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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完结)第59部分阅读

      花开锦绣(完结) 作者:肉书屋

    客气道:“……我们还是太年轻了,不比夫人,行事稳妥,早早的就把事情安排下去了。等到中秋节那些天,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去观灯了。”

    吴夫人听了就长叹了口气,道:“这家里的事,就像那花坛里的野草,割了这一茬,还有那一茬,总是不得完。我也和你想的一样,早点把中秋节的节礼送了,到了中秋节那天就可以和儿子、媳妇去鼓楼街看花灯了。谁知道节礼的事还没有安排好,老家却有亲戚,在我这里住了七、八天不说,还缠着我帮个忙,我烦他不过,又怕别人说我如今富贵了,目下无尘,瞧不起家里的这些老亲戚了,还得耐着性子和他们磨着,真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皇上还有三门穷亲戚呢?”傅庭筠和她应酬着,“何况吴大人家大业大,这样那样的姻亲也不少,吴夫人少不得要多费费心了。”又道,“还好是吴夫人,若是换了我这样的疲怠的,只怕是有心相帮也无力。”

    吴夫人听着就看了陈石氏一眼,欲言又止。

    陈石氏就有些不自在。但转念想到砚青已经去问赵凌了,又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只当没看见,也和那吴夫人寒喧,笑道:“是啊,是啊我们家的亲戚,都由我婆婆出面应酬,我有时候看着都跟我婆婆着急,我婆婆却是鱼不动水不调,我看着真是心生敬佩”然后感叹道,“也不能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像我婆婆似的,任它。”

    看样子吴夫人还真有话和她说

    傅庭筠在心里暗暗琢磨着。

    两家并无交集之处,吴夫人能有什么事找她呢?

    她有点不想接这个手。

    笑着附和陈石氏:“你以为你是石头啊?还任它东南西北风,自巍然不动?”

    陈石氏一阵大笑。

    吴夫人的贴身妈妈突然间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吴夫人看着不由眉头紧蹙。

    那妈妈却是有些顾头不顾尾地匆匆给傅庭筠和陈石氏行了个礼,低低地在吴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吴夫人神色大变,立刻起身道:“家里有点事,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虽然那妈妈声音轻,可傅庭筠和陈石氏却听得明白。

    她们很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着一起起身:“吴夫人不要客气,哪天得了闲我们再聚聚。”

    送吴夫人出了门。

    ※

    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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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妾室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一十八章妾室

    送走了吴夫人,陈石氏和傅庭筠一面往正屋走,一面低声道:“我记得那吴大人也是坐四望五的年纪了,如今都是有孙子的人了,怎么临老却入花丛,家里竟然还有怀了身孕的姨娘?”说着,嘴角微瘪,眉宇就带了几分不屑,“你看那些文臣,三言两句不合就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说实在的,我们这些武臣家里可比那些文臣家里要清静多了——要不是因为驻守边关夫妻常年分居没有子嗣,还真没几个到了这样的年纪,有儿有女还纳妾的”又道,“看吴夫人那样子,那妈妈听说妾室小产了竟然不顾礼仪就冲了进来,而吴夫人呢,闻言脸色大变,起身就要走……谁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蹊跷?”

    傅庭筠却笑道:“应该不是吴大人的妾室吧?要不然怎么称了‘吴姨娘’。就算是吴大人再荒唐,也不可能纳个同姓的女子做姨娘吧?吴大人也没这样糊涂。或许是……”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在潭柘寺碰到了那位吴小姐,“难道是……”她不由喃喃地道,“给人家做了妾室?”话一出口,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吴家好歹也是耕读传世的官宦人家,若是做了别人家的妾室,以吴夫人的禀性,怎么可能陪着吴小姐到潭枯寺里去上香啊?或者是那吴小姐去的人家门庭显赫,能在仕途上帮吴大人的忙?”想想也觉得不对。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别人家的妾室,算不得正经的亲戚,就算是相帮,也是有限的……不过,若是吴小姐服侍的是诸如沈阁老这样的人,又能得了宠幸,也说不定……再想到那位吴小姐竟然能怀了身孕……她觉得自己说不定还真就猜对了……

    旁边陈石氏听着她嘀里咕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忙道:“怎么?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快说给我听听”满脸的急切。

    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傅庭筠本就不想说,随即想到那天吴小姐含羞带怯的神色,不免觉得唏嘘,就更不愿意谈论这件事了,笑道:“我哪里知道什么?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

    陈石氏却是不信:“你们可是住隔壁?”

    “住隔壁又如何?”傅庭筠笑道,“现在哪个不是‘自扫门前雪’?何况我家和吴家文武殊途,那吴夫人又是个八面玲珑谁都搭得上话,哪里都走得进去的人,我们家大人又驻守边关,防患未然,我躲还来不及,怎么敢主动和她搭话?”说着,转移了话题,“倒是我看着你说对,那吴夫人那像找我有事的样子……”她说着,沉吟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管她是什么事”陈石氏笑道,“她这个人,最喜欢相帮,好显得她有本事,未必就是她自己的事。她这次没能得逞,总会找了机会再和你说的。”说着,压低了声音和她耳语,“我听人说,吴夫人帮人办事,都是要收银子的……”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

    这种事她也曾听长辈们说过。

    这就是所谓的夫人交际了。

    有些事太敏感,就由夫人们出面帮着递音,然后酬劳也交由夫人,若是事发,不过是治家不严,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若是这样,那就更不能和她掺合到一起去了。”傅庭筠肃然道,“为着亲戚朋友相帮,那是碍情面不过,因为银子,为不相干的人出头……赶情她赚银子,我稀里糊涂地帮她跑前跑后,那我不成了傻子?况且这要用银子打点的事,又有哪几桩是能青天白日说清楚的?若是因此而被拖累”

    “正是这个理。”陈石氏连连点头。

    两人坐下来喝了盅茶,吃了几块点心,逗着呦呦和曦哥儿玩了一会,砚青进来回来:“太太,九爷说,一切由您拿主意。”又道,“九爷说,等会要和何大人去秦大人那里,就回来用晚膳了”

    傅庭筠点头,笑着对陈石氏道:“这下你安心的吧我让厨房做几道好菜,等会你留下来用晚膳,我们好好说说话。”

    陈石氏笑道:“我安心了,王夫人心里正心上八下的呢我去那边回了话还是要过来和你商量下小定的日子,你还怕我们没工夫说话啊”婉言拒绝了她的挽留。

    傅庭筠想想也有道理,送陈石氏到了大门口,却看见吴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媳妇子匆匆上了门前的马车,头也不回地驶出了史家胡同。

    “吴夫人这是去哪呢?”陈石氏嘀咕了两句,上了马车。

    傅庭筠却若有所思。

    难道那吴小姐做了哪位阁老的妾室不成?

    心里就有点为吴小姐可惜。

    她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旁边的雨微听了就笑道:“您可是舍不得二爷?”又打趣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是想后悔,”傅庭筠笑道,“就怕我后悔了,有人要恼羞成怒了”

    两人说着说笑着,进了屋。

    到了晚上,赵凌回来,傅庭筠问起他去见秦飞羽的情景。

    赵凌笑道:“现在走秦飞羽路子的人多,寻常的人秦飞羽根本不搭理,而何秀林仅凭着我的一张拜帖就得秦飞羽相助,觉得秦飞羽十分看重我。就寻思着拉了我一起去见秦飞羽,想着那秦飞羽看到我亲自带了他去,对他另眼想看罢了。”

    傅庭筠笑道:“莫非那秦飞羽就立刻待他亲昵起来了不成?”

    赵凌笑道:“是否真的亲昵起来了我不知道,不过他得了秦飞羽的一张名帖,有什么事可以拿着名帖直接求见秦飞羽。”

    傅庭筠想到在临春那座破旧的城隍庙里的爽朗汉子,咋舌道:“没想到现在秦飞羽的架子也这样大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凌倒挺理解的,“要不这么拦一下,他恐怕只能天天和那些人胡搅蛮缠了。”说着,问起阿森的事来,“到底怎么说了?”

    “我请王夫人定个日子。”傅庭筠笑道,“王夫人年长,这些事比我们有经验。”

    赵凌颔首,傅庭筠见他喝得不少,服侍他去梳洗。

    “让珍珠他们来吧”赵凌柔声道,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腹,“你可还好?”

    “好得不能再好了。”傅庭筠有些郁闷,“只能等三个月以后确诊了。”

    别人怀孕不是吐得昏天暗地,就是懒洋洋没精神,她倒好,非得脉像明显了才能确定。

    “可见我这孩儿又懂事又体贴,”赵凌说着,又摸了摸她的小腹,“知道爹爹不在家,不能照顾娘亲,就乖乖的不吵也不闹。”

    “还不知道呢”怀了身孕,傅庭筠也高兴,但更怕让赵凌空欢喜一场。

    “肯定是。”赵凌却信心百倍,“我明天陪你去潭柘寺拜拜菩萨吧也好让菩萨保佑你平安顺利。”

    “你明天有空吗?”傅庭筠奇道,“你不是要帮着礼部打理鞑子来降之事吗?”

    “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有点琐碎的小事,交给礼部的那些吏胥就行了。”赵凌道,“过了明天,又要忙起来了。”

    “哦”傅庭筠应着,突然想起吴大人就在礼部任职,说起吴夫人来,“……你说,会不会是我太敏感了?或者真是有什么事要求你?”

    “应该没什么事要求我吧?”赵凌思忖着,“吴大人是礼部右侍郎,这次和我一起当差的却是左侍郎白大人……”见傅庭筠十分担心的样子,又笑着安慰她,“你别担心,若是有什么事,你直管推到我这里来。”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早点歇了,我盥洗后就来陪你。”

    傅庭筠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想着今天的事,总觉得有些奇怪,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赵凌梳洗出来见她还在那里发愣,坐到床边握了她的手,温声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傅庭筠想了想,就把吴小姐的事说给了赵凌听:“……吴大人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大员,能走到今天,应该也有几分手段才是。如果以为这样就能得到阁老的支持,入阁拜相,他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些?”

    赵凌见她念念不忘的全是这些,笑着帮她打着扇子:“快睡吧我明天帮你去打听打听好了。”

    傅庭筠闻言眉开眼笑。

    倒不是因为赵凌愿意帮她打听,而是赵凌对她的什么事都很上心,让她有种倍受宠爱的感觉。

    赵凌不禁哂笑:“快睡吧看你那样,像个孩子似的,一哄就高兴了。”

    傅庭筠就和他甜言蜜语:“还不是因为哄我的人是你。要是别人,我才不稀罕呢”

    赵凌一听,眉眼间全是笑,嘴上却不依不饶地道:“哟,看不出来,除了我还有别人哄你啊”

    “你这家伙”傅庭筠佯装气恼地轻轻拧了拧他的胳膊,“再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赵凌不以为然,“我理你就行了”

    夫妻俩耍着花枪,笑嘻嘻地歇下。

    第二天,去潭柘寺的车马都准备好了,呦呦和曦哥儿也都穿戴整齐了,赵凌却被临时拉去了礼部。

    “阿筠,”他神色间半是懊恼半是烦燥,“真是对不住……”

    “哪里话,”傅庭筠也有些失望,但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快明亮,“正事要紧。何况我这还不到三个月,去潭枯寺有二十几里的路……”然后打趣道,“你不是要去拜菩萨,让菩萨保佑我平安顺利吗?说不定这就是菩萨的意思呢”

    赵凌更是不安。

    傅庭筠已让两个孩子和他辞别:“……爹爹去官衙,我们去金叔叔家里串门”

    孩子们的情绪很快就被安抚了。

    呦呦高兴地欢呼,曦哥儿嘿嘿学舌:“去金叔叔家”

    赵凌眉宇间透着几分内疚去了礼部,半路上就吩咐安心去打听吴小姐的事。

    下午安心那里就有信回过来:“……是吴大人的远亲,去年十二月做了俞敬修的妾室。”

    赵凌一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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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说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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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说项

    “……说是去年十二抬进门的,进门就有了喜。然后俞少奶奶也传出怀孕的消息。”赵凌皱着眉头道,“这不快到中元节了吗?跟着俞夫人和俞少奶奶要去潭枯寺上香,吴姨娘送她们出门的时候不知怎地脚上一滑,跌了一跤,两天后就小产了。”他说着,微微一顿,语气中流露出些许的怅然,“是个男婴,已经七个月了……下来的时候还是活的……过了两个时辰才没的……”

    做了父母之后,说起孩子就会心软。何况是这种血淋淋的惨景?

    纵然是俞敬修的孩子,但想到做母亲的吴小姐,傅庭筠还是忍不住眼睛微涩:“怎么会这样?”半晌无语。

    赵凌看着气氛有些低沉,道:“要怪就怪那孩子投错了胎”然后安慰她,“俞敬修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俞阁老也不过是训斥了他两句,这样的人家就算现在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的。这也是那孩子的命,半点由不得旁人。”

    傅庭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道:“只是觉得那孩子真是可怜”

    赵凌道:“所以我觉得王大人做得对。与其为了儿子纳妾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好生生地把女儿养大,招个女婿上门,养老孙子成|人,也是一样的。”

    傅庭筠就和他开玩笑:“这么说来,要是我生的也是女儿,你也不会纳妾喽?”

    “那是当然。”赵凌理直气壮地道,“生儿生女是命中注定,若是强求,不免要付出代价,不是乱家,就是缺了福禄寿禧,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夫妻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心情就好了起来,也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傅庭筠说起阿森的事来:“王夫人觉得七月二十六日个好日子,问我们的意思。”

    “那就七月二十六好了。”赵凌道,“既然托了王夫人看日子,就不要求再节外生枝了。婚事就照着王家的意思办好了。王夫人和王大人难道还会对自家闺女有外心不成?”

    “那到也是。”傅庭筠笑道,“听说鞑子二十二进京,人家不是怕耽搁你的事吗?”

    “我只负责庆典的事,”赵凌笑道,“等到了二十二那天,皇上、阁老、尚书一大堆,只怕连我站的地方都没有……到时候正好把阿森的事办了。”

    傅庭筠给王家回了信,王家送来了入赘书。

    按风俗,入赘书要写双方的责任义务,包括怎样詹养老人,怎样送终祭祀,家里的产业怎样分配等等。

    或许是因为满意阿森这个女婿,或许是感念傅庭筠在这桩婚事处处以王家为先,王家送来和入赘书里除了写明阿森不改姓和若有三子个儿子,幼子跟父姓之外,还加了一条,若是只有两个儿子,三代之后,二房归宗。

    傅庭筠不由感慨:“王夫人的性情真是耿直”

    陈石氏也有些唏嘘:“我虽不常给人做媒,却常给人做全福人。到了成亲的日子扯皮的不少,像你们这样有商有量,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却是少。”

    “要不我怎么就想和王家结亲家呢?”傅庭筠笑道,“王大人夫妻的品行我一向很是尊重。”

    陈石氏笑着颔首,两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小定的事商量妥了。

    到了二十六那天一大早,金元宝和杨玉成做为阿森的义兄去了王家下定。

    陌毅也回了京,和秦飞羽等在人外院说话,陌夫人等则和傅庭筠在内院说话。

    吴夫人亲自送了恭贺过来。

    傅庭筠对她心生诫备,笑盈盈地待客,就是不给她和自己单独说话的机会。

    吴夫人失望而去。

    傅庭筠不由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第二天吴夫人再次登门拜访。

    傅庭筠只好硬着头皮接待了她。

    吴夫人给她带了些上好的西湖龙井来。

    “你尝尝,味道怎样?”

    傅庭筠见东西并不贵重也说不上稀罕,吴夫人又是眼巴巴地望着她,虽然知道这其中可能有些蹊跷,心里却并不畏惧,笑着让雨微去泡了壶茶进来。

    “怎么?”待傅庭筠尝过,吴夫人笑道,“味道还不错吧?”

    汤色清亮,味道甘甜。

    “还可以”傅庭筠事实求是的道。

    吴夫人听着就笑了起来,道:“实际上,这不是我送给您的。是有人托我送给您的。”

    来了

    傅庭筠暗道,却不动声然,微讶地望着吴夫人。

    吴夫人就朝着傅庭筠这边挪了挪,低声道:“赵太太,赵大人有没有跟您提起来淞江赵氏?”

    她竟然是为了赵家做说客的。

    傅庭筠这下子难掩惊愕之色。

    吴夫人一看心里就明白过来。

    赵凌恐怕什么都跟傅氏说了。

    她说起话来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原来的赵家六太爷已经年老糊涂,不管事了。如今赵家当家的是赵家六太爷的侄儿赵家八老爷。八老爷说,当年的事全是六太爷整出来的,后来六太爷不管事了,大家这才发现是场误会。赵家的人都觉得对不起赵大人。也派了人去找。只是事隔多年,他们没想到赵大人去了西北,一直没有赵大人的消息,还以为赵大人已经不在了,就在赵老爷和赵老太太坟边给赵大人立了个衣冠冢。

    “若不是前些日子赵家有银子要走大通号的银楼,赵八爷还不知道赵大人还活着呢

    “原本想上门认亲,想着当初是他们的错,不免有些心虚,又怕赵大人心里还惦记着当年的事,一口气堵在那里把话说僵了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她说着,端了茶盅笑道,“这不,我们吴家和他们赵家都江南的大户人家,牵牵扯扯的,竟然还是姻亲。赵家想来想去,知道我和你们住隔壁,就求到了我面前。当年全是他们的错,他们也不求赵大人原谅,只求赵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任骂任打,这口气出了,一撇写不出两个赵家,以后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走动。至于赵老爷从前留下的那些产业,有些并了赵家的公产里,有些落到了六太爷手里,不管怎样,赵八爷都负责完完整整地交出来。”说完,她和傅庭筠附耳道,“赵八爷还说了,若是赵大人能愿意他这一回,他愿意把赵家在淞江丁家桥外面的四百亩上等的良田,还有杭州文里巷的三间绸缎铺子都拨到赵太太的名字,补贴给赵太太做脂粉钱。若是以后姐儿、哥儿要上学启蒙,订亲成家,还另有笔墨银子和添箱银子。”

    也就是说,只有她能说通赵凌不打击报复赵家,赵家愿意把所谓的淞江丁家桥外的四百亩上等良田和杭州文里巷的三间绸缎铺子给她做私房钱,而且以后孩子们的零用钱赵家都包了。

    傅庭筠不由在心里冷笑。

    赵家想的可真是美

    别说他们夫妻一向真诚相待,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何来的私房钱?就算是她想弄点私房钱,也犯不着向赵家伸手——赵家现在没一个官身,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赵家现在看着花团锦簇,却如那纸糊的似的,哪里经得起折腾?她若是接了赵家的东西,只怕到时候赵家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找来……她又不是傻瓜

    心里这么想,眉角却是微微一挑,沉吟道:“吴夫人,事关重大,且容我仔细想想。”

    吴夫人听着那语气有戏,心中一喜,忙笑道:“那是,那是。”觉得傅庭筠可能要算计一番,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走了。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说着,又低声道,“你这边也早拿主意。什么事都是个机会。赵大人发起脾气来,两家撕破了脸,赵家是光脚的,存心撒泼,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

    意思是说这私房钱也就没有了。

    傅庭筠笑着没有作声,送了吴夫人出门。

    雨微就冲着吴夫人的背影“呸”了一声:“瞎了她的狗眼。”

    “人家这狗眼却是惯能见风使舵的。”傅庭筠想到吴小姐,忍不住也跟着出言讽刺了一句,倒让雨微一愣。

    傅庭筠已进了屋。

    等赵凌回来,她把这件事告诉赵凌:“……你有什么打算?”

    赵凌冷笑一声,道:“你行拖着他们,我自有主张。”

    “嗯”傅庭筠应着,眉宇间不由浮现些许的担忧之色。

    “没事。”赵凌看了握了她的手,“秦飞羽向我透了音,封赏之事就在这几天。赵家的人若是消息灵通,想必已听到信了,但圣旨一日不下来,他们只怕一日就抱着侥幸之心;若是赵家的人没有听到消息,多半想着把帐算到五太爷的头上,好平息我的怒气,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等到封赏实打实地下了,他们都只会更着急。我们再见机行事好了。”

    一般的人都会对未知的事感觉到恐惧。

    他们拖着不给个答应,正好吓唬吓唬赵家的人,也算是提前要回点利息了。

    傅庭筠笑着点头,照计划拖着不理睬这事。

    吴夫人等了几天,等到的却是赵凌的父亲赵祥被追封为正三品的嘉议大夫,母亲孟氏被追封为正三品的夫人的消息。

    赵家那边慌了神,派了人和吴夫人道:“……我们家八太太前天刚从淞江赶了过来。八太太说了,要不是您热心,我们还不知道赵大人家的门朝哪里开呢她还是十年前来过一次京都,听说宝庆银楼这些日子请了江南索氏打了几套样式新颖的头面,看哪天吴太太得了闲,想请吴夫人一起过去瞧瞧。”又道,“人怕对面,我们家八太太说,您不如带了她一起去见赵夫人。不管怎么说,八太太也是赵大人的婶婶,到时候我们家八太太往赵夫人面前一跪,赵夫人总不能伸手打这笑脸人吧?”

    赵家的人已口不择言,开始称傅庭筠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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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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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任命

    吴夫人闻言脸色微变。

    赵家人先前只说是老一辈的不知道轻重,欺负赵凌是旁支,寡儿孤母无人撑腰,想夺他家产。这样的事搁哪个大户人家都有。现在赵家愿意低声下气地了解了这桩公案,又拿出了足够的“诚意”请她出面,她也乐得做个和事佬。可事情到了长辈给晚辈下跪的地步……事情只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就算赵家再有“诚意”,可这“诚意”如烫手的山芋拿到手里会伤着自己,那就不划算了。

    她立刻就有了退意,心里也因为赵家的有意隐瞒而生出几分怨气。

    只是她刚刚得了别人的好,立刻就翻脸,这样的事她还有些做不出来。因而大面上少不得要应酬一番。训着赵家的人:“赵凌现在是什么人?是皇上的心腹宠臣,是刚刚打了胜仗的少年将军他们家又不是菜园子门,你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就是我去赵家,也要寻着个合适的机会,还带你们八太太一起去?也不知道是谁出的这马蚤主意”然后语气微缓,又道,“你们也别急,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了,按礼我是要过去送重阳礼的,到时候我再探探赵太太的口气。”

    那人忙道:“多谢吴夫人了。”又道,“不知道您要送些什么礼过去?为了我们赵家的事出面,总不能让您自己掏银子。不知道五百两银子够不够?”说着,笑着解释道,“您也知道,我们面孔小,若是说的不对,您可要多多包涵,不要笑我。”

    她去赵家,最多十两银子……就算是有求于傅庭筠,二十两银子顶到头了。

    吴夫人在心里琢磨着,觉得赵家的这个人十分的懂事,先前的那股怨气就消了不少,脸色微霁,含糊道:“我寻思着办就是了。”

    也就是说,答应收赵家这五百两银子了。

    赵家的人不由松了口气。

    她不怕吴夫人狮子大开口,就怕这银子送不出去,事情办得不顺利。等到赵凌发力的时候,那就不是吴夫人这个价码了。

    她就带着几分谄媚地笑着问吴夫人:“您看,要不要想办法也走走赵大人的路子?”

    吴夫人难掩错愕:“难道你们没有走赵大人的路子?”

    她还以为赵家的人在赵凌那里碰了壁才想办法找傅庭筠的。

    “走了”赵家略带尴尬地道,“或者是我们没找对人,赵大人根本连不予理会。”又奉承吴夫人,“还是夫人只手通天,立刻就和赵太太说上了话。”

    吴夫人心里顿时腾地升起一阵无名之火。

    这个赵家,还瞒了她多少事

    她不禁拨高了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照你们说的,赵大人离家的时候年纪还小,可这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你们赵家又一向在江南走动,是怎么认出赵大人的?又是怎么知道赵大人家里事的?”话说到最后,神色间已露出几分凌厉。

    赵家的人见吴夫人发怒,心中不禁如擂鼓般忐忑不安起来,忙陪着笑脸道:“切实没有瞒着夫人。我们家八爷知道赵大人的事,全因大通号叶三掌柜一次酒后失言。事后我们家八爷问起,叶三掌柜却推得一干二净。我们家八爷越发觉这事蹊跷,派人前前后后打听了大半年才敢确定。因而虽然知道叶三掌柜和赵大人交好,他能坐上大通号京都分店的大掌柜也是因为有赵凌帮他引荐秦飞羽秦大人这样的从龙之臣,却是不好请叶三掌柜出面……”

    吴夫人觉得赵家的人言之有理,可心里隐隐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只得揭过不提,不咸不淡地说了些“你们放心,这两天赵太太忙着小叔子下定的事,等这两天忙完了我立刻去拜访赵太太”之类的话安抚着赵家的人。

    赵家的人虽然感觉到了吴夫人的冷淡,可他们一是找不到我,二是如今已托了吴夫人,改弦易辙吴夫人肯定会撒手不管,前期的那些投入打水漂了不说,再找的人未必就有吴夫人这样的能量,她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打躬作揖地说了一大通相求的话。

    吴夫人烦她不知道看眼色,皱了眉道:“你们既然打听过赵家的情况,那也应该知道赵家的事赵太太是可以当家作主的吧?若是赵太太这里都走不通,你们也就别指望说动赵大人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家的人只好陪礼道歉的起身告辞。

    出了门,不免有几分气恼,回禀赵八爷的时候脸色就微微有些不好看。

    赵八爷何曾不知道这是趟热脸挨人冷屁股的苦差事,安慰了那人几句,不由思商起吴夫人的话来,沉思半晌,吩咐那妇人:“既然如此,你不如去打听打听赵夫人与其这样在吴夫人身上花钱,不如全砸到赵夫人身上。若是一时没有机会接触,打听了赵夫人的喜好,到了登门拜访的那一天,也能知道怎样应对。”

    那妇人领命而去。

    那吴夫人送走了赵家的人却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发着呆,直到吴大人下衙回来,她这才恍然间收敛了心思帮着吴大人更衣。

    吴大人看着她有些走神,不免道:“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没事,”吴夫人不欲让吴大人知道,忙笑着回应着,可抬头看见吴大人那关切的目光,又是一阵犹豫。

    老夫老妻的,吴夫人那点事哪里还瞒得过吴大人?

    吴大人见状道:“你又帮着哪家在忙活呢?”

    吴夫人不由讪笑,想了想,把赵家托她和赵凌说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大人。

    吴大人听完面露讶然,随后神色一沉,低声埋怨道:“你好糊涂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声就这样卷了进去”

    吴夫人心中本不踏实,听吴大人这么一说,脸色大变,声音不由急切起来:“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吴大人凝声道:“你想想,那大通号是什么地方?叶三掌柜能几起几落,那又是个怎样的人物?若他酒后会失言,大通号的东家怎么敢把京都分店交给他打理?还偏偏说的是赵凌的事……”

    话没有说话,吴夫人已面如白纸。

    “老爷,”她紧紧地拽住了吴大人的衣袖,“您是说,这,这都是那叶三掌柜有意而为?”话说出口,她眉头紧锁,“可,可叶三掌柜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啊?”

    “傻蛋”吴大人忍不住道,“没有赵凌的示意,叶三掌柜敢把这件事告诉赵家的人吗?现赵家的人知道了赵凌的事,你也看见了,赵家的人怕他报复,宁愿倒贴银子也要和他化解当年的恩怨。赵凌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让赵家把当年霸占他家的产业全给吐了出来,而且还能大大地赚上一笔……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上衙门打官司也没有他这样的,既得了利,又保全了名声”

    吴夫人傻了眼:“那,那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吴大人也有些恼火,“早跟你说了,让你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不听,现在好了,被赵凌拿捏住了把柄……”说着,想到赵凌不动声色就把赵家的人给绕了进去,顿时身子有些发冷。“不行,我得去找秦大人说说……”他霍地站了起来,吩咐吴夫人,“快给我更衣”神色间出现了少有的慌乱。

    吴夫人看着心惊,只觉得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慌慌张张地喊了丫鬟进来帮吴夫人更衣,自己围着吴大人团团打转:“应该和我们不相干吧?我不过是去传个话?我也是一片好心……”

    吴大人就瞪了吴夫人一眼,沉声道:“你少说两句吧家丑不可外扬,他在吏部登的可是迁居陕西长安县,皇上每每说起,也说他是南人北相,分明是不想让人家知道他的家事,你捅到马蜂窝上了,还不知死活地在这里乱嚷嚷”

    吴夫人吓得两腿发软,歪坐在了一旁的锦杌上,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又惊慌失措地扶着旁边的月洞门的落地罩站了起来,“我,我去找赵太太去?你不知道,赵大人对赵太太那是又敬又爱,不仅从来不碰那些军中的女人,就是那些做九边生意的大商家送了绝色的美人去,他也是一概不受的……我去跟赵太太说,只要赵太太答应出面,赵大人肯定会既往不咎的”

    反正现在死马当作活马医,哪条路能走通就走哪条路

    “那你快去”吴大人说着,穿好衣服出了门。

    吴夫人精神一振,梳洗一番去了赵家。

    傅庭筠正和雨微说着阿森的婚事,听说吴夫人来访,心里有点腻歪她,但还是吩咐珍珠:“请她到厅堂说话吧”

    珍珠应声而去,很快请了吴夫人进来。

    傅庭筠笑着上前,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吴夫人已含泪拉住了傅庭筠的手:“好妹妹,你这次可要救救我”

    她一时愣住。

    吴夫人已噼里啪啦地把握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真是好心想帮着赵大人化解这桩公案……”她拿帕子擦着眼角,“若不是我们家老爷,我还不知道闯了这么大的祸……我们家老爷也觉得这事我们做得不对,去求秦大人帮忙说项去了……我知道赵大人最看重妹妹,就来了妹妹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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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对付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二十一章对付

    吴夫人的话让傅庭筠很是惊讶,但她仔细一想,这件事还真就有点像是赵凌的手段,又想到赵凌叮嘱她不要理睬这件事,她少不得要含含糊糊地应酬吴夫人两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大人可不是这样的人?”又承诺吴夫人,“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是太惊讶,要不,等我们家大人回来了我问问他了再给您回个音?”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吴夫人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和傅庭筠反反复复地说了些“我没有想到”、“这可真是好心办了坏事”之类的事,起身告辞。

    傅庭筠却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沉思良久,这才喊了雨微进来,和她重新捡起话头,商量着阿森的婚事。

    待晚间赵凌回来,她拉了赵凌到书房里说话:“吴夫人来说,赵家的人之所以知道你的消息,是叶三掌柜有一次酒后失言,怀疑这件事是你和叶三掌串通一气要算计赵家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也没有跟我说一声?”

    赵凌先是一愣,随后嘿嘿笑着摸了摸头,道:“可见这天下聪明人多得很”神色间颇有些不以为意,却是间接地承认了和叶三掌柜一起算计赵家的事。

    傅庭筠不由眉头微蹙。

    有些遭遇,犹如饮水,冷暖自知。

    好比她。在别人看来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她不认父亲宗亲,就是不忠不孝,可谁又知道她的伤心难过失落绝望?

    她相信在对待赵家人这件事上,没有谁比赵凌更有资格说话了。

    可赵凌不告诉她,她心里就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赵凌看着不由苦笑。

    “阿筠,”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想你卷入这件事……”

    夫妻本是同根生,什么叫不想她卷入这件事?

    若要撇清,何必娶了她?

    这个时候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些

    傅庭筠神色微冷:“照你这么说,我的事和你不相干喽?所以你干什么事也与我没关系……”

    赵凌看着她脸色隐隐有些发青,知道她气得不轻,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了头,上前搂了她的腰。

    “让我说什么好?”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宠溺,“脾气怎么这么坏?一点点小事,就气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觉得我脾气坏了?”傅庭筠心中顿时涌起无限的委屈,“我和你又不是一天两天才认识,成亲之前你怎么就没觉得我脾气坏呢?”一句话没有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喂,喂,喂,”赵凌慌了手脚,忙掏了帕子给她擦着眼泪,“说话就说话,可不许这样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现在她哭都变成了娇气

    傅庭筠除了委屈,又平添了些许的伤心。

    她别过脸去,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这种又倔强又脆弱的模样落在赵凌的眼睛,让赵凌的心儿发颤。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安抚了妻子的情绪再说,“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逗你玩吗?你也知道,我平时最喜欢和你开玩笑了”一面说,一把她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哄的。

    傅庭筠破涕为笑,娇嗔道:“你说你和我不相干……我心里难受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赵凌额头冒汗。

    难怪别人都说女人不可理喻,就算是像阿筠这样冷静自若的女子,偶尔也会犯这样的毛病。

    他的态度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