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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第117部分阅读

      侯门正妻txt 作者:肉书屋

    羞,双手摸着托盘里的物品,不敢拿,总看明珏。明珏用眼神鼓励她,她犹豫了一下,抓起算盘和帐本就往明珏怀里扑。明珏很欣慰,看来她最疼爱的乖乖女是当家主事的人,要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了。

    有萧怀逸在场壮胆,敏缇不怯生,两只小猫爪在托来里摸来摸去,也不知道要拿什么。她摸了书籍、炊具、梳妆盒和女红用品,哪个都喜欢,哪个也不是她最想要的。看到敏纤拿着算盘跑向明珏,她顺手抓起刀剑向萧怀逸跑去。

    萧怀逸放声大笑,“爹的宝贝缇儿,真乖。”

    敏缇不一定最喜欢刀剑,可她人小鬼大,平时见萧怀逸总舞刀弄枪,她拿刀剑就要讨好的意思。萧怀逸不这么想,他看到敏缇与他爱好一致,更加喜欢。

    敏练吃了一口蛋糕,尝到了甜头,并不抓东西,小脸扎进食盒里,冲蛋糕发动全面进攻。看到敏缇拿了刀剑,他着急了,忙抬起头,他嘴里有蛋糕,说不话来,使劲冲敏缇挥舞双臂。他的小脸上沾满糕沫和奶油,逗得满屋的人哈哈大笑。

    “打你、打你——我的……”敏练咽下蛋糕,大喊着冲敏缇扑过去。

    敏缇怕敏练打她,忙扎进萧怀逸怀里,一脸委屈。萧怀逸伸手挡住敏练,哄逗他,让他去拿别的东西。敏练气不过,一把抓起胭脂盒,冲敏缇砸去。

    萧怀逸接住胭脂盒,又放进托盘里,哄劝敏练赶紧去抓东西。看到敏缇哭起来,敏练糊满奶油的气呼呼的小脸上露出笑容,决定饶她一次。

    明珏冲敏练拍了拍手,柔声说:“练哥儿,快去抓东西,姐姐们都抓了。”

    敏练冲明珏做了鬼脸,回到托盘前,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两手齐下,一手抓起印章,一手抓起钱币,好像抢东西一样,使劲往外衣的小口袋里塞。

    印章塞进了口袋,钱币和金银珠宝、钗环首饰绑在一起,塞不进去。敏练着急了,一手抓着钱币珠宝,绕到胳膊上,另一手又拿起食盒,要吃蛋糕。

    五叔祖拍着桌子笑叹,“这孩子了不得,你看他有多霸道,比他父亲厉害。”

    族中一位长老笑着说:“可不是,印章、钱币、吃食,一样也少了,全拿了。”

    贵宾中也有人说:“萧侯爷后继有人,萧氏家族昌旺发达,可喜可贺。”

    宾客都赞叹贺喜,恭贺萧怀逸,祝福萧氏家族,抱厦里洋溢着浓浓喜气。

    敏练成为焦点,并不害怕,做着鬼脸冲众人打招呼。奶娘要给他擦脸上的奶油糕沫,他不让擦,伸出小舌头去舔,小手抓下奶油,又塞到嘴里。

    明珏松了一口气,看到敏练扑向食盒,她还担心别人会说孩子是吃货。其实抓周以用手抓为准,小家伙用嘴叨的东西不算,他抓的可是官印和钱币呀!

    老王妃激动得直抹眼泪,拉着敏练舍不得放手,“小宝贝,你可真乖,快赏。”

    丫头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里面是精雕细刻的羊脂玉佩,共三块,只是花型不一样。明珏见老王妃的礼物太过贵重,不好推拖,忙让三个孩子道谢。

    “谢——谢——”敏练冲老王妃作揖道谢,小脸上的笑容古灵精怪。

    敏纤和敏缇都不会说“谢”字,在明珏和萧怀逸的指引下冲老王妃鞠躬。

    众人见老王妃另有赏赐,也都拿出贵重之物给孩子,敏练的收获当然最丰厚。

    趁敏缇和萧怀逸不注意,敏练把那套刀剑抢过来,忙扑到明珏怀里。敏缇的东西被抢,又哇哇大哭,萧怀逸忙哄逗她,让她再去拿一件。敏缇止住哭声,脸上还挂着泪珠,苦着小脸委委屈屈拿着木尺木剪和女红用品,又引来一阵赞叹声。

    明珏抱过敏缇,给她擦去眼泪,耐心哄劝,直到敏缇破泣为笑。这女儿体质较弱,舞刀弄剑不适合她,能安安静静做女红,练得心灵手巧也不错。

    抓周完毕,人们啧啧赞叹,今日之事,又将成为京城一段时间内的热议话题。

    丫头端了五碗寿面进来,三小两大,让明珏和萧怀逸陪三个孩子吃寿面。萧怀迁和小白氏进来,各自引领男宾女客去做席,准备开宴。

    怕孩子们吃面条不好消化,明珏让他们象征性尝了一两口,就不让他们吃了,赏了奶娘。孩子们一早起来,也困累了,明珏就让奶娘抱他们去休息了。

    通过抓周,明珏清楚了孩子们潜意识的喜好,大致规划了他们的发展方向。

    敏纤性情恬静沉稳,是心细柔顺的孩子,让她管钱记账不做出差错。等再生一两胎,孩子们稍大一些,明珏就要把大部精力投到产业上,振兴江氏财团,多元化发展。把集团管财务的大权交给自己的女儿,放心又没有顾虑。

    敏缇伶利乖巧,骨子里却很倔强,她体质很弱,愿意和萧怀逸练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也不错。明珏认为女孩子活跃不错,但最好不要舞枪弄棒、打打杀杀。培养敏缇学琴棋书画、绣工女红等技艺,也弥补明珏这辈子当不成才女的遗憾。

    敏练古灵精怪,刁顽霸道,几个月就被封为世子,份位高,又出身富贵双全的家族。占足了先天的优势,一定要好好约束他,否则,他长大后会成为纨绔子弟。管教他的责任就教给萧怀逸,不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子承父业就好。

    明珏很想知道洛明珏在抓周时抓到了什么,听小乔说洛明珏琴棋书画、绣工女红都不错,虽说是庶出,养在洛老太太身边,在京城名门闺秀中也小有名气。

    可惜天妒红颜,这么漂亮乖巧的女孩遭逢家族突变,才活了十二三岁。她很想了解洛明珏的过去,却不敢问洛老太太和许氏等人,只能压下她的好奇心。

    “你抓周的时候抓了什么?”明珏见萧怀逸进来,扯住他提问。

    “枪,就是我当兵器用的这杆银枪。”

    “银枪很重,你刚一岁,抓得起来吗?”

    萧怀逸揽着明珏坐到暖榻上,说:“听父亲说我抓周的时候,对托盘里的东西一眼都没看,恰好有朋友送给他一杆枪,我抓着不放,他就把枪送给我了。”

    明珏笑了笑,说:“这么说你也没抓官印钱币,不照样位极人臣吗?”

    “抓周也不一定很准,只是大致了解而已,我们的宝贝呢?”

    “刚才我去看还睡呢,今天起得太早,又抓周又跟大人们玩乐,都累了。”

    管事婆子送来帐本和礼单,明珏和萧怀逸并肩坐在暖榻上,查看给孩子们办抓周收的礼物礼金。名门旺族更讲究礼尚往来,收来的东西也都要变相还回去。

    两人正对此次办抓周的帐目,奶娘带三个小家伙进屋。今天他们的午觉睡了将近两个时辰,都睡足了,更加有精神,他们玩闹说笑,异常欢跃。

    时间如指间的风悄然划过,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似乎只在转眼间。

    这段日子,朝堂、后宫和名门旺族都很平静,似乎一切按部就班。没有听说哪个人被破格晋升,或哪个官员突发罢黜,或哪个皇子、哪个官妃突然得宠。也没有听说哪个家族传出铺天盖地的丑闻或逸事,连喜事都显得很平静。

    上一年,明珏身边的人喜事不少,她整天给别人贺喜,自己也沾了不少喜气。

    紫竹给梁成生了个儿子,又白又胖,他们夫妻俩连同紫竹娘都乐得都合不嘴了。朱艳生了女儿,冬至一家也很看重,丝菊也怀孕了,预产期是二月上旬。风兰和凝梅也都嫁到了如意郎君,生活美满,也都准备添丁进喜。

    林子悦还没调回江东去,仍在户部任职,职位没升没降。秋月在嫁给林子悦一年半之际,产下了龙凤胎,林子悦、林母和林老太太都喜晕了头。

    明珏和秋月走动往来频繁,林子悦在户部,对她的田庄铺子照应也很多。萧怀蓝带几个孩子,在京城和秋狄的任所两地跑,日子过得也舒心滋润。

    过去的一年里,萧老太惹出丑事自罚进祠堂,萧二老爷被四皇子弹劾,萧怀通和萧怀菱先后被流放,明珏大闹温家被罚,萧怀逸因敏维之事在朝堂上与温家和五皇子一派形同陌路。这一年对于平北侯府来说是多事之秋,是很沉重的一年。

    去年,萧怀迦的妻妾接连产下两子一女,却因他的两个妾室先后生下两个儿子,而陆轻灵则生下了一个女儿,虽说平北侯添丁了,喜气却很有限。

    新的一年开始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新年新气象,这也是人们的美好期待。

    明珏计划春暖花开时带孩子们到梅隐居去住一段日子,三个小家伙走路都很稳当了。带他们到麦田里、林地中玩乐嘻戏,总比憋在平北侯府里强。

    秋月和萧怀蓝都要和她一起去,也把各自的孩子带上。远离京城的喧嚣,过一段返璞归真的日子,田野山间、清溪林地,自有野趣盎然。

    略带凉意的春风吹开满墙杏花,吹绿杨枝柳绦,又是一年春色盛。

    时近晌午,阳光正好,明珏同奶娘丫头带孩子们在沐雪斋的小花园里玩笑。

    “夫人,狗子来了,说有急事要见你。”

    “他怎么来了?人呢?”

    “听说是梁成大哥带他来的,梁大哥去见侯爷了,狗子在前院等着见您。”

    明珏点头说:“让他到沐雪斋外厅来,我马上就去。”

    自去年从梅隐居住了一段时间回来,明珏没再过狗子,到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狗子长高了,也壮实了,昔日瘦弱邋遢的小男孩长成了高大俊秀的少年。

    见明珏进来,狗子忙施礼请安,在平北侯府这富贵逼人的地方,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明珏随意跟狗子寒喧几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看到狗子这张脸,明珏不由沉思。她总觉得狗子这张脸很熟悉,象一个人,却又一时想不起象谁。

    “你吃过午饭了吗?我让人给你弄些吃食。”

    “不用了,主子,梁大哥带我在馆子里吃的。”

    明珏见狗子有话要说,又不敢开口,就主动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奴才、奴才、我……”

    “跟我说话痛快点,你也老大不小了,对了,你多大了?”

    “奴才、奴才过完年就十七虚岁了。”

    “唉!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那年刚到庄子里,你也就是十岁。”

    狗子挠着头笑了笑,说:“那时候十一岁,奴才个子小。”

    明珏心里泛起酸酸的暖流,时间过得确实太快,刚到庄子那年,她来这个时空才十几天的时间。那时候,她还是刚入豆蔻之年的少女,如今她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弹指挥袖间,她来这个时空六年了,六年的故事能写几本书了。

    “你现在可长高了,都十七岁了,也该说亲事了。”

    “奴才、奴才……”狗子慌忙跪到明珏脚下,满脸通红。

    明珏让他起来,说:“我知道了,你是为亲事来找我的,说吧!看上谁了。”

    “不、不是我看上……是、是岳芽儿她……”

    “哈哈……我知道了,是岳芽儿看上你了,怕岳嫂子不同意,让你来找我。”

    狗子忙点头,说:“奴才、奴才的娘也喜欢岳芽儿,怕干娘和干爹不愿意,干爹想让岳芽儿嫁给金宝,岳芽儿不愿意,说是兄妹,就……”

    当年,明珏买下狗子,又怕惹人生疑,就让认岳嫂子做了干娘,岳嫂子嫁给常东兴之后,狗子就称常东兴为干爹。后来,叶儿也卖身给明珏了,明珏重新跟他们母子签了卖身契,叶儿和狗子跟岳嫂子一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明珏拍了拍手,说:“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回头我在给元宝说门亲事。”

    狗子又下跪行礼道谢,说:“主子,奴才想过几年再成亲,岳芽儿说过三年。”

    “为什么要再过三年?”

    “奴才想盖套院子,岳芽儿说再挣几年钱,以后好生活。”

    “呵呵,岳芽儿想得真周到,会过日子。张栓和蓝竹在北郊镇盖了一座两进两出的大院子,我听他们说要给你两座小院,让你们母子都搬进去。”

    狗子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我不是张家的孩子,我知道主子当时让他们认下我是好心,我长大了,不想骗他们了,我娘不让我说,可是……”

    明珏轻叹一声,说:“你自己要盖房子行,听你娘的,那件事先别说。”

    “奴才明白。”

    “狗子,你娘有没说过你父亲是谁?”明珏试探着问。

    “没有,我问过,她不说,她说知道了对我不好,这样过日子就很好了。”

    明珏点点头,又问:“花婕妤又找过你们吗?”

    “没找过,给我们带过几次银子,我都很她退回去了。我娘常让我给她写信说我们过得很好,不让她惦记,我娘说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年前她让人送了三十两银子给我们,我娘添了二十两,又给她送回去了,还送了她好多东西。”

    四皇子有政绩功劳在身,已被加封为一等郡王,在皇室子弟中品阶很高。因花婕妤出身低微,又有萧贵妃压着,她一直没封妃。四皇子有前途,宫里的份例用度不会少她了,但毕竟萧贵妃是六宫之主,花婕妤的日子也不好过。

    狗子现在是梅隐居的小管事,又打理了两家小作坊,一年下来能挣二三百两银子。叶儿跟着黑嫂打理庄子和牧场,一年也能挣七八十两银子。他们母子收入不少,吃穿又是主子供给,日子过得很富足,根本不需要花婕妤接济。

    “以后常跟花婕妤来往,宽宽她的心,你和岳芽儿的亲事包在我身上。”

    “是,主子,多谢主子。”

    送走狗子,明珏略休息了一会儿,把朱嫂子叫来,说了狗子和岳芽儿的事。朱嫂子是岳嫂子的亲姐姐,由朱嫂子去说,这事肯定能成。

    很快,狗子和岳芽儿的亲事就订下了,两人都想三年后成亲,长辈也没勉强。明珏正好在梅隐居,就出银子摆了几十桌酒席庆祝,与众人同欢同乐。

    接到十公主的来信,明珏又激动又高兴,看完她的信,又感伤无限。

    去年,江太后自杀,十公主回来了一次,在宫里住了几天,又回锦羽国了。

    锦羽国的公主叶问婵已经跟十三皇子成亲了,十公主和叶问婵是大秦皇朝和锦羽国和平共处的纽带,其实她们就是两国的人质。

    十公主很愿意做人质,她曾跟明珏说,只要不呆在皇宫里,到哪里都好。她在信里说她已经跟水木表白了,非君不嫁,水木没答应,也没拒绝。十公主说这是好事,至少水木没说“小丫头,到一边玩去”,这就说明他的心在变。

    明珏也认为这是好现象,否则凭水木的个性,若一点也不愿意,肯定会直接拒绝。水家不存在了,水木还有更多的事要做,他现在还顾不上谈个人的事。

    日子就这样过,平静而充实,偶有一点小风波,也很快就风平浪静了。

    春去秋来,寒暑更替,似乎又是在转瞬回眸间,七百多个日夜悄然划过。

    两年的时光在岁月的轮转中流走,明珏来这个时空快八年了。

    正值阳春三月,熙风送暖,柳绿桃红。

    “娘、娘——六姐姐又打我了。”敏练紧皱着小脸进来,呲着鼻子告状。

    明珏正坐到书桌旁算帐,看了敏练一眼,问:“她怎么不打别人?”

    敏纤正跟明珏学写阿拉伯数字,指着敏练说:“一定是你又淘气了。”

    敏练冲她们翻了白眼,说:“好男不跟女斗,小爷我不理你们了。”

    “我看又找打呢,赶紧给我出去,看你一身土。”

    奶娘听到明珏斥呵敏练,忙进来,拉着敏练去洗澡换衣服。敏练走到门口,冲明珏和敏纤翻白眼、吐舌头,把会做的鬼脸演习了一遍,才跟奶娘走了。

    明珏哼笑两声,放下手头的帐,转头看敏纤写阿拉伯数字,又拿用简体写的数字和用繁体写的数字一一对照。要让敏纤掌管财政大权,第一环节就要认识数字,对数字敏感,然后再学记帐,懂得综合考量收支,才能做好财务。

    到现在,孩子都三岁多了,那张小脸很相似,一个比一个讨喜可爱,又性格鲜明。敏纤很乖,总跟着明珏,学东西很快很认真,对弟弟妹妹很谦让。

    敏缇个子很小,机灵聪明,萧怀逸常教她一些强身健体的武功招式。她很有女侠风范,以惩j除恶为己任,只不过她眼里的j和恶都被敏练一人担当了。

    敏练古灵精怪,人小鬼大,他学的东西不少,属于边学边忘的类型。萧怀逸教他练武,他也不用心学,功夫招式比不上敏缇,常被打。

    “娘,练哥儿是不是又来告状了?”敏缇人在门外,声音就传进来了。

    明珏不理她,继续教敏纤记数,又给她写了几句乘法口决让她慢慢熟悉。

    敏缇拿着一根树枝进来,见明珏和敏纤都理她。她抬起头,瞪着大眼睛,噘着小嘴,越看越气,拿起树枝打椅子,边打边喊:“让你偏心、让你偏心……”

    “你打谁呢?打你娘我呢?是不是?”明珏沉下脸,高声呵问她。

    敏纤忙抱住明珏的胳膊,小声劝慰,“娘,不生气,不生气。”

    明珏仍绷着脸瞪着敏缇,跟孩子确实生不起气来,不过也要做做样子。敏缇乖巧伶俐,被萧怀逸宠出了小脾气,嫌明珏喜欢敏纤,总埋怨明珏偏心。

    “说,你打谁呢?是不是把椅子当成你娘我了?”明珏站起来怒呵敏缇。

    敏缇见明珏发火了,大眼睛里充溢着泪花,咧了咧嘴,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萧怀逸听到哭声,快步走来,问:“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

    “爹——娘偏心,就是偏心……呜呜……”敏缇进萧怀逸进来,哭声更大。

    “好了好了,宝贝女儿,别哭了,你娘不是很疼你吗?”萧怀逸抱着敏缇冲明珏走过来,把敏缇递给明珏,敏缇扑到明珏怀里,抱着明珏的脖子抽咽。

    明珏冲敏缇的屁股轻轻拍了两下,给她擦眼泪,“不许哭了,再哭娘就把你扔掉,你看姐姐多乖,谁象你?整天跟野丫头似的。”

    敏缇抽了抽鼻子,抱着明珏的蹭了几下,说:“娘,缇儿乖。”

    “好,缇儿乖,娘喜欢缇儿。”

    萧怀逸正看敏纤写字,见明珏和敏缇握手言和了,笑得很开心,忙抱起敏纤跟他们凑热闹。敏练进来,看到明珏和萧怀逸一人抱一个,呲牙咧嘴,又要打架。

    “都出去玩吧!去花园玩。”明珏让奶娘和丫头带他们出去了。

    明珏长舒一口气,跟萧怀逸一起进了卧房,坐到临窗的暖榻上喝茶闲聊。

    “我让谛音寺的大师给绚哥儿看了日子,大师说绚哥儿秋天成亲最好,九月十月都行,我跟周家说了,把过大礼的日子订到八月,周家也同意了。”

    敏绚和周师爷的女儿周锦绣订了亲,上个月过了茶礼、下了小订。一想到自己快当婆婆了,明珏总觉得不可思议,敏绚十七岁了,也该成亲了。

    周锦程和敏维的亲事没成,明珏总觉得对周家有些所亏欠。周锦绣虽说不是富贵人家出身,品性模样却都不错,明珏觉得她跟敏绚很般配。接受敏维的教训,明珏先问过敏绚,得知敏绚很高兴,才决定结这门亲事。

    周师爷和周锦程父子先后中了状元,周师爷现任连州府同知,晋升机会很大,周锦程是翰林院的编修,也是很有才华的人,他们父子的前途都不错。敏绚是庶出侧子,但平北侯府是世代勋贵之家,他还有萌爵在身,周锦绣是高嫁。

    萧怀逸揽住明珏,说:“你来安排吧!真是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还不好好慰劳我?”

    “慰劳也要等晚上,现在不方便,一会儿孩子们回来,看到多不好。”

    明珏拍了他一巴掌,含笑斥问:“你想什么呢?”

    “我想你都休息三年多了,是不是该停避孕药了?”

    “下月再说。”

    萧怀逸很高兴,忙把明珏搂在怀里,说:“我给你按摩。”

    明珏轻叹一声,说:“我想给敏维订一门亲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从温家回来快三年了,敏维的身体养好了,可因她年幼就怀孕流产,又保养不利,不能再生育。她的脑子也受了刺激,性子越来越闷,跟谁都不说话。

    “先让她休养,亲事慢慢对付。”萧怀逸对敏维越来越不喜欢了。

    “我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托人打听。”

    萧怀逸点点头,“你让人盯着崇禧堂,我总觉得这段时间太安定了,不对劲。”

    三年前,萧老太被明珏和萧怀逸逼进了祠堂,几年都没出来过。上个月,在萧老太生日之前,萧贵妃把明珏和萧怀逸宣进宫,让他们把萧老太接出来,给萧老太过七十大寿。两人不好推拖,就让萧老太出来并给她隆重过寿。

    萧老太回到崇禧堂,免去晚辈一切请安,好像死人一样,从没露过头。萧怀逸担心萧老太不安份,明珏也知道萧老太不服老,不甘心失败,一得势,肯定还会找麻烦。如所料不错,萧老太正在组建势力,为卷土重来做准备。

    明珏根本不在乎,这几年,萧老太进了祠堂,已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她把萧老太安插的眼线几乎全拔掉了,想再次重新组建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白夫人也离开了祠堂,回到了安宁院,她在祠堂陪了萧老太三年,人一下子老了几十岁。现在,安宁院由白迎蓉当家,白夫人的日子简直惨不忍睹。

    一向养尊处优,生性泼辣凶横的白夫人现在看白迎蓉的脸色过日子,饱受冷待。萧怀达因不能生育,天天被白迎蓉打骂,也不敢替白夫人说话。白夫人再也没以前的威风了,现在的日子,哪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明珏轻哼一声,说:“放心,死老太婆现在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萧怀逸点点头,把明珏抱得更紧,说:“难为你了,家族的事太烦了。”

    丫头站在门外回报,说:“侯爷、夫人,宫里派人来传皇上口谕。”

    “知道了,马上就去。”

    三月下旬是萧贵妃的生日,正逢她五十整寿,启明帝要为萧贵妃按皇后的份例隆重祝寿。平北侯府是萧贵妃的娘家,这是令萧氏家族荣光万丈的好事。

    明珏算了算,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她赶紧召来管事安排,准备寿礼,又去给萧老太道喜。萧老太眼底闪过凌厉兴奋的光芒,没说什么,就把明珏打发了。

    时间转眼即逝,很快就到了萧贵妃过五十大寿的日子。

    应萧贵妃宣诏,明珏一早带三个孩子进宫参拜。萧贵妃赏赐了孩子人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把他们母子打发回来了。

    明珏正哄孩子们睡觉,萧怀逸早朝回来,又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夫妻才梳妆更衣,去给萧老太请安,连同白夫人、陈氏和袁氏一同服侍萧老太进宫。

    见到萧贵妃,萧老太老泪横流,没说几句话,就让明珏带白夫人、陈氏和袁氏去给刘太后请安,萧老太和萧贵妃谴退下人,说起私密话。

    萧老太在祠堂呆了三年,明珏知道她咽不下这口气,肯定要跟萧贵妃商量怎么反扑。明珏根本不在乎,没特殊的大事发生,萧贵妃和萧老太都掀不起风浪。

    为萧贵妃贺寿的宴席摆在御花园一侧的椿萱殿。今日与以往不同,以往男宾在正殿,以皇上为中心,女宾在后殿,以刘太后为中心,臣子命妇按品阶入座。

    今日,男宾女客都在正殿,男左女右,依旧按品阶入座。女客前面垂下一面细珠帘,以掩女人尊颜,女客不管是看人还是被看,都有恰到好处的朦胧感。

    启明帝高坐正中,左侧是刘太后、祝太妃,还有几位太妃及特赐的老王妃等人列坐。右侧是萧贵妃、温贤妃、贾淑妃、安淑媛、刘婕妤、章婕妤等人。

    在后宫品阶相对较高的温淑媛没列席寿宴,自几年前十五、十六皇子长了三个月的毒疮,被怀疑是母体带毒,温淑媛就失宠了。温家和温贤妃想尽办法也没能让温淑媛再得宠爱,温家再次送进宫的女儿在十二皇子府只是个侍妾。

    温家自被明珏折腾那一场之后,死了不少人、也失了颜面,启明帝只加封了五皇子,并没有给温家出气,温家和五皇子一派现在都低调了许多。

    温玉娥仍被萧怀逸禁足在荣威院主院,三年多了,除了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她很少有机会见外人。这三年,她费尽心思,也没机会出来,听守门的婆子说她的头发都花白了。温家见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也把她当成弃子了。

    “诸位爱卿,今逢萧贵妃大寿,君臣同贺,我们先饮一杯,为寿星贺寿。”

    启明帝此言一出,立刻引来诸多恭维贺寿声,君臣、宫妃和命妇齐齐举杯向萧贵妃祝寿。杯斛交错,恭贺声声,笑语欢言的喜庆充溢殿宇楼阁。

    明珏在诰封命妇中品阶最高,萧老太品阶相对较低,为侍候方面,萧老太与明珏同座,白夫人、陈氏和袁氏则坐在后面。面对美味佳肴,明珏边吃边喝,津津有味。萧老太看向明珏的目光沉郁阴狠,她几乎不张嘴,只品了一口酒。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艺妓歌女献舞献音,丝竹缭绕间繁华盛景、歌舞升平。

    启明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黄有德,你来。”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前几天吃的水晶羊酪不错,让御膳房给朕和诸位爱卿一人做一碗。”

    黄公公陪笑犹豫,嚅嗫着说:“皇上,这水晶羊酪做好必须半盏茶的功夫吃到嘴里,才不失美味,从御膳房到椿萱殿最快也在走一刻钟,奴才担心……”

    “你这奴才真是死板,备好食材,宣厨子到椿萱殿来做不就行了。”

    “奴才糊涂,奴才这就去传旨。”

    启明帝点点头,转向五皇子,高声说:“你给朕荐来的厨子不错,朕听说他是西北人,西北风味的菜品做得很不错,尤其是水晶羊酪,又美味又补身。”

    五皇子忙起身行礼,说:“多谢父皇夸奖,难得父皇喜欢,儿臣万幸。”

    “这西北菜还真有特色,一会儿再让做一道手抓||乳|羊肉,给诸位爱卿品尝。”

    “多谢皇上。”众臣子命妇齐声道谢。

    明珏对吃兴趣很高,听说一会儿有水晶羊酪和手抓||乳|羊肉吃,连启明帝这尝尽美味的人都赞不绝口,那肯定是佳肴,她放慢了吃的速度,静心等待。

    启明帝冲五皇子点点头,说:“于德海,把那套翡翠白玉杯赐给五皇子。”

    “多谢父皇赏。”五皇子很高兴,温贤妃、温家和他这一派的臣子也很兴奋。

    七皇子见五皇子得赏,面露不愤,忙站起来,陪笑说:“父皇,据儿臣所知,这位西北的厨子做的最拿手的菜是五彩牛肉,父皇有时间不防品尝。”

    “哦?你吃过?”

    “回父皇,五皇兄所荐的西北厨子叫索哈里,原在儿臣的西风楼做大厨,他做的水晶羊酪、手抓||乳|羊肉、五彩牛肉和秘制兔丝干都是西风楼的私房菜。”

    索哈里原在七皇子的西风楼做大厨,去年,七皇子想跟五皇子尽释前嫌,得知五皇子喜欢吃索哈里做的菜,就把索哈里送给了五皇子。

    今年过年,启明帝吃到五皇子府进贡的水晶羊酪和手抓||乳|羊肉,赞不绝口,五皇子就把索哈里送进御膳房,专给启明帝做菜,启明帝也很喜欢吃。

    五皇子听到七皇子的话,忙说:“回父皇,索哈里是七皇弟特意调教的。”

    启明帝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于德海,把那四只金镶玉瓷碗送给七皇子。”

    “多谢父皇赏。”七皇子喜笑颜开,连带贾淑妃也笑容满面。

    黄公公回来禀报,说索哈里已经到了椿萱殿,令材已备好,水晶羊酪很快就能做好。启明帝又让黄公公去传旨,让索哈里做一道五彩牛肉。

    在等美食的时候,君臣又看了一场歌舞,喝了几杯酒,再一次为萧贵妃祝寿。

    水晶羊酪洁白如玉、鲜香甜美,酥软滑嫩,入口即化,众人品尝之后啧啧称赞。明珏为维护贵妇形象,小口吃且吃得很慢,越吃越着急。这水晶羊酪确实是美味,连几乎处于绝食状态的萧老太都吃了多半碗,赞叹了几声。

    启明帝吃得很高兴,“黄有德,传旨让索哈里做一道五彩牛肉为萧贵妃祝寿。”

    萧贵妃忙起身施礼,“多谢皇上。”

    黄公公忙回道:“皇上,奴才刚才跟索哈里说做五彩牛肉了,他说要想吃到最鲜美的五彩牛肉,就要把锅灶设到大殿上,即做即吃。”

    “老七,是这样吗?”

    “回父皇,这五彩牛肉就是用快刀把牛肉削成薄片,直接削到滚水里,马上捞出来,蘸秘制调料吃,削、煮、捞都麻利迅速,才能吃到美味。”

    启明帝忖度片刻,说:“黄有德,准备食材锅灶,让索哈里在大殿做。”

    “奴才遵旨。”

    索哈里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穿了一件洁净的白衣,走上金殿行礼。黄公公带太监们准备好锅灶食材,把水烧滚,索哈里一手拿牛肉,一手拿刀,准备开始。

    众人的目光落到索哈里身上,兴致勃勃,都想看看他怎么快刀削牛肉。索哈里摆出架式,突然,他扔掉牛肉,飞身蹿向启明帝,举刀便刺。

    “狗皇帝,让你欠我月钱、欠我月钱,我杀了你。”

    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众人,当人们从惊恐中反映过来,意识到索哈里要行刺启明帝,顿时慌乱成一团。在众人震惊之际,启明帝胳膊受伤,流出乌黑色的血。

    “护驾、快护驾——”

    御林军、带刀待卫、金翎卫,还有守候在殿外的龙仪卫都向正殿涌来,将大殿层层包围。索哈里知道难以逃脱,一把刀架在启明帝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启明帝被索哈里紧紧揪住脖领,后退几步,给索哈里当了盾牌。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敢动弹,胳膊上流出黑血,气息也变得急促了。

    萧怀逸是武将之首,有指挥千军万马的经验和能力。在京城,他本来只统领龙仪卫,事急从权,他忙指挥御林军和各类侍卫营救启明帝、保护宫妃女眷和文臣退后,又让侍卫封锁椿萱殿所有出口,严查索哈里的同党。

    后妃命妇被突然的变故吓坏了,见众多侍卫围上来,都满脸惊慌挤到一起后退。明珏到这个时空七八年,鲜少见刺杀的戏码,好奇害死猫的心大增。在别人都被吓哭的时候,明珏双手捂住嘴装哭,其实她是怕笑出声惹人非议。

    太友爱了,明珏向索哈里致以崇高的敬意,不只因为他做的水晶羊酪好吃。

    宫里会不会拖欠厨子的月钱,明珏不得而知,估计这种现象应该有。可为拖欠月钱就刺杀皇上,这也有点太小题大做了,感觉荒唐可笑。

    她为索哈里刺杀启明帝的强悍理由唏嘘不止,若不是今日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肯定会问这是哪个雷公编剧或雷母作者的“杰作”。

    可今天她确实大开眼界,令她啼笑皆非。

    萧怀逸与索哈里对峙,说:“索哈里,只要你放了皇上,本侯做主饶你性命。”

    五皇子沉下脸斥问:“萧侯爷,你这是什么话?你要放过刺杀皇上的反贼?”

    众人听萧怀逸这么说,也一脸疑问猜忌看着萧怀逸,好像他私通反贼一样。

    七皇子也上前帮腔,问:“萧侯爷,这事你能做主吗?”

    萧怀逸冷哼一声,说:“五皇子,七皇子,你们看清楚,索哈里刀上啐了毒,皇上已经中毒了,再不让他放了皇上,不用他刺杀,皇上就有危险。”

    启明帝的胳膊上流出乌黑色的血,滴上明黄|色龙袍上,异常显眼。众人听萧怀逸这么说,再看血的颜色,又见启明帝气息微弱,确定他确实中毒了。

    五皇子眼底闪过阴狠的兴奋,忙说:“索哈里,放了皇上,本王做主放你走。”

    “快、快放了皇上。”七皇子又成了五皇子的走狗。

    “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话。”索哈里胳膊一动,手中尖刀离启明帝脖子更近。

    萧怀逸抽出软剑,直指索哈里,“马上放过皇上,你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索哈里正犹疑之际,突然惨叫一声,一把长剑从他的后心直插前心,索哈里胸口鲜血迸流,直挺挺倒下了,瞪大双眼,似乎心有不甘。

    黄公公见索哈里死了,忙说:“九皇子,你、你……”

    刺死索哈里的人是九皇子,众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九皇子也吓了一跳。

    启明帝脱离索哈里的控制,伸出一只手,嘴唇动了动,也跟着倒地昏迷了。

    “皇上、皇上,你醒醒——”

    “不能碰皇上,他的毒正在扩散,快去叫太医。”萧怀逸一脸焦急看了看启明帝,转向小乔,说:“六皇子,让金翎卫火速传四皇子进京。”

    小乔不解其意,问:“皇上只是受了伤,为何要传四皇兄进京?”

    “看到皇上的左手了吗?”萧怀逸看着启明帝问众人。

    启明帝右臂受伤,直直垂下,左手搭在胸口上,拇指放在手心,只伸出四根手指。若这四根手指代表四皇子,那么启明帝一旦醒不过来,四皇子将承袭大统。

    众人看到启明帝的姿势,又听到萧怀逸的话,短时间沉默之后,顿时议论声四起。事发突然,启明帝并没立太子,谁为储君,可是一件天大的事。皇子、后妃、群臣连同命妇都想挤上前一看究竟,被萧怀逸命人拦住了。

    五皇子假笑几声,说:“萧侯爷,就凭皇上左手的姿势,你就要请四皇兄进京,这是不是妄猜圣意呀?你不知道妄猜圣意是欺君之罪吗?”

    萧怀逸冷笑几声,说:“本侯当然知道妄猜圣意是欺君之罪,只是本侯不明白怎么算妄猜圣意?皇上被刺昏迷,四皇子为人臣、为人子,难道不该在床前侍汤奉药吗?君父遭难,他不在床前尽孝,也会良心不安。本侯让人传四皇子回来侍候皇上,本是人之常情,跟妄猜圣意有何关系,还请五皇子明示。”

    “萧侯爷所言极是,马上传四皇子回京。”刘太后开口了,她刚才见启明帝遇刺,被吓昏了,才醒过来,听到萧怀逸的话,就下了懿旨。

    “孙儿遵太后懿旨。”小乔冲刘太后行礼后,去吩咐金翎卫传旨。

    太监带几名太医匆匆忙忙跑进来,赶紧为启明帝诊断,实施救治方法。

    刘太后扶着太监的手站起来,说:“萧侯爷,宫里的事有劳你了。”

    萧怀逸冲刘太后施礼,“请太后放心,臣会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

    几名太医给皇上服下解毒的丹药,暂时控制毒素温延,又让人把启明帝抬进椿萱殿的宫室,要给他仔细清毒解毒,让他尽快醒来。

    安顿好启明帝,萧怀逸诸多侍卫提高警惕,严查皇宫,又分散谴送众人。

    五皇子陪笑上前,说:“萧侯爷,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萧侯爷见谅。”

    自敏维和温祥熙和离,明珏又带人到温家大闹一场之后,温家和五皇子一派与萧氏一族及追随者关系极其恶劣,朝堂分派,私下见面也很少说话。

    萧怀逸边指挥众人忙碌边漫不经心地说:“本侯不认为五皇子有得罪之处,请五皇子不要多心,本侯还有公事要做,五皇子请便。”

    “好,改天本王登门谢罪。”

    见明珏和萧老太等人走过来,萧怀逸没理五皇子,就迎上去和明珏等人说话。

    萧老太沉着脸怒视萧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