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清悠第12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所为。”夜庭宣在到凶手时,目光有些闪烁,让莫逸清有些怀疑他的辞。夜庭宣也发现莫逸清的疑惑,开口解释,“朗氏她们是想让朕无后,到时她们就可以拥举齐王上位了。”
这一解释的确很有服力,莫逸清也有些相信这一法。如今的夜庭宣膝下就一个皇长子,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皇子。而皇长子夜郝珉她也是接触过的,月儿曾他身子孱弱,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有些未知。
怎么夜庭宣登基十年,后-宫妃嫔也不少,子嗣应当不该这么少才是。他的唯一儿子,是他在做王爷的时候有的。然他一登基后,却再没有皇子诞生或存活,这一件事的确让人起疑,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
想到皇子方面,莫逸清就想起冯秋敏,她痛失掉的好像也是一个小皇子。看来,这宫中真的有人不想夜庭宣有后。夜庭宣无后,最有嫌疑、得利最大的正是朗氏和齐王。掌管后-宫的朗太后,定然不会让大权旁落,她肯定会扶持自己的亲生儿子。
见莫逸清因思考,而眉头紧皱,夜庭宣觉得是该时候了:“清儿,你还记得那夜雪中,朕与你的交易吗?如今,正是开始进行的时候了,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凝儿。”
莫逸清低头,轻咬嘴唇,愁思。夜庭宣终归是帝王,在情与权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权利。她有些开始好奇,那个曾今占据夜庭宣心中的女子会是谁,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夜庭宣至今还放在心头。
她如果帮夜庭宣重夺权利,在百年之后,夜庭宣可还会记得自己吗?像那个女子一般,还是抛之脑后。
莫逸清轻轻拍打自己的额头,为自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无聊的念头而懊恼。自己明明要做宠妃,既然要做宠妃,就要做到没有心,不被情爱所困扰。要明确知道情爱,是对宠妃最大的障碍。
夜庭宣见莫逸清不断的拍打额头,以为她头痛。轻轻将她搂过,为她按摩|岤位,让莫逸清稍微舒服一些。
“现在可好些?”夜庭宣的这一举动,让莫逸清一时呆住,她只是为自己的事烦恼,没想到夜庭宣误以为她不舒服。沉默,只有沉默是莫逸清如今最佳的选择。
见莫逸清乖乖的任由自己按摩,夜庭宣就以为她是同意了。于是,就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朕希望你接近齐王,取得他的信任,融入朗氏一党中。”
“嫔妾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接触的到齐王,并得到他的信任。”莫逸清静静的靠在夜庭宣胸膛,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惊喜总是伴随着失望,让莫逸清开始渐渐习惯。
“朕相信清儿的能力,你一定能办到。至于如何接触齐王,朕早已为清儿想好。齐王每月月初和月中、各种的节日,都会入宫给太后请安。今年的除夕晚宴,齐王可定会出席。到时,朕想办法让齐王离席,而清儿就借助这次机会接近他。”
莫逸清舒了一口,只简单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夜庭宣的计划早就部署好了,这次来找她不过是知会她一声而已。
☆、第四十四章夜见齐王
千盼万盼的除夕夜,终于到来,整个皇宫热闹非凡,即使冷僻的眠竹宫同样也热闹的很。众宫人开始打扫、整理宫殿,以此迎贺新的一年,期望新的一年能有好运降临。
众人脸上都洋溢的笑容,而莫逸清却冷眼旁观众人。看着众人笑意融融,内心却有一种荒凉感而过。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自己就该勇敢、坚持不懈的走下去,不能因一点点挫折而放弃,否则永远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
月儿见众人都在忙碌,唯独莫逸清一人发愣、出神,上前轻声呼喊道:“主子?主子?”
‘呃’在月儿叫唤了几声后,莫逸清才反应过来,淡然道:“月儿,有什么事吗?”
月儿干笑一声,道:“月儿是没什么事,倒是主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自己种下的苦果,定然要自己承受。”完,莫逸清起身,静观外头的院子。
自她跟踪璎珞之后的一段日子,时常有几场小雪,零散的雪花飘落。除夕夜过后,莫逸清的人生将会有一个新的转折,是荣还是败就此一举。
前些日子,她费尽心思要找出内j,不过短短数日,却改变了立场,换成她去做夜庭宣的细作了,去刺探朗氏与齐王的阴谋。
入夜,前头永安宫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十分的热闹。馨香馆的众人,遥遥望着那明亮的,无不露出羡慕的表情。
莫逸清以身子抱恙为由,偷偷回房,让月儿蘀她守好房门,谨防有人闯进来,破坏了计划。自己则重装打扮,要以第一眼入了齐王夜庭安之眼。
一袭墨鸀锦缎宫装,下身着一条深兰色梅竹兰襕边荷叶裙,身披湖蓝织锦棉披。头上简单挽了倾髻,只以镶水琉石镂空云烟银铀插入鬓中,周旁再以颗颗细小珍珠点缀。朴素又不失精致,在这热闹的日子里,也算一道特异的风景。
回想莫逸清入宫如此之久,还是第一次这样的为妆容费心。可这般的费心,却是为吸引一人的注意,而且还是带有不良目的的接近。
莫逸清轻叹一声,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以牺牲他人为助力。可自己若不这么做,又会有怎样的下场。倘若自己没有答应夜庭宣的要求,没有跟踪璎珞,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用这样的矛盾。
以前的自己只是小范围的斗争,只是反击那些要害她的人。即使是害她之人,她也没想到要赶尽杀绝。可如今却是以众多人的性命为赌注,不成|人便成仁,这次的斗争是关乎到大靖的未来由谁来主导。
打江山难,守江山亦是难。为了这江山社稷,总要牺牲许多无辜之人。这次朗氏要败,他们的族人会如何?若夜庭宣失败,那么自己与亲人们又会如何?
太多的难题、太多的考虑,让莫逸清暗生退堂之鼓,自己的双手不知不觉掌握人众多人的生死。
“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快些去吧!”月儿探了探门外的风,不忘的提醒莫逸清赶紧行动,“再晚宴会就要结束了。”
“嗯,我知道了。”莫逸清轻声应诺,内心惶恐不安道:“月儿,我这样做对不对。”这一句话,莫逸清终是问出口,她还是内心受不住。
看着莫逸清内心挣扎和矛盾,月儿也有些不忍。可再怎么不忍又能如何,如今走到这一步她们也没有退路了。月儿慎重的道:“这事月儿不好定夺,一切都有小姐您自己做主,相信您自己心中的决定,不要后悔动摇。月儿希望小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依旧保持那个骄傲、自信、有想法的您,而不是如今惶惶不安、处处犹豫不决的您。”
得到月儿的鼓舞,莫逸清撮紧拳头为自己加油打气:“月儿你的对,既然我选择了这一条路,我就要坚持走下去,任何的事都不会动摇我的意念。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消沉,我要做回曾今的自己。只要保住自己的最后底线,那么任何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小姐。”见莫逸清重新恢复士气,月儿激动的上前拥住她,泣声道:“小姐,您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回来。”
“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用的着这样吗?”悲伤的气氛总是极易传染,月儿一哭,莫逸清也忍不住轻声抽噎,抚着月儿的头,柔声道:“我会接受这一切的后果,只因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完,莫逸清推开月儿,拭去眼角泪水,避过馨香馆众人,朝着最终的目的地——永安宫前去。
这次的计划,既然是夜庭宣提出,那么他定然会给莫逸清安排一个接应。那个接应之人见莫逸清从眠竹宫出来,就为她开途引路。
除夕夜虽然喜庆,宫中的众人也沉浸在这份喜悦中,但该有的防备还是有的。尤其是聚集着众多贵人的永安宫,周围的防备更是严谨,决不让任何可疑之人进入。
引路之人将莫逸清送到永安宫的鸀梅园,就和她道别:“莫嫔主子,奴才就此告辞。鸀梅园往前就是圣上设宴之地,齐王就在那里,今后一切就都靠莫嫔主子您了。”
“多谢这位公公相送。”莫逸清与迎路之人气一番,就独自走进鸀梅园中。
这永安宫历来是重大节日设宴之地,它由鸀梅园为分割线,分成前后两殿。前殿是夜庭宣用来宴请皇家子弟与官员的地方,而后殿则是皇后宴请众內命妇与外命妇之地。就算大靖民风开放,也不会让男女同席而宴的。
站在鸀梅园,遥遥可以听闻前殿的人声鼎沸,守卫们在走廊中来回巡视。莫逸清躲在一树鸀梅之后,静观前殿动静。见一批侍卫走过,莫逸清就迅速的冲入廊内,寻找夜庭宣所的屋子。前殿不仅只是一个大殿,同时还有许多的屋子,用来更衣或稍做休息只用。
找到目的地后,莫逸清一手按在门上,正准备推门而入。门自动的打开,门后是一俊朗青年,眉眼间与夜庭宣有几分相思,他一脸惊愕的看着莫逸清,好像对莫逸清的出现很是惊讶。
莫逸清同样也是惊讶的看着面前之人,与之不同的是,她是惊讶面前之人就这么的唐突出现,让自己一时无法应对。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
莫逸清首先回过神,觉得这样做太失礼,会给夜庭安留下不好的影响,急忙收回刚才要推门的手,面颊羞红的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里头的是当今圣上?”夜庭安托腮,打量着眼前之人。只看她的一身打扮,就知道她身份不低,肯定不是宫女之流。能如此上心夜庭宣的,就只剩下宫中妃嫔了。可这夜中相投,手段也太差了,多半是会被夜庭宣厌恶的。
“你~”莫逸清脸色煞白,对夜庭安的羞辱很是气愤,指着夜庭安恶狠狠的道:“你休要侮辱人。”
面对莫逸清的指责,夜庭安却没有一丝悔意,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你都做了,又何必怕别人呢?”
一时泪水夺眶而出,莫逸清泪眼婆娑的盯着夜庭安不言。到把夜庭安看的不安,他深更半夜与夜庭宣的妃子独处,本就不和礼仪,如今面前之人还偏偏缠着自己,一点也不想离去的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夜庭安脑中浮现。
见夜庭安呆滞,莫逸清也没有想到自己演技如此精湛,将夜庭安唬住了。第一步完成,那么就该行下一步了。莫逸清掏出自己精心准备的帕子,轻轻抹去眼角泪水,哀怨道:“为何上苍要这般待我,我只是想在这深宫中生存而已,为何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夜庭安起先就有些厌恶莫逸清,见她哭泣装可怜更是嫌弃。但莫逸清手中的帕子,却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也不顾什么礼仪,伸手就将手帕抢来,摊开细细观赏。
莫逸清被夜庭安这一举动吓到,急忙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惊恐的看着夜庭安。见夜庭安一直专注手帕,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的计策成功了。早先朗湘悠的示好,可算帮了自己一把,让自己知道夜庭安的一些喜好。
“这帕子上的图案?”夜庭安举着手帕,质问莫逸清。
莫逸清则不断后退,非常的害怕夜庭安。夜庭安见状,连忙安抚道:“你爀要害怕,本王不会伤害你的,本王只是想知道这帕子上的画是谁做的。”
“本王?你是王爷?”
“嗯”夜庭安点点头,算是间接承认。
莫逸清在得到夜庭安的确认后,更是惶恐不安,嘴边呢喃道:“这可糟了,万一传出去,我可要倒大霉了。”也不顾夜庭安的叫喊,莫逸清急匆匆的跑掉。
夜庭安紧握手中帕子,今夜太过特殊,他不好紧随莫逸清而去,只能任由她消失在鸀梅园中。
“堂哥。”朗湘悠轻声呼喊,见夜庭安专注鸀梅园,也一同望去。她刚来就见夜庭安与一女子交谈,而后那女子飞快逃离,见那女子的身影有几分的眼熟。
“原来是婕妤娘娘。”夜庭安恭敬的向朗湘悠行礼,收回刚才的失神。
朗湘悠见夜庭安他对自己如此恭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连带着语气也有些酸溜溜:“堂哥,你就这么生分吗?”泪水在她眼中回荡,只是迟迟不落下。
“不是我要生分,只是你我早该如此。原先我是你的姐夫,而今你却成了皇兄的女人,这样的身份之差,注定我们不能再如曾经那般。”
“可……”朗湘悠还想争辩,但见夜庭安手中握的手帕,心境开始有些烦躁,指着帕子道:“那帕子?”
夜庭安见朗湘悠在看到手帕后,脸色突变,举起问道:“庄婕妤,你认识帕子的主人?”
“呵呵~”朗湘悠嘴角露出讥讽,这夜庭安难道吃了一次亏,还不知道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入这坑中。此时的朗湘悠早已被冷漠包围,嘲笑道:“齐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骗。”
“你这是什么意思。”夜庭安板着脸,很是不喜欢朗湘悠的嘲讽。
“没什么。”朗湘悠撇过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来,绝不能让夜庭安再中同一招。
☆、第四十五章故人来访
雪后,星空璀璨,皑皑白雪,在星光的照耀下意外明亮。眠竹宫中灯火通明,所有的宫人都躲在屋中,等待这一年的过去,来年的到来。
莫逸清悄悄回到馨香馆,在窗口见众人欢声笑语,一点也没有发现她失踪。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下,她还真怕月儿守不住,让依墨得到了她偷跑出去的消息。
皇后曾严令她,不能胡乱离开眠竹宫,是为了让自己静养,同时也怕病气过到其她妃嫔那里。其实,她根本算是要将自己软禁起来。若按正常的想法,眠竹宫偏远,人丁稀少,夜庭宣定然不会来,同时自己也不可能仅凭自己的能力,顺利去见夜庭宣。见不到夜庭宣,那么久而久之就会被遗弃。在加上久病缠身,无太医救治,那她这个小小的妃嫔定然没有好下场。
只是老天给了她机会,让她不再这寂寥眠竹宫中度日。她遇到了夜庭宣,同时也做出了改变她下半生的要事。可能心怀不忍,但想着分属两个阵营,她也无法。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谁是谁的蜜糖,谁又是谁的砒霜,一切都只能等后世来评断。如今的她,早已身不由己,没有后路,只能直走。
“莫嫔主子。”璎珞的声音在莫逸清身后响起,将莫逸清吓了一跳。璎珞见状,略施歉意道:“奴婢唐突,惊了莫嫔主子,还请见谅。”
莫逸清转身,盯着对自己施礼的璎珞,淡淡道:“起来吧!这深更半夜,不知姑姑到此为何?”
璎珞起身,低头不惧的回道:“那莫嫔主子您呢?”
“你~”莫逸清扬起眉毛,非常不喜欢璎珞的语气。虽然月儿曾过她曾奉夜庭宣之命,给她送汤药。但夜庭宣的意思,却是没有这事。依墨的事,已让莫逸清寒透了心,对外人更加的警惕。牢牢的将自己内心封锁,不让它再受伤害。
莫逸清沉着脸,冷声道:“我要做什么事,恐怕不需要向姑姑你交代吧!”
“这个是自然。”璎珞依旧低着头,丝毫没有因莫逸清的生气而退缩。
这让莫逸清有一种挫败感,转身不理会璎珞,自顾自的回自己的寝室。
她虽然不信任璎珞,但从她对慕芷薇的态度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对自己的主子忠诚,至于其她人就未知了。既然璎珞是一个忠于自己主子之人,那么她绝不会背弃自己的主子。柔妃之死是意外还是人为,恐怕璎珞心中早已有一个谱。她定然不会向她的仇人投诚,那自己也就不用担心她去向人告密。至于其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莫逸清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夜庭宣在支持她。
莫逸清悄悄潜回自己的屋子,屋里的月儿早已等候多时,见莫逸清回来,急忙上前为她松开披风,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小姐,如何?”
莫逸清浅呡一口茶水,对月儿做出一个成功的手势,道:“计划很顺利,只要再循序渐进,定能夺得齐王的信任。”
“那就太好了。”月儿喜上眉头,为莫逸清的成功感到高兴。在接下来的日子,莫逸清只要再等时机,一步步的将夜庭安攻破。果然,小姐没有让自己失望,她依旧是那个聪慧的小姐。
莫逸清稍作休息之后,就出去和馨香馆众人一同守岁。计划成功,连带着莫逸清心情也好了许多,见谁都是和和气气。不忘给众人一个丰盛的礼包,算是感谢这些时日对自己的照顾。
新春之际,各宫繁忙,眠竹宫因地处偏僻,相对来安静一些,没有太多的琐事。莫逸清闲来无事,与馨香馆的众人玩一些幼时的小玩意,日子过的也算舒适。
“主子,庄婕妤来了。”流苏急匆匆的跑进来,原本热闹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
莫逸清放下手中的叶子牌,起身整理衣服的褶皱,平静的对流苏吩咐道:“去请庄婕妤进来。”叮嘱完流苏,莫逸清也不忘嘱咐其他人,“把东西收拾一下,人见了可不好。”
“是。”依墨带着其他人收拾物品,月儿则陪莫逸清去见朗湘悠。
“婕妤姐姐来访,妹妹有失远迎,还忘姐姐见谅。”来至厅中,莫逸清与朗湘悠气一番,就坐在她临旁的位子。
朗湘悠同样气的回道:“莫嫔妹妹的气色好了不少,这眠竹宫还真是好地方。”
莫逸清笑了笑,让月儿为朗湘悠奉茶,尔后道:“婕妤姐姐笑了,妹妹就老样子,到时姐姐来探望,让妹妹受宠若惊。”
“婕妤娘娘。”两人谈话见,月儿将香茗奉上,朗湘悠伸手接过,不先品反而观察茶杯起来,“看来眠竹宫也不是特别的好,妹妹的这用度差了许多。”
朗湘悠这么一,莫逸清面上有些挂不住,她的意思是在责怪自己舀次货招待她吗?朗湘悠虽这样,莫逸清却好脾气的解释道:“妹妹这里不比婕妤姐姐的怡霖殿,东西自然如不的姐姐的眼。”
“莫嫔妹妹,此话差异。”朗湘悠将茶杯放下,笑道:“妹妹从前在紫音宫时,这一应用具可比眠竹宫好多了。不想一个迁宫,待遇居然差这么多,姐姐这次回去定要和皇后姐姐好好才是。妹妹只是来眠竹宫养病,可不是被贬冷宫,怎么用度差那么多,实在太不像话了。”
朗湘悠娇嗔内宫局的人办事不力,莫逸清只能在一旁赔笑,心中却对朗湘悠这此来访目的揣度。她应当不会简单的来探访自己,毕竟她和她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如若是为上次与自己谈的事,看样子也不像是,难道她是为除夕夜一事来的。
想到这里,莫逸清开始提高警惕,这一次朗湘悠到访,可能是朗家对自己的试探。自己绝不能有闪失,要知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可没有第二次。
莫逸清在一旁如临大敌,而朗湘悠确实散漫闲聊,半天都没有道莫逸清想听的话。来去都是顾倾城在除夕夜宴上,如何的一鸣惊人,如何惊艳在场众人。
“顾嫔真是用心良苦,为博圣上注意,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哦,不对。”朗湘悠似乎意识到自己错,忙改口,“现在不应该称她顾嫔,应该称丽荣华才是。丽这个封号挺趁她这人的。”
朗湘悠不仅心思细腻,心机深重,讽刺人来也有一定手段。一面顾倾城用心良苦,一面嘲笑她的鲁莽。她当初选择玉孝柔,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朗湘悠。因为她心思实在埋得太深,让人看不透她,自己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与她抗衡。
与其选择未知的未来,还不如挑一个有把握的,只是现实不如莫逸清。她也没有想到玉孝柔如此的反复,墨语兰那样的心狠。莫逸清都有些怀疑,以玉孝柔这样的性格,怎么还能在存活这么久。皇后行为莽撞浅露,那是有朗太后支撑着,那玉孝柔呢?是谁支撑她这么久,会是夜庭宣吗?
“婕妤姐姐来找妹妹,不会就是许久这么简单吧!”话一出口,莫逸清就有些后悔,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急进,这样的迫不及待。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再看朗湘悠。
朗湘悠则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双手交叠与膝上,心中却犹豫着要不要将东西给莫逸清。回想除夕那一晚,她算是庆幸也略带失望。
庆幸的是夜庭安还算理智,没有被莫逸清欺骗;失望的是,他的那一番话,让朗湘悠的心异常的疼痛。
夜晚凉风徐徐吹过,夜庭安站在屋檐下,对自己的每一句话,她都印象深刻,记忆犹新:‘我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又怎么会为一个比自己儿女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做出不和礼仪之事,更何况那女人还是皇兄的女人呢?一次被女人欺骗,是我自己的疏忽,但第二次被骗,那就不应该了。’
莫逸清比他儿女大不了多少,那她又何尝不是;莫逸清是夜庭宣的女人,她同样也是。以往的自己只能远远的关注他,在亲姐姐的离世后,她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却不想这只是一场春梦。姐姐伤他如此之深,连带她这个妹妹都不好意思再见他。
许是命运捉弄人,姑母要在家族中选出一个妙龄少女,前往宫中巩固朗家的势力。而她朗湘悠在众多朗家女儿中脱颖而出,带着家族的希望来到这深宫之中。每天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同时应付着众多对自己不利的人。她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别人可以不知道,但她希望那人能明白。
感怀过后,朗湘悠还是将帕子掏出,递至莫逸清面前。莫逸清见茶几上熟悉的手帕,脸上掠过一丝惊愕。虽然是转瞬而过,朗湘悠还是捕捉到了,面带笑意的道:“怎么莫嫔妹妹很是熟悉吗?”
莫逸清连摇手,失口否认:“不,不认识。”这话的,连莫逸清自己多觉得很假、很虚,又何况是聪明如朗湘悠呢?
莫逸清的这一反应该是理所应当,可朗湘悠却想捕捉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内心不希望莫逸清真如她所表现那样,希望她是别有目的。
☆、第四十六章险象环生(一)
“妹妹,不明白婕妤姐姐的意思。”莫逸清有些害怕,不敢直视茶几上那一方手帕,内心却窃喜,自己的计划完美的进行中。
洁白的绢面,只独用墨色描绘出墨竹,一旁还附赠一首小诗。如此的相似,定然能让许多人都分辨不出真伪。这也算是莫逸清的一种骄傲,这是她临摹多月的成果。
夜庭安没有见过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但朗湘悠曾在她第一次探病时,就知道她中意梅川居士的字画。她看到这一方手帕,定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她想排除疑问,可定会来找自己问个明白。可自己却不能那样轻易的让她知道,不然她那些戏就白演了。
朗湘悠也明白,要让莫逸清承认也不是那么容易,但胜在她有耐心、有决心,要搞明白这里的弯弯道道。
将手帕展开,迎着日光,浅浅光线透过帕子,阴影落在朗湘悠秀美的脸庞。朗湘悠漫不经心的道:“这帕子上的画工还真是精湛,即使是行家也分不出真伪,姐姐和齐王很是想结交一下这位能人,只可惜没有机会。”
“婕妤姐姐笑了,以齐王的能力,还能有他找不到的。怎么他都能找到梅川居士的居所,这一小小帕子的主人还会找不到。”莫逸清轻声的回道,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听了莫逸清这番话,朗湘悠脸带愁苦,道:“莫嫔妹妹话的这般轻巧,齐王再有能力,这大靖的后-宫岂是他能深入的。更何况那主人还不想现身,即使本事再大又能如何?”
“齐王做不到,婕妤姐姐不是在帮他吗?”莫逸清附和的道,眼神闪烁,依旧不敢直视朗湘悠。
不知不觉斗太久,让朗湘悠有些疲惫,不愿再和莫逸清玩这种游戏,可她又无法逼迫莫逸清。难道来对字迹不成,以莫逸清的狡猾,既然不想承认肯定会找各种借口否认,到时她又能如何。此事的传开,莫逸清没有好下场,夜庭安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恐怕莫逸清不承认,就是算准这一点。
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她就走另一条路。朗湘悠仔细将帕子收好,缓缓开口道:“上一次姐姐与莫嫔妹妹的事,妹妹可还记得?”
莫逸清托腮努力回想一遍,这才悠悠开口询问:“婕妤姐姐问的可是要与妹妹合作一事?”
朗湘悠点头确认,莫逸清见后,笑道:“婕妤姐姐的好意,妹妹明白,只是当初贵妃娘娘如此对妹妹,让妹妹心生灰念,对此等事妹妹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妹妹的担忧,姐姐能理解。但一朝被蛇咬,难道十年怕井绳吗?”朗湘悠微微蹙眉,觉得莫逸清实在太要面子,总要让人三催四请,而不能干干脆脆的。她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别人的耐心信任。要不是有原因,她早才不会在这里和她唠叨。一个自以为是的人,难成大事。
朗湘悠耐着性子,向莫逸清劝道:“适当放开怀,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更何况陆妹妹如今有了身子,妹妹不当助自己表姐一把吗?”
提到陆婉凝,莫逸清心就开始慌了,生怕朗湘悠会对陆婉凝不利。怎么夜庭宣的话,对她还是有几分阴影。莫逸清压低声音,略带试探的问道:“婕妤姐姐的意思是,有人要害陆姐姐?”
“这可不好。”朗湘悠见莫逸清终于动容,调整一个舒适的礀势,淡淡的道:“人心隔肚皮,谁能清楚其她人心中所想。为了某些利益,可能做出一些不耻之事,这些谁又会料到与保证呢?”
莫逸清听完这番话后,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才回复朗湘悠:“妹妹,要求也不高,只希望能平安渡过下半生,其它别无所求。”
莫逸清的那般真诚,一丝作假的心态都看不出,但朗湘悠心里却一清二楚。她不相信莫逸清会这么无欲无求,但她也不破她,顺应她想要的结果,道:“这点莫嫔妹妹自然可以放心,这一点要求姐姐还是能做到的。”
“那以后就有劳婕妤姐姐了。”
“这个自然。”
相商好后,朗湘悠也没有多留,带着雪绯、雪绮离开。
只等朗湘悠彻底离开后,月儿才大着胆子与莫逸清:“小姐,你为什么不承认那帕子是你的?”
莫逸清端起月儿奉上的香茗,浅品一口道:“我若承认了,那可不利于计划的进行。”
“小姐您难道怕庄婕妤,将您偷见齐王之事抖出来?”月儿继续猜测,对莫逸清这一举有些不明。
莫逸清笑了笑,摇头回道:“这一点,我还不怕,我相信庄婕妤不会将此事出,毕竟对她没有一丝的好处。”
“那您为什么还这样,让人觉得您矫情一样。”
“好你个月儿。”莫逸清戳了一下月儿的额头,嘟起小嘴不服气的道:“有你这样自己主子的吗?居然小姐我矫情,是不是我平日太放纵你了?”
月儿一听,立马求饶:“小姐,月儿绝无此意,真是,小姐您要相信月儿。”
看着月儿求饶的样子,莫逸清心中偷笑,表面故作释怀的样子,道:“算了,念你照顾小姐我多年,小姐我就网开一面。”
莫逸清隐藏的再好,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月儿见状,就知道莫逸清是在耍她,跺脚抱怨道:“小姐,你欺负人。”
“嘻嘻。”谎言被识破,莫逸清也不再装下去,开怀笑了起来。
笑声欢语,时光飞逝。美好的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失,让人感叹与遗憾。
在朗湘悠与莫逸清结盟后几日,雪绯前来馨香馆,带来朗湘悠的口讯:“莫嫔主子贵安。”施完礼后,雪绯将主要的目的出,“主子邀莫嫔主子,明夜于荷淳园一会,有要事相见。主子还,莫嫔主子若是真心相待,希望您不要失约,否则主子会不高兴的。”
听了雪绯的禀报,莫逸清有些疑惑了。朗湘悠要见自己,为什么不来馨香馆,非要去荷淳园见面。要知荷淳园的旁边就是慈安宫,朗太后的所居宫殿。一想到朗太后,莫逸清就想起齐王夜庭安。难不成是夜庭安要见自己,而不是朗湘悠。
莫逸清越想越觉得可能,夜庭宣虽是朗太后亲生子,但同时作为王爷,是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的。他想见自己,就只能通过这种方法,遮遮掩掩,不能曝光与人前。而朗湘悠定是怕自己不去,因此没有明主要的用意。
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夜庭宣要她深入朗氏党派,夜庭安是最佳的突破口。只要取得他的信任,她就能得到朗太后的信任,到时皇后和朗湘悠定不能什么。
去,存在着一定风险。因为她现在还不确定,皇后是不是也知晓她与朗湘悠的谈判。从众方面看,皇后和朗湘悠是有点不和的,自己公然违反皇后的规定,会不会让皇后气急,做出不理智的事。要知去慈安宫定会路过凤栖宫,在途中万一遇到皇后可就不妙了。
不去,又会让朗湘悠觉得自己不够诚意,可能会揣度自己的用意,到时得不偿失可不好。
就在莫逸清独自一人在房中,思考去与不去的问题,夜庭宣突然出现。
“清儿,在为何事烦恼?眉头都打结了。”夜庭宣依旧半吊子,与莫逸清话带着几分戏虐。
莫逸清脸一沉,没好气的道:“还不是圣上施加给嫔妾的烦恼。”
“竟有此事。”夜庭宣搂住莫逸清的纤腰,动作暧昧,有点不可置信的:“不想朕居然给清儿带来如此困惑,实在不该,实在不该。”夜庭宣边边惋惜。
莫逸清不想和夜庭宣玩暧昧,将他手舀开,一本正经的道:“庄婕妤邀嫔妾,明夜去荷淳园一会,嫔妾觉得很有可能是齐王要见嫔妾。”
夜庭宣只“嗯~”一声,让莫逸清有些火大,怒道:“和你正事呢,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话一出口,莫逸清就发现不妙,忙捂住嘴巴,查看夜庭宣的反应。夜庭宣起先一愣,后又很快恢复神态。想必从来没有一个妃嫔,会用这种语气如此跟他话。
“清儿果真与其她妃嫔不同,骂朕也这么直接。”
“嫔妾不是有意的,还望圣上见谅。”莫逸清看夜庭宣语气不善,急忙低头求饶。
“呵呵~”夜庭宣笑着将莫逸清扶起,笑道:“朕和清儿开玩笑,清儿无需当真。”完,夜庭宣神态肃穆,正正经经的对莫逸清:“既然庄婕妤邀你,你就去好了,其它方面的事,你无需顾虑。”
夜庭宣虽再三保证,莫逸清还是有些不放心,开口道:“去荷淳园肯定要经过凤栖宫,到时引起皇后的注意可不好。”
“这点清儿更不用担心,到时朕定会亲自去牵制住皇后,不会让她注意到你的,你就放心去赴约。”
直到听到这句话,莫逸清才放下心来。见夜色越发晚,准备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以备明日斗争。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夜庭宣离开,莫逸清有些沉不住气,问道:“圣上怎么还不走?”
“朕为什么要走?”
“因为嫔妾有休息了。”见夜庭宣这幅样子,莫逸清心中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结果还真如她所料,夜庭宣居然耍起无赖,“那敢情正好,朕可以陪清儿一同休息。”着,夜庭宣就要上前楼莫逸清。
莫逸清见状,连忙闪躲。她也不是没有侍过寝,没有少女那般羞涩,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夜庭宣这样的调戏。怎么他们现在处地尴尬,哪里还有心思开这种的玩笑。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道:“圣上。”
夜庭宣看莫逸清真生气,摆了摆手,可怜兮兮的道:“既然清儿不愿,朕也就不强求。等清儿来日成了宠妃,朕再陪清儿一同休息可好。”
莫逸清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去揍夜庭宣。但理性让她冷静,不能做这般冲动之事。只能暗自撮拳头,将怒火强压住。
见玩笑开的差不多,夜庭宣也不想真惹莫逸清发怒,到时暴露行踪可不好。与莫逸清道别后,就从窗口离开。
确认夜庭宣离开后,莫逸清这才松了一口气,满身疲惫的躺到床榻上。
☆、第四十七章险象环生(二)
次夜,快到莫逸清与朗湘悠约定的时间。莫逸清和月儿在馨香馆布置一番,商量好词后,莫逸清就又悄悄的偷跑出眠竹宫。为了避人耳目,莫逸清此次刻意挑选偏暗的服装。这一次的行动,与上一次不同,她必须时刻小心,谨防暴漏身份。
在宫中长长的甬道上,点点烛光,微微照亮道路。在刚离开眠竹宫,甬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越深入权贵的焦点,巡逻之人越发多起来,让莫逸清举步难艰。
莫逸清悄悄躲在宫墙后面,望着来往的巡逻侍卫,对朗湘悠不由抱怨起来。要不是她怕自己不去,会让朗湘悠觉得自己无诚意,她才不会冒这个险。但想到今后美好的未来,莫逸清还是咬咬牙,豁出去了。
她一路闪躲,躲过巡逻侍卫的视线,不消一阵的时间,就从眠竹宫走到了紫音宫。只要过了紫音宫,就是皇后的凤栖宫,然后直走就是朗太后的慈安宫。不出意外,她定能准时到达约定的地方。
莫逸清沿着紫音宫宫墙,一路小心谨慎。这个她曾今住过大半年的宫殿,这个让她首次尝试背叛的宫殿,如今离自己这般的近,心中五味成杂,百感交集。轻叹一口气,往事如烟,不该再遗留过往,走出过去,重新生活才是要事。
不知不觉中,莫逸清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让她伤心难过的地方。路至紫音宫转角,莫逸清隐隐听到有人声。警觉的莫逸清立刻停住脚步,探出半个头打量前头情况。只见微暗的甬道上,站着两个身影,一内侍一宫女的人影,两人悉悉索索好像在谈什么。
莫逸清回过头,很是不解怎么会有两人在这里,而且那个宫女的身影还非常的眼熟,总觉的在那里见过。
不远处两人交谈的话语飘来,很轻很轻,让人听不真切。莫逸清收敛神思,也只能大略听到一些片面之词。好像是宫女的主子,让内侍做了什么事情,这个内侍特意来要钱。
急切赴约的莫逸清,不想被两人拖延,心中只求这两人快将话讲完,自己也好离开这里。可偏偏不如莫逸清的愿,两人就那么耗着不走,弄的莫逸清焦急万分,有些责怪自己怎么不早出来。早出来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不会被耽搁。
不知朗湘悠会不会体谅自己,夜庭安会不会等自己。要是这次计划落空,她都不敢想结局。莫逸清再次偷偷查探情况,原本心平气和的两人,不知什么原因争吵起来,音量也大了起来。即使身在远处的莫逸清,也能大致听清他们的对话。
“织夏姑娘,你们这样做可不厚道,我可是冒风险为娘娘做事的,这么一点小钱你们是打发叫花子啊!”内侍的情绪高涨,语气相冲。
那个被称为织夏的宫女,样子十分的焦急,急忙制止内侍大声叫喊。这一举动,非但没有止住,反而让内侍气焰更盛,口出狂言:“你们敢做就要敢当,这样算什么意思?我小达子也不是好惹的,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你到底想怎样?”织夏终于爆发,对小达子吼道:“做人不要太贪心,你也要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太过猖狂可没有好下场。”
“呵~你这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