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33部分阅读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 作者:肉书屋
却绝对清雅精致,我虽然没有进去过,可是,我亦是知道的
没过一会儿,那小木头就领了轿子到了,我扶了蒋秀的手上了轿,又看了看那小木头,点了点头,道,“你到我宫里去领赏吧。”
那小木头不由愣了,正发呆的时候,他那师博啪的踢了他一脚,道,“快谢娘娘的赏啊
小木头扑通跪到了磕头,我不耐的看了看那大太监庸俗的嘴脸,放下轿帘轻轻一拍,轿子立即稳稳抬起,径直回流云殿去。
才回到流云殿,小青就嘟着嘴不高兴,“小姐前几天才吐了血,也不好生歇着,这一出去就这么久的,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么?"
蒋秀笑向我道,“这可真真是不得了了,她竟敢训起娘娘来了。
我笑了点头,“是啊,可见我平常太宠了她了。”
说着进了前厅坐下,小青被我和蒋秀这一调侃,面子不觉有些挂不住,才要说些什么,
转头见了那跟在后面的小木头,奇怪道,“咦,小姐,这是谁的,才只见他风火火的赶来传轿子,我也没细问的。”
我端起裁雪送上来的茶轻抿一口,道,“去,拿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来。”
小青更是疑惑,然而她看了看我的神色,也就不再问什么,依言进内取了一金银各一锭出来。
我笑着向小木头招手,道,“你过来。”
小木头迟疑的走到我的跟前,我拿起金子,放入他的手里,温言道,“你方才替我传轿,这是我谢你的。”
“啊,娘娘,这,这太多了,奴才绝不敢受,”小木头看着我手里金灿灿的金锭子,哪里敢守,慌不迭的摆手。
我浅浅一笑,那位师傅很凶,
将那金锭子放进他的手里,又拿过那锭银子,递给他,他知道你来领赏,你回去了后他定要霸了你的,到时,道,“我知道你的你就拿这锭银子给他。
小木头的表情先是震惊,转而神色复杂,渐渐的,眼圈儿竟微微的红了,他咚的磕下头去,带了哭音道,“谢娘娘思典… … 。”
他小小的身子,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奴才惊了娘娘,娘娘不但不怪,竟还这样待奴才,奴才… … 我… … 。”
他硬咽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这样,我心里有些许的感慨,不过是无心之善罢了。
我示意小青扶起他,又温婉笑道,“你进宫几年了,嗯,你那位师博对你倒是很严厉的样子。”
奴才是大前年进的宫,有四年了,奴才的师博,他… … ,”小木头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和伤感,姐姐的人,
我看在眼里,只作不知道,道,“你很是伶俐,我本想讨了你来使,可是,你是良我也不要直接就要来的,嗯,找机会罢。”
他半是惊喜半是感激的看着我,欢喜道,“真的么?奴才若能在娘娘身边伺候,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他抹了抹睑上的泪,“奴才不求别的,只求能到娘娘身边,好好的报答娘娘!"
我笑了笑,身子缓缓靠向椅背,突然道,“你的师傅开始见到我时,像是并不害怕的样子,这是为的什么?你知道吗?"
果然,小木头答道,“他必定是将娘娘当成婕好娘娘了,所以,他才… … ”
果然,情况和我想的一样,我暗自点头.
“可就算是婕好娘娘,到底也是个主子,怎么他做奴才的,竟然不怕么?”蒋秀奇怪的
小木头听蒋秀这样问,解释道,“姑姑不知道,我家师博,他是有些来头的,他是我们霓霞宫的太监总管何管祥的同乡,又拜了何总管做干爹,在霓霞宫里,谁也不敢惹他的。”
“霓霞宫的太监总管?”我突然想起那日小青在御花园里听到的事,那总管竟然是没有净过身的!
我和蒋秀对看了一眼,好娘娘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蒋秀皱了眉,“一个总管的千儿子,竟然也这么嚣张么?
她想想又好笑道,“他既然这样‘有头有脸’的,却怎么又连我家娘娘都不认得的?"
小木头道,去过,因此,
“我家师傅向来很少出宫门的,何总管不让他出去的,娘娘又没有到霓霞宫
他不认得娘娘。”
他这话让我留心起来,“何总管不让你师博出霓霞宫,这是为何?"
小木头不禁抓了抓脑袋,满脸茫然的道,“这个,奴才却不知道的。”
我眼见看一时问不出别的来,天色又不早了,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命他去了。
待他去了,小青这才指着蒋秀一身的狼狈奇怪道,“秀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蒋秀此时也顾不上解释,自己先去梳洗了,我也不说什么,径直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留了小青自己一个人在边上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就放下了筷子,
蒋秀才披着尚湿渡淮的头发过来伺候我用午膳,我用了一小碗碧梗米饭,
指着那一桌子未动几口的菜对蒋秀小青道,“你们也别另外吃了,就着这些用些罢。”
她们是常陪我用膳惯了的,当下也就熟练的自己拿了碗筷吃了起来,我坐到一边,愣愣的看着她们发呆,蒋秀转脸看见了,忙放下筷子过来,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紧跟着又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倒把蒋秀弄糊涂了,她沉吟了下问道,“娘娘可是在为刚才那个小太监的话在思量的?"
说得我倒忍不住的笑了,“秀儿,你可真像是在我肚子里呆着的,我心里想什么,你全知道。”
“这也是娘娘抬举,肯将心里的事跟奴碑商量,奴碑才能了解娘娘的心思罢了,”蒋秀也笑了。
她随即又正色道,“娘娘也觉得,那个何管祥和那小木头的师博之间,很是诡异吗?"
我点点头,“正是,据小木头所说的,那何管祥对他师傅很是关照的样子,怎么却又不许他师博出霓霞宫,以至于,他竟然连我和安婕好都认不出来,而他分明又很是不把安婕好放在眼里的样子,这到底为什么,我怎么也想不通的!"
蒋秀亦是皱眉,“娘娘说的极是,这实在是奇怪呢。”
她看了看我,定然道,“看来,这件事还得要在那个小木头的身上了
我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这才笑道,“也罢了,左不过都是他霓霞宫的事,并没有咱们什么千系的,咱们烦的什么心!"
我这样一说,蒋秀和小青也笑了,于是,这事也就撂下了。
只是那小木头我维着他实在可怜,抽了空儿跟安槐说了,让找了借口将他调到了别处,
那小木头知道是我的恩典,过来给我磕了头,很是感激!
然而,我在霓霞宫后门被惊扰一事,到底让良昭仪知道了,她亲自来了我这里赔罪,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
请她在厅里坐了,我命蒋秀赶紧上了今年的新碧螺春茶,良昭仪轻抿一口,赞道,“这茶真好。”
“自我搬进流云殿,姐姐可还是第一次过来呢,”我含了笑道。
她微微的嘘了口气,“唉,都是穷忙,加上妹妹你偏又常常三病六痛的,纵然想来看看也怕搅扰得你不得清净,也就罢了。”
她看了看我,语气迟疑起来,试探道,“妹妹,听说… … 皇长子的身子,依旧没有找到, ”见我的神情一黯,她忙又安慰了道,“妹妹别多想,如今在皇陵里的虽然真是衣冠家,然而到底是太子之名,我听人说,受过皇帝封的,到了下面,亦是不会受罪的,那个身子,倒真真是个身外物了的."
我轻轻的笑了笑,“多谢姐姐惦记着,这也就是他的命了,命里注定的事,也强求不得由了他去罢!"
良昭仪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笑道,“妹妹能这样想,我也放心了,到底,自己的身子养好了才是要紧的事,有句俗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妹妹还年轻着呢。”
我睑上带着浅笑应酬着,心内却已经无尽的哀伤起来,阵阵揪痛从心内慢慢波及到我的四肢百骸,我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一握拳头,强命自己镇定下来。
良昭仪话风一转,又道,“前几日,听说祥琳小公主在暖风亭子里不知说了什么,害妹妹当初吐血,我听了也很是担心,此时见了妹妹,倒觉得你神色也还好呢?"
我微微一愣,那日在暖风亭的事,并没有到处去说的,怎么她倒知道了?
心里疑虑,脸上却不显现出来,只依旧笑了道,“姐姐想是误听了,我只是身子本就不好,在风口上一吹,气血一翻,这才吐了血,并不是祥琳公主说了什么的缘故,姐姐这样说,可冤死祥琳公主了。”
“是… … 是这样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良昭仪的眼神很有些闪烁不定,想到她宫里那么些奇怪的事,
我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她的神情似很安定祥和的样子,眉眼里全是温婉的笑意,仿佛,我刚才的感觉,只是我的错觉.
她也没有再问什么,又说笑了几句,就命跟着宫女拿过一个大瓶子来,送到我的面
前,笑道,“我宫里的人得罪了妹妹,听那狗奴才说,妹妹这份心,这个瓶子里装的是我自制的百花玉面膏,
”将这个玉面膏抹在睑上,过一会子,再用清水洗掉,护颜白肤,极是有效。”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又笑着道,“我往日皮粗肉糙的,常甲它,倒也有些效果,妹妹天生丽质,自然是用不上的,只是妹妹这里什么好东西没有,我那里实在没有什么能入得了妹妹的眼,只有借它来表表我的心了,不过是个意思,妹妹留着赏人罢。”
“姐姐真是太客气,叫我这做妹妹的怎么好意思,”我口里客气着,接过来打开看了看
只见里面满满的一瓶子黑色的膏体,有幽幽的,极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不由夸道,“嗯看起来就很好呢,这香味儿又像是芍药,又似是荷花的,我竟分不出来!"
我又奇道,“怎么却是黑色的呢,是什么做的?
良招仪见我夸赞,道,“这是策了初夏里极嫩的荷叶,晒千了研磨成极细的粉,再毛各
色花瓣晒千了,同样的研磨成粉,又往里面掺了玉屑,珍珠粉等,甲木瓜汁,薄荷汁,各色花汁等和成,所以,才是这样黑黑的样子,虽然难看,用起来却极好。”
我听她这样说,不由笑了,“哎哟,姐姐和那瑛常在一样,怎么都是打的花儿的主意,这御花园里的花儿们遇上姐姐们,可真是遭了殃了。”
于是大家全都笑了起来,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良昭仪才去了。
这几日,英宏因为要在清心殿里批折子,命敬事房不用送宫妃的绿头牌,到了晚上,我早早的就命人将宫门下了钥,吩咐蒋秀准备香汤,服侍我沐浴。
坐在装满水的木桶里,我舒服得微微的嘘了口气,小青在边上往水里丢着花瓣,我拈起
一片笑道,“以后再沐浴时,就别放这个了,有那两个辣手摧花的在,这御花园的花儿们,就已经够遭罪的了。”
小青也笑了,道,“也是呢,那一瓶子膏儿,得用去多少花瓣儿的啊,”她想想又忍不
住笑道,箩筐装的了这是这个用的再多,也没有瑛小主要的多,她一坛子酒酿下来,用的花儿只怕要用
我双手合十,闭了眼睛念道,“阿弥托福,管叫这两位下辈子投胎时,就做了那花儿去罢!
小青听我这样说,更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蒋秀抱着我待会要穿的衣服进来,一点小青的头,咳道,“这丫头,莫不是疯了?"
小青撅嘴道,“秀姐姐,你别老是丫头丫头是叫我好不好,人家今年十六了。”
“好了好了,是大姑娘了,能嫁人了,赶明 叫娘娘给你许个人家,”蒋秀有些没好气
小青的脸顿时如彩霞般火红一片,她跺看脚恼道,“我才不要许什么人家,我这辈子都要陪在小姐身边的,哼… … ”
我和蒋秀对看一眼,都笑了,然而我此时亦禁不住想起她们的终身来,我是断不能忍心让她们一辈子都埋没在这个宫里的,想着我早前就有的打算,我微微的叹了口气.此时,尚不是时候呵!
小青拿过良昭仪送来的百花玉面膏,打开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听良娘娘说得那样好,小姐要不要试试的?"
因那不是入口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怕的,当下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也好."
蒋秀不放心的拿过去看了看,却也没看出什么来,就由着小青给我抹在脸上,因为里面掺了薄荷,涂在睑上,只觉得清凉一片,很是舒服。
我微合了眼靠在桶壁上,小青试了试水温,见有些凉了,又小心的往里面兑了些热的
和蒋秀一左一右,给我揉捏着肩膀。我待脸上的玉面膏有些微微的发千了,才叫小青取水来帮我洗去,用手去摸一摸,果然,脸上清爽千净,竟似光滑了许多。
真是好东西,”我衷心的夸赞.
蒋秀服侍我起了身,边给我穿衣边笑着说,“也就是这位娘娘能弄得出来,手巧着呢。
说到这里,她突然叹了口气,“只是,她却也是位时运不济的人呢!"
她的话很是突兀,我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怎么?"
“娘娘想必不知道,这位昭仪娘娘,在当今皇上还是诚王的时候,她可是诚王正妃呢,”蒋秀低了嗓子告诉我。
“诚王正妃?”我吃惊起来,皇上在还没有被立为太子的时候,被先皇封为诚王,她既是正妃,按理,皇上登基以后,她该是皇后才对啊!
小青也想到了这一点,脱口问道,“正妃?那可是正室啊,怎么… … ?
蒋秀点了点头,叹道,“正是呢,所以才说,她是个时运不济的人,皇上在由诚王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先皇临终前,为了江山社翟着想,要为他指定皇后人选,而当时的皇后,就是如今的太后,想要让先皇指定自己的侄女,也就是如今的瑾贵妃为后,而先皇到底不允,指了如今住在宁瑞宫的那位,为了安抚太后和太后的那个家族,才封了锦元宫的这位为贵妃,而良昭仪当时虽然是正妃,到此时,亦是无可奈何了,在皇上登基后,被封为昭仪了事。”
说到这里,蒋秀惋借叹道,“后宫里的皇妃位分高低,无非都是跟她的家族势力有关,
良昭仪作为一个正妃,却在丈夫君临天下后,却没有当上皇后,只是被封了一个正三品的昭仪,这就是她家族的原因了。”
我微微的愣了愣,也惋借起来,“想必,她的内心,也有很多不甘吧!"
蒋秀默默点头,“不甘心又能怎样呢。皇后和贵妃因了她之前的正妃身份,对这件事也是忌讳若深的,不许人私下里议论,所以,后来进宫的人知道的也就不多了。”
“咦,那秀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小青很是奇怪的问。
蒋秀淡淡一笑,“说得少并不是没有人说,我进宫得早,又在宫里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听到这个,并不稀奇。”
我顺一顺湿湿的头发,“既然是这样,以后你们也只装不知道吧,这事到底也是人家心上的创口,提起来大家都尴尬。”
娘娘说的是,”蒋秀扶我进了寝殿,用千棉布将我的头发擦千,服侍我安歇不提。
连着几天,我每晚都会用那玉面膏敷面,感觉很是好,为表谢意,我将良昭仪那日尝过的碧螺春新茶包了一包,命人送了过去。
而关于何管祥和那个太监的事,我虽然很想提醒她,然而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过敏感,我到底开不了口。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天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太后恢复了往年的夏日静养习惯,我们每日一早除了去瑾贵妃那里请安外,也都各闭宫门消暑,彼此也少有走动。
我每日里就是懒懒的,偶尔写几个字,紫芫和瑛儿,因了我刻意的疏远,也不再和我走动,我的日子过得寡离而又懒散,准一让我悬心的,依旧是睿儿的尸身,到今天还没有找到。
大半年过去了,嫩嫩的小||乳|牙长出了
若不是那场变故,睿儿该有半岁了,该会笑会翻身了罢,只怕,亦会有
也定会知道认自己的母妃了罢!
想到这里,我的眼里有润润的水意,我明知经过这么久,睿儿的身子定是再找不到的了然而,我总也不死心,哪怕,只是找到他的一根头发,于我,也是一股极大的安慰呵!
娘娘,小木头来了,”蒋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忙拿绢子点一点眼角,转过头道,“这大热的天,他怎么来了?"
小木头自从我命安槐将他调离了霓霞宫后,就一直在内务府里跑腿儿,从此脱离了他那个恶师博的打骂,见我待他也宽和。
他知道是我的恩典,就时不时的过来这里给我请安。然而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一时竟将我当成他至亲的人了,再来时,不是带几朵才掐的花儿,就是带些他托采买的太监带进来的小玩意儿过来给我。
我也喜欢他这样的性子,因此,许他可以自由出入我的宫室,并嘱咐了安傀不许给他重活儿做。
才跟蒋秀说着,小青已经领着那小木头笑嘻嘻的进来,小木头的手里托着一个油纸包儿
,见了我,请了个安,就双手捧到我的跟前,笑道,“娘娘尝尝,只是奴才托人在京城最有名的百味糕团店买的糕团儿,好吃着呢。”
蒋秀笑了,接过那糕团儿来放在桌上,道,“多谢你了,娘娘才用过点心,歇歇再尝好不好。”
小青搬了一个小凳子放在我的脚边,唤他做了,却点着他的鼻子笑道,“好好儿的,怎么倒叫做小木头的,没有别的名字好起了吗?" 小木头一吐舌头,才笨,跟个木头似的。
苦了睑道,“那是奴才在霓霞宫时,那个师博给奴才起的,他总说奴
他这样的语气,说得我也笑了,我命小青去小厨房拿了些小点心来给他,看着他贪婪的吃相,我们全都好笑不已。
小木头边吃边说着话,“娘娘,奴才小时候,常去跟村里的伙伴们一起去河里抓鱼,那鱼好大啊,有这么大,”他边说边比划着,冷不防手一挥,将一边桌上摆放的那瓶子百花玉面膏碰落在地,那瓶子是用青色花瓷做成,极是容易碎的,当下“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小木头吓得脸刷的一下白了,保持了手臂高举的姿势愣愣的站着二那瓶子玉面膏,我已经用去有一大半了,所以,我倒也不觉得可借,瞧着小木头的惧怕的样子实在可怜,忙笑了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什么,你不要怕。”
我这样一说,些还后怕的告罪,连磕头。
小木头的神情这才慢慢缓和下来,然而额头上已经是一层冷汗了,“奴才适才实在是太过张狂,打碎了娘娘的东西,请娘娘责罚。
他颇有”说着,
我瞧着他的样子可怜又好笑,看了看地上的狼藉一片,道,“也罢,那就罚你将这地上打扫擦洗千净了吧。”
说到这里,我顽心大起,故意板了睑,道,“若是收拾得不千净,就要大板子伺候了哦
那小木头一听,忙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好咧,”屁颠颠的出去取了打扫的东西,进来收拾。
那瓶子玉面膏此时亦糊得满地都是,小木头小心的扫去碎片,拿了那抹布才要擦洗那膏液时,突然脸色一变,用手指挑了点那膏放在鼻子下面细细的闻了起来。
我本没有在意,然而他不停反复的看和闻那东西,让我立时想起,他原本是在霓霞宫里当的差,心里不由一下子紧张起来。
蒋秀小青也察觉到了盯住小木头的睑,一时间,
和我对看了一眼,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我们三人,全都死死的屋里的气氛冷凝起来。
终于,小木头缓缓抬头,神情颇有些紧张的问道,“娘娘,奴才斗胆问一声,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
他小小的脸上,已经有了津津汗意,神情凝重得不似一个方十二岁的孩子,见了他这样
的表情,我心里立时知道不好!
是你原来的主子,霓霞宫的昭仪娘娘送来的,怎么?”蒋秀稳了稳心神,道。
“啊,果然是… … 那… … 娘娘可曾用过… … ?”他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仿沸,天将要塌一般.
我的背上渐渐的有了汗意,握了捏拳头,我死命的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且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吧?"
娘娘,这里面有毒啊,”小木头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哭。
“啊,”蒋秀小青纵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此时亦是大惊失色,忍不住惊呼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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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的嘘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是霓霞宫的昭仪娘娘送给我的玉面膏,小木头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毒,你可想好了说。”
小木头似有些害怕的样子,然而他很快将头一昂,道,“奴才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娘娘对奴才这样的恩倩,奴才一直都记着呢,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奴才就是立刻死了,也要将此事告诉娘娘。”
说着,他拿起尚残存了玉面膏的碎瓷片,送到我的跟前,道,“娘娘,这什么膏不膏的奴才不知道,可是那里面的香味儿,奴才是再熟悉不过的,这个味道是秋藤草的香味儿。”
“秋藤草,那是什么?"
“秋藤草是一种慢性的毒药,若是经常接触这个,死是不会死的,但是人就会慢慢的变得嗓音嘶哑,皮肤千燥衰老,头发花白脱落,要不了一年半载,长得再好看的人,也会变得跟七老八十一样了。”小木头说。
“啊,”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木头又道,“奴才还听说,女子若是经常闻了它的味儿,连孩子也生不出来呢!"
听到这里,我已经是心惊胆战到了极点,然而我仍然带了几分幻想,期望着他说的不是真的,我问他,“你怎么知道?"
“娘娘还记得那日奴才撞了秀姐姐时,扑了秀姐姐的那一身灰吗?”小木头看着我问道
他不待我回答,就接着道,“那个就是用秋藤草制成的香烧成的香灰了。”
放下那瓷片,小木头从头开始解释,“这秋藤草是何总管托关系从宫外带进来的,因为不方便带,所以才制成了香的样子,这一切,是在一次夜里,奴才去茅房解手时,在师博的窗户下听到那何总管跟师博的对话方才知道的,只是带了这香进来做什么,奴才却不晓得,只是听那何总管吩咐我师傅说,拿到远远的垦子里去烧成灰交给他,千万别让我们娘娘闻到这个东西的味道。奴才原本并不晓得要它来千什么,方才收拾这个时,觉得那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仔细看时,竟然就是用那秋藤草的香灰掺了什么做成的。”
说到这里,小木头小心的看着我的睑,小声的叫道,“娘娘,您… … ?"
我的脸已经是惨白一片,看着那小木头,我强耐了性子,慢慢道,“这话你再别跟别人讲,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你千万记住了,”说完对小青摆摆手道,“你去拿点什么给他,做出往常的样子送他出去罢。”
小青看了看我,点头答应了,小木头见我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跟在小青的身后出去了。
隔着门上的湘妃竹帘,看着小木头去的远了,我才冷下脸来,咬了牙道,“她好歹毒!
”看向蒋秀,我的睑冷若寒冰,手段高着呢,咱们是防不胜防啊。
“我往日只知道在吃啊喝上的防来防去,却哪里知道,别人的
蒋秀此时更是急得团团转,道,“这会子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瓶子膏,娘娘已经用了许多了,不知道毒性是不是已经… … ?"
她的脸微微的发白,下面的话再说不出口来。
我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紧咬着的牙齿已经将我的唇咬出血来,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想到小木头,我忽而笑了,“多亏了这孩子,若不是他,我只怕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蒋秀看着我的表情,担心道,“娘娘… … ”
我看着她,太监为她担忧,的是我太蠢了,
语气里全是嘲讽,“人家都要将我置于死地了,我却还为了她宫里的那个假我可真是蠢到家了,哈哈哈哈… … ,”我的眼里慢慢的盈满了泪,“原来,真合该我常被人这样算计。”
蒋秀见我这样,不由的愣了,好半夭,才道,“娘娘,奴摔觉得咱们也不能单听那小木
头的,是不是得请张太医帮咱们瞧瞧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自然是不会错的了,秀儿,你还记得那日小木头那个师博在你问起
那灰时,他神情闪烁的说是他主子是要拿去做花肥的么?"
我的语气森冷起来,“你可曾听说有人甲香灰做花肥的么?"
蒋秀被我问住了,半夭不说话,我恨然道,“也是我当时太过愚蠢大意了些,竟然就不愿在这上头多想的。”
蒋秀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如此看来,娘娘只怕已经… … ,奴律这就去请了张太医过来给娘娘诊治。”
我止住她,摇了摇头凄然道,“不必了,我这身子,左右也就这几年罢了,不过是早一刻罢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月子里就没有养好,后来又中了那草头乌的毒,虽然被枯禅大师妙手诊治了,但到底留下了病根,前几日的吐血就在其中,再加上今日秋藤草的毒,纵然我是钢铁之躯,只怕,要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蒋秀听我这样讲,唬得魂飞天外,扑通跪倒,流下泪来,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娘娘如今正是青春茂盛的时候,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此时,小青正送走了小木头进来,见我和蒋秀间这般模样,不由慌了,忙扑过来连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见我转了睑不说话,蒋秀亦只是哭,她心知是为了那秋藤草的事,忽的站起,跺脚道,
“小姐别急,我告诉皇上去。”
说看,转身就要走。
“小青,”我忙唤住她。
“小姐,怎么… … ?”小青不解的看着我的睑.
我站起身子,来回的踱着步子,英宏年前对皇后的处置,此时我犹历历如在眼前,那可是他的皇长子呵,他亦能饶过皇后一命,而良昭仪跟皇后又是不同,虽然位分低微了许多,然而他们可是结发夫妻,这情分自然又是不同,如今只是小小的一瓶秋藤草的药膏,眼见着我此时并无什么不好的,他自然也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了。
到那时,不但不能惩罚到她,只怕,反倒会送了小木头的命了!
小青见我态度坚决,也不敢强我,无奈之下,忽然也哭了起来,一时间,她和蒋秀两个,竟然哭成了一团。
我的鼻子亦是微微的发酸,可是心里此时却真正的绝望狠虐起来,我原本无害人之心,然而人不善我,我又焉能一昧任人宰割。到此时,我才真正的开始恨自已,往日尽管发下千般狠念,可到头来,我终究无法做到真正的心狠手辣,以至于,我有了今日。
紧紧的捏起了拳头,转念至此,我的心里反而平静起来,走到铺了白玉珠串成的凉章的座椅前稳稳坐下,我的睑上再无方才的激动愤怒,甚至,还带了浅浅的笑意。
蒋秀小青被我这样子吓住了,不禁停住了哭泣,呆呆的看着我,我也不作声,端起一边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来轻轻的抿着。
蒋秀到底冷静些,见了我这样的反应,心知我有了主张,策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泪,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娘娘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我端着茶水的手有微微的一颤,然而只是一瞬间,就已经恢复了方才的平静沉稳,我轻轻的放下茶盅,微微一笑,似在说着一件极平常的事,“我还没想到什么好主意,但是她既然有这样的心待我,我就不能薄待了她,”说到这里,我的语气陡的一冷,咬牙切齿道,“我要她的命!"
突然间,我又想起祥琳公主之所以将那信送去皇后那里,都是因了她的话,不由恨意更深,从齿缝里又挤出几个字,“我要让她和她的家族全都为此付出代价!"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样森然的话来,就算当初我的睿儿死时,我恨皇后到切齿,然而我亦并没有现在这样狠虐的心,甚至,我都没想过要皇后死。
蒋秀和小青不由的呆住,好半晌,蒋秀才点了点头,道,“娘娘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奴碑只听娘娘吩咐就是了。”
经过这件事后,我再见良昭仪时,睑上依旧笑得欢欣,甚至,我当着众妃的面夸那玉面膏好,向她又讨了两瓶来。
这膏我自然是不会再用的,自从知道那是秋藤毒草制成的当晚,我就已经将那残留的毒膏传了出去给父亲,请他亲自前往龙山寺,求见枯禅大师,请教秋藤草的毒性和解毒之法,父亲见了信,深知事态紧急,连夜前往龙山寺,幸而那秋藤草虽然稀少,但却不似那龙须根和寒星草难得,于枯禅大师来说,这亦并不是难事。
小青和蒋秀见此,这才欢喜起来,
后来跟良昭仪要来的那两瓶子毒膏,这样的好东西,丢了看就太可惜了。
小青正想要将它丢掉时,被我拦住,我浅浅一笑道,
小青大睁着两只眼睛,很是不明白,蒋秀也疑惑起来,我也不说什么,只叫她们好好的收着就是了。
又过了几日,我去给瑾贵妃请安时,命蒋秀拿了一瓶带上,等到众妃全都到了时,我当着众妃和良昭仪的面,将那膏取出送给瑾贵妃,笑道,“古人常说借花鲜沸,今夭妹妹也学一学那古人,这瓶百花玉面膏,原是良姐姐送给妹妹的,妹妹用了觉得确实好,就又死皮赖睑的向良姐姐讨了两瓶子来,好东西不敢独享,转送一瓶子给贵妃姐姐,贵妃姐姐不妨试试,若用了也觉得好,以后咱们姐妹就只管同良姐姐讨去。”
我这话一出,众妃全都围了过来,瑞贵殡接过去打开一看,道,“怎么这就是娴姐姐前些日子夸的那敷面的膏儿吗?嗯,准着就不错呢,这味儿也好闻。”
端殡凑过去闻了闻,也向良昭仪笑道,“良姐姐可真是偏心呢,有这样好东西,却从不见拿出来过的,倒给了娴姐姐这许多。”
于是大家全都笑着说是,我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冷眼维着良昭仪,只见她脸色颇为尴尬,一瞬间之间,表情已经变幻了好几下。
见端殡这样说,她极不自然的笑了笑,道,“这不过是我闲时捣鼓着玩儿的,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里就敢拿到大家跟钱来显眼呢,难得娴妹妹不嫌弃,我才老着睑皮拿出来现丑罢了。”
我做出很是亲热的样子,向良昭仪笑道,“姐姐又何必太过自谦呢!"
瑾贵妃见我们说得高兴,也起了兴趣,命云琴取过去,她细细的看了会,也笑着向良昭仪道,“往日只知道妹妹的手巧,却不知竟有这样的本领。”
“贵妃娘娘过奖了,殡妾哪里敢当,”良昭仪的神情极是恭敬.
瑞贵殡来到良昭仪跟前,笑着道,“昭仪娘娘还有么?殡妾斗胆,也想讨一瓶子用用去
端殡安婕好等也笑了附和着,良昭仪淡淡一笑,道,“这东西做起来极不方便,这会子已经没有了,待到明年罢。”
大家顿觉丧气,瑾责妃向我和良昭仪道,“如此,就多谢二位妹妹了,”说看,命云琴收了起来。
我闲闲的摇着扇子,面色恬淡从容,心里却有冷冷的笑意,“哼哼,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活到明年了?"
回去后,蒋秀一边服侍我更换了家常衣裳,一边夸赞道,“娘娘真是聪慧,想必此时良昭仪定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她定料不到娘娘您竟然有这样的举动。”
我笑了,道,“她向来和锦元宫的走得近,此时要想知道她和瑾贵妃是不是一伙儿的,就看瑾贵妃用不用这个玉面膏了。”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将那膏送给瑾贵妃,并且明白的说了是出自她良昭仪之手,若是瑾贵妃用了,以后出了事,正好是她的不是,若是瑾贵妃没用,那就证明,她们很可能就是一伙儿的,只怕,这玉面膏,就是她瑾贵妃的主意也未可知?”蒋秀点头,眼神晶亮闪烁,很有些兴奋的道。
“是了,”我懒懒的靠在竹章上,淡然而笑,在那玉面膏里,我滴了两滴那兰提花的香露进去,那兰提花的香味幽久不散,两三日内,纵然水洗,亦是不去,瑾贵妃用是没用,我都能知道。
接下来的两夭里,我细心留意,瑾贵妃的身上并没有一丝那兰提花的香味,我心里不由暗暗一沉,难道说,她们两个真的是有勾结的?
这个可能性搅得我心烦意乱,很是焦躁起来,若良昭仪和瑾贵妃竟是一伙的,那么,她们是不是早已经算计我了很久?而这秋藤草,也十有八九就是瑾贵妃的主意?我的脊背上顿时觉得发凉,瑾贵妃在宫里的权势滔天,良昭仪纵然不甚得宠,然而她到底跟英宏是结发夫妻,英宏待她,亦是敬重有加.自我进宫以来,英宏对我独宠太盛,她们俩对我只怕早就心怀怨恨,此时见我风头日劲,联合起来对付我也是有的,而这样的两个人,若是要合心对付我一个,只怕… … ?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冷汗淋淋,炙热的炎夏里,我的手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蒋秀对这件事也是惊疑不定,分析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见我紧张烦躁,忙道,“或许,并不是咱们想的那样,那个贱人向来疑心重,如今不用那玉面膏,焉知不是担心您和那霓霞宫的合起来对付她的缘故,如今此事尚不能证实,娘娘不必如此担优。”
我知道她对于这个可能,亦是完全的没有把捏,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安慰我罢了。
向她温婉的一笑,我亦想让她安心,然而我的心里终不能如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对于这
件事,无论如何大意不得,此事若等到被证实的时候,只怕,已经为时已晚了呵!
不想让蒋秀担心,我一个人暗暗的在心里计较着,想来想去,我心一横,不管她们有没有联合在一起,若想让自己安心,就必须得要除掉其中一个,而瑾贵妃无论是家族背景,还是宫中的权势靠山,两者都很强硬,一时之间动她不得,那么,就唯有在良昭仪身上下功夫了。
可是她是英宏的结发妻子呵,皇后的前例在那里摆着呢,想要她的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我该怎样谋划,才能一出手,就能置她于死地呢?
这样想着,我的头不由炸炸的疼起来,此时正是中午天气,天气越发的灼热,屋子里虽然置了冰,亦依旧能感受到那份酷暑的炙热,窗外的蝉声知了知了的叫得我心烦意乱,我正卧在用玉片缀成的凉覃上午休,那玉片缀成的凉章起先觉着荫凉,然而人一睡上去,时候不久,那玉片就被人的身子润得暖热勃腻,人睡在上面,只觉得十分的难受,我静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突然间,我腾的坐起,“啪”的一拍常子,“人呢,都嘟去了?"
蒋秀此时正塑了眉守在边上给我摇着扇子,冷不防见我发火,她很是唬了一跳,忙丢了扇子问道,“奴律在这里,娘娘要什么?"
门外小青小茶也忙不迭的奔进来,紧张不解的问询,我看了看她们两个,到底不好拿她们撒气,只得懒懒说道,“这天太热,冰不够,再放一盆进来。”
小茶答应着去安排,我颓然倒下身子,大睁着两眼看着屋顶雕着云燕如意四喜图的横梁发呆,蒋秀见我这个样子,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跪做在床榻前的踏脚上,一下一下的给我扇着风。
没一会,小茶带了小泰捧进一个冰盆进来,我向着身边一指,让他们将冰盆放到我的床边来。那冰盆由冰窖里才起出来,正幽幽的冒着冷气,到了跟前,周边立时就觉得凉爽了许多
蒋秀朝我看了看,张口想说什么,却到底没有开口,只悄悄儿的用脚将那冰盆往床尾拨了拨,我全都看在眼里,只作不知道。
然而我亦明白她是怕那冰靠我太近,担心那寒气浸进我身子的缘故,心下不觉窝心不已,再看蒋秀时,她的神色淡然,并没有丝毫的将担忧和不安显露在睑上.我心里有一瞬间的感动,我到底是个有福的,上天给了我一个这样聪明慧黔的左膀右臂给我,在这样一个覆雨翻云,尔真我诈的地方,若是没有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提点着,我哪里能够安安稳慰到今天呵!
我定下精神,香味来清清脑子。
叫蒋秀停下来,淡淡道,“你去将那瓶那兰提花的香露取来,我要闻闻那待她取了来时,我笑道,“这大热的天,你也别这样耗着了,眯一会子去,"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