜氏回娘家求他们帮忙,非说是那些个奴才害死的,但是,要说到和永璋有嫌隙的,可就,可就只有那位了”抬抬下巴,指指后宫的方向。
乾隆脸上忽青忽白,永璋那么小出宫,能和后宫结下仇怨,当然只有延禧宫了,令妃可是踏着棺材板和他两个儿子前途上位的,双拳紧握,抿了抿唇,脸上肌肉僵硬“有多大把握?”
弘昼摇头“永璋那侧福晋身份低微,她娘家哪敢对上内务府,根本没敢查,而且没多久,完颜氏也去了,也就不了了之。”
乾隆沉默了一会,招来高玉,让他去传旨,封三阿哥为“循郡王”,并拨款将三阿哥府按郡王规制翻新扩建,三阿哥府里女眷先接到宫中,由纯贵妃妥为安排,那些内务府派去的下人全部遣散,待王府建好,让三阿哥自己选人服侍。
这样一来,三阿哥永璋成了活着的阿哥里唯一封了爵位的,还是直接封的‘郡王’,但由于之前被明确剥夺过继承资格,也不知道朝堂上下会有怎样的一番猜测。
永璋府里,接到圣旨的嫡福晋博尔济吉氏一脸惊讶无措,爷不在京城,皇上怎么突然下了封爵旨意,坐在纯贵妃派人来接她到宫中暂住的马车上,还没回神,这实在太突然了,她的陪嫁丫头却高兴的很,脸上的笑没下去过“主子,您可算熬出头了,以后可就是郡王妃了。皇上的这么多阿哥里,爷是第一个封了爵位的,还是郡王爷呢,听说爷辞了要入门的侧福晋,爷的心还是在您身上的,只要有了小阿哥……”
听着丫头嘴里幻想的美景,博尔济吉氏心里清楚,虽然两个孩子都是侧福晋所出,爷的心也没在她们任何一人身上,看着温柔有礼,却是个难以动情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看在眼里,至于侧福晋,就算这次不进门,以后总是会有的,何况爷成了郡王,宫里赏的,外面送的,那可能少得了。再有就是,自己的身体,能陪爷多久,还是两说。
作者有话要说:注(1)(2)(3)为乾隆的原话
实际历史上,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两淮盐政尤拔世,奏报高恒贪污弊端,乾隆帝命罢高恒官,并命江苏巡抚彰宝,会同尤拔世,联合查办。高恒贪污连年上贡和准备南巡的银子467万余两。这个数字有多大呢?全国年征盐课银:康熙六十年(1721年)为377万余两,雍正十二年(1734年)为399万余两,高恒竟然贪476万余两!乾隆帝命刑部调查审理,事实清楚,证据充足。谕旨:高恒受盐商贿金,伏诛。
永琪拒婚
乾隆和弘昼在乾清宫继续讨论,内务府肯定不能一下子动起来,里头关系复杂,世家就有十几家,相互牵连,而目前占主导的是高佳氏(慧贤皇贵妃娘家)、金氏(淑嘉皇贵妃娘家)、魏氏,还有完颜氏,索绰罗氏,这些世家代代联姻,盘根错节,魏氏算是新提拔上来的势力,底蕴最差一些,反正现在要动的也是他,让弘昼先揪个错处,降了他的总管之职,其他的只能徐徐图之。
“皇上,五阿哥求见”吴书来进来禀报,本来他也不敢打扰的,实在是皇上对五阿哥的看重大家看在眼里,几乎默认了他太子的地位了,而且他一脸急切的样子,想要立即觐见。
“宣吧”乾隆确实喜欢这个儿子,幼聪慧学,武技颇精,博学多才,生的清俊风流,在众多儿子中很是突出,倒是不知什么事情,竟然跑来乾清宫。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永琪进来后朝御座方向叩拜下。
“起吧。”
永琪起身,看到站在御案一侧的弘昼,忙上前打千行礼“永琪见过五皇叔”,虽然不待见这个荒唐皇叔,但皇妈嬷很喜欢这个小儿子的,他可不能失礼“原来是五皇叔和皇阿玛在谈正事,永琪打扰了。”
弘昼摆手,嬉笑道“得了,我能有什么正事,皇兄,那您忙吧,臣弟先告退了。”
乾隆颔首,事情也谈完了,就听听永琪有什么事。
等弘昼离开,永琪一脸着急跪下哀求“皇阿玛,求求您去看看令妃娘娘吧。”
“令妃!令妃怎么了?”乾隆转头看了眼身边,吴书来见了,微微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小路子被处理的事,延禧宫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哪还敢出现在皇上面前,何况令妃也被禁足了。
看乾隆一脸的意外,永琪心里有些安慰,想来也是担心令妃娘娘的,果然尔泰的猜测是对的“皇阿玛,令妃娘娘病了,儿臣今日去请安时,她脸色惨白的吓人,腊梅说她病了几日了,也没有宣太医!”
乾隆眉头皱起,永琪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跑令妃寝宫,对了,令妃以前也经常在自己耳边提起永琪,他们关系是不是太亲近了,永琪的伴读就是令妃的侄子嘛!吩咐吴书来宣太医去延禧宫,回头对永琪说“既然病了,就宣太医,朕去了有什么用?你今天怎么没去尚书房?”
永琪惊讶的回答“回皇阿玛,儿臣听说令妃娘娘被禁足,很是担心,所以才请了假去延禧宫的;您怎么能这么说,令妃娘娘对您情深意重,很想您,才不肯宣太医的,她要知道您这么说,岂不伤心,求求您,去看看吧!”
乾隆大怒,这令妃被禁足了还不安分,呵斥道“永琪,这后宫之事,你一个成年阿哥,要多避嫌,有时间不如去坤宁宫给你皇额娘请安,跑个延禧宫算怎么回事!”
永琪一脸被冤枉的震惊的看着乾隆“皇阿玛,令妃娘娘对儿臣一向亲切,就像儿臣的亲额娘一样,这在皇宫里是多么难得的真情!况且,这次本来也不是令妃娘娘的错啊,娘娘只是担心那两个受罚的宫女,您也知道娘娘一直都是那么心善,又心思单纯,见不得有人受苦,这才冒失了些,可是这才是令妃娘娘的为人啊,您一向宽容仁慈,怎么能因为这个罚娘娘禁足呢,七妹妹和九妹妹每天都闹着要去御花园,因为娘娘被禁足,都去不成,腊梅说,娘娘为此哭了好几处呢。”
她要心善单纯,会往坤宁宫安插钉子甚至收买侍卫,还敢买通朕身边的人,甚至可能对永璋下毒,只要想到这个,乾隆心都在发抖,他的大儿子被自己生生骂死了,还是因为自己说他在仇人的灵位前哭的不够哀伤,他已经对不住这个儿子了甚至无法弥补,若是永璋也有个好歹,百年之后,他有何脸面去见自己的皇阿玛。
现在听到令妃居然敢挑他最看重的儿子,来乾清宫求情,更是火大“朕禁令妃足,可没关了小七小九,那么多宫人伺候,没长手脚,不能带她们去么?令妃若是做不好这额娘,宫里多的是想养孩子的!”
“皇阿玛不要啊”永琪大骇之下,失声大叫了一声,乾隆被这一声凄厉的大吼吓得一心跳漏了一拍,“皇阿玛,只是七妹妹和九妹妹想要她亲额娘陪着玩而已,您不要这样曲解啊,您要是送走了她们,令妃娘娘可怎么办啊,她已经够委屈的了。”
“委屈,她有哪一点委屈了”乾隆怒不可遏“她竟敢抱怨朕对她不公不成!”
“不是的,皇阿玛”永琪急急解释“只是这次,令妃娘娘肯定是被人误导了,再说,坤宁宫里以前有刑房确实不假啊,皇后娘娘不是也承认了,这次说不定,是皇后娘娘故意下套的,利用令妃娘娘的同情心,所以……”
乾隆对这儿子失望透了,怎么别人说什么都信呢,实在是这令妃巧言令色,太会骗人了,不过想想,朕以前不也中招了么,这个儿子少不更事,耳根子太软了些,无力的摆摆手“行了,这次的事朕心里一清二楚,不会冤枉了谁,你退下吧!”
“皇阿玛—”永琪还要再说,乾隆打断他“好了,朕已经宣了太医去延禧宫,你不必担心,你的侧福晋就要进门了,回去准备准备,多用点心。”
永琪看乾隆语气转软和,对他还是这么关爱,壮壮胆子,磕头道“皇阿玛,儿臣不想娶侧福晋,求您取消这指婚吧。”
“你说什么?”这儿子怎么越发的看不明白了“是谁在你耳边说什么了,这侧福晋是皇妈嬷选得,人品、相貌、家世都是上上选的,你是哪一点不满意?”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并没有见过那索绰罗氏”永琪解释道“儿臣想娶个情投意合的嫡福晋,不想先娶了侧福晋,伤了她心。”
“你”乾隆正要追问,突然高玉来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乾隆愣住了,这是怎么啦,皇后也来了,未经宣召,她可从不来乾清宫的啊“宣”。
景娴很无辜,之前乾隆一脸弃妇样,说她不像别人那样给他送补汤,只给永璂做好吃的,也不想想,永璂才多大,而且永璂都是在坤宁宫吃的,虽然多备些做宵夜,而且既然有别人送了,自己再送岂不多余,虽然心底唾弃,今天给永璂做点心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多做了些,又炖了雪蛤银耳燕窝汤,就送了过来。
从容嬷嬷手里接过托盘,自己一人走了进去,没理会容嬷嬷一脸感慨的样子,娘娘也学会争宠了。
乾隆看景娴手上不方便,忙迎上来,高玉接过托盘先去试毒,乾隆不等景娴见礼,拉她到一边软塌坐下“怎么来了?”
景娴看到地上跪着的永琪,正在惊讶,听到问话,扭头轻声回答“皇上早上吃的清淡,我想您这会也该饿了,送点吃的过来。”
看来以后想要什么,得和她实说才行,看,这不就送吃的来了,乾隆很满意景娴的上道,汤一端上来乘到碗里放到他面前,就端起来喝了口,景娴的手艺自是没得说的,正要夸她,发现景娴注视着地上的永琪“老五怎么跪着,这是怎么啦?”对乾隆“您现在有事,那我先回去了。”
“是家事,你也在这听听”乾隆还想听听景娴的看法呢“永琪说,他不想现在娶侧福晋。”
“啊”倒是稀奇,这么好的侧福晋还嫌不够好“却是为何呢,永琪,这索绰罗氏是你皇妈嬷和皇阿玛精挑细选的,就是做嫡福晋都够了,你皇阿玛的用心良苦,你体会不到么?”
“皇额娘,儿臣感谢皇阿玛的苦心”永琪再一次解释说“儿臣只是,不想将来的嫡福晋伤心,况且儿臣孝期未满,所以……”
乾隆看景娴不明白,低声说“嫡福晋的人选还没告诉他,他刚才说,要娶个心爱的女人做嫡福晋,不想侧福晋先进门。”
景娴心头冷笑,倒是没想到,爱新觉罗家居然出了个纯情的,好言好语劝着“永琪,咱们是满人,不用像汉人那样守孝三年,你今年都十八了,你皇阿玛先给你指个侧福晋,也是为了找个贴心的照顾你,你那景阳宫也好有个主事的,索绰罗氏温婉贤淑,管家也是个能手;皇上为了全你的孝心,才把大婚定到你孝期满了以后,你现在说不想娶侧福晋,难不成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了?”
乾隆听得连连点头,他这做阿玛的操劳国事,还要为他的身后势力打算,他容易么,难道永琪真的有了喜欢的人,不好意思直说,这么一想,脸上顿时若有所思起来,他也不想为了个女人的事,闹得父子生隙。
“没,没有”永琪连忙回答,看景娴脸色温和,大着胆子说“儿臣是想,将来若是遇上喜欢的,知道房里已有侧福晋,只怕不愿意。”
景娴听了失笑“这是怎么说的,为了个还不知道的人,推拒你皇阿玛的好意!永琪啊,先不说你什么时候能遇到合心意的,单说这嫡福晋,皇家的阿哥,都是皇上指婚的,就算当真有了那么个人,家世人品若是不合你身份,能不能进宫都成问题。”
看永琪想要反驳,难道皇上对他的宠爱,就让他以为,任何事都会顺着他,补充说道“当然,你若当真喜欢,就算身份低微些,请旨抬为侧福晋,你皇阿玛一向心疼你,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家传,景娴隐晦的瞥了眼身边,这位可不就这么做过么!
乾隆尴尬的摸摸鼻子,自己当时怕景娴进门压高氏一头,赐婚的前一天请旨将高氏抬为侧福晋,后来更是封为唯一贵妃,取消后来册封的贵妃接受命妇叩拜这一条,心中顿时不快起来,不欲和永琪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拉下脸来,沉声道“好了,永琪,朕的旨意已下,不会更改,回去吧,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去,担心这种儿女情长的事,不是一个皇家阿哥该做的。”
永琪听到这,已经知道今天惹得皇阿玛不高兴了,不敢再多说,只得告退。
尔泰挨打
乾隆回头,看景娴眼波流转,嘴唇轻抿着,脸上似笑非笑,感觉有点心虚,连忙说“娴儿,永琪突然不肯娶侧福晋,肯定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娴儿以为呢?”
景娴点头,顺着他的话说“皇上说的是,皇子娶媳妇,先娶侧福晋是常有的,更何况这孩子也没有意中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请辞侧福晋,他以前可是什么都听您话的,这可是喜事;不过皇上,你说别人教唆这个有什么用呢?”
难道皇上以为自己会翻以前的旧账,她有什么资格翻这种帐?她是不是看错了,皇上有什么好心虚的,他不是最爱慧贤和孝贤么,也从不隐瞒这一点?
“是啊,有什么目的呢”乾隆想不明白的也是这个,拈起一块花糕吃了口“这是什么味道?有点像薄荷,清清凉凉的。”
“嗯,永璂前两天说他想吃薄荷糖”景娴张嘴,由着乾隆给她喂了块,咽下后回答“我在糕里面加了点薄荷茎榨的汁液”
‘又是永璂要吃的’乾隆不乐意了,怎么娴儿三句话不离永璂啊,下次自己也要点菜才行,看这样子,不说的话,她就当不知道了,自己今儿看来还是沾了永璂的福啊。
连着吃了好几块,景娴怕他噎到,给他递了茶水过去,乾隆也不接过,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闲聊了一会,一早积聚的怒火都消得差不多了,再回头想想永琪的事,能说动他的,肯定是贴身的或是信任的人,不可能是其他儿子,那就是他的伴读,福家!
福家的人,不可能不明白永琪娶的这个侧福晋政治意义,而且圣旨已下,朕不会同意他不娶,那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呢?照例来说,朕看重永琪他们应该乐见其成啊,难道怕永琪有了岳家后影响到他们的地位,或者是,他们怕永琪的势力过大,超脱掌控?还是,他们实际想支持的另有他人,会是谁,对了,令妃也有儿子,现在只是拿永琪当挡箭牌,可是,小十四身体不好,能不能活都成问题,现在打算会不会太早了点?!
看他专心想事情,景娴也不打扰,起身帮他按揉肩膀,乾清宫一片温馨静谧……
再说永琪,出了乾清宫,尔泰在门外不远处等着,看到他,急急迎了上来“五阿哥,怎么样,皇上怎么说?怎么这么久?”
永琪摇头,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不解“皇阿玛听到令妃娘娘的事,就不高兴,还说没有冤枉她,不过还是让吴书来宣太医去延禧宫了,你放心吧,令妃娘娘会没事的。”
尔泰点头“那你怎么啦,脸色不好,皇上对你动怒了?”令妃娘娘本来也没病,他们担心的可不是这个,不过皇上既然当即宣了太医,说明令妃娘娘也没失宠。
“唉”永琪一脸无奈,讲了请辞侧福晋的事,长叹一声“我这阿哥,听着无比尊贵,却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能做一点主,这皇宫处处都讲尊卑,没有一点自由,实在没意——唔”
连忙伸手捂住他嘴,拉他走远些,尔泰有些紧张的四下看了看“永琪,以后可千万别在外面说这种话,这皇宫耳目众多,要是哪个有心的,添油加醋的,传到皇上耳朵了,可就——”
永琪只是牢马蚤几句,点点头,吁了口气,拍拍尔泰的肩膀“我明白,你放心吧,皇阿玛喜欢我,这宫里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抓我的错,给我上眼药呢,唉,幸亏我还有你和尔康这对好兄弟”
尔泰又和永琪聊了几句,劝慰一番,就出宫了,刚回到大学士府,皇上的口谕就到了,斥福伦不会教子,福尔泰不知道规劝阿哥学业,不能尽伴读本份,打二十大板!还让高玉在一边监刑,亲自看着打完后再回宫交旨。乾隆觉得,他好好一个儿子,肯定是被福尔泰带歪了,不能怪自己儿子,就找别人的儿子出气来了,虽然暂时不知道福家的目的,总之惹得他心里不爽快,那你也别想过得安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疼的看着床上凄凄惨惨趴着的尔泰,福伦福晋边给他擦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哭着问“皇上怎么突然下这道口谕,尔泰被打的这么惨,这么多血,呜呜,我这就进宫,令妃娘娘肯定知道些什么。”说着,站起身来,嘴里喊着贴身丫头的名字,让她去准备,就要出门。
“别闹了”福伦一把扯回他,不耐烦的喝道“你现在进宫,若是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让皇上以为,我福家心有不服么?”
“那怎么办”福晋听了,只得坐回床边,用帕子拭泪,看尔泰脸色惨白,心疼的不行“尔泰被打成这样,总不能不要个说法吧!”
“你问谁要说法去,皇上么?”福伦对这福晋的脑子有些无语了,转向尔泰,阴沉着脸“皇上为什么打你?你总该知道一些吧?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今天什么也没做啊,阿玛!”尔泰冤枉的很,今天他可是皇上的面都没见着“今天五阿哥带我去了延禧宫,后来五阿哥去乾清宫给令妃娘娘求情,出来时说……”将关于令妃的那些话说了后,又说道“对了,五阿哥今天对皇上说了,不想娶侧福晋的事,还被皇后娘娘训诫了。”
“皇后娘娘也在?”福伦吃了一惊“五阿哥怎么挑了这么个时机去求情?皇上不动怒才怪!”
“不是的,五阿哥去给令妃娘娘求情的时候,皇后娘娘并不在”尔泰解释道“皇后娘娘是后来才进去的,而且,五阿哥说,虽然皇上对他给娘娘求情不高兴,但并没有斥责五阿哥!”
福晋在旁接话“五阿哥为什么不要娶侧福晋,那个侧福晋是左都御史关保的女儿,都够当嫡福晋了,五阿哥不喜欢她?”
“不是,五阿哥都没见过那个女人”尔泰想起这个也是不以为然“还不是我哥!对五阿哥说什么,以后娶了心上人,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成为一段佳话”切,想娶晴儿,他还敢再肖想齐人之福不成,装什么一往情深!
福伦和福晋对视一眼,有点无奈,福伦只得吩咐尔泰“好了,肯定是皇上觉得五阿哥过于儿女情长了,以后,五阿哥的私事,你们少参合!”
尔泰心里不满,自己这是被大哥给害了,阿玛、额娘居然一点都不怪大哥,自己不是亲生的不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答应,手颤巍巍的摸向身后,这顿打也太冤了,虽然从小到大不受重视,可被打板子还是第一次,平日里在尚书房,阿哥犯错,都是伴读代受罚,可五阿哥是皇上的心头肉,又有哪个不长眼会罚到他头上,这次的事情,让他知道了天威难测,幸好这次只是打板子,休息半个月应该就没事了,毕竟打板子的是自己家的仆人,虽然有高公公看着,下手也没有太狠。
福伦他们则不管儿子心里有没有不满,今天这打也没算错,总归是自己儿子闯的祸,而且从尔泰口中,也知道了,反正皇上对令妃娘娘还是怜惜的,一听说病了就立即宣了太医,目前的困境是暂时的,其他的只能等尔康回来再商量了。
乾清宫里,乾隆下了那道口谕后,心情好转,看景娴乖巧的给自己按摩,舒坦的很,眼睛微眯,嘴角勾起坏笑,拉住她手,猛地一扯,景娴猝不及防,倒进他怀里,慌忙挣扎着要起来,乾隆大手压住她,搂着她臂膀摁住手,另一手穿过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皇上,你干什么”景娴身体腾空,惊呼一声,紧张的搂住乾隆的脖子“这是乾清宫,快放我下来!”
乾隆压根不理会,轻拍了下她翘臀“别乱动,搂紧点,小心摔了。”使了个眼色,让一干宫人退后,不许跟着。
景娴顿时僵住,不敢再动,让他抱着进了东暖阁,一碰到床,顾不得形象,翻身滚进里侧,警惕的看着乾隆。
乾隆不由得失笑,这是什么表情,当朕是登徒子了!直起身体,自己慢条斯理的脱了外袍,放到屏风上,又慢慢走进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扭头看景娴还盯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不理她眼里的抗拒,把人拉进被窝,三两下扒了她外套,不一会就脱得只剩小衣,拍了拍“乖,陪朕睡个午觉,”把她搂进怀里,让她头枕在自己肩窝处,然后自顾自的闭上眼睛。
景娴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发现他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才放松下来,抬头看到乾隆脸有疲色,今天朝堂有事么?怎么这么累!软□体,慢慢的,将右手伸到他腰腹处,也闭上了眼休息,没注意到乾隆因她的柔软的依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景娴这一睡,忘了外面还等着的容嬷嬷,本来嘛,只是送个点心,以为不用多长时间的,毕竟这是乾清宫,容嬷嬷就在外头等,
结果,一会看到五阿哥出来了,她没敢上前,五阿哥不怎么喜欢坤宁宫的人;等高玉总管出来,娘娘也没出来,高玉倒是看到她了,只说了句娘娘还在里面,就急着出宫办事了,又等了好久,再没看到有人出来,急得不行,
直到吴书来回来,看到她很惊讶的问“容嬷嬷,您怎么在这?”
容嬷嬷连忙请求道“吴公公,皇后娘娘来给皇上送点心,不知怎的,一直没出来,您能帮我去看看么?”
吴书来听她这么说,倒不担心,安慰的说了句“容嬷嬷放心吧,娘娘大概和皇上说话呢,咱家进去看看,您稍等等。”
果然,没多久,吴书来就匆匆出来了,满脸掩不住的笑意,不等容嬷嬷开口询问,直接说道“容嬷嬷,皇上和皇后娘娘午睡了,您要不到这边房间歇会,一边喝茶用些点心,皇上至少得睡上半个多时辰呢。”
“啊?!”
‘皇上吉祥’
景娴这几天除了修炼就是忙和婉即将进京的事情,把请安改成了三日一次,太后不在,皇上不管,也没人敢说什么,宣召了几个太医做好准备,等和婉一进宫就要会诊,坤宁宫左侧殿已经收拾出来了,给和婉调理身体,肯定不能只是依靠太医,因此和婉的房间,是自己亲自布置,还在卧房布置了个小巧的聚灵阵,可让房间的木灵气慢慢凝聚,和婉身体亏损应该比较大,可以慢慢淬炼她的身体,补充灵气,和婉这几天就要到了,养元丹的炼制,却还得等上至少半个月,养元丹可以延年益寿,对凡人来说算是仙丹了,也不知道和婉的身体严重到什么程度;
太忙也没有去管容嬷嬷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自从那天那个中午,回来后,容嬷嬷就一直不太对劲,还发现她在走神,眼睛总是闪闪发亮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可是那天是纯睡午觉啊,容嬷嬷后来也知道了,怎么还这样看自己!都怪皇上,因为和婉要来了,老提什么想再要个固伦公主!孩子是想要就能有的么景娴羞愤的想着,自己竟然也有些期待起来,也不知道修真对孩子有没有影响,不对,孩子还没影呢。
“臣妾/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景娴端坐着看着下面,今天令妃也来了,还是一身标致的粉红色宫装,看上去有些憔悴,看来小十四病重确有其事了,听说哭晕了几次,还惊动了皇上,太医报告说十四阿哥时日无多了,倒是勾起了皇上的怜惜,解了令妃的禁令,还特意跑到坤宁宫对自己解释了一遍,其实,皇上的决定,自己难道还会不识趣的反对么?而且对令妃的愤怒,那股子恶气,在打了两巴掌后已经出的差不多了,如今她可能面临丧子,瞥见她对上自己有些闪躲的眼神,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
庆妃身体好了,已经开始参与宫务,虽然有些缩手缩脚的感觉,但也没出什么岔子,只是总抓到她若有所思的偷看自己,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那种带着隐晦的怜悯夹着好奇、探究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可是怎么可能,庆妃并不是天生灵体,也不能修真,她怎么会懂?到底怎么回事,那种怜悯,好像是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一样,难不成她会看相不成,这种眼神,又不含恶意,自己是不是应该派个人观察一下这个庆妃;
不过她今天倒没有一直看着自己,眼神倒是总飘向她对面的令妃,景娴微微皱眉,想了一会,不再看她,转眼发现大家好像都有些不对劲,视线所及,纯贵妃欲言又止的,忻妃神情有些慌张,舒贵妃似乎也几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似地,其他的有些晦涩不明,有满脸娇羞,有脸上隐隐带着嘲讽鄙夷,神色各异
“你们怎么了?”景娴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吭声,忍不住发问。
几个人在下面互相看了几眼,最后还是舒贵妃起身代表回话“回皇后娘娘的话,您这些日子深居简出,可能还不清楚,这后宫都传开了,实在有些不像话,压都压不住,现在闹成这样,臣妾等人不敢擅自做主处理,还请娘娘拿个主意吧!”
纯贵妃接着说“是啊,娘娘,现在整个后宫沸沸扬扬的,臣妾等人压制不住,是臣妾无能。”
忻妃补充说“娘娘,昨日奴婢嫂子进宫,竟然也听说了,这都传到宫外了,实在,实在是——”羞红着脸,竟是说不下去了,
庆妃一脸无辜茫然的样子,令妃眼里闪过惊讶,好笑、嘲讽,其他人则低下头专心看地毯的花纹
景娴听得一头雾水,有些恼怒“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了”看大家一脸错愕的看着她,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不经意间看到容嬷嬷,她脸上有些着急,难道容嬷嬷之前想说的,并不是那天中午的事情,
“娘娘”身后绿竹凑上前来,在景娴耳边低低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宫里人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自家主子懵懵懂懂的,实在是一开始没人敢说,后来闹狠了,娘娘也没时间听了。
原来庆妃自己晚上就寝时老哼一首曲子,被守夜的宫女听到,就传了出去,一些低位的妃嫔听了也跟着唱,前几天两个贵人在御花园正唱着玩,被皇上路过听见了,一时好奇,召了她们过去亭子里唱了会,皇上听了觉得有趣,还赏了不少东西,然后宫里就都传开了,御花园一时热闹非凡,经常有妃嫔在那唱这歌,希望能吸引到皇上,甚至很多宫女也跟着唱。
“什么曲子?”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景娴眉眼上挑,倒是有些好奇了,绿竹脸色很是尴尬,吞吞吐吐的说了,景娴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完全阴沉了下来,冷若冰霜,眼中怒火清晰可见,坤宁宫的温度立刻降了下来
“庆妃,”冷冷的点名,“什么叫‘只要你肯来一趟就是对我的补偿,我什么都能原谅不再翻旧账’”景娴炮火首先对准唱出这种曲子的人“皇上做了什么,需要你的原谅?还翻旧账?”最后的反问一字一顿的吐出;
庆妃站了起来,一脸慌乱,景娴继续逼问“‘今夜谁为你暖床留在哪个温柔乡,依偎在你怀抱胸膛碧水戏鸳鸯’这是你能过问的事情么?”
清冷的声音,美艳的红唇慢慢吐出应该凄怜缠绵的歌词,夹杂着不可忽视的怒火,让人寒毛竖立,咄咄逼人的话语却是不停地的质问着“‘做个花瓶被观赏,当个宠物被圈养,偶尔喂我一块糖’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堂堂大清皇帝的妃子,身份何等尊贵,唱出这种凄清哀怨、低三下四的曲子,你不嫌丢人,本宫还怕污了阿哥格格们的耳朵!”到后来,声音越发的高亢起来,话语夹枪带棒的向着面前的人砸了过去
庆妃满脸通红的跪着地上,听到最后这句,脸色顿时惨白“奴婢,奴婢只是唱着玩的,奴婢没想到会传扬出去……”看景娴根本听不进的样子,转头哀求的看向纯贵妃她们,希望她们能帮着求情,却见平日里姐妹情深的人个个低下了头,皇后的怒火烧得整个大殿一片死寂,谁也不敢吭声,
不听地上庆妃无力的辩解,矛头对准纯贵妃等人“这等滛词艳曲,你们听了,为何不立即制止,居然流传到宫外,让外臣都知晓了,皇室的尊严何在!,你们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纯贵妃连忙福身“娘娘,因为皇上似乎颇为喜欢,奴婢等人就没有制止,谁知愈演愈烈,奴婢……”‘奴婢’都出来了,实在是没见皇后这样生气过,
景娴大怒,狠狠一掌拍在茶桌上,站起身来,茶盏碰撞声‘乒乓’作响,“皇上只是一时得趣,这等言辞,闺阁嬉戏也就罢了,莫非还以为皇上会纵容此事不成!你们管理宫务,这点都看不清么?”
众人禁声屏住呼吸,有几个吓得已经跪倒在地,令妃突然起身求道“皇后娘娘请息怒,庆妃妹妹一向知书达理,熟读圣贤书,不像我们这些也就读过些女戒之类的,想必传出这等曲子也是无心,如今,还是肃清宫闱要紧!”
景娴冷冷的扫了眼令妃,她这是刺激庆妃呢,说她熟读圣贤,却唱这种曲子!不过她说的也对,现在追究这还真没什么意义,努力平复下怒火,慢慢坐下来,声音略微缓和“好了,既然令妃求情,庆妃起来吧,往后行事多加注意,你那启祥宫得好好整顿一下了,主子私下的动作,竟然随意外传!你们也起吧。”
庆妃自然听出令妃话里的嘲讽,好在皇后看样子是放过自己了,微松了口气,谢了恩站起身来,低着头揪着手帕,她哪晓得会闹出这么一场,还想看清宫大戏,自己倒成了别人眼里的戏子,悄悄瞅了眼令妃,她看来也不是个善主啊,说话含讽带刺,意有所指,前任和她看来积怨颇深,要想化解,可也难了。
“回去后,一个个都严格管教好宫众,谁敢再传唱这等歌曲,立刻送慎刑司处理,纯贵妃,舒贵妃,你们要确保从今天开始,御花园这种很多人会去的地方,绝对不能有这种靡靡之音,至于那两个传出曲子的宫女,立即灌了哑药送浣衣局,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本宫也不介意帮她一把。”
庆妃懵了,猛地抬眼看了眼皇后,只见她一脸冰霜,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噗通跪地,带着哭腔求情“皇后娘娘,求娘娘开恩,她们是两个女孩子,才十几岁,若是成了哑巴,以后怎么办?求娘娘饶了她们吧,奴婢会好好管教,绝不会再出这种事情的,求求您了!”越说越发哭了起来,如果因为自己,害的两个无辜的女孩子再不能说话,她怎能心安,这太残忍了。
“你,”这庆妃是怎么回事,想学令妃博个‘心善’的名声,传这等曲子,没立即杖毙自己已经宽容了,正要喝斥,
“这是怎么啦,都还没散?”却是乾隆从门口进来,
景娴只得率妃嫔上前接驾“臣妾/奴婢恭迎皇上,皇上吉祥!”
乾隆进来就看到大家脸色都很难看,景娴冷着脸显然余怒未消,其他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刚被训过,庆妃还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哭个不停,上前扶起景娴,让大家都起来,看景娴脸色难看,不想开口理人的样子,转身问“庆妃,你怎么了,哭什么?”
庆妃哭的有些喘不过起来,抽噎的哀求“皇上,求求您,呜呜,不能灌哑药,呜——,您劝劝皇后娘娘,她们还这么小,求您了,皇上……”一边哭一边磕头,心里着急,话也说不清,那两个宫女才十五岁,这要在现代还没成年,她们每晚给她守夜,有点动静就过来查看,咳嗽一声都担心的不行,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再不能说话,以后她们出宫了,还怎么嫁人,怎么生活?
乾隆听不明白,皱着眉头“不能灌谁哑药?说清楚点!”
景娴正要回答,令妃在旁插嘴回话“皇上,前阵子您在亭子里听芳贵人唱的那曲子,是启祥宫传出的,皇后娘娘要罚那两个传唱歌曲的宫女,庆妃妹妹心善,正在求情呢。”
乾隆疑惑的看向景娴,唱曲子而已,皇后怎么这般动怒,景娴无奈,敢情皇上才是最后一个知道事情闹得多大的人,“皇上,您听了那曲子,她们都以为你喜欢,宫里都传开了,据说御花园天天有人在那唱呢,就等皇上经过,宫外人都听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ps:《皇上吉祥》第三十八章倒数第二行,庆妃哼的曲子,歌词如下
只要你肯来一趟 就是对我的补偿
我什么都能原谅 不再翻旧账
做个花瓶被观赏 当个宠物被圈养
偶尔喂我一块糖 我就能如愿以偿
如果你是我的皇上 皇上吉祥
我会是你后宫的第几个娘娘
今夜谁为你暖床 留在哪个温柔乡
依偎在你怀抱胸膛碧水戏鸳鸯
我唯一的皇上 皇上吉祥
得到你的恩宠是我唯一的愿望
多想回到你身旁 旧梦重温到天亮
别让我的痴心变妄想
只要你肯来一趟 就是对我的补偿
我什么都能原谅 不再翻旧账
只要你不再说谎 不找借口来推搪
哪怕是装模作样 别对我铁石心肠
如果你是我的皇上 皇上吉祥
我会是你后宫的第几个娘娘
今夜谁为你暖床 留在哪个温柔乡
依偎在你怀抱胸膛碧水戏鸳鸯
我唯一的皇上 皇上吉祥
得到你的恩宠是我唯一的愿望
多想回到你身旁 旧梦重温到天亮
别让我的痴心变妄想
别扭的乾隆
“什么,宫外都知道了?”乾隆老脸涨红,这歌曲当时听着好笑,就让她唱了一回,想想宫里的女人也不容易,还打了赏,这可好,成笑话了,想到那歌词,头脑一阵发晕,这脸都丢到宫外去了,也不再听皇后怎么处理的,直接把人都赶了出去,气的在殿内转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良久,眼前冒出一杯茶,狠狠灌了一口,居然是凉的,扭头一看,是皇后,殿内也只剩他们两人,一口气喝干,拉她快步走进内室,喘气了会,回头看景娴一脸平静,她倒是不气了,又想到是自己闹出的笑话,有些难堪,脸上忽青忽红,坐在软榻上生闷气。
景娴看他闷闷不乐,有些好笑,知道他好面子,这回却连里子都丢光了,倒有些可怜他了,只不过一时兴起听了曲子,却也惹出是非来,坐到他身边,安慰他说“皇上,您别生气了,这也是那些妃嫔爱慕您,才传唱的这么厉害,想来是说中她们的心里话了,您看在她们一片真心,只是想得到您的恩宠,这才,虽然露骨了些,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