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txt第2部分阅读
侯门正妻txt 作者:肉书屋
皮。
纤小的身材加上稚嫩的面容,本尊的年龄也就是十二三岁。古人结婚早,她不知道萧怀逸多大,可本尊也太小了。她前世的《刑法》规定,与不满14周岁的女性xxoo,不管女方自愿与否,都构成强jian罪。
明珏很同情萧怀逸,明媒正娶这么小的老婆,能随便使用,也不顺心哪!难怪要有“姨娘们”。这么小的女孩就沦为弃妇,前途灰暗,想不开也有隐衷。
去传饭的小丫头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与她着装打扮相似的小丫头,都是十几的年龄。后来的两个小丫头不敢进来,怯怯地站在门口,向明珏行礼。
“进来吧!别堵在门口,不礼貌。”明珏冲她们笑了笑,坐到床上,又说:“再去跟厨房说一声,午饭给我做碗椒芽羹,用椒芽炖鲫鱼也行。”
小丫头点了点头,快步去厨房传话。后来的两个小丫头规规矩矩站着,明珏看她们都清秀可爱,就有一搭无一搭引她们说话,以便熟悉环境。两个小丫头满脸惊奇看着明珏,很快就不象刚才那么拘谨了,话也多了。
从她们口中,她得知去传饭的小丫头叫雀儿,是明珏娘家的家生子。这两丫头灵动一些的叫猫儿,纯厚一些的叫狗儿,都是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孤儿。
“谁给你们取的名字?真难听。”
猫儿上前行礼,说:“奴婢们的名字都是二奶奶取的,二奶奶怎么忘了?咱家老太太怜老惜贫,买奴婢们回来,说是当小猫小狗养着。”
“奴婢觉得名字很好听。”狗儿一脸羞怯补充道。
她本想说是哪个没水准的给你们取这么难听的名字,还好话到嘴边留了半句,要不就打了自己的脸,本尊给丫头取这么通欲易懂的名字,也算高人了。
雀儿回来,听她们聊得热闹,忙说:“二奶奶,岳嫂子说厨房没椒芽,现买鲫鱼怕来不及,不如炖一个猪脚木瓜汤,也不会太腻。”
明珏点点头,嘴角扯起淡淡的笑容,这大家族的奴才可真透灵。椒芽鲫鱼猪脚木瓜都有丰胸效果,她嫌猪脚太腻,才想吃椒芽的。
“奴婢这就去告诉岳嫂子做猪脚木瓜汤。”
雀儿刚要出去,看到两个大丫头进来,忙站到了一边。为首的大丫头看到雀儿几人跟明珏说话,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她冲进房间,揪住雀儿几人连打带骂。
“小浪蹄子,谁让你们进屋的?还懂不懂规矩?我打烂你们的皮。”
另一个大丫头冷冷瞄了明珏一眼,不阻拦、不劝解,倚在门口看热闹。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六章 白姑娘邀约
明珏冷眼看着打人的丫头,并没有急着阻拦,房里鸡飞狗跳,好像与她毫不干。她八岁开始看《红缕梦》,从不置疑大丫头教训小丫头的行为。
她的前世号称文明社会,弱肉强食屡见不鲜,恃强凌弱更是层出不穷。她任职的外企以“尊重人权、热爱生命”为企业文化,人们对老员工欺负新员工也习以为常。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大多数人有这样的经历,最终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人类的劣根相通,形成的社会规律早已定性,无从改变。
相比不管不顾打人的丫头,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丫头更让人反感。一般来说,脾气火爆的人往往没有太深的心计,反而有仗义心肠,不属于阴险物种。
看热闹的丫头发现明珏眼底的神采与以往不同,微微一怔,也上前帮着教训三个小丫头。明珏暗自冷笑,这丫头的做派真让人无法认同。
听到斥骂哭叫声,成群的丫头婆子跑进来。几个丫头冲进房间,把打人的大丫头推到门外,低声呵斥,又把三个挨打的小丫头推出来,安慰哄劝。
“在二奶奶房里大呼小叫教训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主子?”
贺妈妈带一个老女人进来,看到此中情景,沉着脸,狠厉斥呵。明珏坐到床边上,面沉如水,稳似泰山,两人看到她的神情,很惊诧。
听她们斥责训话,明珏才明白,这时空丫头的等级很严格。只有一二等的大丫头能进主子的卧房,端茶递水,做眼皮底下的活。三等丫头在厅里和外间伺候,经主子和大丫头允许,才能进卧房。小丫头和粗使的丫头婆子一般在院子里伺候,不能随便进屋,即使主子允许,也会遭大丫头的排挤嫉恨。
“二奶奶,太太派邓嬷嬷来看你了。”
邓嬷嬷进到卧房,冷眼端详明珏,也不行礼,问:“二奶奶可大好了?要是好了就去太太跟前立规矩,太太仁慈,免你晨昏定省,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呀!”
老女人所说的太太就是萧怀逸的老母,本尊的婆婆。前世,她看过《红楼梦》,也看过为数不少的宅斗小说,知道古代的婆婆都很牛叉,媳妇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看老女人的衣饰穿戴,一定是太太面前体面的奴才,打狗看主子,尊重狗也一样。太太派奴才来探望,想起那位白姑娘,明珏“受宠若惊”。
明珏学着电视中的古人福了福身体,嘴角弯起微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轻声说:“今早舒服多了,有劳太太惦记,烦请嬷嬷代明珏谢过太太。”
邓嬷嬷怔了怔,“二奶奶客气了,老奴定会把话带过去。”
看到邓嬷嬷眼底一闪而逝的轻蔑和不屑,明珏不以为然。太太的嫡亲侄女盯着“二奶奶”的位置,萧怀逸为什么不娶白姑娘,反而娶了未成年的她,明珏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她这个媳妇无论怎么做,太太都不会喜欢。
贺妈妈和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一个陪着老女人说话,另一个从梳妆台的锦盒里拿出一对玉蜀。明珏知道她们要给邓嬷嬷送礼,忙使眼色,中年妇女视而不见。明珏急了,她趁邓嬷嬷还没看到,忙上前几步,挽起邓嬷嬷的胳膊往外走,边走边热情寒喧。那神情姿态不象主仆,倒象是祖孙两个。
邓嬷嬷满脸惊诧,显然很不适应,刚到门口,就甩开明珏的胳膊,逃命似的走了。明珏得意一笑,转身回房,冲下人耸了耸肩,拿过玉蜀,套在手腕上。这对玉蜀成色不错,还好没装进别人的口袋,真是万幸。
“邓嬷嬷是太太身边的红人,给她塞些小玩意儿,也能让她帮趁些。”
“银子丢进水缸里,打了水漂,还能听听响声,也不亏。可有时候,银子扔出去,连响声都听不到,我又何必……唉!”
她本想说“何必拿自己的热脸蹭别人的冷屁股呢”,话到嘴边,觉得粗陋,就咽下去了。卧房内外安静下来,众人都以惊奇的目光审视着明珏,好像在看来自外星的生物。明珏意识到她的言谈举止跟本尊大相径庭,想释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屋城这十几号人,除了三个小丫头,其余她连名字都不知道。
“二奶奶,岳嫂子问现在摆饭吗?”
“摆吧!我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丫头服伺明珏净手漱口,中年妇女照顾明珏体虚,让人把长几软椅搬进卧房,在卧房摆饭。几个丫头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十多个碗碟罗列在长几上。
“岳嫂子说马上要备午膳了,先准备些简单吃食,让二奶奶先点补点补。”
燕窝粥、老鸭汤、香米粥、鲜蛋羹,还有五香花卷、翠玉虾饺等六样主食和八碟清脆爽口的小菜。这还是简单点补的吃食,要是正餐又该如何丰盛呢?
明珏暗叹萧家真是腐败至极,心里不由生出疑问,萧家如此富贵排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婚嫁讲究门当户对,本尊的娘家又是何等门楣呢?以后,她要代洛明珏活着,一些基本的信息必须弄清楚,可她该怎样去了解呢?
“我吃好了,这碗老鸭汤赏了打人的丫头,鸭属凉性,她火气太大,给她去去火。虾饺和明糕赏了挨打的小丫头,其它吃食你们都分了吧!”
“多谢二奶奶。”
净手漱口之后,明珏在卧房里碎步慢走,活动四肢。丫头们把吃食端到外间,并不急着分食,而是偷看明珏,低声私语。门口几个中年妇女也在悄声议论,话题都是关于她的。明珏暗笑,先吊足胃口,这些人越惊奇越便于她行事。
打人的丫头进来谢赏,明珏见她容貌娇艳秀丽,爱美之心膨胀,随口问她叫什么名字。不成想丫头“扑嗵”跪倒,高声饮泣,却不说话。有人进来劝解,她更加委屈,哭着跑到外面,好像明珏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对她莫大的侮辱一样。
“别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奶奶苛待奴才呢。”
“我娘不奶她了就让我进来伺候,十年了。嫌我服侍的不好,大可以把我撵了挑好的使。何必折腾我,连名字都问,这不是挖苦我不知姓甚名谁吗?”
“你小声点,二奶奶是无心的,让别人听到,还不知说什么呢。”
明珏皱眉苦笑,心里嘀咕:大姐,我是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不是想折腾你。听她这番话,明珏知道这丫头是本尊的奶姐。古代富贵人家的妻妾只管生孩子,不管奶孩子,奶娘等于半个亲娘,奶姐的身份自不可小觑。
“雀儿,你叫她进来,我有话说。”
明珏揉着双额站起来,组织好说词,刚准备发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故做爽快的娇笑声。明珏皱了皱眉,这笑声听得她头皮发麻,她很不喜欢。
“紫竹姑娘怎么哭了?难不成二奶奶嫌你长得漂亮,欺负你了?呵呵……”
原来本尊的奶姐叫紫竹,明珏听小丫头们提到过这个名字,知道是个牙尖嘴利的人物。来人又是何方“神圣”?连出言挑拨都透着浅薄无知。
“我哭不哭关你屁事?姑奶奶就是长得漂亮,你不服气呀?别以为你能爬主子的床就高人一等,你也洛家的奴才,有什么了不起?呸——”
“洛家?哼!洛家的爷们杀头的杀头,发配的发配,女主子们年轻的当了官妓,年老的当了奴婢,以后这天下就没有洛家了,你还敢说洛家?哼!”
紫竹破口大骂:“你个贱货,你……”
贺妈妈拦住紫竹,冷声道:“翠黛姑娘有事直说,没事就请回吧!”
“谁没事愿意来这儿沾晦气,洪姨娘让我看看她死了没有,顺便说句话,明天白姑娘设宴请奶奶小姐们去凑凑热闹,她要是觉得上不了台面,就别去。”
“你个浪货,我……”
明珏出来拉住紫竹,微笑着高声说:“告诉洪姨娘,再高的台面我也上得去。”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七章 便宜老公
原来本尊娘家已获罪,她年幼懦弱,难怪小妾、奴才都敢随便揉圆捏扁。
这个时空,女人被关进深宅大院,也要面临严酷的各类竞争。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形势比21世纪的职场竞争更为凶险。
前路凶险,任重道远,不去斗、不竞争,只有死路一条。
明珏靠在门上,长吁一口气,明艳的小脸上布满凝重神色。贺妈妈看了明珏一眼,心中疑团更大,她从小看大的姑娘上了一次吊与以往大不相同。
“二奶奶,别把那些畜生的话放在心里。”
“我没事。”明珏拉着贺妈妈坐下,试探着问:“呃,贺妈妈,二、二爷呢?”
从完全清醒到现在,她的大脑忙着接收信息,一直处于马不停蹄状态。这几天,她的便宜老公一直没露面,她很想了解一下这位“二爷”。可她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简单的问话,竟然招来一片眼珠子掉地的惊诧。
“什么二爷?二奶奶这是怎么了?”
这问题不对吗?没二爷怎么来的二奶奶?“二爷”代表意义广泛,除了排行第二的爷们和傻爷们,还暗指男小三,难道她们想成最后一重意思了?惨了。
紫竹递来一盏茶,眨着眼睛,问:“二奶奶是在问候爷吧?”
明珏刚喝了口茶,听到紫竹的话,呛得连声咳嗽,什么?二爷=候爷?萧怀逸竟然是平北侯?是她搞错了还是阎王爷搞错了?
贺妈妈一头雾水,唏嘘着问:“侯爷怎么成二爷了?二奶奶,你……”
实话告诉她们:我不是你们的二奶奶,她们肯定会问:那你是谁?
要知道她是来自异时空的游魂,附体重生,这帮人会吓破胆,说不定会把她当成妖惨,一把火烧了,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告诉她们自己上了一次吊,突然失忆了,这借口太牵强,不符合她一贯扯谎的标准。
在外企混到市场部经理的位置,说的谎话比真话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久炼成金,她说谎还是有水准和原则的,要好好想想怎样撒一个弥天大谎。
“呵呵,噢!候爷,刚才我只是随便一问,这、这几天没见侯爷。”
明珏笑脸开花,脑海中描绘那只“侯”的光辉形象,很想瞻养膜拜。人都有趋上心理,偶尔认识的路人甲一夜成名,还想得瑟一下呢。何况这是她的便宜老公,哪怕有名无实,只要不干涉她混吃混喝,她都会很狗腿的骄傲着。
听到她的话,贺妈妈、紫竹等人脸上不只有惊疑和暖昧,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明珏的小心肝扑嗵了几下,就心似冰冻了。本尊的细胞记忆显示,那只“候”要休了她,这确实是一个尴尬且伤人的话题。
“你们有话就说,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明珏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承受力不强,“侯爷要休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
“侯爷在漠北边关和北狄打仗,二奶奶不记得了?”贺妈妈搂着明珏的肩,轻声抽咽,“折腾了这一场,怎么象变了一个人?都是那些贱人害的。”
“那个、贺妈妈,我确实忘了一些东西,你能跟我说说吗?”
贺妈妈连声长叹,讲起洛明珏嫁到平北侯这一月的事情,又讲起洛家获罪的事。明珏咬牙切齿,真是欺人太甚,她不是温顺的人,看书看电视都能气得掀桌。何况她现在是洛明珏,将要承受本尊的苦乐辛酸,要面对身边或好或坏的人。
“候爷去年十月带兵到南疆平叛,南疆安定后,又带兵直上漠北,攻打北狄。二奶奶被陷害私通的事发生后,太太派人快马加急给候爷送去家书,让候爷休了二奶奶。侍从走了四五天,快到北狄国了,还有十来天就有消息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难怪白姑娘回来了,原来是等着她挪坑好占地,辛苦啊!
紫竹勉强一笑,说:“听二门的小厮说候爷连打胜仗,很快就会凯旋归来。”
萧怀逸能承袭一品侯,显然不是简单人物,那些小儿科的阴谋能迷惑他吗?除非他甘心情愿被骗,借此机会将没有家族支持的洛明珏休离出门。
她暗自祈祷萧怀逸千万别马上把她休离出门,至少要给她一个心理缓冲的机会。她经历了生与死的伤情和磨难,穿越而来,萧府是她“降落”的地方,缘份很深。况且萧府好吃好喝,又有人精心伺候,还不时弄出些妖蛾子给她提神醒脑,让她斗志昂扬,时刻自我成长,这么“美好”的地方很容易让人产生感情。
紫竹从厢房里提出一个鸟笼,挂到花树上,打开鸟笼,笼中鹦鹉飞到鸟架上,引颈鸣叫。鹦鹉身上的羽毛藏青鹅黄相间,尾上长着数根七彩翎,尖嘴和腿脚呈深红色。西移的日影照在鹦鹉身上,光芒耀眼,异常艳丽。
“明珏,你没死,太好了,陪我玩,陪我玩……”
明珏正看着鹦鹉发呆,听到鹦鹉叫她的名字,又说出一串话,吓了一跳。鹦鹉学着她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一阵怪笑,明珏也笑起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鸟儿,你有名字吗?”
鹦鹉转过头,怪笑几声,说:“我叫央央、央央……记住,笨蛋。”
“死鸟,再骂我炖了你。”
央央很陌生地看着明珏,不敢再骂,跳到花树上,很委屈地鸣叫。贺妈妈等人对明珏的变化很诧异,却也因她性格变得爽朗大气而高兴。
咯咯咯咯的叫声传来,明珏低下头,看到花树下的铁笼里有一只大公鸡,浑身羽毛油亮,以墨绿为主,杂夹着五颜六色的彩翎,腿脚健壮,鸡冠火红。明珏刚想问院里怎么有公鸡,就听到央央再次叫着她的名字,笑声中透着暖昧。
“二奶奶别担心,咱家老太太对候爷有恩,候爷不会擅自休了二奶奶。”
明珏觉得不对劲,问:“你们所说的候爷是萧怀逸吧?我真嫁给他了?”
“当然,二奶奶是候爷明媒正娶的夫人,上了族谱、拜过祠堂,还能有假?”
明珏满头雾水更重,又问:“候爷去年离府一直未归,我跟谁拜堂成亲的?”
贺妈妈轻叹一声,看向一边,没说话,紫竹努着嘴冲花树底下的大公鸡抬了抬下巴。央央看到紫竹的神情,怪笑起来,笑声中透出恶作剧的龌龊。
“明珏嫁给大公鸡、明珏嫁给大公鸡……”
贼老天,你耍我呀?
这种事她前世在书本和影视剧里看到过,有的男人病入膏肓,需要娶妻冲喜,不能拜堂,就会用公鸡代替男人。或者说男人不在家,父母做主娶妻,也可以用公鸡代替。她觉得这种事很滑稽,没想到让她碰上了,真是喜剧呀喜剧。
明珏咬着小虎牙,笑得天真纯美,说:“告诉厨房,中午把这只公鸡炖了。”
“小祖宗,这可不行,这是候爷的替身。”
文替?武替还是裸替?明珏吐了吐舌头,公鸡只能替萧怀逸拜堂,不能替他入洞房。她心中勾勒着萧怀逸的形象,给他定位成壮士型猛男。都说再大的石头也压不死螃蟹,可她还是棵纤弱干巴的豆芽菜,要是……也太残忍了。
她对萧怀逸很感兴趣,听说他的个人经历和妻妾状况后,她的心不由黯然了。
洛明珏是萧怀逸的第三任正妻,填房。前世,她看了不少穿越小说,流行女主给王爷、候爷、将军等做填房,就象庶女扎堆一样,引为时髦。
萧怀逸现年二十五岁,第一任妻子是明珏同父异母的嫡出二姐洛明环,嫁过来三年就香消玉殒了,没孩子。过了一年,萧怀逸娶安国公的嫡次女夏氏为填房,成亲三年,夏氏死于难产,留下一女。又过了两年,萧怀逸娶了本尊做填房。
听说这些,明珏第一反映就是这家伙克妻,九年死了三个老婆。真正的明珏也死了,她只是个外来客而已,还面临被休,不是生离就是死离。还好萧怀逸年轻有为,不愁娶不到老婆,白姑娘不是差一点就成了二奶奶吗?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八章 弥天大谎
薄云游移,日影时明时暗,清风拂来缕缕花香。
明珏靠在门上,努力收集着本尊的细胞记忆,和贺妈妈的话融合。人在自杀前往往思绪万千,细胸记忆不可能存留太多,但也不至于只记住两个名字和将要被休这一档子事。照此看来,本尊临死前大脑应是一片空白,难道上吊另有隐情?
父被杀、母为奴,家族覆灭,从此失去亲人和依靠,如此惊变,无论对谁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为什么本尊的细胞记忆里一点信息都没有?明珏既好奇又担忧,本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多少事是现在的她不知道的?
死者一死了之,把这烂摊子留给她,想想都令人头痛。她揪着眉峰,很想痛哭一场。以泪水悼念她前世,慰藉爱她的亲朋,追忆她混乱且早殇的青春年华。
屋里传来长吁短叹声,明珏狠狠蹙眉,哀叹一无所用。她现在是洛明珏,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少凶险坎坷,也不论行过的路有多少羞辱磨难,她都要提肩担当。她死而未死,借壳还魂,这就是生的代价,她无从逃避。
“二奶奶,老太太匆忙把你嫁过来,也有苦衷,你想哭就哭,别憋在心里。”
“我不想哭,以后谁也不要哭,身处险境,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明珏微微摇头,如积年寒潭般沉静的脸庞笑容绽放,霎那间清辉无限。她清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便如劈天电火带来震慑人心的光芒。她静静地看着她们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每个人的心理迹象都会从眼神里反映出来。
“刚才来替洪姨娘传话的人是谁?”
“翠黛,她原是二奶奶的陪嫁丫头,后来被洪姨娘要了去。”
本尊年幼面软,娘家败落,在婆家又失势无宠,被小妾如此欺凌,只有一死了之。多数奴才惯于拜高踩低,趋势如此,又有多少忠心不可以贱卖?
奴才尚且如此,萧家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又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深宅大院,险象环生不亚于无间战场,防不胜防。更有无间战中不屑于使用的浅薄低劣的心计,就象一只赖蛤蟆不让人害怕,却让人腻歪。
明珏仰头望天,眼底闪过狡黠,“现在有多少奴才伺候我?”
“大概有十几个吧!”
“全叫来,到厅里,我有话要说,雀儿,倒茶。”
丫头婆子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看向明珏的目光充满猜疑。明珏进到外厅,坐到软榻上,有几个丫头婆子没在,她又打发人去找。
雀儿端来茶,明珏学着电视剧中的人物,优雅喝茶。下人陆续到齐,她挥手让众人坐下,又让紫竹找来一本《大秦典制》,边喝茶边看书,并不急于开口。
“二奶奶,您这是……”
率先开口的人是倚在门旁看紫竹打人的丫头。明珏看着她,嘴角弯起微笑,恰到好处地露出小虎牙。丫头避开明珏的目光,话没说完,就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听到明珏问话,朝门口张望两眼,跪到地上,很委屈地说:“奴婢、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让二奶奶生厌,奴婢斗胆请二奶奶明示。”
“我问你们名字并不是你们犯了错,而是我真不记得了。你们一定很奇怪,二奶奶上吊没死成,清醒后象变了一个人,你们是不是都有这个疑问?”
明珏打量着她们,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眼底却一片沉凉清寒。贺妈妈迎着她的目光,似是欣慰,似是深沉,却也坦然。狗儿憨憨笑着冲明珏点了点头,算做回答,猫儿眨着灵动的大眼,也点了头。雀儿一脸讨好的笑容,想开口,却被一旁的大丫头目光制止了。和雀儿三人坐在一起还有一个小丫头,大概十来岁,刚留头,瞪着明净的大眼看着明珏,似乎很想知道答案。其他几个丫头或是低垂着头,或是看着一边,各怀心思,表情各异。
“二奶奶说的是,奴婢们确有疑问,不知因由,还请二奶奶明示。”一个婆子打破沉默,总结性疑问引来诸多附和声,气氛也活跃了许多。
明珏的笑容消失怠尽,眼底露出些许苍凉,思虑片刻,说:“你们称我二奶奶,我却比你们多数人都年轻,这次到阴间走了一圈,长了些许见识。你们没有死而复生的经历,当然也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说起来挺吓人的。”
“二奶奶有什么奇遇?跟奴婢们说说,让奴婢们也长长见识。”
“你们真想听?那要提前说好,你们听了,晚上睡不着,别埋怨我。”
“不埋怨,二奶奶快说吧!”刚留头的小丫头满脸好奇催促明珏。
明珏点点头,把脸上的表情调整到极度恐惧,摆出一副“天黑请闭眼”的姿态。丫头婆子见她这般神情,都有些害怕,瞪大眼睛看着她。
“那晚,我好像做梦一样感觉有人引着我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到处弥漫着黑雾,我什么也看清,听他说这是阴间。我昏昏沉沉听到有人喊‘到了’,就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大河边,四周站满千奇百怪的人。有人喊‘喝忘川水’,没等我反映过来,象血一样红的水就灌到了我嘴里。紧接着,就听到一个老婆子嘿嘿诡笑几声,说‘喝了忘川水,忘了上辈子,过奈何桥去投胎,快点。’我……”
“啊——啊——”
最小的丫头连声尖叫,紧紧抓住猫儿和狗儿,吓得脸色苍白,目光都在颤抖。中年妇女斥责了她几声,几个大丫头也满脸恐慌靠在一起,一动不动。
“看把你们吓的,不说了,你们就知道我喝了忘川水,忘了上辈子就行。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是鬼差告诉我的,连我父母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更别说你们的名字了。这是哪里,谁做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我全忘了。”
贺妈妈给明珏续了茶,擦着眼泪,说:“二奶奶受苦了。”
“有些事忘了反而不觉得苦,我以前肯定过得不好,否则也不会上吊。”
“二奶奶,你怎么没去投胎?”小丫头还沉浸在故事中,一脸好奇地问。
“死丫头,不许乱问。”
“我还是把我经历的事讲完,其实你们都好奇。”明珏强忍笑容,喝了口茶,继续说:“走上奈何桥,那桥面上布满带锯齿的血刀子,上辈子做过坏事的人,都会被血刀子钩住,扔到十八层地狱受酷刑,油炸、火烧、碾碎,还有……”
“二奶奶,血刀子钩你了吗?”
“当然没有,我总被人欺负,又没做过坏事,为什么钩我?”
紫竹打了小丫头一巴掌,怒呵:“死蹄子,再乱说撕烂你的嘴。”
“呵呵,别害怕,血刀子是神器,不会错钩好人。”明珏掩嘴轻咳两声,一脸神秘,说:“过桥后,阎王爷向众人提问,答错的就去投胎,没想到我答对了。阎王爷激动得老泪纵横,说:‘本王等了一百天,问了三千零八万次,终于有人答对了。难怪玉帝说遇三八得惊喜,听说他就是这样娶的王母娘娘。本王送你一枚神果,再赐你几十年阳寿,你要好好做人。’阎王爷把神果扔到我嘴里,我还没明白过来,一道白光就罩住了我,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喊二奶奶,我就醒了。”
“二奶奶,一百天也不长呀!为什么会……”
“阴间一天,人间一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奴婢觉得二奶奶清醒后象变了个人,原来是吃了神果,我要是能吃……”
“死丫头,又胡说八道。”
小丫头不知这是明珏胡编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问,让故事更离奇、更深入人心。若讲故事的人不是明珏,她一定会认为这小丫头是托儿。
“别训她,她还小呢。”明珏招手让小丫头到她身边,问:“你叫什么?”
“奴婢岳芽儿,小厨房的岳嫂子是我娘。”
明珏点点头,拍着岳芽儿的手,沉声说:“死过的人才能见到神果,吃过神果的人能死而复生,几十万人里才有一个。要是不能复生,就要去投胎,或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也见不到你的亲人。你死了,什么都忘了,你的亲人会伤心的。”
“二奶奶,奴婢再也不瞎想了,奴婢好好伺候主子。”
“好,现在你们都知道我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也该我问你们了。”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九章 各有来历
明珏不怕她所编的死而复生的故事传开,相反,这故事传得越热闹、越离奇对她就越有利。这个故事就是一块巨石,全部的价值就是用于投石问路,一石拍出,千层浪起。至于投石的时候砸到谁,无论死伤,概不负责,只能自认倒霉。
编这个故事的时候,明珏就想好的前路与退路,一旦出台,就经得起任何推敲和置疑。明珏死而复生是活生生的事实,而且她再也不是以前的洛明珏。因为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三八”,又吃了阎王爷的神果。这个故事不但为她失忆找了一个很结实的台阶,还为她渡了一层厚厚的带有传奇色彩的鎏金。
不管是做孽太多、害怕夜半敲门的恶人,还是身处劣势、想借神灵之威扬眉吐气的弱者,或者本身就是很规矩的良善之人,都会对鬼神心存敬畏。即使那些自我标榜的无神论者,在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同时,心里也会有几分犹疑。
人们常把良心当成条条框框,约束自身行为,其实,良心要信,但不如信报应更有效。那些常把良心挂在嘴边上,可把良心掏出来,狗都不闻的人,与其让他们相信良心,不如让他们相信暗夜有鬼神、头顶有青天。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呼吸可闻,风吹窗纱的声响似乎成了偌大的噪音。
听完明珏的故事,几个婆子眼底存有惊疑,面色越发深沉,明珏猜不出她们所想。四个小丫头很活跃,被氛围所拘,相互挤眉弄眼,却不敢出声。七个大丫头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聚在一起,分出派别,都沉默不语。
明珏暗哼一声,站起来面向门外,阳光洒在她微笑的脸庞,两颗小虎牙洁白尖利。她眼角的余光扫过这群丫头婆子,心里另有一番算计。看的出这些下人各有来历,隶属不同的主子,都是各方高人埋在她身边眼线。得知明珏死而复生的重要消息,不能及时通报,心里早就如猫抓般难受了。
“二奶奶,您有什么话要问奴婢?”岳芽儿面露急怯,试探着询问。
“都是以前的闲事,你有事?”
“奴婢的娘正给二奶奶准备午膳,奴婢想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的姓名,没大事,我知道你是岳嫂子的女儿,你去吧!”
“多谢二奶奶。”
明珏叹了口气,说:“我直接问你们姓名很尴尬,不如你们互相介绍。”
让她们互相介绍,说到与自己相合或不相合的人,或是看着顺眼或不顺眼的人,语气中总会带出几分情绪,这正是明珏想捕捉的信息。
“雀儿,你先说,说完你就出去玩。不管说到谁,都站起来让我看看脸,”
雀儿首先被点名,很荣幸,忙站起来行礼,看了看众人,说:“紫竹姐姐后面那两位姐姐一个叫青酒,一个叫红酒,是三奶奶送来给二奶奶使唤的。我亲姐紫梅是二奶奶身边的二等丫头,被三爷看中了,三奶奶就拿两个换走了一个。”
青酒和红酒忙站起来给明珏行礼,明珏确认了她们各自的名字。这两丫头相貌一般,看上去很爽利,是三奶奶放到她房里的,她记住了。
互相介绍的方式不错,不但能知道名字,连身份来历都能大概了解。看到有几个丫头婆子脸色不自在,明珏暗笑,这种方式能触动她们的敏感神经。
“雀儿,你出去玩吧!青酒、红酒,你们也介绍别人,说完也出去玩。”
“谢二奶奶。”雀儿行完礼,匆匆跑了出去。
出去玩只是幌子,让她们趁此机会给各自的主子通风报信才是正理。要是不借这些人的嘴,她辛苦编撰的富有神奇色彩的经历怎么能传开呢?
青酒和红酒互看一眼,齐声说:“这位是郑嬷嬷,老太太派来教导二奶奶的。”
这两姐妹够狠,一张口就把老太太搬了出来,压太太一筹,更别说她了。
郑嬷嬷站起来刚要行礼,明珏忙过去扶住她,感谢的话说了一卡车。这位郑嬷嬷衣装朴素、态度和气,比太太派来探望的邓嬷嬷要亲厚许多。要么她就是老太太房中不得脸的,要么就是深藏不露的,根据明珏的经验,郑嬷嬷属于后者。教导也好,有其它目的也罢,老太太派来的人,她要打起全部精神应付。
“嬷嬷歇会儿吧!劳累半日了,青酒、红酒,伺候郑嬷嬷回房休息。”
“老奴还没介绍人呢,要是违例,别人还以为老奴依仗老太太的威风呢。”
“嬷嬷见笑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明珏看了青酒、红酒一眼,扶着郑嬷嬷往外走,边擦眼泪边说:“明珏年轻,不懂事,又经历生死大劫,还好大难不死。以后请嬷嬷多教导,明珏在此叩谢老太太大恩,拜谢嬷嬷。”
“二奶奶客气了,老太太心疼二奶奶年幼,让老奴来帮趁几天。”
到了门口,青酒和红酒扶着郑嬷嬷往外走,看着她们走出院子,明珏松了一口气。委员长的特派员让她情真意切地打发走了,接下来的小钉子就好拨了。
无论特派员跟老太太怎么描糊,明珏都不在乎。投石就为问路,摸清路径才能确定走法。比起拿着放大镜一根一根除杂草、找刺棘、小心翼翼清理路障的智者,她宁愿做踩着荆棘、大步向前、任脚下鲜血开成杜鹃的农夫。
明珏坐回软榻,嘬了口茶,说:“狗儿,该你了。”
狗儿站起来,指着一个大丫头,说:“她是太太房里的翠丝姐姐,原来……”
翠丝扔掉丝帕,重哼一声,吓的狗儿不敢再说话,怯怯地低下头。从开始编故事,明珏就发觉翠丝不自在,原来是太太派来的,真跟邓嬷嬷一副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如此,由此可见,萧怀逸的老娘也不是好货色。
“狗儿,继续说,没听郑嬷嬷说吗?要是违了例,别人会有想法。”
“狗儿只是个不经事的小丫头,何苦难为她?我来说。”紫竹站起来,倨傲的目光扫过翠丝,高声说:“翠黛和翠墨是二奶奶的陪嫁大丫头,翠黛攀了高枝,翠墨被撵出去卖了。太太说二奶奶身边没有大丫头,就把翠丝派过来教奴婢们学规矩。二奶奶一个一个问太麻烦,还是奴婢为二奶奶细说吧!”
紫竹拉起身边一个年龄较大、相貌平实的丫头,又说:“这是蓝竹,伺候二奶奶的时间比奴婢还长,可惜现在还是三等丫头,马上就要出去配人。能出去配人是幸运的,二奶奶身边的二等丫头青梅也伺候了二奶奶七八年。半个多月前,因二奶奶害周姨娘流产的事,青梅被活活打死了,谁不知道她冤枉?二奶奶……”
贺妈妈忙推了紫竹一把,斥呵:“不许胡说,什么冤枉不冤枉的。”
“为什么推我?怕我说不中听的吗?我非说不可,大不了把我也打死。”
第一卷 清荷初露 第十章 又见庶女
电流太过强悍,导致明珏的大脑再次短路,不过,这次持续的时间较短。
贺妈妈跟她讲以前的事,语气娓婉,对真相也有隐藏,大概是怕吓到她。紫竹是急脾气,人也尖酸些,一时气急就捅出了那么多实话。
无论是看镜子中那张稚嫩的脸,还是听紫竹等人的话中话,明珏确定本尊实际年龄也就是十二三岁,心理年龄或许更小。被精神文明和生化垃圾双重摧残的现代人,十二三岁的女孩也只是小萝莉一枚。古人成亲早,无论男女都早熟,明珏不否认。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懂什么叫流产?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
年幼成亲,无恩无宠,家族没落,毫无依傍。四周强敌环绕,暗桩密布,被嫁祸、被陷害,花样曾出不穷。在深宅大院如覆薄冰般渡日,连二奶奶的位置都有人觊觎。如此处境,别说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连她这久经沙场的熟女都觉得难以应付。人的iq在斗争中成长,明珏在一瞬间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明珏敲了敲头,轻声说:“今天只认人,其它事以后再说。”
紫竹怔怔点头,哭泣着扯起她打小丫头时看热闹的那丫头,告诉明珏这是碧竹。看到碧竹满脸堆笑讨好,明珏皱了皱眉,心里反感更重。接着紫竹又扯起一个丫头,说此人是翠黛的堂妹青竹。青竹很温和,低眉顺眼,很规矩地给明珏行礼。她不象翠黛那般浅薄,也不象碧竹一样聪明外露,明珏凭生几分好感。
“别哭了,丫头我都认齐了,你们出去透口气,狗儿也去吧!”
没等明珏再叫人,猫儿就站起来,问:“二奶奶,是不是轮到奴婢了?”
内幕和隐秘知道的越多,明珏越心寒,紫竹的话令她心里更难受。她的头一阵昏沉,本想休息一会儿,听到猫儿问话,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