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快断官第17部分阅读
红妆快断官 作者:肉书屋
少
三五个月,一年能来两批就不错了。”使役上上下苏晴眸,突然露出惊讶的神色,扯了苏晴眸悄声地问,“你这姑娘,不会是想私奔吧?”
苏晴眸正在思考问题,根本没听清楚他的话,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却让使役大惊失色,急忙劝说她道:“我说姑娘啊,看你长得清清秀秀的,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姑娘,怎么能动了私奔的念头呢?回家好好跟父母商量商量,说定还有转u的余地。
这要是逃到了胡国,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过啊?别听我说的容易你就动心了……”
冰瑶和郁儿听了苏晴眸的吩咐躲在门外,这会儿实在听不下去了,任由那使役凭空猜测下去搞不好会被当成逃犯,齐齐地冲进来,一左一右架了苏晴眸往外就走。
使役愣了半晌,回神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苏晴眸的人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听劝,这不被抓回去了嘛,唉好儿的学人家私什么奔……”
“苏大人,你打听什么了?”冰瑶见苏晴眸一脸思索的神色,忍不住问道。
苏晴眸看了冰瑶和郁儿眼,不答反问:“你们不奇怪吗?那染织使薛林山贪污了许多朝廷拨下来的经费,还有两批官船上的宫绫,换成银子那得有多少?薛林山本人身上并没有带什么银两,钦差大人搜遍了染织署衙门和益丰绸缎庄,还有杭州府所有银号,都没有什么收获。那这些银子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想那些子恐怕是落入窦平良的手里了吧,他想私吞当然不会对钦差大人说实话。”冰瑶想了一下回答道。
苏晴眸摇了摇头,“窦平良应该什么没找到,不然他就不会把薛林山抓回来,又在钦差大人眼皮子底下把他给杀了。之所以抓他回来,就是想问那笔银子的下落吧。”
“就是让那什么梅掌柜拿走了,不是说那梅掌柜失踪了吗?”郁儿想了半天道。
苏晴眸又摇了摇头,“那不太可能。根据钦差大人的调查梅若素之前跟薛林山大吵了一架,所以才会说出让方聿去杀了薛林山那样的气话。根据窦平良所说,薛林山逃走的时候只带了对他忠心耿耿的郑忠,梅若素是自行出走的。看来薛林山并没有打算带梅若素逃走,就更不会把东西什么交给她了。”
“费了那么大劲弄了银子,总会不带走的吧?”郁儿敲了敲脑壳,“到底弄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是藏在山里了?”
冰瑶想起苏晴眸先前跟使役的对话,恍然大悟,“苏大人非那薛林山买通了大食的转运商,把银两先行运送到大食去了?”
“没错。”苏晴眸点了点头,“我想薛林山的计划是连人带银子一起跟转运商去大食,可是因为梅殊月失踪,他只好改变了计划。先把银子运走,自己则留下找寻梅殊月的下落,日后再找机会带着梅殊月赶往大食能逍遥法外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啊?”郁儿腾地站了起来,“不是说大食的转运商已经走了吗?赶紧去把他们追回来啊!”
苏晴眸瞪了她一眼,“你以为凭我们几个能追回来吗?”
“啊?”郁儿摸了摸脑袋,“也是啊,那该怎么办啊?”
“自然是要借助朝廷的力量。”苏晴眸叹了一口气“不过钦差大人好像没发现这一点……”
“那就去告诉他嘛。”郁儿脱口道,见苏晴眸一脸为难的神色为不解,“小姐这是怎么了?你把刚才跟我们说的那些告诉钦差大人,钦差大人给朝廷上一道折子朝廷下令把那些大食商人截住,拿回薛林山贪污的银子不就完了吗?”
冰瑶看着苏晴眸的眼神闪了闪,问道:“苏大人,你莫非不想展露锋芒?”
苏晴眸看了冰瑶一眼,正色地点了点头,“是啊,钦差大人来这之前,陛下跟他提起了我,如果我表现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再度被召去神都,也许会留在皇宫一辈子也出不来了。前些日子来衙门的官差,就是上官大人派来提点我的,所以我早就知道钦差要来……”
“苏大人那么不想去宫里侍候陛下吗?”冰瑶盯着苏晴眸的眼睛问道。
苏晴眸毫不迟地点头,“是,不想。”看了冰瑶一眼,“我想陛下也叮嘱过冰瑶姑娘了,是吗?”
冰瑶缓缓地点头,“是的,陛下让我多留意苏大人。”
“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郁儿越听越糊涂了,忍不住嚷嚷,“冰瑶姐姐是女皇派来监视小姐的吗?”
“谈不上监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冰瑶语气淡淡地道,看了郁儿一眼,又看了看苏晴眸,“苏大人,关于大食转运商的事情,既然你不愿意亲口告诉钦差大人,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你要不要听听看?”
正文 第070章 剿镖局
怀德正坐在书桌前急笔拟写着奏折。
从刺史府后花园的密室里搜出的东西已经让他愕然,一个三品刺史,田地、禄米加上俸料折合起来,一年也不过两千两。那路学礼来杭州做刺史不过三年而已,就算省吃俭用也攒不出万两白银。他就这么随便一搜,便搜出了五万两,还有那些金银珠宝,都是名贵之物,算起来也超过二十万两了,路学礼贪赃枉法的证据已经确凿。于是他下令查抄刺史府,一查之下更是出离愤怒,查出汇通银号的兑换凭证若干,分别以大夫人、二夫人、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一个远房侄子名头存入,足有八十万两之多,另外还搜出名贵珠宝、古玩字画若干,折合足有百余万两,着实让人震惊不已!
据窦平良所说,那路学礼曾嘱托远房侄子在老家大量置办宅地,无需多想,那也是贪赃枉法侵占的民脂民膏,于是上奏请命,请求女皇派人去路学礼老家徐州抄家查办。
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的奏折,徐怀德方觉心中的郁闷舒解了许多。吹干奏折上的墨迹,刚想唤人来六百里加急送往神都,就看到门外黑影一闪,有什么东西破空飞射过来。他本能地往后躲了一步,只听咄地一声,一只短小的匕首不偏不倚,斜插在了他面前的书桌之上,仔细一看,那匕首下钉着一张纸。
他愣了一下,连忙拔下匕首,拿过那张纸来展开一看,脸色大变。
“什么人?!”这时候外起了马蚤动,几名护卫急急地冲了进来,带头的正是统领钦差卫队的门将军,“大人,卑职在门外发现可以人影没事吧?”
徐怀德摇了摇头“本官没。”
“你,你,还有你,留下保护大人下的人虽本将出去抓刺客……”
不等门将军吩咐完,徐怀德便摆手,“不用抓了人没恶意,不过是给本官送信来罢了。比起抓刺客,本官有一件事情想请门将军亲自去确认一下……”
“大人请讲!”
“马上去大食商人所驻商馆。调查一下大食转运商地情况……”
“是职马上去办。”门将军领命而去。
徐怀德把那封密信仔细看了几遍。这送信之人显然不想暴露痕迹。虽然事情写得简洁明了。可是字迹着实不敢恭维。歪歪扭扭。稚拙至极该是用左手写地。只是他不明白。这送信之人为什么要特地隐藏了真迹呢?莫非是他认识地人?如果是他认识地人会是谁呢?
“哎。小姐不怕冰瑶姐姐出卖你吗?”郁儿见苏晴眸很闲适地在喝茶。似乎没有一点着急地样子不住问道。
苏晴眸笑了一下。反问:“为什么要怕?”
“冰瑶姐姐不是女皇帝派来监视你的吗?你查案的那些事情冰瑶姐姐可都知道,她回去跟女皇帝一说,那女皇帝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到时候非要召你入宫,那你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宫里出不来了?那我可怎么办啊?还有老爷和哑叔……”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听天由命了。”苏晴眸事不关己地笑道。
郁儿撇了撇嘴,“说的跟别人的事儿一样。”沉默了半晌,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哎,小姐,要不你弄点那个叫忘什么的药丸,给冰瑶姐姐吃下去,让她把跟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忘了,等回了皇宫她就不能出卖你了……”
“忘魂丹只能让人忘记吃药之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已,而且过一阵子就又能记起来了。再说怎么能给冰瑶姑娘吃那种药呢?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苏晴眸人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冰瑶姑娘自有打算,你在这儿瞎操心也没用!”
郁儿泄气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小姐自己都不着急,我一个丫头着急什么呢?大不了我练好武功,进宫去把你救出来!”
苏晴眸听了她这话忍不住笑,“呵,等你练好武功我也转世投胎了!”
“小姐你说这话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的武功已经进步很多了,现在三五个衙役都打不过我!而且我还跟冰瑶姐姐学了一个绝招,连朱二宝都害怕我……”
“是是是,你厉害还不行吗?”
两个人正在闲聊,就见冰瑶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苏大人,跟预料的一样,钦差卫队已经出动,前往商馆了。”
“你没被发现吧?”苏晴眸关切地问道。
冰瑶目光闪了闪,道:“他们发现了我,却并没有追出来。”
“我想钦差大人一看那封信就能明白,信上所说的都是实话,感觉你没有恶意,所以才没深究送信的是什么人吧。”苏晴眸看了冰瑶一眼,“不过能在钦差卫队众多高手之间来去自如,那也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我想钦差大人迟早会想到冰瑶姑娘的。”
郁儿摆了摆手,不无得意地笑道:“不会不
果那钦差老头怀疑,就让冰瑶姐姐写几个字给他看为本姑娘的字迹是那么好认的,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想不出那是本姑娘按照小姐的意思写的密信,嘿嘿。”
“写那么难看亏你还好意思说,你啊,还没有兰草写的好看呢!”苏晴眸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说了,徐大人出了名的断案如神,怎么会看不出这点儿伎俩?让冰瑶姑娘去对字迹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郁儿不解了,“哎?那不是说咱们白费力气了吗?”
“就算徐大人怀疑也没证据,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追根究底的,苏大人尽可以放心。”冰瑶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些张然地道。
苏晴眸点了点头,“嗯。”看了郁儿一眼,“我和冰瑶姑娘还要回钦差行馆听从调派,你自己先回金府去吧。”
“我先逛逛再回。”郁儿扫着周边的店铺,双眼放亮,一副按捺不住的表情。
苏晴眸知道阻止不了她街的热情,也就不白费力气了于是叮嘱道:“不要乱跑要惹事,逛一会儿就快回金府去。”
“知道了!”郁儿应着人已经跑出了茶楼,一转眼就隐没在人群里不见了。
窦平良回头四下扫视,行人来往有看到什么可之人,莫非又是错觉?这两天他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视着自己,冷冷的散发着不善的气息。
“大人,您怎么了?”跟在他的侍从见他这样忍不住问道。
窦良看了几个侍从一眼,他们似乎并没有异样的感觉,看来确实是自己多心了。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特地挑选了几名功夫不错的衙役形影不离地跟在身边。就算是有什么人想要对他不利,也无从下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口,镇定了心神,加快脚步往钦差行馆走去。
“大人已;调查清楚了,五泄口转运司的人说实从五泄口发出了两批宫绫官船,只是并没有上奏的那么多第一批只有六艘,第二批只有四艘染织署上报朝廷的官船数量总共有四十艘之多,数量相差甚多。”韦南松看了看徐怀德脸色,继续说下去,“下官差人调查了几个县的官府作坊,发现自去年以来,下发到作坊的费用寥寥无几,原材料严重不足,发放给役工的工食粮少得可怜,役工走的走逃的逃,运作相当困难。甚至有一些官府作坊已经废置了……”
徐怀德不动声色地看了韦南松一眼,问道:“还有什么?”
“五泄口转运司的人说,两批宫绫官船运出的时候,负责押送官船的官兵都莫名其妙地拉肚子,是染织署官兵接手押运的。可是据下官调查,两批官船从五泄口出发的时候,染织署并没有派遣记录。下官已经跟染织署署役确认了此事!”
“哦?既不是转运司的人押运,又不是染织署的人押运,那官船是怎么从五泄口出发的?莫非还有别个官兵插手此事?”徐怀德冷哼了一声,“这杭州府的水还真是越搅越浑,越摸越深了!崔大人现在何处?”
韦南松连忙答道:“崔大人带人去了魏家庄!”
“嗯?这又是怎么回事?”徐怀德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回大人,下官在调查官府作坊的时候,听说魏家庄有一家伏虎镖局。这家镖局规模庞大,专门招揽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做镖师帮人运镖,做一些暗度陈仓的买卖。他们不管雇主押送的是什么,只要出得起银子,哪怕是尸首也照样押运。而且欺行霸市,在镖行中恶名远播。那伏虎镖局的当家曾与染织使薛大人有过接触,崔大人怀伏虎镖局与官船失踪案有关,便带人前去魏家庄先行调查。因为那伏虎镖局江湖人士居多,怕引起什么马蚤乱,便遣下官回来跟大人细细禀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徐怀德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此等不问是非的镖局,久留定是祸害,还留它做什么?门将军,你马上带人前去支援崔大人,把这个伏虎镖局给本官拿下!”
“是!”门将军得令,立刻去安排人马,准备开赴魏家庄。
窦平良走进钦差行馆,见有人马调动,小心地探问了一番,才知道是去魏家庄的,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进门来见徐怀德!
“钦差大人,卑职派人找遍了杭州府,也不见那梅家姐妹的人影,您看这……”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怀德的脸色,禀报道。
本以为会被狠狠呵斥一番,没想到徐怀德却表情平静地挥了挥手,“找不到就不要找了,时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窦大人,本官拟写了一个告示,你让人誊抄几份,在城中张贴起来……”
正文 第071章 茗湖庄
哟,这不是飞骑尉冰瑶姑娘和苏大人吗?”窦平良匆出门来,正撞上苏晴眸和冰瑶进门,于是放慢了脚步打着招呼。
苏晴眸有些愕然地看着窦平良一脸的热情,愣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笑着福了一福,“见过窦大人。”
冰瑶也草草地抱了一下拳,算是见礼了。
“你们是来见钦差大人的吧。”窦平良对两个人的敷衍浑然不觉,四下看了一眼,才凑过来放低了声音道,“钦差大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你们进去之后说话行事可要分外小心……”
“多谢窦大人忠告。”苏晴眸笑着应承,“下官会当心的。”
窦平良笑呵呵: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本官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告辞了!”
“窦大人慢走!”
冰瑶看着窦平良的身影失在门外,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苏大人,这个窦平良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对咱们这么客气了?”
“他大概是从差大人听说我这个知县是怎么来的,也知道你是陛下身边的隐卫。”苏晴眸不无嘲讽地笑了一笑,“他觉得我们背后有陛下撑腰,自然不敢怠慢,所以马屁就拍到咱们这儿来了!”
“好一个媚上欺下的狗!”冰瑶忍不住啐了一口。
两人进门来见徐怀德。果然跟窦平良所说一样。他地脸色相当难看。苏晴眸一眼扫到惶然坐在下首地韦南松。就什么都明白了。肯定是五泄知县带来了查证属实地消息。
“青溪知县。你来正好。”徐怀德指了指满满一桌子地簿籍。“这些都是本官差人从刺史府和染织署拿来地簿册。关于田赋、税捐等记录都在这里和五泄知县负责给本官核对彻查!”
“下官遵命!”苏晴眸和韦南松连忙声答应着。
杭州府毕竟也是上州之府。簿籍名目众多。苏晴眸、冰瑶和韦南松三人带领一干衙役足足核对到第二天中午。才将所有账目都核对完毕。查出刺史府和染织署在户税、青苗钱、市卖之税等出现巨大漏洞。光在盐、茶、丝绸、瓷器等方面地出入就有五十万两之多。
与此同时。崔彦良联合门将军将伏虎镖局一举攻破了镖局局主以及主要成员若干名。经过审讯。他们对两次帮助薛林山押运宫绫官船地事情供认不讳。他们持薛林山签发地令牌。化作染织署官兵。假装押运官船。途中经由五泄溪将官船拉入牛头山。将贵重宫绫等雇佣拉脚夫运至杭州府益丰绸缎庄。而葛布等粗用布匹连同官船一起烧毁。从中收取了丰厚地报酬。
徐怀德当即下令查封了益丰绸缎庄。以益丰所属地几家铺面。却没有找到宫绫地下落。由于益丰绸缎地掌柜梅若素在逃房和伙计对宫绫之事不甚清楚。只知道梅掌柜曾经从外地购进一批贵重绸缎。又高价转让给了一个神秘商人。那货物运到了钱塘码头。却不知道落入什么人之手。
徐怀德差人在钱塘码头调查了半日有半点收获,怀那神秘商人可能是化外商人。于是六百里加急连上了三道折子,一道陈述杭州刺史路学礼以及染织使薛林山的罪行,请求对路学礼家乡田宅进行查抄,一道请求拦截大食转运商以及仔细盘查出关的化外商人,另一道则是密折,不知道内容。
苏晴眸在金府别院休息半日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起身摸了火折子吹着,点燃了油灯发现桌前坐了一个人,被吓了一跳忍不住低呼出声。
“吓到你了吗?”萧占黑亮的眼睛望过来,笑着问道。
“嗯有点。”苏晴眸抚了抚胸口,平复了一下心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占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那你想我在哪里?”
苏晴眸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查到了一些你会感兴趣的东西!”萧占见她窘迫的模样,也不好再逗闷子了,便正了神色说道,“原来那窦夫人的娘家也是有钱人家,在钱塘湖附近有一处大宅,唤作茗湖山庄。这些日子窦夫人一直留宿在娘家的山庄之内,却每天都差遣下人回来给窦平良送信。”
苏晴眸眼睛一亮,“还查到什么了?”
“我去那山庄试探了一下,里面的家丁个个功夫了得,戒备森严。”萧占蹙了一下眉头,“这个茗湖山庄似乎有些来头,我本想跟周围的人打听一下情况,可是一提起茗湖二字,大家都讳莫如深,半个字也不肯透露。”
“看来那些倭人十之就在茗湖山庄,只是窦平良老j巨猾,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如果不摸个透彻,即便是让钦差大人去搜也搜不出个子丑寅卯。”苏晴眸露出沉思的神色。
萧占看了她一眼笑道:“这还真是心有灵犀
,我正准备今夜去探一探那茗湖山庄,看看里面都;关!”
“你一个人去很危险,我们还是再想别的法子吧。”苏晴眸不同意地摇了摇头。
萧占看着她,笑意更浓了几分,“你是在担心我吗?”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担心……”苏晴眸脱口道,又意识到这两句话很是暧昧,连忙别过脸道,“不行就是不行,太危险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皇宫大内都去得,一个小小的茗湖山庄又能奈我何?”萧占扬了扬手中的剑,笑道,“我这把剑可不是吃素的!”
苏晴眸沉吟了下,“如果不是伤势未愈,冰瑶姑娘或许可以跟你一起去……”
“不必,我独来独往惯了,一人行事反倒方便许多。”萧占站起身来,跨了剑往外便走,“天亮之前我一定回来!”
苏晴眸犹豫下出门来,“你千万要当心啊……”
萧占脚步顿了一下,转走到苏晴眸身前,站定。
苏眸被他黑亮的眼眸盯得心里一阵莫名慌乱,脸颊烧了起来,本想叮嘱他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忘记了要说什么。萧占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嘴角的一丝微笑慢慢扩散开来,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拍了拍胸口,“不用担心,我有护身符!”
苏晴眸只觉得脑轰地一声,一股从额头直直蔓延至心底,让她身体和头脑都在一瞬间僵住了,甚至没听清楚萧占说了什么话。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了萧占的身影只有自己脸颊发烧地站在门外。
她双手捂住脸颊,四下扫视了一,幸好没人看到自己的窘态,连忙逃也似地回屋去了。
旁边的花丛中儿见苏晴眸回房关了门,才松开了捂住钱贵友嘴巴的手听到了低低的抽噎声,忍不住惊讶,“喂喂,你不是……哭了吧?”
“巧燕是我未来的娘子,呜呜,谁也抢不走……”钱贵友抹着眼泪抽搭道带恼恨地道,“没想到她竟然背叛我那个小子偷情……”
郁儿抬手照准他的脑袋狠狠地拍下去,“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说谁偷情啊?我家小姐什么时候成了你未来的娘子了?你提亲了吗?下聘了吗?我家老爷和小姐同意了吗?没有吧?那你就少在那儿给我自作多情了,我家小姐跟谁好那是她的自由……”
“我现在就去提亲下聘巧燕娶过门……”钱贵友忽地站了起来,用力擦了一下眼睛,迈开大步就往外走去。
郁儿冷哼了一声,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想娶我家小姐,等下辈子吧,哈!”没听到钱贵友的回应,忍不住嘀咕,“他不会认真了吧?算了,管他呢。”
她本想来逗逗苏晴眸,可是在门口探头探脑了半天,苏晴眸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眼神迷离地呆坐在桌前,脸上隐隐罩着一层薄红。她还是第一次见苏晴眸这样失魂落魄,于是凑过去促狭地笑道:“嘻嘻,这双目含情,一看就是动了春心了。小姐,在想哪家男子呢?”
“死丫头,你少在那儿胡说!”苏晴眸瞪了她一眼,嗔道。
郁儿装作一本正经地瞄着苏晴眸的额头,“哎呀哎呀,小姐这脑门是怎么了?怎么多了一个唇印?奇怪了奇怪了,这唇印上怎么还写着一个萧字呢……”
苏晴眸听她这么说,大惊失色,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了,“郁儿,你都看到了是不是?你可千万不要瞎说,尤其是不要跟我爹说,听见了没有?”
郁儿用力拨开苏晴眸的手,不怀好意地笑道:“嘻嘻,不说也可以,不过小姐你要先告诉我,什么时候跟萧公子好上的?”
“哪有好上?”苏晴眸矢口否认,“你别乱说!”
“哎?被我抓了个现行还不承认?”郁儿扁了扁嘴,“不说算了,等回到青溪我就告诉老爷,说他闺女有了意中人,赶紧备下嫁妆等着抱孙子吧!”
苏晴眸知道郁儿八婆性子上来了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可是她确实无从承认。刚才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还恍然若梦,她不知道萧占为什么突然有了那样的举动,是喜欢自己还是别有深意?她第一次失去了镇定,心乱了。
萧占一边在黑暗中飞快地奔走着,一边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嘴唇,那里还留有苏晴眸额上的余温。他不知道自己那么做是不是很唐突,只是看到她担忧的表情,忍不住就亲了她。
伸手摸了摸藏在胸口的那枚坏掉的玉钗,扬起了嘴角,加快速度往茗湖山庄奔去。也许太沉溺于那种甜蜜的心情,没有发现有一个黑影,一直若即若离地跟在他身后。
正文 第072章 破机关
色愈发浓郁,从远处望去,山脚下那一片大宅显得神秘。
萧占挺身立在一棵树头上,静静地观察了许久。山庄虽大,不时就有光亮从固定的地点移动而过,那应该是巡夜家丁手持的火把。尤其是在山庄东北处,光亮尤其频繁,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出现一次,想来那便是他所要找的地方。
心里有了计较,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下,轻轻地落了地,施展起轻功,直奔山庄而去,不消一刻钟,便已经到了茗湖山庄的东墙之下。
侧耳细听,墙内没有什么声音。算算时间,巡夜的刚好过去,弯腰摸了一把石子攥在手中,双脚一点,攀上了墙头。
放眼望去,墙下是一片低矮的树林,树木瘦瘦弱弱,栽种得稀稀拉拉,完全起不到屏障的作用。
这种树林放在此大的山庄之内,着实让人起。
萧占一手攀住前头,一手先前摸来的石子尽数撒了下去。石子刚一落地,就听到一阵的碎响,竟从那些树木之中射出无数的细箭。
果然由陷阱,要是人跳下去,顷刻间就可能被射成血刺猬。
萧占连忙松手,从墙头上跳下,抵墙边细听里面的动静。等了半晌,才听到一阵不慌不忙的脚步声。
“这机关怎么又启动了?”个人似乎发现了问题,停住脚步嘀咕。
“唉。别管了。搞不好是猫啊鸟啊搞得鬼。这个机关灵敏得很。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启动。咱们要是整天被它牵着鼻子走还不得累死啊?”
“也是。反正也没人过得了这里吧吧!”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走远了。萧占在外面听得真切。扯起嘴角笑道:“没人过得了是吗?你萧爷我今天就过过给你们看!”
说罢四下寻找。捡起一段枯木。放在手里掂了掂量正合适。一个纵身上了墙头。目测了一下树林地宽度。一抬手枯木往上抛了出去。双脚一踩墙头。跳了起来。半空中踏住那段枯木借力几个翻身已经到了树林之外。双脚刚一落地。就见那枯木直直地落到了树林中间。被乱箭射成了碎末。
萧占掸了掸衣服。辨别了一下方向。朝前面地别院摸去。
从外面看这里像是一座别院。正面是面阔五间地正房右各有一处面阔三间地厢房。进门往里走一段。就发现右侧厢房前面有一段延伸向下地石梯。石梯两旁地墙壁上插着火把隐传出人声。
别院门口和石阶入口都有两名佩刀家丁看守,萧占隐在院中的假山后面忖着要怎么才能顺利进抵达那石阶入口。如果先放倒门口这俩,肯定会惊动入口那俩;同样先放倒入口这俩也会惊动门口那俩。不放倒他们肯定无法进去一探究竟,放倒又势必会打草惊蛇,这还真是两面为难。
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见几个人从那石阶鱼贯而出,前面是两个家丁,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着石榴红衣裙的女人,身后还跟有两个家丁。
“大小姐!”守在入口处的两个家丁见那女子出来,都恭敬地称呼道。
“嗯!”女子半扬着下巴,扫都没扫他们一眼,只用鼻子哼了一声,态度很是傲慢,“关上吧,好生看守。”
几个家丁答应一声,合力搬起旁边的一块石板,盖住了那石阶的入口。石板很厚,看样子相当沉重,六个年轻力壮的家丁一起搬还显得相当费力。
“好了,走吧。”那女人招呼一声,两名家丁便拿了火把引着她往门外走去。剩下的四名家丁则转身进了右面的厢房。
守在门口的两名家丁也跟着女人走出门去,顺势关好了大门。
萧占略一思忖,一个纵身翻出墙头,尾随那红衣女人而去。七拐八拐,一直到一座亮着灯的裸宅跟前才停住了脚步。家丁散去,女人则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琴儿,你回来了!”一个儒服打扮的老者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见她进来放下笔笑着招呼道。
女人也不答话,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那几个倭人还是不肯说吗?”老者走过来坐在女人身边,关切地问道。
“爹,您就知道说风凉话,也不帮女儿想想办法。”女人瞥了老者一眼,半撒娇半责怪地说道。
老者拍了拍女人的胳膊,“琴儿啊,你也知道你爹我是有身份的,这种事情不好出面。万一事情败露了,牵扯到我,那我们方家岂不是要完了吗?当初答应平良帮他藏匿这几个倭人那也是看在你的情面上,若才不会惹这个麻烦上身呢!”
“哎呀爹,听您这意思,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您是不打算给我家老爷包着了?”方琴不愿意了,“您怎么能这样呢?他这些年没少孝敬您,金珠宝、古玩字画、绫罗绸缎、茶酒盐粮,什么不是挑最好的送给您?这次不也是?我家老爷说了,如果从那倭人的船上搜出那些宫绫来,一半都归您,您不是也动心了吗?”
“这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口一个我家老爷的。”方老爷脸上现出薄怒,“当初我不同意你嫁给那个姓窦的,你不听爹的话。要不是你爹我帮衬着,这么多年他连个长史也做不上,还能有什么大出息……”
“爹!”方琴气呼呼地打断方老爷的话,“女儿嫁给他了就是他的人,当然要向着他了。我家老爷说了,这次如果顺利,就能坐上刺史的位子,那也是三品的大官了。比起爹您这个有名无实的勋官不是强多了吗?”
方老爷瞪了女儿一眼,“我的勋官怎么了?当初我捐出所有家产充作军饷,女皇陛下念在我忠君爱国,破例封了我一个奉国侯,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我不管了,反正您要帮女儿想个办法,快点从那些倭人嘴里问出那些贵重绫锦的下落,不然我家老爷该急了!”方琴说不过方老爷,扯了他的胳膊开始撒娇,“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儿,您不帮我谁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到我让人把那几艘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不见你们所说的幻彩纱和缭绫,只有一堆普通宫绫。那些东西就算不是劫倭人的商船也能买到,何必犯那么大的风险呢?”方老爷摇头叹气,“要我说赶紧把那几个倭人处理了,把船一烧了事。钦差都来了好几天,这要是听到什么风声查到我这茗湖山庄来,那麻烦就大了!”
方琴不情愿:~开手,嚷嚷道:“爹,您怎么这样呢?我家老爷说有那就一定有,肯定是那些倭人藏到什么地方了。幻彩纱和缭绫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更何况是从官船上弄来的,那得多大一批,这要是换成银子,比您一辈子的俸禄都多啊……”
“我也知道,可是你逼问了这么多了,那几个倭人打死都不开口,我有什么办法……”方老爷见方琴的嘴巴又掘了起来,无奈地拍了一下手,“好吧好吧,谁让你是我女儿呢。不过你总得容我想想吧?”
“那爹你好好想,我先回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找您。”方琴听方老爷答应了,转怒为喜,起身退了出来。
萧占在屋顶上听个真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听了这父女两个的一番对话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过难题也来了,这窦平良的老泰山原来是女皇帝亲封的勋官,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恐怕钦差也敢随便搜查茗湖山庄。
想了又想,还是回去刚才那座别院查一番,于是翻身下了房,避开巡夜的家丁,直奔那院落而来。
别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东面厢房里亮着灯。萧占小心地摸到那石阶入口所在的地方,伸手细细一摸,原来那石板上面有一层薄土,上面栽种着青草,合上之后竟然看不出半点破绽。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下面还别有内容。
他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看守,不敢贸然打开石板。侧耳听了听,屋里虽有灯光,却没有一点动静,不由得感觉奇怪,摸到窗前,捅破窗户纸往里瞧去,只见先前那四个家丁全都歪倒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可是姿势又不太对劲。
吸了吸鼻子,便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他虽然不屑于用迷香那种下三滥的东西,可味道还是认得的。不由得心里大惊,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别人来夜探茗湖山庄,出于什么目的迷晕了这几个家丁吗?
他连忙放开五感仔细感觉,却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莫非是陷阱?想想也不太像,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暴露行踪,那也就没有必要设下陷阱等他上钩。
思忖了半晌,觉得前一种设想更合理一些。如果是这样,那还省下他许多麻烦。慎重起见,拿出一块黑布遮了脸孔。
为了防止那些家丁中途醒来,进门点了他们的道,恐怕他们这一睡就要睡到大天亮,叫也叫不醒了。
他刚想出门去探一探那石阶下面,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那嘈杂之声越来越近,似乎有很多人正向这座别院而来
正文 第073章 老朋友
占吃了一惊,“果然是陷阱吗?”
虽然他很好奇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抓紧机会溜走吧。
他急急地往门口冲来,还差一步就到门口了,突然觉得脚下的砖松动起来,心里暗叫不好,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闪。
只听到喀拉拉一阵响,地面上的几块砖先后被震裂成数块,飞了出去,从那砖孔伸出几把钢刀来。幸好他躲得快,不然定会被串成肉串。
刚松了一口气,就见那些钢刀稀里哗啦地缩了回去,身下的地砖又是一阵松动。他暗自吃惊,莫非这机关长了眼睛,能看到他所在的位置吗?
刚飞身躲过了二波钢刀,第三波又接踵而至,这样下去恐怕没完没了,要尽早脱身才是。这么想着,他一个闪身踏住一侧墙壁,借力朝门外撞去。
就在出门的一霎那,从一孔伸出一只胳膊,迅速地挥了一下,一柄明晃晃的钢刀脱手而出,朝萧占的后背刺了过去。
萧占感觉背一阵冷风,身子往斜外急闪,伸手将那柄钢刀接在手中。此时他才明白,原来那厢房的地下有人,难怪那些钢刀长短不齐,伸缩也无规律,还能摸清楚他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在下面把守的家丁了,看来他们有什么方法能感知到上面的情况。
他定了定心神,警惕地>着,大门方向一片光亮,刚才听到的嘈杂之声已经到了别院门外不远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进门来,还隐隐地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
到是怎么回事?莫非还有别人闯进来?
他本想去看个竟是自己地行踪也暴露了。还是赶快逃出去为好。掂了掂手中地那柄钢刀。还蛮有分量地。出去地时候可以派上点儿用场。顺手插在了腰后。摸到墙边。往外探了探。没有什么动静看来那些家丁都聚集到门口去了。这边地防备很是松懈。
翻身跳了出来。辨别了一下方向。展开轻功。直奔北墙而来。还没到墙根下。就感觉到一股压抑地杀气。想要转身逃走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道是谁哨了一声。哗啦啦从树丛中冒出十几个黑影。将他前后包抄了起来。
“哎呀哎呀。这么大地一个宅子宝贝没有一件倒是不少。”萧占知道非打不可了。于是从容地抽出长剑。语带调侃地说道。“别瞪着了手吧。大半夜地都不容易完了各回各地家。各睡各地睡觉!”
那些家丁似乎不想跟他废话。各自挥动着兵器便砍了过来。
郁儿睡醒一觉睁开眼睛。看到苏晴眸还坐在桌前。迷迷糊糊地问:“小姐。你怎么还不睡啊?什么时辰了?”
“刚过三更!”苏晴眸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从刚才开始我就心跳得厉害。坐立不安地怎么也睡不着。”
“小姐,你是不是在担心萧公子啊?”郁儿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走过来拍了拍苏晴眸的胳膊,安慰她说“你放心了,萧公子武功那么高,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苏晴眸听了这话并没有安心多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但愿吧。”
“嘻,还说没动春心。”郁儿见苏晴眸这样忍不住调笑道,“这才分开哪么一会儿啊,就想得睡不着觉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苏晴眸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他去的地方太危险,我不过是担心他会出事而已……”
“好好好,我知道了还不行吗?”郁儿瞧了瞧她的神色,宽慰道,“小姐,你别胡思乱想了,越想就越担心。你要相信萧公子,他会平安回来的。对了,我给你看样东西,是我白天从街上揭回来的。”说着伸手在袖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张纸来,稀里哗啦地展开,移到苏晴眸跟前,“看看吧,有事做就不会乱想了。”
苏晴眸本以为郁儿又在什么地方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拿起来细看,“这不是告示吗?你怎么弄来的?”
“不是说了吗?从街上揭来的。”郁儿撇了撇嘴,“我看好多人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