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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第39部分阅读

      侯门正妻txt 作者:肉书屋

    么重要的人物都忘记了,真是该打。难怪你说我不讲情面,我要讲情面,青梅怎么会死?要是人都懂得饶处且饶人,不把事情做绝,青梅一家怎么会被卖到矿井里。”

    小白氏的脸霎时铁青,阴狠的目光注视着明珏,似乎想把她吞噬,也隐含着自身的垂死挣扎。紫梅脸色青黄,眼神躲闪,额头上滚落细密的汗珠。萧怀迁沉凉的目光扫过小白氏和紫梅,落到明珏身上就变成了丝丝媚眼含笑。

    明珏冷笑几声,转向萧怀迁,面带怒色,正色说:“三爷把个怀了孕的姨娘带到我这里来,又跟我有些怨结。要是紫梅姨娘不小心流产了,或是将来生下不健康的孩子,瓜田李下,我怎么能说清?紫梅姨娘可是让我得饶处且饶人呀!”

    “你、你……”紫梅咬牙切齿,怒视明珏,有萧怀迁在场,不敢太张狂。

    “呵呵,紫梅姨娘急了,三爷七八个孩子,紫梅姨娘肚子里可是头胎呀!”

    萧怀迁瞪了紫梅一眼,脸色也变了,自顾笑了笑,说:“洛九小姐,你……”

    “我没别的意思,侮讽候爷的奴才还要处置,你们还有正事要跟我谈,侯爷的随从在外面,打得太重就是不给侯爷面子,他们也会阻拦的,是不是?萧攀。”

    明珏用手帕包着两只旧鞋递给小白氏,又冲跪在地上的奶娘抬了抬下巴。小白氏知道她奶娘这顿打逃不过去了,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让人拉出去。

    “呃,是,放心,不会打太重。”

    萧攀兄弟跟随萧怀逸戎马多年,军中最重的刑罚是一百军棍,没有几个人能熬得住。他领悟了明珏的精神,所谓不能打得太重就是要留一条命。

    萧怀迁和小白氏之所以把让她去见改成来小院见她,就是因为萧怀逸在小院。萧怀逸是一家之主,不管他在哪,他们必须来见,这是礼法。萧怀逸出现在庄子,又来找明珏,在小院吃饭休息,这可是让人跌掉眼睛的大事。

    小白氏主仆心存不愤,拿萧怀逸和她的身份做文章在明珏意料之中。她们带人气势汹汹而来,本想给明珏一个下马威,结果一言不慎,损兵折将丢面子。

    看着奶娘哀嚎着被拖走,小白氏瞟向明珏的怨毒的目光冲闪过怯懦。明珏死而复生之后,狡诈泼赖的言行她早有领教,跟明珏打交道她心中也会掂量。

    可那时候明珏是侯门正妻,高她一头,她可以暗地使诡计,表面上却不敢太过份。如今明珏被休,身份低微,再次交锋,她又损失惨重,心中能不犯怵吗?

    “不长眼的奴才处置了,也算为侯爷挽回了几分脸面。”明珏把萧怀逸当枪使,心中畅快无限,笑了笑,又说:“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三爷和三奶奶商量。”

    “什么事?”小白氏初战告败,脸比死水坑冻成的坚冰还阴沉几分。

    “洛九小姐还有什么事?不防直说。”萧怀迁脸色不愉。

    萧怀迁跟明珏相处一直不错,两人有过狼狈为j的经历。他不知道明珏为什么今天对他与以往不同,很不给他面子,他知道因女人而起,心里很别扭。

    从本心来说,明珏也感念萧怀迁的好处,今天本来是针对小白氏,没想到又冒出个紫梅,令她心里郁闷憋屈。明珏针对她们,也要把气撒到萧怀迁身上了,谁让紫梅是他的女人呢?他贪恋美色,精虫入脑,享受过就要承担责任。

    明珏嘬着茶扫了紫梅一眼,笑着说:“紫梅是我的丫头,说到底是洛家养大的,刚会伺候人了,就跑去给三爷开枝散叶了。虽说她和三爷的大媒是三奶奶做的,可我也是她的主子,卖身契我也赏了,怎么也要给我些身价银子吧!”

    小白氏知道明珏想要钱,轻蔑一笑,当初,她要走紫梅时,明珏虽说没给卖身契,也没敢提身价银子。现在,明珏要找后账,她也不屑于计较,反正在她看来明珏就是跟萧怀逸再搞到一起,也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了。

    “洛九小姐想要多少钱?”

    明珏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美目含笑,根本不把众人的脸色放在眼里。

    小白氏冷哼一声,说:“好,我给你,来人,给洛九小姐拿五十两银子。

    “三奶奶真是痛快人,多谢。”明珏又冲小白氏晃了晃五根手指,说:“三奶奶看清楚,我可不是要五十两银子,而是五十两金子,噢,五百两银子也行。”

    “你……”小白氏气得脸色泛青,差点跳起来。

    别说紫梅是祖祖辈辈为奴的丫头,就是好人家的女儿买给白头翁做妾最多也就是几百两银子。何况紫梅一心想往上爬,而萧怀迁又风流英俊,本来是一拍即合的美事,被明珏翻出来就成了交易,而且她还狮子大开口。

    “洛九小姐,这事……”萧怀迁大跌脸面,不好意思说话。

    “三爷先别说话,媒是三奶奶做的,我要是不跟三奶奶要银子就是看不起三奶奶面子。”明珏笑得很无害,眼底却积聚着冷漠得意,“三奶奶很激动,难道认为怀了三爷骨肉的丫头不值五百两银子?紫梅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可要称三奶奶一声母亲的,三奶奶也不愿意让人说紫梅给三爷生的孩子是奴才秧子吧?”

    小白氏被将了一军,又被逼无奈,只好答应,“来人,拿五百两银子。”

    萧怀迁见明珏针对小白氏,皱着眉头不出声。陪嫁丫头都是为男主子准备的,也就是说这些丫头都是萧怀逸的人。他占了哥哥房里的丫头,本身就不光彩,他确实无话可说。紫梅是小白氏送给他的,要是别人送的,恐怕他就另有想法了。

    紫梅被揭了老底,又被萧怀迁训斥,不敢再哼声,怒恨的目光看向明珏,如尖刀一般。明珏不以为然,即使收了小白氏银子,她也不会放过她们,只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只是她们,还有许多人,她都变本加厉讨回公道。

    明珏收起银票,向小白氏道了谢,说:“紫竹,写份契约,以后不准任何人再提紫梅是洛家的奴才,免得人家说三爷的孩子是奴才秧子。”

    “是,九小姐。”

    紫竹拿出笔墨纸砚写契约,厅内很静,只听到毛笔落到纸上那沙沙的响声。萧怀迁、小白氏及他们带来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厅内的气氛也压抑紧张。

    此举得罪萧怀迁在明珏意料之中,失去这样一个盟友,她也感觉可惜,可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今天她针对小白氏和紫梅只是一个开端,以后还有大反扑高嘲戏,萧怀迁肯定会跟他的妻妾统一战线,得罪他也是迟早的事。

    明珏把契约递给小白氏,说:“三爷和三奶奶大驾光临有为何事,不防直说。”

    萧怀迁脸色平和了些,“洛家陪嫁的三百五十亩地我原本打算让洛九小姐打理,可老太太不同意,新二奶奶进门,肯定要管理庶务,这块地就要收回到公中。听说洛九小姐已经耕种了,你把地契给我,有多少钱的投入我会补给你。”

    之前,萧怀迦曾提醒她说萧怀迁夫妇在核对产业,明珏就想到萧怀迁私下给她的这块地。她被休离出门,无处可去,还有依存萧家生活,旺铺不给她,地也不会给她。听说萧怀迁夫妇来了,她就知道是为这块地而来,她早有准备。

    “不瞒三爷和三奶奶,那块地我已经卖了。我到庄子里思过,也有主仆七八口人,也要过日子。那块地我都耕种了,要是有一点办法,我也不卖。

    不得宠的主子被仆妇苛扣银子就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明珏主仆现在只是依附萧家过活,根本不是主子,月例月度不被苛扣才不正常。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萧怀迁和小白氏都懂,明珏主仆生计无着落,卖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卖给谁了?”小白氏阴沉的脸上写满不相信。

    “卖给水木先生的女学生江宇慧了,苏嬷嬷,把我跟江小姐签的契约拿来。”

    小白氏看了看明珏递上的契约,扫了萧怀迁一眼,问:“卖了多少银子?”

    “那块地卖了三百两,江小姐另外给了五十两的耕种使费银子。”

    萧怀迁拿过契约看了一遍,说:“把契约拿回去,如实禀报老太太吧!”

    “光拿契约可不行,别说老太太不同意,我这关都说不过去。”小白氏阴阴地扫了明珏一眼,“还要把地价银子也拿上,三百五十两,一文也不能少。”

    “我只能给你们三百两,江小姐另给的五十两耕种使费银子是我的投资,不能给你们。”明珏从小白氏给她的银票里拿出三百两递过去,“拿去吧!两清了。”

    那块地是洛家的,是她的嫁妆,萧家休了她,却要把她的产业据为己有。她想把这块地划到江宇慧名下,萧家会让她拿出地价银子在意料之中。这笔钱必须花,只有这样萧家才说不出什么,这块地归她也名正言顺。

    三百两银子和卖地契约她早已准备好,本不想跟他们浪费唇舌,直接给钱了事,没想到蹿出一个紫梅。要说这人财运旺了,想不发财都不行,那银子挡都挡不住。以紫梅为柄,讹了小白氏五百两银子,再返还三百两,又赚了。

    “那块地卖三百两太便宜了。”萧怀迁顿了顿,问:“洛九小姐认识江宇慧?”

    “那本来就是洛家的产业,哪怕卖一文钱都是萧家白拿的。”明珏见众人无话可说,冷笑几声,又说:“我和江小姐说不上认识,只知道她为人善良,古道热肠、颖慧精明……青梅的家人被卖到黑山矿井,就是她帮我找到的。”

    萧怀迁连连点头,“这位江小姐确实不错,我也有耳闻。”

    紫梅身体摇晃几下,差点倒地,被另一丫头扶住,小白氏狠狠瞪了她一眼。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青梅的家人还在,就是她们的把柄和心腹大患。

    “三爷和三奶奶若无它事,就请便吧!我要休息了。”

    萧怀迁站起来,“时候不早,也该回去了,我去看看侯爷,请洛九小姐带路。”

    明珏冷眼皱眉,难道萧怀迁怀疑她跟萧怀逸的事,想去一探究竟吗?她想冷漠回绝,看到萧怀迁冲她眨眼,才挥了挥手,前面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卧房门外,萧怀迁停住脚步,低声说:“洛九小姐,我就不去打扰侯爷,只想跟你说几句话,又嫌厅里人多嘴杂。”

    “三爷稍等。”明珏摇了摇手,到卧房扫了一眼,见萧怀逸睡得正香,就把萧怀迁带进距离卧房较远的暖阁,说:“紫梅的事我只能对三爷说抱歉了。”

    “洛九小姐尽管放心。”萧怀迁冲明珏眨了眨他那双如丝媚眼,轻笑说:“萧某虽贪恋女色,也分得出轻重,断不会为一个女人失去洛九小姐这样的朋友。还请洛九小姐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若有机会,萧某还跟洛九小姐倾心长谈。”

    “难得三爷把明珏当朋友,明珏感激不尽。”

    明珏即使恨紫梅,也不由为她悲哀,费尽心机、卖主求荣,就是想得到一个爬主子床的机会,现在得到了,也怀孕了,又能改变多少呢?

    “洛九小姐客气了,奉国公府的事有赖洛九小姐指点,还算顺利。”

    “顺利就好,三爷还了人情,也不用挂心了。”

    奉国公世子那位宁侧夫人已经扶正了,还封了诰命夫人,冯氏的死为她趟出了一条路。冯氏是奉国公世子的正妻,因为死得不光彩,死后也无品阶。

    白迎芷兄妹的名声都受了影响,他们虽说是嫡出,比起宁夫人的孩子地位就差远了。等白迎芷守完三年孝,真不知道她是否还有能力继续施威。

    萧怀迁笑了笑,抬高声音,说:“既然侯爷未醒,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好,苏嬷嬷、田妈妈,送客。”

    明珏从暖阁出来,揉着鼻子一头扎进卧房,看到萧某人还在睡,愤愤瞪眼。

    “又黑了多少银子?奉国公府的事是你造的谣?”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吓得明珏一哆嗦,差点没跳起来。萧怀逸不是在睡觉吗?她和萧怀迁在暖阁说话都被他听见了,这回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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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很严重,眼泪鼻泣一起流,这章我写完没检查第二遍,可能有虫子,大家多担待,帮我捉,等我好些了再改。

    第二卷 沃野云天 第一百零三章 初吻被夺

    锦州奉国公府也是大秦皇朝的名门士家,虽说现在的声名威势虽不及萧家和水家,但仍有门生故旧遍天下,在朝野也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她只是一个家族没落、身份卑贱的弃妇,她永远无法与根深叶茂的奉国公府抗衡。若让奉国公府一派知道她是谣言的始作恿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整她一个死无全尸。谣言本是空|岤来风,阴暗行径不能见光,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起初她编造谣言主要是想对付白迎芷,牵连白氏诸人,让她们声名受损。在朝野俚巷皆引起轩然大波,牵动几大家族的敏感神经可是她意料之外的。

    再说这种手段本身就不光彩,也和她青春美少女的形象与风格大相径庭。萧怀迁与她狼狈为j,知道谣言是她所为就无所谓了。谣言风传对秦临庄和小乔都有好处,尤其是小乔,还与她沆瀣一气,他们可是她的铁杆“粉丝”。

    可萧某人就不同了。萧某人是她的前夫,再怎么糗、怎么丢人、怎么不光彩也不能让前夫看热闹,活着就要争这口气,这是弃妇的尊严。

    还有一点就是她不想在萧怀逸面前大毁形象,信口雌黄的谣言虽说能达到某些目的,也有失身份。最关键一点就是她能摆平萧怀迁,能让小乔乖乖听话,连冷暗阴森的秦临庄都跟她有不能见人的交易,可她无法控制萧怀逸。

    所以,装蒜也是技术活儿,要掌握技巧,还要坚持到底。

    明珏吸了吸鼻子,一脸无辜,粉红色的舌头舔着红唇,极具魅力。细长的大眼睛中闪动着柔媚清纯的光芒,问:“奉国公府有什么事?谁给他们家造谣了?”

    萧怀逸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低声喃喃:“不得好死的人呗!”

    “哦,我说好端端的为什么给人造谣呢,原来是不得好死的人所为。”明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到床前,满脸迷茫,“侯爷,你说这造谣的人都不得好死了,那么杀害奉国公和冯氏的人是不是全家都要不得好死呀?”

    “是吗?哦,全家不得好死也不错。”

    萧怀逸依旧闭着眼睛,笑纹从嘴角泛起,弥散到整张脸上,俊朗英挺的轮廓显得柔润清平。明珏很不愤地呲了呲牙,奉国公和冯氏是萧怀逸所杀,被她诅咒全家不得好死,这家伙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跟他毫不相干一样。

    要说跟萧怀逸对比,明珏还真自愧不如,别的不说,就说做了亏心事还能那么坦然,她就要逊色萧某人一筹,尽管她有时候也很卑鄙、很狡赖。

    还有萧某人这张脸,也让她嫉妒得窝火憋气,当然洛明珏这张脸也漂亮得无可挑剔。她并不是嫉妒长得好看与难看,而是威风八面的三军统帅长得如此俊逸清朗怎么能震慑众人?可人家打仗行军、朝堂倾扎都能风生水起。

    而她这位青春美少女,长得那么清澈明丽、光艳照人,偏偏总受人欺负,为了不被欺负,用些小手段还被某些人刺激,唉!真不公平,真没天理?

    “看够了吗?”萧怀逸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柔光自眼底射出。

    “看你呀?”明珏忙捂住双眼,转身要走,碎碎念:“千万不要长针眼。”

    “长针眼了?过来,让我看看你长的针眼。”

    “不让,会传染,侯爷顶着两只红眼上朝,人家还以为你……嘿嘿。”

    “人家以为什么?”

    明珏吐了吐舌头,笑得暖昧j诈,“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自己想吧!

    其实跟萧怀逸说话玩笑还是很愉快的,先前见他总是一脸淡漠疏离,觉得跟他不可能走得太近,明珏心里也很排斥他。萧怀逸稳重沉着,毫无跋扈张扬的举止言行,却让人有一种仰望的感觉,可今天不一样,他也有很可爱的一面。

    萧怀逸笑了笑,伸出胳膊要拉她的手。明珏心一跳,马上转身,快走两步,甩开他的手。孰料她那条用缭绫精作而成的四a裙恰到好处地飘了起来,裙裾划过萧怀逸的手,被拉扯住,轻轻一拉,连人带裙向床上倒去。

    该死的裙子,为什么没风也会飘?而且是这时候,可现在骂裙子似乎晚了。

    她压在萧怀逸胸前,身体被他的双臂箍住,脸抵在他的下巴上。清冽如早春青草一般的气息弥散萦绕,令人如置草木吐翠、春寒料峭的原野,舒畅清爽。

    萧怀逸一只手臂环住明珏的纤腰,握紧她的双手,另一手臂沿着她纤瘦的曲线游走。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不少,但与明珏在一起,感觉截然不同。

    他有两个女儿,都被他捧到手上宠,喜爱到骨子里,他喜欢女儿跟明珏有直接的关系。不管他有过多少女人,那见面就要咬他的雪团般灵动讨喜的女孩永远温暖着他的心怀。女孩与他那些女人不同,但他总会想起那温柔到心肺的一幕。

    秋氏死后,白夫人重回萧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当时他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需要他保护,个中艰难可想而知。

    八岁那年,他遭白家死士追杀,洛老太太救了他。论起家族渊源,洛老太太生母的娘家与秋家有亲,秋家远在西南,道途遥远,就一直没有来往。

    失去母亲,即使他家在京城,也茫茫无亲,兄妹相依为命,孤苦无助。被洛老太太救下之后,他和洛家常有来往,洛老太太对他们兄妹多有帮扶看顾。有齐国公府这块招牌在,白夫人和萧老太都有所顾忌,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份。

    十四岁那年,洛老太太请他过府做客,给他引荐洛家的二小姐和四小姐。两位小姐与他年龄相近,他知道洛老太太有意结亲,就应承了洛老太太的好意。

    尽管当时他有日思夜念的心爱之人,但他功不成、名不就,有萧怀远在,他也不可能袭爵。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与心爱的女孩不般配。

    那时候,他心里装满抚不平的忧伤,令他沉闷憔悴。

    初见明珏,她只是一个两岁的奶娃娃,咿呀学语,乖巧可爱。当时他嘴里含着一块麦芽糖,小明珏也要吃,给她别的不同意,非要吃他嘴里的。他不能把自己吃过的东西给孩子,巧言哄慰,可小明珏仍摆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趁他不注意,小明珏就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脑袋,去啃他的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一个两岁的女孩,辗转缠绵,几经努力,小明珏终于把他嘴里的糖啃出来了。胜利的笑容洋溢在她的小脸上,比春花秋月还要灿烂明净几分。

    小明珏把他的嘴咬肿了,当然,也夺走了他的初吻。刹那间,他忽然感觉生命多了色彩,如流光溢彩般璀灿辉煌,他沉闷的心即时复苏,却无关情爱。

    时隔多年,那温柔鲜活的一幕仍留存在他脑海深处,时时翻晒,记忆犹新。

    十几年的风雨历程,他经历了恩怨情仇,经历了生死荣辱,有些东西他一直想忘记,但那一幕他总想时刻记起,那也是他从不与人分享的秘密。

    现在,他变了,明珏也变了,但那一幕留在他心中,永远不褪色、不会变。

    “明珏,你还记得你两岁的时候第一次咬我吗?”

    “不记得,放手,你……”明珏想挣扎,心说鬼才记得。

    男人特有的微薰的热气掺杂着茗香酒醇,呼在她粉嫩柔滑的脸颊与脖颈,痒痒麻麻的,如猫抓一般。她粉面如朝霞染就,痒麻的部位扩大,炽热如火烧火燎一般。她咬了咬舌尖,趁现在还没被男色迷惑,赶紧推开,远离他。

    如果是前生,她还是差几个月满三十岁的熟女加剩女,她会毫不犹豫主动出击,把萧某人吃干抹净,不但不需要他负任何责任,她反而可以对他负责。这样的人物,能长期霸占为己有,养眼怡心,精神和身体齐享受,就不枉此生了。

    可现在不行,坚决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今生的她只是一个未满十三岁的少女,比才露尖尖角的清荷还要嫩,怎么能被一个千帆过尽的老男人蹂躏?况且她的“大姨妈”自初潮之后,历经七八个月的漫长等待,前几天才又一次大驾光临,预约以后每个月都来讨扰。

    对萝莉也能下手,太不尽人情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放开姑奶奶,否则姑奶奶让你十年不举,再把你阉了,用xx来泡酒,当虎鞭酒卖。这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却无法附诸于语言,因为……

    萧怀逸火热的双唇划过她的耳轮,变得急促沉重的气息笼罩着她,深深浅浅唇纹印在她的粉颈上,并向下延伸。酥麻的感觉迅速扩张到她四肢六体的神经末稍,如燎原星火一般,自身的风加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明珏、明珏……”

    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开启内心如春水一般的忘记闸门,那段忘记无关情爱,更与欲望无关。或许跟他此时的心情不一样,但他很想把记忆和现实重叠。

    明珏一阵眩晕,低沉温柔且带有磁性的声音呢喃着她的名字,勾魂摄魄,如魔音鬼唱,与亲吻的动作配合,麻了她的身,酥了她的心,摧毁了她意识里最后了防线。在她看来,是一个老男人想占她的便宜,而萧怀逸却有别样的心境。

    不能让他占到便宜,坚决不能,可是……

    这妖孽老男人功陷女人身和心的功夫比他统帅三军、攻城掠地还要炉火纯青,不知经过多少女人采排演练,哪里是她这情窦初开的青春美少女能抵挡的?

    或许她根本就不想抵挡,这具身体对萧怀逸的亲昵反映敏感,大有欲拒还迎之势。都是死鬼洛明珏惹的祸,为什么会对萧怀逸有爱慕和崇拜?都导致身体不受她的精神控制了。她就是再能推卸责任,也不能否认现在她是洛明珏。

    她调动全部思绪,让自己去想被他休弃之后所受的侮辱和委屈,想他命硬克妻,想他妾室成群,想他与尼姑苟且,想他即将娶温玉嫦,想他……

    可她越想迷糊,越想双手越无力,她的意识很清晰,身体却不受脑神经支配,或许她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再推开他。任他坚实的双腿缠在她身上,任炽热的双唇吮吸她红嫩的唇瓣,任他的手抚弄她微微隆起的玉峰,任他……

    完了、完了,老不死的,我还这么粉嫩,你就忍心吗?明珏心里怨怼哀嚎。

    “娘、娘,嬷嬷给我换薄袄了,新做的。”卧房的门被重重推开了。

    明珏的所有意识霎那间回归,她狠命推开萧怀逸的手臂,跳下床,快速整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萧怀逸睁开眼睛扫了明珏一眼,又闭上了,嘴角掠起浓郁的笑意。虽说欲求不满,看上去并没影响他的心情,也许他玩的就是刹那心动。

    “怎么给你做了一件红袄呢?象红孩儿。”

    多多的薄袄是赤红软缎做成,镶了淡蓝色滚边,胸前刺绣两只动物图案,颜色漂亮又有精致。多多穿上更显唇红齿白,灵动讨喜。

    “嬷嬷说红色好看,娘,不好看吗?”

    “好看呀!去把外衣穿上,别着凉。”

    “我这就去穿,我爹呢?”

    “死了。”明珏回答得干脆利落。

    “这么快就死了?”多多爬上床,又喊:“娘,爹没死,还会笑呢。”

    明珏把多多抱下床,把他推到门口,“快去穿外衣,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玩。”

    “好,我要去棚里摘草莓。”

    打发走多多,明珏恨恨瞪了某人几眼,问:“你也该起来了吧?”

    “起来做什么?”

    萧怀逸看着她,炽热未褪的目光如簇簇火苗燃烧,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明珏错开他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不想看他,似乎也有些不敢。

    她舔了舔微肿的嘴,也舔舐了男人留在她唇瓣上的特有的气味。她在这个时空的初吻就这样的被掠夺,她气愤,她不甘,但心底也有几丝莫名的甜蜜。

    “快起来,你占着我的床,我都没法午睡。”

    “天都快黑了,你还午睡什么?坐下,我们聊天。”萧怀逸拍了拍床沿,眯着眼睛扫视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的地卖给江宇慧了?你跟她很熟?”

    明珏微微一怔,这家伙在卧房睡觉,她在外厅和小白氏等人说话及她在暖阁和萧怀迁说话,他都听见了。若他们现在所在的是神话时空,她会认为这家伙练成了顺风耳。若是她前世的时空,她会认为这家伙在她身上装了窃听器。

    “不熟,那块地是通过中间人卖给她的。”

    “我还以为你跟她很熟,我还想请你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呢。”

    明珏眼底闪过颖慧狡黠,问:“你为什么要认识江宇慧?有什么不良居心?”

    萧怀逸睁开眼,蹙了蹙眉头,反问:“我想认识她怎么就成有不良居心了?”

    “她又聪明又漂亮又端庄又大方又……想认识她的男人都没安好心。”明珏得意轻叹,又说:“她是水木先生的女学生,有一重名满天下的身份。”

    “呵呵,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怎么听说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呀!水木在我眼里跟跑江湖的骗子差不多,我对她女学生这重身份没任何兴趣。”

    朝堂之上自古文武相轻,萧怀逸是武将的最高代表,当然看不起那些穷酸文诌的文官。而水木虽不乏才华,又是帝师,却广开商路,大肆赚钱,没有文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风骨,更是文武两派中某些人共同轻视的对象。

    “对她的身份没兴趣,那就是垂涎她的美色。”明珏大喇喇坐在床边,偏头扫了躺在床上的萧怀逸一眼,暗哼一声,说:“你家中妾室成群,有三四十个之多,还要娶温顺侯爷世子的次女为正妻,为夫守孝的二公主三年以后还要嫁给你做侧室,铜牛庵中还有一位对你日思夜想的尼姑姐姐,你究竟有多少风流债?”

    “风流债里不包括你,我就安心了。”

    “包括我?呸——三四十个还不多吗?还想勾三搭四。”明珏撇着嘴,白眼如飞刀,一刀又一刀甩到床上,在她的意念中,萧某人已被扎成了刺猬。

    萧怀逸笑了笑,侧过身体,握住明珏的手,轻轻扣紧。明珏狠狠皱眉,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握住双手,上半身都不能动弹了。

    “放开我,你……”

    明珏奋力挣脱无果,身体又差一点压到他身上,只好放弃挣扎。算了,让他攥着吧!不就是握手吗?当成她前世所在时空的基本礼仪好了,中国人见面握手已经很含蓄了。若是某些阿拉伯国家,不分男女,见面是要拥抱人kiss的。只要萧某人不逼她做阿伯人,她能忍受,让他握着手掉不了几两肉。

    “三四十个,呵呵,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前几天,管家问我姑娘们的月钱怎么放,我点了点人数,还真吃了一惊,你猜现在有多少个?”

    “一百零八个,跟水木山庄的赏美阁有一拼。”

    萧怀逸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自嘲一笑,说:“越国王上送了二十名,皇上赏了二十名,各地番王、朝中同僚和下属送的也不少,现在总共是一百二十八人。除了荣威院,又添了两座院落,都住满了,要再有人送,平北侯府就要人满为患了。现在除了皇上,就是我女人多,那些亲王皇子们都甘拜下风。”

    “是不是给你送美人,你从不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拒绝反而会伤和气,不如照单全收。”

    “被诸多美人包围的日子幸福吧?”明珏一脸促狭讥笑。

    “确实幸福,到处是美人,多养眼呀!”

    明珏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一百二十八人里不包括那六个姨娘,原来就有三四十个,都是美姬侍妾和姨娘们用来固宠的丫头,萧怀逸常年不在家,爬过床的聊聊无几。现在又加了这么多人,温玉嫦嫁过去,肯定还要带固宠的丫头,以后再想爬床更难上加难。

    翠黛卖主求荣,投靠洪姨娘,本以为找到一条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不成想是一条死路。温玉嫦终于嫁给了萧怀逸,也荣升平北侯府妇联主任,值得恭贺。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我有一个陪嫁丫头叫翠黛,洪姨娘要走了,说是要给你放到房里。你也听到了,三奶奶要走我的丫头紫梅给了三爷,我收了五百两银子。紫梅是二等丫头,而翠黛可是一等丫头,我照顾你的情面,也收五百两,掏银子,银票也行。”

    “你能黑小白氏五百两银子,是因为她有把柄在你手里,她怕老三知道往矿井里卖奴才的事。别说一个家生子丫头不值五百两,就是值,你也不能跟我要银子。”萧怀逸坐起来,把毯子叠好,放在枕头上,冲明珏摇头一笑,又说:“要么你去跟洪姨娘要银子,要么我把丫头给你送回来,你说怎么办?”

    “给我送回来?哼!说不定她已经爬上床了,再也卖不到好价钱,谁要呀?”

    “绝对没有,这一点我绝对敢保证。”

    “你要是连谁爬了床都不敢保证,你就成傻子了。”

    萧怀逸笑了笑,在床边坐定,深思片刻,说:“你倒提醒我,我手里有谁的把柄,我就卖给他丫头,五百两银子一个,那岂不是能赚五六万两银子?”

    明珏一激动,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主意不错,那你可不能随便染指了。”

    萧怀逸挑起嘴角,冲明珏皱眉摇头,很无奈地说:“你整天把染指呀、爬床呀这些话挂在嘴边上,不干不净的,说你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谁信呀?”

    “我不是十三四岁的少女,难道有人把我当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吗?”明珏努了努嘴,有点委屈,“我说话不干不净只是针对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比如说你老人家。哼!说话不干不净有什么大碍?总比做事做人不干不净强。

    “你这张嘴,就会强词夺理,什么时候都能把话说得圆满。”

    明珏轻哼一声,不无酸意地说:“我本是身份卑微的庶出女,又家族没落,给温顺侯府的千金小姐提鞋都不够格,我一向有自知之明。”

    萧怀逸哼笑几声,眼底积聚不屑,蔑视一闪而过,笑了笑,问:“明珏,如果有一件东西你不想要,别人非要塞给你,你怎么办?”

    “坚持到底,坚决不要。”

    “错,不是拒绝,而是收下,能做顺水人情,还能皆大欢喜,又何乐而不为呢?至于收下之后会怎样,还不是你掌握吗?又何必义气用事,伤了和气呢。”

    明珏懂萧怀逸的意思,但她从内心深处很排斥这个话题。今天跟萧怀逸走得很近,还有短时间的亲昵,她对萧怀逸印象好转了许多。她是被萧怀逸休弃的女人,说起他又要新娶的人,她心里不别扭才不正常呢。

    即使她只把萧怀逸当成一个认识的人,甚至感觉他象一位兄长,与他有过那样一段过往,纵然没有圆房,谈到他的女人,她也不可能淡定对待。

    “不说这些了,无聊,你找江宇慧有事吗?”

    萧怀逸脸上浮现浅淡的笑意,“当然有事,你不认识,又无法帮我引荐。

    “我现在看你不象以前那么讨厌了,马马虎虎,还能勉强顺眼。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事,只要不是垂涎她的美色,我都能帮你引荐,还有……”

    “九小姐。”卧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什么事?”

    “岳嫂子找您,说是有事,都来了两次了。”

    “知道了,我马上去。”

    她约岳嫂子和常东兴谈新买下的一千亩土地规划的事,被萧怀逸一迷惑,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此时已夕阳西下,估计来不及去黑山镇了,只能等明天了。

    “你什么时候走?”明珏冲萧怀逸抬了抬下巴,问得很不客气。

    “不急,我约朋友晚上去连云山的庄园狩猎,天黑赶到就行。”

    “我有事要办,不跟你废话了。”

    说完,明珏头也没回,大步离开卧房。多多站在卧房门口,被明珏一把拨到一边,一脸委屈,看到萧怀逸在卧房,他傻笑几声,跑进来、爬上床。

    “爹,我知道我娘的宝贝藏在哪儿。”

    “哦?你娘都是有什么宝贝?在哪儿?”

    这间卧房不大,装饰摆设都很简单,只有一些常用的家具。一架半旧的屏风隔开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丫头上夜的地方。属于明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两只木箱,装着日常的衣物被褥。床边有一张梳妆台,上面有一只上锁的锦盒,估计里面是一些首饰,门口有一架衣柜,墙角上还有两只上锁的小柜子。明珏的宝贝多半是藏在那两只上锁的小柜子里,或许在梳妆台上的锦盒里。

    萧怀逸在明珏的卧房里呆了这么久,还真没考虑明珏的私房藏在哪里。听多多一说,他倒来了兴趣,明珏发了财,借机查看她的家底也不错。

    “你猜,爹,你猜。”

    “我猜在梳妆台上的锦盒里,或是那两只小柜子呢”

    多多使劲摇头,“你没猜到,锦盒装的首饰,小柜子里是好布料和好衣服。”

    “哦?那在哪里呢?你告诉爹。”

    “在这里。”多多脸上透出神秘的兴奋,指着床上两只木箱,说:“娘有好多好多宝贝都在箱子里,娘不让看,我偷着看的。”

    萧怀逸摸着多多的头,极带蛊惑地说:“那你还不趁你娘不在,拿出来看看。”

    “我不敢,我娘会把我剁碎喂鱼,会把我卖了。”

    “你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狠,心还是很好的。”萧怀逸把多多揽在怀中,又说:“多多这么聪明可爱,你娘怎么舍得把你卖了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一个四五个的孩子面前,好话更是万能的。

    “爹,你等着,我拿出来给你看。”

    多多钻进第一只木箱,把明珏的中衣、亵衣还有她自己作的纹胸和内裤全翻出来了。多多往外扔,萧怀逸拣过来一件一件叠好,连叠边摇头。很快,多多就翻到了箱底,很吃力地从箱子里面搬出两个沉甸甸的木盒子。

    “爹,你看。”

    木盒子都上了锁,萧怀逸轻轻一捏,锁就打开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是金锭,大概有二三十两,另一个木盒子里是大小不一的金银锞子,各种样式,也有二三十两,想必是明珏留下的日常大额花用和打赏的零碎银子。

    对于一个净身出户的弃妇来说,能有几百两金银的身家已算丰厚。但萧怀逸感觉这不是明珏的全部,多多说明珏有宝贝,绝不是指这些金银。

    “多多,多多……”

    多多不见了,萧怀逸正惊诧,就见多多从另一只木箱里露出小脑袋。另一木箱里是明珏的被褥枕席,装得太满,多多好不容易钻进去,想出来也很困难。

    “爹,抱我出来。”

    萧怀逸把多多抱出来,多多又从木箱底部扯出两个小锦盒。萧怀逸打开一只锦盒,里面装着八颗光灿耀眼的宝石,说有鸽子蛋大确实夸张,但每颗都有花生米般大小。另一只锦盒里装着几只赤金打造的钗环,样式精致纤巧。

    两只锦盒藏得更严密,看得出价值更高。宝石值多少银钱不好估量,单这几只钗环就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