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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殿下的人妃第49部分阅读

      狐狸殿下的人妃 作者:肉书屋

    ,想要再睡也不明白为何睡不着只能瞪着眼看头上方的纱帐。锦被下,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她亦不敢乱动怕是惊扰了白斩月的好梦。干净的光束从窗楞上射进来,乍一看好像是雨后的彩虹那样的美丽。她舒心一笑,手腕抬起轻轻地擦过他卷翘的睫羽,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宁静充斥了一身。

    这般美丽的清晨,该是有个新的开始才对。

    “娘子,醒得这么早?”她偷笑之际,那沉睡中的脸庞也有了点变化,瞳仁睁开的瞬间如一颗被置放在宝盒中已久的珍宝一样发出夺目的光彩来。她瞧得有些痴了,眼见到他脸上越来越扩大的笑容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地扭了身,不去看他招摇的笑容。

    “月儿。”动手拉紧了胸前的锦被,道:“天亮了,我要起床了。”

    “那好吧,我也起床。”白斩月二话不说就挣起身子来,弯腰在床下拾起昨晚扔在地上的衣裳。把还躺在被窝里的她拉起来,顺便将单衣套在身上。“为夫来帮娘子更衣,可好?”

    宫千缈羞红了脸,俨然如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般害羞得双颊通红,支吾道:“我,我自己来。”虽说他们欢爱过很多次,但她骨子里的羞涩还是起了效应,让她顿生出一种不好意思的尴尬来。

    “哈哈,别害羞,为夫出得厅堂进得卧房,这点小事还是由我代劳了。”一早醒来就能见着她这般可爱的女儿样,他的心情自然是很愉快,不由分说地拿起衣裳一件件地为她穿上整理。她起初有些难为情,后来就适应了。任由他穿好衣之后抱她到梳妆台前洗面,拿着螺子黛细细地描绘着她秀眉的柔软线条,绾起那涓长的秀发,对镜梳妆。

    她以前听说过古代有这样的恩爱夫妻,晨起时丈夫与妻子双双为彼此正衣,尔后为妻轩窗画眉,相携花间小陌中散步,雨天共用一把雨伞而淋得大家半身湿透……

    呵呵,她现在也是在开始体验了吧。这只狐狸,还真是一个有浪漫情调的家伙。

    她忽地扭头朝身边的白斩月问道:“月儿,他日若我死去,你该如何自处?”

    白斩月点了下她的鼻头,笑道:“自然是找别的……”眸中含笑,瞥见她眼中的不善,继而爽朗大笑。“自然是找一个地方等着你,等着你回来。”

    第6卷 第630节:平妻

    他能抛下她不管吗?那绝不可能!要是她死了,他就等着她的来世,让她生生世世都做他的妻子,真正做到永远不离弃彼此。他并不轻易许诺,许下了之后就会永远地遵从下去。

    拿出一张绢帕仔细地擦着她哭花的脸,他含笑而不语她也什么都不说,只那那双晶亮的眼眸看着他。他轻言细语地安慰了她几句,想趁着天色早陪她在战王府中四下看看。来了这里这么久她几乎都是被他给禁在掬月楼里了,也没什么出去的机会,现在他们重归于好他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禁着她。

    两人十指相扣地从楼上下来,出了洞门后往着左边走了一会儿就是一个花园。这个时节正是荷花初开,碧柳成荫,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别样的光彩。路上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他怕她累了故而带她到临水的小榭小坐。

    “咦,好像那边有人呢。”坐下不久,她就听到了利剑扫花的声音,张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竟然是白盈盈拿着剑正在寻着花圃里的花出气。她剑气过处,花朵从梢头落下,满地残花碎屑。宫千缈瞪了下眼看向白斩月,哪知他却站了起来揽着她的腰就欲走开。

    “缈缈,我们换个地方。”眉头锁着,连看都没有去看她一看。看来这个公主还真是个麻烦,得早日让她离开战王府才是。他心下做了打算,不着痕迹地施法生出一棵树来挡住了宫千缈的视线,温柔道:“肚子该饿了,吃早饭了。”

    宫千缈白眼,说:“这么早的谁给你做早饭啊,再说我还不饿。”可能是最近过米虫的日子过惯了,不到那个时候她就不会饿。

    “你是不饿,那肚子里的孩子饿了怎么办?”白斩月煞有其事地抱着她的腰,手掌顺势在她小腹上抹了一把,说得那个郑重其事。宫千缈诧异地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简直是不可思议,难道是在月落山庄那晚就怀了孩子?不可能啊,那时候离现在起码都有四个多月了,她怎么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要说只那晚在如云阁的话更不可能,期间连半个月的相差都不到。

    显然,白斩月是在拿自己开涮!她恍然大悟,瞪眼瞧着他,白斩月不以为然地道:“现在时间早看不出来,等过了半个月一个月就明显了。”

    宫千缈很想说自己无语了,瘪嘴看着他,忽然一个身影急急地奔向他们来。白斩月一把将她抱开,生怕那人将她伤着了。

    “王叔,我想清楚了,我要跟她一起做你的妻子。平妻,不分尊卑大小!”

    第6卷 第631节:娶妻当娶两心人

    那奔来的身子因为白斩月的闪躲而差点跌了,完全地没有在意那个被白斩月搂在怀里的宫千缈,直面着他,以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王叔,我要做你的妻子。”

    好爽快的性子!宫千缈很想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但她非嫁不可的男人是白斩月,什么欣赏都只能烂在肚子里。只是她没有发火,而是把眼睛转向了另一处看着。她倒是很想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倾心于自己的女孩儿,白斩月是怎么处理的。她不怀疑他是爱着自己的,纯粹的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置白盈盈。

    放在现代,白盈盈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辣妹,当然这种人的心思不也像很多人一样深沉。白盈盈那样直接地说愿意跟她一起做白斩月妻子的时候她其实并未有什么妒忌,反而觉得她是个勇敢的女孩子。不因为别的,白斩月虽然与她并无血缘关系,但两人确实有叔侄关系。喜欢上自己的长辈不是一种错,错就在于由喜欢变成爱,进而成为一种为世人所不齿的恋情。

    当然,现在这情况属于白盈盈一个人单相思一厢情愿,但她确实勇气可嘉。她把赞赏都给了白盈盈,看着白斩月微怒的容颜时,她却忍不住地想笑。她暗暗地猜测着,白斩月生气是因为白盈盈惊天骇俗的表白还是怕她生气故意表露出来的情绪?细想,这两种猜测都不对。

    “公主,娶妻当娶两心人。你没有看见吗?我爱的人一直都是眼前的妻子,我的妻子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终于能够继续在一起,他可不能因为一个白盈盈而再失去她。再者,他对小女孩儿也没什么兴趣,尤其是那种让他不认可的小丫头片子。

    白盈盈气得双颊绯红,指着她说道:“王叔,她是害了无尘宫那么多师兄弟姐妹的凶手,你怎么能够娶她?”

    宫千缈双眸一暗,情绪也跟着失落起来。表面上她已经淡去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但实际上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在深夜中惊醒,被那铺天盖地的血色所惊骇到。有的生命毕竟无辜,而她却一手扼杀了很多人继续活着的机会。她有过惭愧,却并没有悔恨。她深深地明白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要是时间从来让她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她还是会做那样的选择。

    垂眸,扳开他的手笑了笑,道:“月儿,我去给你准备早点。”语毕,人以翩然离去。

    第6卷 第632节:秦王

    对于宫千缈的提前离去,白斩月是很不高兴自然没给白盈盈什么好脸色看。感觉老天真是在耍他一样,每次当他们快要修成正果的时候又有坏事发生,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可千万年来他修炼的良好素养也不是口头上说说的,白斩月还是坐了下来,让她说说非嫁给他的三个理由。

    白盈盈想了半天,只道:“小时候看见王叔的第一眼我就下定决心要嫁给王叔你了。”

    白斩月摇头,留下一句无缘无分人就走开了。这小孩子多是看上了他的外在,并不了解他这个人。那时候年纪小,只道是对优秀的男子有一种淡淡的倾心和仰慕。现在长大了,不过是追寻着昔日的情愫而已。他与她,没有那种感觉,哪怕是喜欢都不曾有。

    宫千缈说要给他准备早点,可她恐怕连厨房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白斩月想到此就不禁好笑了,这个女人啊也如他所料般吃醋,呵呵,真有意思呢。他信步走在庭院间,看那爬满了天阶长廊的紫藤萝长满绿叶,在里间还隐藏着些不明显的细小花蕾。日头渐渐升高,廊下一派清凉。他站了一会儿想待会儿要怎么跟她解释,思忖间听得另一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十九弟这么早就来散步了?”

    回头,见着白堂身边正跟着一个人,那人他一点都不陌生,正是在无尘宫落绸大婚那天去捣乱的白麟。双眸微眯,白斩月心头感到一阵不爽。来了个公主不说连秦国的国君都来了,这对父女可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当下他是白堂的义子,君臣之礼在那里摆着他是不能让白堂为难的。与生修来的高傲狐性让他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只是转头淡淡地笑着点头,应了声:“陛下什么时候来的?十九没去迎接,真是有罪。”

    白堂一身便装,深邃的目落在他身上转而笑了,道:“十九弟今日可是客气了,你跟十九王妃大婚乃我秦国的一桩大喜事,王叔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见着你成婚了,作为皇兄朕怎么能不来?”

    “陛下客气了,十九现在要去寻一下妻子,她对战王府不熟我怕她走错了地方。招待不周,还望陛下恕罪。”

    白斩月展颜,眸色流光如星辉四射。乌发未绾,飘散在前胸后背上,侧影迷离让人见之一醉。白麟自是见过美色无数,也不曾见美得如此清剔的男人。了然点头,看他身影似蝶般离去。

    白堂叹道:“陛下有心了,还这么惦记着十九。”

    “应该的。”他淡笑,眸中闪过一抹深沉。

    第6卷 第633节:无妻不贤

    白盈盈的告白,白麟的突然出现,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他在无尘宫时见过宫千缈的样子,不能让他在战王府中看到她,否则又得出乱子。他心里有丝不快,只想马上找到宫千缈然后把她带离这个地方。他忽然反问自己,当初以十九王爷的身份将她带到此处到底是对是错?

    路过时看见有几个婢女,他赶紧地叫住她们,问道:“可曾见着王妃去了哪里?”

    “回王爷,王妃去了厨房,说是给王爷您做点东西吃。”诚惶诚恐地低头回答,见他衣袂飘起人已经离去了老远。

    他几转几拐才到了战王府的厨房,因为是早晨厨子都在忙着为王府中的人做早饭,每个人都忙进忙出的。他探头往里面瞧了几眼,都没见着宫千缈的影子。几个人见有陌生人出现都朝外去看,看见是他之后便又纷纷行礼。白斩月没时间理他们,直接问了句:“王妃在哪里?”

    王妃?王妃在这里吗?众人面面厮觑,此时一个烧水的小丫头指着稍远一点被草帘挡着的地方问道:“那个姐姐是王妃吗?”

    “散去吧。”他挥挥手直接性地就走了过去。撩开草帘,看见她正挽着袖子拿勺子在锅里搅动。听到声响,宫千缈抬起头朝她一笑:“月儿,你这么快就过来啦。”

    白斩月皱皱眉,走过去抱手,闻着锅里冒出的香气不禁地嘴角带笑,笑道:“缈缈你真贤惠,我看我的幸福日子是到了。”

    她眉毛挑得老高,笑眯眯地说道:“傻子,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无妻不贤。本姑娘山上能打虎,下海能捞鱼,厅堂出得去,厨房下得来。娶到我,你是赚到了。”

    “哈哈,可是我觉得就赚一个还是很亏啊!”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细语道:“我在想,老头子什么时候能抱着孙子,这样他就不寂寞了。我也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早点跟其他男人一样,有小孩子围绕在身边叫我们爹爹娘亲……”

    “哎呀,你没正经!”宫千缈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瞧了眼外面那些偷偷看来的厨子们,低声道:“月儿,外面有人看着呢。”

    白斩月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来帮她搅动着锅里的清粥,淡淡地道:“别人看什么我在懒得去管,我的眼里只有你,旁人容不下去。”

    “哈哈,月儿你真幽默。”宫千缈转头看了他眼,脸上的潮红褪去半些,那双瞳仁亮如星辰,让最耀眼的日光都黯然失色了。

    第6卷 第634节:顺势而为

    宫千缈做了几样小东西,就在厨房附近的一个小膳堂和白斩月一起吃早饭。那个小膳堂是平日里下人们用饭的地方,只因为此时尚早离正厅也远着,他们就在这里用饭了。其实只要有对方在,在什么地方吃饭都是一样的。

    桌上还是那些她会的简单样式,两人安静地坐着,她动手为他盛粥。清晨的阳光从外面射进来,简陋的膳堂里随处能见着外面明媚的日光。细细的灰尘在光束中翻滚着,好似有着无限生机那样。

    这样的情景与那天的多像啊!在月落山庄她为他做饭两次,一次婚前一次婚后,婚后那次是煮的粥,可惜那次他无心品尝。兴许是类似的时间发生得太多了,她自己都生出了一种淡然处之的态度来。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那种不好的预感又一次次地袭来,但她这次一点都不怕。因为白斩月不会遗弃她,哪怕她短命,哪怕她已经不是完璧。

    她有些感叹地叹了一口气,听得白斩月说道:“缈缈,白麟来了。”昨晚才把白堂接回来,这个白麟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想必是因着白盈盈的事情或是听说了他的婚讯吧。他现在贵为秦国的十九王爷,他的婚事自然不是件小事,白麟过问也很正常。不过,他也跟宫千缈一样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千缈愣了许久,拿在手里的勺子差点从手里掉落了。白斩月正欲出言安慰她时,她忽然莞尔一笑,不甚在意地看着他身后院子里那棵石榴树,道:“月儿,你看那棵树都快结果了,我想到了秋天的时候我就有石榴吃了。”她眼色迷茫地看着它,似乎都看到了金秋后那满枝头的石榴果。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她不会再放手了,只要白斩月不曾言弃她绝不放手!以前她的爱不够坚持不够坚定,这回不会了,她不会再动摇了。喝了半碗银耳,臻首道:“一切,顺势而为。”

    白斩月的顾虑她也想到了,她不怕被白麟发现。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无尘宫星辰峰那一战到底死去了多少人?众说纷纭,民间亦是风传了千百种论词。她好歹也在清陵城呆了几个月,对这些事都是有些听闻的。虽然不去刻意地打听,但总有些消息时不时地传进耳朵里。百姓一说这个宫主的未婚妻是个魔女,害了无尘宫很多性命;另一说,她是个救世神女亏得她才能灭了妖道。

    第6卷 第635节:天意不可违

    她自己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到底是属于妖姬还是神女,想来想去她自己觉得倒霉女这个称号最适合她了。可能老天是不怎么待见他们的,但幸好他们福大命大能熬到今日。她现在也看开了,能活在世上一刻陪着白斩月也是件非常好的事情。至于别人的看法,算了她堵不住悠悠众口,任他们说去吧。

    “要是以后你找不到我了,不要太伤心,我想上天一定会让我们重逢的。”她似有什么预感,提前将后事给安排了。

    白斩月了然,但还是不愿意亲口听她说出这样的话,于是道:“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什么都清楚,只是经历了磨难后越发地珍惜现在这种看似平淡的生活。没有波澜和伤害,就那样一直地将平淡的幸福延续下去。有句话叫做天意不可违,他想他们共同经历的那些都是这句话的见证吧。

    “月儿,只要你不离弃我,我绝不再离你而去。”她郑重其事地举指立誓,看得他眸色中的深沉,心里依然没有半丝动摇。白斩月有什么顾虑她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离他而去。心里的决定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即使粉身碎骨也甘愿。

    白斩月伸手覆在她桌上的另一只手上,垂眸低首,手起袖落间当初一股香草气息来,亦是肯定地回道:“我的傻娘子,哪有做丈夫的嫌弃妻子的道理。我白斩月这一生无所追逐,你则是我唯一的牵挂。”

    他一向以嬉笑示人,何曾这般温润有礼而谦谦如玉了?宫千缈眼眶发红,站起来拐了个身便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感动得想哭。白斩月拍着她的手背,脸上也带着鲜见的愁思,道:“缈缈,等时机成熟一点,我带你去找小寻儿他们,我们跟他们一样去住一个没有月战衣的地方。”

    没有月战衣就没有了嗜杀的月主,自然也就没有了漫天的杀戮。三界中人如何纷扰,皆与他们这些世外之人无关。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羡慕寻姬和君彻桀所过的那种生活,平淡但是满满的都是绵长的幸福。

    “就是你说过的那个主人?”她好像记得白斩月曾经那么说过,寻姬是他曾经的主人,只是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解除了契约关系而已。

    “嗯,很快,你放心。”他不能再让宫千缈置身危险中,这次不论怎样他都要放手一搏。

    第6卷 第636节:失踪的新人

    寻姬和君彻桀之间有什么故事?白斩月花了很长的时间,从第一次见到寻姬到成为她的灵兽,与她相伴千年,再到她与君彻桀相识相爱,每一个细节都讲到了。宫千缈像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但说到君彻桀害得寻姬远走的时候,宫千缈还在心里愤愤不平地说男人都是种冲动派生物。比如,曾经的白斩月就是个例子……

    说到故事的最后,宫千缈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听他讲完寻姬他们的事。对这两个人物也是越发地好奇了,心里头想着那个据说比白斩月还要倾国倾城的女子到底是何种模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帝王又是怎样深情不移……她突然有种很想见到他们的冲动,问到白斩月何时能带她去找他们时,他只说了一句话。

    时辰到了自然可以!

    宫千缈纳闷地瘪嘴,心想我也知道时辰到了就能见到他们,可这个合适的时辰到底是何时?谁知道?鬼才知道!

    战王府中来了两个大人物,一个是当今秦国的国君,一个则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秦国长公主白盈盈。因着是十九王爷大婚在即,秦王下旨欲亲自为他们二人主婚便不在行宫住而住在了战王府。白盈盈先前就在战王府中住下了,现在有了这个父皇的助阵自然是什么都不怕,反而将王府当成了皇宫做回了骄嚣的公主。

    然而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当天晚上秦王让十九王爷偕同王妃一起来用膳的时候,下人忽然来报王府中四处都找不到十九王爷和王妃的行踪,连王爷贴身的两个小厮和小笠都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白堂见势不妙,吩咐人赶紧去找。战王府中的人全体出动在曲阳城里四处搜索,直至天明任找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白盈盈暗中向他告知宫千缈的身份后,白麟大怒,下令全国通缉妖女宫千缈也就是跟着十九王爷消失的王妃。皇榜上言,天有不期风云,秦国十九王爷被无尘宫废徒妖人宫千缈所劫,生死未卜。现即令全国捉拿妖女,救回十九王爷者,重赏黄金五十万两。

    消息一出,民间沸腾。各地纷纷地集结了一些猎妖者还有些武林高手,他们均放出话来欲生擒妖孽。五湖四方异人各施所长,在四处寻找着宫千缈和那位失踪的十九王爷的踪迹。

    自此,民间乱始。

    第6卷 第637节:银日

    六月天,艳阳日不是太多,山上偶尔也会下点小雨。雨后,薄雾蒙尘遮梢,极目望去就能见着远处山谷的半空中悬着一弯绚丽的彩虹。她这些日子来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天看着晨风起暮云落,蝶绕花间飞鸟回巢。山上的空气是种有着草木的清香味,鲜花的甜蜜味当然还有草叶的腐烂气息。每日山间挖野草,林间搭弓射猎,湖边撒网捕鱼……这才是最原始的世界,人类最贴近自然的生活。

    这些日子来在山里吃得好、住的安心、玩得愉快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连白斩月都说她人变得跟以前一样有活力了。太阳可能才升起来,□□的宫千缈也不知怎的就醒来了。微微睁眼来,瞥见身边的白斩月还在睡梦中。他两只手还在自己的腰上,生怕他一觉醒来就不见她。眼眸凝视着他睡熟的容颜,全身又是一股股的暖流流过。

    月儿啊月儿,有你在真好!她瞧了他半天,外面的光线已经渐明了。小心翼翼地扳开他的手,披了件衣服下床去悄悄地出门。这里山势较高,早晨的时候比一般地方都要寒冷一些。漆黑的山头上飘到淡白色的雾气,远看的时候根本不怎么看得清楚。拉紧外衣朝着木屋后面的前面的一个山头看去时,她竟然发现那个在众多山头中隐约可见的太阳竟然是银色的!

    太阳是银色的!宫千缈因着这一发现而显得很兴奋,看着那轮渐渐升起的银日惊讶地合不拢嘴。她在现代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城市里度过,只是小时候在乡下呆过一段时间也不曾见着这银色的太阳。她诧异极了,难道这个地方是仙山么?竟然有着银色的太阳。

    冷冷的山风吹拂过她披散的长发,撩起裙角让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她还想再看看的,怎奈身子被吹冷了很不舒服。转了个身,胃里突然有东西要吐出来。宫千缈扶着木屋前小院子里的木桌,干呕了好多声。

    这个地方是一个月前白斩月带她来的,据说是他在五百多年前发现的。他偶尔会来这里看看,闲着无事的时候自己动手建了一座木屋。房前的篱笆,屋里的家什摆设都是他亲自弄的。他曾经在人间遇到一个木艺高人,那人快要死的时候教过他怎么做东西。他当时只是图个好玩就应承了,谁曾想多年后他会带着心爱的女子来这里避居。

    第6卷 第638节:脉息

    “缈缈,怎么了?”她还没有呕完就听见后面传来白斩月说话的声音,门后知后觉地吱呀一声响,白斩月早已经冲到了她的身边用一件披风把她给包得严严实实的。脸上微微地有些愠色,拍着她的后背责道:“天这么早还寒着,怎么从屋里给出来了?马上回去躺着,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

    宫千缈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声:“死男人!”

    “什么?”白斩月离她很近自然是听到了她的话,可就是不明白她怎么出口骂他了。蹙着眉,看她一脸的怨愤,心里更是什么都猜不出。银红的瞳仁在她脸上扫视了许久,打横将她抱起,道:“回去睡觉,听话……”

    “哎呀,你先放我下来。”宫千缈拍打着他的肩,白斩月一点都不买她的账就欲带她回屋。她忽然地伸手在他脸上一拧,闷声道:“笨蛋,我可能怀孕了,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我难受!”

    月信已经很久没来了,她的呕吐症状也持续了几天,不过倒不是很明显。她先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怕他担心就没说。后来想想可能是怀孕了,不然怎么会跟表姐怀孕时候害喜的症状一模一样呢!可这个男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还让她每晚都累得要到后半夜才能睡着,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

    白斩月一愣,继而满脸的欣喜,抱着她停在了门口,不确定地问道:“缈缈,你说的是真的?”要是真的,那他不就是要做父亲了吗?心爱的女子为自己着孕育子嗣,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给震惊了。

    “可能……是吧。”宫千缈含糊地带过,其实她也是猜测,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又不是大夫,哪里会看脉断脉啊。

    “我看看。”白斩月抱她进门小心地绕过屋里的摆置,将她放在□□。拉过她纤细的手腕,两指扣住脉息,眉间蹙在一起。良久,一句话都不说。银色的衣裳从肩头滑落在地上,无声息地掩藏在床下的黑暗里。

    宫千缈心头发虚,看他面目表情的脸心下有些凉,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不是怀孕了而是自己得了其他病?这些她不得而知,只是看着白斩月那样不言不语的神情,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慌的。如果不是喜脉,那白斩月一定会很失落吧。

    她一把收回自己的手,背转了身,哽咽道:“月儿,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第6卷 第639节:喜从天降

    “不是。”白斩月猛然地将她抱紧,喜不自禁地说道:“缈缈,你真的有身孕了,真的。我太惊讶了,真的想不到你会怀孕。”她先前断去了灵根后来又受了重伤,虽说找到续命珠续命十年但据他所知她很有可能不会生育。他说要让她生很多孩子都是安慰她的话,可现下她真的怀孕了,连他都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宫千缈也很高兴,也就没注意到白斩月的诧异,只想着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她只有一个白斩月,要是孩子生下来了他们也就能承欢膝下了。被这喜悦给感染了,嘴里重复着这句话,我们有孩子了。

    “嗯嗯,有孩子了。”白斩月激动不已,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按在□□拿被子将她给捂严实了。手忙脚乱地跑到立柜前,拉开又抱了床被子出来给她盖上。宫千缈被压得不舒服,想要踢开却被他给制止了。“缈缈,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要注意保暖不能受寒了。”

    她憋着嘴不满地说道:“可是被子这么多压着我了,月儿,能不能少盖一床啊?不然你上来陪我,我们就盖一床也行啊。”

    白斩月好笑地坐在床边,脱了鞋子上/床去抱着她,理了理她鬓边的发丝,笑道:“我一直都陪着你,不过现在我是陪着两个人了。”两具温暖的身体紧挨在一起,依靠着彼此的体温而温暖自己。她小猫儿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双手探进他的里衣里抱着他的腰,细细地嗅着他身上的香草气味。好似在很多年前,她就对这种气息很熟悉,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忘却了而已。

    “月儿,我们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就叫做白月浅好不好?”紧挨着他的胸膛,听到胸腔里心脏有力跳动的节奏。脑海里放电影一样回忆起初到无尘宫与月浅相处的一幕幕。那个人明明就是他,可她却只能怀疑而做不出判断。明明对他有着牵绊,可偏要把所有的精力都转投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那时候的她真是傻啊,傻到一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管孩子是男是女,都叫做白月浅,好吗?”这不仅是一个名字,这还是一个记载着他们一路爱情的欢喜心酸名字。老人们都说每个名字都是父母对孩子的期冀,那么对于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他们父子能在她离开后在一起,彼此都不再孤单和悲伤。

    “好。”她的心意他何尝不明白,只是现在他才恍惚中感悟到了狐与人的不同,无情无爱便无伤,而他选择了有情有爱有伤。

    第6卷 第640节:初为父母

    山中无时好度日,世间繁华已千年。

    暖暖的日头从东边向西边坠落,挂在树梢。离枝的鸟儿扇动着翅膀飞回巢中,几声猿啼从上那边传来,惊得树上已经歇息的鸟儿又振翅飞了起来。宫千缈扶着肚子坐在了院中的小木桌旁边,桌上的箩兜里装着针头麻线和一些布块,旁边还搁着一把剪刀。四个多月的身子看起来肚子差不多有五个月的那么大,腹上早已隆起一大块儿了。

    屋里,一身银色衣裳的白斩月闷闷地喝酒,一脸郁闷地从门里看那个忙碌的女人。

    都说怀孕的女人特别嗜睡,可她偏偏就是个反例,每天都精神满满的老有做不完的事情。一会儿给孩子做衣服,一会儿做帽子,实际上她那针线活儿真是不敢恭维。她自己有自知之明,做了好多次又拆了好多次,布块上都被密密匝匝的针眼。白斩月看她做得辛苦,每次都在她做好后都施法让那些东西成型一点,可还是跟人家那些做得精巧的衣帽相差甚远。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修行了万年的法力难道还搞不定一些婴儿的东西么,宫千缈非要不停劝阻地亲力亲为?每每看到她在灯下日光下缝补,白斩月就深深地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自从有了孩子后,宫千缈非要让他重新做一张床,不许跟她一起睡了。

    理由是,孩子在长大,两个大人在一起难免不会挤到孩子,那样影响肚子里小孩儿的发育。白斩月就郁闷了,他睡姿有那么差么,还会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每夜隔着一个屏风看她睡在另一张□□,某只寂寞的狐狸就趁着她睡着了偷偷地溜到她的□□抱她睡一夜。宫千缈没有了灵力,他只要小小地施一个法术她就能一觉睡到三竿上。

    兴许是在一起久了,闻不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就睡不着。她那个做母亲的忙着为孩子添置衣物,相比较下白斩月这个当爹的就闲多了。宫千缈告诉他孩子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要做胎教,这样孩子出生后才能比同龄人更加聪慧,在某些地方更显出天赋来。于是乎,他现在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些诗词歌赋,兵史诡吏之类的书念给他们听,有的时候还变着花样地弹弹琴。

    对她这个胎教安排他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她把精力都放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让他这个做相公的好不吃醋。每次很郁闷地看她时,换来她两个大白眼。

    哼哼,等孩子出生后看他怎么收拾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第6卷 第641节:报信

    白斩月暗暗地想着,嘴边不禁地泛起笑容来。虽然这个孩子让他受了冷落,但他还是很想早点看到那个小家伙呢。

    “月儿,你帮我拿一杯茶出来吧,我渴了。”

    外面的宫千缈朝里面喊了一声,白斩月就跟个客栈的小二一样马上出门来,手里端着热茶水双手递给她,笑眯眯地说道:“娘子,茶来了。”

    这只狐狸一向这么“活泼”,宫千缈自己已经很适应了。某女笑得贼兮兮地盯着眼前这一美男子,伸手在人家身上乱摸了一把,啧啧道:“嗯嗯,不错不错,最近都没有多吃肥肉,身材还是很完美的。”

    白斩月满头黑线,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是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委屈地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哭诉道:“娘子大人,为夫已经四个多月没跟你同寝了。你看我这瘦的,都是相思害的。您看在孩子的面上可怜可怜我,让我从了你吧……”

    银红的眼波光荡漾,潋滟水纹荡去,尽是让人无限爱怜的模样。嘴巴一歪,好似要哭了一般。银色垂落肩头,被风吹飘着遮去半张脸来,犹显得慑人魂魄动人心弦。

    “噗!”宫千缈一口茶还没喝下去全喷了出来,好吧,这只狐狸足够强大。虽然她早已经领教过了,但还是屡屡被他给雷到了。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样子,忍着爆笑的冲动道:“看在你孤守空床这么久的份上,孩子出生了之后我一定把他给你,让他随时都陪着你。”

    “呃……我没说我要跟孩子一起睡。”白斩月无语了,抖了下肩膀,道:“缈缈,我……”

    “咦,你看那是什么?”宫千缈忽地睁着眼朝天上一看,竟然有只鹅黄|色的飞鸟从天上俯冲下来。风声呖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什么主人王妃之类的。白斩月抬头一看,眉头都皱起来了,不悦道:

    “他们怎么来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绿竹小笠还有变成飞鸟沉香三人,待到看清三人容颜之时,宫千缈才想到一个问题,那晚他们从战王府离开之后,又没有人为难他们三个?思忖间,飞鸟已经落在院中,小笠从上面下来一下就冲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膝盖哭出声来了。

    “王妃,王妃,终于找到您了……”

    沉香恢复人形与绿竹一道走到白斩月面前,欲行礼时就听到了他冷冷的质问的声音,“为什么回来这里?”

    第6卷 第642节:四月肚子五月样

    这个地方居于深山中很是隐蔽,沉香和绿竹也只是知道这个地方但没有来过,以前他也严令禁止过没有天大的事情不许在这里找他。这次他们不禁来了还把小笠也带了进来,他倒是想知道这两小子是什么意思。要是说不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他可不会饶了他们。

    沉香跪下请罪,道:“沉香收到那边的消息,寻姑姑要白鹤传话让主人亲自回去一趟。”

    小寻儿?白斩月眸不转意地盯了眼绿竹,见他也跟着似若无意地点头,心里顿生疑虑。目视着跪在宫千缈前面的小笠时,眸子倏地变得深沉起来。宫千缈与他对视,也不知沉香此话何意,见着小笠哭着跪在地上心生不忍弯腰将她拉起来,担忧地朝白斩月道:“月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别担心。”脸上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缈缈,先回屋去,外面风大凉了就不好了。”

    宫千缈半信半疑,有瞥见沉香的脸色有些古怪,便应了白斩月让小笠跟着她一起进屋去。沉香绿竹则跟白斩月一起去了别处,刚才还笑语盈盈的院落也顿时变得寂静起来。

    日斜树影长,小笠见风大了就去将窗户关上。宫千缈看着她的背影,着急地问道:“小笠,我们走后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当然没……没有。”她脸上有些不自然,顿了下马上就肯定地回答了宫千缈的话。怎么会没人有为难他们!十九王爷和王妃消失之后,秦王说王妃是妖孽劫走了十九王爷,下旨全国通缉她,黑白两道也摆下道来要将她生擒。他们这些做下人都也跟着倒霉了,要不是白堂暗中派人放走他们,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牢房里关着呢。

    虽说那牢房关不住绿竹和沉香,可她毕竟是个小女子哪里能飞檐走壁从重重守卫的大牢里离开?想是这深山中了无人迹,他们才能逍遥自在过些日子。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小笠也跟着开心起来了,原来她有身孕了,那么说几个月后就有一个可爱的小生命要诞生了!

    “王妃,小世子多大啦?”她忍不住好奇地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感觉是那么地新奇。少女粉嫩的脸上荡漾着红晕,不知是喜悦还是别样的激动。

    宫千缈抿嘴微微一笑,脸上也荡起那种为人母的慈爱来,垂首放手在腹部感受里肚子里小生命带给自己的满足感,感慨道:“四个多月了,瞧着孩子以后一定很胖,不然我的肚子怎么会跟怀孕五个多月的一样大。”

    第6卷 第643节:言有意

    小笠格格发笑,蹲在她面前说道:“王妃,老人们都说胖的孩子有福气而且他还是您和王爷的孩子,更是又富又贵。”

    “我只愿我的孩子健康平安幸福吉祥,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她还能活多久她都不知道,可能看不到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了,那这一切就要摆脱白斩月一个人去扛了。心里忽然地闪过几寸失落,然后就飞快地消失了。

    门轻响,夕阳的余光从外面射进地堂。他一身银裳满头银丝上都镀满了橘黄|色的日光,逆光入内,她看他的脸色有些凝重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宫千缈低声跟小笠说了句话,她马上就红了脸急急地走出去。

    “月儿,出事了?”白斩月不是个喜欢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表现给别人看的人,也是因为跟他相处久了她才能发现他脸上的一些细微表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担心,不知是他们要面临大问题了还是寻姬他们出事了。若是他们有事,白斩月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白斩月坐在一边,沉吟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宫千缈也站在他身边陪站了很久,手扶着肚子免得站得辛苦。她也在猜是什么原因,现在能牵动白斩月的事情绝对不对,是什么?她心中没有个底儿,他不说话宫千缈也陪着他闷闷不乐。

    两个人都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沉默中,她双腿都快麻木了,白斩月忽然地拦住了她的腰将她抱着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头往她肩膀上一搁,低声道:“缈缈,今晚我想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