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主神夏]救世主是病,得治! 作者:专治菊花残
战后三年,伦敦市中心,贝克街222号的卧房内。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从窗户外面洒进来的时候,德拉科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马上起床而是转动银灰色眸子盯着头顶上那个有着明显的巴洛克风格的天花板,吊顶上描绘的小天使身背着个箭袋,手里握着张撑满的弓,根箭轻轻地搭在弓弦上并指向对正在拥抱的男女。
那是小爱神丘比特,他赐予所有人爱情。
哦,爱情——
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对此不感兴趣的撇了撇嘴角,尽管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但他仍旧不习惯这所房子的建筑风格——华丽,却有些庸俗。在他眼里只有马尔福庄园优雅的哥特风格才是最适合他居住的。
当然,前提是他得能回去才行。
想起这个德拉科就有点烦躁,天知道,他刚来麻瓜界的时候有么不如意,这种没有家养小精灵的日子真不是个巫师该过的。不过好在经过两年的熟悉和调整,他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他开始看电视——虽然仅限于新闻和体育节目,开始自己逛街和逛超市,甚至用洗衣机——那玩意儿没有魔法竟然会转?哦,梅林的胡子!
如今铂金男孩——不,是铂金男人,三年的时光带走了少年的青涩,他已经成长为了个男人。
每天早晨他都会从枕头下面摸出魔杖,然后施个时间咒,金色的魔法数字会像五线谱上的音符样整齐排列的出现,他不喜欢麻瓜们的电子闹钟,那玩意儿吵的像是有只巨怪在他脑袋上跳舞。
早上七点半,德拉科按时起床,身为个马尔福他不能游手好闲。
把拉开丝质的银绿色窗帘后,他取过衣物就慢慢悠悠的走进了浴室,他工作的地点就在自家楼下,那是间主题咖啡厅——魔法主题的,很适合,也很怀念。
从花洒流出的水顺着铂金男人脖颈流向全身各处,天生比普通人苍白的肌肤看起来十分光滑,而经过年的良好保养是足够让大数姑娘眼红嫉妒。但德拉科并不喜欢露出来他漂亮的皮肤,他总是穿着高领且遮蔽性强的衣服,那通常会需要将扣子扣到喉结才行。
可即便如此,遗传纳西莎的精致长相也已经为他惹了不少麻烦,比如他现在换好衣服下楼,在还没挂出“营业中”招牌的门口就会看到的那个穿着考究的男人,个麻瓜军火商。
已经整整三个月了,这个麻瓜自打在个下雨天走进这间咖啡店后就每天坚持来报道,哦,梅林,铂金男人暗自嗤笑,他看起来是那种会轻易感动的人吗?不过看在军火商每次都点最贵的咖啡的份儿上,他不介意给对方个假笑,这很容易,天生就会。
“早上好,先生。”德拉科朝从门外进来的军火商挑了下嘴角,连微笑都算不上,但对方似乎很习惯这种冷淡的问候,看起来点都不介意的回应道:“早上好,德拉科。”
“请别这么叫我,我们没有这么熟,请称呼我为马尔福,先生——”铂金男人皱了皱眉,不想再说什么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吧台后面制作咖啡,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放松些,苍白的手指灵巧的将各种配料混合做出独特口味的咖啡,就像是在做魔药样。
“哦好吧,你总是对的,那么,马尔福先生,给我来杯流液草怎么样——”麻瓜军火商靠在吧台边上,带有侵略性的眼神不停地扫视着德拉科,尤其停留在那张精致的面孔和微微露出的脖颈上面的时间分外长。
“不介意的话,请您找个地方坐着等好吗?”德拉科傲慢的抬起下巴,银灰色的眼睛冷冷的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在考虑要不要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好让他能清净几天。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进来了两个男人,高矮,高的那个有头深棕色的卷发,穿着随意但很时尚,脸上的神情十分高傲,而矮的那个则正好相反,干净的衬衫上是整齐的熨烫过的痕迹,脸上温和友善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心生信任。
“嗨,德拉科,早上好,我和夏洛克又来喝咖啡吃早餐了。”矮个儿男人名叫约翰·h·华生,他热情的朝吧台后面的德拉科打着招呼,他和室友夏洛克·福尔摩斯每天早晨都会来这儿报道,有时候甚至要呆上半天,因为他们就住在隔壁,来往十分方便。
“我需要来杯生死水,德拉科,还有今天的报纸——”夏洛克大步走进店里,生死水这种咖啡是他发现可以唯代替尼古丁贴片的东西,他每天来的原因之就是这玩意儿能让他的神经处于最完美的状态。
“早上好,约翰,要尝尝新品吗?我昨天刚配的,我称它为福灵剂——”德拉科冲矮个儿男人真诚的微笑道,约翰算是他在麻瓜界唯的朋友,又是邻居,刚来的时候这个温和良善的像个赫奇帕奇的男人帮过他不少忙。而他的室友夏洛克则是又个绿眼睛疤头式讨厌鬼,“报纸在架子上,如果你脑子没被什么东西踩过的话,夏洛克,我每天只会放在那个地方。”
“那可不好说,今天的报纸你定还没有拿——”卷毛屁股坐在吧台跟前的座位上,转动长脖子瞟了眼那个还赖在吧台边上的军火商后凉嗖嗖的说,“因为总有不少闲人会像个苍蝇样跑来围着你这块酸臭的奶酪。”
哦,好吧!我收回他像疤头样讨厌的话,夏洛克·福尔摩斯比哈利·波特讨厌了!!!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额角在突突地跳个不停,强忍下把手里的咖啡都糊在夏洛克·福尔摩斯那张每天看起来都分外欠揍的脸上的冲动,最后他只得露出个令人牙疼的假笑:“喝咖啡吧,夏洛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而卷毛完全却不受影响的接过咖啡,还对坐在身旁的花生耸耸肩:“我说错了吗?他怎么就不能坦诚的承认呢?”
“不,夏洛克,你没说错——”约翰先不好意思的朝铂金男人笑笑,然后连忙压低声音说,“你的表达方式太直接了,和德拉科说话要含蓄点儿——含蓄——你懂吗?”
“不懂。”夏洛克挑起边眉毛,抿了抿那杯名叫生死水的咖啡,“那是什么——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