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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快断官第23部分阅读

      红妆快断官 作者:肉书屋

    小人还没给来得及给絮儿姑娘,谁知道丢了,没想到是月儿拿走了。为了此事小人还被絮儿姑娘好一顿骂呢人办事不利。害的小人拿自己的钱又买了一把给絮儿姑娘……”

    苏晴眸挥了挥手,让衙役将秋雁带了下去。转头看着柳曼道:“柳姑娘,在我看来,此案还有诸多点,暂时不能定案。柳姑娘若是没有什么要补充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审一审如何?”

    “小女子已经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大人请吧!”柳曼脸色难看地说道。虽然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是苏晴眸问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有了输的预感。为了调查这个案子,她可谓煞费苦心,动用了柳家最大的力量,为了寻找证据还花费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银子。原本是胸有成绣,想要让苏晴眸好好地出出丑,才故意放了话出来,引来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可是照目前这个趋势来看,要出丑的恐怕是自己了。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这些年也被才女的名头捧得甚是惬意,若是栽上这么大一个跟头,那真可谓是名声扫地,丢人丢到家了。想到这个她的心情怎么能好得了?

    “来啊,带常富贵!”苏晴眸一拍惊堂木,吩咐道。

    “是!”衙役连忙将常富贵带到了前面。

    常富贵也是这青溪县城里的富商,只是生意没有钱家和柳家做得大,只能算个中等富商罢了。

    “草民常富贵见过大人!”常富贵不知道苏晴眸为什么把他们父子传到县衙来,心里百般猜测也不得其解,心情很是忐忑。

    不止常富贵,就连这些看热闹的也都不明所以,又忍不住议论起来。

    “哎,那不是常老爷吗?这个案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啊,莫非真凶是常老爷?”

    “不太像啊,常老爷有家有业,有钱有势的,怎么会做那种犯法的事情呢?”

    “那谁说的准啊,看大人审案吧,一会儿就明白了!”

    待衙役将众人的讨论声压下之后,苏晴眸开口问道:“常富贵,我来问你,你可认识花月楼的腊梅和翠屏?”

    “草民不……不认识!”常富贵伏在地上支吾地说道。

    苏晴眸眼睛里寒光一闪,“来啊,带腊梅和翠屏上堂!”

    “是!”衙役很快将两位姑娘带到堂上来。

    “翠屏,你可见过他?”苏晴眸指着常富贵问翠屏道。

    翠屏看了常富贵一眼,回答道:“回大人,见过。常老爷经常去花月楼喝花酒,花月楼的大部分姑娘都认识他!”

    “腊梅,你呢?可认识他?”苏晴眸又问腊梅道。

    腊梅目光闪了闪,回答道:“认识,大人,小人曾陪常老爷喝过花酒!”

    “大胆常富贵,竟敢睁眼说瞎话,公然愚弄于我。来啊,拉下去笞十下,以示警戒!”苏晴眸捡了一支筹子扔了下去,厉声吩咐道。

    “是!”衙役得令,不由分说,拖了常富贵到一边去,撩起衣衫开始行刑。

    正文 第015章 风月事

    役行完刑,将常富贵拖回来跪好。常富贵如同瘫了上,笞刑虽疼,却还不至于伤筋动骨让他动弹不得,只是丢不起这个人。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这青溪有头脸的人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行了刑,这面子可丢大了。最糟糕的是,他去花月楼的事情也人尽皆知了,这以后可怎么抬头见人啊!

    “常富贵,你可知我为何对你用刑?”苏晴眸板起脸来问道。

    “知道,大人,因为草民欺骗了大人。草民不该红口白牙说瞎话,草民知错了!”常富贵伏在地上低声地回答。

    苏晴眸点了点头,“知道就好。若有下次,可不是笞背这么简单了,你明白吗?”

    “是,草民明白了!”常富贵心里明白,苏晴眸下令当众扒下他的裤子行刑已经给他留了几分情面了。丢脸能怪谁呢?只怪自己为了颜面撒谎,结果非但没包住,反倒丢大人了!

    常富贵只是撒,按理不该行这么重的刑罚。苏晴眸是故意为之,为的是杀鸡儆猴。虽然她坐上知县之位也有一段时间了,青溪父老给了不小的评价,可是大多数人还是对她颇有微词,更有以柳曼为代表的部分人怀她为官的能力。这次是第一次公开审案,她想借此给自己立个威,也给后面即将讯问的人一个警戒,免得他们以为女官可欺。

    “好,那我来问你,你可认识月楼的腊梅和翠屏?”

    “草民认识!”常贵这次回答得倒是老实。

    苏晴眸点了点头,“嗯你在花月楼酒的时候,可曾说过要为腊梅赎身的话?”

    “好像……说过……”

    “嗯?”苏晴眸脸色一沉。

    常富贵连忙解释道:“人。草民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好像是酒醉之后说过那样地话……”

    “腊梅。常富贵可曾说过要给赎身地话?”苏晴眸把目光转向腊梅问道。

    腊梅心里暗暗吃惊。当时常富贵说要:她赎身地时候没有别人在场事知县大人是怎么知道地?她不知道这个女知县为什么要追究常富贵是不是说过给她赎身地话。这个跟雪玉被杀地案子有什么关系?思忖了半晌。也摸不清楚苏晴眸地路数有了常富贵地前车之鉴。她也不敢随便说谎。于是老实地回答道:“说过。大人。”

    “好。”苏晴眸点了点头问常富贵道。“常富贵。你可曾说过要为翠屏赎身地话?”

    常富贵怔了一下。低声地答道:“说过。大人。”这个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跟翠屏说要给她赎身地时候他清醒得很。

    “那你为何承诺要给腊梅赎身跑去说要给翠屏赎身?”苏晴眸今天似乎准备将常富贵的面子都抹光,追根究底地问道。

    常富贵咬了咬牙道:“大人,草民那都是说着玩儿的草民家有妻妾三人,在这青溪县城也是有头脸的怎么会娶个青楼女子回家?去花月楼不过是寻乐子,自然是捡着那好听的话儿说,哄她们开心……再说,那翠屏姑娘也没答应……”

    翠屏本就不想被常富贵赎身,听了这话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倒是腊梅有些承受不住,蓦地抬起头,盯着常富贵,眼睛里泪光点点,愤恨地咬了咬嘴唇。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连忙垂下头去。

    苏晴眸把腊梅的神情尽收眼底,对常富贵挥了挥手,“你先下”

    “是,大人。”常富贵答应着起身,退出线外,羞红了老脸钻进人群,一路用袖子遮了脸飞奔出了衙门,今天这人是丢大了!

    “来啊,将常得水带上来。”苏晴眸又吩咐道。

    衙役很快将一个胖胖的青年男子带了上来,这常得水不是别人,正是常富贵的二儿子。

    “常得水,我来问你,你可认识你身边这两位姑娘?”苏晴眸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

    常得水刚才虽然被押在人群后什么也看不到,可却听得清清楚楚,有他老爹的亲身示范,他还怎么敢不老实回答问题?于是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大人,小人认得她们。她们是花月楼的姑娘腊梅和翠屏,小人去花月楼喝酒的时候曾让她们作陪。”

    “常老爷这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儿子也去青楼!”

    “是啊,父子两个都去青楼寻欢不说,还找相同的姑娘作陪,这还真是不像话啊……”

    众人听了常得水的话都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常得水,初三夜里你在什么地方?”苏晴眸又问道。

    “小……小人在花月楼。”常得水一听苏晴眸问起这个,立刻想到的命案,连忙为自己辩解,“大人,那天夜里小人错,可是绝对没杀人呐。不信您可以问问她……”说着指了指翠屏,“那天夜里小人是留宿在她房里的,她一直不停地劝小人喝酒,就是不肯让小人睡觉。后来小人不耐烦了,强拉她……她就把小人打晕了,直到早上才醒过来,一直没离开过她的房间。起来之后小人还跟花月楼的掌柜吵了一架,要不是听到出了人命案子,怕惹上官司赶紧走了,小人还想好好跟她算算帐呢……”

    苏晴眸看了看翠屏,“他说的可是实话?”

    “是的,大人,句句属实。”翠屏怯声地回答道。从常得水被带上来之后,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苏晴眸要干什么。照这样下去,她怀孕的事情大概也会被抖搂出来了,这要是让花月楼的掌柜的知道了,那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她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祈祷苏晴眸不会问到那件事!

    苏晴眸点了点头,看着常得水问道:“那天可见过腊梅?”

    腊梅听了这个问题心里不由得一沉,把头垂得更低了。

    常得水扫了腊一眼,才迟地点头,“大人,小人见过。”

    “那她对你说过什么没有?怂恿你留宿,并且找翠屏陪夜?”

    “大人您怎么道?”常得水脱口反问道。

    苏晴眸拍了一下惊堂木,“现在是在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有,大人。”常得水连忙下头去,回答道,“那天小人本不想去花月楼的,可是腊梅姑娘差了一个伙计来找小人,说让小人去一趟。小人就依言去了,腊梅姑娘陪小人喝了几杯酒,就让小人去找翠屏姑娘陪夜,还说一定要……要……”接下来的话似乎难以启齿,他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要什么?”苏晴眸追问道。

    常得水为难地看了苏晴眸眼,才低声地答道:“她让小人一定要拉着翠屏姑娘行床……还说如果事情办成了,以后来喝花酒她随时作陪,还不要小人的酒钱……”

    “你……”翠屏惊讶地看着腊梅,脸上现出愤和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腊梅花容变色,垂着头不敢与翠屏对视。

    “翠屏,现在我在问案,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不必开口!”苏晴眸沉声地说道。

    翠屏咬了咬嘴唇,不甘地低下头去。

    柳曼听苏晴眸一直在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比起断案来,更像是街井那些姑婆们搬弄是非。而且这话题越说越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道:“大人,我们今日是要审雪玉被杀的案子,您一直在追问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众人听了柳曼的话,也都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忍不住议论起来。

    “才女柳曼说得对啊,知县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审了半天一直在问那些姑娘和恩客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在审命案啊?”

    “说得也是啊,我看是不是这个知县大人审不出什么来,故弄玄虚呢?”

    “照你这么说,知县大人断案输给才女柳曼了?”

    “那谁知道啊,只有大人心里明白……”

    苏晴眸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微微一笑,“柳姑娘,我还没有审完,你现在就下结论也未免太早了吧?”

    “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都跟雪玉命案有关?”柳曼怀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苏晴眸笑了一笑,也不答话,一拍惊堂木,吩咐道:“来啊,带瘸二上堂!”等瘸二磕头见礼之后,指了指翠屏,问道,“瘸二,你可认识她?”

    “认识,大人。”瘸二扫了腊梅一眼,闷声地答道。

    “那我再来问你,初三夜里,你可曾见过她?在什么地方见过?她都对你说了什么?”

    瘸二点了点头,“见过大人,是在厨房。那天夜里她来找小人,塞给小人几两散碎银子,让小人帮她办一件事情。小人一时贪财,就答应了……”

    “她让你办什么事情?”苏晴眸盯着瘸二沉声问道。

    “她吩咐小人,若是见到铜柱来拿酒菜,就问问是不是要送给翠屏姑娘的。如果是,就让小人悄悄盯着他。若是见到他往酒里加了东西,就法把酒给换掉……”

    苏晴眸扫了把头垂得低低的腊梅一眼,问道:“腊梅,瘸二所说可是属实?”

    正文 第016章 罪与罚

    了这个地步,腊梅知道也躲不过了。虽然不知道她跟雪玉的案子有什么牵扯,但她终归没有杀人,想害人也没有得逞,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与其冒险说谎,不如招了。

    她心思数转之下,下定了决心,“大人,瘸二所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是小人买通了瘸二,换掉铜柱拿去翠屏房里的酒的。小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嫉恨她容貌比小人好,客人也都喜欢她。那常老爷本说好为我赎身,转眼就把小人忘了,去给翠屏赎身。小人以为是翠屏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常老爷,抢了小人的赎身的机会,就挖空心思想要整治她。所以小人就找了常公子来,怂恿他去找翠屏陪夜。小人心想,若是常老爷知道翠屏曾陪过他儿子,死也不会给翠屏赎身了。所以,小人让瘸二给铜柱换上一壶加了蒙汗|药的酒,就是想促成常公子和翠屏的好事,让她出丑……”

    柳曼听了腊梅的供述,蹙了眉一下眉头,看向苏晴眸。

    “你是说你让瘸二将普通的酒换成了加了蒙汗|药的酒,对吗?”苏晴眸不动声色地问道。

    腊梅目光闪了闪,点头道:“是的,大人。”

    翠屏惑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碍于堂上,没能说出口。

    柳曼见苏晴眸沉吟着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道:“大人,小女子认为腊梅在说谎!她说的话有一处非常不合理的地方,瘸二为什么不从开始就给铜柱一壶加了蒙汗|药的酒,还要暗中盯着他,等他出了厨房才设法换酒呢?而且瘸二也说了,那铜柱似乎也在酒里投放了什么东西,这其中恐怕是另有蹊跷,请大人明察!”

    “腊梅,柳姑娘所提出的问十分有道理,你认为如何?”苏晴眸看着腊梅的目光别有深意。

    腊梅咬了咬唇,沉默不语。

    “瘸二,你来说,她让你换下的是什么酒?”苏晴眸把目光转向瘸二。

    “腊梅姑娘让小人用普通地酒换下铜柱加了蒙汗|药地酒。”瘸二依然闷着声音。语调平直地回答说。

    翠屏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腊梅试探地问道:“你莫非知道……”

    苏晴眸拍了一下惊堂木。“腊梅。我知道你因为误会了翠屏欲加害于她心中有愧。想要帮她隐瞒一些事情。但是这里是公堂。国法不外乎人情也大于人情。你还是实话实说吧。你想隐瞒地事情也未必能隐瞒得住。我想你明白我地意思!”

    腊梅迟地看了翠屏一眼。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才开口说道:“是。大人。小人因为嫉恨翠屏。便日日盯着她。便发现了一个天大地秘密。旦逢有客人让她作陪。都会被请入房中。而客人每次都醉得不省人事。小人暗暗觉得其中似有什么蹊跷。便留心观察。又发现了一件很奇怪地事情。不管白天夜里。只要是翠屏接客。往她房里送酒菜地一定是铜柱。小人悄悄问了几个跟铜柱一样负责值夜地伙计。说铜柱时常替别人值夜却从不让别人替他值夜。也不索取什么好处。小人愈发觉得蹊跷。

    便趁一次夜里。悄悄地跟踪了铜柱。发现他去厨房拿完了酒之后在酒里加了什么东西。而后送入翠屏房里。小人尾随至翠屏房外偷听。才知道翠屏怀有身孕。为了保护腹中孩子。在客人地酒里加了蒙汗|药。使得客人不能与她行床。

    小人发现这个秘密后。就决定要借机报复她。于是叫来常公子。怂恿他找翠屏陪夜。又买通了守厨地瘸二。换掉铜柱加了蒙汗|药地酒。只要常公子按照小人地吩咐去做。就算翠屏能保住肚子里地孩子。秘密也保不住了。依我们掌柜地性格。一定会设法让她堕胎。常老爷也不会再给她赎身了。一举两得谁知道翠屏的性格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却烈得很,竟然打晕了常公子。她的命也还不错,恰巧碰上出了雪玉的命案,常公子怕沾惹官司没顾得上追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翠屏,方才腊梅所说是否属实?”苏晴眸看着翠屏问道。

    翠屏心里早就不是个滋味,她从来不知道以为客人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惹得腊梅对自己心生仇恨,若不是上天庇佑,她腹中的孩子恐怕已经不在了。更让她不理解的是苏晴眸,先前在花月楼好心替她隐瞒,又求情又送药方,现在却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等这个案子审完,她回到花月楼还不是一样面临着堕胎的命运?莫不如当初不要帮她。想到这些她又难过又无助,已经眼泪涟涟了,嘴里麻木地应着,“是的,大人。”

    “来啊,带铜柱上来。”苏晴眸吩咐道,衙役按照吩咐将人带来过来。

    铜柱见翠屏流泪,眼神里是满满的心疼,在大堂之上却又不方便出言安慰她,心里又痛又急,如同被猫抓了一样。

    “铜柱!”苏晴眸见铜柱旁若无人地盯着翠屏,很是失态,于是拍了拍惊堂木,问道,“我来问你,刚才腊梅所说的你可都听到了?是否属实?”

    铜柱连忙回过神来,点头道:“是的,大人,小人全都听明白了,属实。那天夜里小人端着酒菜出了厨房,将蒙汗|药加入酒中。刚走了没几步,就被瘸二叫住了,他跟小人闲扯了几句,就放小人走了。小人出了厨房,隐约中看到有一个人影像是腊梅姑娘,却也没在意,便急忙将酒菜送到了翠屏姑娘的房中。”

    “瘸二,铜柱所说的可是实话?”苏晴眸又问瘸二。

    瘸二麻木地点了点头,“是实话,大人,小人就是趁闲扯的功夫换掉了他的酒。”

    “既然都承认属实,空口无凭,来啊,让他们签字画押!”苏晴眸吩咐录事将记录的口供拿给几个人看过,让他们一一画过押,送给到苏晴眸验看。

    “大胆腊梅,你因常富贵一句玩笑话心怀嫉恨,设计陷害翠屏腹中的胎儿,用心可谓狠毒。好在没有出人命,不然你的罪过可就大了。胎儿虽小,却也是人命,害人命者均当以杀人论处。你如今可反省了?”苏晴眸看了口供,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地责问道。

    梅连忙磕头,“小人知罪,甘愿受罚。”

    “念在你认罪态度良好,又有悔过之心,就从轻处罚,来啊,拉到旁边去,笞背十下,以儆效尤。”

    “是!”衙役们答应一声,拉了腊梅去旁边,撩开衣衫,行笞刑完毕,将她送出衙门。

    苏晴眸扫了扫翠屏和铜柱,“你们二人,使用禁药,蒙蔽客人,已触犯了大周律例。但是念在你们为了保护胎儿,不得已而为之,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其情可悯,便不再追究了。这里已经没有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

    “谢大人,谢大人!”铜柱和翠屏连连磕头谢恩,相互搀扶着起身,挤出人群往外走去。

    苏晴眸对秦云姑使了一个眼色,秦云姑会意地点了点头,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常得水,你虽然做了腊梅的帮凶,但念你事先不知情,便不再追究。但是……”苏晴眸见常得水脸上现出欣喜的神色,加重了语气道,“你年纪轻轻却不思进取,混迹于青楼,被人利用险些酿成大祸,不能就这么算了。青溪城北正在修建福祠,罚你前去帮工满十二时辰,边干活边反省去吧。”

    “是,大人,小人这就去。”常得水磕了头,飞快地爬起来,挤出人群跑出衙门。

    柳曼扫了扫堂下,跪着的只有瘸二和月儿父女了,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恐怕雪玉的案件还真的跟前面那几件事情有关,也许就是那几件事情为雪玉被杀营造了条件。

    “来啊,将钱贵友和梁广生带上来。”苏晴眸拍了惊堂木,止住众人的低声议论,吩咐道。

    衙役们答应一声,带过两个人来。其中的一个就是纨绔子弟钱贵友,另一个却是一个脸色苍白,带着病容的瘦弱男子,正是瘸二称之为少爷的那个人。

    待二人见过礼之后,苏晴眸扫了众人一眼,“下面开始审问花月楼姑娘雪玉被杀一案。”她目光看向月儿,“月儿,我来问你,你说你是五更前后潜入雪玉的房中,用匕首将她刺死,是不是?”

    “是的,大人。”月儿供认不讳。

    “月儿,我再问你,你一共刺了几刀?”

    “回大人,只有一刀。”

    苏晴眸脸色一沉,用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月儿,还敢狡辩,那雪玉的身上分明有两处伤口,你为何却说只刺了一刀?”

    月儿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伏下身子磕头,“大人,小人没有说谎,确实只刺了一刀。当时小人很是慌张,摸到床边刺了雪玉姑娘一刀,正好听到梆子声响,小人便匆匆地跑了出去……”

    “按照之前的供认,你五更前潜入雪玉房中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床上却躺着两个人,你是如何认出雪玉的呢?”苏晴眸目光灼灼地问道。

    月儿愣了一下,嗫嚅地说道:“小人先前来送酒的时间,见雪玉姑娘穿着钱公子的袍子,是白色的……”

    “原来如此,你是见过雪玉穿着钱贵友的白色长衫,就凭着白色衣服判断哪个是雪玉。”苏晴眸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那么确定雪玉睡觉之前不会把长衫还给钱公子呢?你就不怕杀错人吗?”

    月儿愣了半晌回答不出来。

    “你是不是认为雪玉和钱公子都喝了你加入蒙汗|药的酒,来不及换衣服就会晕过去,对不对?”

    月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大人,小人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你当然没有想,因为你潜意识里就是那么认为的。”苏晴眸看着她,“月儿,你想过没有,你去送酒的时候雪玉房里是点着灯的,若是他们喝了你的酒晕倒也来不及熄灯,为什么在你潜入房中的时候灯却灭了呢?”

    月儿一怔,“这个……大人,小人也不知道。掌柜的虽然小气,可是姑娘房里点灯却是不管的,雪玉姑娘也经常整夜点着灯的……”

    “你进入雪玉房里的时候,可曾闻到什么味道?”苏晴眸又问。

    月儿想了一下,“大人这么一说,小人倒是记得了,好像是闻到一股血腥味儿。不过小人从小跟我爹杀猪闻惯了那种味道,再加上慌张,并没有放在心上。”

    “好。”苏晴眸点了点头,看向钱贵友,“你再把那天晚上和雪玉在房中喝酒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是,大人。那天小人喝得迷迷糊糊的,被雪玉搀到房里睡下了。后来被雪玉摇醒的时候,好像已经二更时分了……”

    “哦?你说你是被雪玉叫醒的?”苏晴眸打断他的话问道,“她为何叫醒你啊?”

    钱贵友飞快地扫了苏晴眸一眼,“她……她叫醒小人,问小人何时给她赎身。说男人说话都没准,非让小人给她立下一个字据不可。小人头晕眼花,哪里还能写什么字据啊?然后她就又劝小人喝酒,还扒了小人的衣服……”

    旁边的瘸二和梁广生听了这番话,脸上的表情不同程度地扭曲了一下。

    “喝光了一壶酒,她又叫人拿来了一壶,刚喝了一口小人就头重脚轻,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才知道雪玉被人杀害了……”

    钱贵友事先得到过苏晴眸的肯定,此时说起话来从容流利。

    “钱贵友,你真的没有为雪玉写下字据吗?”苏晴眸盯着钱贵友问道。

    钱贵友愣了一下,继而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苏晴眸拿出一张纸来,递给旁边的衙役,“拿给他看看。”

    衙役接过那张纸送到钱贵友跟前,“大人让你看,快看!”

    “是是。”钱贵友连忙看过去,就见纸上写着几行字,“我钱贵友自愿为雪玉姑娘赎身,如不能不能兑现,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空口无凭,特立此字据为证。钱贵友……”

    钱贵友看完大惊,“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写过这样的字据?”

    “你再仔细看看!”苏晴眸不动声色地说道。

    正文 第017章 两条命

    贵友再仔细一看,整张纸上的字迹都很是清秀,之名看着像是自己的笔迹,心里顿时明白了,“是雪玉,一定是她趁我喝多了骗我签名的!”

    苏晴眸对衙役挥了挥手,衙役便把那张凭据拿了回来,放在桌子上,“这是衙役在雪玉床头的夹层里找到的。

    看来是想要等到天明,用这个来要挟钱贵友为她赎身。”把目光转向瘸二,问道,“瘸二,你可知道雪玉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让钱贵友为她赎身?”

    瘸二带着刀疤的脸上表情了一下,“青楼的姑娘哪个不想傍上富家公子,赎身之后去过好日子呢?雪玉姑娘也不会例外吧?”

    “不对,你错了!”苏晴眸断然地打断他的话说道,“她之所以千方百计要赎身出花月楼,是因为她想答应过一个人,要设法出去,跟他一起好过日子。花月楼里很多人都能证明,钱贵友喝醉了酒之后扬言要为雪玉赎身。恐怕钱贵友当时答应雪玉,为她赎身但是并不要她的人,给她自由。”

    瘸二愣了一下,“要她的人?”急急地看向钱贵友,“你……你真的这么说过吗?”

    钱贵友为难地搔了搔头,“别这么问我,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就算是我答应过要给她赎身,也绝对不会娶她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说着他悄悄地瞥了苏晴眸一眼,却被苏晴眸瞪了回来。

    “我就知道……我知道雪玉她不会背叛我的……”梁广生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瘸二呆愣了半晌着梁广生露出痛苦的表情。

    “来啊带花月楼的掌柜。”苏晴眸吩咐一声,衙役便将那半老徐娘带了上来。

    “金花。你可认识这两个人?”苏晴眸指着瘸二和梁广生问道。

    赛花目光扫过梁广生脸上地时候露出明显地惊讶之色。“这……这不是梁公子吗?”

    “回答!”苏晴眸一拍惊堂木。

    赛金花连忙收敛了神情。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是。大人。老身认识他们。一个是花月楼烧火地杂役瘸二另一个是老身先前跟您说过地。那个要为雪玉赎身地外地公子。梁公子。”

    “赛金花。你只知道他叫瘸二不知道他跟这位梁公子有关系吧?”苏晴眸扫了地上地人说道。“瘸二名梁大壮。是梁广生家中地一名劈柴杂役。一年之前。梁广生游玩至此。与花月楼地雪玉一见钟情。梁广生答应为雪玉赎身。遂回家拿钱。梁家是书香门第。家规甚严梁广生要为青楼子赎身地事情遭到梁老爷地强烈反对。苦劝不听之下便把他关进了柴房。

    谁知道一场突如其来地大火将梁家夷为平地。梁家几口也都葬身火海。只有梁广生在劈柴杂役梁大壮地搭救之下逃过一劫壮在搭救他地时候被落下地房梁砸中左脚。变成了~子。

    家中遭遇惨变梁广生非但身无分文,还因为浓烟熏呛得了咳喘病,却还对雪玉念念不忘。于是主仆二人便一路乞讨来到了青溪。几次去花月楼找雪玉,都被伙计拦了下来。在花月楼附近等了几日,也不见雪玉出门。

    无奈之下梁大壮化瘸二,混入了花月楼,做了烧火杂役,并因此得见雪玉,对雪玉说出了梁广生没能履行诺言的实情。

    雪玉原以为梁广生弃她而去,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听了瘸二的话,才知道误会了梁广生,便寻了一个机会出门,与梁广生见了面。还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赁了一间房子,安顿梁广生,给他治病。还答应要设法从花月楼脱身,与梁广生成亲好好过日子……”

    “啊?还有这回事,老身怎么不知道?”赛金花闻言忍不住惊呼。见苏晴眸冷冷地瞪过来,连忙缩了缩脖子,收声不语了。

    “梁广生,我刚才是所说的是不是事实?”苏晴眸盯着梁广生问道。

    梁广生擦着眼泪答道:“是,大人,属实!”

    “从那天开始,瘸二便留在了花月楼厨房,一来为了赚点钱给梁广生买药看病,二来也是为了给雪玉和梁广生来回带话。”苏晴眸顿了一顿,接着说下去,“雪玉为了从花月楼脱身,百般巴结那些有钱的公子,可是看在瘸二眼里,却成了嫌贫爱富,攀龙附凤。

    那几日,钱贵友天天去花月楼喝醉。雪玉见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又没有什么心计,便打算借助钱贵友的钱财从花月楼脱身,钱贵友酒醉之后也扬言要为雪玉赎身,还她自由之身。这件事情传到瘸二耳中,更是认为雪玉攀上高枝,早就把梁广生忘在了脑后。想到自家少爷一片痴情,雪玉却在那里另谋出路,这让他愤愤不平之余心生怨恨。

    恰好这个时候,腊梅为了加害翠屏找到瘸二,指使铜柱加过蒙汗|药的酒。瘸二收了腊梅的银子,便依铜柱要送进翠屏房里的酒。拿到加有蒙汗|药的酒,瘸二心里不平静了,产生了恶念……”

    说到这里,苏晴眸看了看瘸二问道:“瘸二,我刚才所说的对也不对?”瘸二低头不语苏晴眸目光闪了闪,问道:“瘸二,我来问你。你换掉铜柱的酒壶之后,那酒壶中的酒去了哪里?”见瘸二依然低头不语,冷冷一笑,“好,你不开口,那我来替你说。你将那壶酒留了下来,等月儿来拿酒的时候便将那壶酒交给了月儿,让她拿到了雪玉房中。等了半个时辰,你估计他们都应该睡死过去了,便悄悄出了厨房,潜入了雪玉的房中。来啊,带百合!”

    衙役答应着,带了一个一身白衣、头上插着大朵绸花的女子过来,一看就知道她是花月楼的姑娘。

    “百合,我来问你,初三夜里三更左右,你是否曾出过房门?”

    百合点了点头,“,大人,出过。”

    “当时你都看到什么听到么了?”

    “小人睡了一起来,觉得口渴,可是桌上的水壶里没有水了,就想出门来找水喝。厨房太远又太黑,小人又没有使唤丫头,不愿意去。正好看到隔壁房间的雪玉房里亮着灯,还有人影在走动,便出声问了一句,雪玉姐姐,你还没睡吧?谁知道刚一问出口,房里的灯就被吹灭了。小人心想,雪玉这是不愿意搭理小人呢,也就没再喊,也懒得再去找了,便回到房里睡下了!”

    苏晴眸点了点头,“那之你可听到雪玉房里有什么声音?”

    “有听到,小人回到房里马上就睡着了,什么也没听到。直到天亮才起床,那时候雪玉房门还紧闭着。不久才知道是出了事情了……”

    事拿过口供给百合画了押,衙役便将她带了下去。

    “瘸二,百合那时看到的人影可是你?”苏晴眸又看着瘸二问道,瘸二还是不肯开口。

    “你潜入雪玉房里,刚想行凶,就听到门外有人喊,你情急之下吹灭了灯。等外面平静了,才摸到床边,一刀刺了下去。之后带着凶器和桌上的酒壶酒碗,悄悄地离开了!”说着吩咐衙役,“来啊,拿上来!”

    “是,大人。”衙役答应一声,抱着一个托盘上来,将一堆漆黑的东西放在了瘸二跟前,那些东西落地发出叮咣的金属碰撞之声。

    苏晴眸看着瘸二问道:“这些都是衙役在花月楼厨房的灶下找到的,瘸二,你可认识这些东西?”

    瘸二看了那些东西目光游移地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赵大明,月儿,你们可认识那个刀头?”苏晴眸让衙役拿起一个没有把的尖刀送到月儿父女跟前,让他们看个仔细,问道。

    月儿看了半天才看出点什么来,虽然这刀头被烧得黑漆漆的,可是却十分眼熟。

    赵大明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脱口惊呼,“这不是我的剥皮刀吗?”

    “是的,确实是小人偷拿出来的那把剥皮刀。”月儿听赵大明这么一喊,也笃定地点头。

    苏晴眸微微一笑,“没错,这把刀就是瘸二行凶所用的刀,也就是月儿丢在厨房的那把刀,恰好被瘸二捡到了。他行凶过后,就把这把刀连同酒壶酒碗一起带到了厨房。酒壶踩扁,酒碗敲碎,再连同剥皮刀和溅上了血迹的衣服一起扔进了火灶,企图销毁证据。

    瘸二,我说的对也不对?”见瘸二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瘸二,我曾问你那天夜里是不是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厨房,你红口白牙说了是,更没有看到什么可的人进出过,更别说是去销毁这些东西了。如今这些东西都在火灶内找到,可见把这些东西扔进火灶的除了你没有第二人,你竟然还不认罪?你可知道雪玉已经怀有月余身孕,那孩子就是你家少爷的血脉?”

    “什么?!”梁广生、瘸二和赛金花齐齐开口惊呼道。

    赛金花只是惊讶她花月楼最红的几个姑娘竟然有两个都有了身孕,她竟然一无所知,因此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是梁广生和瘸二就不一样了,他们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梁广生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无血色,连嘴唇都脱了色,用痛楚到不敢让人多看的眼神直直地看着苏晴眸,似乎想要确认,可是胸口和嗓子如同堵了几斤带刺的棉花,又痛又闷,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啊……啊……”瘸二突然抱着脑袋大声嚎叫起来,“我都干了什么啊?梁大壮,你都干了什么啊?一尸两命啊,一尸两命……”

    正文 第018章 送贺礼

    大壮,你都对雪玉做了什么?你……你……”梁广生醒来拽住瘸二的衣服怒吼,力气使得过大,又引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少爷,少爷,是大壮对不住您,是大壮对不住您啊……”瘸二痛哭流涕地帮梁广生抚着背,一边连声道歉。

    梁广生缓过一口气儿来,泪流满面地捶着瘸二的肩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她?我昔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梁广生你错了!”苏晴眸叹了一口气,道,“瘸二根本就没想杀死雪玉,他想杀的人不是雪玉,而是钱贵友!瘸二,我说的对不对?”

    瘸二哭着点头,“是的,大人!”

    钱贵友一愣之痴痴地问:“啊?为什么啊?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因为你说要给雪玉赎身!心里虽然痛恨雪玉,可是却不忍心杀死她让少爷梁广生伤心。于是他便把全部的怨恨都转嫁到了你钱贵友的身上!那天夜里他潜入雪玉房中,就是想要杀你。只是他刚进入雪玉房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慌乱之下吹熄了灯。灯灭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床外侧躺着一个穿白袍的人,他认得那白袍是钱贵友的,就误把雪玉当成了钱贵友,一刀刺了下去!瘸二,我说的对也不对?”

    瘸二点头,“的,大人,您说得都对。小人的确是想杀死这位公子,却错把雪玉姑娘当成了他。直到早上掌柜的惊慌失措地喊雪玉被杀害了,小人才知道杀错了人,可是大错已经铸成,后悔也来不及了……”

    “瘸二!”晴眸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不管你当初想杀的是谁,那都是谋害人命。更根据大周律例,图谋人命者,重罪也当处以极刑!”

    “是,人知罪!”瘸二伏在地上磕头痛哭。

    审到这里。柳曼心里已经有数了。恐怕正杀死雪玉地不是月儿而是瘸二。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案子查得脉络清晰。有理有据了。没想到被苏晴眸这么一审。竟有这么多曲折。牵扯出那么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大人。照这么说来天夜里潜入雪玉房中行凶地有两个人。一个是瘸二。一个是月儿。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凶呢?”她很想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开始输掉地。于是开口问道。

    苏晴眸看了她一眼。道:“根据仵作验尸得出地结果。雪玉右腹上有两条伤口。却是用不同地凶器造成地。一条伤口又直又深。刀口上宽狭窄经过比对。正是那柄剥皮刀所刺。”她指了指衙役手中地剥皮刀说道。又拿过柳曼刚才拿出来地匕首晃了晃。“而另一条伤口浅而斜。正是匕首所刺。我想柳姑娘已经让仵作比对过了。确是这柄匕首没错吧?”

    柳曼点了点头。“正是。大人。”

    “月儿。你先前供述。是用这柄匕首刺了雪玉一刀不对?”

    月儿点了点头。“是地人。”

    “根据仵作的鉴定,两条伤口不是在同一时间造成的。剥皮刀所刺伤口最起码早匕首所刺伤口一两个时辰,而让雪玉毙命的正是剥皮刀所刺的伤口,系一刀毙命。”苏晴眸看着月儿,“瘸二是三更后行凶的月儿则是在五更行凶,也就是说月儿潜入雪玉房里的时候,雪玉已经死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这么说翠儿你没杀人了?”赵大明大喜过望地拉住月儿的手“这……这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爹……”月儿也喜极而泣。

    苏晴眸皱了皱眉头,“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月儿行凶之时,虽说雪玉已死,可是她杀人的目的却十分明显。月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