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38部分阅读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 作者:肉书屋
可是这选秀,儿子只打算留八位,
英宏拿起那柄玉如意,
有动静,不禁有些急,水莲花。
在手里酥来覆去的把玩着,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
似在琢磨着该给谁,
俏悄儿伸手拉了拉的我袖子,
二姐见他迟迟没
并抬手摸了摸头上的
我只作不知
稳稳的坐着纹丝不动,
举祺不定么?”说到这里,
瑾贵妃突然笑了,向英宏笑道,
她向看太后一笑,
“皇上可是被看花
兑呢,既然皇上拿不定看花了眼儿,
道,倒不如瑾贵妃的话一出,
二姐顿时一阵欢喜,我却吃了一惊
是何用意,
瑾贵妃是知道我二姐参选的,她
看着二姐欢喜的样子,却将我推上了两难的地步
我的头隐隐的疼了起来,
瑾贵妃这着棋先不管她是无,
还是有意雪之罪
若是我选了二姐
可我若是明白的不选二姐,
只伯正落入她和太后的眼里,
二姐必定恨我入骨,我虽然不在意,
要间我一个私心
可是,娘在家里,我正筹措着该怎么回答时,“罢了,就是她罢,”
英宏在边上淡然而笑,指着站在正当中一位身穿浅红色衣裳”说看,将那玉如意往太监的手里一塞,身子懒懒的靠向身后
243 水莲花(二)
二姐顿时白了睑,似很不相信般,一时竟忘了规矩,瞪大了眼睛看着英宏,我心里
却是一松,感激的看向英宏,只见英宏带着笑的眼神向我微微一扫,
这边早有太监给落选的秀女们一人发了一个荷包,高声命她们退了,二姐的睑色苍白,摇晃着走在最后,临出门时,她突然回头,狠狠的向我缥了一眼,我分明看见,她的眼里有着深切的怨恨,头上那朵精致艳丽的水莲花,正摇摇欲坠。
看着留下的这八位秀女的名单,太后笑得宛如花开,当堂传下醉旨,
将进宫的小主分派调教宫人,
收拾宫室,只待钦天监择了吉日报上来,
命内务府为各位即就立刻传下旨去接人进
我和瑾贵妃一起,齐齐起身,向太后和英宏道贺,太后很是欢喜,向我们道,“新人进
宫,礼仪规矩上必然多有欠缺,你们做姐姐的,平日里得提点着她们些。”
我立在瑾贵妃的身后,谨声应了,太后这才笑着和英宏又说了几句,英宏起驾去了清心
殴,我和瑾贵妃一起,扶了太后回了荣寿宫,又服侍太后用了午膳,方才回到静延宫里,
折腾大半天,我只觉得疲累不堪,小茶早早的就备下了香汤侯着我沐浴,然而我才坐进
水里,就听到门外轻轻的拍掌声。
我不由皱了眉,小茶忙出去查看,外面却是裁雪,只听小茶向她喝道,“你可是越来越
没眼色了,娘娘这会子正沐浴呢,你就敢撞了来。”
裁雪向来胆子小,这会子被小茶一骂,不由语气就带了哭音,嘟嚷了回着什么?不一会
儿,就见小茶进来,立在我的身边,很是犹豫的样子.
什么事?说吧,”透过氢氢的水气,我很是不耐。
我向来都是温和惯了的,对于我此时语气里的不耐烦,小茶不禁有些发休,忙回道,
回娘娘,是,是沈二小姐来了,要见娘娘。”
原来如此,我不禁微微而笑,我知道她是一定要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对小茶道,“去告诉她,就说我歇下了,叫她安份着回去罢。”
“是,娘娘,”小茶答应着悄步退出,我懒懒的靠进光滑的大理石雕琢成的浴盆里,双眼微合让小青蒋秀一边一个立了为我揉着肩唠,屋子里寂静无声,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突然… ,哼哼
外面一阵吵杂喧嚷起来,一个尖利高拔的声音尖声叫道,“你们闪开… … 闪开…
她是不敢见我了罢,我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
正是二姐。
小茶碍着她是我的姐姐,很是客气小心的劝着,“二小姐,娘娘真的已经歇下了,二小
姐… … 。”
然而喧闹声却依旧越来越近,眼看着就到了我的寝殿门口,我顿时再无一点耐心,一拍
大理石的浴桶台面,看向蒋秀,道,“你去,让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蒋秀神色一凛,忙点了点头,洗了手出去,我亦跟着起身,让小青为我披上了衣服,走
到窗子跟前,撩开窗子格向外看着。
只见二姐手里捏着那朵水莲花,一睑怒意的直往里闯,小茶带了裁雪等人竟然全都挡拦不住,只得苦苦的哀求着,“二小姐,娘娘真的已经歇下了,请二小姐别为难奴碑们了。”
蒋秀急步而出,向着她们冷冷喝道,“这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到静延宫里胡闹撒野,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二姐脚下微微一停,随即又几步向前,完全不将蒋秀放在眼里的样子,她狠命的一推身
边的小茶,高声向寝殿里唤道,“五妹,你出来,你竟然不听爹爹的话,你不怕爹爹怪罪么?
听了她这样的话,小青不禁吓得一哆嗦,“小姐,二小姐可是疯了,她当这里是什么地
方?这样的话也是能在人前说的么?"
我睑罩寒霜,冷着脸不说话,只见蒋秀很是惊怒的样子,“这哪里来的疯子,昭仪娘娘
的寝殿前,是你大声吵嚷的地方吗?”说着,她又向边上立着的宫人们道,“你们都是死人么?竟然就由着她闯到这里来了,当真是昭仪娘娘的性子太好了,还是刑慎司的板子太软了。”
那些宫人太监原也并不认得二姐,只是因见小茶和裁雪对她很是迁就,她又极嚣张的样
子,所以一时拿捏不定她的身份,竟也不敢对她太过无理,如今见蒋秀这样一喝,当下再不迟疑,只见几个力气大的宫人上前,一把抱住二姐的腰,就要往外拖去。
二姐急了,眼见着挣脱不开,她远远的将手里的水莲花冲蒋秀扔了过来,声嘶力竭的叫道,“沈凝霜,你骗我,你说已经为我求了皇上了的,你说时间已经过了一年,只怕日子久了皇上记不清楚,今夭选秀的人又那样多,叫我戴上这朵花,皇上就会知道是我,你骗我,他看都没有看我的,他看都没有看我的… … 沈凝霜… … 你敢骗我… … 。”
耳听得她的声音渐渐的远去,我这才缓步出了沐浴房,蒋秀来到我身边,就要屈膝下跪
,道,“奴牌方才冒犯二小姐,请娘娘责罚。”
我忙笑了虚扶一把,道,“不必如此,你做的很好,”听了听二姐的声音还在不远的地
方叫嚷着,我着实恼恨,道,“她这样发疯,是不能就这样出去了,你先将她关到偏房里去,到了晚上,让安愧寻一顶小轿送回去罢。”
小青却摇头,“小姐,若是她不肯就范,闹了起来,这深更半夜可怎么往外抬?"
我回身进屋,头也不抬,“那好办,将她绑了堵上嘴就完了,”说着,我对蒋秀道,
你告诉安槐,叫他只管将人送回去就好,不必顾着我,只别让我在宫里丢人就行了。”
“是,娘娘,”蒋秀答应一声,转身就去安排。
244 宫训(一)
到了晚上,蒋秀进来回我道,安槐已经按我的吩咐将二姐送回去了,问我还有什么
交代的。
我想了想,就命小青研了墨,提笔给父亲写了一封信,道,如此疯女,如何能进宫侍驾
命她于九月里出阁,若不愿也别勉强,径直送她去城郊西山的十方庵里落发为尼,不得有误
我将信封好了交与蒋秀,吩咐道,“让安槐明日一早,交给我父亲。”
蒋秀将信收好了,见我面色不善,也就不再说什么,和着小青一起,服侍我洗漱了睡下这才掩了灯火出去。
这一觉,昏昏沉沉直睡到第二日巳时,醒来时,我犹懒懒的躺着不想起来,不知为何,在想到我这些日子的行径时,我竟然再无往日的负疚,秋腾草给我留下阴影的同时,竟然莫名其妙的让我心内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那原先因为某种原因而深悬沉重的心,此时竟然像是找到了借口般,很忽然的就轻松起来
原来,此时的一切竟然都是理所当然的,我真的真的,早该如此!
唤小青服侍我起身梳洗了,我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着前额,是一朵莲花,一朵紫色的,和二姐昨日所戴的那朵一模一样的紫色梦莲。父亲了话,为她谋算了,可是,她实在是蠢,我从下到大,几时怕过他了,
这一次,我描画的二姐以为我真的惧怕我只是不屑,不理罢
然而我亦并没有骗她,那朵紫莲确实是为了让英宏能够一眼认出她来,但却不是为了要
留下她来,而是,是怕因为不记得了,错选中了她。
她是那么欢喜的以为我软弱屈服了她,就像小时候那般,面对她的盛气凌人,我总是紧
抿了嘴不言不语,手里的好东西,任她予取予求,再不反抗。
描完那紫色梦莲的最后一笔,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媚然而笑,沈婉绣,在一个院子里住
了多年,你竟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性子,也难怪你有今日了!
再次看了眼那朵妖冶的梦莲,我又细细的将眉描成了远山黛,因着一会儿要甲早膳,我
并没有点唇的,只在两颊上浅浅的浮了一层胭脂,就罢了手,
小青在一边愣愣的看着我,半晌,她迟疑着道,“小姐,不晓得为什么,小青.总觉得小姐这会子有些陌生."
我笑了,“真是傻,我还不是这样子么。”
正说着,蒋秀回来了,回我道,“娘娘,安槐说,那封信已经交给国丈老爷了。”
我点一点头,“安槐有说别的什么没有,那几位小主,什么时候进宫?"
他说钦天监已经选好了日子,就在这个月的十八,太后一早儿已经下了旨,命拣精致
些的里子收拾安排了,就等日子一到,那些小主们就接进宫来。”
小青忙问道,“那秀姐姐问他没有,咱们宫里安排人进来住不的?"
蒋秀摇头,不会知道的。”
“各位小主的位分还没有拟定,这些都还在安排里,就算是安槐,这会子也她想了想,又道,“只怕就在这一两夭里就会有消息出来了,眼维着内务府这
会子忙的那样儿,我倒也不好多耽搁,也就回来了。”
想到那八位即将进宫的女子,我灿然而笑,道,“这宫里头,很快就又有好戏看了。”
我仿佛极平常的一句话,听在蒋秀小青的耳里,却个个神色一凛,面露惊惧。
承乾十八年九月十八,大古,京城里处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长德门到清和门的这一
段更是热闹喜气,这一天,新选的八位小主,都将经由这条路进宫。
然而紫泉城里,除了小主们要经过的地方稍作了装饰之外,就只有她们居住的地方挂了
红绸等物,以作新进之喜,其余的地方,再不见一点喜庆的地方.
这一现象,让众妃很是不解,早上在锦元宫里给瑾贵妃请安时,端殡忍不住问了出来,
却被瑾贵妃好一顿呵斥,“皇太子段了还没有一年,皇上虽然没有下旨要夭下同丧,但到底宫里得收敛着点儿,纵然新殡妃进宫,可倒是她们重呢还是皇太子重?"
端殡被她这一顿迎头训斥,吓得赶紧起身低头侍立,怯法的不敢吱声儿,我正端了茶轻
抿着,见此情景,不由面色微微一黯,却又忙带出点浅浅的笑意,向瑾贵妃道,“贵妃娘娘暂请息怒,今天是新人进宫的大喜日子,太后和皇上都正高兴着,皇太子… … 皇太子到底是已经去了的人了,可别因他扰了大家的兴致才好。”
看着端殡,我又道,“端妹妹不过是见有新人进来,为皇上高兴,一时才没想到那上头
罢了贵妃娘娘也看在她往日都是谨慎小心的份上,饶了她今日这一遭罢。”
端殡忙低声应道,“正是昭仪娘娘说的那样儿,殡妾是高兴糊涂了,求贵妃娘娘恕了殡
妾这一遭儿。”
瑾贵妃冷着脸看了看端殡,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再理她,待转过脸来对向我时,
已经是温和如春,道,“娴妹妹总是这么温良大义,既然有妹妹你为她求情,今日之事
睑上,也就罢了,以后再犯,决不轻饶。”
端殡顿时如蒙大赦,至此再不敢吭一声儿。
安婕好在边上看见,忙将话题扯开,笑道,“这次进宫的八位妃殡,位份像是都不高呢据说是皇上的意思。”
瑞贵殡也笑了附和道,“正是,殡妾也听说了,这次新进的妃殡里,位分最高不过才人
,皇上倒真是舍得呢?"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我冷眼维着她们每人脸上的欢喜笑颜,一个个仿沸真的很开心的样
子,
咬碎心里直觉得滑稽无比,新人尚未到,她们就已经打听得如此清楚,暗地里只怕早已经银牙!偏面上却又强要做出如此模样来,可真真是难为了她们!
245 宫训(二)
瑾贵妃依旧笑得矜持,一副温良仁贤母仪天下的样子,明日她就要以皇后的身份,在锦元宫里接受新进宫妃的孰见,想来此时她的心里,必然是十分得意的罢,
皇后如今形同虚无,她后宫大权在捏,上有太后撑腰,下有小公主掌着面子,她的地位
在宫里,已经是无人能动得了。
可是,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我心里却总是按捺不住的要想起当初皇后的话,我是拿着仇
人当恩人了?
我进宫以来,她对我所做的行为如电般一一在心里闪过,此时新人已经进宫,而英宏对我的怜宠不知还能保持几天,看来,我不能再耽搁了。
我的睑上笑奋如花,却在袖子里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宁错一千,不失一个!
中午时分,新进的妃殡已经全都在吉时进宫了,八名新人分别被分散了安置在各个宫室里,当日第一个中选的那位常珍珠,被封为答应,安置在静延宫的木香阁里
木香阁位于静延宫的偏西角儿上,是当初丽才人所居的屋子,自从丽才人死后,我对那个地方深感忌讳,每每经过时,我宁愿绕着道儿走,因此,杨阿亮命人将那个地方封了起来,又唤前花监的人在那屋子跟前,挨着个儿的植了几排高高大大的松柏,将那木香阁挡在了里面,前花监的人为了讨我欢喜,更在是那松柏外面,又植起一层蔷薇花架,这样一来,倒将个木香阁收拾得分外清幽好看起来。
当内务府按照太后的意思,要在我宫里安置一名新妃殡时,我很是不耐烦,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随手一指木香阁,安槐见木香阁此时大为变了样儿,就这么让一个小小的才人住了,他反倒觉得可借起来。
这一天,我们在锦元宫里直耽搁到了近正午,方才一一告退了回自己的宫室,我回到流
云殿里,才扶了蒋秀的手下了轿,就见小茶忙忙的过来,轻声回道,“娘娘,新进的常才人正在屋子里侯着呢,说娘娘是静延宫的主位,她得给娘娘请了安,方敢进自己的屋子去。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蒋秀不由诧异,“哟,她倒是很知礼的呢?只是,倒也不用这样千等着的吧,先回去自
己的重子,迟些再来也是一样儿的啊?"
正说着,从偏厅里已经迎面出来了一位浅色宫装的女子,口里叫着,“殡妾见过昭仪娘
娘,昭仪娘娘千秋万福,”说着,就径直款款的拜了下去。
正是常珍珠,只见她一身浅粉色宫装,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头上梳着朝天髻,带着珠翠庆云冠,又在鬓边插了一朵秋芙蓉,回的晃看。
外罩白色绣紫花半绣长衣一枝赤金步摇在额边轻轻来
她的神色间满是恭谦,举手抬足间,很是得体有礼,一如,我当年的样子.
我不禁有瞬间的征神,扶着蒋秀,我矜持的伸手遥遥虚扶,笑道,“妹妹快起来,如今
进了宫,都是自家的姐妹,不必拘着这样的礼,”又命边上的小茶,“快扶起来。”
小茶忙笑了道,“常小主快起来罢,奴啤早就跟小主您说了不必如此,我们娘娘平日里都是最谦和不过的,再不愿跟人这样一昧的客气生分。”
常珍珠腼腆的笑了笑,这才起了身,这边蒋秀上前一步,向她弯了弯身子,叫道,“奴
律蒋秀,是静延宫的宫女领事,给小主请安。”
常珍珠才站稳,一听蒋秀的话,不觉吓了一跳,忙紧跟着回了礼,道,“姑娘太客气,
我怎么敢当。”
说话间,已经进了屋,我命蒋秀拣那好茶来沏了,又命蒋秀取了两对金如意,两匹苏州
丝缎,两支玉替子,用红纸封好,送给她作贺礼。
她忙不迭的谢了,又坐着说了几句话,我就笑了道,“妹妹一早儿进宫,这会子早该累
了,也别在我这里拘着了,你回去罢。”
她起了身立着,口里谦卑道,“同候娘娘是应该的。”
蒋秀过来笑道,“小主到现在都还没进自己的屋子,进宫头一天,事儿可多着呢,小主
先去安置了罢,左右在一个宫里住着,相见的日子在后头呢。”
常珍珠这才告退了,我命蒋秀亲自送了出去,小青淮着她的背影,叹道,“瞧她那小心
翼翼的样子,叫人瞧着倒心疼。”
说话间,蒋秀已经回转,她向我道,“娘娘,您觉得此人如何?"
“为人行事太过小心,若不是太怯懦,就是太城府,”我端起茶来轻抿一口,淡淡道。
“啊,”小青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不由惊讶.
蒋秀也点了点头,道,“奴牌也是这样想,如今就在咱们屋檐下住着,倒不能太掉以轻
心了。
就是这个道理,你多留心罢,”我放下茶碗来,对着蒋秀赞赏而笑。
当日无话,第二日一早,我身着按品宫装,就早早的赶到锦元宫,安婕好,瑞贵殡等也
全都身着品服大妆,一早儿就到了。
瑾贵妃的装扮更是主重,身上穿的虽然还是贵妃的礼服,但是在她的左手案几上,皇后
所掌的中大宝,正巍然赫赫的摆放着,令人不自禁的心生惧意。
时辰一到,就见礼仪宫人引着那八位新进的宫妃鱼贯而进,由瑾贵妃代替皇后向她们进行训示。随着礼仪宫人的提示口令,她们口中高呼,“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对着瑾贵妃排山倒海齐齐而拜。
瑾贵妃端然而受,矜持的笑着道,“皇后因病静养,本宫暂代皇后职,说起来是训示也不过就是嘱咐妹妹们几句罢了。”
又人依着规矩应着,好,皇上当初选中你们
瑾贵妃这才清了清喉咙,说道,“众姐妹全都是极聪明的,德行也看中的就是这些,如今众姐妹有缘,当和睦相处,同心同德,共同服
侍皇上,为皇家绵延子孙。”
246 夜探禁宫(一)
“谨尊贵妃娘娘教诲… … ,”众新妃殡齐声的应着.
瑾贵妃道了一,“罢了,”即礼仪宫人又领着她称
怪都到了我的跟前,道,“这位是住在静延宫的昭仪娘娘。”
话音一落,众新宫殡们又在我的面前拜了下来,我脸上堆笑,道,“众妹妹快快请起。
如此,在礼仪宫人的带领下,新进宫妃们按位分的高低,又依次给安婕好,瑞贵殡,端
殡等全都见完了礼,这才在下首的位子上坐了。
瑾贵妃笑了对大家道,“这次新添了八位姐妹,宫里顿时就见热闹了,以后大家要多多
走动,规矩上新妹妹们有不明白的,也只管问身边的人。”
新妃殡们忙又都站了起来应了,瑾贵妃又笑着说道,“这次八位新进的妹妹里,位分最
高的乃是被赐住在栖霞宫里的柳才人,以及住在静延宫的常才人,再下面六位,有两位被封为答应,三位是美人,还有一位被封为更衣,位分虽然低了些,但是只要你们尽了心去服侍皇上
来日能为皇上生下一子半女,自然会有当主子娘娘的那一天,各位妹妹可不能心有怨愤哦。
八人忙齐声道,“谢贵妃娘娘的教诲,殡妾等不敢有丝毫微词。”
有一人竟然只被封为更衣,这让我不禁有些诧异,凝神细看那被封为更衣的,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圆睑大眼,尚满脸稚气,她像是并不明白自己的位分如何低微般,大而天真的眼睛里,此时全是好奇和兴奋。
这个女子我是有印象的,她就是最后被选上的那个穿粉红衣的女子,也是英宏唯一亲自
看上的,然而我当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二姐的身上,所以,那天倒也没有多观察她,只隐约记得,她叫姜雨燕,一个很美的名字。
瑾贵妃依着规矩训示完了,众人又坐了一会儿,无非是对新人们说些温良谦和的话,到
了尽正午时,这才全都告退回宫.
回到流云殿里,蒋秀过来回察,已经将分送八位新进妃殡的礼全都封好了,可是要现在
就命人送过去的?
我沉吟了一下,道,“先等等,看有人送了,咱们再送,但也别是那送得最晚的,叫人
觉得咱们目中无人的样子。”
蒋秀点头下去吩咐,小青服侍我换了衣裳,边笑着问道,“小姐,那八位新妃殡生得如
何,可美么?"
我笑了,“进宫送选的秀女,全都是万里选一的,容貌上自然不会太差,你倒是问了句
傻话了。”
小青一撅嘴,“我不过是为着小姐担心罢了,若是新来的人里有太美的,只怕皇上要变
心呢?"
我正拿梳子沾浸了千茉莉花瓣的水在抿着头发,猛不丁的听了小青这句话,我不由手下
一滞,竟停住了。
英宏会变心?
虽然我也知道君恩浅薄,英宏不可能总对我如此疼宠,而我自己亦早有这样的心里准备
然而此时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我的心里,竟然一一有微微的一疼。
然而只是一瞬间,我的心里就已经释然,我必定是因为自己的大仇尚未得报的缘故,因
此,我才份外害怕失去英宏怜宠呵护,要知道,英宏的宠爱,可是我报仇时必不能少的利剑啊
这样一想,我前日心里的念头又被牵扯了出来,不管英宏将来对我会不会变,我是不能
再等了!
想到这里,我放下梳子,唤进蒋秀来问道,“这几日,宁瑞宫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蒋秀摇头,“皇后一如往常的疯疯癫癫,安槐命人暗里观察了许多日,皇后并无半点假
装的样子。”
“难不成,皇后是真的疯了么?”小青将信将疑道。
我也有些困惑,看向蒋秀,“秀儿,你在宫里时间久些,你说呢?"
蒋秀肇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摇了摇头,道,“奴娜都只是听安傀说,并没有见到皇后,
也不好说呢?只是… … ”说到这里,她又沉吟起来.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
“只是,皇后虽然表面上维着平和温婉,可奴牌想想她这么多年来的行事,她的性格像
是不该这般儒弱不经事的,”蒋秀满脸的疑惑不解。
揪着裙摆上的流苏,我低头思忖,突然道,“给我准备身宫女的衣服,咱们晚上悄俏
的去瞧一瞧她去。”
“啊,娘娘,这… … 妥吗?”蒋秀有些不放心.
我浅然一笑,“有什么不妥的,让小泰去一趟内务府,找到安槐先通知一声儿,让他安排下去就完了。”
蒋秀见我神情坚定,知道必定有我的道理,当下也不再问,忙出去安排了。
小青却不走,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向我道,“小姐没回来的时候,安总管倒是来
过了的,送了老爷的这封信来,安总管还说,老爷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呢?"
我拆了信看时,却是为了二姐的事,说二姐自从回家后,就没安生过,一时间出阁是不
能的了,但是也求我瞧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不要命她去十方庵里出家.
我愣愣的看了一会,突然的就叹了口气,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就那么,轻轻的长长的叹出那口气来。
小青见我这样,她微微一征,“小姐,怎么了?"
我只觉得心里得很,也懒得跟她说什么
就懒懒的歪在窗
口的凉塌上,对小青吩咐道,“我静一会儿,
只命她取了火盆来将信烧掉,你出去吧,午膳时不用叫我。
说看闭上眼,不过一会儿,竟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时分,醒来时天头上正晚霞绚烂,映得里顶上的琉璃瓦都是红艳艳的一大片,我正取了清水漱口,小茶回道,“娘娘,常才人方才过来给你请安,奴牌见娘娘睡着,就叫她回去了。”
小青在边上皱眉,“这才两天里,她就来了这许多次,说是殷勤,却硬是叫人烦。”
我揉了揉额头,道,“想来进宫前,她也已经将宫里的形势打听好了,如今住在一个屋子里,她自然要多跟我套点近乎,你们客气点就完了,也别平白的欺负了人家,要人觉得咱们这里的人都是矫奢无理的,”我微微一叹,道,“这些新人都才进宫,将来还不定是什么样的造化呢,你们见了客气点儿,为人做事,还是为自己留点退路的好。”
听我这样一说,小茶裁雪不由面面相觑,但到底也不敢说什么,齐声应了。
247 夜探禁宫(二)
我揉了揉额头,道,“想来进宫前,她也已经将宫里的形势打听好了,如今住在一
个屋子里,她自然要多跟我套点近乎,
你们客气点就完了
咱们这里的人都是矫奢无理的,”我微微一叹,道,
艺了,也别平白”欺鲡寿毋碑黔“这些新人都才进宫,将粱还不定是什么-
样的造化呢,你们见了客气点儿,为人做事,还是为自己留点退路的好。”
听我这样一说,小茶裁雪不由面面相觑,但到底也不敢说什么,齐声应了。
耐着性子等到了晚上,我稍微收拾一番后,就乘了夜色悄悄的往宁瑞宫而去,为了不引人注意,在离宁瑞宫还有百十米时,我就下了轿,只带了蒋秀和小泰两个,顺着一个偏僻的小道儿过去,安槐早已安排了他贴心的徒弟在路头等着,见我们到了,赶紧带着我们由一个小角门进去。
按着我的吩咐,宁瑞宫里虽然人少,却全是安魄最贴心得手的人,见我进去,也不作声
,打着灯笼径直在前面引路,不过一会,就到了皇后的寝殿前,只见他们轻轻一拍掌,里面啪嗒一声轻响,有人从里面将门推开,轻声道,“来了么?"
“是,”安槐的徒弟闷着喉咙应了一声,就带着我们进去,直将我送到皇后的寝室门口
,这才停住了。
寝殿里寂静无声,只有一点灯火如豆,昏黄暗淡轻轻摇曳着,想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听“吱呀”一声,寝殴门打开,一个声音冷冷道,“什么人在外面?皇后已经歇下了。”正是慧哥儿。
大半年不见,慧哥儿清瘦了许多,一件半旧的湖水绿的袄子,已经洗到发白,松松挽着
的头发上,只有一根极普通的银替子,除此之外,手上身上,再不见半点钗环点缀。
想到她往日待我的情分,我心里顿时微微一酸,旁边蒋秀已经上前一步唤道,“慧姑娘
我们娘娘维你们来了。”
慧哥儿不防是我们,顿时愣了,她却没有半点欢喜的样子,满脸警觉戒备的道,“你们
来千什么?"
蒋秀正要往她跟前去,被她这一句,忙生生的收住了脚,道,“娘娘得知皇后身子不好
,过来维准。”
慧哥儿沉默不语,只甲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像是要从我们的脸上看出到底有几分真实来
半晌,她忽然语气幽幽的道,
“我家娘娘已经成了这样子了,你们… …
你们就饶过她了罢!
她的语气里满是绝望和哀求,她又对我道,“娘娘,奴律知道娘娘您进了昭仪,是真心的为娘娘您欢喜的,奴牌知道我家娘娘对您不住,不敢求娘娘别的什么,如今我家娘娘已经这样儿了,只求娘娘您开恩,只当我家娘娘已经死了,再别恨她了罢,老天爷有眼,一定会保佑娘娘您的,”说着,她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忙伸手去扶,叫道,“姑娘快起来,有话好好的说,莫这样。
她只是不肯,硬咽了道,“我家娘娘如今神智不清,已经受到惩罚了,娘娘… … 。”
我家娘娘既然答应过你不会和你家娘娘为难,就一定会遵守诺言,”蒋秀在边上道,
“慧姑娘难道没有发觉,这里伺候的人全都换了吗?"
果然,慧哥儿愣了,“怎么?难道,是… … ?"
“正是,”蒋秀点头,
娘顾娘念着答应了姑娘你,已经… … 。”
“慧姑娘应该知道,此时谁是最想你家娘娘死的,若不是我家娘暗里将你们身边的人皆都换掉,又命人严加防范,只怕你家娘娘早就
慧哥儿亦是个极聪明的女子,此时听蒋秀这样一说,顿时如醒酸灌顶,泣道,“奴牌多谢娘娘大恩大德,娘娘的救命之恩,奴碑来世当牛做马
她连连向我磕首也难以报答了。”
蒋秀将她扶起,道,“我们娘娘这次来,一是准瞧你们好不好,二是… … ,二是有紧要
的事,要跟你们商量了。”
什么事?"
“这… … ,”蒋秀开了口却又停住,很是为难的样子。
慧哥儿看了看站在我们身后的人,立时会意,忙掀开帘子让我们进屋,我命小泰在门口守着,扶了蒋秀跟着慧哥儿进了屋。
才一进屋,就见前面浅黄|色帷慢后面,一个头发散落,抖,慧哥儿一见,顿时急了起来,“娘娘,您怎么起来了?
衣衫凌乱的人缩在那里瑟瑟的发
她急奔过去想扶她,却见她啪的一甩手,身子直往后缩,指着我们道,“出去,出去,
出去”
娘娘别怕,昭仪娘娘不会伤害您的,昭仪娘娘仁和良善,是个讲信义的人,娘娘,她
不会害咱们的… … ,”慧哥儿温言软语的哄着,试图让她安心。
她却只是摇头,大瞪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畏惧,口里喃喃着,“出去,出去… … 。”
我静静的站着,无声的看着她,她再无往日身为皇后时的矜持端庄,惊惶战栗宛如置身
于猎人箭下的小白兔,眼里的惶恐惊惧,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忘却她当日的残忍和冷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缓步走到她的跟前,冷然出声,道,“皇后,你看我此时一身宫女的打扮,就应该明白,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找你报仇。”
她的身子极轻微的一颤,眼里分明有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转瞬既失,我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把捏,接着道,“皇后知道不知道,皇上刚刚大选秀完,昨夭新进的八位新妃殡已经进了宫,于今天早上,在锦元宫里接受了那个人的训示教诲,而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在这里,由你这个当皇后的人来做的。”
皇后依旧抖抖索索的样子,语气冷冽如积年寒冰,
让人觉得我分明是在同一个木头人说话,然而我并不以为意
难道你就甘心吗?你当初说,我是拿着仇人当恩人,而你又何尝
不是被人利用陷害?"
248 夜探禁宫(三)
“娘娘,您”慧哥儿没想到我会说这个,睑色不禁有些微微的发白。
我凝然不理,只是定定的看着皇后的脸,她的身子渐渐停止了颤抖,力在想些什么?
我莞莞而笑,笑声里却满是凄厉和悲怨,“你身陷图图,我痛失皇儿,而那个人,准独
那个人,渔人得利,圣誉赞极,风印在手,称心如意,皆大欢喜的,说不出话来,直余身子颤抖不已.”我的语气激烈,渐渐
屋子里寂静无声,蒋秀和慧哥儿全都傻傻的说不出话来,我沉下身子,伸手轻理皇后散
乱的发丝,语气却不容质疑的道,“我知道,你今天这样子,是做给我和她看的。”
“不,不是… … 我家娘娘是真的我的眼眸,她顿时心虚的结巴起来。
… … 是真的… … ,”慧哥儿急急想要分辨,然而一对上
她的反应让我更是笃定了自己的判断,我继续看向皇后,“我承认,我是恨你的,我恨不得吃了你,可是我不糊涂,你的话是有道理的,她一反往日性情出手救我之时,我就已经怀疑她的动机了,若不是如此,我又怎能将你身边的人换掉,我又怎么会让他们严防有人对你下毒手,我虽然答应过慧姑娘不为难你,可是我若是不管,你一样会没命,你应该知道,谁比我更巴不得你死?"
她一动不动,我却敢肯定我的话她必定是听着的,声音一扬,我接着道,“你倒也不用谢我,我肯救你,只是因为你死了只是解我心头之恨,却能扫去她登上后位的屏漳,一旦她如愿登上后位,那么,她下一个要对付的应该就是我了,只有保住了你,她才会暂时不向我下手,因为她知道皇上宠爱我,只要皇上见到我,才会牢牢记住你曾经怎样的残害他的皇长子,才会将你永囚深宫,再不给你出头之日,如此,虽然她不能如愿登上后位,亦能稳掌中宫风印,做我大肃朝后宫之中真正的掌权者!"
说到着里,我已经是哀伤无力到了极点,“说到底,她才是真正绝狠之人,如此一箭双雕的好计谋,也亏她想得出来,如今眼看看她如愿以偿,风头劲盛,虽然一时间她不能将你怎么样,但宫内风云向来都是转瞬万变的,如今新人进宫,说不定哪天我就成了昨日黄花,到时无力保你,你纵然装疯卖傻,但是皇后娘娘,你到底还是封号在身呵,除非死了,否则,你一样是她的眼中之钉!"
我将话说得这样精细明白,像,一字一句道,“你待怎样?
终于,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眼光清定闪亮,再无一丝滞凝
我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若要性命无忧,你就只能同我合作。”
“可是扳倒了她,本宫一样是性命难保,没有本宫肘制着她,要本宫命的人就是你了
”皇后的眼光此时咄咄逼人,让人再难和之前的疯傻之像联系到一起。
我缓缓起身,走到一边的花梨木椅子上稳稳坐下,“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置我
于死地,我再告诉你,我拿什么让你相信我,如何?"
她定定的看着我,双眸流动清亮,似在思衬着我话里有几分真意,我也不急,只安然的
坐着,静静的等着她。
她到底无从选择,于是长叹了一声,幽冷的苦叹道,“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人若是要去
害另一个人,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呢?"
我细细一想,倒也了然,然而却又不甘,道,“我并没有害过你。”
听了我的话,她抬头很是奇怪的看着我,道,“在这种地方,只要有威胁,去,否则,纵然对方再良善,也是自己的危害了,怎么这个道理,你竟不懂么?
就必须要除说这话时,她满脸的嘲笑,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自从你得了皇上的宠,你可知道皇上总共到本宫这宁瑞宫来过几次?六次,只有六次呵,哈哈
她阴阴的笑出声来,眼里却隐隐有泪,“往年,皇上纵然不爱女色,但到底还能雨露均占,对本宫也相敬如宾,可自从有了你,皇上连着改了宫里的规矩,将你的位分一进再进不说宫妃侍寝,竟然也可以在自己的宫室里,这本是本宫身为皇后的特例,你们,你们这样做,将本宫置于何地?"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到底如我所料,英宏的任性,才是最根本的
祸根了!
皇后的声音愈发的幽冷,“你也怪不得我,要怪只怪你自己竟然有了身孕,而你才有孕,皇上就已经有了进你位过三品的想法,如此下来,你一旦生下皇子,只怕皇上更加要将你捧上天去,”说到这里,她幽然冷笑,“正宫无子,依着皇上对你宠幸的程度,你的儿子就十有八九会被立为太子,到那时,我的后位定是岌岌可危,你自己说,在这样的形势下,我怎能不想着要除去你。”
她的话里,除了怨债悲哀就是延绵不绝的无奈,
一口气来,
“我一向敬佩你大度雍容,却没想到,
我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方深深的吐出你心里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我太过轻率
“要想在这个地方好生的活着,就得惯做表面文章,你没想到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她征怔的看着眼前微暗的灯火,像是感慨,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于是我们都沉默起来,过一会儿,她将脸转向我,语气里没有一丝表情,“我知道你已
经封了昭仪了,那孩子也被以太子名义藏进皇陵,没有了皇子,他对你还是这样好,本宫倒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你呢?"
我心里瞬间一痛,死命的一咬牙,我看向她,“我倒想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