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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快断官第1部分阅读

      红妆快断官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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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明眸如镜的奇女子!

    她是御命钦点的七品断官!

    她断案如神,却藏锋现拙,誓把青溪县衙坐穿!

    作

    者:亦函

    正文 第001章 女神童

    秋天一个天气朗朗的午后,青溪县郊外的空地上一阵嘈杂,一群人围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时候有两辆马车停住了,前面那辆车的车帘一挑,一个甜美的女声吩咐道:“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车夫立刻放下马鞭,走上前去探问了一番,立刻又返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小的已经问明白了,有两个人为了一头牛争执不下。”

    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顷刻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女子走了出来,高高地挑起车帘,又扶出一个打扮雍容的老妇人,“母亲,您当心点儿!”

    “婉儿,你不要把我当老朽不堪的人来对待,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老妇人微微一笑,拍着女子的手说道。

    女子笑靥如花地点了点头,“是,母亲。”

    后面的车上又走下几位衣着华贵的男人,听到老妇的召唤,都恭敬地跟在后面,一起往人群中走来。

    人群中央躺着一头牛,肚子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正痛苦地抽搐着。两个身着布衣的男子正唾沫横飞地争吵着。

    “方四,你这个恶毒小人,竟然趁我不备,杀死我家的牛,你简直是丧尽天良!”

    “陈老憨,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杀了你家的牛,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一个指控,一个不认,二人越吵越凶,扭打在一起。

    “快,把他们分开!”老妇看不下去了,扭头吩咐道。

    “是!”走出两个人,上前去将二人强行分开,“不许打架,有话好好说!”

    陈老憨擦了擦脸上的灰,啐了一口,“有什么好说的?这小子看我拉活儿比他多,看我不顺眼,就杀了我的牲口……”

    “我看你才是,看我拉活儿比你多,就栽赃陷害我!”方四也不甘示弱地说。

    陈老憨一把抓住方四的衣襟,“有种就跟我去见官!”

    “见官就见官,以为我还怕你不成?”方四瞪起眼睛。

    “你们两个都别忙着吵了!”老妇走上前去,笑呵呵地说,“不如你们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们判断一下是非对错呢!”

    陈老憨乜斜着眼睛看了老妇一眼,“你是什么人啊?难道比县太老爷还会断?”

    “这位大哥,家母素来耳聪目明,你们这点事情她须臾便可解决,又何必吵吵嚷嚷地去见县太老爷呢?”被称作婉儿的女子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在这儿争执了不少时候了,又何妨说一说呢?也让在场的各位都评断评断!”

    “是啊,是啊,我们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说一下吧!”围观的人唯恐没热闹看,都附和地嚷嚷道,“说吧,说吧!”

    方四扯了扯破烂的短褂,“我和陈老憨都是德悦染坊的拉脚夫,我们是按趟数算钱的,谁拉得趟数多赚钱就多,一天总共就出那么些货,有人拉得多了那有的他人就拉得少了。德悦坊的拉脚夫中,就数我和陈老憨拉得多,所以平时就暗中较劲儿,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这不,今天我拉完活儿回来歇着,就看到陈老憨家的牛没命地跑过来,我出于好心就给拦住了,没想到那牛一歪头就倒下了,肚子上有一个大口子。这时候陈老憨来了,非得说是我杀了他的牲口,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你少在那儿装好人了,前几天你还挡着几个哥们儿的面说,要杀了我,你不敢杀我,就杀了我家的牲口。”陈老憨不依不饶地嚷道,“我的牛原本好好儿的,我去方便的功夫怎么就成这样了?怎么就那么巧还让你碰上了?要不是你干的那是谁干的?”

    “我怎么知道谁干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在自己家牛肚子上划了一刀,跑来陷害我的?”方四更是亮起了嗓门。

    老妇微微一笑,“好了好了,你们先不忙吵,啊!”扭头朝旁边一位男子说道,“俊臣,这其中的曲折你都听明白了,你来断断看吧!”

    “是,母亲!”男子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指了指方四的鼻子,“好你个胆大的刁民,你杀死陈老憨的牛还装作没事人一样来卖人情!”

    方四愣了一下,继而愤怒地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我杀了他的牛?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男子扯了扯方四的破烂布衫,“如果不是你杀死的,你这衣服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你对这头牛下手的时候溅上的不是吗?”

    “你……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杀死他的牛,这血可能是我拦牛的时候弄上的,不关我事!”方四连忙辩解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

    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着实是个刁民!”

    “嘻嘻,这算什么证据确凿……”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声,男子扭头看去,就见人群中有两个八九岁的女童,正交头接耳地嬉笑着,不由得恼怒地问道:“你们在笑话我的推断不成?”

    “正是!”一个大一点的女童走出一步,不亢不卑地说道,“你推断得不对还不允许别人笑吗?”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推断得不对了?”男子瞟了老妇一眼,质问女童道。

    女童微微一笑,“如果是你杀了别人的牲口,你还会留在这里等着牛的主人出现吗?”

    “那……或许是他还没来得及跑罢了!”男子一愣,又马上争辩道。

    “是啊,是啊,我来的时候方四正想跑呢,被我一把抓住了!”陈老憨连声附和道。

    女童扫了他们一眼,“那你们说说,方四是用什么杀死这头牛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刀了!”男子和陈老憨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刀呢?既然他没来得及跑,杀死牛的刀也应该在这里吧?”女童笑着问道。

    男子迟疑地看了看那老妇和婉儿,见二人眼神闪亮地打量着那女童,笑而不语,根本没有要帮自己说话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这……应该是被他藏起来了,要问他才知道!”

    “我根本就没什么刀,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方四连忙说道。

    女童蹲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那牛的伤口,又用鼻子闻了两下,才站起身来,看了那男子和陈老憨一眼,“你们难道没发现吗?这牛身上的伤口是在腹下正中,如果是方四下手的话,他必须要仰卧在地上,才能造成这样的伤痕不是吗?你们觉得一个偷偷摸摸伤害别人牲口的人,会从容地钻到牛身子下面去,划成这么整齐一道伤痕吗?”

    “是啊,是啊,这也太不合理了!”众人听了女童的话,都议论纷纷起来。

    “那也有可能是从牛的后腿之间把刀伸进去,这样划的……”男子依然不肯服输地推测道。

    女童掩嘴笑了两声,“如果是那样,划伤牛的时候,牛吃痛就不会乖乖地站在那里,伤口就不会只有这么长而且这么整齐了。况且如果是你,你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去杀死一头牛吗?”

    “是啊,是啊,这女娃娃说得有理啊……”众人又议论一起。

    男子脸色羞赧地说:“那你的意思是陈老憨在自己的牛肚子上划了一刀,故意来栽赃给方四的了?”

    “那也不可能!”女童从容不迫地笑道,“如果他真的想栽赃方四,也不会做那么麻烦的事情,在牛肚子上割开一条伤口。更何况这头牛是他最贵重的财产,他养家糊口全指望这头牛了,可以说这牛就是他的命根子,怎么会舍得杀死自己的牛呢?”

    “就是嘛,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牛啊!”陈老憨愤然地望着方四,“一定是他,他想让我以后都不能跟他抢活儿了……”

    女童笑着打断他的话,“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不可能是方四。”

    “那到底是谁?难道还有别人吗?”陈老憨不解地问道,“不可能啊,当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除了他还有谁?”

    老妇对婉儿点了点头,婉儿便会意地走过来,笑着问道:“小姑娘,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你就说说看,这真正的凶手是谁呢?”

    女童笑了一笑,不回答婉儿的问话,而是看着陈老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牵着牛经过青溪上游了呢?”

    “你怎么知道?”陈老憨吃惊地看着女童。

    女童指了指那牛的伤口,“从这里看出来的。青溪上游有一种棘树,当地人都叫它直棘树。这种树没有叶子,枝干又直又硬,顶端尖利,一般隐藏在过膝深的草丛中,不容易被发现……”

    “这个跟直棘树有什么关系?”陈老憨不解地问。

    女童笑了一笑,道:“你还不明白吗?真正杀死你家牲口的就是直棘树,大概是你牵着牛走过来的时候,牛被隐藏在草丛中的直棘树割破了肚皮。”

    “你胡说,我走到这里的时候牛还好好的呢!”陈老憨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

    女童也不着急,走到同伴身边,从她背着的篓筐里拿出一段红褐色的枝干来,“这就是直棘树,这种树会分泌一种树汁,有麻痹止血的作用,所以很多郎中都拿来入药。恐怕是你家牛开始被直棘树划破了肚子,但是由于被麻痹了,并没有感觉到。可是随着它越吃越饱,肚子膨胀起来,伤口就渐渐地裂开了,流出血来,于是就吃痛惊走,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众人恍然大悟,“很有道理啊……”

    武则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就看到上官婉儿正轻轻地帮自己盖着被子,于是笑着问道:“婉儿来了!对了,你还记得八年前我们微服去江南道巡视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吗?”

    “哦,就是那个平息了杀牛纠纷的小姑娘吧?婉儿记得,陛下怎么会突然想起她来呢?”上官婉儿浅笑着问道。

    武则天坐直了身子,喝了一口茶,“朕刚才打了个瞌睡就梦到她了,还真是一个伶俐得讨人喜欢的女孩呢!”

    “是啊,当时陛下让来俊臣去推断,他一口咬定是方四杀死了陈老憨的牛,结果人群中走出一个面相伶俐的小女孩,伶牙俐齿,几句话就把来俊臣驳得哑口无言,真是精彩极了!”上官婉儿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流lou出赞赏的眼神来,“婉儿记得,当时陛下十分欣赏那个孩子!”

    武则天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那孩子观察入微,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就算是成|人也未必能说出那一番推论来,真是神童啊。婉儿,那孩子今年也一十有八了吧?”

    “是的,陛下,当年她才十岁,如今过了八年,她已经年方十八岁了!”上官婉儿看了看武则天的脸色,“陛下,您的意思是……”

    武则天叹了一口气,“婉儿啊,如今你做了女官,不能时时在朕的身边照料,朕总是有些不能心安。如果那个孩子能在朕的身边,或许可以代替你,让朕多少省心一些!”

    “婉儿记得陛下当年将那孩子叫到马车里,单独谈了许久呢,您是不是跟她做了什么约定呢?”上官婉儿微笑地问道。

    武则天笑着看了上官婉儿一眼,“知我者婉儿也。确实,当年朕把她叫到车里,跟她道明了身份,想将她带到宫里来,她却拒绝了。说她母亲早亡,父亲不善料理生活,如果没有她在旁照顾,恐怕活不久了……念在她一片孝心,朕就没有强求于她,只是送了她一个信物,说等她成|人之后,朕会找她的!”

    “既然陛下这么想让她到您身边来,不如让婉儿去将她接进宫来吧!”上官婉儿自动请缨地说。

    武则天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劳婉儿亲自去,找个可kao的人去就是了。”

    “是,陛下,婉儿这就去办!”

    “陛下,工部侍郎崔彦良有要事求见!”一个太监匆匆地走了进来,禀报道。

    武则天脸色肃了一肃,“宣他进来吧!”

    正文 第002章 赴神都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地赶往神都啊?”郁儿被马车颠簸得有些头昏脑胀,挑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心情不爽地问道。

    苏巧燕正在啃着一块面饼,含含糊糊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嘛,你都吵了一路子了,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吃点儿东西啊?”

    郁儿撇了撇嘴巴,突然凑到苏巧燕跟前,眼睛盯着眼睛地问道:“小姐,你说说看,我跟了你多少年了?”

    “十几年了吧?”苏巧燕扫了她一眼,“你又要拿这件事情说事儿是吧?”

    “你也知道哈?”郁儿老大不高兴地说,“从我们懂事开始就在一起了,虽然我是老爷捡回来的,可是我跟你也算是情同姐妹了吧?你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你怕我会出卖你吗?”

    苏巧燕把最后一口面饼塞进嘴里,灌了一口水,用力地咽下去,抚了抚胸口,又舒服地呼了一口气,才笑眯眯地说道:“郁儿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不敢告诉你啊!”

    “看你这样子像是不敢的吗?”郁儿不以为然地扁了扁嘴,指了指车外,“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你为什么要跟他去洛阳?”

    苏巧燕知道瞒不过郁儿,她从小就拿这个丫头没辙,于是叹了一口气,对她弯了弯手指,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放低了声音说:“郁儿,你还记得八年前我们跟我爹上山去采药,回来的路上碰上的那件事吗?”

    “哦,你是说两个脚夫为了一头牛争执的那件事情啊?”郁儿捶了一下手掌,“我记得,那件事情怎么了?”

    “嗯,当时我不是出了一次风头,驳倒了一个男人的推断吗?”苏巧燕眸微蹙了一下秀眉,“旁边有一个老妇人你还有印象吗?”

    郁儿仔细地想了一下,“有啊,她好像好叫你去她的车里说了半天话儿呢。那个老妇人怎么了?”

    “当时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那个老妇人就是当今的皇帝!”

    “哎?不是吧?这怎么可能?”郁儿大吃一惊,忍不住嚷嚷了起来,“她就是……”

    苏巧燕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别嚷嚷。当时我就觉得她举止非凡,气质不俗,而且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人,个个都不像是普通人,容貌各异,却都叫那老妇人为母亲。你想啊,能一下子拥有那么多身份不一般的儿女的老妇人,她能是一般人吗?除非是当今的皇帝带着朝臣和侍从微服出巡!”

    “是哦!”郁儿恍然大悟,“这么说小姐回去之后说要用心读书就跟那老妇……啊不,皇帝有关了?”

    苏巧燕点了点头,“是啊,她当时带我去车里,就是道明了自己的身份,说是要带我入宫的,可是我没答应。她就叮嘱我要用心读书,将来定有大用……”

    “啊,小姐为什么不答应进宫呢?多好的事情啊!”郁儿有些惋惜地问道。

    苏巧燕淡淡地笑了一下,“宫里有什么好?跟我爹还有你一起采采药,看看病,不是比什么都好?宫门深似海啊,进去容易,出来就难喽!”

    “不是吧?小姐,那时候你才十岁耶,十岁你就考虑那么多了?”郁儿有些钦佩地看着苏巧燕。

    苏巧燕敲了她的脑门一下,“你以为我是你啊?一点也不想动脑子!”

    “那……那我们这次去神都是不是跟皇帝有关呢?”郁儿眼睛扫了扫车外,小声地问道。

    苏巧燕点了点头,“是啊。当时我虽然拒绝了皇帝的好意,可是她送了我半块玉佩,说我成|人之后自会来找我,这玉佩就是信物。我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没想到几天之前她竟然派了大内侍卫带了另外半块玉佩来传旨,宣我入宫面圣,而且很急的样子!”

    “哇,那我们是要进宫咯?太好了,我还从来没见过皇宫呢!”郁儿兴奋得两眼发亮。

    苏巧燕白了她一眼,“是我,不是我们。皇帝的密旨是只让我一个人秘密入宫,是你非要跟着来的,即便是跟着来了,也只能在洛阳城里等候,只有我一个人进宫!”

    “哎?不是吧?”郁儿一脸失望地说,“我不能去吗?我是你的贴身侍女啊,这都不能进去吗?”

    苏巧燕看了郁儿一眼,叹气地说:“郁儿,还是不去的好。等我们到了洛阳,你找家客栈住下等我的消息。万一等不到我的消息就赶快回青溪去,替我好好照顾我爹!”

    “喂,小姐,你这是怎么啦?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起来,不会要出什么事情吧?”郁儿仔细地看了看苏巧燕的脸色,“你别吓唬我啊!”

    “我只是说万一了,万一!”苏巧燕虽然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不让郁儿担忧,可是她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前方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着她一样,让她一路上心神不宁。

    郁儿撇了撇嘴,“我说小姐,你可真能藏着,八年了,你竟然都没告诉我那个老妇人就是皇帝的事情。”

    “那也不怨我啊,她再三叮嘱,不准跟任何人泄露她的身份,就是连我爹都不成,我有什么办法啊?”苏巧燕翻了翻白眼。

    “那这次呢?老爷知道你要进宫的事情吗?”

    苏巧燕脸色有些肃然地点了点头,“知道,皇上也传了一份密旨给他,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不过从我爹的神情就能看出来了,肯定说了让我入宫的事情。他看起来像是迫不及待赶我走的样子,其实很舍不得我!”

    “啊,如果皇帝真的把你留在宫里不让你出来了,那我怎么办啊?”郁儿不安起来,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我不要跟小姐分开!”

    苏巧燕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傻丫头,你放心了,我会努力说服皇帝让我出宫的。伴君如伴虎啊,我才不要在宫里整天提心吊胆的,我宁愿回家当个郎中!”

    “嗯,小姐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吧!”郁儿听苏巧燕这么说,放心了不少,破涕为笑了。

    正文 第003章 赋闲人

    “姑娘请进!”一个小太监引着苏巧燕走进一个院落。

    苏巧燕抬头打量了几眼,这个院落看似比较偏僻,应该是后宫的某个宫殿,门上的匾额书写着三个大字,“天泽阁”。她抵达洛阳,匆匆安置了郁儿,就跟着那位大内侍卫坐车朝皇宫赶来。马车进了宫门之后七拐八拐地停住了,之后她就被那个侍卫交给了这个小公公,领着到这里来了。

    “姑娘您在这里稍事休息,咱家这就差人来伺候姑娘!”小太监把苏巧燕领进房中,叮嘱了几句,又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苏巧燕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好几天颠颠簸簸还真不是人受的罪,那个大内侍卫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不断地催促着赶路,马车基本是昼夜不停地在跑,几乎没有停下休息。

    不多时,两个侍女带着几个太监,抬着热水浴具什么的进来,伺候苏巧燕沐浴更衣,又送上饭菜。饭菜花色很是丰盛,丝毫不怠慢。

    这种无微不至的待遇倒是让苏巧燕更加不安起来,有时候受重视也不见得是好事,她此刻深有体会。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等到夜里武则天也没有召唤她,除了那两个侍女,也没有别人来天泽阁。路上赶得那么急,到了地方反倒把她晾了起来,让她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不过难得清静,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两个侍女一个叫香书,一个叫宝墨,大概是知道苏巧燕赶路辛苦,也没有叫醒她。只是在门外留意着,听到响动立刻端着脸盆和口盆进来伺候。

    “姑娘昨夜可休息好了?”香书笑吟吟地问。

    苏巧燕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睡得很好,辛苦两位姐姐了!”

    “姑娘不要客气,奴婢二人是听候了上官大人的差遣,专门来伺候姑娘的。”宝墨也笑着说道。

    苏巧燕对上官婉儿的事情早有耳闻,那位女子正当红,几乎成了武则天的代言之人,由她来安排这一切也在情理之中。

    “请问二位姐姐,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皇帝呢?”

    “姑娘莫急,上官大人特别交代了,姑娘旅途劳顿,需要好生休息,然后才引姑娘去见陛下!”香书帮苏巧燕穿好了衣服,笑着说道,“早膳马上就送来,姑娘且稍候!”

    看着两个侍女走出门去,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宫里的人说话都文绉绉的,感觉很是别扭,不像跟郁儿说话那么随便。

    就这样一连住了三天,这天泽阁除了香书和宝墨带着一些杂役太监出出进进的,就没有别人来了,更别提那位女皇帝。

    苏巧燕有些百无聊赖,她本想面见了武则天,早点跟她禀明了情况好离开皇宫,带着郁儿回老家去。可是人家不召见,她也没办法,只能没事跟那两个侍女聊聊天。好在她不是宫里的人,为人也随和,香书和宝墨也不忌讳她,跟她倒是很聊得来。

    “二位姐姐,上官大人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面见陛下呢?”这天夜里,三个人闲聊之余,苏巧燕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香书掩嘴笑了一下,“姑娘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过这几天陛下龙颜正怒,恐怕没有闲暇接见姑娘。”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苏巧燕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哎呀,姑娘你是不知道!”宝墨直言快语地抢着说道,“现在是春末,马上就要入夏了,宫里该换装了,可是宫装衣料却迟迟没有送到神都。”

    苏巧燕有些吃惊,“啊?那是为什么?”

    “听说运送宫装布料的船只失踪了,十几大船的瑞锦、宫绫都在一夜之间不知去向,当地县令负责去调查,也神秘失踪了!”说到这里香书的脸上带了惊恐的神色,“还有更邪门的,前些日子刚派了一位新知县,结果刚到青溪就又失踪了……”

    “青溪?!”苏巧燕更吃惊了,“两位姐姐,你们说出事的地方是青溪?”

    “没错啊,就是青溪。今天杭州刺史刚派人送来六百里加急文书,说新上任的青溪知县失踪了,所以陛下龙颜大怒,将工部侍郎崔彦良大人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宝墨见苏巧燕的脸色严肃,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姑娘知道青溪啊?”

    苏巧燕点了点头,“是啊,青溪正是我的出生地。我几天前从青溪赶来,怎么没有听说这件事情呢?”

    “那就奇怪了,运送布料的船只是在半个月之前失踪的!”香书也有些不解地说道。

    苏晴眸淡淡地笑了笑,“其实也不算奇怪,我和我爹并不住在青溪县城之内,为了采药方便,我们住在溪霞村,偶尔才回县城中的老宅一趟。山村偏远,消息不灵通也是有的!”

    “陛下最近的烦心事还真够多的!”宝墨叹了一口气,“先是莫名其妙地得了头疼病,这又出了一个怪案子,也真够她操心的了!”

    “宝墨,这种事情别瞎说!”香书连忙阻止宝墨道。

    宝墨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有什么关系,反正姑娘不是别人,也不像是会乱说话的人!”

    “那倒也是!”香书对苏巧燕笑了一下,“姑娘别见怪,陛下头疼的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上官大人严令不得对外人说起,所以奴婢才……”

    “没关系,我知道宫里的规矩森严,二位姐姐谨言慎行是应该的!”苏巧燕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

    三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宝墨站起身来,皱了皱眉,“怎么回事?都入夜了还吵吵闹闹的……”

    “宝墨,我们出去看看吧!”香书走到窗边张望了一下,招呼宝墨道。

    “嗯,姑娘你且安坐,我们去去就来!”两个人跟苏巧燕打了一个招呼,就双双出门而去。

    苏巧燕也起身去窗口张望了一下,虽然看不到墙外的情况,但是见外面一片光亮,犹如白昼,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皇宫里的热闹不少啊,果然是个是非之地,看来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嘈杂声越来越近,而后又远去了。香书和宝墨匆匆地赶来回来,脸色有些严肃地说:“姑娘,侍卫们说宫里正闹刺客,依奴婢所见,您还是早点安歇吧,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文 第004章 见女帝

    苏巧燕听从了香书和宝墨的话,早早地熄了灯躺在床上,可是外面的嘈杂直到凌晨也没有停歇,让她睡得很不安稳。看来那个刺客还真是把是些护卫折腾得不轻!

    这让她有些好奇这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闯进深宫行刺。传闻这位女帝仇人甚多,因此宫中守卫森严,除了那些表面上能看到的护卫,还有她专门培养的一些隐卫,时刻在她左右保护着她。能把宫里这谭深水搅混的,恐怕绝对不是等闲角色。

    天色微微亮起,外面的嘈杂总算是平息了,她想了太多的问题,觉得脑袋有些胀痛。

    “唉,我操心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也不想在这里久留。”她有些自我解嘲地笑了一笑,放松心情,不久就酣然入睡了。

    “姑娘,醒醒,姑娘……”

    她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什么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地擦了擦口水,“怎么了,郁儿?这么早叫我干嘛?”

    “姑娘,奴婢是香书,请您快起床吧,上官大人传口信来说一会儿要带您去见陛下!”

    苏巧燕连忙睁开眼睛,起身看了看满眼笑意的香书和宝墨,不好意思地说:“让二位姐姐见笑了,我还以为是在家里……”

    “没有,姑娘睡得好香甜,我们都不忍心叫醒你了!”香书抿嘴笑了一笑,“上官大人差人送来了衣物,还找了梳头太监来,请您快起来梳洗打扮吧,一会儿陛下下朝就要召见您呢!”

    苏巧燕点了点头,连忙起身,在香书和宝墨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又让那梳头的太监在她脑袋上绾绾梳梳的弄了半晌,脸上也精心地描画过了,才算是准备停当了。

    “姑娘真是丽人呢!”香书和宝墨见她梳妆完毕,眼神闪亮地望着她,夸赞道。

    苏巧燕对着镜子照了照,也不由得有些发愣。虽然八年前武则天和上官婉儿曾经叮嘱她要多读诗书、谨学礼仪,但是她从小在乡野随性惯了,如此盛装还是头一次。真是佛kao金装人kao衣装啊,原来自己打扮起来也犹如画中人一般婀娜。

    “上官大人到——”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你传来太监拉长了声音的通报,就见一个女子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这女子一身鹅黄裙装,五官精致,身材婉约,再加上那一双清淡如湖水的眼眸,当真有点仙女下凡的模样。

    时隔多年,苏巧燕对上官婉儿的容貌已经印象模糊了,但是对那股气质她一眼便能看出,连忙伏身下拜,“民女苏巧燕见过上官大人!”

    “无需多礼,快请起吧!”上官婉儿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趁机不lou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番,笑道,“真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女童。八年前你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儿!”

    苏巧燕微笑地回道:“上官大人夸奖了,民女能有今日,也是承蒙陛下和上官大人提点!”

    “嗯,知礼数,会说话,陛下的眼光果然没错!”上官婉儿拉着苏巧燕的手,脸上多了些许赞赏之色,“来之前我还有些担心,恐你岁月打磨,失去了八年前那份灵气和才思,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下我便可以放心引你去见陛下了!”

    苏巧燕淡然地笑道:“是陛下和上官大人谬赞了,民女不过是一介乡野草民,没有什么才华,恐怕要让陛下和上官大人失望了!”

    “有没有才华陛下自会判断,走吧,陛下正等着你呢!”上官婉儿清眸扫了扫她的脸色,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拉着她手便往外走。

    先前苏巧燕心情很是忐忑,现在真的要去见武则天了,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后悔当年自己冒冒失失地出了一次风头,才引来今天的这些麻烦,但她是随性的人,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坦然面对就可以了。

    “陛下,婉儿已经把她带来了!”

    到了御书房,上官婉儿不用通报便径直走了进去,由此可见她的地位着实非他人能比。她笑着对低头批阅奏章的武则天禀报道。

    苏巧燕连忙跪下行礼,“民女苏巧燕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武则天放下朱笔,朗声地说道。

    苏巧燕抬起头来,望着龙案后面一身龙袍的老妇,虽然有些时光恍然,还是依稀能看出是当年那个老妇,只是比那时更显得威严罢了。

    武则天见她表情镇定,不亢不卑,虽然比八年前成熟了许多,但是仍能看出那一双眼睛灵动聪慧,确实是她见过的那个孩子,不由得心生喜欢,微笑道:“起来吧,到朕身边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苏巧燕似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盯着武则天的脸若有所思。

    上官婉儿以为她紧张失了礼数,连忙轻声地提醒她说:“陛下让你起来,还不快谢恩?”

    “陛下,您近些日子是不是觉得夜不能安寝?经常头痛耳鸣、双眼发花?”苏巧燕似乎没有听到上官婉儿的话,开口问道。

    武则天似乎有些吃惊,很快地跟上官婉儿对视了一眼,收起笑容,表情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陛下,民女自小跟父亲行医,略懂歧黄之术。刚才见陛下虽然天威不失,但是双眼暗淡无神,脸上隐有疲惫之色,双手握笔之时微微发抖,恐怕是有疾病缠身!”苏巧燕表情郑重地说道,“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对陛下的眼睛有大害!”

    上官婉儿听了苏晴眸的话忍不住lou出惊讶的神色,看了看苏巧燕,又看了看武则天,迟疑地说道:“陛下……”

    武则天似乎明白她要说什么,看着苏巧燕道:“如你所说,朕最近确实有那些症状。你既然懂得医术,那你告诉朕,这种病症可有得治?”

    苏巧燕沉吟了一下,“陛下,民女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恩准民女查看一下陛下的寝宫?”

    第005章 玉牡丹

    武则天脸上微露诧异的神色,“这跟朕的病症有关系吗?”

    “也许有!”苏巧燕回答说,“民女暂时不敢妄下定论,还请陛下让民女查看过后再回禀原由。”

    上官婉儿迟疑地看了看武则天,“陛下,这恐怕是……”

    “婉儿,朕信得过她,就依她所说,带她去朕的寝宫看看吧!”武则天对苏巧燕虚空抬了抬手,“巧燕啊,你且起来吧!”

    苏巧燕谢过恩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对上官婉儿行礼道:“那就有劳上官大人了!”

    “陛下,工部侍郎崔彦良大人有要事求见!”一个太监匆匆地走了进来,禀报道。

    武则天脸色肃了一肃,“哼,他还敢来见朕,恐怕事情不简单。婉儿,你着人带巧燕去朕的寝宫办事,你留下听听那厮又给朕惹出什么乱子了!”

    “是,婉儿这就去安排!”上官婉儿连忙领了苏巧燕从御书房出来,招呼了香书和宝墨带她去武则天的寝宫,自己又匆匆折返回去,看来又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恐怕跟青溪的案子有关。

    看到香书和宝墨,苏巧燕倒是放松了不少,毕竟是熟人,比起让上官婉儿带路要好得多。

    “姑娘,为什么要去陛下的寝宫啊?”宝墨果然不如香书能沉得住气,悄声地问道。

    苏巧燕笑了一笑,“没什么,我想看看陛下寝宫的风水罢了!”

    “哇,原来姑娘你懂得风水啊?”宝墨立刻露出钦佩的眼神,“奴婢今天倒是要长长见识了!”

    香书有些嗔怪地瞟了她一眼,“宝墨,你忘了上官大人的教诲了?遇事要稳重沉着,不要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见了别人我自会稳重沉着,但是跟姑娘就不要那么拘谨了嘛!”宝墨笑嘻嘻地说,还不忘征求一下苏巧燕的意见,“是不是姑娘?”

    苏巧燕微微一笑,“两位姐姐久居皇宫,规矩比我懂得多。不过凡事有张有弛最好,不然会很累!”

    “难怪姑娘这么受陛下和上官大人的看重,原来懂得这么多道理!”香书笑着说道,指了指前面的宫阁,“这便是陛下的寝宫了!”

    跟守门的太监和宫女知会了一声,香书和宝墨便带着苏巧燕走了进去。虽然是天子,但毕竟也是女人,女人就有女人的虚荣,从这摆设奢华的寝宫就能看出。尤其是那一张尽显雕琢的大床,真是难得一见的华丽!

    苏巧燕慢慢地踱步,细细地查看着寝宫的角角落落,目光在一盆碧绿的牡丹上停住了,于是走了过去。远看鲜活如生,近看才知道这是一盆用碧玉雕琢出来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明的雕刻功夫,无论是枝叶还是花朵,都巧妙地利用玉石本身的纹理雕刻出明暗光度,轻处薄如蝉翼,重处厚积如墨,层次鲜明,莹彩流动,栩栩如生,足可以以假乱真。细细闻来,竟然有一股幽香,甜而不腻,淡而不散,真有一种鲜花的意境。

    “姑娘也喜欢这个吧?”宝墨见苏巧燕对着那株牡丹看个不停,颇有些自豪地说道,“陛下也对这盆牡丹爱不释手呢。据说这是用一种名唤香玉的名贵玉种雕刻的,姑娘仔细闻闻看,能闻到一股花香!”

    苏巧燕绕着那盆碧玉牡丹转了一圈,眼睛不离花盆,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这盆牡丹是怎么来的?”

    “这个啊,是太平公主进献给陛下的。公主知道陛下喜爱牡丹,但是牡丹不能四季常开,所以千方百计找来这种绝玉,请奇人花了两年零三个月来雕刻,才成了这一株。”香书笑着告诉苏巧燕说道,“这一株‘绿玉’可以说世间仅有,价值连城。”

    苏巧燕点了点头,“果然是巧夺天工,举世无双!这牡丹放在陛下的寝宫多久了?”

    “有一年多了吧?”宝墨征询地望了望香书,见她点头,于是说道,“奴婢记得是去年陛下寿辰的时候,太平公主进献的!怎么了姑娘,这绿玉有什么问题吗?”

    苏巧燕淡淡一笑,“没问题,我不过是好奇随便问问!”

    她把目光从那株牡丹上挪开,又四下里看了一番,才对香书和宝墨说道:“我们走吧,去见陛下……”

    香书听她的话音突然低了下去,忍不住好奇地问:“姑娘,你怎么了?”

    “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们能不能先出去等我?我要再看点儿东西!”苏巧燕笑着说道。

    宝墨大大咧咧地说:“我们陪你就是……”

    香书见苏巧燕的脸色稍有异样,于是拉了宝墨一把,“宝墨,我们且先出去等姑娘吧。”

    见二人出去,苏巧燕慢慢地往那株牡丹跟前移动,蓦地抬头,果然看到正上方的梁上有一个黑影。那是一个一袭黑衣的人,看身形是个男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正蜷卧在两道横梁交叉之处,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他。如果不是刚才她不经意间扫到那横梁上有一节黑色的布条,恐怕也不会留意。

    那人似乎意识到被苏巧燕发现了,竟然也不惊慌,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苏巧燕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人,竟然敢藏身于皇帝寝宫的大梁之上,被人发现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免心生诧异,刚想仔细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一失神的功夫,那黑影已经不见了她找遍了寝宫的大梁,也再没看到那人的身影,还真是神出鬼没。想起昨天晚上闹刺客的传闻,这大概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刺客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叫,不过此时再想叫也来不及了,人都不见了,说了谁也不会相信。不过她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没有杀气,或许并不是来刺杀什么人的!

    出了寝宫,她跟着香书和宝墨来到御书房,正好看到上官婉儿匆匆地走了出来。

    “巧燕,我正要去找你,你回来还真快呢!”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跟我进来吧!”

    正文 第006章 表诚意

    武则天见苏巧燕进来,收敛了脸上的余怒,语气温和地问道:“巧燕啊,你去看了朕的寝宫,可有什么收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