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花开锦绣(完结)第54部分阅读

      花开锦绣(完结) 作者:肉书屋

    甏h绻不墩獠孔髌罚队雌鸬闶只╳ww)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章主意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章主意

    “当时陈中铭就在僻殿,亲耳听见皇上对沈阁老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小傅大人连自己家的事都理不清楚,怎么治理一省的刑名’。”俞敬修道,“沈阁老听着很是诧异,皇上却只是对沈阁老挥了挥手,说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沈阁老不敢多言,这次的官员任免就这样定了下来。”

    俞阁老的眉锋紧紧地锁了起来。

    俞敬修踌躇着喊了声“爹”,小声道:“您看这事……”

    俞阁老反问儿子:“你是怎么看的?”

    傅敬修斟酌着道:“赵凌原来不过是庄浪卫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总旗,有幸救了鲁成的性命,得到了鲁成的赏识,推荐给了颖川侯,又被颖川侯推荐给了皇上,升迁这样快,可见有于过人之处。若是说赵凌告御状,我看不太可能——一来皇上不是个糊涂的,二来他一个武将,要告文臣,和傅家结怨的过程说不得,那总得有个缘由才行。我寻思着,是不是皇上登极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傅家的事。当时皇上还正在清君侧,想必对京都的人很是腻歪,会不会是皇上听到了一时气愤,又为了笼络身边的人随口许下了什么……要不然,太皇太后怎么会突然给他们赐婚呢?”

    太皇太后恐怕连赵凌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俞阁老老怀宽慰地点头:“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说着,神色微黯,叹道,“德圃,你这么聪明的人,从小到大就没让我和你大伯、三叔操过心,怎么关键时候却做了糊涂事呢?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太过宠溺你的缘故”

    听到父亲自责,俞敬修羞愧地低下了头:“爹,我……”

    儿子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说多了,嘴上应承,心里也会厌烦的。

    见俞敬修知道错了,俞阁老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呢关键是不能犯了错总不改,犯来犯去都是那些错。这一次,你就当是吸取教训好了,以后再不可犯同样的错。要知道,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你恐怕要背个‘好色’之名,那你的名声就全完了。想要人上人,就要吃得苦中苦”又道,“小傅大人的事你是亲耳听到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是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了。”

    俞敬修自凛,忙躬身应“是”。

    俞阁老微微颔首,正色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好?”

    俞敬修自从知道了皇上对小傅大人的评语后,也在想这件事。他沉吟道:“爹,我还有个担心……傅氏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您说,她会不会也伺机对付我们啊?”

    这也是俞阁老担心的事。

    “原准备把大、小傅拿捏在手里,以孝道压制傅氏,”他面露愠色,“谁知道傅氏却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拿了去世的傅夫人当借口,可见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们的确要当心才是。”

    “所以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先发制人。”俞敬修森然道,“那赵凌不是从庄浪卫起家的吗?我看,不如想办法到庄浪卫去查查这个人。我就不相信了,他就没有一点让人诟语的地方”

    俞阁老沉声道:“你准备怎么查?”

    俞敬修笑道:“爹,您还记得西北侯吗?”

    俞阁老一愣。

    俞敬修道:“西北侯世镇凉州卫,可陕西行都司先有颖川侯,后有何福,颖川侯到底是贵勋出身,又是个温和的人,多多少少会给他一点面子,可何福不一样,他是从校卫做起来的,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脾气一来,就是自己的参将不听军令也会拔刀就砍的人。西北侯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不,十月份就打发次子到了京都,听说想走沈阁老的门子,苦于没有引见之人……”

    俞阁老挑了挑眉:“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知道的不会超过十人人。”俞敬修眉眼闪过一丝得意,“他扮作个丝绸商进的京,要不是那天我中铭兄想到银楼给恩师的小公子淘件好些的长命锁,他在银楼兑金子露了马脚,我也不知道。”

    俞阁老没有做声。

    俞敬修安静地站在父亲的身边,等着父亲的决断……

    ※※※※※

    傅庭筠却神色怏怏地依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

    雨微端了茶点进来。

    “太太,为了这些事不痛快,实在是不值得。”她用牙签挑了小块蜜饯递到了傅庭筠手边,“五老爷知道您是真心不想和他沾边,以后肯定不会再来找您了。这样一想,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我不是在为五老爷的事烦心。”傅庭筠接过牙签,低声道,“我是在想母亲……她老人家一生端正,不曾想却嫁了五老爷这样的人,她生前肯定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会过得那样凄苦,临终前还反复嘱咐我不要回傅家,不要愚忠,想必是怕我再被五老爷利用……”她说着,长长地透了口气,“我也想通了,我有几条命,能一次两次的受五老爷的摆布。何况我这还有孩子,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的孩子怎么办?”

    雨微连连点头:“太太能想通,再好不过了。”

    话音刚落,呦呦跑了进来。

    “娘,您看,您看,童妈妈告诉我扎的花。”她显摆似的拿朵做得歪歪扭扭的枣红色小绒花伸到了傅庭筠的眼前,“我要给娘戴。”

    跟着进来的童氏看着傅庭筠鬃角的点翠大朵,窘然地解释道:“太太,外面天太冷,我就哄着大小姐做了朵绒花……我再给您做朵好的。”

    “不用了”傅庭筠笑道抱了呦呦,歪了脑袋,“呦呦给娘戴上。”

    呦呦高兴地应了一声,把自己做的小绒花戴在了母亲点翠大朵的旁边。

    傅庭筠雨微拿了靶镜来。

    “不错,不错。”她点着头,“很漂亮。”

    呦呦听了咯咯地笑,转身要下炕:“我还要给弟弟做一朵,二叔做一朵,雨微做一朵,郑三娘做一朵,童妈妈做一朵……”她板着小指头数。

    大家都笑了起来。

    童氏有些激动地抱着呦呦去了暖房。

    傅庭筠和雨微商量着年节礼的事,定下了哪几家由阿森去送,哪几家由郑三去送。

    晚上阿森得了信,跑去问正在厨房打热水的雨微:“什么时候送王家的年节礼?”

    雨微掩了袖笑:“腊八之前全送完就行了,至于哪家什么时候送,看二少爷的意思。”

    阿森听了,跑出了厨房。

    雨微笑道:“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正在烧火的郑三娘笑道,“这些日子神神叨叨的。”

    雨微笑着打了水,服侍傅庭筠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阿森就出门去了,中午回来服午膳,跟傅庭筠打招呼:“我下午想去王家送年节礼。”

    立冬过后阿森就放了假。

    “行啊”傅庭筠吩咐郑三送他。

    他到掌灯时分才回来:“王夫人非要留我用晚膳不可。我看着王大人不在家,王夫人母女三个人,若大的宅子,孤零零的,就在那里用了晚膳。”

    不过是二进的宅子,除了他们一家四口,还有七、八个仆妇,哪里就称得上冷清了。

    傅庭筠在心里暗笑,问了问去送年节礼的情景,知道王夫人那边正忙着过年,见阿森送了年节礼过去十分的高兴,还说过几天会派人来回礼,就打发阿森下去歇了。

    阿森回了屋。

    傅庭筠却叫了跟着他一同出去的砚青:“阿森送了什么东西给王家的两位小姐?”

    砚青骇然,继而释然——以为阿森曾向傅庭筠提起,道:“二少爷送了一盆金钱桔给王家的大小姐,送了一盆水仙给王家的二家小姐。为这个,王家的二小姐还生了半天的气,被王夫人责怪了几句。”

    阿森不是这么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啊。

    傅庭筠奇道:“他怎么想起送王家大小姐一盆金钱桔?这么冷的天,他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砚青笑道:“前些日子王家大小姐来家里的时候曾说过,她们在福建过年的时候,家里都会摆了盆金钱桔。二少爷满大街的找也没有找到。后来来是问了个问水仙才知道,原来丰台那边有暖房,二少爷就去了丰台那边,却只有两家种金钱桔的,一盆要五十两银子。二少爷就帮着人在城外打了鸟,赚了十几两银子,这才把把买金钱桔的钱给凑齐了。就天天寻思着怎么给王家大小姐送过去……”

    难怪他主动请缨,要给王家送年节礼呢

    却是送给王家大小姐的……

    一般人家,多半会留长女。

    傅庭筠觉得有些头痛,悄悄和雨微说。

    “我看着二少爷和王小姐玩得拢……”雨微也很是意外,“要不,您探探二少爷的口气?”

    “他那么小,未必就想得这么远。”傅庭筠叹着气,“而且就算他是有这心思,也得王家瞧得上才行啊若是问了他王家又没这意思,岂不让阿森伤心?”

    雨微笑了起来:“太太您这是关心则乱——哪天去王夫人那里问问王夫人准备留谁在家,然后说家常的时候说给二少爷听不就得了。您看二少爷这金钱桔送的,一看就是个有主见的。说不定没待你开口,二少爷先有了主意。”

    “也是啊”傅庭筠笑起来,待过了正月十七落了灯,她写了帖子给王夫人,约她二月初二到玉鸣山踏青。

    谁知道帖子刚送去,珍珠进来禀道:“太太,四喜胡同那边的傅大奶要见您。”

    ※

    还好不算太晚……o(n_n)o~

    ps:因为这几天在参加内训,明天考试,所以明天只能一更了。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一章嫂嫂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零一章嫂嫂

    嫂嫂?

    傅庭筠愣住。

    这还是她第一次登自己的门。

    傅庭筠想到去年腊月间傅五老爷登门吵闹的事,不由眉头微蹙。

    她上有公公,下有夫婿,两人都不待见自己,她又是循规蹈矩的妇人,按道理不可能随意和她走动才是……难道她也来趟这淌浑水不成?

    傅庭筠心就有些不喜。

    但想到傅家少奶奶一直对自己很是和善,她还是吩咐珍珠:“快请了傅家大少奶奶进来。”

    珍珠应声退下。

    傅庭筠换了件衣服,迎了出去。

    傅少奶奶穿了件大红色遍地金的褙子,鬓角一朵莲子米大小珠花,手上戴了对羊脂玉的镯子,打扮得很是贵气,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憔悴。

    难道真给自己猜中了?

    傅庭筠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却笑意盈盈地把嫂嫂迎到内室临窗的大炕坐下。

    傅少奶奶不由松了口气。

    傅五老爷在赵家的遭遇尽管瞒着儿子和媳妇,可时间一长,在傅五老爷身边服侍的人多多少少透了些风出来,傅五老爷的遭遇她是一清二楚。因怕和公公一样,她想到“人怕对面”的话,连帖子也没敢下,直接就上了门。不曾想傅庭筠亲自去垂花门迎了她,还在内室待客……她心里不禁觉得侥幸。

    珍珠和蔻儿在上茶点的时候忍不住打量了傅少奶奶几眼。

    傅少奶奶看得分明,笑容就平添了些许的窘然。

    傅庭筠眉头微蹙。

    珍珠和蔻儿忙低下头,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傅庭筠端了茶盅:“今秋的铁观音,嫂嫂尝尝。”

    傅大奶笑着呷了一口,赞道:“醇厚甘滑,好茶。”

    傅庭筠笑道:“嫂嫂若是觉得好,等会我让人包些嫂嫂带回去喝。”又道,“嫂嫂既然来串门,怎么不带了两个侄儿一起来?说起来我也有几年没见到他们了,不知道两个侄儿现在怎样了?”然后喊了雨微:“把大妞和大哥儿抱来给奶奶看看,也认个脸。”只和傅少奶奶说着家长,一副要堵了她的嘴的模样儿。

    傅少奶奶看着微微笑了起来,说起两个儿子:“……都是乖巧的性子,只是这两天天气不好,怕带他们出来着了凉。”

    童氏和雨微带了呦呦和曦哥儿过来给傅少奶奶问安。

    傅少奶奶褪了手上的羊脂玉手镯给呦呦做了见面礼,解下身挂的羊脂玉玉佩给曦哥儿做了见面礼。

    过年的时候呦呦给人磕了不少头,行了不少福礼,得了不少红包。

    见傅少奶奶给她见面礼,也不用童氏吩咐,麻利地给傅少奶奶行礼道谢。

    曦哥儿还懵懵懂懂,雨微抱着他,代他给傅少奶奶行礼,还没有起来,曦哥儿已把玉佩往嘴里塞。

    雨微看着冒汗,忙将玉佩从他口中夺回,他却嘴一撇,哭了起来。

    大家都笑了起来。

    傅庭筠就对傅少奶奶道:“可见嫂嫂的东西曦哥很是喜欢。”

    “是啊”傅少奶奶起身抱了曦哥儿仔细地打量,转头对傅庭筠道,“不怪人说姑舅老表骨肉亲,他你的两个侄儿也有几分相似。”

    傅庭筠搂了站在她身边的呦呦笑。

    傅少奶奶弯下腰下,和蔼可亲地问着呦呦的日常起居。

    呦呦口齿伶俐,问一答三,逗得大家哈大笑。

    屋里的气氛变得很好。

    傅少奶奶就摩挲着呦呦的头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大妞儿和大哥儿……”笑容渐敛。

    傅庭筠听着她这话里有话,知道终于说到主题了,也不搭腔,只照着字面上的意思应酬:“有什么难的,嫂嫂想什么时候来看他们,什么时候来就是了。我出嫁,嫂嫂可是给我添了箱的。我们家的大门,永远都为嫂嫂敞开着呢”然后岔开了话题,笑道,“二月初二的时候我缴王夫人一起去玉鸣山踏青,要不嫂嫂也和我们一起去玉鸣山玩一天吧到时候把两个侄儿也带上,我正好可以看看,呦呦和曦哥儿也可以认认表哥……”

    傅少奶奶眼底就露出几分洞察世事后明了,道:“二月初二,我恐怕不得空——我已经和公公、相公说好了,二月初一起启回华阴……”

    傅庭筠愕然:“嫂嫂在回华阴,那老爷和哥哥?”

    “他们留在京都。”傅少奶奶的神色有些淡然,“年前听华阴老家的人来说,祖母身体微恙,婆婆虽然不在了,可这待疾的事我们这房也不能听之任之。所以我和我娘家的人商量,决定带你两个侄儿回华阴,一来是尽尽孝道,二来两个孩子生在京都,长于京都,对华阴却陌生的很,时间长了,不免会对家里的人、事陌生起来。我娘家母亲和哥哥们听了都觉得好……”

    “祖母病了?”傅庭筠听着有些急起来,“病情怎样?要不要紧?”

    “年纪大了,受了些风寒,一时抵御不住,”傅少奶奶道,“听说不要紧……”

    既然如此,为何要回华阴侍疾?

    傅五老爷和哥哥都没有纳妾,她走了,傅五老爷和哥哥在京都由谁照顾?

    祖母身体有恙,母亲不在,嫂嫂回去尽孝,因为放心孩子太心,带着一同回华阴也说得过去,为何还要回娘家去商量娘家的母亲和哥哥?

    知道祖母的身体不要紧,这些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从傅庭筠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傅少奶奶苦涩地笑了笑,声音骤然低了下去,道:“我原来觉得,姑奶奶受了委屈,那也是不得己的,后来知道是为什么,总里很是不安……跟你哥哥说,你哥哥却是不以为然……”她说着,咬了咬唇,好像有千言万语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似的。

    傅庭筠也怨傅庭筀。

    他们好歹是一母同胞,原来不知道是什么事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竟然还是这样一个态度……可怨归怨,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让嫂嫂和哥哥起罅隙吧?哥哥是个无心无情的人,到时候为难的还不是嫂嫂。

    她忙道:“这件事与哥哥无关,嫂嫂不要多想。”

    傅少奶奶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端起茶盅,垂了眼睑低头望着茶盅内金黄|色的茶汤,小声道:“我也是幼承庭训,从小在家里跟着哥哥们读过四书五经的人……”她有些艰难地道,“言传身教……莫过于此……就写了封信给我娘家的母亲……母亲知道了,就和我哥哥商量……娘家的人都觉得我带了孩子回华阴好……公公身边没有个照顾的人,正好你哥哥还要到国子监去读书……有他代我在公公面前尽孝,我放心的很……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也不会再回京都了……姑奶奶这里,我怎么也来辞个行……只可惜你哥哥管得紧,不能带了侄儿来给你磕头……”她说着,掩袖而泣。

    “嫂嫂”傅庭筠如遭雷击,呆呆地望着无声哭泣的傅少奶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泪如雨下,“您,您何必如此……总归是我不好……”

    傅少奶奶听着掏出帕子擦着眼泪,强露出个笑容来,打趣道:“自古劝合不劝分,我知道姑奶奶是好心,只是这话未必就是姑奶奶的真心话”

    傅庭筠见了心里更觉得酸楚,张口正欲再劝,傅少奶奶已道:“我知道姑奶奶是好意,只是我主意已定,姑奶奶若是还当我你是嫂嫂,就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人虽懦弱,却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若是我图一时的安逸留在了京都,以后你两个侄儿渐渐长道,到了明事理的时候该怎么办?回了华阴,有我守着,有他们的舅舅帮衬着,或许不会成才,却也不会让他们长歪了……你也是做母亲的,应该知道嫂嫂的苦衷才是谁都能来劝我,姑奶奶却不应该劝我的。”

    傅庭筠哑口无言。

    面颊上挂着泪珠儿。

    傅少奶奶看着一笑,把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道:“快擦擦眼泪,我们家姑奶奶可不是那遇事就知道哭的人。”

    那轻快的话气让傅庭筠也跟着心中一松。

    她接过傅少奶奶的帕子擦了擦眼泪,道:“那您以后准备怎么办?公中分到各房的银子,只能够嚼用……”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我这里还有些贴己银子,嫂嫂先拿去用吧”又怕嫂嫂拉不下这个脸皮,道,“母亲离京也有四、五年了,家里的只留了几个老仆看守,这久无人居住,家具、陈设恐怕都阵旧不堪了,这花的地方多着呢……”

    傅少奶奶一把拉住了傅庭筠:“哪里就用得上姑奶奶体己银子了我这里还有娘家的陪嫁,娘家的哥哥也答应家里的出息每年分我一成,”她说着,笑道,“你以为我为着什么要和我娘家的哥哥商量?”语气带着几分俏皮。

    傅庭筠很是意外,睁大了眼睛望着傅少奶奶。

    傅少奶奶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

    傅庭筠失笑。

    难道这才是她嫂嫂的本性……或者,这些年嫂嫂也过得很压抑?

    她坐了下来,朗声道:“那好,等嫂嫂什么时候需要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也不迟。”

    傅少奶奶笑声清脆:“你放心好了,你两个侄儿成亲的时候我不会忘记你的”

    傅庭筠也笑。

    两人四目相对,突然都觉得颇此间亲昵了不少。

    ※

    考完之后是总结,明天的时间不好说,五点钟之前没有加更,那就只有一更了,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o(n_n)o~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二章花树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零二章花树

    到了二月初一,傅庭筠带着呦呦和曦哥儿去了十里铺。

    傅五老爷没有出现,傅庭筀来送傅少奶奶母子。

    他们在阳关饭庄大厅的单间用午膳的时候,傅庭筠就坐在二楼的雅座,推开槅扇就可以看见大厅的情景。

    她推开槅扇的时候正看看见傅庭筀和傅少奶奶母子从单间里用完餐走出来。

    傅庭筀甩走手走在前面,傅少奶奶牵着两个儿子跟他的身后。他一边匆匆朝走,一边不耐烦地道:“……若是祖母没事,你就早点回来。父亲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家里再没个主事的人,岂不要乱套了”

    傅少奶奶垂睑应着“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傅庭筀不满停下了脚步,正欲说什么,看见旁边单间有人出来,地皱了皱着眉,又转身朝外走去。

    可见傅五老爷和傅庭筀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认为傅少奶奶这次回华阴不过是普通的探亲罢了。

    傅庭筠轻轻摇头。

    郑三蹬蹬蹬地跑上了楼:“太太,我已经跟傅少奶奶身边的那位叫冬姑的贴身妈妈打过招呼了。”

    傅庭筠点头,走到雅间的另一边,看见傅庭筀离开,下楼去了阳关饭庄的后门。

    傅少奶奶的马车在那里等着。

    看见傅庭筠,傅少奶奶面带几分感激:“让姑奶奶受委屈了。”

    “哪里的话,”傅庭筠笑着,两个侄儿正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她,“本来想在阳关给嫂嫂送行的,见你们一家四口,就没有打扰。”她的目光落在了两个侄儿的身上,“这是大哥儿和二哥儿吧?”

    “正是。”傅少奶奶领着两个儿子下了马车,让两个儿子给傅庭筠磕头。

    “不用了,不用了。”傅庭筠忙携了两个侄儿,“这里尘土飞扬,小心张了衣裳。”

    傅庭筠在傅家是个禁忌,两个孩子都不太记得她了。闻方不由朝母亲望去。

    傅少奶奶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酸,眼角不忍不住泛起些许的水光:“你是他们的嫡亲姑姑,这么老远的来送行,不让他们给你磕两个头怎么说得过去”执意要两个孩子给她磕头。

    那边冬姑已机灵地拿两个坐垫放在地上。

    两个孩子规规矩矩地给傅庭筠磕了三个头,喊着“姑姑”。

    此去经年,不知道再见是什么时间。说不定她已是满头白发,两个孩子已成家立业,擦肩而去却互不认识……更不要说呦呦和曦哥儿,表亲成了陌路。

    她心里很是难受。

    “快起来吧”傅庭筠摩挲着孩子头,送大哥儿一块端砚,送二哥儿一匣子湖笔,“好好读书,光耀门楣。”又让呦呦和曦哥儿来认亲。

    小孩子们地喊着“表弟”、“表妹”,两个大人却是感慨万千,还是冬姑小心地道“少奶奶,再不走,就赶不上客栈了”,傅庭筠和傅少奶奶才互相珍重。

    傅庭筠亲自抱两个侄儿上了马车。

    傅少奶奶朝着傅庭筠挥手。

    马车渐渐驶出了阳关饭庄。

    傅少奶奶一左一右地揽着两个儿子。

    二哥儿好奇地道:“娘,姑姑过年的时候为什么不到我们家串门?”

    “那是因为……”傅少奶奶一时语塞。

    大哥儿见母亲露出为难的表情,忙道:“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华阴?华阴是不是有很多的堂哥堂弟,表哥表弟?”

    “是啊”傅少奶奶笑着搂了搂长子,道:“你大伯家有两个堂哥,两个堂姐,你们要叫大堂哥、四堂哥和二堂姐,三堂姐……”她趁机告诉两个儿子认人:“你大姑姑家一个儿子,一个女,你叫大表哥和大表姐……”

    “娘”二哥儿跳起来打断了母亲的话,“那姑姑家的表妹和表弟排行第几?”

    傅少奶奶有些意外,想了想,道:“你姑姑和你父亲是嫡亲的兄妹,和别人不一样。他们不论序,你们叫表妹和表弟就行了。”

    大哥儿笑道:“和舅舅家的表哥、表姐一样吗?”

    傅少奶奶一愣,笑了起来:“对,对,对,和你舅舅家的表哥、表妹一样,是不论序。呦呦和曦哥儿和你舅舅家的表哥、表姐是一样亲的。你们记住了吗?”

    大哥儿和二哥儿连忙点头。

    傅庭筠自然不知道这些。

    她满心感叹着傅庭筀的后知后觉,写信给赵凌:“……怎么有这样的人?日日夜夜伴枕而眠的人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能干什么啊?”

    赵凌给她回信:“我知道你日日夜夜想着我就是了。”又道,“我三月初一之前一定赶回去。”

    傅庭筠红着脸啐了一声,这些日子的郁闷却突然间烟消云散。

    她笑着下了炕,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到了匣子里,和雨微去了库房:“……把家里重新布置布置……中堂换上真武神像……到丰台的花农那里订几盆牡丹,若是没有牡丹,芍药也成,把书房长案前的花觚换了青花,到时候那插牡丹或是芍药……”

    傅庭筠一一吩咐雨微,又见光明媚,略一沉思,笑道:“我们不如去丰台订花吧?”

    “好啊”难道得出趟门,雨微眉宇间多了些许的雀跃。

    傅庭筠索性把儿子和女儿都一起带了,一家人浩浩荡荡去了丰台。

    丰台都是养花人家,刚刚进入二月,已是一片姹紫嫣红。

    呦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各式各样的花,这也稀奇,那也稀奇,指着问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草。

    她穿着娥黄|色的夹衫,乌黑的头发,精致的脸庞,口齿清楚,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澄净明亮,眉宇间一派天真烂漫,比那枝头的春花还有娇柔可爱。不管是田头的花农还是花棚里帮忙的伙计,都愿意回答她幼稚中带着几分认真的话,就连一旁的傅庭筠和雨微等人都跟着长了不少见识。还在懵懂中的曦哥儿却和姐姐恰恰相反,他上车就睡,下车就醒,看见什么都要去揪,揪了就往嘴里塞,大人一不留神手里就抓了个东西,吓得童氏等人盯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雨微就笑道:“太太,大少爷的手脚可真是快,长大了说不定和九爷一样,有身好武艺呢”

    傅庭筠呵呵地笑,笑眯眯地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那花农看了,就向傅庭筠推荐一种茶花:“……叫一品红,可以种在院子里,春节的时候开花,最喜庆不过了。等小少爷长到进学的年纪,只怕也有酒盅粗细了,到时候花开满枝,图个祥瑞。”

    傅庭筠笑盈盈点头:“好事成双,那就买两株回去种在暖阁的窗前吧?”

    花农见她好说话,又向她推荐玉兰:“……开出来的紫色的,您见过没有?”

    傅庭筠和雨微不由相视一笑:“买,也买了。”

    花农喜出望外,请傅庭筠去看石榴树:“……与一般的石榴树不样,它结的石榴都是成对成双的挂枝。”

    傅庭筠大感兴趣……结果是最后他们不得不雇了辆车把买的花带回家。

    车夫乐呵呵地赶着车跟他们到了史家胡同。

    吴家大门口停了辆马车。

    傅庭筠买的那盆石榴树约有半人高,枝繁叶茂,一直伸到马车外。

    车夫几次欲过不能,想把石榴树往里挪一挪,又压着那株一品红的枝叶。

    他满头大汗,困在了那里。

    郑三扭头问他:“怎么了?”

    车夫忙道:“我等会把这石榴树给您搬进去。”

    这么大一棵树,你那样子能搬过去吗?

    到时候还不是我的事。

    念头一闪而过,郑三跳下了车辕。

    “我看看”他说着,目光落在了吴大人家门前的马车上,“干嘛那么麻烦,把这车朝里挪挪不就能过来了?”

    停在吴家门的马车车夫正坐在车辕上,听着别过脸去,装着没听见的样子。

    郑三眉头微蹙,但还是笑着上前给那车夫行了个礼:“这位大哥,我们拉的东西太沉,不太好搬,还请行个方便,把马车挪一挪。”

    那车夫斜了眼睛打量着郑三。

    见他虽然拿鞭子手上带茧,却穿了件绿官色潞绸的夹袍,说起话来不亢不卑的。

    想到这里是史家胡同,他忍了忍,跳下了马车,拉了马缰,慢吞吞地挪着马车。

    马儿有些不安地嘶叫了几声。

    一路睡回来的曦哥儿被吵醒了。

    他是个活泼的孩子,闷在马车里,就有些不耐烦,在傅庭筠怀里扭来扭去的。

    傅庭筠想着这里离家不过几步的距离,吩咐了雨微一声,抱着曦哥儿下了马车。

    就听见“吱呀”一声,吴家的侧门大开,吴夫人贴身的妈妈带着几个小丫鬟簇拥着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走了出来。

    “……姨娘毕竟年纪轻,又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虽说如今有了身孕,可身边却没个老成的人指点,还请束妈妈多多教她才是。”吴夫人的贴身妈妈说着,笑吟吟地给那四旬妇人行了个礼。

    四旬妇人微笑着给吴夫人的贴身妈妈还了个礼,道:“姨娘懂事的很,不仅我们家少奶奶喜欢,就是我们家夫人,也赞不绝口。这不,特意差了我来给夫人报喜。还请妈妈转告夫人,让她放心……”

    眼角一抬,笑容一滞,话音也戛然而止。

    吴夫人的贴身妈妈不禁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哦”她笑道,“那是住在我们家隔壁的赵太太。”说着,脸上立刻堆满了笑的迎了上去,朝着傅庭筠福了福:“赵太太,您这是去了哪里?怎么满车的花树啊?要不要我叫几个人帮您搬家去?”

    ※

    和领导打了招呼应了卯就匆匆扒了碗饭跑回了家,终于赶在十二点钟以前写出来了……~~~~(》_《)~~~~

    不过,姊妹们,明天还是只有一更……我要赶回陪读村……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零三章摩擦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零三章摩擦

    傅庭筠眼角的余光瞥见停在吴家门前马车的车夫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再看着眼前吴夫人贴身妈妈那热情洋溢的笑脸,想到那几盆重重的花树,她促狭之心顿起——吴夫人逢人就喜欢说些漂亮话,真有什么为难之事却躲得不知道踪影了。既然你把你们家夫人那一套学了个十足十,那就别怪我不讲客气了……

    念头一闪而过,傅庭筠已正色地道:“正愁这几盆花树不好搬呢如此就劳烦妈妈帮着叫几个粗使的婆子来给我们搭把手吧”

    别说是吴夫人身边的妈妈了,就是吴家门前站的一众人听了,俱是一愣。

    任谁都听得所谓的帮忙不过是句客气话,不曾想傅庭筠还当真了……可这话已经说出了口,又怎么好把悔?

    吴夫人身边的妈妈只好笑着应“好”,厉声吩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还不快去叫几个婆子出来给赵太太搬花树。”

    小丫鬟神色间带着几分惶恐地退下去喊人。

    傅庭筠就向吴夫人的贴身妈妈道谢:“……刚从丰台回来,等我换件衣裳了再去给吴夫人道谢”

    “或许的小事而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吴夫人贴身的妈妈把怨气丢到了一旁,笑吟吟地和傅庭筠应酬着,“赵太太客气了。”

    她们说话时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的四旬听着,又多看了傅庭筠一眼。

    给傅庭筠让路的那车夫就喊了声“好了”。

    郑三听了连声道谢,吆喝着雇来的马车过来。

    大家的目光不由被吸引过去。

    雇来的马车车夫小心翼翼地勒着马缰几次试图让马车过来,可听着那花树的枝擦在吴家门前马车上那唰唰的声音又几次退了回去。

    郑三看着就有些急起来,他一把揪下雇来马车的车夫,道:“我来”

    你来,那伤了花木就不与我相干了

    雇来的马车车夫擦了擦额头的汗,心头一松。

    郑三驾着马车走到了一半也不敢冒然的往前走了,他喝着门家门前的那马车的车夫:“兄弟,烦劳再往旁边挪一挪”

    那马车夫原本就不愿意,听着吴夫人贴身的妈妈喊傅庭筠做“太太”,知道是没有诰命在身的,要不然,就是七品的“孺人”,邻居之间互相抬举也会越僭呼声“夫人”,心里就更是不乐意了,闻言不由撇了撇嘴,不耐烦地道:“我的马车都贴着墙了,你让我还往哪里挪?”

    傅庭筠听着就朝那马车望去。

    马车离墙还有两三尺的样子。

    她颇有些不悦。

    郑三知道麻烦了别人,只是这马车已行到了一半,前轮夹在中间,退回去也不容易了,他笑容就带着几分歉意几分讨好:“要不兄弟下来歇歇?我试着能不能把两辆马车错开……”

    那马车夫冷冷地一笑,并不做声。

    郑三的笑容就多了些许的窘然,低声道:“还请兄弟帮个忙”

    那马车夫就看了那四旬的妇人一眼,见那四旬妇人眉头微蹙,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斜眼看着郑三,居高临下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哥哥我赶了几十年的车,坐过的人非富即贵,莫不是些见多识广又体面的人,哪个不翘起大拇指夸哥哥我的车赶得好……”

    傅庭筠见那马车夫看了那四旬的妇人一眼,那妇人却是一声不吭,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吩咐郑三:“既然马车没办法过来,那你们就把花树一盆盆地往家里搬吧”

    那马车夫听着不由眉头一挑,露出几分厉色来。

    束妈妈已到了吴家的大门口,这就要回去了,那马车上有十几二十盆花树,俱是枝叶繁茂,这要是一盆盆地往家里搬,最少也得半个时辰。若是那拉花树的马车没有卡半个身子进来也好说,他赶了车从胡同的那边出去就是了。可现在拉花树的马车卡在半中腰,他或是让道让他们过去,或是就这样卡在这里。

    给他们让道,他之前已经说了车不能再挪了,再变改口,不免有为难他们的嫌疑。束妈妈不在场也好说,束妈妈在场……夫人曾说过,京都藏龙卧虎,世家子弟不知凡几,若是有人仗着俞家的名声在外面闯了祸,打死打伤俞家不仅不会出头,而且在俞家当差的三姑六眷全都要受牵连地被撵走……万一束妈妈说给夫人听就糟糕了。不让道,难道他们就这样等半个时辰,看着他们把花树搬完了再走不成?

    不管了,等束妈妈她们上了马车,他赶了车从胡同那边出去就是了。

    花树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又不是他把车赶到了两车中间的。

    拿定主意,他张口欲喊束妈妈,耳边却传来赵太太爽朗的声音:“郑三,你让那些搬花树的人小心点,那一品红花了我一百两银子,那紫玉兰也不便宜,八十两银子一盆……小心伤着那里了。”

    太太并不是个张扬的人,何况那一品红不过花了五两银子,两株紫玉兰也不过花了三两银子……可他眼角的余光看见那马车夫错愕的面孔时,郑三立刻明白过来。

    他佯做出副不安的样子,略带些许谄媚地笑道:“太太放心,我亲自看着他们搬,决不会伤了那花树一枝一叶的。”

    傅庭筠点了点头。

    束妈妈是个透通之人,先前不过是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和傅庭筠打声招呼,后来见傅庭筠拿着花树说事,知道对方动了怒,想到俞夫人一直希望能够软化傅庭筠的态度,从而化解两家的恩怨,知道这事要是说不清楚,说不定就会闹出场风波来。

    她不由苦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傅庭筠的面前,曲膝给她行了个礼,恭敬地喊了声“赵太太”,自我介绍道:“奴婢是俞夫人身边的妈妈,先前看着您在说话,不好上前问安……”说着,又福了福,喝斥着那车夫:“还不快下来帮着搬花树”

    不仅带着几分解释的味道,还带着几分息事宁人、巴结奉承的味道。

    不要说俞家的车夫人,就是吴夫人贴身的妈妈也都睁大了眼睛。

    傅庭筠看着束妈妈有些面善,却记不起是在什么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