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红楼夜话 下第2部分阅读

      红楼夜话 下 作者:肉书屋

    经进了甜白瓷的酒盅里,“曲兄尝一尝”

    曲家大爷不是贪杯之人,可是当闻到这股子浓浓的酒香时,还是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小口。“嘶”好辛辣的东西。“这真是惠泉酒?怎么如此的爽口?”

    林致远笑笑:“不是什么大商家,不过是惠泉当地自产自喝的佳酿,远比一般的地儿要烈上许多。曲兄要是喜欢,稍晚的时候拿回去一坛子就是了。”

    曲家大爷没客气,连痛饮了三杯,整个脸都红了,加上他本就相貌英俊,现在看来,倒有几分戏曲里画上妆,准备开唱的小戏子。

    林致远清楚这酒的后劲儿,他见曲家大爷眼皮有些发垂,轻笑了一声,又为对方斟满了一杯,随后将鸳鸯转香壶藏于柄处的小机关一按,度数极低的另一种好惠泉就这样进了林致远的酒盅里。

    “曲兄,你比我年长几岁,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曲家大爷无意识的使劲儿晃晃脑袋,待眼中的人影变成一个时,才说道:“大人请讲。”

    林致远放下酒盅,右拳一握,沉声道:“不知道曲兄这次去幽州可是要做什么买卖?”

    曲家大爷讪笑道:“不过是来碰碰运气,大人该知道,我的这个身份,着实尴尬,父亲为了我成婚的事儿没少贴补银子,虽然公主殿下没吱声,但是我听公主府里几位妈意思,殿下不是很高兴。人该有自知之明,我总不能因为要去幽州,再叫父亲拿出钱吧”

    本钱少,干的买卖就有限。

    林致远沉吟了一番,抬头笑道:“我有一桩生意,稳赚不赔,听着可能像是个玩笑话,但是要看落在谁人的手心儿里,不知道曲兄愿不愿意试试?”

    ps:新的一个月,小荷尽量多多的更新~~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是鸿门胜似鸿门(下)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是鸿门胜似鸿门(下)

    曲家大爷并无意识的将身子微微前倾,似乎对林致远的话很感兴趣。

    “林大人请讲”

    林致远神色清冽,淡淡一笑,执起酒壶便要为曲家大爷斟酒,可是对方怎么肯,忙道:“大人,我来,我来就行”语气中充满着谦恭,这位打见了林致远以后就没叫过一声表亲,张口闭口只说“大人”,听的林致远是一阵好笑。

    “曲兄,你我年岁相当,只比我大了”曲家大爷忙道:“我是天景五年生人,虚长大人六岁。”

    林致远今年十八,按照曲家大爷的说法,他至少也二十有四了,林致远不禁在心中咋舌,这个长公主还真是厉害,硬是压着庶长子没个成家立业的机会。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男子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要寻门亲事,等女方及笄之后便火速举办婚事,甚至不到二十就会成为几个娃儿的爹,像曲家大爷这样二十有四都没能找个正经亲事的,在京城里还真是不多见。

    林致远甚是开始坏坏的想,长公主莫不是觉得郡主和忠杰候着急成亲了,庶长子这么晾着瞧着不好看,才急匆匆的答应了贾家大老爷的提议,勉强找了迎春做儿媳?

    “曲兄真是客气了,你看看,咱们俩也算是表亲关系,叫声兄弟也不算什么,你这一句‘大人’可是叫咱们生疏的紧。”林致远再次端起鸳鸯转香壶,将纯度极高的惠泉酒满满的斟了一盅与曲家大爷,“曲兄喝了我这盅酒,咱们今后便以兄弟相称,今后可再不能叫什么大人不大人了。”

    曲家大爷双手碰过酒盅,眼眶发红道:“林大林兄,我既然痴长几岁,便厚着脸皮叫你一声兄弟了,唉,谁承想,我曲守忠也能交到你这样的兄弟。我们家底是什么情况,林兄应该听说过,咱们不敢提长公主的不是,但事实上,在驸马府里的生活真真是不如意,你瞧瞧我的名字,呵”曲家大爷冷笑了几声,才道:“守忠,守忠,还不是在讽刺父亲对长公主的不忠?”

    这里面的典故林致远知道一点,曲家到了这一代男子按照族谱该在中间取一个“君”字,像长公主的嫡子曲君昊,女孩儿嘛,都将起名的权利交给了各自的嫡母。长公主对丈夫当年的不忠行为可算是深痛欲绝,庶子的名字本来也是中间有个“君”字,但愣是被长公主给改过来了,叫了个让人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名字,守忠,真就是在暗讽驸马爷的不忠?

    一个被长期打压生活的少年,长到二十五六,还没个孩子,加上是姨娘养的,心性如何,这点林致远也不敢保证。

    林致远听了曲守忠的话,安慰道:“那到底是长辈们的事儿,况且,长公主也明白这里你最无辜,所以还是尽心尽意的给你寻了门好亲事,要不是二表妹,咱们俩说什么也成不了亲戚,你说可是?”

    曲守忠叹道:“娘子生性善良,过门之后便是我的贤内助,父亲也和我说,能娶得这样好的妻子,便是我一辈子的福分。只可惜,这辈子我都不能叫她披上诰命霞帔,享用一下官太太的好处。”林致远神情肃穆,说道:“我与表妹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是在曲兄面前,致远还是要为表妹辩解辩解。表妹的性子温婉,是福也是祸,若得曲兄真心呵护,你二人便能长长久久的终身相守,表妹断不会与你吵嚷半句,可是,若曲兄以为表妹好性子,什么事儿都任由发展,表妹就算是受了委屈,也绝不会在你面前哭诉一句,时间久了,这矛盾自然就产生了。”

    曲守忠忙问:“可是娘子说什么了?”

    林致远瞅了他一眼,说道:“这倒没有,只是我瞧着曲兄颇喜欢外面的两个小丫头子?曲兄该知道,有些世家便是内宅不宁才走到了尽头”

    曲守忠没吱声,林致远就微微有些恼意,自己的话再明白不过,可是看情形,曲守忠并不愿意处置两个通房丫头,现在就这么护着,将来迎春在后院的生活也不会怎么舒坦。林致远不会和自己做对的人合作,更不会和脱离自己掌控的人合作。曲守忠要是打算来个一问不知,那好办,什么赚钱的买卖他也不必再听了。

    曲守忠见林致远面色不虞,颇后悔自己的鲁莽,可那两个丫鬟都是自己最得用的,加上姨娘一辈子的心愿都是能被曲家接纳,成为曲家正儿八经的姨奶奶,这些在曲守忠幼小的心灵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那就是小妾难为。他还曾立过誓言,便是自己将来有了小妾,也要善待对方。

    绝不像长公主对生母那样绝情。

    曲守忠狠狠的咬紧下唇,闷声道:“我相信她们俩能帮助娘子管好家。”

    林致远将茶盅重重的搁在饭桌上,“既然曲兄已经有了主意,我多说无益,只希望你能想明白这里面的轻重。”

    曲守忠怕林致远再纠结这个问题,便笑道:“林兄刚刚还和我说那件赚钱的买卖呢,到底是什么?”

    林致远慢条斯理的道:“也不是什么大钱,不过勉强够一个五口之家的温饱。”

    曲静忠便笑道:“林兄的法子总是最妙,这天下间还有什么能难为住林兄?我只求跟在后面挑拣些残羹吃就好,才不枉来一次幽州。”

    林致远将小酒壶放在自己的身边,开始了自斟自酌,与刚刚的热情相差里好些。

    曲守忠知道,这是林致远不高兴了,难道今日真的就是个鸿门宴?借着做买卖的名头,可实际上林致远是要自己内宅安定,变相为迎春说情。曲守忠又在心里摇摇头,不会啊,迎春人极好,每次自己歇在姐妹花那里的时候,迎春都会为自己准备妥妥当当的,不叫自己受委屈。

    曲守忠当时还满满的得意,觉着自己有贤妻,可现在一听来,贤妻后面的来头不小。

    这要是有大驸马在,大驸马都得从病榻上蹦起来,然后拎住儿子的耳朵开始咒骂,叫他将两个姐妹花送走,可惜大驸马还在京城里的病榻上缠绵

    宴席后半场明显冷清了不少,曲守忠忙着找话搭茬,但是林致远显然是心不在焉,酒席闹得有些僵,还是最后的时候曲守忠颓然出了院子。

    “大爷,这人有些不识好歹”从后面闪身出来的韩胜望着曲守忠的背影念叨。

    林致远冷笑道:“说不定这才是有先见之明的人。”

    韩胜好奇的问道:“大爷的意思是?”

    “你看他,吃喝穿戴都不比一般世家子弟差,想来大驸马还是有点私房银子,就算愿意跟着咱们发展幽州,曲守忠也不会主动要求做这个前锋。”

    韩胜恍然,继而冲着曲守忠消失的方向咒骂道:“原来不是什么多情公子,竟是借着通房丫头的名义躲着呢呸,这种人想的倒好。枉费大爷惦记着要将这开铜矿的好差事交给他们家做,还不是看在表姑娘的份上?曲家大爷连这个都不愿意让步……大爷,咱们还是另寻他人吧,这个曲守忠,总归不是和咱们一条心。”

    幽州有个新开掘出来的铜矿,两年前被皇室手到了自己的手中,铜矿的油水最大,全天下的铜钱太半都是从这里运出去的。不过盯着的人也多,按照柯木智的意思,杀死前任幽州知府的人,应该就是在铜山案里承担重要角色的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林致远可不愿意做前者,既然说曲守忠这么不是抬举 ……

    林致远沉声与韩胜道:“你速命人去幽州,秘密打探幽州城里最大的三家商号,看他们哪家最近有了困顿之色,记住,叫下面的人轻易不要出手,我怕将来这些人被认出来。”

    “大爷放心吧,决出不了岔子。我叫八弟亲自去一趟,他的轻功最好,年纪也不大,混在市井总不容易看出来。”

    且不说这边林致远改了主意,准备舍弃曲守忠,改选他人。只说曲家大爷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叫身后跟着的姐妹花慌慌张张的尾随,半路上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

    曲守忠一进院门,先问自家妈妈:“大奶呢?可回来了?”

    “回禀大爷,奶奶正在里屋歇着呢”

    曲守忠也不等人往里通报一声,率先就进了门。惊得妈妈问后面追上来的姐妹:“大爷这是怎么了?不是和知府大人用饭去了吗?怎么一个个回来都这样的怪?”

    姐妹中的年长者忙问:“难道奶奶也不大爽利?”

    妈妈就摇头,笑道:“我也说不大清楚,回来的时候有些闷闷的,叫人收拾了箱笼找出一件以前的绣样,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东西两位姑娘可是用饭了?”

    那个年纪小爱撒娇的丫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挥退了妈妈,扭身与姐姐说道:“莫非是林大人给了咱们大爷气受?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儿,好像”她纤细的手指一点里屋的方向,悄声道:“好像和大奶有关”

    刚说完,只听见迎春的屋里发出巨大的响动,是什么东西碎了的样子好生吓人

    ps;周末两更~~_终于休息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贾迎春智答夫婿难

    第二百六十九章 贾迎春智答夫婿难

    满地都是碎瓷片,一只好好的梅花双耳瓶就这么完了,看的绣橘是一阵可惜,虽然瓶子是驿馆里的东西,但是说着说着就给砸了,姑爷也太

    绣橘怯怯的用眼底瞄着俩主子,一个站在地上气呼呼的,一个溜着床沿坐了,动也不动。绣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上手去拾起来碎片,要是司棋姐姐在身边就好了,她总能劝着姑娘,也能护着姑娘

    曲守忠冷眼看到:“是个傻子吗,还不将地上的东西捡了?小心扎到你奶奶的脚”

    迎春低眉顺眼的,但是听了丈夫的话,下意识的将穿着绣花鞋的脚往上抬了抬,悬在了半空。

    绣橘也顾不得什么扎手不扎手的,连连跪下,拿出帕子垫了就开始捡东西,好在瓶子大,只碎成了几瓣儿,绣橘将东西弄好,却没起身,而是蹲在地上看着迎春:“奶奶,这”

    迎春勉强笑了笑,“大爷刚刚喝了酒,你先去弄些热汤,好叫大爷暖暖胃。”绣橘机灵,她知道二姑娘这是在告诉她怎么应付外面那两个小蹄子,大爷宠爱通房不是一日两日,刚成亲时候还好些,这些天见姑娘乘船时有些发晕,总是歇在姐妹花那里,倒叫那两个小蹄子一日比一日得意。这会儿要在外面听见什么动静,还不更加张狂?

    绣橘喏一声转身去了门外。

    屋子里就剩下小夫妻俩,曲守忠冷冷的笑道:“这是没料想,贾家的姑娘也是这般不知礼数,你见哪家的女儿会向表亲一家告状,别以为他是个四品就可以为所欲为,如今管了我的家事,这就是逾礼之举,叫人不齿”

    “相公息怒,迎春虽然不知相公说这话缘自何故,但是,迎春自问从未做过对不得相公的事儿。”

    曲守忠气恼的说道:“没做过?那林致远为什么将我叫了去?我还以为他是真心想与我们结交,哼,原来竟也是个权势的嘴脸。”

    迎春眼中冷光一闪,但是速度极快,根本不会叫人察觉,她哽咽着说道:“相公,咱们将来在幽州,还要处处忍耐,林家大爷惯是个好说话的,来的时候公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叫咱们多多的善结广缘,在幽州立住脚,公公的心思咱们都明白,还不是希望大爷好,将来摆脱了公主殿下的辖制。”

    迎春的话说到了曲守忠的心坎里,他一直想将姨娘给接出来,父亲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近些年来就更坏了,对姨娘也是爱理不理。曲守忠是看出来了,长公主迟早要将两府给合并了,曲君昊才是未来的掌权人,一旦到那个时候,还哪里有他和姨娘等人立足的地方

    父亲虽然薄情,但是对自己还算不错,至少在这个时候还肯为自己着想一二。

    曲守忠一想到这些,看迎春的脸色就稍稍和缓了一点。

    迎春走到桌前,为曲守忠端了香茶,拉着丈夫坐到了椅子上:“自打迎春进了门,相公对迎春只有百般的怜爱,从未冷言冷语相待过,迎春记得相公的好。两位妹妹跟在相公身边多年,我只把她们当成是我自家的人,只希望她们能尽心尽力的服侍相公,将来为曲家开枝散叶。一家人和睦才是最重要的,我怎么会与外人说些没用的话”

    曲守忠也记起妻子进门之后的种种,时间虽短,但是对下人们从不打骂,又时常拿些银财打点后院,一这样想,心里的种种不耐便少了几分,“娘子能这样想就好,可林大人不过是咱们的表亲,这么贸贸然的管起了咱们府上内院的事儿,是不是”

    “相公,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表哥想要的根本不是叫你赶走两个妹妹,而是你的一个态度”

    曲守忠大惊,忙问:“态度?可是你刚刚去林表妹那里听说了什么?”

    迎春沉声道:“这倒没有,林妹妹只拉着我说些路上的见闻,咱们家的事儿一句都没提,只是,现在想想,有几句话倒是有点令人深思。”

    “什么话?”曲守忠这个时候反倒是淡定了,他经过妻子这么一说,已经隐隐猜到林致远的意思。

    “林妹妹说,表哥这回去幽州是打算大干一场,还颇为担心表哥能不能整治住偌大的场面。”

    曲守忠想起了林致远刚才的话,他一直说自己有什么大买卖,可磨磨蹭蹭到最后也没松口,莫非,林姑娘知道些什么?

    曲守忠忙站起身,将自己的妻子拉到椅子上坐了,一手拄着椅子背,俯身问道:“林姑娘说没说林大人的打算?”

    迎春笑了笑,“林姑娘不过是个女眷,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儿,况且,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和我说。”曲守忠自然不满意迎春的这个回答,他要的是能帮助自己的信息,“娘子,你和林姑娘是姐妹,这种事儿你去打听最好,像你刚才也说了,咱们将来还不是要多方仰仗着林兄弟?不如娘子去那边稍稍打听一二,看咱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迎春有片刻的迟疑,可这迟疑在丈夫满怀期待的目光中瞬间消失了,“相公放心,我稍后就去”

    曲守忠站直了身子,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我刚刚喝了几杯,现在头有些发晕,先去歇着,我们商量的事儿娘子可要放在心上”

    惠泉酒有些上头,便是曲守忠这样有些酒量的人也不免要东倒西歪了,加上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脚下就开始有些软绵绵的。迎春扶着丈夫到了床边,细心为他掩好被子才悄声出去。

    门外绣橘正端着一碗解酒汤,但见迎春出来,忙走上前去,压低嗓子问道:“姑爷可是睡了?”

    迎春忙虚点她的朱唇,“轻声些,与我到花厅去。”

    二人进了小花厅,绣橘将碗往桌上一放,就急急的问道:“姑娘,可是按照林姑娘的法子说了?”

    “说是说了,可我总觉得”这才是迎春的真性子,面团似的好揉捏,原来刚刚与曲守忠的那些话竟都是黛玉教的。

    绣橘忙道:“姑娘可再别提那些,林姑娘为你想的清楚,一样一样的都说的明白,大爷身边的姐妹花可不是个好东西,现在林家愿意出头为姑娘了却麻烦,咱们何乐而不为”

    迎春长叹道:“我就是觉着林家被咱们无辜牵连,要不是我,林妹妹何必饶这么大圈子,弄不好还得罪了长公主那边”将心比心,迎春是不愿意拖累别人的。

    这边绣橘一门心思为迎春好,她出京的时候司棋姐姐可是拍着自己的手,叫她好好的照顾二姑娘:“绣橘说句不怕姑娘气恼的话,长公主是什么身份,咱们以前都以为是金枝玉叶,高攀不得,现在姑娘不也是做了她的儿媳妇?可你瞧瞧,长公主连个正眼儿都没给咱一个,凭什么还上前去巴结她?姑爷这一来幽州,别人不敢说,可长公主绝对是第一个拍巴掌的人。没了长公主府的名头,没了驸马爷的照拂,咱们姑爷就得”

    绣橘说到关键处,隐约就听见窗户外面有什么动静,窸窸窣窣的,不大,要是没仔细听根本不会察觉。绣橘想到自己刚刚的话,汗唰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瞪圆了眼睛盯着紧闭的窗户棂。

    迎春一边笑,一边往窗户的方向挪移:“相公就得更加辛苦,要不然将来可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话说完,手往窗户一推,没有上锁的纸窗应声而开,一个女声“哎呦”了一下。

    迎春刻意加重了手上的劲儿,窗户正好打在外面偷听者的头上。

    绣橘假意惊呼了一声,“怎么是萍儿姐姐?”

    萍儿是那个年纪较小的妹妹,迎春的动作太快,她正偷听的入神,猛然被这么一撞,早就有些发晕了,所以不但没跑,反而理直气壮的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萍儿一手捂着额头上的红包,一边撅着小嘴,“姑娘好大的手劲儿”

    绣橘噌的就窜了上来,本想指着萍儿的脸一顿臭骂,但是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了,只是语气不大好的问道:“萍儿姐姐没事儿躲在窗户前面干什么?”

    萍儿揉包的手就是一顿,看了眼迎春,发现奶奶听了绣橘的话正脸色不善,再一联想刚刚听到的话,萍儿有些害怕了。

    该不会是她们主仆俩发现什么了吧?

    “谁,谁躲了你可别信口胡说”萍儿心里咒骂着绣橘,然而面上还得继续可怜巴巴的瞧着迎春:“奶奶,我只是路过,正要去寻你们,可巧姑娘就把窗户给打开了”

    这么蹩脚的借口,迎春怎么会相信? 可是林妹妹说的好,相公身边的人不能强制,得慢慢叫她们服软,就算不能将其送走,那么至少也要她们不敢轻忽自己。

    迎春便笑道:“寻我何事?”

    萍儿见迎春如此上道,没深究自己,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她笑道:“还不是大爷的事儿,刚刚看见绣橘妹妹去端了碗醒酒汤,就猜想可能是大爷不大舒服。”说着,萍儿就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这是我们姨娘临来的时候给的,说是太医院里李供奉的祖传秘方,用百味种药做了醒酒的药丸子,剜了龙眼大的,每次喝酒之后只用一枚,保管不叫头疼。奶奶,你看”

    迎春笑了笑:“既然这样,你且你进去给大爷送去吧”

    萍儿绽出了花儿般的笑容,忙应声从窗户外迅速离开了。

    “姑娘,你看看她,明明是偷听”绣橘忿忿不平道。

    “算了,她就是偷听,也不敢将咱们的话告诉姑爷,况且,就是说了,姑爷也未必愿意相信。”

    迎春重重的咬紧了“愿意”二字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ps:私人缘故,很八开心,喝了点小酒,惊荷第一次挑战白酒郁闷的情况果然是无所顾忌请个小假,缓解缓解情绪,明天一连三更,补上今天的债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我有冤情朝谁诉说

    第二百七十章 我有冤情朝谁诉说

    (一更送上)

    这个时候的水果很是难得,虽然刚刚打春不久,但是因为荆州本地的气候,还是有那么一些易于生长的,像是

    “呦,这是什么啊?”林致远一面笑着问黛玉,一面接过妹妹递来的银叉子、这叉子是林致远特意请人定制的,仿照后世所做,叫黛玉喜欢的不得了,他见妹妹高兴,又琢磨了几种样式,上面不是欠着琉璃,就是镶了宝石,连贾家的几位姑娘见了都说喜欢,忙要了几套回去。此番西行,黛玉也没忘记带上几副平日里管用的。

    黛玉从盘子里戳了一块,笑道:“是驿馆里的人刚送来的,说是叫什么沙吱果,我瞧着倒和咱们中原的水蜜桃颇为相似,哥哥既然喜欢就多吃几块。”

    林致远当然不是那种十分重口腹之欲的人,尝了一点便放下了叉子,指着剩下的多半盘与雪雁道:“分给底下伺候的小丫鬟们,若是还有新鲜的,再往表姑爷那边送一些。”林致远与黛玉说道:“这东西怕是与螃蟹一个理儿,都是性凉的东西,妹妹尝尝即可,万不能多用。”

    林致远特别重视一家人的饮食习惯,这个时代,好东西是多,而且越是高门,吃食上越是讲究,黛玉往日里用的东西不敢说全天下最好,但是也是数一数二的,加上平常没落下锻炼,三餐饭后总要绕着院子走走,这身子骨儿就越加的结实,完全看不出两年前的样子。西施一般的黛玉况且如此,就更不要说荣泽两个小的,有管妈妈和碧蝶的膳食调理,两个孩子也开始“抽枝发芽”,尤其是跟着韩胜练了几天功夫的荣泽,硬是比别的同龄孩子还高出半个头。

    黛玉将缠花枝的小盘子推给雪雁,笑道:“剩下的也不多,我记得刚刚拿果子来的丫头叫什么?”

    雪雁略略一思索,便道:“叫小雀儿。”

    “是啦,是这个叫小雀儿的丫鬟,不过我看着人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名字不大好有些埋没了。”

    站在一旁的香珊就打趣,顺口溜出:“姑娘要是不喜欢,干脆给换一个名字,想必她也是愿意的”

    黛玉却是蹙了蹙眉:“不妥,我只这么一说,姓名乃是父母所赐,她也是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将来咱们走了,她仍旧回家去,我们一改名字,岂不是要招人恼恨”

    林家给丫头们起名字也一向是有定例,只挑那些叫不出口的略略改了,像香卉以前的名字,连个正经的意思都没有,自打叫了香卉之后,没次回家走在赵家庄里,那些地主家的小姐都要羡慕几分,暗暗埋怨为何亲爹给起了这样一个粗俗的名字,还不如林家的一个丫头。

    不过能得黛玉和致远亲自起名的不多,至少在黛玉的院子里,只沛岚算是个特例。

    香珊听了黛玉的话讪讪的歇了心思,接过雪雁递来的盘子起身就去了外面,刚到大门口,就见刚刚议论的正主儿小雀儿在这站着。

    “小雀儿?你怎么站在这儿?”

    别听小雀儿这个名字带着个“小”字,可是丫头的年龄不小了,大约有十四五,个子和西北姑娘一样,高挑健美,梳着个双环髻,不戴任何插花,身上是驿馆里统一的湖蓝色的棉布袍子,不像许多丫头的匆忙,这袍子上面连一个褶子都没有,看来是小心侍弄过了。小雀儿在黛玉的眼中算是个相貌不错的,由此可见,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丫鬟应该是长期在家中劳作,两颊上有点点红晕,是被大太阳生生晒的,与站在对面的香珊一比,一个像是砧板上剃的薄薄的鱼生,鲜嫩;一个是管妈妈常做的黏米饭,红润。

    都是好姑娘。

    小雀儿抱着个小瓷坛子,一看就知道是便宜东西,“原来是香珊姑娘,我刚才送沙吱果的时候忽然想起,姑娘应该没吃过我们本地的酱菜,这,”小雀儿将坛子往前送了送。

    香珊忙道:“姑娘从不吃这种味道重的东西,还是收了吧。”

    小雀儿仍不死心,“那大爷呢?香珊姑娘,你看这坛子酱菜是我娘用心腌的,绝对好吃,我娘在当地的手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前知府大人也夸赞呢”

    香珊是内宅女子,根本没听出小雀儿话里有话。

    只是小雀儿一提及林致远,香珊便迟疑了,大爷喜欢吃咸菜是阖府皆知的,哪顿饭要是没了咸菜,连米饭都要少用半碗。香珊这么一迟疑,小雀儿就知道有门儿,忙掀起了小瓷坛子的盖儿,说是盖儿,其实不过是用牛皮纸掩住,拿麻绳给系上,轻轻这么一拨就给掀开了。

    香珊原跟着哥哥讨生活的时候,没少做酱菜,上顿吃,下顿吃,直到后来大爷要了哥哥吴泓做小厮,他们兄妹俩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只是酱菜这种东西,是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玩意儿。香珊往前探探头,抽抽小鼻子,轻声道:“是什么做的?”

    小雀儿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笑道:“上面的一层是雪里蕻,中间铺的是萝卜丝儿,最底下垫了我们本地特有的常蒿菜,大爷尝了一定会喜欢。”

    “那岂不是要窜了味儿?”香珊没闻到呛人的异味,只觉得香气扑鼻,不知道里面放了多少的香油,这样的好味道

    “不会,不会,这就是我娘的秘方。”

    香珊想了想,笑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跟我进来吧。”

    小雀儿刚要跟上,前面领路的香珊又扭身看她,细心嘱咐道:“大爷虽然好说话,但你不是我们家的人,行事要谨慎,不该瞧的别瞧,不该说的别说,知道吗?”小雀儿忙重重的点头。

    香珊以为是小丫头家里困顿,难得驿馆里来个厉害的人物,这是打算借着献咸菜的契机想讨几个赏钱呢都是苦孩子出身,香珊理解这里面的难处。

    “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回禀一声”

    雪雁正伺候着两位主子茶水,猛见香珊端着水果盘子又折身回来了,好奇的问道:“怎么,可是落下什么了?”

    黛玉、致远听见动静也往这边瞧。

    香珊落落大方道:“大爷,姑娘,刚我出门的时候碰见了驿馆里的丫鬟小雀儿,她说想将家里做的一点特产酱菜献给两个主子”

    黛玉笑道:“难为她有这个心,哥哥是得意这口的,这些日子吃不着管妈妈做的东西还常念叨呢,如今可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巧的很”

    香珊也跟着说道:“可不是,我就想着这一点,才叫小雀儿送来的,小雀儿的娘在本地腌制咸菜很有名,里面有个叫常蒿菜的,是别处见不到的。”

    林致远刚开始脸上还带着笑意,但听到香珊说到常蒿菜时,眼神中便多了一丝谨慎:“那个小雀儿是哪儿的人?”

    “应该是荆州人吧?”香珊听大爷这么问,反倒不确定起来。

    林致远手指一点桌子,吩咐道:“把她带来,我有话要问。”

    香珊不敢耽搁,忙叫了外面候着的小雀儿进来。

    “奴婢小雀儿见过大人,姑娘。”

    林致远满是和蔼的说道:“起来吧,多谢你送来的酱菜。”小雀儿将坛子交给了站与身边的雪雁,恭敬的回道:“小雀儿不敢担大人的‘谢’字,大人一路劳苦,我们做下人的没什么好孝敬的,这是我娘的一点子心意。”

    黛玉忙叫雪雁取了五两银子,“多谢你家大娘,我们一家都很喜欢酱菜,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按照香珊的想法,五两银子绝对不少,小雀儿这一坛子咸菜可算是卖上了好价钱,“大爷和姑娘赏赐的,还不收着?”

    谁知小雀儿却涨红了脸,死活不要这银子,只道:“姑娘,我不能收”两只手死死的按住雪雁给自己的银子,不肯要。

    “姑娘,你看这”雪雁看向黛玉。

    黛玉不禁暗想,是不是嫌少?她看向雪雁,示意再添点。雪雁刚刚还对小雀儿有了些许好感,顿感这丫头是个贪得无厌的,便轻轻甩开了小雀儿的手,转身到桌上的抽屉里又掂量出五两整。十两银子,足够买上一亩不上不下的田地了。

    “喏,收着吧”雪雁好气的给小雀儿。小雀儿低了头,终不肯接。

    这可奇了,难道世上还有这等贪心不足之人?

    香珊和雪雁都开始有些不屑了。

    黛玉却看出了不同,柔声问道:“小雀儿,可是你家中有什么难事?想请咱们帮忙的?”

    小雀儿猛的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致远而不是黛玉。

    林致远收起刚刚的和颜悦色,冷哼道:“妹妹说对了,人家大老远的从幽州赶来,到这驿馆里给咱们做事,还不是有备而来?”

    黛玉惊呼一声:“幽州?”

    “不是幽州还能是哪里?《广群芳谱》里曾云:幽州有菜名常蒿,日冷皆有冻损,此菜独芳。除了幽州,别地的百姓是没机会吃这东西的,这丫头大老远的捧着一坛子酱菜来这儿,还不是精心算计好的?”

    小雀儿见自己被识破,忽的跪在地上,冲着青石板的地面就是砰砰砰的磕头,听的众人一阵毛骨悚然,连头盖骨磕在板子上的音儿都能听见。

    “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嗬竟是个来喊冤的

    ps:最近的订阅掉的厉害,惊荷知道自己该有所改进,已经在细致的改写大纲了。每天下班火速赶回家,码字码字写完就发文,所以现在发文的时间都很晚,那是惊荷刚刚要入睡的时间,请那些在等文的人多多谅解也请大家支持正版订阅,因为惊荷现在都不敢看订阅的数字了,实在是低的吓人。如果你还喜欢惊荷的文,还有能力支付正版,那么请点击一下吧,每天只需九分钱,一个钢镚都不到。也请天青灰色同学手下留情,饶了我这个小人物吧拜托了你的速度实在太快,惊荷现在压力巨大。请给作者一点生存空间,谢谢啦二更晚间送上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小女子仿缇萦救父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小女子仿缇萦救父(二更)

    (二更送上)

    地上跪着的姑娘仿佛没有痛感似的,只知道磕头。

    “行了,哭哭啼啼的作甚?这里又不是幽州的大牢,你先起来。”林致远连起来都没起来,只用手虚扶一下,一股劲风就迎着小雀儿过来了,看着力道极大,但是拂在小雀儿的身上时,连一丝痛楚也没有,跟挠痒痒也没什么区别。

    小雀儿心中顿时燃起了无限的希望,看来新任知府大人不仅仅只是个文弱书生,那父亲的事儿就算是有救了

    “你果真叫小雀儿?不在幽州好生呆着,跑到荆州来喊冤所谓何事?”林致远问的仔细,他这还没正式赴任呢,麻烦就跑到眼前了,若真的到了幽州,是不是百姓们就要夹道喊冤了?

    小雀儿用棉布袖子往脸上抹了抹,擦干泪水,说道:“回大人,民女原姓陆,名依彤,是地地道道的幽州人,父亲曾是下属遵遥县的县丞,专门辅佐知县大人管理当地的水利农事。半年前,我父亲被前任知府锁拿,说我父亲里通外敌,暗自为羌夷人通报消息,非要治我父亲的死罪,还要绞杀我们全家。我父亲的一位挚交得到消息,叫我和我娘逃出幽州,可怜我哥哥当时在外地读书,因不通消息,赶回家去的时候正被那些人给逮了个正着求大人明朝秋毫,救我父亲、哥哥一命”

    本朝原有例,里通外敌乃是死罪,情节严重者可直接处斩,不用回禀上级。但先帝唯恐冤枉了贤良,错杀好人,所以下令,不得刑部手谕,不可滥动杀刑。

    小雀儿,不,陆依彤的父亲要真是里通外敌,那么刑部早该在自己来幽州之前通声气儿。林致远和刑部尚书的关系一向良好,据说这位老大人当初在金銮殿上还曾当着皇上的面儿为自己的殿试卷子美言了几句。通敌卖国这么大的事儿,刑部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们却没告诉自己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刑部的人刻意隐瞒,第二,连刑部尚书都不知道这件事儿。

    林致远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第一个想法,他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而是任谁都能看出,他林致远到偏远的幽州就是来立功创业的,等功成名就一回去,皇上就会重用他。刑部尚书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绝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县丞就来给自己下绊子的。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点了。

    刑部对此事一无所知

    林致远谨慎的问陆依彤:“你确定你父亲是半年前被抓的?”

    “大人,民女敢肯定那日是七夕乞巧节,因我和我娘去寒水宫里拜佛,回家晚了才能躲过一劫,后来听父亲的朋友说,爹爹的一条腿也被打折了,前知府大人是一定要叫我父亲认罪,可我父亲抵死不愿,每日都要受到酷刑的折磨。自那狗官横死家中,我父亲的案子就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我哥哥也一起跟着关了,如今生死不知”陆依彤说着说着又开始掉金豆子。

    黛玉听的是一阵心酸,先不论陆依彤说的父亲是不是被冤枉,只说这女孩子敢孤身前来喊冤,就已经叫黛玉觉得了不得。古有缇萦救父,今日这位陆家小女子也要来为父求情黛玉感伤道:“你先莫哭,仔仔细细的将话说明白,我哥哥虽然不会放过一个做恶之人,但也不会埋没忠良。”

    这边林致远考虑的就多了,他现在想了解,眼前这个陆依彤知道多少内幕。于是,林致远引导性的说道:“陆姑娘,我从户部得了赴任的手谕,按理说,朝中有什么关于幽州的大小调动,都该到了我的手里,可是,关于令尊的通敌一事,刑部连个动静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件事儿完全是前任知府做的,朝廷根本不知道。”

    陆依彤一听就着了急:“这可怎么办?那狗官已经死了呀大人,既然大人是新任知府,那你就将我父亲放了吧”

    林致远一笑:“放?姑娘说的好生轻松。若是事情如此简单,你父亲也不会被关在大牢里半年有余。姑娘还是说了实话吧,到底陆县丞是犯了什么事儿,要被前知府这么对待?”

    陆依彤的眼神里开始有些躲躲闪闪:“没有,都是他们在冤枉我父亲”

    林致远冷道:“既然陆姑娘不愿意说,也罢实话告诉了陆姑娘,本官一到任上便要将前任知府未完成的事儿了解了。一旦证据确凿,本官就要立即回禀朝廷,以待秋后处置”

    秋后处置?那就不是秋后处斩?

    不不不,陆依彤慌乱的摇头,父亲的命,哥哥的命,她不能再忍了。说?可是……陆依彤用早就通红的眼睛盯着林致远。这个林大人真的能信赖吗?他会不会也跟前知府一样见钱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