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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第99部分阅读

      侯门正妻txt 作者:肉书屋

    送他们到沐雪斋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融入浓重的夜色中,她长叹一声,才回房。

    萧怀逸靠坐在软榻上,棒着一本书,却心不在焉,见明珏进来,他招手示意明珏过去。明珏坐到软榻上,他把明珏揽在怀里,两人相对沉默,各有所思。

    不管明珏做什么,萧怀逸都相信明珏不会平白无故害人,更不会害他。但信任,莫相问,他一直秉承这个原则,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会说服自己。

    明珏猜到他心中所想,窝进他怀里,把在||乳|鸽汤里做的手脚告诉了他。人与人相处总有心结,夫妻之间更是如此,能把握时机把心结解开就好。

    两人紧紧相拥,聊着家常里短的闲话,说到情动处,各自沉默,相对无言。

    荣威院主院的暖阁里,温玉娥深思挪步,阴沉的脸映衬着红彤彤的烛光,显得异常诡异。听说洪姨娘由族中长老公议,今夜要被处死,她为自己及时出卖盟友庆幸,也不禁心惊胆颤,她总觉得自己跟洪姨娘离得很近。

    丫头进来向她报告说明珏抬了杨姨娘为侧夫人,气得她咬碎银牙。亲王的内院是一妻二侧四妾,根本没平妻这个份位,她不过是皇上随意添加的。

    侧夫人的份位比她低不了多少,就拿月银来说,正妻是二十两,侧室是十两,而她做为平妻,只拿十二两,这是萧氏家族的长老们公议的。

    有二公主比较,她觉得自己很高,金枝玉叶为侧室,低她一头。可杨姨娘只是世世代代的家生子奴才,几乎要与她平起平坐了,她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

    一个婆子进来,说:“夫人,林姑娘嚷嚷着要把我们的秘密全吵出去。”

    “邓妈妈,我有秘密吗?”

    刘嬷嬷被打了板子之后,趴床休息,房里的事务由温玉娥的奶娘邓妈妈接手。

    “秘密不被碍事的人知道,就没秘密了。”

    “你说得对。”温玉娥冷笑,问:“邓妈妈,你认为该怎么做?”

    邓妈妈附在温玉娥耳边,低语几句,温玉娥连连阴笑点头。两人仔细商议一番,分头准备,准备好之后,两人去了林玉黛的卧房。

    林玉黛被绑床栏上,嘴里塞着一条毛巾,她喉咙里呜咙着,满眼是泪,正在挣扎。看到温玉娥的下人对她的眼神和举动,她就是再傻也知道温玉娥不会再“善待”她。她不怨温玉娥抛弃她这个同盟,反而怨明珏拆穿她假怀孕的诡计。

    温玉娥和邓妈妈带着几个心腹婆子进来,林玉黛看到了希望,忙冲温玉娥眼神致意。温玉娥冷哼一声,让邓妈妈扯下林玉黛的堵嘴布,并松开她的手。

    “温家妹妹,我知道你会放了我,都是洛明珏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你不是要把我的秘密全吵出去吗?怎么不吵了?”

    “温妹妹,你放了我,我不会说一个字,我……”

    邓妈妈打了林玉黛两个重重的耳光,林玉黛的脸瞬间红肿,满眼恐惧看着温玉娥主仆。她情急之下,说要把温玉娥的秘密吵出去,温玉娥恐怕不能轻饶她。

    “温妹妹,我……”

    “叫夫人,你这个贱人,听到没有?”邓妈妈接二连三打林玉黛耳光。

    “住手。”温玉娥呵止邓妈妈。

    林玉黛双脸青肿,泪流满面,见温玉娥呵止仆人打她,眼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温玉娥递给邓妈妈一把鸡毛掸子。

    “邓妈妈,从我生下来,你就照顾我,也是尊贵人,当心伤了你的手。”

    “多谢夫人体谅。”邓妈妈拿过鸡毛掸子,没头没脸抽打林玉黛。

    冬日衣衫较厚,邓妈妈不打林玉黛的身体,只打她的头和脸、手和脚。一顿暴打,林玉黛的脸上和手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肿痕,疼得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玉娥拿出两张写满字的纸,满脸阴笑走到林玉黛跟前,冷声说:“林姐姐,你在这张纸上按下手印,我就送你到一个好地方,有吃有喝有男人。”

    “什么?我……”林玉黛张大嘴,快喘不过气来了。

    “这是你的卖身契,你自卖自身,甘愿与我为奴,我再把你卖到青楼。”

    “不——不——”林玉黛认识到温玉娥的阴毒,拼命挣扎。

    “不?哼哼!恐怕由不得你。”温玉娥脸上泛起嗜血的笑容,刻毒诡异,“官宦之家三代不能出奴籍之人,你卖与我为奴,我会把你卖到下等妓院。然后找人弹劾林子悦,他还能保住官位吗?这就是林子悦与温家做对的下场。”

    林玉黛吓坏了,林家在江东也是望门旺族,在各处做官的人不少。被家族众人看好、官职最高、最有前途的人就是林子悦,若是因她卖身为奴毁了林子悦的前程,她将成为家族的罪人,而且她就是活着,这辈子都休想再倚靠家族。

    “夫、夫人,你、你说过我们姐妹情深,求、求你不要……”

    “姐妹情深?我呸,你知道做陪嫁姑娘是干什么吗?是与我抢男人。你愿意陪嫁,还不就是想抢走我的男人吗?你不得宠,还有什么用?我能饶你吗?”

    温玉娥把卖身契扔给邓妈妈,邓妈妈指挥婆子压住林玉黛的手,在卖身契上按下手印。林玉黛看到卖身契上鲜红的手印,眼前一黑,昏倒了。

    “都安排好了吗?”

    “夫人放心,门上的人都打点好了,外面有死士接应,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好,太好了。”温玉娥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发出喋喋的阴笑声。

    善堂融入森冷漆黑的夜色中,如同一只庞大的怪物,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几个护卫提着灯笼前面开路,多多跟在后面,边走边玩。敏绚拉着杨姨娘跟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很害怕,走得很慢,身后跟着七八个战战兢兢的丫头婆子。

    来到关押洪姨娘的房间门口,护卫打开门,在门口挂起灯笼,又递给敏绚一盏琉璃灯,让他进去。敏绚吓得骨酥筋软,犹豫半天,拉着多多一头扎进去。

    洪姨娘先被打了四十板子,皮开肉绽,昏过去了。下人把她送回房,给她涂了伤药,让她休息,她醒来之后,连喊带骂。族中长老公议要把她送进善堂,子时处死,她连喊冤叫屈的力气都没有,只想保住一口气,多活一会儿。

    看到有人开门,又有火光,以为处绝她的人来了,她窝在柴草上不敢动弹。听到敏绚和多多说话,又见灯笼接近,她拼尽全力,“哇”的一声哭出来。

    在侯府做妾十几年,她的路走得很顺,一直被捧得很高,从没感觉象此刻这么孤绝无助。敏绚是她多年的心血所聚,一定是来救她了,她很高兴很欣慰。

    “绚、绚哥儿,娘、娘在这儿,快救娘,快……”

    敏绚流泪哽咽,跪在洪姨娘身边,还紧拉着多多的手不放。多多无奈,叹了口气,也陪着敏绚跪下了,他根本不看洪姨娘,眨巴着大眼睛四处张望。

    多多养在洛明珏名下,成了洪姨娘的心病,有明珏和萧怀逸护着他,洪姨娘暂时不敢对他下手,也趁人不备,对他百般呵责,以至于多多非常讨厌洪姨娘。

    “绚、绚哥儿……救、救娘……”

    “姨娘,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跟你告别的,你放心去吧!呜呜……”

    洪姨娘听到敏绚的话,眼底刚升腾起的希望瞬间消失,“你、你不孝……”

    敏绚失声痛哭,边哭边说:“姨娘总想让我当世子袭侯爵,母亲说这是不懂嫡庶尊卑、仁义礼法,就跟让臣子弑君夺位一样。姨娘犯了十条大罪,害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坏事,自做孽、不可活,就是我当家也会处死姨娘……”

    “你、你住嘴,你、畜生,你……”洪姨娘张大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忽然用力大笑起来,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不如明珏说几句话,她不服气。

    “把酒菜拿进来。”

    两个婆子端着酒菜进来,放到洪姨娘面前,都没把盘盏打开,转身就往外跑。

    敏绚从衣服拿出一条床单,盖在洪姨娘身上,又给洪姨娘倒酒夹菜,让她吃喝,仍旧边说边哭。洪姨娘冷冷看着敏绚,不吃喝、不开口,只是冷冷看着。

    多多感觉到冷,又烦闷,不想再听敏绚和洪姨娘没完没了说话,想走,又觉得丢下敏绚出去不仗义。他噘了噘嘴,狡黠一笑,瞪大眼睛,看着房间一角。

    “哥哥,你看那边。”

    “哪里?怎么了?”敏绚一脸惊恐,抓紧多多的手。

    “房梁上吊着两个姐姐,嘴里流血,吐着舌头,正冲咱们招手呢。”

    敏绚不敢看房梁,一下子跳进来,大喊“有鬼”,向门外冲出去,连多多都不顾了。门外,杨姨娘和丫头婆子听到他的喊声,不约而同,撒腿就跑。

    多多的小脸笑成一团,不紧不慢出来,关上门,和几个面露惊怕的护卫一同往回走。走到内院的角门,他才追上杨姨娘和敏绚等人,被婆子洒了一身香灰。

    洪姨娘上吊了,用敏绚给她留下的床单,她怎么吊死自己的,无人知道。

    仆人传言善堂有鬼,明珏不以为然,她是魂穿者,是最大的那只鬼。府里谣言四起,没人敢靠近善堂,萧老太让人先后做了几场法事,才消停了。

    明珏叫来管事婆子,让她们配合杨姨娘处理洪姨娘房里用来固宠的丫头,把整治那群“娘”们的权利交给了杨姨娘,她一心投入到救灾募捐中。

    分配完府内杂事,明珏在暖阁整理募捐倡议书,等宋王妃上门。心腹婆子来报说林玉黛和她的两个丫头昨夜偷逃出府了,温玉娥正派人四处查找。

    林玉黛是温玉娥的陪嫁丫头,这又是温玉娥房里的事,明珏厌烦林玉黛,不想多管,只让人把这个消息连同她的顾虑都告诉了秋月,她相信秋月会处理好。

    仆人传报有客上门,但来的不是宋王妃,而是汝阳郡主,似乎来者不善。

    结局卷 两生情缘 第一百八十三章 温玉娥惨了

    水家不愧是天下第一富族,出手阔气得惊人。五千两足赤金锭,装在十只红漆木箱里,齐齐打开,映衬着冬日的寒阳,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明珏听说汝阳郡主带重金登门,金子抬进平北侯府的大门,人却坐在马车上不下来,马车正堵在侯府的正门。明珏摇头讥笑,汝阳郡主还是想争些脸面,看金子的薄面,她决定退一步,亲自到门口来迎接她,给她一个高高的台阶下。

    汝阳郡主面如寒霜,满脸阴涩的倨傲,看向明珏的目光如两把寒光闪耀的尖刀。她一再提醒自己此次登门是为向平北侯府赔礼而来,不能冲动,如不能与平北侯府和解,后果很严重。但她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不发作出来,会忍出内伤。

    看到明珏出来,汝阳郡主两把眼刀在明珏身上捅了千疮百孔之后,才挤出一张笑脸,下车和明珏见礼。明珏贪婪狡狯的目光扫了扫那十箱金锭,笑容欲加灿烂,对汝阳郡主很客气,宾主互到安好,自是表面上维系的一团和气。

    汝阳郡主咬牙冷笑,语气中透着浓重的寒意,说:“我儿子被你诬陷,打成重伤,脸面大失,我还要抬着重金来赔罪,这世道哪有公理可言?”

    “郡主言重了,识时务、顾大局永远是公理,不是吗?呵呵。”明珏的笑容好像三春艳阳,热烈明媚,低声说:“郡主今日登门,想必已经知道那日事件的详情,也应该知道我一片苦心,我也是无奈而为。让平夫人背了黑锅,也影响了侯爷的名声,对令公子的处置确实重了些,这样才能把事情遮过去。”

    “温家那贱人是背黑锅?那是她罪有应得。”

    听到汝阳郡主尖利压抑的怒骂声,明珏心中大声叫好。温玉娥和白迎芷设计水行雷去调戏秋月,两人最终的结果都是得不偿失。汝阳郡主有身份,也有实力,更有手段,引导她去对付温玉娥,可是让明珏省心省力的美事一桩。

    明珏轻叹一声,说:“损人不利己的事谁也想发生。”

    “你不要为温家的贱人开脱,我不信你们妻妾和睦。”

    那日,汝阳郡主让人将打得皮开肉绽的水行雷抬回汝亲王府,当即就调动了水家在京城的暗卫,又向汝亲王府借用死士,要为水行雷报板子之仇,为自己出口恶气,被老汝亲王拦住了,劝解许久,总算压住了她的怒气。

    老汝亲王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处事沉着冷静,他认为明珏为人聪明,不会徒生是非。于是,他派人调查了几天,又逼水行雷说实话,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经老汝亲王和汝亲王世子等人细致分析,一致认为明珏为水家好。

    他们都知道被水行雷调戏的人实际是秋月,秋月寄居萧家,身份也不容小觑。她是镇南侯府的嫡系旁支,萧怀逸的表妹,她还有一重敏感而重要的身份,就是林子悦的未婚妻。而林子悦是水木除了端木轻、谭金州以外,最看好的后起之秀。

    若让人知道水行雷调戏了秋月,传出去,毁了秋月的名声。秋家不会轻饶水家,萧怀逸也不会善罢甘休,最主要的林子悦间接受辱,会成为水木向水家宣战的导火索。到时候,水行雷恐怕就不是挨一顿板子了,还会牵连水家和汝亲王府。

    就这样,明珏成了水家和汝亲王府的恩人,理应重金答谢。汝阳郡主出五千两黄金很窝囊,但不出会有更大的麻烦,所以,她强忍怒气来谢明珏了。

    明珏活了两辈子,性格一向很鲜明,两世俱带的显著特点都很多。而明珏自认为她身上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她对美男与金钱的抵抗力和免疫力。

    不管前生今世,她都腐到了骨子里,对美男的免疫力指数绝对是零。虽说她现在只和一个正牌男人有x关系,其他都停留在只能看、不能摸的阶段,但yy无罪。而对于金钱,她的免疫力指数已经到了负数,至于比零低多少,有待考究。

    汝阳郡主带了着五千两黄金,等于五万两白银,大概等于她前世的五千万人民币登门,她能拒绝吗?用屁股蛋儿想都知道答案是绝对不会。

    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明珏一直很君子,所以,她要为自己心安理得收下这五千两金子找出充足的理由。关键是给汝阳郡主找一个出气筒,于是,她故意提起温玉娥。汝阳郡主知道那日水行雷调戏秋月是白迎芷和温玉娥设计陷害的结果,也恨上了温玉娥。

    可温玉娥只是萧怀逸的平妻,身份比明珏和汝阳郡主差了一大截,给汝阳郡主当出气筒份量还不够,也只能暂时将就着用。正当明珏为把温玉娥交给汝阳郡主出气的事扰疑不绝时,份量足够的出气筒来了,时间卡得刚刚好。

    门人来报,说:“夫人,宋王妃到。”

    汝阳郡主正跟明珏炫耀那十箱金子,听到门人的话,皱眉问:“她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给你当出气筒了,明珏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露半个字。见明珏面露犹豫,汝阳郡主抓住她的把柄一样,使劲追问。明珏装出无可奈何,把宋王妃表面要帮她救灾募捐、实际是来分功的来意很隐晦地告诉了汝阳郡主。

    “郡主,请您先到厅堂坐,我既然在门口,就去迎迎宋王妃。”

    汝阳郡主哼笑两声,说:“我同你一起去迎宋王妃。”

    “这……”明珏知道汝阳郡主要迎接宋王妃的用意,面露犹豫,拿宋王妃给汝阳郡主出气也要等进了厅堂,在她们在大门口言语冲突,萧家也不长脸。

    “我不该迎接宋王妃吗?萧侯爷享亲王待遇,你与宋王妃平起平坐,还要迎接她。水家只是一等侯,可不是亲王待遇,我更应该去迎接她了。”

    明珏应付一笑,说:“应该,郡主请。”

    老汝亲王与先皇同父异母,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论辈份,五皇子应该称汝阳郡主为姑母。皇家为君,水家为臣,且水家只是侯爵,汝阳郡主的份位就比宋王妃低了很多。但汝阳郡主一向骄纵,温家和五皇子一派根本不入她的眼。

    宋王妃容貌娇艳,雍容华贵,却神情冷傲,与人淡漠,好像一朵开在隆冬时节的芙蓉花,美则美矣,却不搭调。五皇子的两侧妃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衣衫华丽,满头珠摇玉晃,周身透着俗艳,头却抬得很高,很明显的目中无人。

    明珏暗自庆幸,汝阳郡主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来访,很冒昧,不成想却帮了她的大忙。她懒于应酬宋王妃和五皇子的两侧妃,正好交给汝阳郡主打发她们。

    宾主互相见礼后,明珏引领她们来到外院的会客厅,下人奉上茶点果品。宋王妃第一次登门,汝阳郡主也来意不善,不方便请她们到沐雪斋登堂入室。

    “郡主也来拜访淑仪夫人?”宋王妃问话的语气很淡。

    汝阳郡主嘬着茶,说:“我是不想来,可不来不行,没想到会遇上你。”

    温玉娥是温贤妃的嫡亲侄女,温贤妃是五皇子的生母,宋王妃是五皇子的正妃。份辈一经排列,汝阳郡主就把温玉娥和宋王妃划上了等号,能客气吗?

    明珏见火药味欲浓,忙圆场说:“郡主知道我要救灾,专程来送金子的。”

    宋王妃对汝阳郡主露出笑脸,神态也客气了很多。水家有钱,人尽皆知,而钱能买鬼、钱能通神。五皇子夺嫡争位,缺兵权护佑,就拉拢萧怀逸,缺文人清流支持,就拉拢程阁老,也缺银子,就想拉拢水木或水融。

    水木和水融虽说是父子,却是冤家,温家和五皇子一派想脚踩两只船,把水氏父子全收归旗下。结果,水木和水融都对五皇子心生嫌隙,敬而远之了。

    听说汝阳郡主来为救灾送金子,宋王妃认为这是一个缓和五皇子与水家关系的机会。忙一改冷傲,跟汝阳郡主故做热情寒喧,却被汝阳郡主的冷脸打击了。

    “听说朝廷救灾只准备花七八万两银子,我此次给淑仪夫人送来了五千两金子,宋王妃不奇怪我为什么一下子送这么多金子吗?”

    “水家是天下第一富族,郡主也是大方爽利之人。”宋王妃的语气很温和。

    明珏知道汝阳郡主已把宋王妃当成出气筒,她们很快就要开战,虽说她是主人,却也扮演了看热闹的角色,所以她不出声,低着头数茶叶。

    “天下第一富族就平白无故送人五万两银子吗?你当水家的钱财是大风刮来的?我告诉你原因。”汝阳郡主狠狠看着宋王妃,喝了口茶,说:“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调戏了萧侯爷的平夫人,我带五千两金子来赔罪,破财免灾,我没办法才给平北侯府送钱的。呵呵,要说温家的小姐我也见过,那姿色连我们水家的三等丫头都不如,真不知道我儿子为什么不调戏别人?偏偏跑到萧家来调戏她。

    要说这男人的口味也真是奇怪,就象我儿子非调戏孕妇一样。唉!象淑仪夫人这模样才情在京城也属一属二,可怀孕的是温家小姐。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什么绝色美人没有?可得宠的还是温家的小姐。当今皇上未登基之前,温顺侯就把妹妹送给他做妾,皇上刚登基,温顺侯又送上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年老色衰,他又赶紧送上孙女,听说温顺侯的重孙女也十岁多了,不出两三年,估计他的重孙女也会进宫伴驾,这么多女人护佑,五皇子能不得圣宠吗?前几天我见过五皇子,他身上的阴气很重,估计是一直沾女人的光所致。”

    明珏心里大呼过瘾,这番话除了汝阳郡主,估计没人敢说了。汝阳郡主也是性情中人,只可惜她爱上的水融,在水家内院的残杀中,她得罪了水木。

    宋王妃气得暗自咬牙,她身边的两侧妃也脸色不善,只是不便于发作,心里却都把汝阳郡主忌恨上了。她们来的时候,五皇子一再嘱咐,让她们想方设法拿到救灾募捐的主动权,占据首功,把明珏推到替她们跑腿的位置上。

    有汝阳郡主在,而且汝阳郡主处处针对温家和五皇子一派,如此一来,要想达到五皇子的目的就有难度。除非汝阳郡主走后再谈,可时间不充裕,救灾募捐必须马上开始。但看汝阳郡主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不准备告辞。

    宋王妃强忍怒气,笑对明珏,说:“淑仪夫人,我们还是商量募捐的事吧!”

    明珏点头说:“好,我之前也有所准备,请王妃过目。”

    丫头拿进募捐倡议书和募捐箱,还有启明帝的墨宝,一一摆到桌子上,让宋王妃等人过目。看到募捐倡议书的主要位置盖上了明珏的印信,宋王妃脸色很难看,暗恨明珏不把重要位置留给她。明珏也没跟她商量倡议书的内容,就直接写好了,这样做就是不打算听五皇子的话,到时候能有五皇子的功劳吗?

    宋王妃拿过倡议书,和两侧妃一起仔细看了一遍,又互使了眼色,说:“淑仪夫人,我想把倡议书拿回府请五皇子过目,看哪里有需要改动的地方,也请他参谋。另外,皇上的墨宝还请淑仪夫人给我几张,我一并拿回去交给五皇子。”

    明珏暗自冷笑,宋王妃这是要撇开她单干,把功劳全部据为己有。她之所以在倡议书上提前盖好印信,就是不想让宋王妃吞功,决不能便宜五皇子一派。

    “王妃可以把倡议书拿回府请五皇子参谋改动,皇上的墨宝却没有多余人给王妃了。皇上共给我写了十二张墨宝,我给了户部六张,让他们向大家族租借城外的庄子和宅院用。我让人做了四只募捐箱,每只箱子上都贴了一张,还剩余两张,要留下来备用。万一突然要用,不能随便求皇上,正好派上用场。”

    宋王妃听明珏说得头头是道,不便强求,便挤出一张笑脸,询问明珏有关募捐救灾的事,想从中打探更多的消息。明珏很热情,跟她说了很多,无非是一些良心呀!民心呀,社稷安定之类的,语气慷慨,实际有用的内容很少。

    汝阳郡主见自己成了被忽略的对象,心中郁气更盛,她对募捐良心墨宝之类一概不感兴趣,她只想出口恶气。刚才说温家,把宋王妃气得脸都青了,她心里着实畅快了一把。但相比她忍得那口气,儿子挨打,又送人金子,这远远不够。

    “五皇子得圣宠,让他进宫求皇上再写几张不就行了?皇上要是不同意,就让温贤妃和温淑媛到皇上面前摆红粉阵,再叫上温顺侯的重孙女,能求不来吗?”

    宋王妃咬牙说:“郡主可真会高抬人,可惜不象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明珏怕她们打起来,赶紧两边陪笑劝阻,差开话题,总算暂时压住了。明珏见宋王妃阴沉着脸,无奈之下,只好跟她交了些实底,让她出气筒也有代价。

    “听你们说了这么半天,我总算明白了,这募捐救灾就是你们打着皇上的旗号跟别人要银子,然后再分给那些难民,让人念你们和皇上的好,说白了,这就是你们沽名钓誉的手段。”汝阳郡主冷哼一声,又说:“你们的功劳不好分,就象做贼的人分赃不均一样,要说淑仪夫人和五皇子本是亲戚,又何必斤斤计较。”

    宋王妃不知明珏与温顺侯府的恩怨,满脸疑惑看着汝阳郡主。明珏知道汝阳郡主会挑事,不想理会,正想怎么应付,忽然看到朱艳正冲她招手,一脸急切。

    “王妃、郡主,我先失赔一下。”明珏来到门口,问:“什么事?”

    朱艳忙施礼回话,说:“夫人,狗子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狗子人机灵,又踏实肯干,这几年也长出息了。他一直在梅隐居当差,现在也成了一个小管事,手下有四五个小厮供他差谴,事情做得一直不错。

    “他跟谁一起来的?有什么事?”

    “回夫人,他一个人来的,奴婢问他有什么事,他支支吾吾不肯说。”

    “叫他到门房里等我。”

    朱艳应声去传话,明珏叫过丫头婆子嘱咐了一番,就去了门房。狗子见到明珏,恭恭敬敬行礼,明珏让他起来,问他有什么事,他左张右望,仍不肯说。

    明珏冲房里的丫头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又问狗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狗子拿出一只用红布包裹的紫晶琉璃钗,递给明珏,说:“这个……”

    这只紫晶琉璃钗是十公主今年及笄生日时,明珏送给她的礼物,十公主很喜欢。十公主还真会找地方,居然跑出城,藏到了梅隐居,好吃好喝好住,还不用担心被抓。小乔这几天率金翎卫搜查京城的青楼客栈,还封锁了交通要道,派人到处打探十公主的消息。他就是抓破脑袋想,也想不到十公主藏到了梅隐居。

    自得知十公主离宫出走,明珏就一直担着心,怕她遭遇不测,这回总算能放心了。十公主拒嫁程家,不想回宫,怎么安顿她,还需明珏费一番心思。

    “她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住在你的院子,就我和雪莺姐姐两人知道她在梅隐居。”

    明珏点点头,说:“你告诉雪莺要好好照顾她,保守秘密,还有事吗?”

    “她说让你有时间去趟梅隐居,她有事跟你商量。”

    “知道了,等忙过这几天我去看她,你让她自己小心些。”明珏想了想,又说:“多多和敏绚要到梅隐居住几天,你让雪莺提前安排,别让他们发现十公主在梅隐居。你去别苑看看梁成是不是已经出城了,要没有,你跟他们一起走。”

    “是,主子。”

    明珏让朱艳送狗子离开,又让仆人将汝阳郡主送来的金子抬到沐雪斋,安排妥当,她才回会客厅。会客厅里气氛不对,汝阳郡主阴沉着脸,好像一只险胜一局的公鸡,得意却警惕。宋王妃和两侧妃脸色铁青,不用问是知道她们败了。

    见明珏进来,宋王妃挤出几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拿起一份倡议书,匆匆跟明珏告辞。明珏也不留她们,只告诉她们时间紧迫,她想马上开始募捐。

    宋王妃要回府跟五皇子及诸多幕僚商量,让明珏等她回话,最晚到午时,就让人带话过来。明珏同意了,满面含笑,很客气地送她们离开。

    汝阳郡主见明珏回来,冷哼一声,说:“金子你收下了,我的条件呢?”

    “什么条件?”

    “你跟我兜圈子吗?”汝阳郡主脸上滑过阴毒尖刻,冷笑说:“别说现在外面传言我儿子调戏了萧侯爷的平夫人,就是调戏了你,也不值五千两金子。你收下金子,就证明水家和萧家的亲事结成了,以后就在一条船上了。

    萧怀菱喜欢水行雷,白夫人也想跟水家做亲,而萧怀逸不同意,现在暂时压住白夫人母女,萧怀菱年龄很大了,迟早这件事还会吵出来。

    看金子的面子,明珏想促成这门亲事,反正也没有害处。至于萧家跟水家坐不坐一条船,等金子到手,她会想办法让萧家仍保持中立,才不去管水家的闲事。水家只抓着一个萧怀菱,说话根本就没份量,筹码很轻,也不足以威胁萧家。

    明珏笑了笑,说:“我不敢跟郡主兜圈子,至于那件事,我会尽力而为。水家要娶萧家的女儿,也要三媒六聘,按规矩来,不是你我一说就行的。”

    “知道了,结亲的事我自会准备,不会委屈萧家的女儿。”汝阳郡主起身告辞,又说:“转告那位平夫人,我会诅咒她生一个比她还丑的女儿。”

    “呵呵,诅咒要常挂在嘴边上,还要跟众人说才有效果,否则就是白诅咒。”

    汝阳郡主嘴角挑起刻毒的冷笑,她把水行雷挨打的恩怨记到温玉娥身上,恨透了温家人,刚才又跟宋王妃和两侧妃闹得很不愉快,就更恨温玉娥了。

    温玉娥最担心自己会生下女儿,最害怕自己生下的孩子不健康,这已经成了她的心病。每天都会让大夫来看,每次都会问她怀的是男是女,根本不嫌烦。

    汝阳郡主会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温玉娥怀的是女孩,这等于把温玉娥逼上了绝路。充分利益汝阳郡主这个帮凶,无须明珏再出手,就能达到目的。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是辨证论的说法。现在,汝阳郡主成她的朋友了。

    送走汝阳郡主,明珏兴冲冲回到沐雪斋,摸着金子,她激动不已,心中寻思忖度。收下金子,等于她同意将萧怀菱嫁给水行雷了,可萧怀逸不同意,她要想办法说服萧怀逸。萧怀逸认定的事,不好改变,给不给她面子,她心里没底。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千古之公理。

    等救灾的事情忙出头绪,她打算去梅隐居看十公主,顺便到水木山庄拜访水木。此次水木捐出数百间房子安置灾民,也确实帮了她的大忙。

    杨姨娘来报,说洪姨娘房里用于固宠的四五个大丫头配人的配人,发卖的发卖。当年勾结洪姨娘、卖主求荣的丫头翠黛由翠墨做主,被卖到了最下等的窑子里,并规定她每天必须接客五十人,她的哥嫂家人都打了顿板子,卖到漠北了。

    追随洪姨娘的那群“娘”们看到这结果,个个战战兢兢,惶恐不已。杨姨娘挑着里面最不安份的也处理了几个,剩下的让她们先安定几天,再做处理。

    “你做得很好,有当家人的风范,继续努力。”明珏从不吝啬好话。

    “夫人谬赞了,是夫人调教得好。”

    明珏点头一笑,当着房里诸多丫头婆子的面,抬高声音,说:“上次水家公子在梅林调戏平夫人,汝阳郡主有愧于心,听我要救灾募捐,就带了五千两黄金登门,以支持我救灾为名,向侯爷和平夫人赔罪。可汝阳郡主也很气人,她说在江东有一位高人教过她秘法,她一口咬定平夫人怀的是女儿,真让人心急。”

    杨姨娘忙赔笑说:“侯府常用的大夫也说平夫怀的是女儿,还说孩子上次被沉龙醉一薰,有可能是残疾,别说夫人着急,连奴才们都跟着担心。”

    屋里屋外的下人听到明珏和杨姨娘的对话,脸上都流露出听到重磅级八卦的兴奋。多数人对八卦有天生喜好,免费传播也乐此不疲,有人甚至当成资本炫耀。

    “真让人操心。”明珏叹了口气,转向杨姨娘,说:“这几天我忙救灾募捐的事,不在府里,这一房的事就麻烦你了。平夫人那边还需你多费心照顾,主要是别耽误她请大夫。压制下人,别让她们乱说,千万不能把汝阳郡主的话传出去。”

    “是,夫人。”

    “明天就腊月初一了,要忙碌过年的事情,备年货,都需要你多费心。”

    杨姨娘很激动,忙说:“夫人放心,妾身不会让夫人失望。”

    萧怀逸回来,明珏把汝阳郡主带重金登门的来意说给他听,并给他讲汝阳郡主和宋王妃斗鸡一般开战的情景。萧怀逸也觉得可笑,拿她们打趣了几句,并逗弄明珏。明珏见他高兴,就把汝阳郡主要向萧怀菱求婚的事告诉了他。

    出于明珏意料之外,萧怀逸痛快答应,让她去告诉白夫人,也没多说原因。

    明珏面露疑问,“你不是不答应吗?为什么又同意了?”

    “我不答应行吗?”萧怀逸把明珏拉到怀里,说:“金子你都收下了,我不答应,把金子送回去,岂不是让你没面子?我要照顾你的情绪,免得你罢工。”

    这门亲事萧怀逸是因为她才答应的,这令明珏很感动。她垂头努嘴,萧怀逸若不答应,真要把五千两金子给汝阳郡主送回去,那不等于摘她的心吗?

    “谁罢工了?还不是你老中途罢工逼我答应你好多条件。”明珏提起他们之间的闺房秘事,不禁面染红霞,眼波流转间,便有媚意无限。

    萧怀逸把明珏搂进怀里,嘴角挑起媚惑的笑容,吻着她的耳轮,说:“你在上面我就不罢工了,保证让你高兴,妻唱夫随,我的事由你全权做主。”

    “这还差不多。”

    “那我们……”萧怀逸冲床铺抬了抬下巴,眉稍眼角荡漾着求欢之意。

    昨晚因为洪姨娘的事,两人都没心情,什么也没做。自第一次到现在,夜里必做、白天加班,连明珏来了癸水都不休息的事在昨夜暂停了。

    明珏知道萧怀逸想加班补课,呲了呲鼻子,说:“等午睡的时候。”

    两人吃过午饭,进到卧房,眉来眼去调情,准备午睡,“程咬金”来了。

    “妾身见过淑仪夫人。”来人是五皇子的侧妃,姓李,上午见过。

    “李侧妃请坐。”

    宾主各自落坐,寒喧几句,下人奉茶之后,转向正题。

    “五皇子说淑仪夫人的倡议书写得很好,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李侧妃笑得很真诚,又说:“只是应该给宋王妃留出盖印信的位置,免得让人误解。”

    明珏淡淡一笑,说“倡议书是我提前准备的,不知道五皇子有此美意。”

    “不要紧,五皇子又让人重新写了一份,你看看。”

    五皇子府的丫头呈上新写的倡议书,让明珏过目。这份倡议书上,重要位置仍留给明珏盖印信,但宋王妃的印信盖得很霸道,大有跟明珏分庭抗礼之势。明珏暗自冷笑,不想太过计较,五皇子就为抢功而来,怎么也要给他颗甜枣吃。

    “这份倡议书写得很好,有劳五皇子费心,就以这份为准吧!”

    “那就太好了,都拿进来吧!”

    李侧妃指挥下人拿进几十份倡议书,格式跟她让明珏看的那份一样,字迹也不多。宋王妃的印信已经盖好了,只要明珏盖上印就能张贴了。

    明珏让朱艳取来她的印信,当着李侧妃的面儿盖到倡议书上。她又检查了盖好印信的倡议书,确认无误,就让下人按原计划张贴在街头巷尾。

    “淑仪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募捐?”

    “今天下午先让人带倡议书和募捐箱到皇子王孙的邸碰碰运气,第一站就是五皇子府,还要劳驾你侧妃转告宋王妃一声。”

    “好,那我就告辞了。”李侧妃站起来,笑了笑,说:“淑仪夫人,五皇子让你给皇上写一份陈情的折子,今天递上去,把募捐的准备情况向皇上陈明。五皇子说你要是觉得有邀功之嫌,怕皇上怪罪,不防把他和宋王妃的名字都写上。”

    “我明白,请你转告五皇子,难得他有心,我向皇上陈情记他的功劳。”

    送走李侧妃,明珏没心情再午睡,叫来下人准备出去募捐之事。被放了鸽子的萧某人沉着脸,用卫生眼珠扫射明珏,一脸欲求不满的怨妇模样。

    救灾募捐进行的很顺利,五六天的时间便募到了一万余两的银钱财物。又由明珏和宋王妃出面张罗,在京城设了八座粥棚,对京城的穷苦人和乞丐开放舍粥。一时间,募捐救灾办得红红火火,有关明珏和宋王妃善心善举的话题不绝于耳。

    林子悦拿着启明帝的墨宝向名门旺族租借北城外的庄子和宅院,没有谁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字。几天的时间,五六万流民全部安置妥当,没有人再露宿街头。林子悦又按明珏的计划,给无病无痛、身强力壮的灾民找了活干,给他们发工钱,让他们做工养活自己和家人,也减少了救灾的负担。

    救灾主要是解决灾民的衣、食、住三方面。住的问题最先解决,有了住的地方,又有粮食,吃的问题也随之解决了,最令明珏头疼的是灾民的棉衣。

    此次募捐也解决了棉衣的问题。救灾募捐成了京城人人议论的话题,感动了许多人。有的人家没有多余的钱财,也想为救灾出一份力。明珏就给他们发了布料、棉花和针线,人多力量,五六万套棉衣几天的时间就做成了。

    募捐在此次救灾中起了重大作用,也给以后救灾提供了可寻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