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34部分阅读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 作者:肉书屋
的卧塌,道,“你也别回你那屋了,这屋子里凉快,你就在那上面躺会儿罢.
蒋秀小青小茶三个,常轮着在我屋子里守夜,也是在这屋子里睡惯了的,当下蒋秀点点头,唤进裁雪给我摇着扇子,自己也就去那卧塌上躺了。
然而她亦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我远远的看着,也知道她定是为了那件事烦心,心里只得幽幽的叹了声,拨开那香露的盖子,命裁雪放在我头边的小几上,道,“就这么放着,散点香味在这屋里。”
裁雪应着,子,轻声笑道,小心的放好了,那香露的香气很快幽幽的散了一屋子,裁雪使劲的吸了吸鼻
“娘娘,这味儿真好闻,就想是春天时候,站在花海里般的呢!"
春夭时候的花海,我的唇角不由溢起一丝笑意,去年三月的春夭,英宏带着我在田野间穿行的情景又在眼前,那处处如霞似彩的田野乡间,那莺飞蝶舞的盎然春意,那开得绚丽灿烂的金黄的泊菜花,还有那在花间时时流连采蜜的蜂儿,无不让我留恋感慨.
对了,蜂儿,想到蜜蜂,我的心内忽然如有灵光一现,瞬间有什么念头在心头闪过,我呆怔了片刻,忽的坐起,一把将那瓶那兰提花的香露拿在了手里,死命的盯着它看了起来。
裁雪被我这一下吓了一跳,脱口叫道,“娘娘… … ?"
蒋秀也被我惊动了,忙起身过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却只管看着那瓶香露沉思着,头也不抬。
终于,成竹的道,
我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一个计划在我的心里渐渐成形,我缓缓开口,胸有成竹,
“有了。”
“有了?”蒋秀看着我笑吟吟的睑,紧跟了一句.
“是的,有办法了,”看着蒋秀不解的脸,我笑着点了点头。
蒋秀看了看边上的裁雪,接过她的扇子,道,“你出去罢。”
裁雪听话的出去,并乖巧的掩上了门,蒋秀转过脸来,定定的望着我,“娘娘,您想到什么了吗?"
我却但笑不答,只闲闲问道,“你说,这烈夏里,可有蜜蜂儿么?"
蜜蜂儿?"
蒋秀没料到我竟然问这个,一时竟愣了愣。
“是的,蜜缘儿,“我点头。
蒋秀想了想,“奴碑只在春天时见过采蜜的蜂儿,至于夏天… … ?”她缓缓摇头,“奴牌倒是不曾留意过的。”
我细想了想,亦觉得有些麻烦,不由为自己的计划筹措起来,蒋秀甲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了看她,只觉得一时无从解释起,只得摇了摇头,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这么一问罢了。”
说完,不待蒋秀说什么,我转身侧向床里,合了眼儿假寐起来.
耳里听到蒋秀的脚步声轻轻的退了出去,我这才挣看眼来,此时的我已是睡意全无,只是盯着手里的这瓶子香露出着神。
第二日一早,我犹心有不甘,将那香露用竹签子挑了一点子出来,用水调了,命小青悄悄的到御花园里,拣那正开得盛的花儿滴上去,然后,一有什么动静,赶紧回来报给我知道,小青不知道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得去了,我甲了早咯后,命人去回瑾贵妃道我身子不适,不过去请安了,自己歪在那卧塌上,静静的等着结果。
正在我颇有些忐忑急躁的时候,只见小青急急的进来回察道,“小姐,出奇事了,我将那香露滴在几朵睡莲上后,就依着小姐的吩咐,远远的淮着,没过一会儿,竟然飞来许多的缘儿,一只一只的径直向那几朵花儿扑去,没一会儿,竟然就是密密的一层了,半天不走。”
她很是纳闷的看着我,疑惑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答她的话,只淡淡道,“这样的事,你有没有向别人提起的?"
小青摇了头,道,“我知道小姐叫我去做这样的事必有缘故,所以,直接就回来了路上并没有同别人说过这个的。”
我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对,”我又问道,“那么,你可看清楚了,那都是些什么蜂儿? "
“我这倒没有看仔细的,远远的准着,倒像是野蜂儿的。”
我很满意,笑道,“罢了,只要是蜂儿就好,倒不管它是不是家养的了。”拿过那瓶子的那兰提花的香露,我阴阴一笑,“实在是夭助我也!"
边上的蒋秀见我这样,和小青互相对看了一眼,也就不再问了。
第二日,我再去锦元宫请安时,命小青调了几滴那兰提花的香露,洒在我的衣袖上,那兰提花的清幽香气,如清晨的朝露般,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在我的轻移慢动里,随着我的衣袖往四处幽幽漫延开去。
果然,我进了锦元宫才坐了片刻,“咦,谁身上的香料儿,这样好闻?
就见正跟安婕好说得高兴的端殡突然停下来,疑惑道安婕好被她这样一说,也细细的吸了口气,点头道,“正是呢,这味儿竟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用帕子掩口一笑,道,“谁用了稀罕东西,快招罢?"
她们俩个这样一说,别人也都察觉了,全都惊奇起来,然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能辩出是出自于谁的身上的。
见次情形,我只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站在我身后的蒋秀笑了,上前一步,屈了屈身子行了个礼,笑着道,“各位主子娘娘都别猜了,这并不是什么香粉来着,而是我家娘娘今天高兴,往身上滴了几滴香露的缘故。”
“香露,什么香露?"
众妃每日里热衷的无非就是这些粉啊花儿的,此时听蒋秀一说,全都好奇的问,瑞贵殡笑着过来我身边,用帕子在我面前轻轻的挥动,再凑到跟前一闻,不由笑道,“真是的呢,咦,这什么香露的味儿不像是宫里有的,娘娘哪里来这样的好东西?竟从来不曾见娘娘用过的。
安婕好听她这样说,笑了道,“想来是外面才进贡的贡品,皇上赏了娘娘的,嗯,皇上可真是偏心呢!"
她这样一说,大家全都笑了,道,“娘娘是瑶池仙品样的人物,皇上就算偏心些,也是应该的。”
这样的阿谈奉承,这样的言不由衷,听在我的耳内,实在是令人作呕,然而我的睑上却是笑得嫣然,道,“你们就知道拿我开心,若说瑶池仙品样的人物,也唯有贵妃娘娘才当得上,皇上要偏,也是偏心贵妃娘娘才是。”
我理一理腰带上的流苏,衣袖挥摆之间,那兰提花的香味更是漾然清例,我笑一笑道,
“这香露并不是皇上赏的,而是我家里人由西域带回来,原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咱们中原人没有见过,所以才觉得稀罕了。”
“从西域带回来的,怪不得,听说,那地方远是远,不过倒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呢,"
瑞贵殡笑着道,她又问,“那这个叫做什么,说出个名字来,我也叫人寻去."
“这倒不知道,我的母亲带来给我时,说买的人当时只是觉得挺新巧,顺手就买了,也没问的,”说到这里,我有意无意道,“皇上倒很喜欢这个味儿,偶尔我用一下,他总是说好大家听了这话,全都艳慕不已,我心里冷笑,眼神流转处,不动声色的向蒋秀使了个眼色,蒋秀会意,忙道,“娘娘,时辰不早了,该回去吃药了。”
瑾贵妃听了忙道,“妹妹身子不好,快回罢,看不能耽误了吃药。”
于是我就起了身,恭恭敬敬的告了退,这才扶着蒋秀的手慢慢的往外走,门口的大
理石屏风架子前,紫芫一直静静的坐着,待我经过她的面前时,她方抬起孰一缥。
我心里微微一酸,脸上却是平淡无波,客气的向她点了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经过好远,只听她在身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沉重,似有说不出的复杂和哀伤
我的脚下微微的一滞,然而很快的又恢复了常态,径直施施然,出门而去.
回到流云殴里,蒋秀待我换了衣服,才问道,“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闲散的喝了一口莲子汤,笑着向她道,“你别急啊,我既然要的是她的命,就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了,就让她活得久一点吧。”
蒋秀的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了我一眼,我眼角一扫间,正堪堪瞧见,我冷笑一声,问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么?"
她垂下眼皮,轻声道,“娘娘如今这样,也是被她们逼出来的,奴牌不觉得娘娘有什么不对的。”
我的睑上讥讽之色更重,“你是没有觉得我不好,但是你觉得我可怕了,对吧?"
蒋秀咬了唇不作声,半晌,她突然跪了下去,流下泪来,便咽道,“苦了娘娘了。”
她这一句话,如一跟针般,将我心上伪装的坚强瞬间刺破,强自忍耐的伤悲如细细的溪
流,极细极细的在我的心上流过,却绵延不绝,永不中断。
我咬一咬唇,硬生生将眼里的泪逼了回去,硬了声音道,“去将小木头唤来。”
自那夭起,我时而拿些银子,时而拿些稀罕的玩意儿,让小木头送去给他那在霓霞宫的
师博,只说是我赏他的,他不敢自己独享,拿去孝敬师傅的。
小木头极是伶俐,嘴儿要甜,将我吩咐的事做得滴水不漏,他那个师博被哄得心花怒放牙良是喜欢起来。
我又命安槐找了一个由头,又将小木头调回了霓霞宫,小木头按我的吩咐,暗里留意他
师傅和那何总管的动静,最重要的,是那何管祥到底有没有净过身?
做完了这两件事,我就静静的在流云殿里等着消息,而只要英宏过来,我必然会洒几滴那兰提花的香露在身上,如此几次下来,对于那兰提花的味道,英宏已经极是熟悉了。
我这几天亦是兴致极好的样子,每每英宏过来,
很是高兴,我趁机娇娇的道,“臣妾自进宫以来,花园呢。”
我们或弹琴,或写字,其乐融融,英宏已有两年之久,可还从来不曾陪皇上游过御
英宏笑道轻抚我的头发,柔声道,“这有何难,你若是喜欢,朕现在就陪你过去。”
我却摇了摇头伤了皇上的龙体,也舍不得。”
指着外面灼烈的阳光道,“这会子日头这样烈,臣妾可不敢这样大胆,臣妾
”说到这儿,我凑到他的耳边,娇声一笑,轻声低语道,“臣妾这句话才出口,我已经面如红霞,禁不住羞涩扭捏起来,英宏眼睛立时亮了,他一把将我拥在怀里”用唇轻啄着我的耳垂,声音里一时间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哑然道,“当真么我却将身子一扭,道,“假的。”
“哦,你哄人啊,凝霜,你现在也学坏了呢,”嘴上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很受毛的样子,英宏从冰碗里舀起一颗甜杏,喂进我的嘴里。
咬着甜杏,我媚眼如丝,娇娇笑道,“臣妾大胆,想求皇上答应臣妾一个小小的要求,行么?"
“什么要求?且先说来听听。”
“巨妾想和皇上一起畅游御花园,只是这会子夭太热,实在不能出去,皇上可不可以答应臣妾,待到哪夭或清晨,或傍晚,臣妾觉得能出门了,就派人去请皇上,到那时,皇上不管做什么,都得过来,好不好?"
我似民间寻常恩爱的夫妻间那样娇蛮着,这些话虽然已经很是逾越了,然而我知道他是
不会恼的,果然,他笑开了脸,却又假作沉思一番的样子,沉吟半晌,方做出深思熟虑后的样
子,郑重点头,道,“嗯,好,朕答应你。”
我不由满脸欢笑起来,软软依进他的怀里,媚声道,“君无戏言哦,皇上到时可不许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溢起微微的冷笑,我知道英宏的性子,他答应了的事,
来不会反悔,更何况夭下在他的治理下,太平和祥,歌舞升平,这段日子他亦清闲了些命人去请,他定不会失约。
向许,如此,我的计划,便已经成功了一半!
御花园里,夏日里风景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御花园最南边的畅幽园,畅幽园里假山流水
,潺潺叮咚,处处遍植紫薇,凌霄,更有几株九里香长在墙角,风儿一吹,那香气清雅幽远,沁人心肺。
这还不是好的,好的是有几株稀罕品种的昙花,每每在夜间开放,瞬间的美丽流彩里,总能让人陶醉无限,流连忘返。
在英宏承诺过我的第三夭晚上,小木头悄悄儿的过来,回察我道,他在他的师博服侍那
何管祥沐浴时,假作不知,找了一个很急的借口,当头闯了进去,那何管祥一个不防,不及掩饰,身子被小木头看了个清清楚楚。
果然,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之躯。
小木头也很是机灵,只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虽然遭了他师博的两个耳光,但一时之间,到底算是敷衍过去了。
你做得很好,”我点头夸赞着,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柔声道,“疼么?"
不疼,只要能把娘娘的事办妥,再怎么样,奴才也不疼,”小木头稚嫩的声音很是坚决
我看着他大大的眼睛,心里一阵感动,歉然道,“过些年,你大些了,我定想法子放你出宫去,虽然你已经是… … ,”想到他是个太监,就算是出了宫,亦不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心里不禁微微一酸,叹了口气,接着道,“但在爹娘身的日子,到底要好过在这里当奴才。
小木头听我这样说,想是再没有想到过的,猛然间,竟然愣了愣,渐渐的,眼睛红了起来.
“奴才这辈子,还能再回到爹娘身边,”他喃喃道.
大肃朝的规矩,宫女到了一定的年龄可以放出去,太监因为净过身成了阉人,却是终身都要在宫里的了。
蒋秀见了他这样子亦是不忍,于是笑着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道,“娘娘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那一夭,你只管等着罢。”
小木头深深的磕下头去,“若果然有那么一夭,奴才定给娘娘立个长生牌位,夭夭为娘
娘上香祷祝,愿娘娘福寿康宁,长泰久安。”
福寿康宁,长泰久安!! !
我在心里冷然而笑,明夭是个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我又哪里敢奢望什么福寿康宁,长泰久安!
这样想着,心里顿时疲惫无力起来,强打了精神,将接下来的事又细细的嘱咐了小木头之后,我软软的靠在倚背上,命蒋秀送了小木头出去。
蒋秀犹自不放心的嘱咐着小木头,“你自己小心些,防着那两人对你有疑虑,在你身上使招儿下黑手的,”见小木头的表情有些紧张起来,她忙又道,“你放心,只要你按着娘娘吩咐的去做,待过了明夭就没事了。”
小木头点着头去了,我想着明天的计划,却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这次跟上次江敏的事不同,这次,我要的可是良昭仪的命,虽然重重布局,然而到底能不能成,亦是要看天意了这要一个环节上出了错,那前头的功夫可就都是白做了。
正想着,外面有人高声宣唱,“皇上驾到。”
英宏来了。
一瞬间,我的心就定了下来,这件事已经避无可避,既然如此,我只能迎头而上了。理一理裙带上的流苏,我定然起身,迎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再去锦元宫请安时,命蒋秀取出两个钧窑瓷瓶,分别送给瑾贵妃和良昭仪,笑道,“原本想着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东西,必是入不了二位娘娘的青眼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大家都喜欢,我就匀了这一点子来,不过是给二位娘娘甲个新鲜有趣而已,二位娘娘别嫉弃才好。”
瑾贵妃淡淡一笑,说了声谢了,就命云琴收了,良昭仪亦诚恳的推让几番,也收了。
请了安退出来时,我有意和良昭仪走在一起,悄言细语的闲话着,
然间良,
我话风一转,笑着向她道,“昨儿晚上皇上还提起姐姐来的呢,彼此间亲热至极,忽说姐姐为人才良是温和淑最是贤惠的。”
良昭仪的眼睛亮了一下,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光彩,语气里却淡淡的,笑道,“妹妹拿我取笑罢,皇上… … 皇上哪里会记得我这个人老珠黄的人呢!"
“良姐姐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却说起这样的话来,”我的语气真诚恳切,“昨儿个皇上还说,若是今天闲了,还要来陪咱们两个进御花园里走走的。”“真… … 真的… … ,”良昭仪不由将信将疑.
我定定点头,“自然是真的,嗯,也不知道皇上今天会不会有闲的时候呢?"
我又抚一抚袖子,作出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只是听皇上这样说,我就洒了那香露在身上,皇上最是爱闻这个味儿的。”
我抬眼看向良昭仪,自嘲道,“若是皇上今儿没空,倒白浪费了这好香露的。”
良昭仪也笑了,道,“皇上的心全都已经在你的身上了,你还用这样的心思,真真是要迷得皇上一刻也离不了你么?"
我不由也跟着笑了,于是大家又说了几句,这才道了声别,各自上轿回宫。
轿子抬起,我掀开窗上的帘子,向良昭仪叮嘱道,“姐姐今夭可莫到别处了,怕皇上要传姐姐去御花园呢."
良昭仪笑着点头应了,眼看着她的轿子远去了,我这才放下了帘子,身子一软,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接下来,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到了傍晚,天气凉爽了许多,我早早的收抬打扮妥当,等候着英宏,昨天晚上耳鬓厮磨的时候,我又说起同游御花园的事,他答应了今儿傍晚时分会来陪我.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外面有人声渐渐的近了,隐隐有来自龙鉴上的金铃叮铃铃的响声,我不由嫣然而笑,款款的迎了出去。
才到门口,英宏正笑吟吟的下了龙鉴,我才要行礼,被他一把搀住,笑道,“凝霜,你今天的气色倒好。”
“皇上答应陪臣妾游御花园,臣妾心中欢喜,自然神清气爽了,”我曼声笑道.英宏看着我的眼里全是温柔,“只要你喜欢,联就常来陪你。
“那臣妾可不敢,皇上日理万机,多少的国家大事等着皇上呢,臣妾军敢为了这玩乐的事情烦扰皇上,外面的朝臣若知道了,只怕必要定臣妾一个妖媚惑主的罪了。”
你如此识大体,知事理,谁敢这样说你?"
我不由咯咯的娇笑起来,“皇上又在缪赞臣妾了,臣妾如何敢当。”
说着话的时候,最南边的畅幽园,墙角,风儿一吹,
我们已经进了御花园,御花园里夏日里风景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御花园畅幽园里假山流水,潺潺叮咚,处处遍植紫薇,凌霄,更有几株九里香长在那香气清雅幽远,沁人心肺。
这还不是好的,好的是有几株稀罕品种的昙花,每每在夜间开放,瞬间的美丽流彩里,总能让人陶醉无限,流连忘返。
我们由前面迎领的太监们带路,一路径直往畅幽园而去,为着避那西斜尚存的阳光,我们并没有走畅春园前那一道由条石铺成的路,而是绕了一个小弯,由畅幽园的偏门进去了。
畅幽园的偏门迎面正是一个高有十丈的小高阁,站在上面,御花园的景色一览无遗,尽收眼底,我一见那高阁,就欢喜起来,指着它道,“皇上,常说站得高就看得远,巨妾想去那上面瞧瞧。”
英宏点点头,却又担心,“你累不累?"
我笑着摇头,英宏见我一睑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忍拂了我的兴致,当下牵了我的手,柔声道,“走吧。”
踏着水曲柳木的楼梯,我们缓步上了高阁,高阁建成一个宝塔盖的亭台形,然而为着夏天避阳,冬天避风,又不会遮挡视线,所以,窗子上镶的全是来自于西域的一种叫做玻璃的材料,这种材料除了遮风挡雨外,更是透明清澈,人在里面,外面的风景人物全都尽收眼底,无一遗漏。
进了高阁,早有太监将四面的窗户打开,窗子里有重重的白色轻纱,此时被风一吹,正婆婆轻舞,如梦如幻。
挽着英宏的手,我喜滋滋的站在窗口四面眺望,这座高阁虽然并不是特别高,但也能将紫泉城里看个十之八九,傍晚的风在没有了正午的灼热后,吹在人的身上分外舒爽,我喜笑晏晏,和英宏对着外面的景色指点谈论着。
英宏不知道是否受了我的影响,也很是兴致高昂,他不时的指着目所能及的亭台楼阁给我看,并详细的解说那是个什么地方,有什么用途。
我像是极认真的在听着,目光随着他的指点四处漂移,无人知道此时我的心已经咚咚的快跳出胸口,手心里更是勃腻一片。
然而很快的,我就一松下来,那个我此时最想见的人,已经隐隐的出现在御花园的一角蒋秀也看到了,她不动声色的和我对看了一眼,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唇角的笑意更深,巧笑嫣然的依在英宏的身边,拖延着在高阁上的时间.
英宏哪里知道我的心思,见我很是欢喜的样子,笑道,“早知道你喜欢,朕也早就带了你来了。”
我欠一欠身子,像是极感慨的娇声道,“皇上待臣妾,总是这样好,臣妾实在不知该怎么回报皇上了?"
“凝霜,你我虽然算是君臣,但也是夫妻啊,你却怎么总说这样见外的话?”英宏眼里的温柔让人忍不住的想沉溺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正说笑得开心,只见英宏忽然皱起了眉头,目光凝重,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大家不由纳闷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只见畅幽园的一丛紫薇花前,一个女子正跟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拉拉扯扯,状态极是亲密,而边上立着的几个宫女模样的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边上看着,无动于衷。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心里溢起一阵冷笑,然而口里却惊呼起来,“那不是良姐姐么?她在作什么?"
说到这里,我不由结巴起来,“她… … 她怎么… … 跟一个太监… … 如此亲密… … ?这…
… 这… … 这成何体统… … ?"
我的话音才落,只见英宏的脸色已是阴到极点。
“大胆,是怎么回事?
”他一声暴喝,指着远处正搅作一团的两个人,向刘喜喝道,“去,看看到底刘喜此时的脸也不由的白了,忙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漫,”我忙急声唤住刘喜,英宏皱了眉不解的看着我,我向身后摆了摆手,蒋秀刘喜忙领着宫人太监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一时间,高阁里静悄悄的,只剩了我和英宏两人。
我拉着英宏的袖子,欠身为礼,郑重回案道,“皇上请暂歇雷霆之怒,”指了指远处的良昭仪,“良姐姐向来都是个稳重的人,今日如此失仪,想来必定是有什么缘故在里面,再者, ”说到这里,我却又颇有些开不了口的样子,筹措起来,
英宏的脸色阴沉,丝毫不见和缓,道,“再者什么?你只管说来。”
我只得定了定精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臣妾以为,若果真良姐姐有什么不妥,然
而皇家颜面要紧,此时这许多的奴才在这里,就这样撞了过去暗里查访才是。”
只怕… …
臣妾以为,还是须
我的话听起来似极有道理,英宏阴着脸沉默了一会,就点头道,“罢了,就听你的。”
他唤进刘喜,按我的主意吩咐了一番,转身恨恨的对着良昭仪的方向瞪了一眼,一牵我的手,一句话不说,径直下了高阁,也没有心思再游园子,径直带着我回了流云殿来。我一路上默默的跟着,直到他进了御花园的内殿里躺下,我才娇娇的笑着过去,劝道,“皇上别生气,良姐姐今日这样,必定是有缘故的,那也不过是个太监罢了,定不会有什么刘公公已经带人过去查探了,少不得就有结果出来了的。”
见他依旧闭着眼不说话,我又自责起来,道,“都是臣妾不好,好好儿的偏要皇上陪着去逛什么御花园,惹得皇上这样不高兴。”
英宏这才睁开眼,安慰着我道,“凝霜,不关你的事,”然而他亦无心多说的样子,复又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着。
我也不敢再说什么,拿过搁在一边的羽扇,轻轻的替他扇着风,室子里一时间沉寂郁闷,压抑至极。
到了晚膳时分,方才跟昭仪娘娘
刘喜匆匆回到流云殴,向英宏回察道,“皇上,奴才去了霓霞宫查问了
那个奴才是霓霞宫的太监领事,叫何管祥,可是,然而昭仪娘娘说… … 说到这里,刘喜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什么,快说,”英宏很不耐烦,语气此时冰冷到了极点.
刘喜吓得身子一抖,忙回道,“昭仪娘娘说,今夭傍晚在御花园里时,她是被无数的蜂儿所袭,那何管祥是在为她扑蜂儿来着,并不是她的行为有所不妥,"
“扑蜂儿,”我喃喃奇怪起来,“蜂儿不是春天才有的吗?还是御花园里什么地方竟然藏着蜂窝,而内务府疏忽了,没有派人搜寻千净的?"
英宏的眉头越皱越紧,“荒谬,这时候哪里来的蜂儿,又作什么单往她的身上扑?"
我心里暗笑,口里却劝道,“良姐姐必定不敢欺瑞皇上,该是真被那绛儿扑了,皇上息怒罢,”说着,我又恼了道,“那些个宫女也是无用,怎么主子娘娘被蜂儿惊了,就只有那个太监总管帮着扑打,她们却只呆站在边上瞧着的,可不是该死么?就这件事,她们就该打死了
英宏一听我这话,立刻双眉一竖,冷冷道,“既然是蜂儿相扑,怎么边上的宫女们全都无动于衷?可见是狡辩。”
他对着刘喜喝道,“这你也信,你也太糊涂了点。”
刘喜吓得扑通跪倒,却又不无委屈,“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
“皇上,”我拉了拉英宏的袖子,“皇上别怪他,良姐姐可是正三品的昭仪呢,他个做奴才的,除了将她的话回报给皇上,还能怎么样呢?"
英宏默不做事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黑沉的睑上阴郁密布,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战战兢兢起来,虽然我的计划周密,他的这种脸色是我再没有见然而到底人算不如夭算,万一要是有没有跟上,那死的就很可能是我了。
屋子里此时静寂得可怕,虽然有我开脱,可是刘喜跪在地上依旧动也不敢动,至此,我也只有沉默起来,不敢贸然打破这一沉寂死冷的局面二终于,英宏停下了步子,在御花园里与太监拉扯纠缠,阴着脸吩咐刘喜道,“去,不成体统,着禁足三月,传我口谕,昭仪秦氏,不顾仪德,罚傣禄一年,闭门思过去吧。”
刘喜似松了一口气,忙答应了爬起来就要走,我心里一紧,重头戏尚未上演,这可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正在急着该怎么开口时,英宏又冷冷的开口,道,“至于那个太监,如此不知规矩,送去役局吧。
刘喜一连声的答应着去了,我的心里顿时一定,那何管祥一旦进了役局,那就有的是机会由我摆布了,看来,老天爷还是善待我的。
这样想着,我的睑上已经笑出花来,过去拉着英宏坐下,换了个话题闲语起来,英宏此时虽然还在生气,然而他生怕让我多想,到底还是露了一点点笑意出来。
看着他这样待我,我心里有着暗暗的欢喜,到底,他还是在意我的,若是往日,我可能并不稀罕这些,然而今时今日,我已经明白,他对我的怜宠疼爱,纵然会引来别人的嫉恨算计,但亦是我护身的法宝,有了他的宠护,我要反馈相击时,无疑如拿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无往不利。
良昭仪被禁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宫内,内里的原由,虽然只有我和瑾贵妃知道,然而宫里众人都深知宫内蹊跷,纵然吃惊好奇,背下里议论纷纷,到了当面,却谁也不提,就当完全没有这件事般。
第二日去锦元宫请安回来后,我命蒋秀去请了安槐来细细的叮嘱了一番,临了道,“虽然这只是听说,但若果真有这样的事,再被别人发现闹了出来,只怕你这个内务府总管也就当到头了。”安槐听了我的话,早已经惊得满身的汗,我话音才落,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连声道,“多谢娘娘指点,奴才这就去办。”
我点点头,道了声“去罢,”他忙磕了头告了退,火烧眉毛的走了。
蒋秀挑开门上的湘妃细竹的帘子,看着他走远了,这才掩上帘子来到我身边,扶我进了内殿,歪在窗口边的卧塌上.
她一边将玉珠子串成的背垫塞在我的身子下,一边轻声道,“娘娘,奴牌已经安排妥当了,娘娘放心罢。”
我微微的笑着看她,语气里由衷的兴奋,“秀儿,我万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我的,那几个宫女想是当时吓得呆了,这才傻站着一时没动的,然而看在皇上的眼里,就成了蹊跷了。
蒋秀也点了头道,“正是呢,奴摔当时可真是捏了一把汗呢。”
我的睑色有微微的一沉,“她到底是在意的,我也就是赌她这一把罢了。”
说看,我看了看蒋秀,轻声问,“小木头可安排好了?"
“那孩子,可真是机灵的,那良昭仪前脚儿才走,他后脚儿就使了法子调了看守寝殿的宫女,换了那香露了。”说起小木头,蒋秀笑得合不拢嘴.
我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想想又实在是心有余悸,“真亏了这孩子了,这事儿说起来,亦是天意了,若她将那香露收得严了,小木头倒也难下手呢,想想这事也真险!"
看着蒋秀,我嘱咐道,“这件事多亏了这孩子,你帮我记住了,这件事过了后,就让安槐将这孩子调进我们这里来罢。”
蒋秀点点头,“原该这样呢。”
我心里松懈了,身子也就觉得瘦累起来,边上的紫铜鹤嘴香炉里有幽幽袅袅的蜜合安神,香萦绕不散,处处蔓延开来,让人觉得心神安定,渐渐的,我双眼禁不住发沉,坠进了黑甜梦乡.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正酣甜的时候,我被人一把推醒,只见蒋秀喜滋滋的唤道,
“娘娘,成了,成了。”
什么?”我尚迷糊不知就里,瑚里糊涂的问看,“什么成了?"
“娘娘,那事儿,成了,”蒋秀顾不得规矩,连声的道。
我猛然间清醒,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有消息了?"
蒋秀连连点头,道,“是呢,刚才安总管亲自过来,回说果然是娘娘说的那样儿,谢娘娘呢。”
“哦,那… … ,这件事他回皇上了没有?”我略一略散落在肩上的头发,问道,蒋秀见我问这个,不由笑了,“他倒是有些子筹促的,准恐皇上怪他个管理不善,治下不严之罪,可是奴碑唬他道,这件事关系很是重大,皇上心里已经起了疑了的,回头被查出来,那可是欺君之罪,说不定还定你个同谋,那可是天大的罪,你现在若是隐小心诛你的九
他这奴牌这一吓,脸儿都白了,奴牌又洪着他道,此事原就与你无千,此时你查出来了病族
只管报上去,若真有什么,娘娘也会为你说话,你此时若是瞒了,纵是有理,也是无理了,到那时,可叫娘娘怎么护你呢?"
我不由笑了,“秀儿,可真有你的,那么一个圆滑强硬的老总管,竟然就能被你几句话给唬住了”
蒋秀一撇嘴,道,“罢咧,娘娘可别拿奴牌取笑,按理,他安总管的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
那些个厉害关系他只怕早就在心里拨打过好几十回了,却到咱们选里非就是想讨娘娘一个承诺,在身背后寻个靠头罢。
我不禁摇起头来,“啧啧,谁说女子不如男人,咱们的秀儿实在是比那诸葛亮还聪明三分的,若说他看得清,不若说你看得更透,这人前背后的道理,没一样 能线得过你呢。”
蒋秀被我这样一说,不由羞了起来,“娘娘又在取笑奴律了,奴律若有那本事,当年奴碑的妹妹就不会… … !"
她陡然住口,睑色渐渐伤感起来,我心内亦是一紧,不由牵过她的手,定定道,“秀儿你放心
然而叫她放心什么,我却说不出口,瑾贵妃非是良昭仪可比,她的权势一天天强盛,要想动她,那可是难上加难呵。
蒋秀看了看我,强笑道,“奴牌知道娘娘的心,, ”她幽幽一叹,“唉,不过听天由命罢了。”
我心里沉沉的内疚,“秀儿,只怪我没用,我… … 。
“娘娘不必这样说,哪里能怪娘娘呢,其实,是奴摔从前想得太容易了,经过了这些事奴婶才知道,原来想要动她,实在是难的,”蒋秀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和认命。
然而我的心里却激起了层层的怒意,一甩手里的发丝,我冷然道,“其实,那也是事在人为罢了,她所仰仗的,不过是太后,而太后总有… … 。”
蒋秀知道我接下来的意思,只是淡淡的一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英宏得到安槐的密报,顿时大怒,一道旨意,将良昭仪暂且打入了冷宫,听侯发落,而那何管祥,径直被乱棍打死,何管祥的家人也被找了借口下了狱,霓霞宫里所有的宫人亦全都被捆拿了锁在永巷里,只有小木头,被我嘱咐了安槐,悄悄儿的调转了出来.
良昭仪自然是声声的喊冤,然而英宏却认定了她的话实在荒唐,乃是狡辩之词,不听不闻,到最后,还是瑾贵妃去向英宏求情,道,“她既然要申辩,不如且听听她怎么说。”
她又劝道,“良妹妹和皇上到底是结发夫妻,不比他人,今日到了这个地步,只怕是真有冤屈也不一定,皇上还是将她招来当面问问的好。”
彼时,我因送清夏的汤水给英宏,也正在边上立着,冷不防她话风一转,向我道,“娴妹妹,你觉得呢?"
她的笑意里分明有着狡黔算计的光芒,我心里陡的一紧,瞬间警觉起来,她从来都不是这样好心之人,此时出来为良昭仪说话,只怕一一别有用心!
想到她往日和良昭仪走的很近,我心里忍不住暗暗的盘算,然而脸上已经堆起了笑意,顺着她的话道,
“贵妃娘娘说的正是呢,到底是夫妻一场,那个太监纵然是… … ,也不能说明什么,皇上还是见见罢。”
英宏的眉头揪成川字,冷着脸沉吟了半晌,方对着身边的刘喜微微点头,刘喜立刻心领神会,一溜儿小跑的出去了。
见此情景,我忙屈膝行礼,就要告退,瑾贵妃却一把拉住我,神情诚.恳道,“娴妹妹别走了,如今这宫里,就我和你位分最高,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姐妹理该齐心为皇上分忧才是。”
英宏看了看我,点点头道,“她说的有理,你留下来吧."
我无奈,只得含了笑点点头,心里却暗暗忐忑起来,事情这样突然的转变,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良昭仪此时必定是满腹的冤屈怨气,她亦是聪明的,只怕前后一想,对我多少要起疑心的罢?
看着瑾贵妃笑得复杂的脸,我知道接下来我将要面对一场极严峻的场面,强忍了紧张的心,睑带笑意的缓缓走到那窗口下的椅子上坐下,抬手略袖间,这才惊觉,手心里早已经有了腻腻的汗意。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外面刘喜已经进来回察,道,“皇上,昭仪娘娘到了。”
良昭仪虽然被打入冷宫,然而英宏一时间尚未废她的封号位分,是以刘喜依然尊她为昭仪娘娘。
英宏冷冷一声,“带进来。”
刘喜一声令下,门上的帘子掀起,良昭仪只穿了一件极简单的家常衣服,发鬓凌乱,头上身上钗环首饰全无,说不出的狼狈难言。
她一进来就兜头跪倒,哭得梨花带雨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不知道那何管祥是没有净过身的,巨妾绝对没有和他行苟且之事的啊!"
“冤枉,那你说说,你们两个在那御花园里拉扯纠缠,却是何故?”英宏的语气里压抑着深深的阴郁,我不由悄俏的瞄了瞄他的脸色,心里暗暗的叹了声,想必,这就是男人的自尊了,纵然是自己不爱的,亦不肯让别人沾了手去,寻常人家的男子尚是如此,更何况他一个堂堂帝王呢!
良昭仪的脸色变了变,她的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和难解,她哀哀泣道,“臣妾真的冤枉的,臣妾接到皇上的传招,进御花园伴驾,正走到畅幽园时,冷不防许多蜂儿扑到臣妾的身上,臣妾当时惊得呆了,带着的宫女们亦是目瞪口呆,正在惊慌的时候,正巧臣妾那何管祥赶来,替臣妾扑打着那蜂儿,谁知被皇上远远的瞧见了,又偏巧那何管祥竟然是没有净过身的,只可叫臣妾如何辩起。”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掩面大哭,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面向英宏哀哀道,“皇上请想,臣妾若果真和那奴才有染,又怎么会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