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修真记第8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修真记 作者:肉书屋
具怎么突然没了!皇后确实不正常,她那么爱皇上,也爱惜自己的羽毛,为什么突然把放手宫权,本来宫里都以为皇后转性了,但她今天在皇上面前都这么嚣张,分明是变本加厉了,她哪来的底气,有什么把握肯定她这样行事不会遭皇上厌弃!
“好了,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们”想了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清坤宁宫出了什么变故,自己得找帮手了,否则别说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就是这妃位,都岌岌可危了,让她俩起身“先得查清楚,这坤宁宫的刑房什么时候撤掉的?庆妃的事情,和我们的布置有没有关系,尾巴收拾干净没有?”
“娘娘,庆妃娘娘的事,应该不会被查不出来的”腊梅肯定的回答“因为麝香只会对怀孕初期有用,当时要求的是三个月内流掉的,现在都快满四个月了,那边应该早就停了,但是衣物的味道还会保留一段时间,不会被查到什么线索的。”
“皇后很可能是发现了这个,不过这样一来,就怀疑不到本宫身上了”令妃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突然听到有些慌乱的敲门声,皱眉,“腊梅,你去看看”腊梅出去后,令妃看着冬雪“冬雪,你明天去告诉我阿玛,就说,上次他让额娘来问的那件事,本宫同意了。”
“嗻”冬雪明显看到令妃眼里的狠毒,不敢多问,连忙点头。
外面传来惊慌的叫喊声,令妃火起,“怎么这么没规矩,走吧,和本宫出去看看”刚到正殿,地上趴着个浑身鲜血的婆子,“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到这来了?”令妃恶心的差点吐出来,铺着的地毯上鲜血一路从门口滴到殿中央,腊梅抖着声音回答“娘娘,这个是今天给奴婢指路的,刚才坤宁宫来人”声音越发低了下去“说娘娘既然喜欢这个嬷嬷,皇后娘娘赏赐给延禧宫了。”眼睛死死闭上,‘呲啦’这是丝绸撕裂声!
令妃被禁足且不许掌管宫务的消息迅速在后宫传播开来,慢慢的,一些王公大臣也听说了,实在是今天早朝被乾隆吓到了,在宫里有门路的都想办法打听皇帝为了什么心情不好,结果这天后宫热闹的很,消息雪片般飞来,庆妃娘娘流产啦,令妃娘娘柔情蜜意去了乾清宫,皇上怒气腾腾带着和亲王和令妃娘娘去了坤宁宫,令妃娘娘不知为何掩脸回了延禧宫,然后圣旨就传开了,令妃禁足,宫权交出,皇上一脸肉痛带着笑的得意洋洋的和亲王回了乾清宫。
于是,几波人等在和亲王出宫的路上,准备打听些□消息,当弘昼一路装疯卖傻过关斩将出了宫,还抽时间给福晋买了礼物,等回到王府,看到的就是几双好奇宝宝的眼睛,弘昼拍了拍自己光亮的脑门,他其实很想有人和他分享一下八卦的,把闲杂人等赶出门外,只留下福晋,接着屋里传来几声惊呼声,叹息声,最后则是一团肆意的笑闹声。
傅恒其实不爱打听皇上的私事,毕竟今天皇上早朝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也没有特意找谁的茬,看来只是后宫的事,虽然一直有人来军机处报告最新消息,他也没在意,毕竟令妃本来算是他家的包衣,现在自己反而得向她行礼,自家福晋因此也不愿经常进宫,好在自己的功勋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而且皇上倚重富察氏也是因为他家人才辈出,
他一直也只想做个纯臣,只是这次他侄女被指婚为皇六子嫡福晋,次子又将尚主和嘉公主,对于富察家族的未来也不由得担心起来,等到自己幼子被指为十二阿哥的伴读,傅恒就算再想做纯臣也得思考皇上的用意了,他并不想小儿子去做伴读,不愿儿子与皇子交往过密,何况小儿子聪慧尚武,以后肯定是要从军的,自己从他三岁就开始往这方面教育的,但皇上的旨意他也不能反对,
他也猜到了皇上是想平衡朝内对纯贵妃一脉势力的倾斜,对于十二阿哥也开始关注起来,
但福康安的描述,这个十二阿哥明显还不知事,被皇后保护的很好,奇怪的是皇上对此的态度,很宠这个儿子却似乎只是父爱,这样看来,圣心还是在五阿哥永琪那里,回到府里,小儿子正在和他额娘瓜尔佳氏说话,手里把玩的八音盒,明显是宫里的,两人看到傅恒都迎了上来。“这八音盒是宫里赏的?”傅恒接过瓜尔佳氏递来的茶,喝了一口,问道。
“是啊,阿玛”福康安回答,“十二阿哥给的,之前听说他已经有一个了。”想了想,又说“阿玛,今天听说皇上很生气去了坤宁宫,你知道这个么?当时,可把十二阿哥急坏了,骑射课没上就急急忙忙去了坤宁宫,”
“我听说了一些,后来呢?”想不到福康安也知道一些今天的事。
福康安想了想“后来也没什么,说是小林子搞错了,而且十二阿哥回来的时候,笑的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不肯说原因!”
“十二阿哥提到令妃娘娘了么?”傅恒问,瓜尔佳氏下意识的皱了眉,她很不喜欢令妃,每次进宫就在她面前摆主子的架势,好像要把之前在孝贤皇后那里时行得礼再讨回来。
“没有,他说看到了和亲王了,对了”福康安想起来“我们学完武十二阿哥又带我们去了坤宁宫,这个八音盒就是那时看到的,听说皇上赏了好多东西,里面有一大堆玩具,皇后娘娘都给了十二阿哥。”
傅恒皱眉,没再吭声,瓜尔佳氏让福康安回房做功课去,“怎么啦,老爷?”
“没什么,今天皇上确实很生气去了坤宁宫,还带了和亲王和令妃,应该是皇后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令妃手里”傅恒解释“只是不知为什么,令妃离开坤宁宫就被罚了,还夺了宫权!听说回去的路上一直低着头。”
瓜尔佳氏笑道“老爷担心什么,皇上罚了令妃,又送了一堆赏赐给坤宁宫,肯定是令妃挑事不成,反而套住了自己,说不定,低着头是被皇上打了呢。”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些事情都是庆妃流产后发生的”傅恒担心另一件事,叹了口气“只怕后宫要翻天了。”
“那和老爷你也没有关系啊”瓜尔佳氏不解,傅恒没说话,令妃是跟在姐姐孝贤身边的,如果是令妃对龙嗣下手,皇上若是深查,只怕当年父亲帮着姐姐做的那些事也会被扯出一些,就算没有证据,皇上的心里肯定会起疑。
庆妃的苦恼
启祥宫,听到蔡嬷嬷禀告的庆妃,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回神,蔡嬷嬷担心不已,主子从醒来就很不对劲,如兰禀告了昨夜守夜宫女身上的麝香味,而且太医说了送太后站累应该只是流产的引子,当时她是气愤不已,可是主子听了却很平静,好像只是解了困惑一般,也没说要追究此事,听到蔡嬷嬷和如兰说要彻查,也只是淡淡说‘既然皇后娘娘发现了,娘娘会处理的。’但主子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想些什么,不像是伤心孩子没了,难道主子是担心皇上怪罪她不当心,没能保住龙种?
庆妃心里惊慌不已,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被穿了的事实,又整理了前任残留的一些记忆,也认命了,因为前任和令妃不和,对手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也知道令妃有两个侄子叫福尔康、福尔泰,一个是御前侍卫,一个是五阿哥的伴读,这从听到‘容嬷嬷’后就回旋在脑海的想法被证实了,这完全符合那部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还珠格格’,想当初自己还是初中生,每天准点泡着电视前守着,现在刚刚乾隆二十四年,也就是说,还有一年那个故事就要开始了,自己并不清楚清朝正史,因为不喜欢清朝男人那锃亮的光脑门,穿越小说虽然看了不少,清穿的可只看了九龙夺嫡的,在这皇宫可全无用武之地的。
而且这个身体的主人庆妃,她听都没听说过,那自己来这个世界干什么的?想到昏迷前,当时正在爬山,天边晚霞红的像火烧着了一般妖艳,突然,眼前所见的一切开始渐渐扭曲,花草树木都变形了,前方慢慢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好像滴水在水面上晕开一样,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人就晕了过去。
那现实中的自己应该已经死了,自己来这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发生了什么事,空间扭曲了?想到穿越小说里的种种理由,难道自己还背负什么使命,是所谓的主角,那怎么会到这个身体里来?自己可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啊,改变历史也不该由自己这个小女子来承担,何况一个小小的妃子能做什么?乾隆皇帝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对他指手画脚!打定主意,反正至少自己知道还珠前面两部,第三部知道个大概,安稳躲着看戏也就是了,至于令妃,以后不和她作对就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人家可是未来皇帝的娘!
可是刚才蔡嬷嬷说的,明显不对啊,前任的记忆里,皇上和皇后的关系确实像还珠里的那样,怎么自己一来,就传出令妃被罚的消息,自己这蝴蝶效应也太快了吧,现在又接到旨意,等自己身体养好了也要开始处理宫务了,还珠里凤印可是在令妃手里的,现在自己居然从人家虎口夺食,肯定被她恨死了,就算皇后日后会倒台不足为虑,上头还有两个贵妃呢,她在这宫里无依无靠,要怎么办?投靠皇后,那不现实,前任的记忆里皇后是很骄傲的,而且瞧不起汉女,尤其她这种被献上来的,自己去讨好她也拉不下脸,何况她也不会相信自己,指不定怀疑自己有什么目的呢。令妃,都已经结下仇了,更不可能,啊呀,庆妃烦躁的拉起被子把整个人裹了进去,算了,管不了了,自己还是病人,先睡觉!
坤宁宫里,那个没被放在眼里的景娴早早的就上床了,反正皇上说了不会来,她决定这一晚都在凤栖界里修炼,以后皇上不来都这样办,她有种预感,今年不会平顺,还可能会有危险,修真者对自己的未来的一些预警还是有些灵验的,而现在这种预示让她产生一种急迫感,也有些不安。
现在的灵力已经可以布置一个小范围的警戒禁制了,往被窝里塞了个枕头,让人从床帐外看上去就像有人在睡着,其实本来也不会有人敢打扰自己,只是以防万一,明天不用请安,算起来可以修炼五、六个时辰,以前她在凤栖界都只是修炼一个时辰就出来了,加上凤栖界里不同的时间流速,每次修炼完外面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今晚这次,至少可以相当于以前修炼一个月的结果,说不定还能打破壁垒进入练气后期了,到后,一些法术也可以用了。
闪身进了凤栖界,照例先在火凤画像前磕了头,然后出来观察了下外面那些药草的长势,将成熟的玄朱果等收了起来,紫金蛇藤快到成熟期了,到时可以和云夏草一起炼制养元丹,结出的紫色小蛇果还能给永璂做零嘴,反正长得像小葡萄,等自己到练气后期圆满,就可以用幻术让人看不出原形了,只是对小孩子或是一般人还行,精神力强大的凡人还是会发现的,这可不能出纰漏的,到了筑基期就不怕了。
坐到梧桐树下,下意识的看向石台上的凹槽,内壁的湿气很明显了,随即不作理会,开始专心修炼。
养心殿,乾隆批完一份折子,伸手摸茶碗,扑了个空,听到开门声,抬眼一看,是太监总管李玉正端茶进来,“吴书来呢?”李玉放好茶盏,躬身回答“回皇上的话,吴总管有事,让奴才在外守着,坤宁宫的宫女绿竹,奉皇后娘娘之命,将结果报告向吴总管说是皇上吩咐的。”
“嗯,知道了”乾隆喝了茶,起身走了几步,绿竹应该是来报告浣衣局的调查结果的,看到窗台下那盆淡紫色的花,勾起一抹微笑,这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像是芦苇的缩小版,花朵长得顶端,小巧的紫色花蕾密密麻麻,下面的青色花杆直立,自己无意间在景娴那里看到要来的,这花也奇怪,只要每天浇点水就好,也无需晒太阳,淡淡的花香飘满屋内,让人心旷神怡,批阅奏折疲累很快消散一空,想到景娴当时一脸不舍,不由得有些得意,那原本是准备给永璂的,景娴说永璂学习辛苦,太医研究了这花说可以纾解疲劳,真是的,难道朕操劳国事不比永璂更累些!也不知道后来景娴补偿了永璂什么。
吴书来悄声进来,就看在皇上对着一盆花嘿嘿笑,低头后退两步,遮住脸上黑线的无奈,皇上最近老爱对着这盆花傻笑,您的英明睿智呢,让那些妃子大臣看到会幻想破灭的啊,不过是一盆抢来的花,虽然这花是很美很好闻,可比这贵重的名花不知凡几,要是让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后来送了十二阿哥的是一块亲手雕琢的玉人,还是照着十二阿哥的样子雕刻的,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正腹诽着,乾隆已经转回身来,看到吴书来,问“怎么样?”吴书来刚才进来时李玉提醒过他了,吴书来便将绿竹刚才的话传达了一遍“回皇上的话,绿竹查了之后发现,其他各宫也有宫女衣物发现含有淡淡的麝香,而这些宫女的衣物和那两位守夜的宫女衣物在浣衣局是一处的,但是绿竹查了一遍,那些衣物在浣衣局会经手的地方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她没敢惊动任何人,直接回来禀报了。”
吴书来禀告完,就安静的退到一边,乾隆回座,浣衣局那些衣物都有味道,肯定有麝香来源,现在都看不到,说明浣衣局有问题,如果是针对庆妃的,她们不可能算到庆妃什么时候会流产,清扫的动作怎么可能那么快?能从宫女衣物着手,这人心思何等缜密,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破绽,难道幕后不止一个?
乾隆突然觉得不安,他不会轻易怀疑人,何况是自己的后宫,因此,自己登基后,先皇遗留的粘杆处他都用来控制京城内外和外省大臣的活动,对宫里的监视却慢慢停了,毕竟自己休息的地方都时刻怀疑,那太累了,何况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看中的人,定然都是没坏心的,就算有些拈酸吃醋的动作也是正常,毕竟后宫只能依靠一个男人,而有人的地方总有纷争,小打小闹的权当看戏了,只是现在有人把手伸向子嗣,那就不是小问题了!而且,明显的,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吴书来”乾隆叫了声,“皇上,奴才在。”吴书来躬身走出来。“吴书来,朕记得以前是高无慵负责后宫粘杆处暗影分处,后来他转交给你了?”
“是,皇上下令停止暗影分处的活动后,奴才已经吩咐各人还在原来的位置,未作变动。”吴书来明白,乾隆这是准备对后宫启用粘杆处了,看来这次的事动到了皇上的逆鳞了。
“让他们查一下庆妃流产的事情,三天内,朕要看到结果!”果然,乾隆下令了,“还有,将自从朕登基后,关于后宫所有嫔以上的妃子,都奏报上来,他们活动虽然停了,记录应该还有的吧。”
“嗻”吴书来应声,又有些迟疑的问“皇上,已经薨逝的,还需要么?”
乾隆脸色一变,“都奏来”,吴书来指的自然是先皇后,两位先皇贵妃。
“那,那坤宁宫的——”
乾隆额头青筋暴跳,双手成拳,话像从牙齿蹦出来一样“一起!”
恶狠狠的盯着吴书来慌乱离去的身影,全身的力气好像消散了一样,往后靠到椅背上,手臂盖着双眼处,自言自语道“最后一次,娴儿,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晚,养心殿的宫灯直到四更天才灭……
粘杆处奏折粘杆处的效率果然是一等一的,这天乾隆回到养心殿,就注意到了御案上绿色封面的奏折,瞟了眼拼命往后缩的吴书来,乾隆挥手让他退下,脚步略显沉重的走了过去,慢慢坐下,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良久,伸手拿过折子翻阅起来……
吴书来守在殿外,他知道皇上看了奏折,心情会很糟糕,其实闹腾的最惨烈的都已经过世了,奏折是他整理的,他都被吓得不轻,别说皇上这当事人了,而其中两位还是他多年来一直惦念的人,吴书来特意把坤宁宫的奏报放到最后,希望皇上看了能缓缓劲,唉,但也说不定更糟糕——
正想着,远远地走过来的一大一小,怎么小的那个好像是十二阿哥啊,吴书来连忙迎了过去,一看果然是,“奴才给十二阿哥请安,十二阿哥吉祥”又转头对另一位行礼“奴才参见副都统大人”正是和亲王次子,现在的嫡长子永璧,刚被授镶白旗汉军副都统,之前是不入八分辅国公,乾清门行走,最近正在交接,只是不知怎的来了养心殿“十二阿哥,都统大人是要求见皇上么?”
永璧挠头,他到乾清门交接,碰到了十二阿哥在那四处张望 ,一时好奇过去问了下,结果被永璂认了出来,闹着要他带他出宫,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宝贝疙瘩,他怎么敢自作主张,被他阿玛知道他敢拐带十二阿哥,非活劈了他,只好说皇上不会允许,结果永璂就非求他一起来和皇上说一声,永璂肯定,只要有人肯带他,皇阿玛一定会同意的!
永璂拉拉永璧的袖子,他在乾清门附近找了几次,也没能看到皇叔,好容易看到永璧堂兄,就一定要让他帮这个忙,永璧无奈的看看永璂小鹿般的眼神,很不忍心让他失望,有点迟疑的问吴书来“吴公公,皇上现在有空么?”
吴书来一看这神态动作,就知道不是大事,好意劝道“皇上现在有事,您要没大事,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看出吴书来眼里的为难,永璧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弯腰劝永璂“永璂啊,不是堂兄不帮你,皇上现在肯定有要事处理!”永璂失望之极,四哥最近也被皇阿玛派出去了,六哥要大婚了不能打扰,五哥又不理他,他到底不敢擅自打扰皇阿玛办公,又不想放弃,只是低头站在那里,一脸的失落难过,嘟着小嘴,也不吭声。
永璧看他那样,很为难,他家里一堆弟弟,阿玛是个不着调的,他只能做个好兄长,但是那些个弟弟都是调皮捣蛋的,现在虽然长大了也不省心,看到永璂这么乖巧的孩子,对他又亲亲热热的,心里就喜欢的不行,现在永璂这么失望,不舍得再劝,一时无措,倒僵持在那了。
吴书来突然听到殿内声音,连忙走了进去,乾隆已经看完了奏折,吴书来偷偷看了眼,脸色很平和,也不知道是不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乾隆是个文治武功的皇帝,自然不会让人轻易猜到心思,哪怕他现在心里刮着狂风巨浪,放在大腿上的拳头握捏的死紧,他从没想到过,他这么多年来一向为之夜不能寐,哀伤思慕、伉俪情深的皇后,竟然也会和一般的女人一样善妒阴毒,她与慧贤在朕面前一贯姐妹情深,让朕为之感动不已,为此,还特地将慧贤的画像抬入长春宫,让她们姐妹地下也好作伴,为她写诗作赋,处处拿她和那拉皇后比较,现在想来,实在讽刺之极。
她在朕面前贤德大度,朴实恭俭,背地里却处处压制后宫满贵妃嫔,除了当时出身低微些海贵人意外得了永琪,也是养在她的名下的,为了‘嫡子不长’,入宫前和慧贤联手害死长子永璜的母亲哲妃富察氏,以取得富察氏一族全力的支持;难怪永璜恨之入骨,在她葬礼上不见哀色,而自己竟然还骂死了这个长子;
作为回报,她支持包衣出身的慧贤成了唯一的贵妃,压过了当时先皇所赐,以嫡福晋之礼抬入潜邸的侧福晋那拉氏,又因为自己对慧贤的宠爱,她给慧贤下了绝育药,担心分了永琏的宠,并且她为后期间,宫里出生的阿哥几乎都是出自汉女或是包衣,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高位满妃的无育定然和她有关;
慧贤得知不能再有孩子,一病不起,为了报复,临死前给她下了套,那个令妃竟然是慧贤的人,虽然永琮的死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令妃,但她给令妃下了绝育药的事令妃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令妃受宠却十年无出。
其他早夭的几个孩子几乎没有正常死亡的,十三发病虽然突然,但十三的那个侍女却是淑嘉皇贵妃生前安插的,却不知为何,突然自尽,而消息却是令妃最先得知,这后宫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手里干净的,安分守己呆在宫里的也都是不得宠的。
这次的庆妃流产,那两个宫女有一个是叶赫那拉家的包衣,另一个家人则在纯贵妃手里,而妃嫔往各宫安插钉子已属平常,而令妃更是将手伸到朕的身边,那个小路子,哼!
想到小路子,抬眼看到吴书来紧张的躬身等他吩咐,这个吴书来也是怕事的,因为令妃受宠,居然任由小路子泄露帝踪“吴书来,麝香的来源查不出来么?”
吴书来有些无奈“启禀皇上,奴才无能,因为之前宫里的监视停了,而浣衣局那里一点线索也没有,太医分析这个香料应该停了将近十天了,只是天冷,所以衣物上的味道消散的慢些,才被察觉的。”
“哼”乾隆冷哼,宫内的香料都出自内务府,也不知道弘昼那里有没有什么进展,站起身走到窗口,想了想“把那两个宫女打二十板子,赶出宫去,浣衣局负责这些衣物的管事杖毙!其她那些宫女没人打五板子。”
“嗻”吴书来很清楚,这两个宫女不可能没发现衣物上的淡香,大概是女子的爱美心理和虚荣心作祟,装作不知,而庆妃流产这事总得有个人负责,浣衣局的管事也并非无辜。
“把那个小路子,找个理由处理了”乾隆冷哼一声“那些可都是你手下,用点心管着!”
“嗻”吴书来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是奴才管教不力,求皇上恕罪。”
“行了,日后不要有那些个顾忌,这次就算了”乾隆看着窗外,想到吴书来刚才在外面很久,问道“刚才外面是谁?”
“回皇上的话”吴书来没想到皇上还是注意到了,“是十二阿哥和和亲王世子”
“永璂?”乾隆倒没想到是他,毕竟永璂还从主动来过养心殿,难道有事皇后不同意,所以找他这个阿玛了,“让他们进来,你去办事吧。”吴书来出去宣旨,顺便让还在门口纠结的两人进去。
“永璂/奴才给皇阿玛/皇上请安,皇阿玛/皇上吉祥。”两人近来跪下行礼。
看到永璂,乾隆的心情好过了些,勾起唇角,又喊了声,“永璂,到皇阿玛身边来”,拉他坐到一边的软塌上,摸摸他头,示意刚进来伺候的高玉端点心上来“永璧也来了,有事么?”
永璧看了眼永璂,不确定要不要说,永璂本来怕打扰皇阿玛,现在皇阿玛让他挨在身边,不像生气的样子,觉得皇阿玛答应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抱着乾隆的胳膊摇了摇“皇阿玛,是永璂拉永璧哥哥一起来的,永璂想出宫,上次答应了过完年去看小虎的,可是三哥不在,皇额娘不同意我出去!皇阿玛,能不能让永璧哥哥带我去啊?永璂不想失信于人。”
乾隆也知道那个大杂院,想了想,景娴应该是担心永璂的安全,点点头“那好吧,让永璧带你出宫,换身平民的衣服,要多带些侍卫。”看永璂开心的小脑袋连点,眼睛黑亮的好像会发光,心里柔软一片,看他无忧无虑的撒娇也是种幸福,难怪皇后这么疼着护着,又说道“以后你每个月的初八可以不用学骑射,和你十一哥,也可以带上伴读出宫玩,不过要多带上些侍卫,你永瑍堂兄也是御前侍卫,以后就让他保护你出去。”
“哦”永璂欢呼一声,随即起身爬上软塌,搂着乾隆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想到了什么,趴在乾隆肩头不动了。
乾隆觉得奇怪,问“怎么啦,永璂?”
永璂小脸发热,悄声在乾隆耳边说“皇阿玛,额娘上次说我不能再亲您,不合规矩,尤其不能在有其他人的时候!”
乾隆扫了眼作地桩的永璧,把永璂拉了下来,回亲他一下,也小声的说“没关系,这里没外人,你永璧哥哥没看到,皇阿玛也不会告诉你额娘的!”他可不想永璂以后和他生分,更何况,她们母子自己还不是亲来亲去的。
永璂狐疑的转身,果然永璧哥哥一脸平静,那应该没看到了,永璂鸵鸟的想着。
乾隆转头对永璧说“永璧啊,今天辛苦你先带永璂出宫逛一下,回去也和永瑍说一声,让他每月初八去尚书房接永璂下课,选几个侍卫保护他们出宫。”
“嗻”永璧这下明白他阿玛说的了,皇上喜欢十二阿哥,是因为把他当儿子宠,不过他要是有个永璂这么漂亮乖巧的儿子,也愿意这么宠着。
永璂欢喜的下地“皇阿玛,永璂现在去告诉皇额娘一声!”
“不用了”乾隆叫住他“皇阿玛一会要去坤宁宫,你和永璧直接出宫吧,早去早回。”
乾隆和景娴
看着永璂两人出门,乾隆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那天之后他就没去过坤宁宫,只是送了赏赐过去,说出的那句承诺虽然是一时冲动,他确实是真心的不想她伤心,只是,皇帝的多疑,在让他决定彻查后宫时候,也要求查了坤宁宫,他满心希望景娴不会让他失望,但是,在看了奏折后,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景娴虽然生得美貌,得宠也就新婚那段时间,因出生高贵加上貌美,孝贤和慧贤在景娴进门后首次联手,而她性格骄傲耿直,不愿伏低做小,加上口拙不会辩解,几次后自己也就对她失了兴趣;景娴当了皇后也不改本性,自己又时时拿她和孝贤比较,逼得她态度越加冷硬,多次触怒他,没了五儿和十三后,令妃甚至凌驾在她之上;那个刑房,是在自己赏赐了侍卫后撤掉的,景娴那时才起了怀疑,开始着手查坤宁宫,这次倒无意间被她揪出了那个延禧宫的钉子;那个绿萝居然是粘杆处的人,景娴还将她视为心腹,一些事情也不瞒她,很是信任。
想到奏折上所提的,皇后是在去年入秋的那次大病后,突然没了以前的锐气,不再对宫里看不惯的人和事做任何评判,只要不欺到她头上,她都当不知道。按照绿萝的说法,除了慈宁宫,她基本没出过坤宁宫的门,也就是这次庆妃流产让她破了例,她不再管事,纯贵妃她们上报宫务也只是听听,基本不会发表意见。
乾隆嘴巴发涩,他终于知道,那次听说皇后减了份例时,那种怪异感是为什么,皇后是从心底不再看重这中宫之位所代表的尊荣高贵了,以前能在景娴眼里看到的爱恋、愕然、愤怒、伤感甚至绝望都没了,她的平和冷静、处事淡然是因为,她不再对引发她如此激烈情绪的人抱有希望了,
或许是还有一点的,但自己带着弘昼和令妃去坤宁宫质问,那抹希望或许消失了,所以才会那样的痛哭!她很清楚,如果当时刑房还在,哪怕并未刑求,事情传到宗亲和太后耳朵里,会成什么样,更何况还有令妃更会推波助澜!想到等会去坤宁宫,景娴会用那双澄澈的双眼冷静的看他,乾隆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今天那拉夫人递了牌子进宫,景娴在东暖阁接见,让容嬷嬷守在外面,“额娘怎么今天才来?家里有事么?阿玛身体怎样?”本以为容嬷嬷递了消息,额娘第二天就会进宫的呢。
“娘娘别担心,本来是第二天就来的,后来有点事,你阿玛让我再晚两天”那拉夫人解释道“你阿玛身体很好,之前容嬷嬷让保林带回的药材也用了,您放心吧,家里都很好,不过以后这些药材还是不要再送了,太多了。”容嬷嬷每个月都让人送,这些药材又都是非常珍贵的,家里也用不着这么好的。
“额娘,那些药材不是皇上赏赐的,你们放心的用”景娴理解家里人的考量“只要你们身体康泰,女儿在宫里也安心不是。”这些凤栖界里种出来的,灵气足,容嬷嬷每次都是直接包好了带出去,坤宁宫里人都不清楚底细,她把一些珍品另放了个私库,钥匙自己保管,每次直接装作从里面拿了东西出来,反正不记账。
那拉夫人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又说回正事,眉头锁紧,一脸忧虑“我已经把名册给容嬷嬷了,那些有问题的还是早早放出去吧,还真不少人,你近身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景娴安抚的拍拍她额娘的手“额娘放心好了,有了名册,女儿会处理好的,再说,现在女儿不掌权,那些人动作会小些,留些钉子在外围,传递些消息也没什么,有要紧事不会让她们知道的,有了防备就不怕了。”
两人喝了会茶,景娴突然想到“额娘,你刚才说有点事所以来晚了,是什么事啊?”
那拉夫人放下茶盏,笑了笑“之前过年,皇上对您的态度都看在大家眼里,都说您复宠了,那天令妃在您这吃了亏吧?”
景娴一愣“原来府里也知道了?”
“是啊,那天你阿玛回来说,皇上那天早朝脸色不好,所以都打听了下,谁知后来还发生那事,还有人传言说令妃被皇上打了,是真的么?”最后一句简直是附在景娴耳边问的。
景娴脸一红“不是,让家里人不要乱传”,然后小声说道“是女儿动的手。”看那拉夫人瞳孔放大,瞠目结舌的样子,有些羞恼的解释“她太过分了,我一时气不过。”
那拉夫人半天没回神,手臂微抬,手指发抖“你,你—”那天可是和亲王也在啊!
景娴看额娘这样,有些心虚,轻轻推了下“额娘,你还没说什么事!”
“啊”那拉夫人回神,皇家之事还是不要参合了,听说这几天赏赐流水般进了坤宁宫,看来皇上自己也没在意,定了定神“是你二侄女,今年要参加选秀了,有些皇室宗亲前来打听,你也知道,她脾气直,家里想求个恩典,撂了牌子。”
景娴了悟“是云儿?”这个侄女据说和自己有几分像,性子也差不多,家里娇宠的很,是不适合嫁入皇家!“今天来了么?”那拉夫人点头,景娴忙呼唤了声,让容嬷嬷把人带进来。
刚要坐下说话,就听外面喊着“皇上驾到!”
乾隆因为有些心不在焉,忘了阻止通报,回神已经看到了景娴身后还跪着那拉夫人和一少女。
上前扶起景娴,声音温和的叫起大家,他倒是没想到皇后的娘家人在,在正殿坐定后,和那拉夫人简单说了两句,让她经常进宫来看景娴,忍不住看了几眼站在那拉夫人身后的姑娘,神情虽然有些拘谨,但眼光里含着好奇,时不时偷眼看他,倒是个胆大的,相貌和景娴也有几分相像。
景娴注意到乾隆的眼神,微微垂眸,静静地在一旁听乾隆话家常,这样的场景也是第一次呢,那拉夫人很快就告退了,景娴让容嬷嬷送她们出去,转身看乾隆脸带怀念的若有所思,吩咐绿萝把内室炕上的茶罐拿来,这几天乾隆赏了不少东西,就算回报了。
乾隆回头,看景娴一声不吭的低头玩指甲套,“娴儿,刚才那个是那尔布的孙女?和你有五分相像呢!”
景娴点头“是臣妾大哥的嫡次女”考虑了一下,还是说道“今年大选,她也要入宫待选的,臣妾正想求皇上撂了牌子,让她自行婚配呢。”
“却是为何,朕刚想永璋现在只有一个嫡福晋,还是个体弱多病的,想指给他做侧福晋呢。”乾隆不解,那孩子长相五分像景娴,颜色已是上佳,指婚不好么?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若是进门,永璋看皇后面子也会对她好,等有了孩子,熬个几年说不定就抬正了“只是臣妾问过的,永璋这孩子,和嫡福晋博尔济吉氏也是患难夫妻,暂时不想往府里添人,再说,臣妾侄女那性子也像臣妾,不适合进入皇家。”
乾隆刚想反驳说怎么不适合了,又想起景娴因这性子,不知吃了多少苦,刚才那孩子看着也是家里娇惯大的“你说的是,既然永璋不合适,等那尔布选定人家,朕来指婚。”景娴从未因为娘家向自己讨个什么恩典,这第一次竟然是……
景娴谢恩,顿时松了口气,自己娘家不适合再出一个皇子福晋;更何况她可不想侄女为妾,走她的老路,就算永璋看她的面子,对云儿好,但毕竟硬生生插入恩爱夫妻之间,哪可能讨得了好,乾隆显然也想到了这,一时愧疚,屋子里显得有些沉闷。
乾隆想起永璂,告诉她同意永璂每月出宫的事,景娴听他安排的周到,也不反对,他也不想在永璋回宫之前这段时间,永璂天天给她苦个小脸;
夫妻俩又是无话,景娴也不知怎的,那天的事情后,就有些提不起劲了,加上乾隆几天没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巧绿萝拿来了茶罐,顺手接过来放到乾隆手边;
乾隆大喜,“娴儿,原来你还是给朕留了些。”景娴看他一脸惊喜,唇角微扬,眼底闪过笑意“皇上喜欢,臣妾自然会给您留着。”再说,他是永璂的阿玛,这么点东西她怎么不舍,倒没想到他还真心喜欢上了。
进来这么久,景娴第一次笑,虽然浅,乾隆却一下子轻松起来,捞过景娴抱在怀里,笑着说“为了这茶,弘昼那小子不定怎么在笑话朕呢,要是娴儿恼了朕,再也不给了,朕可就亏大了。”
景娴不防备,双手撑在乾隆胸口,勉强坐直,等余光扫见绿萝等人退出门外,脸色微红“坤宁宫里什么都是皇上的,再说,臣妾怎敢生皇上的气。”
乾隆想起景娴那两巴掌,心说,这还有你不敢的事么,当着朕的面就把茶给人了,也不和她争辩,亲昵的在她红唇上亲了口,双手使力让她完全镶嵌在自己怀里,“娴儿,以后不要自称‘臣妾’了”皇后在皇帝面前是可以自称‘我’的。
景娴有些困惑,点点头,乾隆喟叹,双手搂紧,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几天没来还真想得很“娴儿这几天忙什么呢?”自己不来,也不像别人那样送些补汤什么的,整天就窝在坤宁宫。
忙修炼,已经练气后期了,景娴不敢说实话,转移话题“没忙什么,对了,皇上,那件事查清楚了么?”
乾隆说了处理结果,景娴微微皱眉,能发现麝香已是侥幸,线索断了也是无奈,想到这几天来探口风的纯贵妃她们,因为自己下令这三天不得打扰庆妃养身体,所以都跑到自己坤宁宫来了,轻叹一声“皇上去看过庆妃了么?”
看望庆妃
乾隆闻言,恶狠狠的盯着怀里这个坏气氛的女人,他可是准备今晚宿在这的,她这是什么意思,赶他走?景娴一脸无辜,眉头微颦,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动怒?
左手揽着她腰用力压向自己,右手掌缓缓抚着她白皙柔嫩的脖颈,眯着眼,眸光暗沉,嘴角噙起一抹笑,蛊惑危险,景娴眼睛微微睁大,心跳加速,脸上热气上涌,正要扭头躲闪,唇已被含住,舌尖慢慢舔吻描绘她甜蜜的唇瓣,吸允逗弄,在贝齿、牙龈处一一舔过,追逐柔软的粉舌,诱哄她的回应,看到她泛着雾气的水眸显出他的倒影,“乖,把眼闭上”景娴无意识的搂紧乾隆的脖子,闭上眼睛,鼻尖淡淡的龙延香味,温暖宽阔的胸膛包围着,晕晕然的,温柔的亲吻缠绵让她自然的张唇与之纠缠,呼吸渐渐急促,空气变得燥热,搂着自己的身体也热烫起来,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耳后脖颈处摩挲,微微抬起脖子,湿热的酥麻蔓延开,景娴恍惚间不知身处……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慢慢回神,睁开眼,自己被紧紧搂在怀里,景娴感觉到大腿处被什么顶着,不敢动一下,乾隆慢慢平复蠢动的,看景娴耳根脖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