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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天下第9部分阅读

      合纵天下 作者:肉书屋

    手忙脚乱,自己根本就没有过哄人的经验,尤其是哄一个男人,这下看着他越来越多的泪水,整个人都懵了,只是不停的擦着他的泪水,一个劲的说。

    "不会的,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我答应你,无论到哪里都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不过看来效果不怎么样,看他只是在我怀里抽泣,眼泪都将我的胸口打湿,没想到他是这么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人,原来看他每天的无忧无虑,从来都不回缺少的温柔笑脸,就单纯的以为他的世界从来都只有幸福快乐,从来都不知道他竟是这样的害怕孤独,害怕别离。其实,我和他又何尝不是同一类人?只是我没他那么幸福,可以想哭就哭的出来

    "清,我没答应他们一起走,真的,不哭了。"

    "真的?"

    一边在我手心写着,一边还哽咽着。

    "我要是答应了,清照这样还不哭得把房子都淹了,说不定还会山洪暴发,为了这山下百姓,我怎么能答应?"

    被我调笑,白清这才觉得不好意思,整个小脸慢慢变红,他的样子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再哭就变成你才养的那只大兔子了。"

    白清这才笑出来,露出两个小酒窝,脸上还挂着泪痕,但他的笑脸却很美,能让这一切都失了颜色。对于这个将我看成亲人的人,这个跟我一样同样害怕孤独的人,在都是最孤寂的时候相遇的人,这样相互依偎取暖,相互慰籍,便不会孤单了吧。

    君臣

    夜半时分,山林间特有的凉爽,本应该是一个好眠的夜晚,靠在床头,一直不能入睡,月光透过门缝,一丝一丝落在地上,忽然听见门口有衣服擦过木质门板的声音,人影的晃动将地上等月光银丝绞断成一截一截。不禁轻笑一声,起身打开门。

    "准备在门口站多久?"

    白清看到我一推门出来,顿时不知所措,习惯性的咬着下唇,小脸红扑扑的。

    "有事吗?要是没事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看他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他,作势要关门,白清急得一把上前拽住我,把下唇咬得更紧了。偏头看着他,见他越来越无措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红着脸,在我手心慢慢的写着,边写边小心地观察我的脸色,见我不作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一急转身就想逃走,被我一把拽住。

    "进来吧,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就真变兔子了。"

    顿时那张小脸都被笑容覆盖,飞快的闪过我钻进我的被子,乖巧的往里靠了靠,把床的一大半都留给我,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只看到一头墨发留在外面,走过去拍拍他。

    "清,这样不会闷得慌吗?"

    白清只是在被子里摇头,对于他现在的样子有些无奈,掀开被子,看见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还说不闷,看你脸都憋红了。"

    在他身边躺下,白清一把紧紧揽住我的腰,钻进我怀里。

    "清,怎么了?"

    "以后我可不可以每天都和你睡?"

    "为什么?"

    "我怕我睡着了,你就不见了。"

    揉揉他的头,白清抱我抱的更紧了。

    "不会的,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渐渐的呼吸变得均匀,轻轻掰开他抱着我的手,起身推开门,黑暗处一个欣长的身影立在那。

    "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现身呢?"

    身影慢慢的走出来,月光下出现墨玉那张俊秀的脸,眸子在月光的反射下亮亮的,却又是那么幽深,静静的看着我,依旧的静默,依旧的灼热。

    "翘楚。"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翘楚,只有楚隐。"

    "你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没有告诉你身份?"

    "没有,以前的这些事,从我跳下山崖开始就已经决定都忘记了。"

    "忘记吗?"

    墨玉的脸上是苦涩的笑。

    "那么那些要对我好,要一直在一起的话,你也要忘掉吗?"

    面对他的问题,我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说已经忘掉,那是在欺骗他还是欺骗我自己?明明自己没有这么洒脱

    见我没有说话,墨玉的脸出现的伤痛神色那么浓烈,是我从没有见过的。

    "你,真的要忘掉吗?可是我忘不掉!"

    还没等说完,墨玉一把抓住我,转身按到院子里白海棠树的树干上,欺身覆上我的唇,唇上温软的触感传来,熟悉的味道萦绕着我,接着就是一阵刺痛,血腥味充斥着我的整个味觉,这个吻那么粗暴,让我不禁皱起眉头想要推开他,我的这个动作无疑刺痛了墨玉,让他的表情由伤痛到愤怒,更加用力的啃噬着我的唇,双手禁锢住了我的反抗,不让我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在我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得到了解脱,他放开了我的唇转向我的脖子,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见他在我耳边一遍一遍的唤着"翘楚",失了刚才的霸道带着一丝哀求。一滴灼热滴在我的脖子上,烫得我一颤,墨玉他居然哭了,这样冷漠刚强的人居然落泪了,心中一阵难过,不由的放软了紧绷的身体不再拒绝他,任他抱着。

    "我以为真的失去你了,一直在凤凰崖下找你,你答应了我的一定会等我回来,你不知道我被越王爷软禁你可知我多想回到你身边,一直在找机会逃出去却听到你坠崖的消息,翘楚,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想到你不在了我觉得心了死了,翘楚,你怪我对你隐瞒也好你生气也好,不要不理我,不要让我觉得我是一个人,哪怕你生我气也不要不理我,扔下我一个人,翘楚。"

    第一次听见墨玉会用这么哀求的语气说话,或许对于墨玉我没有什么理由来责怪他,毕竟这一切最初的导演者是父皇,他不过也是其中的一个棋子,一切只是听命于人,但是面对这么多的欺骗,我已经开始害怕,我已经分不清真和假,特别是对身边在乎的人,我爱的,曾经想要倾尽一切去保护的人却将我伤的最深?

    "墨玉,伤口就算痊愈的再好,总会有道疤,即使已经好了却会一直的痛下去。"

    墨玉紧拥着我的身体顿时绷紧,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抱的更紧,一把抱过我的头吻着我的唇,轻轻的如同蜻蜓点水般。整个世界突然变得清明,安静异常,心中长叹了口气,既然挣扎不过他便认命的任他抱着,正在这时却听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过去,看到白清站立在面前,眼睛睁大的看着我们,里面闪着点点水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清转身跑了出去,猛地一把推开墨玉朝着白清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清,你要去哪,回来!"

    心里一阵担心,这么晚,山上那么黑,要是摔倒或者碰到野兽什么的该怎么办。没跑出多远却发现他早已没了踪影。一直朝他跑开的方向找过去,直到天上已经渐渐的泛白,一直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回到家,突然想起我跑出去的时候墨玉还在,但这个时候他早已经没了踪影。

    我一直在附近找,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白清,他一直都没有回来。心里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摔倒受伤,那个时候那么黑万一摔下山崖怎么办,时间越长心里的焦虑越来越重,而墨玉这几天再也没有出现。

    转眼间到了和父皇约定的时间,早已想好答复,我要和清一直在这里生活,我要一直在我们的家等他回来

    "皇儿想清楚了?"

    "是。"

    "那个白清居然值得你为了他留下来?"

    "是,我们之间有约定,我们要一直生活在这里。"

    突然,父皇的脸色变了,变成那个只有一个王者该有的高高在上,威武肃杀。

    "看来朕押对了。"

    不明白他说什么,掩饰不住心里的疑问看着他。

    "既然那个白清值得你可以为他留下来,那么也值得你为了他回京城。"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在哪?!"

    "看来真是这样,他居然能让你如此失控。也没什么,他在朕这边很好。"

    "皇上,一定要逼迫翘楚至此吗?"

    "一家人不是应该在一起吗?跟朕回京城有什么不对?"

    "够了!收起你那一套慈父的脸孔。一家人?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差点丧命的时候才想起我这个儿子,才知道要由我来接管暗夜?父皇是真的想保护我还是想方便自己培养势力?以父皇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中毒而受制于人?就是不凭借暗夜的力量父皇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控制的吗?难道这一切父皇不是也推波助澜,借机来试探翘楚的吗?这一次翘楚跳崖,表了衷心了,父皇的试探成功了,知道翘楚是完全可以放心利用的了,又要来寻我回去再为你所用了吗?父皇就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的歇斯底里,嘴角露出一副得逞的得意脸孔。

    "不愧是朕的儿子,猜得那么透。不过,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了,那个人已经由玄牧墨玉护送在回京的路上了。"

    这个精明的男人,这个对骨肉亲情都可以毫不犹豫拿来利用的那人,居然是我的父亲,心里已经被苦涩所填满。

    "如皇上所愿,翘楚明天就回京。"

    在他面前跪下,重重的磕头,标准的君臣大礼,起身出门,停顿下来。

    "如父皇所愿,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只有君臣,没有父子。"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间内久久的安静,从旁边的内室出来一个人,恭敬的站在男人身边。

    "陛下,这么做,陛下和翘楚殿下之间。"

    "怀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和楚儿之间的关系会有什么样地结果,朕都必须去做。这几年翘楚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朕的这个江山有他就有希望。"

    返京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回这个家,这个本打算要和白清一起生活的家,到现在才明白平静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无论我做怎样的挣扎,权力斗争的那个巨大漩涡都会把我吸进去,就连我身边的人都不能幸免,这一次是我连累的白清,如果不是我他还可以在这里过他的安稳日子,虽然他可能会觉得一个人会很孤单,但是起码不会有危险,起码还能不被那尘世的喧嚣所污染,保持他那一份干净。默默的整理着这个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带给我温暖的家,心里想着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还能回来,看这里的满树白花,夕阳西下。

    "想不到小王爷这么执着,居然能找到这里,如果翘楚没有记错,虽然要和谈但现在熹庆两国现在似乎还是敌对国,小王爷只身潜入我庆国境内,就不怕出什么差错?"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死,本王的眼光果然不会错。"

    "小王爷抬举了。"

    并不抬头看他,只是专心的叠着被褥,擦拭着已经有些腐朽的木桌,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翘楚,跟我去熹国吧。"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这么唐突的要求。

    "小王爷说笑了。"

    "我是认真的。"

    抬起眼睑,看着他,依旧是那似曾相识的神情。

    "翘楚身为一国皇子,小王爷要请翘楚去熹国,似乎也应该有个恰当的理由吧。"

    "你还说我执著,你不是也一样,本王不相信这么久了对于他们的心思你还没猜透,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蒜。"

    "真傻也好,装蒜也罢,那也是翘楚的事,不劳小王爷费心。"

    "你!"

    "翘楚明日就会回京,我的事小王爷就不用操心了。"

    "你还是要这样选择?被骗一次还不够?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要是来我熹国,以你的才能,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会没有,我皇兄很是欣赏你,我也是。"

    "后悔与否也是翘楚的事,即使是后悔了那也是翘楚自己选的路。"

    转过身干我自己事,不去理他,这个人总是带给我一种熟悉感,却又让我有着一种强烈的戒备心理,总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看不懂他猜不透他,或许人对于超出自己掌握的事物总是会有一种防备的心态。

    "小王爷,山野之家很是简陋,翘楚就不招待了。"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无踪。

    骑在马背上,离京城越近,让我感觉越压抑又越是有一点期盼,期盼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着我最甜蜜的回忆,却又是让我经历痛苦的起源,繁华的京都喧闹的街市,挑不起我心里的一丝涟漪,浮华背后所掩盖的又是怎样的肮脏。远远的看见巍峨的皇城,那挑起的屋檐一角向上直飞上天,有多少人幻想着会可以站在那个地方俯瞰世界,可是站在那里的代价却是孤独和永远失去的自我。

    "殿下,因我们是秘密入京,所以皇上安排暂时先不要进宫了,已经在外面安排好了别院,殿下先在那里休息吧,等一切安排好了,殿下便可以出入自由了。"

    出神之际,不知道什么时候玄牧出现在我身边,点点头。

    "皇上说知道你想见那个人,到时自会安排。"

    面露嘲讽的笑了笑,继续看着这外面与我无关的喧闹。玄牧见我不作声,便从我身边退下。一路慢慢地走着,居然到了夜雪山庄,第一次和御离来的时候我是壮志满腔,现在却是因为受制于人,人生的变数就是很有意思。

    走入我的房间,淡淡的檀香味萦绕着,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转身见到两个人,一个是玄牧一个是墨玉。

    "殿下,皇上有旨,让墨玉来保护您的安全。"

    墨玉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是保护还是监视?翘楚既然答应了回来,自然一切会按父皇的意思去办。"

    墨玉终于抬头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微微有些颤抖。整个房间安静的诡异,玄牧瞟眼看了看我们,无声的叹了口气。

    "属下现行告退。"

    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墨玉一直保持那个姿势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可以退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想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生疏,墨玉的眼睛幽深,看不到底。

    "你去看看御离吧,他,他很不好。"

    本以为他会为自己说什么,没想到却是说御离。心里如同被从荆棘中拖过,脑海里关于御离的记忆只有凤凰崖边他那绝望伤痛的脸,不由得开始愣神,他,怎么样了

    "那个白清,他,很好,不用担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萧索孤寂,曾经的我总是为他的这种淡漠孤独而心疼,现在的我也一样,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看着他离开。

    几天的生活很是平静,墨玉在我身边的话很少,但我总是能感受到他注视着我的那道灼热,而我却只是逃避,对着他冷漠看着他的伤痛,我知道自己心疼,却依旧如此,我不原意承认这一切源自我内心的害怕

    几天后,接到圣旨,五皇子洛翘楚,临危不惧,抗敌有功,保大庆疆土护大庆国威,特封为齐王,赐齐王府邸一座,赏黄金万两,因其坠崖身受重伤,体质虚弱,于府内养病,任何人不得打扰。

    当晚便见到了父皇,父子俩面无表情的对视,我的神情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以后暗夜会全部交给你,朕不会插手。"

    "是。"

    "那个白清,朕看他医术精湛,已经安排他进了太医院。"

    "皇上儿臣回京,儿臣会尊皇上一切旨意,白清生性单纯,不适合在官场,请皇上收回旨意。"

    "白爱卿这么有本事,是个人才朕自然会重用,留在这皇儿也好放心。"

    放心?是让我放心还是你放心?封白清为御医,不就是要绊住我的手脚吗?心里一阵冷笑,知道在坚持下去也只是做无用功。

    "白清于儿臣有救命之恩,为答谢恩人,念在白大人独自居于京城无亲无友,儿臣想请白清于府上居住,也好有个照应,请皇上恩准。"

    "也好,跪安吧。"

    "儿臣告退。"

    恩威

    人一旦得势,从他们前的热闹程度就可以看出来,虽然圣旨明令不许任何人打扰我"静养",但毕竟是个受封的王爷,又是个有战功的王爷,圣眷正浓,递上的拜贴的人数不胜数暗地里送的礼更是一个个价值连城,对于这些人这些物,虽然心里很不喜,但是还是礼照收,人不见。

    一进齐王府,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下冲过来,推得我倒退了好几步,淡淡的草药香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白清的脸上一脸委屈还有想念,使劲在我怀里蹭着,余光看到身旁的墨玉冷着脸看着我们。

    "好了,我已经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清可喜欢?"

    白清只是抱着我,说到底他也还只是个孩子,不知世事,突然从生活了这么久的安静山林里来到这个喧哗的陌生地方,这一切我也有责任。

    "清不想理我吗?"

    脸上温柔的神采和这更加温柔的语气让墨玉脸上一凛,紧紧的盯着我。白清猛地抬起头,咬着下唇,揉揉他的头,努力让自己忽略掉墨玉的神情。

    "好了,我饿了,好久没有吃到清做的东西了呢。"

    话刚说完,白清就乖乖的放开我,转身朝里走去。

    "今晚我会去一趟随意居。"

    也不看他,直径朝后院走去,关上房门靠在门上,闭上眼深深的吐了口气,玉,对不起,不想让你难过,但我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京城最大的欢场,脂粉香,莺声绕,满眼都是楚腰纤细,莺莺燕燕,娇媚的调笑声能勾得人魂不附体。和三年前一样的密室,一样的布置,少了当年绝美人的壮志临霄,多了的是眼里的冰冷,甚至带了一点嗜血的狠辣。

    "公子。"

    清漪,清许已经在我身后单腿下跪行礼,没有了平时人前的妖娆妩媚,眉眼间都是冷冷的肃然。

    "从今以后,你们只会有一个主子。"

    清漪一顿,和清许互看一眼,低头沉声说道。

    "属下从来都只有一只主子。"

    "是吗?"

    "是,属下从来都只认公子一人是主子。"

    走过去捏起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看进他的眼睛,他也大胆的回视着我,一眨也不眨,手上慢慢下移,来到他的侧颈慢慢的来回抚摸,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索性将脖子往我面前一横,颈部动脉落入我的指尖,感觉到他有节奏的脉动,将自己的命门完全暴露在我面前,用这样的方式表忠心吗?手指渐渐聚拢,慢慢的使劲,看着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惹人怜爱,旁边清许的脸上露出焦虑的神色,不禁轻呼出来。

    "公子。"

    抬眼冷冷的横向他,手上的劲用的更大,清许马上低头噤声。

    "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但从今天开始,你应该明白,我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清漪果然不愧是暗夜训练出来的人,除了脸色惨白,眼神却依旧一点也不动摇的跟我对视。贴到他耳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清漪的脸色慢慢变了,如果刚才是惨白,那么现在则是没有人色。

    "如果我没记错,清漪好像有一个弟弟还在暗夜,有这么一个优秀,清秀可人的哥哥,想必弟弟也定是个招人怜爱的主,你说我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是让他考取功名还是来跟你在这随意居做伴呢?"

    "清漪只认公子一个主子,决不会有二心。"

    "很好,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但以后我不希望再有一点以前那样的事,你也算跟了几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顾念你的好,暗夜以后只有我一个主子,你也一样。一事二主,欺骗之事我最痛恨,不要忘了是谁给你现在的衣食无忧的生活。"

    "属下明白。"

    起身看见身边墨玉的脸也变了颜色,虽然刚才的话并不是针对他,但那始终是横在我们之间的一道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填平。

    受制于人只因为对方拥有比自己更高的权利,所谓权利无外乎两种,一就是自己能办到别人所办不到的事,让别人依赖你,第二种便是用自己的强势压倒别人,可惜两种都不尽全,恩威并施再加一点胁迫才是驭制人心的最好方法。

    "怎么不见清如?"

    "回公子,六皇子殿下在这。"

    突然想起,在我还在汴州的时候就听清漪提过,六皇子洛祈然他迷上了清如,实在想不到那个性格阴鸷的人居然会陷入清如那个温柔乡。

    "过两天我再来,通知几位长老们都在这里等我。"

    "是。"

    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虽然是晚上但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我,还是带着遮住脸的斗篷,墨玉跟在我身后低着头,突然停下顿住,抬头看着我。

    "御离,御离他怎么样了?"

    眼中刚刚闪过的光亮瞬间暗淡,这似乎是我回京以来除了公事,主动跟他说的一句话,却是在问御离。

    "他其实就在齐王府。"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他,他很不好。"

    "放不放的下,是我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人的话不禁大脑突然从我嘴里冲出来,两个人都不禁沉默,心里一阵酸楚,明明不想这么伤他的

    "他服毒了。"

    最后还是墨玉出声,带来的却是这样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

    "他服毒了,是‘醉生梦死&039;,还好我发现的早。"

    还没等他说完,我已经向齐王府跑过去。虽然我对于御离的背叛有过绝望,也想过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因为对于他的背叛尤其是他的背叛,几乎让我心死,因为他我才有了想要守护自己珍惜的东西的强烈愿望,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爱的人,第一个让我觉得有家的感觉的人,第一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第一个想要倾尽全力去保护的人,却又是他将我感情的最后一点寄托毁灭,我应该恨他不是吗?我应该彻底将他从我重获的生命力抹去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却这么痛?

    离伤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是见个人就收,每个人对翘楚来说都有不同的意义,但对每一人都不一定是爱情,可说御离的确是他初恋,白清的确是一种责任,墨玉是知己,对以后的樊祭是一种欣赏,而对本章的清如,这个人物我设想了很久,要不要这样把他写进来,最后还是决定要写,他其实是一个很有特色的人物,就开在黑暗中的花朵,整篇文中他可能是戏份不重,但却是翘楚记忆里最深刻的一个人,而且对塑造清如这个人我很费心思以后的剧情发展会写到的,现在不多说了。

    其实当初在翘楚跳崖的时候却要御离活下去对御离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翘楚知道御离爱他的心不假,知道御离对他的情深,但却在那个时候让御离独活下去,在御离伤害了他之后还要他好好生活,这对御离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心里的内疚还有失去挚爱的痛苦,以后一生的孤寂

    对翘楚来说这些他都想要守护,也是因为这些他才想要征服整个天下,因为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给他在乎的人一片安逸的净土。翘楚的爱情并不廉价,他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只是他的愿望太大,想要守护的东西太多,所以感情的牵绊也越多了

    疯狂的冲进王府大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脑海里全是他那时说的话。

    "想做什么就放开去做吧,不要因为我绊住你的步伐,因为你注定会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因为我也想要守护你。"

    "翘楚会一直当御离是宝贝吗?"

    "那翘楚会生御离的气吗?"

    苍白的脸,骨瘦如柴,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一点生气,但嘴角仿佛已经死去一般,有些上扬的嘴角让他看起来这么安静。

    "翘楚,不要让我看不到你,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死的,求你不要让我走。"

    "不论到哪里,我都要跟着你,就是死也一样。只有你在身边我才不会孤单,不会害怕。翘楚,不要让我走。"

    伸出手想去碰他的脸,却又不敢,害怕摸上去的会是一片冰冷。想到临别那晚他的话,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决绝。

    不是让你好好活下去吗?不是让你远离这一切,替我去过那一直向往的平静生活吗?你解脱了,为什么现在要把一切痛都留给我?为什么要这么自私的对我?你伤的我还不够深吗?

    "他中的是‘醉生梦死&039;。"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玉已经到了。

    "是一种慢性毒药,中了的人会沉睡过去,一直到身体衰竭慢慢地死去,但是沉睡中却会见到他最想见的东西,所以叫‘醉生梦死&039;。因为发现的早,我用内里压制了一点毒性,但是只能缓解。"

    "为什么要救他?"

    隐忍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此刻全部爆发。

    "为什么要救他?!让他死了不是很好吗?是他让你身入险境,是他毁了我最后的感情寄托,你以为你救了他我就会感激你?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们?为什么你可以就这么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完全是因为你身不由己?在我面前你可以表现你的伤痛?他可以醉生梦死,那我呢?为什么要让我来承担这一切?父皇逼我,你逼我,他也逼我,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手一扫,床榻变的碗便破碎了,碎片嵌入我的手里,温热的血顺着手指留下,瑰丽的红滴在我白色的衣服下摆上,如红梅绽放。闻声赶来的白清跑进来,看着我的手,脸上一阵惊慌,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拉我的手。

    "我恨你们。"

    甩开白清拉着我的手,茫然的向外走去,此刻我只想逃开那个地方,远远的逃开,可为什么脑子全是御离的温柔和他此刻的苍白,墨玉温暖的怀抱和他此刻满脸的伤痛,怎么赶也赶不走,真的好痛

    酒原来真的是个好东西,随意居的后院,远离前面的喧闹,安静的出奇,"忘尘",随意居的招牌酒,没有军酒的烈性,温和香醇,却能使人不过三杯即倒,不省人事,所以当初我会给它取名"忘尘",忘记尘世中一切烦恼,可是为什么在我想要醉的时候,已经喝了快一壶却是一点醉意也没有,看来我该给它换个名字了

    "公子。"

    抬头望去,清如艳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一双凤目里隐隐透着欣喜。

    "是清如啊,怎么今天六弟没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色一暗,随即脸上又带着笑容。

    "公子为什么独自在这里饮酒。"

    "为什么‘忘尘&039;都不能让我醉?"

    "为什么要醉?"

    "想要忘记一些事,哪怕只有一瞬也好。"

    "独饮消愁,伤身又寂寞,清如陪公子一起可好?"

    "坐。"

    "公子心里清明,内心不想醉,自然醉不了。"

    说着,清如拿着酒杯自斟自饮。

    "你不也一样?喝了这么多也没有醉意。"

    "那是因为清如本来就是醉的,这里早就醉了,公子本来看到的就已经不是清醒的清如了。"

    说着用手指指胸口。

    "能醉真是幸福。"

    "是,可以忘记想忘记的,记住想记住的。"

    "可为什么我什么都忘不掉,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就这么洒脱的用不同的方式去忘记,而我却在这里挣扎,为什么要让我看到所有的痛苦。"

    神智渐渐的不清,眼前清如的脸也变得模糊。

    "公子,公子。"

    清如的声音忽远忽近,虚无飘渺,眼前慢慢出现的是御离的脸,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脸。

    "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你可以伤的我这么深然后还可以这么安心的睡下去?这么容易就摆脱这一切,为什么还要我为你心疼,明知道我很痛,心里很痛,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你可以醉生梦死,却要留我一个人清醒在世上,离,我好痛。"

    "公子,你醉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唇上温热的触感,怀里柔软的身躯,眼前见到的都是御离的脸,仿佛回到以前我们昭华殿,只有满满的幸福,没有那么多痛苦。

    宿醉之后伴着头痛清醒,入目的是艳丽的红帐,我最喜欢的淡淡的檀香味,一切都让我觉得大脑短路什么都想不起来,突然看到胸口搭着的一截白藕似的手臂让我顿时惊醒朝身边看去,清如朦胧的睁开眼睛,抬手揉着,被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上暧昧的印痕,现在我知道了,酒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公子醒了?"

    "我们昨晚。"

    "公子头疼吗?清如去叫人准备醒酒汤。"

    说着起身穿衣,却见他走路明显的不利索。

    "不用了,你歇着吧。"

    "那清如叫人准备水,公子先沐浴吧。"

    "不。"

    不等我说完,他便出去了,留下我独自一人茫然加后悔,茫然的穿好衣,见清如推门进来。

    "我,先走了,你好好歇着。"

    这应该是我做过的最不人道的事情,酒后乱性一夜情之后居然落荒而逃,在我离开的恍惚间似乎见到清如一瞬间的失神,不禁对清如心怀歉疚,虽然他身在欢场应该已经习惯了,但是经历这样的事,对如果我来说,还是很难受的吧,而我却是那个该死的占了便宜还落跑的人。对于这个没有什么接触的人,除了是我的下属,没有过过多的接触,也许这样离开也是好吧

    远远的看见齐王府门口的一对狮子,静静的有些萧瑟,从那里离开已经两天了,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逃的再远还是要面对。见我进门,墨玉一下子站起来,想问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想到昨晚,不禁觉得心里有点虚

    "白清在哪?让他到御离房间里找我。"

    墨玉点点头,出了门。

    坐在床榻边,伸手抚摸御离那清瘦的脸,既然你也这么痛苦,那么就让你忘记这一切好了,只要你好好活着,替我过我不可能过的安静生活,反正我已经痛了,痛得再多时间再长我也不在乎了

    "清,你医术好,能解他的毒吗?"

    白清走过来拉起他的手,两根手指覆到御离的手腕上,闭上眼睛慢慢诊着,良久才睁开眼睛,拉着我的手写道。

    "有是有,但是很难,也有一定的危险。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重要吗?当然很重要,是即使伤我那么深,也不能忍心看他痛的人

    点点头,白清静静的看着我,有些犹豫,写到。

    "有办法。"

    "有没有办法让人忘记过去?"

    白清的表情很是疑惑。

    "有,可以用银针封住他脑后的几个大|岤,但是不知道能让他忘记多久,忘记多少。"

    "清,治好他,然后让他忘记过去可不可以?"

    与其连带着两个人都痛,那么就让我一个人痛吧,我最后还是舍不得你痛,离

    番外之御离(一)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便被人遗弃,乞讨的生活很苦很苦,任何人都可以对我拳脚相加,所以从小我就知道我是一个卑贱的人,总是会在街角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他们的笑脸,看着那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看着那些扬起笑脸可以幸福的叫着"爹,娘"的孩子,我很羡慕,幸福对我而言是那么遥不可及

    在一些富家孩子对我拳脚相加之际,有一个人走到我面前问我。

    "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让你吃饱穿暖,甚至可以过上比很多人更加好的生活。"

    在他向我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跟他走,我想要温暖,强烈的渴望温暖

    果真如他所言,我可以吃得饱穿得暖,甚至还有师傅教我习武,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当朝宰相,皇后的哥哥,一个很有权势的人,从那时我就知道权势可以决定一切人的命运。

    训练很苦很累,但是生活的富足确是我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在这里我和其他一般大孩子每天都被告知,我们的命是宰相的,是皇后的,不论他们要我们去做什么,都必须去,哪怕是死。

    每天尽心的练功,只为以后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过更好的生活,可这一切却在我十三岁那年改变。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太子,那是我在宰相府的后院里练剑,桃花在我的剑气下纷纷落下,洋洋洒洒。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身后的声音,停下来望过去,一个有着好看脸庞的少年站在我身后,一身华服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脸上玩味的笑容透着阴谋的味道,让我觉得莫名的恐惧。

    "我没有名字。"

    他闻言,眉毛一挑,走进来挑起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向他。

    "长得倒是清秀,是我喜欢的类型。"

    危险的味道,让我想要远离他,却被他捏的更紧。

    "你是谁?放开我!"

    说着双手向他攻去,却被他轻易挡下。

    "这么烈的性格,我很喜欢,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

    冲我邪魅的一笑便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在见到他,那个晚上成为了我一生也不愿想起的记忆

    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却发现身体没有了力气,倒在地上却有着清醒的意识,几个人进来将我抬进了一个装饰华丽的房间,那刺鼻的香味熏得我很是难受,可是连移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内力一点也探不到。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又是那张邪魅的脸孔,眼里是我读不懂的危险气息。来人来到床边挨着我坐下。

    "本宫说过,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你是谁?要干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

    "干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我的脸,心里越来越恐惧,嘴被堵住那滑腻的舌使劲往我嘴里钻,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拼命的咬紧牙关,却被他用力捏住下巴生生把嘴掰开,想要挣扎却没有一点力气,心里越来越害怕,一声裂帛的刺耳声音响起,身上一凉,衣物被他撕开,一双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游走,那恐惧的感觉已经占据了我的全部

    被贯穿的刺痛让我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那剧痛让我忍受不住呻吟出声,却招来了身上人更猛烈的撞击,更加的剧烈的疼痛,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身下流出,终于支持不住陷入黑暗。

    第二日清醒过来,只有浑身的疼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环顾四周那令我无限恐惧的源头已经不在了,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要起身身下的疼痛让我重重跌回床上,却听到有人在门口说着。

    "真是好福气,被太子看上,以后日子好过了。"

    "哼,不过是个被人上的贱命,靠着色相往上爬,不要脸。"

    不知道怎么了,泪水无声滑下扯过被子蒙住头,不要让自己再听下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讨厌这样,我不想。"

    没有人会听见我的哭泣,这里不会有人知道我的痛苦

    本以为太子只是一时兴起,转眼就会把我忘记,没想到五天后居然又派人来传我,看着周围人射过来的目光,有嫉妒,有鄙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终于开始忍不住反抗,却被来人打得吐血,满身伤痕,最后还是被扔到了那张带给我无限屈辱的床上

    一次次的反抗,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屈辱。身上的人不停的抽锸着,我的目光茫然的看着头顶那不断摇晃的帘帐,只有在痛极的时候轻哼一声,灵魂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此刻的我就如同一具木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反抗,麻木的躺在那张床上,祈祷着有一天身上的人能对我失去兴趣,永远的忘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下身还流着令人作呕的腥膻体液,拖着疼痛疲惫的身体走回房间,对周围人投来各种目光的麻木予以漠视,将自的身体泡在水里,死命的狠狠擦着,却永远的觉得脏,这样一个肮脏的身体怕是即使轮回几生几世也洗不干净了,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命运,为什么

    纵使有一身武艺又怎么样,在权势面前,我是那么渺小,只是这个上位者的玩物,他是太子,所以可以轻易决定我的命令,身体已经麻木,心更已经麻木

    又是一次对我来说漫长煎熬的欢爱,太子一次激|情过后,撩起我的发抚摸着我的身体,亲吻着我的耳朵。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惹人疼爱啊,明明痛极却始终不肯呻吟一声,越是这样我越是想要你,听你在我身下呻吟出声。"

    又一轮欲望在他眼睛里闪现,苦笑,偏偏咬紧牙关,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我不想连最后一点自我也失去

    身上的人终于瘫软下来,摸着我的脸问。

    "想离开这里吗?"

    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