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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天下第18部分阅读

      合纵天下 作者:肉书屋

    玉了然,低头不语,只是靠过来把我拥进怀里,在我脸上不停的蹭蹭。

    第二天下午,鹿鸣出现在我面前,见我笑着看他,便靠过来,许久才说到。

    "他就要找来了。"

    "我知道。"

    鹿鸣抬起头瞪我。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要知道他一直对我图谋不轨,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不禁哑然,图谋不轨,就那个小孩,能图的过你?

    "不担心。"

    我笑着回答,鹿鸣有些气恼,泄愤般的一口咬在我脖子上,但那力道却是很轻柔的,就像牙没长全的小狗。

    "我知道你会赢。"

    鹿鸣这才作罢,满意的勾起嘴角,斜了眼看我。

    "那当然。"

    当夜,我们的住所被围,童琼一身华服,虽然顶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但是一举一动却已经没有了当初那股怯懦的样子,反而很有帝王相,兰可跟在他身后,低着头。鹿鸣不管他铁青的脸,紧紧的依偎在我身边,和我十指交握,也不抬头看他。

    "国师大人,出来这么久,该跟朕回宫了。"

    鹿鸣仿佛没听见般,依旧不看他,只是抬头望向我,脸上带着笑意,这一次没有用面纱遮住脸,这一笑,倾国倾城,在场的人无不被那末笑容所吸引,只有童琼的眼里燃起了怒火,甚至可以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只见美人一只手触上我的脸,轻轻的摩挲,不禁让我汗颜,明明知道面前的人妒火正旺,他还偏偏要再加一碗油上去,不过心里却有些甜,因为看到鹿鸣猫儿般的眼里,满满的是我的影子,并且越来越大,唇上温热的触感传来,还伴随着周围的抽气声,余光瞟了一眼童琼,已然气得浑身颤抖,却依旧隐忍不发,短短几日,这个人变化很大啊,却突然被鹿鸣咬了一口,见他眼神有些愤愤的,为我的分心不满。

    "国师大人已经离开神殿多日,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陛下说的是,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等鹿鸣跟隐交待几句便走。"

    鹿鸣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更别说童琼,就连我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温柔的鹿鸣啊

    "溱烈,在皇宫。"

    鹿鸣勾着我的脖子,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到,然后又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亲才放开,转身向童琼走去,童琼一甩袖子,大声说道。

    "国师遇刺失踪多日,今日又是在跟这位公子在一起,这位公子似乎脱不了干系吧。"

    鹿鸣扫了他一眼。

    "皇上莫非是在怀疑臣的爱人会行刺臣?"

    只见我脑门上一大滴汗水,这个鹿鸣是真不知道状况还是故意的

    童琼气的连话也说不出,被鹿鸣堵得直瞪眼,而周围的士兵仿佛吃了苍蝇一般,在怡国,鹿鸣是童琼的情人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这时突然冒出个国师的爱人,再加上刚才香艳的镜头,居然有人敢和皇帝强人,此等新闻估计明天就会传遍街头巷尾了

    鹿鸣看也不看童琼一眼便走了出去,童琼朝我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也追了出去,其实我很同情他,爱上鹿鸣,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心,只是讨好的追随着他,当皇帝当道这个份上,也的确够窝囊,又或许他并不知道如何去爱鹿鸣,一味的占有,有些谄媚的讨好,都只会让鹿鸣越退越远

    "翘楚,现在要怎么办?"

    "去见见樊祭,明晚,我们夜探皇宫。"

    围宫(补完)

    明里说是保护熹国使者的安全,但以现在的架势,皇家别院的守备怕是连皇宫都比不上吧,围得跟个铁桶似的,看来童琼此次是下足了功夫的,不过单凭他自己的力量似乎做不到今天这一步吧,他背后有哪些人才是鹿鸣回宫的目的,以鹿鸣的性格,这一次绝对不会为自己留下后患。

    一路上有墨玉在,那些个人对于我们两个来说跟本够不成障碍,加上对地形的熟悉,一进入别院就直接朝樊祭的住处走去,我知道樊祭那次为了我受的伤不轻,虽然他总是喜欢戏弄我,搞得我不甚其烦,但是那一日他越来越苍白地脸却一直在我脑子里,一直想要见他,看看他伤势如何,只是这几日不合时宜。

    "谁!?"

    一接近,便被一群影卫围住,我也不答话,只听有人认出我来。

    "卜大人!"

    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么名字,实在是很没品

    只见突然有人闯了过来,一把推开围住我们的人,在看清楚我的那一刻樊祭略显苍白的脸带着狂喜,腿脚似乎还是有些不便却拼命挤到我身边,当着这么多人把我抱住。

    "你没事!太好了!虽然听说你回来了,但是还是看见真人我才放心。有没有受伤?"

    "谢小王爷关心,下官没事。"

    不着痕迹的拉开我们的距离,樊祭一愣,便放开了我。

    "没事就好。"

    脸上的笑容不减,上下打量我,突然又换上了他惯常的嬉皮笑脸,凑近我说道。

    "我就说嘛,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不至于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看上个媳妇,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有事?"

    然后见他摸着下巴,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怎么说也是我看上的嘛!"

    好不容易对他有点好感,瞬间被他浇灭。樊祭挥挥手,将周围的人都遣走,领着我们进屋。

    "小王爷的伤势如何,可好些?"

    一见周围没有闲杂人了,顿时恢复他的本来面目。

    "翘楚美人,你在关心我啊?"

    这个人,真是,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点,

    "小王爷为了救我而受伤,问候一句很平常吧。"

    只见樊祭顿时跨下了脸,一副哀怨的标准弃妇模样。

    "你真是无趣,就连一句好听的都不愿意说,枉费人家担心你这么久。"

    顿时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开始怀疑我今天来看他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见我不出声,樊祭又嬉笑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翘楚美人害羞不好意思承认,我知道你关心我。"

    无语终于见识到了比鹿鸣还要难沟通的任务

    "小王爷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强忍住抽搐的嘴角,耐着性子问他,毕竟他是因为那么拼命的救我才受的伤,却见樊祭脸上的笑意更浓。

    "今日来,一是为了小王爷的伤势,翘楚心中很是不安特来道谢;二是,有要事相商。"

    见我神情严肃,樊祭也不再同我闹,正襟危坐,难得的严肃模样。

    "嗯,翘楚美人的事,当然都是要事。"

    "相信小王爷也知道,怡国现在的情势,这两天就要起风了,如今童琼敢用这样的方法限制你的行动,也就是怕熹国的干预,但是此次熹国的出访也是有目的的不是吗?而且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樊祭挑挑眉看我,微抿着嘴,似乎在思索。

    "你希望我怎么做?"

    "明日请小王爷牵制住童琼,我相信无论怡国的皇帝是谁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不是能让我们获得利益,如果事成,怡国同熹国之间玄铁矿的海上往来运输,就由我来免费承担,如何?"

    "听起来似乎是不错的条件,不过,你这么做是真的完全为了利益?还是为了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提问顿时让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想,应该两者兼有。"

    "你为了他,一个才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人,居然做到这一步?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介入别国皇室之争本就说不过去,更何况是因为他。"

    听他这么说,顿时让我冒火。

    "介入别国皇室之争?小王爷似乎根本没有立场如此说我吧,当初你这样的事似乎也做的不少,你为的事国家利益,我为利益更是为我的人,小王爷如此说辞,不觉得好笑吗?"

    樊祭顿时浑身僵硬,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到底,你还在为那场战事在怪我,所以,现在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是吗?"

    樊祭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落寞。

    "小王爷言重了,翘楚没有立场谈论怪不怪,我们各为其主,战场上败的人是我,败就是败了,没有什么恨不恨,更加没有什么原不原谅,在战场上对峙,我也不曾犹豫过。"

    "各为其主?就应为这个,所以你对所有人都亲近,甚至这个鹿鸣你才认识多久,他甚至那么伤害你,想要你的命你都可以为他做这么多,唯独对我,你就什么都看不到?"

    "小王爷,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起。"

    "还是说,你为了那个已经失去记忆的人?"

    "够了!"

    御离,每次一提到他我就止不住的心疼,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要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如果小王爷是想在我这个手下败将面前炫耀你的胜利,那么小王爷的目的达到了,翘楚告辞,小王爷就当我今晚没有来过,打扰了,告辞。"

    正要跨出大门,却被身后的人拽住,墨玉突然抽出剑架在樊祭的脖子上,神色冷冷的出声警告道。

    "放手!"

    樊祭却丝毫不予理睬,自顾自说到。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的确,那个时候我很想赢你,所以皇兄他们联合洛非离逼他替我们传消息盗印信时,我是同意的甚至那时早年时是我亲自去找的洛非离,可是我没想过会这样,没想到你会这么决绝就这么跳下去,没想到那个人会去服毒,我当时只想战胜了你,你就可以到熹国来,我只是对你感兴趣,只是很想留下你,想要征服你,可是看你跳下去我后悔了,我没想到那个人对你的影响会这么大,大到连死都可以,直到你还活着,我都不知道我居然会这么高兴,急急忙忙就去见你,那时我就想,如果可以,无论你有什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我才知道,靠征服是不能留住你的,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可是为什么你可以对所有人都笑,唯独对我,你始终都看不到,那时的事情我真的已经令你厌恶至此了吗?"

    "小王爷,我说过各为其主,谈不上什么厌恶不厌恶,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

    "那为什么你总是无视我?我宁愿你会恨我,我不想你眼里根本看不到我。"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要再提起,小王爷如果不愿意合作,那么就当我没来过,小王爷请放手。"

    我也不动,就这么僵持着,很久很久樊祭才慢慢松开手。

    "小王爷对翘楚的恩情,日后一定会加倍报答,告辞了。"

    恨吗?真的不恨,或许刚开始时是痛苦的,但是的的确确我是失败了,可是又有什么理由去恨呢?他们会令我失败令我痛苦,只是因为我太弱了,弱到保护不了御离,保护不了墨玉,就算是恨,也只能恨我自己,可是,这样地事情我不会让他再发生,我不会再让鹿鸣在我的身边再经历这样的事情。

    看着夜风将眼前的红花绿叶吹的不停摇曳,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一双有力的手臂环绕着我。

    "有清如的消息吗?"

    "没有。"

    "那就好,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你其实忘不掉对不对?忘不掉御离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一提到他,你就控制不住自己?"

    "是,忘不掉,怎么可能忘得掉,他为了我变成现在的样子,说忘掉了只能是骗自己罢了。"

    "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一直不去找他?"

    "何必呢?现在他已经没有过去的记忆了,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与其两个人难过,倒不如我一个人。"

    环绕我的手臂紧了紧。

    "为什么总喜欢一个人承担?"

    "哪有?起码现在就有你在啊。"

    我笑着往身后靠,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加在墨玉身上,暖暖的熟悉的味道。

    "明晚,就要变天了。"

    "是。"

    "海妖他们应该已经到达预定的位置了吧。"

    "嗯,你不是说你不会出手帮他吗?"

    "是,我是为我自己。"

    就算没有樊祭,我想我还是能够做到,本以为昨天已经谈崩了,没想到今天却收到消息,樊祭进宫了,本以为他不会帮我的,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堵,很是懊悔昨晚不该用那样的态度对他。

    歌舞声透过厚厚的宫墙飘荡在夜空中,丝竹灌耳,莺莺燕燕,很是热闹,因为宫中的宴请,整个宫中守备似乎都集中到了大殿,可是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之中,此刻的靡靡之音,醉生梦死也不能消除此刻紧张的气氛,默默的朝那巍峨的宫殿望了一眼,只见一个人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国师大人有令,请公子随属下前往偏殿。"

    毫不犹豫的跟上他,还记得昨天鹿鸣勾住我的脖子低语。

    "明晚风大雨大,这里遮不住的,我等你。"

    那时他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狡黠,鹿鸣果然是鹿鸣啊,用溱烈做诱饵,笃定我今晚一定会来,既然来了就不会放任他不管。随着这个侍卫在宫里行走,躲过巡逻的御卫,虽然没碰到什么特别惊险的事情,却也很是压抑。

    "公子,大人吩咐,只见你一个人。"

    回头看墨玉一眼,示意他在外面隐藏好自己的行踪,便走进已经为我打开的大门。说是偏殿,却既尽的奢华,所到之处到处都是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紫色帘帐,这样地紫色我想在怡国也只有鹿鸣才配得上,莫不是这里就是鹿鸣在皇宫中的寝宫,只听见一阵金属磨擦的声音,帘帐掀起,鹿鸣的脸露了出来,只是,腰间拴着一根极细的金属链,看到他的样子让我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他已为这样就能拴住我,哼,太小看我了。"

    "什么时候动手?"

    "快了,听,这一曲《入阵曲》已经开始了,等它结束,我们也就有结果了。"

    有些不爽的拨弄着他腰间的链条,却见他嘴角噙着笑意,一双剪瞳波光潋滟望着我。

    "溱烈呢?"

    鹿鸣也不答话,径自走向神龛,转动一根烛台,地上出现一个入口。

    "他在下面。"

    正要下去,只听见后面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这位公子的确好本事,这么厚的宫墙都拦不住你。"

    怡王带着兵,立在帘帐之后,只有一个清冷的身影随着帘帐被风吹动,起起伏伏。

    "过奖。"

    动作这么快,我和鹿鸣对视一眼,只见他眼里没有一丝慌张,只是靠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

    "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鸣,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为什么你一次都不在乎?在等你的人来救你?还要真谢谢你,没有你的那些人,朕还真知道这位公子又如此大的本事,连熹国小王爷都甘心为他卖命,真很好奇,你到底是谁?"

    "谁?那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能动的人就可以了。"

    "是吗?那朕倒要看看,是如何的不能动了?来人,把他押下去。"

    "慢着。"

    鹿鸣走到我面前。

    "要动他,是不是还要问过我?"

    "你!鸣,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的人只有我可以动。"

    听到鹿鸣的话,我不禁满头黑线,什么叫只有他可以动

    "鸣,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你要权势朕给你,你要那些政敌的命,朕也不曾犹豫过,但是朕决不允许你爱上别人,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伤害你,但是这个人只有死。"

    "皇上是不会伤害臣,但是却会像这样囚禁臣。"

    鹿鸣低头玩弄着要见的锁链,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拨弄着。

    "锁住了又如何?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只见童琼如同听到自己被判了死刑一般,身子向后踉跄了几步。

    "为什么?这个人有什么好?我那么爱你,就算你是同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那又怎么样?我还是那么爱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为什么不爱我?"

    "我想要自由,你会给我?就算我是你哥哥,不爱你无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我都不会爱。"

    "你真的要跟这个人在一起?"

    "是。"

    "好,好!那么你不要怪我。"

    说着,一挥手,一群人冲进来将我们团团围住,可是鹿鸣身上被锁链锁着,行动不便,我只能在他身边守着,现在,海妖他们应该已经动手了

    "你以为你们有后路可退?你以为朕一直都是这么乖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追逐着你的步伐?现在不仅是这个皇宫,整个都城都是朕的人,鸣,这几年你树敌这么多,想你死的人太多了,就凭你身边的那个人,你以为他能救得了你,只要你愿意,鸣,回到朕身边可好?"

    鹿鸣轻蔑的朝他一笑。

    "想我死的人的确很多,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在乎?陛下似乎太小看我了。"

    童琼连上等兵表情只能用狰狞来形容了,嫉妒,果然是颗相当罪恶的种子。

    "既然如此,那么便没什么可说得了,动手!"

    一时间刀光反射着月光,十分晃眼,把鹿鸣护在身边,说实话拳脚实在舒展不开,明知道他们不敢伤鹿鸣,只是习惯性的护着他,原来习惯是如此可怕,潜移默化之间,已经成为下意识的举动。

    不多时,一个人影加入混战,替我挡掉一剑,看到那个身影顿时心安下来,墨玉冲我点点头,我知道海妖已经得手,正在这时有一侍卫冲进来向童琼报告。

    "皇上,海妖突然向王都进攻,事出突然,海崖方向已经失守,而且城中似乎有内应。"

    童琼一惊,大呼一声"住手!"

    "鸣,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连你的老仇人都愿意帮你,看来我当年的心思算是白费了。"

    "当年,是你说我母亲死于我父亲之手,若非我已经得知真相,皇上打算瞒我倒何时?"

    "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要怪只能怪溱烈知道的太多,知道你是父皇的儿子,知道你有皇室血统,知道你是我的哥哥,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你就永远不会把我看在眼里?我只是想要留住你,只是爱你。"

    "可笑!"

    鹿鸣神情冰冷,眼里只有厌恶和蔑视。

    "就算可笑又怎么样?你还在我身边,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这里,可是也不属于任何人,但是现在你爱上别人,我决不允许,你一辈子都只能在我身边!"

    可怕的占有欲,眼前的人明明只有十几岁,此刻却显得很沧桑,突然对我这样的看法觉得好笑,可是真的很沧桑,轻揽了鹿鸣在怀里,不禁感叹,这样的爱情太可怕,难怪鹿鸣会逃得远远的。

    "怡王陛下,鹿鸣他不是你拴在身边就能拥有的人。"

    "住口!如果不是你,鹿鸣还好好的在我身边!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墨玉阴沉着脸,皱起眉头,浑身杀气涌动,不禁在心里哀叹,小皇帝,你完了,我还从来没见过除了我还有另外的人能让墨玉动怒

    "是吗?那还要看皇帝陛下有没有这么本事!"

    "笑话,你在朕的国家,朕的王宫里,有什么资格口出狂言?这宫外城外有的是朕的五万精兵,全皇宫都在朕的掌握之下,神殿的人,鸣的人此刻都在那大殿里醉生梦死呢,你们以为就凭海妖就有机会了?"

    "就凭海妖当然没机会,但是如果陛下有什么事情,那么就是胜券在握了。"

    "你什么意思?"

    "陛下,你可以因为嫉妒而安排这一切,同样别人也可以因为同样的嫉妒破坏这一切,陛下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掐算一下时间,药应该开始显效了才对。"

    之间童琼的脸开始变色。

    "你对朕下了药?"

    "陛下冤枉,在下可什么都没做,下药谋害君王这么大的罪,在下可承受不起。兰可,还不出来吗?"

    只见从刚才打开的密道两个人爬了出来,兰可扶着溱烈出现在众人面前,童琼直勾勾个的瞪着兰可。

    "是你!"

    "将军!"

    在场的人有不少是溱烈的旧部,认出溱烈来都惊呼出声。兰可将溱烈交到墨玉手上,径自走到童琼身边。

    "琼,我也不想的,可是你明知道大人心不在你身上,为什么还不肯放弃,我在你身边啊!"

    "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因为有一双和鸣相像的眼睛,朕平日里多给了你几分颜色,你以为自己能和鸣比?居然敢这么对朕?"

    兰可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伤痛。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希望可以陪在你身边,琼,我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大人的心不在这里,可是我会一直陪着你啊!"

    童琼一甩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兰可的脸上,只见兰可的嘴角一道血丝蜿蜒而下。

    "你不配叫朕的名字!下了药又怎么样?你们看看这周围,你们跑得掉?抓住他们!"

    可是却没有人动,童琼一脸的恼怒。

    "你们反了吗?给朕动手!右丞卫呢?给朕出来!"

    "在这里。"

    政变(补完)

    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但在此刻却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是那紫色的衣衫已经显示了来者的身份,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的被几个人拖了过来,来人径自走到鹿鸣身边单腿跪下。

    "主子,上将军,右丞卫等众多谋反逆贼已经全部抓获。"

    童琼目瞪口呆。

    "胡说八道,你们居然敢!"

    "陛下,臣已将乱党全数抓获,陛下今夜受惊是臣的失职。"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我们手里?"

    童琼一脸的难以置信,鹿鸣冷声说道。

    "是个人都会有弱点,他们的确承诺会对你忠心,但是如果此刻自己已身中风兰之毒,已然成瘾,精神受不了控制,再加上如果我一声令下,他们的整个家族都会被神明降罚灰飞烟灭,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以为只要将我囚禁,我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童琼一把抓住被捆住的人,揪住他的衣领。

    "你们这些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朕还有五万大军在城外!"

    "是吗?不过现在陛下的五万精兵应该正在奋力抵抗海盗的袭击,分身乏术。"

    正在这时,一声惊雷响起,连大地似乎都在震动,远远的看见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心下思索着,这一次的炸药改进的不错,威力果然大了很多,回去要给他们加薪水,不过,海妖他们用的分量似乎太多了吧,造造效果就行了

    人们都被那奇异的景象惊呆了,在这个还停留在冷兵器的时代,炸药此等威力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是能够同神力媲美的了吧。此时,不少人已经朝着火光冲天的地方跪下,不停的念叨着,鹿鸣向前一步,大声说道。

    "陛下近日的举动,已经冒犯了神的旨意,海神殿尊严不容侵犯,看到没有,那就是海神降下的惩罚!"

    不过一席话掷地有声,绝对的威严,此刻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国师,这才是他作为一个神权国家的主宰所应有的气势,他不需要我将他护在羽翼之下,他不是像他的外表那么柔弱,不是一条锁链就能锁住的。只见他扫视一圈,沉声说道。

    "你们还有谁想要继续对神的威严有所挑战吗?陛下,您的作为已经让您的臣民替你承担了神的惩罚,您已经失去了作为国君的资格!"

    童琼惨白了脸色,呆呆的看着火光冲天地方向,突然失笑出声。

    "你是要废了我?"

    鹿鸣看着他,没有作声。

    "当初这个位子,是你帮我得到的,如今又是你要废了我,我们之间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陛下,我们之间本可以相安无事,今日之事,臣下不过自保而已。"

    "自保?你明知道朕舍不得伤你,今天所有的事难道不是为了他?"

    童琼一只手指着我,这时城中几处都有爆炸发生,火光冲天,这时樊祭带着人急急赶过来。

    "翘楚,你们没事吧!"

    童琼盯着我。

    "翘楚?庆国齐王爷洛翘楚?"

    我也没有否认,抓头问樊祭。

    "你怎么过来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不放心你,那边的几个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

    对于他越来越直白的话和不掩饰的关切,我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他时我总是很矛盾,或许是因为曾经是对手,或许是因为身份,一个是熹国小王爷,一个是庆国齐王,两个国家一只是对头,那么就注定了我们会站在对立面,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会想要逃

    只听童琼冷哼一声。

    "堂堂熹国小王爷,什么时候对庆国齐王惟命是从?要是传出去,你说两国会怎么样?"

    "不论怎么样,童琼你输了,现在没有人可以帮你,你的军队被海妖牵制,皇宫里的人已经被兰可全部换成了鹿鸣的人,你的将军,你的右丞卫,支持你的人每一个都控制在我们手里,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准备了这么久为什么会失败?怪只怪你太心急,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怪只怪你太信任兰可,以为他爱你便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为了鹿鸣将他锁在身边,兰可也同样可以帮我们剪断你的翅膀把你所在自己身边,为什么你的人会这么容易被控制?那是你们太自负,以为区区五万精兵就可以夺得权利?你忘了这个国家的人民是多么崇拜这个国家的神,就算你今夜事成,你看看这宫外,这神明降下的天雷,明日有多少民众会服从朝廷的管教,如果被民众知道怡王是因为一己私欲而囚禁国师,才让他们遭受这样的灾难,你以为你能坐稳这个位子多久?不过,翘楚佩服你的勇气,为了鹿鸣可以做到这么疯狂,但是不永远都不懂如何去爱他。"

    "我懂不懂如何轮到你这个外人来评论?他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他,连我的命都可以。"

    "可是代价却是要囚禁他一世?所以才说你不懂如何爱他,你从来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这条锁链的确锁住了他,可是也锁住了你所有的退路,是你自己将自己逼上绝境。"

    童琼低着头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此刻已经相同,或许又将自己逼进另一个死胡同,很可惜,他选择了后者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得到!"

    只见他宽大的衣袖中银光一闪,直射鹿鸣,事出突然想要带着鹿鸣躲过这一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本能的抱住他转身,用自己的后背来迎接,就这一转瞬,看到了鹿鸣的错愕,还有墨玉樊祭的惊呼,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转头只见兰可自己挡在我面前,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所有人都惊呆了,血滴滴答答的滑落,可是他的嘴角却带着笑意,在他倒地的前一刻抱住了他,只见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童琼。腹部一支袖箭深深的扎入,血快速的渗了出来,不禁暗骂一句该死,这个部位是肝脏,见他嘴角渐渐的有血沫突出,我知道这一箭已经刺破了他的肝脏,现在已经回天乏术,可是他却一直在笑,声音断断续续

    "我也很自私,我想一辈子都守在你身边,可是你却永远把我当别人的影子,可是我还是贪慕那么一点点不属于我的温暖,即使你是在透过我看别人,现在你是不是就会记住我了?"

    眼睛看着童琼,可是目光却开始涣散,让我一阵心慌,这样一个美丽的人,只因为爱的深沉,就一定要以这样地方式来结束吗

    "琼,不要再执着了好不好,放开他也放开你自己,可惜我不能再陪你了,下辈子,你的下辈子许给我好不好。"

    可惜他永远已经听不到回答,就连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只是望着童琼,一阵风吹来吹动他的衣衫,刚刚还活生生在我面前的人却在我怀里逐渐冰冷,死亡离我那么近

    童琼已经被墨玉摁倒在地,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此刻他已经浑身僵硬,木然的看着我怀里的人,其实我很想告诉兰可,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付出的得不到回报自己还这么执着,他和童琼一样的傻,可是兰可却让我那么悲伤,仿佛看见他那天的舞蹈,那么绝望仿佛预示了他的命运,仿佛看到他那晚沐着月光,局促的问我要不要侍寝,仿佛看见了他望着童琼时的热切那么隐忍,就那么活生生的在眼前。

    抱着他起身,走到童琼面前,平静的对他说。

    "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他最后的愿望,你会答应他对吗?"

    童琼的样子很呆滞,久久都没有反应,蹲下身把兰可交给他。

    "就算你不爱他,但我求你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终于,童琼呆板的接过兰可,就再也没有动作,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我站起身,朝着火光冲天地宫外走去。

    "翘楚,你要去哪?"

    墨玉有些紧张的问,我回头笑笑。

    "没什么,就想自己走走,这里就交给你了。"

    墨玉想要追上来,欲言又止,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我走开。

    我得心里是内疚的,真的,兰可会这样,我的因素是很大一部分,如果我没有出现,兰可就不会被鹿鸣送给我,不会对我下药,不会被我扯进来,不会被我利用他对童琼的感情,他的死虽然我知道,一部分是因为对童琼的绝望,但他却救了我,某种程度上是因我而死,什么时候我居然也会这么利用人的感情,我不安,甚至是害怕,现在我得心里会不安,那么以后,我会不会变得和那些上位者一样麻木不仁

    没有让墨玉跟着我,因为我在害怕,害怕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模样,真的觉得自己很丑陋

    迎着海风,望着大海的另一边,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前的那个梦境,父皇坐在高高的金殿上,重复着要成为一个帝王,一个强者,就要无情无爱,无法想象如果我真的变成那样,那么墨玉他们会不会都一个个离我而去,被自己的无情无爱逼走,最后都像兰可这样

    不,我不要,我要这天下,可是如果没有他们同我并肩站立俯瞰这个天下,那么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什么无情无爱,我偏不信

    那一夜,樊祭站在我身后,静静的陪我吹风,远处的喧闹眼前反而更加宁静,他说。

    "你不是神,你不可能护得了所有的人,如果今晚兰可不死,死的就会是你或者鹿鸣,翘楚,你太贪心,你想要身边的人都好好的,但这永远也不可能,只要你身在其中一天就会有人不停的为你或者他人死去,今天你可以难过,但是你应该庆幸死去的不是你在乎的人,如果今天死的不是兰可而是墨玉或者鹿鸣,那么你就该庆幸事实并不如此,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翘楚,你也不可能免俗。"

    樊祭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知道他是在帮我,站在他的位子上,生生死死应该已经司空见惯了,而我,的确,我还不够成熟,就算这双手本就已经沾满鲜血,我还是不能够像樊祭那样

    一直站了大半夜,走回皇宫时大家都在,却发现人人的表情都不对劲,尤其是鹿鸣,从我出现他就一直阴沉着脸,眼里有一种淡淡的疏离和受伤,让我不悦的皱了皱眉,墨玉走上前。

    "翘楚,童钺来了。"

    顺着墨玉的目光,我才发现童钺的身影,心里暗道,他的动作有够快,就等不及了,也明白了鹿鸣会这样的原因。海妖的人居然也都到了,人到的很齐,我的出现顿时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不想理会,走到鹿鸣面前,很高兴他没有避开我,只是眼里不易察觉的戒备让我有一种受伤的感觉,扶上他的肩,问他。

    "相信我吗?愿意相信我吗?"

    鹿鸣猫儿般的眸子望进我的眼里,似乎在确认什么,有些迟疑,有些犹豫,最后却是微微的点点头,他的信任顿时让我如释重负,只要他愿意相信我就好

    "既然今日各位都到了,那么我们所有人之间的恩怨便一起解决了吧。"

    童钺首先说话了,语气很硬。

    "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约定,楚隐公子能够遵守。"

    朝鹿鸣的方向看去,他只是坐着,静静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微微一笑,对童钺说道。

    "如果我说我不能遵守呢?"

    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截了当,倒是把童钺给噎住了,看那表情估计是因为原来想好的一切说辞被遇到我这么坦白的人,完全派不上用场。

    "你。"

    "的确,当初我们是有约定,助你得到皇位和鹿鸣的命,交易给我的是你的势力和传国玉玺!"

    只见溱烈也不顾身上的伤,一下子站起来。

    "什么?传国玉玺?!二殿下,此事是否属实?"

    见我这么干脆的将交易内容说出来,童钺也是一惊。

    "是不是真的?难道溱将军以为我堂堂庆国齐王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谎?"

    童钺顿时苍白了脸色。

    "你是庆国齐王?"

    "正是。二殿下为了得到皇位,以传国玉玺为筹码,此事不假吧,传国玉玺一交出,那么也就是怡国承认自己是我庆国的附属国。"

    只见溱烈猛的一拍桌子。

    "二殿下,此等丧权辱国之事真是你做的?"

    童钺指着我的鼻子,怒道。

    "胡说八道!你怎么会是庆国齐王?有谁能够证明?!"

    "我!"

    樊祭踏进大殿,冲我微笑,接着双手抱拳,微微一揖。

    "这位的确是庆国齐王,老对手老相识,相信在座的各位不会怀疑本王吧。"

    "不论我是不是庆国齐王,单单二殿下为了登上王位不惜将传国玉玺交给他人,就这一条我相信你已经不具备成为怡王的资格,只怕怡王为了王位不惜将自己的国家出卖给别人这一条就不能使大臣和百姓对你诚服,更何况这个他人还是庆国齐王,怡国成为庆国附属国,就算你答应,在座的也不会答应!"

    童钺愤怒的朝海妖的人走去,狂怒的对着那个纪先生。

    "你不是说这个人绝对可靠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身份?"

    只见纪先生冷然说道。

    "二殿下,当初纪某愿意辅佐二殿下是因为二殿下是皇室正统,被国师大人陷害贬为庶民,同时也是希望二殿下继位便会为将军昭雪,但是不是让二殿下出卖怡国!"

    此时不做好人,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洛翘楚无意于怡国的传国玉玺,庆国同样也不会觊觎怡国,本王此次前来只是希望可以同怡国进行通商,别无他意,各位可以放心,此刻本王本无意于传国玉玺,传国玉玺的归属似乎也不是二殿下能够做主的,那么也就不会帮助二殿下,这个约定翘楚也就不回再遵守,怡国谁坐帝位都是怡国的内政,翘楚身为庆国王爷,也不便再插手,今夜之事是因为受国师大人之托,助他平定叛乱,已经是翘楚僭越了。至于溱将军的事,本王相信,国师大人会给个明确的说法。"

    将一切推托干净,才是明智之举,只见樊祭望着我,眼里噙着笑意,冲我微微点头。

    "来人,童钺涉嫌卖国谋反,证据确凿,押至天牢,听候发落!"

    鹿鸣冷声下令,这时溱烈站出来。

    "国师大人,我有话希望可以和国师大人单独说。"

    鹿鸣看了他一眼,最后摇摇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已经不想要知道了,过去的一切都不再与我有关。"

    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我。

    "从掉下悬崖开始,那些东西就已经埋在海底了。"

    七年(补完)

    夜未央,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股杀伐之气中,今夜注定了不会平静,当一切都已经结束,我却没有那种应该有的轻松,不想去看皇宫外的火光,不想去听人们惊吓中的哭喊,只是绕开,选择僻静的路走着,墨玉始终默默的跟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停下转身,见他愣在原地,不解的看着我,我冲他笑,朝他伸出手,然后见他的脸变得柔和,坚定而快速的走到我面前,把手放到我的手心。

    "玉,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樊祭说的对,我的确是太贪心了,坐在现在这个位子上,就注定了会有很多人因为自己或者别人的原因而死去,我护不了每一个人,可是,我保证我会用尽全力护住你们,只要你们好好的,就已经是上天给我的眷顾了,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那么脆弱,虽然不能像古来很多帝王那样变得冷情冷心,但我决不会再在别人面前示弱。"

    手心有着暖暖的温度在传递,一如墨玉给我的感觉,这样一个冷峻的男子,却总在无形中散发出一股热度包围着我,只有在看向我时眼里才会有被称之为温柔的东西,这样的男子怎么会不让人爱上

    那一晚,我们静静的依偎,本以为在经历了兰可的死,满脑子都是兰可生前的样子,本以为会一夜无眠,可是靠在墨玉的怀里,感受到他胸膛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