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红妆快断官第18部分阅读

      红妆快断官 作者:肉书屋

    儿看,也跟着凑了凑热闹,就是大部分都看不懂。不过里面好像是提到了染织使,我就给想拿回来给小姐看看,结果给忘了,刚才想起来!对了,小姐,上面写的什么啊?”

    “是钦差大人发的告示。”苏晴眸将告示看完,给郁儿解释说,“前面那些都是官话,你看不当然的。后面说了染织使薛林山贪赃枉法的事情,:山压榨过的老百姓积极去钦差行馆检举薛林山的罪行,钦差大人会还给大家一个公道。”

    郁儿听了两眼放光,“那检举了有没有赏钱啊?”

    “没有。”苏晴眸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戳了戳她的脑壳,“就是有你也不准去掺和!”

    “哎?为什么啊?有钱不赚白不赚嘛,反正那染织使是个大坏蛋,我随便说一条罪名都不能冤枉了他。”郁儿不满地撇了撇嘴。

    苏晴眸又将那告示仔细看了一遍,皱起眉头嘀咕道:“奇怪了!”

    “啊?哪儿奇怪了?”儿不解地问道。

    “杭州府的贪官昏官不止个,窦平良且先不说,那路学礼比薛林山压榨百姓更甚,为什么只让检举薛林山呢?检举就检举,为什么还要特意提到薛林山在大牢中死于非命的事情呢?”

    郁儿想了想,了一下巴掌,“我知道了,钦差大人是怕老百姓顾忌薛林山会报复,说他死了大家就都放心了,就可以敞开了说话了。”

    “这一层倒是也能解释通。”苏晴眸摇了摇头,“可是总觉得钦差大人这个告示发的奇怪,莫非另有深意?”

    “会么深意啊?”郁儿在那告示上胡乱地瞄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苏晴眸顺手摸块糕点,有一下没一下地啃了起来。

    郁儿见她这模样知道她又开始;问题了,看来暂时不会担忧了,目的达成,忍不住偷笑。

    汗浸透了萧占的衣服,他已经气喘吁吁了。本以为逼退这些拦路的家丁可以趁机逃走,没想到这些家丁如此难缠,每一个的武功都不弱,更何况是十几个人对付他一个呢?

    饶是他武功高强,但也双拳难敌四手,渐渐体力不支,破绽越来越多,一个不留神,左臂就挨了一刀,虽然伤口不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血流不止。

    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视线有些模糊,反应也变得迟钝了。这样下去这条命会交代在这里吧?他不自觉地苦笑起来,从决定闯江湖的那天他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早就对生死淡然了。可是现在他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奇怪,究竟为什么这么不甘心?

    一分神的功夫,只觉后背一凉,又被人砍了一刀。奇怪了,为什么没有疼痛的感觉?他本能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挡开了扫到胸前的三把刀,脚下却软绵绵的,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如此巨大的破绽,那些家丁怎么会错失良机?一起挥动着武器朝萧占砍了下来。眼看萧占就要成了刀下之鬼,只听得嗖嗖嗖几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随着几声惨叫,六七个家丁应声倒了下去。

    剩下的家丁被这突然变故惊到了,手中的武器顿了那么一下,虽然只有那么一下,还是给了萧占刀下逃生的机会。

    “走!”一个黑影倏忽闪过,抛落一个绳套,不偏不倚,正套在萧占身上。顺势用力一拉,将萧占凌空拽了起来,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墙头。

    萧占强打起精神,配合着那黑影的力道,跟他一起跳出山庄。

    “能走吗?”那黑影扶了萧占一把,轻声地问道。

    萧占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是脑袋混沌得紧,一时间想不起来。

    试着迈了一步,双腿已经麻木了,看样子是无法施展轻功了,于是苦笑道:“看来不行了!”

    “你可能中毒了!”那人在腰间摸了一把,拿出一个瓷瓶扔给萧占,命令道,“吃下去,多少有点作用。”

    萧占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拔下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尽数倒进嘴里。这时候有家丁攀上了墙头,准备跳出来阻截。

    还不等萧占开口说话,那人已经将他背在了背上,用命令的口气说了一句,“抓牢了!”便施展开轻功奔走开来,一口气奔出好远,才将那些家丁甩开了。

    “歇会儿吧。”那人将萧占放下来,一坐在了地上。

    萧占试着走了一下,双腿虽然还是无力得很,可是已经不再麻木了。伸手摸了一下伤口,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也有了疼痛感,看来刚才吃下去的药丸起了作用。不由得好奇,“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哼,你这个人还真是不够义气,这么快就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那人哼了一声,语带讥讽地说道。

    正文 第074章 再送信

    早知道单某也受个伤,这样就能让晴妹妹亲自给我了!”单迎眯了眼睛,一脸艳慕地念叨着。

    郁儿紧握着茶壶,紧盯着单迎,明显把他当成色狼来防备了。

    苏晴眸看了看单迎,语调平静地问道:“可是单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茗湖山庄呢?”

    单迎轻描淡写地笑了一笑,“哈哈,单某是尾随萧兄去的。你也知道我无聊嘛,看到萧兄鬼鬼樂樂地出去,还以为他又要重操旧业,准备出其不意抓他个把柄,日后也有话题好消遣……”

    “你说谁鬼鬼樂樂?还有那重操旧业是什么意思?”被这个嘴巴坏透的家伙救了,萧占心里本就疙疙瘩瘩的,听了他这话更是怒从心起,忍不住嚷道。谁知道用力太大,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了几口凉气。

    单迎笑眯眯地了摆手,“别在意嘛,单某就是说那个意思。听我说下去,我跟着萧兄一路到了那个山庄,结果在那山庄里太大迷了路,正在逃的时候发现萧兄被人揍得很惨,虽然我跟他没什么交情,不过看在晴妹妹的面子上还是顺手救了他一把。”

    “我也不想跟你有什么交,以后少冒充我的老朋友之类的玩意。”萧占感觉今天丢尽了颜面,不由得急赤白脸起来。

    苏晴眸见他;得直咧嘴,哑然失笑,“单公子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认真呢?胳膊上的伤口无大碍,不过背上的伤口很深,要休养些日子才行。幸好单公子及时给你服了解毒丸,不然你下半生恐怕要躺着过了!”

    “还是晴妹妹有情有义。”单迎别有味地瞟了萧占一眼,“萧兄,下次做贼可要多加小心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能赶上我无聊跟去瞧热闹的……”

    “你……”萧占气得脸都青不过自己能逃过这一劫确实多亏了单迎,虽然气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

    单迎对萧占地愤怒视而不见。站起来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单某困了。要回去睡上一觉先告辞了。”

    “我去送送单公子。”苏晴眸身燃亮一盏灯笼。见郁儿放下茶壶似有要跟去地意思。连忙说道“郁儿你帮我照看萧占一下。我就回来。”

    郁儿虽然对那单迎太放心。可是苏晴眸这么说了只好闷闷地答应了一声。退了回去。

    “晴妹妹是有话要对单某说吗?”出门别院地们。单迎停住脚步问道。

    苏晴眸笑了一笑。“既然单公子看出来也就拐弯抹角了。其实我是青溪知县。这几日正协助钦差大人办案。萧占之所以会去茗湖山庄。也是探查跟案子有关地事情。之前一直没能跟单公子表明身份。并非是不信任单公子。只是不想牵扯太多人。还请见谅。”

    “单某对晴妹妹是不是知县不感兴趣案子更不感兴趣。我说过了。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感兴趣地事情转眼就忘了。”单迎地眼含笑意地看着苏晴眸。“晴妹妹就是晴妹妹单某只想交你这个朋友。”

    苏晴眸福了一福,“我替萧占谢过单公子的救命之恩。”

    “好说。”单迎抱了抱拳“晴妹妹日后若是有用到单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苏晴眸点了点头,将灯笼交到单迎手中,“单公子好走!”

    “小姐,你回来了,那小子没对你毛手毛脚什么的吧?”郁儿正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着,见苏晴眸回来连忙迎上去问道。

    苏晴眸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骂道:“你这个鬼丫头,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吗?单公子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嗤,什么正人君子。”郁儿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是没看到啊,刚才他一直色迷迷地看着你,分明就是个色狼嘛!”

    苏晴眸笑着摇了摇头,不想跟郁儿争辩,走过来坐到萧占对面,问道:“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呢?遇到什么事情了?”

    萧占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面带羞愧地看了苏晴眸一眼,“抱歉,是我太大意了,没能把事情办好!”

    “别在意,谁能想到那山庄里竟然机关重重呢?你能平安回来就好。”苏晴眸安慰了萧占几句,摸着下巴沉吟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杭州府确实有那么一位陛下亲封的奉国侯,方云方老爷。只是没想到那窦平良竟是方老爷的女婿,难怪窦平良敢如此欺瞒钦差。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除了陛下,谁也不敢轻易搜查侯府。”

    郁儿在一边摆弄着萧占的长剑,随口插了一句,“那就直接告诉钦差大人说那茗湖山庄藏着要犯,让钦差大人自己想办法去,为什么要小姐操心呢?”

    “我也想,可是萧占和单公子这么一闹,恐怕已经惊动了窦平良,就怕等钦差大人想到法子,他已经杀人烧船销毁了证据,到时候查起来就难了!”苏晴眸叹了一口气,摸起一块点心啃了起来。

    知道她在想办法,也不打扰她,闭目养神。

    郁儿研究了半晌,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萧公子,你还会用刀吗?”

    “嗯?不会。”萧占见她手里拿着一把钢刀,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哦,你说那个啊,那是我从茗湖山庄随手带回来的。”

    “哎?这么说不是你的了?”郁儿双眼放光,用大拇指肚试了一下刀刃,“这把刀不错呀,比我从军械库你搜来的那个好多了嘛。萧公子,你要是不要这个送给我好不好?”

    萧占见她满脸喜欢的样子,微微一笑,“郁儿姑娘喜欢就尽管拿去,不用客气。不过这把道对你来说会不会太重了一些?”

    “没事没事,只要用就行了。”郁儿对那把刀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打量着,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这刀我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萧占点了点头,“我一直没看,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熟。这不像是咱们大周造的兵器……”

    苏晴眸听了们的对话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不是那几个倭人用的刀吗?”

    “对了,是那些倭寇用的刀。”郁儿也:_起来了“我在五溪湖见过,难怪觉得这么眼熟呢!”

    “原来如此,我跟那几倭人交过手!”萧占恍然大悟。

    苏晴眸眼睛一亮到床边去拿过裹来翻了半天,“有了,这下就好办了。”拿着一条彩色纱布脚麻利地绑在了那刀柄上。

    萧占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头的雾水,求助地看了看郁儿。郁儿拍了一下脑门,“啊不是幻彩纱吗?小姐,你要干什么啊?”

    “差点把这个东西给忘了!”苏晴眸直起身子看着那柄钢刀,露出满意的神色,“只要钦差大人看到这个东西,就什么都明白了!萧占,你跟我仔细说说那别院的地形来画一张地图。郁儿,你去把冰瑶姑娘叫过来。”

    “哦知道了!”郁儿虽然不懂她要干什么,但是见她神采飞扬的定是有了什么办法,连忙答应着去厢房叫人了。

    “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萧占虽然猜到了几分是对苏晴眸往刀把上栓幻彩纱的举动很是迷惑,忍不住问道。

    苏晴眸笑了一笑,给他解释说:“这幻彩纱是十分名贵的纱种,也叫八色宫纱,只有我们江南道出产,产量稀少,分外珍贵,因此就成了皇宫专用的宫纱。那天在五溪湖,我看到这幻彩纱绑在中镰仓造的刀柄上做装饰,就怀他们跟官船失踪案有什么关联。中镰仓造大闹诗文会,在跟你们交手的时候扯落了一条,恰巧被我捡到了。”

    “原来如此,倭刀加上幻彩纱,钦差大人是不会无动于衷的。”萧占会意地点了点头。

    “苏大人!”冰瑶快步地走了进来,一眼扫到满身绷布的萧占,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我刚才听到这边有声音,正想过来看看呢,就赶上郁儿姑娘来叫。这是怎么回事?萧公子怎么会受伤了呢?”

    苏晴眸把事情的经过跟冰瑶简单地说了一遍,“他们二人大闹茗湖山庄,肯定惊动了窦平良,要让钦差大人抢占先机,将那几个倭人找出来。所以我想请冰瑶姑娘如法炮制,将这我倭刀和地图匿名送到徐大人那里去。”

    “我明白了!”冰瑶点了点头,将倭刀捞在手里,“我这就去钦差行馆走一趟。”

    “要当心!”苏晴眸叮嘱道。

    萧占看着冰瑶的背影赞道:“冰瑶姑娘虽是个女子,却颇有侠士风范,真是难得!”

    “是啊,这些日子多亏有她照料,我才能平安无事!”苏晴眸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口气,“相处了这些日子有了感情,想到马上就要分别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呢!”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皇帝的人,终归要回到皇帝身边去。”萧占看了苏晴眸一眼,笑道,“放心,日后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忙了半晌,苏晴眸把傍晚发生的时候忘了,听了他这话想起了那一幕,尴尬顿生,脸蓦地红了起来。萧占见她一脸窘迫,也想了起来,偏偏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气氛顿时变得别扭起来。

    好在郁儿一脚闯了进来,才让二人从尴尬的场面中解脱了出来。

    此时已经过了五更,萧占有伤在身,又失了些血,相当疲困,倒头睡去了。郁儿玩闹够了,也顶不住了,去厢房睡觉了。

    冰瑶一直没有回来,苏晴眸担心她,又惦记着茗湖山庄那边的事情,丝毫没有睡意,天刚放亮便起身出门来,刚想上街去探听一下消息,就见金府的一个下人匆匆地往别院而来。

    “苏姑娘,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钦差护卫,要你马上去钦差行馆见钦差大人,有急事!”

    正文 第075章 姐妹情

    苏大人,你来了!”韦南松只在院子里指挥着几个人,见苏晴眸匆匆而来,连忙过来招呼道。

    苏晴眸大眼一看,钦差行馆到处都是人影,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心里暗暗嘀咕,于是问道:“韦大人,出什么事情了?钦差大人差人唤我说有急事……”

    “有刺客,差点刺伤了徐大人,好在有飞骑尉在,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韦南松有些后怕地说道。

    “刺客?!”苏晴眸吃了一惊,“什么人这么大胆?”

    韦南松摇了摇头,“还不知道呢,她什么也不肯说。不过飞骑尉受伤了,你快进去瞧瞧吧!”

    “啊?!冰瑶姑娘受了,那我进去看看。”苏晴眸听说冰瑶受伤了,也顾不得多问了,急忙往里走去。

    厅堂里站了两排十几个差护卫,每一个都按着刀柄,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地上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徐怀德坐在上首,一脸的严肃,冰瑶一条胳膊缠满了绷布,坐在下首。见苏晴眸一脸担忧地进来,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见过钦差大。”苏晴眸赶忙上前见礼。

    “嗯!”徐怀德心情显然不是很好,言更少了,只是应了一声。

    钦差大人没赐座,苏晴也不能擅自去坐了,只好退到一旁去站好。此时才得空打量一下那个刺客,正好那刺客也扭脸看过来,双方一照面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

    “是你?!”

    徐怀德出诧异地神色。“青溪知县。你认识这个刺客吗?”

    “回大人。下官认得。她就是益丰绸缎庄地梅掌柜!”苏晴眸连忙回道。

    这个回答更是出乎所料。徐怀德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愕地打量着跪在地上地梅若素“怎么。她就是那个梅掌柜?”

    “呸。你这个假仁假义地昏官!”梅若素双目喷火地啐了徐怀德一口。

    “老实点儿!”几名钦差护卫哗啦啦抽出兵器,厉声地警告着梅若素。

    苏晴眸心里的惊讶一点也不比徐怀德少能单枪匹马闯进戒备森严的钦差行馆,还让冰瑶受了伤,绝对是个高手!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就是前几日见到的那个千娇百媚的梅若素!

    恐怕徐怀德也没料到这点会如此惊讶。他沉吟了半晌,回到椅子上去坐好,清了清嗓子,“梅若素官来问你,为何闯入钦差行馆刺杀本官?”

    “你这等草菅人命的昏官,难道还不该杀吗?”梅若素瞪着徐怀德,恨意十足地骂道。看她的模样,如果不是行动不便,说不准一早就扑上去咬徐怀德几口解恨了。

    徐怀德做官这么多年到都是断案如神、徐青天之类褒扬的话,被这样劈头盖脸地辱骂还是第一次是他胸襟再开阔脸也不免沉了脸。

    苏晴眸见徐怀德脸色难看,于是看了看梅若素问道:“梅掌柜何口口声声说徐大人草菅人命?”

    “哼,他严刑逼供害死了染织使薛大人,不是吗?这种不问青红皂白、刑供逼死人犯的狗官还有脸当什么大人?”梅若素咬牙切齿地骂道。

    “哦?说本官害死了薛林山?此话怎讲?”徐怀德听到自己被刺杀的理由更加惊讶了。

    梅若素啐了一口,“呸,事到如今还装什么不知情,你这个狗官!”

    “难道梅掌柜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谗言?”苏晴眸试探地问道,见梅若素的表情有些松动,知道自己猜对了,“梅掌柜是听什么人说徐大人严刑逼供害死了徐大人的?”

    梅若素眼神闪了闪,“哼,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呵呵,听闻梅掌柜虽然身为女子,却有男儿不及的气魄,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罢了!”苏晴眸不无嘲讽地笑了几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梅若素转头瞪着苏晴眸质问道。

    苏晴眸笑了一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梅掌柜太不坦荡,自己害死了人却归罪于人。钦差大人来到咱们杭州府椅子还没做热呢,就听闻窦大人举报,说染织使薛大人贪赃枉法已经被收监。于是前往大牢探视,没想到一到大牢就看到薛大人和染织署一名名叫方聿的署役倒在血泊里。经查,那名叫方聿的署役对梅掌柜一往情深,听从了梅掌柜你的吩咐才忘恩负义,不顾主仆情谊闯进大牢杀死了染织使薛大人。怎么梅掌柜不记得自己做过这样的事,还反咬一口,跑来诬陷徐大人呢?我实在搞不明白,梅掌柜你一会儿要杀薛大人,一会儿又跑来给薛大人报仇,到底想把薛大人怎样呢?”

    梅若素眼睛睁得大大

    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可能,不可能,方聿不会杀:就是那么随便一说,他怎么会当真?不可能……不对,一定是你们骗我的,你说谎……”她眼泪四溅地看向苏晴眸,“你骗我,骗我……”

    “姐姐,不要这样,太难看了!”随着一声叹息,一个身着囚衣女子走进门来,在梅若素跟前站定,眼含凄凉,“姐姐……”

    看清楚来人,苏晴眸又是吃了一惊。这不是旁人,正是路学礼的三房夫人梅殊月。她是什么时候被抓住的?

    “殊月,你怎么……你不是……”梅若素一双泪眼愣愣地瞪着梅殊月。

    “我看到了告示,知道他已经死了,于是前来投案自首了!”梅殊月屈膝跪在梅若素身边,“姐姐,这些年来我们都累了,就让钦差大人给我做个了断吧,啊?”

    梅若素用力地着头,“不,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姐姐,我明白的,我都明白。”水顺着梅殊月的脸颊流了下来,“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错就错在我们姐妹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既然他已经死了,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不是吗?”

    梅若素愣愣:看着自己的妹妹,继而伏在地上放声大声,笑得眼泪四溅,撕心裂肺,直到声嘶力竭才停住了,“妹妹,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因为他心里只有你,只有你,无论我为他做了什么牺牲多少,都不能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你不觉得我太可怜了吗?我自己都觉得,只是……只是为什么欲罢不能……”

    “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梅殊月紧紧:抱住梅若素,痛哭失声。

    也许是妹妹的一番话梅若素放松了心理的戒备,姐妹二人没有丝毫保留,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梅本是叶州的富商,就在薛林山对梅殊月发誓要出人头地赶往神都不久,梅老爷的一宗生意赔得血本无归,欠下一大笔债款。眼看一大家子就要流落街头,刚升做杭州刺史的路学礼回乡祭祖,看上了梅殊月。路学礼答应梅老爷,只要答应把女儿嫁给他,便帮他还债安家。

    在梅老的苦求之下,梅殊月只得答应嫁给路学礼,做了他的第三房夫人,并随路学礼来到了杭州府。

    薛林山在洛阳得到女皇赏识,兴冲冲地写了一封信给梅殊月报喜,得到的却是深爱的女人已被迫嫁做他人妇的消息,心痛难过之余仍然放不下这段感情,便自动请缨担任染织使,也来到了杭州,见到了梅殊月,二人旧情复燃,便瞒着路学礼暗中偷情。

    虽然跟梅殊月情浓意浓,可是她毕竟是路学礼的小妾,薛林山的妒火没有一日停息过,不止一次地谋划着把梅殊月抢回来。只是路学礼虽然是个昏官,对后宅却谨慎得很,不久就开始怀梅殊月和薛林山之间有私情,对梅殊月看得更紧,对薛林山也倍加提防,让他无从下手。

    为了放松路学礼的警惕,薛林山投其所好,不断地送上银子满足路学礼的贪欲,也因此成了路学礼的心腹,不止打消了路学礼的怀,还可以随意出入刺史府的后宅,见梅殊月也就更方便了。只是在贿赂路学礼的过程中,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了贪官污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贪污朝廷的拨款,搜刮官府作坊,克扣工役工食粮,无恶不作,贪欲也越来越大,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宫绫官船。

    正在薛林山绞尽脑汁打官船主意的时候,梅若素也从叶州来到了杭州府。

    说是来投靠妹妹,实则是追随薛林山而来。原来薛林山在梅家做杂役的时候,梅若素便偷偷地喜欢上了他。但是因为薛林山喜欢自己的妹妹,她便把这份感情藏在了心底,没敢表露。直到妹妹嫁给了路学礼,她又重燃起了希望,于是追到了杭州府。

    当得知薛林山需要一家绸缎庄做掩护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献身了。与薛林山合计之后,她盯上了益丰绸缎庄。傅掌柜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还不在家中,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于是她买通酒楼的伙计,算计了老实巴交的傅掌柜,谎称他醉酒之后占了自己的身子,软硬兼施,要求嫁入傅家。在新婚之夜毒死了傅掌柜,又勒死了傅夫人,堂而皇之地侵占了傅家的家产,成了益丰绸缎庄的掌柜,专与化外商人做生意,为日后出手宫绫寻找合适的生意对象。

    经过一年多的策划,终于万事俱备,薛林山劫取了第一批官船。本想通过和梅殊月和窦平良里应外合,将所有责任推到路学礼身上,没想到梅殊月却出了一个差错

    正文 第076章 恨梅岭

    那天夜里我去老地方私会薛林山,回来的时候发现+我房里。他见我身着黑披风戴着斗篷,质问我去了什么地方。我便草草编了一个谎蒙混过去,不过老爷好像并不相信,让有生暗暗地盯着我。

    因为姐姐与那倭国商人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冲突,不好再出面,薛林山也不能轻易露面,因此跟倭人那边的生意便由我乔装了去跟他们谈。可是被盯得那么紧我无法出门,便跟老爷吵了起来……”

    “冲突?”徐怀德似乎对梅若素跟倭人的冲突很是在意,忍不住打断梅殊月问道。

    梅殊月看了梅若素一眼,才迟疑说道:“那中镰仓造声称是倭国的贵族,在宫廷政变中因血统卑微受到了排挤和冷落。因为倭国皇族崇尚大周文化,以大周血统为贵,又尤其喜爱大周的绫锦。中镰仓造便化作商人带了重金来大周,一是想搜罗贵重绫锦回去进献皇帝,二则是要寻一大周女子成婚,以正血统。那中镰仓造看上了姐姐,软硬兼施要带姐姐回倭国做他的夫人。姐姐性子烈,又会武功,便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番……”

    梅殊月这么一说徐怀德倒是记起来了,从倭国遣唐使那里听过倭国的一些事情,那好像是推古女皇之前的政变,倭国重臣弑君夺权,期间成为权利牺牲品的贵族不在少数,其中便有中镰一族。恐怕这个中镰仓造就是受到政变波及而受到冷落的贵族之后。

    “原来如此!”徐怀点了点头,“你接着说吧。”

    “是!”梅殊月理了一下思绪,续说道,“那天吵过之后老爷很生气,我本以为他不会到我房里来了跟薛林山相约会面,想要跟他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没想到刚一入夜,老爷便到我房里来了,对我厉声责问,争吵之下我失手用青铜花瓶打了老爷的脑袋,他便倒了下去有气息了,他就这么被我杀死了……”

    梅殊月说了久直语调平静,此时声音也多了些许波澜。虽然嫁给路学礼是迫不得已,他们之间更谈不上有爱情存在,可是这些年一直被路学礼视若珍宝,夫妻感情还是有的。失手杀死了路学礼的良心也不会好过。

    “当时我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梅殊月平静了一下心情继续说下去,“薛林山迟迟等不到我,担心我出事,便派人来刺史府打探。得知我失手杀死了老爷,匆忙赶来,将我院里的下人尽数迷昏帮我善后。本想将老爷的尸体运出城去,又怕被人发现将老爷的尸体藏到了松心亭的秘道里……”

    “路大的尸首本官已经找到了,那松心亭下还有一处密室里面藏有金银珠宝若干,这是怎么回事啊?”徐怀德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梅殊落下一滴泪来“那是老爷为我准备地养老钱。因为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有子嗣。恐我日后受到排挤得不到家产。便为我准备了一些钱财用老之用。那密室是我和老爷在后花园赏月地时候偶然发现地。除了我和老爷无人知道。”

    “你确定当时路大人确实经死了吗?”徐怀德盯着梅殊月问道。

    梅殊月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确定。当时老爷已经咽气了!”

    “你用来杀死路大人地青铜花瓶可是方角地?”

    “正是!”

    “只打了他一次吗?”

    “是的,大人!”

    徐怀德点了点头,“好,本官明白了。你对别人谎称路大人和书童有生出门办事去了,可见那有生也出了事,他现在何处?”

    “他已经死了!”梅殊月平静地说道,“那天夜里我们处理老爷尸首的时候,被他瞧见之后逃出府去。被薛林山的人追至梅岭杀死了,尸体就埋在在青云观不远处的山涧里。

    徐怀德神色一肃,高声喊道:“来人啊,马上去梅岭青云观附近的山涧把有生的尸首找出来!”

    “是!”钦差护卫得到命令就要出发。

    “慢着!”这时候外面匆匆走来三个人,高声地喊道。

    众人一愣,就见两个钦差护卫带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刚才出言阻止的正是这名小厮。

    不等钦差护卫禀报,那小厮便疾步地走到徐怀德跟前跪下,“草民田成叩见钦差大人,草民有冤要申!”

    “哦?你有什么冤情?”徐怀德打量了田成几眼,心里暗自猜测着他为什么要阻止钦差护卫,他的冤情跟有生的尸体有什么关系。

    田成抬起头来说道:“大人,草民是青溪知县田知祖大人的家仆……”

    从他进门开始,苏晴眸就觉得这个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此时看到他的脸才认了出来,这个人正是她从五溪湖救起来的那个中毒男子。虽然早就料到他跟官船失踪案有牵连,也没想到他竟然是那还未上任就失踪的田知县的家仆,不由得暗暗吃惊。

    “那田知祖现在何处?”徐怀德也大出意料,他从苏晴眸那儿得知,这个田知祖还未到清溪任上便已经失踪了,清溪县衙也未接到新官到任的公文,怕是凶多吉少了。如今出现了他的家仆,忍不住探听起他的下落来。

    田成声音哽咽地磕了一个头,“大人,我家老爷他……已经了,还请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啊!”

    “被谁杀死,尸首现在何处?你将事情经过给本官细细道来!”

    “是,大人。”田成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草民随老爷先行来清溪上任,老爷说要先到杭州府拜见各位大人,这是礼数。我们便到刺史府和染织署分别拜见了几位大人,之后赶往青溪上任。谁知道刚出了杭州府不久,就被几个化外人追杀他们的打扮像是倭国人。老爷和草民都不会拳脚功夫,只能任人宰割。

    草民本以为死定了,谁知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涧之中,身受重伤。老爷躺在不远的地方,却已经……过世了。草民伤心之余,想到不能让老爷的暴尸荒野身上有伤又无力气搬动尸身,便找了些树枝杂草将老爷的尸身隐藏起来,想出了山涧找人帮忙。谁知道还没找到出路,就看到那几个追杀我们的倭人也下到山涧来了,连忙躲了起来。草民在暗中看到他们找到老爷的尸身草草掩埋了,又搜寻草民的下落能寻到似乎相当懊恼,便匆匆地走了。

    草民费了好些力气才出了山涧想到城里报官,谁知道还没到城门口就看到一个倭人跟官兵一起盘查过往行人,知道事情不好,就没敢进城。那倭人会跟官兵在一起,着实奇怪,草民觉得杭州府的官府不太可靠放弃了报官的念头。

    草民身受重伤人生地不熟,思来想去还是去青溪县衙安全一些那里毕竟是老爷要上任的地方。草民打听了一番,到江边租了一条船往青溪赶去知途中那些倭人又乘船追来,船夫吓得跳水逃生。草民身中暗器落入水中,之后便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人家之中,草民被追杀怕了,以为那户人家的人要对自己不利,便仓皇出逃。

    事后想想才得误会了人家,应该是他们救了草民的命。草民本想回去谢恩,四处打听的时候,听人说起钦差大人来到了杭州府查案,心中大喜,便赶来为我家老爷伸冤。”

    “这么说田知祖的尸首在那山涧之中了?”徐怀德看了看田成,问道。

    田成了点头,“是的,大人,那山涧正是方才所说的梅岭之中的山涧。还请大人将我家老爷的尸身一并找出,也好让草民带回家乡好生安葬,落叶归根!”

    “大人,大人的尸首恐怕也在那山涧之中。”苏晴眸看了看目光犹疑的梅殊月,对徐怀德说道。

    梅殊月已经心灰意冷,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幽幽地说道:“邓大人的尸首也在那里,是我怕他们查到官船失踪的事情,让那几个倭人杀了两位知县大人的杀人灭口,还以邓大人的名义写过一封谎称调职的家书。”

    徐怀德脸色严峻地吩咐道:“立刻去梅岭山涧,多带些人手,仔细搜查,将田知祖等人的尸首找出来!”

    “是,大人!”护卫领命而去。

    田成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大人,草民恳请大人抓住那几个倭人,为我家老爷报仇!”

    “那倭人此时恐怕已经不在大周了!”梅殊月咬了咬嘴唇说道。

    田成听了这话一愣之下登时着急了,刚想说什么,徐怀德对他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看着梅殊月,“把你的话继续说下去!”

    “是。”梅殊月点头应道,“按照薛林山的,那些倭人拿到两批官船上所有的缭绫、幻彩纱和绣佛缀锦之后,便出海回国,算算日期,离开大周也有三四天了。”

    “你的意思是说倭人只买这些贵重绫锦,那其他的宫绫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徐怀德问道。

    不等梅殊月回答,梅若素便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除了不值钱的葛麻布,官船上的所有宫绫都雇佣拉脚夫运到了益丰绸缎庄。像缭绫和幻彩纱那样贵重的绫锦重金卖给了倭人,剩下卖给了其他化外商人,卖得的钱我得两成,剩下的全部归薛林山。”

    “薛林山是这样打算的,将得到的钱全部换成大食的银币,装在货箱的夹层里,借助大食转运商的商队运往大食,等躲过风头,他辞官不做,带我一起去大食隐居。不料我失手杀死了老爷,打乱了计划,于是我们决定跟转运商一起逃往大食。不巧的是,我突然被山贼抓走勒索赎金,老爷已死,两位夫人绝对不会给我付酬金,窦大人也不肯帮忙。我无奈之下便让山贼来找薛林山,谁知道他却不肯为我付赎金……”梅殊月越说越伤怀,眼泪汪汪起来,“若不是一位女侠出手相救,我恐怕不是被杀死就是被卖到了妓院……”

    苏晴眸听她说到了郁儿,心里不由的一紧,看看冰瑶,眼神里透着不安。虽然掳走梅殊月从某种意义上是救了她一命,可是苏晴眸对钦差隐瞒了此事的罪过恐怕就大了。

    正在苏晴眸思忖着要不要和盘托出的时候,梅若素高声地打断了梅殊月的话,“妹妹,你怎么能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呢?你失踪之后薛林山一直在找你,为了找你放弃了和转运商一起去大食的机会,他根本就没有收到什么山贼的勒索信呐……”

    正文 第077章 告别时

    殊月听了梅若素的一番话,并没有如料想的一般表动,只是怔了半晌,扑簌扑簌地流下眼泪来,嘴角却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苏晴眸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没有追究“绑匪”为什么撒谎骗她意思,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徐怀德看了看梅若素姐妹,问道。

    姐妹俩相互看了一眼,均摇了摇头。

    “那好,既然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本官就让你们见一个人。”说吧,徐怀德吩咐了一句,“来啊,带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个护卫搀扶着一个人从后面走了进来。

    “殊月!”那人见到梅殊月愣下,随即惊呼出声。

    姐妹两个也清楚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们认为已经死了的薛林山,不由得双双愣在当场。

    “殊月!”薛林山挣脱开护的手,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未愈,跌跌撞撞地奔到梅殊月跟前,忘情地拉住她的手,“殊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梅月这才回过神来,“林山,你……你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薛林山握紧了梅殊手。目无旁人地问道。“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让我好找!”

    梅殊月把自己遭遇绑架最被人所救地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又急急地问道:“我看到钦差地人告示你已经被方聿杀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是应该死地!那窦平良想杀我灭口。将方聿骗进大牢。制造我被方聿杀死地假象。是苏大人救了我。”薛林山感激地看了苏晴眸一眼。“如果不是苏大人保住我一条命。我今天也见不到你!”

    薛林山出现。梅若素一愣之后。便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薛林山。听到这话忍不住愤然地道:“原来都是窦平良那个老贼搞鬼。告诉我你被钦差大人刑供逼死恿我来刺杀钦差大人地也是他!”

    “窦平良野心不小将我抓回来。逼问我银子地下落。真是一只阴险地老狐狸!”窦平良恨恨地骂道。又转身给徐怀德磕头道。“虽然罪臣没有资格说这话是还是恳请钦差大人将窦平良绳之以法!”

    徐怀德看了他一眼。沉声地说道:“窦平良地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了官今天清晨接到密报。那窦平良窝藏倭国商人和从官船上劫走地贵重宫绫。已经让崔大人和门将军带人赶往茗湖山庄抓人了。好了。人你们也见过了。你们都犯下了天理难容地重罪。先到大牢里去好好反省吧。本官不日将升堂问审之后将你们一干人犯押解回神都。薛林山。你地罪行就等着到陛下面前去说个明白吧!”

    “是差大人!”

    看着薛林山等人被押下去,徐怀德突然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而叹。

    “报——”

    这时候两个钦差护卫匆匆来报,“禀大人官已经奉命查抄了窦府,除了窦大人、窦夫人,窦府上下二十八口均已拘押在案!”

    “好,本官知道了,你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