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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11部分阅读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全力生产五彩缎,怕也都要进贡到宫中去,可以流到市场上的定是少之又少。因此我现在不但是需要人手织机,更需要卓有成效的机器,我也在洋人镇找过了,目前还没找到这样的人才。你听到这里,大概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答应与你合作,本来我们有皇家支持,是完全可以一家独大的。”

    罗方这才恍然大悟,微笑道:“原来如此,莫非奶奶是要借用我哥哥的力量?这也是他的运气到了,以往他研究这些东西,人都说他是不务正业,没一个瞧得起,却不料奶奶今日竟慧眼识珠,既这样,我必定求他尽力。”

    金桂笑道:“说我是慧眼识珠么?这可不一定,若说慧眼,公子才是真正的慧眼,那么多人还不理解大公子的时候,您就已经看到了他的长处。上次那架织机,真真令我叹为观止,不然我也不会今天坐在这里和你谈了。”

    罗方笑道:“奶奶别看当日他说的头头是道,究竟这种东西我还没见过,谁知道是否真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呢?西洋的玩意儿,难道还能好过我天国上朝?我却是有些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发疯了,评论弄到了后台待审核,好啊,那我就审核啊,可是尼玛点了审核之后老给我一个空白框是肿么回事?为毛审核过后也显不出来?我整个文下面抽的就剩四条评论了,你到底都在干什么啊?

    [40]第四十二章

    金桂心想小子,骄傲了吧?自大了吧?你不承认也不行啊,人家西洋这时候在科技方面就是比我们这个天朝上国发达嘛,咱们要虚心求教锐意进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来赶超过他们,这才是正确滴态度。嘴上却笑道:“这个不必公子操心,稍后我自会和大公子谈。我想知道,若是大公子研究出了我需要的机器,并且日后给我提供这方面的帮助,你们要什么样的价钱。”

    罗方竖起大拇指:“奶奶果然是快人快语,爽快。既如此,我也不兜圈子,我每个月要薛家织造厂生产的五彩缎的两成来销售。且以后若是还有新产品出来,我想要你们的独家销售权,也就是说,新品除了你我二家之外,不许再有第三家有卖,条件便是除了让我哥哥全力为薛家织造研究机器外,每年我再格外给你们一万两白银。”

    这番话一说出来,薛蟠那口水就差没下来了。一万两银子啊,这……根本就是白得的嘛,以往薛家最鼎盛的时候,几千号人在全国各地开些铺子做些生意,一年也不过就收入两万多两银子。现在这罗方一张嘴就要给自己家一万银子,天啊,难道他家就这么有钱?那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也不能怪薛蟠这么眼皮子浅,他们薛家之前虽然是做着宫廷供奉的生意,但下面良莠不齐,有几个人肯用心为他们经营店铺?薛老爷和几位祖辈都是以书香传家,梦想的是金榜题名当官作宰,即便精明,也没用到生意上,因此一年里的生意盈利,倒有绝大多数被下面层层贪污了去,他们只要生活富足地位稳固便好,哪里还去理会这些猫腻?也因此薛蟠听见罗方每年要给一万两,只喜的抓耳挠腮心痒难搔,不住的拿眼看金桂,就怕她不答应,这一年白得的一万两银子就飞了。

    金桂心里这个气啊,暗道呸,什么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就这付德性吗?一边就用脚狠狠踩了薛蟠一下,让他疼的险些没叫出声来,再也不敢给金桂递眼色。这时才见金桂端了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微笑道:“罗公子果然是个中高手,这种条件,只怕许多人利字当头,就要忙不迭的答应了。”

    薛蟠郁闷,心想我是利字当头吗?也别怪我啊?世人谁不是利字当头的?有几个像宝玉那样的傻瓜,动不动就说富贵是养了他个蠢猪泥胎的?

    罗方听见金桂这样一说,心便往下沉,暗道果然,这位薛大奶奶好不厉害,真的就没糊弄住她,他却不肯气馁,眼珠一转便笑道:“既如此,每年两万两,如何?可不能再多了。”

    一语既出,金桂还没怎样,薛蟠已是跌下了椅子。随即被自家亲亲娘子狠狠剜了一眼,他这才忙不迭的起身,一边擦汗一边笑道:“那个……不妨脚下滑了,让罗公子见笑……见笑……”说完就暗中拉了拉金桂的袖子,却被她一把撇开,然后对罗方道:“这个条件太过苛刻,莫说一年两万两,便是十万二十万,我也不可能答应。我的底线便是无论新品旧品,我都可以批发给公子每个月生产量的一成半,如果公子不能答应,我们便无法合作,虽然罗大公子的技术难得,但我多走一些地方,未必就找不到他这样的人才。”

    薛蟠一听:得,两万两银子不翼而飞不说,这条件还一下就下滑成这样,罗方就是个傻子,也不可能答应啊,这落差也未免太大了。说是找人才,却去哪里找啊。

    他正在这里急火攻心,却见对面的罗方已经点了头,沉声道:“既如此,我也有个要求,就是奶奶批发给别人的布料,不能比给我们的更多。”

    金桂淡淡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也要看罗公子给的价钱,你我都是生意人,都知道财不往外推的道理。”

    罗方郑重道:“当然,我进货的价钱,自然也和别人相同的。若是有人要和我打价格战,那我也没有别的意见,但只要是一样价钱,我必须拿最多的货。”

    金桂一拍手道:“成,就这样办。罗公子可以回去拟定契约,派人送过来给我和大爷就成,到时候一旦签了字,我们双方可就不能违约了。”

    罗方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便回去命人拟定契约,稍后送给大爷奶奶过目,若有需要改动的地方,还望尽快告知,一旦板上钉钉,我立刻便让我哥哥全力投入到研究中,争取早日生产出奶奶需要的东西。”

    双方达成口头协议后,罗方便立刻告辞。待他走的没了影子,薛蟠这才埋怨金桂道:“做什么每年白得的两万两银子不要?那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啊,也不用我们操什么心。”

    金桂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若是老想着不操心就得银子的事情,这辈子也便守着这么点家业过吧。再也休要提起什么光宗耀祖,将家业做大,富有四海的话。看看你刚才是什么模样?若非我在一旁看着,你便入了那罗方的彀中,还对人家感恩戴德呢。”

    薛蟠挠了挠头,呐呐道:“让娘子这一说,我是有些莽撞了,娘子也说天上不能掉馅饼,我却受过去那些陋习所累,总想着不劳而获。只是我不明白,分明你后面和罗方讲的条件,也看不出得利在哪里啊?”

    金桂听见他的话,这才消了气,慢慢点头道:“你这么说还算是孺子可教也。”一边说着,便和薛蟠一起上了马车,便在车里细心教他道:“那罗方决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他便是利用了你这种嫌麻烦想不劳而获的心理,提出了一个看似对我们有利,其实却是有害的条件。你想啊,每个月五彩缎的两成,新品只有他们和我们可以卖,这是什么概念你清楚吗?且不说两成的五彩缎可以盈利多少,只说那新品,我手里总还有四五张独家的秘方,一旦被他限制了,我们哪里还能卖得出高价钱?如果不给他独家销售,我们便可以坐看商家们为了新品大打价格战,到时候得到最大利益的可是我们,你仔细想想我这番话,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蟠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时间还真有些没听懂,然后便靠在车壁上紧皱着眉头细细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金桂说的这些话消化明白,不由得欢喜大叫道:“我懂了我懂了,依照娘子这个办法,我们虽然没有每年的两万两银子。但是让那些商家争着进我们的独家货物,他们为了能多进一些,必然就争相抬价,如此一来,我们每年多收入的银子可不是区区两万两能够比拟的,对吗?”

    金桂含笑道:“没错,正是这个道理。五彩缎现在在市面上已经到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匹,那罗方正是看到了我们手中独家秘方的巨大潜力,且之前我卖给他的那一张方子,如今也是他们家工厂顶用的大牌子了,所以他才肯出两万两银子,只求一个独家销售。”

    薛蟠这时候开始斗志昂扬了,挥舞着拳头叫嚣道:“好啊,那小子倒是打的好狡猾主意,幸亏娘子睿智,不为所动,不然岂不是叫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去?”

    金桂抿嘴儿笑道:“这时候知道了?才刚是谁在那里给我杀鸡抹脖子的递眼色,就怕我把送到嘴边的肥肉给吐出去了的?”话音落,却见薛蟠笑嘻嘻的凑过来,腆着脸道:“娘子别和我一般见识,你看看,你丈夫就是这个德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嘿嘿,那肥肉吐出去好,吐出去好啊,吐出去了咱们好吃五花肉,吃更多的五花肉。”

    金桂让他逗的笑起来,好半晌方收了笑声,注目看着马车窗外轻声道:“但愿那罗凉真能研究出我需要的东西。”

    可能也有看官疑惑,想那金桂即便是从现代穿越而来,会点纺织技术弄点秘方也就罢了,哪里能连机器都明白的?各位且听我细说分明:前文咱们提过,金桂从小不过是普通家庭出身,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到成功的。她不同于那些富二代接班人,这期间不但是依靠着家学渊源潜心研究织染秘方,所有的步骤都是亲力亲为,从一个小厂子开始,到工厂逐渐做大,要进什么样的机器,这些机器都有什么作用?大致的原理,那都是要弄清楚的,不然一个不慎,造价高昂的机器就成了废品,这种损失绝对不小。也因此,外人看着她年纪轻轻就在商界站稳了脚跟,纷纷赞其天分高,却不知这里面凝聚了她无数的汗水血泪。如今穿回了古代,看着她好像轻飘飘的便混了个风生水起,也不过是前一世勤劳认真的福报罢了。至于那机器,因为这个时代的水平有限,金桂根本已绝了制造那些高端精密机器的心,不过是挑着能在这个时代用起来的,将大致原理说明了,依照记忆画下图形,找人做出来罢了。这些东西虽然别人看着一头雾水,但那研究之人却是一点就通且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要生产出来也绝非难事。

    [41]第四十三章

    夫妻两个谈及将来,俱是踌躇满志,回到府中时,有薛蟠身边的小厮送了图纸过来,原来是贾珍帮着找的那个设计建筑图的名为山子野叟的老者在亲自去看了薛家的织造厂之后,到今日才将新厂全部设计完毕,贾珍就忙命人送了来,彼时薛蟠和金桂不在家,就有管家薛方收起来,看见夫妻两个回来,方命薛蟠的小厮取了图纸送过来。

    于是夫妻两个就在厅堂里将这图纸展开细看,金桂先看了图纸上面的印章,慢慢道:“山子野?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我分明不认识这么个人。”话音刚落,就听薛蟠呵呵笑道:“娘子自是不认识的,这山子野可很有名望,当日贵妃省亲时,也是请他设计的大观园,人人都赞好呢。这一次若非皇上发了话,珍大哥还真未必这样为我尽心尽力。”一边说着,就看那图纸,一边点头咂嘴的称赞不绝。

    金桂笑道:“原来是他,怪道我说有些熟悉呢。只是他设计园林固然是一把好手,但设计这织造厂也能称职吗?”说完却听薛蟠道:“嗐,称不称职的,先让他设计了再说,最后定稿还不是娘子说了算,你觉着哪儿不合理,改了便是。”

    金桂瞅了薛蟠一眼,冷哼道:“这种名家大手,性情最高傲的,我若是随意改动了,他比不高兴。”一边说一边细看,待到看完后,脸上已是露出了几丝惊讶之情,掩卷道:“我只怕他长于设计园林,谁知竟敬业如斯,这厂子设计的殊为不俗,便是连我,也想不到有更好的了,果然是十分用了心的。”

    薛蟠笑道:“既如此,便索性将一应建造事宜都交给老头负责好了,听珍大哥素日提起,这老头是个热心的,大观园那会儿便得了他不少力,忙前忙后亲力亲为的很是尽心,因此最后政老爷和珍大哥都包了不菲的红包谢他,咱们也不过多出几两银子罢了,厂子建好才是最重要的。”

    金桂点头道:“成,一事不烦二主,就交给他吧。”说完又瞪了薛蟠一眼,冷笑道:“不过爷若是想因为这样便躲懒……”不等说完,就听薛蟠告饶道:“不敢躲懒,我也每日里在工地上看着,这总可以了吧?娘子事多烦乱,还要顾着那府里的姑娘们,为夫要是不承担起一点儿责任,那还叫个人吗?”

    让他这么一说,金桂倒撑不住笑了,又听薛蟠道:“是了,我那叔兄弟大概这几天就到家了,倒是让人给他收拾出房间来。去年他在这儿时,已经定了和那府里大太太的外甥女儿结亲,只怕这次回来,母亲就要你张罗着办了。从你嫁过来,虽然这些日子管家十分妥帖,但还未经历过婚丧嫁娶之类的事宜,你觉着能成吗?”

    金桂想了一下,便笑道:“这事儿之前我也知道的,说是那邢岫烟姑娘十分不错,只因为这阵子事情多而忙乱,我倒把她给忘了。只是去了贾府几次,其他姑娘们也都见过,怎么却没见着这位邢姑娘呢?”

    薛蟠道:“你忘了不成?因为二姑娘嫁出去了,大太太怕外甥女儿住在贾府里让人说闲话,又想着她是待嫁之人,就令她搬出去了。母亲原本去年就想帮兄弟和她完婚的,偏偏兄弟又出去料理叔叔剩下的那点儿产业了,如今既然回来,自然该完婚的。”

    金桂笑道:“如此我便明白了,你放心,我虽然没经历过婚丧嫁娶的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咱们家又不像那府里家大业大人多口杂的,就有一点子不周到之处,我请了那府里的琏二奶奶过来帮衬帮衬,也就尽够了,这不用你操心,你专心弄好厂子就成。”

    薛蟠答应了,趁着金桂在家里,就又要向她讨教账目之事。两人刚来到书房,却见薛姨妈身边的丫鬟碧玉随后就进了来,对金桂笑道:“奶奶可回来了,太太有事儿叫你过去那府里商量呢。”

    薛蟠挠头道:“真是的,又有什么事烦她?我这刚刚请了要做老师的。”言罢却听金桂笑道:“不着急,赶明儿我挑一个精于计算的老先生来教你,恐怕婆婆那边是有重要的事情,我这就换了衣服过那府里去要紧。”

    薛蟠无法,只得目送亲亲娘子打扮的漂漂亮亮,袅袅婷婷出了府门,他这里在书房中张望着,一边就忍不住咽下两口口水,握拳自语道:“不行,我非得好好用功不可,不然怕是等不到寿终正寝,就要被你这妖精给磨的英年早逝了。”

    且不说薛蟠暗暗立定了志向,只说金桂。随着碧玉来到王夫人的房中,只见王夫人和薛姨妈正坐在那里喝茶,于是请了安后,薛姨妈便道:“叫你来不为别的事,是要问问科儿那边有没有信儿,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金桂笑道:“刚刚才听爷说了,想是这几天就到的。”她心中却暗自惊讶,心道薛姨妈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还为此特地叫我过来,难道就问这一句话?一念及此,果然就见薛姨妈叹了口气,接着道:“你那邢大妹妹命不好,这才搬出园子几天啊,她娘就染暴病死了。剩下个爹也是不争气的,每日里只知道喝酒赌钱,我想着她又是个女孩儿家,如今和爹爹住在一起也不是很方便,偏偏她还要守孝三年,你看可想个什么法子,把她接出来照顾一二?”

    薛姨妈说完,王夫人也在旁边笑着道:“外甥媳妇怕是还没见过邢大姑娘。那是个好孩子,别看摊上了两个不济的爹娘,她却十分懂事儿,唉,我听了这件事,我也跟着心酸,依着你婆婆的意思,就要接过你家去住的,但我想着,哪里有还没出嫁的孩儿就住到婆家去的?又不是童养媳,这于礼太不合了,若说弄去别的地方,我们又放心不下,你素来主意多,不如想想怎么办?”

    金桂暗道这哪是让我想办法啊,这办法别人也就罢了,凤姐儿哪有想不出来的道理?不过是怕人说闲话,要我一句话罢了。我这婆婆也是,平日里纵容我也不算,这种主意她自己拍板就好,偏还找我来干什么?让人看着还真是有些不像话。

    因心中想着,却笑得满面春风道:“嗐,这有什么难的?既然太太和姨太太都怜惜她,便先接过来在园子里住着,一应花费由我们自己出。这倒不是看轻姨太太和老祖宗,实在是为了堵那起婆子仆人们的嘴。我知道太太姨太太心里都清楚,依着二奶奶和姑娘们,是巴不得她来的,就怕园子里人多嘴杂,有那势利的婆子再拉几句长声,每日里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不但坏了咱们府中的规矩,又让刑姑娘难受。太太和姨太太说,可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王夫人笑道:“你倒都看的明白。”说完薛姨妈也笑道:“可不是,不是我翻旧账,从前真真连现在十成里的一成都没有。谁知道从那次齁的差点儿死过去后,就变得这样体贴懂事了,我现在靠着她,再没有什么挂心为难的事,想来这便是老天爷赐给我的老来福了。既然媳妇也这么说,我看就这么办吧,让媳妇去找凤丫头商量,有她们小孩儿家跑腿,何苦来劳动我们两个。”

    王夫人点头微笑称是,心里却道:那是妹妹你性格儿好,又知足。不说别的,就说那满都中的名声吧,这要在我们府里,是万万容不下的。但是转念一想:人家金桂是亲自和皇上说过话的人,就这一点,不知道多少公侯府第都羡慕自家妹妹娶了个能干的儿媳妇呢。所以这金桂到底是好是歹,还真不好下定论。

    这里金桂一径来到凤姐房中,看见正有几个媳妇婆子汇报事情,平儿将她让进来,熙凤忙款款起身迎接,又用手止住媳妇婆子们。金桂便道:“你先干你的,我今儿下午不急着走,让平儿招待我就够了。”

    熙凤笑道:“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既如此,便在这里坐着,我马上就办完了。”言罢方坐下去,这里平儿将金桂让到里屋炕上,亲为捧茶捧果,金桂便捡起那炕桌上还没绣完的活计翻看,啧啧赞了两声道:“平姑娘真是能干,又当得家,又做的一手好活计,我估摸着这帕子必定不是你们奶奶绣出来的,她就有这本事,哪里有那些时间?”

    平儿忙笑道:“可当不起奶奶的夸奖,不过是闲来无事绣两块帕子罢了。要说活计,这园子里的能人多着呢,不说姑娘们,就是丫鬟中,晴雯这是头一个就不说了,便是袭人鸳鸯她们,可也不知道比我强多少倍呢。没看见我们那位二爷,从不用外面绣房的人做的活计,只用我们家里人做的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内牛满面的抚摸每一个筒子,我不敢给你们回复留言了,昨天大清早的看到十多条留言,兴奋的我都要抽了。洋洋洒洒回了二十多分钟,其中还有一个小中篇,结果上午回来,发现全抽没了不说,还有几条留言都跟着抽没了。这种一万匹草泥马在心中奔腾的感觉,555555555555555……我为什么忽然就绝望的感觉好不了了呢?

    [42]第四十四章

    金桂撇撇嘴道:“不是我说,你们可也把宝兄弟惯得太不成样子了。即便是富贵之家,也用不着这样挑着捡着,幸而是生在这个地方儿,若是生在平民家里,还没法活了都。成日里只在闺阁中厮混,再就是出去结交那些风月朋友,半点也不知道上进。”

    平儿看了金桂一眼,微微一笑便凑上前来,悄悄儿道:“这话也只是我们说说,府里人多知道这个道理的,只是再劝不好,加上老太太宠着,老爷也不敢十分禁管,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奶奶还不知道呢,为他的事,老爷不知气的什么样儿,明明是个聪明绝顶的,偏不肯在书上用功,动辄就说人家是禄蠹,又说什么文臣武将,不过是为了当官青史留名,最可恶不过的。你听听,这话要传出去,可不叫人笑话吗?“

    金桂冷笑一声道:“当官的没几个好的这倒是真的,既如此,他怎么不去做个好官?也为天下百姓谋一些福利?说文臣武将当官是为了青史留名,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不想想,没有他瞧不起的文臣武将,就有这个安宁盛世繁荣天下了?不说自己不上进,却尽是些歪理。”

    平儿笑道:“真真奶奶说的也没错儿,只是宝兄弟年纪终究小,看不开,若论性情,他真是好的。”话音刚落,就见门帘一挑,熙凤走进来笑道:“说什么呢?在外间就听见你们悉悉索索的嘀咕,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

    金桂笑道:“别瞧不起人,我是傻子么?在你的屋里,和你忠心耿耿的丫头说你的坏话?我怕你抓不着我的错处是不是?”说的熙凤笑了,就问她来有什么事。金桂便把岫烟的事情说了。熙凤拍手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也值得你来说?以前邢大妹妹就在我们这里住过的,极安分稳重的一个人,我和老祖宗说一声,再没有不答应的。姨太太和太太也不至于这么小心,是了,必然是这两日没见你,有些挂念了,所以借着这个由头把你叫过来见一面罢了。”

    金桂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刑姑娘有三年的孝呢。这三年怕是都要住在你们这里,她和你们家又不沾亲带故的,虽然一个姑姑是太太,难道你还不知道那大太太是什么样人?所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这些明面上的东西,总要亮一亮的,也堵一堵那起小人的嘴。”

    熙凤道:“行了,我都省得,你看看什么时候就把大姑娘送过来吧,还是我派人亲自去接?”

    金桂道:“怕我们太太牵挂她,我这就出去亲自接了来,有日子没见姑娘们了,正好一块儿也聚一聚,你准备好我的饭吧,回头来蹭你的。”

    熙凤笑道:“真没见过你这么没脸的,蹭饭也蹭的这么理直气壮。这阵子蹭了我多少饭去了?既然算账,就都变成银子给了我才显得你的心诚。”

    金桂啐道:“呸,也不怕那风大闪了舌头,不过几顿饭而已,也劳你惦记?大不了你哪日有空,去我家住几日,我一天三顿饭外加消夜供着你,让你把这几顿都蹭回去得了。”她一边说,凤姐和平儿就一边笑,凤姐捧着肚子一边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我也算是辩才无碍的,怎么就添了你这么个对头,那句戏文是怎么说来的?既生瑜何生亮?罢了罢了……”

    金桂笑道:“周瑜和诸葛亮要是咱们俩这样儿的,那曹操也不用费事儿了,派几百兵马直取了东吴和蜀地就是。”说完平儿笑的直喘气道:“真真不知是我们的造化还是报应?素日里有二奶奶这张嘴还不够,如今又添了个大奶奶,我这肠子大概要断了。”

    三人又说笑了一阵,金桂便出了贾府,之前薛姨妈已经给了她岫烟的地址,原本说明儿去接的,只是金桂怕第二日有事情,现在白天也长,这时候不过是半下午,那地址又不远,就索性去接了。

    马车直来到一座四合院前,邢岫烟和她父亲便是在这里租了一间屋子住。听了金桂的来意,只把那老头喜得合不拢嘴,他正发愁每天生计艰难,赌博吃酒都不能尽兴,还得管女孩儿一口吃的,如今一听说婆家把人接了去,真是正中下怀。甚至连礼节都不顾了,只觉着能有人养他女孩儿,让他自在吃酒耍钱就成。

    邢岫烟却是个知礼的姑娘,又见父亲贪婪嘴脸,张口就问聘礼银子的事,不由得又是羞又是气,面孔都飞红了,眼里堕下泪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却听金桂道:“姑娘这身上有孝呢,待过了孝期,自然就下聘迎娶了,舅老爷这时候却着的什么急?”

    一句话说的那刑老舅也红了脸,含含混混道:“我不过白问一句,奶奶别往心里去。”言罢金桂也不屑和他多说,给他留了二十两银子,便拉着岫烟的手出来,又吩咐了小厮几句,她这才和岫烟上了车。

    马车辘辘驶去,那小厮却回转屋来,一眼便看见刑老舅捧着那锭白银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小厮便撇撇嘴,上前道:“舅老爷,我们奶奶吩咐小的给您带个话。刑姑娘这情况,又没嫁过门去,论理我们家就不管也是应当应分的。不过是我们太太和奶奶心慈,不忍她受苦,又看着一个姑娘家,和爹爹住在一起诸多不便,所以才接了她妥善安置。今儿这二十两银子,是我们奶奶给你日后花费的,将来下聘迎娶之事,一概不必你操心,也不用你出一文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那刑老舅乐的不住点头,口称菩萨,他这才冷笑道:“只是有一样,我们奶奶说了,这三年之内,不管你是惹了什么祸事,抑或赌钱吃酒没钱了,却是不许你去找刑姑娘和我们太太。你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做什么活挣不来一碗饭吃?若安分守己,这二十两银子也够你花一阵子,我们养了刑姑娘,却没有义务养你。”

    一番话说完,果然就见那刑老舅整个人都愣住了,小厮便又笑道:“舅老爷,小的奉劝您一句,日后且自力更生吧,别指望着你姑娘。你姑娘还没嫁进我们家呢,家里的钱给她是情义,不给她是本分,万万不能有闲钱养你。若说去找我们奶奶,趁早打消了这主意。你也出去打听打听,薛家大奶奶是个什么名声儿?连她娘家那个无赖哥哥,每日吃酒赌钱,过后去找大奶奶,还到底让赶出家门了,一夕之间,给我们亲家太太不知搬到了什么地方儿去。那位舅老爷现在就在天桥底下要饭呢,老娘找不到,也不敢来找我们奶奶。其实理本来就如此,我们薛家就再有钱,凭什么养着这些四体不勤的懒虫呢?舅老爷您说是不是?”

    刑老舅只觉得刚刚一番热情全被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拼命挤出一丝笑容道:“是是是……”心里却直抽冷气儿,暗道我怎么忘了这位薛家悍妇的名头?竟然还想着借女孩儿的名头去她那里沾光,真是让猪油蒙了心。如今看来,她肯把我女儿接去,就真是不错了,想来也是薛姨太太逼的,不然指着她,哪里能行出这般仁义大方的事儿来?

    不说邢老爷让这一番话熄了那贪婪之心,只说金桂,携岫烟坐在车中,她看岫烟十分局促,便笑道:“别担心,虽然是住进大观园去,但一应用度自有我们出钱,半分不沾着她们的。所以也不必觉着就比那些姑娘们矮一头。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哪里比她们差呢?”

    邢岫烟见金桂说话竟十分温和,心里方觉稍稍安定,小声道:“去年在园子里时,除了二姐姐,其他姐妹们对我也都极好的,尤其是宝姐姐。我……我只是怕那些婆子,二姐姐在日尚且禁管不了她们,何况如今二姐姐又不在了。”

    金桂笑道:“你二姐姐不在了,不是有我和你宝姐姐吗?你放心,我每个月也给你钱,该打赏给她们你就大方些,那些婆子个个生了一双势利眼睛,你不给钱,怎么刺着你难受,她们就说什么。你给了钱,保管奉承的你比皇后娘娘还舒服。你又老实,况且就算是林姑娘,还得拿钱堵她们的嘴呢,又怎么怨得了你?除了给你的月例银子,我也给她们府里钱,权当你素日里花用,所以你就安心住着便是。”

    邢岫烟惊道:“这……怎么能让大奶奶花这么多钱……”不等说完,便被金桂挥手打断,听她笑道:“什么话?你是我们家的人,自然不能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你以往的光景,小姑也和我说过。若是前一阵子,咱们家最艰难那会儿,自顾尚且不暇,哪里就能顾得上你?但是现在又不同了,如今咱们府里就比不上那府里,却也差不太多,何况咱们人手又少,所吃所费不知道要比他们少了多少,你看他们家,不仍是轰轰烈烈的?何况咱们。别说你一个月花不上几十两银子,就是能花一百两一千两,此刻我倒也还拿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大家在这种艰难的时刻还不畏辛劳,坚持给梅子留言,看到你们说的各种艰难,真是感动到无以复加,一个作者能够得到这么多的真心支持,夫复何求?再次鞠躬感谢大人们了。

    嗯,梅子不敢回留言,就在这里针对一些有问题的留言说一下吧:

    看到有大人说因为岫烟说过妙玉坏话而不太喜欢岫烟。其实你误会了,岫烟评论妙玉,是在宝玉生日第二天遇到时说的话,全文如下:

    “≈quot;岫烟笑道:≈quot;他也未必真心重我,但我和他做过十年的邻居,只一墙之隔他在蟠香寺修炼, 我家原寒素,赁的是他庙里的房子,住了十年,无事到他庙里去作伴我所认的字都是承他所授我和他又是贫贱之交,又有半师之分因我们投亲去了,闻得他因不合时宜 , 权势不容,竟投到这里来如今又天缘凑合,我们得遇,旧情竟未易承他青目,更胜当日 ≈quot;宝玉听了,恍如听了焦雷一般,喜的笑道:≈quot;怪道姐姐举止言谈,超然如野鹤闲云, 原来有本而来正因他的一件事我为难,要请教别人去如今遇见姐姐,真是天缘巧合,求姐姐指教≈quot;说着,便将拜帖取与岫烟看岫烟笑道:≈quot;他这脾气竟不能改,竟是生成这等放诞诡僻了 从来没见拜帖上下别号的,这可是俗语说的`僧不僧,俗不俗, 女不女, 男不男&039;,成个什么道理≈quot;宝玉听说,忙笑道:≈quot;姐姐不知道,他原不在这些人中算,他原是世人意外之人因取我是个些微有知识的,方给我这帖子我因不知回什么字样才好,竟没了主意,正要去问林妹妹,可巧遇见了姐姐≈quot;岫烟听了宝玉这话,且只顾用眼上下细细打量了半日,方笑道:≈quot;怪道俗语说的`闻名不如见面&039;,又怪不得妙玉竟下这帖子给你, 又怪不得上年竟给你那些梅花既连他这样,少不得我告诉你原故 他常说:`古人自汉晋五代唐宋以来皆无好诗,只有两句好,说道:≈quot;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quot;所以他自称`槛外之人&039;又常赞文是庄子的好,故又或称为`畸人&039;他若帖子上是自称`畸人&039;的,你就还他个`世人&039;畸人者,他自称是畸零之人,你谦自己乃世中扰扰之人,他便喜了如今他自称`槛外之人&039;,是自谓蹈于铁槛之外了, 故你如今只下`槛内人&039;,便合了他的心了≈quot;

    从这一段里我们可以看出来,岫烟对妙玉是十分尊敬且友爱,甚至是比大观园中人都更了解妙玉的。她说”她也未必真心看重我,只是做了十年邻居”这句话乃自谦之词,妙玉如天上星月,自己不过一点萤火,星月之辉怎能看上萤火之光,不过是因为彼此互为邻居,这才照顾我,教我一些知识。及至又说“他这脾气竟不能改,竟是生成这等放诞诡僻了 从来没见拜帖上下别号的,这可是俗语说的`僧不僧,俗不俗, 女不女, 男不男&039;,成个什么道理≈quot;乃是故意在宝玉面前以世俗之人度量妙玉之语说出来。以妙玉之个性,是个比黛玉还要”过洁世同嫌”的,她以为宝玉也会这样想。所以当宝玉说出那番话,她才用眼打量宝玉,说难怪妙玉为你做那些事,心里便知道宝玉是妙玉的知己,这才将妙玉拜帖的缘故告诉了宝玉。其实妙玉对她如何我不知道,但只看邢大姑娘,应该是对妙玉敬爱有加的。这从那句“如今又天缘凑合,我们得遇,旧情竟未易承他青目,更胜当日”中便可看出两人的情谊来了。

    嗯,另外一个大人说那时候应该叫作坊,不该叫厂子。这个我大概查了一下,在明朝中后期,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的手工工厂,因为那时候已经有一些厂子很具规模了,不能够再叫作坊,作坊是那种很小气的感觉,例如豆腐作坊什么的,叫工厂就大气多了,可惜清军入关后,闭关锁国,把手工工厂这块儿给掐了。

    至于宝钗配给小罗公子的提议,汗,应该也不会吧,我目前的架构是想宝钗嫁给一个仕途上的青年才俊,出身可以低点,但将来夫妻同心,青年才俊在宝钗的辅助下平步青云,肯定小日子会过的红红火火的,啦啦啦,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构思当中了,呵呵

    我解释这么多,不是为了和大人们较真儿,说我写的没错。而只是想要好好讨论这篇文章。大家有意见,中肯的,心平气和的提出来,梅子有自己的用意,自然也会解释。有错误也会改正。这是最正确也最令作者读者身心舒畅的交流方法,最烦那些看《红楼梦》看了个一知半解,不去想其中深意,只因为表面现象就恨这个恨那个的人跑来看文,如果发觉不是你的菜也就罢了,偏偏看到梅子不黑宝钗王夫人薛姨妈等人物,就非要做出义愤填膺状大呼“圣母”然后长篇大论批驳一通的,刚开始的几章真遇见过这种人,堵了心似的难受呢。

    [43]第四十五章

    岫烟感激不尽,自己低了头,拿帕子拭泪,金桂又忙安慰开导了一番,须臾间马车到了贾府门口,两人下了车,就见宝蟾捧着一个包裹刚刚走来,见了金桂便笑道:“我刚刚按照奶奶的吩咐,去给琏二奶奶送了五十两银子。却是忘了给刑姑娘拿些布匹做衣服,这才回去取了来,倒正好就遇见了奶奶与姑娘。”

    金桂笑着接过那个包裹,一面道:“大爷回来了吗?若回来了,你就先回去伺候吧。让厨房里做些清火气的饮食,是了,你再和管家说一下,买几个丫头回来,慢慢的我们忙了,也好有几个使唤的人,也给刑姑娘和小姑添两个。”

    宝蟾答应了,一边又道:“这包裹里还有二十多两的散碎银子和十几串崭新的铜钱,奶奶只怕刑姑娘人在屋檐下,行动有不便宜的地方。叫奴婢说,万事还不是钱招惹的?只要备足了银子,怕她们不把刑姑娘捧到天上去呢。”

    金桂笑着啐道:“走你的吧,这些道理不过是我和你说过的,巴巴的跑来姑娘面前卖什么好?”一边说着,就拉了岫烟来到大观园,刚在蘅芜苑坐了片刻,就见熙凤跟前的丫头小红走过来,笑说道:“大奶奶,我们奶奶说了,已经派人收拾好了缀锦楼,仍让刑姑娘住在那里,另派了两个贴身的丫鬟伺候着,其他的婆子小丫鬟亦随林姑娘三姑娘她们的例,这时候倒可以搬进去了。”

    金桂点点头道:“我们知道了,这就搬过去,你先下去吧。”说完却听小红笑道:“我们奶奶说了,让大奶奶办完事儿就过去,她命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酸笋鸡汤,豆腐烧肉,还有烤鹿肉呢,唯恐你又要在姑娘们这里用饭,不肯过去。”

    金桂回头笑道:“是了,你回去告诉她,说我知道了,定然去找她,不会便宜了她的。”说完回转身,却见宝钗宝琴岫烟和莺儿等都在掩嘴而笑。宝钗便道:“嫂子和凤姐姐倒是相得的知交,细想想,你们倒真是有些相像,不过你比她更厉害更能干些罢了。”

    金桂忙道:“话不是这么说,我是因为厉害,才能卖弄本事。她若和我一样,怕比我还能干呢。只不过我知道她终究不能学我,这府里哪里能容得她那样放肆呢?”

    宝琴笑道:“嫂子这可是打着自己的嘴了,说凤姐姐不敢这么放肆,可见你平日里就放肆。”话音未落,便听宝钗咳了一声,淡淡道:“胡说什么?真是看着嫂子现在惯着你,什么话都好说出来吗?”

    宝琴吐了吐舌头,小声辩解道:“嫂子从不怪我的。”说完,却听金桂也笑道:“琴妹妹说的也没错,宝姑娘做什么说她呢?我本就是个粗俗放肆的人。是太太好性儿,大爷又纵容我,小姑们也不挑拣我,方能有今日的如鱼得水。”说到这里便站起身,望着窗外叹道:“女儿命薄,若是可能,我真想你们都如我这样,不畏人言不惧世俗眼光,活的潇洒自在,也不枉来人世走这一遭。”

    宝钗宝琴和岫烟等都是从未听过这种话的,看着金桂的精致面容和眼里的那一丝怜惜黯然,只觉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想想自己等人在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