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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早第1部分阅读

      花开早 作者:肉书屋

    更多内容等着你。

    [完结]《花开早》+番外2篇 by 桔桔 (穿越时空)

    花开早·绝处逢生

    这家伙绝对是有意敲诈!

    江楼绷着一张脸,心里七上八下。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陪我,另一个”躺着的男人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浓眉大眼,高鼻厚唇,称得上英俊,只是戾气重了些,“去当b还债。”

    江楼退了一步,瞟了一眼房门,准备瞅冷子夺门而出,几名手下从身后围上来,堵死他的逃生之路。

    “我说……”江楼硬着头皮吐出断断续续的言语,“我买了……第三者责任险……那个……”

    “屁用!”小喽罗甲骂了一句,猛地把他推跌到男人床前,大声说,“我们老大的腿断了好不好?!你害我们群龙无首西区观景园那块地盘被红毛抢走,几万块钱赔得起?”

    “小子,识相点!”小喽罗乙半压住他的肩膀,气势逼人,“老大是看得起你才让你暖床,难不成你真想去红灯区卖屁股?”

    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他的下巴,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蛋,男人低沈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似乎已浸透了欲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上你了,正想着怎么把你弄到手,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江楼原本白皙的面孔更是白得血色全无,与医院的墙有得比,冷汗渗出额头,他不抱什么希望地问:“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男人气定神闲,“被我强犦或是被买春的客人们轮j。”

    身后的小喽罗们哄笑起来,江楼俊美的脸庞微微扭曲,看了看男人打着石膏架起来的伤腿,再看看窗外苍茫的暮色,暗叹一声:天要亡我。

    考了三年才考到的驾照,初次上路就霉星罩顶,撞了人不说,撞的居然是东区横行霸道的地头蛇老大,撞的是地头蛇老大不说,居然还是个对他早就图谋不轨的同性恋,这下连当官的老爸都罩不住他了,为保仕途给了儿子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一脚把他踢了出来。

    “想清楚了?”男人朝他倾过来,温热的烟草气息拂过鼻端,江楼皱皱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点点头。

    男人并不晓得江楼的满肚子怨气,露出得意的笑容,放开他,说:“回去把自己洗干净,晚上过来陪我。”

    江楼讶然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你的腿还没好吧?”断了腿都能上?好强的色欲!江楼真恨不得那一撞让他断了命根子。

    男人暧昧地视线逡巡在他的领口,低声说:“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让你满足。”

    鬼才担心这个!江楼咬牙切齿,怒气升腾,被两个喽罗利索地押送回店里,一向宽容忍让的人终于爆发了,他一摔大门,吼道:“都给我滚!”

    两个喽罗不怒反笑,嘻嘻哈哈地退出门去,怪叫:“属下在外面等着吶,帮主夫人。”

    江楼青筋直冒,顺手拎起个酒瓶子砸在门口。

    挂上“停业整顿”的牌子,江楼浑身无力地跌坐在藤椅上,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风情万种的西堤岛餐厅在朦胧的视线中显得阴郁而伤感,江楼无意识地把玩着精致的刻花玻璃杯,取出一瓶1960年份限量版干邑,没头没脑地一阵猛灌。

    大量的酒液被泼洒在地上,江楼干脆把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好酒全拿出来,一瓶瓶打开,半灌半糟蹋,准备酒壮英雄胆,夜里杀上威虎山,为民除害。

    如果再配一只豁边的海碗和两只油晃晃的鸡腿,就更有末路英雄的气氛了,他打了个酒嗝,苦中作乐地想。

    点燃一支支精美的工艺蜡烛,星星点点的火光让人如置梦中,江楼冷漠黯然的眼眸添了几许生气,微曛的面庞染上淡淡的晕红,柔和而温暖。

    唯愿偏安一隅,不问世事纷扰。

    如果连这么简单的梦想都要打碎的话,即使是一只温顺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空气中似乎多了些什么跃动的热度,灼烤着他浅眠的面容,粗鲁的拍门声惊醒了他,有人在外面喊:“失火了”

    江楼从梦中醒来,才发现四窜的火苗已包围了整个餐厅,正向吧台烧来,他当时傻眼了,怔了片刻后,猛地转身朝后院跑去,火焰哔哔剥剥地蔓延着,随着夜风一路追赶,所幸后院还没被波及,江楼松了口气,正想拉开门冲出去,一道男声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脚步

    “堵住后门,别让他跑了!”

    江楼急得跳脚,前有色狼,后有烈火,自投罗网,还是坐以待毙,这是一个问题。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江楼扫视四周,眼睛一亮,朝下水井盖子扑了上去,气喘吁吁地扳开盖子,心想自己这孤胆英雄可算是正宗好莱坞模式了。

    一阵恶臭泛了上来,江楼悲壮地朝外面吼了一声:“老子死都不卖!”然后憋住气,一纵身跳了下去。

    故事,才真正开始。

    “二百两,我买了!”

    迷迷糊糊地,听到女声高叱,江楼翻了个身,嘀咕一句:“二百两……不就是二十斤吗?”

    四周人声嘈杂,有清脆的笑声,有人窃窃私语:“原来是个傻子。”

    “姿色称不上绝顶,倒别有一番风味。”

    “论美论媚是谁也比不上清碧你的……”

    “暗绯你也不差啊,上次那个侯爷不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么……”

    ……

    声音虽然柔和慵懒,江楼仍辨得出是来自男性的发声器官,费力地挣开眼皮,几张模糊的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馥郁的芬芳包裹着周身,头顶雕花木刻,帐绘芙蓉,美丽如画,他一颗心却沉入谷底。

    看来是下水道逃生失败,直接升入天宫了,只是这天宫,也太不懂得与时俱进了吧?!

    一只葱白的手在他脸前晃晃,开始听到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喂!你叫什么名字?”

    “江……楼。”干涩的喉咙挤出两个字,一旁的小丫头捧上温茶给他润喉,江楼道了声谢接过,凑到唇边轻抿,只觉香气盈透唇齿,一盏茶很快见了底,他抬头一笑,朝问话的女子看过去满头珠翠,一身绫罗,凤眼含威,徐娘半老,他愣了一下,问,“你是……大姐?”

    年岁不小,想来是七仙女中最大的一位,怪不得上面六个都没嫁出去,原来神仙也会长皱纹。

    那女子笑得柔媚,手指滑上他的脸颊,道:“嘴巴倒是乖巧,不知道这床上功夫如何?”

    咦?天庭果然是禁欲的地方,幸好他还是处男说来惭愧,二十四岁的处男虽然不算稀有动物也少见得很了,毕竟现在se情业这么发达因为某些处男情结作祟,他还是想把值得纪念的第一次留给所倾慕的良家妇女,而不是随便找来的鸡鸡鸭鸭。

    江楼清了清嗓子,很自豪地说:“我,前面干净后面纯洁,两任女友都只进行到二垒,无不良生理习惯,志愿是为太上老君打下手炼丹药,如果能和佛界交换人才的话去做个净坛使者也不错,我在凡间就很想当个米虫……”

    长篇就业志愿戛然而止,江楼疑惑地抓抓头,对周围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十分不解,问:“怎么,难道天庭也人才积压?”

    房间里一片沉默,床边纤细艳丽的少年突然掩口一笑,问道:“印娘,这人是哪来的,怎么说的话咱们都听不懂?”

    被称作印娘的大姐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江楼,没好气地答道:“还不是那个杀千刀的崔二,说是家贫自愿卖身,我见长得不错就买下了,谁想到竟是个失心疯。”

    江楼听得一头雾水,举手发问:“那个……大姐,失心疯……不会是说我吧?”

    众人一脸“除了你还有谁?”的神情看他,印娘白嫩的手指捏住他的脸蛋,低头道:“老娘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到了咱们月满楼,都得给我接客。”

    江楼呲呲牙,脸被扯得生疼,问:“你们是哪个节目组?‘骗你没商量’还是‘爆笑整人对对碰’?”

    一柄团扇敲在他头上,右手边清丽白皙的少年打了个呵欠,道:“真是个怪人,印娘,你就不怕他砸了月满楼的招牌?”

    “有你和暗绯在,印娘怕什么?”印娘一转脸笑得百花齐放,变脸之神速让江楼叹为观止,他好奇地看着两个少年,容貌绝对是上品,虽然偏阴柔妩媚,身材纤细,仿佛弱柳迎风,眉稍眼角尽是风情,眼波流转处勾魂摄魄,立时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小声问:“你们……是卖的?”

    艳丽的少年格格笑了起来,倚在床栏上,道:“咱们楼里,哪个不是卖的?有钱的大爷来这找乐子,咱们就得侍候着,他们满意了,才有你的饭吃,明白没,傻小子?”

    江楼“腾”地坐了起来,又一阵头晕眼花地倒回枕上,冷汗湿透了衣衫,叫道:“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个爆栗敲在他额头上,印娘面色阴沉道:“长安月满楼,可是京城最红火的妓院,你进了咱们这儿,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江楼满脸死灰,他前世造了多少孽,修来这辈子被男人压的福分?!

    等等!江楼支起上身,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房间里雕梁画栋一片古色古香,面前这几个,也是一身古装衣袂翩翩,男子的头发长及腰部,以一条玉带系住,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些当红小生演不出来的万种风情。

    “你们……现在是哪一年?”

    印娘满脸鄙夷地看着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宣景六年,三月十三。”

    江楼张大了嘴巴,瞬间石化。

    江楼上小学的时候听过一句话:人生只有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

    昨天,他为逃离地头蛇老大的狼爪被逼得跳下水道,今天,他发现自己通过开在下水道里的时空门漩回到千八百年前的某朝某代,明天,是不是,将会更加凄惨?

    把房间里每一寸地板都蹭了个够之后,江楼才勉强相信身在何方的事实,只是辗转逃离之后居然又被卖入勾栏院,让他不由得仰天长叹:上天啊!你究竟与我有什么仇?!

    夜里听见有人来找隔壁的暗绯那个艳丽逼人的少年,一阵笑闹过后便是柔媚入骨的娇喘呻吟,隔着薄薄的墙壁听得甚是真切,惹得江楼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外冒,后背的寒毛此起彼伏,冷汗涔涔如雨下。

    偏偏隔壁的媚叫一声紧过一声,直往他耳朵里钻

    “好人……我吃不消了!啊!别碰那里……嗯……”

    江楼把头埋入被中,低声呻吟着:“神啊……杀了我吧……”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俊美的脸蛋胀得通红,最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某个重要部位,竟在那声音的催动下抬起头来,骄傲的宣告着它的存在。

    正在难堪不已的时候,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印娘带笑的招呼声传了进来:“王爷这边请,咱们小楼儿可是刚到的新鲜货,就等着王爷来开苞吶。”

    小楼儿?!江楼额角爆起青筋,怒火蒸腾的双眼对上当门而立的身影,来人身高与他相仿,一身浅色暗花纹锦衫,长相十分俊俏,一双桃花眼勾人魂魄,微抿的薄唇似笑非笑,眉宇间却带了几分骄纵之气,长发以紫金冠束起,上嵌一颗龙眼大的明珠,光华四溢,贵气逼人。

    印娘朝他使了个眼视,关上门退了下去,那位公子摇着玉扇,浅笑着朝他走来,以扇柄挑起他的下巴,问:“叫什么名字?”

    声音清朗疏漫,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挑逗,江楼凝视着对方俊美无瑕的面容,道:“江楼,你叫什么?”

    那人挑起眉毛,稀奇道:“你是第一个敢直接问我名字的人,胆子倒不小嘛!”

    “过奖过奖。”江楼打着哈哈,不着痕迹地往床内缩,下半身的警报还未解除,他不想面子里子丢得太多。

    灵活的手指探入他的衣领,在肩颈处流连不去,那人的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叫李昭棠,记住了?”

    “嗯……”江楼不自在地躲闪着,那双手却不依不饶地抚上他胸前,逗弄着敏感部位,李昭棠咬住他的耳垂,笑道:“春宵苦短,别再磨蹭了。”

    “你等等!”江楼脸色变了,伸手去捂下半身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兄弟,李昭棠动作却更快,“嗤啦”一声扯开他的衣服,色眯眯的目光朝下看去,啧啧道:“看不出来,你还真热情呢!”

    江楼羞愤交加,满肚子火越烧越旺,李昭棠一把将他推在枕上,一手抚弄着他的腰侧,时不时挑弄一下他颤颤的分身,直逗弄得江楼欲火焚身,再加上满腹怨气,当下恶由胆边生,一个翻身将李昭棠压在下面,胡乱去扯他的衣物。

    你不仁我不义,江楼愤愤地想着,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就得被压?!

    “等不及了么,小楼儿?”李昭棠一边享受江楼的宽衣解带,一边继续在他身上摸摸弄弄,江楼冷笑一声,把李昭棠全身上下剥光了,捞起衣带将他的双腕捆在床头,低头笑道:“李公子,碰上我算你倒霉。”

    “你做什么?!”李昭棠变了脸色,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只是娇贵的世家公子与懒得冒泡的餐厅老板从体力上来说半斤八两,江楼又占了地利之使,合身将李昭棠压得死死,下身挤入他双腿之间,一手探向他的后方。

    “快放开!江楼,你活腻了!?”李昭棠叫了起来,向来只有他玩人没有人动他,现下居然被一个小官欺在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楼喘着粗气,手指费力地探入李昭棠体内,汗水滴了下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迫不及待地想投入这一场肉欲之宴。

    “江楼!”李昭棠气得七窍生烟,后方传来的不适感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吼道,“快停下!否则本王要你的命!”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认命吧。”江楼等不到完全扩张,抬起李昭棠的腿,在对方杀人般的惨叫声中挤了进去,火热柔软的感觉紧紧包裹上来,江楼抱住对方的腰,让两个人贴得更近,直到身体完全结合,从未有过的快感直冲向大脑,激得他声音都打了颤:“舒服……怪不得你们想上男人……太舒服了……”

    “浑帐东西……”李昭棠的声音也在打颤,不过他是疼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紧抓住床栏,有气无力地威胁道,“江楼……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呜……死无葬身之地……啊啊……”

    江楼啃咬着他的颈项,舌尖轻舔过喉结,忍住疯狂肆虐的冲动,缓慢地进出着,欲望虽烧糊了大脑,倒还残留着半分清醒,再加上他天生是个仁善的人,被逼急了才会大发神威,今天这事虽说是李昭棠活该自找,江楼却也不愿伤他太甚,好歹是自己的第一次,总该有个美好的夜晚才对。

    “呜……”李昭棠咬住他的锁骨,在江楼契而不舍的进攻下很没种地流出泪来,像只被拔了爪子的猫一样委委屈屈地哽咽道,“畜牲……我要抄你们妓院……灭你们满门……呜呜……好疼……”

    江楼停了动作,撑起上身,却使二人结合得更加紧密,指尖沾去身下那人的泪珠,心里莫名地泛上丝丝怜惜,他低下头,轻吻对方颤抖不已的唇瓣,柔声问:“你多大了?”

    “……呜……十……十九……”李昭棠颤声道,扭动了下腰身,江楼低喘一声,按住他不安份的身体,喝道:“别乱动,我可没那么强的忍耐力!”

    “出……去……出去……”李昭棠小声轻喃着,一双桃花眼哭得红肿,早没了方才风流倜傥的神采,他伸手推挡着江楼,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禁地被占满,陌生的恐惧感让他早忘了什么皇家风范威仪气度,全身的感知仿佛都聚集到了那里,敏感地捕捉着对方火热硬物的每一下脉动,疼痛感渐渐淡去,酥麻的感觉漫了上来,沿着背脊直线上升,如潮水般席卷着他的神志如此不堪的屈于人下,他居然体味到快感?!李昭棠咬住唇,压下冲到口边的呻吟,拼命挣扎起来,“快放开!我要杀了你!”

    江楼挑起眉,这小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稍微对他温柔一点就敢嚣张起来,自己还客气什么?于是将李昭棠修长的双腿架上肩膀,猛烈地前后摆动着腰身,可怜的李某人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任由他带着沉浮在翻腾的欲海中……

    红烛滴下点点热泪,房内的喘息声渐渐平复,江楼抱着瘫软脱力的李昭棠,轻吻他汗湿的鬃角,一手滑下去揉捏着他的腰部,引起对方小猫一般的咕哝:“我一定……嗝……要杀了你……”

    江楼撇撇嘴,方才还哭得喘不过气来,现下倒伸出小爪子吓唬人了,真是欠教育。

    李昭棠缓过劲来,强撑着翻身坐起,股间黏腻温热的液体让他羞愤得想杀人,金马玉堂的小王爷何曾受过这等气?当下扑过去掐住江楼的脖子,红着眼睛叫道:“你去死吧!”

    江楼气定神闲地抬起手来,重重地打在他臀上,饱经蹂躏的屁股再遭重创,李昭棠哀嚎一声跌在江楼身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真是不乖……”江楼厮磨着他的耳朵,一手探到他股间,拨弄着对方红肿不堪的私|处,“不过我喜欢,明天你为我赎身,如何?”

    “什么?”李昭棠抬头瞪他,“赎身?!你等着碎尸万段吧!”

    修长的手指探了进去,引起阵阵惊喘,李昭棠胀红了脸,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斥道:“放开我!”

    江楼笑得有些无赖,又伸了一指进去,问:“赎不赎?”

    李昭棠脚尖都绷了起来,手指紧扣住他的臂膀,脸埋入他的肩窝,急促地喘息着,体内似乎又有一把火烧起来,从他手指碰触过的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一声低咽,李昭棠无奈地点头,忍气吞气问:“现下,你可以放开了吧?”

    江楼抽出手指,李昭棠才松了口气,眼前一花已再度被压在下面,抬头对上江楼漆黑的眼眸,惊问:“你……你做什么?”

    江楼吻上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就以身相许吧!”

    “你!难道你还要……”李昭棠大惊失色,慌忙间腰已被抬起,某个害他颜面尽失的硬物又挤到私|处,江楼极尽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低声说:“我可是刚开荤啊,一次哪够?再加上你一直勾引我……”

    “我没有……唔!”争辩声被封入双唇,李昭棠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身体再一次被彻底侵占,喉间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月上稍头,夜正长,江楼做了个够本才搂着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的李昭棠沉沉睡去一展雄风,积郁全消,明日,更加值得期待。

    这个李昭棠,他是吃定了。

    花开早·绝处逢生·完

    花开早·李昭棠

    江楼从小到大做过不少浑帐事,例如幼儿园哄骗小女生的零用钱、小学在教室门口拴绳子绊老师、中学时组织全班学生集体大作弊,以及大学时偷拍系主任与女秘书调情的资料片。

    但随着年龄渐长,他的发浑频率大大降低,作案手段也越来越有技术含量,而且顶着一个乖乖牌好学生的身份,捅了再大的篓子也能化险为夷,所以他二十四岁之前的人生过得还挺惬意,小学中学大学一路念下来没什么磕绊,念完大学,被当官的老爸安排到机关工作,喝了两星期茶水之后江楼一拍屁股回了家,挖了一把老爹的私房钱去开了西堤岛餐厅,老江厅长开完会回来才发现儿子自谋职业当起了小老板,当下气得跳脚,吹胡子瞪眼睛地要和不肖子断绝关系,奈何木已成舟钱已出帐,江楼又是隐性滚刀肉一块,强劲上来四牛难拉,儿大不由爷,江爸怨叹之余,也就随他去了,好在江楼性子一向平和,散漫无拘惯了,顺过毛来基本属于与世无争的类型,不贪名不图利,就为一辈子轻松快活,老爸放了权,他便乐得拖着一身懒骨头在窝里调酒弄浆,两年来,倒也经营得有声有色。

    偶尔在月白风清的夜里回首往事,真觉得自己收敛了不少,胡作非为的年纪已一去不复返,江楼俨然一介风度翩翩的小资产阶级新贵,有钱有闲有情调,温柔和善,人缘极好,少年时疯起来不管不顾的狠劲已尽数深埋,对内散漫悠闲,对外温和无害,实在被逼急了才会亮出尖牙利爪。

    所以,不小心挑得休眠火山大爆发的李昭棠,确实是倒了八辈子霉。

    窗外远远地传来打更的声音,已到卯时,天幕越发浓黑,寒气漫入罗帐,李昭棠无意识地低喃两声,整个人直往江楼怀里缩,江楼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摸索着将锦被遮严,收紧手臂环住李昭棠的腰,双腿缠上他的下身,下巴垫在对方肩头。

    半宿缠绵,累坏了两只菜鸟,好在江楼是居于上位负责耕耘开发的主儿,劳动量虽大,回报率也高,半辈子没尝过的销魂蚀骨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李昭棠却是赔到了姥姥家风流成性、面圣之暇也敢瞒着朝廷逛到妓院狎玩小官的十七王爷,小官没玩成反被人采了后庭花,虽说怨气冲天,却也只能咬牙忍了天子脚下人多嘴杂,若教人知道堂堂靖王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低贱小官压在下面,他的脸该往哪儿搁?

    会答应为江楼赎身的要求,虽说是被胁迫的结果,不过当时李昭棠并未完全昏头,残存的几分理智提醒他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人带回府里,想来一个小官能翻起多大波浪?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江楼的想法则简单很多,得手只能算侥幸,这小王爷绝对算不上孔武有力,而且一时不慎才被自己吃了,这样好康的事会落在他头上,抓紧机会乘胜追击才是上策,与其沦落妓院危机四伏,倒不如跟着李昭棠回王府蹭吃蹭喝,成就他一世米虫的伟大梦想,至于李昭棠会不会秋后算账的问题,江楼暂且忽略以他二十一世纪的先进头脑,还会斗不赢一个满肚子封建阶级思想的小鬼不成?!

    于是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虽说同床异梦,后半夜倒也相安无事。

    春风拂槛,黄鹂鸣柳,本应是美妙风雅的早晨,却被一声声略带沙哑的呵斥破坏殆尽。

    “水太烫!换!”

    “太凉!换!”

    “水上漂了片叶子,换!”

    “浴桶没涮干净,去换!”

    “浴皂不够细腻,再取一块来!”

    “浴巾太硬,换!”

    “水又凉了,再换一桶!”

    ……

    李昭棠裹着中衣斜倚在床栏上,把江楼指使得团团转,仅打个洗澡水就跑了五、六趟,半人多高的浴桶被一次次注满,又一次次捞干,小王爷显然正变着法儿找他晦气,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不满意,江楼身上几乎透湿,汗如雨下,开始还体谅对方被反开苞的怨气,一直默默忍耐,谁知这小鬼蹬着鼻子上脸,越发变本加厉颐指气使,多厚重的耐心也有磨光的时候,当李昭棠再一次顺口吐出“换”字之后,江楼放下担子,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到他面前。

    “你……你想做什么?”李昭棠反射性地后退了几分,随即挺起腰杆,满是戒备地瞪着他,气势倒是不弱,可惜虚乏无力的腰部不给主人挣面子,一阵阵漫上的酸痛让他冷汗直冒,俊秀的眉拧在一起,想做出凶恶的样子也难。

    江楼与他对视片刻,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更惹得李昭棠全神戒备,喝问:“江楼!你做什么?!”

    江楼也不理他,径自脱干净了,朝冒着热气的浴桶走过去,云淡风清地道:“你不洗,我洗。”

    “哗啦”一声,人已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江楼伸了个懒腰,对上李昭棠讶然的双眼,冷冷道:“你再挑肥拣瘦,就跳进池塘洗去,我可没兴趣伺候你。”

    “你!”李昭棠横眉竖目地瞪过去,怒道,“你敢忤逆我?!”

    上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江楼打了个呵欠,双肘支在桶沿上,漫声道:“我的少爷,想洗就过来,待会儿水又该凉了。”

    李昭棠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眼中火苗渐熄,发了一场冷汗之后更觉得身体黏腻难忍,他看看好整以暇趴在桶边的江楼再看看桶中清透温热的水,几番天人交战之后,沉声道:“你出去,我洗。”

    要不是身上痕迹颇多不能唤小满进来伺候,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又岂会用别人用过的洗澡水?!然而他自以为极大的让步却让江楼干净利落地堵了回来。

    “盛得下两个人,要洗,就过来。”江楼站直身体,水刚好漫过他腰部,某个欺负了他半宿的对象在水底下清晰可见,李昭棠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冷哼道:“本王岂能与你这……贱奴共浴?”

    江楼挑挑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跨出浴桶。

    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对他们讲众生平等的道理恐怕比教牛弹琴更没成就感。

    不过他的本性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嚣张,特别是这种年纪轻轻就目中无人的小鬼,会让他想要采取各种手段教训。

    所以,刚觉得自己扳回一城的小王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把拖到浴桶前。冷不防被猛力一推,李昭棠倒栽葱跌了进去,一番挣扎之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吐出一口水,连咳带喘地骂道:“浑帐……兔崽子……咳咳……我要你的狗命……”

    江楼一手扶住他的腰,捞过毛巾为李昭棠擦洗身体,突然有一种提前当奶爸的错觉气急败坏的小王爷,怎么看怎么像个任性又别扭的小孩,骄纵中带着那么几分可爱,偏偏要用一种蛮横逼人的气势掩盖住,让人忍不住想捏在手里好好欺负

    “小鬼,少说些话比较好。”江楼轻抚上他的喉头,笑得暧昧,“昨晚叫得太卖力,嗓子都哑了……”

    李昭棠一张俊脸青白交错,低咳了两声,甩给他一记眼刀,倒没有拒绝江楼的服务。

    反正……都巫山云雨了也不差这几摸,李昭棠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氤氲的水汽蒸熨着脸颊,温热的水包裹住周身,意识又有些迷糊,他干脆闭起眼睛,感受着那双灵活的手在身上四处游移,一边为他清洗身体一边轻揉着酸乏的肌肉明显感触到那是属于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比起侍女细嫩的柔荑,更能带给人深入到肌理的舒适熨贴。

    只是这双手,未免也太不老实了些!李昭棠捉住对方探入双臀缝隙的手指,怒道:“你有完没完?!”

    “宝贝,里面也要洗干净哦!”江楼低哑的声音拂过他的耳畔,催起淡淡的红晕,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动着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李昭棠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肌肉立时绷紧,身体内部似乎又回忆起昨夜被肆意侵占的火热,他又羞又怒,挣动道:“你放开!我自己……自己来。”

    “不行,这可是身为攻方的福利吶……报答我昨晚上为你出力流汗的……”对上李昭棠鸭子听雷似懂非懂的眼神,江楼索性寡廉鲜耻到底,两指带着热水探入对方体内,进出间引出残存在体内的白浊,他满意地一笑,咬住李昭棠的耳朵,轻道,“小棠,还疼不疼?”

    李昭棠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满面通红地靠在他肩上,眼中一片情欲熏染,双唇微启,吐出炽热的气息,腰部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不住地颤抖着,此番情态,真如坚冰化春水,惹人心猿意马菜鸟就是菜鸟,完全禁不起撩拨江楼环住他的身体,压下蠢动的欲望,低声道:“没关系,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习惯?!”李昭棠惊喘一声,低吼道,“习惯个屁!本王要将你五马分尸!本王要……阄了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江楼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小王爷,一手将他禁锢在身前,一手重重地拍在他臀上,一下接着一下,溅起水花无数。

    “唔……”李昭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打屁股,虽说小时候闯了祸被按住打过板子,但是猪蹄炒臀尖还是第一次,江楼下手虽重,在水中的力道却有所缓和,带动着一波又一波的流水,冲击在他刚经历了一场特殊清洗的屁股上,李昭棠又开始脚软了,头昏脑胀在扒在江楼身上,发烫的脸颊埋入他的肩窝,低叫道,“不许……不许打!放开……本王……呜呜……”

    断断续续的命令化作一声哽咽,李昭棠又一次落下了英雄泪,不过这回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丢脸天可怜见,自打昨夜碰上江楼这煞星,皇家的脸面已经被他丢尽了。

    见他委屈万分的样子,江楼也有些于心不忍,想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若不是碰见自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民主青年,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敢动他一个指头,更不用提被压被打了,何况,江楼承认之所以会欺负他一半出于迁怒一半出于恶趣味,至于李昭棠本人,倒也不至于天怒人怨到如此霉星罩顶的地步。

    “别哭了,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大不了让你打几下消消气。”江楼轻吻他的脸颊,柔声安慰着,拉起他的手掌往自己身上拍,架势作得十足,诚意却一点没有。

    李昭棠眨了眨泛着血丝的双眼,打了个嗝,低声道:“我没……没打过人。”

    江楼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堂堂金枝玉叶,哪轮得着自己动手?只要唤一声“来人”家丁侍卫保镖打手就会一拥而上,再指示一句“拖出去”通常在几秒钟之后画外音会变成哀嚎阵阵,然后那个动嘴不动手的主儿,往往会捧起茶杯摇头晃脑、龙心大悦一番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江楼拧着眉毛,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李昭棠的腰,引起对方声如蚊吟的抗议,江楼顾不上理他,对着李昭棠俊美出众的脸庞,细细思量。

    单凭一个小王爷固然斗不过他,但是他好象忘了身为王爷必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而且通常会养着一大批如狼似虎擅长欺压良民的家丁们,若小王爷哪天心血来潮说一句“拖出去”他可该如何是好?

    而且,这种衰事,几乎已成定局,这小鬼绝不是个吃亏认栽的主儿,不连本带息地讨回来才怪!

    微眯的双眼充满算计地盯着李昭棠,看得对方后背发寒,瞪了他一眼,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江楼眼珠子一转,决定擒贼先擒王,把主子吃死了,还怕奴才们不从吗?他亲昵地抚上李昭棠的脸,笑道:“小棠,你可不要怪我。”

    李昭棠皱眉道:“你有什么话说?”

    江楼厚着脸皮,撒一大谎包之:“我在你身上下了‘极乐散’,月圆之夜发作,无人侍寝便会痛苦难当,这药世间仅我一人能解,你若为难我的话……嘿嘿!”

    意味深长地嘿嘿了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李昭棠煞白了脸,嘴唇翕动几下,末了,咬牙道:“我明白了。”

    反正……都巫山云雨了也不差这一骗,江楼颇为心安理得地想,暗中松了口气,笑嘻嘻梳理着小王爷长及腰臀的黑发,对自己的脸皮厚度开始有了新的认知时势造英雄,果然没错,这一石二鸟的技俩,不仅保了性命,也保了x福,米虫人生,已经初现曙光。

    花开早·李昭棠·完

    花开早·惊驾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前行,京城宽敞的街道洒扫过后,干净清新,江楼扒在车窗上东张西望,满眼新奇,兴致勃勃,那边李昭棠却有力无力地靠在一堆软垫中,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车轮轧过一处断裂的石板,颠簸了一下,李昭棠面如死灰地呻吟了一声,翻身侧躺,一手支腮,冷哼道:“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土包子!”

    江楼放下竹帘,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摸李昭棠的脸,笑道:“什么都比不上我的小棠好看。”

    “滚!”李昭棠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翻身朝里,双颊却有些发热,不由得暗骂自己有病,一个男人的玩笑话也能让他心生涟漪。

    二人一时无话,李昭棠闭目假寐,感觉到江楼靠近了些,暖暖的气息包裹住他,手指轻柔地拨弄着散在身后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缠绕,像抚弄一只任性的猫儿一般温柔自然,李昭棠一脸阴沉渐渐消散,眉头舒展下来,车厢里的气氛不再凝滞拥堵,只等有人打破僵局。

    李昭棠睁开眼睛,虽然有些聊天的兴致,却又放不下架子主动开口,只好枕着手臂,百无聊赖地数着靠垫上细密的织花,默等了半晌,不见任何动静,他有些恼了,沉着脸转过身来,却发现江楼已趴在他身侧睡着了,半长不短的黑发垂在额上,有些凌乱,但是……很诱人,李昭棠拨开那几缕散发,细细端详着对方的容貌,挺秀的眉峰,浓密的睫毛,高而直的鼻梁,柔软浅绯的薄唇,论长相算是俊美出众,只是缺了一种习惯于胯下承欢的柔媚之气这个人,真的是小官吗?若是,未免太胆大不驯了些,若不是,他又是怎么落到勾栏院里的?李昭棠满腹狐疑地瞪着他,心想他害得自己那么狼狈,居然还无忧无虑睡得香甜,当下一阵气恼,曲指弹在对方额上,斥道:“不开眼的狗奴才,谁准你睡了?!”

    江楼半睁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咕哝道:“新娘还真不好伺候……”

    “你说什么?”李昭棠耳尖的听了半句,腾地坐起身来,叫道,“江楼,你可知昨晚的作为足以灭你的九族?!”

    那你也得灭得到啊!江楼掏掏耳朵,心想他那不知道在哪个省开会兼旅游的老爹,究竟知道不知道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息,他打了个哈欠,埋怨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难道你还想挂在城门上不成?乖,别闹脾气了,让你相公休息一下,昨晚上累死我了……”

    小王爷气得七窍生烟,一拳挥了过来,江楼躲闪不及,哀叫一声,半边脸肿了起来,他捂着脸叫道:“我亏了亏了,你这个不懂三从四德的……唔!”

    李昭棠急急地去捂他的嘴,马车却一阵颠簸,猛地停住,他收势不及,整个人摔下坐榻,头晕眼花地跌在江楼身上,下面那个肉垫呲牙咧嘴地扶住他,道:“你……该多练习一下投怀送抱的……技巧……”

    李昭棠狠瞪了他一眼,爬起身来整整衣服,朝车外叫道:“小满!怎么回事?!”

    一个长相伶俐的小厮探进头来,朝李昭棠一拱手道:“回禀王爷,碰上监国侯的车驾了,挡着不让过。”

    李昭棠冷哼一声,问:“可是高柴?”

    小满点头道:“正是。”

    江楼一下子来了精神,皇族倾轧诶,多么戏剧性的情节啊!就算不参与,当个目击也好,万一回了二十一世纪还可以编剧本卖钱吶!

    兴奋之余又暗暗替小王爷捏着一把汗,不晓得他的分量够不够撬走那个什么监国侯,通常这种人的发迹都是靠姐妹在皇帝身边吹枕头风换来的,与货真价实的王族子弟向来互相看来顺眼。

    想到这里不由得开始叹息古代通讯工具的落后,否则发个短信把靠山叫过来,堵车事件完全可以和平解决……不过,凡事都有意外,他开车撞人那次,老爹虽然来了,却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然后当着诸多媒体很大义灭亲地凛然道:“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老想着我给你擦屁股。”

    精光闪闪的眼瞳黯然了一下,老爹为了政治形象狠心不顾亲生儿子的死活唔,虽然没有“死活”那么严重何况一个素昧平生的外人?李昭棠要甩他,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怎样才能把这小子死死捏在手心里,他一定要小心考量……

    李昭棠不解地看了看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江楼,挥手道:“车驾砸毁,反抗者一律拖到阴沟里,至于高柴……按到车前掌嘴二十!”

    小满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外面一阵吵闹宣嚣,夹杂着粗哑的骂声,江楼扒着车窗看了看,下巴掉了下来,转头道:“小棠,你不觉得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法,很得罪人吗?”

    王府豢养的打手,一个个粗壮高大,横扫过去无人敢挡,片刻功夫把车子砸得稀烂,然后像拎鸡一样把某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男人拖了过来,按倒在李昭棠车前,一身俗艳的绫罗早已撕扯得七零八落,被扇了几巴掌后脸更加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