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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36部分阅读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 作者:肉书屋

    无声.息的走在永巷幽暗漆黑的巷子里,忽然,一声高扬的声音远远的

    传出,“送良娘娘上路了… …

    我的心里猛然一紧,瞬间已是泪流满面,到此时,在我听了她那么多的恨怨之后,我已经一点也不恨她了。

    然而不恨亦不能代表着什么,就算如今有多么的不忍心,她也终究得死,这一切就如泼

    出去的水,我一一再不能往回收了!

    轿子一路飞快的前行,我的内心紧跟着轿夫的脚步波涛汹涌,这是我第一次亲手要了别

    人的命,不是不怕的,可是,我到底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住双手,我甚至能闻见从那里已经传来浓浓的血猩,我万万没有想到

    我第一个下手的,竟然会是英宏的诚王正妃!

    而我竟然只是用了一滴缘蜜而已,是的,我只是在给她的那瓶香露里加了一滴蜂蜜,那

    兰提花的香露里加上蜂蜜,多远的峰儿都会寻味而来,我更有意的不说出那香露的名字,为的就是怕有人听说过它,从而知道这里面的奥秘。

    我只是没有想到,夏日里的野蜂儿对这香味也是那样的敏感和痴迷,已至于在这样的炎

    炎夏日里,英宏会不相信有那许多的蜂儿出来,不相信良昭仪的无辜,从而,生生的要了她的命.

    这一切,全都如我所愿,纵然赢的险,但,更赢在那个巧字上。

    只是当此时一切已经如我所愿时,我却怎么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我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 !"

    回到流云殴时,英宏还在等我,我轻轻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他的神色里有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消沉,我看在眼里,心里亦有着微微的黯然,勉强的向他挤出一丝的笑容,向他道,皇上,良姐姐已经走了,临走前说,谢皇上和太后的恩典,能保全她的家人和颜面,她在地下也感恩了。”

    英宏愣了半晌,方问,“她,果然是这样说的么?"

    我扶住他的肩膀,道,“轮罪,皇上诛她九族也不为过,这会子这样保全了她,她还有

    什么说的呢,自然是该感激的。”

    英宏深深一叹,“往日里见她从来都是极贤惠明礼的,当初,为了安抚贵妃以及太后,我不得以,只封了她做昭仪,原以为她会闹一番,没想到她却一声儿的怨言也没有,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的本分,太后因了这个,对她很是另眼相看… … ,”他幽然的述说着往事,睑上的落寞看在我的眼里,我的心竟然微微的一疼,情不自禁伸手去抚他额头的皱痕,

    他捉住我的手,语气里有了一丝伤悲,“方才,朕就在想,朕一个堂堂的帝王之尊,因何自己的妃子要去跟那样一个猥琐的男子有染,甚至,费尽心机将那个男子领进宫里来,藏了

    这么多年,朕想来想去,或许是朕没有好好待她的缘故,方逼的她如此,朕… … 。”

    “皇上,”这些话听在我的耳里,让我顿时心惊胆战,我大吃一惊,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皇上,您不能早已说,是她,是她不明白皇上的心,是她不明白自己的身份,皇上,这不关您的事呵

    我想了想,又道,“臣妾听说,皇上当初封为诚王时,并没有如其他王爷般,

    四妾,除了身为正妃的良姐姐外,年纪尚轻,从来不爱与人交往走动,

    就只有一位侧妃,也就是现在的安婕好安姐姐,

    每日里只和良姐姐安姐姐吟诗作画的,

    而那何管祥既然是由诚王府带进宫的,想来,那个时候,他们就雌黄,只为要见他舒展了眉头,不再内疚。

    并没有薄待了谁的,我狠了心肠这样信口

    英宏的脸色果然稍稍的舒缓了一些,他这才定神看了看我,却也吃惊起来,“凝霜,你

    哭过了么?"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早眼睛是红透了的,忍不住的一阵心虚起来,忙掩饰道,

    底姐妹一场,这会子良姐姐去了,我这心里,也是极难过的。”

    然而我这句号,多少还是有些真意在里面,这样说的时候,我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英宏慢慢的将我环入怀里,伸手抚摸着我额头上的伤痕,叹道,“凝霜,你总是这样软心肠,她那样待你,你却还为她伤心的… … !"

    他的下巴轻轻的摩挲在我的脸贬的一笑,却又想起一事来。

    青硬的胡茬子刺的我肌肤一阵的发痒,我到底忍不住“前日看皇上的态度,对那内务府的总管倒似有些偏袒

    英宏见我这样问,也缓了神色,道,“安槐可是当初伺候过先帝的,内务府总管的位置亦是太后亲口晋封的,此时若是要治他的罪,

    日常做事亦深得太只怕有失孝道,况且

    那件事本身就不关他的事,朕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人的罪呢?"

    他说的很是轻巧的样子,我到也不再问,见夜色已经深了,当下忙吩咐蒋秀小青进来,

    伺候着我们歇下了,然而我想了想,又命蒋秀出去吩咐,夭色已晚,若有来回事的,明日再来

    蒋秀点了点头,往鹤嘴婆金的铜香炉里放了一块掺了茉莉花汁的安息香,这才掩了帘子出去了。

    英宏此时不觉有些疲累,伸手将我往怀里拢了拢,道,“你可是怕等会子内务府来回她

    的事,朕伤心么?"

    “皇上英明,”我虽然只是怕在这样的深夜里听到那样血猩的事,怕自己因为不能心安

    而难以入睡,然而这样的话到底不能说出来,见他这样说,我也就只能这样敷衍他。

    他却感慨起来,道,“凝霜,朕不是伤心,朕只是… … ,”他顿住了,半晌,他摸了摸我的睑,在我的耳边轻声道,“若说这世上能有人让朕伤心,那就是你了。”

    230 二娘(一)

    看着英宏的呼吸逐渐的平稳,我抚着他沉睡中犹在紧皱的眉头,心底深处对这个男

    子不禁有了别样的感觉,在这样一个男权至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年气

    人的玩物,鲜少有人肯以正眼相看我们,万没想到,他会为了良昭仪的死而内疚,

    英宏待我虽好,

    我也只当他是一时的

    鲜而已少我万

    纵然不爱,也只当是自己辜负了人家.

    在任何男子眼里都是莫大羞辱的事,到了他这里,他虽愤怒,却再无一点恨意,这个男子,可是天下至尊呵。

    他真是一个不一样的人,像… … 像栩表哥!

    这个念头一闪现,我心里猛然咯瞪一下,他像栩表哥?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隔着纱慢,我就了寝殿里高燃的银烛细细的看着英宏熟锤的脸,他高挺的鼻子,斜插入

    鬓的剑眉,薄薄的唇紧抿着,白如冠玉的脸庞上,有青硬的胡茬子,整个人英挺俊雅,是的,他真的和栩表哥挺像,准一不同的是,栩表哥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英宏是威严倔傲的不羁君王

    我将脸贴近他的,心里不知是苦是甜,只觉得,他这样待自己,或许,真的是如他所说的,他是爱我的罢!

    第二日一早,安槐就来了静延宫里回察英宏,良昭仪已经于昨晚自统而去。

    彼时,我正在服侍英宏更衣,他听了安槐的话,纵然经过我昨晚的开解,此时身子亦忍不住微微的一僵。

    “皇上,”我轻声唤他。

    他这才回了神,看着我安慰的笑了笑,向着门外下旨,“将她的身子送去青山别宫停灵

    罢,若有人问,就说她是暴病而去,是以不能留在紫泉城里。

    他顿了顿,又道,“不要葬入妃陵了,有人问起,你随便想个什么缘故去搪塞了。”说

    完,他摆了摆手,语气里有着丝丝的无力,道,“你去罢。”

    安愧悄悄的退了出去,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道,

    我心头意乱,当下默然不语,只垂着头理着他袍带上的丝绦,

    “凝霜,你在想什么?"

    我抬头掩饰的嫣然一笑,道,道皇上晚上愿不愿意来陪臣妾同享的

    臣妾只是想着,昨儿小福试做的那道点心倒好,只不知

    他此时方展了眉头笑了,道,“是什么好东西,能让你这样念念不忘的,朕倒一定要尝

    尝。

    我微涩的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依在他的胸口,软声道,“凭那什么好东西,也不过是

    个借口,臣妾想时常见到皇上才是真的。”

    他用力的拥了拥我,叹道,“凝霜,你放心,朕… … 。”

    说到这里,他却突然停顿了,我心里微微叹.息,也并不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相拥着,直到外面的刘喜催促,英宏方才松了手,去了金鉴殿。

    看着他去得远了,我方才如卸了天大的担子般,重重的跌做在椅子上,良昭仪终于死了

    我本发狠要她家人和她一起死,然而英宏为着皇家颜面,不欲将此事弄大,这也是他英明仁和的缘故,然而我亦并没有一点失望,到底,她的家人并没有得罪了我。

    蒋秀过来为我梳洗更衣,她示意小青小茶等退了出去,这才有些埋怨的向我道,“娘娘

    昨天晚上为何不问问她,当日皇后算计娘娘时,有没有那个人在里面动手脚的?"

    我的脸上满是黯然,“她不会说的,她和那些宫人不同,瑾贵妃既然能控制得了她,必

    然不会是寻常手段。”

    说着,我却又清浅的一笑,“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别的,良昭仪的父亲在瑾贵妃父亲的麾下,若是良昭仪对她有任何不利,以瑾贵妃家族的实力,要收拾她的家人,那实在是举手之劳,”我转向蒋秀笑道,“殿审那日,你在偏殿里侯着,没有看到她们两眼之间的蹊跷,但就算那时,良昭仪都没有明白的开口向瑾贵妃求助,你想,她到后来,能将瑾贵妃的什么事告诉我么?"

    若她这样做了,那才是蠢到家了,”我冷冷的笑着。

    蒋秀倒有一瞬间的愣神,“良昭仪倒还是个孝顺的人,临死,还惦记着不让自己的家人

    遭罪。”

    我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是呵,只是她万不该对我起了那样的念头,她大概以为,这宫

    里她要忌惮的,只有皇后和瑾贵妃了。”

    蒋秀点头,“亏得娘娘当初还想着要将那假太监的事提点她呢。”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你预备下,她在青山别宫里停灵时,我去拜拜。”

    “娘娘?”蒋秀一愣,停住了手.

    我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自嘲的一笑,道,“就当我这是猫哭耗子罢,再说,还得做个样子给人看不是。”

    蒋秀这才了然的一笑,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是呢。”

    用完早膳,我猛然想起,今天正是大娘的生辰,我记起向大娘许诺过的,要送她一份大礼,于是命蒋秀拣选了几样精细的寿礼,命内务府派人帮我先送了过去,到了英宏下朝,我去了清心殿向英宏请旨道,“臣妾的嫡母膝下无儿,而臣妾的长兄虽然是庶妾所生,但为人淳孝仁厚,又是沈家的长子,臣妾想请皇上下旨,将他转继给嫡母为子,将来也好掌家立户,照顾家人。”

    我又笑道,“原本倒也不急,只是今日是母亲的生辰,若皇上今夭下旨,母亲定然会更加高兴。”

    英宏一听,当即欣然道,“这有何难,此乃你的一片孝心,又是锦上添花之事,理该如此,”说着,他命刘喜摊开宣纸,亲自提笔而书,不一会,一份圣谕已经拟好,他招手要我去看,我轻轻摇头,正色道,“谢皇上,臣妾不能看,后宫不得千政,圣旨以及奏折等,皆不是该臣妾看的东西,纵然是发去臣妾家里的,臣妾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英宏看向我,赞赏的笑了笑,道,“你总是这样小心知礼的。”

    他说着命刘喜盖了玉玺金印,亲自去我家里颁发。

    又批了一张赏踢的单子,命刘喜送去内务府,让安槐

    我深深一礼谢了,心满意足。

    于是第二日,大娘和娘就进宫来谢恩,我闻报心里大是高兴,拉着她们的手叽咕个不停

    ,娘倒笑了,一个小孩儿了

    轻抚着我的手背向大娘笑道,“这哪里像是一个正三品娘娘的样子,倒分明还是孩子。

    大娘更是笑得脸上开花,“她小时候倒不是这样儿呢,小小的年纪,脸上却总是像大人

    似的一本正经,此时反而像了孩子了。”

    于是,大家就全笑了起来,大娘又向我道,“凝儿,你那日说要给我个大礼,我万没想

    到竟然是这个,原本以为自己膝下定是空隙到老了,哪里想得到,此时我竟然有儿有女起来,我该怎么谢你?"

    她说着,忍不住哺嘘起来,我正高兴着,忙拦了她道,“母亲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女儿也是为了咱们沈家的百年大计作想,大哥哥为人淳厚,又有报国之心,将来由他来执掌沈家门庭,就算不能光宗耀祖,振兴门庭,但至少安稳妥帖,保全家个安稳无忧还是有的。”

    忽然,我想到一事,忙问道,“只是不知道二娘如何反应?"

    大娘和娘顿时沉默起来,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显然无从说起的样子,我心里一愕,随

    即有点恼怒起来,“怎么,她竟敢有什么微词不成?"

    大娘垂了头不说话,神色间暗暗有着伤感,娘叹了口气,道,“自从皇上的旨意下来,

    全家都欢喜,唯有她不高兴,说什么你大哥哥是沈家的长子,原本就是将来的当家人,怎么现在一道圣旨,就将她的儿子变成了别人的。”

    说到这里,娘看了看大娘的神色,又道,“她甚至指桑骂槐的刺你大娘,道是你大娘存

    了心哄你帮着夺了她的儿子。”

    我不由怒上心头,“哼哼,她竟然还如此嚣张的么?"

    说着,我冷冷一笑,“她的儿子原本就是将来的当家人?哼,听她这口气,她是想着要当咱家里未来的太夫人了,”我一拍桌子,“若不是要顾着大哥哥的面子感受,她这样的人,我定要叫父亲撵了她到别院里去,看她还敢不敢整天的兴风乍浪。”

    大娘也冷冷笑了起来,向我娘道,“她想当太夫人,就算越过了我去,也越不过妹妹去

    她不过是指望着她那女儿有朝一日也飞上枝条成风凰罢了,可就她女 那德行,怎能入得了皇上的眼呢… … ?

    “姐姐,”娘突然扯了扯大娘的袖子,大娘立刻回神,忙住了嘴,然而她们的表情已经

    全落入我的眼里,我心里一怔,立时就觉得不对。

    “二位母亲,你们… … 有事瞒我?”我问,语气里不容置疑.

    娘和大娘面面相觑起来,娘掩饰道,“没… … 没有… … 。”

    然而母亲历来不会说谎,这样说的时候,神色间很是闪烁心虚,我心里渐渐的下沉,脸

    色也冷了下来,握紧了手里的绢子,我咄然道,“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231 二娘(二)

    或许是因为在家人的身边,我觉得不必再掩饰,因此竟然随性了许多,语气一时竟

    然强硬了起来,大娘和娘唬了一跳,忙起身侍立,不敢吱声儿。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点过,忙拉了她们坐下,猜疑的问道,“是不是二姐还不死心

    "

    大娘见我执意要问,只得看了娘一眼,娘略沉吟了一会,这才叹了口气,道,“凝儿,告诉了你,你可别恼,”她小心的看了看我的神色,接着道,“关于你二姐要参加选秀的事,上次我们将你的话带给你父亲,你父亲原本已经听了,可前些日子,不知为何,你父亲竟然又改变了主意,已经将你二姐的名字送进了内务府了。”

    “什么?”我顿时睑色大变,不由又气又急,“父亲他竟然如此出尔反尔?"

    大娘见我气恼,忙用帕子拭着我的额头,叫道,“好孩子,你别气,大热天的,

    一脸的汗在后面煽风

    ”她软语劝道,“这想来也不怪你父亲,都是你二姐整日的哭闹不休,

    瞧这急她娘又跟点火的掩掇个没完,这才逼得你父亲改变主意。”

    “二姐的名字,已经进了内务府了吗?”我喃喃的问。

    “是的,”娘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定,即使进了内务府,我只吩咐了安槐将她退了就是,这样一想,心里虽然还

    有点恼,但到底也还不怕。

    然而大娘跟着道,“昨日安总管去家里宣旨时,也已经顺带了将你二姐参选的皇批送了

    回来,说太后和贵妃看了进选的名单,已经批了,太后还夸说咱们家的女孩儿都是不错的,这一点,看你就知道了。”

    大娘看看我,无奈道,“这也就是她母亲此时不再将我放在眼里的缘故了。”

    这个消息,得手脚冰凉,

    听在我的耳内,宛若雷劈,我这才真正的大惊失色,“啊… … 。”我不由气

    身子忍不住的发抖,我一甩手,茶案上的青瓷茶盅被甩出老远,“啪”的一声跌

    得粉碎。

    娘和大娘料不到我的反应竟然是这样的大,赶紧站了起来,外面蒋秀等听到声响,赶忙进来,见了这一地的狼褚,吓了一跳,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我阴着脸儿不说话,娘和大娘此时不禁无比尴尬,面面相觑的不敢吭声,我到底不忍,

    强压了心头的火气,向蒋秀吩咐道,“送二位夫人回罢。”

    蒋秀轻声的应了,领了娘和大娘出去,小青见我睑色不对,忙屏退了宫人,向我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的眼里已经带了泪意,将适才的事细细的跟她说了一遍,临了,我道,“我这样的为

    她们着想,却像我是要害她似,偷偷的就将名单送了进来,安槐也糊涂,竟然提都没有跟我提一声儿,就那么送到了太后和瑾贵妃那里,此时皇批已经下了,再想阻止,已经是不能够的了

    小青也愣了,半晌,她才道,“那怎么办呢?”她又道,“方才我见夫人出去时,眼里

    像是有泪呢?"

    232 意料之外

    “是么?”我愣愣的问,心下顿时懊恼起来,正想着要叫小青去追了娘和大娘回来

    安慰几句,门帘啪嗒一响,蒋秀进来回道,远了,方才回来的。”

    “娘娘’奴牌将二“夫人送了。

    我颓然的坐进椅子里,对于今天脾气的失控,我多少有了点重视,也多少会有点在意我的感受。

    我只觉得无力到了极点,原本因为父亲对却没有想到,到头来,他还是选择了溺爱二姐

    想到这里,我又甩了甩头,按理来说,父亲不该是这样的人,他今夭这样做,还瞒了我

    ,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一权势!! !

    是的,权势,单我一个女儿,就已经让他很是风光耀眼了,若是二姐也能进宫,一个门里出了两位皇妃,那该是多么的荣耀和风光,又会是多少的烈火烹泊,锦上添花!

    如今皇后的家族已经没落,当朝显赫的就只有国舅府了,若是二姐也能进宫了,那么以后准一能跟国舅府平起平坐的,就只有父亲了,就是这样,对于父亲这样权欲熏心的人来说,有这样的举动,是再平常不过了!

    事到如今,我还能做什么?

    揉了揉疼痛的太阳|岤,我的倔性又冒了出来,想到父亲平日里的为人,我忍不住恨意连连,你想要的,我偏不让你如愿,当初在我入宫时,我没有拗得过他的安排,然而到了今时今日,我再不是往日里逆来顺受,柔弱无能的弱女子了,我想要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

    到了晚上,我命人去传了安槐过来,一见面,我就板了脸儿问他,“今年选秀的名单,

    你已经送去给太后和贵妃过目了?"

    安槐看着我的神色不对,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才笑道,“按规矩,每次选秀的名单,都得由太后和皇后过了目,才能下皇批的,今年皇后… … 病了,是贵妃掌中宫令,是以,由贵妃陪着太后挑选,因为娘娘并没有问过这上面的事,奴才只以为娘娘是不感兴趣的,所以,就没有送来给娘娘过目,是奴才的疏忽,请娘娘责罚。”

    他这样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我纵然不耐烦,倒也不好意思就拉下睑来,当下也就和缓

    了语气,“倒也不是为的这个,我刚刚得知,我的二姐竟然也在名单里,并且,昨日你去我家里颁旨时,将皇批一并送了去,这样的事儿,你怎么没有让我知道的?"

    安愧顿时愣了

    怎么

    … … 娘娘您

    竟然不知道么?"

    我的眉头一挑,“怎么?"

    安槐大瞪着两眼道,“可是,沈大人明明说

    说娘娘是知道的?”他感觉到事情有些

    不对,不由额头上冒出了汗,道,“沈大人还说,娘娘吩咐了,这一切叫奴才按着规矩来,不必… … 不必来问娘娘。”

    我立时哑口无言,这才想起,父亲到底是知道我的脾性的,他这样做,又怎能让我知道

    ,定然是要在安槐面前拿话遮掩了,而安槐身为内务府总管,深谙后宫之道,我的父亲既然这样说了,他自然不会再到我跟前来问。

    他只是再没有想到,他存心立意的要讨好我,却背相而驰,将此事往相反的方向办了去

    此时他见我的脸色并不是很欢喜的样子,不由呐然问出口,“怎么娘娘,您不欢喜么?

    我心里的念头,到底不好在安槐面前说起,当下只得道,“我… … 我是知道的,只是,我这个二姐,资质平常,怎能陪伴君侧,如今想想,当初亦是大意了,她进了宫来,未必是福啊。

    安魄想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话,沉默不语,我看着他半天,同样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好一摆手,道,“多谢安总管为我家里的事费心,夭色不早了,皇上眼瞧着就到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罢。”

    命人将安槐送了出去,我吩咐人备了香汤沐浴了,懒懒的坐在状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蒋秀小青想要帮忙,看着我凝霜的表情,又不敢过来搅我,只得远远的站在门边,随时等着我唤她们。

    我也不管她们,只是默默的盯着镜子里的人看,镜子里的人虽然尚是妙龄,但眼里却已

    经满是尘世沧桑,宛如一口搁置已久的枯井,再没有两年前初如宫时的清澈纯亮。

    为了这件事,我很久没有给父亲写过一封信,倒是父亲听了大娘和娘的察告后,连着递了好几封信进来,无非是为二姐参加选秀的事向我解释,而我每次都只是轻扫一眼,就丢进了婆金镀彩的香炉里。

    良昭仪的死,宫里众妃虽然吃惊,却并没有议论太久,随着时间上的推移靠近,九月里的大秀很快成了宫里众妃关心的主题,大家纷纷通过各自家族的神通势力去打听这次参选的都是哪家的小姐,而内务府的安愧,此时更是走到哪里就香到哪里,无论位分高低,此时都不免要抬举了他,期盼着能从他的口里套问出点什么来。

    而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内务府的人找各样理由不进后闺的时候,这里住的可都是主子娘

    娘,谁都不能得罪,说了有违规矩要被责罚,不说,只怕以后小鞋有的穿,对这样的一个现状,安槐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能避也就避了。

    准有我,因着二姐的事,很是烦恼,就连每日去给瑾贵妃问安,也是蔫蔫儿的,瑾贵妃

    每每见了,都关切的道,“天气热,妹妹的身子不好,就别来请安了。”

    我笑一笑,道,“贵妃姐姐为了后宫之事这样的烦恼劳神,尚没说什么,我不过是来请

    个安,倒叫起苦来,传出去可是要叫人笑死了。”

    233 二姐(一)

    瑾贵妃也笑了,叹道,“虽然夭气热,可是这事儿是一点儿也不见少的,前两夭为

    着良妹妹的出殡,来的大选秀名单,

    因着不葬在妃陵里,倒叫我和太后’良是费了一番心思,太后对这个很是看重,和我一个一个的商量斟酌,好容易敲定了一百六十名

    参选的人来,皇批儿是送出去了,可太后竟就瘦了一圈儿,唉,”说到这里,瑾贵妃又是一叹“这都是为着皇上啊,可怜这天下的父母心呵,就算是贵为太后,到了这上头,也是一个样的。”

    “正是呢,”我和众妃忙笑了应看。

    忽然,瑾贵妃话风一转,向我问道,“这次参选的人里,有一个叫做沈婉绣的,好像…

    … 是你的姐姐吧?"

    我心里一凛,不知道她突然提到这个是什么意思,忙回道,“回姐姐,沈婉绣正是家姐

    “啊,”众妃大为吃惊好奇,她们平日里虽费尽了心思打探,亦只能略知一二,此时瑾

    贵妃突然暴出一个人来,竟然还是我的姐姐,实在是大出她们的意料,当下吃惊非小。

    瑾贵妃平静如水的笑道,“当时太后就很是中意,说沈家出来的女孩子,必然是错不了的,这一点,看妹妹你就知道了,我当时还笑来着,既然是如此,千脆不等大选,直接就一道旨召进宫来得了,也好让你们姐妹早些在宫里相见的。”

    她的语气极轻淡的样子,然而听在我的耳内却是轰隆如雷,我一时之间竟然征住,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端殡不觉笑问道,“贵妃娘娘说的很是呢,太后必定也是很愿意作如此安排罢?"

    她明里是为我欢喜,实则是在试探此事的进展,然而这亦是我急想知道的,只是次事于

    我到底是敏感的,我不便开口罢了。

    此时见端殡相问,我只得挤出一丝笑意在脸上,道,“家姐参加大选秀的事,之前我并

    不知道,还是母亲前几日进宫探望于我时,我方才得知,皇批儿已经下了,太后最是公平公正的,不过是与贵妃姐姐说笑罢了,如何能平白就坏了祖宗的规矩。”

    边上安婕好轻抿了一口茶水,向端殡笑道,“若太后真肯这样做了,那昭仪娘娘的姐姐

    也该早就进来了,如何还能等到今日,看见妹妹竟是瑚涂了。”

    瑾贵妃在上面却轻咳了一声,有条斯理的问我道,“其实,说起这事,我倒有一事不解娴妹妹上面既然还有一个姐姐,怎么前年里,你家人却倒将年幼的你送了进来,反让做姐姐的在家里等了近两年,方才来参加大选秀?"

    “是啊?”安婕好等也奇怪起来,附和着.

    我此时尴尬难耐,有婚约在身却停契参选,虽然不是什么大的罪过,但到底传说出去,

    很是不雅,今日瑾贵妃突然的这样当着众人之面问我此事,不知是何用意。

    然而我又不能不答,思虑半晌,我模棱两可的答道,“前年之所以让我进宫,是因为家

    姐那些时身子有恙,不能参选的缘故,因此

    “原来如此,还好,今年的大选秀,她到底是赶上了,太后对她又颇青睐,你姐妹相聚的日子不远了。”瑾贵妃很是笑得嫣然诚恳。

    我只得垂了头带笑谦虚道,“家姐姿质普通,只怕入不了贵妃姐姐和太后的青眼。”

    然而众妃已经齐来恭喜,“太后说得极是,看妹妹的人才如此不俗,你那姐姐定然也是

    夭仙样儿的人,古代舜帝有娥皇女英,咱们皇上有沈氏姐妹,当真是千古佳话呢。”

    我此时已经是头疼欲裂,厌烦至极,强打了精神敷衍着,好容易熬到了告退的时候,我

    很是松了一口气,向瑾贵妃道了别,扶了蒋秀的手慢慢往外走。

    虽然已经是月初,然而夭气依旧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才出了锦元宫正殿,我的身上就已经勃腻起来,蒋秀一边儿扶着我,一边儿嘀咕着,“怎么已经算是秋初了,这日头倒一点儿不见弱的。”

    我只觉得厌烦,恨不得一步就回到静延宫才是,守在外面的轿夫一见我出来,忙抬了轿

    子迎出来,我才要上轿,只听身后有人叫了声,“姐姐。”

    却是紫芫的声音。

    我不由一愣,自从年头里我刻意的冷淡了她和瑛儿后,她的性子强硬,见我如果,她亦

    是不屑起来,见了我时,也是冷冷的只当没有看见。

    此时她猛不丁的这样唤住我,叫我一愣,也只得带出笑来,道,“哎哟,是赵殡妹妹,这大热的天儿,这么妹妹还没有回去吗?"

    我的语气有礼而又客气,却极是疏离的,很明显的在我和她之间拉开一段极长的距离,她倒也不因为意,款款走到我的跟前,笑道,“殡妾恭喜昭仪娘娘很快得以姐妹团聚,昭仪娘娘很得皇上的欢心,想必昭仪娘娘的姐姐进了宫后,风头也不会太逊,正如刚才众姐妹所说的

    昭仪娘娘姐妹同侍君侧,实乃千古佳话呢。”

    方才在锦元宫里,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边角儿上,一言不发,此时却突然的过来将刚才

    众人说过的奉承话又练说了一遍,她的脸上满是灿烂,如夏日的朝阳般火热炽烈,然而眼里却是冷冰冰的,再无半点欢喜安慰的意思。

    她的话听在我的耳内,分明就是如刀般的刺骨讥讽,想来我这半年来的态度真的是很伤她了罢,才使得她有这样失态冷硬的时候。然而我的心里却是一点恼她的意思都没有,只有忍不住的哀伤和无助。

    这,正是我要的,不是吗?

    “多谢妹妹古言,只是凡事都是天意,一切随应天命罢了,”说完,我向着她清浅的一笑,转身,上了轿.

    234 二姐(2)

    然而轿帘方才落下,我的泪就再忍不住倾泄而下,紫芫,紫芫,你别恨我,这宫里

    的日子太过凶险,变故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有以往的例子在,我不能,免得是非里去。

    八月中秋过后,参加大选秀的各家闺秀的筛选就开始了,每次大选秀时,各方各地会将在当地挑选出来的德容兼备的女子报上,先由内务府从中选出三百名德容兼备的,将名单送进宫里,交由太后,皇后批选出比较好的一百五十名来,然而这一百五十名并不是就都可以参加大选秀了,还得从中进行筛选剔除,挑选出最后的八十名,留在西偏宫里教规矩,学礼仪,这时候,若有一点犯规矩出错的,就又被送了出去,只有撑过了最后这一关的,方才能在大选秀那天进入雏风殿,供皇上挑选。

    由于为怕有人在筛选上舞弊,每次筛选都是由太后贴身的人过来进行,纵然安槐身为内

    务府总管,亦是不能插手此事,我无计可施,唯有在心里期盼着二姐能在这次筛选里就剔出去

    然而不知道是二姐的运气好,还是太后真的有意眷顾,二姐竟然闯过了这一关,于农历八月十八,住进西偏宫里,接受宫规礼仪的教习,到了这一步,父亲也就很直接的在信上向我提出,要我在皇上面前.恳求,因为在姐妹情深,请皇上务必留下姐姐来.

    看着那信,我气得身子忍不住的哆嗦,毗啦一声将信撕得粉碎,我狠命的将碎片一撒,眼泪瞬间满脸。

    此时我的身边只有小青一人,她一见我这般模样,不由吓得脸色发白,忙过来问道,

    小姐,这是怎么了?小姐… … 。”

    我无力的摇摇头,只指着地上的碎片,示意她拣起丢进香炉里,小青惊疑不定的看了看我,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得悄不声儿的将地上的碎片全收拾了,又端进清水来,服侍我洗了脸

    这才轻声道,“小姐可是为了二小姐的事生气么?"

    我抬头默默看她,也不说话,小青叹了口气,道,“我看刚才小姐的表情就知道,那信上必然说的是二小姐的事,唉,老爷也真是的,什么事,都要将小姐您推到前面去,他们躲在后面享现成儿。”

    她的语气里满是怨气,我的心里顿时酸了起来,刚刚洗千净的脸上,再一次的泪水横流

    我硬着心肠不做任何表现,然而内心里却是整日的忧烦焦虑,坐卧不安。

    小青看在眼里好生的劝劝她,

    劝我道,“小姐,若不然,我去接了二小姐进来,您和二小姐见上一见

    说不定她就死了心自己退了。”

    我缓缓摇头,冷冷笑道,出去,见了面,只怕我尚未开口

    她可是那听劝的人呢?寻死觅活的好容易进来了,怎能再肯

    她就先一箩筐的话来要我为她在皇上面前进言说好话的了。

    小青有些愤然起来,“从小儿欺负小姐您的,就数她最多,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想

    着要使唤小姐您为她做东作西么?她当还是在家里时候的么?"

    见我不说话,她又道,“听说这进来的八十名里,个个儿都是花容月貌,才艺双馨的,二小姐虽然不难看,但到底不是那拔尖儿的,皇上未必就看得上她,再说了,就她那牌气德性

    就是被选上了又能如何,皇上哪里就会喜欢她那样儿的。”

    她又像是安慰我,又像是发泄的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我不由好气又好笑,没好气的藐

    了她一眼,我也就罢了

    道,“她那尖酸刻薄的脾气只会是个闯祸的,进来了只怕有的麻烦惹,到时牵连了,牵连了家人牵连到我娘,那怎么办?”我又叹了口气,无力道,“再说,她从小

    就不待见我,此时进了宫,她是再不会和我同心同德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呢?"

    这样想着,我不由更是烦恨,小青见此,也只好幽幽的叹了口气,扶我在椅子上坐了

    忽然,她一笑,转了话题道,“浅梨殿的梨生得很好了呢,杨总管早上就要我讨小姐的示下,说梨果都已经熟了,问几时让摘了去祭祀小安的?"

    “梨果又熟了么?”我有微微的愣征,原来,我进宫已有两年多了,而小安,死了也有

    两年了!

    当晚,我带了蒋秀小青,还有杨阿亮,小福小泰等一帮浅梨殿的旧人,前往浅梨殿里拜祭小安,我虽然搬离了浅梨殿,然而因为我喜欢这里的梨花,又因着这浅梨殿原本就位于静延宫之内,故而英宏下旨,这里的摆设事物仍然保持原样,以供我今后每年三月底梨花开时过来小住,而小安的灵堂,依旧设在那间小里里,由小福小泰等每日轮流过来看守照管。

    如之前的惯例,每年第一次的梨果都是由我亲手摘了,供奉在小安的灵位前。虽只短短

    两年,小安的灵位却已经被擦拭发亮,透过袅绕的青烟,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就仿佛,小安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他的笑睑,依旧每日都在我的面前闪现。

    才回到流云殿,就有人来报,说边境上出了点小事故,皇上正忙着和兵部的大臣们讨论

    国事,今天晚上不过来了。

    小青背着人笑这道,“咱们皇上真是有趣,折子还得跟妃子打招呼,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

    再没见过哪个当皇上的像咱们这位的,批个

    只怕就要笑死了。”

    小茶也笑了的主子娘娘们,那么一丁点儿的

    接口道,“正是呢,不过啊,皇上也只对咱们娘娘是这样儿的,别的宫里

    哼,哪怕是想知道皇上一点点子的事儿,都得使大锭的银子砸出去,才能知道

    我正沐浴了懒懒的歪在凉章上,任由她们嚼着舌头,不知不觉就星眼朦陇起来,小青见了,忙过来放下纱慢子,小茶扑了殿里的大蜡烛,只留了两个在角落里的小蜡烛影影绰绰的照着,重子里顿时昏暗朦陇起来。

    235 二姐(3)

    我正眯了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轻轻的拍掌,小青赶紧悄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见小青忙忙的进来推我,低着声音急急的在我耳边急急道

    小姐来了。”

    “什么?”我这一惊非小,参选的秀女们规矩是极严的,得出宫一步。而我因为生气,也因为不想落人话柄,所以,

    日常行动只能在西偏宫内

    自她进来,我也从来没有派人去看

    过她,我万没想到,她的胆子竟然这样大,竟然黑更半夜的离了西偏宫,径直找到我的静延宫来,她一一是不想要命了么?

    我顿时睡意全无,忙披了衣服起身,一边口里急急问道,“她在哪里?"

    小青亦忍不住的发慌,边伺候我穿衣,边道,“小姐别急,方才我已经命人将她避着人领进偏殿去了,一时之间,不会有人知道。”

    说话间,我已经出了寝殿,门外的正是是裁雪,见我出来,忙在前面引路,将我带到了流云殿东角儿边上的一间颇偏僻的偏殿里

    这间偏殿掩在一丛翠竹深处,原只是存放杂物的,不知几时空了,里面黑暗幽深,此时

    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灯光如豆,昏暗无光,我的眼睛有微微的不适,不由眯起了眼。

    妹,”一个娇李的声音响起,一年不见,二姐的声音份外甜腻。

    我一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压抑了这些天的火就忽的窜了上来,当下也不答应,阴了脸儿

    走到里面坐下,冷着脸儿打量着她。

    她今日穿了一件双蝶戏花的淡粉外衫,绣着细碎梅花的桃花色锦缎交领,下面穿着一件嫣红的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腰间束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