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快断官第15部分阅读
红妆快断官 作者:肉书屋
孔就万事大吉了吧?”萧占将长剑握紧了,表情雀跃地道。
苏晴眸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要揭穿他的不应该是我们,还有更好的人选!”
正文 第061章 傅家事
“还没找到人吗?”窦平良沉了脸。
“是的,窦大人,益丰绸缎庄的伙计说,梅掌柜昨天傍晚让账房把所有的银子都提出来换成银票,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没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衙役小心地瞟着窦平良的脸色说道,“守城的官兵也没看到她出城,小的已经带人搜遍了杭州城,但凡能打听的地方都打听过了,别说人了,连影子都没人见到。而且……而且钦差大人戳在那儿,小的们也不敢太张扬了……”
窦平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又问道:“本官让你们找的东西呢?”
“回大人话,小的已经带人把益丰绸缎庄还有傅府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不见大人所说的东西。梅掌柜拿走的银票也只有区区一千两,跟大人所说的完全不对数。”衙役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要不小的去核对一下益丰的账簿?”
“没那个必要了。”窦平良对衙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不用再找了!”
“是,大人。”衙役如同听了赦令一样暗暗舒了一口气,连忙答应着退出门去。
窦平良捋着稀稀拉拉的胡子,皱紧了眉头,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么一大笔银子,想要往外转运,无论通过哪种途径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杭州府的钱庄都已经调查过了,没有在薛林山、梅家姐妹或者是方聿、郑忠名头下的存银。
他原本也不对梅若素抱什么期望,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一直以来都是梅若素一厢情愿地贴着薛林山,薛林山从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那么大一笔钱托付给她。那个看似聪明的女人大概因为薛林山的绝情赌气出走了!
原本他还担心梅殊月落入了钦差的手中,可是通过明里试探暗里调查,钦差似乎根本不知道梅殊月这个人。既然如此,梅殊月落入什么人手中都跟他没关系了,他只要协助钦差了结了官船失踪一案,从此就能平步青云了!至于那笔银子,薛林山一死他反倒不着急找了,他找不到那就意味着钦差也找不到。钦差不可能一辈子留在杭州,他窦平良可有的是功夫慢慢找,哪怕是把杭州府掘地三尺这么一想他反倒坦然了,接下来只要对钦差大人俯首帖耳,鞍前马后地孝敬着,让他们舒坦了,心情好了,这杭州刺史的位子就十拿九稳了。
之后嘛,甭管什么青溪知县、五泄知县,还是该死的翠红楼头牌,让他们通通去见阎王!
苏晴眸和冰瑶来到钦差行馆。却见在座地除了两位钦差和韦南松。还有一位看起来颇眼熟地女子。
“飞骑尉冰瑶。见过二位大人。”不等苏晴眸看清楚那女子地容貌。冰瑶已经上前见礼了。她只好跟着一起见礼。
“不必多礼了。飞骑尉和青溪知县都就座吧。”徐怀德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便虚伸了一下手。让两个人坐下。又看了冰瑶一眼。“飞骑尉。听说青溪知县说你身中蜂蛇毒。可曾好些了?”
冰瑶连忙恭敬地回道:“多谢大人挂怀。经过苏大人诊治。已无大碍了!”
“嗯。那就好。”徐怀德点了点头。
崔彦良笑呵呵地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徐大人和本官等正想听听这位傅姑娘地冤情。你们就来了。我想傅姑娘不介意让飞骑尉和青溪知县也一起来听听吧?”
“民女怎么会介意?”婉梦连忙说道,“方才冒充苏大人大闹刺史衙门,内心无比愧疚,正愁没机会向苏大人请罪呢!”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苏晴眸跟前便伏身下拜,“民女伸冤心切,冒充苏大人之名前去叩求钦差大人,还请苏大人恕罪!”
苏晴眸愣了一愣,认出这个女子就是翠红楼那个白衣姑娘,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曲折,但是从她的话里也猜个七八分,于是笑了一笑,“既然二位钦差大人都不追究,我区区一个知县之名冒充又何妨?更何况姑娘你还有难言之隐,切莫多礼,请起,请起!”
“多谢苏大人宽宏大量。”婉梦起身又福了一福,才款款地退回下首。
崔彦良见婉梦并不落座,笑道:“傅姑娘,既然徐大人已经赐座,你就坐着说吧,无妨。这里不是公堂断案,我们只当闲聊家常,不用太拘礼!”
“多谢大人!”婉梦依言坐了,神情有些凄然地开口道,“民女是独生女。家父开了一家绸缎庄,经营妥当,颇受好评。家母生性慈善,相夫教女,无欲无求。一家人本和和睦睦,无忧无愁。
两年之前,民女的表弟从蜀州托人送来一封信,说姑母十分挂念民女,请民女前去探视。民女与姑母的感情很好,便同家父家母商量之后,起身前往蜀州探视姑母。
民女往返三个月有余,回到杭州,还未进家门就得知家父家母双双离世的噩耗……”
婉梦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起来,连忙停下转头去擦着眼泪。
余下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都很默契地没有出声,等着婉梦继续说下去。
“民女离家之时,家父家母都非常健朗,怎的三月不见却撒手人寰了?而且民女到家之时,家父家母过世不过十日,却已下葬七日了。
民女悲痛之余询问家父家母死因,却让民女大吃一惊……”婉梦的声音变了调,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和嘲讽,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才接着说下去,“家丁告诉民女,家父十日之前迎娶姨娘,高兴之余多喝了几杯,谁知还未入……入洞房便猝死了,家母伤心过度,也悬梁殉情,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
说到这里婉梦已经泣不成声了。
苏晴眸眼神闪了闪,忍不住插话问道:“姑娘,令尊迎娶的那位姨娘,该不会是益丰绸缎庄的梅掌柜吧?”
“正是!”婉梦擦了擦眼泪,含糊地应道。
“怎么?青溪知县你知道些什么吗?”徐怀德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晴眸。
苏晴眸微微一笑,“大人,下官并不知道内情,只是在染织署衙门听一位署役提起过,这位梅掌柜在杭州府可是相当有名的。是一位绝色美女,而且新婚之夜就成了寡妇,一个女人还能把偌大一个绸缎庄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很是钦佩。方才听了傅姑娘的一番话,便将她们联系了起来。”
“原来如此。”徐怀德点了点头,见婉梦也平静不少,于是道,“傅姑娘,你接着说下去。”
婉梦点了点头,目光闪动着愤恨地说道:“如此荒唐的死法怎能让民女信服?而且这其中疑窦重重,让民女不得不怀疑。细细盘问之下才知道,不肯等民女归来便执意将家父家母匆匆下葬的正是这位姨娘,更让人不解的是,家父家母一个猝死一个自尽,无罪无瘟,却用了火葬……”
正文 第062章 关键人
说火葬在大周已不稀奇,但普通人家若非贫困买不受罚、得了瘟疫之类,大多不会采取火葬这种被视为亵渎死者的方式。
傅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怎么也算是大户人家,一没犯罪二没瘟疫,更别说买不起棺木了,死后自然是风风光光地厚葬,采取火葬确实让人生。
就连徐怀德和崔彦良听了也忍不住交换了一个吃惊的眼神。
“民女前去找那梅若素理论,那时分明才刚四月天,她却说因为天气炎热,家父家母的遗体已经腐烂发臭,使得府里守灵的两个家丁得了瘟病,又不知道民女何时才能赶回来,这才按照官府的要求匆匆火葬了。”婉梦咬了咬牙,“当时民女又震惊又难过,脑袋也糊涂了,心想既然是官府下了命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谁知民女去坟前拜祭的时候,碰到了府中的一个家丁守财,他便是梅若素所说的守灵家丁中的一个。
他告诉民女,他根本就没得什么瘟疫。守灵的夜里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浑身出现红色斑点,奇痒难忍,用手一抓便破,流出黄水。之后梅若素就带人来一口咬定他们是被尸体感染上了瘟病,塞给他们几两银子将他们赶出了府。
守财也害怕自什么瘟病,出府之后就去找大夫看,大夫虽说不出缘由,但是能肯定绝不是瘟疫,更像是中了毒。给他开了一些药吃了天之后便结脱落了……”
“根据姑娘所说的症状,我;那两个家丁应该是中了雅蒜汁毒!”苏晴眸插话道,见几个人脸上均露出不解神色,于是给他们解释道,“雅蒜,花姿优雅,香味浓郁不少富贵人家喜爱,有‘水中仙子’的美称,因此被称作水仙。雅蒜虽美,但是汁液和花粉均有毒小心触碰就会出现红肿、发痒,稍微严重一些的便会如傅姑娘所说的那两个家丁一般出现~包。如果误吞枝叶花朵,更会呕吐、腹痛,严重者会痉挛而死。”
“原来如此。”徐德和崔彦良相视点头。
婉梦有些惊讶地看向晴眸,“苏大人好生厉害,民女后来多方打听才得知那是雅蒜之毒,没想到苏大人一听之下便已知晓非苏大人也懂医术吗?”
“溪知县岂止是懂医术,而是医术了得陛下都赞不绝口呢。”崔彦良笑呵呵地说道。
次不知婉梦。连韦南松都吃惊了“苏大人。你为陛下医过病?”
“嗯次在宫中正巧遇上陛下偶染微恙。又碰巧知道疗法。便班门弄斧。写了个药膳地方子。纯属碰巧。不足挂齿。是陛下和崔大人抬爱了!”苏晴眸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于是看向婉梦。“请傅姑娘继续说下去吧。”
婉梦点头。敛了敛散乱地思绪。继续说道:“旺财还告诉民女。说家父迎娶梅若素很是突然。认识三日便下聘。五日便举办了婚事。民女本对家父迎娶二房也感觉奇怪。家父家母感情深厚。家母生下民女便再无生养。也曾苦劝家父再娶一房延续香火。可是家父都不曾答应。偏偏在民女离家地数月期间。迎娶了一位跟民女年龄相仿地女子。着实令人不解。
民女回去细细查问之下才知道。家父并非自愿迎娶梅若素。而是……而是酒后乱性。占了那梅若素地身子……这才迎娶她进门。
这就更奇怪了。家父生性敦厚。不喜酒色。酒后乱性之举实在无从说起。民女悲痛过后。前思后想。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先不说家父酒后乱性迎娶二房、因为高兴饮酒过度猝死这些事,就说家母殉情,虽然家父家母感情极好,可是家母对民女也是疼爱有加,即便是要殉情也会见上民女一面之后再……这才说得通,怎可能立刻就悬梁自尽了,连一封遗书都未曾留给民女。这不是家母会做的事情……”
婉梦说着又落下泪来,转过头去忙不迭地擦拭着。好半天才止住了哭声,又接着说道:“民女一时激愤,便去找那梅若素理论,她自然是不肯认账。
民女无奈之下,便将她告上了刺史衙门。谁知……谁知那刺史路大人连民女的诉状都不曾看,就说民女毫无证据,诬告好人,将民女赶了出来。
民女心想只要能找到证据便能将那狠毒的女人送进大牢,便打听到当时为家父家母验尸的是一个外号叫秦大眼的仵作。
民女找到那秦大眼,他喝得烂醉如泥,不论民女怎么问他都说不知道。民女无奈,只能第二天再去找他,不曾想他却已经死了……民女不忿,屡次去告状,屡次被赶了出来,钱塘县令又死活不敢接民女的状子,这才知道那梅若素是刺史路大人第三房小妾的亲姐姐……”
“哦?”徐怀德露出吃惊的神色,“你是说那个梅若素是路学礼的妻姐吗?”
婉梦忿忿地点头,“是
人。那女人就是仗着这层关系,才敢为非作歹。她~家的家产,遣散原来的家丁,将我赶出门来。我本想去蜀州投奔姑姑,可是路上遭人追杀,跌落山崖,所幸落入水中,留得一命。越想越是不甘,便偷偷潜回杭州,隐姓埋名,栖身青楼,一边卖艺一边查找证据,要给父母报仇。
可是两年下来,只能看着杭州这班贪官媚上欺下,沆瀣一气,贪赃枉法,却毫无办法,想进京告状也无凭证。天下官员是一家,民女本对官府不抱什么希望了,想寻个武功高强的人杀了他们报仇雪恨,却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看了苏晴眸一眼接着说道“早就听闻朝中有位徐大人,秉公执法,断案如神,只恨无缘得见。今早听人说来了位钦差徐大人,打听之下正是那位青天徐大人,便破釜沉舟,前来喊冤告状了。”说着起身|通一声跪下便磕头,“徐大人,请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不然民女爹娘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合眼啊!”
“傅姑娘起来吧,本官既然答应为你伸冤绝不食言。”徐怀德对婉梦伸了伸手,让她起身,“你放心,本官一定会细细查证,定要还你一个公道。你先先去休息吧!”
“多谢徐大人,民女告退。”婉梦又一连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到后面去休息了。
徐怀德看了苏眸和韦南松一眼,“青溪知县泄知县,你们觉得傅姑娘的案子如何?”
韦南松看了苏晴眸一眼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开口道:“回大人下官看,要想查清楚傅家这桩案子恐怕有些困难。”
“怎么说呢?”徐德看了看韦南松,便低下头去喝茶。
“事情已经过了两年,尸火化,即便有什么痕迹也都不见了,仵作又死了,那傅家原来的家丁也都被遣散了,知情的也就剩下傅姑娘,梅若素,还有杭州府的官员,傅姑娘只是怀没有证据,梅若素和杭州这班官员自然也不会主动承认。”韦南松眼神闪了闪,“除非……”
彦良见他欲言又止,有些着急,催促道:“除非什么?你快说嘛!”
“非那梅若素肯自己招认。”韦南松一字一顿地道。
崔良摆了一下手,“嗨,你这不是废话嘛,刚才你自己还说她不会认。”
“崔大人,下官的意思是,单问傅家的案子她或许不会认。”韦南松笑了一笑,“可是下官总觉得这个梅若素的存在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傅姑娘的爹娘都是她害死的,那她一个女人,又赔上名声又赔上命,为的是什么?”
“家产嘛。”崔彦良脱口道。
“是啊,家产。”韦南松微微一笑,看着崔彦良,“可是崔大人,傅家最值钱的只有一个绸缎庄。说起绸缎庄,您有没有想出点儿什么来?”
崔彦良摸着下巴思忖了半晌,猛地一拍巴掌,“对了,染织署……”
徐怀德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一个护卫匆匆地走了进来,“报——二位钦差大人,卑职已经调查过那个方聿了!”
“嗯,说吧。”徐怀德扫了几个人一眼,示意可以放心说。
“是,大人。”护卫一板一眼地说道,“据染织署衙门的署役说,那方聿本是滑州人,家道中落,跟郑忠二人靠劫道为生,后被染织使薛林山所救,一直跟随在染织使左右,惟命是从。
署役说,那方聿喜欢益丰绸缎庄的梅掌柜,据说那梅掌柜跟染织使也有点不寻常的关系,为此方聿还跟染织使吵过两次。
卑职得到这个消息便去益丰绸缎庄打听,益丰绸缎庄的伙计说方聿经常到益丰绸缎庄来找梅掌柜,还有人亲耳听到梅掌柜对方聿说:想带她走就去把薛林山杀了!”
“哦?又是梅掌柜?这么说那个方聿确实有杀薛林山的动机了……”徐怀德表情动了动,“那梅掌柜人呢?”
“卑职也问过了,伙计从昨天傍晚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徐怀德看了看崔彦良,又看了看苏晴眸和韦南松,第一次露出笑容,“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个梅若素果然不简单,杭州刺史的妻姐,染织使的情人或者情人的姐姐,益丰绸缎庄的掌柜……怎么看她都跟这官船失踪案有些千丝万偻的联系。”
“是啊,看来这个女人是咱们破案的关键人物!”崔彦良兴奋地拍了一下巴掌。
徐怀德点了点头,突然一拍桌子,“来啊,传令下去,将那个梅若素给本官带到钦差行馆来!”
“是!”护卫答应一声,快步地出门去安排了。
苏晴眸眼神闪了闪,心说:“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正文 第063章 小证人
韦大人,请留步。”苏晴眸和冰瑶出门来,正好看~步匆匆地往外走去,于是出声留人。
韦南松回头呵呵一笑,“苏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想请韦大人去见一个人。”苏晴眸笑了一笑,道。
韦南松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见一个人?是什么人?韦某认识吗?”
“见了自然知晓。”苏晴眸神秘地一笑,对韦南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韦大人请跟我来。”
跟苏晴眸谈过后,兰草显然轻松了许多。饱饱睡了一觉,喝了一碗鸡汤,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药,小脸也红润了起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柔娘见她好转,心里的疼又多了三分不止,连丫鬟都不用,亲自给兰草洗澡洗脸、换衣服、梳头发,好一番打扮。
“啧啧,我的乖,真是个美人胚子。”打扮完了,柔娘看着兰草双眼发亮地赞道,又忍不住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兰草有些害羞地往后躲,虽然不像先前那般抗拒,可毕竟对柔娘感觉陌生,不肯亲近她。
柔娘也知道这种事情着急不得,也介意,笑着对兰草招了招手,“兰草,来,到婶婶这里来。”
兰草眼睛眨。摇了摇头。不肯过去。
柔娘笑了一笑。吩咐旁边地鬟。“小梅。那镜子来给我们兰草照照。”
叫小梅地丫鬟答应一声。依言拿来了铜镜放到兰草跟前。“小姐。您看看。大少奶奶亲自给您梳地头发。好看着呢!”
兰草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刻挪不开眼睛了。一张小脸上满是惊讶。似乎不太敢相信里面地人是自己。
“好看吗?”柔娘笑着问道。
兰草点了点头。“嗯。”
“那兰草以后就婶婶一起生活婶天天给你梳好看的头发,穿漂亮的衣服,还请先生教你认字,好不好?”
兰草眼睛一亮,“教我认字?真的吗?”
“当然,不止这样,兰草想要什么婶婶都满足你。”柔娘抚着她脑袋,“以后婶婶就是做兰草的娘,好不好?”
兰草愣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低了头,“兰草的爹娘都被烧死了……”
柔娘见她这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心思比较重,一时半会儿是听不到她喊我一声娘了!”
“大少奶奶重情分,只要您对她好,总有一天她会认您的。”小梅笑着安慰柔娘道。
柔娘点了点头,“嗯,也是。”
正说着就见苏晴眸走了进来,连忙起身招呼“苏姑娘来了!”
“柔娘,我来看看兰草。”苏晴眸一眼瞟到站在旁边的小美人,也忍不住吃惊,“哎呀,兰草还真是小姐的身子骨呢这一打扮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可是,打扮得这么漂亮怎么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呢?”
柔娘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想起爹娘了!”
苏晴眸看了看柔娘看了看兰草,既然把兰草托付给柔娘兰草就是柔娘的孩子了。兰草爹娘的事情也就不必瞒着她,日后说不定还要让兰草上堂作证,也需要征求柔娘的同意才行。这么想着,便看了小梅一眼,对柔娘道:“柔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小梅是个伶俐的丫头,听苏晴眸这么一说,知道人家两个要说悄悄话,便找了个借口退下去了。
“不瞒柔娘说,兰草的爹娘是被害死的,她亲眼看到爹娘被人杀害,心里难免会有阴影。柔娘真心待他,她一定会亲近柔娘的,不过要给她一些时间才行!”
“啊?这孩子她亲眼看着爹娘被……”柔娘又吃惊又怜惜,将兰草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连声唏嘘,“真是可怜的孩子,真是可怜的孩子……”
又抬起头来看着苏晴眸,像是保证一样地道:“苏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这孩子的,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疼爱的!”
“嗯,我相信柔娘会的。”苏晴眸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道,“柔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柔娘擦了一下眼泪,放开兰草,“什么事?苏姑娘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至于兰草爹娘的案子,牵扯到官船失踪案,事关重大。虽然不忍心让她受苦,可是总也要有一个了结,所以我想让兰草去告状。”苏晴眸表情郑重地道,“这样对兰草也好,对兰草的爹娘也好,对柔娘也好,都算是有一个交代!”
柔娘看了看兰草,思忖了半晌,有些担忧地问道:“这么小的孩子,让她去见官,会不会吓到她?”
“如果是兰草的话,我觉得不会。”苏晴眸蹲下身子,按住兰草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兰草,你想不想给你爹娘报仇?”
了怔,便点头,“想。”
“那姐姐现在带你去见一位大人,他是你们五泄的县太爷,你把你娘告诉你的事情还有你那天晚上看到的听到都跟县太爷说,好吗?”见兰草露出迟的神色,笑了一笑,“放心,那位县太爷是个好人,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兰草听苏晴眸这么说才点了点头,“嗯,好!”
“苏姑娘,我听说咱们杭州府来了两位钦差,比起县太爷,钦差的官儿更大吧?”柔娘忧心忡忡地说,“要告状的话,找钦差不是更好?”
苏晴眸摇了摇头,“杀害兰草爹娘的凶手就在杭州府,如果让她去找钦差,说不定会有危险。这位五泄知县官虽然小,但是一个好官,钦差大人已经点了他协助办案,找他跟找钦差没两样。”
“既然这样,能让陪兰草一起去见那位大人吗?”柔娘看了兰草一眼,“这么小的孩子见官会害怕,有我陪着她也壮胆。”
苏晴眸点了点头,“当然,柔也一起去吧。”又叮嘱道,“在案子没了结之前,兰草的事情最好先保密,免得给兰草和金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我明白,会告诉别人的。”柔娘正色地答应道。
金老爷是个好客之人,听来了五泄知县,非要留人在府里吃晚饭,张罗了一番,又来到前厅陪韦南松喝茶。他又是个善谈之人,天南海北地侃起来滔滔不绝。
韦南松心里惦记着苏晴眸让他见神秘人物,哪有心思跟他聊天,一边喝茶一边敷衍几句。苏晴眸带着柔娘和兰草来到前厅,说有事情要谈,金老爷才余兴未消地离开了。
韦南松打量娘半晌,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解地望向苏晴眸,“苏大人,这位是?”
“这是金府的大少奶奶柔娘。”晴眸知道他误会了,也不吊他胃口,于是拉过兰草来笑道,“我想让你见的是她,不是柔娘!”
“这个女娃娃是?”韦南松更加惑了。
苏晴眸对兰草使了一个眼色,兰草便跪下磕头,“民女兰草,叩见县太爷。民女要跟县太爷伸冤……”
“苏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韦南松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吃惊地问道。
苏晴眸忍不住笑道:“韦大人真是健忘,你难道不觉得兰草这个名字很熟悉吗?”
“兰草,兰草……”韦南松双眼一亮,恍然大悟,“这女娃娃难道是造船刘家的那个孩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听苏晴眸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韦南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兰草,问道:“苏大人,既然你早认出她是造船刘家的女娃娃,为什么不直接禀报钦差大人,却要带韦某来这里见她呢?”
“韦大人,你说的什么话?事情发生在五泄,当然应该先让韦大人知道才是。”苏晴眸笑道,“之后是要调查还是要上报,那也是韦大人职责之内的事情不是吗?”
韦南松哈哈一笑,“那也是,但愿苏大人不是故意把功劳让给韦某!”
“当得之功晴眸自然不会相让,不当得之劳晴眸也不会据为己有。”苏晴眸把那块白布拿出来递过去,“这是从兰草的衣服上拆下来的,韦大人过目。”
韦南松接过来一看,只见白布上潦草地写了几个血字:官船、牛……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问兰草:“孩子,你告诉我,这布是怎么回事?”
“是我娘咬破手指写在我衣服上的,说让我逃走之后找机会报官。”兰草如实地回答说。
“你娘还说什么了?”韦南松急急地问道。
兰草想了一下,“我娘说碰到好官才说,碰到不好的官不要说。还说……还说好官一看就看明白了……”
“嗯,还有呢?”
“我娘说如果好官问起来的话,就带他去兰草和娘经常挖野菜的山上去。”兰草看了韦南松一眼,怯生生地说道。大概是被韦南松急迫的模样吓到了!
韦南松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收敛了情绪,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柔声地问道:“那你告诉大人,那是什么山?”
“牛头山。”兰草答。
韦南松似乎十分不擅长跟小孩子打交道,干脆连苏晴眸上次给他的黑布也拿了出来,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个是你给苏大人的是不是?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牛头山。”兰草老实地回答说。
韦南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是真是问什么答什么,多一句都不说。只好又问道:“那你告诉大人,你是怎么捡到的,捡到这个的时候你都看到什么了?”
“看到船,还有人,还有牛车……”
正文 第064章 齐聚首
孩子的视角果然跟大人不一样,费了好一番力气,韦兰草嘴里把事情问了个大概,加上猜测和联想,终于能顺起来了。
简单来说,就是某天兰草和她娘去牛头山挖野菜,发现有不少牛车从山里出来,车上装得满满的,却都用麻布罩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娘俩好奇,便顺着车辙的方向悄悄上了山,发现牛头山后的山坳里扎起了好几个大帐篷,有面相很凶拿着兵器的人指挥着拉脚夫往车上装什么东西。
虽然在深山里有这么多人忙碌着有些奇怪,但是娘俩也没往深里想,只当是热闹了看了半晌,便去挖野菜了。
绕了小半个山头,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离刚才那个山坳不远的地方停着好几艘大船,船上写着“官”字样,兰草娘害怕了,连忙带着兰草回了家。
兰草爹半夜起夜,就发现山后冒出浓烟,以为是起了山火,便要喊人上山救火,却被兰草娘拦住了。那浓烟持续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就散去了。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好几夜。过了几天,兰草娘带着兰草装作上山挖野菜,绕到看到大船的山坳一看,果然大船已经不见了,只看到一片焦黑。不止如此,山坳里的帐篷也都不见了,也有被烧过的痕迹。
娘俩大着胆子去看了看,发现灰烬里有不少没烧透的葛布、麻布什么的。兰草还捡到一块写着“吕”字样的黑布着兰草娘教她认字。兰草娘怕惹祸上身,抢过来给丢了,可是兰草学字心切,偷偷地藏了起来带回家。
韦南松又仔细询问了兰爹娘被害当晚的情况,才让柔娘带着兰草下去休息了。他看了苏晴眸一眼,神色凝重地道:“苏大人,看来官船是从三泄溪上了岸拉进牛头山的山坳里,然后烧毁了。恐怕贵重的宫绫被雇佣来的拉脚夫送走了,而那些不值钱的葛布、麻布被就地烧掉了。必须要把这个情况禀报钦差大人才行!”
“韦大人分析是!”苏晴眸点头称是,顿了一顿又道,“韦大人,晴眸有一个不情之请知道当说不当说!”
“苏大人请说。”
苏晴眸正了神色,“我想再案子没完全查清楚之前,这孩子的事情先不要告诉钦差大人为好得给兰草和金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韦某明白。自会准备另套说辞。”韦南松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匆匆“那我们这就去见钦差大人吧。希望能根据这个情况顺藤摸瓜。查出宫绫地去向。”
“韦人先不忙。”苏晴眸连忙叫住他。“晴眸还有一事相告。应该对查找宫绫地下落有帮助!”
“?苏大人快请讲!”韦南松语气急迫地道。
苏晴眸点了点头。“几日之前溪有两个拉脚夫被害死在新安江中。其中一个叫牛老六地。据经常跟牛老六一起拉活儿地拉脚夫所说老六曾经去五泄拉过活儿。从五泄到杭州府趟一两银子。”
“这么说被运走地宫绫就在杭州府?”韦南松露出吃惊地神色。继而拍了一下巴掌“是啊。我怎么糊涂了呢?染织署在杭州府。自然是在杭州府行事方便!那苏大人。我们快去将这些情况禀报钦差大人吧!”
苏晴眸面带歉意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劳烦韦大人一人前去禀报吧。至于晴眸从中牵线搭桥地事情。也请韦大人替我瞒下。”
“苏大人,这又是为何?”韦南松不解地看着她。
“晴眸是有苦衷的。其中缘由,日后有机会再跟韦大人细细解释,还请韦大人行个方便。”苏晴眸福了福,恳请道。
韦南松眼神复杂地打量了她几眼,便点了头,“既然苏大人这样说了,韦某也只好照做。只是这样显得韦某有贪功冒领之嫌,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韦大人快别这么说,晴眸只是机缘巧合遇到兰草而已,能解开其中曲折那也是仰仗韦大人的聪明才智。”苏晴眸一脸诚恳地说道,“还请韦大人协助钦差大人把这一桩牵扯甚多的案子了解,那晴眸也从中受益良多。”
韦南松点了点头,“好吧,那韦某就先行告退了,不过日后苏大人定要把苦衷跟韦某说个明白,也免得韦某耿耿于怀。”
“是,我会的。”苏晴眸笑着将韦南松送出门来,“韦大人慢走!”
“为他人做嫁衣裳,这样好吗?”萧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苏晴眸身边,笑着问道。
苏晴眸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埋怨道:“你回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呢?”
“现在招呼也不晚啊!”萧占扬了扬嘴角,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你在害怕什么?”
苏晴眸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不为什么,感觉你努力地在逃避什么,这不像是你的风格!”萧占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第一次见你,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野姑娘,犀利、直白、胆大,还有医者心肠,可是现在的你不是……”
“呵……”苏晴眸听了他的评价忍不住笑了,“我本来就是野姑娘,从小跟男孩子上山下河玩大的。”
萧占也笑了,“好吧,你不想说算了。不过我有话要说,狐狸也许要出洞了!”
“你查到什么了?”苏晴眸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那只狐狸一只在衙门里没动,不过他家的下人来过一趟,送了一封信,是窦夫人写来的。窦平良看完了大发雷霆,说再办不成就休了那个女人。这个不是很耐人寻味吗?”萧占笑道。
苏晴眸眼睛一,“确实啊,他现在一举一动都在钦差大人的眼皮子低下,可是钦差大人却不会注意到他的夫人。看来中镰仓造的线索就在窦夫人身上了!”
“嗯,今晚我就夜探窦府!”
苏晴眸看着萧占的目光了闪,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金老爷一路唏嘘地走了过来,“这个韦大人怎么就走了呢?老夫已经准备了酒菜,还想跟韦大人好好喝一杯呢……”
“哦,金老爷。”苏眸连忙笑着招呼道,“韦大人有点急事,所以赶着回去了。他让我向金老爷道歉,因为太匆忙没来得及当面跟您辞别,说改日再来叨扰!”
“这样啊,唉,可惜了可惜了。”金老爷着脑袋,看了看苏晴眸和萧占,眼睛又亮了起来,“反正酒菜也预备了,不如苏大人和萧公子一起来,再叫上单公子,我们热闹一下……”
说着也不等苏晴眸和萧拒绝,不由分说把他们让到了后堂,连冰瑶、单迎和钱贵友一起拉上,六个人坐到了一起。苏晴眸不会喝酒,坐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冰瑶伤口未愈,也跟着苏晴眸走了。
金爷和钱贵友的酒量都不行,喝了几杯便醉了。萧占和单迎两个棋逢对手,谁也不服谁,便拼起酒来,一直喝到大半夜,把夜探窦府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上见了苏晴眸一脸尴尬,“我这就去盯着那只老狐狸……”
苏晴眸第一次见到他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把一碗解酒汤递给他,“不忙,先把这个喝了吧。”
萧占接过来一饮而尽,也不看苏晴眸,说了一句“我走了!”便匆匆地出门而去。
“唉,真丢脸。”出了门,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苏大人,萧公子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冰瑶走出来,看到萧占闷头闷脑地走了,开口问道。
苏晴眸掩嘴笑道:“可是感觉自己食言了,懊恼了吧?”
“原来如此。”冰瑶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又想起什么,问道,“苏大人,青溪那边怎么样了?郁儿姑娘还没来信儿吗?”
苏晴眸收起笑容,点了点头,“嗯,还没有。”
“要不我回青溪去看看吧。”冰瑶征询地看着她。
苏晴眸不赞同地摇头,“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要多休养,不宜走动。放心吧,我已经让钱公子托人给郁儿带话,让她有事就来金府找我。”
“嗯,过了这好几天还没有消息,不会出了什么差错吧?”冰瑶露出担忧的神色。
“朱二宝粗中有细,应该靠得住。郁儿那丫头虽然平日里莽莽撞撞的,但是遇到大事还是沉得住气的……”
“哎呀,小姐,你这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两个人正说呢,郁儿便嚷嚷着一脚迈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钱贵友和小五子。
“郁儿!”
“郁儿姑娘!”
苏晴眸和冰瑶都大出所料,齐齐地叫道。
“嘻嘻,几天没见你们就这么想我啊?”郁儿疲惫之色,精神却很好,调皮地笑道。
“巧燕,要不怎么说我们有缘分呢?我早上起来一出门就碰到郁儿了,就赶忙带她来见你了,嘿嘿……”钱贵友凑过来讨好地插话道,小五子也在一边傻笑着,主仆两个都镶了金牙,咧嘴一笑,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
郁儿倒是一点也不领情,一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去,“去去去,少来套近乎,没你我也寻到金府来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玩去吧,啊!”
“你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钱贵友不满地嚷嚷着。
郁儿不理会他,拉了苏晴眸就往里面走,“小姐,快来,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
正文 第065章 犯错了
小姐,太厉害了,跟你说的一样,那个马旭真的是j在衙门放火,竟然还想当着我们的面把信毁掉……啊,不得了了,我没等到哑叔送饭回家一看,家里乱七八糟的,地上还有血,老爷和哑叔都失踪了,后来才知道老爷和哑叔没失踪……对了对了,还有那个小妾,她说了不得了的事情……”
刚进门,郁儿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不过她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每一件事都没说到重点,听得苏晴眸和冰瑶愈发糊涂了,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郁儿,你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地说给我们听。”苏晴眸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别着急,慢慢说。”
郁儿接过水来一饮而尽,擦了一下嘴巴,问道:“那先说哪件事情?”
“我很在意你说我爹和哑叔失踪那件事,先说那个吧。”苏晴眸连忙道。
郁儿点了点头,“,我一直吃不惯衙门里厨夫做的饭,我忙着监视那个马旭离不开衙门,哑叔就做了饭送去衙门给我吃。可是他竟然三顿都没来给我送饭,我审完了马旭回老宅一看,大门开着,人都不见了。
我四处喊人,老爷和哑叔不应声。结果我去中毒那小子住的客房一看,连他也不见了,房里乱七八糟的,好像有过打斗的痕迹,更吓人的是地上还有血……”
郁儿说到这故意停下看了看苏晴眸和冰瑶的表情,冰瑶脸上倒是有一点吃惊的神色,却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苏晴眸的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这不由得让她失望。她自觉有说书的才能,这样绘声绘色的讲说竟然不能打动听众,让她很有挫败感。也没有渲染的心情了,于是意兴阑珊地说道:“我还以为老爷和哑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