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清悠第3部分阅读
后宫之清悠 作者:肉书屋
去皇后娘娘那里。娘娘应当不会怪罪贵人的。”
小宫女话虽这般,莫逸清也不能当真。她只是韵音殿一名小小宫女,不能蘀玉孝柔表达意思。如若自己真那么做了,恐怕玉孝柔对自己会有成见。怎么她现居她宫中,也不好和她撕破脸皮。
“时辰还尚早,我也不是很急。既然娘娘还在歇息,那我就等娘娘起来再给她问安。”
“这~”小宫女有些犹豫,但见莫逸清坚持,也不好再什么,只得进去回禀印月。
正值七月盛夏,初起的晨间略有几分暖意。莫逸清一边欣赏院中景色,一边等待玉孝柔出来。
“你个糊涂蛋,怎么让贵人在外等候。”印月随小宫女出来,见莫逸清迎风站在院中,低声责怪小宫女不懂事,自己也不忘走向莫逸清。
“莫贵人吉祥。”印月简单向莫逸清行了礼,略带歉意的道:“小宫女初来不会办事,怠慢了贵人,还请贵人见谅。”
莫逸清笑道:“无碍,这点小事我不会记在心中,偶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贵人真是心善。”印月当然不会将莫逸清的气话当真,抬手引莫逸清进殿,“虽是盛夏,晨间还是有几分凉意的。贵人若想等娘娘,还是进屋等吧。”
莫逸清点点头,随印月一同进入韵音殿。这次她没有去暖阁,只是在韵音殿的正厅。印月一边招呼莫逸清,一边嘱咐宫女端茶送水。
“娘娘昨日身子有些不适,可能会晚些出来,贵人第一次见皇后娘娘,迟了可不好。”印月见莫逸清一脸悠然样,有些劝道。
“无妨,反正现在时辰还尚早,不会误了给皇后娘娘问安的时辰。”莫逸清轻吹宫女端上来的香茗,碧鸀的茶水上漂浮着几片茶叶,茶叶细细小小如卷着的舌头。
莫逸清再三坚持,印月也不好再什么,省的让莫逸清以为她离间她与玉孝柔。
“对了,昨日我来给娘娘请安,到是不曾见着姑姑。”莫逸清轻抿一口香茗,不经意的提道:“也是,姑姑身为娘娘的首席女官,定是繁忙无比,那能时时见着呢?”
印月心一惊,暗中揣测莫逸清是不是在计较昨日之事,缓缓开口道:“昨日是奴婢失职,让鸀蝶那丫头放肆了。娘娘知道后,以重重责罚鸀蝶了,往后断不会有人再敢这般自作主张。”
“姑姑多虑了,我几时埋怨鸀蝶了,我只是随口一罢了。如若给姑姑造成困扰,我不便是。”完,莫逸清就闭口不再提昨日之事。
莫逸清不提,印月也不好再接口,只得陪莫逸清一同等待。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印月闲聊,印月也知而不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旧不见玉孝柔那边有动静。月儿等的有些心急如焚,为莫逸清担忧,但见她淡然悠闲,也只好静下心来陪她。
若莫逸清不急,那是假的。她表面不动声色,心中也像月儿一般着急。也不知道玉孝柔这是演哪出戏,这么就还不出来。若是真的身体不适,早该请太医来诊治,躺在里面做什么。一想到昨天自己还嘲笑玉孝柔无能,今天她就给自己颜色看了,果真不能小瞧人。
原本的茶水开始冷却,再镇定的莫逸清,脸上也浮现一丝焦虑。
“呦,莫贵人还在这里啊!”玉孝柔带着几分惊讶,在众宫人的拥簇下出来。在见到印月时,有些抱怨的道:“印月你也真是的,既然莫贵人来了你该叫醒本宫才是,让她在此白白等候,误了给皇后娘娘问安的时辰可不好。”
“唉呀,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玉孝柔询问身旁的宫女,那宫女回道:“娘娘,现在卯时三刻了。”
“竟然这般晚了。”玉孝柔有些愧疚的道:“都是本宫的错,连累贵人误了给皇后娘娘问安的时辰。待会儿,本宫定会向皇后娘娘解释一番,不会委屈了贵人。”
“多谢娘娘施与援手,嫔妾感激不尽。”莫逸清表面对玉孝柔感恩戴德,心中却咒骂她,本来就是她害了她,帮她解一下还成了天大的恩德一样。
玉孝柔见莫逸清一脸谢意,再想她误了给皇后问安的时辰。以皇后的小肚鸡肠,绝对不会给她好颜色看,这样她如不投靠自己就只能被皇后整死,一举两得。见戏演的差不多,玉孝柔就招来印月,让其扶着自己与莫逸清一同去皇后宫中。
玉孝柔是正一品贵妃能坐撵轿,而莫逸清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还不够资格,因此她只能跟在玉孝柔的撵轿后面。一路上玉孝柔撵轿慢悠悠,不紧不徐,一点心急的样子也没有,根本就是故意的。这让莫逸清越发焦急起来,她与玉孝柔不同,皇后可能不会惩罚玉孝柔,但很有可能舀自己开刀。在前往皇后宫中的路上,莫逸清只能心中默默打腹稿,以便应付突如其来的责难。
两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到达皇后居住的凤栖宫。此时的凤栖宫早已宾堂满,不少妃嫔与皇后有有笑,还有一些或不语或与交好的妃嫔聊天。迟来的莫逸清两人,在一进大殿,就吸引人众人的眼光。
在众多人群中,莫逸清寻得陆婉凝和丁妙仪的人影,两人正焦急的看着莫逸清,生怕她有事。莫逸清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让两人安下心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玉孝柔简单敷衍皇后一番,“今日早些起来,妾身忽感不适,故而给娘娘问安晚了。”
“贵妃身子不适,理当请太医前去诊治,如此奔波可让本宫心有不安啊!”
“不过是生皇长子时,落下的一些老毛病,用不着麻烦太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玉孝柔不等皇后开口,就不气的坐下,弄的皇后尴尬无比。
若不是念在玉孝柔是皇长子的生母,伺候夜庭宣多年,皇后早就治玉孝柔的罪了。如今她这样蹬鼻子上脸,让皇后怒火难消。
“流溢堂莫贵人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众位娘娘贵安。”莫逸清规规矩矩上前行礼问安,如今的她可不能让人找出任何差错。
“流溢堂莫贵人?”皇后不好处置玉孝柔,但处置一个小小贵人还是有可能的。
“嫔妾知错。”如今皇后正在气头上,莫逸清不好抚她逆鳞,只得随她的意,“嫔妾作为一名刚入宫的妃嫔,在第一次给娘娘问安就迟到,实属不该。娘娘宽宏大量,定不会与嫔妾一般见识。”
皇后看着莫逸清跪在地上,泰然自若的为自己解,可算是好话坏话全让她一人了去。本来如此机灵的妃嫔,皇后还是挺喜欢的,只是她偏偏不逢时,撞到了口子上。
皇后肃然道:“本宫还没有什么,莫贵人就这般讨饶,好似本宫不通情理一般。贵人用意何在?”
情况的变得十分紧急,皇后显然是有了责罚莫逸清的意思。心直的丁妙仪有些看不下去,想上前为莫逸清求情,却被一旁的陆婉凝制止。陆婉凝不是不想为莫逸清求情,只是怕弄巧成拙,反而陷莫逸清于险境。如今的她们只能静观其变,适时上前为莫逸清求情。
“姐姐,时辰也不早了,可不要误了给太后娘娘问安的时辰。您不喜欢别人迟到,太后娘娘同样也不喜欢。”朗湘悠实在看不下去,皇后太过小肚鸡肠,为一些小事就耿耿于怀,更本就不是成大事的料。
“朗嫔,你都母后不喜迟到之人,那她也定然不会怪本宫处罚迟到之人。”皇后抑制住要发作的怒火,好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莫贵人迟到,本宫若不罚她,明日又有几人将本宫的话放心上。”
皇后咄咄逼人,朗湘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但念及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给皇后留一些面子,不好太逆了她的意,只得低声服小:“是嫔妾心急了,还望姐姐多多包涵。”
“哼~”皇后轻哼一声,见朗湘悠服小也就懒的和她计较,不然事情闹到太后那里,她也未必能讨到好果子吃。
“皇后娘娘,您都
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朗嫔这样的以下犯上,您怎可以轻饶?传出去会你处事不公,偏帮自己的堂妹。”玉孝柔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皇后,她就是要看皇后她们内斗。
“这~”玉孝柔的话让皇后有些犯难,是自己要有规矩,如今只惩罚莫逸清而不处置朗湘悠,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呵~”朗湘悠冷笑一声,开口道:“原来贵妃娘娘还知道规矩,嫔妾还以为您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了呢?”
玉孝柔倏然起身,用气的发颤的手指指向朗湘悠,恶狠狠道:“好你个朗嫔,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理。来人,还不好好给本宫教训她一番。”
面对玉孝柔的愤怒,朗湘悠一片淡然,冷然道:“贵妃娘娘当真年纪大了,火气也这般的大,嫔妾还不知这宫中何时由娘娘做主了?”
闻朗湘悠话语后,玉孝柔余光偷瞄皇后一眼,发现她一脸窃喜的看着自己,暗自责怪自己着了朗湘悠的道。
☆、第九章晨省舌战(二)
“皇后娘娘,臣妾绝没有此意,是朗嫔胡。”玉孝柔有些紧张的向皇后解释,以往她从来没有对皇后这般低三下四,一切都怪朗湘悠使诈。
“是啊,皇后娘娘,贵妃姐姐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一时气糊涂,才这般冲动,绝不是有意的。”墨语兰见玉孝柔陷入危境,急忙为她开脱求情。
“怎么本宫不话,你们一个个当本宫死了,可随意蘀本宫做决定了。”
“臣妾(嫔妾)不敢。”皇后一发怒,在座的妃嫔皆离座下跪求饶。
皇后看着满殿跪地的妃嫔,心中一阵窃喜,谁让她们要与她争,如今可算尝到她的厉害了。当然她为了维持她仁慈的形象,不好将所有的妃嫔都处罚,扬了扬手,便让她们起来。经这一事后,在场的妃嫔无不小心谨慎,身怕皇后再次责怪她们。
看着众人惶恐的表情,皇后这才开始问玉孝柔的罪:“贵妃你也是宫中老人了,怎么做事还这般不知分寸。朗嫔刚来,血气方刚,你作为姐姐还不以身作则,当真让本宫失望。”
“是臣妾鲁莽,还请皇后娘娘饶过臣妾,就请看在皇长子的面上饶过臣妾。”玉孝柔表面求饶,但心里不曾将皇后看在眼里。
本来玉孝柔好声求饶,皇后勉强轻罚她,可如今她这般死不悔改,让皇后火大:“贵妃是不把本宫刚才的话当一回事吗?”皇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瞬时有了生吞活剥玉孝柔之意。
玉孝柔暗自低下头,她没想皇后居然要来真的。以前那个皇后要不是有太后仰仗,哪次不是败在自己手中,如今一个朗湘悠来了,就让她气焰增加这么多,果然一切还是朗湘悠的错。想到这,玉孝柔用恶毒的眼神看向朗湘悠。
面对玉孝柔恶毒的眼神,朗湘悠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气的玉孝柔差点背过去。
如今在场众人的目光都焦距在皇后与玉孝柔身上,她们正看着这宫闱中两人高位女子的斗争,没有几人注意这件事的始发者——莫逸清。
莫逸清跪在这冰凉的地上,一阵阵凉意涌入身体。原本她就一夜难眠,今早又没有听月儿的话进食。娇俏的笑脸一时变的苍白起来,不时有冷汗冒出。莫逸清十指深深抓自己的裙摆,手指的血管隐隐爆出。
‘扑通’一声,莫逸清终于坚持不住,应声倒下。本已处于白热化状态,众人被这一声巨响吸引,回头只见莫逸清倒地不起。
“清儿。”陆婉凝急切上前,将其拥入怀中,连声呼喊,“清儿清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姐姐啊!”
丁妙仪见莫逸清晕倒,也着急起来,连忙向皇后请示:“娘娘,皇后娘娘,莫姐姐突然晕倒定是身体不适。还请皇后娘娘请给太太医,为莫姐姐诊治一番。”
“莫贵人晕的还真是时候啊!”皇后嘴角略带冷笑,她是不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指不定这莫逸清是受玉孝柔指示,故意转移视线。皇后眼角余光瞥过她身后的宫女紫绸,示意她上前去探莫逸清真晕还是假晕。
紫绸得皇后命令,走至莫逸清跟前,一手翻抬她眼皮,另一只手暗暗掐莫逸清大腿。那样用力掐都没有醒,看来不是莫逸清耐力好,就是真的晕了。
陆婉凝看紫绸拨弄莫逸清,并不想真的为她诊治,气愤的道:“皇后娘娘,清儿怎么也是正式册封的贵人,就这样在您宫中晕倒,您难道不应该请个太医来救治,让个宫女来看作何。”
陆婉凝因气愤,话语间有些生硬,听的皇后心中不是滋味。
“是啊,娘娘。莫贵人怎么也是正式册封的妃嫔,就这么晕在您这里也不是个事。太后娘娘和圣上知道了,定然不开心。”墨语兰见机会来临,立马为玉孝柔开脱,“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皇后娘娘刻薄莫贵人,对娘娘您的一世英明。”
皇后狠狠瞪了墨语兰一眼,来去她不过就是想搅混人视线,还让玉孝柔逃脱,她绝不会让她j计得逞。
一旁静坐的贤妃水凌楠,见皇后一直按奈不动,心知她肯定是不想救莫逸清,本着慈悲为怀的心里,水凌楠开口劝道:“娘娘还是请太医来救治吧!怎么莫贵人第一次给您问安,就遇到这事,传出去对娘娘声誉不好。”
“是啊,皇后娘娘!”水凌楠一开口,那些心有不忍的妃嫔也纷纷劝。皇后碍于众人的请求,只能先让紫绸去请太医,将莫逸清抬至隔壁的偏室休息。至于玉孝柔,她休想逃过去。紫绸很快请来太医院的钟太医,钟太医给各位娘娘请安后,便到偏室为莫逸清把脉。不消半刻,钟太医就出来,摸着他雪白的长须回到:“贵人只是有些贫血之症,没有什么大毛病。微臣为贵人开了些补药,平时多注意休息,增加一些营养,就无大碍了。”
陆婉凝接过钟太医手中的方子,连番感谢:“多谢钟太医。”
钟太医见无事,就向皇后告辞离去。
就在皇后打算再次定玉孝柔罪时,太后身边的女官冰玥来了,奉太后之命前来催促皇后与朗湘悠。皇后见太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明显就是不想她治玉孝柔的罪,心中有些埋怨太后的碍事。
“姐姐一向懂理识大体,太后娘娘也最是喜欢姐姐这一优点,姐姐定不会辜负太后娘娘的期望。”朗湘悠深怕皇后脑子一热,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她可就愧对太后愧对朗家。
“既然母后都催本宫和朗嫔了,那今日的晨省就到此结束吧。”皇后一解散,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皇后也不会太便宜玉孝柔,厉声道:“贵妃,本宫这次虽不罚你,但也希望回去能好好反省,本宫可不希望下次再出现这种事。”
“臣妾定当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训。”玉孝柔也不想再生事端,只得服低一回,待来日她定然加倍讨回。
皇后一离开,众妃嫔也散开各自回宫。玉孝柔带着墨语兰和冯秋敏愤愤离去,而陆婉凝与丁妙仪则在宫人的帮助下,将莫逸清送回流溢堂。
陆婉凝见脸色有些好转的莫逸清躺在床榻上,心有五味成杂。不想这么一个晨省,就弄出这么事端,以后日子长远,她们该如何是好。
莫逸清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身旁陆婉凝轻声哭泣,丁妙仪也哭成个泪人,有些虚弱的道:“你们怎么了,怎么哭了起来?”
听到莫逸清的声音,两人齐齐看向她。陆婉凝怜惜的抚摸莫逸清额头,柔声道:“你可知刚才吓死姐姐了,万一你有个好歹,让我如何向姨夫姨母交代。”陆婉凝着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
莫逸清见陆婉凝那么伤心,也不好再装下去,坐起身来,为陆婉凝拭去眼角的泪水:“凝姐姐,你别哭了,我没有什么事。不信你看。”着,莫逸清就要站起来给陆婉凝她们查看,被陆婉凝制止。
“我真的没有事,不信你问月儿。”莫逸清怕陆婉凝不信,拉月儿来证明。
月儿抿嘴笑道:“表小姐,小姐是真的没事。今早临出门,月儿就让小姐带了一颗蜜饯,以备身子不适时服用。”
“莫姐姐,你难道是装晕的。”丁妙仪听月儿话后有些疑惑。
“也不是装晕。刚开始我是真的晕了,不过见后来场面混乱就一装到底。嘶,皇后身旁的宫女下手还真是重。”莫逸清摸了摸被紫绸掐的大腿,撩起一看都由青变紫,真是下了狠手。
陆婉凝看着莫逸清的受伤的大腿,气愤道:“皇后也太歹毒了,清儿晕倒了还下这么重的手,真是有辱她皇后的身份。”
“嘘,小心隔墙有耳。”莫逸清见陆婉凝抱怨,连忙制止她继续下去。
“唉~清贵妃不是善类,皇后亦是如此,往后的日子恐怕要艰辛喽!”莫逸清重新躺回去,望着纱帐感慨。
丁妙仪见莫逸清与陆婉凝一脸灰败,劝道:“不会啊,贤妃娘娘与宁妃娘娘都很友善啊!”
莫逸清摇头叹气,她不是不相信丁妙仪的辞,只是贤妃水凌楠与宁妃白梓吟不是与她一条路。她的目标是做宠妃,不是做深宫中无人问津的小妃嫔。
一番叙旧,陆婉凝和丁妙仪直到快用晚膳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陆丁两人离开没多久,皇后身旁的宫人就带着补品来慰问,顺带告诉莫逸清今后一个月都无需晨省。这一消息很是让莫逸清惊讶,但心中还是挺喜的。接待完皇后的人,玉孝柔也派人送补品来。
“贵人,这是娘娘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依墨将补品递给星儿,笑着道:“娘娘知道贵人身子不适,让您这些日子不用给她问安了。”
皇后的人前脚刚走,玉孝柔的人后脚就来,也不知唱哪出戏。莫逸清笑着收下补品,示意月儿打赏依墨。
依墨有些不好意思接收,莫逸清就道:“这是谢你上次为我们通报的,无需气收下吧。”
“谢贵人打赏。”依墨看莫逸清都寻了理由,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觉得此次前来是正确的选择。
莫逸清看出依墨是那种不安分之人,略带忧伤的道:“其实我很想与贵妃娘娘处好关系,只是娘娘好似对我有些偏见。”
依墨心一动,莫逸清能有此一问,定是想拉拢自己。如此一个表现的好时机,依墨怎能放弃,连回复道:“娘娘对贵人其实还是有些好感的,只是静妃娘娘从中挑拨,不让娘娘与贵人交好。”
果真不出莫逸清所料,玉孝柔不喜自己是另有原因。面上莫逸清还是气气的向依墨道谢:“依墨你真是个好人,你对我的恩德,我定当会记一辈子的。”
“贵人您太气了,这事依墨应该的。”依墨被莫逸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转念想还要回去回复玉孝柔,也就急着告辞。
待依墨的身影消失,星儿有些不削的道:“看到她那一脸谄媚的样子,真让人厌恶。”
莫逸清虽不是很喜欢这一类人,但在这宫中她还是需要一类人的帮忙。
☆、第十章拉拢人心(一)
莫逸清在得到皇后的批准后,免除了每日晨起给皇后的请安。而玉孝柔为了与皇后一争高下,也免去了莫逸清的晨起问安。这样一来到让莫逸清讨得了便宜,每日不用早早起床,可以想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闲来读读诗书、临摹字画,或是与陆婉凝和丁妙仪闲聊,日子过的很是舒坦。
这一日,莫逸清躲在她整理出来的小书房中临摹字画,只留星儿一人伺候。
星儿一边蘀莫逸清研磨,一边看着她临摹那幅她临了数十次的画卷,有些不耐烦的道:“小姐,你临摹这幅画少有数十次了,你难道不会厌吗?”
莫逸清对星儿笑了笑,继续临着她的画,耐心的为星儿解释:“星儿你这就不懂了,一幅好的画作,能反应画者的心态。而好的画作要先从临摹开始,等有一定能力就开始加入自己的元素,形成一种自己的风格。”
星儿对于莫逸清的那些道理似懂非懂,再加自己本身也不想深入了解,就含糊的应付过去。
莫逸清也不勉强星儿,继续专心的临她的画。这幅画作不但是她最喜爱的,也是她的一个骄傲。
“主子,印月姑姑来访。”流苏在书房门口禀报。
笔一滞,一滴浓墨滴在画纸上。原本已画的六七成的画,在这一小小的污点下毁掉。莫逸清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毛笔丢至一旁。
自那日凤栖宫后,玉孝柔出奇的对她好了起来。可能是自己的无意晕倒,间接帮了玉孝柔一把,所以她才这样吧。
想通后的莫逸清,对守在门外的流苏吩咐道:“你让姑姑先去厅里候着,我梳妆打扮一下就出来。”
“是。”流苏得到莫逸清的指示后,便默默退下。
待流苏的身影消失后,莫逸清便让星儿为她重新梳妆打扮一番。将原本简单一绾的发髻重新梳过,褪去屋内穿的衣裳换上外出的服装。
待一切打扮得体后,莫逸清这才领着星儿出去会见印月。在看见印月的背影,莫逸清就笑盈盈的迎上前:“我身子不太方便,出来晚了,让姑姑久等,姑姑可莫要生气。”
“贵人这话折杀了奴婢,奴婢怎敢生贵人的气。”印月要向莫逸清施礼,却被莫逸清扶起。
印月招了招手,让跟在她身后的依墨,将玉孝柔准备的补品递给星儿。
看着这连日送来的补品,莫逸清眼中多了些阴霾,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接二连三的算什么事。是因为玉孝柔在凤栖宫吃了朗湘悠的亏,所以如今她要多多招人手,以此来对付朗湘悠。
“贵妃娘娘也太气了,这么多的补品我怎么吃的完,实在让我有些受之不恭了。”莫逸清想委婉的拒绝,但印月却不容她拒绝。
“娘娘今日除了让奴婢送补品给贵人,还想邀贵人今夜韵音殿一聚。”印月将今日前来的目地出,“娘娘近日得了一株罕见的紫萼,想邀贵人一同欣赏。”
果然,事情不出莫逸清所料,玉孝柔先是送礼后是相邀,恐怕很快就要提议她加入她们了吧。只是她不太喜欢贵妃一派,先不墨语兰不喜欢自己,就冯墨两人的争斗,都让莫逸清心有力而不足。
但明面上,莫逸清还是不好拒绝玉孝柔,只得回印月:“我知道了,请姑姑告诉娘娘,我今晚定会前往。”
完,莫逸清便让流苏送。印月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也不愿与莫逸清多纠缠,就简单行了个礼告辞,回韵音殿给玉孝柔回信。
等印月离开后,星儿欢喜的抱着补品,笑道:“小姐,真是没想到,几日前那贵妃还为难你,如今却三天两头给你送东西,正是世道变化无常。”
莫逸清看着星儿天真的笑脸,不知该什么。玉孝柔这么做,绝不会没有回报的,她不是会做那种亏本的生意之人。
流苏送完印月回来,又向莫逸清禀报另一事:“主子,庄婕妤来探望您了。”
听完流苏的禀报,莫逸清有些吃惊。庄婕妤也就是朗湘悠,在几日前被晋升为婕妤,同时还被赐了封号。如果印月的来访是意料之内,那朗湘悠的突然来访则是意料之外。
印月前脚才刚走,那朗湘悠后脚就来,着实让人有些疑惑。但时间不容莫逸清细想,她只得让流苏将朗湘悠请进来。
待朗湘悠进来,莫逸清便迎上前,给她行礼问安:“嫔妾见过庄婕妤。”
朗湘悠笑着扶起莫逸清,淡然道:“妹妹太气了。庄婕妤庄婕妤的叫显得多生疏,不如今后我们以姐妹相称吧!”
“嫔妾不敢。”莫逸清对朗湘悠的热情很是意外,怎么她与她还没有过什么正面接触过。她对她的了解,还是从陆婉凝和丁妙仪口中得知。这样的礼遇,让莫逸清有些怪怪的感觉,总觉的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什么敢不敢的,大家都是伺候圣上的人,本就该同姐妹一般。妹妹这般的生疏,到让姐姐觉得妹妹在嫌弃姐姐。”朗湘悠一边与莫逸清话,一边相伴入座。
朗湘悠既然那样,莫逸清再生分就显得她真的嫌弃她一般,只得笑着回她:“姐姐不嫌弃妹妹,妹妹又怎会嫌弃姐姐呢?”
待两人入座后,星儿将准备好的香茗奉上。朗湘悠优雅的端起茶杯,先是放于鼻下闻了一闻,后又浅尝一口,赞道:“妹妹这茶是上好的庐山云雾吧!味醇、色秀、香馨、汤清,是庐山云雾的特色。”着,朗湘悠又浅呡了一口。
“姐姐当真是一个懂茶之人,妹妹对于这些不是很了解,只是随便的喝喝,让姐姐见笑了。”莫逸清看着朗湘悠只顾品茶,而不表明今日来访的目地,开始有些心急。
“妹妹谦虚了。”朗湘悠从容道:“其实那日妹妹在鸾凤殿晕倒时,姐姐就想来探望你,只是一时分不开身。如今有空了,特意带了一些补品给妹妹,望妹妹能笑纳。”
朗湘悠话毕,她的贴身宫女雪绯就将一锦盒呈给莫逸清看。只见紫檀木做的锦盒,一支已成|人形的千年人参包裹红色锦缎中。
“这礼品也太贵重了,妹妹可不敢收下。”莫逸清一看那支人参的样子,便知非常的珍贵。她与朗湘悠并非十分要好,收她这么重的礼物可不好,只得连忙推辞。
“妹妹无需气,这支人参其实还有皇后姐姐的一些心意在里头。”朗湘悠看出莫逸清拘谨,笑:“皇后姐姐对与你上次在鸾凤殿晕倒很是愧疚,和姐姐商量了一下,今日特意给你送来的,妹妹可不能拒绝哦!”
朗湘悠都这样了,莫逸清也不好再拒绝。如果她拒绝就是不接受朗湘悠的好意,也拂了皇后的面子。可一想这份贵重的大礼,让莫逸清受的有些不安。现在玉孝柔真要拉拢她,而朗湘悠弄出这么一出戏,是否明她不想她和玉孝柔结盟。
“这份大礼,妹妹就心领了。还要劳烦姐姐,蘀妹妹向皇后娘娘道声谢。待来日妹妹身子好些时,定当面叩谢娘娘的好意。”
“这个自然,姐姐定会把妹妹的话带给皇后姐姐。”
星儿收过礼品后,莫逸清与朗湘悠又是闲谈一阵。
“对了,姐姐听人妹妹对字画很是有研究,不知可否让姐姐见识一番?”
“只是略懂皮毛,称不上有研究,恐怕要让姐姐失望了。”莫逸清不想与朗湘悠太过亲密,因此委婉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朗湘悠听后略有些失望道:“唉,本来姐姐还想让妹妹帮姐姐一个忙,如今恐怕要落空了。”朗湘悠口头上,实际还是让雪绯将画作舀出,摊开给莫逸清看。
熟悉的画风映入莫逸清眼帘,这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墨色绘制的兰花静躺在画卷上,没有夸张复杂的着色,只是简单的一墨色将兰花的气韵画出。画中无不透出画家心怀远大抱负、不愿被人束缚。能有如此画技的画师,除了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师,还能有谁。再看左下方的落款,只是简短的‘梅川居士’四字便让莫逸清心动。
“竟是梅川居士之作。”
莫逸清的惊喜,一一落入朗湘悠眼中。朗湘悠满意的道:“妹妹,好像很喜欢梅川居士所绘的画作?”
“嗯。”莫逸清的视线无法离开画卷,简单的应了朗湘悠一声,“居士的画作乃是当世佳作,只用一墨色便能绘出如此神韵,整个大靖恐怕找不出几人。”
朗湘悠微微一笑,有一瞬间她觉得莫逸清很是可怜,追逐不切实际的梦。梅川居士的画作虽好,但对于一个身系整个家族命运的女子来,是一种奢侈。喜欢梅川居士画作之人,大多数都与他一样拥有远大抱负、渴望自由。
“画但真是好画,这可惜从此要绝迹了。”朗湘悠轻叹一口气,略感惋惜。
莫逸清听朗湘悠话后,放下手中画卷,有些疑惑的问道:“姐姐,你‘从此要绝迹’是何意?”
“妹妹恐怕不知,齐王也同妹妹一样喜欢居士的画作。他曾派人去寻找过居士,可惜只得一句居士早已不在。你能不让人惋惜吗?”
莫逸清听到自己钦慕的大师已逝,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朗湘悠看了一眼略为失望的莫逸清道:“妹妹也无需惋惜,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这是无法改变的。居士亦是,我们亦是。姐姐看妹妹很是喜欢这幅画,要不姐姐为妹妹向齐王讨要过来?”
这幅画是齐王的,这一点让莫逸清没有想到,不过结合朗湘悠刚才的话莫逸清有些想通了。朗湘悠见名贵人参打动不了她,便用她喜爱的字画来引诱她。只可惜她算错一步,她莫逸清最是不喜欢别人强迫自己。
莫逸清将画卷收起,退还给朗湘悠:“这画卷如此珍贵,姐姐还是仔细收藏着。至于向齐王讨要,妹妹看还是算了。从齐王曾寻居士一事可以看出,齐王定当也很喜欢这幅画作,妹妹又怎能夺人所爱呢?”
“妹妹……”
莫逸清不等朗湘悠完,便打断她的话:“妹妹身子有些不适,箜不能再陪姐姐聊了。”着莫逸清轻轻按压太阳|岤,下起了逐令。
既然主人下逐令,朗湘悠碍于面子也不好久留,只简单与莫逸清道别,就带着她的两个贴身宫女离去。
望着朗湘悠离去的背影,再一想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师骤然离世,莫逸清无限感叹。世间画家无数,知己却是难寻。
☆、第十一章拉拢人心(二)
朗湘悠走后没多久,被莫逸清遣派去做事的月儿回来了。月儿一进门便见莫逸清愁眉苦脸,旁边的星儿则心情欢快,嘴巴一张一合的有有笑。
月儿微微皱眉,上前将星儿拉到一旁,仔细盘问事情的经过:“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刚刚庄婕妤来了,要送小姐一幅画,但小姐嫌太名贵没有要。其实星儿觉得吧,小姐连那么名贵的人参都收了,还差那一幅画吗?”
什么名画人参,月儿被星儿的一头雾水,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讲完。
“不就一副墨水画的画吗,哪里有人参来的名贵。月儿,你是不知道那人参有多好,都成|人形了。”星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起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听的月儿头大,深深后悔自己不该期望能从星儿那里打听到什么。
从星儿那里打听不到什么实质内容,月儿只能从当事人身上寻找了。
“小姐,月儿回来了。”
莫逸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月儿回来,直到月儿向她禀报,她才反应过来。
“你回来了,凝姐姐和妙仪如何?”莫逸清因没有什么心情,只淡淡的问了月儿。
“两位小姐都很是喜欢小姐的礼物。”
“那就好。”
莫逸清的淡漠让月儿很是担忧,遂而开解道:“小姐是什么画让你这般念念不忘?这样的神伤?”
“月儿,你也知道我很是喜欢梅川居士所做的画。他的画不但画技精湛、韵意深远,数量也是稀少,之余四幅画作。如今我不但见到其中一幅,还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莫逸清直起身,眼神眺望远处,感叹道:“没想到天妒英才,像大师这般的人才就这样仙逝,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月儿一听竟是这事,松了一口气,提醒莫逸清道:“小姐,月儿回来的时候遇到庄婕妤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庄婕妤来探望小姐,你们会遇到一点也不奇怪啊!”星儿不满月儿不耐心听她讲完话,故意找她的碴。
月儿哪里知道星儿心有不满,语气也变的有些僵硬起来:“这话还用你,我的意思是庄婕妤明明来探望小姐,但她却从韵音殿出来。”
“可能她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星儿堵着气,定要与月儿一争高下。
“你~”月儿给星儿这一出弄的莫名其妙,开始有些抱怨莫逸清将她带入宫中。
莫逸清一听到玉孝柔,便想起刚才印月的相邀。朗湘悠与玉孝柔本就不对盘,她此次前去绝不会是简单的请安。起初她就怀疑朗湘悠的突然来访,如今经这一事,让莫逸清更是坚定的认为她别有目地,不然不会那么巧。
刚应付完朗湘悠,一会儿还要应付玉孝柔,更有可能不止玉孝柔一人。一想到这,莫逸清有些头大,一扫早先为梅川居士和失之交臂的画作的遗憾。如今的她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过玉孝柔那一关,其它的只能等事情平复后再。
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傍晚。月儿与星儿因刚才一事闹得有些不欢,这让原本头大的莫逸清更是烦恼。她只能暂时让两人冷静一下,自己带着流苏一同前去韵音殿。
流苏一听莫逸清要带自己,情绪激动的不得了,一路上殷勤的很,倒是让莫逸清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到韵音殿门口,依墨早早的等候多时。见莫逸清前来,急忙上前服侍,并轻声提醒莫逸清:“贵人一会儿进去小心些,娘娘刚刚还发了一通大火。”
会是因为朗湘悠的原因吗?时间不容莫逸清多想,她现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步入正厅,玉孝柔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莫逸清一一问安。到冯秋敏时,莫逸清发现今日的冯秋敏身旁多了一小女孩。小女孩粉雕玉琢,依偎在冯秋敏的怀中,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则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冯秋敏见莫逸清对女孩很是好奇,笑着介绍道:“这是水茉公主。”
原来是夜水茉,当今圣上夜庭宣的次女,如今有两岁多了。莫逸清知道夜水茉身份后,便向她行礼问安:“嫔妾见过二公主殿下,公主贵安。”
夜水茉对于莫逸清的问安并不吱声,只是一味缩进冯秋敏怀里,逗的在场的人捧腹而笑。冯秋敏略带愧疚的道:“莫妹妹千万不要见怪,公主有些怕生人。”
“怎么会呢?”莫逸清盈盈一笑,她当然不会与一个小孩计较。
“本来公主听姐姐来贵妃姐姐宫中,是想来找皇长子玩的,可谁知皇长子不在。一打听才知原是贵妃姐姐不让皇长子来,故而公主闹别扭着呢。”冯秋敏笑着对玉孝柔道,言语间有些责怪玉孝柔不通人情。
玉孝柔对冯秋敏的责怪也不生气,一提到皇长子夜郝珉脸上就得意许多,刚才因朗湘悠出现的不快也消失而去。玉孝柔笑嗔的对冯秋敏道:“你这小蹄子就是这般爱笑,珉儿身为圣上的长子,身上肩负着那么多使命,怎能光顾着玩乐。要知他父皇的江山,以后还靠他来支撑呢?”
玉孝柔与冯秋敏一到小孩的事,便有不完的话题,到让一旁的莫逸清与墨语兰有些尴尬。此时的墨语兰脸色难看,与另外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也是在场中也就她与莫逸清无子嗣,但莫逸清与之不同。莫逸清才入宫没多久,连夜庭宣的面都没有见过,没有子嗣很正常。而墨语兰却进宫多年,膝下一直无子嗣,也难怪她心情不好。
“对了姐姐,你不是邀莫贵人看你那株紫萼珍品吗?如今莫贵人来了,你却还不让她观看,恐怕她心中要抱怨姐姐的不是了。”
莫逸清看了一眼墨语兰,心中很是不舒服。明明是自己心中不快,却要诬蔑她有怨言。莫逸清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墨语兰,要让她这样处处问难她。
玉孝柔果然在听完墨语兰的话后,脸色有些微变,不知是不是想到刚才朗湘悠的事情。莫逸清现在还不想与玉孝柔关系闹僵,急急解释道:“静妃娘娘笑了,嫔妾怎敢抱怨贵妃娘娘。嫔妾很是喜欢听两位娘娘讲皇长子与小公主的趣事,很是有趣。多听还来不及,又怎会抱怨呢?”
墨语兰算计自己,莫逸清也不会让她好过,舀她没有子嗣之事刺刺她。墨语兰听后,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