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修真记第1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修真记 作者:肉书屋
楔子
雍正十三年十月,京城处处都压抑着什么,紧绷的气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雍正帝病倒后京城似即将出鞘的剑般透着杀气
皇宫中的某处较为偏僻的所在,阵阵丹香摇曳,好似外头的马蚤乱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几个童子仍然努力的扇着炉火,一个道士盯着炉鼎还在念念有词……
门外突然走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嘴里喊着师傅,手脚不停的拉着道士往一边的偏殿走去,急切间那道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放手,放手",好容易稳住身子,狠狠敲了下少年的头骂道"急个什么劲,我忙着呢,这次我改了药方,加了味新药,肯定有效,"
"疼"少年揉揉脑袋,恼怒的横了眼"师傅你不要命了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的药方"
道士有点抱歉下手重了些,转念又有点生气"怎么说话的,我的药方怎么了,都说过了那是仙方,想当初……"
话没说完就被少年打断了“行了师傅,知道你家几百年有过仙缘,那也只是传说,不然早就有人得道飞升了,现在情况严重了,皇帝好像快不行了,赶紧想想办法吧!”
道士一愣“不是说只是累病的,休息一下就快好的么?”转念一想,徒弟经常在外面跑,和各宫也有些联系,消息比较灵通,心里一颤“难道真的大限到了,这可怎么办?那个宝亲王可不是善茬,而且还很厌恶炼丹什么的?”
“所以才说要想办法啊”少年嘀咕一下,眼神闪烁“反正这几年也赚了不少,我们赶紧撤吧,皇上还在圆明园,宫里这几天看守也不是那么紧,正是时候!”
道士叹息一声“只得如此,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赚好处,确实是仙方啊,就是不知那位仙人说的有缘之人何时才会出现。”
第二天夜,京城外一条小道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糟了,那个指环不见了”,另一个声音回道“小声些,不见就算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难不成你还想回去?”“你懂什么,那是传了好几代的,听说……”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另一个身影扶着他慢慢倒在地上“真是个蠢笨的,这世上哪有仙人,好在宝贝都带出来了,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不会让你曝尸荒野的”……
雍正十三年十月八日,雍正帝崩,举国致哀,又过不久,新皇登基,世事变迁,皇宫那处僻静的偏殿少有人来,一切慢慢淹没再无人提及。
一切开始
乾隆二十三年秋
坤宁宫中,乾隆继后乌喇那拉景娴身着一件素雅却不失雍容的紫色旗装,大病一场后略显消瘦的身子斜靠着窗边的软榻看着外头摇曳的花丛,未施脂粉而有些苍白的脸更是美得让人心惊,秋日的阳光笼在她身上竟不似真人般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一边的容嬷嬷看着她面无表情眼神有些涣散,心知她此刻只是发呆,想到皇后这次大病半个月皇帝竟然只匆匆来了一次心中更是心疼不已,上前一步轻轻唤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景娴回过神,侧身看到容嬷嬷一脸的担忧关切的看着她,心里一暖“本宫没事,容嬷嬷”,伸手搭着容嬷嬷让她扶着坐下问道“什么时辰了,永璂快要下学了吧?”
“是,这个时辰应该回阿哥所了,娘娘想十二阿哥了,奴婢吩咐人把十二阿哥请来?”容嬷嬷看看了时钟,一边准备出去叫人。
“算了吧”景娴喊住容嬷嬷:“刚下学想来很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明天请安的时候让他记得在坤宁宫用晚膳好了,本宫亲自下厨。”
“娘娘,您身子还没大好,不能太累了”容嬷嬷看着皇后的脸色,还是有些差,不由得有些担心。
景娴斜睨一笑,整个人生动起来,看得习惯了皇后美貌的容嬷嬷一呆,一时竟不知开口说什么。景娴禁不住又是一笑,想是这次大病吓着她了,加上这几年来心情抑郁,难得开怀竟让她这般作态,不觉心里有些抱歉,抿了抿唇微微开口“本宫好多了,容嬷嬷不必担心,躺了这么多天也该活动活动了。”
容嬷嬷见皇后这次病愈后虽说瘦了不少,但眉间郁气消散不少,整个人似乎也轻松起来,不禁心下宽慰,又开口劝道“娘娘日后一定要保重身体,这次可吓坏十二阿哥了。不管怎么说您是皇后,那个狐媚子再怎么着也不能越了您去,娘娘尽管放心好了,十二阿哥也越发懂事了,这次您生病,他再没说要去令妃娘娘玩那样的话。”
景娴拍拍容嬷嬷的手,轻叹一声“这些年,本宫有些着魔了,小五和十三没了,也是我把永璂看得太紧了些,他到底还小,哪里懂那些个弯弯道道”想到没了的那两个孩子,不觉有些哽咽:“如今没了凤印也好,以后就专心守着永璂过日子,还有你陪着,本宫也该知足了,至于皇上,没有本宫这个喜欢忠言逆耳的皇后在边上念叨,他更开心才是。”
容嬷嬷听到后面几句不觉一惊“娘娘万万不可,如果您不争了,十二阿哥怎么办?他可是嫡子啊!”
景娴笑笑道“现在这种情况,不争就是争了,不争皇上还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争了恐怕这坤宁宫位置都不稳了,到时候永璂要怎么办?”看着容嬷嬷好像还不理解,压低声音解释道:“皇上本就不喜欢有人对他说三道四,之前老佛爷因着一直要求本宫去尽皇后的本分,反倒把皇上惹得越发烦着我,本宫又何苦做这出头鸟,皇上是孝子,气就只能出在我这了,日后我只管对老佛爷尽孝,没了凤印,她也不会再要求我什么,反倒是件好事!至于其他的,等永璂长大还长着呢”
容嬷嬷点点头,觉得皇后这一病,人倒是通透不少,想来是让皇帝伤透了心,不再一心扑在皇帝身上,倒也是件好事。看了看时辰,便吩咐准备膳食,扶皇后躺下歇会,又着人取件毯子给皇后盖着,秋天的傍晚有些阴凉了,皇后身子刚好,可不能冻着。
景娴看着容嬷嬷忙前忙后,闭上眼休息,毯子下右手轻触左手中指上那一圈凸起,想着这半个月来的事,好像在梦中一般,手指的触觉却一遍遍提醒着自己,这是真的。
"夺舍"?!
那天是初一,虽说皇帝一贯不喜皇后的严肃刻板,但上头有太后压着,加上也不想帝后不和影响朝堂,所以每月的初一十五还是会尽量宿在坤宁宫。
由于难得接驾,加上前短时间朝堂事忙,战事频繁,乾隆焦头烂额之际尽已两三个月未曾宿在坤宁宫,如今前线好消息回传,乾隆心情不错,景娴也特意小心伺候,一时室内气氛倒也上佳。
帝后二人正准备安歇,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皇后命容嬷嬷出去查看,回复说是延禧宫的大宫女腊梅说十四阿哥发烧了,令妃娘娘晕倒了,想请皇上去看看。
皇后一听脸色就变了,之前延禧宫经常使这种手段从别的宫里拉人,如今竟冲着坤宁宫来了,一时怒火上头,呵斥道:“病了为何不赶紧宣太医,延误病情你吃罪得起么?”又转头看乾隆一脸着急,心下不渝,也没多说,只劝道:“皇上不必太过忧虑,十四一贯体弱,不如明个多宣几位太医会诊,看看如果调理,若皇上放下不下就去看看,不过还是不要离得太近,小心过了病气。”
乾隆听得此言,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站起身来“那朕去看看就回乾清宫,皇后早些安歇吧”,话音未落,人已出了殿门。
送走皇帝,景娴心下气苦,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心扑在他身上,慧贤、孝贤得宠之时,孩子都不敢要,及至做了皇后,又被他处处拿来与孝贤相比,如今甚至一个包衣奴才出生的妃子都要压她一头,总说自己处处针对令妃,从来不信自己的解释,现在想想,也许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妻子过,他只是需要一个皇后,太后力挺她,他也就顺势而为。
越想越觉得窝火,又听宫女来报,皇上宿在了延禧宫,更觉心中酸涩难受,系上件披风出了殿门,挥退随侍宫女嬷嬷,一个人走在坤宁宫的小花园,昏沉沉在亭子里坐了会看着清冷的夜空,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一会看到乾隆清澈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看着她,又看到小五,小十三瘦小的身体在她怀里慢慢变冷的样子,忽而转成永璂睁着懵懂的大眼问着“皇额娘,永璂很喜欢和小七玩,令母妃对我很温柔呢!”,又是老佛爷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你是皇后,不能事事由着皇帝的性子来”,转眼又看到乾隆怒视着她“你是皇后,竟然没有容人之量,你之前的娴慧婉顺,淑慎贤明哪去了?”
景娴觉得自己一会在火上烤着,在冰水泡着,神魂离体了一般慢慢走着,前方有什么闪亮的吸引着她,脚下突然一滑好似踩到了什么,人慢慢滑到在地,双手下意思的抓了下,人也回过神了,只觉手指吃痛,低头一看,手中一枚朴素的指环,也不起眼,刻着些奇怪的纹路。手上有些血迹可能刮到那了,指环上却没沾上,倒也有奇怪。
今晚这边好像什么都透着怪异,这个园子自己平时也常来,每当有烦心事就会过来逛逛,今天到了这边反而一直无法平静,甚至还胡思乱想,刚才那种被什么东西吸引着的感觉也很强烈,一时想不透,景娴只得返回寝宫,躺倒床上才发现那枚指环竟然被自己套到了左手中指上,心中奇怪,一时竟有些舍不得取下,双手交握着睡下了。
恍惚间好像又有什么吸引着自己,顺着方向过去,好像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还没等看清楚有些什么,就感到一股什么带着恶意的冲自己挤压而来,大骇之下来不及细想连忙后退,这股恶意尽然一直追着自己到脑海之中,浑浑噩噩之下只记得尽量紧守心神,稳住神智,那股力道横冲直撞之下竟与自己相持不下,到最后还是仗着这本是自己的脑海慢慢竟吞噬了这股力道。
到得自己醒来,竟然已是一身大汗,外间一阵大乱,听得容嬷嬷所说才知自己昏迷了两天,皇上、太后也来看过了,太医说是精神不济导致昏迷。
勉强安慰了容嬷嬷,景娴只觉头痛欲裂,脑海中多了很多零碎的记忆,这是属于一个叫青灵的男子,景娴慢慢的浏览的这些破碎的记忆,大都是炼丹,修炼等等,还看到一些争斗场面,里面的男男女女穿着都很奇怪,有些踏剑飞行,也有骑着异兽,可以肯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后来这个叫青灵的人得到了一枚神秘的指环有了神奇的能力,最后不知何故在众人围攻之下自爆身亡,只余一缕残魂附着这枚指环之中穿过了时空缝隙,后来流落此处。
想起那枚指环,景娴不自觉的扶上左手中指,触手指环仍在,奇怪的是肉眼却看不见。景娴长出一口气,心下庆幸不已,若非这缕残魂即将消散着急夺舍,自己此番只怕已魂飞魄散了,这夺舍的能力也太匪夷所思,这样的修炼者岂不是能永生不死,转念一想也不太对,那个小园子来往之人颇多,想来夺舍也是需要条件的,不过这个能力太过恐怖,景娴心下决定,这段经历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放松了心神,景娴只觉得自己精神大好,虽然身体仍旧疲惫不堪,但觉脑中清明,心知肯定是之前打败那缕残魂的益处,心中打算要好好整理那些记忆,还有那个指环,对自己和永璂定有不小的好处。
正思量着,突然听外面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喊道:“皇上驾到……”
神奇空间
正思量着,突然听外面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喊道:“皇上驾到”,连忙整理衣服准备下床接驾,乾隆已大步走了进来,见景娴惨白着脸色挣扎起身,忙快步上前制止,扶她躺好:“皇后还病着,好好躺着,仔细再受凉。”
景娴微微一怔,倒也没多辩,谢了声便顺势躺了下去,见乾隆神色似有些不渝,眉间显见疲惫,开口道“皇上前朝事忙,千万保重龙体,我已经好多了,有容嬷嬷在照顾着,皇上不必忧心。”
乾隆见景娴难得的病中带着娇弱,美眸漾着关切,不觉心下一软,微微一笑:“那你可要早点好起来,朕也省心。”抓起床边的嫩白的左手抚慰的拍了拍。
景娴有些心惊,担心她发觉中指指环,又见乾隆好似丝毫没察觉,心中猜疑,按下疑惑,只是有些羞涩回答:“谢皇上关心”,心中猜测乾隆来意,于是开口试探:“皇上,我此番生病,太医吩咐静养些时日,后宫事物想拜托给几位妹妹打理,不知皇上能不能恩准?”
乾隆此来确实为了这个,昨晚令妃一再提及担心皇后身体,也说愿意分忧,现见皇后主动提及,心下倒有些踌躇,又见皇后神色坦荡,想是可能大病一场,实在没有精力管理宫务。想了想:“纯贵妃身子一直不好,那就着令妃,舒妃帮你吧,凤印由令妃暂领。你自己好好静养,这段时间请安就免了,老佛爷那里朕会去说。”又和皇后聊了会,见她脸色疲惫,安慰了几句就起驾回了养心殿。
看着明黄|色的修长身影快步走远,景娴心中了然,昨天皇上又是宿在延禧宫,加上自己这次生病时机赶巧,刚好在令妃借口十四阿哥把乾隆从坤宁宫拉走,自己被闹个没脸的时候。宫内妃嫔心下幸灾乐祸不说,乾隆说不定也觉得自己实在度量狭小,借口取走凤印好给自己个警告。不过自己主动提出,令妃的眼药倒是白上了。
吩咐容嬷嬷派人把凤印送去给令妃,然后通知各宫这段时间不必来坤宁宫请安,着纯贵妃直接带众妃嫔每日给太后请安即可。看着容嬷嬷愤愤不平的样子,实在没心力劝说,只让她到门外守着。
闭目躺在床榻,努力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这两天的遭遇实在匪夷所思,更何况接受了一个人几百年的记忆,内容与这个世界实在大不相同,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以对,平日处理宫务的冷静条理分明,哪怕面对乾隆怒火也能保持的冷静,全都失去了效用,好在屋内没人,索性放开思绪,慢慢整理这些记忆,就当做看了场戏,外界发生的事情也不再关心,专心吸收记忆中有用的讯息,眼界也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这可急坏了容嬷嬷,看皇后整天神思恍惚的缠绵床榻,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连十二阿哥永璂都甚少过问,心下对令妃更是怨恨,她也不敢埋怨皇帝寡情,只能恨恨的在心里诅咒着勾引皇帝的狐媚子,更加小心的照料着皇后,敲打坤宁宫众人小心本分,不要在这种时候惹事或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这些,景娴一无所知,她终于整理好了青灵的记忆,得知这枚指环原来封存着一个名叫凤栖界的独立空间,但青灵自己也未能完全认主,只是利用空间拥有的加速植物生长和提升品级的功效炼丹,对于凤栖界的认主要求也不甚明了。而自己误打误撞之下血迹滴在指环上却不知为何认了主,本来那缕残魂只是想着诱惑她进前然后准备夺舍的,谁知成了她的机缘。
想不明白的景娴思绪再度回到指环中,想起之前被吸引你着模糊间看到的那个空间,应该就是凤栖界了,状着胆子准备一探。到了半夜,整个皇宫陷入黑暗之中,景娴按照青灵记忆中的方法进了凤栖界中,入目是一片黑色土壤,整个空间看上去还没有坤宁宫大小,一条小溪横贯整个空间,空间的边际都是白雾,顺着小溪的尽头有一颗梧桐树,边上是一座精致的小楼,推开小楼的门,房间正中央是一口半人多高的青铜大鼎,两耳三足,鼎身布满奇花异草,鼎首雕刻九龙戏珠,龙首正对鼎心,造型端庄古朴,让人无端心生敬意。鼎的右侧放有一竹制药架,药架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小巧的白玉药瓶,几块玉佩样的“玉简”。
景娴顾不得仔细查看,心神全被对面墙中央的画像吸引了,那是一只翔天的火凤,精致的头颅高昂,漂亮的纯金色双眸睥睨前方,细长的冠翎轻轻飘荡,纤长的脖颈优雅的伸展着,燃烧着的双翅,流畅的身体透着高贵与凛然,美丽的长长的尾羽闪耀飘逸。
景娴沉浸在那耀眼的美丽中,深深的震撼了,与那金色的凤眸对视半天,半响回过神来,却见那火凤眼中似乎闪过丝笑意,再细看又什么都没有。景娴定定心神,见画像的正下方是固定着一火红色的玉如意,景娴慢慢上前查看,伸手扶了下手柄,怔在当场。原来……
凤栖界
原来画像上的火凤早已修炼成神飞升神界,然而凤凰一族血脉稀薄,直系更是几乎单传,而这位火凤前辈更是与一龙族双修,虽然双双成神,但子嗣却是断绝了,族中长辈失望之余却也无可奈何。火凤虽自傲于二人所创修真功法,奈何没有传人,且继承人要求严苛,飞升之前竟一直没找到传人。无计可施之下,将所创功法藏于炼制的凤栖界中留在修真界,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有缘人。
凤栖界在修真界中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主人,得到的人如同青灵一样,只是利用空间加速植物生长及升级种植药草,或作为储物空间,竟一直没人发现其中奥妙。一来,真正认主需要持有人是火木双灵体,且有凤族血脉才能真正开启凤栖界,得到传承;而就算得到传承,也不能完全继承凤栖界,须得本体修练成凤族,如此魂体可与凤栖界共存,就算本体毁灭只要留有一丝灵魂之力仍可凭借凤栖界转世重生。
此次景娴得到凤栖界也是巧合,本来在修真界火木双灵体虽少几十年也会出一个,有些许凤族血脉的也是有的,只是这青灵自爆之时竟撕裂了空间导致凤栖界流传至普通非修□,正常情况下火凤的传承也就断了,谁知二三十年前竟被带入皇宫,景娴就是火木双灵体,虽不是凤族血脉,但有凤魂护身,倒也堪堪勉强符合认主条件,青灵的残魂感应到景娴的火木双灵体,着急夺舍,凤栖界染上景娴意外受伤的血液成功半认主,又在夺舍过程中感应到景娴身上的稀薄凤魂,景娴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凤栖界主人。若是火凤得知这些,也只能感叹一声“缘分”了。
不过就算景娴已经认主,想要完全继承也还是困难重重的,得先修炼火木灵体至灵体大成,才算真正踏入修真的门槛,神魂会逐渐强大直至凤魂稳固,再将全身血脉转换成凤体,这时才能完全继承修炼火凤留下的功法修炼成神。
好在火凤在小楼二楼留下了一些修炼功法,灵草种子,丹方,甚至龙凤血各三滴,而这些是为继承者预备的,因此不符合条件的认主者是进不去的,这倒解决了景娴初期修炼的一些问题。
景娴恭恭敬敬的在火凤画像前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走上二楼,二楼的摆设有点类似书房,还有一张床榻靠墙摆着,斜对面墙上是一副龙飞凤舞画像,其中的凤凰正是楼下画像上的火凤。书桌对着窗户,上面摆着几个玉简,应该是修炼功法,丹方等。两个寒玉瓶中各装着三滴金色的龙凤血,书桌抽屉打开别有空间,层层叠叠的小格子是各种灵草果木种子,另一抽屉里还放了两枚空间戒指,里面是一些法器,符篆,初级修炼所需的培元丹,筑基丹,归元丹,各种品阶的晶石等等。
景娴见得师傅为她备下这么齐全的修炼所需,心下感动不已,自己也就小时候阿妈额娘这样为她准备一切,入得宫来,怕惹得帝王猜忌,非过年过节也不敢与家里多联络,与父母兄长关系日渐疏远,帝王恩宠更是短暂,深宫生活孤寂,突然感受师傅为自己如此铺路,心中感觉一片温暖,原先还有些犹豫的心全转为坚定,决心一定不能让师傅的心血白费。至于修神所需的双修,也只能看缘分了,更何况能否飞升修真界还两说。
景娴读了桌上的玉简,选中适合火木灵体修炼的春回诀,可直接修炼至元婴,这部功法是师傅特别挑选针对没有凤族血脉修炼者的;另外抽屉内的花草种子在玉简内也都有介绍,还有各个时期修炼所需丹药的丹方景娴也熟记在心。
在龙飞凤舞画像前鞠了一躬,下楼在火凤像前又恭敬地磕了头谢谢师傅,走出小楼,将花草种子撒下,另外还特意圈了块地种了些灵果等,师傅还留下了些仙酿配方以后有时间可以试试。底楼右侧的玉简也读了下,是青灵的修炼心得及炼丹经验,还有修真界的珍奇花草名录,师傅给的上都有,不过修炼心得和炼丹经验倒是很有帮助,毕竟大道殊途,可以借鉴一下。
转了两圈回到梧桐树下,见树下有一小石台,台上一碗状凹槽空空如也,也不知做什么用处,也不深究,想想要把这凤栖界完全搞清还得时间,按照师傅所说,这凤栖界按照个人修炼情况是会变的。
算算时间,出了凤栖界,却发现离自己进入凤栖界的时间相差无几,猜想这也是为什么凤栖界内植物可以加速生产的原因吧。不管植物升级是怎么做的呢?青灵的记忆断断续续,这凤栖界实在神奇,又有些高兴有这般神器在手。
这段时间实在够累的,心累,感觉精疲力竭的,虽然探了凤栖界很是兴奋,还是不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容嬷嬷见景娴一脸倦态,慵懒的躺着起不来,还以为病情反复,又是一阵大惊小怪。
接下来的几天,景娴就专心整理凤栖界,时刻关注里面的变化,好在这些也不需要时刻呆在空间内就能感受到,到了晚上,就入凤栖界在梧桐树下修炼,专心按照春回诀的功法引导灵气入体,景娴虽是难得一见的火木双灵体,引气入体还是花了三天才成功,不过这种速度也够修真界小吃一惊的,毕竟景娴如今四十才开始修炼,无论资质还是天赋都是欠缺的。
偷香不成
终于能够引气入体,算是开始修真了,景娴才算松了口气,毕竟虽然在师傅画像前下决心会努力修炼,不让师傅的心血白费,但如果连入门都有问题后面也就没啥指望了。不过既然入门,接下来,自己的生活肯定会起翻天覆地的变化,还得好好计划一下,修真是一件循序渐进的事情,要有逆天而行的勇气和执着,不可能一步登天,坤宁宫的境况要求自己必须时刻小心,一步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凤栖界的事也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永璂也不行。
回想这半个月来的经历,得了凤栖界,入了修真门,但巨大的兴奋后随之而来的是惶恐不安,是的,惶恐,这般逆天之物,在修真界都是神器,更别说这个普通空间,自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深宫贵妇,眼界的开阔让自己对于皇权不再敬畏,对于今后的人生要怎么走,会走向何方,一点把握也没有,从青灵的记忆看来,修真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就像走独木桥,在修真界,能够飞升的寥寥无几,中途坚持不了退缩的,进阶度劫失败的,没有资源,天赋有限或是被杀或是依附强者,但有一丝恐惧之心也许就不能寸进。
然而自己没有退路,上天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窗户,让她认识到了世界的广阔,便再也不愿继续做一个不受宠的甚至不被皇帝认可得皇后,他既然能拿走代表皇后身份的凤印,那这后位也当真是岌岌可危。自己还有永璂,走修真这条路,至少可保他一生平安。
转身看到容嬷嬷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任她扶着自己躺到软榻上,给自己盖好毯子然后出门吩咐准备膳食等等,闭上眼思索着要怎么给永璂和容嬷嬷调理身体,他们一个小一个老,都是体弱,培元丹药力强劲不能直接服用,那些仙果倒是可以,但是等成熟还要一段时间,现阶段有没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接下来要专心修炼,宫务也不想再管了,想来令妃也不会愿意把到手的权利让出,那就等着她出招好了,不过坤宁宫还是得看紧,虽然自己可以在半夜进入凤栖界修炼,但若被人算计出了什么事,影响到自己就不好了,更何况永璂住在阿哥所,安全什么的还得注意。许是心事已定,没等想出结果,反倒直接进入黑甜的梦乡。
乾隆进得门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睡美人图,夕阳斜下给软榻朦了层浅黄|色光晕,竟有些不忍心打破这静谧的一幕,近前看来,皇后虽然大病一场清减不少,但不见憔悴,往日一本正经端庄肃穆的脸因睡着变得柔和,微颦着眉头倒是显得有些娇弱可人,阳光渲染下晕红的脸颊,粉色的润泽唇瓣微启,似乎能看到嫩红的小舌,乾隆忽然觉得呼吸一窒,不由俯身正欲一亲芳泽。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却是容嬷嬷过来请皇后用膳,见皇帝坐在软榻边,神色不明,赶紧跪下请安,心下惴惴,不知皇帝为何今天前来,还没让人通报,昨天是十五皇上也只派人通知要处理政事待在了养心殿。
这般动静,景娴也被惊醒了,困意在起身瞄到一片明黄后退散的一干二净,连忙下榻请罪,跪伏在地上好半响没听见叫起的声音,心下顿时有些恼火,难道是怪自己没接驾,可今儿不是初一十二,这个点怎么会来,还没让人通报?!
乾隆可不知道他的皇后在腹诽他,本来嘛,正要偷香差点被逮个正着,虽说是自己老婆没人敢说什么,到底有些尴尬,这还没回过神,就见皇后扑通一下跪倒地上,大概从热暖的被窝出来还不适应,猛地接触凉气身子微颤,乾隆看着景娴白皙的优美脖颈直了眼,正要伸手触碰就见她微微颤抖,想起皇后身体还未痊愈,接过容嬷嬷递来的毯子围住景娴,双手一伸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软榻上,手仍揽在皇后的腰,自己也顺势斜靠着塌背,另一只手半抱着皇后的背部,“你总是这么多礼,要知道我们是夫妻,私底下不用这么多规矩”怕她又说什么“礼不可废”“天家无私事”之类的话,顿了顿又道“身体还没大好,还得好好养着,自己不在乎,也要想想永璂”
容嬷嬷见此赶紧退了出去,景娴则早被乾隆一连串的动作惊呆了,脸靠在乾隆温热的胸口,听着沉稳的心跳声,只觉眼角酸涩,又有些唾弃自己没出息,一个拥抱,几句温言细语就被感动了,但也不想破坏此时的气氛,况且,修真了还真不怎么在乎规矩了,所以乖顺的点点头。
乾隆还真没见过如此温顺的皇后,平时过来都是端着高贵凛然的皇后架子,要不就是规矩规矩的说教,今天前来也是早上请安时太后提醒,说是皇后病了这么久没来看过,皇后面子不好看,况且不能传出帝后不和,现在看皇后这么乖乖的靠着自己,虽说神色淡淡的,但软软的身子伏在自己怀中,鼻尖是清雅的淡香,不再多说什么,倦意上涌,竟慢慢睡着了。
亲人
景娴等了半天没听到乾隆说什么,抬头一看竟是睡了,小心起身,慢慢调整姿势让乾隆躺平,解了外袍让他睡得舒适些,出了内室,见吴书来在外守着,问“皇上最近很累么?”吴书来上前见礼“见过皇后娘娘,边疆战报,雅尔哈善围攻库车三月,得一空城,前几天又得知兆惠被围黑水营,皇上大怒,这几日都在乾清宫与军机大臣商议,又批改奏折到深夜,奴才们怎么劝都不听,所以一直歇息的不好”
景娴微微叹息,乾隆到底还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吩咐容嬷嬷去准备些补汤,又转头对吴书来说“你们都是贴身伺候皇上的,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见缝插针的多劝着,提提老佛爷。”“是”吴书来恭敬应声退下,心里想着皇后哪怕不受宠,到底还是真心对皇帝的,想到皇帝平日里对皇后的态度,不免有些为她叫屈,不过自己毕竟是个奴才,主子们的事情,哪有资格置喙。
乾隆醒来,天已大黑了,也不知什么时辰,转头看到景娴在另一侧专心绣着什么,屋内点了安神香,难怪自己睡得这么沉。
景娴听得动静,赶紧过来服侍他穿衣,一边道“现在戌时三刻,皇上用些人参乌鸡汤再回乾清宫吧?汤我让容嬷嬷温着呢,正好用。”
乾隆一听“怎么,皇后这是赶朕走呢?”
景娴手停了停,又继续往他身上挂上坠饰等,“皇上这是从何说起,臣妾听吴书来说皇上这几日忙着战事,每日还要批改奏折到深夜,担心皇上龙体,又不能阻了皇上政事,也只能请皇上用些补汤再忙国事……”眼圈有些泛红,以前一心担心他身体,自己把持后宫不敢懈怠,也不让人哪些琐事烦他,他倒好,听到那些宠妃的只言片语就来给自己没脸,想到这些,又觉得心一点点凉了下来,不再言语。
乾隆说的一句倒听她唠叨半天,睡了一觉心情舒爽,也不感觉烦躁,又见她停口不言,眼角微红,还以为她心疼自己劳累,正待说些体己话,见容嬷嬷带着侍女端来补汤点心等,也不便众人面前说什么,就着皇后的服侍净手漱口后安静用膳。
“朕回乾清宫了,皇后早些安歇吧”见皇后起身准备恭送,也不等她开口,又道“明天开始恢复请安吧,皇额娘很担心你!”
“是”景娴面露感激连忙应道,太后确实对自己还不错。
送走乾隆后,景娴看了眼一边刚才正绣着的香包,面沉似水,手中的帕子拽的紧紧地,一边的容嬷嬷见状有些不解,皇后好像不开心:“娘娘怎么了,奴才今天看皇上的样子,还是很关心娘娘的?”
景娴苦笑一下,也不开口解释什么,让各宫明日开始恢复请安,就早早躺床上了。许是秋燥,心思起伏不定也不适合修炼,进了凤栖界,看看长势喜人的灵草果木,梧桐树下的石台还是老样子,闻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心倒是慢慢平静下来,走上二楼,看着那幅龙凤图,心下羡慕不已。
今天乾隆不过几句温言软语,内心就又有些蠢蠢欲动,其实也知道自己只是不甘心,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他的眼光从来不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是“满蒙第一美女”,相貌自是不在话下,这后宫之中要说超过自己的还真没有,就因为自己不会事事附和,性子要强,不会谄媚争宠,所以他才看不到自己么
手背感到湿意,才发现尽然流泪了,也不去擦拭,告诉自己,让那些不甘心就这样随泪而去,以后只当他是永璂的阿妈,勉强算个亲人,这是最后一次软弱,自己很忙,心思都得转到修炼上来,否则这种心态初期修炼没事,筑基后修炼魂力稳固凤魂肯定会出岔子。
想到此,景娴下楼到了梧桐树下,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双手交织向上,闭目感应火木灵气,通过头顶百汇|岤引导灵气入体,按照春回诀的灵气行走线路运转,自己刚刚入门,运转一个大周天就得三个时辰,浑身也被汗透了,身上有点点的墨色,这是灵气改造身体后排出的毒素,筑基还会有一次洗筋伐髓,灵体才算炼成。
站起身看看旁边的梧桐树,说来奇妙,刚开始引灵气入内,在坤宁宫没成功以为是灵气不足或自己天赋不佳,但进入凤栖界也是一样,都有些灰心了,谁知无意间在梧桐树下修炼反倒成了。自己试验过多次,就算引气入体炼成后,在梧桐树下修炼也比其他任何地方效果好得多。
照理梧桐是木,木灵气充足也属正常,可这里为什么火灵气与木灵气居然势均力敌,各占半壁江山,难道这棵树还是师傅特地炼制的?不过树能炼制么?而且看那些灵药长势,离梧桐树越近长的越快,这颗树该不会是算是凤栖界的中心吧?
景娴心里疑惑,想到也许得等完全继承凤栖界或是以后见着师傅才能搞清楚,自己慢慢回到小楼,引溪水净身,平时修炼自己都是穿着师傅留给自己的霞霓宝衣的,通身雪白只在衣领,袖手等边缘处有金色的丝绣,素雅又不是高贵,而且污物不沾身,否则光那些排出的黑渍,自己就天天得换衣,还真不好解释,这是皇宫内院,一点点异常就会被无数遍放大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自己出错呢。
景娴笑笑,只觉得浑身轻松,出了凤栖界倒头就睡,明天还得早起呢,而此时,乾清宫的乾隆帝还在努力与奏折奋斗着……
请安
一大早,一直候在门外的容嬷嬷听得里面的动静,忙率一众宫侍进门,景娴已醒,正拥被坐起身,见是容嬷嬷,嗔怪道:“让宫女服侍就可以了,你年纪不轻了,多歇息才好!”
容嬷嬷过去扶起皇后“奴婢现在身子还行,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只怕她们侍候的不合您意,您病了这么久,各宫的娘娘指不定想些什么呢,咱们不能让人小瞧了去”见皇后面色红润,气色不错,应该睡得很好,想来昨晚只是一时想不开,顿时放下心来。
景娴任容嬷嬷扶自己起身,拒绝了大宫女拿来的大红色样式严肃的旗袍,让她换件素雅的,回头看容嬷嬷神色略带疲倦,猜想她昨天又是担心她没休息好,有点歉疚“嬷嬷,中午还是歇息会,你身体好了,本宫也安心,你是本宫的奶嬷嬷,这坤宁宫诸事多要靠你呢!”
容嬷嬷答应着:“是,奴婢省的,晚膳就让齐嬷嬷侍候”,看着镜子里的主子明媚照人,头饰选了两串珍珠垂褂,衬得美人如玉,心下大慰,主子这一病,反倒年轻了不少,待会准醋了一帮准备看好戏的各宫妃嫔,又在发髻上插了凤头簪。
看容嬷嬷一脸的得意,景娴也猜到她想些什么,修真后锻炼灵体,自然会越来越年轻,抿唇轻笑一声:“嬷嬷别自己偷着乐了,这宫里美貌女子难道还嫌少了,各花入各眼”容嬷嬷可不这么想:“那也没有比得上娘娘的”,又想起一事禀到:“娘娘这次大病,夫人很是惦记,昨天递了牌子。”
知道容嬷嬷说的是自己额娘,其实心里也很是想念,尤其这次大险,差点送了命,更是想得厉害“也好,我正有事想请阿妈帮忙呢。”
正说笑间,大宫女绿珠来报“主子,各宫娘娘来给您请安了。”景娴起身搭着容嬷嬷的手向大殿方向走去。
“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马上一片安静,以纯贵妃为首的妃嫔们忙规规矩矩的站好,待景娴在首位坐定,齐步上前屈膝行礼:“臣妾/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嗯,都起吧,坐下说话”景娴扫了一眼,令妃没来,也没问,看着首位的纯贵妃脸色不好:“纯贵妃身子怎样,好像面色不好?”
各宫妃嫔本来见令妃请安又迟到,还以为皇后会生气,悄悄上觑皇后神色,却见皇后一身简洁宫装显得清丽脱俗,哪有半丝憔悴之色,纯贵妃也在心头纳闷,听见皇后问话,忙起身回话:“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无碍,只是快入冬了,人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多注意着些好”景娴说完,让容嬷嬷将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的补品送些钟粹宫,看纯贵妃谢赏坐下后,开口问“令妃怎么没来?”
靠后边站着的延禧宫偏殿婉贵人忙出列回话:“回皇后娘娘,说是昨夜十四阿哥又病了,令妃娘娘今个起得迟了,所以……”呐呐的有些不敢说下去。
景娴面色不变:“既如此,绿萝去趟延禧宫,让令妃不必来坤宁宫了,直接去老佛爷那吧”绿萝应声离开,大殿突地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开口,倒是舒妃见皇后面色如常,一时困惑竟忘了收敛眼神。
“舒妃为何这样看着本宫,莫非本宫哪里有什么不妥么?”景娴看着舒妃有些傻愣的样子,打趣道。
舒妃连忙起身,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