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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殿下的人妃第25部分阅读

      狐狸殿下的人妃 作者:肉书屋

    拔凉拔凉的。什么时候天黑的啊,要是遇到野兽就麻烦了。她想坐起来找个地方生点火,可这身体是在是动不了。

    身上冷得发晕,而且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试了几次之后她只好放弃了,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超能力。身子朝着背后的狐狸靠了靠,它身上倒是满暖和的,就是血味太重。

    宫千缈哑这嗓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死狐狸,记着以后不能随便地伤害自己。你刚才朝着洞壁撞的时候差点就吓死我了,要是以后还敢吓我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做衣裳。”

    虽是恶狠狠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到它的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它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肯定是被自己吓到了,也是为它担心极了。心头升起股股的暖意,在全身的飞快地流转。九条尾巴往前面一弯,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丫头,明明都受了重伤还逞强教训它,真是个脾气大的孩子呢。狐狸血色的眼眸里渐渐地褪去那嗜杀的血色,转而变成了绚烂的银红色。明澈的银红眼瞳偷偷地注视着她,却发现她不知在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睡去了。

    那粉嫩嫩的舌头触到她脸上的肌肤,她突然地喊了句:“……不要……永不离弃。”

    狐狸一怔,继而温柔地靠着她的头,暗暗地发誓道:缈缈,只要我白斩月活在人世一刻决不再爱他人,与你永不离弃!

    慢慢地合上眼帘,黑暗中那一团银色闪着耀眼的银光。全身上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褪去动物的皮毛,显露出人体的构造来……

    第十五卷 第293节:暧昧的姿势

    大地初见晨曦,露珠在花头叶尖摇曳生姿。阳光射穿了厚重的树枝覆盖的地面,昭示着这一天又将是烈日当头的大晴天。

    这一晚宫千缈睡得很不舒服,因为身上的伤时不时地牵扯到她敏感的神经,哪怕是在睡梦中依然会感觉到森森的疼痛。迷迷糊糊地睡到早晨,眼眸好像感应到外面射进来的强烈光线,想要睁眼的时候下巴上狠狠地痛了一下,紧接着便传来了嗡嗡嗡的声音。

    “该死的蚊子!”这声音她太熟悉了,经过了那么多次的野外露宿,她对蚊子大哥的熟悉程度比对自己都还要深。一下拉开眼帘就想朝着下巴拍过去的,谁知道手还没动她就疼得倒抽了几口冷气。

    瞪着眼看着下巴上还在吸血的蚊子,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鼻腔里猛然窜出一股强烈的气流来,喝足了血的蚊子立马扇着翅膀飞走了。

    宫千缈愤怒地鼓着眼睛,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手出问题了早就一巴掌拍得它回去见祖宗了。怨怒地瞪了飞走的蚊子两眼,低头却瞥见自己的肩膀上落下了两缕银色的发丝。

    自己的头发变白了?宫千缈大惑不解地扭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后,一张绝丽的容颜赫然出现在她的瞳孔里。银色的发丝低垂,狭长的眼眸银色的眼睫,瓷白的肌肤上一双唇儿无比的忄生感。

    他此时正紧闭着眼眸,一只胳膊正环在她的腰上。宫千缈往下一看,脑子顿时缺氧。天,这个人居然未着寸缕,全身上下光溜溜的!

    她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回不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过了一会儿,肩上脱臼的地方又痛了她才回神来。刹时热血上涌,一早上起来就看到这样令人喷血的一幕果然有害健康。

    飞快地别过脸去,却在这时听到那人发出声音来了。

    “缈缈,缈缈……”

    宫千缈再次地一愣,难道他是白斩月?悄悄地转过头来,正对上他拉开的银红眼眸。看着她回头来,他也是很惊诧,下意识地喊了声:“缈缈。”

    “白——斩——月!”她瞪大了眼,脑子迟钝地喊了句。呆呆地看着他裸露的全身,再次无话可说。

    “别动,我先给你疗伤。”白斩月可疑地红了脸,双手轻轻地转过她的脸看向前方,身子盘腿做好欲为她接上受伤的手臂和身上各处。

    “白斩月,我……”她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话才刚说出口就被他给打断了。

    他闭上双眼凝结力量,道:“疗伤最忌分心,乖,你给乱想,先把伤治好了再说。”

    宫千缈觉得他说话的口气像是在哄小孩儿似的,不过为了自己的伤快些好她还是愿意配合他的。白斩月已经将她的身子扶正,她也用不着担心什么。放松了全身,好让他疗伤。试试在百度搜索“比奇”,就能找到我们!

    第十五卷 第294节:已经放不开1

    他的手掌掌心柔和,手掌拂过的地方带出一抹温暖,如水流般地朝着她受伤的手臂上游走。脱落的骨头好像被轻轻地移动了,身上只是有些酸麻却并未感到有一丝的痛苦。

    身上暖了,伤处不痛了,头也不晕了。她试着动动手,手腕和手指居然都能够活动自如了。宫千缈咧开嘴一笑,想转转胳膊的,后面的白斩月连忙喊了声别动她才乖乖地挺直腰杆。

    半个时辰之后,白斩月气喘吁吁地收了功,擦了擦满头的汗水,皱着眉轻声道:“缈缈,差不多已经好了,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是痛的。”

    他灵力恢复不到六层就给她长时间的疗伤,浪费了不少的力量。看来真的该找个时间好好地休息一下等身体完全恢复才行,不然拖下去指不定弄出什么毛病呢。

    宫千缈很小心地抱着手臂转了两圈,果然是好多了,就是碰到关节的地方有些酸痛而已。她别过脸去,白斩月整张脸都苍白无血,脸容上多了几分憔悴。

    几许山风吹进来,他额前的发丝乱雪般在眼前晃荡。两眉微微地蹙着,一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像是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虽然在笑着,但是在她眼里又显得很勉强。有些心疼地伸过手,拇指擦过他的脸颊,宫千缈很是担忧地问道:“白斩月,你没事吧?我看你很累的样子,是不是觉得精神很差?”

    “你——”

    转瞬而逝的诧异之后,斜挑着眼眸深情款款地握着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头往下埋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一吻。银色的发丝覆盖了他的脸,那卷翘的银色眼睫如一把密密的小刷子一样在她的手心一刷。酥酥痒痒的触觉在手心里扩散,连带着敏感的神经末梢都被这种酥痒所感染了,让她不由地浑身一热。

    往下一看那优美的身体曲线在眼前一览无余,甚至是……

    冲冲忙忙地伸回手,转过脸来慌忙拉住自己被撕得七七八八的上衣遮挡住胸前暴露的春光,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白斩月你先把衣裳穿上。”

    她不是有意偷窥的,谁叫他衣服都不穿呢?想到这儿,宫千缈突然疑惑了,白斩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一丝不挂的?好像她是来找狐狸的吧,可怎么好像没有见着狐狸的影子呢?

    “缈缈,我没有力气了,刚才疗伤的时候虚耗过多,你帮我穿衣好不好?”背后的白斩月忽然地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窝闭着眼就闻起她身上的味道来。

    第十五卷 第295节:已经放不开2

    指尖微垂落到她的手背上,背后的男子邪魅而慵懒地笑了笑,在她的肩窝里又钻了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继续眯着眼。她的身上还有着那种清新淡甜的帝女之桑的味道,那一种让他迷恋而又沉醉的味道。虽然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可也阻止不了那股香味对他的吸引力,他甚至觉得有着带着血味的帝女之桑的味道更加地与众不同。

    她每一次的出现好似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像是在无形之中有只看不见的手在为他们牵线搭桥似的。

    他不安分地扭了扭头,唇角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脖颈,舔食了她已经凝固的血渍。宫千缈眼眸一颤,飞快地在破衣上打了解免得自己破烂的衣裳不注意地就滑落下来,着急地问到:“白斩月,你的衣裳在哪儿,我帮你拿过来你自己换吧。”

    开玩笑,她一个大姑娘的给一个裸男穿衣,真当她脸皮像白斩月那样厚得像城墙拐弯啊!她不是没见过裸/体,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真人版的身体,心里难免的又慌又乱。

    再说了这个白斩月老是用那种腻歪的强调跟她说话,害得她不止一次地被他的美色所迷,要是这次再出现这样的状况她干脆就滚回姥姥家算了。

    “唔,就在你的手边。”白斩月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嘴边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孩子般撒娇地靠紧了她,却又很无赖地轻轻啃着她裸露在外肩胛上的清透肌肤。那感觉就像是被刚出生的小婴儿给咬了,不痛可却麻麻痒痒的,让她身体的温度陡然升高。

    被他那么一弄,再看见他那迷人的容颜和懒散不羁的神情,宫千缈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她是否真的欠过他什么,老是逃不脱这个男人的美色诱惑!

    哭丧着一张脸弯腰想要把放在左手旁的银色袍子拿过来,但又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把身体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背上。回头瞪了他一眼,可某个男人只是虚开一条眼缝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对她回以盈盈一笑。银色眼睫如清风流火扫过,银红眼眸似刹然间开放的花朵,在眼艳阳天中赤/裸/裸地蛊惑着人心。

    宫千缈被他那一笑慌了神,感觉自己又被诱惑了,狠狠地瞪了他两眼。心忖道:汗——伪娘!

    “喂,给你。”要是再看下去她可指不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伸长了手把那叠放整齐的袍子拿过来反手往他头上一丢,别扭地看着山洞的出口。

    “缈缈,我都没力气了,你要我怎么自己穿啊?”白斩月委委屈屈地朝着她的脸上又蹭了蹭,嘟着嘴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低眉顺眼地瞅着她,好像害怕她一时生气就把自己给扔了一样。

    第十五卷 第296节:已经放不开3

    “白斩月,你别过分了!”宫千缈磨牙,愤愤不平地怒视着他。可只要她眼神越凶,白斩月的表情就越是委屈越是可怜,好似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做了令他痛不欲生的事情一样。

    她瞪他一眼,白斩月瘪着嘴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怜巴巴地蹭着她的下巴说道:“缈缈,你就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好吗?你瞧我这身子软得跟泥一样,真的没法动了才找你的。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宫千缈俏脸一黑,索忄生地别过头不去看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抓住那么蜘蛛丝点儿的机会像女人一样磨叽打趣她,她今天就不帮他穿了看他能怎么样!她倔脾气一上来直接无视掉他楚楚动人的小模样,心里头暗暗地打猜他接下来会怎么办。

    “缈缈——”某个男人决定死缠烂打,厚颜无耻地嗲了一声。

    呃,宫千缈当即两眼发直,身上更是寒毛倒立了一片又一片。

    唔,要是把沾了血的地方洗干净,她想那个地方应该是皮都皱了一层才是。她真的是第一次听见男人发嗲,而且还是个长得像人妖祸国殃民的男人!她发誓,她真是快要被这个男人征服了。如斯强悍的媚功若是只用在她身上就太大材小用了!

    宫千缈忍着心里别扭和对他的刮目相看,一字一言说道:“白斩月,你绝对是一个极品小受!我见过的男人之中,绝对没有人能超越你!”

    她说得很郑重,跟对他有几分钦佩的样子。白斩月隐约觉得这个词不怎么好,目光在她身上兜转,凉凉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损我啊?”

    我本来就是在损你!

    宫千缈无比得意地扬了扬眉,笑道:“我知道你不懂那个词是什么意思,当然我也不会主动跟你解释。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自己想想,说不定到了哪一天不用我说你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不跟我说?”看她的笑他就明白了,这鬼丫头肯定在胡乱地编排他。她不说是吗?他有的是办法。白斩月忽然地眨眨眼,翻腾的水汽在眼眶里氤氲开去,一霎之间那对如宝石般绚烂的银红眼瞳顿时染上了雾气。

    “缈缈,你真的你想帮我了吗?你知不知道在很多年前,因为我喝醉了被一个男人剥光了,差点就失/身了。那是我一辈子的阴霾,只要看见自己没穿衣服就会想到那个男人猥琐的面孔,每晚自己都害怕一个人睡——”

    宫千缈冷哼,嘴上不饶人地说道:“当我是傻子啊,你一个神仙还会有人对你动手动脚?再说了你不会防抗吗?随便一伸手就能把人扇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第十五卷 第297节:已经放不开4

    “我现在是一个神仙,可是在那一年我才刚刚修道连根基都不稳。而那个对我施暴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师父的师弟。”说罢,白斩月一脸悲愤地望了望洞口,埋下头在她的肩上轻声地呜咽起来。

    宫千缈心头一颤,眼睫微微地扇动——

    “我那个时候怕极了,对着门大喊大叫,结果他却把我关进了一个黑屋里。我看着外面的光线一点点地暗下去,鼻子里问道满屋子熏人的酒臭气。那个男人赤裸着身子朝我扑过来,一把就把我……”

    “别说了,别说了。”宫千缈扭转了身子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温柔地安慰道:“不要怕,这里没有黑屋里没有喝醉的男人。你等着,我马上帮你穿衣裳。”

    他说话的语气好似低声地抽泣,颇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消瘦的身子在银色下颤抖,双手很用劲儿地抱紧了她。她眼光随便一落,感觉自己很下流地把白斩月全身都扫遍了。很不要脸,好像跟他说的那个猥琐大叔一样无耻。

    狠狠地闭了闭眼,抓起地上的衣袍深深地呼吸一下,摸索着找到衣袍的领口,拍拍他的背,说道:“白斩月,你把手给我,不要再抱着我了。”

    白斩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腾出自己的左手给她,让她把手塞进了衣袖,侧过头看着她紧闭着的眼眸嗲声道:“缈缈,你闭着眼睛怎么给我穿衣裳啊?还是睁开眼睛吧,这样才能看得见我。”

    “非——礼——勿——视!”

    宫千缈几乎是咬着牙把这四个字给挤了出来,他要是再这么嗲几声她就要再次内伤了。一个大男人的干嘛学什么女孩子嗲声嗲气的,让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民国初年遇到的某些唱戏的男人,嗲得她耳朵难受却偏要忍受着。

    “可是我也看过你光光的样子啊,你看回来也很公平。”耳朵旁的是白斩月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的语气里还有着疑惑的成分。“难道是我的身材不够好,缈缈是看不上?是我老了吗?可我一直都很注意保养的,不信你摸摸看很滑很嫩的……”

    怕她不相信,白斩月居然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嘴里喃喃不休道:“你瞧嘛,真的很滑对不对?”

    风中凌乱,她要风中凌乱了!宫千缈悲愤欲绝,这个死人妖居然会这样消遣人!摸什么摸,还真是摸摸更健康吗?愤愤地在他肩上一扭,恶狠狠地警告,道:“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被大叔再猥/亵猥/亵!”

    “缈缈——”某个男人有些不甘心地叫了声。

    “闭嘴!”宫千缈低喝一声,粗暴地拉起他另一只手胡乱地一塞,脸色铁青得跟生了锈的铁器一样。

    第十五卷 第298节:已经放不开5

    “好吧,我不说了。”女人还是乖巧的比较可爱,看到自己顺利地把她给惹毛了之后,某个男人只好屈服投降。眼睛在她紧闭着眼眸的脸上瞟过,嘴角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的缈缈就是这样,样子看上去很凶但她人身善良,能带给人无限的宽慰与心灵的温暖。一如她刚才抱着他安慰他的样子。很小心,很温柔,让人抓住了就不想放手。她看起来很生气,但为他穿衣的时候动作却很轻,像是怕不小心弄疼了他。

    “白斩月,是不是弄好了?”她记得好像已经把大概地为他套上了衣裳,现在应该不至于睁开眼又见他光光的样子吧。其实刚才闭着眼睛为他穿衣的时候心里老是打鼓,要是一不注意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麻烦了。

    她再这么说也是个姑娘家,那样随便也不好。在现代的时候肯能会很普遍,可这毕竟是封建的古代,贞操观念很强。她也害怕被误会是那种风马蚤的女人,而且还是在一个美得令所有女人妒忌的男人面前。

    刚才她还在想他们两个的样子真是搞笑,活像是《天龙八部》里的段誉和王语嫣在磨坊里换衣的那一幕。不过那个男人显然是没有王语嫣那么矜持,简直就是在像夫君邀宠的小妾。

    “嗯,好像带子系错了。”白斩月低着头看着身上乱七八糟的衣带,抿着嘴想笑又笑不出来。果然啊,闭着眼睛是什么事都办不好的。

    “真的?”嘴里这样问着,心里开始嘀咕了,他是不是又在找机会戏弄她啊?

    “真的,你看看。”他按着她的肩膀站起来,一身银色的衣裳左拉右扣的,说不清有多狼狈。哎,这是他家缈缈的杰作啊!白斩月略略一想以后是不是要专门教教她怎么做,不然老是把衣服的带子系错。

    宫千缈不信地拉开眼眸,眼睛朝着他眨了眨,噗地一声毫无形象地指着白斩月就笑了起来。真是太好玩了,以前见到的白斩月都是穿戴整齐风流倜傥的,而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像从难民窟里逃出来的。头发杂乱不说,穿得还不伦不类。

    那瓷白的肌肤上爬上一丝红晕来,白斩月微恼地瞪了她那笑靥如花的脸蛋,最后转为无可奈何的笑意。他能怎么样,打她一顿?不,他舍不得的。赌气般地指着她,叫道:“你不能不负责任吧?”

    “……”发笑的宫千缈诧然无声,嘴脸抽搐地看着他。

    他能不能别这么说话,老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叫不负责任?好像她毁了他清白不娶他似的。她有那么卑鄙无耻吗?不就看了他有什么了不起,去游泳池到处都是裸/男裸/女,比他好看的多去了。

    “你把我弄成这样是不是要帮我重新系好啊?”颇有些怨怒地瞪了瞪她,垂着头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第十五卷 第299节:已经放不开6

    “哈哈,白斩月,其实这样的你蛮可爱的。”宫千缈忍不住地捧腹大笑,笑得肠子都快要纠结在一起了。这白斩月还是真的是——萌!萌啊萌,现代的词汇真是无比强大。

    白斩月瘪着嘴,小声地问道:“缈缈,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要是你笑死了不是要我守寡吗?我活了这么好几万年了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想让我伤心死吗?”

    我活了这几万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这句话犹如一道飞剑一样刺进她毫无防备的心中,深深地扎了进去。宫千缈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这么话噎到了,顿时停住了嘴里的笑。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低头不知所措地脸红起来。

    “缈缈,你快点啊,站累了。”她粗陋的掩饰一点都没有逃脱他的眼睛,心里的甜蜜在无形中一点点地扩散,最后连整片心都跟着变得愉悦起来。为了不让她看出端倪,他还是一副怨愤的表情不依不饶地看着她。

    受不了他双目的热烈注视,宫千缈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嗔道:“这么大的人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还要别人帮忙,你不害臊吗?”

    “娘子为相公穿衣天经地义,我用不着买不好意思。”站直了身子敞开双手,理直气壮地回答她。

    宫千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双手帮他重新系好他的衣带,无语地摇头道:“白斩月,在嘴巴上得些便宜很好玩吗?你能不能有别的新花样,我都听腻了。”

    “娘子,你想玩什么新花样?”白斩月笑嘻嘻地把脑袋凑到她面前,低头在她唇上偷偷地一吻。等她一发现,立马别开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好你个白斩月!若眼光能化为利箭,他白斩月早就被戳得千疮百孔了。伸手在他腰上在一个一百八十度,警告道:“你最好给老娘安分一点,不然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了。”

    “嗯嗯,娘子说一我不说二,娘子往南我绝不向北,这样可好?”很欠抽地仰了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是在宣告什么似的。

    算了,反正是说不过他的。系好最后的一根带子,理了理他的衣襟把他露在外面的锁骨给遮挡住了。眼睛无意地往上一看,银色的发色遮挡的地方有一线红混在其中。扒开他的头发把那红色挑出来,宫千缈恍若被雷击一般地愣在当场。

    “缈缈,你怎么了?”白斩月被她突然灰白的脸色吓了一跳,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却听到她一声轻轻的问话。

    “白斩月,为什么它会在你的身上?”努力地压抑着心里翻江倒海的异常情绪,迫使自己去面对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瞳。她想问,只想问,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

    第十五卷 第300节:已经放不开7

    白斩月伸手握着她的手,却不防她猛然地抽开手,瞪着眼质问道:“白斩月,你是不是不敢说实话?你难道忘了吗,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的。她平静不下来了,再看见那跟红绳项套的时候就已经心潮激涌了。她还记得那一晚他亲自给她承诺说永远不会骗她,她也记得那天早上她说过什么。

    “小狐狸,你记着这根红绳不要弄丢了。这是我留在你身上的记号,要是丢了我可能就认不出你来了。”

    “缈缈,我从来没有骗你什么。”白斩月向前一步,宫千缈却身子颤动地连退两步。垂下的手慢慢地握成拳,那双晶亮的眼眸子如那冰凉的雪块泛着黝黑的冷光。

    “缈缈,你听我解释。”伸手一拉脖子上的那跟红绳项套,白斩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头凝眸,目光移向她所在的地方。他怎么隐约地觉得他们之间像是出现了一个无法合拢的裂痕,一股恐慌悄然地散开去。

    “你确实要给我一个解释!”什么没有一个人骗她,都是她太笨了。看不穿人心,还被一只狐狸耍得团团转。果真是她太蠢了,蠢到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拿真心对她的。

    宫千缈自动地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令她害怕的默执或是其他的妖魔鬼怪。而就是她这样警惕的神情让他眼中生痛,淡淡的哀伤在眼中弥漫开去。白斩月看着她沉默了半晌,徐徐道:

    “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一个黑屋里,那个时候我逃过了翡羯的追杀跑到那里,看见了穿着月战衣的你。我当时因为白日里无法变成|人形又时常受到追击,所以我决定跟着你直到我的天劫度完。”

    “也就是说我第二天醒来看见狐狸的时候就是你,而你早就知道我是那个月主,想要跟在我身边利用我躲开那个叫翡羯的男人?”声调平稳地询问出声。藏在胸腔里的那颗心如水晶一般地透亮,却又痕迹分明地在上面刻画上了一条条的裂痕。

    白斩月没有否认,直接地点了头,继续道:“很对不起,在江源城的客栈里你被翡羯打伤了。如果不是我说你是月战衣的主人,你也不会接二连三地遭遇到危险。从那条乌铜黑蛇,城隍庙的僵尸,还有后来出现的默执和落绸都是冲着月战衣来的。”

    “哈哈——”宫千缈捂着脸笑起来,她想哭的眼泪就是掉不下来。无措地蹲在地上,看着这洞里乱石横躺的一景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的。

    “缈缈,你别这样,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我知道你生气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就是那只狐狸,可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会伤害你的,我……”她要是哭了喊了都好,可她偏偏是笑了。

    笑代表什么?失望还是原谅?任凭他怎么聪明也猜不出她笑里的含义,只是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无形之中变得很远很远……

    第十六卷 第301节:已经放不开8

    宫千缈一直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白斩月就是再着急也不敢说什么。他只是怕了,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样子也不敢上前做点什么。仿佛只要他随便一个动作都会惊得她坐立不安,几次张开嘴可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沉默了许久,地上的宫千缈突然地解开身上的衣裳。带着凝固血液的身体一寸寸地暴露在他的面前,惊得白斩月目瞪口呆。

    她这是做什么?白斩月脸色刹白,低吼一声冲上前就把地上的衣裳抓起来手忙脚乱地遮她的身体。

    “缈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有些愤怒,这样当着他的面脱成这样算是怎么回事?银红的眸中带着怒意,看她一脸无波的样子怒火更胜了。

    “白斩月,你是不是也想要那件月战衣?你救了我那么多次,也是想得到它吧。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听你曾经说过的话,我猜那个月战衣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东西。你要是想要我现在就脱给你,免得你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还怕我知道以后对你怎么样。就当我把欠你的都还了,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再也不想欠。你是人也好,是狐狸也好,我都不在意。因为,这一切与我无关。”

    她稍稍地转了转身,与他来了个正面相对。那双眼眸里的气怒她看出来了,那又能怎么样?他是狐仙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她是现代人他是一个封建古董,两个人本就不该有交集的。

    狐仙——好讽刺的名词!看着那条自己亲手做的红绳项套,还是自己亲手为身为狐狸的他带上的。可也说明不了什么,从一开始什么都注定了的。

    冷漠地看着他,不着痕迹地把他的手移开,冷嘲道:“怎么,现在我亲自送给你你都不要吗?”

    “我要是想要早就动手了,还有你真的以为我是为了你的月战衣才对你好的?”白斩月眼眸发红,那银红的眼色更加地深了。银色的眼睫颤动,如那风中飘动的断翼蝴蝶。低低地吼了一声,又发现自己这样子真是可笑,在她的眼里绝对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宫千缈哼了一声,没再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讥笑道:“一下子得到的东西有什么好,你大概也是喜欢慢慢地让我死心塌地地把它送给你吧?还有,你觉得是是对我好吗?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了?除了给我带来麻烦还能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白斩月大吼了一声,抱着她的肩膀狠狠地摇着她,愠怒的双眼瞪着她显然地气得不轻。他从来都没有对女人这么大声地吼过,他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相信他?

    他没有告诉她那只狐狸就是自己,可她也没有问过自己,这是他一个人的错吗?为什么连一个原谅的机会都不给他?半刻中之前他们还谈笑的,转眼间就是这样针锋相对,为什么?为什么?

    第十六卷 第302节:已经放不开9

    “好啦,既然你不要就算了。我要走了,师父等了我一晚肯定是急了,我还要去找他。”宫千缈面无表情地拉好身上的凌乱的衣,扳开他的手准备朝洞口走。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怪她识人不清什么都相信他了。

    实话实说或许他并没有什么错,可她就是过不去被骗的那道坎。默执骗她是为了月战衣,她知道除了觉得有点失望也就算了。

    可白斩月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白斩月没有告诉她自己是狐狸的事情就如同情人间的背叛一样让她很不能接受。

    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承诺,甚至她连自己的心都没有确定过,可就是很难受。比被人用刀割身上的肉还要痛,痛过了之后又是漫天铺地的麻木。一时之间除了离开,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留下来面对他吗?她会觉得那样子更难受,还不如不见。不见不见,这样对两个人都好。若他无心欺骗也好避开尴尬,而她也正好有个理由能够离开这里。她不要,不要在他的眼前落泪,不要看见他眼里被渲染了色彩的哀伤。

    “缈缈,你真的不准备原谅我吗?”他紧紧地抱着她,不许她走出自己视线范围半步。那温热的气息一如往常地喷薄在她的肌肤上却让她无端地生出了寒意,面对着眼前熟悉的人,她只能木然地看着前方无话可说。

    “白斩月,我原谅你了,放我走。”若说不原谅他怕是缠到明日都不能抽身,原不原谅只有心里才知道,嘴上说的大多不作数的。宫千缈忽然地抬着头笑了笑,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白斩月,我们好聚好散吧。你是堂堂狐仙,何须我的什么原谅。我这个在你们眼里是那样卑微的人类的原谅一点都不值钱,你何必呢?

    “你说你原谅我只是为了走,去见你的师父是不是?就因为我没有告诉我的身份所以你就那样地恨我,连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都不屑跟我说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何其不公?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真的就因为那个原因吗?”

    银发张扬地四散飞离,银红的眸色愈发深,瓷白的脸上肤色越见苍白。他着急他怒吼,换来的还是她无动于衷的表情。使劲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抱得太紧了,宫千缈觉得自己都有些不能呼吸了,重新接好伤口的地方被他一弄又开始疼起来。她终于竖起来柳眉,怒叫道:“白斩月,你放开我!”

    第十六卷 第303节:已经放不开10

    白斩月听到她的话却一点都不放手,反而又抱紧了一点。宫千缈狠狠地皱着眉,感觉到肩膀上好像被接好的地方又再次地脱臼了。她试着推了推他丝毫没有作用,现在的白斩月就是个害怕被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怎么说都不愿意放手。

    对不起,这是你逼我的!宫千缈闭上眼,前膝狠狠地朝着他的胯下就撞了过去。白斩月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硬生生地被她给撞到了。

    身上猛然地一痛,白斩月松开手满目诧异地看着她,口吃道:“缈缈,你……”

    她难道不知道那里是不能撞的吗?一旦受了伤好不了那便是一生一世都不能人道。心尖猛烈地颤抖起来,她真的恨他到了要伤害他才能解恨的地步?

    “现在知道了吧,最毒妇人心,这是你招惹我的后果。白斩月,我跟你说清楚,一次忄生地说清楚。不管你是不是因为月战衣而来,我感激你多次救我。昨天的时候我已经拜了无尘宫宫主为师,我担心小狐狸在客栈出事才赶来。而现在,我看你所说的天劫也过了,我也用不着摆脱你照顾它了。从今以后我修我的道,你过你的逍遥生活,我们不要再有牵扯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也或许会在这里嫁人。那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落绸。从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了决心若走不了便嫁他为妻。”

    很用心地平复着内心的情绪,嘴角一弯朝着失魂落魄的白斩月微微一笑。缩在袖里的手不禁地颤抖了,悄悄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然后呢,落绸也答应了你?”白斩月不禁地嘲笑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伤了他还笑得那样坦然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嫁给别的男人?做梦!

    “他答应了护我一生一世。”这是落绸对她的承诺,当时说的时候她只是为了求一个平安,而他也很爽快地应承下来。她想,或许是上天知道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所以才让她那样鬼使神差地说出那句话吧。

    老天,你要是真的对我好挤让我回到现代吧。在那里不会逾嗌战衣用处,也没有想得到月战衣的人。那里还有她的亲人,还有一群爱她的人。

    白斩月压着内心的怒火,凉凉地说道:“你确定你要嫁给落绸?”

    “当然,他有什么不好。人长的帅,有钱有权,最重要的是他还救过我。你们这里的女子不是说被男人救了之后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吗,我就是这样做的。”落绸的确是结婚的好对象,可她没有对他一见钟情。若真是要嫁给他,可能以后要好好培养下感情。或许,先婚后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ps:今日十更完成,补齐昨天拉下的,谢谢大家的支持。因为要放假了,怕有的时候会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来不及码字,所以决定存稿,每天的更新暂定是五六章吧,等到稿子存得多一点的时候再多更。请大家谅解,小妖再次鞠躬了!

    第十六卷 第304节:已经放不开11

    “你就看上了他这些?”他该说这个女人虚荣喜欢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该说她有眼无珠,他这样一个极品男人站在她面前还要去别处寻花问柳?也或者这根本就是她的一个借口,一个想摆脱他借口。

    心有些迷茫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占满了全身,蚕食着他一贯的冷静。想要把她留在身边,而她却想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就不好驯服。

    他对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感情,那么多日的相守,那种蚀骨的感情早已经深埋在了骨髓之中,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

    而且她还说要嫁给落绸,可能吗?落绸是何等清高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地就答应了娶她。还很可能落绸只是在利用她,想把她带回无尘宫免得被默执捷足先登。这个傻女人喊着他骗了她,而她却傻傻地跳进别人的陷阱了。

    真是个傻女人,傻得令他心疼的女人!

    宫千缈背转了身,不气不怒地说道:“这些不重要吗?女人都喜欢这些,我也不例外。你是神仙,又在女人堆里风流数千年,这些你还看不透?”

    “我还以为你的品味不同于其他女人,看来是我错了。”白斩月忍不住地嘲讽了她几句,“落绸不会喜欢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无尘宫的宫主夫人不是你能做的。”

    “这些用不着你担心,白大仙,我还有事先走了。”心里一酸,眼眶里热热的快要流泪了。憋住心里的委屈,宫千缈快步地朝外面跑。这个死人妖,说她爱慕虚荣还咒她做不了落绸的宫主夫人,她偏不信一定要试试。

    “慢走不送!”白斩月语气颇凉地应了一声,好似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她仓皇而去的身影。直到那道影子消失在眼睛里的时候,白斩月忽地握紧了双拳,双眸的银红在一瞬间陡然变成了深深的血红色。

    啪啪啪几声爆响,整个山洞轰然倒塌。乱石飞动堵住了出去的道路,不宽敞的山洞顿时被黑暗淹没。

    他的情已经毫无顾忌地付出了又岂能这样收回来?那双曾经握过她双手的手已经放不开她,他白斩月认定的女人是不会拱手让给别人的。

    青天白日下,一道银色飞至树头。银裳飘袂,发丝临风而舞,负手而立,俯视着脚下的大地和万物,嘴唇边溢出邪魅的笑来。望着西方的时候,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

    无尘宫么?倒是很多年没有去玩过了,这些年一直呆在某个地方也腻了,兴许那里会是个不错的地方。

    第十六卷 第305节:师徒相见

    宫千缈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山,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便立马跳进去把身上的洗了一个遍。她不喜欢血腥,可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极为狼狈满身血污。洗啊洗,身上还是残留着白斩月的味道,怎么都洗不掉。

    双膝跪在水里,任那止不住的泪水淹没了脸颊。她一直都努力着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不祈求他的一点恩惠。可直到离开那个山洞那座山才发现,有的时候即使是逃避也改变不了一些东西。譬如——心痛,焦虑,担忧,更多的是无尽无止的恐慌。

    冰凉的溪水没有因为阳光的照拂而变得温暖起来,丝丝的冷气侵入肌肤,宫千缈又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跪了半晌,太阳也升的很高了。抬头看着天上,一片片的白云在天际漂移着,怎么隐约间看见了落绸那如菊淡雅的神情?

    “呵呵,呵呵。”不知为何发笑,却在一瞬间笑得让她都不明所以。笑过之后从溪中出来,凝神换了一套素雅的白色衣裳穿在身上。不似之前而更显得脱尘出俗,飘逸灵动。

    抬起步子,往前走了几步。抬首回眸间,一身杏色的男子落入她的眼帘。看见她此时的打扮,眉眼间荡出一股疑惑来。启唇还未说出一个字,宫千缈率先地出了声。

    “你来啦。”微微地一笑,很矜持地抱着手放在腰间,翘望着那个与自己只有一箭之地的男人。再见之际,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落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双臂上,问道:“你的手臂受伤了?”

    “是啊,不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