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天下第16部分阅读
合纵天下 作者:肉书屋
清醒过来看清楚眼前的形式,他也伸出手来攀住,两个人一起用力想要向上爬,可是现在为了安全而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举动无疑成了束缚,空出一只手解开腰带,两个人凭借各自的力量此刻胜算更大。抬头看见上面有一个洞|岤,传说中的绝处逢生,希望在后面啊
练武的身体比起没练过的要好用很多,虽然我已经有了内伤却还是先一步爬了上去,眼见鹿鸣就要上来了,却又一滑就要掉下去,被我眼疾手快的拽住,这一次要是掉下去,我保证不会有好结果,幸运的是,鲁鸣他爬了上来,因为惊吓还有剧烈的运动,苍白的脸上泛着潮红,绝美的脸上更添妩媚,跌坐在地上直喘气。
"刚才差点害你再死一次,为什么还是没放手?"
"我不喜欢做无用功,以前没放,这次也不会放,费那么大劲救你,不是为了在现在放手。"
不知道这个洞通向哪里,但起码现在我们安全了,只来得及说一句"我们休息一下",便觉得仿佛浑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头上,心里有那么一丝放轻松,便睡过去。
一直混混噩噩,眼前的是墨玉那张忧伤的脸,还有情如的绝望,白清的泪流满面,好想伸出手去抱抱他们,告诉他们不要难过,看到他们这样的伤心,我比他们更加难受,好想告诉他们我还活着,却始终碰触不到他们,只能傻傻的看着他们伤心。身上乎冷乎热,好难受,却感到有一个怀抱抱住了我,不像墨玉的那样让我觉得安心,不像情如的那样让我反而想要好好的去怜惜,不像御离的那样让我觉得满心的温暖,这个怀抱让我觉得是一种慰籍,一个在我无助时的依靠,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同身受,明明可以感觉到这个怀抱的主人和我一样的无助,此刻却是在努力的温暖我
睁开眼,看见鹿鸣把我搂在怀里,自己把下巴搁在我头顶靠着石壁睡着了,此刻他那么纤细的身子却是我的依靠。
"你发热了。"
不可否认,鹿鸣的脸的确是很美的,就算现在狼狈不堪,万分疲惫憔悴,也是美的让人失神的,更不用说那张万年冰山连此刻居然有了一种被叫做温柔的神色。
"谢谢,难为你居然抱着我睡,自己没睡好。"
"你睡着时,哭了。"
"啊?"
鹿鸣看着我的眼睛,这么久,一直没发现,他的眼睛居然这么清澈,纯纯的碧色,像一汪春水,勾魂夺魄。
"你嘴里在说‘墨玉,清如,不要难过,不要哭&039;,可是自己眼睛里却一直在流泪。"
原来自己在梦里陷得那么深,垂下眼睑,微微扯了扯嘴角。
"那个墨玉就是那天街上跟你一起的人?清如又是谁?"
"是我放在心里的人。"
鹿鸣随即嘲讽的一笑,又恢复他原来的那种轻蔑世间一切的表情。
"你心里放的人可真多啊。"
"是,不止他们两个。"
我抬起头看进鹿鸣的眼里,他眼里倒映出的我,一脸的坦然。
"我心里的人不止他们,最先遇到的御离,我最先爱上的人,到现在我还是喜欢他,虽然他因为一些原因背叛了我,可我总在心里惦记着他,没一天都有暗卫告诉我他每天的生活,开不开心,为了什么在难过;墨玉,这么久以来一起出生入死走到今天,我们之间的情份还有信任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清如他一直无怨无悔的为我付出,虽然在别人眼里我是主子他是下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忠心的下属该做的,以我为中心,不求任何回报,任何痛苦都愿意承受,只要可以看我一眼就可以傻傻的高兴一天,这样的他怎么能不让我为他心疼。我心里不止有一个人,我不能给他们每个人一个我完整的感情,但是他们每个人在我的心里面意义是不一样的,没有人可以替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别人不可比拟的唯一。就算你觉得我不专一也好,觉得我滥情也好,我爱他们,用我所有的生命在爱,所以,我一定要活着回去,我舍不得他们为我伤心。"
"是唯一吗?"
鹿鸣把脸扭到一边,长发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休息好了吗?如果休息好了,我们就走吧,我要尽快回去。"
"你还在发热。"
鹿鸣抬起脸看着我,脸上突然出现的温柔神色突然让我很不适应
"我没事,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们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啊?"
鹿鸣的提问永远这么让我摸不着头脑,居然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可看他大有我不回答他就不挪窝的架势,只好再蹲下,耐心的回答他。
"是,很重要,他们还在等我。"
突然鹿鸣叫了我一声,顿时让我心跳加速了一拍,因为他叫的是。
"翘楚。"
"啊?"
"你真的叫翘楚?我那时听见熹国小王爷这么叫你,你的名字跟庆国齐王爷的一样。"
显然,隐藏了这么久的身份顿时让这个人起疑了,正想着如何遮掩过去,鹿鸣的手突然抚上我的脸,微凉的指尖慢慢滑动,突然扯住一撕,人皮面具下遮掩了许久的脸露了出来,鹿鸣顿时呆了。
"怪不得,因为你居然这么美。"
"啊?"
"怪不得你看到兰可的时候一脸的平静,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明明兰可比你身边的那个墨玉要美你却丝毫不动心,就算是见到我的脸也那么平静,原来你自己就有这么美的一张脸,齐王爷,你骗了我这么久是不是很开心?如果我现在没有揭穿,你是不是会一直骗下去?本以为你会是不同的,原来你也是骗人的,你也是假的!"
鹿鸣的眼里全是愤怒,苍白的脸上有一种绝望的伤痛,他突然暴怒猛地推开我,没想到这么纤瘦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撞得我一股鲜血直接从嘴里喷薄而出,顺着嘴角滑落下去。鹿鸣低垂着眼睛,身体踉跄着后退靠在石壁上,颤抖着。
"你们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娘她说过不会扔下我,结果呢她死了留下我一个人受苦;我爹呢,我以为他来了我就可以有好的生活了,结果呢,他把我送进海神殿,他说那样是为了保护我,我那么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爹,可是他也骗我,那里是地狱,那里的人都那么肮脏,他们都喜欢我,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身子,呵呵,他们都喜欢,他们都说我长的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压在我身上,真的好脏好痛,我哭着喊爹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既然生了我,为什么不要我,给了我这张让我恨不得毁掉的脸,让我受尽折辱的脸然后把我推下地狱?!"
眼前的人居然泪流满面,那段往事让他受尽折磨直到现在还在让他的心受苦,颤抖着缩成一团,就像一尊已经出现裂缝的琉璃娃娃,一碰就会碎成一地。走到他身边蹲下,手放到他的肩上,鹿鸣却惊慌的向后退,这只小兽几乎完全将自己封闭,不能忍受任何人的接近,脆弱的让我心疼。
不顾他的挣扎把他紧紧的锁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他的背脊,可以感觉到他渴望温暖,却又因为恐惧而在退缩。
"那是一次宴会,我被带了去,因为他们说我是整个怡国最美的人,达官贵人们喜欢看我这张脸,在那里我看见了父亲,那个时候我满心想着请他带我离开海神殿,带我离开那个带给我噩梦的地方,可是他只是淡淡的从我脸上扫过,就再也没看过我一眼,就在我被人按在大殿中央被轮着上的时候他也没看过我一眼,所有的人都在笑,那一次我没有哭,那么疼我都没有哭。"
鹿鸣靠在我怀里,声音低低的却是在颤抖,抓住我手臂的手指紧紧的收拢。
"因为我要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孔,今日我所受的一定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他们。他们骂我下贱,我就要用这下贱的身体将他们踩在脚下!"
鹿鸣看起来恐惧中带着绝望,在绝望的极限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恨。
"那些人我要他们都死在我手上,但是父亲,我更恨他,我要让他在我手上受尽所有的折磨,死对他来说太过便宜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能化解我对他的恨!"
第一次看到鹿鸣的脸上有这么多的情绪出现,那张脸因为狂怒而几乎变形,捧着他的脸,想要安抚他。
"鹿鸣,你冷静点,你冷静点,那些都过去了,伤害你的人已经得到惩罚了,都已经过去了!"
眼泪滑落,打湿了我的手掌。
"回答我,溱烈他是不是在你手上,他在哪!?"
鹿鸣的眼神开始变冷,那样的眼神让我为他心疼。
"你跟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骗人的,都是有目的的,他们有的是为了我的这个身子,你呢?齐王爷,你那么想知道,我偏不让你如愿,你希望他活着,我偏要让他死!"
"鹿鸣,他不是你父亲!"
鹿鸣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然后笑了起来。
"连这样的谎话也被你搬出来了?你是说我连自己的父亲都认错了?我恨了这么久的人居然是我恨错了?你还想骗我什么?"
"是你自己逃避自己不相信,溱烈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怡先王!"
鹿鸣惨白着脸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洞内走去,看他脸色不对劲赶紧拉住他,却被他反手甩了个耳光,他的脸上泪水蜿蜒而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明明心里那么难过却还是一副这么倔强的样子。不由的探了口气,走过去把他拥在怀里,这一次他没有挣扎,只是柔柔的任我抱着。
"我没有骗你,遮住自己的脸隐藏自己的身份也是不得已,我来怡国的目的本来就是一商人的身份来,楚隐是我,洛翘楚也是我。的确开始接近你我是有目的的,我答应过海妖,答应了溱琛要帮他们找到溱烈,当初会答应他们只是为了保住我手下那么多人的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你敌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你认为这样是对你的伤害,那么我道歉,你想要怎么出气都可以。"
"我本来以为,你真的是和他们不一样的人,那么久我第一次想要相信一个人。"
"鹿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骗你,你的母亲她爱你,你自己不是也能体会到,要不然为什么还会这么看重你母亲的牌位,溱烈他不是你的父亲,当初送你进海神殿或许真的是想保护你。"
"不是!"
"鹿鸣,你身上流着皇家的血,你觉得如果把你放在身边,他能护得你周全吗?就算他是个将军,以他的力量怎么可能在这么残酷的储位之争中保下你,如果能,你母亲也就不用带着你逃离,不用经历这么多追杀了,海神殿的地位这么高,是唯一可以和皇家抗衡的了,他这么做只是想要保住你的命。"
"可是,却让我生不如死。"
"那些伤害你的人,你该恨,你不是已经亲手让他们受到惩罚了吗?过去了这么久,该放下了,就算溱烈他当初的举动让你受了很多苦,但他的初衷是好的,他的确是想要保住你的命。"
鹿鸣推开我,盯着我的眼睛,依旧是那么倔强的神情。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我放了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你已经骗过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你会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不过这些也要等到我们能活着出去才能知道是不是?"
鹿鸣低着头不吱声,走到洞口,看了看水流的情况。
"我们还是要下去,既然是条暗河,就应该有出口,现在水没有那么急了,海上的风暴应该已经弱了,走吧。"
青龙(补完)
冷冷的水再一次包围了我,饥饿寒冷伤痛此刻全部都在侵袭着我们,鹿鸣一直都在肚子耍脾气,不情不愿的还是被我抓住禁锢在怀里,在这个地形不明的地方两个总比一个人活着的希望更大,却一直跟我赌气扭着头不看我,即使冻得脸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也不肯吱声,却感到他自然的往我怀里缩。以前跟我要好的男生总抱怨自己女朋友任性起来实在很难搞,现在我知道耍起小孩子脾气的男人更加难搞,眼前这个就是个经典
"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要杀你?他们是冲你来的。"
鹿鸣也不搭理我,反正我在我觉得他是打定主意不要理我的时候又突然说话了。
"在怡国,想杀我的人多了,以色魅主,独揽朝纲,我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那些所谓的忠臣勇将想要杀之而后快。"
"我知道是谁。"
这时鹿鸣才肯转过头来看我。
"你的皇帝情人。"
鹿鸣皱了皱眉头,偏着脑袋看我。
"因为兰可,他是其中之一当时向我示警了,所以我才能够没有第一时间去护着他们一开始就攻击的童琼。"
"哼,你怎么不说你是因为怕我死了就永远找不到溱烈了?"
"这种想法的确是有的,但是这个时候于公于私你都不能死,都会给我造成麻烦,这一点你清楚我也没有必要瞒你,但是你也太低估我的能力,就算他真的得逞了,你死了对我来说也算是少了一个障碍。"
"那你还救我?"
"虽然你是个麻烦,但是那一刻就是救了,还被你给拽了下来,你的确是个大麻烦。"
"哼,就算他们目标是我,你又怎么肯定是他?"
"你自己也说了,独揽朝纲,忌恨你的有那些大臣将军,但是最应该忌恨你的不正是皇帝吗?毕竟他才是所有人中最窝囊的一个,要问我为什么肯定,因为兰可是我放在他身边的。"
"那个奴才?"
"本来我是想把他再放回你身边的,不过突然觉得放在童琼身边,价值似乎更大,你的小情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无害。"
鹿鸣又扭过头不睬我,但我知道起码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刚才在洞里时那般的不快。
"他不是。"
鹿鸣低着头,闷闷的说。
"不是什么?"
"他不算情人,他只是我报复一切的工具罢了。"
"哦。"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解释,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那个奴才居然这么听你的话。"
"不是听我的话,只是有很想要的东西而已,有了很想要的东西就会有弱点。"
"你的弱点呢?"
心里一想,我的弱点多了,墨玉,清如,白清,还有御离,他们每一个人,甚至是小貂小雪小竹,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弱点。一想到他们,心里不禁暖暖的,连嘴角也止不住上扬,没有注意到鹿鸣他一直盯着我看,只是等我回过神来他又扭过头去了。
水流已经慢慢的平和下来,想必海上海水已经开始退下去,水流速度慢了在水中的行进已经没有原来那班快了,眼见河道两边已经可以行人了,正想回到岸上,却突然感到一股波动自前方传来,让我紧张起来,能够逆着水流制造出这样大的一股力量,前方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思量着不禁踩水努力停止住前进,鹿鸣见我突然停下来不禁有些疑惑,抬头看看我,却也在察觉到第二次波动时紧张起来,说实话,现在我的确是有些恐慌的,未知的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握中,尤其是这种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威胁到自己时。我对水下的东西向来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以前看过很多类似《深海狂鲨》,《食人鱼》之类的电影之后,在这个几乎没有光亮,水底能见度几乎为零的时候,凭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靠近我们。
"是什么东西?"
听鹿鸣的声音,此刻他也很紧张。刚刚两次明显的水流波动停止了,但是却更加的让我不安,两个人盯着前面的水面,此刻没有任何异样,如果是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么此刻的平静就是它在积蓄力量发动攻击的时刻,这一次又体现了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在这时,鹿鸣突然一声惊叫,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生生从我怀里拽了出去,本能的一把抓住他,他的脸没恐惧所掩盖,也死死的抓住我,这一次如果松开那么他就真的没命了。
"水,水下,缠住了。"
鹿鸣的声音短而急促,像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喉咙,不能呼吸顺畅,还在向到底是何方神圣时,突然水面开始强烈的震动,一个粗大的圆柱形黑影破水而出,只感觉到一股腥风伴着水流的冲击力向我们袭来。那怪物的一双眼在黑暗中很是吓人,细长的眼睛泛着红光,随着它的急速靠近,才渐渐看轻,那是一条青蟒,一条很大的青蟒
那么大的一条蛇,看它的年岁估计都能修炼成精了,身上的鳞片居然还泛着青光,就像武将们披在身上的战甲,它张着大嘴哈出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冲向我们,确切的说是冲向被缠住的鹿鸣。青蟒的力量太大,鹿鸣一点一点的从我这里被拉走,拽在我手臂上的指甲几乎抠进了我的皮肉,火辣辣的疼,眼看着青蟒张着大嘴,长长的牙齿在黑暗中显得白晃晃的,就要一口咬下去,在我的思维运转以前却先做出了行动,两手松开了鹿鸣,鹿鸣他却不知到在想什么,居然在这个时候盯着空空的手,现在大蟒蛇要吃的好象是他
一手拔出藏在袖中的短刀,一只手挡在了鹿鸣前面,在青蟒用力咬下的那一刻一肘子打在鹿鸣的头上把他挤偏,瞬间一股强烈的疼痛就传达到了我的全身,就青蟒的牙齿的长度,我估计我的手臂已经被刺穿了,另一只手却在此时找到机会,就着青蟒的一只眼睛狠狠的扎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溅喷的我一脸都是。
青蟒吃痛,放开了鹿鸣,鹿鸣却仿佛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我。
"走啊,回岸上去!走!"
在水中青蟒的力量是绝对胜过人的,他走了起码此刻安全性更高。
青蟒被刺瞎了一只眼,疼痛让它开始狂怒,张大了嘴居然发出一声难听的啸声,让我汗颜,蛇是会叫的?刚把那一只手从它嘴里拔出来,青蟒却猛烈的摇晃着它的大脑袋,似乎想要把我给甩出去,索性一个翻身骑到了它的背上,这个举动似乎更加的激怒了这个庞然大物,它猛的一头扎下水,在水下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它的身躯,不停的在水里翻滚着,水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无论它怎么折腾我始终紧紧地贴在它的背上,一旦被它甩下去它肯定就直接一口吞了我了,拔出扎进它一只眼里的短刀,磕磕碰碰的照着它另一只眼睛刺进去,青蟒带着我破水而出,高高的扬起脑袋,赶紧呼吸两口空气,照着青蟒一口咬下去,却发现这厮的鳞片实在是太硬了,这一口算是给它挠痒痒还差不多却几乎磕断我的牙 ,果然是个修炼已久几乎成精的老妖怪啊。
真不知道是鹿鸣的命太邪还是我的命太邪,我发现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总是碰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莫名其妙的破事。这一次青蟒开始改变策略,带着我甩着脑袋狠狠的朝石壁撞过去,眼看要撞上了,赶紧翻身一滑滑倒青蟒的腹部扒着,那青蟒真是铜皮铁骨,这一撞把顶上的石头撞下好大一块来它居然还没事,大蟒蛇又突然钻进水里,扭着身躯弯着脑袋想要来咬我,还不是甩着大尾巴像条鞭子时不时从我身上抽过去青蟒的背部鳞片如此坚硬,可是腹部却是没有鳞片覆盖的,甚至还有些柔软,就在它的大尾巴几乎就要缠住我的时候,我将短刀从它的腹部深深的插了进去,青蟒吃痛缠住我的身躯使劲往下拖,我死死的拽住刀柄,随着它自己一使劲,刀插进它的身躯直接从它腹部直直的切了下去,它被它自己给开膛破肚,血顿时如泉涌般,缠在我身上的蛇身依旧紧紧的,依旧在不住地翻腾,而我也筋疲力尽,随着它不停的在水中沉沉浮浮,时而露出水面时而被扯入水底,直到它动作越来越缓慢,直到慢慢的没有了动静,身上的压力慢慢的松了下来,我终于浮出了水面。
呼吸到空气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巨大的蛇尸还缠在我身上一起浮出水面,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疲惫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和大蛇被冲下了一段距离,甩开缠在身上的蛇尸,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挣扎着爬上岸向上游走,被蛇咬伤的一只手还在流着血,走了一段之间一个白色的人影僵硬的缩在地上,对着水面发呆。
"鹿鸣。"
鹿鸣有些迟疑的转过头,我的体力透支脚步踉跄的走到他身边时已经再也支持不下去,直接倒了下去,鹿鸣一挣接住我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他瘦弱的身躯还在颤抖,抖得十分厉害,很害怕吧刚才,其实那时我也很害怕,那样一个东西
"你没事。"
"你说了不会放开手的。"
话语被他急急的打断。
"你说了不会放手的,却推开我!"
仔细听,鹿鸣的声音在哽咽,有一点愤怒有一点委屈,诧异的抬起头,发现他的整个脸都湿了,泛滥成灾。
"你又骗我,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刚刚还只是哽咽,现在索性抱着我开始嚎啕大哭,让我不禁愕然,我面前这个是那个让我很头疼的冷面国师?美人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要是平时也算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现在只让我觉得头大
不过,哭出来也是一件好事,和以前偏激极端的他相比,现在的他可以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再像以前那般设防,我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鹿鸣,已经没事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好兆头啊,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出去的。"
"以后再也不推开,不放手了。"
不论我怎么安慰,美人丝毫不买帐,依旧抱着我哭的利害,索性我什么都不说了,等他哭够,或许他早就该痛痛快快的哭一次了,积压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有一次疏解,而我现在实在是累极了。
鹿鸣果真是我的劫数啊,要不然这个人总是害我受伤深入险境,却不让我觉得对他有所怨恨,反而总是为他的悲伤而心疼
等到美人终于哭够了,突然又激动起来,盯着自己的手掌,我知道他手上的是我的血。
"你又受伤了?还在流血!"
我疲惫得睁不开眼,只是点点头算是回答。却听到一声裂帛的声音,微睁眼看着他撕开我的袖子,把自己刚从身上撤下来的棉布一圈一圈包扎在我手臂上,看他低着头捧着我的手,每一圈都绕得极仔细,怕轻了不能压住出血口,重了又怕弄疼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总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了,此刻的鹿鸣,那么安静温柔,真的很美
"再休息会再走吧,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走不动。"
难得这个刺猬会有这么体贴温柔的时候,说实话虽然是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有如此美人相伴是世间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机会啊,但是,我很想墨玉,看见我坠崖,他那绝望的脸让我一只很牵挂,只想快点离开,我在这里多呆一刻,他就多伤心难过一刻。
"不了,走几步路我还是能走的,现在水退了,更应该抓紧时间找到出路,再不出去,外面想必已经闹翻天了。"
强撑着不适站起来,鹿鸣赶紧靠过来扶住我,两个人慢吞吞的往前走,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浓随着空气的流动扑面而来,虽然味道难闻,却让我倍感欣喜,有空气的流动说明出口已经不远了,隐隐约约的看见水面上一个长长的身躯在水面上浮动,鹿鸣的脚步一滞,或许是刚才差点命丧蛇腹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但他却突然松开我向蛇尸走过去,蹲下仔细看。
"怎么了?"
我不解的问。
"原来真的有龙神啊。"
"啊?"c
"神庙里的有记载,里面龙神的样子就是这样,红眼青甲,图中所绘和他一模一样。"
"难道你真的以为这条蟒蛇就是龙神?"
"难道不像吗?"
"说实话,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神,所谓神只不过是人,因为做到了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成为神。"
鹿鸣拿眼睛斜我,眉眼间却风韵流转,水光潋滟,伸出手指拨弄蛇身,说道。
"其实我也不相信,要不然为什么我祈祷过这么多次,他都听不到?"
鹿鸣低下头,背对着我,那背影有些萧瑟,有些孤独,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却又说不出来,他却突然跳下满是腥臭气的水,朝着蛇尸淌水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
"就算世界上没有神,但是神庙里的记载还是很有用处的,龙神血气腥味甘,却是可以入药的,青龙甲更是刀剑不入,这些东西都拿不走,但是有一样还是能拿的。"
说着鹿鸣将手插进被剖开的蛇腹一阵摸索。
"你要拿什么?"
"青龙胆啊,据说这个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疗伤圣药。"
似乎是被他摸到了,鹿鸣的脸上漏出淡淡的笑,抓住什么开始使劲的拽。
"要不要我帮忙?"
看他拽的吃力,想上去帮他,鹿鸣皱皱眉头,有些不满。
"不用,你还伤着,不要下水,这点力气我都没有吗?怎么说我也是个男的。"
秀美皱着,嘴巴也不满的微微嘟着,到不像在不满,反而有些撒娇的味道,要是我这么说,这个别扭的人又该生气了吧,看着他一阵忙,我索性随他去了,他好像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弄得浑身湿透还一股腥臭气也不见他有什么不快。抓紧时间闭目养神,恢复些体力,不一会儿听见面前有着微微的喘息声,鹿鸣一脸的雀跃似乎很开心,头发都打湿了滴滴答答的滴着水,致使举着一支血淋淋的手伸到我面前,一团黑乎乎的囊包,都快有人的一个半拳头那么大了,散发着蛇血的臭烘烘的味道,令人作呕,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那水里泡了这么久,居然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快,把这个吃了?"
我不禁汗颜,这么恶心的东西
"吃了?"
鹿鸣点点头,更加往我面前递了递,脸上淡淡的笑。我迟疑的看着他手上的一团,真的要吃这个,可是这么大还这么臭,虽然我知道他是好心,据他说这么好的疗伤圣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就这么给我,不吃似乎太不领情了,毕竟为了这个东西他在里面泡了这么久
见我迟疑,鹿鸣又开始不满了,斜着眼睛瞪我,却瞪得风情万种
"怎么?怕我害你?"
"不是,只是。"
"哼,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你救了我这么多次,为了我受了这么多的伤,我,我向来不喜欢欠人东西,这就当是我还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失落,虽然我从来没想过要他谢我什么,但是我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如此就算两清了吗?推开他伸在我面前的手,站起身来。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还我什么,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这个东西你自己留着吧,真想还我,就把溱烈放了,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不想欠我,做到这一点就算我们两清。"
鹿鸣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生气了,咬着唇瞪我,最后气的噌的站起来。
"我就知道你救我是为了这个,还说没有骗我,你就那么不稀罕我给你的东西,好,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溱烈,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们两清,这个算我白操心!"
说着举起手就要把手里的蛇胆要扔出去,没想到他的行动这么激烈,还是那么倔强的人,不过心里却有一点高兴,曾经这么不可理喻的人,会说出操心我。赶紧在他把蛇胆扔出去的时候抓住他的手,又换来他的横眉冷对,让我很是无奈。
"好,我错了,我稀罕,稀罕到不行了,这可是宝贝,你就这么扔了也不心疼?"
鹿鸣冷哼一声,扭过头,接着传来他不满的声音。
"就算是宝贝,反正我不稀罕,也没人稀罕,没用的东西留着它干什么。"
美人倔脾气又上来了,最是让我头疼,低头却看见他一双足露在外面,鞋子已经没有了,雪白的玉足上面一道道划痕,有的地方还在冒血,是刚才在水里的时候被石头划破的吗?还是早就丢了,一路上光着脚划成这样也不啃声。拉着他蹲下,拿起他的脚,从身上撤下一块布。
"你说的青龙血可以入药,既然胆汁是疗伤圣药,血应该也可以疗伤吧?"
鹿鸣也不回答,点点头算是回应。用布在水里沾湿,虽然水是流动的但是水里的青蛇血此刻还没有完全被冲淡,又怕万一有什么不好的效果,现在被水稀释了更加让我放心。见我拿起他的脚,他往里缩了缩,我抬起头看他,却又看见他将头扭到一边,一点点的擦拭他脚上的血渍,轻轻的碰着他的伤口,一时无话
"这点伤算什么?我什么样的伤没受过,比这痛更多的都有,一个大男人哪有这么娇弱。"
或许是知道他以前的一些经历,让我心里对他很是同情,又加上他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行动上自然透露这一些怜惜,他出声提醒,才让我觉得一路上似乎是真的对他保护过度了,几乎忘记了他是可以主宰一个国家命运的国师,地位尊贵而且心狠手辣,在这些细节上的关心,反而让他觉得不自在。
"是,是个大男人也不能受伤不管,一个人首先要爱惜自己才能学会爱惜别人,你就是连爱惜自己都不会,才会那么冷冰冰的。"
"我冷冰冰的?"
我笑着看他,似乎他并没有不高兴,反而睁大眼睛,一脸的不服气,样子很可爱。
"当然,你没见整个怡国都没几个人敢和你说话。"
"那是他们做了亏心事,怕我。"
"谁说不敢和你说话就是怕你?不过说回来,怕还是怕的,就是你遮住脸,眼睛却还是在说着‘生人勿近&039;,谁还敢接近你?"
"有吗?"
鹿鸣居然信以为真,还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一脸的怀疑,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举动,让我忍俊不禁,却还是异常庄重的点头,就见鹿鸣有些泄气的表情,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擦干净了。"
说着脱下自己的鞋,要套在他脚上,他却抗拒起来。
"不用了,就这点伤,你身上的伤比我重多了,我没那么弱可以自己走。"
一想,或许我对他过分照顾会伤到他的自尊,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没事,也就没有再坚持,于是又重新把鞋穿好,就见他又把那只血淋淋的手伸到我面前,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看着我,让我很是汗颜,难道真的要吃下去,这么恶心,要是不吃,大美人又该闹别扭了,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坚持到底了,无奈之下只好接过来,放到嘴边,却发现实在是太大了,这怎么吞的下去?
"呃,太大了。"
鹿鸣白了我一眼,嘴角却有着笑意。
"你不会咬碎了吃?"
天,这可是蛇胆,胆啊,奇苦无比,居然要我咬碎了,蛇胆不应该都是生吞的吗?好吧,我是怜香惜玉的,我是照顾美人情绪的,吃吧,不就是苦吗,认识他以后我吃的苦还不够多,这一点算什么
闭着眼睛忍住那一股腥气塞进嘴里,除了刚入口时血液的那股味道有些难以忍受,但是原来青蛇的血真的是甜的,真如记载所说,最奇怪的是我的味蕾并没有迎来那难以忍受的苦味,连胆汁都使甜的,还有一股清香瞬间将血液的腥味遮盖过去,看来这条大蛇是个宝贝啊。没多久身体里一股燥热慢慢腾起,一股气流缓缓的在体内流动,五脏六腑仿佛有人的手捂着一般暖暖的,疼痛慢慢的减轻了,身体里的那股气流仿佛躲迷藏般,想抓时又抓不住,却又感觉到它无处不在,这种感觉就像当初练习驾驭体内那股内力时,只是这个力量更加暖,更加有力,索性随着这个力量在体内运行,把它慢慢消化与自己融为一体,神智渐渐归于清明,听力还有触觉在这一刻仿佛灵敏了许多,每一个外界的气流碰触到我的皮肤,甚至是汗毛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甚至好像可以听到一股水鸣声,那么清晰仿佛就在眼前一样,等到运行了几个周天,才睁开眼睛,就看见鹿鸣趴在那里对着蛇头不知又在忙什么。
"你在干什么?"
鹿鸣也不回头,自顾自在那倒腾。
"你好啦?我在锯它的牙齿。"
"你要那个干什么?"
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看他忙的满头大汗,伸手替他擦擦汗,笑着问他,他的举动实在是很孩子气,鹿鸣甩甩头说。
"青龙牙,可是能够辨毒的宝贝,虽然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是看你的样子那个蛇胆应该管用吧,反正带不走什么大东西,这个能带走就自己留着。"
"没想到你这么贪,是不是很想把整条蛇都搬回去?"
接过他手上的活,让他在一边歇着,鹿鸣扁扁嘴,斜着眼。
"好意思说我贪,这条蛇身上最宝贝的东西我都给你了。"
掰下最大的那颗牙递给他,鹿鸣献宝似的举着手。
"都锯好了,刚才我已经锯了三颗了。"
说实话,出发前清如送给我的短刀被他用来锯牙,让我很是心痛,也颇无奈,把短刀擦拭干净收好放在腰间扎好,站起身。
"该走了,我知道出口在哪了。"
蛇胆果然是宝贝,不仅让我觉得内力有所提升,连五感也灵敏了很多,原来听不到什么动静,在此刻我已经能通过听力还有微弱的风吹在身上的感觉感知到出口了。
往前走了没有多久,一路上提醒着鹿鸣注意脚下,绕过那些有着尖锐石尖的地方,终于出现了岔路口,一条路沿着暗河继续往前,另一条就是我判断的出口了。洞里还是湿嗒嗒的,顶上掉下来的钟||乳|石像竹笋一般,一个挨着一个,这个洞应该有很多年了,才能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杰作,只是越往前走地面上的腐骨越来越多,年代不一有的似乎刚死不久,有人的有动物的。
"这是什么?"
顺着鹿鸣指的方向看去,一张巨大的圆柱形薄膜握在地上,起码有三十几米长,上面还有鳞片般的纹路。
"这里应该是青蛇的窝,那个应该是他褪下的皮,可能这些人和动物就是你们的祭品,祭海神的反而便宜了那条大蛇,怪不得养得那么壮。"
有的地方有着一些碎部,淡淡的紫色血迹斑斑,却显示了旁边尸骨的身份,也证实了我的推测,紫色海神殿的人才能穿的颜色,体现了尊贵的身份。鹿鸣见了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是国师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冷漠
水声越来越近,直到鹿鸣一声惊呼,快步向前跑去,他也厌倦了里面的黑暗了吧。看着他有些雀跃的背影,脸上淡淡的微笑着,外面就是一个大瀑布,将洞口掩盖在水幕之下,我的心里也止不住的喜悦,我们终于出来了,活着出来了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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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禁(补完)
一道水幕垂直而下,下面是一个深潭,碧绿碧绿的,和雪白的水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瀑布的水流击打扬起一层层雨雾,随着风扑面而来,清爽异常。或许是因为摆脱了困境,心境也好了。鹿鸣开心的把手伸进水里,朝我泼水,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笑的那么开心,连带着我的心情也好,看他玩的有些得意忘形,一别拿手挡着泼过来的水珠,一边叮嘱他。
"小心点,别掉下水去,脚上还有伤,泡到水不好。"
鹿鸣扁扁嘴,挪到我身边坐下,扯着袖子擦拭脸上的水珠问我。
"伤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
或许真是蛇胆的原因,我身上的伤口好的很快,没有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反而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就连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理应万分疲惫却精神奕奕。此时,鹿鸣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让他有些尴尬的别过脸,脸上居然还有一些红晕。
"等一会,我去抓鱼,你好好坐着,脚受了伤不要乱跑了,免得又伤了。"
知道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总是不肯示弱,不过看他红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这样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一想到他的过去心里总是一片柔软,想要好好照顾他,起码在我们还在一起的这一刻,都不自觉的想要疼爱他。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木叉上川着一条肥肥的鱼,在火的烘烤中发出"嗞嗞"的声响,一股香气弥散开,过了这么久耗费了这么多体力,两个人早已是饥肠辘辘了,鹿鸣抱着膝盖坐在我旁边,一直盯着火中烤得正香的鱼,一副恨不得马上抓来吃又要顾及形象面子不得不隐忍的样子,很招人疼,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