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55部分阅读
花开堪折 作者:肉书屋
莫逆,一边一个揪着我的胳膊,尽显亲热,不过比起人家女孩子的方式就差了太多,粗鲁的神态感觉更像是绑架。 坐下之后,四处张望,今天的人是多呀。突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一男一女比较眼熟,仔细一看,果然不错,正是郑廷洲学长和那位叫做逄妍的姐姐。 见到他,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毕竟郑大哥也算得上是我的偶像,尽管见面不多,但却一向心仪。 起身挤了过去,一瞥之间,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女生也觉得挺熟悉,也来不及细看,往郑大哥那边走去。 看来郑廷洲也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形,不等我到了身前,就注意到了,两人也站了起来。 “郑大哥,逄姐姐,你们也来了。” “域小弟,你好威风呀,这么大呼小拥的,还以为你看不到我呢。”迎住我伸出的手,郑廷洲笑着说道。 逄妍也温柔地冲我笑了笑,听到郑廷洲的话,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郑大哥说笑了。” 说了几句话,回头间,突然发现后面的一群人中打出了一个大大的条幅:逸诚,我们永远支持你。 其中最明显的身影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滕天杰,他的身旁都是班里的同学,看规模应该来的差不多了。 我的眼睛一热,多好的同学,尽管我没有事先下通知,大伙还是都来了。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冷落了同窗好友啦,这可都是我的子弟兵呀。 冲两人一笑,“郑哥、逄姐,我的同学在那边呢,过去招呼一下。”二人都冲我点头。 我几乎是跑着到了条幅前,声音有些激动:“大伙都来了。”一伙人几乎把我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为我感到骄傲。 热血上涌,不由得张开双臂,有两个人立即与我拥到了一起,还有一个身子软软的,居然是个女生。是滕天杰与谢婉玉。 短短地相拥,被后面的同学一冲,立即分开了。滕天杰与谢婉玉竟然悄悄地拉起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无法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了吧,我用上了大可惯用的说话口气:“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趁老子不注意,做下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了。” 滕天杰先瞪大了双眼:“老域,你变坏了,平时说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可千万不要结交匪人呀。” 我心里偷乐,这匪人的尊称自非大可莫属,要是让他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时的谢婉玉晕生双颊,“你这个死域逸诚,平时对人粗一点都不在意,自然只好想别的办法。” 这叫什么话,是夸奖我吗?谢婉玉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起当初为了她,收拾了一顿的教官,不由得笑从心来。 这时班里的其她女生都听清了她的话,一起起哄道:“就是,婉玉说得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匆匆忙忙的,对自己班的女生多一眼都懒得多看?” 这意思是嫌我“肥水流到外人田了”,我有吗?可仔细一想,自己班里的女生尽管都能认识,可真正能了解的,还真是不多。七嘴八舌的责怪,让我的心里感到很温暖,班里的事务参加的不多,却仍然挡不住大伙对我的好。 心底里怎不平添许多惭愧,同样是大学生,自己怎么就这多的事,跟同学的交流少的可怜。 自从云希接管了咖啡馆之后,她的管理严格了许多,班上只剩了不多的同学还在做钟点工,而我又不常去,难得的是大伙没有一点意见。 更恨学校这个万恶的制度,非要什么搞混合宿舍,一个班的同学下了课也不住在一起,无形中联系更少了许多。 住了一年之后,仔细想来,这样的好处是挺多的,大家的视野会更开阔些,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也可以更多地选修自己喜欢的课程。 这点有些借鉴了国外的先进经验,可也跟我们的国情有出入,因为我们是个更讲究人情的国度,好多东西都是在团结协作的基础上才能发挥作用,长期相处,会更有利于增加凝聚力。 一下了课,就各奔东西,很不利于班、系的团结,除了必修课,选修的课各有不同,再有如我这般,经常因各种原因翘课者,大伙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有限。人员最齐的时候,就是考试那一阵子了。 今天难得大伙这么齐心地凑到了一块,看看一双双热情的眼神,怎不让我激动万分。 逐一地跟男同胞们紧紧握手,听着女生的埋怨,一切都是那么亲切。 “快去吧,马上要开始了。”滕天杰注意到主持人已经站到了前台,对我说道,“大家有什么话,等下来再说。” “过会完了,大伙都别走,我请吃午饭。”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守过。 等我走到前面,坐在大可和曹宇之间,领导正开始讲话,看来时间还是充裕得很的。 我的身后,蒋婷婷不知道在悄声地跟晨姐说着什么,看来大伙都对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书归正转,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初稿的修改在一周之前截止,参赛方现在要演示的就是这份提交的东西。后来才知道,只有我在不断地进行着修订,其它两家后期就很少有什么改动了。 评委会组了一个小型的局域网,参赛方现场进行自己支付平台的效果演示。 评委团的组成非常庞大,分成了数个小组。分别对平台的易用性、安全性、便捷性等各个方面进行分别评分。 演示结束后,由各个小组的专家进行提问和点评。评委们再结合这些意见,进行最后的打分,分数最高者胜出。这些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因为参加的几次比赛,流程都不外乎如是。 我排在了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出场,国内的金雷和跨国公司ab分别排了前二个。 两家都有庞大的研发队伍,实力雄厚,尤其是ab,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研究院,在我们国内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有着超常的学习能力和对计算机异乎寻常的热爱,要我和这两家大公司竞争,无异是痴人说梦。暗暗庆幸,自己虽然[清心吟]不能用了,但超常的阅读和记忆能力还在一直陪伴着我。 就算是这样,外界也不相信,能入围三甲的软件作品,竟然是一个非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单枪匹马搞出来的。报纸的报道也是传闻纷纷,猜测着我有什么样的背景,有什么样的财团来支持。 尽管我在高中时已经有过非同寻常的表现,但与现在这个还是没有太大的可比性。看着某些媒体上隐晦的词语,也不难猜到,真的是有些组织对我进行过暗地里的调查。 就连高考前我曾经失踪过一个多月的事情也见诸报端,让我心生佩服,我还真有些担心,安全部门千万不能把我当成间谍才好。 虽然思绪纷纷,还是得尽力排队杂念,把思想放到前面二家的展示上来,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学习良机。 在看到安全小组的评委时,我突然发现了林锋大哥竟然也在其中,心下不由有些奇怪,以前他虽然也次次到场,但并没有堂而皇之地坐在专家之中,而且以他的级别,似乎也有些过分,这次真是有些怪了。 联想到他以前的种种神秘,我的心里渐渐地有了些眉目,自己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了,不过这次他是真正地走到了前台。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金雷和ab确有过人之处,看着人家的演示,再听了回答专家的问话,自感获益匪浅,有些查阅不到,百思不解的东西,也有了答案。 整个过程在紧张地进行中,没有余暇留意时间的流逝,很快就轮到了我走到台前。 曹宇和大可大声地为我加油,身后的晨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以示鼓励,回过头去,看到了她期许的目光。 到台前的距离并不远,但同学、朋友的怪叫、喝彩之声却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潮。 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活力。前面的两家一定会羡慕于我,因为虽然观众不会吝惜为每一方叫好,但如此狂热得几近疯狂的叫喊,却不是他们能拥有,在这一刻,我甚至有了明星般的感觉。 打开了我的软件界面,这次起的名字依旧很有域逸诚特色:逸宇支付系统。主要是取自于我和曹宇的名字,事先并没有告诉他。 因此名字出现之后,我听到了他大声惊呼的声音。 尽管曹宇为此做的工作并不是特别多,而且核心的东西都跟他没有太大关系,这一点上,他的功劳还比不上薛雨萍。但为了感谢他对我全力的支持,其实更是为了表达对他们父子的感谢之情,我最后取了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驾轻就熟,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知道显示在大屏上的是什么。这是我大半年的心血所在,只要有了空闲,我就会不断地考虑、完善,为此而努力。 看了前面的两家,我的信心大增,自感比较起来并不逊色。而且这三份作品中,我的总容量是最小的,所以运行速度也应该是最快的。 画面上显示出交易成功的时候,台上、台下掌声响起,这个画面已是今天第三次出现了,大家都给予了衷心的鼓励。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站了起来,这位老人家可是我国软件业的先驱,许多软件公司的大牌们,都以对别人说当过他的门生为傲。 “小伙子,我老头子对你的才华很欣赏,你所做的软件是参赛者中最小的。但在解析时,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在中文操作系统下应用,还格外加了一个中文平台包。如果没有这个,你的软件会更小的,运行可能会更快,你对此是怎么考虑的?” 不愧是前辈,一言中的,不过这也是我的得意之处。 在这次公开之前,专家们已经对每一个软件进行了反向编译,不同的专家组负责不同的部分。当然这些事先已经都交待过,因为这个支付平台毕竟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一件大事,如果在软件中留有后门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要参赛,就要把自己的所有一切,无条件地暴露在阳光下。 最轻松的当然是人家ab公司,在国外已经有成熟的版本,只要根据我们的国情,做一下修改,好好地汉化,做起来当然轻松惬意。 这个问题我早已成竹在胸:“这个中文平台是我特意制作的,其中增加了一部分防火墙的功能。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的操作系统更多地信赖于国外的产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加上这个中文平台,一来可以增加安全系数,二来呢也可能保证应用于非中文的操作系统中,为管理员增加更多的选择余地。” “好啊,后生可畏,想的好啊,年轻人。”泰斗不住地点着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满意地坐了下去。 这时台上、台下热烈的欢呼声响起,大家都热爱自己的国家,也热爱自己的语言。我的回答,自然能让更多的听众满意。 其实还有一层更深的意义我还没有说出来。如果把这个中文包去掉,作一些适当的调整,工作量不用太大,就能变成一个英文平台。 我还有一个更完整的版本,可以通过修改,搞成更多语言的支付平台。 要向这个方向发展,需要掌握更多的外国语言,不过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想这都不是什么难题。 我在开发过程中,这个想法慢慢成熟,如果有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去赚外国人的钱呢? 既然是地球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凭什么我们村里的人只靠出卖劳动力讨生活,这当然是说不过去的。我们村现在外出打工,或是给别人代加工的太多了,也得想法能轻松地赚点。 淡淡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我为自己的想法开心。 林锋大哥身边的一个人拿过话筒:“我想问一下这位同学,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喜欢你做的这个密钥系统,安全性能还是很不错的。但在实验过程中,我发现还有一段额外的程序,你能不能把它的功用详细再说明一下。” “当然。”我仍然微笑着回答道。 密钥主要是由薛雨萍来完成的,但在集成过程中,我又加了一点自己的心得。 “这一段编码有些木马的嫌疑。”我的话音未落,场上一片哗然。 看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想中的效果,嘴角笑意再次浮出,等许久过后,场上安静下来。 “不过,这可不是传说中的木马,各位专家也一定能看得出来。因为它不具备外传信息的功能,是为了防止恶意登录才用的。现在有许多的恶意破解程序,能够通过算号器不断地演算,暴力破解用户密码,但加上这一段之后,如果同一个用户名多次登录,就能够停止该用户读取支付系统数据。” “如今的多数平台都做到了这一点,三次输入密码错误就不能进入。但不能保证一个团伙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ip地址反复尝试。所以格外加了这段代码,如果有非法入侵者,数据库就会锁死该用户信息,不允许读取。所以这段代码虽然看似木马,其实只是向中央服务器传送信息的。” 因为支付平台如果一旦被启用,就要应用于成千上万台的设备上,当然也要符合集中的原则,这个考虑自然是非常合理不过的,如此一来,安全系数自然大增加。 提问者点点头:“你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不过这样一来,此类的反馈信息一多,就很容易造成网路的拥挤,甚至会影响支付工作,不知道你考虑这没有,这点是需要再做改进的。” 说过之后,他坐了下来,但我却是额头汗起。不愧是专家,考虑地确实周到,我就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接下来又有不少专家问了一些方方面面的问题,都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整个问答过程还算正常。 走向台下的时候,自我感觉还是非常满意的。 最先看到了晨姐的笑脸,在人群之中分外醒目,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看来她也觉得我的表现不错。 身边的人都为我叫好,亲友团们表现不错。无论成败,中午这一顿大餐是一定不能省下的。 台上的专家们在进行着最后的讨论,台下也到处窃窃私语。 其实在此之前,一切应该基本已成定局的,变数不会太大,不知道专家们会不会让我做这个幸运儿。 在我的心上中,ab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在这种选择中,本土品牌占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如果我是ab,根本就不会参加这个竞争。 因为他自身就是靠本国政府在二战期间发家的,在扩张过程中,又为国家安全部门条例所限,产品中被暴露出许多对他国不利的消息,留了许多的后门。 可怜,他们太不了解我国国情了,夜郎自大,注定只是这场比赛的过客。 参加决赛,我就知道自己的胜算应在50。一番紧张地统计,国家信息中心的领导走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潘多拉魔盒揭开的时候到了。 先是一番致谢辞,感谢这么多公司和优秀人才的支持。又分别点评了一下几款参赛作品。 ab气势恢宏,显示了过人的成熟和气度。我的“逸宇平台”则充满了创意和灵感,彰显了年轻人的活力。 最后点评的则是金雷的作品,平实无华,非常务实。 听到这儿,我的心一凉,完了。根据国人评论事物的习惯,自己的作品入选的机率已经几乎没有了。 果然,他最后宣布入选者是金雷的“华夏支付平台”,将作为信息部的入选作品,成为本次大赛的中标者。“嘘”声四起,不外是我的拥趸,我无力地坐了下来。“成王败寇”,我无疑是个失意者。 看着领导的嘴巴不停闪动,“金雷将获得二千万元的启动奖金,负责软件的完善工作。而我和ab将各获得二十万元的资助,以感谢倾情参与。” 身边的曹宇和大可齐声惊呼,二十万元对一个大学生来说,自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已经够让他们惊喜的了。可与人家的二千万相比,只不过是百分之一。 身后的晨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温温地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这时剧场里面闹哄哄地,乱作了一团,欢呼声来自于[金雷]的团队,他们是今天的王者,作为一家知名的国内大软件供应商,他们更好地把握了政府的心理。 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清心吟又在我的腹下轻轻涌动,似乎想要努力地冲破什么。我的双眼、双耳,已经接收不到任何信息。 当先天功法的努力再次无功而返,我也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心态。 一个声音在告诫我:无妨,你已经尽力了,应该无悔了。 不错,这么多支持我的朋友在这里,我怎能这样,竞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失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许多有实力的大公司,比如联友、再比如今天的ab,不也同样倒了下去,我凭一己之力,支撑到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妄自菲薄呢? 在这么多支持我的同学、朋友面前,我又何用如此颓废?入围三甲,我已经是个胜利者,何不学学前辈“阿q”的精神? 掩去了心中的失望,脸上又是惯常的淡淡的微笑,我还是那个光风霁月、宠辱不惊的域逸诚。 带着满脸的笑容,我拥住了身边的曹宇和陈大可,“噢,太好了,有二十万!” 我听到了身后的晨姐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她应该也对我放下心来了吧。 尽情地接受着同学和朋友的或祝贺、或安慰,这点小挫又算得了什么。 滕天杰和谢婉玉等班里的同学也凑了过来,就如同难得一聚的晚会上,大伙凑在一起那般快乐。“成固可喜,败亦欣然。”,在此时,我才领会到前哲这话中的深意。 “耽误了大伙这么长的时间,今天中午请大伙吃大餐,谁都不能走。” 欢呼声响起,大可的声音最为响亮:“走呀,同去。” ,这听起来才像是“阿q”老前辈的话呀。 晨姐这时静静地跟在一大伙人的身后,看着快乐的一帮人,刚来领来的支票装在了她的包里。她的眼里只有我,眼神中透着那么多的快慰。 到了剧院外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锋大哥的声音,“兄弟,祝贺你,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如果要选个最佳软件出来,必定就是你的大作。” “林大哥,你就别笑话了我,不过,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那就好。你怎么就忙着走,也不过来跟大哥说句话,我坐这等了你半天。” 我感到不好意思,解释说是因为同学们非要让我请吃饭。 “那好,我就不说什么了。今天请了同学,明天可要请大哥吃饭,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听到我身边闹哄哄的声音,林大哥及时地挂断了电话。 晨姐心里挂念着家里的许洋,不愿参加我们的聚会,不过这话没对我说,是吃饭时大可告诉我的,因为蒋婷婷已经坚决地拉住了她。 我们班里的同学,蒋婷婷拉来的好朋友,加上大可和玲玉带来的一小部分人,还有薛雨萍系里的一干人,好家伙,将近五十号人呀。 说也不够意思,这国家大剧院的附近都是高档餐馆。谢婉玉是京里人,找了家比较上眼的带上大伙就冲了进去,看来知道我得到了二十万,不痛宰一顿,心里是说不过去的。 吃饭时,并没有男女分开,大伙随便熟识的人坐到了一起。 我拉着晨姐就坐到了身边,好在她已经习惯这种场合,跟坐在旁边的蒋婷婷说笑,倒没有什么不适。 整整五桌,随着各种菜品流水价端上来,没有白酒,啤酒却是一瓶瓶地打开,女士们则要了两瓶葡萄酒。 我的酒量不大,但经不住同学一个个地敬酒,虽然是啤酒,却一会儿脸就红了。 幸好有晨姐替我挡架,有她在,兄弟们还都不好太放肆。想着大可刚才说晨姐要走的话,我暗暗感谢蒋婷婷,好在有她拉住了晨姐,否则今天真得不醉无归啦。 弓筹交错,杯盘狼藉,这餐饭吃的尽兴,更难得是与班里的同学会了一次餐,增进了大家的感情。 热闹过后,已经有女生在吵吵着,准备回去了,除了几个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如大可之流,正在忙着找人干杯,大伙纷纷站了起来。看来酒量小还是有好处的,反而不容易喝醉。 作为东道,我自然得去结帐。略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伸手摸一下口袋,“糟了。” 这都得怪许洋姐,非整得我焕然一新,结果连钱包都没带,这一餐饭,还不得几千块么,总不能拿那张二十万的支票去结帐吧。 我尴尬地摸着口袋,正待四下看看,一张小小的卡片悄悄地塞到我的手里。 回头一瞧,更觉得晨姐的重要,她的信用卡正握在我的手中。 涨红的脸咧嘴一笑,大方地向收银台走去。 “对不起,先生,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这边结过帐了。 啊,我大吃了一惊。
第五十一章 晨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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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回廊,圆荷嫩绿新抽。 越女轻盈,画桡稳泛兰舟。 芳容艳粉,红香透、脉脉娇羞。 菱歌隐隐渐遥,依约回眸。 回头看看自己的朋党,好像并没缺了谁,而且也想不出谁有这个实力,何况也没有必要悄悄地来这么做呀? 大伙闹闹哄哄地向门外走去,见我愣在收银台前,晨姐悄悄返回,到了我身旁,“怎么了小诚?这儿不收信用卡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有人把帐给结了!” 晨姐也奇怪地很,“有这样的事儿?”她转向收银小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姓域吗?” 我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那就对了,刚才那位先生说的就是您的姓,要结的也是你们那几桌。”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这儿还有那位先生留下的名片,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我从她的手里接名片过来:朴树投资有限公司郑廷洲。 郑大哥,怎么会是他呢,这却奇了,我们的交情有这么深了么? 虽然不排除郑大哥为人豪爽,但一下子几千块钱的人情,也太离谱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这时大伙都已经走到了门外,我也不好说什么,对收银小姐表示感谢后,跟晨姐随后走了出去。 “小诚,这姓郑的是什么人?你们很熟?”晨姐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马马虎虎吧,我的室友,人是很不错,大概算得上我们学校的首富了吧。但分在同在一间宿舍一年,他并没有真正在宿舍住过,倒是见过几次面,真是奇怪了。他今天也出现在了比赛现场。” “算了,别想了,等以后有机会见到,还给人家就是了。也许他是见才起意了吧,不过咱们可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人家的好处。” 我微微一笑,明白晨姐这个“见才起意”非彼“见财起意”,点头称是:“郑大哥办的是投资公司,我这样的,对他来说,算什么才不才的呀,何况他可是大学生中的资产阶级呢,本身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 说着,把手里的名片递到了她的手中。 晨姐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把名片塞回到我手中。大伙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一下子拥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一说话,我也就把这事情放到了脑后,不再细想。只是觉得郑大哥这人视金钱如粪土,真是不错。 说了一阵子,大家都散去,晨姐记挂着许洋一个人在公寓里,拉着我往回赶。 “你们两口子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跟领导汇报一声,真是的。诚诚,你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儿啦?我还没见过呢,好玩。” 门一开,我们拖鞋还没换呢,洋姐已经开始连串炮般地发问。 这时,我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陪着她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云希坐在了她的身旁。 听着洋姐的口不择言,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晨姐,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怎么,傻了,没想到我会来吧?”云希却没想我这么多。 “啊,是呀。”又看看晨姐,“这位是” “让我猜猜,这位美人一定是你念念不忘的晨姐姐啦。” “那你一定是云希妹妹,我早听小诚和洋洋说过你好多次啦。” 两个女孩一下子就彼此认了出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心内尴尬至极。两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孩同时出现,这种情形,我还没有想过呢。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两人肯定不会说我好话。”云希大笑出声。 祁晨姐已经亲热地坐了过去,拉起了云希的手,“妹妹你真漂亮,小诚说你帮了很大的忙呢,真得多谢你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也说不上什么帮忙,我不过是赚点小钱而已。” 听着她们亲热的寒暄,我如坐针毡一般。坐在一旁的洋姐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我。 “来,傻小子,没人理你,到姐姐这儿来,我跟你说话。” 走到了洋姐的身边坐下,她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怎么样,傻了吧。” 幸好喝了点酒,我的脸本来就红,也看不出很大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许洋姐的问话。 听晨姐刚才说的话,洋姐一定给她讲过了关于云希的一些事情,却没记着自己对晨姐说过什么,她怎么会说一大堆那样的话呢? 不说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思考,那边晨姐已经与云希亲切地交拉了起来。 “诚诚,快去倒两杯水来,我不方便,你也这么没眼色。”洋姐伸手在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想喝了,她倒是挺会支使人的。倒了水来,先拿了一杯,给了病人。 再拿两杯过去,随手把其中的一杯先递向了晨姐。 “先给云希嘛。”晨姐用近乎责怪地眼神看了我一下。 云希把杯子接过去,放到晨姐的手里:“大家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说完把目光转向许洋姐,“如果不是她赖在这儿,就有我一个位置了。” “是嘛。”晨姐听了云希的话,转头扫了我一眼,又迅速地转向许洋姐,“这死洋洋,真没有眼色。” 不待许洋姐反驳,云希不依地对晨姐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我也没有听到,心里却感到有些不安。 我实在想象不出局面将会向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圈中,用手一拍脑袋:“头好晕,看来真是酒喝多了,你们坐着说话吧,俺去睡会儿。” 也不管三位女士是否同意,进了曹宇的房间。大家所在的客厅就是我的卧室,平时兼做了会客用。 躺到曹宇的床上,我的思绪一时难已安定下来,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这几天精神太过集中,确实疲倦了,又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这一觉竟然甚是香甜。等听到外面大叫我的名字时,才睁开眼来,屋子里竟然有些昏暗了。 冲出房间,却见许洋姐拿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前,高声嚷道:“叫了你几遍了,才听见,吃饭还要别人求着你?” 郝然地揉了揉眼睛,正待分辨两句,说自己只听到了一声呼唤。云希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好笑地看着我:“呀,眼睛都睡肿了。” 晨姐也擦着手过来,“快,让我看看。”趴到我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 许洋也笑了:“这小子,快赶上国宝啦。还不去洗脸,口水都没干呢!” 死洋姐,就是她总盯着我的口水,生怕有人注意不到,俺老域就这么点有限的优点,干嘛总抓住不放。 吃饭时,我特别留意几人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很担心晨姐和云希会在交谈中把对我的心意流露出来,毕竟两个都是我的人(不如说我是她们的人),虽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但我无从知晓二女的心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既然没想好解决方案,自然也希望能暂时不要事发东窗,也许过后会有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现在的我,只想要过得一时是一时,总有一天,真相还是要大白的,我不是不懂“当断则断”的道理。希望她们能够和平相处,自己也能够享享齐人之福,大约很多男子心里都会有这样的梦想吧。 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偷偷地思索着,自己还真是个花心的男人。 云希和晨姐在热烈地交谈着,看来两人颇有共同语言,似乎在接着下午的话茬讨论,似乎是在讨论做生意上的事儿。 心里想着,没人理我更好,免得言多有失。 “诚诚,你怎么了,默不做声的,什么时候变这么斯文啦?”洋姐是跟我对上了,一点清闲都不想给我。 “三个女人一台戏,小弟我听着就行了,长长见识嘛。”我涎起了脸皮。要说对洋姐发火是不敢的,她的脾气不是没有领教,还是做头顺毛驴比较理想。 云希回了句:“你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嘛。” “哪有?当然是好话,三位姐姐又漂亮,又温柔大方,还这么有才干,都是万中无一的人物,小弟佩服来不及呢,当然要说好话了。”被抓住了话柄,干脆送三顶高帽出去算了。 这话好像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看来没人买我的帐。这还不说,底下有几只脚现时踩向我。桌面上看起来平静,底下却乱作了一团。 只听晨姐轻轻地“哎呀”了一声,不知是谁错踩了她,我心里暗乐,让你们坏,想欺负我? 更在暗暗庆幸,幸亏大家都穿的拖鞋,否则是要几只穿高跟鞋的脚,那还了得。 正在得意,忽然重重地一下,“哎哟”,我吃痛地大叫一声,怎么还真有穿高跟鞋的吗?低下头一看,却原来洋姐的脚不方便,却是用拐杖赏了我一下。 三女都同声大乐。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有这个动作,没想到这么齐心。正好借我的狼狈,来掩饰住心中的不安 *** 自己真是见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时候太过多情,特别是对待云希,一开始跟她的关系产生飞跃,并非有心。可经过了一段交往,又觉得她确实也非常优秀,不能说对她没有感觉。 人家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又一心一意地对我,如果要辜负了,实在说不过去。 但是晨姐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不起,可自己做的这些,如果让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仔细想下来,自从意外的发生了那次电击事件,我就不得那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懵懵懂懂的少年了,后来又从姬老那儿学到并练习了[清心吟],生活中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心性也产生了很大的改变。除了性格仍然有些柔弱,沿袭了原来的那份恬淡,对事情不是太斤斤计较之外,其他一些方面的落差之大,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 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心理变化,就是在对待与异性的关系上。变得渴望与她们有更多的接触。 本来正常的男性都会在心里描绘自己心上中的女生形象,我猜不到这个变化是不是有益。 放在以前,自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能有个漂亮而优秀的女孩子与自己相伴,就再无所求。 可是现在,竟然隐隐觉得反正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不过我还是有这么一个“好处”,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旁,凡事多往好的方向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既然这么想了,也就不想再为这个苦闷,我现在还不大,也可以说不够成熟。男人嘛,在事业有所建树才是首要考虑的事情。 放了三位女士在那儿聊天,自己进到了曹宇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在网上寻找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参加了这次比赛,从金雷和ab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启发。尽管竞争失败了,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取长补短,汲取多方的优点,才是进步、致胜之道,我还是要完善构思。 外面的客厅,也就是我的卧室,电视在没有意义的响着,她们还在进行着热烈的交谈,云希没有一点离云的意思。 “小诚,你就睡里屋吧,我今天把云希留下了,要跟她秉烛夜谈。”聊得兴致高昂的晨姐,走进来对我下达了命令。 晨姐的旨意,自然不能不遵从,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干脆就告诉曹宇,让他住在了外头。至于挤到谁的宿舍里,就非我所知也。 洋姐还算是个病人,被早早地赶到了床上休息。晨姐和云希就挤在了本来属于我的床上。 深夜了,关上电脑准备睡觉。偷偷地想着,如果是我和晨姐睡在一起该有多好。想到晨姐柔美的身子,我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冲动。就算另一个女主角云希,她也给了我那么多美妙的感受。现在却只能是一个人孤单地睡在冰冷的床上,尽管天气还没有变冷。 这时,两人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却听不到谈话的内容。[清心吟]被关了禁闭之后,我早就没有了敏锐的听力,就是精力上也逊色了很多,连熬夜的水平也有所下降。 其实就算还有这个能力,我也不愿用来偷听,自己的初衷就是不用异能对待自己身边的亲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可以听到,能有什么好处吗?万一听到不 利的内容哎,我还是蒙在鼓里的好。 暗暗地佩服着女生熬夜的能力,她们总有很多方面有着过人的精力,怎么就有那么多可说的呢,再比如说逛街吧,把女人比喻为天生奇怪的动物一点不为过。 埋头痛睡吧,反正第二天星期七,也不用上学。精力下降之后,我又有了睡懒觉的习惯。也许平平凡凡的人,才能够更享受生活的美好吧。 我是被晨姐和云希从床上揪起来的,看看两人,没有一丝的疲倦,不由得更觉得自己的理论正确,非人类也。 许洋坐在沙发上,守着晨姐和云希备好的早餐。她现在只凭着一根拐杖就能够自如的行走了,离开这第三条腿自由行动的日子想来也不远了。何况还有这么多人陪伴她,洋姐最近过得真是非常开心。 一男三女,这是一顿非常惬意的早餐。当然这主要是对她们三人所说,因为有了一位异性的存在,有了共同的矛头指向,她们显得空前的团结。 在我的思想深处,是没有大男子主义存在的。在喜欢自己又为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被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并不认为会伤到某人的自尊。“红袖添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张敞画眉”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边听着她们说笑,边想着如何跳离这是非圈中。看看晨姐和云希,经过一夜的深谈,都没有显出异样的表情。 我对她们很是佩服,两个陌生的女孩子一下成为知交,要说两人的谈话中不涉及到我,并不太可能,大约在交流中,彼此也能听得出对方对我的情意,但难得的是能够不着痕迹地饶过这个,这就不简单了。 要知道言多必失,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也是我急着想离开的原因。哪怕是拉上大可,去玩会游戏也好呀。 正在想着如何开口,以使自己走开的理由显得更充分,不成想良机就这么坐失了。 “小诚,我和云希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陪着洋洋吧。”晨姐把我心里想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啊?”我一愣,真是先下手为强,她们俩个居然也有这个想法,无奈地答应。不知道她们做伴能干什么,不会又是逛街吧。 不管我是不是应承,事实是无法更改的。 一个上午,过得很是别扭。精明如许洋姐,不会看不出些端倪,装作若无其事地套着我口风。 “诚诚,你觉得晨晨和云希,谁更优秀呀?” 我心中有数,又怎会不处处留心,让她得逞,呵呵一笑:“当然都很好啊,不过呀,我看谁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