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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完结)第42部分阅读

      花开锦绣(完结) 作者:肉书屋

    轻的,却每天上衙下衙无所事事,怎么闲得住?

    她不由握了赵凌的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虽然舍不得母亲,可她已是出嫁的女儿,是赵傅氏,怎么能因为舍不得母亲而忽视了丈夫呢?

    赵凌望着妻子清澈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真挚,不由把妻子搂在了怀里:“阿筠,你也别着急。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能不能成,还要看皇上的意思。毕竟皇上刚到京都,可用之人并不多。”

    “这些外面的事我懂得不多。”傅庭筠闻言娇嗔道,“反正你只要记住一条,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们的家就在哪里。我要做你的贤内助,不要做你的拖累”

    赵凌动容。

    “记往了,记住了。”他应应着,在她额间落了一个吻。

    ※※※※※

    郑三的马车越赶越好,又快又稳,不过一个时辰就回了史家胡同。

    结果却在胡同里和吴家的马车碰了个正着。

    郑三正想给吴家个道,谁知道吴家的马车却主动让了道,不仅如果,吴夫人贴身的妈妈还撩了帘子问道:“是谁在马车里。”

    郑三忙道:“是我们家爷和太太。”

    赵凌在马车里听了,就和傅庭筠商量:“还是多买两个人进来吧?你以后出门,也有个随车的。”

    此刻不是讨论这的时候,傅庭筠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正要问郑三是什么事,对面马车传来吴夫人的声音:“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了赵大人和赵太太。赵大人和赵太太这是去了哪里?”

    傅庭筠就撩了车帘,和吴夫人寒暄:“我们成亲,有长辈从西安府赶过来主持。今回西安府,我们夫妻特意去送了送。”

    “可真是巧了。”吴夫人听了笑道,“你们要去送人,我则是赶着去接人。”又道,“不知道赵太太可曾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俞敬修?他是南京丰乐坊俞家的大公子。当朝阁老俞国梁俞大人就是他的父亲,和本司胡同的计大人姻亲。俞大人的夫人一直住在南京,这次俞大公子中了状元,俞夫人特意带了媳妇来京都和儿子团聚。这不,计夫人邀了我一起去阜成门接俞夫人。”

    还真是巧

    傅庭筠很是意外。

    她想起了俞夫人束氏那双严厉却不失温和的双眸……

    可见姜还是老的辣。

    当年祖母就曾经说过,那俞夫人虽然精明能干,却也不是那不懂得体贴照顾之人。

    傅庭筠既不想说谎,也不想再提俞家,避重就轻地笑道:“阜成门离这里快一个时辰的车程,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快去吧?否则晚了就赶不上了。”

    吴夫人客气了一番,这才催着马车出了史家胡同。

    赵凌和傅庭筠在自家垂花门前下了车。

    他见傅庭筠自从见了吴夫人之后就一直沉默,劝她:“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耿耿于怀?要说是谁的错,只能怨老天阴差阳错罢了你就算是遇到了俞家的人,只管大大方方地和他们打招呼就是了。否则,越是畏缩不前,他们越认定是你的错。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

    傅庭筠“扑哧”一声笑,把赵凌笑着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我是在想,要不要如你所说添两个粗使的婆子?”

    赵凌脸色微红,窘然地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要给阿森找个先生启蒙吗?我问过了,那些翰林院的老翰林很少教人启蒙,离我们这里不远的椿树胡同有个叫博文的私塾,私塾的先生虽然只是个秀才,功名不显,但教书寓人很有一套,名下出了好几个举人进士。我看,不如我哪天去那里看看。”

    只有那些致仕的老翰林看着东家是当朝权贵或是地方豪门,为了结交或是看着子弟十分优秀,才会收学生,一般的翰林都不会收学生的,更何况是刚刚启蒙的小孩子。

    傅庭筠笑道:“那九爷哪天就去看看吧椿树胡同离这里也近。”

    两人正说着话,听到动静的阿森跑了出来:“九爷,嫂嫂”他高兴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傅庭筠和赵凌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话题。

    ※※※※※

    赵凌每隔六天就要在宫里当值四天,转眼间又到了他休沐的时候。他一大早去了椿树胡同,快到正午时分才回来。

    “那位先生姓杨,”俩口子在内室说话,“说要行看看孩子。我寻思着我明天又要进宫了,和杨先生约了今天下午申初带阿森过去。你等会帮阿森梳洗梳洗。”又道,“你让珍珠把阿森叫来,我有话要嘱咐他。”

    傅庭筠应诺。

    不一会,阿森过来了。

    听说赵凌下午要带他去见先生,而且先生要先看看他了才能决定收不收他,他神色间露出些许的怯意来。

    傅庭筠就帮他打气:“你连那些流民都不怕,还怕这个不成?何况你这些日子跟着我学识字,不说别的,我可是跟着陕西有名的老翰林读了十年私塾的,不比外面那些先生差,你就是信不过自己,难道还信不过我。要不是我一个女子,不能把你养在内宅里,我未必就把你送到私塾去读书”

    阿森听着眼睛一亮,又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傅庭筠不由展颜。

    一起用过午膳,傅庭筠将阿森收拾好,阿森和赵凌去了博文私塾。

    傅庭筠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等着他们。

    刚刚绣好了两只蝴蝶,就听见厅堂的门帘子哐当地响,阿森旋风般地闯了进来:“嫂嫂,嫂嫂,先生收我了,你快帮我准备束修。”

    傅庭筠听了自己是喜出望外,丢下针线拉着阿森问情况,阿森眉飞色舞地讲着,赵凌进来了。傅庭筠又忙着问束修是多少?可定下了上学的时间?要准备些什么?

    没等赵凌开口,阿森已急急地道:“先生的束修一年十五两银子,初一就上学,要准备文房四宝和启蒙用的《千家诗》。”

    还从《千家诗》读起来

    难道自己教得不好?

    因当着阿森的面,傅庭筠只在心里嘀咕,欢欢喜喜地帮着阿森准备了东西。

    阿三娘知道了不住地夸阿森有本事。

    把个阿森高兴的直拍胸脯:“等临春大了,也跟着我去读书去”

    “那就承阿森少爷的吉言了。”阿三娘哈哈地笑。

    阿森高兴得看不见眼睛只看得见牙齿。

    站在正房屋檐下看着阿森的赵凌却眉头微蹙:“这孩子,许诺的话怎么能随便乱说。”

    “今天高兴,你就别训斥他了。”傅庭筠笑道,“等过两天了好好跟他说就是了。”

    赵凌点头,去请了半天的假,第二天带着阿森去了博文私塾。

    ※

    每个星期一都是黑色的星期一,忙得不可开交……

    ps:有姊妹在评论区里反应,也觉得进展太缓慢,我理一理思路,尽快摆脱《庶女》的影子。关于那个肉肉的问题,因为想着两人是少年夫妻,可能会少一点内敛,多一点热情……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六章旧识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五十六章旧识

    因阿森是第一次离开家去学堂,傅庭筠不免要密切的关注。不仅每放学叫了阿森来问学了些什么,还问老师教的听不听得懂,和谁坐同座,同窗里谁的性格最温和,谁的性格活泼……林林总总,事无巨细。又吩咐郑三娘时常做些小点心给阿森带到学堂去,叮嘱阿森要和同窗分享。不过几天的工夫,就有同窗请阿森九月九到家里去玩。

    阿森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傅庭筠问他为什么。

    阿森面色微赤地道:“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人家家里做客……”

    是有些害怕吧?

    傅庭筠抿了嘴笑,再一次觉得把阿森送到学堂是对的。

    “我来告诉你一些礼仪。”她让郑三夫妻扮作同学的父母,临春、珍珠等人扮着同窗的姐弟,告诉他遇到了该怎样行礼,怎样打招呼。

    阿森本就聪明伶俐,只是对未知的事物有些怯意,略一看就明白了,加上他对傅庭筠奉为圭臬,有了傅庭筠亲自指点,立刻信心备增,很快就抛开了拘谨,举一反三的主动积极起来。

    就是一旁看着的雨微也忍不住夸奖阿森聪明。

    阿森面露得色,对去同学家开始期待起来。

    就在这时候,傅庭筠也接到了计夫人的请帖,请她九月初九到家里赏花听戏。

    她想到那天在胡同口遇到吴夫人的事。

    不知道俞夫人会不会参加?

    虽说遇到俞夫人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可她模样却没有太多的变化……

    傅庭筠想了想,借口那天赵凌恐怕要请了同僚来家里做客,婉言拒绝了。

    计夫人派来下帖子的妈妈听了很是失望,道:“夫人那天还请了俞阁老的夫人和儿媳妇。”

    “大家同住在京都,以后有的是机会碰见。”傅庭筠笑着应酬了那妈妈几句,让珍珠送了出去。

    晚上赵凌回来,傅庭筠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这件事,他就和傅庭筠商量,把阿森移到西厢房去住:“……原来你是想让他安静地读书,现在他上了学堂,不如搬进来住。一来你可以随时关注他,二来可以把南书房腾出来做客房,你看怎样?”

    家里的事赵凌一向不管的。

    傅庭筠不由奇怪:“你怎么突然想腾了南书房做客房?难道是交结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只是这事并不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事,又道,“我明天一早就跟阿森说,下午就能把南书房腾出来了。”

    “陌毅几个家眷还没有来京,马上是重阳节了,几个家伙吵着要来家时做客,”赵凌笑道,“我们成亲的时候陌毅不是喝多了歇在了南书房吗?我寻思着,这样的事以后只怕还会发生,不能总让阿森像个小厮似的照顾他们,还不如把他搬到内院来住。”

    原来如此

    傅庭筠笑道:“要不,我们索性花点力气,把两间的南书房隔成单独的两间客房,再在院子里放上石桌石椅,秋高气爽的,大家还可以在院子里坐着喝茶聊天。”

    “那就多费些心。”赵凌显然对这主意也很感兴趣,连连点头,然后笑着搂了她,吻了她的鬓角一下,道:“你这些日子管家,累不累?”

    家里不过主仆数人,而且家主赵凌还是多半时间都不在家,她就是想忙,也没什么可忙啊

    傅庭筠不由抿了嘴笑。

    赵凌看着她笑颜如花,忍不住俯身亲在她的嘴角上……

    ※※※※※

    傅庭筠被身边的动静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昏黄的灯光下,赵凌正坐在床边躬身穿鞋。

    傅庭筠靠了过去,从他背后搂了他的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要去宫里了吗?”

    无限的留恋。

    却觉得身上一凉,这才发现她只披了件小衣,正想拉了被子盖住,赵凌已转身抱住了她:“乖,这才寅时,天气冷着呢你在屋里好好歇着,我晚上回来和你围棋。”一边说,一面接过被子裹了她,服侍她躺下,在她的额头亲了又亲,“过几天就轮到我休沐了,到时候我们去逛大相国寺去,你说好不好”语气舒缓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傅庭筠昨天晚上几乎没有合眼,赵凌熟悉而温暖的气息让她睡意朦胧,惺忪地“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赵凌亲了亲她的面颊,看着她睡着了,这才躬身重新穿了鞋,走到门口喊了值夜的珍珠不要喊傅庭筠,让她睡到自己醒,这才出了垂花门。

    等傅庭筠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她暗暗喊了一声糟糕,叫了珍珠服侍梳洗。

    雨微笑吟吟地端了早膳进来。

    自从过了初六,她又重新开始到傅庭筠屋里当差。

    “新酱的萝卜好了,”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几分喜色,帮傅庭筠摆着碗筷,“三娘特意切了一小碟请太太尝尝。”

    白米粥香糯甘甜,新酱的萝卜清脆可口,傅庭筠连吃了两碗,旁边一碟平日里很喜欢吃的葱煎黄花鱼没来得及动筷子就饱了。

    她舒服地放下了筷子,把赵凌让阿森住到西厢房,把南房的两间书房空出来做客房的事跟雨微说了:“……怎么也要跟阿森打声招呼。昨天太晚,原准备今天一早说的,谁知道却起来迟了,如今只有等到下午了。”颇有些沮丧。

    雨微忙道:“也耽搁不了多少功夫——家里现成的陈设都有,西厢房虽然空着,可时时打扫,直接搬进去住就行了。至于说隔书房的事,就是今天找好了工匠,人家也不可能即时就开工,怎么也要等到明天。太太还是宽宽心,九爷也没有说等着有人住进来啊”

    两人正说着话,蔻儿进来了:“太太,门外来了群人,拉着马车,拉着东西,说是从张掖来的,叫什么杨玉成和金元宝,要见太太……”

    “啊”傅庭筠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快,快请他们进来。”说着,已起身往门外走。

    蔻儿见了,小跑着赶到了傅庭筠前面赶着去请客人,雨微却扶住了傅庭筠:“太太,您慢些。人都到了门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也是

    傅庭筠失笑:“只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脚步果然就缓了缓。

    蔻儿已领着杨玉成和金元宝进了垂花门。

    两人恭敬地给傅庭筠行礼,称着“嫂嫂”。

    傅庭筠装作没有看见杨玉成眼底的戏谑之色,还了礼,请他们到了厅堂奉茶。

    “你们怎么会来的?事先怎么也不让人带个信来?我也好帮你们收拾房子。”她连珠炮似的道,“三福和石柱、安心他们呢?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说话间,雨微和珍珠上了茶上来,她喊往了雨微,“你去跟郑三说一声,杨大人和金大人来了,让他们把杨大人和金大人东西御下来放到……”

    最好就是南边的书房了……

    傅庭筠脑子里念头一闪,语气微顿,然后嗔道:“你们来京都,是不是九爷的意思?”

    两人呵呵地笑。

    杨玉成道:“嫂嫂,我们现在好歹也是有吕阶的朝廷命官了,要不是有九爷帮忙,哪里能调到这京畿重地来……”

    “我就知道。”傅庭筠佯装愠色地道,“他昨天还让我把南书房收拾出来……原来就瞒着我一个人啊”

    “嫂嫂言重了。”金元宝忙正色地道,“九爷也是想给嫂嫂一个惊喜”

    这个赵凌,明明知道杨玉成他们要来,昨天晚上还闹腾她,害得得她这个时辰才起床。

    傅庭筠脸色微红。

    金元宝忙转移了话题:“这次我调到了通州卫任百户,玉成、三福、石柱调到了大兴卫,玉成任了总旗,三福和石柱任了小旗。”

    又是一个惊喜。

    “三福和石柱也到了京都?”傅庭筠满脸笑容。

    “不仅他们到了京都,”杨玉成快言快语地道,“安心也到了。还把您留在张掖的东西也都拉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厅堂外已传来三福洪亮的声音:“姐姐,这东西放哪里?”

    “你跟我来。”雨微笑着让他把东西放到了东厢房。

    金元宝就喊他:“你们先进来给嫂嫂行个礼。”

    三福大声应“是”,叫了石柱和安心进来。

    大家行了礼,又去搬东西了。

    傅庭筠忙吩咐郑三娘到旁边一家叫东来顺的庄饭叫席菜来:“……这顿你们自饮自酌,等九爷回来了,让他好好陪陪你们。”

    外面就传来一声惊呼。

    阿森满脸兴奋地跑了进来:“玉成哥元宝哥”扑到了杨玉成的怀里。

    “哎哟,”杨玉成打趣着他,“我们家二少爷下了学。”又上下打量他,“还穿着茧绸袍子,已经是个富家公子的样儿了,这样是走在街上,我们可不敢认了。”

    他们几个都是男子,又一路风尘,看着像那拉车的。

    “你……”阿森从杨玉成怀里跳了出来,横眉怒目地瞪着杨玉成,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

    “不是说上了学堂吗?”金元宝也在一旁凑趣,“怎么越学越回去了?从前听到这样的话撸了袖子就要打人的。怎么?现在只知道生闷气了?”

    阿森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他看了看傅庭筠,又看了看金元宝和杨玉成,气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阿森什么时候这样哭过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忙将阿森拉到了怀里:“看你这小气样,他们不是在逗你玩吗?”

    阿森就用手背擦着眼泪,磕磕巴巴地哽咽道:“我是觉得,他们都和我生分了……我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还是我是富家少爷,在那里摆谱……我们学堂的人大部分都穿着茧绸的衣裳……只有两、三个人穿的是粗布衣裳,还有穿杭绸和湖绸的呢……”

    傅庭筠就瞪了杨玉成一眼。

    杨玉成讪讪然地笑,哄着阿森:“这不是逗你玩的吗?”

    ※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加更……第二更等会奉上,可能会有点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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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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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森是个大气的人,不待傅庭筠出口相劝,金元宝为了他辩了几句,他的气就散了,又开始有说有笑了。待听到要将他的房间腾给杨玉成和金元宝住的时候,他连声说好:“……这样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雀跃着要去给他们收拾房间。

    金元宝忙的拦了阿森,对傅庭筠道:“卫所有地方给我们住。何况我们一个在通州,一个在大兴,来回一趟也要两天的功夫,却每隔十天才有一次休沐……这次我们来,一是怎么也要给九爷和您打个招呼,二来帮着把东西送过来。”言下之意是并不会这里长住,以后也难得来一次,让她不必劳神累力。

    “这也是九爷的意思。”傅庭筠想到赵凌的话,笑道,“既然是九爷把你们调进京都的,你们的事他应该是最清楚的,既然有这样的吩咐,肯定是有这必要,你们也不要推迟,既然喊了我一声‘嫂嫂’,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

    雨微听着,已笑着高声叫了珍珠和蔻儿帮着去收拾房间。

    杨玉成和金元宝这才没说什么,一起去帮着收拾东西。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赵凌的东西搬到了西厢房,傅庭筠留在张掖的东西入了库,又从后罩房搬了几张床到南房,杨玉成和金元宝住了靠东边的那间,三福、石柱和安心住了靠西边的那一间。郑三娘又张罗着给他们打来了热水梳洗,那边东来顺的饭菜也送了过来。

    由阿森陪着杨玉成、金元宝等人用了膳,几个人连整理着各自的衣裳,边说着这这些日子在各自身上发生的事。

    晚上赵凌回来,大家又热闹了一番。

    回到屋里,傅庭筠就瞪大了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来?”

    赵凌喝了些酒,嘿嘿地笑:“原想让你高兴高兴的……没想到他们提前来了。”然后仗着酒意抱住了傅庭筠,亲着她的嘴。

    傅庭筠闻着那酒味就不舒服,别过脸去,露出几分难受。

    赵凌忙道:“怎么了?”语气里透着几分慌张。

    “闻不得这酒味。”傅庭筠道,“我去给你沏杯浓茶去。”

    “我去就是。”赵凌扶着她到一旁坐了,“今天你累了一天了,先歇会。”然后自己去沏了杯浓茶,喝了茶,还嚼了嚼茶叶,再凑到傅庭筠身边的时候,傅庭筠这才觉得好受了些,问他:“你说陌毅几个可能初九要来家里做客的,可曾决定下来?”

    “决定下来了。”赵凌想着刚才杨玉成给自己敬酒的时候好像有两滴酒撒到了衣裳上,一边和傅庭筠说话,一边脱了外衣,“初九皇上要去登玉鸣山,禁卫军要随行,大家约了初十来家里玩。”

    “来几个人?”

    “七、八个的样子。”

    “那得提前准备。”傅庭筠沉吟道,“家里只有十坛金华酒了,恐怕有些不够,鸡鸭鱼肉之类的都好说,这螃蟹、黄花鱼之类的却要提前预定才行……”

    “这不还有几天吗?”赵凌笑着揽了傅庭筠的肩膀往内室去,“而且家里不是还有杨玉成和金元宝他们吗?反正他们要到了九月下旬才会去卫所备报,你有什么事,趁着他们这几天都闲着,该吩咐的就吩咐,该支使的就支使,谁让你们他们的嫂嫂呢?”

    傅庭筠汗颜,和赵凌在床边并肩坐下。

    赵凌蹲下去帮她脱了鞋:“快些睡吧?明天不是要把南房的两间书房改一改吗?还有那些石桌石椅,也要安排人去买,还要派人领着他们去买几件衣裳……”又道,“当初我们散伙的时候,大家都分了银子,你不用担心帐目的事。”

    傅庭筠哭笑不得:“既然是我派人领着他们去买衣裳,自然是我们出钱才是。”

    两人家长里短的说了半天,这才歇下。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赵凌就去了宫里,傅庭筠就在家里办着这些琐事。等到了初十,除了诸如陌毅、陶牧、林迟这样认识的人,就是不认识的几位卫所大人也来了,足足坐了两桌,还叫了唱小曲的来,吃吃喝喝,直到宵禁,有几个明天一大早就要进宫当差,一行人这才散了。

    她又开始帮着杨玉成、金元宝等人置办行头,送他们去任上。

    等回到家里,傅庭筠感觉很累,躺着不想起来。

    赵凌摸了摸她的额头,急忙吩咐雨微去请个大夫来家里瞧瞧。

    傅庭筠握住了赵凌的手:“我就是觉得浑身没劲,身子也不发烧,九爷别这样紧张,闹得我也跟着害怕起来。”

    赵凌可不想让妻子难受。笑着应了,并约定:“要是明天还这样,你记得跟我说,怎么也要去大夫那里瞧瞧。”心里却暗暗下决心,回到羽林卫就问问那些老北京的人最好的药铺在哪里,谁是最好的坐诊大夫。

    傅庭筠点头。

    次日醒来,她身子依旧有些绵软。

    “又没有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她小声嘀咕道,送了赵凌,她吩咐雨微去请个大夫来,“不痛不痒的,可就是觉得不舒服。”

    “大夫看看也好。”雨微笑道,去请了个大夫上门瞅病。

    那大夫见这庭院整洁,花木茂盛,外院由小厮陪着,正院由未留头的小丫鬟带路,一派大家风范,立刻收拾了待慢之色,眼观鼻,鼻观眼地进了内室。

    大红色帷帐轻垂,伸在帷帐外的手搭了块湖绿色的杭缎帕子,露出一小段欺霜赛雪的手腕来。

    大夫没敢多看一眼,坐在一旁的锦杌上诊脉。

    诊完了左手诊右手,诊完了右手诊左手,半晌才道:“你们家可有长辈在?”

    听得傅庭筠心中一颤,道:“大夫有什么话直管说就是了。我们家里只有我们夫妻二人。”

    大夫听了,沉吟道:“太太没什么大碍,恐怕是这些日子累着了。待我开些补气益血的廓太太吃吃。等过十天,我再来复诊。”

    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的弱不禁风了?

    傅庭思忖着,雨微已送了大夫出去。

    家里飘出药香来,赵凌闻之色变,闯进内室:“出了什么事?”他脸色有些苍白,“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也不让安心去给我报个信?”

    “没事”傅庭筠忙安抚他道,“大夫说我是累着了,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

    赵凌不放心,托陌毅帮着找个御医来看看,只是御医和他们一样,多在宫里当差,没有特旨,只能抽空来给傅庭筠看看。结果御医没有等到,却等来了那复诊的大夫,大夫依旧开了原来的药方,说了十日后再来复诊。

    出门的时候却遇到了赵凌……

    而傅庭筠拿着药方却迟迟没有交给雨微。

    雨微柔声地问她:“您这是怎么了?”

    “我瞧着这大夫好像医术很一般,你看,要不要换个大夫。”傅庭筠迟疑道,“我近来不仅常常感觉到累,而且还总是想睡觉……”

    她的话音未话,就听见门帘子一响,赵凌走了进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信不过,等下次那大夫来,我来问问他。”说着,拿过傅庭筠手中的药方递给了雨微,“这药先吃着——最多也不过十天。”

    雨微笑着应声而去。

    傅庭筠勉强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赵凌小心翼翼地喂药给她喝,她不想喝的时候,会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还特意买了窝丝糖回来给药后用,而且晚上也不闹腾她了,她略一动,他就会立刻惊醒,她怎么了,好像她是那易碎的瓷器,捧在手里握摔了,放在桌上怕碰了……

    傅庭筠不由起了疑心,揪住他的衣襟问他:“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隐疾,时日无多……”

    “胡说八道。”赵凌语带宠溺地喝道,“你除了精神不济,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或是有痛疼感不成?”

    傅庭筠仔细想想:“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赵凌立刻道,“要是有什么隐疾,你还能这样的轻松?”

    傅庭筠讪讪然地笑。

    赵凌爱惜地吻了吻她的面颊:“或者犯了秋困,这些日子我当差有的时候都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有时候只好洗个冷水脸。”

    是自己晚上睡得不安稳吵着他了吧?

    傅庭筠心中刹那间充满了愧疚。

    “别胡思乱想了,”赵凌把她搂在了怀里,“快歇了吧我明天又要到宫里去值夜,这几天让雨微服侍你。她是自小跟着你的,你用起一来也顺手些。”又道,“你这两天味口如何?想吃些什么,就跟我说。别顾忌这,顾忌那的,苦了自己。”

    傅庭筠只盼着他早点歇息,道:“郑三娘做的饭菜还是挺顺我胃口的,”然后催他,“你快睡吧,别操心这些了。我也要睡了。”

    赵凌果然就再做声,不一会,发出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大夫来复诊的时候,赵凌请了一天的假。因为有丈夫陪着,傅庭筠只放了里面的销纱帕子。

    赵凌站在床前,他虽然神色温和,可傅庭筠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很紧张似的。等到那大夫仔细给她诊完脉,朝着赵凌微微点头的时候,赵凌已掩饰不住激动,一下子就握住了傅庭筠的手。

    “阿筠,你怀了身孕,我们,我们要做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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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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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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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母女(加更求粉红票)

    傅夫人望着红光满面,神色娇羞的女儿,眉宇间满是欣慰,但还是轻声喝斥女儿:“成了亲,就要留个心才是。怎么到了快三个月,大夫来诊了脉才知道。雨微呢,她不是在你身边服侍吗?你的小日子来没有来,难道她也不知道?”

    见母亲生气,傅庭筠忙道:“这件事不怪雨微,都是我太大意了。”她把雨微觉得自己命不好,为了避嫌,一个月没有接触她东西的事说了。

    傅夫人面色微霁,道:“怎么不早些来报了我?”如今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女儿才告诉她。“是不是你爹爹又说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

    傅庭筠一怔。

    母亲怎么突然间这样不相信父亲了?

    有个异样就猜测和父亲有关?

    她心中微动,道:“是赵凌他不让。他说孩子还不到三个月,怕受了惊吓,还是在家里养着好。”说着,想起赵凌自从知道她有了身孕,每天回来条一件事就是洗漱,第二件事就是摸着她的肚子和未出生的孩子说话,让她觉得赵凌之所以对她这么好,全是因为肚子里孩子的缘故,语气中颇有些抱怨的味道。

    傅夫人听了眉头频蹙,道:“既然赵大人让你在家养着,你就在家养着就是,何出言不悦?”又道,“如今已经成了亲,又马上是做母亲的人了,怎能对夫婿还‘他、‘他’的称呼?或是顺着外人称一声‘九爷’,或是尊声一声‘夫婿’才是”

    傅庭筠嘟着嘴驳母亲:“我在家叫他‘九爷’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顶嘴?从前荃蕙可不是这样的。可见都是叫赵凌给惯出来的

    本应不悦的傅夫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以后在孩子面前也这样称呼他们的父亲不成?”说着,望着她的目光已柔得能滴出水来,轻声道:“你这些日子反应大不大?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就是特别喜欢吃酱菜。”傅庭筠见母亲高兴,心情也愉悦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笑容,“至于反应,”她眼中流露出困惑之色,“我听人说,头几个月吃什么吐什么,可我除了时常觉得疲倦想睡觉之外,却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应。要不然,我又怎么会怀了孩子都不知道呢?”她说着,眼神一黯,低声道,“您说,这孩子会不会……”脸上闪过一丝骇怕。

    这样的念头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时常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可一看见赵凌那满心欢喜的脸,她就谁也不敢问。今天来看望母亲,她抱了很大的希望,盼着母亲能给她一个答案。

    傅夫人一愣,随后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人家求也求不来的事,你却嫌弃你可知道你这是随了谁?你这是随了你祖母你祖母生了六子三女,没一个折腾过你祖母,而且孩子个个身体都好,全都活了下来。”

    傅庭筠听着双眸闪亮,一扫隐忍的担忧,脸庞像开在阳光下的夏花般的明亮娇艳起来,竟然比平时还要精神三分,哪里有半点怀孕女子的颓然。

    傅夫人看着不由笑着摇头:“想当初,那俞家之所以求娶这门婚事,全因你祖母和我都宜生养,又拿了你的八字给请了龙虎山天一道长相看,说你是宜男的命格……”

    傅庭筠愕然。

    她还以为是因为傅家门庭清白,她性格开朗活泼讨长辈的喜欢……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母亲既然知道,可见家里的长辈也多是知道的。

    还好自己没有嫁到俞家去,否则,她成什么了?

    她有些不悦,更多的却是庆幸。

    接着想到了前两天和赵凌猜测是儿子还是女儿的事。

    赵凌曾笑言,说他们家就只剩下他这一支独苗了,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他都稀罕,还说,他们要多生几个孩子才好……后来两人说着说着,赵凌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还说些什么“没有肉也要让他喝口汤才行”之类的混话,可到底只是玩笑的意思多,情/欲的味道少,她能真切地感觉到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他心里没办法表达出来的喜悦而已。

    如果她真随了祖母,那他们岂不会有很多孩子?

    赵凌要是知道了,岂不要高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傅庭筠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小小儿人,有着和赵凌一样的眉眼,还有会一样的斜了眼冷峻的瞥人……就这么一想,她就先欢喜了一半。

    而傅夫人话一出口就已后悔,待看到傅庭筠面露异色,更是在心里暗骂自己糊涂。

    女儿现在过得好好的,她怎么鬼使神差地提起从前的事来,白白让女儿心中不喜。

    傅夫人忙补救似地道:“还好你没有嫁到俞家去?否则就算你有宜男之像,那俞家大公子肩挑三房,只怕你不生五、六个儿子,俞家的长辈都不会满意。”

    一旁的修竹家的却满头大汗。

    今天夫人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全然没有了平日的精明能干。

    好好的,怎么就说起俞家来。

    莫非是因为前些日子俞夫人派了贴身的妈妈来探病,让夫人有感而发?

    可如今姑奶奶木已成筏,再说这些,只会让姑奶奶心里添堵而已。

    想到这些,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忙笑道:“姑奶奶,您都喜欢吃些什么酱菜?我听说京都的百味全酱菜是最好的,过两天我给您送些去。”

    傅夫人听着回过神来,她忙笑道:“还是修竹家的细心,看我,只顾着说话了。荃蕙,你都喜欢吃些什么酱菜,我让修竹家的给你送些去。”

    母亲把自己的贴己钱都给了自己,又没有了舅舅补贴,手头肯定不宽裕,她和母亲的心意一样,不想再接受傅家的任何馈赠,就更不想母亲用钱了。

    “您可千万别送酱菜到我们家了。”傅庭筠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九爷这个大嘴巴,逢人就说自己要当爹了,还说我这些日子只想只酱菜,他的同僚、上司纷纷送了自家做的酱菜或是卖了百味人的酱菜送过来,我们家现在最少有五、六十种酱菜,都可以开酱菜铺子了。”虽是语气中透着三分不满,却有七分的甜蜜。

    傅夫人看着,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这孩子,虽然嫁了人,却还是一团孩子气。

    她已经在这孩子困难的时候无能为力了一次,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再次陷入困境。

    傅夫人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问她:“孩子的小衣裳什么的,谁在准备?”

    “赵凌又买了两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回来,说都是有经验的,以后服侍我做月岁,照顾孩子。这些日子雨微正教她们规矩,顺道领着她们给孩子做小衣裳。”

    “与其买两个妇人回来,还不如先买一个回来。”傅夫人知道赵凌对女儿一向体贴,但听到这些,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高兴,指点他们,“以后还有||乳|娘,||乳|娘带着两个小丫鬟帮着照顾孩子就行了。”

    她总不能当着母亲成说,当初她也这么说的,赵凌却嬉皮笑脸地说什么“现在你觉得人多了,以后只会觉得人少了”的话吧……

    傅庭筠神色间就露出几分窘然。

    傅夫人还以为她是面子上过不去,笑着转移了话题:“你们开始找||乳|娘了吗?”

    傅庭筠连连点头:“九爷跟同僚们打听,大家都说大兴府的||乳|娘好,就是宫里的||乳|娘,也多出自大兴。正好九爷有个兄弟在大兴府当差,就找了他,他已经帮着相看了好几个,只等翻过年来把人定下来。”

    傅夫人微微颌首。

    这个赵凌,可见心里十分的喜欢荃蕙,否则,他一个男人,怎么会事无巨细地过问这些事。

    她不禁拉了女儿的手,再次叮嘱她:“九爷待你这样好,你可不能辜负了他。”

    怎么每次见面母亲都会这样叮嘱她,好像她是水性杨花的性格似的。

    傅庭筠有些不高兴,娇嗔道:“我对他可好了,一年四季的衣裳鞋鞋都是我亲手给他做,他生辰那天要进宫当差,我赶在他之前就起了床,亲手给他做了碗寿面……”

    傅夫人就望着她呵呵直笑,把傅庭筠笑得有些不自由起来:“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嘛?”

    “难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傅夫人笑吟吟地望着她。

    傅庭筠脸色通红。

    ※※※※※

    送走了女儿,傅夫人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发起呆来。

    修竹家的不敢打扰,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茶盅。

    傅夫人突然道:“少奶奶送了些什么东西给荃蕙?”

    就像长了后眼睛似的

    怎么刚才却像鬼上身似的,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修竹家的在心里嘀咕道,就听见傅夫人像是感慨又像解释地道:“少奶奶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是真正的名门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