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梦(已完结)第34部分阅读
红楼遗梦(已完结) 作者:肉书屋
“你们一条藤儿的要害我,还赖我不成?”凤姐儿哭道。
偏生尤氏听了,也闻讯过来,见此状况,不仅皱眉,邢夫人眼见秋桐站在旁边,问道:“怎么回事?”
秋桐哪里敢说自己挑拨的?只是看着凤姐儿,邢夫人却误会秋桐是怕了凤姐儿,不说凤姐儿什么,却向贾琏冷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是嫌着这个丫头了?凭她怎么不好,也是你老子给的!”
贾琏心中恼火,道:“太太倒是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今儿不把话说清楚,这日子不过也罢了!”
凤姐儿却只是哭着,不再说话,秋桐看着凤姐儿,更是不说话,平儿早就哭道连话也说不出来。贾琏见着平儿这等模样,心中有些明白,势必地白天的事情,有人在凤姐儿面前说了闲话,她又打破了醋坛子,当即冷哼了一声道:“这也罢了,你爱闹,只管闹去!”
说着,径自摔了帘子,向外书房歇息。
这里凤姐儿见着贾琏出去了,邢夫人又连说带骂,数说了她一顿,平儿在丰儿地扶持下,也自回房歇息,秋桐更是不理会她。
凤姐儿想着也是无趣,心中更是憋着一股火气,晚上洗了脸,胡乱睡下。
却说贾琏刚刚去了外书房,就听得有人敲门,忙着问道:“谁?”
“是我!”贾珍在外答道,“睡了?”
“没,大哥快请进来!”贾琏亲自开了门,请贾珍里面坐了,小厮送上茶来,知道他们兄弟有话说,都退了出去,这里贾琏问道,“天都大晚了,大哥还没有睡下?”
“我倒是想要睡呢?你那里闹腾得人如何安宁?”贾珍叹道。
贾琏听了,想着凤姐儿平时地强势,摇头道:“也不知道前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娶了这么一个扫把星,难道她也得闹腾得像薛家一样,散了,死了……她才甘心?”
我看“她也闹腾得差不多了。”贾珍冷笑道,“这是你的造化,这个人要是落在别人手中,只怕今儿你就没这么好日子过了。”
贾琏听得他话中有话,不解地问道:“大哥有话直说。”
“我们兄弟,不比别人,你可还记得二姐儿?”贾珍问道。
“何尝不记得?”贾琏听得他提到这个,心中自苦,摇头道,“若是先前娶妻,得了这样的人,少了多少麻烦?”
“那二姐儿原本和张家定过亲,你是知道的,后来你要娶,老娘给了张家二十两银子,写了退亲文书,现我看在还在我那里搁着。”贾珍皱眉道,“我当初好奇,张华是穷疯了的人,得了银子,断然不会再要二姐儿,怎么会有胆子告我们家?”
“嗯?”贾琏听了,心中一动,却是不敢确定,只是疑惑的看着贾珍。
“事过之后,我四处寻找张华,意图问个究竟,不料总是找不到人,后来——你们家地旺儿喝多了酒,无意中说了一句,原来当初张华告我们家,却是弟妹的意思。”贾珍道。
“什么?”贾琏惊得陡然站了起来,问道,“此言当真?”
“你若是不信,唤旺儿来一问就知!”贾珍道,“这也罢了,不过是妇人吃醋,乱搞而已,可是她那年去我那边打闹一番,连累你嫂子受气,蓉儿就不用说了。后来她行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出格了……”
第四卷 第十六章 贾珍说前情
贾琏听得他如此说法,心中一动,忙着问道:“她后来行出什么事情了?”
贾珍皱眉道:“若不是查知内情,我还真想不到如此恶毒的事情,居然出自一个女人之手,她先是唆使张华告了我们家霸占了有夫之我看妇,闹了个人仰马翻的,然后,我在外面使了银子,有威吓张华一番,让他带着银子走人,也就罢了。
不料她却让旺儿在半路上将他拦截,意图杀了了之……”
“什么?”贾琏当场就叫了出来,“人命关天啊!”
“在她眼中,哪里还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想想这些年来她行出来的事情,也就罢了,里面的事情不说,她一味的讨好着太太,老太太的好儿,外面放印子钱,逼得人家家破人亡的,多了!”贾珍道。
“有这等事情?”贾琏惊问道。
“你还蒙在鼓里呢!”贾珍冷笑道,“她要是不把咱们家弄得家破人亡的,也不算了本事,这些年积攒的钱,可都去了哪里?你见过一分半毫的?”
贾琏今天正为银子不得到手烦恼,听得贾珍如此说法,心中更是恼恨不已。
“我看着平儿倒是有良心的!”贾珍想着平儿研媚,心中着实羡慕,无奈是贾琏之妾,不便下手。
贾琏点头道:“她倒是罢了!不过,就算我看如此。她还是给她气受,没见过这么善妒地女人。”
“当年二姐儿有了身孕,请的那个大夫。就是……”贾珍说到这里,陡然住口不语,他当初着实打听此事,不过是因为二姐儿腹中的孩子,有可能会是自己地骨肉。
贾琏如何不知,笑道:“我们是亲兄弟,我若是嫌弃二姐儿,也断然不会娶她。”
“这也罢了!”贾珍又道。“只是你如今有什么打算?”
“打算?你让我怎么打算?”贾琏道。
“照她所做种种,就算是休了她,也不为过,不过有太太在里头,别看着太太现在表面上淡淡的,不怎么理会她,但终究是他们王家的人,还是不便的,不过——宝兄弟的法子,你倒是可以试试。”贾珍笑道。
“啊?”贾琏一听。顿时就呆了呆,半晌才道,“我下不了那个手!”
“可以如此!”贾珍说着,低声在贾琏的耳畔说了几句,贾琏本来也是风月场所厮混惯了的,如何不明白?当即点头道:“这倒是好,亏你想得出来。”
“你可不如宝兄弟多多!”贾珍笑道,“天不早了,我也回去了!”说着就起身,贾琏也不留他。送至门口,看着贾珍去了,这才回房,不料刚刚转身。却见着门口依着一人,只穿着一件小衣,底下散着裤腿,松松的挽着发鬟,抿着嘴儿笑着。不是秋桐,却又是谁?
“你这小妖精,怎么来了?”贾琏问道,一般说着。一边早就携了她地手一同进房去。
“二爷不希望我来嘛?”秋桐吃吃笑道。
贾琏在灯下见着她娇媚。但想起白天她平白无故的给平儿没脸,心中甚是无趣。一把扯下她的小衣,解了汗巾子,就要扯她下面的亵裤。
“爷这么性急做什么啊?”秋桐搂着她笑道。
“今天要不给你个厉害,你也不知道谁是爷,你这个小妖精,今儿为什么平白无辜的给平儿没脸?”贾琏将她摁倒在炕上,问道。
“什么?”秋桐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二爷这话说给谁听了,谁给她没脸了,明明是奶奶嫌着她,你怕了奶奶,不敢得罪,如今却拿着我说事儿。”
贾琏听了冷笑道:“你以为是我傻子,不知道是你调唆着奶奶弄的事情?”
秋桐忙道:“谁调唆奶奶了,谁要是调唆了……”
“谁舌头上长钉!”贾琏冷笑着接口道,说着,便将秋桐压在身下,伸手在她身上乱摸,那秋桐怕痒,不仅咯咯笑起来,道:“我的好二爷,你别摸了,痒死了……”
贾琏听了,伸手顺着她光洁的背脊缓缓的下移,探入亵裤中,握着她丰盈我看的臀部,地抓了一把,忍得秋桐惊叫不已。
“小妖精,浪的爷上火!”贾琏说着,陡然将秋桐打横抱起,脱了衣服,就要起来,不料偏偏在这个时候,房门被谁“砰”的一声踢了开来。
贾琏不仅大怒,忙着起身看时,只见凤姐儿黄着脸,带着几个丫头,踹开了房门,站在门
贾琏不急整衣服,气的变了脸色,三步两步的抢上去,对着脸上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得凤姐儿当场就懵了。本来今天在那边府上,听了王夫人几句话,心里就不痛快,偏生不知道邢夫人又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老太太把她叫过去,连说带骂,又当着众人的数说了一顿,凤姐儿满心的委屈,不料回来又听得秋桐一番话,心中着实不痛快。
回房后,越想越气,便于叫过秋桐来问个明白,不料秋桐不在房里,凤姐儿是水晶心肝玲珑剔透的,如何能够不明白?当即回味过我看来,心中着实恼火,带着几个我看丫头,急冲冲的便来贾琏外书房,果然就听得两人调笑。也没有想后果,当即就踹门进去。
但如此一来,却是羞着了贾琏,羞恼之下,给了她一巴掌。
凤姐儿自从嫁入贾府,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加上当着众人,更是脸上下不来,当即就扑上去,扭打贾琏,口中骂道:“你们都是一条藤儿上的,杀了我算了……”一边说着,一边一头撞在贾琏怀里,放声大哭。
第四卷 第十七章 平妻
贾琏本来心中着恼,哪里还禁得起她如此胡搅蛮缠的打闹?顿时就气冲牛斗,当即一把将凤姐儿扯了过来,扬手对着脸上就是两个耳刮子,怒道:“杀了你也容易的紧,怕什么来着?”
凤姐儿从来没见过贾琏如此强势过,顿时就傻了眼,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披头散发,越发使泼大哭起来。
众丫头忙着想要过来拉扯开来,贾琏怒道:“都傻看着做什么,都给我滚!”
丫头都吃了一惊,慌得连连后退,贾琏吩咐秋桐道:“把门关了,等下再收拾你这小蹄子。”
秋桐也从来没见过贾琏如此,甚是害怕,忙着关了外书房的大门,进入里面,这里凤姐儿早就哭得死过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贾琏平日里虽然对她极是忍让,但一来吃了两杯酒,二来被贾珍添了一番话,加上最近手头紧张,一点银子皆无,外面很多事情难以周转,回去要银子又不能够,着实烦躁的紧,又见凤姐儿打闹一番。
当即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啐了一口骂道:“今儿要不把你个醋坛子打个稀烂,你也不认识我链二爷的厉害。”
凤姐儿见他如此,全无往日柔情,顿时更是着恼,怒道:“你敢打我,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不配打我?”
“你是我老婆,我你不好。我自然打得!别拿着你王家地嫁妆说事儿,你王家的人,只有这等好!”贾琏一边说着。一边扭着凤姐儿的胳膊,将她拖到炕上,使劲地将她甩在炕上。
凤姐儿忙着挣扎着起身,怒道:“有本事这话你和太太说去。”
贾琏听了,啐道:“太太?你以为这还是以前嘛?别拿着太太说事了,谁不知道太太如今也厌烦你?瞧瞧你平日里行出来的事情,好不撒野模样儿,我呸。你哪里有一点大家子小姐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容人的胸襟?
今儿还平白无辜的给平儿没脸?平儿还是你带来的丫头,尚且如此,要是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着了?
我问你,当初张华为什么告我们家?”
“什么张华李四的,我怎么知道?”一来有了数年之久,二来凤姐儿也没有想起来这么一段公案,他居然还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道,“别在外面灌了黄汤。回来拿着人出气儿,我明儿倒要找合族的人评个理,灌了黄汤,为了一个通房丫头,有打老婆地理嘛?”
“张华你不知道?”贾琏道,“那尤二姐你总还记得吧?”
“我呸!”凤姐儿冷笑道,“我说呢?原来是为着这个贱女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她?她又怎么了,先是和人家订了亲。后来又和姐夫我看书斋勾搭不清楚,亏得你当宝贝,娶来做二房——我难带亏待她了,她自己命数有限。怨得谁了?”
“是了!”贾琏听了,冷笑道,“她是薄命人,自然比不上你强悍,你也不想想,她有着身孕,你找来那等大夫,连着女人是否有孕都搞不清楚。乱用狼虎药。导致她流产致死。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女人?
外面你又唆使她前夫张华状告我们家霸占有夫之妇?闹腾一场不算数。过后还将人家给杀了?”
凤姐儿听得他说起前事,顿时5c大惊,这等事情他是如何得知的?
“你没得话好说了?”贾琏冷哼一声问道,“你当我是死人了嘛?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想着夫妻一场,好过就过着吧,但你这样闹腾,是诚心不想过日子了?还是要我把我看外面的女人都绝了?你自己不能生育,却也不准我动别的女人?”
凤姐儿听得他说起生育一时,怒道:“我怎么不能生育了,难道巧姐儿不是你女儿?”
“我呸!”贾琏啐了一口,骂道,“巧姐是好的,但是,有着你这么样的母亲,也罢了!”
“你待要怎样?”凤姐儿问道。
“我要平儿做平妻!”贾琏想着平儿容颜娇媚,性子平和,平日里事事护着自己,这些日子一来,自己连着她多年的贴己银子都给花完,却也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当即提出这么一点。
“原来又是为着平儿那蹄子!”凤姐儿听了,书斋顿时醋意上涌,怒道,“你索性勒死我,娶她做正房好了!否则,有我在一日,那蹄子就休想——明儿我就打法她出去,配个小子戏子的,像袭人那样,倒也不错!”
贾琏听得她陡然提到袭人,顿时想起贾珍地话来,怒气再次“嗖”的一声,就冲了上来,陡然扑上凤姐儿,将她推到在床上,压在身下,怒道:“今天要是不给你个厉害,你还真不认识我链二爷呢!”
那凤姐儿平日里虽然说嘴,但到底是大家子小姐出身,平日里手不弹指,被他压住,那里挣扎得起来?那贾琏读书我看不成,由于在武荫之庇,平日里虽然只是玩乐,却也练过几天弓箭,手上着实有着一把力气,当即死死的将凤姐儿压住,看到秋桐站在旁边,怒道:“小蹄子看什么,给我拿绳子来!”
却说那秋桐本来是贾赦赠与贾琏,仗着有着几分姿色,着实不安分的紧,常常在房里生事,但由于惧怕凤姐儿,也不敢闹什么出格事情。
刚才听得贾琏和凤姐儿说话,她早就傻了眼,又听得贾琏要把平儿升做平妻,却不是自己,更是着恼,只是贾琏在盛怒之下,又有凤姐在,哪里敢说话了?只是楞楞的站着,听得贾琏说,素日原是恼凤姐的,巴不得一声儿,忙着便要找绳子。
但书房内哪里有绳子了,当即找来两根汗巾子,贾琏接了,便把凤姐的双手死死的绑住,那凤姐儿见着秋桐居然敢找汗巾子绑住自己,顿时大骂秋桐。
秋桐害怕,畏畏缩缩的站在旁边。
贾琏想着如今夜深了,凤姐儿大书斋嚷大骂的,着实不雅,从枕头上取过一块帕子,强行塞在她嘴里。凤姐儿骂不出来,只是死命地盯着贾书斋琏,一双丹凤三角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贾琏见她如此,比平日里更是有趣,便有些心痒痒的,当即将她按住,伸手却解她的衣服。
凤姐儿眼见秋桐犹在房里,她那里放的下这个脸面,死命地挣扎着。贾琏几次都没有得逞,见着秋桐在旁边,当即按住凤姐,道:“过来,侍候你奶奶把亵裤脱了!”
秋桐哪里敢?只是畏畏缩缩的看着凤姐儿。
贾琏见她我看书斋如此,顿时更添了怒气,陡然站起来,对这秋桐脸上就是一巴掌,怒道:“小蹄子,连着你也不听我的?”
秋桐半边脸火辣辣的,心中委屈,更恨凤姐,当即上去,也不解凤姐儿的汗巾子,掀起裙子,我看书斋死命的扯她的亵裤。
凤姐儿越发挣扎,无奈被贾琏按住,想要叫骂,又叫不出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顿时就羞恼交集,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哭了?”贾琏冷笑道,“知道怕了?”
凤姐儿听得他如此说,更是哭得厉害,贾琏怒斥道:“不准哭!”
凤姐儿只感觉下半截凉飕飕地,原来,秋桐已经将她地亵裤扯下来,想着当着一个通房丫头的面,被贾琏扒下裤子,以后她还有脸见人嘛?一时之间,羞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脸上火烧火燎的,也不知道是刚才被贾琏打了两巴掌,还是羞红了脸……
贾琏虽然和凤姐儿成亲多年,但凤姐素来要强得很,他又是极风流的人物,平日里和秋桐等通房丫头倒是无所不至,和凤姐儿倒是厮敬得很,夫妻之间也是有限的,今儿见着她这般,心痒痒的有点难熬,加上灯光之下,凤姐儿皮肤白皙柔嫩,又是生育过的人,更添丰满,非秋桐平儿能比拟。
心中想着,一双手却忍不住在凤姐儿身上游走。
那秋桐见状,顿时就红了脸,忙着背过身去。
贾琏正在难熬之极,突然听得门口传来敲门声,平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爷在不?”
我看书斋本来听得有人敲门,贾琏心中着实恼火,但听得平儿娇媚的声音,顿时心中大喜,忙着道:“小蹄子,愣着做什么,放你平奶奶进来!”
“呜呜……”凤姐儿听得贾琏居然叫平儿做“奶奶”,心里早就浸泡着一缸子的醋,虽然嘴巴被堵着,不能说话,却是死命的摇头。
第四卷 第十八章 一从二令三人木(1)
秋桐听了,心中虽然浸着一缸醋意,但眼见贾琏正在盛怒中,也不敢说什么,忙着去开了门,却见平儿眼睛红红的,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平儿进入房中,只看了一眼,顿时就吃了一惊,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贾琏忙着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抱住道,“我正和你奶奶商议,要让你做个平妻,你也知道的,这么多年了,我就一个女儿,前天我出去算卦了,算卦的说——若是有着一平,从此就得平安一世,子孙满堂!”
平儿被他当着凤姐儿和秋桐抱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忙着道:“二爷说什么啊,什么平妻了?别尽着胡说,我就是一个丫头罢了!”
“现在不是了!”贾琏道。
“奶奶不会同意的!”平儿听了,虽然心中也是高兴,但素来惧怕凤姐,想到尤二姐的下场,更是担忧,忙着压低声音,又瞟了一眼凤姐儿,凤姐儿早就连着肺都气炸了,什么若是有着一平,难道她竟然不如平儿了?心中陡然想起那年她过生日,由于多喝了几杯酒,想要回去洗脸换衣服,不料回去的时候,却听得贾琏房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看
细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贾琏和鲍二家的媳妇偷情,又听得鲍二家的媳妇称赞平儿温顺贴体,比她好多了。
贾琏也说平儿委屈了……如此说来,自己竟然不如一个丫头了?
“二爷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平儿见着凤姐儿和秋桐都在,加上凤书斋姐儿趴在炕上,亵裤半褪,实在不雅,怕自己在房里羞着她。忙着低声道。
贾琏不解,跟着她到了外面,平儿将手中的一只小小的包袱递给他。低声道:“你别让奶奶知道才好,这里面是一些我的首饰衣服,如今不比前里,我也实在没有银子了,你且去当几两银子来。==省着点花吧!”
说着,也不等贾琏回答。塞在她手中就走。
贾琏眼见乌灯黑火的,忙着一把将她拉住,低声道:“就你一个人?”
平儿点头道:“我点了灯来的,就放在墙根处,我这就回去睡了,你也别闹得太不像话了。我看≈ap;书斋如今家里外面……都是一个乱。”
贾琏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我也不是在外面乱花银子,你也知道,如今我地月例银子,连着摸都摸不着,我偷偷的告诉你……”说着,伏在平儿耳畔说了几句。
平儿听了,顿时变了脸色,忙着问道:“有这等事情?”
贾琏叹道:“我去跟宝兄弟要银子。宝兄弟直接一句话,咱们家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还管别人?可是这等事情,没有银子打点,如何应付过我看来?甄家、薛家地下场,你们都看着呢……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小舅子送命?我又不管禀太太,老爷如今都不知道呢。”
“难道宝玉就不管了?”平儿急问道。
“你知道什么呢?”贾琏叹道,“他心中怨着我们呢。就为着他和林姑娘的亲事。林姑娘倒是有钱呢。听得所,至少手里有着五六百万两的银子。里里外外都有她林家的人,可是……她会帮我们吗?她心中何尝不怨我们?
我也知道,你奶奶这些年有银子,只是不肯拿出来!你这么一些东西,又够什么呢?快难回去吧”
贾琏心中我看着实感动,打开包袱略看了看,都是平儿常穿地衣服和首饰,若是当了,她使什么啊?
“平儿,等着事情过了,我要风风光光的摆酒宴娶你!”贾琏见平儿不语,又道。
平儿红了脸,低声道:“一样侍候二爷地,何必呢!”说着,忙着转身去了,这里贾琏目送她走了,才翻身走进房里,只见秋桐楞楞的站着,伸着脖子看。
“小蹄子,你看什么看?”贾琏冷笑道。
秋桐低头没有说话,贾琏又道:“以后你尽心服侍,我自然也不会亏我看书斋待你,但是,你若是再向今天这么闹着,小心我把你卖窑子里去。”
贾琏可和宝玉不同,素来都是风月场所厮混惯了的,捏着秋桐尖尖的下巴,冷笑道。
秋桐吓的一哆嗦,哪里还敢说别的了?这里贾琏进来,把门关上,吩咐秋桐掌灯,走到书斋凤姐身边坐下,问道:“两件事情,若是你答应,也就罢了——第一件我要娶平儿做平妻,第二件是我知道你我看书斋手里有钱,把要个一万两银子,另外,你在外面放地印子钱,全部给我断了。”
凤姐儿嘴里塞着手帕子,那里能够说的出话来,但听得他要去平儿做平妻,说什么也不肯依,要她一万两银子,更是割她的肉了,死命的摇头。
贾琏把插在花瓶里面的鸡毛掸子取了出来,拉着凤姐书斋儿的双脚,让她俯伏着趴在炕上,两腿却垂在地上。
“你可别逼着我用宝兄弟的法子!”贾琏道。
“呜呜……”凤姐儿说不出话来,但哪里肯依他?
贾琏把她口中的手帕子取了出来,凤姐儿虽然被绑着双手,但素来要强惯了的,忍不住对这贾琏脸上就是一口吐沫吐了过去,骂道:“糊涂油蒙了心地王八羔子,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娶二房,还平妻呢!”
贾琏没料到她居然强悍,心中大怒,拿着手帕子拭去脸上的吐沫,见着秋桐站在旁边,把鸡毛掸子递给她,怒道:“给我打这个泼妇!”
凤姐厉声喝道:“谁干!秋桐吓得一书斋哆嗦,鸡毛掸子“啪”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凤姐儿哭道:“你凭什么打我看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枉顾人命,害我子嗣,善妒成性,逼死二房!”贾琏道,“难道还不该打?”
“也不知道是外面那个杂种的孩子,你稀罕了,我看不稀罕!”凤姐儿厉声喝道,“难道你们贾家就稀罕这样的绿帽子杂种王八羔子?我们王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
“好好好,你们王家好!”提到这个,贾琏更是怒气上升,这些日子天天为着王家的事情来回奔波,不但没有一句好儿,反而回来看她脸色?当即从地上捡起鸡毛掸子,对着凤姐儿身上就重重的抽我看书斋了下去。
“哎呀……”凤姐儿何曾受过这等痛苦,只感觉一股子火辣,从臀部扩散开来,顿时忙不迭地跳了起来,伸手就要摸,无奈双手却被绑住。
“愣着做什么?小蹄子皮也痒痒了,给我按住你奶奶!”贾琏怒喝道。
秋桐虽然素来惧怕凤姐,但见着贾琏动了真怒,又威胁要打她,吓得面无人色,忙着三步两步抢到炕上,死命地将凤姐摁倒在炕上。
凤姐儿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贾琏怒极,挥舞着鸡毛掸子,攥足了劲对着凤姐臀部抽过去。可怜凤姐儿素来娇养,何曾受过书斋这等折磨,贾我看书斋琏不过打了十多下,早就痛的亲爹亲娘地乱叫。
贾琏住了手,问道:“怎么说?”
凤姐缓过一口气来,别的倒罢了,但让她同意让平儿做平妻,却是说什么也不成的。平妻可不比二房侍妾、通房丫书斋头等等,几乎是和正室平起平坐了,也不用向正妻行礼立规矩的……
“我哪里有一万两银子?”凤姐哭道。
“没有?”贾琏大声道,说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再次落了下去。
“呜呜……你打死我好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打得我嘛?”凤姐儿索性使泼,大声哭叫起来。
贾琏气怔,铁了心又打了三十四下,那凤姐儿哭得连气都接不上。
这里正闹着,哪知道外面一些小丫头媳妇子担心出事,忙着跑去禀告王夫人、邢夫人等。两人都不知道什么事情,忙忙的穿衣服过来,叫门,却关着门。
贾琏心中也是恼怒,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来多管闲事?但听得似乎是王夫人的声音,只能吩我看咐秋桐去开门,自己解了凤姐儿手上的绳索,凤姐儿素来要强,担心这等模样被人看到,忙着整好衣服。
“这是怎么了?”王夫人扶着玉钏,进来问道,“都这个时候,闹腾什么啊?”
“太太救我,二爷要打死我呢!”凤姐儿见着王夫人,抱着王夫人的腿就跪了下去。
王夫人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那邢夫人也坐了,问道:“何事闹得这等模样?”
贾琏闭口不说,这里王夫人问道:“凤丫头,你说!”
“链二爷要娶小老婆,我不同意,链二爷就打我……”凤姐儿哭着道。
“什么?”王夫人一听,顿时“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问道,“为着要娶小老婆打自家正妻?”
“我只是要把平儿扶正了!”贾琏回道,“太太来得正好,我正欲过几天去回呢!”
第四卷 第十九章 一从二令三人木(2)
王夫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邢夫人却道:“这也罢了!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我看书_斋不就是要把平儿做二房嘛?她本来就是妾,不说模样儿好,那脾气性子,更是百里挑一的,这些年在链儿房里,倒也不是拈酸吃醋容不下人的,扶正了也好。
再说了,凤丫头虽然是好的,但这些年除了一个巧姐,也没有生个儿子,我这个做婆婆的,还正经想要抱孙子的,这等样子可也不成……
我看着平儿就好,前天我还和大老爷说呢,链儿也不小了,还没个子嗣,终究不是事情,整欲物色个女孩子给他,既然他喜欢平儿,正好——平儿本来就是凤丫头带来的,如此更和睦了,凤丫头又什么不依的?”
邢夫人素来厌恶凤姐势力,当初在那边府里的时候,尽着孝敬王夫人和老太太,与她面上从来都是平淡的紧,加上当初大老爷要鸳鸯不成,连理她被老太太一同说,心中就不自在。今儿有着机会,自然不会帮着凤姐儿说话。
“这也罢了!”王夫人扶着凤姐儿道,“你婆婆说的对,平儿本来是你的丫头,又给了链儿了,做个二房,正好可以相互扶持,你做什么不同意呢?但半夜的闹腾什么,难道要明天合族的人都知道,我看你们小夫妻的闹口角不成?”
“他要平儿做平妻……”凤姐儿听了,满心委屈,但又不便分辨什么。只能委屈的呜咽道。
书斋
“平妻也没什么的!这怨谁啊,你自己没有个子嗣。哎……”王夫人叹气道,“这等时候了,我也没心情和你们闹,既然是链儿看准地,我看着平儿也好。就这么定了吧,找个好日子,摆酒办了吧!”
说着。就站起身来,扶着玉钏走走,贾琏忙着送了出去,这里邢夫人也出去,在门口叫住贾琏道:“你做什麽了?”
“没……没什么……”贾书斋琏终究不敢告诉邢夫人他动了粗鲁,打了凤姐。
邢夫人笑笑道:“你们都尽着和宝玉学着?”
贾琏闻言,低头不语,邢夫人冷笑道:“下次要打。就堵起嘴来打,也给她一个怕惧,我就很瞧不起她那等轻狂模样儿,和着宝丫头一样,天生犯贱!她王家出来的,还真没有一个好东西,老地背着人养汉子,小的某非也要学着?”
凤姐儿和贾蓉素来有些瓜葛,邢夫人虽然知道。但一来贾琏不管,二来自己也不便说什么,今儿见此,却是大快人心。
“太太说什么?”贾琏闻言,却是大惊失色,惊问道。
“你媳妇也不是好的!”邢夫人冷笑道,“只是我老了,懒得管你们的事情。哼!你自己想想吧。被做了王八还不知道!”
贾琏脸书斋色苍白,连连后退几步。惊问道:“是谁?”
“你自己想去!”邢夫人说着,已经径自去了,贾琏细细想想,凤姐儿素来和宝玉虽然亲密,但宝玉却不是滥情之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出格之事,剩下的,只有贾蓉……
贾琏怒极,返身回来,找着凤姐儿,对着脸上就是一巴掌,怒道:“难怪骂我王八,原来我果然做了王八了!”
凤姐儿听了,便知道势必是邢夫人在他面前添了话,而且,刚才他如此羞辱折磨自己,全然没有一丝一毫往日地情分,原本的一我看书斋腔醋意,却在一瞬间化成怒火。
这凤姐儿自幼行事,就有着雷厉风行,端得厉害无比,如今做了人家媳妇,才诸多收敛,但秉性依然如故,闻言也不哭闹,陡然站起身来,攥足了力气对着贾琏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冷笑道:“别做你娘地梦了,你也别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你配不配?”
说着,凤姐儿陡然转身,一把扯过秋桐道:“马蚤蹄子,过来——”
秋桐吓得全身颤抖,那里敢动了。凤姐儿见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对着秋桐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骂道:“做你我看书斋们娘的梦了,想要做二房奶奶,小心我把你们全部卖了……”
秋桐被打得哭了起来,贾琏过来,想要夺取凤姐儿手中的鸡毛掸子,但凤姐儿早就红了眼,怒道:“你敢动,我今天就打死她!”
贾琏怒道:“你还要怎样?”
“怎样”凤姐儿冷笑道,“今儿除非你也被我打一顿,否则,这事情就不算完了。”
说着,丢了手中的鸡毛掸子,我看转身就走。
书斋
这里秋桐哭得死去活来,贾琏心中厌烦,又不便去找凤姐儿,当即把她骂了一顿,秋桐哭着出去,贾琏也不理会。
第二天一早,贾琏吃过早饭就去找贾珍商议,贾珍想了想,叹道:“这也罢了,就算太太同意,她不肯,只怕也不中的,倒想不到她脾气如此的刚硬。”
“大哥,你总地给我一个注意啊。”贾琏叹道。
贾珍想了想,又想了想,问道:“这事情你可的想清楚。”
“大哥,我不能要这样的一个泼妇!”贾琏摇头道,“她昨天连着我也打了……”说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贾珍从茶盅内蘸了水,慢慢的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休!
“我知道这些天你天天在为王家的事情奔波,顾忌的就是太太和她了,可是……既然她和太太都不领情,我们忙什么忙?”贾珍低声道。
“他们都还不知道王家的那些糊涂混账事情,我去问过宝玉,宝玉也说,随他去!”贾琏道,“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总是念着太太面上,罢了……既然她如此,我也没得说的。”
第四卷 第二十章 我看凤凰涅盘
不管是王夫人劝说,还是邢夫人威压,凤姐死活都不同意贾琏把平儿扶到平妻的位置,又和贾琏打闹了两场。
贾琏终于忍无可忍,一纸休书把她休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凤姐儿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伤悲,反而在那天早上,起来对镜梳妆,足足大半个时辰后,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先去辞了王夫人,又去和众姐妹告辞,最后才来辞别老太太,却没有和邢夫人再打个招呼。
贾母见她如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加上毕竟年岁大了,最近身体更是每况愈下,也不想多管他们的闲事,因此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打法她去了。
这里凤姐儿回到房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叫来贴身丫头丰儿和小红,几个小厮抬着几口箱子,便于离开。
贾琏眼见人去房空,想着多年的夫妻一场,垂下泪了。巧姐躲在房里,更是哭得泪人儿一样,等着凤姐出门了,她才跑去,给凤姐儿磕头辞别。
凤姐儿扶她起来,抱住道:“巧儿,娘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你,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说着,心中更是千般不舍。
巧姐眼见贾琏就在旁边,忍不住跪下道:“父亲,求求你,不要……”
凤姐儿一把扯过巧姐,大声喝斥道:“不用求他!巧儿,记住为娘一句话,我们女人可以没有胸襟肚量,可以姿色平庸,但是,我们女人需要有气魄,拿得起,放得下男人嘛。满大街都是,急什么啊?”
巧姐顿时呆住,怎么都料不到,母亲会说出如此离经叛道的话。凤姐儿虽然心中舍不得巧姐,但还是断然而去。
这里小红和丰儿捧着包袱。几个小厮抬着几口大箱子,跟着凤姐儿出了门——回头看过去,那“宁国府”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生辉。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
想到此,凤姐儿不仅大笑,陡然转身,我看毫无牵念的向着荣宁街后面走去。
“奶奶去哪里?”小红忙着问道。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凤姐儿冷笑,也不坐车,也不遮颜。就这等抛头露面的,穿过宁荣街。后面与大观园相连的,就是黛玉的晴瑶别院。
当即走到晴瑶别院门前,笑道:“烦请禀告一声,有金陵王熙凤,要见林姑娘!”
晴瑶别院门上地小厮都是惯熟的,忙着飞奔进去。须臾,黛玉从里面接了出来,笑道:“姐姐怎么来了?”
“今儿好日子,特意来瞧瞧妹妹!”凤姐儿一边说着,一边携了黛玉的手,两人向里面走去。
这里凤姐儿又道:“把东西抬进来,你们就先回去吧!从此以后。我可不是你们的二奶奶了。”
“这是怎么说?”黛玉不解的看着凤姐儿,问道,虽然这些日子也有耳闻,关于贾琏和凤姐儿地一些事情,但终究没有料到,他们会我看走上如此绝路。
“我们进去说!”凤姐儿淡淡的笑道。
早就有晴瑶别院的小厮护院过来。接了箱子和东西。这里林黛玉和凤姐儿一起在书房内坐下,黛玉连着紫鹃也打法了出去。问道:“这是为何?”
“妹妹说的对!”凤姐儿道,“我们女人,一生系一死,都栓在一个男人身上,为着他们操碎了心,他们还不识个好我看,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看开一点,没有男人,难道我就活不下去?”
黛玉闻言,原本端在手中的茶盅顿时连找个地方放都不及,这是楞楞的看着她。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本来对于这番言论是在熟悉不过,但是,她不明白,作为一个养在深闺中的王熙凤,她是怎么悟道这么一番理论的?
而且,在这个礼教大防的世界中,她怎么敢说出这番惊世骇俗地言论。
“姐姐今后有什么打算?”黛玉将手中的茶盅递给她,问道。
凤姐儿接了茶,沉吟半晌笑道:“妹妹是尊贵地人物,很多事情都不便抛头露面的去做,但是,姐姐现在不同了!”
黛玉一呆,随即就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和她合股做生意?
“我这些年积攒了一些银子,想要开个铺子,妹妹……你看可好?”凤姐儿含笑问道。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黛玉点头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江南的那些东西,若是放京城来,生意更好,盈利是不用说的,只是如今我一个未出阁地女孩子,自然不便出面整理这个,在江南还好,有人帮忙打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