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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劫--辣文第32部分阅读

      红颜劫辣文 作者:肉书屋

    ,不跪不拜,笔直的身躯,在一群伏案跪拜的人群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皇帝陛下!”待楚文恒来到跟前,她才点了点头,算是行过礼了。裴家的直系子孙无需对楚皇室成员称臣,平日亦可平等用你我对称,同时也免除一切跪拜之礼,这是楚国太祖皇帝当年给裴家的承诺。

    楚文恒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刚刚运动后,脸色氲红的qj_707gif子,一时间有些乱了心神,只盯着她看,不答也不应。直到刘航在旁边低声连唤了数次,才缓过神来。

    “皇帝陛下,你找我,可是有事?”裴晓蕾问道。

    “没事,我正好路过,便过来看看!”楚文恒扭过头去不敢看裴晓蕾,不知怎的,他只觉的脑子忽然轰的一下,脸面火辣辣的便烧了起来。

    “嗯,小蕾,我有些话,要告知你!”他低头细语道。

    裴晓蕾虽见他脸色有异,却只当是别人也同她一样,是因为疾步快走,血气急流造成的,也不多想,便笑着道:“陛下请讲!”

    楚文恒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刘航立即心神领会的告退,同时把周围的闲杂人等统统带走。

    “小蕾,其实,平日里,嗯……你叫我唐恒即可,不必尊称皇上,我,我在你面前,永远是……是那个唐恒!”楚文恒低着头不敢看她,话说得更是结结巴巴的!

    裴晓蕾被他这副摸样弄得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倒是没有应承他的要求,不管过往如何,今日他既已贵为皇帝,她便要以适合的称呼应对才是。况且,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想犯了什么忌讳,为自己招惹麻烦。

    “那我便称你,陛下好了!”裴晓蕾笑着答道。

    “我……”楚文恒心里本来就七上八下,拐着弯儿表白心迹。不想被裴晓蕾一个避重就轻顺着他的话绕了过去,他怔了怔,顿觉心底的勇气泄了了一半,下面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

    好一会,他才深吸了一口气 ,握着拳头,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的道:“你若愿意,我这张肖若你故人之脸,便送予你!”

    啊???

    裴晓蕾一听,有些傻了,礼物她收过很多,不过送自己的脸,这她还是第一次听道,不过奇怪的是,她要他的脸做什么?

    楚文恒见她又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便憋着涨红的脸小声道:“你不是说,我长得很像你一个故人吗?”

    “故人?”裴晓蕾更加奇怪了,当即便道,“陛下,我并无故人长得像你啊!”

    轰了的一声,什么东西在楚文恒心里倒塌了。他上前一步,有些慌张的指着自己的脸,焦急的问:“才不过三年,就已经一点都不像了吗,你再看看,我……我……”说道这里,他连“我”了几句,都接不下去。

    裴晓蕾眯了眯眼,对楚文恒的失态,甚觉不喜,退了几步,把彼此间的距离拉开。

    楚文恒静静的站在原处,像是一座蜡像般的,不言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裴晓蕾见他这样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也不是办法,便自己提了话题,道:“陛下,我在此也已经打扰了些时候了,我想,明日差不多该告辞了!”

    “不行!”楚文恒这次反应倒快,一瞬间便回过神来,想也没想,一口否决。

    裴晓蕾唇一抿,皱着眉看着他。

    楚文恒退了一步,不自觉的侧过身去避开裴晓蕾那探究的目光,半晌,才换上诚恳的语气,慢慢说道:“此去天下第一庄需时数日,你一个qj_707gif子,诸多不便。再者……”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我也依你所言传信天下第一庄,告知了你的行踪,你若现在离去,那他们便要扑个空了!”

    “那,他们还要几天才到?”

    楚文恒一窒,闭口不言。

    裴晓蕾抬起头,望这庭院周围那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树木,阳光下,林中不时透出几道银白的光芒,这种在太阳下冷兵器透出来的光线折射,她太熟悉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也该说了。

    “此处离天下第一庄不远,一来一回,走得再慢,需时也不过十日,如今离陛下应承替我传话回山庄,已过半月有余了。”

    “我,朕前些日子,公务繁忙,一时不觉才会耽误了,朕应承你的事情,断不会食言。”楚文恒身体一僵,一番辩解脱口而出,但,话说的太快了,反而更显得心虚。

    “那这个呢?”裴晓蕾指间夹起一片树叶,指一动,“咻……”的一下,飞了出去。

    “砰”的一下,远处林中,立即传来一声闷哼。

    楚文恒脸色一白,心里当即凉下半截。

    “大雄,叮铛,走了!”裴晓蕾没有再说什么,招呼了一声大雄,领着它便往屋子走,倚在石头上晒太阳的狐狸见状,伸出爪子打了个呵欠后,跳到大雄背上,摆了的舒服的姿势,便又开始旁若无人的继续睡。

    此间,谁也没有再看楚文恒一眼。

    独留一处的楚文恒,绝望的闭上眼睛,双手微微的在颤抖。

    她,发现了!

    楚文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的,噼里啪啦的把屋内的摆设砸过一轮后,沮丧的坐在床上,支着脑袋恼怒了许久,才在枕头边上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块朴素的手帕,紧紧捂在心窝里。

    “小蕾,不是故意骗你了,也不是真的想囚禁你,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你不要生气,也不要不理我,只要你不离开,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小蕾,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楚文恒说着说着,望着手帕,眼神越来越柔,渐渐的,他把手帕平放在床边,自己俯身趴在上面,仿佛自己身下正压着一个人般的,闭上眼睛,头慢慢的低下,唇瓣落在手帕上,轻轻的吻了起来。片刻,他微拱起身躯,把手探入裤裆里……

    “哼……小蕾,我爱你,嗯,哼……”床帏轻微的摇晃,喘息声拌着呻吟和破碎的呓语,渐渐的急了起来……

    刘航在门外,来来回回的不停渡步。被楚文恒赶出来的宫qj_707gif太监,战战兢兢的躲在一边,望着同样被赶出来的刘航,心里更加惊悚,皇帝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们是第一次见,但是竟火大到,连刘总管也赶出来,这样的事儿,他们更是闻所未闻。

    刘航的脸色很差,更准确的来说,他这半个月多月来,他脸色一直都很差。

    裴晓蕾是谁,他很清楚。若是动了她,那后果,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别说天下第一庄会倾巢而出,单是她那几个义兄义弟,随便来一个都已经够他们焦头烂额的。

    皇上如今是在玩火!而且这火越玩越大。眼下他对裴晓蕾的痴迷一日重过一日,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先前,他特地四处张罗了数十名各色美qj_707gif,用各种方法送到皇上面前,结果不是被当做路人打发走,便是原封未动的,通通被送了回来。

    裴晓蕾对皇上并无男qj_707gif之情,这点,他一眼便看出来。若是他没记错,三年前,在前相辅府邸里,裴嗜武应是同她早有了夫妻之实。这一点,当时与他们同行的皇上,怕是比他更清楚。然而,即使如此,皇上对裴晓蕾的痴恋却丝毫未变,三年前如此,三年后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谁能料到呢!那失踪多年,天下第一庄和秦国倾尽全力,几乎把天下翻了一圈,都未找到的qj_707gif子。如今,竟鬼差神使的被送到皇上的面前。上天这样的安排,如何不让皇上狂喜。为了不让裴晓蕾在此的消息走漏出去,皇上甚至把那山洞填了,把知情的那数百将士一个不剩的,全杀了!

    现在,天时地利的,若是不能圆了皇上的愿……他真怕皇上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失忆是没有滴。(不过,貌似上章那句,“你是谁?”吓到了好多人!o(n_n)o哈哈~)

    裴晓蕾不记得唐恒,是因为她以前把唐恒和刘琛挂钩了,现在刘琛不存在了,唐恒在她脑海里的存在感自然也薄弱了,所以,她不记得,也不奇怪!(◎)

    话说,唐恒,其实也就一炮灰男配,没有扶正的命!

    可怜g~~

    20090815 午

    重逢

    裴晓蕾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几片花叶,神色带着几分凝重。

    狐狸从一张长榻上跳下来,绕到她脚下蹲窝着,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脚,撒撒娇娇。大雄百无聊赖翻着肚皮仰躺在地上,一会儿,抓抓耳朵,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的不停轻滚。

    她被囚禁了!醒来的第三天,裴晓蕾便隐隐的发现了这个事实。在随侍的宫女口中,她知道自己现在在楚国瑢山楚帝的行宫里,再过数日,便是楚帝这趟瑢山行的重头戏,祭天的日子。

    这些日子,她曾让大雄和叮铛打头阵,试闯出宫。结果两个小家伙,双双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直到今晨,她敛气屏神半刻,喜见自己的内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心定气足的决定,要亲自出门去,探个究竟。

    然而。

    小小的一片绿叶,泄露了隐藏在花丛树木内的重重围困,也绝了她硬闯出宫的心。

    心底最后一丝饶幸,被无情的撕裂。

    楚文恒终究是楚文恒,再也不是那个曾与她一起在荒地逃亡,名叫做唐恒的落魄少年了。

    那一刻,她不想看楚文恒那张惊慌的脸,也不想听他那些准备周圆的解释。

    如今,她被囚禁了,已是事实。现在,她所要思量的,是如何尽快的离开这里。

    “三年了!”她轻叹一句,宫闱重重,她甚至无法在周围众多宫女,太监以及侍卫口中,打听得到半点关于他们的消息。

    “裴姑娘,该用膳了!”一个年长的女官走了进来,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提醒道。

    “好,摆膳吧!”裴晓蕾回过神来,和气的朝女官点点头,她向来不是一个难侍候的人。

    女官轻拍了一下手,大声喊了句“摆膳!”,候在门外的十数名捧着各式食物的宫女太监们,立即鱼贯而入,快捷而整齐有序的把十数道的精致的佳肴,摆放在桌子上。林林种种,色泽各异的大小餐碟,布满了一整张大桌!

    美食佳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东西堆砌在她的屋内。平心而论,这段日子,在物质上,楚文恒待她不薄。

    只是,一处乡土一处情,楚国的饭食,着实不怎么合她的胃口。草草的尝过几道摆在面前的菜肴,她便放下了碗筷。

    这名年纪稍长的女官,是楚文恒特地安排给她,专司负责照顾她的饮食和健康。如今,女官见这大半桌的菜肴,又同以往那样,动都没动,便提着脖子,又开始每日三餐必来一次的劝食。

    几刻钟过去了,女官的词汇已经开始重复,声音渐渐沙哑,而这端,裴晓蕾却依然一根肠子硬到底,完全不为所动。倒是大熊有颗柔软的心,见女官说得喉咙要冒烟了,便好心的把自己面前的水盘,推到女官面前。引得女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没辙了,女官只好弃械投降,转而把注意打到饭后甜点上,“裴姑娘,膳房新换了一批厨子,特地腌制了一些蜜枣,不知姑娘想不想尝尝鲜?”

    “蜜枣?”裴晓蕾一怔,望着一脸期待的女宫半晌,才悠悠的道,“那便试试吧!”

    女宫得令,立即大喜于望的把一小碟蜜枣,放在裴晓蕾跟前。

    这些蜜枣,只有拇指头大小,长相并不诱人,但果肉里散发出来的那股熟悉的清甜,却令裴晓蕾忍不住食指大动。

    裴晓蕾夹了一块,放入口中,轻嚼了一下后,脸上愁容渐宽,尝过一块后,意犹未尽的又尝了一块后,觉得胃口也开了些,便动起筷子,又小试了几道菜肴。

    “这些蜜枣滋味甚好,那位厨子做了?”半晌,裴晓蕾放下碗筷,望着女官询问道。

    “这些蜜枣是膳房里新招的一名柳姓厨娘腌制的,姑娘您想见她吗?” 女官话回答得很快,那一如既往的谦卑的声音里,此时却似乎隐隐透着一股急切。

    “好!”裴晓蕾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官一眼,应承道。

    “是,那奴婢,马上请她过来!”女官立即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一名手脚利索的小太监,得令后,马上一溜烟的跑开。

    …… ……

    裴晓蕾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见到若梅,更没有想过,那个一直在她身侧侍奉周详的女官,会是夜语芙早年安插在楚宫的内应。

    然而,如果说,白天见到若梅,是她今日最大的惊喜。那么,夜里,那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则是她今日遇见的最大惊吓。

    我是等待男主出现的cj分割线

    是夜。乌云密布,万籁寂静。

    轻薄的窗帘内,平缓的呼吸声,细微均匀,小巧的红唇,微微翘起……这夜,她睡得很沉。

    一样的唇,一样的脸,一样的睡容,一样的她,不知怎的,这相同的一切,看在这个男人眼里,却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抿着唇,静静的站在她的床前,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半晌,她在睡梦中细细的叮吟一声,侧转过身子,正对着面前的男人,身上的半张毛毯,顺着她的动作,滑在一边。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为她拉好毛毯的后,终是忍不住触碰她的脸。

    “谁?”一声轻喝。

    他未触到她的脸,自己倒是先被一把冷冰的发钗,精准横在脖子的动脉上。

    他一愕,不慌反笑:“夫人,这把发钗,可不是用来谋杀亲夫的!”

    “啊……”随着裴晓蕾一句惊讶的吸气声,发钗落地……

    天空密布的乌云渐渐散去,月亮羞羞答答的露出半边脸,透着莹白的月光。屋内的本已黯淡的烛火一晃,竟也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三师兄!”裴晓蕾怔怔的望着来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心里又惊又喜,五味杂陈。

    “嗯!”他应了她一声,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暖暖的漾着笑意。

    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她定定的望着他,他静静的望着她。

    “商!”良久,她又唤了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哗啦啦的直往下掉。

    “好端端的,哭什么呢,傻丫头!”裴晓蕾一哭,能商的眼眶也也跟着红了,一时间找不到手帕,他便扯着自己的袖子,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泪。

    或许是他这身夜行衣的衣料太粗糙了,又或者是他太久没有安慰过女人了。很快,裴晓蕾粉嫩的脸蛋被搽得微微发红。

    如此过了一会儿,裴晓蕾才抽抽搭搭的仰起头,拉开能商的手,微嘟着嘴,指着脸上被他衣袖擦红的一小块地方,望着他申述道:“你把我弄疼了!”

    能商一愕,浓浓的鼻音下,他看见的是一双泡在泪水里,却带着调侃的眼睛。

    “皮!”能商弯着中指,轻敲了一下她哭红的鼻头,半责半宠的笑道。

    裴晓蕾弯唇一笑,然,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特别是夜里,心防放得最低。谁也没想到,仅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足够让裴晓蕾好不容易才锁住的泪腺,又开始泛滥成灾。她又哭又笑的,让能商手足无措,一下子,乱了阵脚。

    “三年了……”裴晓蕾闭上眼睛,长长的一叹。

    一双温暖的大手盖在她的掌上,慢慢的把它们引到自己脸上,借着皎洁的月光,微红的烛火,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能商脸上每一点变化。

    “你,瘦了!”她细细的抚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心疼的道。

    “我很想你!”他靠了过来,耳边轻轻的响起他温润的声音,缓缓的,一个吻落在她唇上,“这三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的唇……”

    “你的眼……”又一个吻轻轻落在她湿润的眼睛上。

    “你的一切……”密集的吻从额头到脖子,凡是裴晓蕾暴 露在外的肌肤,都被他一一亲了个遍。

    “我都想得发疯!”温热的唇再次回到她的唇上,双唇被强行顶开,男人的气息压下了,红润的双瓣被紧紧的封住,灵巧的舌一路无阻直往内闯入,温热湿滑的口腔仿佛成了他的囊中物,内内外外被舔吮了一通。

    “嗯……”裴晓蕾受不住这股锥心的酸痒,微拧着眉,在能商口里轻喘一声后,奋力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好不容易争了一个空隙,还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只觉得腰上一紧,更大的压力落在她的唇上,舌尖一酸,来不及躲闪,已经被人吞吸入嘴,敏感的粉舌毫无抵抗力的被男人肆意的吮吸,张狂的搅缠……嘴里乱糟糟的,身体却越来越热。

    能商和裴晓蕾贴的很紧,彼此一阵急过一阵的呼吸和心跳交杂在一起,听的清清楚楚。

    良久,在裴晓蕾以为自己要很丢脸因激吻缺氧而亡的时候,能商终于气喘吁吁的放开她的唇。

    裴晓蕾望着能商有些恼怒的舔着唇上那一道被自己牙齿撞破的血痕,明明觉得好笑又解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眼里的泪,又再一次决堤,

    “怎么又哭了……”头顶上,能商轻轻一叹,声音微微的也有些抖,他仰起头,睁大眼睛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温暖的手掌一遍一遍的顺抚着她的背,轻轻的哄着,熟悉的气息,暖暖的绕在她的周围。

    她更深的埋入他的衣襟内,任由这储了三年的泪,染湿他的前胸。

    半晌,声音哑了,哭累了,裴晓蕾才从一片濡湿中抬起脸。

    “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一定会笑话你!”能商在床头柜上摸到的一块手帕,一边细细的为她搽脸,一边还不忘丑她。

    “才没有别人呢!”裴晓蕾朝他皱了皱鼻子,雨过天晴后,破涕而笑。

    “怎么不会,你看你,脸上一横一横的,比外头那只狐狸的胡须还多。”能商怕是逗她逗上瘾了,越说越起劲,甚至还要起身拿镜子为自己佐证。

    裴晓蕾微一愣,止住能商的同时,立即伸手去搽脸上的泪痕,这一挡一搽,逗得能商又是一阵轻笑。

    抹干脸后,裴晓蕾却没有再同能商抬杠,只是弯起被吻得微肿的唇,乖巧的靠在他的胸前,静静的听着他起伏的心跳,一翻久别重逢的情绪宣泄后,眼里眉间,剩下的都是幸福。

    商,你来了……真好……

    “在想什么?”如此静默了一会儿,能商摸着她的长发,柔声的问道。

    “我在想啊……”她拉了一个长音,把能商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数着他的指上的剑茧,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不管在什么地方,第一个找到我的人,都是你呢?”

    “因为啊!”能商大掌一收,把她的手收纳入手心,放在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张开。一条细细的红绳分别绑在他们的小拇指上。

    “我们有月老的红线牵着啊,谁都分不开我们!”

    红绳?裴晓蕾愣了愣,对忽然绑的在手上的东西,感到无比惊讶。傻呆了一会儿,才在能商渐渐笑开的脸上找到端倪。

    “这……明明是戏法!”她挺直接腰板,毫不留情的拆穿。

    “戏法吗?”能商低低的笑了起来,手掌又是一动,原本在她小拇指上红绳不知道何时跑进了她的衣襟内,一条细小的红绳从她胸前一直引到能商的手指上。

    呃……裴晓蕾有些懵了,这,他怎么做到的?

    “这确实是戏法,真正连着我们的红绳,在我的心里!”能商的脸凑得更近了,眯着勾人的狐狸眼,深情款款的对着裴晓蕾说情话,直到裴晓蕾不为所动,狠狠的敲了他一下,才摆出一脸困惑状道,“奇怪了,明明教我的人说,这招最容易骗女孩子了!”挺直的鼻子在她脸上摩擦了一下,便开始啃她的唇。

    如此一听,裴晓蕾来劲了,虎着脸,憋着笑侧过脸去,避开他的狼吻同时,详作嗔怒的摆出妒妻状,道:“哦?那你快些给为妻招来,说,你骗了个多少女孩子?”

    “一个,而且……”他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转到手上,满脸沮丧的道,“好像还不太成功!”,裴晓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他手里牵着的那条红绳子,不知怎么的越长越长。慢慢的,他的整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绕了厚厚的一圈红绳。

    “噗……”眼见能商被这一堆红绳,越弄越狼狈,裴晓蕾终于忍俊不已,笑了起来。

    “笑!你还笑……”能商一恼,用小刀三两下的处掉了红绳后,便开始磨刀赫赫的收拾起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两人笑笑闹闹中,仿佛这三年时间的断隔,从未出现过。

    一个翻身,他把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我爱你……”衣衫凌乱间,他咬着她的耳垂道。

    “嗯,我知道!”她轻声应和,涨红着脸,仰头去吻他的唇,任由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内……

    白的,黑的,厚的,薄的………一件一件的衣衫,被抛出床外,低低的呻吟在床帘内回转…

    宽阔结实的床榻,慢慢的摇晃起来,渐渐的,一阵,急过一阵。

    “嗯……商,你……呃哼……你先,停下来……”

    床榻一个急刹,晃到一半,悬在哪里。

    “怎么了?”粗重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压抑。

    “你,动作小点,会,被外面的人,发现的!”裴晓蕾气喘吁吁的,还带着明显的颤音。

    “怕什么,让他们看!”能商态度轻蔑哼了一声,埋头正对着身下的女子用力的又是一撞,悬到一半的床榻,又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

    半晌,裴晓蕾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又再响起:“可是…… 嗯……哼哼……商,这里是楚国,外面有很多……呃……很多的士兵……哦……你,慢点……听我说……呃……”

    “……”

    “商?……”

    “闭嘴!”能商的声音狠狠的,咬牙切齿的堵住她舌燥的嘴,“你,给我专心点!”

    “……”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出现的是老大,老二,老三还是老四这个问题让我纠结了很久~~

    结果~~最后,还是让老三夺了头筹~~~

    其他三个人的粉丝千万表揍偶~~~抱头逃g~

    2009820 晚

    儿女亲

    “你说什么?裴行文来了?”陪同楚帝出席祭奠的礼部尚书陈良俞,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是的!裴大人如今正在大厅里!”侍从点点头,马上给予肯定回答。

    陈良俞脸色微滞,立即换上官服,穿戴整齐后,便匆匆的往外走。

    …… ……

    “陈大人!”

    “裴大人!”

    一句简单的招呼,皆是官腔十足。

    “裴大人请坐,不知裴大人此次远道而来,所为何事?”行文一入座,陈良俞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想见楚帝!”行文也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祭祀期间,陛下不见外臣!”陈良俞一口否决,然后望着行文,语带讽刺的道,“裴大人也曾在我朝为官,把楚国朝内朝外打点的齐齐整整,怎么,如今才不过区区三年,裴大人,就把这些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行文一笑,对于这位昔日总是与他刀锋相见的前同僚的冷嘲热讽,不予回应。

    然而,他身后的一名随行副官倒是有些沉不住气的站了出来,道:“陈大人此言差矣,裴相国乃我朝栋梁,擎天之才,想我泱泱大国琐事繁重,何需记得他国规矩。”

    “陈叔华!”陈良俞一窒,猛的站起来,惊讶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脸上顿时红一片白一片的十分难看,“孽畜,当日你不要功名,混在书斋里教书,就是为了今日投敌叛国吗?”陈良俞气得七窍冒烟的,当场了摔翻一壶好茶,指着眼前这个亲侄子就是一顿大骂。

    陈叔华一脸镇定的站着,对喷洒而来的口水,面不改色。末了,等陈良俞骂完一轮,口干舌燥之际,才方方正正,底气十足的道:“侄儿投奔的是天下第一庄,不是秦国。”

    “孽畜,还狡辩,这不都一样!”陈良俞这话一脱口,便自觉得不妥。天下第一庄名义上依然是楚国的属地,虽这几年它几乎把秦国蚕食吞尽,却从不曾与楚国交恶,甚至在礼节上也依旧遵从旧制,每年送来的贡品只多不少。没有人知道天下第一庄此举为何,最后只琢磨着是那传闻中体弱多病,久居内宅的裴家家主,个性孱弱,不敢改变现状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天下第一庄这个充满谜团有带着极大吸引力的地方,依旧是吸引了各地很多有志气人士前去投奔。然而,众所周知,要入进天下第一庄,堪比赤脚登灵山,难上加难。其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你永远不知道他考什么,也永远不知道他们的评选标准是什么。甚至不知道他们会在何时何处通知他们考核的结果。但凡被选中的,皆是人中龙凤。不多时便会在各个领域大放光芒。

    所谓,物以稀为贵,能入天下第一庄谋得一官半职,在整个中原大地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若是平日,得知这个消息,陈良俞或许会私人摆上几桌请来亲朋好友、同僚乡邻,好好的显摆一翻。但今日,当他亲眼看到自己昔日从厌恶到敬重的上级,一下子变成了秦国的丞相,那种情绪的抵制,他依然无法克制。在见到自己那曾是家族希望的侄子,跑去那个屠杀了数十万楚国将士和无数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的秦国为官时,那满腔的愤怒更是烧上天了。

    秦国是敌,天下第一庄是友,被天下第一庄控制着的秦国是什么?确实,这三年来天下第一庄借由秦翱之手几乎把秦朝皇室赶尽杀绝,让楚国上下大快人心。但一码归一码,那些构架在秦国这个特定的个体上的仇恨,又岂是说忘就忘的。

    “陈大人,行文今日是以天下第一庄四子的身份前来拜见皇上的,而且确有要事相告,望大人通融一下!”行文并未因陈良俞的言辞而动容,一如既往的温闻的表明自己此次的身份。

    伸手不打笑面人,经方才的一番思索,陈良俞的怒火已熄了一大半,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语气平缓的回答道:“裴四公子,下官不是不通融,而是昨夜国师夜观天相,把祭祀提前到今日举行,皇上一早便动身去往灵台。”

    “皇上已经去了灵台!”行文神色一敛,急着追问,“陛下身侧可有女眷随行?”

    陈良俞觉得行文问得奇怪,摇头便答:“陛下尚无立后,也未策妃,当然不会有女眷跟随。”楚国的祭祀向来是由帝后主持的,这点裴行文应是很清楚。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就在此时,门外一名奴仆急急的跑过来,远远便喊道,“大人,刘总管在门外求见!”

    刘总管来了?陈良俞心里一沉,转头望了一眼,脸色愈发不善的行文,多年的政治敏感告诉他,出大事了!

    刘航一进门,见到行文先是脸色一变,接着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他的面前,心急如焚的道:“裴大人,皇上,皇上把裴姑娘带到灵台去了!”

    行文退了一步,面色发青的扯着他衣袖急问:“你说什么?”

    “皇上要在灵台册封裴姑娘为后!”刘航大声喊。

    “砰”的一声,刘航只觉得腰臀一疼,人已经被甩到几丈远,等他爬起来,行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是cj的情景分隔线

    一列军队围绕在一顶八人大桥周围,缓缓的朝灵台方向前行。

    “停!”轿外有人大喊。

    帘幕轻轻挑起,一个女官探出半边脑袋问:“可是到了?”

    “是的,请姑娘下轿!”

    “小姐,请万事小心!”女官转身向裴晓蕾行了个礼后,便从腰带内,取出一把半尺长的小匕首,递给裴晓蕾,小声道。

    “嗯!”裴晓蕾把匕首收入袖中,望着女官,嘱咐道,“三少爷,就有劳你们照看了!”

    “是!属下和若梅姑娘定当把三少爷照顾好!”

    裴晓蕾点点头,下轿前忽然转头问:“你叫什么?”

    “黄鹂!”女官立即把自己的代号禀上,声音不知怎的有些微抖,像她这样的内应,若是寻常怕是这辈子都未必有机会见到庄主,更别说报上自己的名号。

    “谢谢你,黄鹂!”裴晓蕾向她点头致谢后,便搀扶着她的手,款款的下轿。

    在铺着红毯的阶梯上,步行数十米,在灵台入口,她见到了那个接她的百发老宫女,而黄鹂等一众女官则被打发了回去。

    “姑娘请!皇上在等着呢!”老宫女说完便伸手过来挽着裴晓蕾。

    “不必了,你先行,我随后!”裴晓蕾不喜同外人有身体接触,微微一退,拒绝了这份亲近。

    却不想,这名年过六旬的老宫女却是十分霸道,身影一动,一捏一按便把裴晓蕾的手抓得牢牢的。

    “放肆”裴晓蕾怒斥,随即手一挥想挣扎开来,一扯一动,才发现这位看起来身型娇小的老宫女,手劲却十分大,五指像只钳子般扣在她的手腕上,半分动弹不得。

    “姑娘,我们走吧!”老宫女向她福了福身子,脚尖一提,竟揽着裴晓蕾的腰,健步如飞的在塔内奔走,他们走的很快,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外,她甚至看不清楚周围转眼即逝的景象,但有一样她是肯定,她们俩人并未上塔,而是一层一层的往塔下的暗室走。

    层层复重重,一道过一道,约莫一刻钟后,老宫女在一扇大门前放下裴晓蕾。

    “此处是灵台的地底内室,共设弯道一百零八转,取义人生曲折多变,设阶梯九十九级,寓意长长久久,墙面壤有宝石,寓意国富民安…… ”老宫女并不急着推门入内,反而在门口指着周围的环境,仔细的为裴晓蕾介绍起来。

    “自古以来,每立新后,皇上便要携新妇来此宿一夜,告了天地神佛,才算最后礼成!” 说到这里,老宫女眯着浑浊的眼睛,笑望着裴晓蕾,话有所指。

    “这些与我何干?”裴晓蕾眉头微皱,被她看得很不舒服。

    “当然有关!“老宫女笑开了,盯着裴晓蕾细看片刻后,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清艳脱俗,聘婷秀雅,容貌更胜笑娘子,遇事镇定自若,临危不乱,也有几分裴剑浔的气势……”老宫女望着裴晓蕾越看越满意,甚至绕着她周围走了一圈,上上下下的评头论足一番后,接着叹道:“当年裴剑浔和先帝立下的儿女亲,错过了一次又一次,本以为是无望了,却想不到世事难料,老妪竟还能在有生之年见证这桩亲事。”

    “儿女亲?”裴晓蕾神色微变,转而问,“你认识我爷爷?”

    “当然!”老宫女点头称是,接着又道,“若是真算起来,你还得称我一声姑姥姥,当年你爷爷裴剑浔和先帝楚太祖皆是我义兄,只是事事难料……”说到这里,老宫女一顿,长叹一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眼里隐隐有泪。“当年他们为儿孙立下儿女亲,就是为了避免以后兄弟间会刀刃相见,谁知道,你爷爷生了个独子,后来虽收养了笑娘子为义女,却被他的自己儿子监守自盗娶了但媳妇。后来两家接着又立了一门儿女亲,这回好了,裴家终于生了个女儿,结果却是个药坛子,药坛子也没关系,你父母却不知怎想的,千方百计的要退掉这桩亲事,后来还随便塞了个妓女给楚文隐了事……过去种种,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兜了圈,上天还是把你这位嫡长女送到了新帝面前!”

    “丫头,听说你和文恒早就认识了,当初还救过他,呵呵呵……这便是姻缘天定,想当年楚太祖也救过你爷爷,怕就是为了成全你今日这桩婚事的,你莫要辜负了老太爷的心意”

    “前辈,您说笑了,晓蕾早已是觅得佳婿,且是明媒正娶,三跪九叩的禀告先祖,敬过天地,名正言顺的夫妻,前辈,若你真是爷爷的旧识,便请不要做坏人姻缘,棒打鸳鸯之事。”姑姥姥一称,裴晓蕾是不认的,此时套句前辈,与她已是客气。

    “鸳鸯自然棒打不得,可惜小丫头你年纪尚幼,识人不清,错把了水鸭当成了鸳鸯”老宫女阴深深的笑了起来,“怎么才不过半宿,你就念着你那小相好了,小丫头,在未来夫婿的宫殿内,竟敢和别的男人行苟且之事,你胆子真大!”

    “我与相公行夫妻之事,天经地义,前辈,您管得未免也太过了。这些我们先不说,既然您曾与我爷爷结拜,那便是江湖人,江湖人言而有信,现在灵台,我如你愿来了,解药,你也该给我了。” 说完朝着她伸出手来。

    老宫女冷哼了一声,把一小瓶药丸丢到裴晓蕾手里,裴晓蕾开盖闻了闻,随即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玉箫,口中一吹,两只知路鸟从阴暗处忽然出现,飞落在她的手腕上,她极快的把药丸一份为二,分别挂在它们的脖子上,道,“立即送去给三师兄!”

    “知路鸟?”老宫女望着飞远的两只不知从何出现的鸟儿,阴晴不定的道,“不愧是裴剑浔的孙女,考虑得挺周详的。”

    “前辈过誉了!”裴晓蕾说完,退了数步,把身上那层厚重的华丽外衫脱去,随手丢到一旁,腰腹一旋,从腰上的皮圈内抽出一把软剑,直指老宫女脑门。

    “晚辈无意休夫,更无意再嫁,前辈,您还是让一让吧!”

    “有意思,既然如此,老妪便来试试你的武艺!”老宫女话刚脱口,身子一侧,徒手便向她攻来。

    老宫女的动作极快,招式诡异多端,急打急攻,招招致命,又凭借着地势之利,步步紧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