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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47部分阅读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 作者:肉书屋

    累无力,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琉璃杯罩里的苍绳,看得见前面的路,

    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伤心,绝望,纵然是身为帝王,亦是同样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我却慢慢的,慢慢的放下心来,四五年了,他的牌性我已经多少了解了,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在大局面前,他总是能克制收敛住,一如现在。

    可是我突然就想到一件事,心里忽的咚咚的跳得急促,看着英宏我张嘴想问,却又生生止住,然而越想我的心里就越惊,到了最后,我竟然睑色煞白了。

    英宏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他将那件带血的裹衣放在我的手里,哑声道,“凝霜,你帮朕收着吧,”他像是极累了的,合了双眼倒在暖炕上,不再说话。

    我知道他是想静一静,不敢吵他,将那件血衣亲自收在了一个存放隐秘物件的箱子里,

    转头再看英宏时,他依旧静静的躺着。

    我轻手轻脚的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心里却还在为刚才想到的那件事胆战心惊,那位宫女告诉英宏,当年的梅才人只是写了那几个字就去了,可既然如此,英宏只怕立刻就会疑惑,去年在祥芙宫里找出来的那个铁箱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铁箱子虽然做得真,可如今这件血衣上有梅贵太妃亲手写的字呵,英宏只要将铁箱

    子里的血书和这件血衣上的字稍一对比,就会知道,那封血书,绝对不是出自梅贵太妃的手了

    并且,梅贵太妃在那样的生死一线间,在那样多的兰妃安排的人盯着的时候,又怎么能做下如此的安排来?

    原本完善的计划,在梅贵太妃的血衣出现后,就成了天大的破绽了!

    怎么办?怎么办?英宏此时只顾看悲愤,一时间想不到这个,可是不代表他以后想不起他是那样睿智的一个人,这样大的破绽,怎么能瑞得了他呢?

    这样想的时候,我的手心已经全是腻腻的冷汗。

    在经过一番竭力的挣扎后,英宏到底将此事压了下来,可是他又绝对不肯就这样便宜了太后,更不肯在她面前再行人子之礼,就在第二日晚上,他又将那血衣取走,带了那位老宫女去了荣寿宫,那位老宫女在见了太后后,只一声“兰妃娘娘,您别来无恙,”就将那件血衣丢在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初时已经认不出村妇打扮的她,待听到她这一声唤,又再看到那血衣上的字时,这才惊起,不由吓得瑰飞魄散,英宏冷冷道,“朕再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难怪当初你竭力反对朕追封她为贵太妃,原来,你是有这样的鬼胎在心里,”说到这里,他停了一停,又道,“念你到底对朕有养育之恩,朕今日不杀你,你就安安份份的在这个荣寿宫里好好儿的当你的太后罢!"

    说着,英宏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次日正是正月十八日

    英宏一早就下旨,道太后身体欠佳,即日起闭宫静养,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搅。违令者,死。瑾夫人解除禁足令,既日起可自由行走,然而亦不得进荣寿宫一

    后面又有一句,道太后身边的老掩姥青穗儿,服侍太后不力,并向来嚣张跋窿,不得圣心,着乱棍打死,以此为后宫众人之诫。

    这道旨意一下,明眼人全都能看得出来英宏其实是和太后有了嫌隙,顿时满宫哗然,众妃眼见皇上竟突然对太后如此,莫不吃惊莫名,渐渐的,暗里纷纷传言,道是我因和太后有怨,在英宏面前挑拨的缘故,早在此之前就有人说我狐媚惑主,这次更加上了英宏,人人都道他为了美色,竟然连母后都周闻不顾,置孝道于脑后了。

    这话到最后竟然越演越烈,言官们又开始上折子劝谏,英宏一恼,当即就将两个在大殿上慷慨激昂,口沫横飞的老八股一人打了二十棍,贬了官撵出了京城。

    (啊哈,终于暂时将太后给收拾了,再收拾她时,就得在番外了,接下来,收拾瑾夫人

    和皇后去,嗯,不过,六号有机会去常州玩呢,呜呜,我还没有去过那里呢,可是去了,更新就。。。。。。。呜呜,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瑾夫人神色歉然,浇油,实在是殡妾的不是,当初太后一时对娘娘心声误解,殡妾不知劝谏,反在里面火上

    殡妾被禁了这大半年,亦是反省了大半年

    殡妾却此生不敢相忘,定当铭刻心头,引以为戒。”

    我摇头,温言软语的要她不必放在心上,我笑道,“只要我们姐妹心里不再存着芥蒂,就很好了,其余的,全不重要。”

    瑾夫人眉眼里全是感激,叫道,“娘娘… … !"

    我向她亲和的笑,一直把她送到轿边,我的言词真诚恳切,就仿佛,我和她从来是那样的亲密情深,之前的那些恩怨也从来不曾没有发生过。

    看着她的奎轿慢慢的远去掩在红墙之后,我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蒋秀拿了一件雪貂皮的披风给我披上,道,“外面天冷,娘娘回去罢。”

    肆虐了好几夭的大风雪在今夭夜里已经停了,殿前垦后的积雪早已经被清除打扫得千净,只有红墙碧瓦上皑皑的一堆,在彰显着它曾经来过。

    我忽然笑了出来,风雪再肆虐猖狂,终究不如人心的险恶来得可怕,积得再厚的风雪,

    只要太阳一出来,也就消失殆尽了,而我,太后,皇后,以及才离开的瑾夫人,我们之间的仇怨呢?

    看向蒋秀的脸,我微笑至妖冶迷离,道,“开始了."

    蒋秀神色一凛,继而也笑得嫣然,“是呢,奴婢等了几年,终于一一开始了。”

    她笑着夸我,“娘娘先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再又亲婉谦和,做出不计前嫌的样子,她虽然不肯相信,却也只得跟娘娘敷衍周旋,外人眼里,娘娘又是极宽和大度的,嗯,娘娘这一着,做得很好。”

    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众妃又来请安时,我都要将瑾夫人留下,和她倾心交谈,又为后宫事宜真诚的向她请教,我笑道,“皇上也是赶鸭子上架了,然而我到底是无才无能,竟就被这些事搅得手忙脚乱了,如今姐姐出来了,正好可以帮我。”

    这样说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就命内务府直接送去锦元宫里,请她帮忙裁夺。

    我这样的举动,令知道的人全都吃惊非小,我和她之间,明明是有那么多的嫌隙呵!

    瑾夫人却也坦然,就像是真的信了我的诚意,人前人后每每见到我时,她都是极亲热坦诚的,彼时正是言官们对我忌惮谏勃得最厉害的时候,她为我不平道,“那些个言官们不知底细,胡乱猜测中伤,实在是可恨得很。”

    我心念一动,立时便顺着这个话题恨声道,“他们倒也不是什么胡乱猜测,是听了有心人的话了。”

    她不由一惊,脱口道,“娘娘知道了什么?"

    我看了看她,冷冷笑着,“姐姐你想,中宫令先是在你手里,先后成为后宫之主,如此,那个真正的后宫之主如何能甘心罢休?

    “皇后?”经我这样一说,瑾夫人像是恍然大悟,却又像是松了口气。

    看我点了点头,她疑惑起来,“她不是被禁足好几年了么?"

    “禁足好几年了又怎么样?”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姐姐你细想想,她可是那肯甘

    心认命之人,自从她被禁足,她的家族也随之没落了,这些年来,她和她的家人为了重新挣起来,想来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心思呢?"

    瑾夫人忙点头,咬牙道,“她当年那样害你,却没想到苍天有眼,如今这样,也是她自作自受了,怎么,言官们弹勃你,原来都是她使的坏么?"

    她眼神闪烁着看我,压低了语气,“娘娘,这个贱人可不能便宜了她,当年她害得小太子… … ,娘娘,这么多年来,您怎么… … 就不… … ?"

    她这样说的时候,脸上全是阴狠的表情,我怎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心里暗自咬牙,哼哼,又在故伎重演,想先摔掇着我除了皇后,她再利用这件事好置我于死地么,她就不明白,借刀杀人,一箭双雕之计,不是每个人跟前都运转得了的!

    睑上却是一丝不动,我做出恨极却又无奈极的样子,“可是,她终究是皇后呵,正如姐姐所说,皇上和她到底夫妻这么多年,她虽然被禁足,可是宁瑞宫里的守卫,却是连只苍绳也飞不进去的。”

    看看瑾夫人默然的睑,我暗自好笑,这几年她为了除去皇后,那心思可是一点没有少花的,若不是我防得严,她早得逞了,对于宁瑞宫的防守之严紧,她又怎能不清楚明白?

    突然的,我话风一转,“只怕接下来她要对付的,可就是姐姐你了!"

    瑾夫人大是意外吃惊,“娘娘此话怎讲?"

    我看着她宛然而叹,

    “当年她被禁足前,对姐姐你也是怨债不已呵,若不是如此,太后又怎么会突然被皇上… … , ”说到这里,我慌忙住嘴,一睑的懊恼后悔。

    她这一惊非小,赶忙追问,“娘娘,您方才说的什么?你是说… … 太后… … 她是被… … ? "

    我做出心虚的样子,连连否认,“并没有什么,嗯,姐姐累了这一上午了,快回去歇着罢。"

    她满睑狐疑,喃喃道,“娘娘定是有事病着殡妾,”她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娘娘也是这样欲言又止,娘娘,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跟殡妾说的?"

    我却极为难的样子,“按理,我是不能跟你说,可是,咱们姐妹一场,说起来,也不过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蚌,这… … ?

    瑾夫人扑通跪下,深深而拜,口里已是呜咽出声,“皇上到底为着什么和太后生这样大的气?听娘娘的口气,这内里的缘由娘娘是知道的,求娘娘开恩,告诉给殡妾罢。”

    她和她姑母的际遇也着实令人好笑,在她好容易被解了禁令后,她那身为太后的姑母却又被幽闭了起来,她虽然有万般的莫名不解,可是奈何圣旨难违,位分又大不如前,纵然她此时心若油煎刀绞,却也还是无计可施,,准有小心谨慎的观望了

    此时眼见从我口里露出端倪,是真是假她都不会放过,当下连声哀求,我慌忙将她扶起

    “姐姐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她的眼里已隐隐有泪,“太后的身子不好,如今这样一闹,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皇上那里殡妾也不敢问,但凡娘娘可怜殡妾,告知缘由,殡妾就是一个死,也做了明白鬼了。”

    我低低的叹了口气,“非是我不肯说,而是,此事实在是千系重大,并且我也只是听皇上的片言只字里猜测,这

    她见我犹豫,慌忙道,“娘娘,您刚才也说,宁瑞宫的现在开始对我们下手了,咱们可就算只是片言只字,到底聊胜于无,咱们正该是连在一起的,说开了来推敲琢磨啊。”

    我沉默半晌,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的点头,然而却又神色凝重的道,“这件事的关系实

    在重大,姐姐听了后,一定要沉得住气,万不可对外张扬,”我想了想,又叮嘱她,“就连国舅府上,也不可以。”

    我这样紧张的表情看在她的眼里,让她对我诚意已是深信不疑,她郑重点头,道,“殡妾知道。”

    于是,我就将那铁箱子里的血书,以及梅贵太妃当年的一些事,似是而非的向她简略的说了一遍,临了,我叹道,“也不知道怎的,突然的就冒出了那个铁箱子,皇上原本半信半疑,他追封梅才人为贵太妃,为的是要试探太后的反应,没想到太后果然反应激烈,皇上就更是起疑,又不知从哪里,就冒出来那么一个老宫女,硬说当年自己亲眼见到太后害了那梅才人,皇上到此时,已经是… … ,这才… … 唉,可怜太后她老人家百口莫辩啊… … !"

    “啊,”瑾夫人不防竟然是这样隐海惊骇的原因,她惊得脸色发白,半晌出不了声.

    “这件事出来,我也是奇怪惊讶,又不敢问皇上,还是当晚皇上过来时,跟我提了几句,我也劝皇上,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又焉知里面没有什么蹊跷?奈何皇上此时已是深信不疑,我不过才说了一句,皇上的眉毛已经是立着的了,我又哪里敢再说什么,唉,”我的语气很是无奈难过,说到这里,我又怨愤了起来,“没想到紧接着外面就传出我媚惑君王,谗言惑主,欺周太后的事来,言官们上折子弹批我时,虽然因着皇上心内有数,将他们申斥了,可到底我这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瑾夫人愣了半晌,到此时方才回神,她不由急得眼泪直流,“这可怎么好,当初皇上无缘故的追封那梅才人为贵太妃,又是那样的荣宠风光,太后怎会没有一点反应,这… … ,这… … ,这可冤死了啊!"

    我点头,“是啊,可是,皇上先见了那封血书,脑子里已经有了疑虑,再看到太后的反应,那样由不得皇上不信呵,难免就多想了些,更何况此时又冒出来一个当年的所谓知情人,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她的脸色,紧跟着又道,“此事定然是被人设了局了,嗯,设此局的人着实厉害,竟然能将皇上的心理揣摩得这样清楚明白!"

    瑾夫人像是全没了主意,想了想,她扬头看我,“娘娘,您刚才说… … ,这一切都是… 皇后… … ?

    我双手交握住,神情凝然,“我也只是在怀疑的,嗯,我听看守宁瑞宫的奴才密报说,

    皇上前些日子半夜时曾去过宁瑞宫。”

    “啊,皇上去见过她?”瑾夫人脱口惊叫。

    我点头,“是的,我这才想到,太后被幽闭,矛头随之就指向了我,而同时跟我们两个有怨的人,就只有皇后了!"

    瑾夫人想了想,却皱起了眉,“太后并没有得罪她?"

    我叹着摇头,“姐姐傻,你想,若不先扳倒了太后,有太后在,她又能将你怎样呢?"

    瑾夫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着话,我冷眼观察着她的脸色,这样隐秘的事,想来太后是绝对不会跟她提的,看此时她神色疑虑闪烁,看来要让她信我,还得再加一把火才行.

    看了看外面夭色,我唤进蒋秀来,俏声吩咐,“你想个法子,今夭晚上我和瑾夫人要进趟荣寿宫。”

    瑾夫人闻听吃了一惊,“娘娘,这… … ,行么?"

    蒋秀更是唬了一跳,“娘娘,这

    我一皱眉,向着蒋秀将脸一沉,“怎么?"

    蒋秀吓得一低头,无奈道,“是,奴婢去安排。”

    瑾夫人激动起来,忍不住牵了我的手,“娘娘,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违抗圣旨,可是死罪啊。”

    我无奈摇头,“刀都已经架在咱姐妹的脖子上了,不拼一拼,姐姐觉得该如何呢?"

    她顿时默然,到底是真是假,

    我知道她其实很是急着要见到太后,好问个究竟,她更想着要证实我的话

    我对她到底是友是敌,我这样的安排,实在是正中她的下怀了的。

    我道,“姐姐回去先好生歇着,安排好了,我自会派人去接你。”

    看着她出了门,我微笑着向后靠在软垫上,舒服的伸了伸腿,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一口事倩到面前为止,进展得极是顺利,后面能否顺利发展,就看今天晚上了!

    这样想着,我更是笑得嫣然灿烂。

    (有人在评论里问,为什么这宫里的娘娘小姐们动不动就累,难道是纸糊的?本文里的女子是烟根据自己的意思写的,但是古代的女子确实是这样,她们小脚,花弹琴,从来不参加体力劳动,不运动健体,所以那时候身强体壮的人极少,

    咳咳,虽然整天就是绣,农村人除外)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缩着脖子在寒风里簌簌发抖,

    宫里除了巡逻的御林军外,就只有各处值夜的太监缩着脖子余者早已经窝在屋子里,再没一个人出来。

    因为今年又到每三年一届的大狩猎,英宏政事繁忙,已经连着好几天歇在清心殿里,到了三更时,我派去打探的人终于回来报说,“皇上已经睡下了,”我这才起身,也不换衣裳,只加了身极厚实的黑鼠皮大夔,依旧如以往般,只带了几个极信得过的奴才,一顶小轿出了静延宫,一边又命人去锦元宫通知瑾夫人.

    瑾夫人早已经在等着了,又和荣寿宫离的近些,我的轿子才绕过御花园时,她就已经到了通往隆心湖的路上,我们会合时,也不打招呼,轿夫们脚下如飞,悄无声息的径直往荣寿宫而去。

    却不走正门,轿子在荣寿宫最北角儿上的一个小偏门口停了停,就听蒋秀过去和守卫的人嘀咕了几句什么,轿子复又抬起,进了荣寿宫,直奔太后的寝殿.

    太后已经睡下了,伺候的老掩燎一见我们到了,吓了一跳,一时顾不得规矩,赶忙进去我和瑾夫人对视一眼,我笑道,“姐姐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就请进去伺候太后更衣罢,我就在外面等。”

    瑾夫人想不到我竟然会给她单独和太后见面的机会,顿时大喜过望,答应了一声,忙忙的进去,我淡淡一笑,闲闲的坐在外面,再不见半点心急焦躁。

    然而很快的,太后就扶了瑾夫人出来,她像是再想不到,我竟然会带着瑾夫人冒着抗旨的风险偷偷进荣寿宫看她,她的目光里满是审视探究,如刀子般的落在我身上,我却只作看不见,起身依礼拜倒,道,“臣媳给母后请安。”

    只几天不见,“贤妃快免礼。

    太后就似苍老了许多,然而她脸上却波澜不惊,沉着最优雅端庄的笑道

    我极恭敬的起身,依层谦卑关切的问,“太后身子可好?"

    她点点头,反问我,“皇上这些日子可好?"

    “过些日子就是大狩猎了,皇上这些天一直在忙这件事,臣媳也有好几日没有见到皇上了。"

    瑾夫人想是刚才已经在太后那里证实了我的话,此时说话也就随意了些,她嘎道,“姑妈,皇上如此待您,您怎么还… … ?"

    太后顿时横了她一眼,一拍桌子,“你说的什么?"

    瑾夫人被她这一斥,忙低下头去,我笑了向瑾夫人道,“姐姐这话不对,这世上哪里有跟自己亲骨肉记仇的父母,皇上虽然受小人挑唆,和太后生了这样的误会,可在太后的眼里,皇上不过是个一时任性淘气的孩子,她又怎会怪皇上呢?"

    在太后这样的境况之下,我这话自然说得是极巧的,太后不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她眼里像是有看什么一闪而逝,继而立即恢复常态,笑了起来,问道,“你已知道皇上如今认定哀家不是他的亲生之母,你却怎么又这样说呢?"

    我极恭敬的垂下头,“母后是皇上的生身之母,这是不可篡改的事实,如今皇上只是一时受了j俊小人蒙蔽,过不多时,自然就会水落石出,皇上也会咯然醒悟,母后万不可太过伤感忧心,千万保重身子。”

    太后眼神灼灼,“贤妃说的是真的么?”她又笑了一笑,言语淡淡的道,“只怕哀家等不到那时候了。”

    我慌忙跪下,言语恳切的道,“母后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常言道,母子夭性,骨肉连心,皇上向来英明睿智,此时虽然受小人蒙蔽,但也只是一时之像,待到皇上冷静下来稍一细想,即可察知内中端倪,母后万万不能将这事太过放在心中,没的伤了自己母子的和气。”

    太后静静的看了我半晌,方才笑着向瑾夫人道,“地上凉,快扶起贤妃来。”

    瑾夫人款款过来,双手扶起我,道,“娘娘快起来,太后维着心疼呢。”

    太后招手要我坐到她的身边,她拉了我的手,叹道,“好孩子,难得你如此明白知礼,哀家一直就说你定不是那狐媚之人,只是去年你被皇上大封时,接连的有人向哀家秘告,说你以美色惑君,又挑拨皇上和哀家的关系,又道你在御驾亲征的行营里时,不顾皇上安危,哄了皇上出去游山玩水,哀家虽然知道你必不是那样的人,然而奈何皇上出征才告大捷,不好再惹出事端,为了江山社傻,为了平人闲语,哀家这才颁下鱿旨,命暂且送你出宫,为的不过是先息了外面的闲言碎语,想着待这件事过了,就再接你回来,”说到这里,她抬头向着瑾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语气陡的严厉,“却不曾料到,这两个打脊贱人,竟然如此不知嚣张轻狂,将哀家的意思竟扭曲到那样的地步。”

    瑾夫人被太后这一顿申斥,吓得慌忙站起身子,脸涨得通红,太后恨恨的骂道,和皇上向来都当你是个明白人,你竟是这样的混账,皇上夺你的中宫令,实在是该.

    “瑾夫人被骂得垂着头不敢吱声,我赶紧拦住,诚恳道,“母后快别怪姐姐,也是我年轻不懂事,当日冲撞了姐姐,这才引得姐姐起了性子。”

    太后见我如此身份,对瑾夫人却还是和往年一样,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好孩子,当日是哀家的不是,错怪了你了。”

    她此时的神情是那么的慈爱和婉,又极真诚恳切,像是真心的在为当日她的行为感到歉疚,又仿佛她是真的被我的真诚谨孝所感动,她和她的侄女此时演这样的一场戏,让我禁不住在心里味味冷笑,这样虚伪的客套,不过是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罢了,也只是算计的一种策略而已,人有时在情势所驱之下,不得不用一张虚伪的笑脸将从前的槛尬从表面上抹去,为彼此的利益,捏住彼此的手,假装,彼此就是彼此再真诚合适不过的那个盟友。

    这一点,我知道,她一一也知道!

    从荣寿宫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临分别时,瑾夫人特意下轿,极感激极真诚的向我郑重拜了三拜,我挽起她的手。“如今不是客气的时候,

    如今太后已经这样了,我又被人那样中伤,

    宁瑞宫那边一日不除,就有威胁,

    咱们得抓紧着好生合计合计。

    她点了点头,“殡妾唯娘娘马首是瞻。”

    我心里咏的一笑,又一个准我马首是瞻,哼哼,很好!

    看一看夭色,我道,“夭色已经不早,姐姐先回去歇着,回头咱们再合计。”

    她点着头,带着云琴亲手搀我上了轿,我也不客气,转身上轿,抬头微笑时,长长宽宽的袖子垂下来盖在我的手背上,没有人看到,我的手在那云琴的胳搏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轿子回到流云殿,蒋秀扶着我进了屋子,小茶早已经将被褥里用小暖炉捂得极热,见我回来了,帮和小青要来给我宽衣,道,“娘娘快歇罢,天都快亮了呢!"

    我看那窗户上的纸已经隐隐的发了白,千脆摆了摆手,道,“天都这时候了,罢了,不睡了。”

    蒋秀担心,低声劝道,“离夭亮还有一会子呢,娘娘还是眯一会子罢。”

    “何苦还去那被窝里过一下,嗯,看小厨房里有什么,我倒是有点饿,”我笑了说,看了看蒋秀,我又道,“你也陪着我用点吧."

    蒋秀倒也不再劝我,见小青和小茶在一边直打呵欠,就道,“你们去睡吧,我左右也睡不着了,就由我在这里陪着娘娘罢。”

    小青和小茶巴不得,迷瞪着眼睛出去了,蒋秀唤进值夜的小宫女来,捧了热水给我揉脚,她到小厨房里绕了一圈儿回来,就命那小宫女退了,她亲自用软布给我擦了脚,又扶我坐在暖炕上,拿被子拥了,她这才在对面坐下来,笑道,“娘娘今日心情倒好."

    我懒懒的靠在软垫上,眯了眼睛对蒋秀笑道,“我自然高兴,好戏可就要上场了。”

    然而这样说的时候,我突然又鳌起了眉,刚才太后说的那些话里,我隐隐总是觉得有个什么地方不对,然而却只是时隐时现的一个感觉而已,想来想去,有时觉得就在前面了,伸手要抓时,却又怎么也抓不住。

    蒋秀见我突然间又转了脸色,顿时一愣,才要问时,有小宫女捧了几样点心进来,蒋秀忙止住了,吩咐她将那些糕点放在我跟前的小炕桌上,她将一碗栗米羹住我手边送了送,轻声道,“娘娘,这个羹很好,您趁热用罢。”

    我木然的拿起银匙,声,“啊,她怎么知道

    才喝了一口,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的一闪,脱口惊叫出来。

    蒋秀正将一块水晶饺夹了往我手边的碟子里送,不防我这样猛不丁的一叫,吓得手一抖,那水晶饺落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去捡,忙忙的问,“娘娘说什么?"

    我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她,我缓缓问她,“皇上御驾亲征时,我和皇上出行营游玩,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都是皇上的亲信吧?"

    蒋秀一征,她凝神细细的想了一想,肯定的点头,“是的,奴婢听那王大人说过,当时在皇上大帐前守着的,全都是皇上贴身的御林军,而跟着出去的则是皇上最贴心的侍卫,而娘娘当时又是被皇上蒙了面纱裹在披风里带出去的,嗯,除了这些极贴心的人,别人应该是不会知道的。”

    “可是,太后却知道,”我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啊,什么?”蒋秀脱口惊呼。

    我将太后说的那番话细细的学了给她听,蒋秀越听睑色越沉,到最后,她“呸”的向看地上阵了一口,冷笑道,“真是恬不知耻,她的懿旨里极清楚明白的说着是要娘娘出宫永居静海庵,还要仗责娘娘三十,这会子又装得没事人儿一样,倒将罪责全推去别人的头上,告密?哼哼,若没有她的授意,谁敢去她那里挑拨去,亏得她竟有睑说这样的话。”

    “她这样说,不过就是为看将大家的面子都圆糊起来罢了,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和皇上出行营游玩了的,”太后当时说这几句话时,我并没有细想的,只是后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而已,就在方才,我才突然想起,英宏带我出行营时,知道的都是极亲信的人,太后却怎么知道了?

    我哼的一声冷笑,“她今天只有一件事没有撒谎,皇上带我出营的事,真的有人向她密告了。”

    蒋秀怔了半晌,“皇上身边的防卫向来严谨,这样的事按理… … 不该传出去啊?

    我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一直为之纳闷的,想着英宏身边森严的守卫,以及他御下的严谨,不该有人敢将主子的事放在口上胡乱说白才是,那么… … ?

    陡的,一个念头在我心头闪过,难道说,英宏的身边,有太后的眼线?

    这个念头我尚来得及仔细砸味,就已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心里暗道好险,在别人都以为我身在静海庵的那一个多月里,我能耐得住了性子,没有出英宏御帐一步的!

    否则,只怕等着我的就不是媚惑君王这么简单了,此时言官们虽然上疏弹勃我,然而到底想着当日我出宫为国祈福的功德,言语里全都带了三分客气,不敢出言太过不逊。

    蒋秀也想到了,“娘娘,幸好咱们那时没有露头的,若是被人知道娘娘其实一直都是在皇上的御帐里,只怕太后就更有说的了。”

    我点头,“是啊,只要她一将这件事传到朝廷里,给我定一个欺骏沸门,戏辱天下,默默众生的罪名,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从小写文就不爱捡查,刚刚看以前的章节,妈啊,太多错别字,嗯,大家再看到有错字时,可以尽情的鄙视我哈。)

    “可是,”蒋秀还是想不明白,“太后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娘娘你和皇上出游了呢?

    手里的栗子羹早已经凉得透了,我到此时也已经一点胃口也无,千脆就撂到了一边,蒋秀只是轻轻瞄了一眼,她是极知道我的,明白我心里必定又烦了,当下也不再说话,只将那小炕桌上收拾了,拿了软枕放在我身后靠着,“娘娘别想了,合了眼歇一歇吧。”

    她端起小炕桌要出去,走到门口时,我突然幽幽出口,“若不是侍卫们口不严走漏了风声,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看着蒋秀转过身来,我一字一句道,“那就是,太后在皇上身边,安插了眼线。”

    啊,”蒋秀这下更惊,她顾不得手里的炕桌,将它随手放在一边,急急的过来,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我揉一揉额角,“好在她这会子已经被禁了,这会子倒也不必太怕她,”说到这里,我嘱咐道,“夭亮后,你悄悄的去找那王大人,再找安槐,就说是皇上的意思,命他们将荣寿宫给盯紧了。”

    我咬牙道,“就连苍绳也不许飞进去。”

    蒋秀却吓了一跳,“娘娘,这是要假传圣旨么?"

    我突然就烦躁起来,伸手抓起炕边上那只白玉雕成的莲花形的熏炉,就狠命往地上砸去,白玉熏炉本是极娇极脆的质地,这样猛烈的一摔之下,只听“啪”的一声,白玉的碎片溅了一地,嫩得正旺的茉莉花香饼飞落在蒋秀青色苏锦的裙子上,嗤的冒起一股青烟,混着衣料焦味的茉莉花香发散开来,竟是份外的妖烧诡秘.

    蒋秀扑通一声跪下,她不明白我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道,“娘娘恕罪,奴婢天一亮就去传话。”

    看着蒋秀又惊又急的样子,我倒愣了起来,怔怔的看了她片刻,我突然流下泪来,“秀儿,我不是怪你 … ,我只是… … 我… … 。”

    蒋秀膝行着爬到我跟前,她取出帕子给我擦着泪,“娘娘,奴婢知道,奴婢都知道。”

    我拉她起来,又叫她坐上炕,我伏身在她的有上,了三年了,睿儿 … ,我的睿儿也已经死了三年了,是我没用,我真的没用… … 。”硬咽了道,“我不想再等了,我都等。。。可是,她们一个个却还都活得好好儿的

    蒋秀想不出什么话来劝我,准有轻轻的在我肩膀上拍着,好半晌,她才开口道,“娘娘,您等了三年,可奴牌已经等了六年多了呢,”她抚一抚我的头发,叹了口气,“娘娘,要想笑到最后,就得忍人所不能忍,容人所不能容!"

    我直起身子,努力的透过眼里的水雾看着她的睑摇头,我的语气虽然无力,却很是坚定“不,我不等了,皇后,太后,瑾夫人,这三个曾经是这个皇宫里,最为尊贵的女子,可是如今,有一个才被赦了,另俩个都还禁着,这说明什么,”说到这里,我一把抓住蒋秀的肩瞎,手指用力,“这说明,就算我今天已是后宫独大了,却也不敢保来日这样的遭遇不会落到我的头上,如今正是我所能把握的最好时机了,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试上一试。”

    蒋秀被我这一番话说得呆住,过了好半晌,她才喃喃的道,“可是皇上对娘娘您… … ?

    “那又怎么样?”我打断她的话,咬着牙道,“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色衰而爱驰不过是早晚的事,我不要等到那时候再后悔。

    蒋秀顿时沉默了,半晌,她才点了点头,问我道,“那,娘娘,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松开手,软软靠回软垫上,嘴角上隐隐浮起了笑意,“锦元宫的那位向来狡猾至极,我再怎么对她笼络示好,她也不会信我的,我只有让她明白,如今我这样拉拢她,其实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在利甲她而已,如此一来,她才反而会释然,我知道她正急着要知道太后被禁的原因,于是,我故意的让她知道些内幕,并将这件事推到皇后的头上,为了让她相信我说的,我带她进荣寿宫见太后,而且,我还故意找了借口,让她和她的姑母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而太后必定是会告诉她前后缘由的,如此一来,她见事情确实如此,自然就会信了我的话。”

    蒋秀赞道,“娘娘真是好计谋,常言道,最真实的谎言,就是十句话里,先有九句是真的,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悉她是谁,也逃不脱了。”

    “呵呵,嗯,等这边计划好了,宁瑞宫那里就该开始了,咱们等着准好罢,"

    窗户纸此时已经大亮了,然而我此时却又疲累得很,身子慢慢的滑下软垫,我忍不住星眼迷瞪起来,于是道,“吩咐人传我的话,今儿我身子乏,叫各宫免了定省罢。

    迷迷糊糊里忽然又想起一事,我闭着眼加了一句,“不可让皇上知道。”

    听见蒋秀答应了,我这才放下心来,梦乡甜美,我到底,沉浸了进去。

    这一觉睡得好,直到下午才醒,就见蒋秀正坐在我身边绣着一个帕子,我才一动,她就知道了,慌忙过来道,“娘娘,您醒了。”

    我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你没有睡么?"

    蒋秀笑道,“回娘娘,奴牌是睡了,也是才起身呢.

    我这才放心,拉着她的手叮嘱,“秀儿,你自己身子也要紧。”

    蒋秀点了点头,却笑着话锋一转,边伺候我更衣边道,“娘娘常夸奴裨是女中诸葛,可是奴脾今儿才知道,原来娘娘才真正的是女中诸葛的。”

    我倒奇怪起来,忍不住问她,“怎么呢?"

    她笑着凑到我的耳边,“娘娘睡着的时候,锦元宫那边的那个人来过了。”

    “哦,”我正在首饰匣字里魏拣着,听她一说,我顿时停下,问,“她说了什么?

    蒋秀笑意更深,“她说的竟然就和娘娘今早说的一样的呢,娘娘猜的真准,可见娘娘真是女子里的豪杰的,竟然料事如神到如此地步。”

    我的唇边溢起深深的笑意,然而却不是因为蒋秀这几句话的缘故,我笑着转身看她,

    你有没有叫她盯好了,平日里无事多探探她主子的口风。”

    “娘娘放心,奴婢尚未来得及说这个时,她自己就先说了,说叫娘娘将心放宽了,”蒋秀想起这个,不由笑得打跌。

    嗯,你下次再告诉她,侍卫副统领夫人这个身份,可配得上她?”取一枝头上用金丝绕成芙蓉的步摇来,我的语气里满是深深的讥讽.

    不料我这话才出口,就见蒋秀的手忽的一颤,她的声音里带了些飘忽,“娘娘说… … 侍卫副统领夫人… … ?"

    铜镜里,她的睑色竟然有微微的白,我笑着问,“秀儿,你和那个王大人… … ,你们… … ?"

    我心念闪处,顿时明了,转身取下她手里的犀角梳,

    蒋秀腾的脸红得似火烧,她慌不迭的道,

    “娘娘… … ,您… … 。”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我早就说过要给你一个好归属,断不叫你如我这般,在这么个地方断送了一生,如今既是有这样的缘分,自该好好把握才是。”

    蒋秀慌忙摇头,

    “哪里有什么缘分,再没有这样的事,奴婢不要出去,奴碑要留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一辈子

    我笑了,“傻秀儿,常言道,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再没有霸着你一生的道理。”

    她却流下泪来,她跪下道,“若将娘娘一个人留在这样的地方受苦,奴婢倒顾自逍遥去了,也再没有这样的道理,娘娘,您千万别赶奴牌走。”

    我心里也有些酸了起来,于是不再接她的话,只道,“皇上曾经提过他,说如今的侍卫统领年纪大了些,有意要让他顶上,叫他好生当差,大约在这次大狩猎结束时,就会有圣旨了。“

    对着铜镜,我抬手将那枝赤金步摇插在发鬓里,镜子里,一个行止端主雍容的女子依旧清丽出尘,只是她那黑漆漆如夏夜繁星的眼里,已经只剩了死水一般的枯寂了.

    只是对于太后是否在英宏身边设了眼线,却只能在心底里暗自猜测的,英宏面前,一丝儿也不敢漏,几番思想下,除了命王文华严防死守,就只能叫他在那天跟随我们出行的人里暗查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大狩猎的日子,英宏如前次的规矩,依旧是要御驾亲临,

    临行前一晚,他颇不放心的对我殷殷嘱咐,我却嫣然而笑,“承蒙皇上怜爱,如今中宫令在臣妾手里捏着,再没有人敢欺负臣妾了,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我抚一抚他的眉头,语气里多了些许温柔,“倒是皇上您出宫在外,臣妾想起来,实在是担忧得很。”

    他笑了,“傻凝霜,朕不过去个几日,身边又侍卫如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说到侍卫如云,我心里顿时又突的一跳,脑子里立时又浮起前些日子的疑惑,可是又不敢说,只好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不说话。他只当我是心里不安,倒也不奇怪,忙了这些天,他已很是疲累了,伸手把我往怀里揽了揽,他也不再说话,渐渐的,就有了轻微的歼声响起。

    他已经睡了许久,我却还大睁着两眼没有一点睡意,脑子里一时以有万马奔腾,一时却又像是空空如也,就这样折腾许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