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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第9部分阅读

      侯门嫡妃 作者:肉书屋

    半句为虚么?”

    夕鸢对上舒慧太妃的眸子,语气仍旧恭谦,却不见丝毫畏惧神色,她抬手指着陈四道,“陈四所言是真是假,请母妃容妾身先问他几件事。”她说罢福了一福,走到陈四面前道,“我问你,那一日到了法华寺外的时候,是什么时辰?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陈四一怔,摇头道:“小人愚笨,记不得了。”

    夕鸢唇角微微勾起,又道:“好,姑且当你不敢对我多加窥探,那下雨的时候,咱们车子陷下去的地方正好是个铺子门外。那铺子是做什么买卖的?匾额又漆成什么颜色?那家铺子可修的极大,这个你应当不会记不得。”

    陈四额上的汗珠不住往下流淌,打着牙颤道:“大约是醉仙居外,匾额是黑底红字。”

    “王妃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做什么?瞧瞧把陈四吓得,太妃面前,王妃不会还想恐吓他吧?”李氏的声音悠然传来,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轻巧的拨了拨绷紧的弓弦。

    夕鸢抬眸笑道:“妾身只是觉得奇怪,到法华寺外恰好听闻撞钟之声,钟声先急后缓,正是该去诵经的时辰。那钟声响了许久,妾身都未曾忘怀,陈四却忘了。而那避雨的铺子,则是城中一处废弃的铺子,哪来的什么匾额。母妃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到法华寺去问一问,妾身去时曾经与寺中诸位高僧交谈,大可问问他们那会儿是否撞了钟。”她语气一变,厉声道,“那么明显的事儿一件也记不清楚,诬蔑栽赃却拿手的很,那日雨下的那样大,你怎么就能听到我唤那人王爷?撞钟之声清晰可闻你充耳不闻,这莫须有的话你倒是听得真切!”

    舒慧太妃听出些许不对,蹙眉嗯了一声,李氏见状不妙,忙道:“陈四,你想的仔细些,那日究竟是不是位王爷接王妃上了马车?若有半句虚言,仔细你的性命!”

    陈四慌得连忙磕头,如捣蒜般不住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只是……只是那一日,当真是个男子前来,究竟王妃是否唤他王爷,小的……小的也有些记不大清了。”

    “可还记得那男子模样么?”舒慧太妃眉头愈紧,低声喝问。

    “那日雨势实在太大,小的当真看不清楚,只是……只是确实是个男子不错。”陈四吓得全身哆嗦,连爬带滚到李氏面前道,“侧妃明察,侧妃明察,小的不敢说谎,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

    夕鸢冷然笑道:“句句属实?你的话分明就是不尽不实!方才还信誓旦旦说我唤那人王爷,这会儿怎么就说记不清楚了?母妃看看他,这样前言不搭后语之人的话,怎能听信?”

    李氏连忙起身道:“依妾身之见,陈四只是让这王府的气势给吓着了,这才说话含糊不清。只是那一日着实有个男子去接王妃,这一点断不会错,那男子……”

    “那男子并非是睿亲王,而是奴婢的弟弟。”云谨忽然跪下,朗声道,“方才王妃已经说了,那日出府容奴婢去看望弟弟,奴婢弟弟感激王妃一片仁厚心意。那日奴婢与王妃出来没有多时,就下起了大雨,奴婢弟弟唯恐奴婢与王妃路上不便,遂连忙赶了过来,谁知却真的帮上了忙。”

    “是你弟弟?”舒慧太妃将信将疑,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既然这样,为何不早早说出来。”

    夕鸢轻叹了口气,绞着手中绢子道:“方才妾身刚一进屋,李姐姐便如审问犯人一般,吓得妾身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舒慧太妃瞧向陈四,淡漠道:“再问你一次,那一日究竟有没有听见王妃唤那男子为王爷?”

    陈四魂不附体的跪在地上,声音几乎要微不可闻,“小的……小的当真记不清了。”

    太妃再不看他,挥了挥手道:“如今我身子不好,本应重罚,却没有这个心力了。拖下去,杖责一百,掌嘴五十,再撵了出去。”

    夕鸢俯身恭敬道:“如此,妾身清誉总算也得以保全了。”说罢又含笑同李氏道,“太后都说了让姐姐静心照看郡主,怎么姐姐还是这样操心呢?说起来这事儿,都怨长桂不好。若没有他兴风作浪,又岂会蒙蔽了姐姐慧眼?这奴才,前儿个犯下大错,妾身本想着放他一次,谁想到他竟这样不安分呢。”她同沈氏递了个眼色,沈氏会意起身道,“正是呢,那一日妾身也在王妃那儿,亲眼所见长桂将插了银针的衣物要给李侧妃送去。如此看来,他早就是居心叵测的,总想寻个由头来坑害王妃。”

    舒慧太妃目光缓缓扫视众人一番,而后落在夕鸢身上,她顿了顿后才淡淡道:“既然是奴才不中用,又蓄意陷害主子,那就押到官府去,自有王法处置他。”

    夕鸢低头称是,唇角的笑意缓缓浮起,眸光一侧瞥到李侧妃的神情,果真还是有几分不大自在的。

    “她自然不能够自在,本想要害王妃,谁知却自损一员。”云谨扶着夕鸢从太妃处出来后冷声道,“只怕她今日夜里,又要气闷的难以入睡了。”

    “这个李氏,心计深重,处处设计,一日不扳倒我,她便不会死心。”夕鸢含着一抹清冷的笑意,随手折下手旁的一枝紫薇,簪在云谨鬓旁,“今日多亏有你,说是你弟弟前来,否则这事儿,还没个了结。”

    云谨连忙谢恩,又有些担忧道:“幸好小顺子早早看住长桂,知道他这几日与李侧妃来往频繁,王妃心中早有准备。奴婢只是担心,看太妃的模样,也并不很信似的。”

    “她信不信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她没有凭据说我与睿亲王有私。我对李氏处处忍让,也是不想挑起事端,太妃从未拿我当正经儿媳妇看,若有一日我真与她针锋相对,一定占不到太大的便宜。”夕鸢将手中花枝折断,狠狠道,“若要出手,就要一击即中,否则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丢开花枝,同云谨淡淡吩咐,“明日便是归宁之期,这事切莫同我娘提起,免得她又多生不必要的操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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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教子无方,关我何事?

    夕鸢久未归宁,姚氏在相府中已是等的坐立不安,只待夕鸢进门之后,久悬在心头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

    “怎么耽搁到这个时辰?我只当你今日不能够来了,厨房特意做了你爱吃的松鼠鳜鱼,还有莲叶藕粉糕。”姚氏握着夕鸢双手,对着她的脸庞瞧了又瞧,笑眯眯道,“气色看着倒好,只是怎么还这样瘦呢,在那边儿可是吃的不顺口?”

    夕鸢笑盈盈道:“吃得很好,过得也很好,母亲不必替我担心。再说了,从前在家里,我不也一贯是这个样子?”她半开玩笑道,“若是太胖,当心往后让人嫌弃。”

    姚氏蹙眉道:“胡说,这女子就是以丰腴为美,况且,你如今这样瘦弱,我只怕你以后生产辛苦。”

    夕鸢闻言大为尴尬,别过头道:“母亲,您说什么呢。”

    姚氏笑着抚上她面庞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同王爷成亲也许久了,怎么也不见动静?王爷他,每晚去你房里,可还勤快?”

    夕鸢只觉得这话题越来越朝着失控的局面发展了,连忙含含糊糊的点头道:“勤快勤快,母亲就放心罢,我在王府没受什么委屈。”自然了,她也不会白白受着人家给她的委屈。

    “若是勤快,怎不见消息?”姚氏蹙眉轻叹道,“不成,我得去给你要个方子,这事在人为。有了子嗣,你在那王府里,底气也就更足了。”

    夕鸢干笑了几声,心想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便迅速换了话题道,“爹如今不在府里,二娘三娘她们,有没有再过来闹事?”

    “能够闹什么事呢,我成日里也不大爱出门,近来你二娘在给夕莺准备入宫选秀的事,忙的也是不可开交。”姚氏低声道,“这入宫也未必就是好事,一家子荣辱负于一身,伴君如伴虎啊。夕莺那孩子,心气一贯很高,若真入了宫去,只怕要她安慰度日是难了。”

    夕鸢想起那个庶出妹妹的轻蔑嘴脸,不由冷笑道:“她是一心要攀高枝儿的,和二娘一个模子,不愧是母女。只不过可惜了,庶出始终是庶出,哪怕入了宫,位分也不会太高。她容貌虽好,性子却高傲,又不肯与人为善。宫中皇后娘娘恩泽六宫,琳贵妃也极得圣眷,哪里是那么好出头的地方。”

    姚氏听了她这一番言语,眸中闪过几分惊诧颜色,“你这孩子,怎么竟说出这样的话了?你们好歹姐妹一场,何苦如此,她若能入选,那也是她的造化。”

    “姐妹?我当初被睿亲王府退婚的时候,这位好妹妹是如何对我,我可是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夕鸢冷然道,“分明母亲才是府中主母,这些年来却要受她们处处刁难,况且上一回我同王爷回府,母亲不是没有看出来,二娘分明就是计算着要将夕鹃也嫁入王府的打算呢。我出嫁之后,她们都尚且不肯放过,其心肠歹毒可见一斑。既然她们都不计较什么情分了,我又何必顾念那些无用之事呢?”

    姚氏柔婉的面容上浮起一层淡淡的惆怅,轻声道:“你二娘毕竟生了你二哥,府中唯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爹多偏爱些也是自然。倘若当初,你大哥不是发烧烧的不治而死,咱们母女在府中……兴许也不会这样窘迫。”

    她提起早夭的儿子,心头又是一阵疼痛,夕鸢见状忙道:“二哥整日不见人影,连上次我和王爷回门也不见其人,谁知又去哪儿混闹了。这样不成气候的儿子,爹却只知一味宠爱,能成的了什么大气。”

    “好歹她有儿子当做依靠,咱们却是娘家败落,身无可依。”姚氏轻轻抹去眼底泪水,换上温柔笑意道,“瞧瞧,你难得回来,我却与你说这些事情。你也必定饿了,咱们先去用膳。”

    夕鸢顺从的点了点头,同姚氏一起走到桌旁,桌上放了诸多菜色,可见姚氏为她这一遭回府用心至极。

    但是姚氏的心机太浅,所以她虽然是真心疼爱夕鸢,夕鸢却也不能将铺子的事告知于她。在拿出香皂给姚氏的时候,夕鸢只说是身边丫鬟的弟弟在那铺子里头当伙计,这才能得了几块。

    “这东西我也知道,都说是极新鲜好用的,竟是你给我送过来了。”姚氏将香皂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却又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既然一共没有得几块,那太妃那儿,你可有给她送过去?”

    夕鸢噙着端庄大方的笑容,柔声道:“太妃她不喜这些香粉气味,这送礼要投其所好才好,往后女儿再得了太妃中意的,自然会给她送去。”

    姚氏十分欣慰,颔首道:“你一贯是最懂事的,倘若能有个子嗣,那就更好了。”

    夕鸢无奈道:“这种事儿要看天意的,母亲就别替我操心了,倒是有个事想问问母亲。这些日子,爹在朝上,可有受过什么人的参奏么?”

    姚氏讶异道:“你爹在朝政上的事情,我是一概不会过问的,妇道人家,于那些事也不懂。倒是你,怎么无端端的问起这个来?”

    “没有什么,只是那一日偶然听王爷说起,仿佛有人要参奏爹,今日想起才随口问问。”夕鸢含笑道,“既然母亲不知,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你嫁给了王爷为妻,便是夫妻同心,你爹在朝中多年,总会有人对他心存不喜。往后许多事情,都还要王爷在御前调和几句,这些……就全靠着你了。”

    夕鸢轻叹道:“他那样对您,您却始终对他有情?”

    姚氏露出一个淡然的笑意,眼角的细细纹路微微舒展开来,像是一尾小小的鱼,却显得那样亲切温柔。“无论如今怎样,他也总是我的夫君,是我这辈子的依靠。夫妻之间,有时候不可计较太多,否则这心里头总是痛快不了。”

    夕鸢心头涌起几分怅然,刚想开口告诉姚氏女子也不应这样委曲求全,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夹杂着吵杂声音传入房中。她心头疑惑,便起身开了房门,正巧府中总管就在外头长廊中,夕鸢喊他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顾全一见夕鸢,神色慌忙的禀报道:“三小姐不知,方才二少爷身旁的如意回府说,二少爷闯下大祸了。他在茶楼喝茶,却为了个唱曲儿的姑娘和人生了口角,二少爷一气之下便与那人动起手来。谁知打了才知,那人是皇后娘娘的内弟,刚上京没有几日,谁想就……如今二少爷已经让人关押到大牢里去了,老爷不在府里,如今……如今可怎么是好啊!”

    夕鸢听罢,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杜氏平素张扬跋扈,儿子也是一样不成体统,如今她教子无方,关我何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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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顾府不太平

    想起记忆中这位二哥的模样,夕鸢简直无话可说,依仗着顾承恩的疼爱,自小便胡作非为的厉害,在城中名声极差。方才还同姚氏提起这人,没想到……这么一会子,便捅出漏子来了。

    “竟有这样的事?唉,这二哥也是,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呢。”她露出几分焦急之色,眼中却冷淡异常,全无关切。

    顾尚鸣的死活,说的难听点,跟她有一毛钱关系么?

    除了会和他母亲妹妹一起挤兑夕鸢母女,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拿着府中银两出去赌钱以外,夕鸢实在想不起来他这位哥哥还做出过什么像样的建树来。

    “可不是,听说二少爷不仅将咱们相府摆了出去,更说出四小姐即将参选秀女,他就是往后的国舅爷这样的话来。”顾全焦心不已,圆润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三小姐可有什么好主意?还有就是,这事儿是否要禀报给老爷?”

    夕鸢淡淡道:“从来都是二娘掌管府中事宜,这回又牵扯到二哥,那是她嫡亲血脉,自然要她来拿主意。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不便置喙府中事务。”

    说罢,她便转身掩上房门,姚氏担忧问道:“怎么了?我方才仿佛听到什么大牢,可是府中出了事?”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些不检点的人,犯下了不检点的错罢了。”夕鸢陪姚氏到桌旁坐下,将方才顾全所说讲了一遍,又道,“这下子好了,爹不在府里,正好瞧瞧二娘的手腕。”

    姚氏听罢眉头立刻有些发慌道:“什么?已经给抓进去了?这……这可怎么好,你爹倘若知道了,那还了得!”

    “爹知不知道,自有二娘来决断,她既然要以妾室身份管家,那她好儿子给相府做出的争光之事,自然也要她去善后。”夕鸢垂首轻笑道,“他竟还敢自称是国舅,丝毫不顾及自己妹妹尚未出阁的名声不说,更不知他打的可是真正的国舅爷呢。”

    姚氏却无法做到她这样的不以为然,忧心道:“无论如何,尚鸣总是咱们顾家唯一的香火,决不能有闪失。可……可他怎么这样糊涂,竟冲撞了皇后娘娘的内弟。鸢儿,你在太后跟前颇得眼缘,这件事情……”

    “母亲可是糊涂了?如今二哥他闯的是什么祸端,哪里是能够轻易恕过的。况且堂堂丞相之子,在街上横行霸道,这不是往爹的脸上扇嘴巴么?依我看,这事若要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怕要大作文章的。且不说我了,就是爹,在这事上头也要管好了嘴巴,千万不可随意求情。”夕鸢正色说道,又轻轻拍了拍姚氏的手背,“总归这事与母亲也没有干系,母亲不妨只当不知,倘若二娘她们来找母亲,要王爷在御前求情。母亲也万万不可心软答应,那皇后内弟也是皇上的亲眷呢,若要王爷求情,不是要皇上为难么?”

    “只是……你爹却未必能够做到不闻不问,尚鸣一贯得他疼爱,如今遇上这样大的事情,你爹他岂会不急?”姚氏垂首蹙眉,一脸忧色,“若照你这样说,你爹是断不该去求情的,可我的话他如何肯听。鸢儿,不若你修书一封寄于你爹,同他说说这其中的利弊,或许……”

    “或许他肯听我的?母亲说笑了,且不说我已经是出嫁的女儿,何况我从前在府里的时候,也不是能在爹面前说上话的人。”夕鸢眼中神色淡漠,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我若真的这样劝他,兴许爹还以为我是假公济私,报复二娘呢。总之这件事儿,母亲就请不要操心了,只当并不知道。时辰不早,我也该回王府去了。”

    说罢,同姚氏行了礼,又由姚氏依依不舍的送她出了王府。因着顾尚鸣的事弄的府中大乱,杜氏和张氏都未曾露面,这倒是合了夕鸢的心思,见了也是徒增烦闷,不见反而省心。

    她在回程的马车上,将这事大致同染香和云谨讲了一番,染香听罢即刻便道:“真是自作孽!二少爷从前在府中便横行霸道的厉害,从不将太太和小姐放在眼中,现下他遭了难,只愿狱卒好好给他些苦头吃!”

    夕鸢抬眸瞧着云谨道:“你与顾府中其他几房并无旧仇,不会像染香那般激愤,你来说说,这事儿怎么瞧?”

    云谨缓缓道:“奴婢以为,那皇后娘娘的胞弟,为何不一开始就亮出名号呢?二少爷便是再不懂事,也断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更何况,皇后娘娘的胞弟,虽然从前并未入京,奴婢却也听太后提过几回,说是个极为稳妥的人。这一回只怕二少爷是全不占理,若那唱曲的姑娘也说是二少爷调戏在先,就更无从辩驳了。这事情……只怕不似看起来那般单纯,更可能是有人别有用心。”

    染香不解插嘴道:“别有用心?能有什么用心,那皇后娘娘的弟弟兴许是不愿显山露水,谁都跟二少爷一般,恨不得将相府公子的名号贴在脸上才好。”

    “云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晓得你心里恨他们,我又何尝喜欢过他?”夕鸢轻轻拍了拍染香的手背,沉吟道,“先前我听王爷说起,有人要在朝堂上参爹一本,上次的事若是不了了之了,那这次……恐怕就是有备而来了。冲撞皇亲,当街动手,出口无状,行为不端,这样样罪过他是全占了。爹若是替他回护,那就是不分是非一味袒护,如何堪当重臣表率?”

    染香听罢这才一惊,脱口道:“小姐是说,有人要陷害老爷?那……那可怎么办?倘若相府遭难,小姐在王府必定也要受到牵连的。”

    “不急,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爹要是看的明白,就让我那位不成器的二哥吃几日牢饭,受受罪也就罢了。他若是看不明白,想必皇上也不会动什么真格,最多就是申斥罢了。”

    云谨亦是颔首,宽慰说道:“顾府多年来为朝廷建树颇多,王妃放心,皇上必定会在乎情面的。”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如今我自己的事都操心不过来了,哪里还有闲心去理会那些。”夕鸢淡淡说罢,便阖上了眸子,闭目养神。

    只是她心中想的却是,现在的顾府,怎么让她想到了红楼梦中的贾府呢?一样世代功勋,一样深受皇恩,最后会不会也一样,大厦倾塌,家破人亡?

    ------题外话------

    明天大概上午更新哈~端王爷该回来了

    第四十四章 王爷不举?!

    自从长桂被打发出王府之后,夕鸢身旁第一得力之人便成了小顺子,他精明干练,又十分聪慧,办起事来十分妥帖。

    这日已是顾尚鸣进了大牢的第七日,小顺子一路小跑回来道:“回禀王妃,王爷说话儿便回府了,王妃可要好好梳妆一番,让王爷今晚留下陪伴王妃。”

    夕鸢这会儿正同应少棠看着府中账目,听了小顺子的话后只是微微颔首,“知道了,我将这些账看完就过去,你先退下罢。”

    应少棠在旁不禁笑道:“王爷回府,各位主子自然都要好好装扮一番,怎么王妃却一副毫不上心的样子?”

    “何必要重新去梳妆打扮,难道见别人能见,见王爷就不能了?”夕鸢抚了抚身上穿的竹叶青色家常大袖衫,下摆两支青竹更显其清雅之姿。“红妆美饰若用的多了,看在眼里难免腻烦,不若清淡些。况且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瞧瞧账目,料理好王府,不是比什么都强么?”

    应少棠微微一怔,而后轻轻垂下眼睫浅笑道:“王妃果真贤惠。”

    外面的日头极充足,夕鸢又嫌屋里气闷,虽放着冰也要开窗透风,这会儿阳光恰好从窗格中映了进来。几片光芒轻轻落在应少棠低垂的眼睑上,发丝拂过脸颊之时,夕鸢一时间也有些挪不开目光。

    虽然是男人,但是睫毛可真长啊……多少女人贴着假睫毛都比不上他,夕鸢暗自想到,这个大殷朝虽然不知道是个处于什么年代的朝代,但是帅哥可真是多……

    算一算,她如今见过的人里头,宇文昊宇文哲自不必说,应少棠头一眼她便觉得像某个明星了,那天遇见的楚离也是冷峻型男……对对,还有宇文渊,也算是介于正太和青少年之间的长相,眼睛又大,肤质又好……

    打住打住,她不住在心里告诉自己赶快刹车,不然小心一会儿想的入神,再做出什么丢人事来。

    “这账目倒是规矩的很,我看长桂被打发了出去,他爹长顺也跟着乖觉不少。”夕鸢合上账本后道,“只是不知,这规矩能规矩多久,会不会一不留神,就故态重发。”

    “如今李侧妃养育郡主,太妃亦是十分看重,支取的银子难免就多。好在如今府中徐氏已经不在,再加上先前王妃的法子,每月开支都剩下不少来。”

    夕鸢轻哼道:“省的多,那边儿花的也多,张氏虽然不及徐氏的铺张,可我瞧着这个月的账,她房里用的银子,也快赶上沈侧妃的了。”

    应少棠微微一哂,“其实要想节省银子,也还有别的法子,这阵子太妃身子不好,一直茹素,宫里头太后皇后为了边关战事,也是茹素居多。咱们府上众人,为表仁孝,自然应该效仿宫中主子和太妃,王妃以为呢?”

    夕鸢眸子一亮,掩唇笑道:“这法子倒是不错,只是又要遭到不知多少埋怨呢。”

    “太妃一贯吃素,谁敢埋怨,不就是对太妃不敬么?”应少棠眸子黑亮,含着温温笑意,如天上弯月般皎洁无暇。

    夕鸢见状也不禁与他相视一笑,“全都茹素也未免太狠了些,不过你说的这事儿,倒让我想到另一个法子。行了,今日时辰不早,王爷也快要回府,你且同我一起去迎接王爷罢。”

    待他二人走到大门外时,众人几乎已经到齐,张氏那日刚在夕鸢手下落败,此刻脸上也挂着几分讪讪之意。倒是李氏全无半点异样,手中怀抱着兰珍郡主,笑意盈盈的同夕鸢请安问好。

    “几位姐妹来的好早,倒是我迟了。”夕鸢轻轻一笑,伸出手抚了抚兰珍郡主的白嫩脸蛋。

    李氏笑道:“哪里的话,王妃料理府中事务,自然不似咱们这般清闲。怎么王妃是和应总管一处来的,难不成方才王妃是同应总管待得久了,这才来得迟了?”

    夕鸢听出她话中之意,不慌不忙对上她的眸子道:“方才我同应总管在查看账目,知道王爷要回府的信儿,便一起过来了。那一日才有人诬蔑我的清白,怎么今日又疑心起我与应总管了么?”

    李氏脸色微变,瞥了一眼应少棠,只见他但笑不语,负手立于夕鸢身后。她眸中冷意一闪而过,随后连忙笑道:“王妃说的哪里话,妾身可不敢胡乱猜想,如今一门心思都只在郡主身上呢。”

    夕鸢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语,恰在这时,门外马蹄声响而又停,只见那黑色骏马在门外扬起一道长长的蹄印。宇文昊正坐于马上,一袭黑色蟒袍,与黑马相衬,更是显得英气逼人,宛若神将一般。

    夕鸢领着身后众人,盈盈拜下,“妾身恭迎王爷回府。”

    宇文昊自马上翻身而下,目光灼然,径自走到夕鸢面前,亲手将她扶了起来,语态温柔,“爱妃辛苦。”

    夕鸢身后还有数人,且不说旁的,只说李侧妃尚抱着兰珍郡主,宇文昊竟不将她扶起。夕鸢已经猜想的到,李华音如今对她的恨意,只怕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

    反正两个人也不可能手拉手做好姐妹,恨意浓淡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只听宇文昊含笑赞许道,“你这身衣裳清淡雅韵,宛若谪仙,一瞧便觉得惬意舒服,不似那些红粉艳俗之色。”

    李氏现下的脸色,当真与她身上的杜鹃红衣裳无甚差别了。

    夕鸢低头一笑,宇文昊又同众人道进屋便是,而后便牵起夕鸢的手,朝着她的未央院去了。

    “听说,我不在府中的时候,有个奴才犯了差错。”两人用罢了晚膳,宇文昊斜靠在罗汉床上,支着手臂望着夕鸢,“怎么我回来了,你也不同我说呢?”

    夕鸢坐在梳妆镜前篦着头发,悠悠道:“妾身为何要说?王爷在前朝已有许多烦心之事,这些小事实在不必拿来叨扰王爷。”

    “这事我大约知道,母妃想必也没有给你什么好脸色看,你心里便不觉得委屈?”

    夕鸢回眸,盈盈一笑,“幸好后来真相大白,妾身没有蒙冤受屈,母妃也是一心牵挂王府名声,妾身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更不会觉得委屈。”

    宇文昊含笑道:“你果然是懂事,这一次漠北战事,平定的顺当稳妥,你爹今日也回了府中。只是我还听了另一个件事,与你也有些干系,只是不知道你的想法。”

    “王爷要说的,只怕是妾身那不成器的哥哥吧?妾身绝不会让王爷为他求情,也请王爷只当不知道这事罢。”夕鸢轻叹了口气,垂眸道,“他这样糊涂,犯下大错,必定要好好惩处,以平民愤。”

    “哦?我还以为你会顾及顾家声誉,要我替他说情,没想到你却是这个念头。”宇文昊笑着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又拍了拍身旁的床榻道,“过来躺下,将你的想法细细说与我听。”

    夕鸢踟蹰道:“今日妾身身子不便,不能服侍王爷。”

    言下之意就是,大姨妈来了,去找别人吧!

    谁知道宇文昊却微微眯起眸子,笑意中含着七分温柔三分俊朗,“那也无妨,陪你躺着就是了,难道我陪你躺着的日子还少么?”

    夕鸢一时有些尴尬,“妾身不敢委屈了王爷,王爷不如就去别的姐妹处罢……”

    她话音未落,便见宇文昊起身走到她面前来,牵住她的腕子低声道,“自你进府,我去旁人房里过夜的时候本就少之又少,何况我去她们那儿,也只是陪她们躺着罢了。我还是觉得,你在我身旁躺着,心里头更为舒适安心。”

    夕鸢一时间像是微微触地似的,手指尖轻轻抖了一下,低垂的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宇文昊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从她进府之后,他他他,他就……

    不、举、了?!

    ------题外话------

    明天答辩,我我我……我好紧张tat

    第四十五章 jq变3p

    夕鸢直到躺在宇文昊身旁,也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大对劲。

    宇文昊刚才的意思,应该不是表明自己不举吧,这种男性尊严的大事,就算他真的不举了,也不会随意承认啊。

    那是什么意思呢?

    夕鸢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只是此刻宇文昊又问起顾尚鸣的那件事情,夕鸢便甩开心头的杂念,将自己的想法同宇文昊大致说了说。

    “二哥自己做下错事,怎么能指望旁人替他说情。”她淡淡说完后又道,“况且王爷配我回府的时候,应当也瞧出来二娘与我之间的不睦了,我也不愿意我的丈夫去为欺负我母亲与我的哥哥说情讨饶。”

    宇文昊微微侧过些身子来,望着夕鸢的侧脸道,“你这话说的倒很实际,只是……就不怕我觉得你心思歹毒么?”

    夕鸢闻言轻笑道:“歹毒?从前在府中,她们对我的所作所为,只会加倍歹毒而已。王爷一向要妾身坦诚,妾身心中所想便是如此,不会有半点隐瞒。”

    宇文昊凝视她许久之后,忽然一哂,语气温柔低沉,“我也最喜欢你坦诚,这件事情,我本也不打算理会的。不为别的,正是因为他是你的兄长,而被他打的,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弟。于皇兄而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嫡亲的小舅子,一边又是当朝重臣的儿子,相信皇兄已经足够心烦。我若是再搀和一脚,只怕是四处不讨好,还不如不加理会了。”

    夕鸢颔首道:“王爷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只不过……这一次王爷同爹一起前往西梁。既然王爷都知道了这事,想必爹也是知道的了,王爷可知爹的打算?”

    “岳父他忧心忡忡,急于返京,以至于最后一日险些误了与漠北交涉的时辰。”宇文昊又是一笑,又道,“不过还好我与他同去,他虽忘了那事,我却记得,总算没有耽搁了正事。”

    夕鸢心头微微一颤,轻吁了口气道:“王爷辛苦了。”

    “为国效力,何来辛苦之言。”宇文昊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掌,低沉的声音宛如留声机中缓缓流出的那般动听,“时候不早,睡罢,你兄长的事也不必再想,自然会有解决的法子。”

    其实宇文昊还是多虑了些,她何止是不觉得担心,简直就完全不会担心。整个顾府,她觉得自己除了应该对这身子的母亲姚氏负责之外,其他人的死活……呵。

    只当是老天爷在罚他们罢,从前这样欺辱夕鸢,欺辱姚氏,善恶终有报,这些不需要她来操心,自有老天爷管着呢。

    次日刚过了晌午,夕鸢就听说了顾承恩在御前为子说情一事,她听了只一个劲的摇头道:“果真是没有面面俱到的人,那样精明的两朝老臣,也算是经过数重风波了,竟抵不住一时的爱子心切。”

    “听说皇上提起这事便十分气恼,茶楼里那位唱曲的姑娘已去了衙门,说当日是顾家二少爷对她出言调戏,又想动手,皇后弟弟才出手相救的。谁知二少爷蛮横霸道,无法无天,不仅动手打了人,还扬言说要将人都抓到牢里去。也不知是谁惊动了官府,将指挥使引了过来,当下就将二少爷带了回去。”云谨觑着夕鸢的脸色道,“听说,顾大人求情的时候,皇上一点儿也不肯松口,只说要重重惩处,以儆效尤。”

    “再大的官爵权势,那也都是皇上给的,他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皇上岂能容他?”夕鸢冷冷道,“可惜爹却不懂弃卒保车的道理,再这样下去,皇上迟早要连着他一并惩处了。”

    她拿起桌旁的剪刀,将裙摆边有些凌乱的流苏丝绦修剪了几下,沉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云谨说了几声宽慰话语,夕鸢只摆手道:“那边的事儿,我并不十分在意,他是杖责一通也好,流放边塞也罢,在我眼里都没什么分别。这几日铺子的营生越发好了,让杨福一定看好了,做生意最怕那些个闹场子的。告诉他,若是遇到了有闹事的人,能赶出去固然好,但是切记别惊扰了铺子里的客人,必要的时候花些银子,倒也没有什么。”

    说罢,夕鸢又想起这几日都没去瞧过兰清,便与云谨将早起杨福送来的新香皂拿了一块,出门朝嫣然阁去。

    谁知刚走到花园中时,迎面却走来一个男子,夕鸢一抬眸恰好与他四目相接。男子一袭黑衣,长发半束,神情目光都甚为冷漠疏离。夕鸢在脑中想了一想,才想起这人的姓名来。

    “楚公子好。”夕鸢微微屈膝福了一福,含笑道,“楚公子今日进府来同王爷议事么?”

    本来她没指望楚离能够理她,谁知楚离竟淡淡点了点头,且开口道:“王妃安好。”

    哇,原来冰山也会问好。夕鸢颇有些惊讶,又笑着道:“楚公子走的方向不像是去王爷的书房,也不是要出府去,楚公子应当不会是走错了路罢。”

    “并未走错,在下另有人要见。”楚离的脸上虽然神情淡漠,眼角眉梢都显得有些冷傲,却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

    夕鸢对这个看起来像杀手一样的男人有些好奇,毕竟以前从来没见过活的杀手,便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原来这府中除了王爷之外还有与楚公子交好之人,只是不知是谁?平素见公子来府中次数也并不很多。”

    楚离瞥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刀刻般的下巴微微动了动,吐出两个字来,“少棠。”

    啊?夕鸢一怔。

    “若是王妃并无他事,在下先行告退。”楚离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诧异神情,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微一抬手,便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只是这一回,虽然夕鸢仍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冷意,却不似先前那般寒意入骨了。大致就是……从寒冬腊月,变成了初冬的微冷感觉罢。

    然而她真正诧异的则是,应少棠怎么也跟楚离认得?难不成,这两个人和宇文昊其实都有一腿?

    呀呀呀,一下子从三角恋变成3p了……

    夕鸢忍不住脑补了一下那副情景,也不知是触动了那根神经,控制不住的噗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此刻刚走了没有多远的楚离则缓缓回眸瞧了她一眼,眼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别样情绪,只是稍纵即逝,下一刻便又成了往日那副淡漠冷傲的样子。

    ------题外话------

    今天答辩了≈gt;≈lt;

    第四十六章 尴尬赴宴

    最后顾尚鸣的下场,夕鸢还是从宇文昊口中得知的,彼时她正坐在窗下,心血来潮跟染香学着刺绣。她本来觉得这东西不该有什么难度,况且这身子也有点绣工基础,谁知道花没绣出来,手上的伤疤却快赶上一朵花了。

    染香止不住的掩唇笑道:“小姐从前针线上的功夫是很好的,怎么如今倒生疏了,奴婢这帕子上的兰花还是小姐绣的,任谁瞧见了都夸俊气呢。”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条帕子,夕鸢看了眼那上头一只栩栩如生的兰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堪称灾难的绣品,叹了口气后将针线往旁边一插,“不弄了不弄了,如今手生了,怎么也绣不好。”

    “什么绣不好?平常见你都是不惊不忙的模样,倒是难得瞧你发一次脾气。”宇文昊的声音悠悠传入耳中,夕鸢便上前行礼道,“王爷来了。”

    “不必多礼,这是在……”宇文昊瞧见一桌子的狼藉,也不禁失笑,“从来没见你拿过针线,怎么今日倒是有闲情逸致。”

    云谨与染香识趣退下,夕鸢随手把那些东西丢到一旁,轻叹道:“不成了,许久没碰过,今个儿连针都快不会拿了。”

    “虽说女红刺绣,是妇人之德,但是你并非寻常女子,自然不必在这些上头苦耗心神。”宇文昊微微一哂,转了话头道,“你兄长的事,今日已有了决断。”

    “哦?是么。”夕鸢托起茶盏,连眉眼也不抬一下,懒洋洋问道,“不知是怎么处置的他?”

    “杖责五十,削去官爵,于家中闭门思过。”

    夕鸢秀雅的眉头微微一挑,“判的竟这样轻。”

    宇文昊笑道:“皇兄大约也是为了保全岳父的颜面,这样的责罚其实也算不得很轻了,只不过今日早朝,岳父大人在西梁险误军机之事,被人当朝参奏。皇兄龙颜微怒,加之你兄长的事情,岳父大人也受了少许薄责。”

    夕鸢缓缓放下茶盏,颔首道:“猜想到了,是降级还是申斥?”

    宇文昊对她如此镇定颇有几分意外,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