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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完结)第37部分阅读

      花开锦绣(完结)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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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重逢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三十六章重逢

    傅庭筠的手柔和细腻,带着微微的凉意,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眉毛则乌黑浓蜜,像轻羽般温顺,让她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柔和。大大的杏眼总是那么明亮有神,如同夏夜最璀璨的星星,让人见之难忘……赵凌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决定追随穆王时的犹豫,分别后对她安危的担忧,战败时对自己能力的怀疑,胜利时希望再接再厉的压力,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他眼底就荡漾起层层的笑意。

    傅庭筠却只觉得面孔发烫。

    这家伙,竟然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也不害臊

    想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怕打翻了茶盅把茶水洒在了他的身上,她不由嗔道:“你到底喝不喝茶?”

    那声音,又娇又柔,像一汪春水似的。

    傅庭筠又羞又赧,面如朝霞。

    赵凌看着却是心中一紧,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嘴角含笑地低声道:“你喂我喝”语气中透着暖暖的暧昧,让傅庭筠耳根一热。

    “休想”也不管那茶盅了,急急地抽手后退。

    叮叮当当声中,赵凌脚忙手乱,好不容易才接住了茶盅,但还是有些许的茶水洒在了他的手上和宝蓝色茧绸直裰上。

    这样的狼狈的赵凌……很少见。

    傅庭筠抿了嘴笑。

    赵凌摇头,眼底带着几分溺爱的无奈。

    莫名的,傅庭筠心中就欢喜起来,她笑得更欢畅了,掏了帕子递给他:“给,擦擦手”

    赵凌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又望了望她嘴角噙着的些许促狭,心中一动,忽而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略一使力,她就连人带帕子跌坐在了她的怀里。

    “帮我擦”他箍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热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半边的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不”她咬着唇,掩饰着什么似的,大力在他的怀里挣扎,红润的唇如那长案上盛开的夹竹桃,灼灼艳丽。

    赵凌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喊了声“囡囡”,声音变得低哑而暗沉:“别动”

    你说不动我就不动

    那你先别这样紧紧地箍着我啊

    傅庭筠在心底咕嘀着,动作却越发的大力……突然间,她睁大了眼睛,身体僵直地坐在赵凌怀里,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偶。

    赵凌苦笑。

    轻轻地抚着她的发际:“乖,别怕,一会就好”耳朵红红的,面颊也爬上一团红云。

    傅庭筠听着,急得快哭出来了。

    她是快要出阁的人,嫁妆都准备齐全了,压箱底的春宫画是母亲托六婶婶转送给她的……他大腿处硬硬的顶着她的大腿……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怎么会这样?她又没做什么出阁的事?不过是和他闹着玩了会……这混蛋,既然知道,干嘛还要牢牢地抱着她不放?当初若是放了她,何至如此?或者不声不响的,她也装做不知道……彼此揭过罢。像现在这样一叫嚷,她就是想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也不成了……

    偏偏那春宫画里也没有告诉她这事该怎么办,她不敢不听赵凌的,可坐在赵凌的怀里,如坐在针毡上,又是委屈,又是羞怯,眼角就溢出些许的水光来。

    一直紧张注意着傅庭筠的赵凌看了,心里跟慌张起来,但这种事又由不得他,他越是急,越是难以平复,但就这样任由傅庭筠伤心,他看着又心痛,紧紧地抱着她:“别哭,别哭,全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又道,“皇上答应为我们的婚事做主了,你不用担心……”

    “你说什么?”傅庭筠惊愕之下,猛地从赵凌怀里跳了下来。

    她这才发现,赵凌不仅脸,就是脖子,都红红的。

    他难道是在害羞?

    念头在傅庭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被心中的疑惑取而代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追问道。

    见傅庭筠不再注意他们之间的尴尬,赵凌松了口气,心中略定,道:“皇上决定轻骑进京,身边需要武艺高超的侍卫,颖川侯就推荐了我、陌毅、林迟和陶牧,他们三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只有我,出身不明。颖川侯叫了我去,亲自问了我和你的身世。”

    傅庭筠恍然:“原来那次颖川侯叫你去,是要询问你的身世”他们却误会颖川侯是要缉拿叶三掌柜,想到这些,她不由气冲冲的,“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决定去湖广了,当着我却一句实话都没有,还骗我回京都,你知道不知道,我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杏眼瞪着他,气得直发抖,“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难道我就有好生生地活着”忍不住泪盈于睫。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不告诉你的。”赵凌上前,想把傅庭筠搂在了怀里,傅庭筠却退后几退,怒目瞪着她,赵凌无奈地笑,“囡囡,去湖广,虽然是个机会,却不知祸福。能成,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了。若是不能成,”他上前几步,低声道,“我孤家寡人一个,随便在哪里躲个几年,再上京来找你——你以的性子,不管我是生是死,定会一直等着我的,我们到时候卖了京都的宅子,去江南,去关外……囡囡,你既然跟了我,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孤苦伶仃一个人的”他说着,表情渐端,望着傅庭筠的目光也变是认真而严肃起来。

    傅庭筠泪如雨下,脑了里回荡着赵凌那句“以你的性子,不管我是生是死,定会一直等着我的”的话。

    她和赵凌相识不过三年,他却那么肯定她会给他守节,而她在傅家生活了十五年,左俊杰的一番信口雌黄,就让傅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开始怀疑她。

    这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呢?

    傅庭筠抱住了赵凌,把头轻轻地靠在了他宽阔的胸膛。

    赵凌紧紧地回拥着她,指头轻轻地在她发间摩挲,安抚着她的情绪:“囡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了。”

    她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

    咚咚咚……坚强而有力。

    让她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那这些日子你都在皇上身边做侍卫了?”傅庭筠抬了头望着他,柔声在道,“有没有受伤?”

    难道他不能来见她了。

    皇上刚刚进宫,身边肯定要自己的人守着,他怎么有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要是让皇上知道,还不觉得赵凌不够敬业。

    “嗯”赵凌笑道,“也跟着几位大将军打了几仗,不过都不能仗,大多数的时候都跟在皇上身边。怎么有受伤的机会?”

    傅庭筠放下心来,问起颖川侯:“他没有跟皇上一起征讨吗?”

    “没有”赵凌笑道,“他还要镇守张掖呢?不过,他手下的神驽营和追风营都派到了皇上身边,这次皇上能这么快的进京,就是追风营的功劳。”

    若传言是真的,辅国公帮皇上开了京都的城门,颖川侯送皇上回京,这样的功劳,孟氏只怕要成为京都第一豪门了。

    傅庭筠想起萧氏来:“她几次试探我,难道是颖川侯的意思?想试试我的口风紧不紧?”

    赵凌沉吟道:“我听陌毅说,萧氏从前是梅夫人身边的婢女,是梅夫人专门调教了服侍侯爷笔墨的,后来侯爷到张掖来,就带了萧氏过来。侯爷有什么事,从来不瞒着萧氏,而萧氏对侯爷的事,也很上心。要是侯爷想探你的口气,肯定会直接问你的。这样弯弯曲曲的,多半是萧氏自己的主意。”

    傅庭筠想到关于梅夫人的传闻……觉得若是颖川侯回京,恐怕颖川侯家里来会有故事传出来。

    “我不过是碾伯卫的一个代千户,到时候只需当着碾伯了的人说朝廷要派新的千户来,我已因庄浪卫,当着庄浪卫的人说只说我还在碾伯卫,瞒上几个月不是什么难事,可你却不同,我去了湖广,连封信都不能送,要是你找起来,事情恐怕会穿头,”赵凌道,“正好颖川侯怀疑你是傅家的人,我不想你和她纠缠,含糊其辞地说要送你回京都,颖川侯可能觉得你到了京都,在辅国公府眼皮子底下,更好,所以我提出向他借名帖的时候,他干脆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你回京。”

    傅庭筠想到当时自己的欢天喜地,不由地冷“哼”了一声,又想到自己在渭南驿站遇到了雨微,忙将雨微的事告诉了赵凌。

    “我进门就直奔正院,”赵凌笑道,“还真没有仔细看看家里到底有几个人?”感慨道,“没想到你身边的婢女竟然还有人活着。不过这样也好,你身边有个体己的人服侍,我也放心些。”

    傅庭筠连连点头,想问陈妈妈是不是他杀的,转念又想,纵然是他杀的又如何,赵凌从来不是乱杀无辜的人,他既然杀陈妈妈,可见陈妈妈有可杀之处,遂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笑道:“这也是我们的缘分啊”

    这样的缘分却太苦。

    赵凌不想傅庭筠多过的想这些事,笑道:“不过,皇上和我却差点缘份——他见到我的时候,竟然已经不记得我了”

    傅庭筠很是意外。

    赵凌道:“皇上到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因为我们是颖川侯介绍的,什么也没有问,就留在了身边当差。还是皇上身边服侍的莲生认出了我,皇上倒还记得你,当时还问起你,知道你在京都,还开玩笑地说,我和他一样,都盼着去京都见到久别的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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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拜访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三十七章拜访(加更求粉红票)

    傅庭筠没想到皇上不记得赵凌了,竟然还记得她。

    可见皇上当初救他们,施恩不图报,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由汗颜。

    至于皇上所说的亲人,是指太后太后吧?

    那个时候皇上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总不能说自己窥视的是那金銮宝座吧?只好拿了太皇太后当借口。

    她思忖着,就听见赵凌道:“后来我们檄文送了出去,兵马却在邯郸受阻,不仅如此,而且皇上手下的大将丁克文战死,皇上的谋士肁肁廷宜怕皇上沮丧,让我们这些身边的侍卫劝解皇帝,皇上反而和我们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宽慰我们。那天正好是我当值,他问起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来。我想着万一皇上真能继承大统,我要是在他面前信口开河,到时候就麻烦了,索性将你我们的事告诉了皇上……”

    “那皇上什么说?”傅庭筠急急地道。

    她怕皇上误会她有辱门风。

    “皇上说,看你在城隍庙时宁死不屈,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要是能找到那个左俊杰就好了。”赵凌道,“不过,皇上也说了,人海茫茫,要是这左俊杰找不到,难道我们就一直不成亲?可你要是想重回傅家,俞家那边也不好交待,于你的名誉也不好。不如等他见了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为我们做主,这样一来,我们也就名正言顺了。”赵凌说着,笑道,“这些日子皇上正为登极的事忙碌,等皇上闲下来,我去就去请皇上下旨……”

    太皇太后赐婚,那可是极大的荣誉。

    何况皇上是知道内情的人,以后就是有人在他们背后说闲话,也只敢背后说说而已,赵凌也不会因为他们的事耽搁前程了。

    她最担心的事就这样顺顺利利的解决了,傅庭筠自然是欢喜的。

    可那欢喜的笑容刚刚在她的脸上绽放,她就神色一黯,垂下了眼睑。

    赐婚虽然好,可怎么也要见母亲一面才好。

    想到这里,她又露出个笑脸。

    只要是她的事,赵凌总是放在心上。他如果在皇上身边当差,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还是别叫他在这上面操心了。

    可赵凌是什么人?她的变化虽然快,他已看在了眼里。

    声音低柔地问她:“怎么了?”

    傅庭筠直觉的就想用话搪塞过去,转念想到刚才是在说他们的婚事,要是让赵凌误会就不好了。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要是能见母亲一面就好”

    赵凌挑了挑眉角,并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而是沉默片刻道:“要不,我陪你回去一趟?”

    那岂不是火上加油?

    “我看,还是等些日子。”傅庭筠道,“要是还没有消息,你再陪我回去也不迟。”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些简单是浪费时间,问他:“你现在还在皇上身边做侍卫吗?这次是抽空回来还是沐休?”

    “还在皇上身边当侍卫。”赵凌笑道,“这次是抽空回来的,申正之前要回去。”

    现在已是未正。

    傅庭筠虽然还有很话想问他,但想到他在家里呆不到一个时辰,决定还是以后再慢慢地细问——反正赵凌人已经在京都了,也不急着这一时。

    她忙喊了郑三娘,吩咐她做些赵凌喜欢吃的。

    赵凌拦了她,柔声道:“我在宫里吃过了,这次回来,只是看看你。”

    傅庭筠就忍不住笑,道:“宫里的饭菜能和家里的比吗?我做些你喜欢吃,你尝尝就是。”

    赵凌不再坚持。

    郑三娘笑着应是,转身而去。

    傅庭筠问起赵凌的日常起居来:“……你们出湖广的时候还是初春,如今已到了盛夏,换季的衣裳备齐全了没有?”

    “皇上现在还没有正式登极,名不正言不顺,禁卫军一直没有换防,因此近身的侍卫还是我们这些从潜邸跟过来的,因为人手不足,我们除了睡觉就是当值,宫里有吃有住的,暂时也不需要添制什么。”

    傅庭筠趁机埋怨他:“现在不需要,等大局稳定了,难道你们也这样日夜当值不成?要是你早告诉我,我来京都的时候就把给你做的那十几件夏衣带到京都来了,外面成衣铺子买的总不如自己做的合身。”

    赵凌讪讪然地笑,很干脆地低头认错:“再也不会这样了。”又道,“好在安心还留在张掖,到时候让他把我们留在张掖的东西捎来。”

    他认了错,傅庭筠也不会揪着不放,但寻思着得找个机会再好好敲打敲打赵凌才行。虽说外面是男人的事,可男人们要是在外面有了事,难道这内宅的女人能脱得了干系不成?

    郑三娘进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姑娘看摆在哪里?”

    “这么快?”傅庭筠很是意外。

    “九爷进门我就开始准备了。”郑三娘笑道,“想着九爷和姑娘定有很多话要说,一直在厨房时侯着呢”

    傅庭筠脸一红。

    赵凌却觉得郑三娘越来越公办事了。

    傅庭筠就问赵凌的意思:“要不,就在南房的厅堂摆饭?你这些日子在外面,大家都很是惦记,正好和吕老爷他们一起吃个饭。”

    “行啊”赵凌爽快地应了,和傅庭筠一起去了南房的厅堂。

    “只我晚上还要当值,不能喝酒。只有等天沐休,再好好的喝个痛快了”

    “自然是爷的差事要紧。”赵凌这次跟对了人,吕老爷一想起来,就高兴的笑得看不见眼睛,哪里还会计较这些。

    阿森就缠着赵凌问这问那的。

    雨微摆着碗筷。

    傅庭筠叫了她,让她给赵凌磕头。

    这就是认主的礼节了。

    雨微看着赵凌回来就直奔正屋去见傅庭筠,心中已有几分高兴,又见说话行事间处处都以傅庭筠为首,又添了几分快活,因此认认真真地给赵凌磕了三个头。

    赵凌看她虽然是个丫鬟,但举止大方,神色端庄,也颇为满意,说了些“惜缘惜福”之类的话,这才在厅堂的圆桌前坐下。

    大家说说笑笑的吃了顿饭,看着时辰不早,傅庭筠把赵凌送到了大门口:“家里的事你尽管放心,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皇上面前尽忠心,你也不要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尽心尽力给皇上当差才是要紧。有什么事,我会让人给你带信的。”

    赵凌是一个人走着来的,穿了件寻常的宝蓝色茧绸直裰,却难掩其英姿飒爽。

    他朝着傅庭筠挥手:“知道了,你快回屋歇了吧我有空就回来看你。”

    邻居的婆子看了,向郑三娘打听赵凌:“这样俊俏的公子,是你们家什么人?平时怎么不见来串门?”

    “是我们家爷。”傅庭筠一个人住着这么大一间宅子,说什么的都有,郑三娘正愁没机会帮着傅庭筠澄清了,“原在皇上的潜邸当差,这次随皇上一起进京。我们家小姐先行一步,来京都打点些琐事。”又道,“因是潜邸的人,只待皇上登极,我们家就要办喜事了。”

    因涉及到自己的婚事,傅庭筠有些羞涩,关于赐婚的事,她就是雨微也没有说,但郑三娘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这并不妨碍她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唬弄唬弄别人。

    那些婆子听了果然发愣。

    没想到这家人竟然是从潜邸里出来的

    再看郑三娘,眼神就不一样了。甚至是厉家过来做粗活的,态度都恭敬了不少。

    雨微就和傅庭筠商量:“既然我们会在京都长住,您看要不要叫了牙婆来卖几个人回来。总这样使唤别人家的人,总归不是妥当。”

    不是拿你们家银子,自己也就不用对你们家忠心。

    “这件事等九爷的差事定了再说。”赵凌现在只是普通的校卫,但他有从龙之功,皇上肯定会给他安排个职务的,还不知道能不能留在京都。傅庭筠道,“你先帮我办件事——去趟四喜胡同,就说,我明天一早去拜访。”

    雨微愣住。

    傅庭筠已道:“我算是想明白了,他们这样,是准备和我耗上了。我可没这耐性。明天我们就去四喜胡同,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样?”

    赵凌已经回京了,他们又自己置了宅子,两人的婚事还这样拖着,到时候不免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自然是越快成亲越好。她想在赵凌安顿好之前把这件事给了结了。

    “我这就去四喜胡同。”雨微明白过来,她应声而去。黄昏时分回来禀了她:“少奶奶说五老爷还在气头上,让我缓些日子再过去。我也说了,让五老爷消气,只怕没那么容易。不如让小姐和五老爷说说,毕竟是父女,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再大的气,见了面也就消了一半。少奶奶听了,说会禀了五老爷和夫人的。”

    “你这话说的好。”傅庭筠表扬了雨微,备下了八色礼盒,第二天一大早,带着雨微去了四喜胡同。

    四喜胡同静悄悄的,只要那合抱粗的大槐树枝叶茂盛、郁郁葱葱地静立在那里。

    雨微上前叩门。

    刚敲了一下,门就“呀吱”一声开了,好像在等着她们来似的。

    里面走出个二十七八岁的儒衣男子,身材高佻,皮肤白皙,冷着张脸,看上去有些阴沉沉的。

    他站在如意门的门檐下,目光冰冷掠过雨微,停留在了傅庭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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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哥哥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三十八章哥哥

    “你是荃蕙?”男子的声音冷冰冰的。

    五分相似的样貌,临高居下的语气,傅庭筠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自己久未谋面的兄长傅庭筀了。

    这是兄长该有的态度吗?

    今天既不是沐休的日子,也不是傅庭筀放假的日子,他却在家里……想必是嫂嫂告诉了兄长,兄长特意等在这里拦他。

    傅庭筠心里的那些念想像被针扎破了的球似的,一下子瘪了下去。

    她不客气地道:“我是。不知道您是哪一位啊?”

    傅庭筀闻言额头冒青筋,厉声道:“我是你兄长”

    傅庭筠笑道:“既然是我兄长,做妹妹的来了,哥哥怎么拦在大门口不让我进去?”

    傅家不是不认她这个女儿吗?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能随意地闯进傅家了。可傅庭筀此时却承认是她的兄长,她也就有权利踏进傅家的大门了。

    傅庭筀原以为凭着自己读过四书五经,通晓诗书礼仪,教训傅庭筠一顿不在话下,不曾想三言两语就被傅庭筠抓住了痛脚,他顿时暴跳如雷,道:“谁是你兄长?你做出那伤风败俗之事,竟然还有脸找来傅家《女训》是怎么写的?《烈女传》是怎么写的?你幼承庭训,却不知教诲,我先前还不相信,此刻看你一副尖牙利齿的模样,我倒有几分相信了。祖母、母亲算是白疼了你一场。我们傅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傅庭筀也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傅庭筠气得发抖,冷笑道:“你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手足,你没有我这个妹妹,我也不稀罕你这个哥哥。只是傅家有没有我这个女儿,自有父亲、母亲做主,怎么也轮不到你。你还没有资格说这些。自于我能不能进这个门,这又不是你的宅子,也不是你说了能算数的。”

    傅庭筀得意洋洋地道:“这就是父亲的意思。”

    兄长一向亲近父亲,他这样,分明是受了父亲的影响。

    傅庭筠心里冰凉冰凉的,面子上却不服输,冷笑道:“你说是父亲的意思就是父亲的意思。我还说我回家是父亲的意思呢你少在这里给我假传圣旨,拿着鸡毛当令箭。”她提着裙子踏上了大门的台阶,“你给我让开”

    “你敢”傅庭筀大喝一声,张开双臂挡住了大门。

    “我有什么不敢的。”傅庭筠往里闯。

    “节之”院子里传来傅五老爷略带几分疲惫的声音,“让她进来。别在门口闹腾,让邻居们看笑话。她不要脸,我们还要做人呢”

    傅庭筀听了,有些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是”,狠狠地瞪了傅庭筠一眼,侧身让她进去。

    傅庭筠却是神色微滞地呆立了片刻。

    她没有想到,为了阻止她见母亲,父亲竟然也在家。

    可见他们是多么的讨厌她。

    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圈,她挺直脊背走了进去。

    傅五老爷背着手站在正房的屋檐下,夏日的朝阳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目光冷漠地望着傅庭筠,淡淡地道:“你为何执意要见你母亲?”

    她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得到父母的祝福,哪怕得不到父亲的,得到母亲的也行。

    而且她心里隐隐藏着个希望,希望能从母亲那里知道傅家放弃她的原因。

    这话却不能说。

    父亲如果知道了,恐怕更不会让她见母亲了。

    “父亲又为何怕我见到母亲?”傅庭筠直视着傅五老爷,毫不退缩地反问。

    傅五老爷眼闪过一丝凌厉的芒光,但转瞬即逝。

    “你母亲心底纯良,而你是你母亲十月怀胎所生,”他不紧不慢地道,“不管你做出了怎样荒诞不经的事,你母亲总觉得你有道理。这两年,你母亲先后遇到你舅舅全家遇害、你被流民掳走之事,心神受损,已如风中残烛,再也经不起一点点风波。偏偏你要跑出来闹腾,又是要追究你大堂嫂的过失,又是要给你的婢女讨个公道,你说,我怎么敢让你见你母亲?我这不是顾你母亲的性命于不顾吗?所以你吵也好,闹也罢,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见你母亲的,你也死了这条心吧”

    “您既然知道我是母亲十月怀胎所生,母亲见到我平平安安的,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会让母亲的病情加重呢?”傅庭筠不为所动,咄咄逼人地问,“至于追究大堂嫂的过失,给我的婢女讨个公道,我一个弱女子,不是应该由我的父兄为我出头的吗?怎么又扯到母亲身上去了?否则,我们这些做女人的何必要娘家?不就是指望着受了委屈有娘家的人给自己出头吗?”

    “你……”傅五老爷被咽住。

    旁边站着的傅庭筀立刻跳了出来:“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百善孝为先,你连‘孝顺’二字都不顾了,难怪你会做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来。再说了,像你这样的,我们能给你了头吗?你就不要在这里搬弄口舌了。”

    傅庭筠望着傅五老爷。

    傅五老爷没有做声。

    她是他的女儿,他却任由她被自己的胞兄这样辱没

    仲夏的早晨,太阳越升越高,明晃晃地照在傅五老爷和傅庭筀的脸,傅庭筀出水痘在额头留下的一个白色的麻子傅庭筠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她却只觉得眼前的两个人是如此的陌生,仿佛第一次遇见。

    母亲没有住在厅堂左右的厢房,那就住在靠南墙的厢房了。

    那里那样的阴暗,想必也很潮湿,母亲不是生病了吗?他们怎么能把母亲安置在那里居住?

    傅庭筠径直朝南墙旁的厢房走去。

    觉得自己和眼前的两个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傅五老爷的喝斥,傅庭筀的拽拉……让傅庭筠落下泪来。

    雨微抱着傅庭筠大哭:“小姐,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您,我见到过少爷的……”

    傅庭筠笑容惨淡:“他定是说了很难听的话,连你都不忍心转达给我,所以才会对我隐瞒的吧?你看,我的胞兄还不如你呢?”

    “不是,不是,”一个女人怎么能没有娘家,到时候会吃亏的,雨微心中虽然不齿傅庭筀,但还是为他说着好话,“少爷在京都,有些事不知道。等我们找到了左俊杰,少爷就知道自己错了……”

    傅庭筠摇头。

    从前她觉得,只要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那些伤害早记得在了她的骨子里,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她让雨微想办法打听到大伯父的消息:“既然我是没娘家的人,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雨微隔了几天去四喜胡同堵傅少奶奶,早上出门,下午才回来。

    “皇上今天祭祖,”她连喝了两盅茶才道,“人山人海,全是看热闹的人,我好不容易才拥回来。”

    傅庭筠这才想起今天是皇上登极的日子。

    她关心地道:“你吃过饭了没有?”

    “到处是卖小吃的,我买了两个烧饼吃了。”雨微笑着,说起了正事,“少奶奶说,去年秋天,大老爷放了金华知府。”

    傅庭筠愣住。

    金华知府,也是数得着的肥缺。

    傅家的人怎么突然官运亨通起来了?

    电闪似的,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她脸色发白。

    “不,不,不。不会的”

    傅庭筠喃喃自语,把那个念头压了下去,急急地问雨微:“你可问了大伯父是谁推荐起用的?”

    雨微茫然地摇了摇头。

    傅庭筠急道:“快去把这个打听清楚了。”

    雨微连忙应是,急匆匆地出了门。

    傅庭筠在家里坐立难安。

    阿森跑了进来:“姑娘,姑娘,九爷让人带了信封回来”说着,献宝似的递了封信给她。

    同住在京都,还让人带信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傅庭筠忙地打开了信。

    信里只有两句话,一是说他做了羽林卫左卫指挥使,二是说禁卫军刚刚换防,事很多,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羽林卫、金吾卫,大旗卫,组成了所谓的禁卫军。羽林卫和金吾卫都是带刀侍卫,前者负责防卫,后者负责盘查进出宫门之人,大旗卫则负责仪仗。这三卫之下又各分左、右、前、后、中卫。

    旁边的阿森急急地问:“九爷都说了些什么?”

    傅庭筠把信上的内容告诉她。

    阿森“啊”了一声,满脸的惊喜:“这么说,九爷做了禁卫军的头领了?”又道,“左卫指挥使是几品?比鲁指挥使大还是小?”

    逗得傅庭筠直笑,道:“都是正三品,不过九爷是在皇上身边当差,又不同一些。”

    阿森才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赵凌比管着若大庄浪卫的鲁成都要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兴高采烈地往外跑:“我去告诉吕老爷和郑三去。”

    傅庭筠失笑。

    刚把信收好,吕老爷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九爷做了三品大员?”

    好在信上也没写什么出格的话,她索性将信拿给吕老爷看。

    吕老爷看着眼眶都润湿了:“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回西安府了。”

    傅庭筠一愣:“你要回西安府了?”

    吕老爷眯眯地笑:“不急,不急。等你们成了亲,我再回西安府。”

    傅庭筠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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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回快进度,写成亲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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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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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立家(加更求粉红票)

    想知道傅大老爷是由谁举荐起复的,只有向傅少奶奶打听,傅少奶奶茫无头绪,猜测道:“应该是公公帮着找的人吧?公公现在在吏部任职呢”

    雨微问:“那五老爷是由谁举荐去的吏部呢?”

    “好像是先帝的意思。”傅少奶奶说起来精神一振,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公公授命主持编注《周易参议》,代宗皇帝有次去翰林院,无意间看见了公公编注的几张手稿,大为赞赏,就让公公做了吏部文选司郎中……”

    代宗,是先帝的谥号。

    不知道为什么,傅庭筠听了雨微的话,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能是我心思太重了。”她笑道,“大伯父出仕,总归是件好事。”

    雨微点头,迟疑道:“那大奶的事?”

    “等九爷不忙的时候,我向他借安心用用。”傅庭筠道,“我就是不顾着自己的名声,也还要顾着傅家其他姊妹的声誉,总不能因为我和大堂嫂之间的事就把其他人都拖下水,那我们和大堂嫂又有什么不同?这件事,大伯父、大伯母若是公允,我就和他们私下解决,要是不公允,那只好请了几位堂姊妹出来,让大家公议了。我记得三堂姐、五堂姐、七堂姐嫁得都不是错的。到时候少不得要把这几位姐夫的事好好打听打听。”

    雨微眼底流露出几分欢快之色:“还是九小姐想的周到。我看,我过两天再去见见少奶奶,问问她几位姑奶奶的事。”又道,“小姐也不要怪少奶奶,少奶奶也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傅庭筠笑道,“她上边是公公,下边是夫君,还有我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子三天两头的闹腾……你也不用帮她说好话,我知道她为难。”

    雨微讪讪然地笑。

    不管怎样,九小姐总得有个娘家人吧?不然到时候成亲,连个铺床的都没有,多冷清啊

    两人正说着话,郑三娘跑了进来:“姑娘,姑娘,九爷让人拿了四两银子回来,说是皇上登极的赏赐。”

    “走,我们去看看去。”傅庭筠听了笑道。带着雨微去了南房的厅堂。

    送银子的是赵凌手下的一个校卫,吕老爷以姨父的身份接待的,傅庭筠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吕老爷正捧着那对二两的银锭子左看右看,见傅庭筠进来,忙将银锭子递给她看:“你瞧这成色,皇家御赐,就是不一样啊”又道,“这可不能用,得在祠堂里供起来才是。”又想到赵凌到如今才算是立了业,忙道,“要不,专门辟间屋出来供奉御赐之物?九爷如今可是皇上近臣,以后这种封赏会很多的。”

    傅庭筠看着那锭银子倒没什么出奇的,听吕老爷这么说,不由笑起来:“等九爷回来,我商量了九爷再说吧”

    这是大事,自然要商量赵凌。

    吕老爷连连点头。

    大家又围着那锭银子看了半天,这才由傅庭筠收了。

    傅庭筠暂时把傅家的事放下,买了时新的料子给赵凌做了两件夏衫,又开始赶制秋衫。

    吕老爷则叫了个姓夏的牙婆子来,买了四个年纪都在十岁左右丫鬟。四个丫鬟中一个叫五月,一个叫雪梅,另两个,都叫招弟。傅庭筠就给其中一个圆脸的招弟取名叫珍珠,一个眉眼弯弯的招弟取名叫了扣扣,全交给雨微学规矩。

    见那个五月聪明外露,拔给了阿森使唤,雪梅沉稳持重,拔给了郑三娘使唤,让她跟着郑三娘专司厨上的事。又托了吕老爷,还道:“阿森年纪不小了,我寻思着要么给他找个先生在家里坐馆,要么让他到京都有名的学馆里去读书,还要给他买个小厮才好。”

    吕老爷笑着应了,依旧找了夏婆子,买了个和阿森年纪相当的小厮,取名叫砚青。

    阿森红着脸来找傅庭筠:“我,我能自己穿衣服,也能自己去学堂。”

    傅庭筠笑着帮他整了整月白色的茧绸直裰,道:“人既然已经拔给了你,你想让他们做什么,直管吩咐就是了,用不着来告诉我。不过,你既然来问,我也说几句。宅子这么大,不说别的,把窗棂、栏杆擦干净都不容易。你如今单独住在南房的小跨院里,小跨院的事你就要自己管起来。”

    阿森眼睛一亮,心不在焉地和傅庭筠说了几句就跑了。

    傅庭筠叫雨微去打听阿森是怎么吩咐五月和砚青的。

    雨微回来禀道:“阿森少爷让五月浆冼,打扫屋子,让砚青帮着扫院子,擦窗棂、管花木。笔墨纸砚什么的,倒是自己动手。”

    傅庭筠不由点头,嘱咐雨微:“阿森那边的事,你帮着留心,有什么不对的,点拔一下他。”

    雨微笑着应是,不由感慨:“阿森少爷性情纯良。”

    所以更不能让他长歪了。

    傅庭筠暗暗思忖。

    郑三娘过来:“家里总共就这几个人,厨上也不忙,你还是另给雪梅派个差事吧”

    傅庭筠大笑,道:“九爷既然留在了京都,家里以后少不了应酬宴请,你又要管着灶上的事,又要操心酱醋盐茶,哪里顾得过来。我还怕一个人太少了”又正色道,“郑三以后会越来越忙,临春大了,是读书习武,你们夫妻也要拿个主意,你以后只管着我灶上的事,也有时间照顾照顾他们父子俩。”

    “姑娘”郑三娘感激地给傅庭筠磕头。

    傅庭筠忙示意雨微将她搀了起来:“雪梅那丫头我看着不错,你好生把她教出来。阿森那边的浆洗有五月,内院的有雨微,你只管你屋里的事就行了。”

    郑三娘连连应是。

    从此外院的事找郑三,内院的事找雨微,灶上的事找郑三娘,西安府的田庄交给吕老爷打理。等到七月中旬赵凌公事上走顺能回家休沐的时候,家里一切都井井有条,已有了大家气象。

    晚上,皓月当空,赵凌杭绸的月白色道袍坐在凉床上吃着井水镇的西瓜,都不想进宫当值了。

    他问傅庭筠:“你见到伯母了吗?”

    赵凌想早点把成亲的日子定下来。

    傅庭筠趁着月色在打络子,手微微一顿,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赵凌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做声。突然放下手中的西瓜,一把抓过她手里的络子:“别打了,仔细坏了眼睛。”又道,“眼看着八月十五了,趁着休沐,明天我们去看看伯母吧?”

    他休沐,傅五老爷也休沐。

    父亲对她尚且如此,何况是赵凌?

    傅庭筠道:“你难得在家里休息一天,天气又这么热,我明天还准备给你做凉粉吃,要不,我们等哪天天气凉爽些了再去吧”

    “把凉粉镇在井里,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好用来消暑。”赵凌握了她的手,半是诱惑半是哄的道,“我现在是三品大员,新帝登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