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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第57部分阅读

      侯门正妻txt 作者:肉书屋

    片的空地上种些丈菊和阳姜,可以美化环境,也能有一定的收益。

    那五百亩良田一半种冬小麦,第二年的夏茬可以种花生、谷粟和玉米。另一半种油菜养地,第二年油菜成熟后,再种一季大麦或春麦。人勤地不懒,先把地养好,循环种植,间作多茬,保证一季多收,比单一种植收成要好的多。

    湖塘里照常种莲藕、菱角,并养鱼虾螃蟹,让庄头专门派人照应。水田受天气限制,只能收一季水稻,要想高产,必须间作。明珏准备水田里搭起简易的暖棚,天暖时种稻米,天冷了可以在暖棚里栽一些适合水田种植的蔬菜瓜果。

    明珏给庄头管事分了工,由萧攀总管协调,让他们派专人负责良田、水田和湖塘,并说明让他们也象岳嫂子等人一样到年底拿红利分成。听说岳嫂子一个女人,还是奴籍,一年就能挣千八两银子,众人都眼红了,热情空前高涨。

    连续忙碌了五六天,才把萧怀逸庄子里的杂事归整清楚,规划完毕并全部落实,人员调配到位,众人各就各位,只需按计划去做,按规矩去管。

    产业越多,她反而觉得自己越轻松,手下有可用之人,凡事不用亲力亲为,只需平时听汇报,给下面的人一些意见,再就是到月底查帐了。

    记得前世一位资深管理者曾经说过,管理的最高层次是“无为而治”,产业全部步入正轨,就不需要大包大揽,除非有新项目需要最高管理者来决策。

    终于可以歇口气了,洛明珏的生日她在庄子里过的,只吃了一碗面,苏嬷嬷说等她闲下来,一定要热热闹闹把生日补上。众人也一直跟她忙碌至今,轻闲之后,她决定以过生日为噱头,宴请众人,给众人鼓鼓劲,权作慰劳。

    “娘,咱们家有喜事。”多多嚷着有喜事,却看不到他高兴,反面有些委屈。

    “我过生日算什么喜事?”明珏见多多不象以往欢实,拍了拍他的头,说:“我跟苏嬷嬷说了,把我拣到你的那天做为你的生日,一定给你风光大办。”

    多多紧紧抓住明珏的手,轻声说:“不对,娘,是爹有喜事。”

    “你爹有什么喜事?”明珏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爹要大摆宴席,他家里的娘要有儿子了,是萧登叔叔和师傅说的。”

    “他家里的娘?”

    明珏猜到多多在说温玉嫦,心里很纳闷,难道温玉嫦怀孕了?前几天,她跟萧怀逸在湖塘里游玩了一天,也没听他提半个字。不只没提到温玉嫦,连萧家任何人都没有提起,明珏问起萧怀迦的事,也被他三言两语遮掩过去了。

    “就是爹的娘子,师傅管黑嫂叫娘子,爹的娘子要生孩子了。”

    苏嬷嬷进来,听到多多的话,马上变了脸,忙问:“温家小姐怀孕了?

    明珏冷笑几声,摇头说:“不知道,没听他说,多多听萧登和公羊白说萧怀逸要大摆宴席庆祝,他的娘子要生孩子了,那还不是说温玉嫦怀孕了吗?”

    听说温玉嫦怀孕,明珏脸上的笑容僵化了,心里一阵阵辐应,抵触情绪自心底萌生。她憎恨厌恶温家每一个人,对温玉嫦更是一种蔑视到脚底的恨,可温玉嫦是萧怀逸名媒正娶的妻子,又有要孩子,那可是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命脉。

    跟萧怀逸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吃喝玩乐,不管嘻笑怒骂,她从心底就刻意忽略温玉嫦是萧怀逸的正妻,是萧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可事实不容更改。

    “唉!要是温家小姐怀孕,温家就更有底气了,就……”

    “有底气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再闹一场,谁怕谁呀?”明珏越想越气愤。

    “话不是这么说,侯爷现在跟我们走得很近,对你也不错,连老太太也眷顾着,要是温家小姐生下嫡子,那就是世了,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苏嬷嬷轻声慢语,擦着眼泪,边说边叹气,脸上密布着浓郁的担忧。

    “他跟我走近走远是他的事,我不稀罕他对我好,老太太也不用他眷顾。”

    “话是这么说,可侯爷毕竟是靠山,要是温家……”

    明珏皱了皱眉,“行了行了,别再杞人忧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事。”

    苏嬷嬷嚅嗫着还想说些什么,看到明珏发脾气,哀叹几声,出去了。

    萧怀逸跟她走得近走得远,确实是萧怀逸的事,但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她不讨厌萧怀逸,所以才能拉近两人的关系。去年在萧家,与萧怀逸见第一面就要面临圆房,那时候他还是她的正牌老公,而她只他当成路人甲,毫无印象可言。

    今年再见,她的身份是他的弃妻,本来已无相干的两个人,几次接触,距离慢慢拉近。在她的意念里,萧怀逸只是她的一个朋友,但关系却不如她与小乔和秦临庄等人那么纯正,有时候,一些亲昵的举动也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与萧怀逸亲昵,无论是贪恋男色还是其它原因,至少她从心里就不反感跟他在一起。一直以来,两人也就是搂搂抱抱,亲亲吻吻,却没有深层次的接触。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与萧怀逸的身体亲密接触,她受身体限制,对关系深一层发展半推半就。可萧怀逸可是一个成年男人,而且千帆过尽,多次亲密接触,仍保持纯洁的关系,那足以说明萧怀逸对她也没深层想法。

    前几天,两人在湖塘游玩,她跪在萧怀逸腿上采莲篷,枕着他的胳膊晒太阳。那种情况下,别说萧怀逸对她用强,就是稍一撩拨,有些事情或许就会发生。

    她的身体是萝莉,灵魂可是一个资深老腐女,根本不排斥男女之间的事,而且很容易上道。再说她出不小了,这个时空十三四岁就可以嫁人并圆房了。

    之所以没上道,说白了,是萧怀逸根本就没想,等于没给她上道的机会。

    td,太伤自尊了。这可是她以前从没考虑过的问题,一旦想起,思绪的洪流顿时泛滥,勾起她心里的不平衡,慢慢浸透理智的堤坝。

    温玉嫦怀孕,一定是萧怀逸行了为夫之道,尽了男人之责。他们是夫妻,行夫妻之事理所当然,可为什么萧怀逸跟她亲密接触没那样的想法呢?若萧怀逸想要她,凭她这个骨灰级老腐女能看不出来吗?难道她魅力不够?

    明珏突然感觉很堵心很难受,心中的疑团无限增大,越想越气恼。萧怀逸把她当什么?又搂又抱又吻又摸,可总是点到为止,只为过过手瘾吗?他家里有一百多个女人等着他摸,等着他宠,他偏来挑逗她,不就是戏弄吗?太过份了。

    下回萧怀逸再敢碰她,就剁掉他的爪子,把他阉了。

    “娘,萧登叔叔说爹要给他的娘子送宝物。”多多打断了明珏的思路。

    “送什么宝物?”明珏暗哼一声,微微皱眉,她有点嫉妒温玉嫦。

    “不知道,反正是宝贝。”

    多多拉紧明珏的手,贴在明珏身上,小脸上透着委屈和紧张,他管萧怀逸叫爹,若他爹再有了儿子,是不是就不认他了?在他简单的思维里,他意识到自己要失去爹,很惊慌。他紧紧抓着明珏,身体不由颤抖,害怕有一天连娘也失去。

    “多多,你这是干什么?”

    “娘,我怕爹的娘子有了儿子,他就不要我了。”多多的声音里带出了哭腔。

    “嗟,咱们还不要他呢?走,娘带你玩去。”

    她心里好像压了一块石头,沉重、难受,还有一种难以承受之重。跟多多在院子里玩,她总是心不在焉,多多见她心情不好,情绪也很低落。

    “多多,让凝梅带你去前院找伙伴们玩去。”

    “娘,你是不是生气了?爹的娘子有了儿子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

    明珏勉强笑了笑,拍着多多的头,说:“他要不要你无所谓,你这些日子不都一直跟着娘吗?有苏嬷嬷,还有田妈妈,我们都喜欢你,你还担心什么?”

    多多重重点头,寻思了一会儿,脸上露出笑意,拉着明珏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明珏会心一笑,拍了拍他的头,让凝梅带他玩去了。

    想到温玉嫦怀孕,她的心里泛起酸涩,靠在床上,不由一声长叹。温玉、嫦是萧怀逸的妻子,而她只是弃妻,一个被他休弃,从此背上弃妇身份的女人。

    女人该恨抛弃他的男人,可她居然跟萧怀逸关系很近,真是奇葩。

    她应该恨萧怀逸,是他让她在人前抬不起头,她以前也曾经这样想。可一想到不管人前人后,她的头都抬的很高,她就恨不起来了。有时候,她反而认为萧怀逸休了她是好事,若一直留在萧家,她即使有命活着,也没现在活得好。

    她从不计较自己弃妇的身份,不管面对谁,温玉嫦当面叫她弃妇,她也不在乎。与萧怀逸亲密接触时,她也忘记了自己是被他抛弃的女人。

    牙刷与男人谢绝分享,可她跟萧怀逸亲昵,不等于在分享别人的男人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自轻自贱,甚至很“肮脏”,与萧怀逸接触也成了她身上的污点,永远也洗不掉。而最初沾上污点,她浑然不觉,竟然还有点自得其乐。

    萧怀逸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认为她自甘下贱?她心底涌起怒火,恨不得马上冲到萧怀逸面前,狠狠扇他两个耳光,把事情问清楚,解开心里的疑团。

    冷静、冷静,有想这些无聊之事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赚银子呢。

    她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头上压着枕头,翻滚了几圈,长吁几口气,强烈波动的情况慢慢平静。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早一天到来不是更好吗?

    听说温玉嫦怀孕,伤心了?吃醋了?嫉妒了?或许都有吧!

    有些想法本来不该有,现在意识还不晚,正好把那些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跟萧怀逸亲昵,跟他走得很近,说到底,是她的错,她没跟他保持距离,甚至经不起他男色的诱惑,那个男人是他的前夫呀!真是可悲可笑。

    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人是傻瓜,她以后决不会再做傻瓜。

    她扔掉枕头,微微摇头,轻蔑一笑,她打开床头的密柜,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百宝箱。女人在为男人伤心的时候,数数自己的私房钱,心情马上就会好转。

    无论前世今生,用钱财来治疗感情的伤,都是她屡试不爽的妙招。

    金银珠宝、房田契约越来越多,只是番邦商人送的宝石又少了一颗。番邦商人共送给她十颗宝石,她送给周夫人一颗,自己用一颗去打了首饰。从湖塘游玩回来,萧怀逸跟她要了一颗,说要送一个很重要的人,并承认是女人。

    听多多就萧怀逸要送温玉嫦宝贝,难道就是从她这里要走的宝石,这也太可笑了吧?宝石确实很珍贵,萧怀逸若用她的宝石去讨好温玉嫦,也太不要脸了。

    明珏愤愤冷哼,把百宝箱收起来,心里交织着失落、气恼和嘲弄,许多有影无形的事情在她混乱的思维早已演化成证据确凿的事实,搅得她心神难安。

    “九小姐,侯爷让萧攀来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明珏心中腾起怒气,问话的声音很大。

    “侯、侯爷说他过几天要去漠北演兵,临行之前事多,就不来看你了。他大概九月中旬回来,等他回来给你带漠北的特产风味,让你等着吃,等着玩。”

    “不用。”明珏沉下脸,见丫头怔怔看着她,问:“还有事吗?”

    丫头见她不高兴,忙笑了笑,说:“贺强来了,说您给老太太信已经送到了,老太太没回信,只说让您有时间去青州郡看看她,她一直想着您呢。

    明珏怔愣片刻,吩咐道:“你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叫来。”

    “九小姐,叫所有人都来有大事吗?奴婢怕苏嬷嬷问,好答复她。”

    “我要去青州郡看老太太,叫她们过来商量行程。”

    萧怀逸要九月中旬回来,那时候她已经到青州郡了,什么特产风味?她才不稀罕。有一段时间不见,一些事情也会慢慢沉寂,下次再见面,即使生疏尴尬,也不是坏事,至少不会象现在不清不白,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叫下人们来商量行程,却不听任何人的意见,直接宣布自己的想法,让她马上准备。现在她的产业运作正常,不需要她天天督查询问,有了大事几个管事也能商量解决,再说还有小乔、公羊白和萧攀等人,有事他们会全力帮忙。

    平静下来,她写了几封信,让人送走,接下来,她又有新的计划了。

    第三卷 侯门深怨 第一百二十七章 哈哈,出糗了

    “一大早急急匆匆叫我来干什么?女人真麻烦。”小乔看上去浑身无力,脸上写满疲倦与不耐烦,走进梅隐居的会客厅,就横眉立眼冲明珏嚷嚷。

    “还一大早?都快午时了,没看到太阳呀?你眼睛生蛆了?”明珏毫不示弱。

    小乔见明珏气势很强硬,暖了她一眼,撇了撇嘴,扯着嗓门争辩,“我就是一大早起床的,从京城赶路到这里,还用了一个多时辰呢,你不会算呢?”

    “你……好,我跟你算。”明珏双手叉腰,挑着嘴说:“退回一个多时辰,也是辰时吧!别说是大朝日,就是小朝日,皇上卯时正刻也上朝了,你也好意思说?要是你当了皇上,估计连上朝都要取消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看你那点出息。”

    “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被男人刺激了?”小乔一脸暧昧,见明珏怒视他,忙换上笑脸,可怜巴巴地说:“我最怕早起,我认为最舒服最惬意的事就是一觉睡到午时,谁让我早起,我恨不得扒他们家的祖坟。他们都争着上位当储君,就我不想,就是因为我怕早起。唉!要不是你叫我来,天塌下来我都不起床。”

    明珏无奈皱眉,“好了好了,辛苦你,改天好好补偿你。”

    “改天是什么时候?怎么补偿?”小乔一脸期待,见明珏沉下脸,忙说:“随便问问,嘿嘿,你叫我来干什么,该不是要打听萧家的事吧?”

    “萧家的事?萧家发生什么事了?”明珏面露迷茫。

    “好事,呵呵。”小乔讥嘲一笑,说:“萧怀逸要大摆三天流水宴席,庆祝温玉嫦怀孕,今天是第一天,明天才是正日子,与萧家平时有人情往来的人家都收到请贴了。有人请我去萧家用饭,我不想去,正好你有事,我就借口出城了。”

    明珏撇了撇嘴,先前她听多多说萧怀逸要摆宴席庆祝温玉嫦怀孕,被自己的情绪困扰,她根本没多想。回过头来想想,真是可笑,不只是她的思绪可笑,萧家做事也可笑。只是怀了孕,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更不敢肯定这孩子一定能保住,居然大肆庆祝,也太浅薄无知了,难道萧怀逸真想用脑袋养金鱼?

    “怀孕有什么好庆祝的?又不是生了孩子。”

    “你又是敲闻鼓又是告御状,令萧家和温家丢了面子、赔了银子,一下子消沉了很多。温玉嫦怀孕是喜事,两家想借此热闹一番,一扫低迷晦气。

    明珏撇嘴摇头,萧家和温家都习惯了威威赫赫,风风光光,被打压下去,会觉得寂寞难堪。可怀个孕就要庆祝,若再发生难以预测的事,如何收场?

    “丢了人赔了钱就应该消停些,就要夹着尾巴做人,让人们渐渐淡忘那些糗事。这萧家倒好,还大摆宴席庆祝,只怕别人不知道曾经出丑似的。”

    “我也奇怪呢,这种行径可不象萧怀逸的风格,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还能是哪出问题?当然是脑袋了,萧怀逸的脑袋一定是进水了,否则也不会弄这场热闹。也许那老家伙另有图,他那么j诈,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萧家怎么折腾与我无关。”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明珏就跟他说了要到青州郡省亲的事,并言明洛家是强谴反乡,她想把洛老太太接回京城,让他帮忙想办法疏通。

    小乔思虑片刻,微微摇头,说:“强谴返乡的罪臣是不能回京的,除非皇上恩准,罪行严重者连离乡外出都受限制。齐国公府所犯的罪行并不重,又都由长房一并承担了,洛家二房被强谴返乡,若没人监督攀咬,过几年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现在的关键是温顺侯府同齐国公府有亲也有仇,就怕温家人从中做梗。”

    洛家究竟犯了什么罪致使齐国公府被掠爵抄家,长房男子被杀头流放,女眷被充为官妓官奴,二房也被削职,强谴返乡,明珏不得而知。

    当时匆匆和洛老太太见了一面,没仔细问,苏嬷嬷也说不清楚。但明珏能感觉到肯定跟温顺侯府脱不了关系,有可能就是温显宗想害洛明珏和洛老太太,才使的毒计。正好齐国公府的子孙也不争气,就连整个家族也搭进去了。

    明珏冷哼一声,问:“你知道洛家是犯的什么罪吗?”

    “不清楚,隐约听说是跟先太子有关,碰巧洛家长房又卷进了一件贪弊案,就一并处绝了。齐国公府祖上也有功于朝廷,论理是判得不轻。哪个名门旺族没一点肮脏龌龊事,多数时候,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做人都要装糊涂,何况亿万人之上的皇上。”

    小乔感慨颇深,拍着明珏的肩膀,点头说:“其实我很有做皇上的天赋。”

    “我也看出来了。“明珏拨开他的手,促侠一笑,说:“你不用装就糊涂。”

    “你……”小乔的最大优点被说中,一脸黑线,愤愤暖视明珏,“还有事吗?”

    “当然有。”明珏忖度片刻,说:“我此去青州郡不只是探亲游玩,还有把豆腐坊和暖棚菜推广这去,赚些路费银子。我在青州人生地不熟,估计洛家的亲友也不多,我想让你帮我引荐一些人,不管在朝在野,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好说好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小乔j诈一笑,伸出两根大拇指做手势,意思是让明珏贿赂他,得不到好处,他才不帮忙。

    “门在那边,请。”明珏很干脆地冲小乔挥了挥手,端茶送客。

    “真小气,我只要你两成股,你要是把我赶出去,一定后悔的。”

    “那你就说说吧!我看你值不值两成股。”

    小乔抛给明珏一个轻蔑的眼神,做足气势,说:“青州归中南省管辖,中南省的布政史是谭金州,水木的学生,最年轻的封疆大吏,有大事你可以找他。想必他也知道水木有你这么一个学生,你们有同门之宜,他一定会关照你。”

    “那还用你废话?接着说。”

    不用我废话还让我接着说,哼!欺人太甚,小乔心里已经冲明珏抡起了拳头。

    “青州城的名门旺族是夏国公府,夏家在青州城人面很广,连知府都敬畏三分。我府上的管家张全和夏国公府的管家赵同是表兄弟,在青州城有事让赵同出面就行。我拿你两成干股也不是我自己要,打发奴才也需要钱哪!

    “夏国公府有什么背景和势力?”

    “夏家也是大秦皇朝的开国功臣,加封公爵,一直沿袭至今。夏家现在没有在朝堂做官的人,只是在儿女姻亲上有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夏国公的嫡长女是四皇子的正妃,现在西北封地,嫡次女是萧怀逸的填房,这你应该知道吧?”

    明珏点点头,她知道萧怀逸的第二任妻子姓夏,却不知道是夏国公的嫡次女。听说夏氏死后,夏家把夏氏的嫁妆就要走了,从此夏家跟萧家就断了来往。

    小乔又跟她说了一些与青州城相关的事,直到公羊白派人来请她,她才打发小乔走。小乔要两成干股,她答应了,打发奴才确实需要钱。要想让产业在青州站住脚,不管黑道、白道、江湖、朝野,许多人情往来必须做。

    此次明珏去青州,要带去的东西很多,她只计划带四个贴身护卫,不管到哪里,直接找镖局押镖保护,来往都很方便。她了解了几家镖局的详细情况,觉得震武镖局不错,恰好公羊白认识震武镖局的总镖头,就替明珏约过来详谈了。

    有公羊白做中间人,明珏跟震武镖局谈得顺利,总镖头开价也公道,而且一再承诺要给明珏配备最好的镖师。震武镖局在大秦后朝境内一百多座城池有分号,从青州回京城或是到别的地方也可以请他们押镖,很方便。

    “紫竹,传话下去,我们三天后起程。”明珏递给紫竹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着此去青州郡需要带的东西,“再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

    “九小姐放心,苏嬷嬷、田妈妈和奴婢都检查几遍了,没有遗漏。”

    “那就好,你们也早做准备,带足随身衣物。”

    这次去青州,她不知道要呆多长时间,决定不带多多去,留下苏嬷嬷和贺妈妈照顾他。梅隐居又买进了十几个丫头婆子,正好留下苏嬷嬷教新人规矩。

    明珏此行带了紫竹、朱艳、风兰、凝菊等八个丫头,田妈妈、朱嫂子及八个粗使婆子,还有四名护卫。她带这么多丫头婆子不只为伺候她,这些人之中,好多人都懂新燃料、做豆腐和种暖棚菜的技术,到青州也能发挥作用。

    “奴婢们早就收拾妥当了,九小姐,什么时候摘葡萄呀?”

    去年番邦商人带过来的葡萄枝桠几乎全部成活,苗株不多,明珏想培植分杈,准备大面积种植,只留一部分枝桠结了葡萄。这些苗株所结的葡萄成熟期也不一样,最早的七月底就熟了,晚的要到九月,早熟的果实总共摘了也没几筐。

    众人一人分了一串,只是尝了尝鲜,大部分葡萄都用于酿酒了。她把自酿葡萄酒的技术教给了岳嫂子和黑嫂,准备明年葡萄结多了,就大量酿酒。

    葡萄酒在这个时空更是新鲜玩意儿,听说一些番邦小国曾向朝廷进贡,因为量小,被奉为琼浆御液,只有体面的王公贵族在御宴上才能尝道。

    园子里还剩了一些果实,她想带到青州郡给洛老太太,为保证新鲜,她让下人临行前再去摘。丫头都惦记着园子里的葡萄,都想亲手采摘,早就等急了。

    “葡萄最好是下午剪,起程前一天的傍晚去摘。”

    “是,九小姐。”

    她决定八月初九起程,去年的八月初九,她被萧家送到了庄子里,开始了新的生活。时隔一年,恍若司世,每每想起,万千感慨。她此次青州,她把起程的日子定到这一天,就是希望此行也能成为一个新的开始,给她带来新的希望。

    秋菊斋的院子不大,跪了黑压压的一地人,就更显得拥挤不堪了。

    “知道什么是妾吗?妾是主母的奴婢,你们一个个倒好,比我这主子可娇气多了。”温玉嫦缓了一口气,冷哼一声,“做妾的不天天到主母房里晨昏定省,不伺候主母起身洗漱更衣梳妆用餐,这是哪一家的规矩?萧家是这样的吗?”

    跪在最前排的人以洪姨娘为首,其次是丽姨娘、雪姨娘、杨姨娘、陈姨娘和周姨娘,后面依次跪着侍妾和通房丫头,共有几十人之多。若明珏看到,一定会感慨万千,萧怀逸后院的红粉军团日益壮大,又增编了十几人。

    别看这些人跪在这里低温玉嫦一等,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能跪在这里的人除了六个姨娘,这些姑娘和侍妾也都是开过脸或爬过床的,都有些体面。那些美人不管是皇上赏赐的还是同僚赠送的,是没有资格跪在这里的。

    洪姨娘是贵妾,又是庶长子的生母,比一般的妾室更有体面身份。除了萧怀逸的原配洛明环还令她畏惧几分,后来的填房夏氏,她根本就不放在眼,就更别说洛明珏了。洛明珏嫁过来一个多月,不知在她身上吃过多少次明亏和暗亏。

    听说萧怀逸要娶温家女儿,知道温家在朝中势大,她通过平氏极力巴结,也没讨到好。温玉嫦嫁过来,罚过妾室几次,每次都以她为首,一点也不通融。

    温玉嫦被禁足换宠,妾室们间断了请安,听说温玉嫦怀孕的消息,即使仍住在秋菊斋里,她们又准时来请安了。温玉嫦嫌她们拜高踩低,小人见识,已经罚过了。今天,有两个姑娘来得稍晚了一些,温玉嫦一生气,就让她们全部罚跪。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来给我请安,你们把我当什么?”温玉嫦靠坐在美人榻上,双手抚在小腹上,脸上浮现怨毒且得意的笑容,“洪姨娘,你说。”

    从温玉嫦嫁过来的第一天起,妾室们天天晨昏定省,风雨不误,即使她们如此殷勤,还挨过重罚。温玉嫦被禁足,妾室们就想踩她一脚,她一直怀恨在心。怀了孕令她扬眉吐气,今天又找到了出气的机会,当然要狠狠折腾她们。

    即使她被禁足,不允许妾室们进来,她们也应该在门口请安伺候。就象现在,即使她怀上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也能轻轻巧巧糊弄过去。萧怀逸当冤大头、做铁王八都理所当然,她被禁足期间,妾室们来请也理所当然,不来就是找罚。

    因为她怀孕,萧怀逸给她送了许多名贵礼物,还要大摆宴席庆贺,对她宠爱有加。她认为,这些都是她理所当然应该享受的,这是老天对她的厚爱。连老天都这么厚爱她,这些被她踩在脚底的妾室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是找死吗?

    洪姨娘偷偷瞄了温玉嫦一眼,嚅嗫着说:“妾、妾身……”

    一把宽厚的戒尺抽来,狠狠打在洪姨娘脸上,粉渣粉沫落下一层,洪姨娘脸上迅速泛起青红的肿痕,疼得她吸了一口冷气,眼泪簌簌落下。以贵妾的身份嫁到萧家,挨过几次打,被主母亲手痛打,这还是第一次。

    “妾身是你该用的称呼吗?在我面前你要自称贱妾,我说过多少次了?”温玉嫦见洪姨娘抹泪痛哭,更加气愤,抡起戒尺,没头没脸地打在她身上。

    “二奶奶、二奶奶,你快住手,别动了胎气。”乔嬷嬷快步跑进来,抱住温玉嫦,瞪了奶娘的丫头一眼,“我刚离开一会儿,怎么又闹起来了?”

    奶娘和丫头都低着头不说话,自被禁足,发脾气成了温玉嫦的家常便饭。怀孕之后,她的脾气变得更坏,而且疑心越来越重,动不动就打罚下人。别说是温家送来固宠的丫头,就连自幼伺候她的奶娘前两天都挨了一顿打。现在秋菊斋内除了乔嬷嬷,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半个不字,更别说阻拦她做什么事了。

    “我在教这些贱人们规矩。”温玉嫦出了一口恶气,舒服多了。

    “教规矩让奴才们动手,你现在身子娇贵,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好,那就让奴才们动手。”温玉嫦扶着乔嬷嬷的手站起来,对院子里的粗使婆子说:“一人打十戒尺,打脸,谁要是敢出声,敢哭,加倍打。让她们都跪到天黑再起来,中途不准吃喝,不准方便,谁敢晕过去,就卖到窑子里。”

    这群“娘”们吓坏了,戒尺打脸,肯定会打掉满口牙,还会留下伤疤。跪到天黑不让吃饭也就罢了,连方便都不许,要是拉尿到身上,是不是还要罚呀?

    乔嬷嬷怔住了,这惩罚也太重了,这些姨娘、姑娘们都是以色侍人的娇物,打脸不是要毁她们吗?一直跪到天黑,不准吃喝拉撒,这不是要人命吗?乔嬷嬷心里这么嘀咕,却不敢阻拦,一旦惹温玉嫦不高兴,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俗话说天遭有雨、人遭有祸。这几天温玉嫦的性情脾气变得更坏,简直就是在遭死。怀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心中无愧,反而变本加厉的折腾,事情要闹开,还不知道惹多大的祸呢。乔嬷嬷唉声叹气,陪着笑脸,心里却是这番想法。

    “还愣着干什么?怎么不动手?”温玉嫦急着看热闹。

    “二奶奶饶命,二奶奶……”

    听到有人求饶,温玉嫦寻声一看,立即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鸽姑娘,哼哼,老太太身边的人就可以不讲规矩吗?”

    “二奶奶,老太太派奴婢和银鸽来服侍侯爷才几天,自奴婢二人来了,天天来给二奶奶请安,一日不误,奴婢不知道哪里的规矩差了,还请二奶奶明示。”

    温玉嫦来到金鸽面前,阴森森一笑,说:“等打完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金鸽低下头,咬着牙不敢再吭声,她被萧老太送来伺候萧怀逸,就成了主母的奴婢,温玉嫦摆明不给萧老太面子,这顿打肯定是在所难免了。如此蛮不讲理的当家主母也太可恨了,金鸽心里埋怨萧老太怎么会给萧怀逸娶个这样的女人。

    “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怎么还不动手?”温玉嫦冲粗使婆子怒吼。

    婆子们不敢耽误,抡起戒尺行刑,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响成一片。温玉嫦说过出声者加倍,众人知道她说到做到,都咬着牙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一个小丫头匆匆跑进来,凑到乔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赏银,匆匆离开。

    “二奶奶,六小姐来了。”

    听说温玉娥来了,温玉嫦冷哼一声,问:“她来干什么?”

    “今天是萧家大摆宴席的第一天,肯定是世子夫人不放心,派她过来看看。”

    “哼!她人呢?”

    乔嬷嬷支吾几声,低声说:“小丫头说她去了鸣泉居。”

    温玉嫦恨恨咬牙,温玉娥去萧怀逸的书房干什么?难道她还不死心?

    鸣泉居的会客厅内,衣饰鲜艳、妆容精致的温玉娥娴静端坐,优雅品茶。

    昨天,萧怀逸通过温玉嫦的下人给她带了口信,要请她过府一叙。她不知道萧怀逸请她来萧家干什么,却知道这样与礼法不合,紧张又激动。

    她暗恋爱慕萧怀逸已久,温玉嫦嫁给萧怀逸令她悲切心痛,卧病在床。温玉嫦惹下祸事,被禁足了,几乎要沦为温家的弃子。她正高兴呢,又传出温玉嫦怀孕的消息,令她再一次遭受打击。对于温玉嫦怀孕,她一直心存犹疑,几经明察暗访,终于让她探查到内幕,她恨温玉嫦,从心里替萧怀逸鸣不平。

    接到萧怀逸请她过府一叙的消息,她隐约感觉与温玉嫦怀孕有关,暗自庆幸老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很想见萧怀逸一面,跟他近距离接触,气息相闻。

    至于温玉嫦肚子里的孩子是谁播的种,她不得而知,暂时也不想多说。若她能嫁给萧怀逸做平妻,为了自己的名份和地位,她一定会把温玉嫦踩在脚下。

    “温六小姐,”项妈妈进来给温玉娥行礼,“老奴姓项,是鸣泉居的管事。”

    温玉娥忙上站起来,摒退下人,温柔一笑,回半礼,“项妈妈好。”

    项妈妈不想绕弯子,开门见山,说:“今天是大摆宴席的第一天,前院来了贵客,侯爷要见客,不能陪您叙话了,还请您见谅,他让老奴来陪您坐坐。”

    “有劳妈妈,小女知道侯爷应酬繁忙,本来不该打扰的。”

    “温六小姐客气了。”项妈妈掏出一只精致的锦盒,打开盖子,双手捧给温玉娥,“温六小姐,二奶奶怀孕了,思念家人,还请您时常过府看看,叙叙姐妹情意,帮二奶奶排解愁绪,这是侯爷劳驾您的心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温玉娥怔住了,大如鸽卵的宝石晶莹剔透、华光闪耀、溢彩夺目,一看就知定非凡物。启明帝宠爱温贤妃和温婕妤,各地进贡的宝贝经常赏赐她们,温家也时常有人送来贵礼。她经常进宫,自认很有见识,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宝石。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萧怀逸为什么要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就为让她常来萧家陪温玉嫦说话解闷?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萧怀逸肯定有事让她办,而且是他无法出面或不能出面的大事。不管什么事,都是一个机会,能拉近她和萧怀逸的关系。

    这么贵重稀罕的宝贝她当然要收下,她也相信自己能把萧怀逸的事办好。

    “多谢妈妈。”温玉娥没推辞,也没多问,连宝石带锦盒一同装进她随身的荷包,又笑了笑,说:“侯爷有什么交待还请项妈妈直言,小女定当尽力。”

    项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还是二奶奶的事,她怀孕……”

    外面传来吵嚷声,打断了项妈妈的话,听到温玉嫦暴怒的声音传来,项妈妈无奈一笑,给门口的下人使了眼色,又跟温玉娥说了几句抱歉的话。

    温玉娥看到项妈妈眼底闪过狠厉,心里不由一颤,温玉嫦知道她来了,一定又来“捉j”了。怀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还真以为把萧家人糊弄了,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等意识到搬起巨大的石头不得不砸在自己脚上的时候,就晚了。

    “带她回秋菊斋。”萧怀逸沉凉的声音传来。

    “贱人、贱人……”温玉嫦被下人扶走,怒骂声仍断断续续传来。

    “温六小姐稍坐,侯爷回来了,老奴去看看。”

    “项妈妈请便。”温玉娥端坐在椅子上,项妈妈出去之后,她才站起来看向窗外,只可惜萧怀逸走得太快,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她捏着荷包里的宝石,忽然感觉荷包沉重起来,连心都压得下沉了。萧怀逸早就知道温玉嫦怀的孩子不是他的,却不动声色,还要大摆宴席庆祝。他是要把温玉嫦高高棒起,然后再让她高空跌落,摔得此生此世都不得翻身。

    既然萧怀逸打算把温玉嫦捧得高高的,再推下来,从而牵连温家和萧家某些人,他直接动手就行,何必要给她送宝石呢?温玉娥冥思苦想,心里终于有了答案,萧怀逸是希望她给温家加把火,彻底把温玉嫦烧得皮肉不剩。

    温玉娥很矛盾,给温家加一把火,烧了温玉嫦,事必会牵连温家。若温家倒霉,她能不受影响吗?可萧怀逸送了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她若不照办,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想起温玉嫦骂她的话,温玉娥下定决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换成温玉嫦,也会选择把她置于死地。

    项妈妈回来,又跟温玉娥寒喧了几句,只聊了一些闺阁趣事,没再提起温玉嫦怀孕。温玉娥话里话外已向项妈妈表明态度,她会不遗余力去加这把火。

    此次萧家大摆宴席以流水席为主,前院的席面招待男宾,后花园的席面招待女客。许多没有接到请贴的人,觉得跟萧家有交情,或是想巴结萧家,也带了礼物来赴席。来者都是客,萧家为喜庆热闹,不管来宾来了什么礼物,都热情招待。

    萌恩堂位于萧家的前后院之间,是一片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敞厦,里面可以摆下近百桌席面。萌恩堂正中有一条清溪,小溪岸边花树茂密,形成天然的屏障,溪上小桥相连。小溪将萌恩堂一分为二,正好可以用来招待男女宾客。

    凡是萧家下贴子请来的都是重要宾客,全部安置在萌恩堂了。宾客到了之后,都先去萌恩堂后面给萧贵妃请安了,男宾礼到为止,女宾就陪萧贵妃叙话了。

    温贤妃也来了,见到萧贵妃,短暂尴尬之后,两人握手言欢,在宫中斗得你死我活,都被送出宫,反而有些同命相怜的味道,两人共同感慨,亲热了很多。

    萧家摆宴就是为庆祝温玉嫦怀孕,跟温家有直接关系,萧家的第一份请贴就是给温家的。温显宗心中有鬼,怕万一露馅,不想来,只让黄氏带女眷们来看看,给温玉嫦助助威。温贤妃觉得被送出宫,脸面丢尽,对温家在瞒天过海的诡计心存疑虑,害怕一旦闹出来,会有更大的损失,也不想来。

    温玉娥摆事实、讲道理,一番“苦口婆心”的良言劝说,温显宗和温贤妃都来了。看到萧家摆宴隆重奢华,众人对他们恭敬客气,他们都认为来对了。温玉娥也很高兴,只把把温家人都请来,这把火就算是加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