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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乾嘉宫赋第12部分阅读

      后宫之乾嘉宫赋 作者:肉书屋

    一直推说受凉所致,太医请脉时也总不在房里,这才避过了福晋的耳目。”

    “耳目?我和宁福晋之间还用不上这个。”淑萍淡淡地道,颇为严厉地看向她,“区区一个宫女,一宫之中挑拨离间,回头我倒是要教教霜儿如何调教下人了。”

    玉瑾已有了哭腔:“福晋待宁福晋那么好,宁福晋却事事防着您。她虎狼心肠,迟早是福晋的心腹大患,奴婢是在为福晋不平啊。”

    “我看这南三所的下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求其是我妹妹那儿的,有个念月也就够了,这回又多了个你。”羽若指着她,凤眼一瞪,“平日里我对这个妹妹是严苛了些,可也不至于任由别人说她坏话。”

    羽若说话时,淑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忽然冷笑一声,不知是对着羽若还是玉瑾:“行了,滚出去,以后这样的话不用再说了。”

    第五十九章 心变(四)

    我看这南三所的下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求其是我的,有个念月也就够了,这回又多了个你。”羽若指着她,凤眼一瞪,“平日里我对这个妹妹是严苛了些,可也不至于任由别人说她坏话。”

    羽若说话时,淑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忽然冷笑一声,不知是对着羽若还是玉瑾:“行了,滚出去,以后这样的话不用再说了。”

    玉瑾还想说什么,但见二人已不再看她,抽抽噎噎地退了出去。手指触到门栓的刹那,抿着的嘴角微微上扬,她说的话,不仅入了她们的耳朵,也入了她们的心。

    步下石阶,玉瑾冷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水,只要淑萍和霜若斗起来,她便有了机会。这一回,她一定会成功。

    屋里好一阵沉默,二人默默地品着茶,仿佛玉瑾从不曾出现一般。羽若站起身来四处看着屋中陈设,拿起一只翠玉雕瓶,翠绿的瓶体宛若几欲滴水的新叶,没有一丝云纹。她眯着眼,贴地很近,仿佛那玉瓶散发着芬芳:“到底是正妃,屋里的东西就是不同。”

    淑萍掀唇一哼,不以为意地一笑:“这儿没别人,总戴着面具不累么?怎么说你也是福府的少夫人,福府的福贵是紫禁城人尽皆知的事儿,哪儿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这样的东西福府的确不少,羽若呵呵一笑,她这样倒是露怯了:“美玉配佳人,福晋用着这些东西和我用着这些东西怎能一样。就跟这东西一样,心气玲珑剔透,这不,连那贼丫头的心腹都投诚了。”

    “到底是姐妹,方才维护她,现在又一口一个贼丫头的,也太不成话了。”话里虽在斥责,面上淑萍却笑得欢畅,眼角现出一丝难得的妩媚。

    羽若看着淑萍,四目相对,正当四周渐渐静下来时,她忽然大笑起来:“就像福晋说的,这儿没别人,咱们都不用戴面具了。”媚笑着紧紧地盯着她的眼,“若说做人,我比福晋诚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无论如何也不会笑靥相对。”

    “你是说我不喜欢霜儿了?”淑萍笑着冷哼,目光缓缓地移向紧闭的窗,“我喜欢她,她这么美、这么好的人,没有人不喜欢。有她伺候王爷,我放心。”

    羽若悠闲地踱步上前,挡住淑萍的视线:“福晋放心的,怕是那个命中无子的霜若吧。如今她有孕了,不知福晋现在还对她放心么?”

    若是女儿,倒也算了,若是儿子,绵宁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将来霜若若是知晓一切,哪儿还会放得过她,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又会在哪儿呢?不,玄悲事事料准,她能有今天,玄悲早已料到。玄悲不会错的,永远不会错。

    淑萍闷闷地哼了一声,镇定地道:“也许是个小格格,人见人爱的小格格。”她高高地叹了一声,“小格格好,正好和华莹做伴。”

    “福晋放心就好,不过不知这回能否如福晋所愿。”羽若嘲讽地叹道,像是嘲讽她,也像是在嘲讽自己,这丫头终是要走运了,“不,应该说是否能如我们所愿。人呐,总有失算的时候。”

    见淑萍笑盈盈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她又朗声笑道:“看来福晋是不想看见我了,羽若这就告退。”临跨出门槛时,她又旁若无人地笑起来,“人呐,总不愿意对着说真话的人的。”

    羽若就这样扬长而去了,淑萍愣怔地望着敞开的门,门外娇艳的阳光照在青砖地上,映出一道长而宽的光影。

    忽有灰尘飘进半张的嘴里,她轻咳了一阵,胸口又是一阵疼,向外嘶哑地轻唤道:“紫竹,把药端进来。”

    紫竹应声而入,热腾腾的药汁如墨般地盛在青瓷碗中,她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拍着淑萍的背:“这些人可把主子累坏了,主子别净想些烦心的事儿,伤了自个儿的

    顺了别人的意。”

    “宁福晋可能有好消息了,算起来也许有一个多月了。”淑萍抬眼问她。

    紫竹一愣,她一向对霜若没有好感,这会儿自然没有好生气:“说不准是个格格,是阿哥也没什么,宫里头短命的阿哥多了。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生出来也活不了多久。”

    宫里短命的孩子的确很多,永>|便夭折了,还有六个格格,如今却已只剩下三个。还有其他早殇的皇子皇女更是不计其数,既然已经这么多了,也不怕再添一两个。

    “阿哥,她还没那个福气。“淑萍紧锁的眉头无声无息地舒展开来,淡淡地道,“一定是个格格。”

    门外的艳阳已不像先前那般娇艳,青砖上的光影不知不觉中又窄了些。淑萍由紫绣扶着站起身来,清色描金的旗装在柔和的光影中泛着淡淡的光,行走间竟和紫竹青灰色的身影融成了一片。

    淑萍轻放开她搀扶的手,笑道:“拿些上好的补品给宁福晋,咱们也别把事儿说破,只说是给她补身的,别让人家把咱们当傻子。”

    “奴婢遵命。”紫绣转瞬间笑开来,兴冲冲地从柜子最下面的夹层里取了两只上好的山参,她又可以去见那个高傲的女人了。

    ++++++

    太阳缓缓地西沉,厅堂里还是亮堂堂的,可屋角已经暗了下去。屋里的熏香刚刚点上,淡青色的烟雾在屋角的案子上缭绕,稳稳地向上飘升。

    前厅的门敞开着,霜若坐在正对着的位子上,望向门外的那片花苞,余光扫向桌上的那两支山参。的确是上好的货色,可再好的货色,她都是无福消受了。

    念月进来时没好气地把门关上,随手拿起呈山参的匣子,塞进柜子里:“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方才奴婢瞧见玉瑾鬼鬼樂樂的,见着咱们就躲,一准儿是她使的坏。”

    霜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了然轻叹,像是在调侃自己:“本以为自己藏得好,却被她发现了,是我低估了她。不过,她若以为这样便可向淑福晋投诚了,可就大错特错了。”

    念月一跺脚,一个箭步上前把那扇半掩着的窗关上,紧张地压低声音:“我的好主子,现在不是说淑福晋会不会相信她,她会怎么样的时候。”见霜若苦笑着看着她,她小心翼翼地道,“淑福晋知道了,会不会对主子不利呀?”

    “当然会。”霜若嫣然一笑,果然换来念月一脸惊愕,“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就干脆把这事儿挑明了。至于玉瑾,我本想放过她,找个好人家,求芳嫔给她指婚。现在是她自掘坟墓,这回无论如何都怪不得我了。”

    以前是她太单纯了,总以为自己做的事儿天衣无缝,却不想先是被羽若耍了一遭,再又被淑萍当傻子一样牵着鼻子走,现在连一个玉瑾也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一向以来她总以为玉瑾胆大心粗,看来她也有心细的时候,都是她轻敌了。可现在既然知道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心慈手软,她一定会让这些处心积虑的人知难而退。

    “主子,奴婢听说昨儿有人给了玉瑾些东西,晚上趁她不在的时候,奴婢偷偷看了看。”念月贴近了一些,语中藏着浓浓的疑惑,“像是一些药粉,分开来拿油纸包着,一共六包。”

    “这回学聪明了。”霜若轻戳了她额头一下,转而低声吩咐,“你想想那个油纸包里大概包了多少药粉,用什么样的油纸包着,怎么包着,回头包一个一样的,换一包出来。”

    念月点头,诺诺地道:“奴婢这就去办,可玉瑾一直守在房里,奴婢也没法下手。”

    第六十章 心变(五)

    这回学聪明了。”霜若轻戳了她额头一下,转而低i想想那个油纸包里大概包了多少药粉,用什么样的油纸包着,怎么包着,回头包一个一样的,换一包出来。”

    念月点头,诺诺地道:“奴婢这就去办,可玉瑾一直守在房里,奴婢也没法下手。”

    “我会把她留在我这儿,让她以为我还是她手中那只可怜的小羊。”示意她这就去办,霜若兀自往里间去了。

    里间已经暗下去了,快到点灯的时辰了,希望她反手的时候,不要吓坏了玉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猎人。

    不一会儿玉瑾便来了,见霜若正悠闲地靠在坐榻上,一双水眸直直地望着她,似是若有所思,又似是压根儿没有看她。

    玉瑾不着痕迹地一笑,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难得你会叫我过来。”见霜若依然望着门口,她也顺着望过去,“想什么呢?”

    霜若笑吟吟地转过头来看着她,大概是这些日子对她太好了,让她连说话间的顾忌都没有了。红唇轻轻一动,开口间她轻捋着玉瑾垂落的鬓发:“女为悦己者容,以后可不能马虎了。”

    没头没尾的,霜若到底要跟她说什么,玉瑾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慢声道:“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嫁进宫来这么久。人前风光无限,虽只是个侧福晋,人们看着王爷面上,也总叫我一声福晋。可人后呢,却总有人不把你当回事。就好比雪颜姐姐,见了我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背地里却四处诅咒我。”霜若笑着摇头,话里认真。面上却仿佛在说别人的笑话。

    玉瑾屏住呼吸,半晌干巴巴地笑道:“颜格格处事不当是人尽皆知的事,现在才抱怨,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最后几个字她说地断断续续的,随后又不以为然地摇头,“她连淑福晋的帐都不买。对你如此也可想而知。”

    “你错了,她现在开始买淑福晋的帐了,请安必到不说,有事儿没事儿的,明里暗里的,都会往她那儿跑。”霜若笑着紧盯着她地眼,一阵沉默后,玉瑾果然低着头,别开眼去。

    “福晋说得是。”玉瑾磕磕巴巴地道,目光飞转。想再找些话说,却不知说什么好。

    私下里这是玉瑾第一次叫她福晋。霜若凝眉间忽然笑出声来:“别怕,说的不是你。雪颜那个人不容易看透。可你不同,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别把自己跟她比。”她顿了顿,忽然拉住她的手,“都是一起进宫的秀女,你我之间何必见外?”

    “福晋说得是。”玉瑾仍是那句话,背脊上流下几滴冷汗。她怎么都觉得霜若说的是反话,可如果霜若真的对她疑心。又何必大费周章,随便找个理由把她打发了不就算了。

    “前些天晋贵人问起你了。明儿个你就回去看看她,顺便也替我请安。”对上她躲闪地眼,霜若柔柔地笑道,“王爷这儿缺人伺候,我这几天也一直在留意。也许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个好主意,你回去和晋贵人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意思。”

    “她能有什么别的意思。”玉谨脱口而出,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好久都没回去给贵人主子请安了,既然主子问起了,我这就回去,免得怠慢了她。”

    “也好。”霜若颔首,还没等她起身,玉谨便一路小跑地走了。她无声地笑着摇头,玉瑾这样是迫不及待,还是落荒而逃?

    看着玉谨,她不禁回想,当初她会不会也是这般的心高气傲、自作聪明,还沉不住气呢?看来是这样了,原来她竟这样傻傻地演了这么多年的丑角,就像一支未开的挺得直直的花。希冀别人欣赏,却不知自己只是一朵花苞。

    想到此,她又难免有些辛酸。如今,她这朵花苞开了,成了紫禁城里最美的牡丹,不单如此,她还慢慢地成了一个赏花人。可她刚刚成了赏花人,却要开始捏碎那些花苞了。而第一个花苞,便是玉谨。

    念月回来时,见霜若正靠在榻上一会儿流泪、一会儿笑的发呆,她放轻脚步,慢慢地走过去:“主子,奴婢把药换出来了。”

    “办事果然比以前伶俐了很多。“拭去泪水,霜若不想她担心,强颜笑道,“交给董太医,让他立刻看。今晚玉瑾回晋贵人那儿,等董太医看完了,就把药放回去。”

    “奴婢这就去。”念月轻声道,看着霜若硬生生的笑,虽还有些担心,可又不得不去,临走还是叫了两个粗使宫女进来。

    看着她们进来,霜若终于发自心底地笑了,他们待她仿若从前,她便也如此待他们。一年后,十年后,甚至几十年后,这也许就是她认得自己还是那个钮祜禄霜若地凭据了。

    她变了,所有的人都变了。是她身不由主,他们也都是身不由主,试问谁不想念香花初绽地清颜?可为了生存,他们只能抛弃这一切。

    第六十一章 冰倩(一)

    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i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梦江南》纳兰性德

    这两日的天更热了,人们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夏衣。衣裳的颜色由深转淡,宫人们行走间别有一番风致。

    永>:来了,和绅连忙迎上去,笑道:“王爷过几日便要启程了,奴才也没什么好孝敬王爷的。只能在安徽摆几桌薄酒,备两间雅房,恭候王爷。”

    前面的宫巷里,十几个绿衣宫女缓步行过,宛若一道涓涓碧水流过。可在永眼里,却颇不自然:“和大人,你不觉得这种绿太刺眼了吗?”

    和绅放眼看去,知他意有所指,可当下也只能顺着接话:“王爷不喜欢这颜色,奴才那儿有一个染绿料子的方子。听说南唐小周后最偏爱这种颜色,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天水碧。”

    永>(无法领受和大人的好意了。宫女的衣裳,小王做不了主,这颜色以后也总是要见的了。”

    “王爷喜欢就好,哪儿还有不能办的?过几日奴才就送几匹到南三所去。”和绅见永深色和善了些。不自然地低声笑道,“冰倩是个可怜地孩子,一岁上就没了额娘,以后有冒犯的地方,还望王爷海涵。”

    永>+|,,:~颔首,一言不发地举步而去。

    和绅见状暗暗舒了口气。以往永>=子碰。这回破天荒地沉默,就算是默许了。他望着永愈行愈远的背影,嘴角溢出一抹笑意,这是一个转机,他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安稳的觉了。

    +++++

    永>=里去了。还未跨入院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循着药香往廊子里看去,只见几张矮桌上分别晒着些药材。他一向冷峻的嘴角微微翘起,这些药材八成是给他带的。

    抬手示意一旁地宫女噤声,他兀自站在门边看着正在桌畔忙碌的霜若。霜若面前放着一只小砂锅和几只盛着药材的瓷罐,她一手拿着一张方子,一手将药材放到小秤上。

    良久,她按照方子抓完了,回头想要唤人来,却见永>笑看着她。她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可也许是在气闷的紫禁城里呆的久了。他每次笑时都有些许不自然。不过这一回,这笑仿佛软了很多。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霜若一时无所适应,陡然放下手里地药方。和缓地一笑:“这药我还打算亲自去熬,没想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向外唤来念月,“端下去仔细熬了,再让小厨房多几个王爷喜欢的菜。”

    “我又没病,熬这些劳什子做什么。”永>了几分暖意,“倒是你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要好好补补。”

    霜若一笑。取了一早在冷水里冰着的帕子,替他轻拭着他额角的薄汗:“过些天就要启程了。外面不比宫里,那边又乱得很,一路上难免风餐露宿。这会儿补得多些,过些日子就过得舒坦些,千万不能马虎了。”

    “所以你就亲自挑拣药材,连手也划破了?”永>见原本的羊脂白玉上凭白多了几道红痕,显然是被划伤的。他眼中泛起一阵浓浓地心疼,“下回让念月做,要不那个玉谨也成。再弄成这样,就算是天庭的美食,我也不会再动一筷子。”

    霜若笑而不答,转过身去,将帕子又冰上了。回头时,只见永>从空雕花架子上取一本册子,那册子一直放在最里面,她蹙眉笑道:“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放这儿的,拿油纸包着,我也一直没看。

    示意她过去,永>|,:]子交给她:“这就是当初顾良玉带进京来的账册,我找模字先生仿写了一份,他们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手里那份是假地。”他目光坚忍,细心叮嘱,“这个留给你,我不在的日子里,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你大可拿这个牵制他们。”

    “一群妇孺,他们犯不着对付。倒是你,董佳氏地事儿至今都没解决,昨儿个嘉贵妃还派人来问,看来在启程前要有个交代了。”霜若淡淡地道,平直的声音里无悲无喜,永>_客。

    永>:了,我对贵妃娘娘又一向只是面上客气,这时候也犯不着理会她的一句问候。突然没有头地应承了,反而不好,还是回京以后再说吧。”

    这话比几天前的又软了几分,霜若心里先是一阵落寞,紧接着又是一阵冷笑。此时永所缺的不过是一个由头,一个接口,说白了就是一句话。

    这与他之前坚如铁石的口吻有着天差地别,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当又一份坚持在她面前土崩瓦解的刹那,她还是又感到了那漫长无边地死寂。顾良玉曾经毁灭了她对风雅志高的幻想,使她隐约看到了自己暗淡无光地未来,而如今永>=冷。

    顾良玉只是一个外人,而永>;7哀叹,只说要去小厨房瞧瞧,便转身去了。求推荐票和月票(在封面下面那里点一下就行了,如月

    第六十二章 冰倩(二)

    上一章的章节名打错了一个字,这里向各位大人致歉宸会小心的。)

    她刚出了廊子,就见念月疾步而来,低着头险些撞到她身上。她拉住她,确信四下无人后低声问:“怎么了,在自家厨房里撞见鬼了?”

    念月一惊,拍着胸口附耳道:“奴婢方才好像往王爷晚膳用的汤料里加了东西,奴婢在炉灶边上看到了烧剩下的油纸。”

    霜若不觉凝眉,这个玉瑾已经毫无理智地病急乱投医了:“你确定她把药放在晚膳里了?”

    “马上要用的茶点、补汤都有人看着,只有晚膳要用的东西配好了,闲放在一边。”念月不住地往小厨房的方向望去。

    霜若轻轻地冷哼一声,吩咐道:“这事儿不能大意了,去,把厨房里的东西都换了。”她忽然沉寂了一刻,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水波般柔美的笑,“把那些可能被下了药的东西挑出来,照着董太医说的方法验了,把那些有药的东西交给玉谨,今儿的晚膳由她打点了。”

    念月大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极力压低声音:“那可是蝽药,主子是要让玉谨把它端给王爷?”

    “她做什么东西,你就做什么。然后把她做的送到雪颜那儿,把你做的端给王爷。”霜若宛然一笑,一双小酒窝宛如初绽的莲花。让人寻味无穷。

    因永>+药膳,她特意吩咐小厨房单独预备,这才给了玉谨有地放矢的机会。

    “奴婢一切听主子的。”念月忍声回道,她隐约觉察到霜若话中隐藏的冰冷,也许霜若自己都没有留意到,那冰冷中有了一丝怨毒。

    她曾无意间听到雪颜说,霜若是一只在猫群里长大的母狮,幼时可以如猫般轻叫着讨好别人。可一旦长大了,便会瞬间露出本性,把毫无警惕的猫儿吃得一干二净。

    +++++++

    晚膳后,霜若便劝着永>;分给伺候她的宫人后,便捧了几盒上好地补品。往淑萍那儿去了。

    淑萍还未用完晚膳,因为时常胃寒,她一向用得极慢,时常要用上一个时辰。她见霜若来了,指指身旁的矮凳,热络地道:“来的正是时候,这儿正好有你喜欢的菜,过来一起用吧。”

    “那就又要占姐姐的便宜了。”霜若笑道,顺从地坐到她身边,“这几只东北来的老参姐姐留着用。多补补身子。”

    不必吩咐紫竹便心领神会地接过匣子,收到后面去了。淑萍暗暗瞟向霜若地小腹。目光微微一顿,随即抬起眼来:“别光顾着我了。你这身子从没丰腴过,再不养好点儿,将来岂不是亏待了小阿哥、小格格。”

    “福晋教诲的是。”霜若谦恭地笑着,心里却暗暗骂起来,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在这儿假惺惺地试探,不成还打算让她自己说出来?既然如此,她也只好如人所愿了。

    要搁往常,霜若一准儿推说自己没有福分。再心酸地抹几滴泪水,可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反驳。淑萍当下便对玉谨所言信了一半。继续试探道:“那个玉谨可还伺候地好?”

    “她是晋贵人赏的人,我哪儿敢让她伺候。不过她对王爷倒是很上心,跟前跟后地伺候,晃得王爷眼都花了。”前一句怒着说,后一句笑着说,霜若兀自从身后的小桌上端了琉璃果盘过来。

    淑萍心里咯噔一下,眼前人的确可能成为她的威胁,可玉谨就不是了么?原先她也对玉谨颇为顾忌,这会儿怎么因为她告了一次状,就对她改观了呢?

    “原以为她是个乖巧的人,没想到又是一个狐媚子。你可要小心防着,别像我一样,一不留心,放了几个进来。”淑萍往雪颜住的方向努努嘴,一双凤眼笑看着霜若。

    这是在说她呢,霜若不同声色地愁道:“这事儿我可做不得主,哪天王爷瞧上了,姐妹们也都不反对,那我也只能成|人之美了。”她淡淡地一笑,转而又是一叹,“要说玉谨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我进门儿都这么久了,和颜姐姐都说不上两句话。可玉谨才来几天,就和她有说有笑地了,今儿还特意做了晚膳给她。”

    “还有这回事儿。”淑萍差异地道,前几天她就对玉谨四处走动地事儿略有耳闻,可没想她和雪颜竟亲厚至此,“王爷在你房里,由她伺候着?”

    “可不是,我一说要来姐姐这儿串门子,留几个人伺候,她自个儿就留下了。”霜若没好气地一哼,面上似是染了一层黛青,阴郁之色溢于言表,“妹妹也不多留了,未免王爷有事吩咐,还是早点儿回去。”

    正当她要起身时,却见念月低头进来,向淑萍请了安后,低声禀告:“主子,王爷本要到外面走走,不想半道上遇见了颜格格,就到颜格格那儿去了。”

    霜若略显尴尬地一笑,缓缓地坐了下去:“那我就只能在姐姐这儿多打扰一阵了。”

    “等王爷回去了再走也不迟,我巴不得你多打扰呢。”淑萍绷紧的脸颊僵硬地扯动,转而笑对身后地紫竹道,“颜格格那儿伺候的人少,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别缺了东西,怠慢了王爷。”

    念月抿唇,吞吞吐吐地嘀咕道:“玉谨一直跟着,应该不会怠慢了。”

    “她一直跟着?”淑萍看向低头不语地霜若,重重地冷哼,“看看你调教的都是些什么人,把王爷引到别人那儿去了。”

    “姐姐教训的是,她平时也不至于此。前些天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下子就变了个人,说话都没有好生气,也不知又有哪个主子给她撑腰了。”霜若赔笑,这个主子不就坐在她面前么?

    眸中冷光一闪,淑萍冷声道:“狗仗人势,对这样的人,一点儿好好颜色都不能给。紫绣,到颜格格那儿守着,王爷一回宁福晋那儿,就来通报。”(大人们多多支持宸宸,票票砸来)

    第六十三章 冰倩(三)

    竹领命而去,霜若微微牵动嘴角,沉吟道:“姐姐别都是我身子不争气,近来疏忽了。”

    “身子不适?”淑萍轻问,浅浅地一笑,想要舒缓冷冽的神色,却显得异常僵硬,“是不是有了?”

    霜若苦笑着摇摇头,顿时娇羞万状:“也不知是受凉的缘故,还是真的有好消息了,正想着明儿请太医来瞧瞧。”

    她倒是没否认,淑萍笑着颔首:“若是有了好消息,我就多派些人到你那儿伺候,可不能亏待了咱们王爷的子嗣。”

    二人相视而笑间,紫竹低着头,急匆匆地进了屋,停在二人身后低声道:“回主子,王爷在颜格格那儿歇下了。”

    淑萍诧异地咦了一声,自从霜若进了门儿,永>::儿,今儿这是怎么了。转念一想,她讷讷地问:“那个玉谨呢?”

    紫竹暗中瞪了霜若一眼,语中略带冷意:“她还在那儿守着,奴婢瞧她一个劲儿往里面张望,倒是比颜格格还急呢。”

    “这么快就跟雪颜搅和到一块儿了。”淑萍恨恨地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霜若,这一主一仆都不叫人省心。

    若是霜若真有了身子,瓜熟蒂落的时日也在大半年之后,她还有的是时间,可以操纵之后的变数。可玉谨若是趁着霜若身子不方便的时候得了便宜,可就得不偿失了。

    该说的话都说了,玉指轻点额头,霜若柔声道:“又头疼了,明儿一定得让太医来瞧瞧。姐姐早些歇息,我回房去了。”

    “一个人在房里别胡思乱想,一个晚上,那两个人翻不了天。”淑萍叮嘱道。

    门外的宫女识趣地挑起珠帘,在霜若跨过门槛时,轻轻地扶住她。淑萍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头也不回地对紫竹道:“我还是不放心她的肚子,一会儿你就去太医院,让他们好好瞧瞧。”

    “主子要请哪位太医给宁福晋请脉?”紫竹皱眉问。

    淑萍淡淡地道:“就请那个董太医,他是董佳氏的族兄,也算是她的对头,不会对咱们藏私。”腕上的佛珠不知不觉中已滑到了手里,她状似无意地捻着,“过些天玄悲大师要进宫为皇阿玛祈福,到时设法把他请来,他说的话,总是没错的。”

    “奴婢明白。”紫绣应着,躬身退出屋去。步下石阶时,她忍不住回头望向淑萍。

    以前她和淑萍一样,对玄悲的话深信不疑,就是初知霜若有孕时,也从没有迟疑过。可如今,当她再次看到淑萍坚信的目光时,却突然不肯定起来。

    霜若真的会命中无子?只有天知道,玄悲的预言再准,他也不是天。淑萍此刻想听玄悲说话,不过是为了安自己的心。

    ++++

    清早的风卷下几片翠绿的柳叶,从微敞的门下滚了进来,珠帘被清风吹动,一阵脆响煞是好听。明丽的光打在桌上,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光影。光影斜斜地延伸到榻前,安睡在榻上的霜若缓缓地睁开眼来,抬起手来轻遮住眼,夏天的日头太毒了。

    霜若慢慢地坐起身来,掀开幔帐时,幔帐角上的金铃叮当作响,不消一刻,念月便端着铜盆进来了。她拧了个帕子递给霜若:“主子先擦擦,这儿还有芳嫔娘娘送来的玫瑰和月季花瓣,等会儿泡在水里,仔细洗洗。”

    最近脸色有些暗,难得芷涵记挂,上回一见便记下了。霜若微微一笑,却不是为了这事儿:“王爷上朝了?”

    “一大早就走了。”念月揣测地一笑,不知霜若是不是吃味了,“玉谨也回来了,正在后面歇着。”

    “她回来的时候怎么样?在雪颜的院子里守了一个晚上,想必不会有什么好颜色。”霜若语中带暖,听不出喜怒。

    想起玉谨黑得像锅底的脸,念月忍俊不禁:“脸黑得像包公,主子没见她那样子,灰头土脸地直想往地缝里钻。”她捏着霜若肩头,轻轻捶着,“这回可是兵行险招,主子就不怕

    颜格格,惹出乱子来?”

    “要不是我劝王爷,他一准儿还想不起来去那儿呢。用淑福晋的话说,一个晚上翻不过天来。”霜若讪讪地道,是她劝永>;那儿看看的,可淑萍不知道,事出突然,见玉谨跟着去了,便以为是玉谨唆使的。

    “主子心里有数就好。”念月有些吃惊,霜若随意地说着,就像是在说戏文里的事儿,可之前的她是断不会拿永>婢换出来的东西也拿来了。”

    霜若接过那几个油纸包,玩味地在手上掂量着:“把她叫来,该敲打敲打她了,咱们这儿也该打扫一下了。”

    唤了外面的宫女进来梳妆,霜若从铜镜中看着自己光洁的脸颊,淡淡地扫上胭脂,又在眉上擦了青黛。待玉谨来时,身后的宫女刚好为她插上簪子,这是一支金步摇,是她从南边儿带进宫来的。

    她轻抚了一下那簪子,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她转过身去,静静地看着玉谨,目光中透着冰冷。玉谨被她盯得不自在,磕磕巴巴地开口:“霜若,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霜若不动声色地啜了口杞茶,觉得胃里暖和了些,冷冷地道:“我的闺名也是你叫的?玉谨,人应当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该怎么说,不该怎么做。”

    “我做什么了?”玉谨不知所以,见霜若目光比先前还要冰冷,她不得不收敛下去,“奴婢是说,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惹主子生气了。”

    拿出那几个纸包,重重地摔在她脚下:“你做了什么,自个儿清楚,你那些药都在这儿了。”她冷笑着来到玉谨面前,“昨儿下的药给颜格格吃了,你还不知道吧?”

    玉谨惊慌地睁大眼睛,半晌呜咽着狡赖:“主子弄错了,这不是奴婢的东西。”

    “呦,还冤枉你了不成?回去好好看看,你匣子里装的已经是香粉了。”霜若冷笑着轻拭着玉谨冒汗的额头,“宫女私藏禁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原来你这个聪明人也会办这样的蠢事。你说,我该把你怎么办呢?”

    “主子饶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玉谨不住地叩头,喊声越来越大。

    霜若哼笑一声,食指抵着她的下颚缓缓抬起:“叫吧、叫吧,淑姐姐听见了,也不会来救你的。你把王爷引到了颜格格那儿,她哪儿还能饶过你。”

    “我没有,没有把王爷带到颜格格那儿,是王爷自己要去的。”玉谨摇着头,忽然瞪大了眼睛,“是你,是你害我。”

    “王爷半年多没去颜格格那儿,只有你一个在身边时就去了。你在颜格格的小院儿里忧心忡忡地守了一夜,连紫竹在暗中看着都没有察觉,还以为会有人相信你么?别再像疯狗一样再咬人了。”霜若轻放开手,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玉谨啜泣着,眼中的泪泛着冷光,下一刻忽然冷笑道:“是我太傻,想着把生米煮成熟饭就行了,没想到却栽到了你的手里。霜若,王爷还没看过你这副嘴脸吧。”

    霜若轻笑一声:“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儿,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只背了个卖主求荣的罪名,至于下药的事儿,我还不打算抖落出来。毕竟我和晋贵人有些交情,而你又是她的人。今儿起,你就到院子里伺候,给南三所的人洗洗衣裳吧。”

    “奴婢遵命。”玉谨恨恨地咬着唇,像是要咬出血来。

    站起身来时碰在了霜若身旁的矮凳上,矮凳应声而倒,砸在水磨砖上当啷一声沉重的闷响,她风也似的冲了出去。屋内霎时便静得近乎死寂,只留下风吹门扉时传来的吱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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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危步(一)

    里风暖暖的,夹杂着一丝潮气,仿佛往温水里扔了铁人胸口沉闷。太监、宫女忙里忙外地把东西端到了御花园里,这夜乾隆在御花园里开了家宴,算是给永>

    因这一去便是几个月,饯行宴办得很是周到,除了永>:诸位福晋,连住在宫外的蓉儿、永璇、永璘也都在席。几位阿哥先行入席,众女因之前已在御花园中赏花,现下便在绛雪轩里整理仪容,待传召时才入席。

    蓉儿和霜若在东边儿的一个小间里,各自拿了一只小妆匣,对着上面的铜镜整着头上的簪子。

    将匣子推到一边,霜若笑看着蓉儿:“好久没自个儿梳头了,看你熟练的样子,像是时常亲历亲为的。”

    “嫁出去以后总是这样,每天把管家婆关在门外,懒得看她那张老苦瓜脸。”蓉儿苦笑着,如今她已不把那个拉长着脸的老嬷嬷放在眼里了,烦着的时候找几个粗壮的丫头把她看起来,再不准她出府,就天下太平了。

    “也不知是谁订下的规矩,让公主受一个老嬷嬷的管,连夫妻之情都要误了。”霜若低声嘀咕着,起身绕到她身后,替她将旗头戴好,“让我这个妹妹服侍一回,好歹我也是公认的‘手巧、人美’。”

    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蓉儿轻推了她一把。打趣儿地笑道:“这一定是十五哥哥说地了,听说他打辫子的时候,一定要打二十七瓣,可就连伺候了那么多年的小六子都时常打不好。不过,你来了,就不一样了,弄得他一日不让你梳头,就跟身上长了虱子似的。”

    “夸几句又不能当饭吃。你一个人独门独院的,没人争没人抢,那才是福气。”霜若巧然一笑,附在她耳边,极力压低声音,“我有好消息了。”

    “啊。”蓉儿捂着嘴。笑着轻叫一声,垂眸打量着她的小腹,“还看不出来,想必也快三个月了吧?可得好好养着。”

    “你猜的不错,还没告诉他呢,打算后天启程的时候再说。”霜若羞赧地低下头去,紧挨着她坐下,“言,是男是女。我已经不计较了,可就不知这孩子有没有福分来到这世上。”

    蓉儿眉心一拧。低声轻叹:“也赶巧儿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跟着十五哥哥去安徽。一路上难免颠簸,对身子不好。留在宫里,又难免淑嫂子她们刁难。”她忽然一笑,握着霜若地手顿时一紧,“不如请旨回恭府住段时日,再不然,不想回去遇见你那个泼妇姐姐,就住到我那儿去。我那儿宽敝。”

    皇家媳妇儿突然回娘家,一住还是那么多时日。到时又要惹人闲话了。可住在蓉儿那儿就不同了,蓉儿名分上是她的小姑,又是皇家人,外人不敢也不会多做猜测。

    “若出的去,免不了要打扰你。恭府隔三差五地就会闹起来,每回都要气上几天,好不容易气消了,麻烦事儿又来了。”霜若无奈地笑着,忽然看向她,有些讶异地道,“你叫她泼妇,那天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到宫外了?”

    一提那事儿,蓉儿立时笑得止不住口:“在人前的时候,宫里的女人都是打死不多说半句话地性子,头多摇一下都不肯。突然来了个这样的,还不得传的到处都是。”

    还好只是宫中撒泼的事儿,若是知道些旁的,她一准儿不会当笑话看待了。霜若状似无意地笑笑:“那就说好了,到时去你那儿,可这样额驸不会介意么?”

    “他总住在京郊的别庄里,不常回来的。”蓉儿目光转黯,别开眼去,生怕那抹忧伤洒落霜若眼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不能总来我这儿,看来我得给他讨个小了。”

    霜若忍住叹息,蓉儿的状况与她不同,与一般的妇人也不同。依照皇室的规矩,公主嫁出宫去之后,赐予府邸,以便维护她们尊贵地身份。可尊贵的外表背后却是她们完全被孤立地处境,经常与丈夫异府而居,连同床共枕都要经过管家婆的同意。

    这样地生活比她步步为营的日子还要劳心,一时间她也不知拿什么来安慰她,当下便只能相视无言。

    “和孝公主、宁福晋,皇上传旨请您们过去。”外面传来宫女的轻唤,淡淡的,硬硬的,宛如打破湖上坚冰的巨石,让二人清醒过来。

    二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地出了门,与其他女眷一起入了席。

    众人围桌而坐,永瑆、永>道:“皇家、皇家,平日里提这个‘皇’多了,就忘了这还是一个家了。今儿难得人齐了,聚在一起,就算给老十五饯行了。”

    “谢皇阿玛,永>(:笑,不着痕迹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永瑆趁势举起蓝花瓷盅,朗声道:“做哥哥的也不多说什么,只祝你一路平安,马到功成。”

    “谢十一哥。”永笑答,一饮而尽。

    乾隆赞许地点头,南书房共处三日之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