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天下第2部分阅读
合纵天下 作者:肉书屋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了这样一个后盾,我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信心。
五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本着当年高考时的那种精神,我愣是在五天之内搞定了玄牧带来的所有资料,今天就该出宫去见那些什么长老了。
这几天虽然很累,但是今天尤其兴奋,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都在皇宫之中,终于可以除去看看外面的样子了,所以一大早就拉着御离,让他帮我易容,总是觉得御离很神奇,好像没什么他不会的,而且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说是人皮面具的东西,让我着实兴奋了一把,毕竟这是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东西,经过御离的一阵摆弄,再看镜子里的我,那张绝美的脸已经变的再平凡不过了,这样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我来而且这样一张平凡的脸也会免去我不少麻烦。
准备妥当,就和御离向宫门走去,可能是玄牧早已通知下去了,很顺利的我们便出了宫门。走在皇宫外的道路上,心中一阵阵的暗爽,终于出来了,这个世界,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
牵着御离的手,心里满满的幸福,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也很好呢,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慢慢的走着,御离的手突然握紧,我也觉察到有人来的气息,这是面前出现了四个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肃然却感受不到杀气,在我们疑惑着他们是什么人时,其中一人走上前,在我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暗夜影卫,参见殿下,奉玄牧长老之命,前来恭候殿下。请殿下随属下移步暗夜总坛,几位长老已恭候多时。"
改革
四人将我们带进了一个叫夜雪山庄的地方,这个地方地处偏避环山抱水,倒是个隐蔽的好地方,在山庄走左拐右拐,总算进入了一栋更加偏僻的小楼,从外面看上去这幢小楼似乎毫不起眼,但一进里面确是别有洞天,里面没有一间东西不是价值连城,黄花梨木的桌椅就已经是天价了,因为黄花梨木本身就难以成活,更不用说用这么多这么大的黄花梨木来做家具了再加上它珍贵的药用价值,这里简直是太奢华了,不禁再次让我感叹了暗夜当年那富可敌国的气势。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就被打断。
"暗夜四长老,参见五皇子殿下。"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着实让我吃惊不已,来之前还在想能当上暗夜长老的应该都是和玄牧差不多年纪或者比他更年长的人,现在看来四个人都很年轻,年纪最长的也就三十多岁,最年轻的比我和御离大不了多少。
"各位不必多礼,没想到暗夜的长老们都这么年轻。"
"殿下,暗夜从创建以来定下的规矩一直都是能者居之,虽然这几年暗夜的发展大不如前,但规矩却是没有变的,玄牧愚笨,这几年代替殿下打点暗夜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几位都是暗夜中的佼佼者,他们办事殿下尽可放心。"
"玄叔叔哪的话,这几年您辛苦了,暗夜能有今天您功不可没,今天难得有机会跟几位见面,我想我们抓紧时间谈谈正事吧。"
"容属下先介绍几位长老,年纪最长的这位是暗夜大长老,暗夜中的名字是玄肆,是负责暗夜中财政,暗夜中所有的资金流动全由玄肆长老所率玄部负责,"说着玄肆遍上前冲我一揖行
礼,我点点头以示回应。
"暗夜二长老玄瑜主管,负责暗夜所有商埠在全国的买卖,在外他是全国首富飞花山庄的少庄主;暗夜三长老玄逸管理暗夜旗下所有的情报流动以及暗夜各部的联络,负责影部;暗夜四长老玄溟掌管暗部,负责暗夜中所有影卫的培养,是御剑山庄的庄主剑术天下无双,江湖号称玉公子。"
不禁打量这个传说中的"玉公子",真正的武林高手原来是这样的,和御离的时刻警戒不同,他的身上有一种沉稳的气势,年纪不大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给人一种压力,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很美,不同于我眼中御离那温柔而又带着倔强的美,他的美是美在他的一种沉静和淡漠,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
"来之前,我已经将暗夜的现状了解过了,这几年暗夜的发展大不如从前了,所以我决定要做一些改变,各位有什么异议吗?"
"全凭殿下吩咐。"
"好,暗夜虽然涉足了各种经营,投入大利润却不见得显著,而且要摆脱现状我需要一大笔的资金。纵观天下什么赚钱最快最多?几位可知?"
"莫非殿下所说的是赌坊和青楼?"玄瑜马上回答。
"二长老果然是商场的老手了,不错就是赌坊和青楼,不仅如此,这两个地方也正是获取情报最方便,最利于我们隐藏的地方,同时我还要开钱庄,总之什么样的方法来钱快我就需要怎么做,不知各位有什么意见。"
几位长老和玄牧都相互面面相觑,似乎对我所说的感到很奇怪,但旋即又都恢复表情,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我知道各位会对我的做法感到奇怪,甚至有异议,我也知道我现在这种做法和暗夜以前是完全不同的,暗夜以前虽然规模很大但涉及的生意都是正规的,规模虽大但是平均利润却很小,如今暗夜要改变现状,很多事情是我不得不去做的。"
"属下明白了。"
"我说过,外公当年将暗夜做到富可敌国,今日我要将他做到力敌七国,要做到这点暗夜的每个人都必须是一条心,我不仅要完成外公当年的报复,我还要讲他做到更大。"
"属下一定誓死追随殿下。"
"我想过了,原本我们经营的生意不能放,甚至可以为我们的活动做掩饰,像粮,盐这些关乎民生国之根本的经营,我还要做大,就我所知目前七国之中粮,盐的运输基本以人力和走旱路为主,耗费人力物力多,且运输的效果不佳,所以,我希望,"
停顿了一下扫视一圈才慢慢开口,
"我希望,发展内陆船运和海运,耗费的时间会减少一些而且运输量将会增加数倍,而就我国境内就有好几条大江河贯穿南北甚至延伸到境外,东边临海和怡国隔海相望,我的目的就是要在将来由我们暗夜全部包揽整个天下的通商运输,不仅如此我还要将暗夜建设成为凌驾于七国之上的天朝。"
看到几个人脸上震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的目的还没达到了,虽然暗夜是我外公一手创办,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突然由我接手难免有人会不服,暗夜的规矩是能者居之,以前也只是局限于在本国的发展,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目标,可是光说似乎并没有这个说服力能让他们臣服。
"殿下英明,殿下雄才大略,属下定效犬马之劳,誓死追随侍奉明主。"
"我知道你们,或者是暗夜中总会有人不服,毕竟暗夜这几年一直都是你们在苦苦支撑,而我一出来就成了你们的主子,光说你们肯定有人不会信服,但是,我需要你们的支持,既然暗夜千辛万苦的将我从皇宫里挖出来,我知道你们对外公一手建立的暗夜很有感情,也会外公很忠心,既然要找我接管,我对你们是完全的信任,所以我希望你们也信任我,时间会证明我是值得你们追随的。以上这件事就由玄叔叔来做详细策划吧,不管怎么说在庆国您的人脉要比我广,找几个精通地理人绘制详细的地图,还要几个懂得造船的工匠研究一下制造大吨位的运船,先做前期的准备吧。"
"是。"
"青楼和赌坊的事事关重大选的人一定要机灵并且忠心,收养一些样小孩,最好是无亲无友的孤儿,时逢乱世,这应该不难,选出相貌清秀出众的好好调教,安插到各个青楼和男馆中。这件事就交给二长老吧,为确保暗夜每个的忠心同时也为了暗夜以后的安全,而长老应该明白如何去做,我相信暗夜御制人心的手段不会出什么问题,对吧,二长老。"
"属下领命。"
"大长老,我要培养暗夜的人才,所以选出那些智利过人的,喜文的教他们圣贤书,为官之道,尚武的就教他们领兵打仗,御制人心的带兵之道。我要让更多的人进入官场,可以为我所用。"
"四长老,我对你培养的影卫很满意,所以今天除了要培养更多的影卫之外还要多交给暗部一项任务,就是培养一批杀手和死士。"
"三长老,将现在朝廷中能为我所用的可靠的人整理出来告诉我,负责我和暗夜的联络。"
"殿下,如果相爷和娘娘能看到今天这样的殿下,也该欣慰了。"
"玄叔叔不必伤伤感,总有一天,外公和母妃的冤屈会昭雪的,还有一事,为了我身份的保密,在暗夜中就不要再称我为殿下了,就称呼我为公子吧。"
"楚隐公子。"
影卫
"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明殿下,暗部长老还有一个职责就是做暗夜主人的影卫。"
听到这个消息,倒是让我吃了一惊,玄溟吗?我的影卫?
"影卫? 玄溟吗?"
"是,属下以及方才前去恭候殿下的四个人都是暗夜派给殿下的影卫。"玄溟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冷冷的,却不让人觉得讨厌。
"可是你们如何能进宫,毕竟我的冷宫突然多出这么多人,那不是太容易被发现了吗?"
"以我们的能力,就算随时出入皇宫而又不被人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请公子放心。"
想想,这样也好,多些人在身边总是好的,起码危险就会少一分。
交待了一些事务,转眼过去了大半天,该回宫了,一同回宫的自然还有玄溟和那四个影卫。
"不知玄溟长老本名为何?平时,就不用暗夜中的名字了。"
"回公子,属下本名墨玉,公子叫属下墨玉即可。"
我点点头,表示明了,随后便闭上眼,心里乱乱的。今天总算踏出了第一步,从今以后我就正式的选择了要过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以后的日子会更难吧。
正出神的想着,一双熟悉的手覆上了我的太阳|岤,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子,是御离,也只有御离能第一时间体会到我的心烦,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鼓励,我知道无论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身后的人都会站在我身边。
回到宫中,小竹早已做好饭菜等着我们了。吃完饭独自来到书房,看着玄逸给我的名单,思索着下一步计划。要摆脱我现在面临的困境,最重要的就是我那所谓的父皇,毕竟在这个皇宫之中要过的风生水起,就必须有皇上的力量,怎样才能让那个忽略我的存在的父皇意识到我,并对我有所倚重成了当前问题关键,真是苦恼啊。
正想着,御离推门进来,端了杯茶来到我身边放下,站在我身后替我按摩太阳|岤。
"再过半个月,翘楚就十五岁生辰了呢,十五岁该是成|人束发的年纪了,翘楚想要怎么过生辰?"
十五岁,成|人,该束发了吗?这会是个好机会 !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不禁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一把搂过御离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对于我的突然发疯,御离显然吓了一跳,随即脸颊羞红一片。
"我的宝贝御离,你真是我的大宝贝,呵呵。"
"翘楚,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想着御离会送什么礼物给我过生辰啊。"
"那翘楚想要什么?"
看着他那红红的脸庞,一双剪瞳透着水光,让人忍不住想亲近。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轻颤的睫毛显示着他的羞涩,忍不住在他漂亮的眼睛上亲一口,却换来他满脸的红晕,还有身体明显的僵硬,太子带给他的记忆太过深刻,我知道就算是我的亲近也会让他无所适从,揽了他拥在怀里。
"离,我在你身边,那些过去的记忆,他给你的记忆,我来帮你忘掉,所以,你只要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要退缩,你不愿意靠近我,那么我来好了。"
御离愣愣的看着我,我看得到他眼里的欣喜,还有霎那间闪过的伤痛,伤痛吗?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
然后御离满脸通红的问了我一句让我瞬间僵硬的话。
"翘楚,想要吗。"
听他越来越低的声音,说完后连整个耳朵都已经红的彻底,当然,现在的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毕竟接受自己的新身体是个男人已经让我费了很大的劲了,特别是用这具身体解决每天必须的生理问题时,虽说我的灵魂是女的,爱上男人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和男人上床实在是超出我现在的承受能力之外,而且,虽然以前也知道男人和男人是可以做,但是问题是,我也不会啊
"呵呵,这个,这个我还没成年束发呢,不急,我们先不急。"
如此之滥的借口也就我能说出来,在这个地方像我这个年纪官宦子弟都有当爹了的,这个借口不是一般的滥啊,果然看见御离的脸变得有些苍白,眸子也有些黯淡,我的话果然伤到他了啊。
"哦。"
我知道以御离的性格要他说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了,我知道自从我那晚看到了他和太子之后,他总是会小心翼翼的,我知道他心底其实很自卑
"御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我来说这种事是很神圣的,可我现在还没准备好,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所谓越忙越乱,正着急怎么开口解释,就见御离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拉着御离的手摇了摇。
"你不要生气。"
却被御离主动凑上来的一个吻把要说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他柔软挺立的鼻尖轻擦着我的脸,轻浅的呼吸抚过我的脸,口腔里满是他的味道,第一次尝到这么绵长的吻,还是和喜欢的人一起,那种幸福就像在飞行一样。看着他轻喘着,眸子泛着水光,带着温柔的笑意,忍不住再亲了亲他的眼睛。
"现在知道了?我真的没生气。"
然后换来我一个大大的笑脸,御离一脸宠溺的望着我。这一晚我们相拥而眠,只是单纯的拥抱在一起,这种简简单单的幸福,不正是一直以来我想要的吗?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好,只是以后我们还能拥有多少这么单纯的日子?答应接下暗夜,与太子为敌,甚至是要和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为敌,给我的担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可是,看到枕边御离安静的睡颜,看到了他那晚为了我而隐忍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心疼,有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为我付出,我怎么还能继续装作全然无事,躲在这个冷宫里,躲在他这样换来的安宁之中乐此不疲,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这些伤害从某种程度上源自于我,那么也应该由我来终结。
计划的开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朦胧中睁开眼便看见御离的头压在我的胸口上,双手环着我的腰,均匀绵长的呼吸显示着他正睡的安稳,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胸口,引的我的心一阵悸动,伸手抚摸他的发丝,调整一个让他睡得更舒服的姿势将他搂的更紧。
一声喑咛从他嘴里溢出,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睁开了眼睛,明显还没有恢复清明的眼睛,z昨晚应该是他难得的好眠,要不以他这么警惕的人不会睡的这么沉这么没有知觉,或者是因为在我身边他才特别的安心呢?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心里很暖,低头送上一个长吻,直到他气喘吁吁才放开,眼里已没有了刚才的朦胧,只是多了一层水雾,一张脸红红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别处,不敢看我的脸。
"吵醒你了吗?"
微笑着问,御离只是摇摇头,将头埋的更深几乎整个人快埋进被子里了,害羞的样子很是可爱。
"要是困的话,就再多睡会吧。"
"嗯。"
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便自己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院子中,抬头看见远处的太阳,轻叹一声,
"一切就要开始了。"
"墨玉。"
瞬时,墨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很是好奇他到底躲在哪里,怎么会做到一召唤就马上出现在我面前的
"带口信给玄逸,就说我要见礼部尚书还有钦天监中我们的人。"
"是。"
"还有,"墨玉回头看着我,依旧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
"出入皇宫自己小心,早点回来。"
这句话一说出口,我顿时觉得自己很傻,对墨玉这样的高手说这样的话不是表示对他武功的不信任吗?
果然,回应我的是沉默
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到他的回应。
"是,谢公子关心。"
果真还是觉得我傻啊
趁着夜色,带着御离我们离开皇宫便和玄逸会合,走在大街上看到沿街乞讨的人越来越多,心下觉得奇怪,玄逸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
"公子,南方去年旱灾,老百姓已经用来年的种粮过冬了,现在青黄不接,南方大面积的开始闹饥荒了。"
饥荒吗?老天此时还真是照顾我呢,让我的计划有多了一分把握。
来到暗夜旗下的一间酒楼,天然居。从暗道进入房间,隔着屏风便看到我要见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见我进来,几个人都站起来向我行礼,来这里这么久,还是不习惯他们动不动就行礼的习惯,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各位不必多礼,楚某本性随意,不在乎这些虚礼,在座各位都是暗夜的精英,能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为暗夜效力,楚某很是荣幸。"
"公子客气了,不知公子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想必这位就是礼部尚书季大人了。"
"回公子,属下暗夜莫言。"
"莫言,好名字。不错,这次召集各位来,是有事交待。各位都只到我庆国去年大旱,如今饥民遍野,我希望以此为据让各位向皇上上几个折子。"
"属下愿闻其详。"
"过半个月就是当朝五皇子束发之期,我要礼部上折给五皇子行束发礼。"
"五皇子吗?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错五皇子身处冷宫且涉及一些宫闱旧事,难保皇上会批甚至还有可能勃然大怒,所以,我就要钦天监主事秦大人向皇上说明,经占卜,因我大庆皇室五子翘楚,未及侍奉宗庙,上天惩降大旱,请皇上命五皇子亲临灾区,平息天怒。"
"这,不知公子此举意欲何为?"
"秦大人,出身暗夜的人应当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我故意冷冷的回答,暗夜这么庞大的组织,规矩很重要,看来我有必要重新制定一下规矩了。
"是,属下僭越了,请公子责罚。"
可能是我的态度转变太快,让他反应不及,声音明显的虚下去,带着惶恐。
"责罚到不必了,只要记住身为暗夜的人一切都要以暗夜为重,最重要的就是对上面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执行,大家都是暗夜的老资格了,这些也不用我多说,你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以后自然会明白。"
"属下明白,定当誓死效忠暗夜。"
"还有,玄逸,等季大人秦大人的折子上完之后,我希望看到朝廷里会出现一片响应之声。"
"属下明白。"
次日,一直无人问津的五皇子洛翘楚成为了朝上讨论的重点,就是否为五皇子行束发礼以为天下祈福,前往赈灾而争论不已,朝堂上明显分为两派,以礼部刑部为首的支持派和以太子党为首四皇子等组成的反对派,而皇上也就是我的父皇,庆国权力最大的人,洛耀世,在整个争论的过程未发一言而结束早朝,态度让人不能理解。争论不已的最直接效果就是大家终于意识到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而我,一手造成这个局面的人,此刻正懒洋洋的靠在院子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欣赏御离练剑,一时兴起,拿起把剑闪身移到御离身后,拔剑出招,一直在布置暗夜的事很久没有和御离练剑了,剑影掠动,飞身而起,我的偷袭没有成功
手腕挑动,飞身向御离所在袭去,动作轻盈迅速,金属的撞击声频频响起,一直将御离逼进角落,刚想一把抱住他趁机吃点豆腐,一个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想听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御离的脸霎时苍白,浑身微颤。
交锋
"五皇弟真是好兴致啊。"
这个声音我永远都记得,是太子,我的二皇兄。回转过身,压抑住心里的恶心和反感,强迫自己勾起嘴角,笑着说。
"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突然驾临冷宫,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不带一丝感情se彩的看着他,在我露出笑容的时候见到了他的失神,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给我和御离带来如此伤害的人,努力的压抑住心中的愤怒让自己平静,却看到身边御离已经惨白的脸,是这个人让你如此恐惧吗?是这个人造成了我们这么多的痛苦吗?将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刻在心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千倍万倍的将你加诸在我们身上的,全部还给你!
"五皇弟还不知道吗?现在外面的朝堂已经吵翻天了。"
努力逼迫自己看着他的脸,其实按照大众的看法,太子殿下洛非离也是个好看的人,可是那眉眼间透着的猥亵神情以及邪气让人没有理由的觉得厌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是吗?臣弟不知,臣弟身处冷宫之中,向来不闻外事,出了这个昭华殿的事臣弟都不知,更何况是朝堂上的事。"
"事关皇弟,莫非皇弟就不好奇吗?"
"太子殿下今日前来不就是为了此事吗,既然太子殿下一定会说,那臣弟只要洗耳恭听便好,再说朝堂之事,会让臣弟知道的臣弟总会知道,不让臣弟知道的臣弟自然不会僭越。"
刚说完,洛非离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半晌不说话。
"太子殿下请放手,这样拉拉扯扯于理不合,有损太子英明。"
我的声音很冷,漠然的回视着他,终于他放开手。
"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五皇弟,不仅不记得过去连性格都变了很多呢,以前的你可是不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不过现在的你更加有趣了,怎么办,本宫对你的兴趣越来越大了呢。"
他低头在我耳边低语,气息抚过我的耳边,让我的胃一阵翻腾。
"多谢太子殿下对臣弟的关心。"
我的回答依旧不卑不亢,不带一丝情绪。
"哪里,一家人嘛,何必这么拘礼,不知皇弟久居冷宫可有什么不方便,伺候的人够不够,有需要只管跟本宫说。"
"多谢皇兄,臣弟生活的很好,什么都不缺。"
"瞧我这记性,我倒忘了,皇弟身边的人,可是很会伺候人呢,哈哈哈。"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只见他一脸玩味的看着我身边颤抖得几乎要站不稳的御离,心里愤怒的快要燃烧一样,烧得我很痛,但我知道时间还没到现在的我只能忍,让自己恢复冷静,跟他对视着,不让自己透露出一点情绪。
"那是自然,臣弟一直将身边的人当作至亲,我怎样待人别人自会同样待我,反之亦然,亲人之间生活在一起自然会被照顾的很好,就不劳皇兄操心了,请问太子殿下还有何事要吩咐。"
"皇弟是在下逐客令啊,本想着整个皇宫也只有这昭华殿最清静,最让人一见难忘,流连忘返呢,可惜主人不欢迎本宫啊。"
边说边用眼睛瞟着御离,御离把头埋的很低,让人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我却知道此刻他一定已经将嘴唇咬得出血。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冷宫煞气重,臣弟担心冲撞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要为父皇分忧心系万民,还要花费时间驾临昭华殿臣弟心中已经愧疚不已,不敢再耽搁太子殿下的宝贵时间,恭送太子殿下。"
说罢弯腰向太子行礼。
"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洛翘楚,哼。"
说罢,一甩手便走出了昭华殿的大门。
等他一离开,我连忙转身把御离抱进怀里,将他的头抬起,果然嘴角已经渗出血丝,眼睛因为强忍着泪意而变得通红,看着他这样我心疼的止不住的抽搐,即使我就站在他身边却依旧没有保护好他,心里满满的自责,将他颤抖的身体揉进怀里,不停地说话想安慰他,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用手不断抚摸他的背脊。
"御离,没事了,真的没事了,真的,御离。"
此时的他那么的脆弱,就像一碰就会飞会湮灭了一样,心疼的舔着被他咬出血的唇,一遍又一遍。
这时,看见门口有人影闪过,仔细一看是墨玉,看见相拥在一起的我们他神色一愣,便转身消失了。
一整天御离的精神都不好,呆呆的看着前方发愣,只是紧紧地拽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夜色降临,我就这么坐在床边任他握着我的手,在黑暗中隐约看着他的脸。
"其实,我并不害怕。"
安静的房间里,御离突然出声,我赶紧看向他,黑暗中他眼睛的反光显得很明亮。
"我一点也不害怕,就算是太子有那么大的权力,就算是我们只是在这皇宫中的一群被遗弃的人,我们的差距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惧的。真正能让我感到恐惧的只有你,看到你从莲池中出来不省人事的样子,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过,要是你不在了,那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你醒来的那个时候,就那么看着我,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因为你没有丢下我,没有丢下我们,可你却不记得我了,虽然不开心但是一想到这样你就会忘记以前,忘记太子给你的伤害,我以为你就可以幸福下去了,单纯的生活下去,所以,就让我来承受这一切我也心甘情愿,我只要你可以每天真正开心的笑就好,只要看到你的笑脸,无论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受,翘楚,我想要你幸福。那天你告诉我你爱我,就这三个字,将我从绝望的低谷一下拉到幸福的巅峰,你说你会守护我,可是翘楚,你可知我也是同样的想要守护你。以前我没有害怕过,现在,我知道你在我身边,你会牵着我的手,你会温柔的给我你的怀抱,现在,我更加不会害怕了。所以翘楚,想做什么就放开去做吧,不要因为我绊住你的步伐,因为你注定会是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因为我也想要守护你。"
交握的双手越来越紧,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但我们都了解彼此心里想说的话,终于体会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指尖温热的传递,所有的情意都融化在这夜色中。静静的,直到听到御离的呼吸变得绵长,我才起身走到屋外。
墨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早些时候有什么事吗,影卫不是不会轻易现身的吗?"
"属下办事回来,远远看见太子从门口出来,属下担心会有什么事对公子不利,所以。"
"我没事。"
"。"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一口打断他的话,顿时觉得这样很不妥,自己心里的积郁不该随便发泄在别人身上。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公子不用对属下道歉的。"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守护别人,可是事情就发身在自己身边都无能为力,我很没用是吧?"
"。"
"罢了,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
"。"
"公子不是没用,公子会这样觉得是因为公子已经动情,只要是真的爱了无论对方是不是强
大,都会想要自己亲自去守护,即使是一点点伤害都不能容忍,可这世上又有几人没经历过痛苦,公子觉得难过,御离公子何尝不是这样?看着公子这样自责内疚的样子,御离公子的心情应该也和公子此刻一样的吧。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痛苦,那都已经过去,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公子每时每刻的自责不就正是在向御离公子提醒着那些苦痛吗?只有公子自己先放开心里的自责,御离公子才能拥有新的生活。"
心结
听到墨玉的话,不禁让我释然,或许真的是这样吧,只有我的释然才能给御离新生吧。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突然想到,墨玉这是在安慰我吗?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人,心思却如此的细腻,将我怎么也参不透的情结这么轻易的道破。转过头看着他,原本透着凌厉的眉眼间,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柔和,现在的他没有平时的那种给人压力,让人不敢靠近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亲切。
"谢谢。"
"为公子分忧是属下的职责。"
又恢复到冷冰冰了,刚才的话我收回,一点都不亲切
"告诉玄逸,已经开始起作用了,有人已经沉不住气了,让他加把火。"
"是。"
"下去吧,自己注意休息。"
"。"
转身回到房间,别开御离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躺在他身边用手搂住他的腰往我怀里靠了靠。
"御离,我们一起忘记过去吧,以后的路很难走,我希望你会在我身边,我需要你的守护,所以,从明天起,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好。"
御离转过身,回抱住我紧紧的依偎在我怀里,今夜应该是这么久以来最难得的好眠,因为我和御离已经决心将那些沉重的东西全都刨除掉。
次日,伴随着灾情越来越严重,另一场灾祸也降临了,南方不知道出现了一种什么怪病,死亡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瘟疫开始大面积的流行,此刻朝堂上的争论也越来越白热化。钦天监主事秦大人上书,因未将皇室骨血五皇子洛翘楚记入宗庙,效忠神明,在降下饥荒后仍不知该错如今降下更大的天罚,一封封支持的奏折以每天翻倍的趋势夫雪片般飞向我的父皇,加上暗夜的煽风点火,民间类似的传言也是愈演愈烈,甚至有百姓呈上万言书,希望五皇子可以亲临灾区,平息天怒,反对派甚至拿出了陈年旧事,意指五皇子为带罪之身,没有资格进入宗庙,进入宗庙乃是对祖先神明的亵渎。可是皇上始终保持沉默,让我的心也不得不开始揣测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多少也开始惶惑不安,毕竟所剩时间不多了,马上就要到十六岁生辰了,但是每天还是悠哉游哉的过我的日子。
这种不安一直到某一天有人来到昭华殿,奉皇上口谕,宣我觐见。我的心里终于泛起一丝笑意,父皇,还是您先忍不住了呢,这一次注定是我赢。
来到这个国家权力的最顶端所在,心里想的不是这个地方如此的奢华,而是终于要见面了呢,我的父皇,自我出生以来的第一次见面,不知道这个让我背负仇恨的至亲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个太监将我引入御书房,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龙纹绣金袍的男人背对着我站着,他的正对面是一幅画像,画上的女子容貌绝色,眉间透着股清冷的气质,不知为什么觉得画中的女子很是眼熟。仔细看眼前的男人,背影很是伟岸,仅从背影就知道这个男人具有王者的气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多了一份孤寂和凄凉,莫非是我的错觉?
"儿臣洛翘楚,叩见父皇。"
"。"
整个御书房,只有我们两个人,跪下行礼之后便是沉默,眼前的男人我的父皇只是那样站着,看着面前的画像,即不让我站起来也不说话,我就只能这样一直跪着,不知道要跪多久啊,真是要命。
"她是你的母妃。"
就在我已经快要跪的失去知觉的时候,男人终于说话了,可是一说话就带来了震撼性的效果,猛的抬头看像画中的女子,怪不得觉得眼熟,我和她长得又七分相像。
"你应该没见过,你母妃的闺名叫霓裳,很美是不是,和她人一样美。"
"。"
我只能沉默以对,虽然拜他的恩赐,我在今天终于知道了我的母妃长什么模样,但是对他所说的话依旧不明所以,这个男人我猜不透,既然恨我母妃恨的在她身怀六甲的时候贬入冷宫,甚至赐以三尺摆绫,又何苦在我面前做出这样一幅情深的样子。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在我楞神的时候,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面前,我抬起头看像他,就在这一刻明显的看到了他的失神。
难道是因为我跟母妃长的像吗?所以才让他向外展示了他情绪的波动,让他犯了作为一个王者的忌讳。这个想法被我瞬时间否定,怎么可能,这个亲自赐给我母妃三尺白绫的男人,当年可以这么无情又怎么会被这样相似的样貌所影响?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目的是什么?"我的父皇紧盯着我的眼睛,马上从方才的失神中恢复,凌厉的眼神中却透着沧桑和疲惫,这就是我外公誓死效忠的君主,我美丽母妃的丈夫,我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见我久不回应,只是盯着他看,他不耐的皱起了眉头。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不明白?你的那点动作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以为这突然而起的朝堂争端,朕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贡献吗?"
是个难对付的对手呢,心中暗想。
"父皇英明,儿臣没有什么目的,儿臣只是希望有能力去守护儿臣珍惜的东西罢了。"
"守护?"
"是。"
"没有朕的许可,你有何资格谈守护二字?"
"儿臣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今日才会在这里跟父皇见面。"
直直的望进父皇的眼睛里,我知道此刻最为关键,胜败在此一举,此时意志不能有一丝的动摇,就这样对视着坦然接受那个王者犀利的审视目光。
"你回去吧。"
我顿时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知道我赢了。
"儿臣告退。"
次日,一直保持沉默的皇上突然下旨:为平天怒,祈福万民,命礼部准备五皇子洛翘楚束发之礼,昭告天下,留名宗庙,效忠神明,礼成后即启程前往灾区赈灾。
是敌是友
自从父皇的一道旨意下来,本来清静的昭华殿顿时热闹起来,有各个官员为祝贺我的束发礼儿送礼的,由来观望试探的
总之,原来的清静日子一去不复返,而父皇自那次以后也再也没有召见过我,只是很意外的在行礼的前三天,差人送来一支血玉如意。
"御离,如意不应该是一对一对的吗?怎么这么奇怪,只有一支。"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血玉是很名贵的东西就是了。"
父皇做事,我总是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
正在想着就听见有人在门口传报,
"六皇子驾到。"
这么快就来了吗?态度变化真是快呢。
"见过五皇兄。"一回就听见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六弟,不必拘礼。"边说边按皇室礼节回礼。"再过三日便是五皇兄的束发之理,做弟弟的早就应当前来道贺了。来人,抬上来。"说罢,就有几个太监抬着几个沉甸甸的箱子近来,打开一看果真是奢华无比,心中暗自冷笑。
"六弟太客气了,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送此大礼,翘楚受不起。"
"一家人,那些需礼能免则免,但这是做弟弟的一点心意,五哥不要推辞了。"
一家人吗?我独处冷宫,受人欺凌的时候你的心意在哪里?
"既然六弟这么说,那我就不推辞了,不知六弟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我的一声六弟叫得他眉开眼笑,在我看来却觉得十分虚伪。
"最重要的当然是祝贺五哥束发成|人,其次就是来看看五哥还有什么需要,做弟弟的这些年一直跟五哥疏于联络,今日觉得跟五哥很是投缘,希望以后可以和五哥相知相携。"
听他故意加重语调强调那相知相携,尽忠冷笑不已,果然,又是一个来拉拢的吗?受承认的皇子果然大有好处呢,即使现在没什么实权,却也是人人想要拉拢的香饽饽。
"谢六弟关心,理应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照顾弟弟才对,听六弟一番话五哥很是惭愧。"
可能是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完全忽略了我眼中的疏离。刚送走这两位,就听见有人传报,太子驾到。
有是他,微微看相御离,只一次他的脸已经没有上一次那么苍白,虽然还是看出他有些紧张,但是已经相当平静了,真的开始放开了吧
"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听闻六弟刚来祝贺五弟束发,本宫身为太子又是兄长,现在才来道贺很是过意不去,五弟不要见怪。"
"太子殿下责任重大,还为这点小事烦忧,是臣弟的不是。"
"将贺礼带上。"说着,洛非离又凑到我耳边说,"这次,本宫还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礼物送给五弟呢,本宫可是很期待翘楚看见礼物的表情,记住我?br />