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绣(完结)第41部分阅读
花开锦绣(完结) 作者:肉书屋
上都没有睡好”赵凌的声音嘶哑低沉,仿佛有种说不出道不明,让人心跳的暧昧,“一会就好……”
“你……”那硕大东西火热又柔韧,竟然她手心里跳动了两下,她心如擂鼓,哪里还说出话来。
赵凌趁机挺身攻了进去……
傅庭筠“啊”的一声,立刻被那奇怪的肿胀感填满……浑圆的臂部被奉住,那硕大东西在她体内进进出出……身体越来越热……好她不由迷迷糊糊地想着,既然已经这样,只怕不到晌午,她休想出了这内室……
※※※※※
果不其然,他们到了午膳的时候才出内室。
傅庭筠望着没事人般用着午膳的赵凌不由气结:“还好没有长辈,要是有长辈在家……”只怕会饶不了她。
赵凌闻言只是笑。
连着两天这样放纵,他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夹了块羊排放在她的碗里:“下午歇会,晚上我们去看灯会。”
傅庭筠总不能因为这个和赵凌置气吧?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羊排,惹得赵凌大笑。
傅庭筠就告诫他:“等会我们各歇息各的。”
赵凌闻言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你放心好了,我去书房里看书。”
这还是她刚认识时那个内敛沉稳的赵凌吗?
傅庭筠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赵凌只是好脾气地望着她笑。
用过午膳,真的去了书房。
傅庭筠让蔻儿在他身边服侍,自己去了内室补觉,晚上吃了饭,赵凌雇得车来了。
望着她困惑的眼神,赵凌解释道:“到时候西大街人山人海的,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与其让郑三守在那里,还不如雇辆车。西大街的灯市要连开五天,我们明天去潭柘寺上香,晚上让郑三带着阿森他们一起去西大街观灯好了。我们在家里看家。”
“我们明天还出去啊?”傅庭筠听着很是惊讶。
赵凌刮了刮她的鼻子,溺爱地道:“我们不仅要去潭柘寺给观世音菩萨上香,还要去白云观摸猴子,祛病避邪,保佑你身体健康”他说着,眼神微黯,“阿筠,等我销了假,只怕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你了……”
傅庭筠心中很是感动,她忙拉了赵凌的手:“公务为重,你以后休沐的时候一样可以陪我啊”
赵凌笑着点了点头。
傅庭筠就看见阿森嘟着嘴站在南屋的屋檐下,郁郁寡欢地望着他们。
她朝着阿森招手:“怎么了?”
阿森飞快地跑了过来,小心地瞥了赵凌一眼,委屈地道:“嫂嫂,您要出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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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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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傅庭筠笑着应道,“我们去西大街看灯。”说话间,她突然想到这些日子阿森一直住在外院不曾到她的屋里走动,难道她正式嫁进来,他有些不习惯?傅庭筠想着,柔声问他:“你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去看灯?”
阿森眼睛一亮,随即很快地瞥了赵凌一眼,喃喃地道:“我,我不想去?”
怎么听着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
傅庭筠朝赵凌望去。
就看见赵凌面色冷峻地背手站在那里,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她笑着对阿森道:“你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反而和我生分了一样。”
“不是,不是。”阿森忙道,“我没有和嫂嫂生分。”他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我,我是想嫂嫂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陈福记的窝丝糖回来?我明天和郑三哥他们一起去西大街看灯就行了。”
傅庭筠摸了摸他的手,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带窝丝糖回来。”
阿森笑眯眯的点头,明亮的大眼睛弯得像月牙儿,欢快、自由自在的模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赵凌扶着傅庭筠上了马车。
傅庭筠立刻拉了赵凌的衣袖:“你到底给阿森说了些什么?”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赵凌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我什么时候和阿森说过什么了?”
“你还不承认。”傅庭筠瞪了他一眼,“要不然那孩子说话的时候干嘛看你的眼色行事?你快说,到底跟那孩子说了些什么?”
“我真没说什么。”赵凌抵死不承认,又在她耳边道,“我这几天天天和你在一起,哪里空理会别的事。你可不能冤枉我。”一副暧昧的口吻。
傅庭筠才不上当,道:“自己干过的事自己知道,你不承认我也不再追究。不过,他现在是你弟弟了,你别总把他当小厮似的。还有,等你销了假回到宫里,好好打听打听,阿森也不小了,总跟着我也不是个事,得找个先生好好的启蒙才行,不指望着他中举人做进士,可怎么也要做个生员,到时候哪怕是做买卖、种田也有几分底气。”
“知道了。”赵凌有些气馁地道,“我会去问问肁先生的。”
傅庭筠抿了嘴笑。
赵凌多半是想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所以才生出这些事来的。
她就在赵凌的面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羞涩地道:“我们去看花灯去。”
赵凌被这下亲的立刻恢复了元气似的,精神一振,把傅庭筠搂在了怀里。
傅庭筠忙道:“我们等会可是要去看花灯的,你要是把我的妆容弄坏了,我因此被人指指点点的,我就再也不同你出去了。”
赵凌讪讪然地笑,果真就只间乖乖地抱着她。
傅庭筠心里还有些不放心,撩了车窗帘子朝外望,指了路边的牌楼:“这是哪里?”
赵凌本就是带她出来玩的,见她感兴趣,自然乐于为她解答,凑到车窗前看了一眼,道:“这是双碾街牌楼。”
那赶车的见赵凌答的简单,忍不住道:“太太所不知,这双碾街连着朝阳门大道,所以在这里立了个牌楼,往东,就是朝阳门大道,往西,就是双碾街。说起双碾街,还有个典型。话说当年前朝有户姓陈的人家,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叫大碾,小的叫小碾……”那车夫娓娓道来,像说书似的,听得傅庭筠津津有味,还不是问上两句,车夫谈兴更浓,一路走来,说完了大碾街,说明照坊,说完了明照坊,说安乐堂,加上言词幽默,把傅庭筠逗得哈哈大笑,不时问赵凌:“你听见没有?”
赵凌就笑着点头应“听见了”。
傅庭筠又会支了耳朵听那车夫讲。
赵凌望着傅庭筠因为大笑而显得红扑扑的脸庞,只觉得心里十分的快活。
能让阿筠这样的开心,他的生活才会圆满无缺吧
远远的,已经能看见西大街的火树银花。
车夫把车停在了路旁,笑道:“爷,太太,已经走不动了,只能劳烦您逛进去看看了。”
赵凌扶着傅庭筠下了马车,用各色花灯堆砌而成,比足有蓬莱阁还要高的璀璨灯楼,不时在夏空中炸开的五彩缤纷的烟花,打扮光鲜,嬉笑着从他们身边三五成群走过的男女老少,虽然还没有进入西大街,但京都灯市的热闹喧嚣,宏伟壮观已可略窥一斑。
傅庭筠兴奋起来。
赵凌已牵了傅庭筠的手:“跟着我,小心别走丢了。”
“嗯”傅庭筠不住地点头。
绡纱糊的兔子灯,马皮做的走马灯,玻璃做的八角灯,白绢做连珠灯……让挤在人群中的傅庭筠看得目不暇接。
眼前突然冒出用油纸包的炸猪耳朵来。
“给,连吃边看。”赵凌笑望着她,又道,“可看中什么灯了?我们等会买一盏回去。”
他们再在可不比在张掖的时候。
自从买了这宅子,又是成亲,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从前赵凌是单身,现在成了家,还有些必要的应酬和人情客往,能省一个就是一个吧
傅庭筠摇了摇头:“等我看中了再和你说。”
赵凌不疑有他,笑着点头,抬眼看见买一个围满了人的卖山楂水的摊子,又笑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给你买杯山楂水。”不待傅庭筠应付,挤到了摊子前。
傅庭筠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突然觉得这嘈杂的人群,拥挤的街道在她的眼里都是这么的可爱。
待到赵凌买了山楂水出来,她拉着赵凌到了一个卖小饰物的摊子前,买了根男子用的桃木簪送给赵凌:“虽说便宜,可寓意好,做工古朴自然,带着大智藏拙的味道。”
桃木有避邪之意。
赵凌低了头:“你给我簪上。”
傅庭筠插下他头上的竹簪,插了桃木簪。
赵凌拉了她的手:“走,我看到个猜灯谜的摊子,看我为你赢盏灯。”
傅庭筠眼角眉梢都荡漾着盈盈笑着,随着赵凌往摊子上凑。
还果真让赵凌赢了盏白绢上画着花间四君子的瓜形灯。
“到时候我们可以挂在床头上。”傅庭筠喜滋滋过接了,小心翼翼地提着,生怕被人群给挤坏了。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的,一直玩到傅庭筠打起哈欠来,赵凌这才拖着傅庭筠出了西大街。
到了停车的地方却没有看见车夫。
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赵凌见傅庭筠又打了几个哈欠,对那车夫心中生怨,道:“明天得和那车行的掌柜说说,怎么也要扣他一半的工钱。”
西大街还人满为患,想必那车夫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出来,也去瞧热闹了。
“我看扣工钱就算了。”傅庭筠笑着,眼底露出些许的狡黠,“要不,我们走回去吧?到时候让那车夫一阵好找,岂不更妙?”说着,脑海里浮现出车夫找不到他们而焦头烂额的样子,不由一阵娇笑。
赵凌见她高兴,自然是依着她。
万一阿筠走累了,叫辆车就是了。
他思忖着,借着傅庭筠手中的灯光,两人慢慢地往回走。
傅庭筠说起自己小时候逛灯会的事来:“……曾经有亲戚家的孩子丢失过,修竹背着我,周升背着五堂姐,槐生背着六堂姐,家里护院把我们围在中间,当时看到那满街的花灯,觉得是银河落到了地上,震惊得都说不出来话呢当时五堂姐笑话我,说不过是街边各家的铺子奉了父母大人之命全都挂上了花灯而已,我就看得眼睛都直了。我是到了西安府,看到满街的花灯,还不连口水都要流出来。”她说着,露出回忆的愉快,“没想到我长大了,会到寓居京都,还能有幸目睹京都的花灯”
赵凌满脸是笑的望着她。
傅庭筠就问他:“江南的灯会也和这一样吗?”
“不一样。”赵凌柔声道,“虽然各家各户也都会挂了花灯,大户人家也会出资搭灯楼,但多半搭在湖边,湖水里的灯楼和岸边的灯楼相互辉映,在满天的星光照应下,到处是星星点点,虽然漂亮,却显得婉约,不像京都,街道宽敞,整条街都是的花灯,每隔几步就有个灯楼,气势磅礴,显得大气。”
“京都毕竟是皇城,天下脚下,京畿重地。”傅庭筠点头,想到赵凌不太喜欢江南,又问起朔平府来,“过八月十五也办灯花吗?”
“朔平贫脊,家父在任的时候没有举办过灯会,”赵凌道,“不过那里有种用糖做馅的月饼,当地人会把它贮存坛子里,到了过年的时候,拿出来做礼盒走亲戚。”
“那朔平还有什么风俗?”傅庭筠感兴趣地道。
“你让我想想。”赵凌笑道,“时间太久,我也记得不是十分清楚了……”
路上虽然有马车经过,却都是坐了人的,两人边走边聊,看到了双碾街的牌楼。
傅庭筠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
赵凌这才惊觉自己的疏忽,忙道:“累了吧?要不要歇会再走?”
“不用了。”傅庭筠摇头,“拐过个弯就到了。”说着,加快了腿步上了双碾街,脚有点软,手上的灯笼也就晃了晃,本已强弩之末的烛光在风中摇晃了几下,化成一缕青烟,四周暗了下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她不禁嘀咕了一声,却被赵凌听得一清二楚。
他想了想,突然上前几步,半蹲在了傅庭筠的面前:“来,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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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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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筠连连后退了几步,口中惊呼:“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
又不是动弹不得,哪有女人负到男人背上的道理。这要是让看见了,岂不要笑赵凌惧内,笑她彪悍?
赵凌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实是心痛她。
偏生又没有其他的什么好法子。
赵凌也不说话,上前拉了傅庭筠的胳膊就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蹲身搂了她的双膝就把她背到了背上。
傅庭筠低低一声惊呼,忙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赵凌安慰她:“大家或是早已归家,或是还在西大街看灯,不会有人看见的”
傅庭筠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
月光皎洁地照在大街上,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各家门前的大红灯笼在夏风中摇拽。
她心中暂定。
赵凌宽阔的肩膀,结实的后背,沉稳的脚步又让傅庭筠不禁地趴在了他的肩头。
她想起小时候,在祖母屋里玩晚了,母亲就会背了她回屋。
那时候的母亲,在她眼里就如此刻的赵凌一样,有着宽阔的肩膀,结实的后背,沉稳的脚步,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与踏实,仿佛只在负在母亲的背上,不顾发现了什么事,她都不会害怕……左俊杰还没有找到,父亲为什么不认她,大堂嫂的事还没有向大伯父讨个公道……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可此刻,她的心却觉得无比安祥与坚定。
只要这个人愿意这样守护着她,不管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害怕与艰难。
傅庭筠想到这里,不禁柔声问赵凌:“你累不累?”
赵凌笑道:“我曾经负重百余斤一天行军百余里,这算什么?”
所以他们才了今天的荣华富贵吗?
傅庭筠心中隐隐生痛,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吻了一下他脖颈。
赵凌身子一僵,脚步微顿。
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影响,傅庭筠忍不住嘴角轻翘,露出愉悦的表情。
“九爷,”她闭着眼睛,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觉到他透过衣袖传来的温暖,喃喃道,“我们要好好过一辈子。”
赵凌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嗯”了一声,道:“我们会好好过一辈子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不容圜转。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巨响,靓蓝色的天空中绽放出一大朵姹紫嫣红的烟花。
五颜六色,绚丽夺目。
又如流星划过长空,纷纷落下。
然后又有朵烟花在空中炸开。
染亮了西边的天穹。
赵凌和傅庭筠不由伫足仰望。
不远处传来少年懊悔的声音:“早知道西大街还放烟火,就应该等会再回来。”
有少年应道:“要不,我们再折回去。”
“还是算了吧”另有少年道,“等我们过去,那烟火早放完了,不如就站在这里欣赏欣赏。”
“可这里到底不比在西大街,被那双碾街的楼牌给挡住了。”
“那我们就去双碾街看烟火好了……”
安静的夜里,少年们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傅庭筠和赵凌不由面面相觑。
双碾街和朝阳门大街相连,是京都的一条主干道,如果不是那座楼牌,大家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双碾街,哪里是朝阳门大街。两边都是楼房林立的商铺,此时关了门,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有团昏黄的灯光出现在了街拐角。
显然是那群少年提着的灯笼。
傅庭筠忙挣扎着:“你,你快放我下来。”
他还能被这点小事给难道不成?
赵凌一边回忆着自己平时路过双碾大街时的景象,一边笑着安抚她:“你好好给我趴着……”眼睛四处打量,已看见不远处的那道夹巷,声音里就更多了几分自信,“别嚷嚷着把人给引过来了。”一边说,一边快步进了夹巷。
夹巷是条死巷,黑漆漆的,他们刚躲进去,就看见几个衣饰华丽的少年由一大群随从簇拥着从夹巷前走过。
傅庭筠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赵凌不由哈哈的笑。
笑容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
傅庭筠吓得忙捂了他的嘴:“你小声点。要是把人引来了可怎么办?”
不管是为什么,这个样子躲在这里,总归不是君子所为。
赵凌却在她的掌心舔了舔。
傅庭筠吓一大跳,已有酥酥麻麻感觉如浪涛般一阵阵地从她的手掌一直漫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就像他亲吻她的……一样。
可怎么会这样?
她忙将手拿开。
赵凌已轻笑一声:“知道了。”说着,转头望了傅庭筠,“我们回家去。”
黑暗中,他的眸子闪闪发亮,专注地凝视着她,仿佛这世界上除了她,就再也没有旁人。
傅庭筠不由沉溺于这目光中,再也挪不开双瞳。
※※※※※
回到家里,赵凌亲自去打了盆热水帮傅庭筠泡脚。
傅庭筠不肯。
赵凌沉了脸:“听话,这可不是讲这些虚礼的时候,我看看你脚上起了水泡没有。”
傅庭筠只有乖乖地任他把灯移到脚盆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双脚。
洁白如玉的脚背,青色的脉络隐隐可见,粉红色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赵凌就亲了一下她的脚背,打趣道:“还好没留下什么印子,不然我可要后悔死了”
傅庭筠想到他们从华阴逃难出来,路上都是赵凌推着她……脚上没有留什么印子,也是因为他的功劳吧?
想当初,四堂姐在家的时候不也十指如葱,可嫁过去没几年,手上就留下了几道疤痕,五堂姐还曾因为这个和众姊妹讨论过“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话。可那时候,他们也不富足啊可见这日子怎样,是要靠人过的。
待赵凌梳洗完了上了床,傅庭筠不由紧紧地抱着赵凌的腰,把身子贴着了他的后背。
那种从未有过的依恋让赵凌不由翻身把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些天,他太没节制,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没什么”傅庭筠软软地应着,把头埋在了赵凌的怀里。
赵凌心里立刻涌现出无数的柔情,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去吹灯。”
自从新婚之夜起,赵凌就一直歇在床外,有什么事,也是赵凌起身去做。
傅庭筠轻轻地“嗯”了一声,赵凌支起身来吹了灯。
幔帐里立刻陷入了黑暗。
赵凌想到今天起来就闹腾了傅庭筠一早上,晚上半夜三更才归,还让傅庭筠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虽然软香在怀,可还是强压着心底的欲/望,只是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青丝,吻了吻她的额头:“快睡吧要是觉得累了,我们明天在家休息一天也好,后天再去潭柘寺也不迟,反正那潭枯寺在那里又不会跑”
傅庭筠觉得他说的有趣,嘻嘻地笑了两声,在他怀里翻来覆去,找了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
赵凌叫苦不迭。
傅庭筠先是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然后背对着他,弓着身子,两人像瓠杓似的紧紧扣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傅庭筠那圆润挺俏的臀部贴在他的那里,让他的血液止不住地往下流。
赵凌哪里还睡得着。
他不由睁大了眼睛,望着帐角不停地想着前几天肁先生对他说的话:“可惜了颖川侯,一代英豪,却被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给困住了。”
肁先生年轻的时候因为科举弊案被牵连,永不得录用,现在虽然圣眷鼎盛,可当年之事牵扯太大,不可能让他重新下场考取功名,也就不可能入阁拜相了。尽管如此,他虽然和肁先生认识不久,却对肁先生的谋略、眼光却大为推祟。
肁先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番话吧?
他想到了武定侯的婚事。
也不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
武定侯请他去喝喜酒是为了与他结交还是只是为了人多凑个热闹呢?
虽然说飞鸟尽良弓藏,可要是皇上也是这样没有雅量的人,他还是尽早做打算吧?
他这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傅庭筠那边却感觉到抵着什么,而且还越来越硬,透着灸热……
赵凌是怜惜她太累了吗?
她想到这些日子赵凌对这件事的频率……嘴角轻咬,眼底闪过一丝氤氲之色。
赵凌就听见傅庭筠嘤咛一声,好像睡得不安稳似的翻了个身。
他忙收敛了心思,调整姿势重新把她抱在了怀里,这才发现身下硬得作痛。
赵凌不由苦笑。
可他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傅庭筠已依偎过来,不仅如此,好像挪来挪去的松了衣襟,那像桃子般饱满的丰盈只隔了件薄薄的肚兜贴着他的胸膛,修长细腻的大腿也不安份地搁在了他的腰上,峡谷处正好对着他的坚硬……
赵凌的身子都僵了。
只要翻身,就可以……可他刚刚才下定决心,让他的囡囡好好歇息一个晚上的……
正天人交战。
傅庭筠已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低的又嘤咛了一声,细腻如凝脂般的脚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
“嘭”地一声,心里的那团火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不管了……明天好了,明天让囡囡好好的歇息一天……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身子已正有主张地翻了过去,还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囡囡”。
傅庭筠懒洋洋地应了声,圈在他脖颈的手越发的紧了,好像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似的。
赵凌大喜……
傅庭筠睁了眼睛,抿着嘴笑。
※
家里来了客人,实在不适合继续写下去。我先把这章加更的贴出来,更新会有点晚,还请大家包涵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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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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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和鸣
结果他们第二天晌午的时候才出室。
大家还以为他们是逛灯会太累了,珍珠甚至两眼发光地问傅庭筠:“太太,今天晚上我们真的可以去西大街看灯会吗?”
“当然可以。”既然他们决定在家里累一天,正好可以放了家里的妇仆出去游玩——要想马儿路得快,还得把马儿喂饱才行。“只是你们要小心,可别让人给拐跑了。”
珍珠闻言立刻喜笑颜开:“太太放心,我跟在郑三的身后,保证不会和陌生的人说话。”
她喜滋滋地跑去找蔻儿。
傅庭筠看着莞尔。
去了厅堂用午膳。
赵凌正等着她。
傅庭筠问他:“九爷下午有什么打算?”
“没有”赵凌望着她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得出水来,“你可有什么主意?”
“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傅庭筠甜甜地笑道,“只是想用过午膳睡个回笼睡。”
赵凌闻言略略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我下午准备在书房里看会书。”
是想告诉她,他不会打扰她吧?
傅庭筠暗暗地笑,待用过午膳,两人一个去了内室歇息,一个去了书房。傅庭筠美美地睡了个觉,待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满室霞光。
窗外传来珍珠和蔻儿兴奋的叽叽喳喳声。
“……雨微姐姐说了,太太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你放心好了”
是珍珠的声音。
蔻儿就道:“太太和九爷真好。我等会要买炸油果子吃?”
“炸油果子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想吃,跟雪梅说一声,等哪天瞅着机会给你做就是了。”珍珠不以为然地道,“我要把太太赏的十文钱存起来,以后给我娘送去。”
自己什么时候赏了她们十文钱?
傅庭筠纳闷的起身,喊了声“珍珠”。
珍珠立刻跑了进来。
她穿了件崭新的茜红色细布衫,还缠着红头绳。
见傅庭筠打量她,珍珠笑容腼腆,喃喃地解释:“因为要去看花灯……”
所以才会仔细地打扮一番?
傅庭筠想起小时候跟着祖母去庙会,也会在屋里翻箱倒柜,不由笑道:“这样很好看”
珍珠瞪大了眼睛,旋即红了脸,悄声道:“太太才好看呢”然后掩饰着心中的羞涩,忙服侍傅庭筠梳洗。
傅庭筠就问她:“谁在九爷身边服侍笔墨呢?”
“九爷说想一个人,”珍珠道,“没让我们在身边服侍。”
傅庭筠点头,扮妆好了,去了书房。
赵凌正埋头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头,面色冷峻,但看清楚了来了,随后露出温和的笑容:“醒了”说着,放下了笑。
傅庭筠走了过去:“在写什么呢?”
“也没什么。”赵凌笑道,“前几日肁先生问起我西北的事,我发表了几句感慨,肁先生很感兴趣,让好好琢磨琢磨,然后寻思着写个章程给他看看。我这是未雨绸缪——万一我一销了假肁先生就把我拉去问,我怎么也得答个一二三四出来啊”
傅庭筠听了直笑,道:“要不我明天我们不去潭柘寺了,你在家里好好写章程。”
“事情在心里,”赵凌摇头,“不过简单的写几句话,理一理思路,还差最后一条就写完了,不耽搁明天的事。”
“是我怕耽搁了你的正经事。”傅庭筠说着,挽了衣袖帮赵凌磨墨,“你昨天不还说,潭柘寺又跑不了吗?我们哪天得了闲再去也是一样。”
“那可不一样。”赵凌说着,重新拿起了笑,“潭柘寺供的可是观世音的道场。”
傅庭筠一时间没明白,待赵凌似笑非笑地冲着她笑了笑,她这才明白过来——观世音菩萨也叫送子观音。
她脸上发烧,瞪赵凌一眼。
赵凌哈哈大笑,将写好的章程撒上黄沙吸墨。
傅庭筠就问他:“肁先生都问了你些什么?”
“他问我那年蒙人进犯,我都在哪里守卫?打了几仗?交锋的都是些什么人?胜败如何?”赵凌道,“又问起为何我朝商队屡屡在嘉峪关外受劫?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来往嘉峪关的商队更多?杂七杂八的,问了很多。”
既然是皇上在潜邸的军师,说不定皇上行事都得了他的指点,若是答得得体,说不定能得肁先生的青睐,对赵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傅庭筠神色微敛。
“既然将那些功劳记到了鲁成的头上,我怎么能过河拆轿,自然是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不说。”赵凌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又道,“按道理这话应该问颖川侯才是,也不知道肁为什么问起我来?难道颖川侯答的皇上不满意?”说完又摇头,“颖川侯胸有沟壑,应该不会才是啊?”
这也是傅庭筠想不通的地方。
两人说了几种可能性,都觉得太可能。
用过晚膳,郑三带着阿森他们去看花灯,雨微却执意要留下:“总不能都走了,否则爷和太太身边岂不连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
傅庭筠见劝慰无用,只得答应让雨微留在家里,雨微趁机将她为傅庭筠做主,每人一百至十文钱不等的赏赐。
“还好有你帮忙。”春节、端午、中秋给家里的仆妇打赏,是傅家就有的规矩,傅庭筠道,“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提醒我一声。”
傅雨微立刻应是。
赵凌则站在台阶上,神色凝重地嘱咐了郑三几句,又叮嘱阿森等人一定要小心等话,这才放他们出了门。
家里只剩下了夫妻俩人。赵凌就问傅庭筠:“你可会围棋?”
何止是何,这简直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过围棋这件事强中更有强中手,傅庭筠不敢高调,谦虚地道:“曾经跟着教我们读书的老翰林学过,平日都和姊妹们一起玩,有胜有输的时候,也不知道水平到底如何?”
“我们手谈一局不就知道了。”赵凌和傅庭筠坐在书房的罗汉床上围棋,赵凌执黑,让傅庭筠先下。傅庭筠也不客气,在座子下了一手,赵凌应了一手,两人你来我往,不过两柱香的工夫,赵凌已额头有汗:“你这是跟谁学的?”
“教我们的老翰林啊?”
“老先生怎么称呼?”
“只知道姓林,名绽,字逢春。”
“从来没有听说过。”赵凌苦笑,“这局我输了”
傅庭筠认真地点头:“再下下去,你的大龙要被拦腰斩断了。”然后问他,“要不,你先下?”
赵凌这次也不客套了,执了黑子先下。
虽然也输了,却没上次输得那样悲惨。
“再来一局?”他主动道。
傅庭筠笑着应了。
两人你来我往,全然忘记了时辰,直到看灯会的人回来,喧嚣声打破了夜的静宁,他们这才惊觉天色已晚。
两人匆匆梳洗一番睡下,临睡前还在讨论刚才棋局。
从此夫妻间又有了新的爱好。
第二天,他们去了潭柘寺。
两人虔诚地在观世音面前磕了头。
翌日,他们去了白云观。
摸猴子,游窝风桥,到后花园赏桂花,吃那名满京都的斋菜……傅庭筠玩得十分尽兴。
赵凌看了,就提议去香山看红叶:“虽然现在早了点,可那里绿树成荫,去看看也无妨。”
傅庭筠对爬山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还是改日吧。眼看着就要过中秋节了,家里的月饼还没有做呢?”
赵凌想想也是,还有些上司同僚要应酬。
回到家里,两人一个在外应酬,一个在家里准备中秋节的吃食,翻过一页黄历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大家在院子里摆了桌椅,又找了处清静的地方拜了月娘娘的画像,众人围坐在圆桌前吃着月饼赏着月。
次日寅时,赵凌就起床梳洗去了内宫。
买菜什么的有郑三两口子,清扫浆洗有雨微,家里的人口又少,傅庭筠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坐在赵凌书房窗炕的大炕上打棋谱。
晚上,有小厮过来通禀,说赵凌要在宫里当值,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傅庭筠听着没什么,可到了晚上,她却倍觉难受。
平时身边总有个热热的身子,此时却只留个孤孤单的自己……
傅庭筠情绪有些低落。
得打听他一个月有几天在宫里当值才行
她思忖着,吕老爷过来了:“听说九爷留宿在宫里,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
“应该会吧?”傅庭筠也不敢肯定。
“实际上跟您说也是一样。”吕老爷笑道,“婚礼已经过去了,我也要回西安府了……”
傅庭筠愕然:“您怎么想到回西安府?上次不是说把吕太太接到京都来的吗?”
“那是和阿森几个开玩笑呢”吕老爷笑道,“你们的产业,还要我打点才行。”
“你且安心,等九爷回来了计较。”傅庭筠送走了吕老爷,到第四天才等到赵凌回来。
听说吕老爷要走,他想了想,道:“这也也好。等我老了,致仕了,落叶归根,总是要回去的。有你帮我们看着长安的家,我们也安心些。”
吕老爷听着一阵激动,忙道:“九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打理您的产业的。”
因赵凌每隔十天才有一天的休沐,他又坚持要送吕老爷,吕老爷定下了八月二十日启程。
傅庭筠为此专门让郑三买了五匹上好的妆花,两双时兴的鞋子送去了吕老爷的屋里,算是给吕太太带的礼物。
她此举提醒了吕老爷,他急匆匆地给家里的朋友邻居买着礼物,又要傅庭筠给些建议,两人忙了一阵子,终于等到了赵凌的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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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评论区里有姊妹留言说进度太慢了,还提到了之前写的两本书。我今天特意去看看……我也正努力地想摆脱写《庶女》时述事方法,可能不太成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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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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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送行
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从古长安出来的人,会在十里外的灞桥折柳惜别。从京都往西的人,却是在离阜成门十时之外的十里铺惜别,只是现在没有谁会折柳惜别,十里铺也没遍植柳树了。
赵凌他们到达的时候,正好是晌午时分,各色人等川流不息。
赵凌挑了一家二层楼房,飞檐下挂着大红五连珠灯笼,不时有马车停在门口,名叫“阳关”的饭庄为吕老爷送行。
精致的雅间,色香味美的佳肴,偶尔飘落到耳朵里的离别诗句,都为陌关平添了些许的儒雅之气。
“这里是十里铺最好的饭庄了吧?”吕老爷有些坐立不安地道,“我们随便找间馆子就行了,怎当得您这样的破费?”
“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赵凌笑着吩咐小二再上一壶上好的金华酒进来,“我和阿筠的事,多亏有你帮忙,要不然,在西安府的时候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个落脚的地方,今年我们也不可能这样顺顺利利地把婚事办了。”他说着,一旁的傅庭筠亲自给吕老爷斟满了酒杯,吕老爷忙站了起来,连声“不敢”,却被赵凌一把按住,“今天就让我们夫妻敬您一杯酒。”
吕老爷听着眼眶微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给赵凌斟酒,两人说起了从前的事,直到阳关门前的车马渐稀,他们才出了饭庄。
赵凌扶着醉醺醺的吕老爷上了马车,两人道了“珍重”,赵凌又反复嘱叮车行的车夫路上小心,大家这才挥手作别。
傅庭筠不免有些唏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按道理,吕老爷帮他们管着田庄,每年都应该进京对帐,送些田庄里的收成给他们贴补嚼用,但考虑到吕老爷的年纪大了,他们和吕老爷商量,以后每年的十月,由郑三去西安府和吕老爷对帐,然后将田庄里的收成送回来。
“我寻思着,皇上可能要把颖川侯调京都来,陕西都司和行都司都会有一番变动,”赵凌沉吟道,“要是我争取去陕西都司或是行都司,你可愿意和我一同出京。”
傅庭筠大吃一惊,道:“你在羽林卫做的不开心吗?”
“不是。”赵凌笑道,“给人做佐官总不如做主官自由自在。何况我们迟迟早早都要回陕西去的,不如早点过去,还可以认识些人,积攒些人脉。”
就是因为这个吗?
傅庭筠很是怀疑。
赵凌就揽了揽她的肩膀:“我在羽林卫真的挺好的,只是觉得这样在京都混日子没什么意思……”
望着丈夫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傅庭筠心中一痛。
赵凌行事雷厉风行,又是个干实事的人,他年纪轻轻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