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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65部分阅读

      侯门嫡女 作者:肉书屋

    货圆房,她会过上这种日子皆是拜关元鹤和沈慧安所赐,她岂能无恨!

    只是那日两人大婚,端宁公主却还是没忍住,在仙鹤楼上亲眼目睹了迎亲的一幕,瞧见关元鹤身着大红喜服端坐马上,寻常总一脸冰霜的面上虽是极力掩饰却还是透出喜悦来,她的心便恨的淌血。

    之前她便动过手脚,叫钦天监将安济伯家世子的喜日子和关元鹤大婚算在了同一日,两家到时候同时迎亲,按着关府和安济伯府的位置,到时候免不了要争抢道路。她就是不想叫慧安两人的亲事办的那么顺畅舒服,就是想跟他们添堵。可没想到,那安济伯世子当日刚出了府便莫名其妙地从马上摔了下去,竟没用的摔晕了过去,这便耽误了娶亲的吉时,倒是叫关元鹤顺顺利利地将沈慧安娶进了门。

    连老天都帮着他们,这叫端宁更加郁结难抑,这才在今日早早就跑到了宫中。

    慧安瞧着端宁,但见她精致的面容上满含恨意,眉眼间却满是郁色,她心知端宁只怕这两年过的不如意,非但没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一双明艳艳的眸子微弯着,轻声道:“彼此彼此……”

    端宁听慧安还口,直气的面色发黑,当即便抬了手向慧安脸上甩来,慧安轻巧地转了个身,躲了开来,不无讥讽地瞧着端宁,冷声道:“我还以为这两年公主应该已经学会了修养身性,却没想到公主竟还是这般的喜形于色。”

    人的命太好,果真就有了蠢的资本!

    慧安在心中补了一句,这才从容地退后了一步,冲端宁公主福了福身,道:“臣妇身份虽是没有公主尊贵,但也是大辉忠臣之后,是皇上御笔亲封的三品郡夫人,公主无故指骂请恕臣妇不能领受,臣妇受皇上传召,不敢耽搁,就此告辞。”

    慧安言罢又福了福身,这便转身大步而去。端宁公主本也就是想刺上慧安两句,给她找点不自在,倒没想到非但没气着慧安,反倒又如上次在凤阳侯府一般自己被气的不行,她瞧着慧安的背影登时面色便有些阴恻狠毒,咬牙握拳,连眼睛都血红了起来。

    慧安却没功夫顾忌端宁公主的想法,瞧端宁公主那样只怕已将她恨到了骨子里,故而慧安也觉着自己没必要忍让,反正这仇早就结下了,她就是再忍再让,端宁只怕也会寻机会给她下绊子,别再因她的忍让叫人觉着她好欺负,更加肆无忌惮才好。

    片刻慧安便被带到了养心殿外,全公公通报后,便有小太监领着慧安进了大殿。慧安低眉顺眼地进了殿,上前行了大礼,便听到龙案那边传来贤康帝威严的声音, “平身,起来回话。”

    慧安这才站了起来,却也不敢抬头去看,只她感受到殿中除了贤康帝落在她身上的微沉目光外,另外还有两道视线,慧安不由就转了转眼珠,却见殿东边的锦凳上还坐着一人,竟是李云昶,慧安不由一怔,心就紧了紧。只她余光又瞧见关元鹤坐在西面,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你这两年来在饲养战马一事上为朝廷立了功,朕今日唤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想要什么嘉奖?”

    慧安闻言心知贤康帝这说的是场面话,便忙又跪下,诚惶诚恐地道:“皇上仁厚,臣妇能为朝廷尽些许绵薄之力,实乃理所应当,不敢当皇上夸赞,更何况,这两年南方马场能饲养战马成功,绝非臣妇一人之功,靖北侯和皇上派去的马倌皆劳心劳神,臣妇不敢贪功。”

    贤康帝闻言便点头,称道:“你很好,忠义有嘉。”

    慧安闻言刚松一口气,便听贤康帝又道:“这次运送战马,你也多有立功。青屏山秦王遇刺,可是承蒙你的相救?”

    慧安万没料到贤康帝会当着关元鹤和李云昶的面儿突然提起此事,也没想到贤康帝竟能查知此事,登时吓的一惊,只她脑子迅速转着,既贤康帝这般问当是已经确定了此事,自己却是不能欺君的。

    慧安想着忙福了福身,道:“是郕王和官兵赶来的及时这才救了秦王殿下和马队,臣妇不敢居功。”

    贤康帝闻言点头,却目光骤然一盛,接着问道:“此事东亭侯可知晓?”

    慧安只觉贤康帝的目光犹如一道利箭射了过来,叫她手心都渗出了细汗。她拼命忍住抬头去瞧关元鹤的冲动,心思急转。只觉贤康帝这般问,只怕早先也已询问过了关元鹤和李云昶,却不知关元鹤是怎么回答的,这若是她的回答不对,穿了帮,可就糟糕了。

    关元鹤和李云昶的关系是瞒着所有人的,方才崔氏的试探也是想要知道关元鹤在青屏山事情中是否牵连了进去。凭方才贤康帝的头一句问话,应是李云昶和关元鹤其中一人承认了青屏山那一夜自己和李云昶在一起的事。

    若方才皇上问起此事,关元鹤表现的一无所知,那方才自己进来,他应该情绪激动才是,毕竟这算是极严重的不守妇道的行为了,可他从自己进来到现在便未曾展露过任何情绪,极为平静……慧安想着,微微咬了下牙,福了福身道:“回皇上的话,夫君他……他是知道此事的。”

    “哦?东亭侯当时应在雁城,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贤康帝的问话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似只是好奇所致,寻常问话,慧安却禁不住握紧了拳头,肃声道:“回皇上,臣妇以为夫妻相处贵乎真诚二字,因此事关乎臣妇名节。若然瞒着夫君,臣妇心中难安。故而事后臣妇便将此事告之了夫君,不想夫君竟谅解了臣妇,仍旧执意想娶,臣妇心中甚为感激。”

    贤康帝闻言便哈哈一笑,道:“好一个贵乎真诚二字!关爱卿,你这妇人真心待你,大丈夫当心胸宽广,你可不能因青屏山之事而心存芥蒂啊!”

    慧安生恐贤康帝再继续问她是用什么方式告诉关元鹤的,那可就真遭了,如今听他一笑,这便知自己都猜对了,登时高高提起的心一松,紧紧攥着的手才慢慢放开。

    关元鹤也是没有想到贤康帝竟会试探慧安,方才他虽端坐着,但心跳却已微乱,生恐慧安回错了话,却不想她竟镇定自若,对答如流,而且和他极为默契,回答的丝毫不差。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一股甜意来,只觉慧安果真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女子,在皇帝那样锐利的目光下尤且能保持镇定和清晰的思虑,这光是聪明却是做不到的,是他的女人!

    故而关元鹤听闻贤康帝的话便目光温柔地瞧了一眼慧安,这才忙起身,拱手应道:“臣谢皇上提点,定也真心相待,永不相负!”

    慧安没想到他竟会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此番话来,不由心头一震,当即便控制不住地抬了头瞧向关元鹤,却正撞上他看过来的明亮黑眸,瞧着他炯亮的目光,温柔的笑容,慧安便刷的一下红了脸,眼眶却是有些微微发涩,忙低了头。

    贤康帝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中,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由哈哈大笑,接着才瞧向李云昶,道:“老七,既是得郡夫人相救,今日你便亲自给她行个礼吧。”

    李云昶闻言,这才忙收回瞧着慧安的黯然目光,冲贤康帝应了声,这才起身对着慧安一拜,道:“多谢夫人当日相救。”

    慧安哪里敢受他全礼,忙侧身避了避,又还了一礼。

    贤康帝这才笑着道:“方才关爱卿提及,夫人对马匹重度骨折颇有几分见解,可是如此?”

    慧安闻言不觉又怔了下,接着才回道:“夫君谬赞了,臣妇只是稍有涉猎而已。”

    贤康帝见慧安举止有礼,谦虚有度,便赞赏的点头,道:“朕欲再南方逐次划出十个大马场来饲养战马,并扩建太仆寺,广招天下兽医和学生,以助我大辉马业发展。牛监正对夫人颇有赞誉,钦佩有佳,朕欲在本月月末亲临太仆寺,亲自主选本次兽医入选太仆寺的考审一事,夫人到时可有胆量前往一试?”

    慧安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只觉这只怕是贤康帝念及她当日在青屏山的作为,才特允了此事。

    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虽到时候必定会承受京城小姐夫人们异样的眼光,但慧安也甘之如饴。她不由大喜过望,忙跪了下来,压制住过分激动的心绪轻声道:“臣妇谢皇上隆恩!”

    贤康帝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起来吧,好好准备。”

    慧安忙应了,贤康帝便道:“都告退吧。”

    待三人躬身退出,贤康帝想着方才李云昶的表现,便相信了他当日在青屏山果真只是凑巧靠一个女人才得以保全性命一事了。想着这儿子竟因一女子和手握军权的关元鹤生出矛盾,贤康帝只觉此子太过儿女情长,便摇了摇头。

    而李云昶和关元鹤三人出了大殿,关元鹤便冲李云昶拱了拱手,带着慧安往宫外走。

    李云昶瞧着慧安亦步亦趋地跟在关元鹤身后,两人男子英挺,女子曼妙,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举止自然地越行越远,他的目光便涩然了起来。想着方才慧安在殿中的急智对答,想着青屏山上的一夜,他只觉心若刀绞般难受,半晌才迫使自己转开了目光,再不多瞧一眼。

    慧安二人出了宫,待上了马车,关元鹤便一把将慧安搂在了怀中,对着她樱红的唇吻了过去,慧安感受到他的情意,心中又欢喜异常,便也环上了他的脖颈,回应起他来,一时间马车中气氛温馨,别样旖旎。

    139回门

    慧安二人回到关府,只来的及匆匆换下衣裳,便又往凤阳侯府赶,今日是三朝回门日,赶巧又进宫谢恩,却是耽搁了时辰。

    慧安早叫方嬷嬷带着两个丫头回侯府 报了信儿,童氏却还是令丫头翠屏一直侯在府门,见马车过来便忙迎了上来,又使人回府中传话。

    马车一路进了府,待到了园中童氏已等不及的出了屋,沈峰迎着关元鹤自去前头和沈家兄弟吃酒,慧安却被童氏拉着进了屋。

    慧安换了一件粉红缎子刻五幅捧云团花的夏裳,头上挽着凤髻,额前系着一条镶翡翠的银链,带着五彩蝶儿赤金步摇,耳尖还戴着一副猫眼石耳铛,右手上套着一只羊脂玉镯。粉红色的衣裳将本就姣好的肤色衬的更加清透红润,眉眼间子带着妩媚春色。

    童氏仔细瞧了瞧她,也不用问,只从她那目光中的甜意和喜悦,面颊上浮起的羞涩绯红,便就什么都知道了,只拍着慧安的手,笑着道:“这就好,瞧你这般舅母也就能放心了。关府人口简单,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主子,舅母之前便留意打听了,二夫人性情温婉的紧,极好相处。那关三夫人虽说有些好热闹,但也不是那不讲理的混人,这满京城的权贵里头关府是最清闲安生的了,这门亲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家了。定国夫人对你可好,那崔氏可曾为难你?”

    慧安闻言便道:“祖母对我是极好的,崔氏虽说有些小心思但我瞧着也说不上什么大恶之人,再来我本就非是她的正经媳妇,她对我面上过的去也就是了,舅母放心。”

    慧安刚言罢,童氏尚未开口,倒是一直站在慧安身后的秋儿突然闷声道:“那崔氏弄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就给姑娘寻堵那,怎么不是恶人,姑娘还替她说话!”

    慧安见童氏蹙了眉便抬头瞪了秋儿一眼,道:“多嘴丫头,你不是早想回来寻柳如几个说话了,我也不拘着你了,赶紧走。”

    秋儿嘟了嘟嘴,知道慧安要支开自己,便福了福身打帘出去了,童氏也挥退了丫头,慧安这才道:“不安生的丫头哪个府中能没有几个?不是什么大事,舅母莫为cao心。”言罢她微微红了脸,才又接着道:“他没哪个心思。”

    童氏见慧安言语间确实半点恼意都没有,便道:“姑爷年纪不小了,府中又只有你一个,要丫头们有心思也正常,你心里有数就成。”她说着起身又从多宝阁上取了个盒子,拿了张纸递给慧安,道:“这是张求子方,最是滋补调理。舅母年轻那会子便常吃这个。原想着晚些再拿给你,如今瞧着那府里只怕也是急了,你可得趁着这两年热乎劲儿赶紧的先给他添个儿子,这女人有了子嗣腰板才能硬,在哪府中也就能站稳脚了。”

    慧安闻言面色一红,却也没推辞,满脸娇羞的接了那方子。她算是前世也活了双十年岁了,如今又嫁了一心爱慕这的人,心中对孩子却也是极渴望的。

    慧安和童氏又说了一阵话,童氏这才道:“你什么都好,舅母也就放心了,明儿你们回府,舅母也搬回去铜锣巷了。”

    慧安闻言一愣,沈大童在翰林院任职,那年沈峰一家进京便在铜锣巷置办了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子,这一年因是童氏为慧安出嫁的事操持这才一直住在凤阳侯府中,慧安却没想着她这么急着回去,自是免不了真心挽留一番,童氏却道:“你也知道,你二哥哥这次回来舅母是打定主意要给他定下亲事的,还有你四哥哥八月要参加乡试,他是个皮猴,没人盯着总要贪玩。如今虽有你大哥哥教导着,你嫂子照看着,但她们两口子到底都不得闲,我搬回去盯着一能放心。”

    沈大童庶吉士出身,如今沈幺童要参加乡试自免不了要叫沈大童多提点指教,却是不能叫他也搬进凤阳侯府来的,慧安闻言便也不再多劝,又问起沈童的婚事来: “舅母可有看中的人家?”

    童氏便笑着点头,道:“倒是看中了三家,你也帮舅母参详参详。一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王大人家的三小姐,一是礼部郎中窦家的大小姐,再来就是太医院院判卢大人家的大姑娘,都是嫡出,舅母挑来挑去,也都见过人了。那王三姑娘和窦大姑娘今年都是刚刚及笄,若是议了亲,明年指定就能嫁过来,那卢姑娘模样虽说好,但年纪却小了点,才十三,舅母还是中意前两家。”

    童氏说的三个小姐,慧安倒是见过两个,王三小姐和卢大小姐,都是瞧着极温婉的,只这三家的门楣可都不高啊,慧安想了想便道:“舅母瞧着好,二哥哥不喜欢也不成啊,不若来日我下个帖子,请些夫人小姐到我府上作耍,到时候叫二哥哥在暗处瞧上两眼?”童氏闻言目光一亮,接着便拍着手笑了,忙道:“这主意还,只是得赶紧的。”

    慧安便笑着点头,道:“就借着这回皇上封赏的由头,我回去就选个日子下帖子,舅母就放心吧,跑不了您的儿媳妇。”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童氏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叫丫头们在花厅摆了饭,慧安陪着童氏用了膳又说了一会子话才会了榕梨院。虽是仅仅离开了两日可再瞧榕梨院慧安却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来,屋中摆设虽还是原先的样子,但帐幔床单被褥却也统统换成了大红色,慧安因折腾了一日早就累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下便依在床上翻起书来,没翻两页却是困的不行,也不等关元鹤便先躺下了。

    关元鹤回来,听闻慧安已经躺下,挥退丫头便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屋中已然起了羊角灯,慧安神情安详地躺着,身上只压了张薄被,盖在腋窝下,露出微开的单衣。她的双手放在薄被外,互握着压在胸前,睡姿极为老实,一张小脸在灯光下显得极为柔和,闭着眼睛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温婉娴雅。

    关元鹤盘腿坐在床上瞧了一阵,只觉怎么都看不够一般,见慧安秀气的鼻子随着呼吸一张一瓮,异常可爱,不觉就伸出手抚了两下,被那微凉而丝滑的肌肤吸引着就伏下了头,在慧安鼻尖落下一吻,接着他的唇边辗转到了那柔软的唇瓣上。柔软得叫人惊叹,带着清甜的味道,叫他舒服的哼了一声,忍不住一口含住,轻轻的用舌尖舔舐,察觉慧安没有反应,便加重力道吸吮了起来。

    慧安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搅醒,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直到嘴巴被他吸吮得微疼,这才轻轻挣扎了下,可关元鹤却扣住她的下颚挤开两排细齿探了进去,一股浓重的酒气登时便冲进了唇齿间,慧安不舒服地动了动,关元鹤的唇舌却有些野蛮起来,却似对她的不满极度不喜。

    慧安无语,只能动了动舌头回应他,他低笑了两声,包裹着她双手的右掌顺势向下滑,停在她的纤腰上隔着薄被轻轻抚摸着,感觉到那份属于她的纤细和柔软,想着身下女子属于他,注定要陪伴着他,携手一生,他的心便柔软成了一团,泛起层层波纹来,不由将手环住慧安的腰将她搂紧,又狠狠吻了她两口,这才放过她,将头埋在慧安的勃颈处,哑声道:“不准嫌弃爷!”

    慧安闻言便挑了挑唇,将压在他胸口的两臂抽出来抚上她的背,轻声道:“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关元鹤心道沈家五个男人灌他一个,偏还不能拒着,平生还真没做过比这更亏本的事,吃的怎能不多?可如今抱着慧安柔软香甜的身子,他却不觉扬了扬唇角,咬着她的耳垂道:“嗯,我乐意。”

    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冲的慧安头脑发沉,不由就推了推他,道:“我去叫丫头给你备水。”

    关元鹤被她连番推开,就有些心郁,放在慧安腰间的手拧了一块嫩肉便是一绞,慧安痛呼,他却笑着抬了头,点了点慧安的小鼻子,道:“小没良心的,一会儿再收拾你!我自去吧,你躺着。”他言罢又咬了她因惊呼而微张的唇瓣两口,这才起身大步出去,慧安瞧着他的背影不觉摇头笑了笑。

    只她睡了一会精神已是好的多了,又被关元鹤搅醒,一时半会也没了睡意。只听净房那边传来水声,关元鹤不唤她便也羞于过去伺候,便坐起身来往里移了移,在腰后放了个大引枕捧起书看了起来。

    “慧安,这是什么?”慧安正看的认真,却突然听到屋中响起关元鹤极惊诧的声音,语调有些古怪,慧安纳闷地瞧去 却见他不知何时已出了净房,穿着一套雪白的单衣手中捧着一个红木盒子正一脸亮光的盯着她。

    慧安眨巴了两下眼睛,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红木盒子上,接着才猛地反应过来,脸色刷的一下便红透了。“啊!”然后她惊呼一声,将手中的书一扔,掀了被子汲上鞋子便扑向那红木盒子,关元鹤却及时将盒子一盖,往头顶一举,伸手抓住她欲要抢夺盒子的手,一把搂住她,接着便伏下身来,在慧安耳边吃吃的笑着道:“宝贝,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慧安被他炙热的呼吸抚弄这耳廓,想着那红木盒子里的东西,整个人便红了起来。

    那盒子正是之前秦小双送的那套小瓷人偶,她因恐丫头们见着,想来想去便藏到了净房。心想着她的闺房平日丫头要打扫收拾,不定那日就翻了出来,净房她不回来也没人用,又不怕落灰却是不用总收拾的。故而她嫁人那晚思来想去就将盒子藏在了净房的隐蔽处,天知道这东西怎么偏就叫关元鹤给翻腾了出来!

    “这东西甚合我意呢……”

    慧安这边搓手顿足,羞的只差没把小脑袋埋进衣领中,那边关元鹤已是吃吃笑着在她耳边呢喃一句,接着猛然将她拦腰抱起便兴冲冲地大步往床边而去。

    140揍了驸马

    一夜贪欢,清晨露晓,院中熹微隔着窗纱透入屋中,床幔轻浮,隐约可见两个相互依偎着的身影。

    夏日的清晨屋外还带着夜的凉爽,屋中却透着融融燥意,空气中似还残留着靡香,撩拨着关元鹤的神思。

    他侧睡在外头,宽阔的肩背从红缎丝被中露出来,披散着的黑发尽数撸到脑后,丝丝缕缕一直蜿蜒到床沿儿,一只手支起头,眼角含笑,薄唇微挑,神情餍足地瞧着躺在里侧紧靠着自己的慧安,撑起的高大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影尽数遮住。

    他凝视着慧安的睡颜,俊美无双的眉宇间便落满了温柔,幽黑的眼眸因心情愉悦而闪动着夺目光彩。

    瞧着慧安粉嫩的面颊,微肿的丰润红唇,露出锦被洒满吻痕的脖颈,瞧着她恬静安适的睡容,他心中就充满了满足,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但却极为美好,他一点都不想排斥。这般小人儿,他说不出哪里特别,但却无时无刻不占据着他的心,叫他越来越喜爱,越来越关注,也觉着越来越离不开,她总是能叫他已觉不能再软的心更加柔软一些,无怪乎古人说温柔乡英雄冢,诚不欺人。

    关元鹤想着,大手便探进被中,覆在慧安纤细的腰背上,微微用力,将慧安的娇躯更紧的揉在怀中。

    炙热的男躯紧贴着她冰凉丝滑的身子,他舒服地叹了一声,放在她背上的大掌毫不客气地贴着那优美的背脊轻轻抚摸了起来,只两下身体便又起了异样,他眼睫轻闪,半眯着嗅了嗅从慧安蓬松柔软的发丝中传来的幽幽香气,在身体火热躁动之下,心中的满足感安宁感却也鼓胀了起来。

    这种满足安宁感叫他平生第一次觉着,这个世上有个人是不可或缺的,是非要呆在他身边不可的!

    他想着,微微拉开距离,又瞧向慧安安宁甜美的睡颜,想着她昨夜的温顺和依赖,信任和纵容,他的身体就又热上了几分,灼热的视线再度落在慧安微微开阖的红肿唇瓣上,心口发痒,便也不忍着低头吻了上去。

    先是浅啄,渐渐便有些不能满足,贴着那两瓣柔软的樱红摩擦啃噬起来,放在慧安背后的大掌也来回游走着。慧安的体温比他却要低得多,在这燥热的空间里,她柔滑细腻又冰凉清爽的肌肤犹如一块上好的凉玉,简直叫他爱不释手,惊叹连连,叫他直想将她整个揉进身子里。

    尤其是她胸前磨蹭着他胸口的绵软起伏,更是冰滑腻人,只这般蹭了两下就叫他心火难耐。

    关元鹤轻吻了一阵,见慧安只迷迷糊糊地挣扎两下却是没醒,秀美的眉头却蹙了起来,嘟囔一声蹭了蹭翻了个身,瞧着极累的样子。他便抬了抬身,微微离开她诱人的身子。

    只瞧见她因动作而露在外头的两团玉峰来,那优美的鼓起,盛开在顶端的樱红,他便再难移开眼,一个忍不住俯身咬了一口。

    慧安胸前刺痛,被他惊醒。只她昨夜实在被累的不轻,被他百般揉弄,直折腾了大半宿关元鹤才发了善心放过她,最后慧安只迷迷糊糊知道他抱着她沐浴,却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害羞了。她这会子只觉眯了一会,怎他又扰起人来?

    慧安不依,眼睛都没睁开,便往床里头滚,滚了两下感觉脸颊碰到了床里侧放着的大引枕,这便像是溺水的人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出手臂一把抓在了怀里,接着紧紧抱住,便将头捂了进去。

    关元鹤瞧慧安抱着大引枕,将头和胸死死压在里头,像个蜗牛一般缩成一团不觉就傻了眼,半晌才扬起唇溢出两声吃吃的低笑起来。

    只慧安这一番折腾被子早已滑到了腰上,她侧躺着,背对这边,露出冰肌玉砌,线条优美的玉背来,关元鹤瞧那上头铺满了或轻或重的青紫痕迹,想着昨夜的疯狂,不觉便有些心疼。

    瞧着慧安这般,他到底不好再扰她,只将被子又扯了扯盖在她的肩头,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别闷着了,我去寻舅父说话,不扰你便是。”言罢他似不放心一般,又拍了拍慧安,等她呜了一声,这才扭身下了床,拽了挂在架子上的衣裳一边系腰带,一边大步出去。

    慧安听到脚步声,这才迷迷糊糊抬头瞧了一眼,接着便松了引枕舒服地找了个姿势闭上眼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极沉,待清醒过来她只觉屋中金光万丈,阳光刺进眼中,一阵难受,她刚欲抬手挡挡,便觉一片阴影落在了面上,遮去了那股火辣的阳关。慧安睁开眼,却见关元鹤一手执着书,半边身子挡太阳,正低头瞧来。

    “醒了?”耳边传来关元鹤带笑的声音,慧安瞧见他面上挂着的一丝戏谑,也知睡过了,不由脸一红,嗯了一声。

    关元鹤便将手钻进被中,寻到慧安翘翘的小屁股拍了下,道:“再睡便连午膳都要耽误了,舅夫人来寻你两趟了。”

    慧安闻言一急,面色更红。自嫁入关府虽说也没人难为他,但到底感觉不一样,行事总拘束着不得自由,生恐哪点做的不好再惹了人厌。昨儿回到凤阳侯府,便感觉松了一口气,又因夜里关元鹤实在闹的厉害,慧安今早上想着不用晨昏定省,又是自己的府邸,便心无顾虑地睡了个昏天暗地。

    如今听到关元鹤的话,想着童氏估摸着什么都猜到了,而关元鹤却还在这里笑话自己,慧安不觉羞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都怨你,要不是你昨夜那样……”

    “嗯……我怎样?”慧安的话还没说完关元鹤便伏下身咬了咬她微微发红的耳尖儿,微热的气息沿着脖颈往下钻,慧安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关元鹤却是低声一笑,这才抬头抚了抚慧安红彤彤的面颊,道:“不起吗?那我们再来参详下那些瓷偶可好?”

    慧安闻言只觉腰间的酸疼感更胜了,哪里还敢呆在床上,一把推开关元鹤,裹住薄被便跳下了床,一溜烟地冲进了净房。

    童氏寻慧安还是为了昨日所说请夫人小姐过府作耍的事,两人又细细商量了要请的人,慧安便回了榕梨院,也来不及吃午膳,便坐上马车往关府赶。

    关元鹤许是嫌外边日头太盛,也不骑马,只窝在车中和慧安挤着。马车上镇了冰盆,但是不觉着热,慧安被他搂在怀中,想着昨日在宫中贤康帝说的话,她不由抬了抬头,道:“我什么时候对马匹重度挫伤颇有一番见地的?你也真感对皇上胡说,万一来日皇上叫我一展接骨术,我拿不出真本事来,瞧皇上不定你个欺君之罪,砍了你的头!”

    关元鹤闻言便笑,点了点慧安的鼻尖,道:“你舍得我被砍头?”

    慧安被他一句话问的噎住,张了张嘴,便就说不出半句狠话来,关元鹤瞧她那样只觉心中暖暖,勾起唇笑着碰了碰慧安嘟着的嘴巴,这才道:“我前一阵得了张方子,做出的膏药对续骨倒是颇有奇效,来日我叫关辰拿给你参详。”

    慧安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关元鹤一早就打算叫她作弊,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想着他昨日在皇上面前举荐自己,就觉着他好心的太过了,倒像是打了什么主意一般。慧安心中狐疑,不由抬头探究地瞧了关元鹤一眼。

    关元鹤却是一脸坦然,慧安瞧不出究竟来,可到底感念他的好意,如今贤康帝已允了她一个机会,只要把握住,她便能迈出第一步来,慧安心中感激,便凑上去红着脸啄了下关元鹤的脸颊。

    送到嘴边的肉,却是没有推拒的道理的,慧安正欲退开,关元鹤便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对准她红艳艳的小嘴亲了过去,唇齿相依,气息交错,关元鹤的舌头强硬地探入,舌尖擦过慧安口中温润的内壁,像是品尝一杯香甜的酒沉醉其中,捕捉住她的小舌头便是一阵的含弄吮咬,由他香津四溢。没两下他便有些气息不稳,只觉慧安那一截粉嫩嫩的小舌颇能撩人,脑中又闪过昨夜的旖旎,他的一只手掌不由就撩开慧安的衣衫,钻了进去。

    刚抚弄了两下那柔然,却听慧安的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那声音响起两人皆是一愣,马车中香浓的暧昧气息登时便被声音给冲散了,慧安唰的一下便红了脸。感觉到关元鹤含着她嘴巴的唇齿间溢出笑声,慧安臊地一把推开他,接着便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不愿意出来了。

    关元鹤瞧她羞了,这才渐渐止住笑意,拍扶着慧安的背脊。本是打算带她回府用膳的,这下却是改了主意,敲了敲车壁,待马车停下,便冲外头道:“回府中报一声,爷晚些再带夫人回去。”外面响起关辰的应声,关元鹤这才低头抚摸着慧安的头发,道:“我们不回去了,我带你逛街可好?”

    慧安怎会不同意,这一日来她在凤阳侯府呆的极为舒服,方才一出府便有些心情低落,想着马上要回去,想着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她心里就不舒服。

    如今听关元鹤这般说,她当即便抬了头,目光晶亮地瞧着他,道:“我要吃仙鹤楼的人参胡桃乌龟蛋,清蒸茶鲫鱼……”

    慧安自边关回来便被童氏拘在府中备嫁,根本就没出过门,如今她阔别京城已两年多,一听关元鹤说逛街,兴致自是极大。加之昨夜身累,今日又没能吃上东西,这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故而她一脸垂涎状,一口气便说了十来个菜名。

    关元鹤瞧着她那馋嘴样儿愣了一下,又想着她方才肚子发出的那声怪叫,不觉又极不给面子地哈哈笑了起来。片刻他才抚着慧安的腰,道:“慧安,你这哪里是打醋缸,分明就是个大饭桶!”

    慧安听他嘲笑自己,便抬手去捶他,“怎么,这点银子爷都不舍得,不依着我?”

    “依你,爷早说过,你伺候好……都依你……”

    慧安见关元鹤又胡说八道地来撩自己,哪能再由着他,两人一躲一抓的,顿时便打闹了起来,马车中便不停传出关元鹤爽朗的笑声。这却是将外头跟随的关府下人给惊的不轻,一个个张大了嘴瞪着马车,神情颇有些惊悚。

    马车到了仙鹤楼,关元鹤才肃正了面容,一本正经地打前下了车,接着才回身亲自抬手从马车上将慧安扶了下来,下人们瞧的一愣,看向慧安的目光就带了些诚惶诚恐。

    如今正值饭时,故而仙鹤楼中极为热闹,关元鹤方才已叫人打前打点了一番,小二直接将两人带到了雅间。也不叫人伺候,两人一顿饭用的极为轻松愉悦,慧安吃的极饱,又吃了盏茶,歇了一会两人才出了仙鹤楼。

    慧安也不带关元鹤去逛那繁荣的正徳街,只在边儿上稍显清冷的街道上散步一般的逛些小店铺,又关元鹤在后头跟着,慧安自也不会和他客气,遇到有看上眼的东西也不问价钱就先叫人包了,天气好,心情也好,买的东西自是不会少,没片刻就收拾了小半车的物件。

    这般也就逛了一条街,关元鹤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本就没干过这事,早先说要带慧安逛街,也是不知道这其中滋味,这才敢狮子大开口。如今这一逛,只觉极受罪,简直比床上还折磨人,也就是瞧着慧安高兴,这才耐着性子跟了一条街,这会子眼见慧安还要往另一条街上晃,他忙拉住慧安,哄到:“这般逛也没什么意思,不若我陪你去珠翠楼瞧瞧,你那些头面不好看,再添置些新的,我给你挑。”

    他不耐烦慧安岂会没注意到,慧安本也没特意要买的东西,闻言便也不折腾他,点了头就上了马车。片刻功夫马车就绕到了正徳街上,往最大的珠宝铺子珠翠楼赶,只还没到珠翠楼,关元鹤便喊了停,冲慧安道:“你先过去挑着,我和人说两句话马上过去。”

    言罢也不待慧安点头,便一撩袍子,转身下去了。慧安诧了一下,撩起车帘却见他进了对面的一家清雅的茶楼,慧安心道他是遇到了熟人,便也不再多瞧,吩咐马车往珠翠楼而去。

    珠翠楼统共两层,和云裳斋的构造差不多,也是二楼专门接待贵客,慧安因想着关元鹤一会子就过来,便只在一楼的大堂里瞧着。

    慧安怎会不同意,这一日来她在凤阳侯府呆的极为舒服,方才一出府便有些心情低落,想着马上要回去,想着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她心里就不舒服。

    如今听关元鹤这般说,她当即便抬了头,目光晶亮地瞧着他,道:“我要吃仙鹤楼的人参胡桃乌龟蛋,清蒸茶鲫鱼……”

    慧安自边关回来便被童氏拘在府中备嫁,根本就没出过门,如今她阔别京城已两年多,一听关元鹤说逛街,兴致自是极大。加之昨夜身累,今日又没能吃上东西,这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故而她一脸垂涎状,一口气便说了十来个菜名。

    关元鹤瞧着她那馋嘴样儿愣了一下,又想着她方才肚子发出的那声怪叫,不觉又极不给面子地哈哈笑了起来。片刻他才抚着慧安的腰,道:“慧安,你这哪里是打醋缸,分明就是个大饭桶!”

    慧安听他嘲笑自己,便抬手去捶他,“怎么,这点银子爷都不舍得,不依着我?”

    “依你,爷早说过,你伺候好……都依你……”

    慧安见关元鹤又胡说八道地来撩自己,哪能再由着他,两人一躲一抓的,顿时便打闹了起来,马车中便不停传出关元鹤爽朗的笑声。这却是将外头跟随的关府下人给惊的不轻,一个个张大了嘴瞪着马车,神情颇有些惊悚。

    马车到了仙鹤楼,关元鹤才肃正了面容,一本正经地打前下了车,接着才回身亲自抬手从马车上将慧安扶了下来,下人们瞧的一愣,看向慧安的目光就带了些诚惶诚恐。

    如今正值饭时,故而仙鹤楼中极为热闹,关元鹤方才已叫人打前打点了一番,小二直接将两人带到了雅间。也不叫人伺候,两人一顿饭用的极为轻松愉悦,慧安吃的极饱,又吃了盏茶,歇了一会两人才出了仙鹤楼。

    慧安也不带关元鹤去逛那繁荣的正徳街,只在边儿上稍显清冷的街道上散步一般的逛些小店铺,又关元鹤在后头跟着,慧安自也不会和他客气,遇到有看上眼的东西也不问价钱就先叫人包了,天气好,心情也好,买的东西自是不会少,没片刻就收拾了小半车的物件。

    这般也就逛了一条街,关元鹤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本就没干过这事,早先说要带慧安逛街,也是不知道这其中滋味,这才敢狮子大开口。如今这一逛,只觉极受罪,简直比床上还折磨人,也就是瞧着慧安高兴,这才耐着性子跟了一条街,这会子眼见慧安还要往另一条街上晃,他忙拉住慧安,哄到:“这般逛也没什么意思,不若我陪你去珠翠楼瞧瞧,你那些头面不好看,再添置些新的,我给你挑。”

    他不耐烦慧安岂会没注意到,慧安本也没特意要买的东西,闻言便也不折腾他,点了头就上了马车。片刻功夫马车就绕到了正徳街上,往最大的珠宝铺子珠翠楼赶,只还没到珠翠楼,关元鹤便喊了停,冲慧安道:“你先过去挑着,我和人说两句话马上过去。”

    言罢也不待慧安点头,便一撩袍子,转身下去了。慧安诧了一下,撩起车帘却见他进了对面的一家清雅的茶楼,慧安心道他是遇到了熟人,便也不再多瞧,吩咐马车往珠翠楼而去。

    珠翠楼统共两层,和云裳斋的构造差不多,也是二楼专门接待贵客,慧安因想着关元鹤一会子就过来,便只在一楼的大堂里瞧着。

    珠翠楼是京城最大的珠宝铺子,却是钱家的产业,生意一向颇好,京城的夫人闺秀们也常往这里逛。这会子店中却是清净,店伙计长的一脸精明,瞧见慧安打量货架上摆着的头面,便上前客气一笑,道:“夫人想要买些什么,我们这里各种的珠宝齐全的紧,这边摆着的都是金饰,夫人若是想买翡翠玉件,就瞧瞧那边。珍珠,珊瑚,琉璃什么的也都不乏上等货。”

    慧安闻言冲他笑笑,便听秋儿道:“姑娘,买玉的吧,夏天带着正清凉。”

    慧安瞧向东面货架,却见上头摆着一排的玉镯,玉簪,阳光下发出柔和的盈盈光辉,异常惹人,她便笑着冲秋儿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倒是一眼便瞧上了一对血玉手镯。

    冬儿瞧着慧安盯着镯子看,目光带着喜欢,便示意那伙计取了玉镯细看。伙计见有门,忙双手奉上,笑着道:“夫人好眼光,这对玉镯子可是上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