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我的主人是死神第15部分阅读
黑执事我的主人是死神 作者:肉书屋
疑的问在场的所有人,目光触到那个从没见过的少年时,微微一怔。
“你是谁?”
“这家伙,只是人类吗?”剑八抗起刀,犀利的光线落在他的眼罩上。
“不是哦”嘴里吃着凡多姆海恩出厂的棒棒糖,八千流笑的很是开心“他是小夏,小夏,也是死神”
晃如一声青天霹雳,少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指着粉红色头发的小萝莉大叫“你怎么知道的”明明连乱菊都看不出他的身份。
“味道啊,小夏的味道很香呢,比金平糖还香”八千流笑眯眯的道。
“……”你该不会是属狗的吧。
少年无语了。
“夜夏”银白色风花纱随风飘扬,白哉漫步向他而来,眼中的冰冷尽数可现“说清楚,你这些年的经历”
“嗨!”少年无奈,事已至此,他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是实话实说分隔线============
将这些年来的经历全都他们说清楚后,时间也已经到了中午。除了塞巴斯的身份和与他的约定他没有说之外,其他的他全部都说了。
“啊拉拉,真是可爱的小孩子,没想到小夜夏转世之后,竟然是这么可爱”乱菊双眼冒光的抓住他猛蹭“如果队长也能像小夜夏一样就好了”
“你太罗嗦了,松本副队长”小白面色微沉。
“嗨!”乱菊不以为意。
“杀你父母的凶手呢”白哉面无表情的道“他还活着吗?”
“活着,怎么可能没活着”宝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恨意“我早就想杀了他,但时机未到,我不能动手。不过这次女王的命令,倒是一个契机”杀了天使的机会。
“你姐姐清楚吗?”
“不清楚,我灵力失控后,昏睡了一个月。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打听到,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够保密,不要告诉尸魂界的任何一位”尤其是他变成男人这件事,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死神的笑柄。
“明白明白,这点我非常明白”乱菊哥俩好的搂住他的脖子,捏了捏他的小脸后,这才笑吟吟的道“你的灵体应该还是昨天的样子吧,我还在想如果你变身之后,朽木队长要怎么办才好,你们可是未婚夫妻啊”
猩红的眸子一紧。
“就算你这么说也一样,即使我恢复了原来的身体又如何”宝蓝色的眸子复杂的瞥一眼丝毫不动的白哉,半敛的光芒中闪烁了一抹无奈“我和白哉只不过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关于订婚这件事,我并没有亲自在场,所以这件婚事不算”不想为这段无果的感情再执著,也不想因为这样而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果然,他和白哉最适合的还是做朋友。
“那就等你回去后,再举行”宛如千年冰山般的声音响起,只见白哉忽然起身,步履优雅的走到他的面前,深邃的灰紫眸冷冷的扫一眼旁边的执事“我一定会带你回去举行结婚典礼,即使这个样子的你也没关系”
少年一惊
“哇,多么感人肺腑的动人爱情啊,队长”乱菊感动的抓着自家队长的羽织,竟然擦起眼泪来。
“喂,不要拿我的衣服,脏死了”小白咆哮。
塞巴斯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的谈话,完美的容颜丝毫没有泄露半点情绪。
怎么可能让你带走殿下呢?殿下,只会是我的。
恶魔的光彩在执事的眼中一闪而逝。
…………
伦敦
葬仪屋
“这里是什么地方”白哉面无表情的瞥一眼这破旧的房屋。
“这是少爷的朋友所开的一家迎葬馆,也就是专门收集尸体的地方”执事优雅的解释。
“在这里,你就认识了这些低下的人类吗?夜夏”冷气降低。
“他可不是人类,白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岤,少年无奈的对面瘫男解释。他明白白哉就执意跟过来的原因,也很清楚白哉的想法,但,白哉,有些事不是你看在眼里就能阻止的了的。
“欢迎过来,伯爵”背对着他们的葬仪屋阴阳怪气的桀笑“撒,亲爱的冰山先生了,为了庆祝我们的再次相遇,就让我们来个爱的亲吻吧”
葬仪屋,不,应该说是格雷尔忽然向他们……呃!白哉兴奋的冲过来,结果被执事一掌打飞了。
“真是狼狈啊,葬仪屋”眼尖的他走到被盐埋没的葬仪屋身边冷冷的调侃“不知道被淹过的你,煮出来以后会是什么味道”
“嘿嘿,这个啊,小生也想知道呢”葬仪屋变态的笑笑。
白哉轻不可闻的蹙眉。
“闲话不多说”他转身早了个干净的棺材坐下,好整以暇的斜睨着额头起包的红发死神“你怎么会在这里,格雷尔”
“怎么在这里,当然是来找亲爱的塞巴斯酱~”
“还想被挨打吗?”他冷冷的睨了一眼。
“呵呵,当然不想”食识物者为俊杰,格雷尔忙不迭的解释自己来这里的原由,事实也和夏尔记忆中的剧情差不多。
“最近因为这些外来者的帮忙,我们消灭怪物的工作清闲了不少,所以威廉派我来调查走马灯剧场被偷一案,可是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走累的我于是躺在一处美丽的花园里睡下,可能是我习惯性的闭上呼吸,所以被人认为死了送到这里来”
“走马灯剧场?”白哉蹙眉。
“是一种记录了人类一生的书,人类死亡后,由死神观看并决定这个人以后的转向,与我们那里的死神不同”他低声向白哉解释,言罢,他瞥一眼执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淹制的葬仪屋“我需要你的帮忙”
“那就给小生讲一个笑话吧”葬仪屋流出了口水。
“少罗嗦,葬仪屋,我知道你也很关心走马灯剧场的事,限你半分钟之内给我出来”他不耐烦的带着执事走出屋去。
“嘛!不要生气嘛,小生知道了”葬仪屋桀桀而笑。
由葬仪屋带路,夏尔一行人躲在了特制的棺材内等待到达修道院,路途当中,好色的格雷尔自然是趁着马车摇晃的机会想吃塞巴斯和白哉的豆腐,结果差一点被白哉的千本樱给散了。从那之后,格雷尔总算是老实了。
夕阳西下,傍晚的晚霞总是特别的迷人。
“呐,小生的任务已经结束,再见了”葬仪屋笑眯眯的向他们挥手告别。
“各位先生请进”穿着圣洁服饰的男人恭敬的道。
“就是这里吗?”白哉冷冷的扫一眼这个破旧的教堂。
“恩,应该是的”他深深的睇一眼天花板上的那个熟悉的烙印,和他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这也是你故意流下来的吗?安吉拉。
“你们是……刚进入教会不久的吗?”柔柔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夏尔扭头一看,只见一位红发绿眸的女子温和的望着他们,这名女子长的并不出众,但就是那身小家碧玉的柔弱气质,让人不免联想到一朵娇弱的菟丝花。
心脏猛然一悸,少年忍不住捂着胸口退后一步。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貌似就是在动画里和塞巴斯发生关系的那位,果然是只色恶魔,这样的女人都下的了口(请大家原谅她吧,女主已经开始抽风了)
“怎么了,少爷”执事无辜的扶住他,猩红的眸里专注的盯着他“您的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呼吸不顺而已”他勉强的抬了抬嘴角,压制住心中莫名的酸味。
“那么……”塞巴斯含笑走向红发女子,开始了名为调戏实为调查的一道经典。
“啊!不要啊,被玷污了,玷污了”连绵不绝的娇婉呻吟声从不断晃动的房间里传出来,任谁都听出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
格雷尔是气的直咬手帕,扬言说要把那个女人的名字写进死亡笔记中,白哉面无表情,只是灰紫色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鄙夷。夏尔环手抱胸,背抵着旗杆静静的发呆。
好苦,好涩,真的好苦,为什么心里又苦又涩的。胸口像是放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压的他喘不过来气,脑海里塞巴斯照顾他、吻他的画面像走马灯般一晃而过,每一副都那么清晰、那么历历在目。可耳边传来的呻吟声却让他觉得讽刺,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这么对他的吗?
白嫩的手掌紧紧的握紧。
灰紫色的眸深深的瞥了他一眼。
不到三分钟,塞巴斯优雅的打开了门,全身工整的让他们进去,完美的笑容像是在讽刺夏尔刚才的胡思乱想。塞巴斯是恶魔,恶魔是没有心的,恶魔是永远都不会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因为对于恶魔来讲,人类只不过是食物、或者说,是玩具。
想到这,他不想再面对塞巴斯,伸手抓住白哉的手掉头就走。
“小鬼头怎么了?”格雷尔非常的奇怪。
执事远望着他们的背影,猩红的眸子阴暗难辩。
…………
夏尔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来到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这才停下,松开了白哉的手。
“怎么了”白哉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很烦”他垂眸,闷闷的道。
“……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会这么问”少年努力的扬起微笑,殊不知这样的笑容反到太苍白无力,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他只不过是我的执事,一个棋子而已”
“我明白,但是如果一旦投入了感情的话,棋子,还是棋子吗?”
他沉默了。
月光下,一身黑西装绅士打扮的白哉无疑是最迷人的,得体的礼仪、优雅的举止,比起塞巴斯,白哉是天生的贵族,更是贵族中的典范。明明,他以前最喜欢的明明是像白哉这种美型冰山男,从小时侯的欣赏、到长大后的暗恋,从长大后的暗恋到看他结婚时的伤心。自始至终,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白哉,但是为什么看到刚才的情景,心中却开始了动摇。
许久,空气中飘来了白哉一缕叹息。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想办法寻找回去的路,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恩”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修道院(下)
在修道院又陪了白哉坐了一会,他们就回去了。
由于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所以一路上都相继无言。少年默默的跟随在男子的身后,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犹如他们小的时候,他始终尾随在白哉的背后,望着他的背影,享受着他的守护。却永远都无法与他并肩齐驱。
走着走着,少年注意到,前面男人的速度似乎变慢了,仿佛在刻意等待他一样,直到他与他并肩时,温暖的大手主动的握住了他的。
“别走散了”冷冷的声音拂过他的头顶,虽然如往常一样寒冷,但他却听出了其中的关心。
心中莫明涌起一团兴奋,他展颜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最爱这种与自己喜欢的人牵手一起走的过程,因为这让他想到了那段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少爷”执事飞快的站到他的面前,目光触到两人相握的手上时,眼中闪过了一抹阴沉。
“呀拉呀拉,你这个小鬼身边为什么老是这么多美男啊”格雷尔嫉妒似的搂住塞巴斯的胳膊,占有欲的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个冰山男,那么塞巴斯总该归我了吧”
看到塞巴斯,他又想到了刚才的事,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只能佯装淡漠的道“随便”
执事的脸彻底黑了。
“少爷”塞巴斯努力保持着自己完美的笑,让自己不目光不要触及两人握着的手上,解释刚才的事“关于刚才,我觉得……”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全都明白”他径自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道“关于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你只要站在我身边等候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yes,ylord”
“那么,我们走吧”漠然的转身,他冷笑一声“教堂里的好戏,就要开锣了”
“夜夏”白哉忽然开口唤他的名字。
“恩?”
“你走错路了”面瘫。
“……”
…………
教堂好戏一箩筐,可惜他们坐的位置是在最后面,根本看不清什么,当夏尔好奇的探出脑袋想看教堂上的两个人长的是什么样时,立刻被一只大手给挡住了。
“喂,干吗不让我看”他恼怒的扒掉眼上的手,可惜任他使了吃奶的劲也扒不下来。
“小孩子不适合看”白哉清冷的嗓音萦绕在他的耳边。
“我才不是小孩子,不就是比我大了两三年吗?喂,赶紧给我松手,死大白”气急败坏之下,小时候的呢称脱口而出,
白哉依然面无表情。
塞巴斯阴沉着一张脸,完美的俊脸一样的毫无情绪,格雷尔在一旁小生怕怕的望着执事,哪还敢在靠近。
真是碍眼啊。
猩红的眸子闪过一抹红光。
“无德的,消失。无用的,消失。无为的,消失,不洁的,消失”神父大叫一声,上方的彩色玻璃上,忽然散发出耀眼的光来,在这光芒之中,一男一女生活中的片段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在两声高叠的尖叫声后,彩色玻璃上的光芒啪的一声破裂,在空中撒下点点的光芒。
好不容易扒掉白哉手指的他很倒霉的错过了这段,也就无法知道彩色玻璃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朽木白哉”头上暴起十字路口,夏尔咬牙切齿。
戴着圣白手套的大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白哉貌似还露出了非常享受的表情,末了,还来了句“和你小时候的头发一样的柔软”
这下子,白嫩的脸……终于红了。
喀嚓一声,在格雷尔惊恐的目光下,塞巴斯身边的凳子断了。
由于全场非常的寂静,当这股声音传出来时,大家的目光均转移到了声音的来源。塞巴斯面无表情的沉着一张脸,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微笑。猩红色的眸淡淡的瞥一眼白哉,只听啪啦一声,夏尔仿佛看到了空气中交错的电花。
“你们是刚入教的吗?”主教朗声的询问。
“恩,是的,主教大人”他谦逊的站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我就为你来朗读吧,其他人可以离开了,因为我今天,只想帮这个孩子朗读,直到他睡着为止”主教柔声的道。
教堂内一片哗然,下面的教徒们都用那种羡慕的目光看着夏尔,在他们看来,主教亲自为一个刚入教的小孩朗读简直是最大的荣耀。
但夏尔可不这么想,他的心里,现在只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愤怒。因为,这是他这世的妈妈,瑞秋·凡多姆海恩,最后对他说过的话。
大门关上,教堂内全部的人除了白哉以外,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包括塞巴斯。
“你为什么不离开”
“这点,你务须管”白哉冷傲的低语。
主教轻不可闻的叹口气,颇为苦恼的扶了扶额头“真是没办法,看来,我只能当他们这些无聊的人不存在了,夏尔”
“主教大人不需要当他们不存在”他凝着一张脸,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因为我不会听你朗读最后的审判。”
“为什么,这可是记录了人过去和未来的书。为什么你要拒绝我的好意”
“因为过去只不过是昨天的景象,未来是由现在的我来决策,我的一切不需要别人能够预见,也不需要别人来掌控”他踏着鲜红的地毯,宝蓝色的眸子傲然而又凌厉“更不需要你亵渎我妈妈和父亲的灵魂。缚道之四,灰绳”虽然这具身体限制了他百分之七十的灵力,但低级的缚道他还是能使出来的。
“你想干什么,你想背叛神吗?”
“神”他不屑的冷嗤一声“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神,将我拉扯入地狱。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他们半分,这些所谓的神、和鸟人,全都是垃圾”
“你……你……”
“不要再伪装了”他徐徐的走向主教,厌恶的抬起下巴“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体里只不过是残缺的灵魂,你的肉身,只不过是天使丑陋的恶趣味。塞巴斯,给我杀了他,我不想让这些侮辱我父母的人存在”
“yes,ylord”执事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速度之快,简直超乎于人的想象之外。
“呵呵,呵呵”好听婉转的女声在空荡荡的教堂中突然响起,那声音忽近忽远,好象在他们身边,又好象远离着整个修道院。
“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要下手吗?真是个坠入黑暗中的孩子”一直站在主教身后的人忽然走上前来,斗篷飞起,白色的羽毛渐渐的从空中飘落,那张漂亮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我坠不坠入黑暗,好象不管你的事,鸟人”他冷冷的盯着她,语气依然充满了讽刺。
“侮辱神的罪,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哦”安吉拉也不恼了,笑盈盈走到主教的身后,轻轻的将他的帽子拉下。入眼处,一个像是用破布拼凑缝补过的男人呆滞着望着他们。
“父亲、妈妈”他震惊的瞠大双眼,即使早已知道他们的样子,即使早已见过了他们的惨样,但仍没有今天的亲眼所见来的触目惊心。
那个男人的半面脸是由一个女人的脸缝补而成,金色的头发和夏尔一样的宝蓝色熟悉眼睛。另外半面则全部都是文森的脸,和夏尔一样头发的男人。一直保护着夏尔、宠爱着夏尔的男人。
“撒,这样的话,你还狠的心下手吗?”安吉拉柔柔的低笑,紫罗兰的眸中尽情的欣赏着夏尔复杂的神色。
“散落吧!千本樱”冷冷的嗓音充斥在周围,漫天的粉红色樱花开始了飞舞,跳出它们杀戮的一曲。
“冒犯我贵族尊严的人,都该死”白哉冷冷的瞥一眼安吉拉,挥手一指。在他的控制下,樱花瓣毫不留情的冲向了安吉拉。
“要过来吗?这可是夏尔·凡多姆海恩的父母哦”安吉拉也不躲,依然笑盈盈的望着眼前的樱花,完全不怕它们冲上来。
如刀刃的樱花瓣嘎然而止。
“你不要太天真了,安吉拉鸟人”下颚绷紧,他朝执事不耐烦的道“塞巴斯,赶快实行我的命令”文森和瑞秋早就死了,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死后连尸体都得不到安宁。
“yes,ylord”血红的薄唇微微上扬,银色的刀叉从执事的手中掷出,一刀刺中主教的额头。
安吉拉一惊,迅速退后几步,啪的一下腾空而起。
“真是个不乖的孩子,竟然真的狠心杀死自己的亲生父母。你果然已经被恶魔同化”
“不是被恶魔同化,而是他践踏了凡多姆海恩家的威严”他抬起下巴,倨傲的冷视着上空的她。
“真是满不讲理的孩子。”安吉拉叹息的摇了摇头,摆出一张怜惜面孔“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带领你亲眼看着你至今为止所遭遇的一切吧”
说完,也不知天使用了什么办法,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伸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带领到天空中。至于追击上来的塞巴斯与白哉则被安吉拉扔出的走马灯剧场困住了手脚,竟然被绑在了一起。
“白哉”他下意识的伸手欲抓住那个男人,可惜入手处只有一团的空气。
“少爷”塞巴斯紧紧的盯着上空的少年,发现他的眼里只有白哉时,猩红的眸子几不可闻的一暗:我的殿下,在您的心里难道只有他一人吗?最好不要这样,因为恶魔的占有欲……是最强的。
可恶,少年恼怒的挣扎了一会,刚想动用自己的灵力时,耳边传来了天使这样的声音。
“不要动哦,现在我会将沉浸在光明中的你和黑暗中的你,全都一一的摆放在你的眼中,就让我们来看看,你内心的真正选择吧”娇嫩红唇轻轻的掀起,带起了点点的温柔。
如果这种温柔出现在一位单纯优雅的贵族小姐上的话,那就是一种欣赏美的极致的享受。但如果这种笑容出现在安吉拉的脸上的话,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来吧,塞巴斯蒂安!我倒要看看,这个人类在你的心里是不是真正的最重要。
安吉拉诡谲的一笑。
含光x承影
这里是哪里
从黑暗中惊醒的他蓦地睁开眼,入眼处就发现许多小长方块的发光体漂浮在他的周围,偌大的黑暗世界中除了他和这些发光体外,再无其他之物。
“这就是我的走马灯剧场吗?”他恍惚的将手抓进离他最近的小发光体中。当他的手接触到的一刹那,眼前忽然冒出了许多耀眼的白光。
火、火,到处都是火。
贪婪的大火犹如一条火红色的巨莽,活跃在整个房内,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殆尽。夏尔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他过去的记忆,这是他这世的父母最后死在的地方,父亲的书房。
“呵呵,呵呵”好听的低笑声从他的头顶传来,少年缓缓的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还在滴血的手指以及书桌后……窝在椅子里的高大身影。
“看,这是谁”安吉拉笑的犹如圣母般慈悲,但她的心灵却像是地狱中的蛇蝎,毒入心肠。
这就是天使吗?
他冷笑一声,心中荒凉一片。如果天堂里的天使都是这种样子的家伙的话,那么他宁愿坠入黑暗,这种夺人性命的光明,他宁愿魂魄散也不愿意选择。
“无德的,消失。无用的,消失。无为的,消失。无用的,消失”天使反复着念叨着这句话,紫罗兰的眸子在大火之中竟然浮现出了令人无法直视的金色光彩。
夏尔退后一步,凝息凝神的注视着她,戒备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你不用这么警惕,我只不过是想净化你的过去,消除你的肮脏。撒……”安吉拉微微一笑,踏步向他走去,好听的宛如上好的琴弦般的声音充满了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诱惑。
“就让我……来看看你那充满黑暗与光明荣耀的过去吧”
话落,天使的周围忽然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白光,原本还在汹汹燃烧的火焰渐渐的被白光所吞噬,直到夏尔所在的地方全都被光芒所覆盖,包括笑容诡谲的天使。
“哈哈,哈哈,妈妈,父亲……”背后传来了令人欢快的童言童语。
他倏地一僵,定定的转身。果然看到了小时候的他与文森还有瑞秋一起欢快奔跑的画面。紧接着,画面忽然又是一转,晃如动画电影般,记录了四枫院夜夏一生的经历一一展现在他的眼前。
脑海忽然兴起一抹钻心刺骨的疼痛,他捂住头,克制住自己想要呻吟的欲望,银白色的牙关紧咬。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不想向天使再示弱,也不想让自己再变的无力,同样的痛楚,只要一遍就好了,只要一遍……就好了。
白光后的人影微微一笑。
…………
与次同时,追寻着天使痕迹的塞巴斯、白哉,呃!还有最后赶到的格雷尔打开了死神图书馆,在塞巴斯的言辞下,威廉没有再向他们追究擅自闯入的罪名,因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
“少爷”塞巴斯忍不住唤他的称呼,猩红色的眸子眯起,危险的盯着抱着少年的安吉拉。
“这是什么”白哉轻轻的敛眉,灰紫眸冷冷的看着从少年胸口处不断飞出来的类似于电影胶带的不明物体,令人惊诧的事,那些不明的物体上,每一小块都显示出夏尔生活的片段,开心的他、大笑的他、狡黠的他、高傲的他、伤心的他、以及被当成贡品祭奠的……他。
“这就是走马灯剧场,你好啊,来自异世界的闯入者”安吉拉微微一笑,依然坐在位子上,纤细的手指抚摩着少年白嫩的脸颊,紫罗兰的眸子愉悦的望着上空的走马灯剧场。
“看,属于夏尔·凡多姆海恩的走马灯剧场结束了,这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少女,就是四枫院夜夏吧!真是个好看的女孩”
闻言,众人皆抬起了走,记录在走马灯剧场上的果然是夜夏。黑底的和服上绣上了许多粉红色的桃花,紫色的头发高高的绾起,紧留两小簌头发垂落在胸前,柔和的灯光下,那雪白色的纤细颈子异常的诱惑人。如紫水晶般梦幻的剪水双瞳笑吟吟的望着面前的男子,精美好看的五官因为有了笑容而变的更加的明亮起来。
那是……
白哉望着这个画面,忽然想起来那是什么地方了。志波家最擅长做美丽的烟火,每到尸魂界的庆典时,他们都会拿出自己最擅长的烟火,放给大家看。而他眼前所看到的,正是夜一还没有离开尸魂界以前,硬拉着他与夜夏一起去看烟火。那时的他,为什么不记得当时夜夏用了这种表情看自己。如果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她的心情的话,那个一向不爱说话的少女,是不是会避免这些劫难了呢。
殿下。
猩红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上面的她,塞巴斯的眼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嫉妒。恶魔想要的东西没有一个能逃的掉,殿下。您是注定永远无法摆脱我的。即使所有人都会毁灭,所有的棋子倒塌,我也会静静的守侯着您小小的身躯,耐心等待着您再次向我发布命令。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的,不是吗
我的主人。
“呵呵,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不是吗?”安吉拉再次摸了摸昏迷的少年,紫罗兰的眸子将所有人的情绪都尽收眼底“真是可惜啊,像这么好看的孩子一定有许多追求者吧。她的一生本来可以相普通的少女那样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人,生子。可惜,就这么被恶魔所缠住了,真是件悲哀的事”
“放开他”白哉举起斩魄刀,灰紫色的眸子冰冷无温,全身更是散发出淡淡的寒气,令人一靠近就不免打起寒颤。
“不要急,我还想多看看你们的世界”安吉拉继续笑吟吟的“你和这个孩子一样,都属于魂体,身体里面更是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对于恶魔来说,却是最上等的美味。怪不得他会主动找上这个孩子签定契约,原来是因为这样。我们这个世界可没有这么特殊的灵魂。”
“散落吧,千本樱”白哉不在浪费时间,直接始解了斩魄刀,开始攻击。
“等一下,朽木阁下”塞巴斯抢先一步站到他的面前,阻止他道“您不要中了她的挑拨,一旦您攻击她,她一定会拿少爷当人质的,希望朽木阁下能够三思”
白哉冷冷的瞟一眼塞巴斯,须臾,放下了斩魄刀。
“呵呵,还真是主仆情深啊”天使眸正要讽刺恶魔几句时,头顶上的画面却让她瞬间变了脸色。
原来,不知不觉当中,属于四枫院夜夏的走马灯剧场已经结束了,之后播放出的,竟然是夜夏第一世的一生。
“原、原来,她并不是二世,而是三世。呵呵,看来你们似乎都被她给骗了呢”安吉拉先是一惊,然后随之而笑了出来,那笑容像是在讽刺他们的盲目、讽刺他们即使付出了真心也得不到夜夏的信任。
但当天使看到在场所有人安然不变的脸色时,笑容却渐渐的僵在了脸上。
“你说完了吗?可以将我的少爷,还给我了吗?”塞巴斯面无表情的走上前,目光触到走马灯剧场里的貌不惊人女人时,眼中闪过一抹怀念,但随即迅速恢复波澜不惊的眼神,只是踏上去的脚步却透出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
唔,好痛苦。
夏尔痛楚的捂住头颅,双手反复的敲打着额头,希望借此可以减轻些身体上的疼痛。脑海中的记忆像走马看灯般快速的掠影而去,他虽然看到了,但却无法阻止什么。三世的经历接而连三的从他的身边穿梭而过,仿佛放电影般迅速。画面越是接近他的第一世,他越是头疼。冥冥之中,好象一股力量在阻止着他去回想,去掀看自己过去记忆。
“笨蛋,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呼唤我们的名字吗?”不爽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的耳边,属于少年那童稚嗓音多了几分焦躁与冲动。
“主人,请您回想,回想我们的名字,我的名字不仅仅是您先前所看到的那样”另外一道女声在少年的声音湮没之后,紧接着响起。柔软的嗓音之中,隐隐蕴涵着一些期待与担忧。
宝蓝色的眼睛艰难的睁开,说实在的,现在的他别说睁眼,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但他的心里,不断的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呼唤着他,呼唤着他唤自己的名字。
“光、光明……伴我于前行,黑夜、夜……辅佐于我、我身,藏匿于黑白世界中的……身影,出现吧,含光、承影”咬着牙,他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念出了这段话。
黑白两色的灵压忽然从少年的身上暴发,那冲天而使的气势率先将里他最近的天使震飞。那冲天的两道光芒犹如一黑一白两条东方龙,朝天空扑啸而出,发出声撕裂肺般的巨吼声,连带着整个死神图书室为之一晃。
终于出现了吗?
执事遥望着那两条巨龙,复杂之色显而易见。
四翼天使
只听啪的一声,原本还在夏尔体内的夜夏忽然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的将她打了出去,由于这并不是她本身的意识,错不及防之下,她双手握剑,在地上连连翻了几个跟头,这才停下。
“唔,好疼啊”龇牙咧嘴的她不雅的揉了揉脖子,艰难的站起来。
“殿下,您没事吧”塞巴斯快速来到她的身边,关切的询问着她的情况。
“我没事,只是……”她讶异的看着手上的两把剑,还有刚才内心出现的始解语。
含光与承影,这两把剑她都知道。它们和宵练一样是春秋时期藏剑名家孔周的宝剑,承影剑本是白天看得见,晚上还不见,而含光却与它刚好相反,白天看不见,只有到阴暗或者晚上时才能看的见。所以在历史的洪流上,含光与承影更有孪生兄弟这一说。
曾经,她也得到过承影,只是那把剑在与狼人争斗时,被狼人的牙齿所咬碎。当时她还扼腕了好久,但紧接而来的,却是含光的觉醒,难道这两把剑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吗?还是说,当时她之所以能打开承影剑完全是命中注定?望着手中的黑白两剑,夜夏不淡定了。
哦,差点忘了说了。这次夜夏手中的含光与承影,并不像她以前所见到的模样,由稀少罕见的铁组成。含光是一把通体幽白的短剑,和袖白雪有些相象,但唯一不同的是,它的剑身刻上了一条东方白龙的图案。承影则是通体黝黑的长剑,比含光只是稍微大一点,剑身上刻着一条吞云吐雾的东方黑龙,它们的共同点:那就剑柄处都有一个阴阳鱼的标记,很小,但又十分显眼。
左手上的含光一闪,刹那间忽然消失在了她的手中,要不是她还感觉到手中还有东西,恐怕连她自己都认为含光是凭空消失了。
看来,这把剑真的是秉承了历史上含光的特质啊!她暗暗思忖。
“夜夏”白哉冷冷的站到她的身边,目光瞄到她手中的刀时,灰紫色的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看来这才是我的斩魄刀的真正形态”以前的那把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她望着手中的黑白二剑,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力量觉醒了吗?”安吉拉笑吟吟的向她走来,眼眸有意无意的瞄一眼执事“这样一来,恶魔也很高兴吧。你的力量越强,灵魂越是美味,等到契约完成之时,你的灵魂将会是恶魔最完美的补品”
“在那之前,身为鸟人的你,恐怕先成为我双剑下的亡魂”右手腕轻轻一挥,黑色的含影剑率先消失,随即出现在她的腰间,默默的等待着她的召唤。而夜夏则转握住那把不存在的含光,抵向了安吉拉。
“你们谁都不要动手”她动也不动的大喊一声,阻止了塞巴斯、白哉等人想要帮忙的动作,紫眸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天使“我想先试试自己的力量”
“呵呵,我也想看看你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哼,她轻哼一声,脚尖一点,身体犹如离了弦的飞箭,快速的向天使横冲而去。天使笑吟吟的一动不动,任她攻击。眼看她快要接触到天使之时,剑下那高贵的身影忽然瞬间消失了。
夜夏一惊,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屏息凝神的寻找天使的踪迹。
“哈哈,哈哈”图书馆的上空突然传来了天使猖狂的笑声,笑声当中,无数根白色的羽毛宛如一根根锋利的箭矢,冲她直扑而下。
踩着瞬步,夜夏不慌不忙的游走在枪林弹雨之间,那忽快忽慢的身影在羽箭之中犹如鬼魅一样,令人眼花缭乱的看不清方向,直到羽箭停止后,她这才停住。
“没用的”安吉拉挥舞着自己的翅膀,在高空上低吟的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发招条件,除非你能接近我身边,否则你是无法砍中我的”
“谁说不接触你,就砍不中的”她冷笑一声,伸手抛高手中的含光剑,明亮的光芒之中,众人似乎看到了墙壁上的虚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夜夏那温婉的声音响起“光射·噬”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空中,无形的含光剑突然分布在天使的周围,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的形成一个看不见的牢笼,这些剑全都是由含光的剑气所组成,特质和含光一样,都是白天看不见,夜晚才能看见。就算是恶魔天使死神的眼睛也一样。危机,顿时在毫不自知的天使身边潜伏着。
白嫩的手掌高高扬起,信手在空中一招,霎时,剑气牢笼开始发作,无数的剑犹如一条条游龙,张牙五爪的向天使扑啸而去,瞬间,天使被无数的剑气所贯穿,化为了灵子消散在空中。
当然,以上仅仅是我们女主的幻想而已。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在夜夏即将要指挥着剑气准备将一切都毫不自知的天使绞成鸟人羹时,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呃,不,应该说是鸟人缓缓的降临在死神图书馆内。他的背上有四只羽翼,不同于安吉拉的洁白,羽翼之上,覆盖了一层金光。碧绿的大眼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春意,宛如大地复苏般的澎湃景象,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颈间,每一根都如阳光般璀璨耀眼,他的五官俊美深邃,充满着浓浓的圣洁与高贵,他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看到其中的塞巴斯斯时,忽而扬起一抹连阿波罗都要失色的笑容。
“四翼天使?”格雷尔吃惊的开口。
“果然啊,事情变的越来越麻烦了,真是的,又要加班了”威廉十分不爽。
“好久不见了,夜夏”
“你认识我?”她下意识的敛眉。
“当然”金发男子微微一笑,伸手往空一挥,含光的招数轻轻松松的就被他化解了。
“伊迪大人,您怎么来了”安吉拉恭敬的侍侯在他的身边。天使的羽翼越多,就表示这个天使的品阶越高级。这个男人有四翼,安吉拉只有两翼,相比之下,自然是这个男人级别大。
“当然是来见见我的老朋友了,没想到,你真的迷恋上这个小家伙了,竟然为了她不惜封印自己的力量”伊迪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对面的塞巴斯,背上的羽翼倏地消失。
“大人,你认识这只恶魔?”安吉拉吃惊的道。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他可是恶魔界的大人物,我即使不认识你,也要认识他啊”伊迪晒然一笑,目光定到她的身上,意味深长的道“还有夜夏,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塞巴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冷冷的睇一眼执事,紫眸冷光无限。
这个男人的力量,比她强。
夜夏很有自知之明,从金发天使能够悄然的来到这里,她就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刚才他更是轻松的化截掉她的招数了。但为什么他会说认识自己?夜夏非常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