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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快断官第45部分阅读

      红妆快断官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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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2章 被跟踪

    “《垂拱律杂令第三十九》‘畜产抵人’一条规定:狗无故主动攻击他人者,责任全在狗,剪掉两耳,借以惩罚;由于养狗者的过失致使狗咬人者,各依其罪予以赔偿,人和狗都有受到惩处,各笞四十。若发现是狂犬,应及时杀掉,若没有及时杀掉造成他人伤亡或财产损失者,养狗者负全责。

    律例另有规定,养狗者故意放狗伤人致使他人死亡或在保辜期内死亡者,均以故意杀人判处,承担杀人的刑责。

    杂令还附加有以下条款:花钱请人为狗看病被咬伤者,养狗人无需承担责任;若没有花钱相请,为狗看病被咬伤,狗主人依法予以赔偿;无聊人氏因逗狗取乐而被咬伤,狗和狗主人无需承担任何责任,一切损伤皆由逗狗者自行负责。”

    苏晴眸说完看了看绿袍少年,“这位公子若还是怀疑我编造律条,不妨跟那位蓝袍公子对簿公堂,相信官府也会如此判定。”

    “这么说大周律条里真的有这样的规定?”绿袍少年见苏晴眸说得有理有据,气势不由得软了几分。

    苏晴眸笑了一笑,“编造律条也是犯法的,我还没有闲到为自己惹祸上身。两位公子若是不想闹上公堂,听我为你们裁断一下如何?”

    蓝袍少年听了苏晴眸一席话,心里大悦,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你……你说说看!”绿袍少年当然不想闹上公堂那么麻烦,见蓝袍少年都答应了,也不好说什么了。

    “一切事情皆由于这位绿袍公子逗弄他人爱犬所起,咬破衣服的责任在于公子一人,所损坏的衣服该由公子自行负责。”苏晴眸说完又看了看那蓝袍少年,“这位蓝袍公子虽然不用赔偿那位公子的衣服,但是狗咬破衣服之后,你没有跟那位公子及时解决问题,纠缠的过程中又使得你的狗惊吓到那位老丈,你也有一定的责任。这样算来,绿袍公子应负七分责任,而蓝袍公子应付三分责任。而蓝袍公子的狗,自始自终都是被动伤人损物,无需负任何责任。老丈的医药费就由两位公子按照三七来负责,你们看这样可好?”

    蓝袍少年和绿袍少年都觉得苏晴眸说得很有道理,对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点了头。

    “,你现在带你爷爷和两位公子去医馆,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细细说给大夫听,大夫便知道该开什么药,要用多少天。所需费用只管让这两位公子拿给你,有这么多人为你作证,你大可不必怕他们赖账。”苏晴眸笑着对小女孩儿说道,“快去吧!”

    小女孩儿和老者再三跟苏晴眸道了谢,才跟两个少年一起走掉了。

    众人见苏晴眸这么快就解决了一场纠纷,还让那两个年少气盛的少年心服口服,都不由得为她鼓起掌来。

    “这位姑娘好个伶牙俐齿!”

    “是啊是啊,真是聪慧可人,厉害啊!”

    苏晴眸道了谢,赶忙叫上杨朱离开了,她出面解决这件事情可不是为了出风头。

    “大人,你真是很厉害啊。”走出老远,杨朱还忍不住感叹道。

    苏晴眸笑了一笑,“有什么厉害的?我不过是背了一下律条给他们听,律条每一个做官的都会背。”

    “就算是这样,也不是每个官都能记得这么清楚,用得恰到好处。”杨朱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给她举例子道,“就拿咱们青溪前任知县邓大人来说吧,其实邓大人也是个清官,也很了解律条,每次办案都一丝不苟地按照律条办事,该打十大板绝对不少半下,有一次打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奶奶二十大板,结果那老奶奶出了衙门就死了呢。若是换做大人,肯定不会打她的吧?大人问讯犯人的时候都很少行刑,不是吗?”

    苏晴眸听他说了一堆,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笑道:“邓大人也许不会变通,我不过是多多少少通融了一些罢了。人性本善,若不是出于无奈,谁会去杀人呢?稍稍宽容一些,或许就能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对,就是这个理儿。”杨朱咧开嘴巴笑了。

    “小姐……”郁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带着埋怨,“你们跑哪里去了嘛,害我好找!”

    苏晴眸瞪了她一眼,“不是我跑到哪里去了,是你跑掉的不是吗?”

    “什么嘛,我不过去看了一眼吹糖人的,再跑回去找你们,你们就不见了。”郁儿撇了撇嘴,“兜了一圈才找到你们。”

    “郁儿姑娘你错过好戏了,刚才大人救了人还帮人解决了一件麻烦事儿呢。”杨朱带着点儿炫耀地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也不免添枝加叶。

    郁儿听了眼睛都亮了,又忍不住沮丧,“这样的热闹我怎么给错过了呢?小姐……”她刚想跟苏晴眸说什么,一扭头不见了苏晴眸的身影,“哎?小姐人呢?”

    杨朱也发现苏晴眸不见了,赶忙四下张望了半晌,才发现她从一个卖伞的摊位后面走了出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大人,您要买东西也要告诉我们一声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您不见了呢。”

    “没事,我就是随便看看。”苏晴眸笑得有些心不在焉,又逛了半晌,她在一个卖灯笼的摊位前面停住了,悄声地问道,“郁儿,杨朱,你们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吗?”

    郁儿和杨朱听了一愣,连忙借着灯笼的掩护四下查看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于是摇了摇头。

    “我们再走走看吧,你们悄悄地留意一下。”苏晴眸低声地吩咐他们道。

    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逛了一会儿,郁儿和杨朱也感觉到了,有几个人在暗暗地跟踪着他们。

    “大人,我们怎么办?”杨朱拿起一双鞋子,装作要买的样子,却用眼睛扫着后面。

    “去那边吧。”苏晴眸悄悄地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小巷。

    郁儿和杨朱会意地点了点头,跟苏晴眸又逛了一会儿,才装作回家的样子,离开大路,往小巷走来。

    进了小巷,三个人屏气凝神地贴在墙边,不多时就听到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在小巷口踌躇了半晌,便奔了进来。

    郁儿和杨朱做了一个手势,同时冲了出去,三两下就将那人制服了。

    “说,你是什么人?”郁儿将随身带着的小匕首贴在他的脖子上问道。

    “好……好汉饶命,我身上的钱全都给你,不够的话我回家给你拿。”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听他话里像是把杨朱和郁儿当成打劫的了。

    这个工夫杨朱已经麻利地将他身上搜了一个遍,“小姐,他身上只有一个钱袋。”

    苏晴眸眼神闪了闪,让郁儿和杨朱将他拉出小巷,借着灯光打量了他一番,穿衣打扮不俗,大概是被吓到了,脸上没什么血色,长得还算英俊。

    “放了他吧。”苏晴眸淡淡地说道。

    郁儿也感觉抓错人了,于是收了匕首,瞪了那男子一眼,“滚吧!”

    “原来不是打劫的呀。”那男子拍打了一下衣服,笑眯眯地打量着苏晴眸,“怎么,你们刚才那么对我,就这样算了?”明明刚才还吓得差点尿裤子,转瞬就谈笑风生,真不知道他是真胆小还是装胆小。

    苏晴眸笑了一笑,看着他,“不然呢?公子想怎样?”

    “怎么也要请我喝杯酒,给我压压惊吧?”男子笑道。

    苏晴眸看了他一眼,笑道:“压惊就免了,公子暗中跟踪我们,是公子不对在先,这样一来就算扯平了。不过……”

    “什么,原来就是你跟踪我们的?”郁儿一听火了,一把抓住男子的衣服,恶声恶气地逼问道,“说,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为什么跟踪我们?”

    “哎呀,这位姑娘脾气好火爆啊。”男子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露出畏惧的神色,笑嘻嘻地调侃着郁儿,“脾气大了可不好,伤身,也伤感情啊!”

    郁儿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谁跟你有感情啊?”

    “啊,疼……疼死我了!”那男子捂着膝盖哀号。

    苏晴眸按住郁儿,笑道:“郁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请我们吃饭的人呢?”

    “请我们吃饭?”郁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往我们房里送饭菜的公子啊?”说着扳过那男子的脸细细看了半晌,“不认识啊,你是什么东西啊?”

    “敝姓梁,单名一个阔字。”男子笑嘻嘻地自我介绍道,又看了看苏晴眸,“敝人在悦来客栈偶然见到姑娘,感觉姑娘很是面熟,一时兴起,便想跟姑娘交个朋友,所以才送上一桌饭菜当做薄礼。姑娘吃得可好?”

    苏晴眸对他福了一福,“多谢梁公子,我们吃得很开心。”

    “既然我们这么投缘,不如找个地方喝上几杯?”梁阔征询着苏晴眸的意见。

    苏晴眸目光闪了闪,答非所问地道:“公子可真是个怪人啊,第一次见面就送上那么丰盛的饭菜,还说是薄礼。这也就罢了,既然公子想与我交朋友,按理说介绍完了自己,不是应该问问我的名字吗?公子竟然不问名字,便邀人去喝酒,这有些于礼不合吧?除非梁公子早就知道我们是谁,没有必要问……”

    第013章 无可忍

    “哈,哈哈,姑娘说笑了。”梁阔打着哈哈,“在下是对姑娘一见如故,一时间太高兴顾不得问姑娘的芳名罢了。若是因为梁某的疏忽,让姑娘不高兴了,梁某在这里给姑娘赔罪了。不过还是敢问姑娘芳名是?”

    苏晴眸听了他的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报上姓名,“小女子苏巧燕!”

    “苏巧燕?”梁阔愣了一下。

    苏晴眸看了看他的表情,“怎么,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梁公子?”

    “没有,我理解……啊,不是,我是说好名字。”梁阔哈哈一笑,“那苏姑娘,我们去那家酒楼一叙如何?”

    苏晴眸稍作沉思,便点了头,“难得梁公子有如此雅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姑娘言重了,哈哈,那我们走吧。”梁阔对苏晴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迈步往酒楼走去。

    小二一见来了客人,赶忙出来招呼,“几位客官里面请……哟,这不是单……”

    “小二哥,梁某今日得遇几位好友,要好好叙一叙,你给梁某找个雅间吧。”梁阔赶忙打断小二的话,一边说一边对他使眼色。

    小二是何等圆滑的人物,自然是一点就透,赶忙换了口,“是,梁公子,几位客官,楼上请。”将四人带进雅间,安顿他们坐了,又殷勤地问道,“请问几位要吃点什么?”

    “把你们酒楼最好的菜通通给我端上来就是了。”梁阔大手一挥,吩咐道。

    苏晴眸赶忙止住他,“梁公子,不必那么破费了,我们三人刚吃过晚饭,已经吃不下东西了。不如就点上三四个清淡的小菜,要上一壶清酒,我们闲话一会儿吧。”

    “说来也是啊,是我糊涂了。”梁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又赶忙吩咐小二弄几个小菜,装一壶酒,再多切一些水果来。小二答应着退了出去。

    “你家里很有钱吗?”郁儿看着梁阔的眼神里颇有些不屑,“刚才送了我们一大桌子饭菜,我们好不容易才吃完。刚才若不是我家小姐拦着,你是不是又要弄来一桌子啊?就算是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简直就是败家子儿嘛!”

    梁阔没想到郁儿说话这么直白,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来,“嘿嘿,姑娘教训得是。是梁某一时兴奋,忘了这个理儿了。不过姑娘可能误会梁某了,梁某家里虽然很富裕,但是花的钱都是自己赚的。我爹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对我们兄弟太严厉,一过十五岁就都赶出家门学经商,从铺子里的伙计开始做,搬货运货,脏活累活干个全,不做就没饭吃。唉……”

    提起他爹,梁阔似乎又敬又畏。

    “梁公子日后定会体会到先前所做那些事情的价值所在,到时候自会体会到令尊的良苦用心。”苏晴眸微笑地说道。

    “哇,你怎么跟我娘说的一样?”梁阔有些吃惊地看着苏晴眸,“每每我去找我娘抱怨的时候,她都说我爹那是用心良苦,不想我们日后坐吃山空,让我好好体会我爹的意思。”

    苏晴眸笑了一笑,“梁公子果然好福气,令尊是个深谋远虑的好父亲,令慈也是深明大义的好母亲。我想梁公子兄弟若是能秉承家训,你们梁家的家业定能经久不衰。”

    “哇,你这话跟我爹说一样。”梁阔更加吃惊了,“我们从小听我爹唠叨这个,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扫了苏晴眸几眼,“喂,你不会是我爹或者我娘变装的吧?”

    郁儿被他的话逗笑了,“噗,我家小姐才十八岁,什么时候生过你这么大一个儿子啊?”

    郁儿的话把四个人都惹笑了,倒是把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气氛也变得融洽起来。这个梁阔乍看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谈话间看得出来,他为人爽直,说话风趣,倒是个不错的人。

    “梁公子,你是从何时开始跟踪我们的?”苏晴眸一直对被人跟踪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找了个机会问道。

    梁阔不以为然地挥了一下手,“苏姑娘,那怎么能叫跟踪呢?我去逛夜市,正好看到你救了那位被狗惊到的老丈,还帮人解决了纠纷,对姑娘好生敬佩,也好生好奇,便想跟姑娘搭话。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搭话才好,这才一直悄悄地跟在你们身后。后来见你们钻进那条小巷里去了,里面黑咕隆咚的,我本不想跟去的,可放不下姑娘,犹豫了半晌,还是跟了进去,谁知道就被这位大哥和这位姑娘擒住了。”

    “梁公子身边可带有下人?”苏晴眸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梁阔摇了摇头,“没有啊,我爹向来反对我们无故带下人出门,说人多势众就会仗势欺人,绝对不允许我们在外面惹是生非。我向来都是自己出来闲逛的!”

    “那就奇怪了!”苏晴眸和杨朱、郁儿相互看了一眼,“这么说来跟踪的另有其人了!”

    “怎么回事?”梁阔有些不理解他们的话,赶忙问道。

    苏晴眸笑了一笑,“没事,也许是我多心了。”

    又跟梁阔聊了一会儿,三个人便在酒楼跟他分了手,回到客栈去了。

    “小姐,我总觉得那个梁阔有些奇怪。”郁儿跟苏晴眸并排躺在床上,心里还在琢磨梁阔的事情,“他接近小姐到底有什么目的啊?”

    “放心好了,他不会害我们的。”苏晴眸也在想着被人跟踪的事情,听到郁儿的话给她宽心道。

    郁儿侧过身来看着苏晴眸,“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害我们呢?”

    “他是单家的人,怎么会害我们呢?”苏晴眸笑了一笑。

    “什么?”郁儿吃惊了,“小姐你说那个梁阔是单家的人?他……不是姓梁吗?”

    “我想是因为相公嘱咐单家的人不准接见我们,他对我好奇,才化名来接近我,想要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被相公休掉吧?”苏晴眸苦笑了一下,“我想梁阔应该就是单阔,单家的二公子!”

    郁儿愈发吃惊了,“可是小姐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单阔的呢?”

    苏晴眸轻呼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惆怅地说:“我曾经听相公说过,他的养父单老爷是个治家极严的商人,对子女要求更是十分严格,唯独对他很宠溺,让单家的公子们十分嫉妒,所以他跟单家的几位兄弟相处并不融洽。一开始我也只是在怀疑,后来听梁阔说起自己的父亲,跟单老爷一模一样,就确定他是单阔了!除此之外,扬州没有什么人能跟我们扯上关系的。”

    “也是啊。”郁儿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小姐你既然知道他是单家的人,为什么不问问他单公子在不在家呢?”

    “问他有用吗?”苏晴眸苦笑,“人家既然隐瞒了身份,我又何苦去揭穿呢?睡吧,明天我们再去单府拜访。”

    郁儿没说话,凑过来抱住苏晴眸。她对苏晴眸再了解不过,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只是正因为如此了解,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

    第二天一早,苏晴眸简单地吃了早饭,便带着杨朱和郁儿来到单府。

    小厮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出来了,面带难色,“姑娘,迎少爷还没回来,我家老爷和夫人也不方便接待您,您还是回去吧,啊!”

    虽然早就料到会被拒之门外,苏晴眸还是忍不住失望了。人家不见,她也不好纠缠,于是拿出一封信来交给小厮,“请小哥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他,有劳了!”

    “好吧,等迎少爷回来我会交给他的,姑娘慢走。”小厮见苏晴眸转身离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是怎么说的呢?不是挺好的一个姑娘吗?”

    单阔脚步匆匆地跑进后园,四下扫看了一下,就看到单迎正坐在假山上发呆,于是径直走了过来,“喂,你不要太过分了啊!”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单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一直都这么过分,你应该十分清楚的啊!”

    “唉,我真是对你无语了。”单阔摇了摇头,手脚并用,爬上假山跟单迎并排坐着,瞟了他一眼,“喂,你和那苏姑娘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闹到写休书啊?我看那姑娘人挺好的嘛,又聪明,又稳重,又善良,会医术,懂断案,长得也很漂亮,对你也是念念不忘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都不肯见人家一面!”

    单迎看也不看他,“这跟你没关系!”突然回味过来,扭过头来盯着他,“你去见她了吗?”

    单阔见他眼神不善,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我是偷偷见的,没告诉她我是谁。”

    “单阔,我警告你,不准招惹她,不然我会杀了你。”单迎半眯起眼睛,沉声地警告他道。

    单阔眼神闪了闪,继而又有些不服气地瞪回去,“怎么,你不要的女人还不准别人见吗?我就觉得那苏姑娘很不错,思来想去都是你这个人太别扭,才不问青红皂白把人家给休掉了……”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去招惹她吗?”单迎眼神里明显带上了恼怒,一把抓住单阔的衣服,恶狠狠地盯着他,“单阔,你听好了,你不准再去见那个女人,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你若是再敢靠近她,我真的会杀了你!”

    “放手,放手,咳咳咳……”单阔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脸都憋红了,用力地挣拖开单迎的手,却一个坐不稳,从假山上滚了下来。好在假山不高,下面还是草地,不然一定摔个头破血流。他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又气又恼,忍不住指着单迎骂了起来,“你这个别扭的小子,简直不可理喻。哼,亏我还一直把你当亲兄弟,处处让着你,事事想着你,我……我真是瞎了眼了我。”说完转身欲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狠狠地扔给单迎,才有迈开大步气呼呼地走掉了。

    单迎伸长了手臂将那封信捞在手里,信封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字:单迎亲启。一看就知道是苏晴眸的笔迹。他迟疑了半晌,将那封信塞进袖袋里。过了半晌,终究是忍不住,又拿了出来,小心地拆开,抽出信纸慢慢展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相公,我来接你回去了。

    这一句话足以让他心绪难平,他把那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连视线都模糊起来。这几日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播放着跟苏晴眸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快乐的,痛苦的,每一件事情都那么清晰,那么难以忘却。

    当得知她追到扬州来找他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奇怪,又高兴又难过,恨不得马上见到她,拥抱她,跟她说休书是假的。可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再见面又能怎么样呢?他离开并不是想让她愧疚,让她感觉亏欠他什么。如果她对他的感情是以这些为基础建立起来,两个人都不会真正幸福。既然放手了,就确确实实地放手吧。

    第三天,第四天,苏晴眸每天都准时来单府拜访,也每次都被拒之门外。她照例放下一封信,请小厮交给单迎,然后离去。

    短短几日,苏晴眸整个人清瘦了一圈。她原本就不胖,又瘦下去这么多,看起来瘦骨嶙峋,一阵风就会能刮跑了。郁儿心疼得直掉眼泪,从来没说过单迎一句坏话的她终于也忍不住骂人了,“单迎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这么折磨我家宝贝一样的小姐。他还想怎么样吗?当自己是皇帝啊?简直忍无可忍,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郁儿,不要莽撞。”苏晴眸赶忙去拦,可还是拦晚了,追出门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的人影,赶忙吩咐杨朱道,“杨朱,你快去把她追回来,不要让她胡闹。”

    “是,大人。”杨朱答应着,赶忙朝单府的方向追去。

    郁儿憋了一肚子的火,跑得飞快,一眨眼工夫就到了单府。她挥起拳头,用力地砸门,“开门开门,快点儿让单迎那小子出来见我。”

    小厮打开门,一见是郁儿,立刻明白了几分,赶忙说道:“姑娘啊,你还是回去吧,我家迎少爷不在家……”

    “别蒙我了,我知道他藏在这里,让他快点儿给我出来。”郁儿哪里肯信,见小厮依然拦着不让进门,更是火上添三分,一把推开他往里就闯,“好啊,你不给叫,我自己进去找就是了!”

    “哎哟,姑娘,使不得啊……”小厮见拦不住她,赶忙喊人,“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硬闯进来了……”

    第014章 失踪了

    小厮这么一喊,也不知道从哪里呼啦啦跑出一群小伙子来,一眨眼就把郁儿围了个结实。

    “姑娘,您还是请回吧,我家迎少爷真的不在家!”小厮赶忙过来劝她说,“就算小的求您了,您快走吧!”

    郁儿正在气头儿上,哪里还听得进去劝,列开架势,“躲开,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可不是我的对手!”

    “姑娘,你快走吧,不然……不然我们可要去报官,说你私闯民宅了!”小厮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他哪里知道郁儿天生吃软不吃硬,发起火来更是软硬不吃。

    “报官?尽管去报啊,你当本姑娘没见过官啊?本姑娘可是在衙门里混的,还怕见官不成?”郁儿冷哼了一声,当即上前放倒了两个家丁。

    其他家丁见她果然有功夫傍身,也不敢怠慢,纷纷抄起了家伙,准备大打出手。

    “怎么回事?”这时候单阔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阵势赶忙问道。

    “二少爷,您来了!”小厮赶忙迎过去,“这位姑娘硬闯进来,说要见迎少爷,我们拦不住,所以……”

    还不等单阔说话,郁儿便一眼认出他来了,“梁公子……你果然是单家的人。应该叫你单公子才对吧?”

    “啊,这不是苏姑娘身边的那位姑娘吗?”单阔被认出来了,也不好否认了,打着哈哈,“你来敝府有何贵干啊?”

    “管你贵的便宜的,你来得正好,带我去见单迎那个混小子!”郁儿一步跨过来,扯住单阔的胳膊,“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吧?”

    单阔见气势汹汹的,一时间也无措了,“这个……我……他……”

    “郁儿姑娘!”杨朱追到单府,见门开着,里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也顾不得许多了,追进门来,“郁儿姑娘,你快跟我回去吧。”

    “不行,我今天非要找到姑爷,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家小姐为了他都快瘦成|人干儿了,他还想怎么样?”郁儿一想起苏晴眸的模样,更加恼火了,“要好要分总要当面说清楚吧?躲在里面当什么缩头乌龟?”

    杨朱见她眼睛都红了,这样下去非闹出大事来不可,灵机一动,“郁儿姑娘,咱们快走吧,大人她……她不好了……”

    “你说什么?小姐她怎么了?”郁儿一听果然急了,“你快说,小姐她怎么了?”

    “大人她……她刚才一着急,就晕倒了!”杨朱硬着头皮撒谎道。

    郁儿狠狠地推了杨朱一把,“你这头猪,你怎么不早点儿说?”说着拔腿就往外跑。

    “给各位添麻烦了,十分抱歉。”杨朱对单府的小人抱了一抱拳,一眼扫到单阔,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才光顾着劝郁儿了,还没注意到他,“梁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先别管这个了,你刚才说苏姑娘怎么了?”单阔关切地问道。

    杨朱无奈地笑了一笑,“大人没怎么,我是为了让郁儿姑娘回去故意那么说的。不然以郁儿姑娘的脾气,非砸把单府闹个人仰马翻不可。我不放心大人,就先回去了,那么梁公子,告辞!”

    “好,慢走。”单阔对杨朱挥了挥手,吩咐下人散去,往回走了几步,总觉得心里挂着点儿什么,于是又折身回来了,吩咐守门的小厮道,“我出去一趟,若是我爹我娘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巡视铺子了,很快就回来!”

    小厮答应了一声,将他送出门来。

    单阔出了巷子,直奔悦来客栈走来。还没走到客栈跟前,就见杨朱和郁儿神色焦急地四处张望着,还不是地拉住行人问些什么,心里一沉,赶忙走去问道:“姑娘,这位老兄,你们怎么了?”

    “我家小姐不见了!”郁儿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杨朱更是懊悔不已,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都怪我这张乌鸦嘴,都怪我这张乌鸦嘴。”

    “你们先别急啊,苏姑娘说不定出去办事,马上就回来了。”单阔赶忙安慰他们道。

    郁儿摇了摇头,“小姐若是出去办事,一定会留下话儿的。再说除了姑爷,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办什么事儿啊!”

    “就是啊,刚才郁儿姑娘跑出去,大人担心她,肯定不会乱走的。”杨朱也焦急地说道,“从这儿到单府只有那么一条路,我和郁儿姑娘前后脚回来也没碰到她啊。刚才我们也问过店小二了,他说大人追着郁儿姑娘跑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你们都不要乱,乱了就不好办事了。”单阔毕竟比杨朱和郁儿年长,办事沉稳,当即安抚住他们,“这样,姑娘你先回房里去等着,万一苏姑娘回来了没人在可不好。我和这位老兄在附近找找,打听一下,甭管找到找不到,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天黑之后我们都在客栈碰头,这样可好?”

    郁儿和杨朱听他安排得很有道理,便点头同意了,各自分头行动。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苏晴眸没有回到客栈,杨朱和单阔也没有找到她的人。

    “看来苏姑娘确实是出事了。”单阔面色凝重起来。

    “小姐……呜,都怪我,我要是不冲出去她就不会让杨朱去找我了,她就不会不见了……”郁儿懊悔不已地哭着,又忍不住埋怨杨朱,“你没事去找我干什么啊?你留在小姐身边她就不会出事了……”

    苏晴眸失踪了,杨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跟着苏晴眸的时间不长,可是对这位清廉又有善心的大人可是敬重有加。这次来扬州大人带上他,说明对他是多么的信任,可是他却“唉,我真是没用!”他越想越懊恼,忍不住捶了自己的脑袋几下。

    单阔想了半晌,开口道:“今天是单日,没有夜市,宵禁会早一些,你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方便出去找人,若是回来晚了,被官府抓到就麻烦了。不如这样吧,你们留在客栈等消息,我带上人再去找找看。”

    因为临近中秋节,官府特别允许开办夜市。现在离中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时间尚早,只有双日开放夜市。到临近中秋的时候,才会每天都有夜市。

    “那就有劳单公子了!”杨朱已经从郁儿口中得知梁阔便是单阔,郑重对他揖一一揖,“单公子的大恩大德,杨朱没齿难忘!”

    “郁儿也不忘。”郁儿也过来对他抱了抱拳。

    单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你们放心吧,我会尽全力找到苏姑娘的。”说完转身出了客栈“老巨,你带上几个人出去打听一下,咱们扬州府里有哪些专做拍花和采红生意的人,问问那些人手上有没有一个姓苏的姑娘,十八岁,穿的是淡紫的衣裙,从杭州府来,今天失踪的。”单阔径直来到铺子里,吩咐着一个管事道,“若是有这样一个姑娘,不管花多少钱都先给我买回来,事后我自会跟我爹解释。”

    被称作老巨的管事又细细询问了苏晴眸的体貌特征,便答应着出门去办事了。

    单阔想了一下,又急忙回到了单府,径直来到单迎所住的院子,“单迎呢?”他一边问下人一边脚步不停地往里走。

    “迎少爷他在屋里。”丫头赶忙答道。

    单迎正盘腿坐在床上运气,不过似乎精神不太集中,被单阔开门的声音影响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苏姑娘失踪了!”单阔一步跨到床边,急急地说道。

    “哼,你又要跟我玩这一套吗?”单迎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冷哼了一声,“小时候你就喜欢用这种把戏来骗我,却从来没有成功过,怎么,你到现在还不死心吗?”

    单阔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指着自己的双眼,“你看看我的眼神,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苏姑娘真的失踪了,我和她身边那两个人找了她好久了。”

    “她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失踪?”单迎见单阔的眼睛里闪动着焦虑,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又不想相信。

    “她是聪明人,可她也是女人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是长得十分有姿色的外地女人,不正是那些采红客中意的对象吗?”单阔忍不住吼了起来,“喂,你不是真的这么绝情吧?她可是为了来找你才不见的,你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单迎终于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反手抓住单阔的衣服,眼神带着杀意地问道:“你说她被卖进妓院去了?”

    “我现在不敢肯定,我只是怀疑而已。”单阔见他这样,知道他心里还是担心苏晴眸的,于是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让老巨带人去打听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见单迎拿了长剑急急地往外走去,赶忙问道,“喂,你要去哪里啊?”

    “找人!”单迎扔下两个字,已经出了门,双脚一点地面,上了房顶。

    单阔追出门外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忍不住摇了摇头,“第一次看到他为了别人这么拼命,这么说对苏姑娘还是有感情的,那为什么还写休书呢?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杨朱,我们马上写信回青溪,让萧大哥带人来找小姐。”郁儿已经乱了阵脚,抓住杨朱不断地出着不切实际的主意,“让云姐姐和朱二宝带人来也行啊!”

    杨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抚她道:“郁儿姑娘,你别着急,那位单阔公子不是说会帮我们找大人的吗?”

    “单家的人能靠得住吗?他可是姑爷的兄弟啊。”郁儿想起单迎来,又忍不住埋怨道,“都怪姑爷,小姐要不是来找他,要不是他躲着不见小姐,要不是……”话还没说完,油灯的火苗摇晃了一下的工夫,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晴妹妹是怎么失踪的?”单迎眼神可怕地盯着她。

    第015章 囚禁处

    头部传来一阵剧痛,把苏晴眸从昏迷中生生扯醒过来。她本能地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身体根本无法动弹。手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塞住了。

    短暂的惊慌过后,她记起了被打晕之前发生的事情。是了,那时候她追着郁儿出了客栈,郁儿跑得太快,她追不上,只好让杨朱去把郁儿叫回来。又想起郁儿那倔脾气,怕杨朱劝不动,她也随后往单府赶来。

    刚转进巷子,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冷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在了头上,就此晕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什么人为了什么对她下手,不过可以确定这人不是请她来做客的,而是赤裸裸的绑架。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妙!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眼睛看不见,只能放开其他感官仔细地感觉着。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还隐隐地夹杂着霉腥的味道。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身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稻草。周围很静,离她不远的地方偶尔会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应该有人看守。

    不过单凭这些还无法判断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她忍着身体的酸痛,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知道躺了多久,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看样子来了好几个人。

    脚步声先后在她前面不远地方停住了。

    “她怎么样了?”一个粗犷的男子声音问道。

    “还没醒呢!”另一个年轻男子恭敬地答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粗犷的男子声音里带上了不悦,“都说让你们下手轻点儿了,不会打成残废了吧?”

    “十分抱歉。我们急着带她过来,不知不觉就下手狠了一些。”又有第三个人有些惊慌地道歉。

    “算了,带她走吧。”又是那粗犷男子的声音。

    有人答应了一声,往这边走了几步,便听到一阵锁链的响动,接着吱呀一声,像是打开了木门。有人一路踩着稻草走到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苏晴眸屏住呼吸,暗暗地数着那人的步数。进来的时候一共走了七步,出去的时候走到六步的时候那人的身体很大幅度地弯了一下,想来是一个十分低矮的门。他们出来之后,又有人关上了门,发出一声很空洞的声响。

    霉腥的气味,身下的稻草,关门发出空洞声响的木门,这些东西在她脑海中自动汇聚成形,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牢房!

    说到牢房,第一个就会想到官府。不过据说有些大户人家为了惩戒子女或者下人,也会造有牢房一样的东西,一切都还说不准。

    她调动所有能用的感官仔细感觉。从牢房出来之后,走了二十四步往左转去,又走了四十六步迈上了台阶,一共有六七阶的样子。有人开门,出来之后又往左转了一次。同时霉腥的气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凉爽的风,显然到了外面。

    这样的路线让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青溪县衙大牢的布局和结构,现在她可以确定了,刚才她所待的地方是官府的牢房!

    她确信并没有卷入什么案子,而且官府因为案子抓人也不会这般偷偷摸摸,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曲折呢?

    正在她暗自思量的时候,那些人停住了脚步,将她放在了什么地方,有人说了一声走吧,便动了起来,同时传来马蹄嗒嗒的声音,原来是上了马车。

    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工夫,远处传来梆子声,已经是二更了。没想到她这一昏迷就昏了将近两个时辰,这个时候郁儿和杨朱已经知道她出事了吧?一定急坏了吧?

    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不过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会是好地方。好在车里只有她一个,她尝试地动了一下身子,绳子绑得很紧,凭她的力量是无法挣拖的。看来中途逃跑是不太可能的了!周围也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办法向别人求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找机会逃走了!

    马车又走了一刻钟左右的模样,便停住了。又有人将她抱了起来,曲曲折折地走了半晌,似乎进了一间屋子,将她放了下来。

    “按理说这个时候也该醒过来了?是不是真的打重了?”一个年轻男子语气里带着疑惑地说道。

    “谁知道呢?别管了,我们只管带人来,别的轮不到咱们操心,快走吧!”另一个年轻男子低声地说了两句,便跟同伴一起走出门去。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屋里应该没有别人,苏晴眸刚想挪动身子试探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听到门被推开了,似乎有什么人走了进来,她赶忙屏气凝神,继续装晕。

    听脚步声,进来了不下三人,一直走到她跟前才停住。虽然看不到,也能感觉到有一双很锐利的眼睛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

    “就是她吗?”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是,大人。”回答的是那个声音粗犷的男子,“那天在夜市上流利地说出垂拱律条的就是她,小人已经派人跟踪她几日了。这几日她每天清晨都去一趟单府,送一封书信进去,然后就一直待在悦来客栈。”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个低沉声音又问道:“只是送信,没有跟单府的人见面吗?”

    “那天我们跟踪她的时候,似乎被察觉了,后来跟丢了,不过看到她从庆丰楼出来。小人跟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