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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主神夏]救世主是病,得治! 作者:专治菊花残

    墨绿色的宾利在雨幕中平稳的行驶着,哈利的驾驶技术相当不错,就像他在魁地奇上的天赋样,救世主先生总是对交通工具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掌握力。

    在快到达贝克街222号的时候,原本懒洋洋窝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德拉科突然坐直了身子,他眯起眼睛看向车窗外面,透过被雨点打湿的玻璃他看到了个人影,尽管十分模糊,但他还是认出了对方——是那个总在上午来光顾的金发年轻人,淅沥的雨水将那个在自家咖啡店附近徘徊的身影映衬得有些单薄。

    “停车,波特——”在看了会儿后,德拉科突然轻声说道,“你有伞吗?借我把。”

    “what?马上就到了,马尔福,我说,你即使讨厌我也不必这么着急下车吧——”哈利语气里显得不太乐意,自己好心好意难道还换不回来句谢谢?可当他迎上那双复杂幽深地银灰色的眸子时,那些个抱怨的话就又滑回了喉咙,而是变为,“呃,座椅后面有把,不过我很久没用了,小心金属杆生锈会划到手——”

    话音刚落,德拉科就立刻掀起眼皮,用种颇为怪异的目光盯着哈利,像是在怀疑绿眼睛救世主被谁下了恶咒,可直到看的哈利浑身发毛,铂金男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反而在拿雨伞的时候动作小心了许,像是真的怕割破手指样。

    等哈利把车停到路边,德拉科就打开车门,打着伞快步走进入了雨幕中。

    “先生们,你们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吗?”绿眼睛救世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德拉科跑到那个金发年轻人的身边,又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共撑着把伞走向贝克街222号,嘿,这可有点儿奇怪不是吗?他从来不知道马尔福家除了给圣芒戈捐款外还有这么乐于助人的面——

    怎么从来不见他对我友好些,哈利心里不忿的嘀咕了句,而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德拉科对别人比对自己好这个问题。

    “哦哦,波特先生,你恐怕遇到个对手了,这个金发小子好像特别钟情于德拉科店里的种咖啡,而他可以这么悠闲的等着发霉直到变成个骨灰盒的原因是——唔,他的家族有大间化工厂——约翰,你说我能去他工厂里弄点儿木炭吗?我柜子里才有170种木炭标本——”夏洛克为了看得清楚点儿,把自己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如果这时有人从外面经过,说不定会被这张完全糊在玻璃的长脸上的可怕表情给直接吓得坐到地上,“不过我没想到他这么热情,为了臭奶酪竟然在雨里成了只落水狗,甚至连沾了东西的衣服都顾不上换。”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开化工厂的?”约翰也凑到玻璃跟前,但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信息,“我觉得他像个好学的学生,或者是个温和的中学老师”

    “哦,我从没见过哪个学校的学生会是鞋底上都是硫磺的,亲爱的约翰,如果不是伦敦禁烟令,说不定哪天我们在臭奶酪店里吃早餐的时候个不小心,然后——”卷毛朝花生调皮的眨眨眼睛,做了个大爆炸动作,“boom!(轰隆)咱俩就可以起上天堂了——”

    花生:“……………………这不好笑,夏洛克。”没人喜欢拿死亡开玩笑,尤其是你不应该,但约翰只是抿了下嘴唇没有说下去。

    “那沾了东西你是怎么发现的,福尔摩斯先生?老实说,我的眼力并不差(抓了七年金色飞贼那绝不是吹出来的),但我点儿没发现——”哈利很感兴趣的问道,在他眼里夏洛克·福尔摩斯像是童话里的巫师样拥有预知能力、透视能力,比西比尔·特里劳妮还像个神棍。

    呃,好吧,貌似哈利自己才是个正牌巫师。

    此时他们已经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快步走出停车场,而德拉科则和那个金发年轻人起先进入了店里。

    “染发剂,在他的衣领和脖子上沾了点儿染发剂,是他头发的本色——金色,所以般看不出来,大家会以为那是头发——他夜生活真丰富,我记得昨天还没有见到他染了头发,今天却又染回来了——”卷毛竖起长毛呢风衣的领子,边转动长脖子向哈利解释,边拉着约翰快步跑到咖啡店的外置顶蓬,“个口袋里塞满了英镑的富家少爷为了见到所爱连衣服都不换,哦老天,他以为是在演赫德森太太每天看的那种恶心的电视剧吗?!啧啧,比起他我看好你,绝对真心话,波特先生——”

    而对于夏洛克这种不正经的调侃,哈利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了,甚至都不再去辩解什么,他十分随意甩甩脑袋上的水珠,然后把推开面前的店门,

    但意外的是,店里个人都没有。

    “他们去哪儿了?”约翰朝四周扫视了圈。

    看着地板上的水渍和鞋印,夏洛克坏笑卷起唇角,伸出根修长的手指指向天花板:“楼上——啧,进展略快啊!”

    ……

    而此时此刻,在贝克街222号的楼上。

    “格劳瑞先生,我可以进来吗?”德拉科敲了敲卧室门,他手里拿着套自己的衬衫和裤子。

    “可以,马尔福先生。”个年轻却透着疲惫的声音从门的另边传出,是那个金发年轻人。

    当德拉科推门进去的时候,有那么瞬间他是想再退回去的,因为此时的金发年轻人,也就是格劳瑞先生已经将自己湿透的衬衫脱掉,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本该光滑如玉的后背上面,现在却布满红肿或者青紫的抓痕,再配上白皙的底色,切看起来分外的狰狞可怖。

    全靠良好的修养,德拉科才将原本低声惊呼硬生生压回喉咙——这些抓痕代表什么斯莱特林王子殿下当然十分清楚,比起同龄人斯莱特林们通常加早熟,这无疑是晚上的疯狂后留下的痕迹。不过在铂金男人的人生守则里,这些已经是个人的*了,个合格的斯莱特林不会去问询别人的*,因为知道的越带来的麻烦也就越大。

    于是,他垂下银灰色的眸子,将衣物放在门口的衣架上后准备再出去。

    可就在关上门之前,德拉科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像是下定决定样咬了下淡色嘴唇,然后以种十分平静的语气口吻说道:“如果你是为了自己所珍视的东西,那切付出都是值得的,这很勇敢,你并不是个胆小鬼——”

    这声音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安慰,甚至听起来还显得有些冷漠,但却令背对着门口的格劳瑞立刻僵直了脊背,像张拉满的弓样激动地微微颤抖,过了足足有分钟左右,他才用带着哽咽的声音回答道:“thanks,马尔福先生。”

    “没什么,切过去都会好的,我在楼下会给你准备杯咖啡,是你总点的欢心剂——”

    在从楼梯上下去的时候,德拉科的大脑里直在思索着,他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格劳瑞来?在店主与客人间的关系里,他们和陌生人差不了少,而他自认为也不是个善良的赫奇帕奇,不是热情的格兰芬。

    那这切是为什么?

    也许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看着格劳瑞的样子,德拉科回忆起自己六年级的时候,那个敏感时期马尔福家刚刚转换阵营不过半年,而凤凰社里的怀疑和反对声音却日益高涨。而与此同时,在面对食死徒的时候,他又总害怕被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因为只要有点儿叛变的迹象,黑暗公爵就会毫不犹豫的冲那个人或者那个家族施展索命咒——也许你连个音节都来不及发出就变成了具冰冷的尸体。

    每每午夜惊醒的噩梦都是阿瓦达那惨绿色光芒,尖叫和哭泣声也总是萦绕在耳边,像是诅咒,也像是预兆。

    六年级的斯莱特林王子是胆小的、懦弱的,他甚至不敢去向任何好友说起自己心里的恐惧,只能躲到废弃的盥洗室里去哭泣,那时流下的泪水到即使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不能放弃,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珍爱的切他必须继续当个间谍。

    如今想来,曾经的自己和这个憔悴的金发年轻人是么的相像,德拉科在看到对方的第眼起就有这种感觉,所以破天荒的,斯莱特林王子竟对个陌生人给予鼓励和温暖,因为这些都是那个时候他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如果被教父看到,他定会说我管闲事的,铂金男人翘起的唇边泻出温暖的感情,但当年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五年前,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对着办公桌后面憔悴苍白的教子,以种难得温和和赞许的语气说道:“如果肯为所珍视的东西付出切,那你就不是个胆小鬼,相反的,这十分勇敢,德拉科,非常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