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快断官第40部分阅读
红妆快断官 作者:肉书屋
直呆在山上,难道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微臣无能,并没有发现。”苏晴眸连忙跪下道。
武则天气极而笑,“也就是说,朕受到此种屈辱,到头来竟然连主使之人都无从知道,就这样草草了事,灰溜溜地回宫去算了?”
“陛下,不是还活捉了李霸手下的七百多人吗?还有一些女眷,说不定可以问出什么……”
上官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武则天狠狠地瞪了回去,“婉儿连你也来敷衍朕吗?你的聪明睿智不在朕之下,难道不知道就算是拷问他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吗?这种事情小喽啰和女眷如何能知道?”
“陛下,是婉儿糊涂了,请陛下恕罪。”上官婉儿也赶忙跪了下来。
武则天发了一顿火,心里也多少舒坦了一些,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起来吧,不是你们的错,是那个主使之人太狡猾了。”
“谢陛下隆恩。”苏晴眸和上官婉儿赶忙谢恩立起身来。
“陛下,根据青溪知县所了解的情况,那马腰知县和湖州刺史等一干官员与这个黑老虎狼狈为j,欺压百姓,您看是不是要将他们依法查办?”韦南松见武则天神色缓和了,才小心地请示道。
武则天点了点头,“办,当然要办,还要重重地办。这群贪赃枉法、无恶不作的蛀虫,若是不清理干净,还谈什么大周的朗朗乾坤?还怎么为百姓谋福祉?韦南松,朕命你作为特命钦差,下山去将那一干贪官依法查办!”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办。”韦南松答应一声,赶忙出去办事去了。
苏晴眸总觉得在武则天身边待着很别扭,于是也请示道:“陛下,黑老虎的那些女眷,还有东边耳院的牢房里关着的,都是被黑老虎强抢上山的良家女子,她们的家人还在家中挂念着她们,您看是不是要放她们回去?”
“放,当然要放。”武则天看了看苏晴眸,“晴眸啊,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办。”苏晴眸答应着,又请示道,“陛下,马腰山上这些个吃穿用度等,也都是黑老虎从百姓们那儿搜刮来的,如今马腰城已经被压榨得油尽灯枯,萧条败落,您看是不是也要将那些东西归还于民呢?”
武则天点了点头,“嗯,要还,这本来就是老百姓的东西,自然要还给老百姓。这件事情也交给你去办吧!”
“陛下隆恩浩荡,微臣替马腰百姓叩谢陛下天恩。”苏晴眸得到御令,赶忙带上秦云姑出去办事了。
“小姐!”
“大人!”
郁儿、杨朱和俞光一直等在耳院里,见苏晴眸和秦云姑来了,赶忙起身招呼。
“小姐,怎么样了?女皇陛下奖赏你了没有?”郁儿双眼放亮地问道。
不等苏晴眸回答,秦云姑就扁了嘴道:“别提什么奖赏了,连好脸都没给大人一个,还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啊?为什么啊?这次能救出女皇陛下,不都是小姐的功劳吗?”郁儿不解地问道。
苏晴眸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懂,作为臣子,救陛下是应该的,可是犯错就是不应该的。所谓皇帝面前,功不抵过,过可掩功!”
“哈?这算什么?太不公平了吧?”郁儿不满地嚷嚷道,“凭什么啊?再说小姐你犯了什么错了?”
秦云姑憋了半天了,也忍不住问道:“大人,那刘福分明说了……”
“嘘……”苏晴眸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四下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人注意这里,才放开了手,肃了脸色说道,“伴君如伴虎,在陛下跟前一定要谨言慎行。一句不慎,就有可能没命。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明白吗?”
秦云姑虽然不太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刚才她也见识到女皇的威严了,那可真是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连上官婉儿那样的宠臣也说跪就要下跪,更别说她这样的小平头百姓了。于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人!”
“郁儿,尤其是你,平日里口无遮拦惯了,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在陛下跟前可万万不行,你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这段时间尽量装哑巴吧。”苏晴眸怕郁儿惹事,又再三叮嘱她道。
郁儿还是第一次见苏晴眸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小姐!”
“好了,现在废话不说了,我们抓紧去干活了。”苏晴眸看了看秦云姑,“云姑,你马上去清点财物的官兵那里要清单来给我看,准备归还百姓财物。”
“是,大人!”秦云姑答应着走了。
苏晴眸又指了指郁儿和俞光,“你们两个去看押女眷的地方,让他们把所有女眷都集中到东面耳院去,就说是陛下吩咐的。”
“好的!”
“杨朱,你去叫几个人来,我们一起去东面耳院登记被抢来的女子的姓名,然后通知她们的家人,放她们回家。”
杨朱连忙点了点头,“是,大人,小人这就去办。”
从刚才开始,苏晴眸总觉得忘了点儿什么,吩咐了一圈才想起,少了一个人。从救女帝出牢房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单迎的人影了。
“等等,杨朱。”苏晴眸连忙喊住杨朱问道,“你见到单捕头了吗?”
杨朱想了一下,“从天亮之后就没看到了,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啊,那你去吧。”苏晴眸挥手打发走了杨朱,暗自纳闷起来,他会去哪里呢?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虽然纳闷,不过她也没心思去细细思考单迎的去向了,反正他不是小孩,功夫又卓绝,不会出事就是了。她来到东耳院,将所有被抢来的女子集中到院子里,进行登记造册。
“原来你们是官府的大人吗?”小叶见苏晴眸和秦云姑以另一种面貌出现,不由得大吃一惊。虽然她第一眼看到苏晴眸和秦云姑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个人跟别人不同,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她们会是官府的人,吃惊之情无以言表。
“她是我们青溪的知县大人,我不是。”秦云姑笑呵呵地纠正她道。
小叶傻愣愣地看了她们半晌,突然俯身下跪,“多谢两位大人救命之恩!”其他女子见小叶这样,也都纷纷地跪下去磕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苏晴眸连忙躲闪,“要谢就谢陛下吧,不要谢我!”在女皇跟前,她可不敢承这个情。
“谢陛下庇佑之恩。”众女子哪里知道堂堂的女皇也跟她们一样,被囚禁在牢房里,于是把求雨丰收祭祀时候的念的话儿拿来说了,对着北边磕了三个头,才纷纷地站了起来。
经过一番查问,黑老虎封的“妃子”之中有两个是黑老虎原来的妻妾,还有七八个使唤丫头,按说这些人应该被连坐处死。苏晴眸调查之下得知她们也是被黑老虎抢来的穷苦人家的女儿,便隐下不报,把她们跟其他人一并放下山去。若报上去,以女皇的性格,定会要她们的命,到时候又要多添十几条冤魂了。
好在这次的案子牵涉太多,女皇要操心的事情也不少,光湖州那一帮贪官就够她费神的,哪里还会在意这等小事,也就那么过去了。
那些被抢了闺女媳妇儿的人家,接到通知,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信半疑地跟着官兵来到马腰山下,才知道是真的。家人团聚,抱头痛哭。做了一年多的噩梦终于要醒来了,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他们,救了马腰城,只知道是一个好官。不约而同地跪在山下拜了了许久。
在女皇的授意下,黑老虎在山上的宅院,以官府的名义卖了出去,所得的钱跟黑老虎搜刮来的钱财一并分发给马腰的老百姓。作威作福的黑老虎被铲除了,马腰的老百姓的高兴之情无可言表,敲锣打鼓庆祝了好几天,比过年还要热闹。
因为这个牵涉巨大的案子,可忙坏了苏晴眸和韦南松,甚至连上官婉儿也都没得闲,一连忙了好几天,总算把事情都办完了。女皇下旨吏部,立刻委派官员火速到湖州来上任,在那之前,就由韦南松暂时坐镇湖州。剩下的人休息一日,随同女皇微服赶往青溪。
入夜,武则天派人把苏晴眸叫到了跟前,微笑地道:“晴眸啊,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朕这会儿还呆在那黑漆漆的牢房里。”
“陛下言重了,这是微臣应该做的。”苏晴眸赶忙谦虚地说道。
武则天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道:“听婉儿说,这次朕能得救,也多亏了你的夫君。朕一直想见见他,可是为什么这些天都没能见到他的人影呢?”
第021章 弥天谎
从攻下马腰山的那天夜里开始,单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下山迁到湖州刺史府的时候,她还怕单迎不知道,特意嘱咐守在山上的人见到他的话通知他一声。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直都没有来!
苏晴眸知道女帝一定会问起单迎,不管用什么理由搪塞都会被识破,只能引起女帝更多的怀疑。这个时候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于是定了定心神道:“不瞒陛下说,微臣也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哦?这是为什么?”武则天露出惊异的神色,“莫非你们吵架了吗?他待你不好?”
苏晴眸赶忙摇头,“不是的,陛下,我们没有吵架,他待微臣也无微不至。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营救陛下的那天夜里,他就不见了。微臣也在担心他的安危,一直派人四处寻找,可是都没有他的消息。”
“听婉儿说你的夫君武功高强,应该不会轻易出事。”武则天打量了苏晴眸几眼,见她一脸的担忧不像是假的,“会不会是先一步回青溪去了呢?”
“应该不会的,陛下。”苏晴眸从她的话语中感觉到了试探的味道,赶忙回答说,“若是回青溪,他定会知会微臣的。再说他也不会扔下微臣一人独自回去的!”
武则天笑了一笑,“哦?听你这么说朕倒是放心了不少,看来你们的感情不错嘛!”
“多谢陛下称赞。”苏晴眸赶忙谢恩。
“听婉儿说,你的夫君是个江湖人士,连你也不知道他的家世吗?”武则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对这个问题苏晴眸早有准备,于是答道:“并非不知道,只是他的家人早就过世了。”
“哦?”武则天皱了一下眉头,“这么说他是孤身一人了?这就奇怪了,怎么徐怀德对朕说,跟你成亲的是个富商之子呢?”
苏晴眸听了这话暗自吃了一惊,没想到徐怀德这么多嘴。确实,当初她搪塞徐怀德时候,是以钱贵友为对象说的,钱贵友也确实是个富商之子。想来那位大人回到神都的时候,被女皇问起,跟她成亲的是什么人,他便随口说了是一个富商之子,哪里知道会给苏晴眸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草民确实是富商之子!”
正在苏晴眸心思急转,想着怎么圆了这个谎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继而单迎笑眯眯地迈步进来,也不看苏晴眸,便跪下去磕头。
“草民单迎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未经允许擅自惊扰圣驾,还请陛下饶恕草民万死之罪!”
这个时候,冰瑶和另外一名内卫冲了进来,两柄长剑一左一右架在了单迎的脖子上,“好个大胆狂徒,竟敢擅闯陛下寝宫,惊扰龙驾……”
“陛下,您没事吧?”冰瑶关切地问道。
武则天摇了摇头,“朕没事,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禀陛下,臣等在门外把守,突觉眼前黑影一闪,这个大胆狂徒就已经闯了进来!”
“哦?居然避过朕的两名侍卫,这么说你武功很高了?”武则天看着单迎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语气也带上了危险的味道。
苏晴眸赶忙跪下替单迎求情,“陛下开恩,单迎他从小闯荡江湖,不拘小节,对礼仪规法不甚了解。因无知冒犯了陛下和两位内卫大人,还请陛下恕罪!”
“无知吗?朕怎么觉得他精明得很呢?”武则天似有嘲讽地笑了两声,见苏晴眸已经紧张得浑身发抖了,才对冰瑶二人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可是陛下,这个狂徒……”
武则天不悦地看了她们一眼,“放心,他不会对朕怎么样的,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陛下!”冰瑶二人答应着撤回长剑,退出门去。
“你们也起来吧!”武则天看了看苏晴眸和单迎,说道。
“谢陛下天恩。”二人谢了恩,双双站了起来。
武则天细细地打量了单迎半晌,目光甚是复杂,“你方才说你是富商之子,此话怎讲?”
比起苏晴眸的紧张和谨慎,单迎就显得很闲适和自然了,在女皇打量的时候,他也一直笑眯眯地打量着女皇,目光毫无遮拦,似乎根本没有把她当一个九五之尊。听了武则天的问话,不亢不卑地答道:“草民是扬州人氏,家父是扬州有名的富商单值,经营绸缎、茶叶、瓷器等商号若干家,在神都也有几家分号!”
“哦?原来是这样。”武则天眼神闪了闪,“那晴眸方才为什么说你的家人已经过世了呢?是她欺瞒于朕,还是你欺瞒于她?”
单迎微微一笑,“贱内并没有欺瞒陛下,草民也没有欺瞒她。草民的亲生父母确实已经在很早之前就过世了,现在的双亲是养父母。虽然是养父母,可是他们待草民如同亲生骨肉,对草民宠溺有加。不过草民性情散漫,不喜经商,自小出去闯荡江湖,倒是学了一身功夫。后与贱内定亲之后,与她性情相投,这才稍有收心。陛下或许对贱内的秉性也略知一二,她生性淡泊,不喜夸耀,所以对外一直宣称草民是孤身一人的。”
苏晴眸听了单迎煞有介事的回答,也有些糊涂了,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莫非他真的是富商之子?心里好奇的要命,可是在女皇面前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尽力表现出平静的模样。
“哈哈,确实,晴眸的脾气确实这么别扭。”没想到武则天听了居然没有怀疑的意思,还借机取笑起苏晴眸和单迎来,“这么一说,你们倒是十分般配呢!”
“多谢陛下圣赞。”单迎也一副坦然的样子。
武则天笑了半晌,又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茶,“这么说来,你们一个在扬州,一个在青溪,是怎么定亲的呢?”
苏晴眸吃了一惊,这个问题确实尖锐。想起自己先前曾经对上官婉儿说过是他们是在宫绫官船案子的时候认识的,也不知道上官婉儿跟女皇说了没有。刚想开口,就听到单迎已经说话了。
“说起草民与贱内的缘分,还是有些曲折的。”他依然一脸坦然地笑道,“草民的岳父,也就是贱内的父亲,苏老爷子,医术高明,曾经救过家父一命,因此跟家父有了一点交情。家父得知苏神医有一位聪明伶俐的女儿,便想要给草民牵线搭桥。却被苏老爷子拒绝了!”
“哦?”武则天好奇起来,“为什么拒绝了呢?”
单迎笑了一笑,“理由家父也没有问出来,只听苏老爷子说女儿虽然是他生的,可是他做不了主,她的婚事或许要由天来定。”
“哦?他是这么说的吗?”武则天露出沉思的神色,半晌才又问道,“那你们之后又是怎么定亲的呢?”
“这个就是贱内奉命调查官船失踪案时候的事情了。”单迎看了苏晴眸一眼,笑道,“那时候草民偶然经过五泄,救了一名跟官船失踪案有关的女童,继而在杭州府与贱内相遇,得知她便是苏神医的女儿,对她一见倾心,便写信给家父,请他再度提亲。家父想来对草民言听计从,便再度去找苏神医提亲,没想到苏神医这次竟然一口应允了。”
苏晴眸听单迎说得越来越离奇,已经在那故事里找不到自己的身影了,这种弥天大谎亏他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她果然还是不太了解他。眼见女皇脸色愈发复杂,她也暗暗地捏了一把汗。万一女皇派人去调查可怎么办?不止她和单迎,就连苏家还有单迎那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养父家恐怕也要被问个欺君之罪!
“晴眸的父亲开始拒婚后来又一口答应了,你是不是对这个变故很好奇啊?”武则天笑吟吟地望着单迎问道。
单迎点了点头,“陛下英明,草民确实十分好奇。草民也曾问过岳父,他却只是含笑不语。”
“或许朕能为你解答。”武则天笑得有些神秘。
单迎立刻做出感兴趣的模样,“请陛下明示!”
“你或许听晴眸说过她在十岁的时候曾经遇见过朕的事情。”武则天微笑了扫了苏晴眸一眼,“那时候朕微服出巡,正好碰见两名拉脚夫为了一头死牛产生纠纷。朕好事,就遣了随行大臣去帮他们断案,谁知道那名大臣断定的结果却被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驳得体无完肤,败下阵来,那女孩儿就是晴眸了。朕当时觉得这个女孩真是聪明伶俐,将来一定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就将她叫到马车里道明了身份,想要带她进宫,可是她不同意,说要留在父亲身边照顾父亲。朕念在她一片孝心,也没有勉强她,便嘱咐他的父亲,要让她勤读书、学礼仪,将来朕会让她入宫的。
晴眸的父亲之所以拒绝你父亲的提亲,恐怕就是因为朕的圣旨,所以他才说晴眸的婚事要由天来定,恐怕就是说的朕吧。”
单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后来之所以又一口答应了,那是因为朕召见了晴眸,却并没有留她在宫中,而是让她做了青溪的知县,晴眸的父亲没有顾虑了,这才为女儿的终身做主了吧!”武则天笑道,“还真是慈祥的好父亲呢!”
苏晴眸在一边又是惊愕又是汗颜,惊愕的是单迎演戏和撒谎的水平可真高,随便撒个慌都能让女皇对号入座,金口解答。汗颜的是,她今天终于发现,比起单迎的头脑,她的那点聪明智慧是那么的渺小“朕对你们两个真是越看越爱,晴眸的聪慧,你的武功,真是绝配。若是你们能来朕的身边为朕效力,那该多好啊!”
正在苏晴眸在一边默默惊愕的时候,又听到女皇冒出一句散发着十足危险气息的慨叹来,冷汗登时冒了出来
第022章 变主意
“草民放荡惯了,过不得那一丝不苟的日子,恐怕会给陛下添忧。再说陛下英明神武,万国来朝,身边更是人才济济,数不胜数,又何缺草民这样的庸才呢?是陛下太过抬爱了!”单迎笑眯眯地回应着武则天的试探。
武则天听了单迎的话,心里暗暗惊讶,这个人着实心计够深。她刚才分明对苏晴眸表现了格外的青睐,可是他回答的时候却没有提到苏晴眸一个字。是啊,既嫁从夫,只要单迎不想离开青溪,苏晴眸也动弹不得分毫。就算她是皇帝,也不好拆散人家夫妇。看来要在这里彻底放弃带苏晴眸进宫的念想了。
“你说得也是。”心思转了一番,武则天笑了一笑,“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自然不会勉强你们。”顿了一顿,又看着单迎问道,“听晴眸说,这几日你音讯全无,甚是为你担忧。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呢?”
单迎微微一笑,“草民正想跟陛下禀告这件事情呢!”
“哦?”武则天似乎有些意外,“朕也就是随便一提,你却说要跟朕禀报?莫非有什么事情是与朕相关的吗?”
“正是!”单迎点头道,“那天夜里营救陛下出秘牢的之后,草民看到一个可以人影在附近窥探,便起身追了过去,因为当时情况太仓促,又不能声张,所以草民这才没有知会贱内。本想抓住那窥探之人问个清楚,没想到这个人轻功极高,草民追了他一天一夜,始终被他远远地落在后面。”
武则天听了单迎的话,登时联想起刘福和黑老虎等人的死法,赶忙问道:“那你可看到那个人的面目,或是探听到什么消息?”
“草民并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武功高深莫测。不过有一件事情草民感觉非常奇怪……”
“哦?什么事情让你感觉奇怪?”武则天赶忙问道。
单迎凝了神色,“那个人分明可以一口气甩开草民拖身,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一直跟草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带着草民在湖州附近绕圈子。草民最后跟丢他也是在湖州府的兔儿山下,草民在兔儿山附近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草民总觉得他似乎另有目的!”
“什么?这么说你所说的那个武功极高的人很有可能还在湖州府?”武则天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
接下来武则天又细细询问了一些关于那个窥探之人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心思再跟苏晴眸和单迎闲话家常了,便借口累了,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两个人匆匆出了东花厅,一路沉默地回到西花厅苏晴眸的房间,关好了门,苏晴眸才看着单迎问道:“你刚才跟陛下说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迎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笑眯眯地注视着苏晴眸,“什么怎么回事?”
“富商之子,你养父与我爹之间的交情,还有提亲的事情和你去追踪的那个窥探之人……”
“哦?你以为我在说谎吗?”单迎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我并没有完全说谎哦,我养父确实是扬州有名的富商单值,他确实曾经被你爹所救,也确实跟你爹提过亲,不过不是给我,而是给他的亲生儿子单阔。我不过是拿来按在自己的身上,又把咱们相遇之后的事情添加进去,将故事讲得完美了一些,怎么,你不满意吗?”
苏晴眸愣了,她从来没有听苏全福说过什么单值,更不知道曾经有人跟他提亲的事情。
“你担心女皇会去扬州调查吗?”单迎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说话,笑道,“放心好了,我已经跟养父打过招呼了。”
苏晴眸虽然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可是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先前想好的应对之策,单迎所说的这一切更让人信服。归根结底,她还是要感谢单迎的。
“那……那个窥探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对他表示感谢吗?会让他觉得生分,会让他心里不舒服。还是对他的身世感觉惊奇?可是她现在已经全部知道了,而且他的身世具体是怎么样的,她也并不想追问。只好转移了话题!
单迎打了一个呵欠,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携了她的手笑眯眯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去睡觉吧!”
“啊?”苏晴眸愣住了。
单迎把脸凑过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怎么,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想跟我分开睡吗?不怕她怀疑我们,说我们欺君吗?”
苏晴眸脸倏地红了,是啊,她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呢?略一迟疑,便乖乖地跟单迎来到床边。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单迎帮她拖下鞋子,见她脸红地低着头,扬起嘴角,“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除非你心甘情愿!”
苏晴眸感觉再跟他说下去似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赶忙跑到床里面去了。
“把外衣拖下来吧。”单迎见她要和衣而卧,于是说道,“不是还有中衣呢吗?你怕什么?”
苏晴眸无奈,只好依言把外衣拖下,交给他搭在一边的屏风上,钻进薄被下面去,闭上了眼睛。她本想表现得自然一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听使唤,变得僵直起来,就连耳朵也似乎比平时敏锐,虽然她极力不想去听,还是听到单迎悉悉索索拖衣服的声音,又听到他走到桌边吹熄了灯,又轻轻地走了回来,然后掀开了薄被,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把身子往里面靠了又靠,几乎贴到墙上了才停下。好在现在屋里漆黑一片,不然一定会让单迎看到她窘迫的脸色。
单迎已经仰面躺了下来,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多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想是太累睡着了。苏晴眸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试着挪动了一下因为紧张变得僵直的身体。
虽然跟单迎隔着半人的空间,可是毕竟是同盖一条被子,能感觉到他,能嗅到他的气息,这种氛围很微妙,也很尴尬。她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怎么也没有了睡意。各种想法出现在脑海里,有自己的,有女皇陛下的,有身边这个男人的,还有那个一声不响离去的她用力地晃了一下脑袋,“苏晴眸,你不可以再想他了。你现在是单迎的妻子,不可以对他不忠……”
虽然极力地压制着,可是大脑偏偏不听使唤,越是不想想,就越是去想,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让她的心疼了起来。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她的倦意袭来,不知不觉沉沉地睡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惊醒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拖口问道:“郁儿,什么时辰了?陛下说五更要出发的……”
话一出口,才清醒了大半,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夜里是跟单迎一起睡的,连忙扭头看去,被子似乎瘪瘪的,她慢慢地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果然,单迎不在了!
她四下里扫视了一圈,虽然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可是除了她并没有别人的样子。
“相……相公,你在吗?”她轻声地问,没人回答。
她赶忙起身下地,摸到桌边,晃亮了火折子点着了灯,他果然不在屋里。看看屏风上,只有她的外衣搭在那里,看样子他出去了。
她刚想出去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就听到敲门声,“苏大人,你醒了吗?”像是冰瑶的声音。
苏晴眸赶忙去打开了门,果然冰瑶站在外面,“苏大人,陛下让我来告诉你,陛下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要在湖州多留两日,暂时先不去青溪了。”
“哦?这样啊,现在什么时辰了?”苏晴眸有些意外,分明急着赶往青溪的是女皇陛下,怎么突然又变了主意了呢?
“四更十分!”冰瑶似乎看出了苏晴眸的疑惑,“陛下也是刚刚才下的御令!”
苏晴眸见冰瑶说完了事情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笑道:“冰瑶姑娘若是没事就进来坐坐吧!”
“好啊!”冰瑶果然很痛快地答应了。
苏晴眸怎么会不理解她的心情,这几天天天见面,可是都是各忙各的,总是不能说上几句贴心的话。她也正想找机会跟冰瑶好好叙叙旧呢!
进了屋,冰瑶脸上那公事公办的神情才褪去了,带上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苏大人有些瘦了!”
“是吗?”苏晴眸抚了一下脸颊,笑道,“可能这些日子忙的吧,不过我瘦得容易胖得也快,回去吃几顿哑叔做的饭就补回来了。对了,哑叔一直都记得你喜欢吃鱼香鸡柳,总惦记着你回宫去能不能吃得上呢。”
冰瑶看着她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么恍惚,“苏大人,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她看着苏晴眸,“萧公子他……”
“他走了。”苏晴眸笑容有些苦涩,“在我们决定成亲的前几天突然不辞而别!”
“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冰瑶伸手握住苏晴眸的手,“大人你一定很难过吧?”
苏晴眸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了,慢慢就会忘记吧。更何况我现在也已经嫁人了!”
“那个单公子他对你好吗?”
“嗯,挺好的,他虽然对别人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对我很用心。”苏晴眸笑了一笑,“你放心吧,我不是随随便便就嫁给别人的人!”
冰瑶点了点头,“这样就好!”
“对了,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单迎?”现在才四更,单迎未免也起得太早了一些。
冰瑶摇了一下头,“没见到,怎么,有事吗?”
苏晴眸沉默了半晌,握住冰瑶的手,正色地道:“冰瑶姑娘,我拜托你一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苏大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不用客气,只要我冰瑶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秦云姑扯着睡眼惺忪的郁儿慌慌张张张地来找苏晴眸,“大人,不好了,过了五更了……”见苏晴眸正悠闲地坐在那儿喝茶,不由得愣了一下,“哎?大人,不是要回青溪吗?”
“陛下又下了御令,说还要在湖州住上两日,所以我们今天不能回青溪了。”苏晴眸笑着说道,“我故意没让人告诉你们,想让你们多睡一会儿的。”
郁儿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什么嘛,都是云姐姐火急火燎地把我拉起来,困死人了,我要去补觉!”
“都起来了,还补什么觉啊?”秦云姑扯住她不让她走,“天都亮了,不要再睡了!”
“不睡觉干什么啊?在这里无聊死了,又不让出门逛街,也不让去看陛下,还不能痛快说话,憋死人了。还不如回青溪去呢!”郁儿满腹牢马蚤。
苏晴眸也知道这几天憋坏了郁儿,于是对秦云姑说道:“云姑,算了,你就让她回去睡个够吧,我估摸今天也没什么事,陛下刚才睡着,这一睡怕是要午饭时间才起来。”
“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她现在睡多了,晚上就拉着我没完没了地说话,不让我睡觉。”秦云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郁儿趁秦云姑分神的工夫,挣拖她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咚地一声就趴了下去。
“郁儿,你要睡觉也回你自己房里去睡。”苏晴眸话还没说完,已经听到郁儿打起了呼噜,只好跟秦云姑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可是大人,陛下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秦云姑往门外扫了一眼,不见有什么人,才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几天她也学会谨慎了,要说话之前先看人。
苏晴眸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单迎说的那些话吧?”
“单捕头回来了吗?”秦云姑有些吃惊地问道。
苏晴眸点了点头,“是啊,昨天夜里突然回来了,说这几天他是去追踪一个在马腰山上窥探的人,这个人武功十分高强,就连他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你也知道刘福和黑老虎那些人是在马腰山上神秘死去了,陛下也许担心单迎追踪的那个人就是杀死刘福等人的凶手。所以才推迟去青溪的吧?”
“原来如此。”秦云姑恍然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变了脸色,“大人,那个武功高强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主使黑老虎抓了陛下的人呢?那他会不会来害陛下啊?”
“我想陛下也担心这个,才不敢轻易上路。”苏晴眸目光闪了闪,“只是……但愿他不是在说谎……”
秦云姑听她后半句说得不明不白的,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大人,只是什么?谁在说谎?”
“苏大人,门外有人要见您!”这时候一个官差匆匆地走进来禀报道。
第023章 夜刺杀
听了官差的禀报,苏晴眸还在纳闷,一大清早的,什么人要见她呢?在脑海里搜了半天,也不记得她在这湖州认识什么人。
疑惑地走出刺史府大门,就见一个老妇人带着两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外,一见她和秦云姑不由分说就下跪,“哎哟,女大人啊,我给你磕头了!”
“啊,这不是尤大娘吗?”秦云姑一眼认了出来,拖口说道。
苏晴眸也认出来了,赶忙上前去把她们扶了起来,“尤大娘,快起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我是特地带着闺女和儿媳妇儿来给女大人谢恩的。”尤大娘有些激动地说道,赶忙扯了扯身后的两个年轻女子,“还不快谢谢大人。”
两个女子听了又要下跪,却被苏晴眸拦住了,“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吧。”她打眼一扫,见附近有一个小饭馆,想来尤大娘娘仨也还没吃饭,便让带了她们去小饭馆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要了几碗稀饭和几笼包子,和尤大娘她们一起吃了起来。
“我娘为了来给大人谢恩,三更就带着我们出门了,走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开了城门。”尤大娘的女儿名字叫香婷,刚开始还有些怕生,这一会儿工夫有些熟识了,又见苏晴眸和秦云姑都是跟她一般大的女子,不由自主地话多了起来,“我都说不用这么早,她就是等不及了!”
尤大娘瞪了她一眼,“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没良心呢?要不是女大人,你和红霞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吗?”
“大娘,你就别一口一个女大人你叫我了,听着怪别扭的,就叫我巧燕吧,你若是觉得不方便,叫我花儿也好嘛!”苏晴眸笑道。
秦云姑也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你叫我云姑,或者叫我朵儿吧!”
“使不得使不得,不知道的时候那么叫,知道了就不能那么叫了。”尤大娘连连摆手,“香婷和红霞回家说有一个女大人救了她们,我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你们。我这个懊悔了,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你们的身份呢。黑老虎死了,昏官被抓了,闺女也回来了,还分了粮和钱,大家伙别提多高兴了。都在猜是什么人铲除了恶霸昏官,都感激得不得了。”
“是啊,我娘还跟街坊炫耀呢,说她认识那个救了大家的好官,好官还叫过她一声姑母呢。”香婷又接过话茬去说道,“别人都不信,说她吹牛!”
尤大娘的儿媳妇红霞一直沉默寡言的,听几个人说得高兴,也露出笑容来,“是啊,娘还差点跟人家吵起来了呢!”
吃过饭,尤大娘把一包煮鸡蛋塞给苏晴眸,说家里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只有鸡蛋。苏晴眸让她拿回去给红霞补补身子,她怀有身孕,需要吃些好的,尤大娘说什么也不肯,扔下就东西就拉着闺女和儿媳妇走了。
“幸好尤大娘的女儿和儿媳妇都没事,不然大娘该多难过啊。”秦云姑望着她们的背影笑着说道。
苏晴眸点了点头,“是啊,希望她们以后都能平平安安的。”
两个人拿着一包鸡蛋回到刺史府,刚走进西花厅,就见单迎静静地躺在房顶的树荫下,似乎睡着了。
苏晴眸稍稍地放下心来,也没有去吵醒他。问他去了哪里他也不会说的吧?
果然跟苏晴眸所料一样,武则天一直睡到中午。只是用了少许午膳过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一直留在房里看书。
这一天倒是难得清闲,苏晴眸闲来无事,差人出去买了一块布料,动手缝起衣服来。
“小姐,你给谁缝衣服啊?”郁儿凑过来问道。
苏晴眸笑而不语,只是低头飞针走线。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给姑爷。”郁儿撇了撇嘴,“小姐偏心,你就从来没给我缝过衣服!”
“你不是嫌我缝的衣服不好看,不要的吗?”苏晴眸嗔了她一眼。
郁儿哑然了,说实话,苏晴眸也算是心灵手巧了,可是唯独女红这方面欠缺了一些,缝出来的东西不太敢恭维。
夏天快过去了,天也渐渐变得短了,转眼就入了夜。苏晴眸吃过晚饭,又借着灯光缝了一阵子衣服,也不见单迎回房来。
直到过了二更,才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单迎回来了。似乎是怕吵到苏晴眸,和衣躺在了床的外侧。
苏晴眸暗中听到他回来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倦意袭来,便睡了过去。
单迎听着苏晴眸的呼吸声,似乎是睡得很沉了,又躺了片刻,才悄然起身。轻手轻脚地绕过桌椅,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黑风高,四处都静悄悄的。他在院子里站了半晌,双脚一点,上了房顶,从隐蔽处拿出一个包裹,拿出一件夜行衣罩在身上,用黑布蒙了面。施展开轻功,悄无声息地往东花厅摸了过去。
东花厅一共有八名官差把守,武则天所住的房间门前还有两名武功高强的内卫。他自然不会傻到从院子突破!此时已经到了三更,正是人困马乏精神松懈的时候,守门的官差虽然站得笔直,可是这个时候视听也开始迟钝了。
他稍稍观察了一下情况,跟自己先前刺探的没有什么两样,这才折身去了后花园,又从后花园飞身上了房顶。侧耳听了半晌,没有动静,才弯腰去揭房顶的瓦片。手指还没能碰到瓦片,就感觉到身后有空气波动,连忙回头,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缓缓地直起身子,双刀已经探出了袖口,警惕地盯着那个人。那人似乎没有要先动手的意思,只是静静地跟他僵持着。
不能在这里动手,稍有响动就会惊动下面的内卫,他心思急转,双臂突然往前伸去。他一动,那个人果然也跟着动了。
就在那人分神的工夫,他突然折身往旁边跳去,待跳出那人的攻击范围,便施展开轻功,往后花园跑去。那人一愣之下,随即明白他刚才是虚假动作,也施展开轻功尾随他而去。
“你是什么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