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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第11部分阅读

      侯门正妻txt 作者:肉书屋

    ,直到几年后老王爷死了,我才把玉瑶赎出来。玉瑶精神恍乎,瘦得皮包骨,我带玉瑶去找他理论。他却说丹娘拒绝他求婚,他就发誓让丹娘尝尽苦头,丹娘是家妓,生下女儿还是家妓,女儿的女儿还是妓女,世世代代受人凌辱。”

    明珏暗自咬牙,温显宗真变态,他求婚被拒,想尽办法折磨别人,自己就舒服吗?表面光鲜、高高在上的温顺侯,竟然有这么阴暗的心理。

    “祖母,玉瑶是我娘对吗?”

    洛老太太点了点头,握紧明珏的手,说:“当今皇上有十几个皇子,太子圈禁,二皇子、三皇子都死了,四皇子在西北封地。五皇子是温贤妃所出,势力最大,又得皇上宠爱,很有可能要承继大统。我之所以想尽办法把你嫁到萧家,就是怕温显宗欺负你。我跟丹娘情同姐妹,对不起玉瑶,就怕你再受她们的苦。”

    明珏陪洛老太太哀伤流泪,嘴有却噙起冷笑,眼底闪过几丝兴奋。温顺侯是她的外公,受宠的五皇子是她的姨表哥,她也算皇亲国戚了。

    辈份排得没错,可温显宗这老王八蛋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认,还发誓要让女儿的女儿的女儿……都受尽凌辱,对她这个外孙女就更无半丝亲情可言。

    td,士可忍孰不可忍,姑奶奶也发誓,温显宗,你敢欺负我,把我惹毛了,我让温顺侯府女的做鸡,男的做鸭,老王八蛋做龟公,集体被凌辱。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五十一章 路遇

    洛老太太摸着明珏的头,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心中却激流涌动。齐国公府败落了,孙女失去依靠,温顺侯狠毒狡诈、变态极端。明珏年幼懦弱,涉世不深,她费尽心思就想保这个孙女平安,但愿黄天不负苦心人。

    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平北侯府是百年旺族,萧怀逸也是聪明之人,最懂审时夺势,他会怎么对待明珏?现在,洛老太太不敢说把明珏嫁给萧怀逸是正确决定。她出身名门公爵之家,又嫁到贵胄旺族做媳妇,深宅内院中拜高踩低的嘴脸、阴狡诡谲的心思、你死我活的争斗她司空见惯,明珏能适应、能应对吗?

    “明珏,你跟祖母说实话,你在萧家过得好不好?”

    明珏噘了噘嘴,脸上浮现明媚的微笑,“祖母放心,我想过好就一定能过好。”

    洛老太太怔了怔,看着明珏的眼睛,哽咽点头,“好孩子,有你这句话,祖母就是现在闭上眼也放心了,也能去见丹娘和玉瑶了。”

    “别这么说,我还没孝敬您呢,您怎能说闭眼就闭眼。”明珏在洛老太手上摩挲撒娇,“祖母,听贺妈妈说您把自己名下的八间旺铺给我做了嫁妆。”

    “我老糊涂了,差点忘了要紧事。”洛老太太扶明珏起来,说:“我不知道萧家怎么安排那八间铺子的人手,但铺子管事必须用你的心腹之人。贺妈妈的两个儿子贺刚、贺强和苏嬷嬷的儿子苏善生都在铺子里做事。你把贺妈妈放出去,让她跟儿子生活,我让苏嬷嬷跟着你,有什么事里外照应方便。”

    “多谢祖母教导,我知道了。”

    丝菊进来施礼,说:“二奶奶,外面传话说已备好车辆,老太太该起程了。”

    洛老太太点点头,让随身伺候她的李嬷嬷去安排,又把贺妈妈和苏嬷嬷叫到哪前,讲出自己的决定,二人点头应下,苏嬷嬷给明珏施礼。

    明珏摘下自己的首饰送给洛老太太,以备无钱之需,反被训了一顿。若萧家人知道她把首饰留给娘家,又要惹出闲言碎语。贺妈妈给明珏使了眼色,明珏借口出去,找到紫竹、丝菊和风兰,说明想给洛老太太留下几件首饰傍身。

    丝菊眨了眨眼,说:“二奶奶,我们可以编花环当首饰。”

    几人来到院落外面的小花园,摘了各色鲜花,丝菊教她们编花环花饰。明珏当着金鸽和翠丝,取下头上的缧丝八宝镶珠金凤、龙纹镶玉金步摇,还有珍珠项链和白玉绞丝金镯,递给紫竹,并使眼色让她收好。

    明珏交待丝菊多编些花环花饰,她要带回侯府做纪念。收拾好之后,她回到院子跟洛老太太说话,洛二老爷向洛老太太回复起程准备情况。明珏同洛二老爷见礼,无关痛痒问候几句,才给洛老太太磕头,祖孙殷殷切切洒泪而别。

    紫竹把明珏的首饰交给李嬷嬷,嘱咐她等明珏离开后再告诉洛老太太。不成想明珏还没离开,那些首饰就被洛明玫当着洛老太太的面抢走了。洛老太太没呵斥阻拦,只是摇头叹息,脸上流露出浓厚的哀凄和失望。

    马车返程回平北侯府,明珏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心中潮思激荡。紫竹摆弄着花环,不时留意明珏,贺妈妈和苏嬷嬷轻声说着话。

    马蹄声由远及近,隐隐有细乐声传来,美妙悠扬。一阵喧嚣暴呵之后,马车猛然停下。明珏吃了一惊,想探头张望,却被紫竹拉住,扣上了帏帽。

    “回二奶奶,主路有亲王仪仗经过,马车避到岔路,请二奶奶稍候。”

    “知道了。”

    来时遇到皇妃鸾驾,回去又遇到亲王仪仗,一个个表面风光无限、富贵排场,实际不知是什么变态玩意儿,说不定都是温显宗那样的败类和人渣。

    想起萧怀逸和平北侯府那些烂事,明珏不禁火大。穿到这个时空,碰到一堆极品,只能自认倒霉。穿越就象投胎,赶上哪条道谁也不能预知,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天篷元帅若没投到猪肚子里,怎么会有净坛使者这号极品神仙呢?

    明珏掀起车帘一角向外张望,仪仗在主路通行,马车停在岔路,根本看不清。岔路两边店铺很多,街道很窄,除了她们的马车,还有几辆马车停在路边,街道显得更窄。几个侍卫边巡逻边嘻嘻哈哈说笑,引来路人停步侧目。

    “兄弟,听说今天出动龙仪卫欢迎水木先生进京,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现在是镶亲王的仪仗通行,后面就是龙仪卫。”

    “太隆重了,龙仪卫出动相当皇帝亲临,欢迎各国亲王级别的使者才用。”

    “也不尽然,今年平北侯平定南疆叛乱,也是镶亲王率龙仪卫出城迎接的。”

    “平北侯毕竟是侯爷,又是三军统帅,可水木先生……”

    “你瞧不起水木先生呀?哼!我刚才听统领说水木先生发话了,凡出城迎接他的人,不管是亲王仪仗兵还是龙仪卫,每人赏十两黄金。”

    “什么?十两黄金?那可是咱们三年的奉禄呀!别说十两,一两我也去。”

    “别做梦了,那巧宗轮不到咱们巡城卫,咱们是五皇子……”

    几声娇呵斥骂传来,打断侍卫的话,他们看到马车,忙打起精神巡逻。一辆华丽的马车向这边驶来,显然也是回避仪仗队的豪门车驾。

    明珏放下车帘,原来水木今天回京,这家伙也太有排场了,居然跟凯旋归来的萧怀逸享受同等待遇。她又暗自得意,两个天下闻名的牛叉人物一个是她老乡,一个是她老公。跟名人挂钩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好像她也一夜成名了。

    她喋喋偷笑,越想越兴奋,心飘飘然,小脸笑开了花,无比灿烂。好像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正对着自己的猎物准备下嘴。她一手拉紧帏帽,怕别人看到她脸上夸张的表情,一手贴在臀背上,害怕突然长出尾巴,翘到天上去。

    “这是平北侯府的马车吗?我家两位小姐有话跟平北侯夫人讲。”一个高傲轻蔑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

    紫竹沉下脸,掀开车帘,问:“敢问贵小姐是哪家府上?”

    “温顺侯府。”

    想曹操曹操就到,真td心有灵犀,看来不但尾巴要长,还要炸起一身毛。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五十二章 “嫦娥”下凡

    贺妈妈、苏嬷嬷和紫竹都沉下脸,满眼警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好像有人要干掉明珏,需要她们誓死保护、冲锋陷阵一样。

    明珏嘴角弯起浓郁的讥诮,使眼色示意她们后退。她掀开车帘、撩起帏帽,冲温顺侯府传话的婆子灿烂一笑,瓷白尖利的小虎牙和她脸上明媚清冷的笑容恰到好处融合在一起,便如积年白雪中绽放的冰花,清傲且惊艳。

    “这位嬷嬷,温家小姐是来见我还是让我去见她们?”

    婆子揉了揉眼,脸上闪过恐惧,强挤出几丝笑容,说:“老奴去问问。”

    “多谢嬷嬷,我静候佳音。”

    明珏坐回车里,轻哼冷笑,温家两位小姐绝不善意拜会,不管她们居心如何,她都要一会。忍耐只是权宜之计,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她一贯的信条,不管前世今生。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自己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往往是对手。

    苏嬷嬷笑了笑,说:“老奴在洛家几十年,看着二奶奶长大,老太太今天把老奴给了二奶奶,有些话论理老奴不该说,可是……”

    不该说就别说,何必转圈卖关子?明珏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说出来,只谦恭一笑,说:“苏嬷嬷是挑饬我刚才问婆子的那句话吗?”

    “论品级,温家只是三品侯爵,而萧家是一品侯爵,二奶奶是平北侯爷的正妻,温家小姐就是再高贵也无职无爵,难道二奶奶还想去见她们?”

    “嬷嬷教训的是,明珏记下了,多谢嬷嬷。”

    明珏低着头,小脸皱成一团,眼底充满委屈,好像一个犯罪的孩子。心里却不忿嘀咕:是猪还是老虎要看最后哪个被吃才知道,何必在乎一句话的得失。苏嬷嬷见明珏如此谦诚,心中不忍,反过来安慰她,对温家小姐敌意更深。

    两个衣饰鲜艳、装扮华丽的女孩来到明珏的马车前,她们头上都戴着帏帽,看不清脸。但明珏能感觉她们不友好的气场,感觉很好笑。

    “不请我们到车上坐吗?”身材较小的女孩娇问。

    紫竹掀起车帘,明珏示意贺妈妈和苏嬷嬷稍安勿燥,让她们下车透口气。郑嬷嬷看到有名门小姐跟明珏搭讪,带着金鸽和翠丝过来询问。听说来人是温贤妃的侄女,几人客气行礼,眼底闪过戒备蔑视。

    贺妈妈、苏嬷嬷去和郑嬷嬷在车外说话,车里只留紫竹伺候。温家两女孩上车后摘下帏帽,身材高挑的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穿鹅黄|色绣银莲纹团花交领褙子。她上下打量着明珏,目光骄纵,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敌意妒色。

    “我是温顺侯府长房嫡出二小姐温玉嫦,温婕妤是我嫡亲长姐。”温玉嫦指着身边穿粉红底子绣梅花缎面圆领褙子的女孩,说:“这是我嫡亲三妹温玉娥。”

    “久闻温家小姐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人之姿。”

    温玉嫦姐妹被明珏的马屁拍得很舒服,骄纵得意之气欲发明显。明珏仔细打量她们,浓脂香粉涂抹,两人容貌还算娇美,但却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恶俗浅薄之气,眼底流露出的精明演化成市侩算计,少女的清净之气尽失。

    “玉嫦玉娥,名字真好听,中秋将至,很容易让人想到月宫仙子嫦娥。”

    明珏一手绞着丝帕捂住嘴,一手挡在自己胸口,脸上流露出自形惭愧的笑容。心里却想:千万别吐,千万别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定要让我把这个马屁响亮拍完,吐了就穿帮了。强忍呕吐溜须拍马,我容易吗?

    她在心里用这对“嫦娥”的脸蹭掉脚底的烂泥,长舒一口气。若嫦娥长成这样,奔月的一定是后羿,否则,哭倒万里长城的就不是孟姜女,而是孟后羿。

    紫竹的头偏到一边,使劲咬嘴唇,想笑不敢,都快憋出内伤了。

    温玉娥冷笑说:“你也知道我姐姐家世好、模样好,你什么时候让贤呀?”

    “让贤?”

    明珏听懂温玉娥的意思,嘴角的讥讽一闪而逝,暗自责骂萧怀逸这王八蛋还真抢手。她扁了扁嘴,小脸皱到一起,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不瞒二位姐姐,我已无家可归,萧家要休我,我……”明珏哭得泪水涟涟。

    怕见到洛老太哭不出来,她用辣椒水泡了丝帕,此时终于派上用场了。

    “被休很丢人,不如你自己请去。”温玉嫦表现得善解人意。

    “此话怎讲?劳姐姐不吝赐教。”

    “你自请下堂,到庄子里平安渡日或到庙里带发修行,还可以降为妾室。”

    “这些我都想过,只是……”明珏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快说。”温玉娥很着急。

    “两位姐姐真心相待,我感激不尽,可……”

    明珏话说到一半,两眼在温氏姐妹头上、脖子上、手腕上乱转,眼底闪现贪婪的光芒。这两姐妹对萧怀逸,确切的说是对平北侯爷都有意,把白姑娘交给她们整治,她可以看场好戏。若能顺便发笔小财,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温氏姐妹明白了她的想法,脸上流露出嫌恶,敌意消失了大半。她们认为如此见钱眼开的人不配做她们的对手,更不配做平北侯正妻。

    温玉嫦脸上挤出几丝笑容,“你有要求尽管提,不过,要看份量够不够。”

    “我即将被休离出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无钱财傍身,不知以后如何渡日。”明珏叹了口气,“请两位姐姐相信我,我保证每一句话份量都足够。”

    八卦话题份量不够可以编,反正这仪仗队一时半会儿也通行不尽,胡编消遣能解闷。她编的八卦有根有据,怎么听都象真的,还能让人百听不厌。

    明珏拿过紫竹的大荷包打开,放到温氏姐妹面前,说十名话至少有五句奉承、四句激将,只有一句正题。温氏姐妹摘首饰动作慢下来,她就会闭上嘴,摆出一副“请听下回分解”的神态,表情配合恰到好处,由不得温氏姐妹不放血。

    她把白迎芷吹成天上神仙,把白夫人塑造成世间无敌恶婆婆,并言明白姑娘是她让贤的首选。看到温氏姐妹脸上流露出腾腾杀气,她才适可而止转移话题。

    她讲起萧府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掺杂了她从电视上、小说中看到的故事,再加上自己的想当然。说到最后,都是故事,除了有关白迎芷的话题,一句有用的也没有。到最后,温家姐妹听得昏头转向,摘首饰的动作却欲加麻利了。

    荷包装满了,温氏姐妹素净了,明珏快吐白沫了,紫竹也快被憋死了。

    “紫竹,快给两位姐姐倒茶。”

    上茶送客,此道理无人不懂。

    “不用了,我们该回去了。”

    明珏微笑点头,刚才的小家子气一扫而逝,“紫竹,扶二位小姐下车。”

    温氏姐妹下车,互看一眼,再回头看明珏的笑脸,忽然有上当的感觉。温玉嫦很生气,暗自埋怨温玉娥太心急,太主动,掉进了陷井,却只能哑巴吃黄连。

    温玉娥也觉察到中了圈套,感觉到温玉嫦的埋怨,心中怨恨难平。她拨下头上仅存的簪子,趁人不注意,狠狠向领头马的屁股乱扎了几下。

    领头马受了刺激,焦躁长嘶,四蹄腾空而起,踢翻温氏姐妹,乱蹿乱叫。另外三匹马也焦躁起来,四匹马方向统一,向仪仗通行的主路冲去。

    明珏正清点战利品,马车颠簸狂奔,她大吃一惊,车上就她一人,怎么办?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五十三章 遇险获救

    领头马受惊,暴躁情绪传染了另外三匹马,四驾马车疯狂的向主路冲去。

    因四驾马车占地较大,停在岔路最外端,路上几乎没有阻拦物,马车很快冲上主路。萧家没受伤的护卫和负责安防的巡城卫反映过来,慌忙去追赶。

    路人惊慌躲避奔逃,车夫急忙控制未惊的马匹,来来往往的行人和慌了手脚的下人撞到一起,惊叫声、哭喊声和求救声响起,岔路乱成一团。

    多人被萧府的四驾马车踩踏撞伤,伤得最重的人就是温玉娥,她离马车最近,又是始作恿者。其次是温玉嫦和两个车夫,还有几个护卫受了轻伤。紫竹站在马车一侧,被挤倒了,萧府其他下人除了慌乱中被推撞,倒没人受伤。

    “二奶奶、二奶奶在车上,快救人,救她……”紫竹连哭带喊。

    温玉嫦被下人扶起来,脸色灰白、浑身哆嗦,双腿不能站立,显得伤了腿,又受了惊吓。温玉娥倒在地上,身边有血迹,身上有蹄印,已昏死过去。

    温家下人和护卫见两小姐都受了伤,知道难逃罪责,气势汹汹冲过来围住萧家下人谩骂理论。萧家的车夫护卫都去追马车了,岔路上只有婆子丫头。温家下人怒气冲冲,四周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萧家下人自知理亏,都慌了神。

    “慌什么?天还没塌,有什么好慌?”苏嬷嬷高声喊呵,她伺候洛老太太几十年,行事言谈颇有洛老太太的风范,“温家两位小姐都受了伤,你们不赶紧救人,还来吵闹,想推卸责任吗?现在是讲谁是谁非的时候吗?”

    郑嬷嬷赶紧吩咐:“救人如救火,快去请大夫。”

    温家管事婆子回过神来,急忙分派丫头去请大夫,让人回温府报信,又吩咐几个护卫看住萧家下人,怕她们逃跑不认账。

    苏嬷嬷对郑嬷嬷说:“老姐姐,赶紧派人跟上二奶奶的车,看看二奶奶情况怎么样,再让人回家报个信,这回的麻烦惹大了。”

    郑嬷嬷慌忙点头,见主路上亲王仪仗队和龙仪卫已通行完毕,忙让粗使婆子驾车带丝菊和风兰去接应救明珏的人。让另一辆马车送金鸽和翠丝回萧府报信,并嘱咐先找萧怀迁和小白氏,不要惊动萧老太太。让两个粗使婆子去请大夫拿药,救治受伤的车夫和护卫。安顿好每一个人,她们又过去探望受伤的温家小姐。

    ……

    马为什么会受惊?谁做了手脚?温家还是另有其人?目的就是除掉她吗?

    明珏一直自我标榜临危不乱,除了那次撞破活春宫,那已成为她前生今世的污点,不提也罢。她知道现在不是想内幕、究原因的时候,更不能惊慌失措。

    当务之急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有命在才有来日方长,一定争取把受伤的机率降到最低,其次还要保住她强忍恶心、出卖良心骗来的钱财。

    马车以强劲的速度冲过几条街道,尖叫呼救怒骂声在车后响起。车的质量不错,如此强大的震撼力和冲击力作用之下,还没散架,只是颠簸得翻天覆地。

    又狂奔了一段距离,马车的冠盖颠了下去,车身裂开了几道逢。明珏紧紧抓住车身的扶手,平静剧烈的心跳,给自己争取缓冲的时间。四匹马照这速度冲下去,不管撞到哪里,或是卡到哪里,她都小命难保,必须赶紧自救。

    她看到车上铺着厚厚的绒毯,眼前一亮,忙腾出一只手,把大荷包挎到脖子上,又不分前后戴上帏帽,身体缩进绒毯里,紧紧抓住绒毯的边缘,四肢蜷在一起,滚成一个绒球。这样防卫不管是撞出来还是摔下去,她都不会受重伤。

    被颠得七荤八素,绒毯内又昏天黑地,她已感觉不到车外春秋冬夏了。

    四匹惊马拉着车冲进一条小胡同,连马带车就要撞到路边墙上的时候,四条婴孩儿手腕般粗重的绳索从天而降,精准套到四匹马的脖子上。

    烈马仰天长嘶、拼命挣扎,马车被大力甩动,转了几圈,彻底散架了。一只球从马车上滚下来,连续贯性冲击,人球撞到墙根上,不动了。

    白色粉沫飘落马前,浓郁的香气弥散,惊马打了几个响鼻,很快安静下来,又摇摇晃晃倒在地上,好像全身软到有气无力一般,再也站不起来了。

    四个身穿黑色短打劲装、头戴鸟型面罩的精壮男子落下来,他们身上都披着短款披风,披风上用金线绣着九只翎羽,艳阳照耀之下熠熠闪光。他们仔细检查了车辆和惊马的情况,一个男子从领头马的马鬃上发现的异常。

    黑发披散、白衣胜雪的男子徐徐降落,如同晴天飞雪,温度顿降。他俊美的面容好像笼罩着一层寒霜,星眸若千年冰原的暗夜星辉,清亮到不带一丝温度。

    “回主子,这四匹马都吃了红罂花叶,不知是误食还是有意喂食。”

    “当然是喂食,还用问吗?”白衣男子声音温和,却没有一丝热度。

    “主子,领头马的马臀有几道划痕,划痕很深,有血迹,马鬃里插着一根金簪。”黑衣男子呈上簪子,又说:“属下已查验过,划痕是金簪所致。”

    几名男子只顾说话,没有注意提到金簪时,墙根上的人球滚动了一下。

    白衣男子两指拈着金簪,好像怕脏了他的手一样,“划伤不足以惊马。”

    “主子圣明。”黑衣男子恭敬出语,“属下推测,给这四匹马喂食红罂花叶的人不知马车会在外面呆多久,喂得不多,马必须受到外界刺激或是疲累烦闷才会发狂。有人用金簪扎马臀,刺激了马,引发了红罂花叶的毒性,马才会发狂。”

    另一个黑衣男子面露惋惜,“这几匹马不错,就这么废了,真可惜。”

    白衣男子拧着眉头,冲他们挥了挥手,“知道了,都下去吧!”

    四名男子收起套马的绳索,躬身施礼之后,身体腾空而起,很快就消失了。

    “听清楚了吧?要想活命就出来。”白衣男子背对着墙根的人球,冷冷出语。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五十四章 纯情冰山男

    某球正为自己没晕庆幸,听到白衣男子的话,又沮丧了,要是晕了多好。

    明珏扭动身体,脑袋、胳膊和腿都能动,除了背部被瓦砾硌得生疼,没感觉哪处不舒服。左手的手背和手腕蹭破了皮,渗出血渍,火烧火燎的痛。她滚下来时,右手扯着绒毯的边缘,左手抱住脑袋,还好只伤了手,没伤到脑袋。

    大荷包安然无恙,她心城涌起安慰,一场人祸有惊无险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衣男子背对着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毫无礼貌,周身泛着冷气,令人感觉丝丝森凉。明珏撇了撇嘴,故作冷酷,有事没事总喜欢装x,不用看脸,就知道他是冰山面瘫型人格缺陷男,最不怕雷劈的那一种。

    明珏刚站起来,脚一麻,又倒在绒毯上,她稳定片刻,又爬起来施礼,温柔出语,声音甜美,“多谢公子搭救之恩,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来日必将后报。”

    “我没想救你,只想看看这几匹马为什么发狂,不需要你报答。”

    你说句人话会死呀?哪怕是假的。

    明珏狠剜了冰山男几眼,又麻利甩出几把眼刀,陪笑说:“小女是平北侯府内眷,不管公子是有心还是无意,小女都会报公子今日援手之恩。”

    尽管她梳着妇人的发髻,还是以“小女”自称,面对装纯的冰山男,她也希望自己纯洁成一朵小白花,而且还含苞未放,翘首待春。

    “平北候势力不小,争相吹捧追随者很多,在我眼里却不值一提,你如何报答我?以身相许吗?哼哼!前后都很瘪,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你……”明珏伸手摘帏帽,想狠狠瞪他几眼。

    “别摘帏帽,我若看到你的脸,你死皮赖脸非我不嫁怎么办?”

    大哥,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别说你看了我的脸,只要你不抢我荷苞里的首饰钱财,你就是调戏我,我都不缠你。女人装成可怜兮兮的小白花,还有杀伤力,一个大男人就是连黑眼珠子都染成白的,彻头彻尾装成一棵小白树,有屁用?

    当然,这些话明珏只是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公子请放心,我不会缠着你,因为我知道狗熊它娘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小白树顺口一问,才知上了当,不由皱眉。

    明珏挑起眼角,促侠一笑,高声说:“狗熊它娘自认自己是世间最笨的动物,它敢称第二笨,没有动物敢排第一,所以它极度自恋,就死了。”

    白衣男子嘴角抽搐几下,脸上寒霜更浓,他手一晃,金簪冲明珏飞来,扎到她裙摆上。明珏吓了一跳,拨下金簪,看到上面刻着“玉娥”两字,恨恨咬牙。

    小胡同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明珏扫视四周,心里很着急,萧家护卫怎么还不来?面对冰山男虽说能防暑降温,可时间一长,会被冻透的。

    左手有血滴下来,疼得她直咧嘴,她吹去左手的浮尘,用丝帕包扎伤处。忽然她看见交领长袄的盘扣松开了,惊呼一声,慌忙双手抱胸。

    “别捂了,什么都没有,平得很。”白衣男子语气中透出报复的快意。

    明珏很气愤,男子背对着她,却能看清她的动作,难道他变种长了后眼?

    “你不平?你有?亮出来看看。”

    白衣男子弯了弯嘴角,几丝笑意一闪而逝,面庞重罩寒霜。胡同路口传来说话声,他弹了弹衣襟的灰尘,没理会明珏,向胡同外飘去。四名巡城卫迎面走来,看到白衣男子,忙躬身施礼,白衣男子跟他们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巡城卫走进胡同,为首的头领让两人去查看车马情况,派一人去报信。他向明珏走来,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递来一瓶金创药。

    “卑职援救延时,请夫人恕罪。”头领冲明珏抱了抱拳,又说:“好在夫人没受重伤,只是惊吓昏迷,我们兄弟到来时夫人才醒,确实庆幸。”

    明珏顿时明白了侍卫的意思,小白树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真正拦马施救者,要把功劳让给巡城卫。不管事情如何结束,萧家都会有麻烦,她也难逃干系。她无心深究小白树的用意,不过,欠巡城卫人情总比欠小白树人情好还。

    “多谢大人,妾身明白。”

    首领很满意她的态度,又问:“夫人可知这四匹马吃了红罂花叶?”

    “我身处深闺内院,马厩归外院管辖。”

    “原来如此,我已派人去通知夫人的随从,请夫人稍候。”

    明珏浅施半礼致谢,“敢问大人,红罂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红罂是一种草药,适量服用能增加精神气力,多服或误食有可能致命。”

    有人想置她于死地,把主意打到马身上,不管她生死如何,此事都不能善罢甘休。敌暗我明、敌众我寡,她不能单打独斗,必须拉一个同盟军大做文章。死道友不死贫道,让同盟者以身犯险,就是她死也要拉上一个够份量的垫背者。

    明珏长叹一声,“大人有所不知,萧府由三爷萧怀迁掌管外院,马匹出事,他难逃干系,三奶奶掌管内院家务资财,劳心劳力,还请大人体谅一二。”

    侍卫眼睛闪了闪,会意一笑,“卑职自会体谅,不会为贵府找麻烦。”

    想没麻烦很容易,破财消灾,萧怀迁受责难,自会跟她站到一条战线上。

    ……

    十几匹快马断断续续飞弛而来,腾起莽莽沙尘,在漠北大营前停下。马上男子个个疲态尽现,热汗濡透黑衣,贴在身上,不时有血水滴落。

    “侯爷,您受伤了?”公羊白迎出来急问。

    萧怀逸摇了摇头,纵身下马,落地之时,他的腿晃了晃,险些摔倒。两个随从上前扶住他,他推开随从,抱住烈焰马的头,掠顺马鬃,眼底流露怜惜。

    “侯爷,回营休息吧!”萧攀萧登兄弟互相搀扶着过来劝说萧怀逸。

    “我要回京城一趟。”

    “侯爷,您……”

    公羊白指挥护卫把疲惫不堪的铁血营兄弟扶到营帐中,喂水休息,找军中大夫医治。听说萧怀逸要回京城,他叹了口气,知道劝说无用。二公主被狄赛隆控制,受尽折磨,不把她救出来,萧怀逸一刻也不能安心。

    二公主是皇上赐给狄赛隆的妻子,和亲北狄,出嫁从夫。想救她出来靠狠打硬拼、流血激战行不通,必须由朝廷出面。而朝廷并不想跟北狄决战,只要边境安定即可。换句话说,娘家人不给二公主撑腰,二公主很难重见天日。萧贵妃是二公主的生母,二公主和亲北狄十来年,她对二公主的生死向来不闻不问。

    萧怀逸靠在烈焰马的脖颈上,眉头拧成疙瘩,一声接一声叹息。跟随萧怀逸多年的将士都辛酸不已,杀伐决断、热血飞扬,何时见过他如此惆怅。

    “侯爷,今天是八月初一,你明天起程,不用着急,有五六天也能赶回京城。”

    “好,我明天起程回京,让人牵烈焰去休息,加些好料。”

    公羊白点头应声,靠近萧怀逸,低声说:“端木轻跟我们不是一派,但他敬重侯爷有情有义,侯爷要营救二公主不防听听他的想法。”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五十五章 小白树的诡计

    小白树牌冰山男躲在胡同一角,听到明珏诱导巡城卫,他冷冷注视,若有所思。身后传来几声呲笑,他冷哼一声,快步如飞,来到一座青砖灰瓦的小院门口。

    “怎么不进来?怕我吗?”

    “怕你?给我一个理由。”

    六皇子一身石青色轻锦长袍,双手抱肩,薄唇上挑,凤目斜视,打量着小白树,赤果果的目光在他胸部暖昧扫荡。小白树被看得很不自在,瞪了六皇子一眼,弹去白衣上的轻尘,下意识收缩自己的胸部,好像怕看一样。

    “别缩了,什么都没有?”六皇子勾着嘴角,笑得生动且恣意。

    “你有?亮出来看看。”

    “话倒学得挺快,我说她尖酸狡诈,你还不信,怎么样?没占到便宜吧?你不知道她是萧怀逸的妻子?还说什么摘帏帽怕缠着你,你也……唉!”

    “我没想占她便宜,最初也不知道她是谁,你藏头藏尾窥视偷听提醒了我。”

    “窥视偷听怎么了?我有了把柄,就不怕你再取笑我扮丫头受辱的糗事。”

    小白树斜了他一眼,问:“金翎卫是隐秘暗卫,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加入吗?”

    当然是赤胆忠心大义凛然聪明正直足智多谋……六皇子很想自我吹嘘一番,触到小白树讥诮的眼神,才意识这些词跟他不沾边,只好腆着脸讪笑几声。

    金翎卫的身份对外保密,除了统领搭档,连家人至亲都不知道。小白树是金翎卫的统领,公开身份是镶亲王的第二子秦临庄,人称庄王子。他平日只知风花雪月,不通仕途经济,对人更是冷漠疏离,虽说是嫡出,却不受宠。

    三年前,六皇子秦亦峤被封为仁王,在刑部领一份连卯都不用点的闲职,没用多久,“仁王不仁”的谐语就在京城广为流传了。他不是大j大恶之徒,没做过惊天动地的坏事,但歪门邪道的小伎俩、小手段不少。他的生母是后宫四妃之一的贾淑妃,在宫中颇有地位,因为他,贾淑妃没少被皇上斥责。

    秦亦峤和秦临庄自幼私交不错,秦亦峤最近才知道秦临庄的隐秘身份。他跟秦临庄提出加入金翎卫,秦临庄很爽快地答应了,现在刚过考核期。金翎卫门槛很高,他也不知道秦临庄为什么轻而易举就同意他加入。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金翎卫要查的都是阴谋篡位、投敌叛乱的大案,你还记得几年前太子和大公主阴谋叛乱的事吗?萧怀逸和大公主情投意合,我怀疑这件事跟萧家有关。”

    太子和大公主叛乱一案牵连广泛,皇后被废自尽,永宁侯佟家是皇后的娘家,全族被诛,太子被圈禁、大公主也被幽禁在铜牛庵思过。除佟家之外,还有几大家族获罪,朝堂之中有三分之一的官员卷入此案,都被诛杀或被流配。

    秦亦峤拧了拧眉头,正色说:“你不能没有证据乱怀疑,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只听说萧怀逸和二公主青梅竹马,没听说和大公主在什么牵连。”

    小白树面色阴沉,高深一笑,“你还记得萧怀逸的妻子上吊那晚我们是怎样到的萧家吗?那两人在萧家后花园出入自如,绝不是第一次进萧家。”

    “我们当时要是救下她,直接问那两个人是谁,她能不实言相告吗?”

    “你现在去问她也不晚,金翎卫这段时间案子不多,其它事不用你插手,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萧怀逸要是戴不上绿帽子,我就换人。”

    “三个月太短了,她还在小,一年吧!要不半年。”

    秦临庄心机阴沉,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的人,他想以洛明珏为突破口查太子和大公主一党的余孽,让秦亦峤给萧怀逸戴绿帽子只不过是个龌龊的借口。

    “没的商量,你承认自己搞不定就直说,我不会难为你。”

    “谁说我不行?小事一桩,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秦亦峤想起明珏狡诈的心思,尖刻的语言,心里没底,但不想放弃,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小白树冰冷的笑容中透出j诈,这小子终于上当了。

    ……

    巡城卫头目派人知会了府尹衙门,同衙役一起检查现场,让人把受惊的马和破车弄走,又派两个人留下来保护明珏,诸事妥当,才离开。

    明珏不知自己已被小白树算计上,一个人抱着大荷包窝在墙角自娱自乐。

    先诅咒萧怀逸,要不是他招蜂惹蝶,被白姑娘、温小姐等人当成绿豆,死对了眼,明珏小盆友也不会被人盯上,遭受一次次诬陷暗害。

    还要诅咒她那只老乡,进京还用亲王仪仗和龙仪卫迎接,不高调会死吗?不知低调才是最牛掰的高调吗?要不是回避仪仗怎么会遇上温氏嫦娥?虽说发了一笔外财,那也是姑奶奶强忍恶心得来的,还被暗算了。

    还有小白树,不装纯、不自恋就不会两条腿走路吗?明珏蹲在墙角对手指画圈,不让这三人打一车喷嚏决不罢休,反反复复诅咒他们。

    蜘蛛都来结网了,她才等来萧家的护卫、车夫以及马车和下人。下人要把她送回侯府医治,明珏心里有问题、有疙瘩,她要冷静思考,不想回去。

    她用泡过辣椒水的丝帕揉眼睛,一副惊恐、伤心又自责的模样,口口声声说不知道众人受伤的情况,她难以安心,非要到医馆看伤员。

    明珏是平北侯夫人,身份尊贵,医馆给她安排独立院落医治休息。大夫给她包了伤口,诊了脉,说她因受惊心火过旺,给开了几副安神祛火的药。

    郑嬷嬷带着几个丫头婆子去查看伤员情况,院落里只有丝菊、风兰、紫竹,还有贺妈妈和苏嬷嬷,都是明珏的心腹。明珏从温氏姐妹的首饰中挑也两只碧玺蝴蝶花钿赏给丝菊和风兰,让她们在门外守着。她把四匹马受惊的原因和被救的过程告诉紫竹三人,只省略了小白树拦马施救一段。

    贺妈妈沉着脸,问:“是谁要害二奶奶?手段这么狠毒。”

    “还能有谁?一定是大太太和白姑娘。”紫竹异常气愤,心直口快。

    苏嬷嬷嘴唇动了动,叹气说:“温家姑娘心思也够歹毒,自温显宗这外室庶子袭了爵,温家风气越来越差,老太太跟娘家断绝往来是明智之举。温显宗一定会利用温家小姐受伤的事大做文章,我们要早想应对之策。”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五十六章 被镶亲王打了耳光

    提起温家,明珏心中新仇旧恨交织,燃起熊熊怒火。温显宗敢利用惊马之事大做文章,就让他沉戟折兵,有来无回。温玉娥金簪刺马,居心狠毒,这件事要传出去,她闺誉不保,恐怕连温贤妃和温婕妤都要背骂名、受责难。

    “别担心温家,温显宗是势利小人,行事阴毒,却有小聪明,也识时务。他不会把事情闹大,除非他想跟平北侯府翻脸,至于一些小打小闹的手段,我自有应对之策。现在我正考虑另一件事,必须要在今天解决。”

    “什么事?”三人齐声问。

    “祖母让把贺妈妈放出去,方便里外照应,你们虽说是洛家陪嫁之人,也领了萧家的月钱,我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