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第33部分阅读
画堂春 作者:肉书屋
孤傲的胤禛独自一人昏迷,云薇有点可怜胤禛,生病的人最是需要亲人家眷的守候。
“苏格格病得很是赶巧,我能叫醒八爷,是因为我是八福晋。”云薇不会让自己的名节有损,胤禛胤禩被关在一处养病,境况危机时顾不上许多,规矩总是要避讳的。
高福嚎啕大哭,“主子,主子要死了,要死了。”
“云薇,你去看看四哥,能帮就帮一把。”胤禩微睁眼睛,信任的重复一遍:“去看看,爷也不想四哥有个好歹。”胤禩费力将云薇的手握住,“让他这么闹着,爷歇不好。”
云薇仔细的看了看胤禩,“我有什么本事?不会管用的。”
“去看看四哥的状况也好,若不为爷求情,四哥也不会得了时疫。”
云薇起身慢慢的靠近胤禛,屋子里有胤禩,有太医,有众多的奴才下人,众目睽睽之下虽不见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但云薇同样要谨慎。
在床榻前一尺之远,云薇停住脚步,胤禛要比胤禩气色上差很多,暗黄的脸色无光,隐隐泛着青,双颊深陷,额头上冷汗淋淋,胤禛的呼吸似有似无,难怪高福急成那般,四阿哥胤禛以冰冷无情著称,虽不会打骂下人,可对随侍要求极为严格,高福对云薇的恳求,不仅仅是怕胤禛就这么去了,是担心自己的主子。
“四爷。”云薇见胤禛没有任何反应,有点紧张的绞了绞帕子,近前半步,柔声唤道:“您还有弘辉,不可就这么走了。”
云薇回眸看看胤禩,胤禩含笑,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妻子,云薇再向前小蹭半步,她和胤禛之间仅仅咫尺,声音轻柔“四哥,您醒了吧,四哥,四哥。”
胤禛眼睫微颤,云薇得到了鼓励,继续重复:“四哥,四哥,四哥。”
胤禛孤独的走在黑暗无亮的地方,周围痛彻寒骨的冰冷,谋夺太子之位,继承皇位,这些对于此时的胤禛都不再重要,他想要离开冰冷孤寂的地方,想要重见光明,但是胤禛找不到出口,就在他准备放弃之时,轻柔的声音传来,洋溢着浓浓的温暖,胤禛顺着声音向深处走去。
“四哥。”
胤禛费力的睁眼,脑子晕沉沉的,身上乏力毫无力气,胤禛想要看将他从昏迷黑暗中唤醒的人,胤禛希望是她,即便不似当初,胤禛也希望是她,佟佳云岚。
迷糊中一双水眸既陌生又熟悉,镇定半晌,胤禛舔舔干涩的嘴唇,嗓子太干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云薇将角桌上放置的温水放在胤禛唇边,淡淡的清香,不腻人不似任何熏香从云薇袖口飘出,胤禛润了润嘴唇,重新阖上眼,”不,不用,让高福来。”
“您虽醒了,可病情来得凶险,要注意呀,四哥。”
云薇听命的将茶杯递给抹泪发傻的高福,提醒道:“你伺候四哥吧,他病情很重,注意的事儿,我会都交代你,先伺候四哥换衣衫,多饮水,用我和太医拟定的方子熏屋子,将草药包放在四哥身上,懂了吗?”
云薇一项一项的讲得很仔细,胤禛手指扣紧,紧咬牙根,想着云岚,想着那拉氏,想着伺候过他的女人们,高福点头道“奴才记得,一定记得。”
云薇想没有遗漏的地方,道:“四哥,一会汤药就好了,您先用。”
“嗯。”胤禛的声音似和平时不同,沙哑:“屏风,用屏风。”
高福想了半晌才明白胤禛说得是什么意思,是要隔开八阿哥,云薇展颜:”四哥想得周到,就用屏风。”
“奴才这就去。”
高福让人搬来屏风,将偌大的屋子阁成两半,胤禛下意识的看看屏风,朦胧间可见云薇正替胤禩更衣,为他系着纽扣,“不够厚。”
“主子,您说什么?”高福凑近胤禛嘴边,他方才并未听清胤禛的话,以为是胤禛有吩咐,“请您示下。”
胤禛再睁开眼时,要比往日更加冰冷无波,幽幽如寒潭,让人不敢近视,“伺候爷更衣。”
“喳。”
高福按照云薇的交代服侍胤禛,他不敢说苏格格晕倒的事儿,胤禛也不问,似在行辕里就没有这么个女人,高福手脚很利索,知道胤禛的喜好,更衣喂药做得很熟练,但胤禛始终感觉空空的,耳边还隐隐能听见云薇对胤禩的低言,胤禛用全身的力气攥紧拳头,拇指死死的扣住食指上戴的蜜色扳指,转头看向窗外,眼角湿润,从未有人关心过他,无论是儿时还是现在,天煞孤星,胤禛心中泛苦,没有人在意他,他就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任何人只能在他面前叩拜臣服。
云薇换好衣服回来,见胤禩并未用汤药,“怎么不吃?”
“等你喂。”胤禩相当的理直气壮,云薇轻笑,“好,我喂您用。”云薇扶起胤禩,让他靠在垫子上,细心的喂胤禩吃药。
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药味儿,窗户开了个缝隙,不再那般闷热,万幸的事由于太医和云薇处置得当,燃烧掩埋了仆从穿着的衣衫,又煮了汤药给所有人喝,遂伺候皇子的下人并未染上时疫,两位阿哥的病情也稳定下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必定会康复,太医的脑袋保住了,太医很感激八福晋,其中有好多法子都是心细的八福晋想到的,他们不敢居功,在给康熙的汇报两位阿哥病情的折子上,将八福晋的功劳多言几句,再加上八福晋有嫡子有依靠的情况下,去侍奉染上时疫九死一生的八阿哥,这一点足以堪称妇德的表率,康熙皇帝是很要面子的人,皇家有这样的贤惠和美貌并重的儿媳妇,云薇成了康熙竖起的榜样,让讲究理学的汉人明白,满洲姑奶奶不是泼辣不懂礼数。
八福晋佟佳云薇的名声在皇子宗室无人可比,任何人提起八福晋,都会挑起大拇指,即便云薇有瑕疵,但此时无人敢再言云薇的不是,瞧不上八福晋的人被一句话堵得死死的,“你能像她一样?”嫡妻身份,嫡子傍身还能义无反顾去照料染上时疫的八阿哥,扪心自问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云薇,你来下。”
胤禩起身将云薇按在棋盘旁,纵横交错的棋局,胤禩无力回天,被胤禛打压得死死的,云薇脸一红,她在旁边一直暗自支招来着,糯糯的说道:“爷,不合规矩,我的棋力比不上四哥。”
“什么规矩?爷说的话就是规矩,你继续下。”胤禩手按住打算起身的云薇,向胤禛问道:”四哥,您说呢?”
捻着棋子的胤禛抬眼看看胤禩,又扫了坐立不安的云薇一眼,骨感带着薄剪的手指将黑棋一颗一颗的拾起,“从新来一局。”
“四哥,就用这局棋。”
云薇用手中象牙柄坠的扇子压住胤禛的手腕,胤禛后背绷紧,勉强镇定住心神,嗖的收手,云薇将胤禛收起的十几颗黑子重新放回原位,“这局棋还有得下,残局走起来才最考较棋力。”
胤禛看着棋盘,果然一点都不差的,在棋盒里捻着棋子,大病刚痊愈,身体还很虚弱,少了往日的冷冽,“八弟妹,记棋子的本事不错。”
云薇夹起白棋,手指显得白皙剔透,“这步棋应是我先下。”
胤禛认真的说道:“请。”
云薇和胤禛对弈,胤禩在旁边看着棋盘上暗藏的刀光剑影,云薇在棋盘上完全不像平时那么柔顺,锋芒毕露,云薇在收官和算子上是强项,胤禛不敢大意,他们两人斗得旗鼓相当,残局确实很考验棋力,等到一局下来,数子之后,云薇道:“四哥,我还是输了。”
“仅仅半子,八弟妹不算输。”
云薇的棋力很让胤禛吃惊,胤禛道:“已经不错了,这局棋爷下得很痛快,有空的时候,再来一局。”
“您身子刚痊愈,等调养好了,再陪你下一局。”
“一言为定?”
云薇收拾好棋子,扶着胤禩起身,向胤禛笑道:“随时奉陪。”胤禩和云薇相携离去,隐隐有谈话声传来,胤禩将落在云薇身上的花瓣摘下,“晚膳能不能吃鱼?”
“爷想吃什么鱼?”
“你做的爷都爱吃。”
胤禛独自坐在棋盘边,怔怔的望着对面,似云薇还在和他对弈,胤禛捂着额头,他魔怔了,佟佳云薇是胤禩福晋,胤禛将棋子一颗一颗收好,指尖碰触到云薇用过的白子时,胤禛似被烫过一样收手,缓了好一会,问”京城里有消息?"
“主子,捻杆儿传来消息,京城不太平。”
胤禛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峻,“说。”
高福不仅将京城的通禀给胤禛,更有康熙和太子的消息,“太子爷送了珍贵的药材,并让主子安心养病,别的事都有他处理。”
“让太子爷放心,爷一句话不会多说。”
胤禛晓得胤礽的意思,他不想在这时候和胤礽翻脸,“三哥呢?”
“三阿哥这两天经常伴驾,屡屡得皇上的称赞,又主持编书,在文人墨客中很有声望,再有就是八爷嫡子弘昭,宫里传来的消息,皇上很喜欢他,亲自照顾弘昭阿哥,就连晚上就寝也带着小阿哥。”
“皇阿玛没招嫔妃侍寝?”
高福冷汗淋淋,主子这话问得,低声道:“皇上并未招幸翻牌子。”
作者有话要说:哎,作为四党,写四四很受折磨,四四有病虚弱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四四小心眼,云薇胤禩那么要好,他羡慕着呢。能送分的某闲都送了,注意查收,另住七夕快乐。
最后大喊一声,某闲笔下的四四,还是不错滴。
第一百三十章
胤禛弯了弯嘴角,吩咐:“爷不说,让三哥说给皇阿玛知晓,把棋子收了。”
高福明了点头,“奴才去安排。”顺便将棋局收好,胤禛缓步离开,在皇子们身边,胤禛埋下了不少的密探,此事儿做起来并不困难,三阿哥最近没少分太子的光彩,和大阿哥靠得关系也很好,一文一武两位阿哥不说结成同盟,现在看着亲密得很,本来惠妃和荣妃都是进宫最久的,情分非比寻常,平时就互为犄角抗衡德妃和宜妃,如此一来两人更亲近了。
自从时疫好转,胤禛不顾还虚弱的身体,以不合规矩为借口,坚决和胤禩分开,不再同处一室,胤禛搬离到西厢房,安心静养,西厢房外种植着几竿竹子,竹影晃动,更为清冷孤寂,胤禛享受着这种孤独,不用每日看着云薇体贴的照顾胤禩,看着他们你侬我侬。
胤禛放下手中的佛经,提笔在宣纸上打算抄写经书,太子胤礽将本来胤禛安排布置下的赈灾方案据为己有,不是为了赈灾,胤禛不会感染上时疫,毛笔尖刷刷的在宣纸上移动,胤禛浓眉微挑,不是他不说,皇阿玛就不知道,如果太子聪明的话,最好提提胤禛的功劳,若不然···胤禛意味深长的笑了,他制定的方案有着极为明显的冷面皇子风格,同太子平时处理的政务迥异,会得罪许多的打算借着赈灾捞黑心银子的官员。
“爷岂会没有后手?您太小看弟弟了,也小看了明察秋毫圣明的皇阿玛。”
胤禛将写好的佛经,放在一旁,随从禀告:“主子爷,是否摆晚膳?”胤禛手臂一顿,胤禩想吃鱼的话重新出现在耳边,喃喃重复“只要你做的,爷都喜欢。”
胤禛似被惊到,整个太子行辕按照康熙的旨意全都交给了八福晋云薇,遂胤禛养病时的衣食住用都是云薇安排的,毛笔尖上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上,字迹化了,胤禛阖眼道:“爷不饿,过会再用。”
“喳。”
屋里重新恢复了宁静,胤禛褪下佛珠,捻动着,想着属于他一人的女人们,云岚是最被胤禛想念的一个,胤禛突然睁开眼,将佛珠放在一旁,抽出另一张宣纸,在上面绘画,勾勒几笔便显出女子窈窕身段,胤禛的字画在皇子们中间都属上乘,胤禛画上的女子很像云岚,又有点不同,胤禛都不知道他画得到底是谁。
日落西陲,屋子里光线黯淡了许多,胤禛吩咐:“点灯。”
守在门外的随侍进来点燃蜡烛,在烛光下,胤禛的面目柔和了些,随侍垂眼,“主子,您不用膳食,身体熬不住的,八福晋交代过,定要按时让您用膳。”
胤禛停下笔,画上的墨迹渐干,胤禛仔细的欣赏了半晌,“好,不像她,不像她。”等到墨迹全干了,胤禛将画纸收好,带上佛珠,恢复了寻常冷脸,“布膳。”
随侍将一道一道饭菜摆在炕桌上,垂手“请主子用膳。”
白瓷碗里撑着豆腐海鲜捞,豆腐不碎很细腻,上面撒着几片绿色叶子,很有食欲,一叠竹笋,一叠水晶肘子,还有老鸭子和粉丝所做的汤,香气袭人,再加上一笼水晶虾仁蒸饺,胤禛拿起筷子,下意识的问道:“都齐了?”
“是,今日是八福晋亲自下厨。“
胤禛握着筷子的手指青筋微显,“没有鱼。”随侍愣了愣,自己的主子爷不是不喜欢吃鱼的吗?“奴才再去准备?”
“不用,爷不挑食。”
胤禛像往日一般用膳,不得不说云薇膳食做的不错,胤禛吃得也算是尽兴,用膳过后正在喝茶时,高福回禀按照胤禛的意思安排妥当,胤禛放下茶盏,眼里闪过冷冽锋芒。
“吃吧,没刺了。”
云薇将挑好的鱼推到胤禩面前,胤禩笑容就不曾隐去,自己的福晋就是好看,就连挑鱼刺的动作都好看,云薇推推胤禩“再不用,凉了就不好吃了。”
胤禩手放在膝头,垂眼道:“手疼。”云薇锤了一下胤禩的胳膊,胤禩找到理由哎呦呦的“现在胳膊疼。”好在屋里没有下人,云薇早就习惯养病的胤禩会弄出点什么来,让丫头退出去,云薇低声道:“这可是太子行辕,您有点分寸,不是咱们府里。”
“那有什么?爷宠着福晋,谁敢多嘴?”胤禩直接将云薇拉到怀里,在云薇肩窝吐气:“就是胳膊疼,想吃鱼都做不到。”
云薇的腰肢被胤禩紧紧扣紧,这哪是胳膊疼?云薇磨不过胤禩,喂食胤禩,“您病着,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这样,让儿子看见了,他定会有学有样。”
“爷不怕儿子笑话。”胤禩暖玉在怀,笑道:“你只能喂爷一人,儿子也得靠后。”
云薇脸红了,扭头将筷子塞进胤禩手中,“你自己吃,我才不喂你呢。”
“云薇。”胤禩拉长声音,云薇心疼得紧,勉强不搭理她,胤禩凑得更紧,低醇的唤道:“丫丫。”气息喷在耳边,温热而暧昧,云薇不安的扭了扭,胤禩呻吟:“别动,云薇。”
云薇身子僵硬,垂着脸颊,白皙的脖子都羞得通红,小巧的耳朵似哄樱桃一样,胤禩哪还忍得住,张嘴就含住,云薇心痒痒的,“不成,您的身子还未好,不成。”
云薇将胤禩推开,整理着衣衫,见胤禩倒在炕上,云薇有点害怕,拒绝丈夫求欢是不对的,小步蹭到胤禩身边,揪着他的衣袖,“爷,我不是故意的。”
胤禩一下子坐起,眼里布满未散的□,被妻子拒绝是很伤脸面,可看到云薇的小模样,胤禩再大的火气都消失了,抓住云薇的手,咬牙道:“云薇,佟佳云薇,你就是爷这辈子的情劫。”
云薇眨眨眼,抿嘴一笑,低声承诺:“等爷身子好了,我让爷尽兴的。”
胤禩重重的叹气,怎么就被她吃得死死的呢,将云薇搂在怀里,搓揉一番,总算消了一些,但心里还是空的,云薇双眸含情,胤禩差一点就没忍住,喘着粗气道:“爷能忍得,你跑不了的。”
又过了两日,胤禩身体恢复了九成,胤禛也恢复了八成,康熙因他们的病情不着急回京,虽然解开了太子行辕的禁制,但也不会让人轻易打扰他们静养。胤禩胤禛无事可做,经常凑在一起下棋或者谈天说地,大部分胤禛是沉默的,听着胤禩说,善于看人的胤禛对胤禩有了更深的了解,胤禩不愧得众人称赞,他并不是夸浮好名之人,腹中有沟壑,是有本事的人。
而胤禩对于胤禛也改变了看法,曾经和云薇私下说起,‘四哥看似无情冷面,却是最实在最关心百姓的皇子,只要四哥认准一条路,无论多困难,无论牺牲多少,四哥都不会放弃,更不怕别人咒骂他,这一点爷佩服。’
京城四阿哥府,那拉氏盯着云岚,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去热河行宫,胤禛他在等着我,他需要我。”
那拉氏拍了一下桌子,眼底泛着红光:“胡闹,你竟然敢称呼爷的名讳?佟佳氏,看看你哪一点像是阿哥的侧福晋?你给我老实的呆在府里学规矩,爷身边有太医照料,用不上你。”
“不,我一定要去。”云岚毫不退缩:“你怕死,不肯去,还不许我去陪着他?”
“你····”
那拉氏气得脸煞白,被云岚戳中心事,那拉氏很怕胤禛出事,可是若是胤禛熬不过这一关,胤禛身上的爵位只能是弘辉的,对于她来说,在没有人敢违抗她,收拾云岚方便得很,何况按信上说,康熙很重视两位阿哥,将来弘辉的爵位极有可能再升,那拉氏再也不用看着胤禛宠爱云岚或者别的女人,再也不用担心弘辉被云岚害了,云岚的儿子得胤禛的喜欢。
云岚了然的笑道:“福晋,您不懂他,你到现在还不懂他。”只有自己,才是最了解胤禛万丈雄心的女人,云岚很清楚胤禛的志向,一个贝勒爵位就让那拉氏满足?还真是无知得很那。云岚却没有想到,现在太子地位很稳固,谁能知晓将来康熙会废除太子?那拉氏这般想才是正常的。
云岚的讽刺,那拉氏更是气愤“佟佳氏,你非要去热河侍疾?”
“是,谁也阻挡不了我。”
云岚有点后悔没有跟去,在胤禛最脆弱时,也是最容易动情的,云岚清楚的记得历史上胤禛也得过时疫,可应该在一废太子之后,怎么提前了?
那拉氏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云岚,“你可知爷染上的是时疫?佟佳氏,你就不担心你的儿子们没有亲生额娘吗?”
在云岚身边跟着弘盼弘晗两兄弟,弘盼看着云岚,他不想让额娘离开,怕那拉氏会动手,低声唤道:“额娘。”
云岚咬着嘴唇,“以您的贤惠不会让弘盼受委屈的,我···我相信福晋。”
那拉氏反倒不着急了,幽然道:“佟佳妹妹,你相信我?”
云岚是侧福晋不能将儿子送回娘家,不让嘴:“在爷还健在时,你是不敢的。”只要一想到胤禛有个好歹,云岚感觉前途一片灰暗,将来在那拉氏手底下讨生活,云岚并不甘心,不如现在搏一搏,既然老天让她穿越了,应该是可以熬过这一关。
“额娘,我陪着佟佳侧福晋去热河行宫。”听了好一会的弘辉突然开口“我去看望阿玛,他身边不能没有儿子尽孝。”
“弘辉,你不许去。”
“身为阿玛嫡长子,我必须去。”
弘辉态度坚决,那拉氏能拦住云岚,阻挡不了弘辉,只能派遣信得过的人护着弘辉去热河,那拉氏也想了,弘辉去好处大于弊端,胤禛病好了,弘辉的孝心,若是病故,弘辉千里赶去,在康熙心里也有好印象的。等都送走了弘辉,那拉氏转回去,才知道云岚偷偷从侧门跑了,留下了啼哭不止的弘盼他们,那拉氏笑道:“我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的,云岚,这是你选择的,别怪我,鱼和熊掌,你只能选择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那拉氏的想法才符合古代女人的观念,丈夫靠不住,就靠儿子,云岚太自信了,忘了历史有蝴蝶效应,远目,热河和京城离得不近,一来一回,云岚是赶不上的。
四四写的心疼,胤禛在最脆弱的时候被表象很突出的云薇所感动,进而有点好感,以胤禛的个性来说,他即便有好感有欣赏,也不会说出来,现在的胤禛不再年少冲动了,他为了江山什么都能牺牲,所以好感欣赏是有,至于到哪一步,还得看以后,最近某闲写得很开心,姑娘们也都留言了,兴奋呀,一天一更,还是不错的,某闲自我表扬。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也不知道康熙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明明胤禛胤禩兄弟两人身体好转,偏就不让他们离开太子行辕,云薇惦记儿子弘昭,暗自非议康熙不近人情,胤禩胤禛若有所思,胤禛对外面的情况很了解,很安心的呆在太子行辕养病,此时不出现反倒是最有利的,胤禛有点明了康熙的良苦用心,有意识的拉近自己和胤禩的关系,都为贤王辅佐太子爷吗?在院子散步的胤禛停下,随手揪了一片树叶,即便胤禩也不会甘心当个贤王,他们长在紫禁城,早就学会了争,不争就得任人践踏。
透过灌木丛,胤禛随意的看去,在绿荫葱葱的属下,大树冠遮挡住午后的日头,石凳上云薇正靠着大树,似在闭目养神,又似在凝神眺望,胤禛看不清楚,也不打算靠近,只是隔着灌木丛看着云薇,她在想什么?是胤禩?还是在康熙身边的弘昭?
胤禛转动着手上的树叶,往日冰冷的目光中透着疑惑不解,云薇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对胤禩的体贴温柔吗?自己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柔情蜜意?还是云薇理解胤禩?能会比云岚更了解自己?胤禛手扶着树,慢慢的阖上眼,躁动的心平静了不少,近在咫尺,但永远存在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胤禛清楚现在不过是在太子行辕,病好出了这处院子,胤禛就又是冷面无情的四阿哥,云薇是八福晋。
云薇敢于舍弃一切来照料胤禩,救了他们兄弟的性命,胤禛清楚这一点才是他迷惑的原因,看着胤禩云薇的相处,胤禛是羡慕的,即便是曾经让自己最心动的云岚,都赶不上他睁开眼时,见到云薇的触动。他想要的追求的一直都是皇帝的宝座,在这个时期,不能让自己染上到任何污点,女人都是一样,他不过是看着云薇长得好罢了。
脚步声响,胤禛下意识躲了躲,胤禩从另一边走来,在云薇身边停下,胤禩眼里含笑,胤禛看得很清楚,胤禩伸出手指轻轻碰触云薇的脸颊,云薇嘟囔,胤禛听不清楚,只听见胤禩低沉的笑声,那般满足透着浓浓的眷恋,胤禩俯身蹲□,同坐着的云薇相视,执起云薇玉手,放在胸口处,虽然两人默默无言,但胤禛能看出点什么,究竟是什么,胤禛不清楚,他也害怕弄明白,多年的自我保护,让胤禛不习惯靠近那种温暖,这样的距离正好合适。
当胤禛觉得要谋夺皇位的那一刻起,情感痴情便都舍弃掉了,胤禛不需要脆弱无用的情感,被靠着树干,胤禛微微仰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没有理由后悔,也不会后悔,当胤禛登上之高无上的皇位时,手执江山,会是无憾的。
“放开我,胤禩,你别胡闹。”
“爷何时胡闹过?”
“胤禩。”
胤禛下意识的回头,云薇被胤禩打横抱在怀里,云薇一手搂住胤禩的脖子,一样的娇羞求饶:“放开好不好?让人瞧见了,我哪还有脸面见人?”
“没事,行辕的奴才都听八福晋调派,哪个敢妄言?爷替你撕了他们的嘴。”胤禩靠近云薇耳边,吐气:”你不是说爷身子不好不能行房吗?爷今天就让你知晓,爷好了,全都好了,抱紧了。”
胤禩抱着云薇转圈,云薇怕自己被摔下去,搂紧胤禩的脖子,头上所佩戴的粉红珍珠流苏随着旋转而飞扬,同云薇脸上喜悦神情相映成辉,小把子头上的金蝙蝠轻颤,似展翅欲飞,胤禩越转越快,胤禛所见他们两人几乎融为一体,云薇求饶般的说道:“不行了,头好晕,停下好不好?”
“爷身子好了?”胤禩不放弃的追问,他想将云薇整个人揉碎了融入骨血中,“说。”
“好了,好了,你就能折腾我。”
胤禩停下,惯性使然云薇靠得胤禩很紧,“不折腾你,难道还去折腾别人?”胤禩一点都不希望他和云薇之间插进什么人,云薇的好处只能他一人知晓,一人享受,胤禩根本就不想要云薇的好名声,他会保护云薇,不让云薇受到委屈。
云薇头发昏,靠在胤禩肩膀上,“没有别人好不好呢?“
“爷不是早就答应你了吗?”
“嗯,算我小心眼儿好了。”
胤禩直接抱着云薇回转屋子,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下人的议论,宠着嫡福晋,尊重嫡妻,谁能说胤禩不守规矩?等到她们走后,胤禛停顿了很久,拨开灌木丛,慢慢的来到他们方才所站的位置,地上的痕迹,凌乱的脚印,是一个圈,胤禛站在中心,笼在袖口的手转着扳指,羡慕吗?是羡慕胤禩对云薇的专一疼宠和全然的信任?还是羡慕胤禩怀里的美人?胤禛此刻无法分清楚,正在感慨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胤禛,胤禛。”
紧跟着眼前黑影一闪,胤禛胸前多了名女人,胤禛后背绷紧,强忍住推她出去的冲动,低头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痛哭的女人,“胤禛,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一人?你不是说过要永远照顾我吗?好在你没事,否则即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追你回来,我们要过一辈子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云岚?佟佳云岚?”胤禛抓住云岚的肩膀,将她拉出怀里,似不相信的看着她,“你竟然会来?”
“胤禛,我为何不能来?”云岚风尘仆仆,脸上还沾着灰尘,小把子头也有点乱,“你知道吗?福晋不让我来看你,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来,一路上我···胤禛,看见你还好,我就放心了。”
云岚并没有将那拉氏阻挡她的事说得很详细,这样模糊不清,胤禛才会亲自去查证,那拉氏的意图必然不会瞒过胤禛,到时也就是剩下嫡福晋的体面了吧,胤禛可是有名的小心眼儿,唯一的遗憾是弘辉赶到热河行宫,不过被康熙留在身边,若是没有弘辉,胤禛会更痛恨那拉氏,云岚抬手抚摸着胤禛的脸颊,喃喃自语:“你没事便好,哪怕得罪福晋,我也心甘。”
云岚眼一翻,晕倒在胤禛怀里,胤禛扶住云岚,叹息她敢来总比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强,云岚千里侍疾,也算是真情流露,她来了总比不来强。
“四阿哥安。”
胤禛这才看见康熙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德全,“李公公是送云岚进来的?”
“佟佳侧福晋先去见了皇上,哭着要求进来侍疾,皇上便让奴婢送她过来,弘辉阿哥也赶到热河行宫,皇上怜惜弘辉阿哥身体骨弱,便留在了身边,同弘昭小阿哥一样,皇上亲自照料着,请四爷安心。”
李德全提起弘昭时眼角眉露出几分笑容,看得出他对弘昭很有好感,胤禛听高福禀告过,康熙都快把弘昭宠到天上去了,无论是批阅奏折还是会见朝臣,都会带着弘昭,康熙毫无顾忌的疼爱弘昭,使得朝臣们议论纷纷,再加上胤禩本来的人脉贤名,康熙多次称赞云薇无论是才学,气度,家世,贤惠,辅佐丈夫,管理府事堪称皇子福晋的表率,胤禩虽然在养病,但是拥护者更多了,胤禛不明白的是,康熙是有意为之,还是要打算给胤禩机会?
胤禛眼底的厉色一闪而逝,“有劳李公公。”
“皇上交代四爷,佟佳侧福晋千里侍疾虽然难得,但四福晋是您的嫡福晋,在京城管理府中事也很不容易,四福晋能让弘辉阿哥来,便是心里装着四爷,装着体统规矩。”
胤禛搂住昏迷的云岚,缓缓的说道:“爷清楚皇阿玛的意思,爷不会亏待她。”
“佟佳侧福晋在皇上面前只说了一句,就是陪着四爷同生共死,皇上也是感动的,才让奴婢将她送进行辕。四爷,皇上的意思您也清楚,奴婢就不多言了。”
李德全打千后告退,胤禛拇指按在了云岚的眉宇间,抱起云岚,康熙留下弘辉,便是让胤禛明白嫡庶,即便云岚赶来,也不可越过四福晋,康熙准许胤禛偏疼云岚一点,可不会眼看着胤禛宠妾灭妻,不给嫡福晋脸面,交代那拉氏还是情有可原的,不过是嫡福晋的身份,让她不能像云岚一般肆无忌惮的赶过来。
胤禛将云岚放在床榻上,胤禛立在一旁,过了好半晌,胤禛低声吩咐:“高福,通知京城府里的人,看着点弘盼弘晗。”
“喳。”
胤禛坐在云岚身边,儿子赶不上爷重要吗?胤禛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感伤,胤禛清楚一点,他在太子行辕里再也不是孤单影只,再也不用羡慕胤禩云薇的琴瑟和鸣,他身边也有个重情懂他的云岚,胤禛再也不会迷惑于云薇带起的漩涡中,云岚不比云薇差什么的吧,以往胤禛可以肯定的说这话,现在嘛,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多日的相处,云薇在棋力,书籍孤本上的见解让胤禛刮目相看,虽然她说得不多,安静的听着胤禛胤禩兄弟高谈阔论,但有时云薇眼里偶尔闪过狡黠,胤禛认为她应该也有独到的见解,胤禩会逗逗她,云薇被磨得不过,才会说几句,但从不曾抢了胤禩的光彩,这时胤禛才会相信谣传中八福晋读了很多的书是可信的,没有广泛的苦读积累,云薇说不出那样的话。
胤禩低头在云岚眉间轻吻,佟佳云薇,爷身边也有人了,她没有你漂亮明艳,但是一心想着的都是爷。
热河行宫,李德全向康熙复命,”万岁爷,奴婢将您的意思转告给四爷,四爷是明白人。“
“老四也不容易,朕信得过他。”康熙将放在弘昭嘴边,哄道:“快喝了,一会朕带你去骑马。“
弘辉黑葡萄般的眼睛眨呀眨的,“弘辉哥哥也也一起去吗?”
康熙点头,“你恨喜欢弘辉?”
“嗯,嗯,弘辉哥哥很好,带昭昭很好哦,还有四伯父,昭昭最想见的是他变了脸的模样,可是好几次都失败了。”弘昭握紧小拳头“昭昭是不会放弃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怎么样云岚还是来了,胤禛会有感动,远目,不知道这点感动,会让云岚挥霍多久,希望能撑到小年糕出现,呃,最近两章写胤禛比较多,其实某闲就是四党啊,写四四好有感觉滴,嘻嘻,姑娘们继续支持某闲吧,某闲现在很有动力。
第一百三十三章
热河行宫气氛十分的压抑,康熙皇帝所在之处气压尤其得低,压得人都喘不过气,随侍的太监宫女战战兢兢的垂头默立,不敢发出一丝的动静,总管太监李德全头上冒汗,弓着身子想折,如何才能让面色铁青的康熙皇帝消气,噗通噗通的脚步声在落针可闻的行宫里很清晰,李德全眼里露出一分窃喜,救命的小祖宗醒了。
康熙皇帝听见脚步声,正要发火,见弘昭从殿门外探进来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珠机灵的乱转,”皇玛法,您在生气,昭昭一会再来。”
迈开小短腿就要往会跑,康熙皇帝吩咐:“带他进来。”
李德全亲自上前,直接抓住打算偷溜的弘昭,压低声音:“小祖宗,您可不能走,一会奴婢给你准备最爱吃点心。”
“昭昭要两盘,要玫瑰糕,要花生酥。”
“都成,都成。”
李德全全部答应,弘昭勉为其难的嘟囔:“虽然没有额娘做的好吃,但也将就了。”两人的密谈,康熙听得清楚,冷着脸哼道:“朕的御膳房亏待你了?不晓得民间疾苦。”
弘昭瘪瘪小嘴“昭昭说得是实话,就是没有额娘做的好吃,民间疾苦是什么?点心名吗?昭昭还真没有听说过。”
“你···”康熙气的指着弘昭,“你出了点心,还知道什么?你额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弘昭小步跑到康熙身边,抓住他的龙袍努力的向上爬,康熙明明可以甩他下去,不说皇孙,养了二十多个儿子,没有一个敢像弘昭这样放肆的,最让康熙气结的地方就是他偏偏还不生弘昭的气,弘昭像只蚕蛹一样的蠕动着,半天也上不来,康熙还得抬手扶弘昭一把,弘昭爬到康熙后背,脚踩着龙椅,李德全看得目瞪口呆,皇上社么时候有这好脾气了?
弘昭小手垂着康熙的肩膀,甜甜的说道:“皇玛法不气,不气,昭昭不知道,皇玛法可以教导昭昭嘛。”弘昭的捶肩无力,却揉得康熙很舒服,康熙脸色减缓,冷冷的哼了一声。
“额娘只教导昭昭一句话,要说实话的,聪明乖巧的小孩不能说谎话。”弘昭擦擦小脑袋上的汗水,拧着小眉头,手好酸,抱怨道:”皇玛法的肩膀好硬,肩挑天下的人都应该像皇玛法这般坚硬。”
弘昭实在不想给康熙捶肩,感觉好累,一下子滚进发愣的康熙皇帝怀里,小手盖住眼睛,然后打开,陪着康熙躲猫猫玩。
康熙搂住弘昭,习惯动作拍着他的后背,苦笑:“真话,就就连弘昭都知道说真话,他们···他们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朕连一句实话都听不到。”
“皇玛法,昭昭永远对你说实话哦,昨天昭昭偷了你的橘子,前天昭昭偷了你的玉石。”弘昭板着小指头,一样一样的数着:“橘子很甜很好吃,玉石红红的同额娘很般配,留给额娘做耳环···”
康熙嘴角上扬,他何曾不知道弘昭的小动作,看着弘昭像小老鼠一样偷偷的搬运东西,康熙皇帝心情会很好,弘昭很有分寸,从不拿最贵重的东西,不是康熙不喜欢的,就是没什么价值的,但弘昭却将它当成宝贝,有时还会向康熙显摆,康熙听见呜呜的哭声,手指有点湿润,“昭昭,谁欺负你了?告诉朕。”
“皇玛法,昭昭想额娘和阿玛了,他们不要昭昭了。”弘昭扑进康熙怀里,放生大哭:“额娘说过,等道昭昭会数一百个数,她就回来了,昭昭都学会了,可是额娘没有回来,呜呜···昭昭好乖的,额娘···我要额娘···”
康熙阖了眼,他从小同额娘便不亲,是孝庄太皇太后养大并扶上皇位的,虽然敬重现在的嫡母皇太后,到底隔着肚皮,从未体会过和亲生额娘相处,弘昭天真浪漫,有时会像康熙描绘他和云薇相处的画面,童言童语却很朴实真诚,正好戳中康熙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一,二,三,四···九九,一百。”弘昭哭着数数,直到一百额娘没有出现,弘昭哭得更伤心,小鼻子红红的含泪抬眸看着康熙皇帝:“皇玛法,额娘说您是最有本事的人,把额娘还给昭昭。”
康熙叹息:“李德全。”
“喳。”李德全眼角也有些湿润,还是更愿意看见弘昭小阿哥笑呵呵的样子,他拭拭眼角,好在八阿哥四阿哥都平安的,皇上终于想到让两位阿哥出太子行辕了。
“一会儿,你额娘就回来了,别哭了,朕可不想被你的眼泪给淹了。”康熙哄着弘昭,明明是他雷霆震怒,怎么让让弘昭一说一哭,康熙皇帝成了哄孙子的人了?“你额娘哪都好,就是把你教得太爱哭了。”
弘昭理直气壮的将眼泪抹在康熙的龙袍上,“昭昭还小,可以哭,等到昭昭长成阿玛和四伯父那么大的时候,就不能哭了。”
康熙凝眉:“你阿玛和四伯父需要哭?”康熙一直认为他对皇子阿哥们是很好的,弘昭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上的泪水未干:“不需要吗?明明有时阿玛不开心,他都不哭,只是抱着额娘,上次阿玛进宫看望玛姆,回来后跟昭昭抢额娘,弘辉哥哥也说过,四伯父有时会闷在佛堂念经,脸黑黑的,嘻嘻,他没有额娘抱。”
康熙哭笑不得,在弘昭的眼里,抱了他额娘就不会不开心,这到底是谁教他的?弘昭煞有介事的点头:“额娘的身上香香的软软的,可舒服了。”
康熙叹道:”朕知晓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