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清悠第6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兰和冯秋敏一样对付自己。为了安全起见,莫逸清还是觉得先找出那人才是要事。
“流苏,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做事这般有效率。能有你相助,今后我定能少走许多弯路。”
“能为主子做事是奴婢的荣幸。”流苏在听到莫逸清的称赞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莫逸清也很满意这一切,挥手便让流苏先退下。
☆、第二十章梦想理想
莫逸清曾答应丁妙仪考虑几日,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莫逸清依旧没有回复,这让丁妙仪有些着急了,也不顾身子有没有康复,便去找莫逸清询问个缘由。而这几日,莫逸清忙着和冯秋敏应付墨语兰,不知不觉将此事忘了回丁妙仪。直到她的前来,莫逸清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答她。
“莫姐姐。”丁妙仪一到流溢堂,就急着奔进莫逸清的小书房。
小书房里,莫逸清正和冯秋敏商量,不想丁妙仪这么急匆匆的闯进来,着实将两人吓了一跳。
丁妙仪也不顾在场的冯秋敏,直接上前晃莫逸清的手臂,撒娇的道:“莫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啊!你倒是给我一个答复啊!不要让我整日的干着急啊!”
冯秋敏看着眼前的一幕,会心笑了笑,心知自己不便留在这里,便和莫逸清告了别,叫上涵然一同离去。
莫逸清因被丁妙仪缠住,无法起身送冯秋敏,只能让月儿送两人,自己则应付丁妙仪。
“莫姐姐,你倒是句话呀,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啊!”
对于丁妙仪的一再纠缠,莫逸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是曾想让冯秋敏再事成后,能蘀自己在玉孝柔面前,引荐一下丁妙仪。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些变故让莫逸清有些反思自己该不该那么做。
起初她的想法是,先平定了周围的不安因素,再引荐丁妙仪。这样一来没有外来的变故,二来她也可以专心的帮丁妙仪实现她的愿望。可昨夜见过夜庭宣后,她的所有想法都变了。
昨夜,夜庭宣找她欣赏他新得的画作,她觉得欣赏个画作也没什么,还能顺便套套夜庭宣的口风,可谓一石二鸟。不想得来的结果,让莫逸清非常的失望。
那一夜,莫逸清应邀去见夜庭宣。而此时的夜庭宣正在欣赏画作,一见莫逸清到,便上前拉她一同观摩。
“清儿,你觉得这画如何?”夜庭宣指着墙上他新得的画作询问莫逸清意见。
莫逸清微微一笑,淡然道:“能入圣上眼的定不是凡品。”
夜庭宣只是呵呵笑了一下。经过几次的相处,他对莫逸清也算有些了解。她只有在遇到自己喜欢的才会评价,而不喜欢的她不会半句话。可以与自己有些不同,只要是不错的画作,他都会不吝评价。
夜庭宣的视线一直关注墙上的画作,心中有着自己的思度。而一旁的莫逸清,则注视这他的一举一动。
柔和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俊俏的脸庞,柔和了他的表情。一双因充满欣赏而散发光芒的眼眸,深深吸引着人。莫逸清被这场景,有些吸引住目光。她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可曾有过心动,可曾有过爱慕之人。
在莫逸清的印象中,夜庭宣看上去像一个对感情不负责任之人。就如她初次听到他唤玉孝柔为‘柔儿’时,她以为他对玉孝柔是有感情的,谁想到他是对谁都这么唤的。他第一次那样称自己时,自己很是惊讶,直到从陆婉凝那里得知后,她对夜庭宣有些失望。这样一个对谁都可以深情之人,又怎能专一呢?
莫逸清有些担忧,也有些懊悔,有些不愿引荐丁妙仪的冲动。她怕丁妙仪将真心付出,却得不到她想要的回报。那时的她会如何?会因爱成恨,开始报复周围的一切;还是如白梓吟她们一般,心如止水,对情爱再也不信任。
她开始有些不敢想象,她担心丁妙仪未来可能的结局。可她又有些矛盾,她觉得这是丁妙仪的一个理想、愿望,一个渴望拥有意中人的想法。自己不喜欢别人掌控她的未来,而她就可以掌控别人的未来吗?
即使道路再艰难,那也是丁妙仪自己的选择。她们可以在她跌倒的时候,扶她起来,却不能照顾她一生。总有一天丁妙仪需要一人面对一切,到时没有她和陆婉凝在身旁,她该如何?
勇敢而坚定的走下去,适当的放开,会让丁妙仪成长的更快。
莫逸清收回看向夜庭宣的视线,望着这寝殿里燃烧的烛火。一只小小的飞蛾,不断的扑向明亮烛火,明知那烛火可能灼伤自己,它也不愿放弃追逐光明。
人总是遇到一点挫折而放弃,不想放弃的同时也放弃了美好的未来。
夜庭宣欣赏画作之余,发现莫逸清一直关注这寝殿中的烛火,有些好奇的询问:“怎么那烛火那么吸引人,让你这么目不转睛。”
“嗯。”莫逸清轻轻的回道,就如湖水般那般静逸,“看似微弱的烛火,其中包含着许多人生意义。它就如人短暂的一生,期盼自己的能力能被发掘,如烛火般耀眼一生。”
“想法很是美好,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每个人都想展示自己的才华,可却没有施展的平台,只能在众多云云中隐没。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是很大的。”夜庭宣也有过莫逸清一般的激|情,只是在现实的研磨下,一点一点磨去。年少时,有几人没有过远大的梦想。
对与夜庭宣的感悟,莫逸清摇摇头,她不是很赞同:“圣上的话并不全对,不是没有平台来施展你的才能,而是你有没有勇气将那条如走下去。嫔妾虽是一介女流,但还是有自己的理想。只要在有生之年,嫔妾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因为胜利的果实,永远留个那个信念坚定之人。”
“听清儿一言,朕很是好奇你的理想是什么?”夜庭宣嘴角微微上扬,他对莫逸清越发感兴趣起来。
莫逸清低头,浅笑道:“嫔妾的理想,可能在圣上眼中不值一文,但那也是支持嫔妾到现在的动力。”
“哦,朕开始越发的好奇清儿的理想了。”莫逸清越是卖关子,越是让人想了解一切的冲动。
“来有些好笑,嫔妾还在闺阁时,曾想掌握自己的未来。可命运却让嫔妾进了宫,原本的理想落空。为了不想自己在今后的人生寂寥,嫔妾决定重新找一个理想,一个成为宠妃的梦想。”莫逸清缓缓的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夜庭宣谈这些。但她不在意,她觉得出自己心中所想后,心里一下舒坦许多。
夜庭宣听完莫逸清的这一番话后,很是惊奇。他没想到莫逸清,会毫无保留的将一切告诉他。也许她的有些梦想很可笑,但自己曾经也不曾和她一般,执着与一些不可能的梦想。
“不是朕打击你,你的那些梦想,可能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实现。”
“……”
“就想掌控自己的未来,这一点恐怕世间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一个女子。”完,夜庭宣看向莫逸清,他想看看莫逸清会是如何的反应。
不出他所料,莫逸清果然很失落,垂眸,略微苦涩的道:“果然,这个想法所有人都觉得很可笑,觉得不能实现。连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不让嫔妾再做这个梦。”
沉寂在两人之间展开,短暂的无言后,莫逸清想起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有些为难的开口问道:“圣上可曾有过理想?可曾有过倾慕之人?”话道最后,莫逸清有些底气不足,她怕触到夜庭宣的底线。
“理想,倾慕之人,这些离朕都已经很远了。”夜庭宣转身背对莫逸清,他不再想和莫逸清谈这一类的问题。这一类的问题太过敏感,让他有一些不好的回忆。
看着夜庭宣沉默的背影,莫逸清隐隐还是有些看出。即使他藏的再深,她的直觉还是告诉她,夜庭宣有过理想,只是因什么原因破灭了,而倾慕之人同样亦是。
夜庭宣曾动过心,明他并不是玩弄感情之人,丁妙仪还是有一些机会的。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因此伤过心,不知丁妙仪能否抚平他的伤口,莫逸清有些不敢打包票。
回想完昨夜的情况,莫逸清有些有苦难言,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丁妙仪真相。
莫逸清那边苦思,丁妙仪却不依不饶的拉着她,道:“莫姐姐,你倒是句话呀!你这样不话,让妙仪如何是好。”着着,丁妙仪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
这一切让莫逸清更是难堪,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对丁妙仪道:“妙仪,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管将来如何,你可不要后悔。”
丁妙仪见莫逸清开口话,忙擦掉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生怕就那么一会儿莫逸清会反悔一般。
莫逸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慎重的对丁妙仪:“你的要求,我定会满足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等过了一阵,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有莫姐姐这句话,妙仪就安心了。”得到莫逸清的答案,丁妙仪破涕而笑。
莫逸清看着丁妙仪的笑脸,有些不愿打破,可还是有些不忍。今后的一切痛苦,丁妙仪都将自己独自承受,但她作为她的好姐妹还是要提醒一声:“其实想得到圣上的真心,还是有可能的。”
此时的丁妙仪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并没有将莫逸清最后一句话听进去。而莫逸清也在为丁妙仪的未来担忧,也就没有注意丁妙仪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嘱咐。
☆、第二十一章顾嫔夏嫔
莫逸清既然决定与冯秋敏联手,自然开始渐渐疏远皇后那般的人,与玉孝柔开始亲近。玉孝柔对莫逸清的识时务还是很满意的,但这一举动却让有些人不快,其中皇后最是明显。
晨省的时候,皇后见莫逸清与玉孝柔等人关系甚好,让她心中有些不快。晨省一结束,皇后就到太后那里抱怨。
“母后你看,都是湘悠出的好主意。灵岚早了那莫贵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早早处置了她多好,也不会有如今这幺蛾子。”
“哼。”与皇后的埋怨不同,朗湘悠则是一阵冷笑,冷言冷语的道:“姐姐,总是有理由把责任推给别人,而自己从不反思一下。”
“本宫哪里需要反省了?该反省的是你自己吧!”皇后‘哼’了一声,就撇过头去,不再理会朗湘悠。她每次只要一听到朗湘悠喊她‘姐姐’,她就浑身不自在,就会让她想起朗湘悠的亲姐姐,也就是已逝的齐王妃。一想到那女人,皇后就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太后对俩人的斗嘴很不满,自己内部都不团结,还如何应付外敌。
“吭。”太后清了清嗓子,绷着老脸道:“哀家还在,你就这样的争执。如若哪天哀家不在了,你们是否要闹上天了。”
朗湘悠与皇后一见太后生气,纷纷解释:“不,姑母(母后)定会长笀的。”
“你们两人若再这么吵下去,哀家迟早要被你俩气不行。”许是过分动怒,太后脸面涨红,连续的咳嗽。
一旁服侍的冰玥,急忙上前为太后舒口气。在冰玥的服侍下,太后终于舒缓一些,让冰玥退下,自己则继续对两人教:“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众人的力量才坚固。要知道朗家上上下下的未来,可都掌握在你们手中。一步错满盘皆输,你们输掉的不只是自己的命,也是你们亲人的命。”
“湘悠(灵岚)知道了。”朗湘悠和皇后经太后这么一教,纷纷低下头,不敢再争吵。
太后见两人知错,心中也有些安慰。她们自入宫那一刻开始,她们的命就不再由自己,而是为了家族而生存。家族在她们人在,家族亡她们焉能有好下场。
皇后虽怕再激怒太后,但还是要将她的疑惑出:“可是母后,老让清贵妃那么得意也不是个法子啊!”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清贵妃,我们未必要亲自动手,有的是机会。”
“你就吹吧!”对朗湘悠的话,皇后是不削相信的。本来莫逸清的事,就让她有些气愤,再加刚才一事让她更是不信朗湘悠有什么好主意。
太后摇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对皇后非常的失望,反观朗湘悠却让她很是喜欢。以后将一切交给皇后,她有些不放心啊!
皇后闻太后的叹息,有些不安道:“母后~”此时的皇后心中直打鼓,太后的叹息对她来不是一件好事。
“湘悠的对,对付清贵妃何须我们动手。以她的前科,早就不知可以死多少回了。若不是她还有些用处,哀家是不会让她活那么久的。”到玉孝柔,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冰玥这事交给你,也该是她们出场的时候了。”
“是。”冰玥得太后的一声命,乖顺的离开大殿。
皇后看着太后阴冷的眼神,浑身寒颤,总觉得太后太过可怕,忙找了一个借口急匆匆的离开。
皇后一走,整个大殿就只剩太后与朗湘悠两人。
太后恢复一脸慈和的样子,拉着朗湘悠的手道:“灵岚就是这般脾气,你也不要和她太过计较。”
“姑母。”朗湘悠低下头,委屈道:“不是湘悠与姐姐过意不去,是姐姐对湘悠的亲姐姐依旧耿耿于怀。”
朗湘悠的意思,太后也不是不了解。这些年,她也是觉得亏欠皇后,才会一直纵容她,不想她的纵容让皇后忘了她的使命。也许,她不该再糊涂下去,该为未来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第二日,莫逸清等人依旧给皇后问安。这一日,皇后心情格外的好,逢人就笑盈盈的,即使面对玉孝柔也是一样。这样却莫逸清觉得有些不安,好像风雨欲来的样子。
众人一同有有笑,皇后那边的人也没有来找碴,直到门口内侍喊出两个熟悉之人,莫逸清才知道皇后的用意。
“嫔妾给皇后娘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一艳一素两女子跪拜在地,向皇后问安。她们的出现,如一颗石头落入湖中,激起千层波浪。
顾倾城依旧那般张扬艳丽,而夏明锦性子却沉稳许多,使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比一个是鲜艳靓丽的玫瑰,一个是空谷幽兰的兰花,两人相辅相成,各自衬托对方。
“两位妹妹快快请起。”皇后见两人礼仪行的差不多,也就没有为难两人,忙让两人起身。
“谢皇后娘娘。”两人得皇后允许后,便纷纷起身。
顾倾城起身的一瞬,目光都焦距在朗湘悠身上,原本明媚的眸子似火一般燃烧。然被注视的朗湘悠却一脸悠闲,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这让顾倾城更是恼火。她在太后变相软禁期间,还是隐隐听闻一些朗湘悠的传闻。在同一批进宫的妃嫔中,也就她得到了晋升。本来自己也可以如朗湘悠一般风光,但偏偏就是夏明锦再扯她的后腿。一想到这,顾倾城就将怨恨的目光转向身旁的夏明锦。
夏明锦自在慈安宫待了一段时日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起先在北豫苑时,可是天天要和顾倾城争个你死我活的,如今面对顾倾城的挑衅却视若无睹。
顾倾城‘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再理会这木纳的夏明锦,现在的夏明锦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眼前两位绝色女子,玉孝柔先前也是有所耳闻的。但在亲眼见到后,还是有点小小的吃惊。这后-宫不怕漂亮的女子,就怕那种即漂亮家世又好的,这才是让人最担忧的地方。
皇后瞄了一眼玉孝柔渐渐难看的脸色,笑着道:“两位妹妹许还不认识在场的众位姐妹吧!就让本宫为你们介绍一番。”
莫逸清低下头,对皇后的热情生出一种不祥之感。起初她们给皇后问安的时候,皇后可没有今日这么热情。她今日如此,定然是有所预谋。
果不出所料,皇后在介绍到莫逸清时,格外的隆重,听的顾倾城一阵火大。至于朗湘悠,顾倾城就不了,毕竟她有家世在那里撑着。但莫逸清却不同,她只是一个文官之女,不但受玉孝柔的器重,同样也受夜庭宣的喜爱,这让顾倾城有些不悦,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感受到顾倾城不善的目光,莫逸清只能将头低的更低。如今她还有要事在身,可不能和顾倾城起冲突。
皇后对这一出的晨省很是满意,底下的众人越是闹,对她越有好处,她处理那些她讨厌的人更不用费力气。
晨省一结束,莫逸清就急着离开,却不想给顾倾城堵着了。
自顾倾城回来,原本跟着她的文锦珊和王思君也神气许多。现在跟着顾倾城,一同围住莫逸清。
“贵人妹妹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对贵人妹妹可是很感兴趣,想同你聊一聊呢?”顾倾城走至莫逸清面前,嘴角虽带笑眼底却透着冰冷。
莫逸清讪讪一笑,这顾倾城也太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来找自己的碴,也不想想自己才刚刚放出来。不过转念一想,如果顾倾城会忍气吞声,那么她也不会掉进别人设计的陷阱,直到现在才出现。
“还有一些俗事等妹妹处理,就不能陪姐姐了。”完,莫逸清就想挣脱开顾倾城等人的围堵,却还是没有脱离。
顾倾城一伸手挡住莫逸清前去的道路,不让她离开:“既然都是俗事,又何必急于一时,不如陪我聊一会儿。”
面对顾倾城的百般纠缠,莫逸清再好性子也受不住。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能和顾倾城起冲突,眼前的危机还没有处理到,怎么再生出一个事端。
“顾嫔妹妹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在太后娘娘那里,就学了这么点礼仪?”晚出来的陆婉凝,见莫逸清被顾倾城缠住,急忙上前为她解围,“这事传到太后娘娘耳中可不好,指不定又要找妹妹重新学习一遍了。”
一听到太后的名讳,顾倾城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身旁的文锦珊没有看到她脸色,依旧对莫逸清和陆婉凝穷追不舍:“太后娘娘既然让顾姐姐出来,定然是对顾姐姐有所满意,又岂会为了这点事再为难顾姐姐。”
文锦珊话还没有讲完,就被王思君制止,拖至一边。王思君笑着对莫逸清和陆婉凝道:“文姐姐话直,还请两位姐姐不要介意,思君不扰两位姐姐了。”完,王思君就拉着顾倾城和文锦珊离开。
三人走远后,文锦珊不满王思君的行为,叫嚷道:“你这算什么,涨她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吗?”
对文锦珊的责怪,王思君也不恼,只是细条慢理的解释:“我哪有这样,我只是为顾姐姐着想而已。顾姐姐如今在宫中还没有站稳,不好与有贵妃支持的莫贵人起冲突。”
“哼,清贵妃算什么,不过生了个皇长子而已。不然以她的出生,哪能有如今的地位。”顾倾城虽觉得玉孝柔很有权势,但也很瞧不起她的出身。
“顾姐姐能这样想就好了。”王思君继续道:“清贵妃出身低位,之所以有今日是因为她有皇长子,也是圣上如今唯一的皇子。而庄婕妤能有今日,却是因为她的家世支撑着她。姐姐漂亮家世又好,之所以还未能有所成就,只是还差一点而已。”
“我明白了。”顾倾城对王思君的主意很是满意,正所谓来日方长,她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用急于一时。
☆、第二十二章嚣张顾嫔(一)
顾倾城的得宠,在众人眼中并不觉得意外。一来她倾国倾城的外貌,二来她有晋远侯这一靠山,想在这后-宫不得宠也不行。她一得宠,连带着她身边的人也变得好起来。起初不受人注意的王思君与文锦珊,也开始渐渐展露光芒。
那一日的争执,让莫逸清对王思君的印象很是深刻。如果顾倾城是冲动那一类,文锦珊则是单纯的狐假虎威,而三人之中唯有王思君有那么点心机。
试想在顾倾城还被太后变相软禁期间,王思君和文锦珊一点风声也没有,直到顾倾城回来,她们才开始有所活动。这一切不会是巧合,而是王思君有意为之。她知道以她和文锦珊的情况,定不能让宫中高位妃嫔安心,她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因为太后再有理由,也不能一辈子软禁顾倾城,迟早有一日还是要放她出来的,而这一切需要的只是时间。
如今她们等到了,顾倾城得到了自由。同时,她们在这段时间也得到了许多资料。在顾倾城一出来,她们便可布置出紧密的计划。先是让顾倾城得宠,让她在这后-宫有立足的资本,然后开始一步一步的发展。
顾倾城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莫逸清与玉孝柔关系好时出来,不可是一场早已蓄谋已久的计划。只是顾倾城的势力越发强大,是否出乎某些人的意料,她们是否会后悔这么早放顾倾城出来。
莫逸清正思考这段时间后-宫发生的事,流苏就前来禀报:“主子,静妃娘娘来找您。”
墨语兰的来访,让莫逸清有些意外,怎么如今的她们关系并不友好。自她与冯秋敏合作,就将墨语兰压的死死的,让她那些j计落空。她应该怀恨自己才是,又怎么会来拜访自己。
“算了。”莫逸清拍了拍她有些头晕的脑袋,这几日想的实在太多,脑子都有些受不了了。墨语兰有什么阴谋,她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赢她一次就不怕她再来找她碴。
莫逸清理清自己的思绪,整理一番自己的衣着,便出门会墨语兰。
墨语兰静坐在厅中,她的宫女润宁默默站在她身后。莫逸清先是上前行礼,尔后寻了一个位子,与墨语兰对坐。
“不知娘娘找嫔妾有何事。”
“顾嫔的事,莫贵人应该听了吧!”墨语兰低头玩弄自己的护甲,并没有看着莫逸清,“本宫觉得我们这般内斗,也不是什么法子,还不如先一同对付外敌。”
莫逸清浅笑回道:“这事可不是嫔妾了算的。”
“莫贵人的意思是?”墨语兰听莫逸清这么一,以为她有些松动,连忙询问缘由。
看着墨语兰这幅模样,莫逸清一阵好笑,明明事情都是由她引起,现在却装出一副无辜样,冷然道:“斗与不斗从来都不是嫔妾了算,而是由娘娘决定。”
“莫贵人的意思是本宫处处为难你了?”
“娘娘你心知肚明。”
“哼,也不知道是谁先想谋害谁的。”墨语兰黑着脸起身,拂袖离去。
对于墨语兰这么一出莫明起码的戏,在旁服侍的月儿很是无语。墨语兰的话好像全是莫逸清的错一样,明明是她自己先为难莫逸清,尔后又想害她,现在倒反打一耙。
“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月儿还是忍不住抱怨。
“算了。”莫逸清打断月儿的抱怨,道:“她这是临前挣扎,不愿接受事实。”
月儿点头赞成莫逸清的看法。刚才墨语兰提到顾倾城,到让月儿想起一些事,急忙向莫逸清报告:“月儿听人,前几日,顾嫔有向圣上提晋升位分,但圣上一直没有同意,让顾嫔生了好一会儿子的气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怎么庄婕妤也是侍寝没多久就晋升的,顾嫔有这么一要求,也不足为奇啊!”莫逸清很是纳闷月儿,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情烦恼。
“可小姐,表小姐也侍寝多次,圣上也没有升您们啊!”月儿知道莫逸清的意思,但她的意思与她想的不一样,“月儿觉得这升位分一事,并不只是圣上了算,很有可能……”
“月儿。”莫逸清呵斥月儿继续下去,即使明知事情真相,她也不希望月儿这么口无遮拦。这后-宫最是怕多舌之妇,宁肯少话,也不能多话。
月儿吐了吐舌头,没有再下去。她知道莫逸清是为她好,她也不想拂她的面子,只得闭嘴不再谈论。
“对了,星儿?”莫逸清一早上就没有看见星儿,如今都响午都过,依旧没有见她,难免有些焦急。
“她去找她新认识的朋友去了,可能要晚些回来。”月儿回想起,今日晨起星儿和自己的话。
莫逸清轻声叹气,她都不知道该星儿什么了。要她做事的时候,她不做;不要她做,她却抢着要做。如今几日更是,三天两头的不见人。过一会儿见到她,定要好好的她。
“流苏。”莫逸清叫来流苏叮嘱一番,“一会儿你见星儿回来,让她晚些来见我。我如今要去陆嫔那里,流溢堂由你照看了。”
“奴婢绝不辜负主子的期望。”流苏心中暗喜,果然少了一个人,莫逸清就开始注意到自己,自己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莫逸清因忙着去陆婉凝那里,也没有注意到流苏脸上的变化,急急带着月儿去陆婉凝居住的云屏堂。
在前往云屏堂,途径云霞宫的路上,只听云霞宫‘嘭’的一声,夹杂着几个女子尖锐的叫声。
莫逸清闻声皱了皱眉,这云霞宫除了白梓吟与丁妙仪住着,在前不久顾倾城也搬了进来。不想顾倾城安分了几日,今日又开始蹦达起来。
“小姐,我们要不要进去看一下。”月儿略带询问的问莫逸清,等待她的提示。
她们当然要进去,丁妙仪还在里面,要知丁妙仪与夏明锦可不同,她可不会有夏明锦那般好命。若丁妙仪出了事,莫逸清还不知道该如何自责。
莫逸清提起裙摆,带着月儿进入云霞宫。
一进云霞宫,就见几个力气大的宫女架着一个瘦小的宫女,顾倾城三人站在不远处。顾倾城身旁还多了一个牙白色罗裙的宫嫔,她一边拉扯顾倾城衣袖,一边叫场中之人住手。
这个着牙白色罗裙的宫嫔,是贵人薛绾桃。莫逸清只在凤栖宫见过几次,每次她都躲在人群之中,不怎么与人打交道。她怎么与顾倾城对上了,莫逸清有些不解。
“顾嫔,我让你住手,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薛绾桃歇斯底里的叫喊道,脸颊的泪痕隐约而见。
对于薛绾桃的威胁,顾倾城根本不理会,继续指挥场中之人:“你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个贱-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了。”
“是。”那几名力气大的宫女得令,将瘦小宫女推到在地,一边按压住她,一边在暗处使劲拧她,疼的瘦小宫女直叫唤。
薛绾桃见瘦小宫女直叫唤,放开顾倾城,推开那些欺负人的宫女,口中直喊:“凝香,凝香。”但薛绾桃力气毕竟小,被一名宫女推倒在地,手掌都被擦伤流出鲜红的血液。可她依然不放弃,依旧要去救她的宫女。
站在远处观看的莫逸清,实在看不下去,叮嘱月儿一番,自己上前制止。
“住手。”莫逸清清脆的声音,在云霞宫中回荡。那些宫女见是莫逸清,纷纷停了下来。薛绾桃是不受宠的宫嫔,但莫逸清可不一样,她们可不敢得罪莫逸清。
望着莫逸清一步一步走进,顾倾城冷嘲道:“原来是莫贵人啊,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莫逸清不理会顾倾城的冷嘲热讽,径直的去扶薛绾桃。薛绾桃见莫逸清救助,十分的感激她,但又担心她的安危。
莫逸清的无视,让顾倾城很是生气,正要上前教训莫逸清,却被王思君一把拉住。上一次,顾倾城与夏明锦打架,她没有及时制止,这一次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王思君俯在顾倾城耳旁,轻言几句,听的顾倾城满脸笑容。
“莫贵人,事不关己,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得到王思君的提议,顾倾城信心大增,决定与莫逸清叫嚣起来,“不然,你以后恐怕忙都忙不过来。”着,顾倾城有意无意的瞟向丁妙仪居的芳靡阁。
王思君刚才与她定是没什么好话,如今她再这么一示意,莫逸清已经然知道。王思君定是告诉了顾倾城,她与丁妙仪的关系。现今,她打算利用丁妙仪来威胁自己。本来,她也不是十分想插手这事,只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顾倾城再嚣张,总还要顾忌位分之别。莫逸清与薛绾桃虽压不住她,但这云霞宫还是有人能压住她的。看在那人面上,顾倾城还是有可能放薛绾桃一马的。
☆、第二十三章嚣张顾嫔(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白梓吟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见过宁妃娘娘。”莫逸清与薛绾桃两人见白梓吟出现,急忙行礼。
“起来吧!”白梓吟对于这些虚的规矩不是很在意,连让两人起来。跟在其身后的月儿,向莫逸清眨了眨眼,莫逸清也回以她一笑。
白梓吟来至薛绾桃身旁,一脸怜惜的看着薛绾桃受伤的手掌,柔声道:“疼吗?”面对白梓吟的询问,薛绾桃摇摇头,表示她不疼。她将凝香拉过来,撩起凝香的衣袖,给白梓吟看伤势。
白梓吟见凝香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刚伤不久,眉头皱了起来。她身为云霞宫的主位,居然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这事要传出去,她都没脸见人了。于是看向顾倾城的目光,也变得不友善起来。即使顾倾城家世再好,再受夜庭宣喜爱,但规矩还是要守得。即使这件事即使传到夜庭宣耳中,他也不能包庇顾倾城。
“顾嫔,你这是何意?”白梓吟冷然道,言语中没有一丝感情。
顾倾城本不打算将白梓吟,这个不受宠的妃嫔看在眼里,但一旁的王思君一个劲的提醒她。她不得不低头,低声道:“宁妃姐姐你误会了,嫔妾只是教训一下那个不懂事的奴婢而已。”
“你休要胡,明明是你们故意为难凝香,怎么凝香不懂事。”有了白梓吟撑腰,薛绾桃胆子大了许多。
顾倾城还想上前辩论,就被王思君拉住,王思君笑着道:“宁妃娘娘,这事真的有误会,是那个凝香顶撞了顾嫔姐姐,顾嫔姐姐一时气不过,就让人教训了她一下。”
“呵~”白梓吟冷哼一声,是自己的太软弱,让顾倾城这般的看不起自己。这次,她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凝香做错事有她的主子在,再不济还有本宫、皇后娘娘,何时轮到顾嫔你来教训了。”
王思君见白梓吟真的动怒,不敢再闹下去,想息事宁人。但白梓吟却不同意,拉着薛绾桃就要出云霞宫宫门:“走,我们去找皇后娘娘评评理,这还有规矩没。”
“娘娘你留步,顾嫔姐姐真的不是有意的。”王思君一听白梓吟要去找皇后,连忙上前求饶,“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哼。”白梓吟甩开王思君的手,依旧不改初衷。
顾倾城也没有受过如此气,拉着王思君就吼道:“让她去好了,谁怕谁啊!气一点称娘娘,不气一点也就一弃妃,得意个什么劲啊!”
“你~”白梓吟被顾倾城气的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莫逸清和薛绾桃见状,连忙扶住白梓吟。
同时薛绾桃还不忘让凝香去找太医,她则和莫逸清一同扶白梓吟回她的寝宫,临走时不忘瞪顾倾城一眼。
顾倾城本就有气,如今还被薛绾桃这么一瞪,这让有火爆脾气的顾倾城更是受不了,上前就要甩薛绾桃一巴掌。
“顾姐姐。”王思君真是恨铁不成钢,白梓吟如今都被气倒了,顾倾城不想一会儿如何应付,反而还要去与薛绾桃纠缠。
看到白梓吟气倒,一旁的文锦珊也有些后怕,同王思君一起拦住顾倾城:“顾姐姐,还是听思君的话。宁妃娘娘被气晕倒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耳中,到时她们又要来找姐姐的过错了。”
顾倾城不怕皇后,却极怕太后,因为她觉得太后比皇后深不可测,使起手段来更是厉害:“好了,我们先回屋商量一下,一会儿该如何应付。”
两人见顾倾城听劝,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这厢顾倾城三人正商量,一会儿如何应对。那厢莫逸清和薛绾桃,在宫人的帮助下将白梓吟扶到床榻上。此时的白梓吟双眼紧闭,嘴角还留有刚才喷出的鲜血印记。
薛绾桃一边为白梓吟擦去嘴角血迹,一边流泪自责:“都是绾桃的错,连累了娘娘。”
莫逸清看白梓吟面无血色,同样很担心她,心想太医一时半会还干不来,就想让一旁的月儿上前为白梓吟搭搭脉。月儿毕竟曾学过一些医理,治疗一些疾病还是没有问题的。正当莫逸清想让月儿上前一试,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出现。
“薛贵人你无事吧!微臣一听凝香你受伤,便急着赶来了,你可曾有受伤。”前来的太医一来就缠着薛绾桃问东问西,很是的着急。
薛绾桃脸一红,低声道:“连太医,还是先给娘娘看看,我并无大碍。”
经薛绾桃这么一提醒,那个连紫朔连太医这才发现床榻上的白梓吟,连忙表示不好意思。
在连紫朔为白梓吟诊治时,莫逸清才发现这人曾给陆婉凝治疗过。那时的他冷冷淡淡,不想今日这般的紧张。莫逸清疑惑的目光,在薛绾桃与连紫朔来回打转,这两人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白梓吟得救治后,面色渐渐恢复,人也苏醒过来,见前来救治的是连紫朔,轻声道:“真是有劳连太医了。”
“娘娘气了,这是微臣应该的。”
“对了,绾桃的手也受伤了,你去给她瞧瞧吧!本宫还有话要与莫贵人。”白梓吟虽醒来,但还是有些虚弱。
得白梓吟的嘱咐,连紫朔才看见一旁的莫逸清和月儿,见两人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深深的为刚才的路盲之举懊悔。但在迎上白梓吟投来的放心眼神,连紫朔这才带着薛绾桃和一众宫人离开。
“莫贵人,请坐,本宫有一事要和你。”着,白梓吟看了莫逸清身后的月儿一眼。
月儿见状,不等莫逸清开口就心领神会的离开。
待月儿离开后,白梓吟才缓缓开口:“莫贵人刚才定是看到了吧!”
“嫔妾不知娘娘所指何事。”莫逸清笑着打哈哈道,她对白梓吟还不是非常的熟,不敢什么都和她。
白梓吟见莫逸清打马虎眼的样,有些微怒道:“莫贵人,你无需这般。本宫的意思,你定是明白的。本宫就是问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连太医进来时的样子。”
莫逸清心‘咯噔’一下,白梓吟这么一,就间接证明薛绾桃和连紫朔关系非浅。再综合连紫朔刚才进来样子,已不难推出两人的关系。
白梓吟见莫逸清低下头不语,微微叹气,莫逸清定是猜到两人的关系。既然事已至此,她唯有拉莫逸清一同下水了:“其实连太医是薛贵人的表哥,他们自幼相识,关系很是要好,也至此而已。”
“嗯。”莫逸清轻声应允,她知道白梓吟是在向她解释,也顺便警告她不要乱话。只是她不,不代表两人的事不会东窗事发。今日好在是她,那日后要是别人该如何?尤其顾倾城还住在云霞宫,这时间一久定然会发现问题的。
“娘娘放心,嫔妾定然会将娘娘的话牢记,只是其他人嫔妾就不能保证了。”着,莫逸清眼光瞟向顾倾城居住的地方。
得到莫逸清的保证,白梓吟也松了一口气。至于顾倾城,她自然是不能再让她住下去了,指不定以后还要发生更多的事,她绝不能把这祸根留下。
告别白梓吟后,莫逸清就带着月儿一同去找陆婉凝。途中,莫逸清还不忘嘱咐月儿,不要将今日之事出。月儿不傻,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和人讲的。
这宫闱中有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知道的太多反而越危险,有时无知也是一种福气。人人都有秘密,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不想让人知道,别人亦是如此。好奇心在这宫闱中是危险的,除非你有勇气承担可能发生的危机。
莫逸清到云屏堂时,陆婉凝和丁妙仪早已等候多时。丁妙仪见莫逸清这么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