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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10部分阅读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 作者:肉书屋

    大热的天气,皇上怎么下起旨来,昨天晚上我侍寝时,也未听得皇上说起过什么啊!杨阿亮忙忙的开了门,来的太监却不是平时来传旨的那个,而是安槐亲自带了俩个小太监过来,只见他笑咪咪的冲着杨阿亮一点头,“杨公公,快请娴主子出来接旨,大喜的事啊!

    杨阿亮显然有下不由结巴起来,有点受宠若惊,内务府的总管,竟然跟他一个小小的领事如此的客气,“安 … … 安总管 … … 主子 … … 主子马上出来 … … ”蒋秀小青忙帮我整理好了衣饰仪容,扶着我走出来,安槐一见我,忙袖手为礼,笑道,恭喜主子,大喜了。”我笑得谦和,“安总管客气了,这平白无事的,我一个小小殡妃,喜从何来啊。”安槐笑着一亮手中的黄绞圣旨,“娴主子的喜在这里呢! " 正五品容华沈氏凝霜接旨 … … ”我忙一俭衣裙,恭谨跪下,口里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正五品容华沈氏凝霜,性情贞顺,德行贤淑和婉,侍圣勤俭小心,不宠不骄,甚得圣意,今晋为从四品殡,封号娴,钦此! " 安愧念完后,将圣旨双手奉上,笑道,“娴殡主子,请接旨吧。”我磕头谢了皇恩,双手接过圣旨,转身交于蒋秀拿去供上,对安槐一笑道,“公公请坐小青,快给公公沏好茶来。”安槐摇手推迟,我笑道,“公公难得来我的浅梨殿里,怎么能不坐坐就去呢,”话说着,小青已经奉上茶来,蒋秀供好了圣旨,从里面拿了一个红封过来,双手递与安槐,安槐推迟不过,这才收了。

    我眼见着安槐的神情以是有话要说,当下命杨阿亮带了那俩个小太监下去喝茶,蒋秀又将边上伺候的剪冰裁雪支了出去,安槐这才小着声儿说,“奉娴主子的命,小的已经安排了人,将小安公公好生安葬了,娴主子请放心。”“多谢安总管,小安在天有灵,也会对安总管铭感五内的。”我这才明白安槐亲自来宣旨的用意,点点头,心下倒也感叹这安愧多少有点道义在心里.又说了几句闲话,安槐告退去了。

    蒋秀,杨阿亮带着众人过来贺喜,我让小青每人赏了一大锭银子,大家欢喜一番,这才散了。

    我换了衣裳,歪在卧塌上静静的想着心事,因为天气灼热,小青将门上窗上的帘子全都放下了,热烈的暑气全被挡在了外面,只将内殿对着院子的一扇雕着喜鹊登梅的排窗开着透气窗外的梨树随着清风摇曳,一阵阵的梨叶清香随风漫漫而来,倒也舒服的很.秀儿,今夭给小安上香了吗?”我闭看眼睛问道。

    “主子放心,一早儿就上了,如今专派了小福管这事儿,一枝快完了一枝又接上,小安的香是不断的,”蒋秀将置冰的盆放在垦子角儿,我其实并不喜欢用冰,只是因为皇上随时会过来,一头热汗的进来,若屋里没冰,那是不行的。我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忽的恨恨的一拍卧塌,咬着牙道,“若是哪天落到我的手里,管叫她,管叫她纵然我恨得心里滴血,亦是不知道该置那可恨之人于何地,唯有空咬着牙发狠。蒋秀吓了一跳,忙过来摸了我的额头,“主子怎么了! " 我摇摇头,眼里滴下泪来,拿帕子蒙了脸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她叹了口气,道,“今儿个主子晋位为殡,该欢喜才是啊,怎么反倒 … … ”她的声音亦噢咽起来,“奴婢知道主子是因着小安公公的事难过,小安公公地下若知道主子这样为他上心,只怕倒会不安的了。”她静静说道,“主子若想着给小安公公报仇,也不是不可的。”我一愣,拿开帕子忽的坐起,定定的盯着她,“你说什么? " 她的眼神平和,像是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 “以 … … 其人之道 … … ”我愣愣说着,蒋秀点了点头,嫣然一笑道,“主子就等着吧,不必咱们做什么,就有人替咱们报了仇去。”

    她的表情高深莫测,我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第一次觉得,对于这个寂寞而又诡异的深宫,我像是个新生儿般的懵懂无知。宫妃们虽然闭门不出,对于宫里的消息却一样的灵通,我晋位的事不过一会,竟然全都知道了,不过一会,就有一拨一拨的人不惧炎热的过来贺喜,皇后和瑾贵妃也全都派人送了礼来,尤其是瑾贵妃,送的礼是不同凡想,丰厚异常。

    瑾贵妃轰轰烈烈的管理着后宫的事宜,皇后却依旧闭门养病,英宏下的那道旨意,似是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宁瑞宫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晃又是一月多月过去了,八月的天气,早晚都凉爽了许多,清心殿和荣寿宫之间的碧湖里,荷花渐渐少了,莲蓬却是累累挨挨的,挤得满塘都是,更有那水面上的菱角,颗颗鲜嫩清甜,伴着那一树树开得灿烂金黄的桂花,让人忍不住的心里就欢喜起来。

    宫妃们因着天气凉爽,互相走动的也频繁起来,我的浅梨殿,更是常来.

    这一日,大家正在我的前殿里坐着喝茶,我命小青将内务府早上送来的新鲜莲藕以及我们自己做的桂花点心,都摆了上来。端殡拈了一块裹了桂花的糖糕,咬了一口,连连点头,笑道,“娴姐姐这里的东西就是好吃,怪不得皇上就爱往这跑,看来啊,妹妹我回去后,得派去挑个好厨子来。”端姐姐说笑了,不过就是些粗俗的吃食罢了,姐姐喜欢,就多吃点,”我笑着客气道瑞贵殡也笑道,“娴妹妹从呱里挑来的好使唤人儿,倒真是好手艺呢,”她看了看这里里何候的几人,皱了皱眉,“妹妹如今好歹也已经是四品的宫妃了,怎么才这几个人伺候的?内务府的人办事也太拖沓了些。”自从小安去了后,我这里的份例上就少了一个人,再加上我晋了殡后,按规矩,我可以再要四个人,内务府一直都要派人来,我只说人多烦心,全推了,如今见她这样说,我忙笑了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事情,有他们几个也就够了,再说妹妹本没有什么大的贤能,晋位四品,本就已经是惶恐至极了,怎么还敢再在这上头讲究呢。”瑞贵殡摇头笑道,“妹妹也太谦虚了,在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哪里是什么讲究不讲究的事,妹妹大度淑和,晋位四品,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正说笑着,忽然,杨阿亮在门外回察道,“回主子,贵妃娘娘宫里的李总管求见。”我一愣,屋里其他人也都停了,自从瑾贵妃将宫里的事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后,她以及她宫里的人全都不改以往的跋宣,对人接物,变得分外谦和起来,只是这种谦和,却并不让人觉得亲切,反让人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不安来.

    我说了声请,李德已经站到了门口,他并不进来,只在帘子外高声道,“给娴主子以及各位主子请安了,我们娘娘命小的来请各位娘娘过去,有事相商。”他这样郑重其事的,倒叫我们面面相觑起来,愣了一愣,各人只得起身稍稍整理了下,出得门来.

    出了浅梨殿,方走得几步,就听得静延宫偏西一角传来一阵哭喊声,众人全都吃惊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位于偏西角的木香阁门口,一帮人在那里拉扯喝骂着什么。

    “丽才人,”有人惊呼出口,我也有点奇怪起来,木香阁正是丽才人所居住的屋子,自那日她带看瑾贵妃在我里里搜出红花粉后,就一直的闭门不出,今日是怎么了。李德过来恭恭敬敬的催促我们上轿,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只笑着道,“各位主子请上轿吧,我们娘娘还等着呢,到了锦元宫,主子们就知道了。”

    带着疑虑,大家到了锦元宫,瑾贵妃正笑吟吟的等着,见我们到了,也不让我们行礼,一副大度可亲的样子,见了我,更是笑得和蔼,拉了我的手坐在她的身边,叹道,“前些时,险些冤枉了妹妹,姐姐心里一直不安呢,今儿个好了,总算替妹妹洗了冤屈了。”

    我不明所以,却知道说的是红花粉的事,心里奇怪她怎的突然提起这事,正踌躇着要说点什么,她一摆手,抱歉道,“原本姐姐也信了是那奴才犯的事儿,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就连那奴才,竟然也是冤枉的,唉,倒可借了那奴才一条命了, " 提及小安,我心里不由的一痛,心里似被人生生的硬扯了一把以的疼,只是却想不透她现在说这话的意思,思绪一转,想到刚才所见的那一幕,难道,是丽才人她 … … 正疑惑着,瑾贵妃转头去问站在一边的李德,道,“怎么样? " 李德上前轻声道,“回娘娘,在她的屋子里确实搜出了一包红花粉来。”又是红花粉,屋里坐着的众人吃了一惊,个个沉寂不言,只静静的看着瑾贵妃。带进来吧,”瑾贵妃放下手里的茶盅,冷冷一笑。“来人,带上来。”李德走到门口,向着外面一声吩咐。

    不一会,只听得门口一阵马蚤动,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哭着喊看被拖了进来。待被推到我们跟前时,她却突然间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一身粉蓝色的纱裙此时揉搓得已经不成样子,头发散乱着,一枝合玉替子斜斜歪歪的挂在发上,随时都会掉下来,脸上的脂粉经过眼泪的泅化,早已是狼狈不堪。

    她抬起头来,向着瑾贵妃张了张口,像是要求饶,又像是要申辩,眼光转处,一见边上的我,就又低下了头去。正是丽才人。瑾贵妃冷哼了一声,“韩氏,说吧,怎么回事儿? " 丽才人身子如风中落叶般哆嗦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半天方才从口里喃喃道,“殡妾 … … 殡妾不知贵妃娘娘问 … … 什么? " “哼,问什么?”瑾贵妃对李德一颗首,李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双手捧了上来瑾贵妃也不看,只对着丽才人道, , “这里包着什么,本宫看就不用多说了吧. " 丽才人瞄了一眼那油纸包,脸如死灰般,想想又一咬牙,道,“贵妃明鉴,又焉知不是有人拿来陷害殡妾的。”瑾贵妃不觉的嗤之以鼻,咯咯一笑,道,“韩氏,你可真会说笑话,以你的身份处境,会值得人费心去陷害吗? " 说着,伸手到云琴手里拿过一样东西,啪的丢在丽才人的面前,冷笑道,“这枝镶玉衔珠的金风钗,是你进宫第二年中秋时。赏的份例,敬事房可是有记档的,这可冤不了你吧! "

    钗断(二)

    丽才人一见那珠钗,脸上顿时冷汗淋淋,身子一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瑾贵妃拂了拂袖子,往身后的王垫上一靠,对李德吩咐道,“将那个奴才带 上来吧。“

    只见李德才答应了,忙忙的出了门,满屋子的人面面相对,不知所措,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里才人狼狈的样子虽然有点可怜,只是我一想到小安的惨死,不觉得咬牙切齿,心里竟然觉得快意连连起来。

    瑾贵妃的神情却分外轻松才身上搜出这珠钗,笑看对大家道,没想到,因见是宫妃用的东西,倒带出这件惊天的事来, " 昨日,北和门的侍卫在一个出宫办差的奴才就想到偷盗上去了,不免将那奴才狠打了一通,不过一会儿连连磕头求饶着;一个四十岁年纪的太监被李德呼喝着带了进来’进门就跪在了我”面前,瑾贵妃看也不看他,谈淡道,“言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如今,你只有好自为之了 · ”那太监连连点头,道,“是,是,奴才招,奴才招…

    ”他指着丽才人道,“是她,是丽小主要奴才带那红花粉进来的,奴才送东西去她屋里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她里里的东西,她就说要将奴才送去内务府问罪,奴才一害怕,见她又许了奴才许多的好东西,奴才就迷了心了,呜呜”说着说着,他眼停,瑾贵妃皱了皱,“韩氏还有什么话说吗?”

    瑾贵妃猫戏老鼠般’端起茶碗,雕的吹着里面的茶沫,丽才人的脸得此时已经如死灰般,多里还能说得出一句话来,这时,李德又带了她贴身使唤的人进来,那俩个小宫女早吓得魂都飞了,连连磕头,说,“只知道小主每日都是诅恨娴主子,那红花粉儿奴婢们却是不明白的,那珠钗倒确实是那日那个公公来过后,别的就没了的,奴婢们确实不知道。”

    瑾贵妃倒怜悯不已叹道,” 知道的呢? ! " “也难为你们了,她做的事,又哪里能让你们这些伺候的人知道。

    那丽才人终于崩溃了,“是,是我做的。她忽的扑到我的面前,“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 … ”我没有提防,这一惊非小,李德早带了人上前连喝带骂的将她拖到一边去,我 不由往后一蒋秀身后忙扶住我,“妹妹,你怎么样了, " 殿里一片惊呼声,瑾贵妃也吃了一惊,关切的间我。我伸手掠了掠头发,笑着摇头,“谢娘娘关心,殡妾不防事!

    那边丽才人仍旧骂着,直将我挤到了边上,“至从你来了,凭什么再升?静延宫原本是我的位份最高,凭了什么? " 你来了后,却一升她的眼泪成串儿落下我连降了俩级,俩级啊,“我本只是无意的一句话我都快不如一个答应了。”你却去到皇后面前一顿挑拨,平白将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眼露凶光,门庭若市,我的木香阁呢,却是冷的,我不恨你恨谁? " 冷清清, 门庭若市,你的浅梨殿里每日都是歌舞升华就连寻常的一个奴才,都敢在我面前大声儿说话“皇上对像霎署有加“不过就是你生得好了些,坐着的瑛答应,“就连你,我也不差啊,为什么,为什么攀上她那根高枝儿了,在我面前,”说到这儿,她看向角落里竟然也变得耀武扬威起来。

    瑛答应被她的神情吓得脸儿一白,“我 … … ”丽才人却不管她,又过来对我说着,可知道,主意,是谁告诉我的吗?“我让人弄了红花粉进来,”她眯着很睛,冲我笑了起来,偷偷放进你皇子里,你“我告诉你,是跟你一起进宫的陈答应,是她,哈哈,是她 … … ”脸上的神情疯狂而又狰狞,“陈清莲 … … ? " 对着我哭骂的情形,满屋的人倒吸了口凉气,我自从那日以后心里又是一惊,想她就抱病不出,到那日她冲进我的宫里我不由暗自呻吟了一声,在这寂寞深宫里,我再没见过她,是了,到底,有多少人恨着我,她也是深恨我的的身上,虽然此时还是夏日,我却已是冷冷赡瞻的一阵寒意。

    “红花粉放好后,我来就报了她,她一指瑾贵妃,神情凄厉,还说要是皇上斋戒的时候才好 ,啊”“你不是答应了,说刚刚说到这里,瑾贵妃的脸色不由一变,喝道,“满口胡说什么。”不待她吩咐,边上的李德早一步上前,啪的一耳光扇过去,几个太监过来,涉及到了陈答应,瑾贵妃的脸冰冷 ,道“既然江常在正好在坐。”听见瑾贵妃这样说,不由的目光闪炼,往后缩了一下,我眼光流转处“娴妹妹,”我正感纳闷韩氏那日过来察告干万莫怪。”瑾贵妃笑着对我道,说在你的屋里发现红花粉,“你可别怪姐姐鲁莽,姐姐实在是不敢大意,龙裔之事兹事体委屈了娴妹妹,请妹妹千万莫怪。

    我忙笑道,“应该的,娘娘也是为了龙裔的事儿上心,妹妹又哪里不知道呢!

    屋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瑞贵殡也笑道, " 娴妹妹也是明白的人娘娘苦营后宫事宜,身劳体烦,却还时时不敢轻心,实在叫人钦佩,娴妹妹也是明白人,自然是明白娘娘的了,哪 里会怪娘娘呢是啊, " 这宫里,除了皇后和瑾贵妃,就数良昭仪的位分最尊。听得瑞贵殡这样说,她也笑了,接着道,我们姐妹只有怜惜娘娘的,“贵妃娘娘贤明大度,哪里还会再有别的想法?“

    此时正坐在瑾贵妃的如今统理后宫,张驰有间,才人殿里满是阿涣之词,阿谀奉承瑾贵妃的,我强忍住不耐,也只得带了笑听着,有安慰我的,再没有人去看一眼被按在心里转来转去的,却是陈清莲。

    陈清莲(一)

    她恨我,可对于她,我却实在并没有歉疚的地方,只是,毕竟是一起进宫的她的遭遇,我也深感叹息,就算她今日真的如丽才人所说,陷害我是出唆使,我也恨不起来,都是可怜人罢了。

    李德为人狠辣,办起事来,却着实利索,转眼间,就见他回来,察报道,“娘娘,陈答应到了。”陈清莲想必是来得匆忙,只穿了一身简单的家常棉夹纱的衣裳,头发松松的挽着,用一根普通的玉骨菩斜斜的菩住,脸上脂粉未施,一片素净中,倒也有几分清雅。她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进门,一眼瞧见丽才人的模样,立时吃了一惊,转眼瞧见江常在,江敏却往边上一扭脸,躲过了她的目光,她正愣神间,边上李德已经吃喝着让她上前跪下。

    她战惊惊的跪倒行礼,瑾贵妃也不跟她客气,直直喝道,“陈氏,你伙同韩氏,合谋算计了赵容华肚子里的龙裔,又嫁祸给娴殡,你可有什么话说?" 这话一出来,不单陈清莲惊得魂飞魄散,边上在坐的人也都一惊,即使丽才人承认了红花粉是她弄进来的,我里里的红花粉也是她放的,可是,她并没有承认龙裔之祸也是出自于她啊。前者,纵然是自己没了命,可后者,可是连九族都要牵连的呀!

    丽才人一听此话,连连摇头,整个身子使劲的要挣开按她的人,苦于嘴巴被布堵着,一句申辩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急得眼泪直流,口里呜呜有声.半晌,陈清莲才缓过神来,吓急得流下泪来,道,“贵妃从呱里听来这样的话,殡妾再没有这样的胆子,也再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瑾贵妃身子微微前倾,冷冷道,“你还嘴硬,韩氏已经都招了,由不得你狡赖,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也免得皮肉受苦。”陈清莲哪里肯招,转身对着丽才人骂道,“我并没有得罪你,你缘何害我? " 这时,云琴将一碗新换的茶水递到瑾贵妃面前,笑道,“贵妃娘娘真是好牌气,问她,她如何肯承认,现如今这都是明摆着的事了,哪里还要再问什么? ! " 我向来对这个宫女没什么好感,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更生厌恶,不由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正好对上我,不觉愣了愣,忙转眼避了开去.

    脚下跪着的陈清莲听她这样说,脸白得跟纸似的,连连磕头,“贵妃娘娘明鉴啊,殡妾确实不知道什么,龙裔之事,更是于我无关啊。”瑾贵妃似在想着什么,半晌,方一摆手,“赵容华的吃食里被人下了红花,而韩氏私藏红花粉,又证据确凿,龙裔之祸容不得狡辩,至于你,沾上了这样大的事,若是你没法子证明你的清白,就只能怪你的命不好了。”陈清莲口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然是拿不出什么来证明自己,此时,她的脸上冷汗淋淋,求救的看向我们,众妃嘟里敢开口,况且又是事不关已,全都不吭声,平时跟她交好的江常在,更是一直看着自己的脚面,再不多看她一眼。

    陈清莲绝望了,疯狂的哭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 … ”瑾贵妃直了直腰,轻吁一口气,吩咐道,“将她们俩先关进永巷,待我察明太后,皇上和皇后之后,再作处置。”李德答应了一声,几个太监上来拉了她们俩就要往外拖,陈清莲被这突如其来的塌天大祸已经吓得胆裂魂飞,拼命的哭喊着冤枉,却怎么样也挣不过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太监,我的心被这熟悉的景象揪紧得气儿都喘不过来,小安临死前的那一刻又闪现在我的脑海里,对于丽才人,小安之死是因她所逼,再加上她证据确凿,确实无法饶恕,可是,陈清莲,她才刚刚进宫啊,自从那日被退了牌子,她就再没见过皇帝的面的,她亦是可悲可怜啊。

    “慢着,”眼见着她们就要被拖出殿外,我脱口而出,再忍不住,起身一步上前,直直的跪了下去,瑾贵妃吃了一惊,道,“妹妹怎么了? " “殡妾大胆,请贵妃娘娘听殡妾说几句话,”我恭恭敬敬的磕下头去,语气谦卑有礼。殿里静了下来,众妃全都吃惊的看着我,那些太监们也停了手,在门边看着瑾贵妃的睑色.瑾贵妃愣了下,笑道,“娴妹妹快别这样,有话直管说,”说着就命云琴过来扶我.我身子一沉,摇摇头,道,“殡妾不敢违规,有越礼之处,请娘娘恕罪,”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道,“殡妾以为,陈答应不会是丽才人的同谋之人。”

    话一出话,瑾贵妃明显的征了怔,边上坐着的众妃也都啊了一声。“陈答应和殡妾是一同进宫的,她进宫后深居简出,极少与人来往,和丽才人更加没有太多的接触,毒害龙裔,乃是天大的事儿,不是贴心贴肺之人,跟前哪里敢轻易的提一个字,更别说是同谋了,这是其一。”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接着道,“其二,一个人若要伸手害人,必然得要有一个理由,不是关乎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利益,哪里会狠得下心来会冒这样大的风险,赵容华身怀龙裔,于她一个小小的答应来说,她最多就是心里羡慕,又哪里有她的什么干系?龙裔平安,于她没有坏处,龙裔不测,于她,亦没有什么好处! " 我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伏身在地,深深一磕,“贵妃娘娘聪颖过人,请娘娘细想想殡进来抵罪,是不是这个理儿?!丽才人当日会嫁祸殡妾,此时狗急跳墙,拉一个无宠的妃也是有的。”

    殿里鸦雀无声,大家全都看着瑾贵妃的神色,瑾贵妃不作声,手指上的金甲套在座椅的扶手上轻轻的磕着二忽的,瑾贵妃轻轻一笑,真不是这料理管事儿的料? ! “娴妹妹果然是冰雪聪明,是本宫愚钝了,唉,看来,本宫可我心里正畅快着谨慎小心是应该的,来呢 ! " 听她这样一说,我心里一紧,忙说,“娘娘也是因着此事关系重大,若不是娘娘智慧过人,此时又哪里能如此顺利的将这种居心不良之人揪出。”

    陈清莲(二)

    她这才笑得爽朗,道,妹妹还跪着呢,快起。当下对那些太监们一摆手,太监们忙送开陈清莲,陈清莲恍若梦中,过来跪倒,连连磕头谢恩,“多谢贵妃娘娘公正贤明,多谢贵妃娘娘 … … ”瑾贵妃一笑道,“是娴殡救了你,可别谢我。”“自然是娘娘的慧眼贤明,殡妾哪里有做过什么,”我含笑道.良昭仪,安婕好等,也跟着连连奉承,眼见着此事了了,大家又喝了几口茶,这才全都散了。

    经这么一闹,外面的天色已经晚了,蒋秀扶着我出来,我刚要上轿,就见陈清莲远远的站着看着我,神色变幻不定,我冲她点头一笑,这才上了轿,一放下帘子,轿子就被利索的抬起,又轻又快的往浅梨殿而去。我闭了眼睛靠在轿里的凉垫上,心思澎湃汹涌,想到小安,我心里依然痛楚,丽才人能有今日,我心里深深的出了口气,安慰了许多。我竟然觉得安慰?

    我心里不由的一惊,什么时候,我的心肠竟也这样狠了起来.

    回到了浅梨殿,小青早预备好了热水,服侍着我洗浴了,我精神紧张了一个下午,此时也觉得疲累,就去那卧塌上歪着,小青蒋秀见了,忙将剪冰裁雪支了出去,只留了她们俩个轻手轻脚的帮我梳理着头发。

    蒋秀这才放松了下来,轻声道,“主子,您今儿个可真够险的,只怕,又得罪了她了”说着,她停下手,指了指锦元宫。我轻呼一口气,“早就是她的眼中钉了,也不多今儿这一件! " 小青虽然也知道了木香阁的事,可对锦元殿里发生的事,却是不明所以,听得我们这样说,也停下来,问,“小姐,又怎么了,有咱们的事儿吗? "

    蒋秀叹了口气,当下将今天发生的事细细的说与她听,小青的脸越听越白,待到最后,额上已是细细的布了一层汗。“小姐,您也真是莽撞,”听完蒋秀的叙述,我面前向来不拘细礼,此时更是急得口不择言吗?怎么还要去救她,你 … … 你 … … 唉 … … ”青立时要跳起来,她跟我一同长大,“您傻啊,那陈清莲是怎么对咱们的,您忘了。。。“我也不看她,只闭了眼摇头,“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遭殃,我到底是忍不心来, " “什么忍不下心来,您又不是观音菩萨的,您自个出了事儿的时候,”小青直跺脚,恨声道,“更何况,那丽才人已经招了,那害您的招儿,您倒好,您 … … ”

    她们几个在哪里?是她陈清莲出的主意“小青,”见她越来越无状,我喝了一声,她这才醒过神来,忙缩了脖子不再叫嚷,却仍旧撅着个嘴儿,满脸的不服气.

    蒋秀手上不停,将我的头发理顺了后,用一根浅紫色的带子绑住,这才慢声细语的道,“瑾贵妃目前是不会把主子您怎么样的,主子的晋级还是她给皇上上的折子呢,她此时正忙着演戏,哪里顾得上这个! "

    “演戏?”小青有点不明白,忍不住接口问道.我笑着拿锦扇一拍她的头,“你个实心眼儿,就平时嘴上能,皇后病了她自然是要做出一副贤惠大度,聪彗能干的样子来给众人看,好等着中宫后宫交她打理”说到这儿,我做了一个手势,小声道,“她好母仪天下啊! "

    “啊,”小青这才省悟,惊得拿手捂了嘴二我闲闲的扇着扇子,“我也早想明白了,前些时,为了我的事儿,皇上恼她,她上折子为我请封,不过是为了做给皇上看罢了。”说到这儿,我轻轻一笑,“咱们大可不必领她这情儿。”小青蒋秀也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主子看得明白。”我眼角一瞄儿蒋秀,“你就没看出来吗?“

    蒋秀脸儿一红,笑道,“竟是什么也瞒不过主子的。”小青见我的兴致高,也欢喜起来,拍手道,“小姐今天心情很好呢,有好久没有这样了我微笑不答,自从小安死了后,我的心里整日的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每日眼挣挣的看看逼死她的人就在咫尺,我竟然无可奈何,实在是意难平。“

    明儿早上,我要去给小安上香,”我将扇子递到小青手里,悠悠的说了一句。

    歇了一会儿,摆上晚膳,我心里一松,胃口也好了起来,喝了一碗碧梗糯米粥,又用了俩块点心,这才放下了。

    剪冰裁雪正捧着手巾铜盆伺候着我洗手漱口,杨阿亮匆匆进来察道,“主子,陈小主来了。”“什么?她来做什么?”小青又撅起了嘴.我却一点也不意外的,“快请她进来。”晚上的天气已经有点微微的凉了,陈清莲穿了一件月白色苏缎小衫,浅绿色的宫裙上,绣着几朵浅粉的梅花,腰上一条粉蓝色丝绦上,简单的系着一块玉佩,随着走动,来回晃动着她的脸色和身上的白衫一样,苍白赢弱,神色间凄楚伤凉。

    她进来,就只是站着,蒋秀语气恭谨的请她落坐,并殷勤将座倚往她面前挪了挪,她也不看不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我明白她此刻心里必然是哀伤无限,叹了口气,对蒋秀小青她们道,“你们都下去吧.蒋秀看看我们的神情,点点头,拉了小青退下,小青一直对陈清莲没有好感,此时颇有点不情不愿,却又不敢违背,只得一边口里嘟嚷着,出去了二屋里一时静了起来,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俩人相对无言半天。

    我轻叹一声,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道,“我知道,妹妹是恨我的! " 她抬起眼睛看我,眼神迷茫里透着忧伤,忽然,她眼里慢慢的泅出泪来,她缓缓跪下,就那么仰头看着我,道,“我从来不曾想过,今天救我命的,竟会是你?我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救我的,竟然会是你? " 她并不依宫里的规矩,以姐妹相称,只说你我,不知怎的,竟然一阵发酸,忍不住的掉下泪来,说完,她伏下身去,深深为礼,我忙伸手去扶她。

    陈清莲(三)

    她不肯起来,就那么跪着,眼里的泪汹涌如夏日延绵不绝的雨水,涓涓不断,我拿了帕子伸手欲拭,她抬手拉住我,语气哀伤,和赵紫芫虽然和我们一批中选,亲眼看见你泼了茶水在身上,但是荣宠更胜,“我和她同日进宫,我们心里是不忿的,特别是选秀那日:”我这才换了一身旧衣,却因此分外受太后的青睐,我们一直都认为你是在耍小心眼儿,都从心眼儿里看不上你。”

    说到这里,她苦苦一笑,“自从那日皇上因为你退了我的牌子,令我成了宫里的笑柄我心里更是恨你,是她,一直是她陪在我身边安慰我,我也把她当成了最亲最知心的人,有什么心事,都跟她说,有什么想不透的,也请她帮着拿主意,今天,我原本以为,她必定会为我求情,可是 … … 可是 … … ”说到这里,她的泪水更甚,连带着肩膀也抖动起来。

    “你们,一个是我最亲最信任的人一个,是我最恨最看不起的人,我怎么也想不透,因何今日救我的,却是你而不是她? ! " 我的泪水也已泛滥模糊,原本是要去拉她的人,肩膀,心里的洋装的坚强冷静此时在她的眼泪里,全都倾泻了出来。却被她拉得跪坐在了地上,我抱住她的刹时全都崩溃,至进宫以来的委屈,憋郁,此她却慢慢的平静下来,虽然依旧有泪,声调却逐渐平稳,她扶了我,一起站起身子,声音清冷,“也不怕告诉你,这次丽才人嫁祸害你,也确实可以算得上是我的主意。”我心里一顿,情绪理智也渐渐回复,只定定的看着她,并没有奇怪惊诧的样子,她转了身子,背对着我,“丽才人因你遭贬后,一直恨你入骨,不觉的,我们就心意相投起来,暗里也有了一些走动,那日,也是我在她面前露过,赵容华的龙裔没了,恨不得查出来是你做的,也就消了我心里的恨了。”

    她转头看向我,我依旧不说话,脸上清平如水,她倒笑了,“丽才人若说是我出的主意,想来我也是不冤枉的,只是 … … ”说到这儿,她又叹了口气,“我纵然恨你,可也是只敢说了解解心里的恨罢了,却哪里想到,她竟然真的 … … ”忽然的,她的语气又激愤起来,是她,是她在我面前这样说的“若是这样随口而说的话就同了罪,那么,她也是免不是她一直说若是将这祸害龙裔的罪名栽到你的头上,那我们就有了出头之日的,是她 … … ”

    我的心已经被这错综复杂的狠辣人心惊到麻木,就那么愣愣的站着,怔征的听着她说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仿沸是很久,她终于不再说话,也不再流泪,就站在窗前,就着窗外悠悠的月光,无声无息的,似一缕清瑰。陡的,她转脸清浅一笑,道,“不管怎么说,我的命总是你救的,不管你是为什么要救我,也不管为什么是你来救我,是你救的我,这是错不了的。”说到这里,她也不说客气告别的话,转身向外走去,声音悠谙,几不可闻,“如此,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 … ”她自己伸手掀开帘子,水晶串成的帘子随着她的手,格哪哪的一响,随即,将她的身影掩在了外面!

    外面是蒋秀的声音,“小主不再坐会儿,这就走吗? "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她并没有答蒋秀的话,就那么去了。我仍直直的站着,脸上的泪尚未千透,小青掀了帘子进来,口里嘟嚷道,“小姐和她说什么,竟说得这么久?啊 … … 小姐 … … 小姐你怎么了? " 蒋秀也进来了,见此忙过来扶我到坐椅上坐下,仔细的看了看我,“主子,您 … … ”“我没事,”我闭着眼摇摇头,只觉得疲惫万分,蒋秀见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吩咐剪冰她们提了热水进来,伺候我沐浴完躺下了,这才全都退了出去。

    当晚,我睡得并不安稳,一夜醒过来好几次,直到窗户上瑚着的碧色烟云纱透出青色,我才渐渐睡得沉了。

    待到我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屋里只有小青一个人静静的守在我的床前,手里拿着见我醒了,忙道“哟,小姐醒了,”说着放下手里的活,向外轻轻的拍了拍外面候着的人听见了信号,忙掀开帘子走进来,蒋秀笑道,“听小青说主子今天夜里睡得不安稳,所以,刚才敬事房的柳公公来,奴婢也就没叫醒您? " 我坐起身子,问,“他来作什么? " “不过就是皇上赏了主子东西,他巴巴的送了来。”

    “送东西,好象都是内务府的事儿,怎么他敬事房竟然时不时的也插一手?”小青为我换下寝衣,拿过一件天青色的云锦对衫过来为我披上,听见这话,她不禁问了声。我皱眉那着这件云锦织霞的衣裳,道,“这件太奢华了,换一件吧。”

    小青看了看手里的衣服,撅着嘴想要说些什么锦衣裙,笑道,“主子偏不爱这些华丽耀眼的服饰,谁知道竟然是一位主子呢? ! " 蒋秀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淡紫霞烟色的苏身上穿的戴的,让一个不认得的人看了她手脚利索的帮我穿好衣服,道,“那件云锦的衣服,正是刚才柳公公才送来,说是江南织造府新进的贡物,拢共就那么几匹,太后皇后各俩匹,瑾贵妃也只得了一匹的,主子这儿的,是皇上那里的,皇上见了说颜色什么的都好,就让内务府给主子也做了几套衣服。”“怪道会是天青色呢?”我点点头,既是如此,我就更不能穿了,当下就叫小青收好了放进库房里去。

    剪冰裁雪捧了水进来给我擦牙净面后,坐在镜台前让蒋秀为我梳头,想了想,有点奇怪“对了,刚刚小青说的话,我也奇怪呢,怎么内务府的事,敬事房也总是来插手呢? "

    梨果

    蒋秀笑了,道,“主子还不知道呢,敬事房的柳总管,是内务府安总管的舅家表弟,是安总管一手将柳总管给扶持到敬事房总管的位子上的,皇宠不倦,想借着送东西,来跟主子面前讨个好儿罢了。”她一撇嘴,“若不这么的,他这总管的位子又怎么坐的稳呢,安总管再怎么拉拔他,到底他安槐自己也只是一个奴才,若是惹得上面的主子娘娘不高兴了,只怕连他自己的位子都坐不好了,哪还谈得上再去拉保别人呢? ! "

    “原来是这样,”我也笑了,自从小安那件事后,我对安槐的印象一直不差,“既是如此,以后这俩位总管,咱们得比常人高看一分了,在这宫里呆着,都不容易,”我伸手扶了扶刚刚插上去的风尾金步摇,对蒋秀说。蒋秀点头,“正是这样呢,安总管往日整天的阴着个脸儿,倒没想到,却是个有义气的人。

    那边裁雪剪冰摆上早膳,我胡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待得她们全都退了出去,我这才问蒋秀,“今儿宫里可有什么消息吗? " 蒋秀将门上的帘子放下,轻声道,“说是瑾贵妃昨儿晚上将那事儿察报给了皇上,皇上震怒,下旨将丽才人赐死,原本要将她的家人九族连坐的,因为皇后病着,为了给皇后积福,仅仅免了她父亲的官职,将她的家人撵出了皇城,永不许进京。”

    “主子,您在想什么?”蒋秀见我闭着眼听着,不说话,问道.我摇摇头,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撩开窗上的水晶珠帘,一根梨树的枝子堪堪的伸到眼前,枝叶繁茂间,原本青涩瘦小的的梨果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嫩黄|色,已经熟了。

    “梨果熟了,”我喃喃自语,心里忽的一痛,只可惜,小安看不到了。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身出了屋子,到了梨树下,蒋秀不明所以,忙跟了出来,见我伸手要去摘那梨,只是,树高人矮,我怎么也够不着。“主子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