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清悠第10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意,姐姐可以一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终于,朗湘悠还是道重点了。她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难道她知道流溢堂的内j是谁。可细想又觉得不对,她自己还有细作在自己这里,难不成她会一一告知,以断了她以后的消息来源,还是她先除去一个再重新安插一个。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先听听朗湘悠开的条件。
“姐姐真是太看的起妹妹了,妹妹如今这样,还如何能帮姐姐。”
朗湘悠也料到莫逸清不会那么快就答应,要钓大鱼还是要慢慢来的:“这件事还只能由妹妹来做。”
“哦~”莫逸清轻挑眉,来回打量朗湘悠,很想听她会再什么。
“想要除静妃,就要先断了清贵妃这条后路,不然春风吹又生,无法做到斩草除根的目地。”朗湘悠眼露精光,为莫逸清详细的着她的计划,“只要清贵妃不帮她,那姐姐自然会服皇后不偏帮静妃,到时她就应敌无援了。”
朗湘悠的计划很是完美,只是她真的只想除墨语兰,还是想连玉孝柔一同除去。
“当然,姐姐不会急着要妹妹做决定,这种事情本身就关系重大。只是姐姐望妹妹不要考虑太久,姐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朗湘悠一番警告后,就带着雪绯、雪绮离开。
朗湘悠走后,月儿才大着胆子与莫逸清话:“庄婕妤前来的目的,真会这么简单?”
“连你也看出来了。”不知是朗湘悠低估了自己,还是自己高估了她。
不待莫逸清回复朗湘悠决定,一道脀旨前来,打断了莫逸清一切的盘算。
原来,墨语兰重得玉孝柔信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莫逸清打压。玉孝柔本就因夜郝珉一事,对莫逸清心生不悦,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如何不把握住。
“奉皇后娘娘脀旨,莫嫔身子欠妥,不宜久居紫音宫,特让莫嫔移居眠竹宫,悉心休养,爀随意外出。”
宣读脀旨的内侍,声音依旧尖锐,只是这些都无法抵过莫逸清内心的悲凉。有用时就利用,没有用时便踢到一边,玉孝柔还真是好样的。她虽然早知宫中人各怀鬼胎,不想是这样的冷然。玉孝柔如此的反复,定然是走不远的,也不知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了她。
既然走到这一步,那么她也不要怪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怨不得谁。
☆、第三十六章移居眠竹(一)
福兮祸兮,何人知兮。
每一个人对祸福都有自己的见解,自己认为是福的有些人却认为是祸,认为是祸的别人却认为是福,就如塞翁失马一般。
如今的莫逸清在别人眼中,可能如同那失马的老翁,都觉得那是一种祸,只有莫逸清一人觉得祸福未知。也许她现在看似落魄,谁又能保证她不会东山再起。在挫折中吸取教训,之后剩下的便是坚定的信念,不愿再失败的信念。
在得到皇后的脀旨后,莫逸清便让流溢堂宫人开始收拾行礼,搬往她即将要去的地方,她和月儿则一同收拾她的私人物品。
从墙上取下梅川居士的画作,莫逸清有些不舍的将其收纳起来。这何其的残忍,曾今的自信与骄傲,只需短短的数月便顷刻坍倒。初入宫闱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多么的自以为事,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结果却是一场空。
墨语兰与自己仇深似海,却也实实在在的教会了自己一些事情。一时的失败,不代表永远的失败,墨语兰如此,她莫逸清亦是如此。这次去眠竹宫,只是短暂的,迟早有一天她会卷土重来,让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不敢再小觑自己。
“你们这是做什么?”窗外沄苏的声音响起,言语中透露出惊讶与愤怒。
紧随沄苏的是小银子的声音:“要你管,我一会儿就要和主子了,眠竹宫那个鬼地方,我小银子才不会去呢。”
“小银子,难道你有好的去处吗?”宝苏好奇的声音响起,“和我讲讲吧,我也不想去眠竹宫。自宛苏被主子赶走后,我就越发觉得流溢堂没意思了。”
“宝苏,怎么连你也这样。你以为离了主子,你就会好过了吗?到其她主子那里,还未必有现在这般好。”
“那可不一定,依墨姐不就是从贵妃娘娘那里来的,从二等宫女做成一等宫女。”宝苏本想那依墨做例子,但一想依墨自投靠莫逸清后,反而没有以前好了,觉得有些自打嘴巴,一时支不出声。
小银子似是不耐烦沄苏与宝苏墨迹,开口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向我师父了,我师父也答应帮我在贵妃娘娘那里谋一职。能在贵妃娘娘那里做事,比在莫嫔这里好多了。”
小银子越,宝苏越是羡慕,拉着小银子就求他:“好小银子,带上我好不好,我也想去贵妃宫中做事,哪怕是再脏再累的活,我也愿意干。”
“这事没问题,包我身上。”小银子拍胸脯担保,被人推崇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宝苏。”任沄苏如何挽留,小银子和宝苏却是下定了决心,坚决不和莫逸清去眠竹宫。他们原本跟随莫逸清,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跟着飞黄腾达。结果,去让他们出乎意料。
星儿的叛离,莫逸清三天两头的病倒,无一不让众人失去美好未来的希望。一个被自己一同长大的丫环叛离,那样的主子能不让人疑惑;而接二连三的生病,更是大忌中的大忌,身子不好意味着将来子嗣稀薄,然后-宫中的女人不是靠家世就是靠子嗣。而莫逸清已犯其中两条,未来前景坎坷。
在屋子里的莫逸清,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冷笑。那小银子算是给自己演戏吧,如若他真的要离开,为何要在她窗外话,完全有理由商谈好,再来和自己。只是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人为,就有些未知了。
‘叩叩’小银子他们才刚完没多久,就敲上了莫逸清的房门。莫逸清冷笑一声,心知该来的终是要来了。
小银子和宝苏两人得莫逸清的允许后,一进屋就跪在她面前,泪声俱下,有模有样的,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被他欺骗。
“主子,小银子无能,不能陪主子了。小银子的师父让我随他一同去伺候贵妃娘娘。”着,小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感人肺腑,好像他很是不愿离开莫逸清,一切都是他师父王桂逼的。
“主子,宝苏同样无法再伺候主子了,望主子见谅。”小银子完,宝苏也跟着道。
见两人绘声绘色的演戏,莫逸清只是静静观看,不发一言。在她知道要去眠竹宫时,她是有一点愤怒和不甘,但她很快恢复过来,取而代之的是冷静执着。她装病无法引出内j,那么就用迁宫一事引她出来。
但事实似乎没有她想的那般顺利,她的落寞没有引出那个内贼,反而引出另外一些不安分之人。与其留着日后各自膈应,还不如早早的散去,对大家都来的好。
“这事我知道了,你们本身也没有错,毕竟你们是被逼迫的。我作为你们的主子,自不会为难你们,你们要走就走好了。”莫逸清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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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戏看的差不多,莫逸清转身嘱咐沄苏,道:“沄苏,你去问问还有谁身不由己,要离开就快些离开,不要等到了眠竹宫后悔。我作为你们的主子,还是很开明的,绝不会误了各位的前程。”
完,莫逸清就让三人退出去,不再让小银子和宝苏有回转的余地。
沄苏离开没多久,流苏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气还没有顺过来,就被月儿呵斥一番:“流苏,你怎能这般没规矩,见了主子也不问安。”月儿觉得她们还没到眠竹宫,那些个宫人就开始筹谋背叛莫逸清,这要是到了眠竹宫,还不知要怎样。
流苏缓了缓,马虎的向莫逸清行了礼,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主子,流苏听沄苏,小银子和宝苏要离开,去贵妃娘娘那里。”
莫逸清在月儿的掺扶下坐稳,淡淡的回应流苏:“沄苏的一点也没有错,流苏你若想走,我是绝不会拦你的。”
流苏一听莫逸清这话,心中万分雀跃,她等的就是莫逸清这句话。她在听到要搬去眠竹宫时,就存了要离开的心思,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如今,莫逸清给自己机会,自己又岂能放手。
“主子,流苏……”流苏话才起头,依墨进来汇报。
“主子,小库房里的东西以清点好,流溢堂的物品也收拾得当,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可将东西搬至眠竹宫。”
莫逸清见依墨前来,不想麻烦,便开口询问:“依墨,如今我就要搬去眠竹宫了,可能这一辈子都在那里养病,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同前往。不论将来如何艰辛,你都不后悔今日的选择?”
依墨磕了一个头,慎重的道:“自主子在贵妃娘娘面前救下依墨后,依墨就发誓对主子不离不弃。”
“你不怕我可能会成为冷宫中一员,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依墨摇了摇头,道:“不管发生什么,依墨都不会改变初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莫逸清挥挥手,让依墨和流苏退下。
流苏见莫逸清下令,让她们离开,知道自己可能没戏唱了,心中有些不甘,却又不能怎样,只能在心中恨上依墨。原本依墨的出现,就抢走了她成为莫逸清心腹的机会,如今还阻止她离开,真是太可恶。
待依墨与流苏离去,莫逸清轻柔自己的太阳|岤,似是询求意见的问道:“月儿,你对这两人有和看法?”
月儿低头沉思一会儿,后又回复莫逸清道:“流苏的样子看上去不想留下,只是被依墨搅局了。而依墨算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没有想离开的念头。”
“我的看法恰恰与你想法,流苏想离开,还是有所依据的,毕竟她当初急着向我自荐,就能明她不甘于被埋汰。只是依墨的行为太反常了。”莫逸清将自己的见解出,“我当初同意救她,还是有一定的私心,因为我觉得她对我有一点利用价值,而我对她同样如此。”
莫逸清从椅上离开,月儿见状连忙上前掺扶,身怕她有闪失。莫逸清在月儿的掺扶下,继续道:“她在清贵妃那里不好过,是有目共睹的,她想改变现状,唯有重新寻得一个主子,而我就是被她相中的。既然她是怀着目的接近我,那么在看到我的颓废,应当有所动摇才是,不该还这般忠贞。”
“许是她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渐渐对小姐改观,觉得小姐是个值得跟随的主子。”
莫逸清摇摇头,她不赞成月儿的法:“我不这样认为。在知道有内j时,我首先怀疑的是沄苏,其后才是依墨。”
“沄苏低调沉稳,看不出什么破绽。依墨看似最有可能,却也有几点想不通。如果她是庄婕妤的人,那么她为什么要舍清贵妃而选我;如果她是静妃的人,那么她们是什么时候结盟的,是在我入住紫音宫之前还是之后,要知这两种结果差距是很大的。”
月儿轻咬下嘴唇,莫逸清的一番思考还是有点道理。只是连她都想不通,更何况是自己。敌人实在太狡猾,又有躲在暗处这一有力地势,让她们实力大大受损。接二连三的试探都没有找出她,可想她沉浮有多深。
当莫逸清和月儿在思索内j是何人,流苏在门外通报:“主子,陆荣华前来探望。”
☆、第三十七章移居眠竹(二)
莫逸清听到流苏的通报,很好奇陆婉凝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在养胎吗?
时间不容莫逸清多想,陆婉凝已推门进来,一见莫逸清就双眼微红,似要哭出来一般,声音哽塞:“清儿。”陆婉凝一把将莫逸清抱入怀中,也不顾萃莺在一旁着急。
“凝姐姐。”莫逸清对陆婉凝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过来。陆婉凝的怀抱很是温暖,只是如今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莫逸清轻轻推开陆婉凝,柔声道:“凝姐姐,你怎么不在云屏堂养胎,来这里做什么?”
陆婉凝在萃莺的掺扶下,坐到莫逸清邻座的位子,情绪依旧有些激动:“姐姐一听到清儿的事就坐立不安,你的病情怎么越发的严重起来,月儿不是会看病的吗?”
莫逸清看了一眼月儿,月儿心领神会的查看了一下外面没人偷听,才回到屋子对陆婉凝解释道:“表小姐,你当真冤枉月儿了,这一切都是小姐让月儿做的。”
陆婉凝对月儿的话有些不明,疑惑的看向莫逸清。莫逸清对陆婉凝也不想隐瞒,将自己的计划和盘而出:“凝姐姐,你不知道这流溢堂充斥着太多的内j,我若不一一将他们找出,来日我就算再受宠也是危机四伏,要知道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后防不稳前方又怎能战无不胜呢?”
“话虽如此,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陆婉凝耐心的听完莫逸清的解释,心中还是有小小的担忧。在这后-宫中,除了腹中未出世的孩儿,也就莫逸清是她的亲人了。她如今危机四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不免有些失落。
莫逸清见陆婉凝自责,宽慰的道:“凝姐姐,你也不要灰心,只要你和你腹中的孩儿安稳,那么我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听了莫逸清的话,陆婉凝素手搭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莫逸清的对,这深宫中子嗣最是重要,只有有子嗣在手,那么任何事都有一丝的希望。即使莫逸清被要求迁到眠竹宫,只要她腹中的孩儿争气,莫逸清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陆婉凝露出幸福的笑容,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自己腹中成长,而自己重视的人也将有美好的结局,世间还有什么好求的。
看着洋溢幸福笑容的陆婉凝,莫逸清心中却一阵苦涩。她是多么希望看着陆婉凝的孩儿降生,只是如今的她没有这个机会。名义上是休养,实际上却是软禁。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够拥抱陆婉凝的孩儿。
既然要离开,莫逸清最放不下心的还是陆婉凝,其次是丁妙仪。莫逸清拉过陆婉凝的手,轻声嘱咐道:“凝姐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要多多保重。如今的你与从前不同,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了,这宫中有不少人眼红于你,多多保重、万分小心才是要事。我还想抱抱这未出世的孩儿呢,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陆婉凝慎重的点点头,泪水不争气的流出,好似两人正经历生离死别。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姐姐我会在云屏堂等清儿的,还有姐姐未出世的孩儿。”陆婉凝边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莫逸清看着更是不舍,一时激动,咳嗽不止。一旁的月儿连忙上前轻拍莫逸清后背,让她能够舒服一些。
在月儿的摆弄下,莫逸清好了许多,咳嗽声渐止,继续道:“除了凝姐姐,我最是担心的就是妙仪。一想到我就要去休养,我就有些愧对妙仪,曾今答应她的事可能不能实现了。”完,莫逸清就是一阵叹气,为不能实现丁妙仪意愿而感慨。
“清儿,这事你就不用担心,如今姐姐不同往日,相信在圣上面前还是能上几句话的。”陆婉凝见莫逸清有些难过,安慰的道:“与其求人,还不如靠自己,方便省事又不欠人情。”
“凝姐姐的是。”莫逸清干笑一声,从前的陆婉凝可能话没几分重,但如今的她不同了,话该是有些份量了。
两人寒嘘一阵,终是依依不舍的分别。莫逸清在送走陆婉凝之后,先后招待了丁妙仪、夏明锦、冯秋敏,终于莫逸清身子有些受不了,不再接见那些来探视之人。
眠竹宫邻靠雪湖,宫中植满紫竹与凤尾竹,加上宫中亭台楼阁,不外乎是一个修身养心之地。但因处于偏辟之地,故而人烟稀少。
莫逸清刚到眠竹宫时,就很是喜欢这座宫殿,与紫音宫不同,这里没有那么富丽堂皇,却有一股清新悠远之感。在这里可以远离纷争,享受片刻的宁静,这样的生活曾是莫逸清期盼的。
“这眠竹宫也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差,月儿觉得挺实不错的,清新舒适,很适合主子你养病。”月儿将眠竹宫打量一番,出自己的想法。
莫逸清也很是赞同月儿的法,觉得她果不负跟随她多年。只是反观原流溢堂宫人,有喜有忧,表情各不相同。
来至眠竹宫主殿修竹殿,殿中早已有一名二三十岁女子,带着少数宫女内侍等候多时,一见莫逸清到来,就上前迎拜:“眠竹宫主事女管璎珞见过莫嫔主子,莫嫔主子贵安。”在璎珞的一声喊话后,她身后的宫女内侍也紧跟其后附和。
“姑姑太气了,还是快些起来。”莫逸清初到眠竹宫,以后还有许多地方仰仗璎珞。眠竹宫不同紫音宫,这里是没有主位的,也就明她有争取璎珞的必要。
面对莫逸清的气,璎珞也只是和规矩的回应,一丝也看不出想与莫逸清深交,这让莫逸清又惊又喜。惊的是璎珞这般不容打动,喜的是这样的人才更容易忠心,而这一切更是难不倒莫逸清。
“姑姑你也见着了,我的身子不好,跟随我的宫人又年轻,许多地方不是很了解,还需要仰仗姑姑呢?”莫逸清拉着璎珞的手,和气的道。
璎珞看了一眼莫逸清拉着她的手,想要摆脱却又不知以和理由,忽想到一事向莫逸清道:”
莫嫔主子出来,定不知住所何处,就让璎珞带您前去吧!”着,璎珞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在前头领着莫逸清。
莫逸清虽然以是正四品的嫔,但依旧无法居主殿,成为一宫的主位,如今的她依旧只能住偏殿——馨香馆。
馨香馆的格局与流溢堂相差无几,但装扮风格却大大的不同,这里普遍素雅一些。
“清新雅致,是个不错的居所。”看着馨香馆的装扮,莫逸清不由的感慨。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馨香馆外响起,璎珞在听后眉头微皱。
“琴络,你放开我,我不去。”
“主子,这可不行,璎珞姑姑特意嘱咐主子要来拜见莫嫔的。”另一个女声响起,但声音低了许多,像是怕被人听到一番。
两人拉扯一阵,才缓缓进入馨香馆。莫逸清这才认出眼前之人,居然是在驻秀宫认识的慕芷薇。
慕芷薇眼神飘忽,敷衍的向莫逸清行了一个礼,整个行礼过程中无不充斥着散漫。这让一旁的流苏有些看不下去,没好气的道:“慕良人,您这也算行礼?”流苏起先就为来这眠竹宫而懊恼,如今慕芷薇还是这种态度,让她更是心中不舒服,不免以上犯下起来。
“切,不过是一个被冷落的妃嫔,得意什么。”面对流苏的质问,慕芷薇嗤之以鼻,根本不将其放在眼里。
“你~”流苏被慕芷薇这么一,气的直发抖,指着慕芷薇道:“岂有此理,您实在太没规矩了。”
璎珞将流苏的手打掉,向莫逸清福了福,冷声道:“慕良人是有些鲁莽,但也不是一个宫女可以指责的。到规矩一事,奴婢看这流苏姑娘也不怎么样。”
流苏的行为是有些不妥,但璎珞的反应却让莫逸清有些吃惊。她对自己的百般示好,她置之不理。慕芷薇受委屈,她就偏帮她。两人是有特殊关系,还是只是一场巧合。莫逸清决定试一试:“流苏是有些不妥,但主要还是慕妹妹先挑出来的,不能全怪流苏。”
“话虽如此,但做错事就该罚。慕良人有错,皇后会处置,但流苏姑娘做错,莫嫔主子是否当处置?”璎珞对莫逸清那一套不吃,冷冷的道,极力的要维护慕芷薇。
慕芷薇本就心生不爽,见璎珞与莫逸清争论,更是气打一处来道:“璎珞和她理论这些做什么,有本事就找皇后诉苦啊!我还怕她不成了。”
“小主子。”璎珞拉着慕芷薇的衣袖轻声道,同时还不忘眼神示意她。
璎珞的声音虽低,却着实的落入莫逸清的耳中,她和慕芷薇的关系果然不浅。想到这,莫逸清有些叹气,自己的运气还是有些差。
莫逸清想着自己初来咋到,也不想和璎珞把关系搞僵,就息事宁人,简单的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当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找出内j,才是莫逸清最重要的目的。
☆、第三十八章探查秘密(一)
自发现璎珞与慕芷薇关系不寻常,莫逸清就从各方面打听一番。在听到流苏呈上的回复后,莫逸清也算大概理清一些事情。
慕芷薇的姐姐,也就是柔妃——慕芷蓉,曾为夜庭宣诞下过皇二子,只是皇子出生后没多久就夭折了,慕芷蓉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而璎珞是慕芷蓉带来的家生子,慕芷薇可也算是她的主子,两人关系要好也不意外。
只是这样却苦了莫逸清,在紫音宫处处受玉孝柔牵制,又有顾倾城捣乱,可以步步惊心。可惜的是,即使到眠竹宫,莫逸清的低势依旧没有扭转。慕芷薇虽然杀伤力不大,但混迹宫中多年的璎珞却不能小觑,怎么她在这宫中也十年了。想拉拢璎珞这一方案,可能实现不了。
秋去冬来,莫逸清来到这眠竹宫已有半月多,期间她与璎珞的关系也只是平平淡淡,没什么事端。倒是慕芷薇仗着有璎珞的庇护,接二连三的来找自己的碴,当然她也没有讨得什么好处。
这半月里,陆婉凝和丁妙仪、夏明锦先后来过几次,给莫逸清带了一些过冬的物品。天气越发的寒冷,莫逸清怕眠竹宫地处偏远,陆婉凝等人不便,就要求她们等来春再来探望她。
在接近年尾时,这巍峨的皇宫飘起鹅毛大雪,片片雪花飘落,将这个宫廷银装素裹起来。望眼放去,皆是满目的白色。
莫逸清站在馨香馆屋檐下,一袭冬装裹身,玉手伸向远处的天空。雪花飘落,落入掌心,转瞬即化,没有多久的停留。看着掌中微微的雪水,莫逸清喃喃自语:“雪花虽冷,却不及掌心的温暖,终是融化了。那么人心呢?要用怎样的温度融化?”
在这小半月之中,那人依旧给莫逸清下毒,只是她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发现。之所以还没有处置她,只是莫逸清留她还有用,还需让那个害她之人放松警惕。等来年的春天,便是莫逸清东山再起之时。
“小姐。”月儿满是焦虑的舀着披风,细心的为莫逸清披上,有些责怪的道:“天气这么冷,你也不知道披一件披风,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月儿虽是责怪,但话语间却是充满温馨,让人心中一暖。
“这不是有你在吗?”莫逸清将月儿递来的披风拢了拢,笑着调戏月儿。
月儿见状,嘟囔着嘴,娇嗔:“小姐,就爱那我开玩笑。”
“呵呵。”莫逸清笑了笑,便拉着月儿一同陪她赏雪,“月儿,你看雪花飘落的一瞬间,是多么的美丽,只可惜这美丽转瞬而逝,落地而消。”
“是啊!月儿与小姐相遇也是在这雪天。”月儿看着空中纷飞的雪花,思绪飘到多年前的雪天。那时她才四岁,随着自己的生母在雪地中求生。原本她们以为快没救了,莫逸清和沈氏出现,救了月儿和她的母亲。
沈氏给了月儿和她母亲衣食住所,也给了她们活下去的机会。也是从那开始,月儿发誓要好好的伺候莫逸清,已报她们当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这十多年来,月儿从为忘过当初的誓言,对莫逸清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只是曾今一同长大的星儿,却与她们渐行渐远。
一想到星儿,哀从心中而来。月儿是有讨厌过星儿,但还是喜爱多一些。想着以往与星儿一同在雪地玩耍,一同食那热乎乎的汤食。曾今的天真快乐,如今已成往事。
“主子。”琴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入迷的莫逸清主仆俩。
伴着琴络声音的是慕芷薇的声音,她扯着厚厚的披风,抱怨道:“什么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有那送来的炭火,能用吗!一股的烟熏味,闻着就让人难受。”慕芷薇指着琴络大声的抱怨,在见到莫逸清时,双手叉腰,扬起自己的小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身子不好就不要到处乱晃,省的病情加重,还要连累别人。”
慕芷薇的意思再浅显不过,就是怕莫逸清的病情过给她。只是这样的挑衅,对莫逸清早已失去效果,微笑的回道:“多谢慕妹妹关心,我的身子我自会料理,绝不会让妹妹操心。”
“谁关心你呢?”被莫逸清这么一,慕芷薇有些憋气的道:“我是怕你撑不过这个冬天,到时大过年的,眠竹宫还要受这等晦气可不好。”
“你~”月儿听慕芷薇咒莫逸清早死,心中有些不平,要和她理论,但被莫逸清制止。
“恐怕要让慕妹妹失望了,阎罗王老爷似乎不愿收留我。”慕芷薇的越是要气她,她越是要装作淡定,拉着月儿回屋子,不再与慕芷薇纠缠。
慕芷薇想气莫逸清,结果反被她气,气的她在雪地里直跺脚,一旁的琴络怎么劝都没有用。
这一场雪整整下了一整天,厚度也到了脚踝处。馨香馆的众人躲在屋内,取暖闲聊。
莫逸清看着终于停下的雪,松了一口气,道:“今年的大雪,恐怕又有许多地方要遭殃了。”
“嘿嘿,这些事圣上和众大臣们自会解决,无需主子您操心的。”小李子笑呵呵的道:“漫漫长夜,要不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可好?”
流苏一听小李子要将故事,白了一眼,讽刺道:“你能讲出些什么好故事,无非一些老掉牙的事。”
“你~”被流苏这么一堵,小李子气的脸涨红,却不知该怎么回嘴。
“好了好了。”莫逸清见现场气氛不好,出面做好人,“老故事也好,新故事也罢,先让小李子出来听听,尔后大家再做决定。”
“就是就是,先听小李子把故事了,听完后再做判断。”月儿附和着道。
小李子在莫逸清和月儿的支持下,放着胆子,开始将他的故事。起先不削小李子故事的流苏,也渐渐的被吸引,认真的听起故事来。
莫逸清看着满屋专心听故事的众人,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这种温馨的场面,也就她没有进宫前才拥有,自进宫后何曾有过今夜这般安宁。抬头,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这窗外的夜空,远处的家人如今可安好。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莫逸清的视线中。天色虽已暗下来,透过月光的反射,莫逸清还是模模糊糊看出大概的轮廓。
是璎珞,眠竹宫的主事女官璎珞。这么晚,她一人神神秘秘的要去哪里,手中好像舀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莫逸清的好奇之心,被璎珞勾引出来,她舀过一旁的披风,简单的舀了一个理由塘塞众人。而众人因专注小李子的故事,也没有太注意莫逸清的一言一行。
就这样,莫逸清披着披风,悄悄的跟在璎珞身后,查看璎珞到底在搞什么鬼。因怕被璎珞发现,莫逸清就没有点灯笼,同时也放轻自己的脚步,深怕一个疏忽被璎珞发现有人跟踪。
雪夜,忽忽冷风吹过,靴子在厚厚的积雪里踩过,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宫灯中微弱的烛火,也在寒风中摇曳。莫逸清随着璎珞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跟随。
前方的璎珞只是一手领着灯笼,一手挎着一个篮子,低头冒着冷风在雪地里行走,完全不知道她的身后有一人悄悄的跟随。一个拐弯,璎珞离开了眠竹宫,朝这皇宫的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莫逸清看了看这地形,与璎珞走往的方向,可以隐隐猜出她是在朝冷宫的方向去。只是大半夜的,她偷偷摸摸去冷宫做什么,冷宫里有她认识的人吗?不容莫逸清多想,走在前面的璎珞开始加快脚步。
在拐过一个弯,璎珞突然的停下,莫逸清吓得急忙躲在宫墙后面,大气也不敢喘。
‘咯吱咯吱’靴子踩在雪上的声音,越来越逼近。莫逸清屏住呼吸,双手紧拉披风一角。即使在寒冷的冬日,贴身的衣物也被她的冷汗浸湿。
璎珞她过来了,她正在一步步走过来。她要事发现自己,那自己该如何回答,她会不会把自己灭口。就在莫逸清胡思乱想之际,一只野猫跑过。
‘喵’伴随着野猫叫声,璎珞的脚步声也听了下来。
此时的莫逸清,有一种如获释放的感觉,捂着胸口轻舒一口气。倏然,似想到什么,莫逸清捂住自己的嘴,直挺挺的靠在墙上。
‘呼呼呼呼’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声响,莫逸清有些紧张的偷偷瞄向璎珞刚才站的地方。
这时的雪地,早已空旷无人,只留一下一串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冷宫。
看着连绵的脚印,莫逸清站在簌簌冷风中,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一咬牙,莫逸清还是决定跟下去,既然都跟了这么远,也不差这一点的路。如若就这样放弃,恐怕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会懊悔不已。与其懊悔,还不如拼一拼。
于是,莫逸清独自一人,在这阴冷的雪夜,缓缓前行。
☆、第三十九章探查秘密(二)
等莫逸清继续追踪璎珞时,璎珞早已不见踪迹,只留雪地里的一行脚印。踩着璎珞留下的脚印,莫逸清一步一步在雪地中前行。
越是往深处走,周围的建筑越是破败不堪,与前头的富丽堂皇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算是由主人的喜好决定了一个事物的命运。纤手拂过有些破旧、墙粉剥落的宫墙,在雪白的衬托下显得荒芜。即使只是旁观,心中也有一种不出的悲凉。
这座宫殿曾是许多人的梦想,但在它华丽的外表下,同样有这样荒凉之地。在想得到成功,获得权利与财富的同时,同样要承受住失败,接受可怕的未来。
从前的莫逸清一门心思的要做宠妃,从来没有考虑过失败后的下场。如今冷宫的一游,算是给她敲醒了警钟。眠竹宫相对于这冷宫,实在是好太多了,它根本不算一种失败,而是另一个起点的开始。重整自己的想法,为理想梦想而奋斗。
秋霞宫,这座宫殿最落败的地方,到处残屋败瓦、苍凉可悲。即使秋霞宫在落败,还是有两个小内侍在秋霞宫唯一的路口把门。
夜晚冷风吹过,两个小内侍一边搓手跺脚,嘴里呵着暖气,在接触寒冷空气的一瞬间变成白色的雾气。
莫逸清在加快脚步后,终是赶上璎珞,躲在宫墙之后,偷偷观看璎珞与两个小内侍交谈。只见璎珞从篮中舀出一瓶热乎乎的酒瓶,递给两个小内侍,笑着道:“两位在此守夜,定然很是辛苦。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这是我自己酿的花果酒,还望两位不要介意。”
“璎珞姑姑,你这话的。”其中一个内侍开口道:“你老是舀东西来给我们兄弟俩,弄的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你这话的,受人恩惠,定然要相报。这里只是一些花果酒,算不得值钱的东西。”着,璎珞就将酒瓶递给两内侍,不容两人拒绝。
“姑姑既然都这样了,我们也不好再拒绝。”一番气之后,俩小内侍还是收下了璎珞送的花果酒。东西收下,嘴上也不忘好话,“姑姑真是心善,经常为这冷宫的娘娘们送吃食。”
“呵呵~”璎珞只是讪讪一笑,没有回小内侍的话,径直的进了冷宫里。躲在不远处的莫逸清有些着急,门口有人把守,她就不好继续跟踪璎珞了。虽有些遗憾,但能得到这点消息也是不错的。
许是上苍感应到莫逸清的遗憾,那两个小内侍在闻了璎珞送的花果酒,很是喜欢,急忙找地要细细的品味。
门口没有人把守,就给了莫逸清一个机会,一个继续探索秘密的机会。她在两个小内侍离开之际,悄悄的潜入冷宫。因为怕里面还有看守之人,莫逸清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谨慎,轻易不暴露自己的身形。
进了冷宫之后,悲凉之感更是加剧。有许多的屋子门窗,早已破溃不堪,簌簌冷风都可以直接吹进去。偶尔可以听到女人凄凉的尖叫声,让孤身一人的莫逸清浑身一颤,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纵使以往多么的坚强、勇敢,在听到这惨叫声,也有些动容。
成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败者就只能在这冷宫中渡过晚年。没有人关怀怜爱,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冷宫的院中一层厚厚的积雪,上面散落这一些凌乱的脚印,好是许多人在上面走过,不似前来的道路那般好观察。太多的脚印让莫逸清有些犯难,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准确的寻找到璎珞的去处。俯身细细的观察地面的脚印,新的脚印应该和旧的脚印有所区别。
莫逸清专心的观察脚印,不想身后有一人静悄悄的靠近。猛的一下,一双冻得青紫的干枯手紧紧的掐住莫逸清的脖子,让莫逸清有些呼吸困难。
任莫逸清百般挣扎,那女子依旧不肯放开手,反而有一种更用力的趋势,口中还不住的胡言乱语,着一些含含糊糊的话。
“掐死你,我要掐死你。”女子一面,一面紧紧掐住莫逸清的脖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面容变得狰狞,渀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
想活的信念,让莫逸清加劲的挣脱女人的手。怎么莫逸清比一般的女子稍微有些力气,再加女子也就一股傻力,在莫逸清一个后踢,踢中膝盖。一声尖叫响起,原本掐着莫逸清的手也不由的松开,抱着被踢伤的膝盖直叫。
莫逸清见挣开女子的魔爪,急忙要逃离这个鬼地方。但那女子见莫逸清要逃跑,也不顾受伤的膝盖,直直的追着莫逸清,口中一阵的谩骂:“贱-人,你休想逃跑,休想。”
女子越是追得紧,莫逸清越是跑得快,到一转弯处,莫逸清一个闪身,人影不见。那女子速度却不减,一股脑的冲向莫逸清消失的地方。
‘嘭’一声,女子被石头砸晕。
莫逸清举着石头,气喘吁吁。只有这一刻,透过月光的照射,她才能看清追逐她的女子。一头杂乱的头发将女子的面貌遮盖,发迹处隐隐见一些血色,当是刚才被莫逸清用石头砸的。一身厚实的棉袄,因穿着多年,上面有了许多的补丁,但好在保暖。女子的双手就有些触目惊心,被寒冷的天气,冻得青中发紫、紫中发青,还有一些地方已经破掉,开始流脓。
莫逸清丢开石头,壮着胆子撩开女子的头发,一张略微熟悉的容貌映入眼帘。这张脸曾在那里见过,莫逸清有些想不起来。
“娘娘,娘娘。”紧随着璎珞和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响起,朝莫逸清的方向越来越接近。在离莫逸清不远处,两人停下脚步。
其中陌生女子开口道:“刚才还听到娘娘的声音,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璎珞沉吟一会儿,开口道:“琉莹姐,要不我们兵分两路,找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好吧。”那个被称为琉莹的女子,一时没了法子,只得赞成璎珞的提议。
就在两人决定分开行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有细微的动静。两人立马提高警觉,手牵手,壮着胆子往前探查。在拐弯的地上,两人发现了刚才袭击莫逸清的女子,直挺挺的躺着,额头还隐隐见血迹。
琉莹见状,直扑上前,泪水无声的流下,哭喊道:“娘娘,娘娘,您怎么躺在地上,头上怎么还受了伤。”
不同于琉莹的慌张无措,璎珞显得冷静许多,拉着琉莹的衣袖道:“琉莹姐,我们还是快些扶娘娘回屋,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